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对亲人说的话,不想对朋友说的话我想对一列疾驰而过的火车说带到人烟荒芜或喧嚣繁华的地方我愿意坐在铁轨上孤独一会想一想人生中的纠结与矛盾像一个黑点游离了两条平行线我并不迷恋火车,不迷恋那些陌生的地方甚至不迷恋目的地,不迷恋理想和美好毫无目的地去一个地方,去纪念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火车离开了,我并不迷恋时间甚至不迷恋一个舒服的旅馆及窗外的黄昏远处的灯火,有异乡的味道我突然迷恋上一个人毫不遮掩的哭泣一个老人用一根棍子,开始对城里的垃圾桶指指点点囫囵馒头、半只烤鸭,或者是崭新的,谁家女人还没戴过的文胸把捡出来的半瓶白酒仰头灌下此时老人手里的棍子,红着眼睛是一根皮肤龟裂的教鞭……他想起了三十年前,因为超生被赶下了讲台,以及当时被计委人员打断了胳膊的老伴他真想借着酒劲,对社会对不成器的儿子再吼上几句他又忽然觉得自己的残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试图用酒精来浇灭心中的火焰瞅着老人嘴里的食物,哼哼着继续对这个城市训斥着什么老人每弓一下身子,总能把防守严密的城,射伤一次……唱着花腔,在村里的街头巷尾和一条狗或者几个孩子对峙他手里拖着,父亲拿了几十年的文明棍,指点着让孩子们交租……扣着地主娃的帽子,两条光棍哥哥在不惑之年被病缠死了父亲在一个比世态还冷的冬夜到生产队的草棚里烤火,睡着后烧死了,之后他便神经起来,也许他打算用另一种眼神来审视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对女人的渴望与憎恨他只穿女人的衣服,唱带哭腔的花旦把自家的房子当纸钱,烧给了父亲住在村南的桥洞里,夜晚邀流水听曲白天看世态沧桑,把唾沫和食物一一收下他把村里救济的粮食撒在街上让一群家禽争抢,指挥若定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了声,二少爷他呆滞的眼神一亮,或者根本就没有......《大声喊自己和草木的名字》这样的风向 ,这样的雨露不均为了踏过那段柏油路,泥沙路,羊肠小路为了掀开树帘的野味,爬上石砬的喘息黑熊和野猪嗅到人气会跑开凶蛮的家伙怕握着板斧的胳膊至于嗡嗡的蚊虫和野蜂的蜇咬几个红肿算不了伤痛总会看见落英缤纷的芳草地躺下来,大声喊自己和草木的名字《初冬的山里层次已定》肥硕的黑熊早就备好了洞穴以为雪下青苔就是春草萌发只能靠一椽子扒光的玉米,取暖《他比我们更像个诗人》(外一首)他失眠,整宿整宿失眠,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人民,都难得糊涂他忧心,时时刻刻忧心,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命运,都转了基因他伸出食指,那些自以为是的星他掏出肺腑,那些忘乎所以的风在无数浑浑噩噩的梦中,他独醒在满目迷迷茫茫的雾中,他独行有惬意的生活,本可以作哑装聋有美好的居所,本可以轻松安宁但他偏不,他不信邪,明知山里有虎,他偏向虎山行但他偏不,他看不惯 ,明知地下有洞,他非得缠蛟龙我们活着,揣着一颗没有灵魂的心似乎早已习惯了得过且过麻木不仁他是个例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良心他从不写诗,却比我们更像个诗人所有鸟儿 在这一天靠感应 也靠羽翼所有人儿 都在筹措相遇凭借心灵 也凭借花语并以神的名义叩问内心期许你若出嫁 我即刻鲜花铺地火辣辣玫瑰 低于红烛 高于眉宇低于呼吸 高出大地更让人想到养育 以及坚毅轮回的陪伴又岂是心力所能及那一刻 小草的神圣足以让所有的权贵 匍匐在地生活,从蹒跚学步到现在路上的坎坷、尘埃、棱角常常戳痛心窝路上的平坦、和煦、美景常常喜悦心田爱过了、笑过了,痛过了、哭过了是固执吗?