我梦见一首歌,叫(夜香过去时)我查了一下没有这首歌呀,这代表什么?

托物言志是什么意思?... 托物言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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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物言志是一个汉语成语,拼音为tuō wù yán zhì,意思是指通过对物品的描写和叙述,表达自己的志向和意愿。

托物言志是一种常见的表现手法。所谓托物言志,也称寄意于物,是指诗人运用象征或起兴等手法,通过描绘客观上事物的某一个方面的特征来表达作者情感或揭示作品的主旨。

采用托物言志法的文章特点是:用某一物品来比拟或象征某种精神、品格、思想、感情等。要写好这样的文章,就要掌握好“物品”与“志向” “物品”与“感情”的内在联系。

很多古诗会采用托物言志的手法。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 

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

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

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月。

正逢天下无风尘,幸得周防君子身。

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

非直结交游侠子,亦曾亲近英雄人。 

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漂沦古狱边。

虽复尘埋无所用, 犹能夜夜气冲天。

你难道没有看到昆吾的宝石被炼成宝剑,通红的炉火,剑锋上射出紫色的光焰?

良工巧匠们不知经过多少年的锻造冶炼,才铸出这把无双的宝剑名曰龙泉。

剑工自己也得意非凡地惊叹,锃亮得如雪如霜寒芒四闪。

像琉璃玉匣里吐出一朵白莲,剑柄上的金环是日月的光辉镀染。

此剑出世,正逢天下没有战争,好庆幸被君子佩带防身。

耀眼的剑芒像青蛇游动,鞘上的花纹如浮起绿色的龟鳞。

不只是游侠们见了十分珍爱,英难豪杰亦曾格外钟情。

为什么要一个劲儿地说它曾中途遭到抛弃,飘零沦落在荒凉的古狱旁边呢?

虽然被泥土掩埋不能发挥作用,但其赫赫剑气形成的不凡光焰仍然夜夜照亮了夜空。

剑工自己也得意非凡地惊叹,锃亮得如雪如霜寒芒四闪。

像琉璃玉匣里吐出一朵白莲,剑柄上的金环是日月的光辉镀染。

此剑出世,正逢天下没有战争,好庆幸被君子佩带防身。

耀眼的剑芒像青蛇游动,鞘上的花纹如浮起绿色的龟鳞。

不只是游侠们见了十分珍爱,英难豪杰亦曾格外钟情。

为什么要一个劲儿地说它曾中途遭到抛弃,飘零沦落在荒凉的古狱旁边呢?

