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韩国电影《寄生虫》彻底emo了?

补档,八千字,好像是一两年前春节写的,写得不好,工业糖精味儿重,不介意就看看吧w

路明非知道楚子航爱干净,所以家里一直都在请学校有偿清洁打扫,频率大概一周四次,偶尔有意外,也只会多不会少。

所以当路明非注意到楚子航每次吃完饭后不停擦桌子的举动时,他觉得有点不妙。

再过一段时间,楚子航会大半夜突然起床洗手,一洗就是好几分钟,期间水流哗啦啦响不停,睡得再熟也该醒了。

这里说点题外话,他相信他师兄是很关心他的,但他为什么半夜洗手不关门要把人吵醒?明明以前上厕所都会记得这回事。

洗就洗吧,半夜洗手也没啥,师兄你高兴就好。

麻烦不要老是掉头回去关门啊!你再回去关门今天这觉我们就没法睡了!

路明非很痛苦,开始思考当时装修时,他为什么不听楚子航的,他为什么要一意孤行的把卫生间放进卧室?

关门这件事还有他们外出时。

楚子航平均每分钟都要问路明非三次家里门关没关,路明非确定是关了的,所以每次都回答得斩钉截铁。

路明非眼睁睁看着楚子航又回去了。

好,为了让他安心,再回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但是你不要来来去去得这么频繁啊师兄!!

再回去今天这电影我们就没法儿看了!

在楚子航第十二次掉头回去关门时,路明非毫不留情的走了。

楚子航来时,电影已经放到了结尾,男女主角站在残骸之上深情拥吻,并约定重建家园。

路明非则站在电影院里对楚子航翻了个白眼,并约定今晚一人睡一间。

他起身便走,然而一只脚刚踏出去,就被楚子航拉住按回去了,还好他手快翻出了座椅,不然今天他们都得摔,但他还没来得及夸赞自己的手速,楚子航就吻上来了。

好在人走得差不多了,这还算值得庆幸。

楚子航把按在座椅上亲,路明非都喘不过气来了,但他就是不放手,不放就是不放,哪里都不放,宁愿把舌头收回去渡气给他都不放!

路明非被吻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眼冒金星……他差点要窒息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跑进来拯救了他的狗命。

那个工作人员也是运气奇好,进来就看见两个人接吻,场面非常社情刺激,再不喊的话,看那架势差点就要脱了。

路明非非常感谢这位大佬,这是头一回——楚子航还能被打断。

楚子航放过他的嘴了,但没放过他的手,一路上牵着他都不带松的,牵得死紧死紧的那种,汗都在手上沾得黏糊糊的那种。

路明非寻思着师兄你以前也没这么粘人啊,最近是怎么回事啊???

他问了,但楚子航不说,要么就是没什么。

我可去你的没、什、么!

麻烦,大家都是老夫老夫了,就不要再摆以前的酷哥脸了好么!

“你说不说?”路明非拔枪直接怼上楚子航脑门。

他反手就把枪口握住,另一只手抓胳膊,路明非的手被反剪在后背,楚子航顺势压上来,路明非的血统比楚子航好,但肉搏也是真的垃圾——当然这只是在楚子航面前。

“师兄!你放开。”路明非左右摆动。

楚子航最近就没说过好。

于是他把人给办了,在沙发上,窗帘拉了一半。

“你这时候不嫌脏了!”路明非一身酸痛,嫌弃的拿起擦体液的衬衣给楚子航看,上面湿湿黏黏,还皱巴巴的,估计是穿不了了。

“嗯。”他倒是大言不惭。

楚子航没说话,很久才略微一点头。

“师兄你老实给我说,你怎么了?”

路明非以肉体作偿,竟然换来了和之前别无二致的答案?

那么请问他做这场的价值又在哪里呢?难道只是为了爽么?

路明非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楚子航也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其实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问什么,等我知道了再给你说?”

路明非是彻底愣在沙发上了。

搞半天,敢情楚子航还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模式有问题啊???

路明非最开始,翻了家里的心理学书籍,试图自己找出原因,但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书房里关于心理学的书太多太杂了吧??

