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斗地主中的管掉,包外拉,不滴是哪个语音包?

(原谅我太爱这个人设)

给我小鱼baby迟来的生贺!

☆自己第一篇字数破万的文

贺峻霖手里把玩着酒红色的陶瓷罐子,巴掌大的玩意儿在两只手间滚动。张真源手里本裁剪着一支玫瑰,听了贺峻霖云淡风轻的开口,手里的那支玫瑰落在了花篓里。

“什么?你要结婚了!”

贺峻霖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没有为这件事解释些什么的打算。外面的天呈干净的墨绿色,阳光透不进来,大抵是要下雨了。

张真源放下右手的剪刀,一脸不可置信的摇晃着贺峻霖:“说好的一起单身,你怎么背叛我!”

贺峻霖终于是有了些不耐烦的情绪,恹恹开口:“我也不想啊,我奶奶年纪大了,就是盼着我结婚,我也不想让她有太多遗憾……”

张真源闻言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坐下,贺峻霖垂着眼,捡起了落在花篓里未裁剪干净的玫瑰,手中玩物也从陶瓷罐变成了红玫瑰。

张真源想要说些什么,又开不了口,贺峻霖察觉到了张真源的欲言又止,自觉开口。

“他是我妈介绍的,开公司的,好像是家族企业,见过一两次,长得不赖,性格还行,我挺满意。”

贺峻霖口中的“他”就是结婚对象,叫严浩翔。贺妈妈口中一表人才、风流倜傥、饱读经书的总裁,前两次见面都是在咖啡馆,对方好像很忙,一直有电话打进来,中英文转换自如。

贺峻霖作为小小社畜本对这种霸总无感,但既然来了,那也就顺其自然。谁会跟总裁过不去呢?

贺峻霖低头看了一下表,快到时间了,他起身看着窗外远远驶来的一辆黑色跑车,对张真源摇了摇手里的玫瑰:“这个,我拿走了啊。”

张真源摆弄着花篮看着往门口走的贺峻霖:“你干嘛去啊?”

贺峻霖头也没回,只是把手里的玫瑰高高举起,在墨绿色的天空之下焕着淡淡的红光:“去扯证啊!老子要结婚了!”

严浩翔在贺峻霖发来的位置等待,是家花店门口,贺峻霖出来时笑得灿烂,黑色的风衣被迎面吹来的风撩起,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是等会为了拍结婚照而准备的。严浩翔想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贺峻霖拉开车门时有几束冷风窜进来灌进严浩翔的衣领子里,车内开了暖气,严浩翔不觉得有多冷,倒是贺峻霖,上来就打了几个冷战。

严浩翔伸手探了探贺峻霖的脸颊——白皙的肌肤透着点淡粉的脸颊。还好,还算暖和。

贺峻霖有点不好意思,往后撤了点,礼貌的对严浩翔笑了笑便拉着安全带扣上,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匆忙把匿在风衣里的玫瑰递给准备驶动汽车的严浩翔。

严浩翔看着爱人淡粉的指尖捻着一支带刺的红玫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贺峻霖倒是大方的笑了笑,把玫瑰塞过去:“送给你的,新婚快乐。”

语气自然的像是结婚的不是他。严浩翔心都快被贺峻霖捂热了一半,他扭头看着笑容明媚的贺峻霖,半晌却只说了句谢谢。

有些漫长的“半晌”里,严浩翔盯着贺峻霖嫣红的唇,心里想要不要吻他。最后又觉太过唐突怕把贺峻霖给吓着,于是放弃了这个带着甜意的念头。

车终于在两人的悠悠推拉中驶向公路。

张真源把向日葵过长的花茎剪取一半,看见门口的黑色跑车不见了,心里居然有一种女儿出嫁的刺痛感。男大不中留啊。

周三民政局的人不多,十分钟不到手续就办齐了,贺峻霖站在民政局门口对着方正的红本子拍了张照发给奶奶后就把手机给关机了。突然有点想抽根烟,回头看见正在处理文件的严浩翔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严浩翔把手头的文件处理完看见贺峻霖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捧着结婚证愣神,他忍不住偷偷的拍了一张,最后设置成社交软件的聊天背景图。