虽然被泥土掩埋不能发挥作用,但其赫赫剑气形成的不凡光焰仍然夜夜照亮了夜空。


一分钟了解托物言志00:42
托物言志是一个汉语成语,拼音为tuō wù yán zhì,指通过对物品的描写和叙述,表现自己的志向和意愿。
《瀑布联句》、《清塘荷韵》
托物言志是一种常见的表现手法。所谓托物言志,也称寄意于物,是指诗人运用象征或起兴等手法,通过描绘客观上事物的某一个方面的特征来表达作者情感或揭示作品的主旨。采用托物言志法的文章特点是:用某一物品来比拟或象征某种精神、品格、思想、感情等。要写好这样的文章,就要掌握好“物品”与“志向” “物品”与“感情”的内在联系。首先是物品的主要特点要与自己的志向和意愿有某种相同点和相似点。其次,描述时,自己的志向要以物品的特点为核心。物品要能表达自己的意愿。托物言志的写作方法,最常用的有比喻、拟人、象征,对比等。
优秀的古典诗词作者在创作托物言志这一类作品时,总是能够通过细致的观察和悉心的体验,进而准确地寻觅出能表达自己思想情感以及作品主旨的客观对象,即找准言“志”之“物”。
托物言志在诗词、文章中的使用,常常源于作者对某一特定事物内在意义的直觉顿悟,之后再将这种直觉的顿悟进行提炼并完善,最终形成单一而明显的主旨。因此作者必须置身于现实生活之中,在对某一特定事物的特征或特性进行观察、体验、比较的基础上,进而准确地揭示出所咏之物的品性或品质。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东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早梅发高树,回映楚天碧。
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
欲为万里赠,杳杳山水隔。
寒英坐销落,何用慰远客?
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
不知近水花先发,疑是经冬雪未销。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前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风递幽香去,禽窥素艳来。
明年独自律,先发映春台。
春草全无消息,腊雪犹馀踪迹。
越岭寒枝香自拆,冷艳奇芳堪惜。
何事寿阳无处觅,吹入谁家横笛?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
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园中有早梅,年例犯寒开。
少妇争攀折,将归插镜台。
犹言看不足,更欲剪刀裁。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檐前甘菊移时晚,青蕊重阳不堪摘。
明日萧条醉尽醒,残花烂熳开何益。
篱边野外多众芳,采撷细琐升中堂。
念兹空长大枝叶,结根失所缠风霜。
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秋丝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禁署寒气迟,孟冬菊初坼。
新黄间繁绿,烂若金照碧。
仙郎小隐日,心似陶彭泽。
秋怜潭上看,日惯篱边摘。
今来此地赏,野意潜自适。
金马门内花,玉山峰下客。
寒芳引清句,吟玩烟景夕。
赐酒色偏宜,握兰香不敌。
凄凄百卉死,岁晚冰霜积。
唯有此花开,殷勤助君惜。
[钱尝居蓝田山下,故云。]
王孙莫把比荆蒿,九日枝枝近鬓毛。
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
幽植众能知,贞芳只暗持。自无君子佩,未是国香衰。
白露沾长早,青春每到迟。不知当路草,芳馥欲何为。
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真合在瑶池。
还应有恨无人觉,月晓风清欲堕时。
入水文光动,插空绿影春。
露华生笋径,苔色拂霜根。
织可承香汗,裁堪钓锦鳞。
三梁曾入用,一节奉王孙。
隔浦爱红莲,昨日看犹在。
夜来风吹落,只得一回采。
花开虽有明年期,复愁明年还暂时。
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
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
垂緌(ruí)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jiè)秋风。
不恋虚名列夏花,洁身碧野布云霞。
开花结果后的棉纤维(棉花)
寒来舍子图宏志,飞雪冰冬暖万家。
注:夏花,夏季开放乳白色或紫红色的花朵后结果。
舍子,棉花使用前将其纤维中的棉籽分离出去。
车窗外是茫茫的大戈壁,没有山,没有水,也没有人烟。天和地的界限并不那么清晰,都是浑黄一体。
从哪儿看得出列车在前进呢?
那就是沿着铁路线的一行白杨树。每隔几秒钟,窗外就飞快地闪过一个高大挺秀的身影。
一位旅客正望着这些戈壁滩上的卫士出神。
“爸爸,”大孩子摇着他的腿,“你看那树多高!”爸爸并没有从沉思中回过头来,倒是旁边的妹妹插嘴了:
“不,那不是树,那是大伞。”
“你看它多直!”妹妹分辩着。
“它是树,不是伞!”哥哥肯定地说。
小小的争论打断了爸爸的思路,他微笑着,慢慢地抚摸孩子们的头,说:
“这不是伞,是白杨树。”
哥哥还不满足:“为什么它这么直,长得这么大?”
爸爸的微笑消失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想了一会儿,对儿子和小女儿说:“白杨树从来就这么直。哪儿需要它,它就在哪儿很快地生根发芽,长出粗壮的枝干。不管遇到风沙还是雨雪,不管遇到干旱还是洪水,它总是那么直,那么坚强,不软弱,也不动摇。”
爸爸只是向孩子们介绍白杨树吗?不是的,他也在表白着自己的心。而这,孩子们现在还不能理解。