还有一本名字巨长,翻译成中文大概是“谈话逻辑对人日常行为的控制及影响”,出版社还是某混血种集团,大概是内部书籍了。

名字这么复杂,但路明非翻了半天,觉得可以概括成三个字,就是“洗脑术”。

但路明非没来得及带楚子航去看们的心理教员,他们就突然都接到了紧急任务,任务地点是他和楚子航的老家。

好像他一有什么计划,全世界都会竭尽全力的阻止他。

路明非搞不懂了,怎么他们的任务十次有八次都得回去啊?难道是怕他们死了出遗体空运费吗?

路明非大概看了下任务细节,大概是:打扮得衣冠楚楚,去会见老家那些混血种团体,拿回本属于学院一个珍贵资料。

至于为什么派他去,因为那份资料是关于他的,学校当时没有解剖他,但也取了他的骨头抽了他的血,把他里里外外都取了点。

结果出来了,但被人抢了,还要他自己去抢回来。

楚子航则是提刀扛枪,打打杀杀,摧毁一个高阶次代种老巢。

这要是搁在以前,路明非还是比较喜欢衣冠楚楚。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就想打打杀杀。

家里都够烦了,还得出门给人家赔笑脸。

烦归烦,该来的还是要来。

真的生活不易,小路叹气,他都要炸了,走之前还要让楚子航先走,收拾沙发上的狼藉一片,联系学校清洁,并且关门。

“关了,但学校清洁要来,还是要开的。”路明非已经无可奈何了。

楚子航沉默了会,作势要起身。

然后楚子航青筋暴起了。

“师师师兄别紧张啊!真关了,我们回来肯定是关着的!”路明非连忙安抚。

楚子航不得不坐回去,慢慢做深呼吸。

路明非看着楚子航微微放松的神情,心说就算咱俩门不关,难不成还有不要命的进来偷东西?

现在还有这么胆儿肥的人?

楚子航察觉到了路明非的视线,转过头看着他,对司机们后,吻了上去。

机组人员习以为常,权当没看见。

但路明非作为被搞的那个,无论多少次都不会习惯的。

所以楚子航你到底有完没完!!!

虽然大家都知道我们俩是一对吧,但是楚子航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

楚子航下飞机时先路明非一步,路明非一肚子气没地儿发,偏偏刚刚那么尴尬,他也不好意思找飞机上的熟人发牢骚。

于是路明非只能衣冠楚楚的憋着气。

不知道是谁给路明非说的,谈判不难,要么靠话术,要么靠气势……但路明非很真诚的表示,没听懂,请问你在说啥?

他谈判只有靠着自己的血统优势仗势欺人,上来就开黄金瞳,来一个王权威压,然后把枪摸出来放会议桌上,最好还要砸出响声,最后学楚子航的话术,淡淡问一句,“东西呢?”

对方看他来势汹汹,一般心理上就先输了。

“路专员,我们有话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要么交出来,要么你们选个喜欢的言灵,我放给你们看——当然,序号是75以上,不选直接100号打头。”

一众言灵接近负数的文职人员想打人。

“好的,路专员您等等,我们这就派人去取。”

“没有谈判余地,派人支援。”

“路明非,评级S,言灵威力大于序号75。”

但就是有要钱不要命的。

经历三次龙血洗礼的楚子航,只要不是纯血龙族,管它几阶,都只能拿来磨刀。

所谓紧急任务,真是越来越没有挑战性了。

楚子航一刀插进它的心脏,又把刀抽出,又插进去……如此往复,他脚下的龙类已经被戳成了筛子,但是楚子航看都没看一眼,手机械似的重复。

旁边的后勤看得心惊胆战。

心说这楚子航也太狠了,不愧为本部拥有赶尽杀绝之称的狠人。

也只有路明非那种变态镇得住他了。

“楚专员,完了么?我们这就准备清理现场了。”后勤人员朝站在远处的楚子航喊道。

这么一喊楚子航才收了手,村雨渗出了清水,洗净了刀上的血迹,楚子航刀刃一甩,刀锋即刻亮如镜面,但这还没完。楚子航把刀举到眼前,看了大概有十秒的样子,然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块白布,就地开始擦刀。

搞后勤的完全不懂这什么路数。

楚子航这么龟毛??他这是有洁癖??但这种程度的人不应该吧?不然这要下地的任务他怎么做?

不过心里吐槽吐槽就得了,他们也不好说,眼下还是先做正事。

但楚子航再一次阻止了他们。

后勤人员想也没想,立马原地站定。

楚子航你神经病吗???刚刚打打杀杀的时候怎么不放?你现在放是想要烧谁?