三点过半,离下班时间还有一点距离,严浩翔打算先回公司一趟,只留刘耀文一个人在公司不靠谱,合作公司要来谈合同,他放不下心。只不过现在有个更放不下心的人,坐在阶梯上,像是因为失去了单身自由的头衔而神伤。

严浩翔攥着西服的下摆,轻叹一口气,慢慢的走到贺峻霖面前,缓缓蹲下,对着贺峻霖水灵灵的眼睛。

“是回家还是上班?我送你。”

从贺峻霖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反倒是严浩翔。贺峻霖看着严浩翔深邃的眸,漆黑一片的后头是翻腾的深蓝海洋,白色的浪花盛开在暗沉的天空。

他客气的站起身:“不用了,我去附近转一转,等会就回家。”

家是里贺峻霖上班的地方不远的复式洋房,作为两个人的婚房。早两个月贺峻霖就搬了进去,严家那边有规矩,说是结婚前三个月不能同居,所以一直都是贺峻霖一个人住在那。

他也在失眠的时候想,严浩翔是住在哪里?公司?还是朋友家?好像都不太妙的样子。

黑夜中只有街上的灯火闪烁,贺峻霖打开手机在两人的聊天页面停留了许久,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在被窝里掰扯着手指头。他不了解严浩翔,和严浩翔也似乎没有共同好友,严浩翔是上市公司的总裁,自己却只是每天晚睡早起的社畜。

好像没有理由让这两个人走在一起。

如果说贺峻霖是有目的的结婚,那严浩翔呢?他图自己什么?

严浩翔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司以后就看见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精致的小盒子,人人脸上都带着一抹笑,严浩翔感觉这帮人就差给自己作揖祝贺了。

他抬眼看去,果然是刘耀文在拿着个筐子给员工发喜糖,嘴里念念有词:“今天是咱小严总扯证的日子啊,大家都吃糖,还想吃什么尽管说,小严总报销。”

刘耀文笑的合不拢嘴,刚想再胡乱说几句后脑勺便被人敲了一拳。众人稀里糊涂的捧着喜糖盒子,看着刘耀文被严浩翔扯着耳朵上了楼。

“哥哥哥哥,大哥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刘耀文疼的龇牙咧嘴,被严浩翔甩开的时候耳朵尖上烙着的印子赫然可见。严浩翔一脸严肃的坐到转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耀文抓住时机臭屁的凑过去:“哥,你今天扯证,能不能别一副被逃婚了的表情,怪吓人的……”

被严浩翔睨了一眼后刘耀文识趣的噤声,乖乖的等待严浩翔的下文。

过了好一会,严浩翔才开口问:“你说,要是对方送了我玫瑰,我应该回什么礼才能表达我的心意呢?”

刘耀文看着一脸认真的严浩翔,真挚的眼神流露出了单身狗所不能理解的潺潺爱意。于是刘耀文不负众望的,爆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

助理小陈抱着一会要商谈所需的资料碎步跑向严浩翔办公室,结果刚要敲门刘耀文就被踢了出来,顺便亲切的打了个滚以示敬意。

小陈看着狂笑的刘耀文突然的有些怯懦,准备转身就溜,结果严浩翔又黑着脸打开门对着小陈:“你,进来。”

小陈颤抖着应了句好的。地上翻滚的刘耀文看着同样在偷瞟着他的小陈,收敛了一丝笑声:“小陈你别怕,这是我和严总的私人恩怨,不会殃及你的。”

小陈又颤抖的应了句好的。

在高压与超低温的氛围下,小陈颤抖的把资料重点内容给严总阐述了一遍,后者面无表情的盯着电脑屏幕,鼠标点击的声音像是死亡倒计时,滴答滴答在小陈脑袋上方作响。

“嗯,行了,我清楚了。”

墙上的时钟显示四点半,不知道贺峻霖回到家没有。严浩翔抑制着想要给贺峻霖拨个电话的心情,对脸色惨白的小陈说:“等会合作公司来了叫我,我需要休息一会。”

小陈点了点头,迈着小碎步出去了。

往落地窗望出去,世界被大雨冲刷过后没有了末日的死寂感,天空呈现出原先的蓝色,洁白云彩镶嵌在蓝天之间映在马路牙子上的小水潭里。

对哦,刚才下过大雨,贺峻霖好像没带伞?