他们只知道爸爸在新疆工作,妈妈也在新疆工作。他们只知道爸爸这回到奶奶家来,接他们到新疆去念小学,将来再念中学。他们只知道新疆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坐几天火车,还要坐几天汽车。
现 在呢,孩子们多了一点知识。在通向新疆的路上,有许许多多白杨树。这儿需要它们,它们就在这儿生根了。
爸爸搂着孩子,望着窗外闪过去的白杨树,又陷入沉思。突然,他的嘴角又浮起了一丝微笑,那是因为他看见火车前进方向的右面,在一棵高大的白杨树身边。几棵小树正迎着风沙成长起来。
花鸟草虫,凡是上得画的,那原物往往也叫人喜爱。蜜蜂是画家的爱物,我却总不大喜欢。说起来可笑。孩子时候,有一回上树掐海棠花,不想叫蜜蜂螫了一下,痛得我差点儿跌下来。大人告诉我说:蜜蜂轻易不螫人,准是误以为你要伤害它,才螫;一螫,它自己耗尽生命,也活不久了。我听了,觉得那蜜蜂可怜,原谅它了。可是从此以后,每逢看见蜜蜂,感情上疙疙瘩瘩的,总不怎么舒服。
年四月,我到广东从化温泉小住了几天。四围是山,怀里抱着一潭春水,那又浓又翠的景色,简直是一幅青绿山水画。刚去的当晚,是个阴天,偶尔倚着楼窗一望,奇怪啊,怎么楼前凭空涌起那么多黑黝黝的小山,一重一重的,起伏不断?记得楼前是一片比较平坦的园林,不是山。这到底是什么幻景呢?赶到天明一看,忍不住笑了。原来是满野的荔枝树,一棵连一棵,每棵的叶子都密得不透缝,黑夜看去,可不就像小山似的!
荔枝也许是世上最鲜最美的水果。苏东坡写过这样的诗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可见荔枝的妙处。偏偏我来的不是时候,满树刚开着浅黄色的小花,并不出众。新发的嫩叶,颜色淡红,比花倒还中看些。从开花到果子成熟,大约得三个月,看来我是等不及在从化温泉吃鲜荔枝了。
吃鲜荔枝蜜,倒是时候。有人也许没听说这稀罕物儿吧?从化的荔枝树多得像汪洋大海,开花时节,那蜜蜂满野嘤嘤嗡嗡,忙得忘记早晚,有时还趁着月色采花酿蜜。荔枝蜜的特点是成色纯,养分多。住在温泉的人多半喜欢吃这种蜜,滋养精神。热心肠的同志为我也弄到两瓶。一开瓶子塞儿,就是那么一股甜香;调上半杯一喝,甜香里带着股清气,很有点鲜荔枝味儿。喝着这样的好蜜,你会觉得生活都是甜的呢。
我不觉动了情,想去看看自己一向不大喜欢的蜜蜂。
荔枝林深处,隐隐露出一角白屋,那是温泉公社的养蜂场,却起了个有趣的名儿,叫“养蜂大厦”。正当十分春色,花开得正闹。一走近“大厦”,只见成群结队的蜜蜂出出进进,飞去飞来,那沸沸扬扬的情景,会使你想:说不定蜜蜂也在赶着建设什么新生活呢。
养蜂员老梁领我走进“大厦”。叫他老梁,其实是个青年人,举动很精细。大概是老梁想叫我深入一下蜜蜂的生活,小小心心揭开一个木头蜂箱,箱里隔着一排板,每块板上满是蜜蜂,蠕蠕地爬着。蜂王是黑褐色的,身量特别细长,每只蜜蜂都愿意用采来的花精供养它。
老梁叹息似的轻轻说:“你瞧这群小东西,多听话。”
我就问道:“像这样一窝蜂,一年能割多少蜜?”
老梁说:“能割几十斤。蜜蜂这物件,最爱劳动。广东天气好,花又多,蜜蜂一年四季都不闲着。酿的蜜多,自己吃的可有限。每回割蜜,给它们留一点点糖,够它们吃的就行了。它们从来不争,也不计较什么,还是继续劳动、继续酿蜜,整日整月不辞辛苦……”
我又问道:“这样好蜜,不怕什么东西来糟害么?”
老梁说:“怎么不怕?你得提防虫子爬进来,还得提防大黄蜂。大黄蜂这贼最恶,常常落在蜜蜂窝洞口。专干坏事。”
我不觉笑道:“噢!自然界也有侵略者。该怎么对付大黄蜂呢?”
老梁说:“赶!赶不走就打死它。要让它待在那儿,会咬死蜜蜂的。”
我想起一个问题,就问:“可是呢,一只蜜蜂能活多久?”
老梁回答说:“蜂王可以活三年,一只工蜂最多能活六个月。”
我说:“原来寿命这样短。你不是总得往蜂房外边打扫死蜜蜂么?”
老梁摇一摇头说:“从来不用。蜜蜂是很懂事的,活到限数,自己就悄悄死在外边,再也不回来了。”
我的心不禁一颤:多可爱的小生灵啊!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的东西。蜜蜂是在酿蜜,又是在酿造生活;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造最甜的生活。蜜蜂是渺小的;蜜蜂却又多么高尚啊!
透过荔枝树林,我沉吟地望着远远的田野,那儿正有农民立在水田里,辛辛勤勤地分秧插秧。他们正用劳力建设自己的生活,实际也是在酿蜜——为自己,为别人,也为后世子孙酿造着生活的蜜。
这黑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小蜜蜂。
我们家的后园有半亩空地。母亲说:“让它荒着怪可惜的,你们那么爱吃花生,就开辟出来种花生吧。”我们姐弟几个都很高兴,买种、翻地、播种、浇水,没过几个月,居然收获了。
母亲说:“今晚我们过一个收获节,请你们的父亲也来尝尝我们的新花生,好不好?”母亲把花生做成了好几样食品,还吩咐就在后园的茅亭里过这个节。
那晚上天色不大好。可父亲也来了,实在很难得。
父亲说:“你们爱吃花生吗?”
我们争着答应:“爱!”
“谁能把花生的好处说出来?”
姐姐说:“花生的味儿美。”
哥哥说:“花生可以榨油。”
我说:“花生的价钱便宜,谁都可以买来吃,都喜欢吃。这就是它的好处。”
父亲说:“花生的好处很多,有一样最可贵:它的果实埋在地里,不像桃子、石榴、苹果那样,把鲜红嫩绿的果实高高地挂在枝头上,使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你们看它矮矮地长在地上,等到成熟了,也不能立刻分辨出来它有没有果实,也必须挖起来才知道。”
我们都说是,母亲也点点头。
父亲接下去说:“所以你们要像花生,它虽然不好看,可是很有用。”
我说:“那么,人要做有用的人,不要做只讲体面,而对人没有好处的人。”
父亲说:“对。这是我对你们的希望。”
我们谈到深夜才散。花生做的食品都吃完了,父亲的话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上