楚子航听不见他们内心的呐喊。

幽蓝的火焰以楚子航为中心席卷四周,差点烧到他们的眉毛。

再抬眼看时,原本脏污不堪的现场只剩下一堆灰。

好吧,原来是这样,这倒是省事了……楚子航洁癖实锤。

“路明非在哪儿?”楚子航没理会他们的道谢,真是越发高冷了,现在是除了对象谁都不想。

不过话说任务也结束了,人家去找对象,没毛病没问题。

“在xx中心,但他的任务应该还没结束,楚专员您最好……”

“最好现在不要去,情侣不能一同执行任务的啊喂——!”

人楚专员根本没耐心听他们说话,车都开出八丈远了。

好吧随便了,这两口子都强得变态,任务肯定是没问题。

该担心的是那栋楼,毕竟耗资也一亿多呢。

路明非知道不会那么顺利,当时说派人去取他就知道其中必然有诈,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应战准备。

对方实力不怎么样,但帮手还挺不错,随便拎个人放出去都是金牌打手了,只可惜啊……

路明非并没有给金牌打手表现的机会,直接血统优势压制,一开始就从88号的君焰开始放,路明非也偏爱君焰,毕竟是楚子航的言灵,他知道得比较多,想比起来容易控制些,用着也亲切,而且威力刚好。

他本来没有言灵,这些都是复制的,所以控制力不好,经常下手没轻没重,常常把现场搞得面目全非,学校常常都要出大量维修经费。

毕竟面无全非的现场也包括他。

他又把自己给烧了,风衣下半截成了灰,里面的白衬衫露出半边肩膀,上面血淋淋的,不过不全是他的,他只有胳膊上被划了一道,但很快痊愈了。

不过要是他知道楚子航回来的话,一定会擦干净的,不不不,一定不会狂轰滥炸的,从源头掐灭受伤的可能。

谁知道他运气这么好,就是划个口子(还痊愈了),流了一点点血,也被楚子航知道了,真绝了。

楚子航来时路明非已经在收尾了,他只要找到废墟里的文件就算是圆满结束。

但是从他在这一层楼开始,上下两层,也就是总共三层楼,被他炸通了……

炽日和时零不香吗???

路明非非常憋屈的搬着各种木块,天花板块、钢化玻璃块、人块……人,横尸遍地的人,虽然没死,但脑子已经被轰懵了。

他记得楚子航说过的,不能在封闭空间用君焰。

好的,今天他以血的教训彻底记住了这句话……虽然血不是他的。

路明非正翻得上头,忽然背后一热,然后又是一凉,又是一热……他转过身去时,一个满脸是血姿势似熊的男人停在了他背后,一把长刀贯穿了他的肚子。

他看着那把长刀被瞬间抽出。

下手这么稳准狠,除了楚子航还有谁?

路明非抹了把脸上的血,刚想喊师兄,但楚子航忽然转过身。

楚子航的刀,没有渗出雨水。

他看见楚子航把地上那个想袭击他的人翻了个身,然后村雨毫不留情的一刀切下去。

然后又是一刀,又是一刀……鲜血最开始还在狂飙,但是到了后面就没有了,只剩一具尸体。

可楚子航的刀没有停下的意思,每一次他都高举起手,重重下去,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脸上似乎蒙了一层红色的纱,空气中的铁锈味和灰尘味越发浓郁,路明非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如何动作。

“师兄……?停下,快停下,他死了。”路明非喃喃道。

路明非本来以为喊不住,但楚子航停下来了。

“师兄你怎么了?”路明非朝楚子航走近,楚子航的神情木然,他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闻见你的味道了,你受伤了?”楚子航忽然偏了偏头,他站在暗处,黄金瞳璀璨夺目。

路明非离楚子航只有半米远。

“小伤,是我自己不小心。”路明非解释道。

“过来我看看。”楚子航说。

路明非松了一口气,楚子航看着应该好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把原本受伤的地方指给他看,右肩往下一点,大概是三角肌旁边。

楚子航放下村雨,解开路明非的破破烂烂的衬衣扣子,路明非看他一脸严肃也不好阻止,再说这衣服也烂得差不多了,以前偶尔也打赤膊,所以他就让楚子航随意动作了。

那一块地方本来也沾了血,他之前的伤口也在这地方,所以看着就有点惨烈,但其实连个疤都没有。

然而楚子航神情越发凝重。

他用手指拂着路明非的肩膀,这里有几个瘢痕难以消除。

路明非斜过眼看了看,这是当时楚子航咬的,他那会儿自愈的buff 还没开,留下伤痕是很正常的事。

“没事啦师兄这里没有受伤。”

路明非有点尴尬,“那应该是别人的吧。”

“你的,是你的,有你的血味。”

“我不是说了只有一点么?而且已经……啊!”