世界本无对错之分只有情感的深浅、理解、包容或宽容生活,恰似树与叶的分分合合秋风亲了亲叶,叶动情背叛树跟风走了春风吻了吻树,叶骚情挂上枝头吐嫩芽树与叶的分分合合,是树错了还是叶错了,或是风错了谁也理不清,这是万物的自然法则生活,安之若素、淡然处之把秋景还装扮的如此美丽残留到秋季里热恋的痕迹早已遗落在春季:热烈的追求,宠我的情怀错在春季,给予我们的温暖痛在夏季,给予我们的酷暑秋季的凉爽,是否与我们无缘冬季的寒冷,离我们还有多远溪水潺潺,岸还深知那份缠绵知了蝉鸣,树还了解那份温情无言相对,感受到是那份孤独我的泪水,你尝不到那份咸涩我的轻吟,你听不懂那份深情春季里宠我的情怀再归来放下身姿将夏季燠热忘怀秋季里的告白,独为冬季的岁月里在白雪纷飞时,伴你齐赞红梅傲艳这么多年,我需要被拯救需要有一个人,从命运的迷途里我也不会到喧闹的人群中去你叫我阿狐,我就长出身段因为你,我成了这样的女人——尽管知道,得提防人间的咒符尽管知道,最终不过是一双手掩埋废墟最终,回忆将如淋漓的雨水雨刷器将来回的刷个不停不是雕塑上的马,它们压根不会嘶叫不是赛马场上的马,它们不该去表演也不是传说里的马,像秦始皇这样的暴戾之人不懂马儿桀骜又温柔的眼神在养马岛,我想看到的马儿在养马岛,有那么几分钟——悠闲的人,牵着悠闲的缰绳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如我这般,空有海市蜃楼的憧憬它有时温顺,安心于栅栏和缰绳有时狂野,踏踏马蹄会卷起沙尘若是下起了小雨,时光就慢下来了这又涩又苦又甜的味儿,如经历过的人生我也随着马儿咀嚼了一遍在养马岛,谁也没有看到我放出心中豢养的白马绕着岛跑了一圈一丛逐渐枯黄的草,在风中纠缠在青海,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场白露洒下秋天的泪水不知道,河边沉默的石头才能让自己变成佛的模样不悲不喜 ,不嗔不怒像秋天的脚步,走的那么急把我内心的坡度逐渐拉长磨亮了青稞古铜色的箭簇草木的命运,有了沧桑的颜色花落了多少,我不敢细数和艾蒿在风中交换着秋天的心事菩萨没有告诉我秋天的含义被栅栏圈着的黄昏,飞走了《落日,像一本书》一切都像案头上的那本书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最后一页又听见飞沙在喘息中寻找寻找越发模糊的身影,匍匐前行夕阳的影子我一直都想逾越鬓间的白发白得比月光还刺眼很像秋天里,那些攀爬的炊烟这样的心境,都在一本书里找到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串串水滴淌下来仿佛这就是一场雨每一个清洁箱散发出的气息不断穿梭的那些橘黄色身影夕光送走鸟鸣。炊烟淹灭泊满月光与涛声,被半月的利斧照亮沧桑,愁绪。散落的忆念悄悄爬上墙头,锯齿形的投影是生活留下的仓促的疤痕泪珠。当它从高高的月光枝头滑落。溅起的微尘,无声无息又一次,弥漫生活的宣言脚步凌乱,踩过冰霜覆盖的弯曲山道,碎裂旧梦的声响拽着钟声,通向飘渺,接近神秘山巅庙宇,堆积的雪,那么白晨风凛冽,但它无法吹散香炉中弥漫的烟火,白发间跳跃的呢喃风水。家册。人事和愿景这些不可捉摸的隐秘之物黄褐色的签条,陈旧,沉重它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缓慢打开祖母内心发黄的经书她想摁住命运的轨迹,流年的印痕《一只青蛙的哀鸣》从附近的草丛中嗖地射出我知道,它是被一条蛇抓住了那该有多么痛苦,多么失望,多么不甘哪——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你是我的食物,我是你的食物不存在谁对谁错,谁是谁非的问题关键看谁抓住了谁,谁战胜了谁蛇要生存,青蛙就得献出生命谁让它天定是蛇食物链中的一环呢与一只趾高气扬的狗逆向而行害怕自己的举止无意间露出了不检点那狗却依然很不悦地呜呜着似乎对我的怯弱还不满意一双眼睛眨着人间的泪水有灯火有星辰月光的脊梁有历史有青山麦苗返青的执念有雄鹰翱翔有毒蛇的蜿蜒爬行有青春有焰火喷涌的岩浆有偏爱有激昂寒冬里的白杨有真实有虚度光阴的道场有花朵有蝴蝶庭院的柱廊有灵魂有莲花修身的虚妄有赞美有丑陋经过凡间一场为你的迷人馨香再上一层颜色《登浮戏山记》听他们说:一直走,能到天上我战战兢兢地跟着他们。