严浩翔瞬间从皮质转椅上弹坐起来,拿起电话就拨过去,结果女声提示音是对方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就像是在说对方手机已关机并且不想理你,如果想确定对方是否活着请拨打110。

被打了当头一棒一般,严浩翔腿都软了,要是人真出了点什么事他就真的完了。

他扯起外套披上就往外跑,小陈本是在门口踌躇着要不要叫醒严总,合作公司的人比约定时间来的早点,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可手还未抬起严浩翔就从里面冲出来,惊慌失措就写在脸上。

很显然,严浩翔冲出来时看见一个人也吓了一跳,但是来不及了。他拍了拍小陈单薄的肩:“小陈,叫刘耀文帮忙,我有事,必须得先走。”

小陈表情瞬间扭曲:“可是……”

“……小刘总不靠谱啊。”

半个小时后,小陈看着会议室里小刘总打开PPT时对合作公司的总裁助理小丁眉来眼去时,他就知道,小刘总,真他妈不靠谱!

严浩翔在允许的范围内把速度提到最快,经过时扬起的水花溅到流浪狗杂乱的毛发里,严浩翔不断的调整呼吸,差点闯过红灯。

从小妈妈就告诉他,凡事慢慢来,总有解决的办法。他也一直遵循这句话,做人做事不骄不躁,细心严谨。他很久没有这种迫切紧张的心情,上一次应该是三年前了。

赶到熟悉又陌生的家门前时严浩翔甚至没注意到家门旁鞋柜前摆着的贺峻霖的帆布鞋,莽撞的把门打开。

料理台前的贺峻霖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穿着一整套深蓝色的家居服,左手握着小巧的菜刀,右手拿着一颗翠绿的西蓝花,应该是被严浩翔吓了一跳,手中的刀停在了半空中。

严浩翔大口大口的换着气半靠在门上。

贺峻霖放下刀和菜,小心的走到严浩翔面前,怎么两个小时不见就这样了?他两只手微微悬起来,怕手上的菜籽粘到严浩翔身上,听贺妈妈说严浩翔有点洁癖。

严浩翔的眼球上爬了些血丝,眼眶微红的像是被欺负的小狗,贺峻霖看的一头雾水,可惜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刚想要开口先无厘头的安慰一番严浩翔便直起身来把贺峻霖纳入怀中。

贺峻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急促且热烈的在静止的空气里轰隆隆作响,暖黄色的灯光紧紧的簇拥着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

贺峻霖被这灯光下了蛊一般,手腕轻轻的拍了拍严浩翔的脊背,轻柔的花瓣一般飘落:“怎么啦?怎么回的这么早?”

严浩翔听见贺峻霖说话,胆子大了些,把脸埋到贺峻霖更加温暖的颈窝里,仿佛嗅到了草莓牛奶的气味,他感受到了贺峻霖也同样急促的呼吸声。

“你淋雨了么?”答非所问。

“淋了,但是马上跑回来换衣服了,问题不大的。”

贺峻霖实话实说,却感受到了严浩翔抱的更紧了些,严浩翔凑近他的耳朵,像是要对他耳语:“新婚快乐。”

严浩翔干燥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贺峻霖的红的滴血的耳垂,贺峻霖感受到掌中被塞了一小个硬质物。他低头张开手,发现是一个银色的素戒,内圈刻着严浩翔的Y。严浩翔举起手,无名指上同样戴着一枚款式相同的戒指,没猜错的话内圈应该是刻着贺峻霖的H。

严浩翔脸上的表情骄傲又带着些羞涩:“你给我玫瑰,我不知道要给你什么。本来戒指是打算时机成熟再送给你的…”

“嗯……严浩翔,可以等会再抱么,我煮的汤要干了。”

晚饭后两个人在厨房不紧不慢的收拾碗筷,严浩翔负责把碗洗干净,贺峻霖负责把碗擦干净,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将厨房打理干净又慢悠悠的走到客厅,坐在长长的布艺沙发上。

严浩翔切换着电视节目,余光瞥着贺峻霖的反应试图伸手探进贺峻霖的心里窥见他的喜好。

贺峻霖左手摩挲着下巴,一小块部分已经微微冒出一些青色的胡渣,有点刺手:“严浩翔,你喜欢看偶像剧啊?”