楚子航忽然紧紧抱住他,路明非张着嘴,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

路明非意识到楚子航又开始听不进去了。

“没有谁……有也已经……”路明非在他耳边说。

但是楚子航显然已经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

空气里的温度陡然升高,路明非耳边响起吟诵声,吟诵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他听见了楚子航身上轻微的爆响。

路明非瞬间意识到了他是在干嘛——楚子航想烧了这个地方。

但是他们所在的地点很不妙,虽然路明非已经炸通三层,但是本质上仍是封闭空间,况且楚子航没有和他一样的自愈能力,君焰一旦燃起来楚子航会把自己也烧到,作为释放者,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必然会遭到反噬。

路明非想到这里急得眼睛通红,他反手抱住楚子航的腰身,大喊道:

“不师兄!停手!这样下去这栋楼会塌的!”

眼前闪过金黄和幽蓝的光,耳边传来巨响,路明非抱着楚子航飞速坠落。

“无尘之地!领域最大化!”路明非急中生智。

领域张开的一瞬,爆炸声在耳边消失,他听见楚子航在喊他。

路明非无奈:“走什么走,我走哪儿去?”

他最后想到,75号之前的言灵,也不是都那么弱。

路明非在下手没轻没重的情况下,一次炸通三层楼,楚子航则一次炸通13层。

要不是他还记着无尘之地,这次学校后勤部还要负责挖他们出来。

他和楚子航交代在这里,也算给学校行方便,省了空运遗体的钱。

如果楚子航再敢说“没什么”,路明非就上子弹,绝不犹豫。

但是很遗憾,楚子航还躺在病房,没什么大碍,就是醒不过来。

不知道是真的醒不过来,还是他不想醒。

路明非坐床边看了会,再次思考跑偏,不知不觉感叹起他师兄的盛世美颜。

那么大火那么大爆炸,你说怎么就没烧了他眼睫毛呢?

他路明非又不是什么小女生了,数睫毛这事儿太清纯,不适合他和楚子航老司机了。

路明非走之前,削了个苹果放在床头柜的盘子里。

他隔着病房的外玻璃最后看了一眼,楚子航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根据路专员的描述呢,初步判定为强迫症。”富山雅史给他一份资料,上面的英文标题标得巨大。

话说强迫症这玩意儿,不是每个人都有吗?

他高中同桌看他铅笔盒乱七八糟还说让他摆好,他说他有强迫症,看着不舒服。

芬格尔这货偶尔也会犯一犯病,说什么让他把夜宵消费凑成整数,不然看着浑身不得劲,所以最后他们又多点了两瓶啤酒。

富山老师,你确定楚子航得的,是这么大众且平民的,强、迫、症???

“路专员,麻烦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性好吗?不是强迫症的问题,是人们对这个病症存在误解。

“强迫症不等于矫情。”富山雅史冷冷道。

“好吧,就算这样,那这些症状也是最近才出现的,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会得强迫症?”

“那你得带他来亲自来看了,”富山雅史扶了扶他的平光镜,注视着路明非,“还有,并不是突然出现,应该是你才注意到,之前应该是有征兆的,你仔细回想一下?”

路明非看着富山雅史,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富山雅史说得没错,的确是有征兆的,只是他没意识到。

楚子航注视他的时候,那双暗如古井的眼睛里就压抑着某种情绪,只是他没注意到。

当龙血燃烧时,楚子航便不再挣扎了。

他怕自己消失,也怕路明非消失,所以一次次的去关门,试图把谁锁上。

他怕自己伤到路明非,所以把他的味道牢牢记住,他一受伤就会被发现。

他梦见自己被奥丁同化为龙,利爪上沾满了熟悉的鲜血,所以他会一直洗手,试图打破幻觉。

他也许还会梦见路明非被推进隔离室,他跟在后面,看着路明非被人取出骨和血,肋骨上和肩膀上全是伤口。

所以他忍不下去了,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路明非。

路明非颓然的坐在藤编的椅子上。

他看着头顶的吊灯,心里空荡荡的。

“谢谢,我都想起来了,我最开始的确是知道的……”

但是在某一个深夜,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他毫无戒备,因为那个人是他最熟悉的人,所以他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楚子航所说——没什么。

不过是一些小问题罢了。

路明非揉了揉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骂。

家里那些神棍似的心理学书籍,尤其是内部出版的,回去立马打包扔掉!