托物言志,即讲个人之“志”依托在某个具体之“物”上。于是,这个“物”便具有了某种象征意义,成为作者的志趣、意愿或理想的寄托者。作者的个人之“志”,借助于这个具体之“物”,表达得更巧妙、更完美、更充分、更富有感染力。如“松、竹、梅”岁寒三友,常用于表示高洁的志向;“泥土”常用于抒发谦逊的情怀;“蜡烛”常用于颂扬无私奉献的精神。
“托”借、假托的意思,可以从志向、情趣、理想、追求、来描述物表现志。

就是指把自己对于其它事物的看法,感情,表现寄托在“物”,通过“物”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报负。

托物言志就是通对物品的描写和叙述,表现自己的志向和意愿。
采用托物言志法写的文章的特点是用某一物品来比拟或象征某种精神、品格、思想、感情等。要写好这样的文章,就要掌握好“物品”与“志向”,“物品”与“感情”的内在联系。首先是物品的主要特点要与自己的志向和意愿有某种相同点和相似点。其次,描述时,自己的志向要以物品的特点为核心。物品要能表达自己的意愿。托物言志的写作方法,最常用的有比喻、拟人、象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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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完的烟蒂,连同破碎的伪衣,

站起来,对自己大声说:

注意,春天,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描写景物的比较短的现代诗

  书斋外面是阳台,阳台外面是海,是山,海是碧湛湛的一弯,山是青郁郁的连环。山外
  有山,最远的翠微淡成一袅青烟,忽焉似有,再顾若无,那便是,大陆的莽莽苍苍了。日月
  闲闲,有的是时间与空间。一览不尽的青山绿水,马远夏圭的长幅横披,任风吹,任鹰飞,
  任渺渺之目舒展来回,而我在其中俯仰天地,呼吸晨昏,竟已有十八个月了。十八个月,也
  就是说;重九的陶菊已经两开;中秋的苏月已经圆过两次了。

  海天相对,中间是山;即使是秋晴的日子,透明的蓝光里;也还有一层轻轻的海气,疑
  幻疑真,像开着一面玄奥的迷镜;照镜的不是人,是神。海与山绸缪在一起;分不出,是海
  侵入了山间,还是山诱俘了海水;只见海把山围成了一角角的半岛,山呢,把海围成了一汪
  汪的海湾。山色如环,困不住浩渺的南海,毕竟在东北方缺了一口,放墙桅出去,风帆进
  来。最是晴艳的下午,八仙岭下,一艘白色渡轮,迎着酣美的斜阳悠悠向大埔驶去,整个吐
  露港平铺着千顷的碧蓝;就为了反衬那一影耀眼的洁白。起风的日子,海吹成了千亩蓝田,
  无数的百合此开彼落。到了深夜,所有的山影黑沉沉都睡去,远远近近,零零落落的灯全睡
  去,只留下一阵阵的潮声起伏;永恒的鼾息,撼人的节奏撼我的心血来潮。有时十几盏渔火
  赫然,浮现在阒黑的海面;排成一弯弧形,把渔网愈收愈小,围成一丛灿灿的金莲。