严浩翔从余光中反应过来,电视上放映着最近大火的偶像剧,他尴尬的头皮发麻,于是他将遥控器递过去,温热的指尖带着星点水珠,触碰到贺峻霖泛红的手臂:“要不,你自己调吧,我不太知道你喜欢什么。”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笨拙的动作,笨拙的开口。这非常不严总。

他想估摸是严浩翔太紧张,恐怕是贺太太同他偷偷讲了些什么。

贺峻霖摆摆手:“没事没事偶像剧挺好的。”

电视上的新晋小生马嘉祺跪在老宅外的雪地里,两膝都被白雪掩上,发了红的眼尾坠着三四片细小的雪花。

贺峻霖和严浩翔不约而同眯起眼。

“要不还是换台吧,我觉得刚才电商直播挺好的……”

贺峻霖一脸一言难尽的扒拉严浩翔手里的遥控器,两个人呆愣愣的看着女主播伶牙俐齿讲了一大串。

贺峻霖先败仗,趁着月色越入严浩翔眼底,凉风扫袭细软的发尾,他轻轻起身:“我有点困了。”

严浩翔洗完澡后看见贺峻霖已经在主卧里窝起来了,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小笼包。贺峻霖似乎很喜欢看书,两头的床头柜都摆满了小说。

严浩翔轻手轻脚走到床的右边掀起被子的一角,顺手将床头的小台灯关上,贺峻霖被奶黄色灯光照映的脸被漆黑吞没,只见得轻舞睫毛下亮晶晶的眸。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像是睡熟了,伸手帮贺峻霖把被子掖紧了些。

小区最近新进了一批梧桐树,可以嗅到空气中梧桐的木香,晚风抚过梧桐嫩枝上贴合的黄褐色绒毛,些许扬在月影上,染成暖色画卷。

贺峻霖轻轻碰了一下给自己掖被子的严浩翔,黑夜中很明显的看见严浩翔抖动了一下。

“严浩翔,我晚上睡觉不太老实。”

这是要把自己赶去客房的意思?

“可是客房没收拾。”严浩翔继续手上的动作,将深蓝色的被子遮起贺峻霖的手臂。

贺峻霖听的出严浩翔话里有话,连忙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我晚上睡觉会踢人。”

严浩翔方才低落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点:“没关系,我抗踢。”

贺峻霖没忍住笑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突兀的笑声又立刻噤声。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圆圆脑袋的轮廓心情彻底放晴,他伸手按了按贺峻霖蓬起的头毛:“那就……晚安?”

贺峻霖把脑袋缩了缩,细声细气的回道一句晚安。

暮色里流动着乌黑的云,萤火虫在宽大的叶中飞舞,微弱的光点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点,缀在夜空中,编织成黑夜星空。

叶片上淌过的露珠随着气温的上升飘到云间。晨光穿透绒绿色窗帘,淡绿微光从贺峻霖的面颊滑到严浩翔的肩。

贺峻霖迷瞪双眼,伸展四肢,结果听到清脆的巴掌响声,抬头才发现,他扇了严浩翔一个耳光。而受害者,正一副睡眼朦胧的惊醒样。

贺峻霖心虚的嘿嘿一笑:“早安。”

严浩翔明了贺峻霖做了些什么,从他昨晚梦中打的咏春拳就可以知道,贺峻霖睡觉极不安稳。他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指尖挠了挠贺峻霖眉尾。嗓音像是融进了沙池中,低沉的海浪声席卷了整片沙滩:“早安。”

贺峻霖尴尬的想翻个身,结果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严浩翔的臂弯里,抬眼可以看见严浩翔展开的手掌,手心泛红的像是嵌了朵盛开的桃花。

严浩翔察觉到怀里的人愣神,带着点揶揄的语气:“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你自己昨晚滚过来的。”

行吧,今晚注意就行了。贺峻霖心里估摸着,淡红顺着脖子往上攀。

起床简单洗漱后严浩翔就看见贺峻霖把早餐端上桌子了,白瓷碗里装着满满的葱花排骨小面,热气往上冒,严浩翔脸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水珠。

他走到正在下另一碗面的贺峻霖身后,厨房的木质小窗被贺峻霖推开,几枝梧桐的细小枝条伸进来,褐色枝条上尚存的水珠在晨光下熠熠生光。

贺峻霖的家居服下是他昨晚紧搂的腰部,严浩翔起了坏心眼,往前挪了几步双手环着贺峻霖的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有一缕草莓牛奶的醇香淌进鼻腔。

贺峻霖手中的筷子险些滑落,可能是不长不短的近距离相处,他心底似乎已经没那么胆怯。于是他偏头,耳垂微微碰到严浩翔的侧脸:“怎么了?”