他想见见楚子航,现在、立刻、马上。

路明非来时是白天,现在已经到了深夜,所以他回去时,家里的灯已经开了,整幢房子亮得像个灯笼,楚子航站在门口等他,活像块望夫石。

路明非离家门还有一段距离就停下来了。

他看着楚子航,楚子航也看他。

他什么神情楚子航应该是看得很清楚的,但他看不清楚子航,灯下的阴影罩了他全身,像是披着一层灰蒙蒙的布。

“师兄你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吗?”

然后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们进去吧?”路明非很久才说。

楚子航点点头,朝他伸出手,路明非把手放上去。

“不了。”楚子航叹气。

路明非在沙发上坐了会,双手捂住脸,楚子航站在一边看着他。

几分钟后路明非暴起,一把拉过楚子航的衣领,把人按在沙发上,他眼睛通红,拳头举在半空,楚子航看着他,眼神沉静,如浸润万年的古玉。

最后路明非还是没舍得下手,他一把抱住楚子航,头埋进他的颈窝,咬住了他的锁骨,路明非用了狠劲,楚子航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痛吗?”路明非闷闷道。

“有点儿。”楚子航诚实道。

“不错,学会说实话了。”路明非抬头看他,整个人坐在楚子航腿上,“那我也给你说实话吧,真的很痛——但是没关系。”

“只要是你就没关系。”

楚子航低垂着眼,他笑着,可是手微微颤抖,又忍不住叹息,想抚摸怀中的人,可是此刻他只用指尖轻轻触碰,手指顺着拥住他的手臂一路往上,摸了摸那里的伤痕。

日上三竿,路明非在床上玩手机,还没起来的打算。

洗手间和卧室水声喧哗。

有完没完!路明非烦躁的翻了个身,手机都要看不进去了。

“师兄你还要洗多久?”

他们昨晚折腾到凌晨,路明非不知道楚子航的精力怎么就这么好,还能按照生物钟起床,雷打不动的起来收拾残局。

是的,他是在浴缸里醒来的,完美。

他在混沌中就被楚子航摸了个遍,哪里都没放过。

可他睁眼的一瞬也看见楚子航的下半身了。

你强迫症真好了,不是装的?

路明非很想敲开楚子航的脑子,看他一天都在想啥。

路明非和楚子航一起去执行部。

大家看他们的眼神有点怪异。

路明非能理解,正常,毕竟这次闹得动静还挺大的。

等他们到了,部长公事公办的给他们说了一项新规定,但是有针对性。

路明非抬眼朝墙上一看,新规定还用红字加粗,看着很像他老家的婚书字体。

——情侣可以一同执行同一个项目(本条仅针对楚子航和路明非,有效期直到他们感情破裂。)

路明非要有眼镜,估计现在都掉了,不是吓的,是尴尬的。

但旁边楚子航还是一脸波澜不惊,他用手指了指括号内的说明道:

“这半句删了,和上面没对齐,看着不舒服。”

请您别再犯病了行不行??

最后那半句还真给删除了,路明非由衷的佩服楚子航。

但话又说回来,你强迫症不是好了吗?

路明非这样问的时候他们正在食堂啃猪肘子。

“还是需要一点心理疏导,我会去定期找富山老师的。”

“哦,就是说还是要有过程对吧?”路明非放下刀叉,表示自己吃好了。

“有些强迫症是好不了的。”

楚子航说完,叉了一块肉到路明非嘴边示意他张口。

路明非被楚子航刚刚那两字挑起好奇心,现在他说什么都是下意识服从,他一口咬住那块肉,楚子航却没马上把叉子收回。

他看了路明非片刻,然后笑了笑,声音清润,说道:

食堂吃饭的学生表示快被闪瞎了。

你是我唯一的心病,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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