  海围着山,山围着我。沙田山居,峰回路转。我的朝朝暮暮,日起日落,月望月朔,全
  在此中度过,我成了山人。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山已经代我答了。其实山并未回
  答;是鸟代山答了;是虫,是松风代山答了。山是禅机深藏的高僧,轻易不开口的。人在楼
  上倚栏杆,山列坐在四面如十八尊罗汉叠罗汉;相看两不厌。早晨,我攀上佛头去看日出,
  黄昏,从联合书院的文学院一路走回来,家,在半山腰上等我;那地势,比佛肩要低,却比
  佛肚子要高些。这时,山什么也不说,只是争噪的鸟雀泄漏了他愉悦的心境。等到众鸟栖
  定,山影茫然,天籁便低沉下去,若断若续,树间的歌者才歇一下,草间的吟哦又四起。至
  于山坳下面那小小的幽谷;形式和地位都相当于佛的肚脐,深凹之中别有一番谐趣。山谷是
  一个爱音乐的村女,最喜欢学舌拟声,可惜太害羞。技巧不很高明。无论是鸟鸣犬吠,或是
  火车在谷口扬笛路过,她也要学叫一声,落后半拍,应人的尾音。

  从我的楼上望去,马鞍山奇拔而峻峭,屏于东方,使朝晖姗姗其来迟。鹿山巍然而逼
  近,魁梧的肩曾遮去了半壁西天;催黄昏早半个小时来临,一个分神,夕阳便落进他的僧袖
  里去了。一炉晚霞,黄铜烧成赤金又化作紫灰与青烟,壮哉崦嵫的神话,太阳的葬礼。阳台
  上;坐看晚景变幻成夜色;似乎很缓慢,又似乎非常敏捷,才觉霞光烘颊,余曛在树,忽然
  变生咫尺,眈眈的黑影已伸及你的肘腋,夜,早从你背后袭来。那过程,是一种绝妙的障眼
  法,非眼睫所能守望的。等到夜色四合,黑暗已成定局,四周的山影,重甸甸阴森森的,令
  人肃然而恐。尤其是西屏的鹿山,白天还如佛如增,蔼然可亲,这时竟收起法相,庞然而
  踞,黑毛茸蒙如一尊暗中伺人的怪兽,隐然,有一种潜伏的不安。

  千山磅礴的来势如压,谁敢相撼?但是云烟一起,庄重的山态便改了。雾来的日子,山
  变成一座座的列屿,在白烟的横波回澜里,载浮载沉。八仙岭果真化作了过海的八仙,时在
  波上,时在弥漫的云间。有一天早晨,举目一望,八仙和马鞍和远远近近的大小众峰,全不
  见了,偶尔云开一线,当头的鹿山似从天隙中隐隐相窥,去大埔的车辆出没在半空。我的阳
  台脱离了一切;下临无地;在汹涌的白涛上自由来去。谷中的鸡犬从云下传来,从辽远的人
  间。我走去更高处的联合书院上课,满地白云,师生衣袂飘然,都成了神仙。我登上讲坛说
  道,烟云都穿窗探首来旁听。

  起风的日子,一切云云雾雾的朦胧氤氲全被拭净,水光山色,纤毫悉在镜里。原来对岸
  的八仙岭下,历历可数,有这许多山村野店,水浒人家。半岛的天气一日数变,风骤然而
  来,从海口长驱直入;脚下的山谷顿成风箱,抽不尽满壑的咆哮翻腾。躁蹲着罗汉松与芦
  草,掀翻海水,吐着白浪,风是一群透明的猛兽,奔踹而来;呼啸而去。

  海潮与风声,即使撼天震地,也不过为无边的静加注荒情与野趣罢了。最令人心动而神
  往的,却是人为的骚音。从清早到午夜,一天四十多个班,在山和海之间。敲轨而来,鸣笛
  而去的,是九广铁路的客车,货车,猪车。曳着黑烟的飘发,蟠婉着十三节车厢的修长之
  躯,这些工业时代的元老级交通工具,仍有旧世界迷人的情调,非协和的超音速飞机所能比
  拟、山下的铁轨向北延伸;延伸着我的心弦。我的中枢神经,一日四十多次,任南下又北上
  的千只铁轮轮番敲打,用钢铁火花的壮烈节奏,提醒我,藏在谷底的并不是洞里桃源;住在
  山上,我亦非桓景,即使王粲,也不能不下楼去:

  钓台的春昼夜 郁达夫
  因为近在咫尺,以为什么时候要去就可以去,我们对于本乡本土的名区胜景,反而往往没
  有机会去玩,或不容易下一个决心去玩的。正唯其是如此,我对于富春江上的严陵,二十年来,
  心里虽每在记着,但脚却没有向这一方面走过。一九三一,岁在辛未,暮春三月,春服未成,
  而中央党帝,似乎又想玩一个秦始皇所玩过的把戏了,我接到了警告,就仓皇离去了寓居。先
  在江浙附近的穷乡里,游息了几天,偶而看见了一家扫墓的行舟,乡愁一动,就定下了归计。
  绕了一个大弯,赶到故乡,却正好还在清明寒食的节前。和家人等去上了几处坟,与许久不曾
  见过面的亲戚朋友,来往热闹了几天,一种乡居的倦怠,忽而袭上心来了,于是乎我就决心上
  钓台访一访严子陵的幽居。