严浩翔瞥见了贺峻霖手指上的银色戒指,心里愈加欢喜,他变本加厉的凑得更近:“你昨天说好会给我再抱一下的。”

贺峻霖恍惚的回忆起昨天的小插曲。手指控制着筷子捞起面条,小声嘀咕:“你昨晚不是抱了么?”

严浩翔笑而不语,帮着贺峻霖把面条端出厨房后见贺峻霖脸红的要烧起来他也没再调侃。等到两人享用完早餐离家后,按部就班,生活仿佛才像回到正轨。

贺峻霖以前觉得生活就像疾风,从灰白色的世界中刮过,并不能带来些什么,反倒带走了许多。还好,他的世界里只有灰尘和落叶。美好的歌谣封藏在落灰的箱子里与依附在上方的白色蜘蛛网同眠。

现在贺峻霖仍然觉得生活像风。却是柔和带有色彩的微风,轻轻的拂过世界里的一草一木,缤纷的调色盘打翻在灰白的世界里。贺峻霖常常无法自拔,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严浩翔很忙,有时候周末都要待在公司里,但是还是会抽出时间陪他研究菜谱,陪他走到小巷的书店挑小说来看。

先前贺峻霖想养只狗,是大大的金毛超级有安全感的那种。偶然一次严浩翔的表弟刘耀文叫他去饭店接应酬完的严浩翔时,他看见严浩翔醉醺醺的坐在沙发上有些狼狈的样子。同样没好到哪去的刘耀文也倒在一边,样子更傻些,刘耀文见是贺峻霖,挥了挥手。

贺峻霖快步走上前想要扶起严浩翔,严浩翔却一把甩开了他。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在此时有些滑稽。

“对不起姑娘,我已经结婚了,你这样碰我,我伴侣会吃醋的。”

贺峻霖有些无语,又有一丝感动:“严浩翔,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刘耀文在一旁傻乎乎的傍在严浩翔右臂指着贺峻霖:“嫂子,这是嫂子。”

严浩翔努力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伴侣,他裂开嘴角一笑:“你是贺峻霖。”

贺峻霖满意的点点头,瞟到一旁也醉的不行的刘耀文,刚想着怎么处理这个小表弟,门口就跑进来一个白色卫衣的小男生。

小男生像是没料到贺峻霖也在,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是刘耀文的朋友,丁程鑫,你好。”

刘耀文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的睁开眼睛,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被白色卫衣的男生给拎走了。

贺峻霖看着直不起腰板昏昏欲睡的严浩翔,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决定还是不养金毛了。

不然这个家伙说不定哪天喝醉了就抱着金毛睡着了,这样他贺峻霖可是会吃醋的。

贺峻霖在结婚两个星期后和严浩翔坦白自己结婚是因为奶奶年事已高,并不想让奶奶留下什么遗憾,所以才匆匆结婚,如果未来严浩翔想要离婚,贺峻霖绝不会反对。

严浩翔听完这段话脸色算不上美妙,语气却还是温和如初:“慢慢来吧。”

贺峻霖没心思去琢磨“慢慢”,本来一切就都是慢慢的。

就像他慢慢的喜欢上严浩翔,但是不敢猜测,严浩翔也许也在慢慢的喜欢他。

严浩翔跟着贺峻霖回了几次老家看望奶奶,奶奶明显没了以前的好气色,几个姑姑都留在老家照顾奶奶了,大家都不说原因,却又都知道原因。奶奶离开的那天,旁边总是要有个人的。

奶奶满眼的慈爱看着面前小孙子旁边西装革履,笑容满面的严浩翔,心里实打实的开心。

严浩翔开车回家的时候,贺峻霖对着严浩翔说了一句谢谢。严浩翔反头看见贺峻霖眼里噙着泪,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其实他在那个离开小城镇的黄昏想说的是。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永远,可以吗?

未说出口的永远被黄昏吞噬,湮没在余晖的光中。

公司新品上市,公司像加速运转的零件,严浩翔几天连轴转,睡眠时间不超过三小时。刘耀文也没好到哪去,有几次跟着严浩翔回家里吃饭直接捧着碗睡着了。

星期三,贺峻霖照常下班,婉拒了张真源的约饭邀请,张真源捏起花茎愤恨咬牙。

贺峻霖路过小区门口的水果店,挑了几个好看的芒果,看店的老太太像是撒了些水上去,水珠透着芒果的橙黄。

相比起以前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些清汤寡水的晚饭,贺峻霖很享受每天回家后在厨房的忙碌。吃饱喝足后严浩翔就会假装摸摸肚子叹气:“怎么办?你做的太好吃,我要胖了。”

贺峻霖咬了口可乐鸡翅,瞥了严浩翔一眼:“肉肉的也很酷吧……”

严浩翔偷笑着没有再说话。

想到这里贺峻霖手脚又快了些,切下一块西蓝花又后知后觉,动作慢了下来。不能太快,饭菜好了后要是严浩翔还没回来就得凉了。

他掐好时间,把丸子汤端上桌时严浩翔正好回来,他看到严浩翔的身后空荡荡的,随口问了一嘴:“诶?小刘没来啊?上次他说喜欢吃糖醋小排,我特意做了给他呢。”

严浩翔关上门后脸色骤然乌云密布,轻轻冷哼一声:“那我走?叫他过来么?”

贺峻霖解下围裙,挂上挂钩,心里明白的很严浩翔什么意思,他偏偏不愿说出严浩翔心愿的答案:“好啊,挺好。”

严浩翔看了贺峻霖一眼,闷闷不乐的坐下来喝汤。平日里谨记饭桌规矩的严浩翔此刻喝起汤来像是刮风,贺峻霖见严浩翔真生气了,又似随意夹了块糖醋小排给严浩翔。

“小刘说,你也喜欢糖醋小排,对吧?”

丸子汤哽在喉咙里,旋即滑下去,清香漫散在喉咙里。贺峻霖是故意的吧。

他抬眼看见偷笑的贺峻霖,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细细咀嚼小排。

饭后贺峻霖在客厅看书,一个小时中严浩翔出来了两次。一次看见贺峻霖躺在沙发上看书,于是把贺峻霖拽了起来,让贺峻霖安分的好好坐着看。第二次是出来给贺峻霖倒了杯水。

贺峻霖小小的啜了一口温水。这就是结婚的好处,张真源这种单身狗是绝对体会不到的。

贺峻霖想起冰箱里的芒果,赶忙站起来踢踏着拖鞋走过去,把芒果洗净切成块放在小碗里给严浩翔送进书房。

他叩了叩门,小心翼翼的伸了颗小脑袋进去:“严浩翔!”

严浩翔从文件中抬起头:“嗯?”

贺峻霖把藏在门外的手伸进去,满满的芒果挤在碗里:“吃不吃,我亲手买的亲手洗的亲手削的!”

严浩翔犹豫了一会,放下钢笔点了点头应好。

贺峻霖收到信号三下五除二的迈到书桌前递给严浩翔,严浩翔好像没什么反应,他又往前递了些:“怎么了?”

严浩翔指尖捻着钢笔盖:“你不喂我吃啊?”

贺峻霖心里的弦霎时绷紧,变得语无伦次。严浩翔看着支支吾吾的贺峻霖又露出了招牌关爱小傻子笑容,接过碗自己乖乖吃起来。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吃完满意的点了点头,拿着碗迈着小碎步出去了。

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浩翔接到公司的电话,起身准备下床,贺峻霖装作没醒,不想浪费严浩翔时间。

但好像没了动静,他准备睁眼看看,结果下一秒隔着额头的发丝,他感受到了严浩翔的唇温。

仅仅单纯的贴合。结婚以来两个人都不曾接吻,除了简单的拥抱和晚上相拥而眠外似乎再也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贺妈妈一直觉得贺峻霖是找了个负责陪伴温暖他的室友。

贺峻霖很头大,因为他对这样的现状很满意。

只不过,上一秒严浩翔的举动似乎也没让他很反感。或许换个词来说,是沉沦。

严浩翔轻轻迈出了卧室,房间里只有他松一口气的急促呼吸声。

事实上,不是第一次了。

无数次他在睡梦中隐约感觉到额头传来的花瓣轻柔的飘落感,无数朵玫瑰簇在他的身旁,好似他躺在某种被供奉的白色平台上,接受着神灵语术的洗涤。

他终于有了答案,就在短暂的上一秒钟。

贺峻霖把头埋进被子里,没忍住小叫了一声,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他一时半会竟缓冲不过来。

兴奋抵不过困意,很快他就再次沉入梦乡,直至一通电话打过来。

天才刚刚拂晓,一切都如刚复苏的模样。贺峻霖迷蒙着接起电话,里面的人语气有些不安:“喂,你好,是贺先生么?”