  钓台去桐庐县城二十余里,桐庐去富阳县治九十里不足,自富阳溯江而上,坐小火轮三小
  时可达桐庐,再上则须坐帆船了。

  我去的那一天,记得是阴晴欲雨的养花天,并且系坐晚班轮去的,船到桐庐,已经是灯火
  微明的黄昏时候了,不得已就只得在码头近边的一家旅馆的楼上借了一宵宿。

  桐庐县城,大约有三里路长,三千多烟灶,一二万居民,地在富春江西北岸,从前是皖浙
  交通的要道,现在杭江铁路一开,似乎没有一二十年前的繁华热闹了。尤其要使旅客感到萧条
  的,却是桐君山脚下的那一队花船的失去了踪影。说起桐君山,却是桐庐县的一个接近城市的
  灵山胜地,山虽不高,但因有仙,自然是灵了。以形势来论,这桐君山,也的确是可以产生出
  许多口音生硬,别具风韵的桐严嫂来的生龙活脉。地处在桐溪东岸,正当桐溪和富春江合流之
  所,依依一水,西岸便瞰视着桐庐县市的人家烟树。南面对江,便是十里长洲;唐诗人方干的
  故居,就在这十里桐洲九里花的花圈深处。向西越过桐庐县城,更遥遥对着一排高低不定的青
  峦,这就是富春山的山子山孙了。东北面山下,是一片桑麻沃地,有一条长蛇似的官道,隐而
  复现,出没盘曲在桃花杨柳洋槐榆树的中间,绕过一支小岭,便是富阳县的境界,大约去程明
  道的墓地程坟,总也不过一二十里地的间隔。我的去拜谒桐君,瞻仰道观,就在那一天到桐庐
  的晚上,是谈云微月,正在作雨的时候。

  鱼梁渡头,因为夜渡无人,渡船停在东岸的桐君山下。我从旅馆踱了出来,先在离轮埠不
  远的渡口停立了几分钟。后来向一位来渡口洗夜饭米的年轻少妇,弓身请问了一回,才得到了
  渡江的秘诀。她说:“你只须高喊两三声,船自会来的。”先谢了她教我的好意,然后以两手
  围成了播音的喇叭,“喂,喂,渡船请摇过来!”地纵声一喊,果然在半江的黑影当中,船身
  摇动了。渐摇渐近,五分钟后。我在渡口,却终于听出了咿呀柔橹的声音。时间似乎已经入了
  酉时的下刻,小市里的群动,这时候都已经静息,自从渡口的那位少妇,在微茫的夜色里,藏
  去了她那张白团团的面影之后,我独立在江边,不知不觉心里头却兀自感到了一种他乡日暮的
  悲哀。渡船到岸,船头上起了几声微微的水浪清音,又铜东的一响,我早已跳上了船,渡船也
  已经掉过头来了。坐在黑影沈沈的舱里,我起先只在静听着柔橹划水的声音,然后却在黑影里
  看出了一星船家在吸着的长烟管头上的烟火,最后因为被沈默压迫不过,我只好开口说话了:
  “船家!你这样的渡我过去,该给你几个船钱?”我问。“随你先生把几个就是。”船家的说
  话冗慢幽长,似乎已经带着些睡意了,我就向袋里摸出了两角钱来。“这两角钱,就算是我的
  渡船钱,请你候我一会,上山去烧一次夜香,我是依旧要渡过江来的。”船家的回答,只是恩
  恩乌乌,幽幽同牛叫似的一种鼻音,然而从继这鼻音而起的两三声轻快的咳声听来,他却似已
  经在感到满足了,因为我也知道,乡间的义渡,船钱最多也不过是两三枚铜子而已。