贺峻霖揉了揉眼:“嗯,是的。”

那人声音开始变得担忧,更多的是急躁:“贺先生,我是严总的助理,他芒果过敏突然晕倒,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了。”

“只不过现在公司的事务还没处理完,我需要马上回去,情急之下只能打电话给给您,我想,严总现在很需要你。”

贺峻霖惊的弹坐起来,他庆幸自己躺在床的中间,不然的话他可能就得滚落下去。

贺峻霖发誓,从小到大他收拾的速度从没有这么快过,他感觉一切都像是虚影,包括路边飞驰而过的车,他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呜咽的求司机务必要迅速。

他靠着窗迷茫又无力的想,自己真的有自己认为的那样了解严浩翔么?

他或许只是知道严浩翔有洁癖,严浩翔并不介意晚上自己的胡乱扑腾,严浩翔喜欢吃酸甜的糖醋小排。仅此而已么?

他的双手紧扣在一起。严浩翔芒果过敏,但是自己一无所知。

到了医院后贺峻霖走到助理小陈告诉他的位置,人来人往像无数条没有规律的彩线,他在彩线的缝隙中看到坐在破旧皮衣上皱着眉正在吊水的严浩翔,他微微倚着墙像是要睡着,却又因不适迟迟不能入睡。

贺峻霖有些胆怯,他有些不敢面对严浩翔。小时候他做错事以后时常躲在家楼顶的天台,等着夜色降临。

贺峻霖深叹一口气,迈开步走到严浩翔面前。严浩翔没察觉到来人的靠近,贺峻霖蹲坐在严浩翔一旁,仰头看着严浩翔光滑的下巴,顺着看上去可以看见锋利的下颌线。

严浩翔捕捉到一旁的呼吸声,空气中混杂着草莓牛奶的气味。战栗掠过全身,他猛的睁开眼,贺峻霖看到严浩翔攀着几根血丝的眼球,心里所有的内疚喷薄而出。

他低下头,像个偷吃糖果的孩童:“严浩翔,对不起。”

严浩翔意识呈朦胧状,不知道该如何迅速反应过来回答这句诚恳的道歉。

“严浩翔,我们离婚吧。”

字字掷地有声,严浩翔哑着嗓子开不了口,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听着贺峻霖喃喃自语一般的对他说话。

“严浩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这样结束,或许可以理解为不甘心。我的伴侣是个人见人爱的总裁,谁能有我这样的运气能随机匹配到你,如果就这样放手那简直是太亏了…”

贺峻霖的声音被委屈的慢慢拖长。

“可是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我似乎总是让你糟心——包括这次,糟糕的芒果过敏…所以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只能这样做了,趁我们还没有相处的太久,还没有产生一些没必要的依恋。”

贺峻霖的表情凝重的像是把一封绝交信塞到有人手里,下一秒就要逃跑。

严浩翔哑着嗓子发笑一般,喉咙里挤出几个类似哈哈的音节,贺峻霖仍旧低着头,失语了一般,一瞬间只能听见人群的喧闹,护士的叫号。

忽然之间,贺峻霖感到了湿润的下巴被一只手托起来,他不知所措的对上了严浩翔的眼。

“贺峻霖,我正式告诉你。”

“我拒绝你的离婚申请。”

贺峻霖看着一脸郑重的严浩翔,他脸颊上若有若无的泛起几个因过敏而长出的红印子。

“你是个傻瓜。明明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一个所谓‘合适’的伴侣,可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通过相亲找到一个伴侣。难道真的是随机匹配吗?真的会这么巧么?”