  到了桐君山下,在山影和树影交掩着的崎岖道上,我上岸走不上几步,就被一块乱石拌倒
  ,滑跌了一次。船家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了,一句话也不发,跑将上来,他却突然交给了我一
  盒火柴。我于感谢了一番他的盛意之后,重整步武,再摸上山去,先是必须点一枝火柴走三五
  步路的,但到得半山,路既就了规律,而微云堆里的半规月色,也朦胧地现出一痕银线来了,
  所以手里还存着的半盒火柴,就被我藏入了袋里。路是从山的西北,盘曲而上,渐走渐高,半
  山一到,天也开朗了一点,桐庐县市上的灯火,也星星可数了。更纵目向江心望去,富春江两
  岸的船上和桐溪合流口停泊着的船尾船头,也看得出一点一点的火来。走过半山,桐君观里的
  晚褥钟鼓,似乎还没有息尽,耳朵里仿佛听见了几丝木鱼钲钹的残声。走上山顶,先在半途遇
  着了一道道观外围的女墙,这女墙的栅门,却已经掩上了。在栅门外徘徊了一刻,觉得已经到
  了此门而不进去,终于是不能满足我这一次暗夜冒险的好奇怪僻的。所以细想了几次,还是决
  心进去,非进去不可,轻轻用手往里面一推,栅门却呀的一声,早已退向了后方开开了,这门
  原来是虚掩在那里的。进了栅门,踏着为淡月所映照的石砌平路,向东向南的前走了五六十步,
  居然走到了道观的大门之外,这两扇朱红漆的大门,不消说是紧闭在那里的。到了此地,我却
  不想再破门进去了,因为这大门是朝南向着大江开的,门外头是一条一丈来宽的石砌步道,步
  道的一旁是道观的墙,一旁便是山坡,靠山坡的一面,并且还有一道二尺来高的石墙筑在那里,
  大约是代替栏杆,防人倾跌下山去的用意,石墙之上,铺的是二三尺宽的青石,在这似石栏又
  似石凳的墙上,尽可以坐卧游息,饱看桐江和对岸的风景,就是在这里坐它一晚,也很可以,
  我又何必去打开门来,惊起那些老道的恶梦呢!

  空旷的天空里,流涨着的只是些灰白的云,云层缺处,原也看得出半角的天,和一点两点
  的星,但看起来最饶风趣的,却仍是欲藏还露,将见仍无的那半规月影。这时候江面上似乎起
  了风,云脚的迁移,更来得迅速了。而低头向江心一看,几多散乱着的船里的灯光,也忽阴忽
  灭地变换了一变换位置。

  这道观大门外的景色,真神奇极了。我当十几年前,在放浪的游程里,曾向瓜州京口一带,
  消磨过不少的时日。那时觉得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是甘露寺外的江山,而现在到了桐庐,昏夜
  上这桐君山来一看,又觉得这江山之秀而且静,风景的整而不散,却非那天下第一江山的北固
  山所可与比拟的了。真也难怪得严子陵,难怪得戴征士,倘使我若能在这样的地方结屋读书,
  以养天年,那还要什么的高官厚禄,还要什么的浮名虚誉哩?一个人在这桐君观前的石凳上,
  看看山。看看水,看看城中的灯火和天上的星云,更做做浩无边际的无聊的幻梦,我竟忘记了
  时刻,忘记了自身,直等到隔江的击声传来,向西一看,忽而觉得城中的灯影微茫地减了,才
  跑也似地走下了山来,渡江奔回了客舍。

  第二日侵晨,觉得昨天在桐君观前做过的残梦正还没有续完的时候,窗外面忽而传来了一
  阵吹角的声音。好梦虽被打破,但因这同吹筚篥似的商音哀咽,却很含着些荒凉的古意,并且
  晓风残月,杨柳岸边,也正好候船待发,上严陵去;所以心里虽怀着了些儿怨恨,但脸上却只
  观出了一痕微笑,起来梳洗更衣,叫茶房去雇船去。雇好了一只双桨的渔舟,买就了些酒莱鱼
  米,就在旅馆前面的码头上上了船,轻轻向江心摇出去的时候,东方的云幕中间,已现出了几
  丝红晕,有八点多钟了。舟师急得利害,只在埋怨旅馆的茶房,为什么昨晚上不预先告诉,好
  早一点出发。因为此去就是七里滩头,无风七里,有风七十里,上钓台去玩一趟回来,路程虽
  则有限,但这几日风雨无常,说不定要走夜路,才回来得了的。

  过了桐庐,江心狭窄,浅滩果然多起来了。路上遇着的来往的行舟,数目也是很少,因为
  早晨吹的角,就是往建德去的快班船的信号,快班船一开,来往于两岸之间的船就不十分多了。
  两岸全是青青的山,中间是一条清浅的水,有时候过一个沙洲,洲上的桃花菜花,还有许多不
  晓得名字的白色的花,正在喧闹着春暮,吸引着蜂蝶。我在船头上一口一口的喝着严东关的药
  酒,指东话西地问着船家,这是什么山,那是什么港,惊叹了半天,称颂了半天,人也觉得倦
  了,不晓得什么时候,身子却走上了一家水边的酒楼,在和数年不见的几位已经做了党官的朋
  友高谈阔论。谈论之余,还背诵了一首两三年前曾在同一的情形之下做成的歪诗:

  直到盛筵将散,我酒也不想再喝了,和几位朋友闹得心里各自难堪,连对旁边坐着的两位
  陪酒的名花都不愿意开口。正在这上下不得的苦闷关头,船家却大声的叫了起来说:

  “先生,罗芷过了,钓台就在前面,你醒醒罢,好上山去烧饭吃去。”

  擦擦眼睛,整了一整衣服,抬起头来一看,四面的水光山色又忽而变了样子了。清清的一
  条浅水,比前又窄了几分,四围的山包得格外的紧了,仿佛是前无去路的样子。并且山容峻削,
  看去觉得格外的瘦格外的高。向天上地下四围看看,只寂寂的看不见一个人类。双桨的摇响,
  到此似乎也不敢放肆了,钩的一声过后,要好半天才来一个幽幽的回响,静,静,静,身边水
  上,山下岩头,只沈浸着太古的静,死灭的静,山峡里连飞鸟的影子也看不见半只。前面的所
  谓钓台山上,只看得见两大个石垒,一间歪斜的亭子,许多纵横芜杂的草木。山腰里的那座祠
  堂,也只露着些废垣残瓦,屋上面连炊烟都没有一丝半缕,象是好久好久没有人住了的样子。
  并且天气又来得阴森,早晨曾经露一露脸过的太阳,这时候早已深藏在云堆里了,余下来的只
  是时有时无从侧面吹来的阴飕飕的半箭儿山风。船靠了山脚,跟着前面背着酒菜鱼米的船夫走
  上严先生祠堂的时候,我心里真有点害怕,怕在这荒山里要遇见一个干枯苍老得同丝瓜筋似的

  在祠堂西院的客厅里坐定,和严先生的不知第几代的裔孙谈了几句关于年岁水旱的话后,
  我的心跳也渐渐儿的镇静下去了,嘱托了他以煮饭烧菜的杂务,我和船家就从断碑乱石中间爬

  东西两石垒,高各有二三百尺,离江面约两里来远,东西台相去只有一二百步,但其间却
  夹着一条深谷。立在东台,可以看得出罗芷的人家,回头展望来路,风景似乎散漫一点,而一
  上谢氏的西台,向西望去,则幽谷里的清景,却绝对的不象是在人间了。我虽则没有到过瑞士,
  但到了西台,朝西一看,立时就想起了曾在照片上看见过的威廉退儿的祠堂。这四山的幽静,
  这江水的青蓝,简直同在画片上的珂罗版色彩,一色也没有两样,所不同的就是在这儿的变化
  更多一点,周围的环境更芜杂不整齐一点而已,但这却是好处,达正是足以代表东方民族性的

  从钓台下来,回到严先生的祠堂─—记得这是洪杨以后严州知府戴(pan)重建的祠堂─—
  西院里饱啖了一顿酒肉,我觉得有点酩酊微醉了。手拿着以火柴柄制成的牙签,走到东面供着
  严先生神像的龛前,向四面的破壁上一看,翠墨淋漓,题在那里的,竟多是些俗而不雅的过路
  高官的手笔。最后到了南面的一块白墙头上,在离屋檐不远的一角高处,却看到了我们的一位
  新近去世的同乡夏灵峰先生的四句似邵尧夫而又略带感慨的诗句。夏灵峰先生虽则只知祟古,
  不善处今,但是五十年来,象他那样的顽固内容的亡清遗老,也的确是没有第二个人。比较起
  现在的那些官迷的南满尚书和东洋宦婢来,他的经术言行,姑且不必去论它,就是以骨头来称
  称,我想也要比什么罗三郎郑太郎辈,重到好几百倍。慕贤的心一动,熏人臭技自然是难熬了,
  堆起了几张桌椅,借得了一枝破笔,我也向高墙上在夏灵峰先生的脚后放上了一个陈屁,就是
  在船舱的梦里,也曾微吟过的那一首歪诗。

  从墙头上跳将下来,又向龛前天井去走了一圈,觉得酒后的干喉,有点渴痒了,所以就又
  走回到了西院,静坐着喝了两碗清茶。在这四大无声,只听见我自己的啾啾喝水的舌音冲击到
  那座破院的败壁上去的寂静中间,同惊雷似地一晌,院后的竹园里却忽而飞出了一声闲长而又
  有节奏似的鸡啼的声来。同时在门外面歇着的船家,也走进了院门,高声的对我说:

  “先生,我们回去罢,已经是吃点心的时候了,你不听见那只鸡在后
  山啼么?我们回去罢!”

  一九三二年八月在上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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