贺峻霖的脑袋被严浩翔不轻不重的敲了敲。

“这个暂且不说。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糟心过,你无时无刻都在让我欢心,包括像这样,在我面前就足够了。芒果过敏是我的错,我没忍住吃了你给我的芒果,我忘记了吃足够的过敏药,是我早该猜到两粒过敏药起不了多少作用。”

“贺峻霖,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我觉得,一辈子就这样过足矣,只要是你。”

“那你,愿不愿意试着慢慢喜欢我?”

严浩翔的眼神里带着期盼和渴望,贺峻霖差点被逗乐,但很显然这个时刻不适合他哈哈大笑。他红着眼尾轻轻伏在严浩翔耳边,带着春风俏皮意,轻声的,一字一句说:“严浩翔,我愿意。”

五岁的小男孩在幼儿园吹空调受了风寒,妈妈穿着工作服急躁的等待排队,结果敷着退热贴的小男孩跳起来指着不远处:“妈妈妈妈,你看你看,这是不是你看的电视剧里面的人!”

小孩妈妈不耐烦的望过去,两个男生唇齿紧紧相依,场面冒着浪漫的粉泡,她捂着小孩的眼睛:“小孩子,别乱看。”

三年前严浩翔因为发高烧需要到医院治疗,可偏偏就像只倔强的小兽一般不肯乞求他人的帮助,刚接手公司的他有自己的倔强劲,常让人摸不着头脑。

以至于在冒着雨的夜晚快要晕倒在医院门口时没有一个人在一旁搀扶。

他以为自己快死了,眼前冒着金星,一个温润明朗的少年声响在耳畔,他并没有听清那人说什么,只不过是感觉到了救命稻草的出现,他反身紧紧抱着那个男孩,在眩晕中沉睡过去。

再后来便是睁开双眼后,干净的病房只有蓝白两色,旁边有个男孩在削苹果,苹果皮像中了魔法一般被削成好看的一圈又一圈。

“你醒啦,发高烧怎么能没人在身边呢。”

他探手过来贴着严浩翔的额头,严浩翔跟随自己的意识按着自己额头上的手。男孩神情一愣,旋即绽放出乖巧的笑:“不要害怕,我是陪我奶奶看病碰巧看见你的,我叫贺峻霖,你呢?”

严浩翔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让这个男孩感到害怕。

贺峻霖权当严浩翔害羞,也没逼着严浩翔说话,最后只是把削的漂亮的苹果放在碟子里,柔声告诉严浩翔已经通知医院联系了他的家人,过一会就会有人来照顾他。

碍于学校还有一些事物,贺峻霖提前离开了。

三年间严浩翔迅速蜕变,为了适应新环境一般褪了一层皮,那些唤他“浩翔”的声音逐渐变成“严总”再亲切也不过“小严总”。

他在稳定公司的三年里时常梦见一个人,反复的那几个画面一帧帧滑过直到夜晚结束。

公司逐渐稳定下来之后严浩翔凭借人脉和自身有的力量,把贺峻霖从茫茫人海中找了出来,并拜托严母提出相亲。

最后如愿以偿,贺峻霖却似乎没这么明朗了。他还是温顺柔和,眼底却似乎少了一丝光。从其他地方打听到贺峻霖的奶奶得了不治之症,生命的期限也猛速缩短。

他下定决心要更好的守护贺峻霖的世界,要一直保护他,直到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

贺峻霖靠在严浩翔怀里听他慢慢讲着,严浩翔看着贺峻霖打了几个哈欠,识趣的按掉了床头灯。贺峻霖挠挠严浩翔的下巴:“所以你早就喜欢上我了啊?”

严浩翔有些不开心一般:“是的,而且,你居然把我忘了!”

贺峻霖咯咯的笑:“那从现在开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严浩翔。”

贺峻霖抬头落下一吻在严浩翔下唇。

“严浩翔,我会慢慢喜欢你,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

严浩翔暗自收紧了贺峻霖的肩,他发誓,如果贺峻霖现在并不疲惫,他会把贺峻霖生吞活剥了,他发现贺峻霖简直…就是上天派给他的天使。

摘要 欢乐斗地主表情里的西红柿和水桶等,这些表情包是取消不了的

欢乐斗地主表情里的西红柿和水桶等不文明表情包怎么取消了?本是游戏,让人心里不爽

欢乐斗地主表情里的西红柿和水桶等,这些表情包是取消不了的

只能说是不玩这个游戏了是吧

好吧谢谢你的答复不玩就是了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电脑欢乐斗地主怎么拉人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