像跟着一群到了山腰。风从栈道的反面吹来穿过我,风又高了162厘米我不相信那朵小花会在悬崖上站一辈子——害怕时,所有的石头,都高高在上只有松鼠不陌生,它一窜就不见了我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丢她完全不给你想象——铺天,还是盖地?你不能用:不规则,不确定,自由,没有路就是路置身在这个大场面里——万物奔腾,群峰涌动浮戏山把人间接到了天上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轻。后来云一次次用缠绕和碰撞鼓励我再后来,我站在这里不动《愿人间的苦都能找对菩萨》他们动不动就说石头能怀孕能生出菩萨。这回我信了在石窟寺,一眼就能看出我不知道,石头生菩萨时但现在,耐磨,耐刀,耐棍棒即便有剩半个耳朵的,有断一个手指的或者,折了一只胳膊,一条腿即使时间死了,菩萨也不会死一个菩萨领我去认另一个菩萨——愿人间的苦都能找对菩萨香火闪烁,菩萨告诉我的话都落在了香炉里,而落在香炉外面的灰浅浅的秋风里,蝉鸣倦耳瓜田李下,有了轻甜的私语溪里的每一粒水声,听村庄的心跳屋前的岔路口,树叶微黄村庄抬着头,果实把秋天取出来芒草还在衍生,一只蝉的叫声一首末完的诗,陷在乡愁里轻抚一朵菊,嘴角挂着笑意这一刻想起母亲做的凉拌苦瓜淡香穿越渴望,清新凉爽署气终止隔着秋水,小溪用涟漪助兴阳光让秋天变得从容,丰腴河水的清澈,合适安放疲惫的心打磨成他乡遇故知的秋夜一些伤口落在水面,映出沧桑的背影母亲走过的脚印,养着如水的云烟苍白的芦苇覆盖,涟漪的秋我在玻璃杯里放进一大朵平阴的玫瑰花看沸腾的水让它渐渐丢了颜色,娇好和端庄的样子然后,有香甜的气味溢出来最是知道如何藏匿这些风声在一个没有赤脚医生的村庄”将我的心腔啃噬成无底的空洞如同现在我手里握着这把刻刀我刻着时光里那些繁荣茂盛过的心事我真的不想再做第二次了那些发光的心事也只是像盛开的花朵从一开放就带着枯萎的气息像这些年吃进去的布洛芬它们也一遍又一遍地检阅我阿尔勒号称法兰西阳光之都,日照充足适合生长梵高的《向日葵》这里没有内幕,黑暗是短暂的梵高的邀约光明磊落,而高更在到来之前油彩的碰撞让画作上作为背景的黄房子两种激进的颜色激烈交锋,一点当梵高在背后举起剃刀的时候高更一下子就醒悟了——过分地纵容一个天才,会招惹杀身之祸高更不是天才,或者说是天才中的天才留下了梵高孤苦伶仃的自画像阿尔勒的阳光,温和而美好它让天才回归天才,让艺术荣膺殿堂那时花朵在苦难中依然盛开那时,梵高的耳朵还完好无损·阿尔勒位于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年日照超过300天。在北京,你必须把时间当成垃圾弹进“不可回收”的洞口你必须忽略自己的身份,宠辱皆忘穿梭于公交站点和地铁的出入口还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和脚力白天是漂泊感,夜晚是思乡愁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一匹奔腾的马在北京,除了故宫和长城其余都是外乡人,也包括铁打的衙门,和流水的官在葡萄园里采摘,从早忙到晚今年的葡萄籽粒饱满,价格也不错像葡萄,闪着季节赐予的光泽秋风起,像吹响嫁娶的唢呐身体里养着一支叛军,时常犯上作乱我们用推拿、药物和针灸作武器速战速决。如果打持久战或拉锯战置身于悬崖边,动作小心翼翼冷风中,灵魂离开肉体的时间越来越近即使经历过恐惧和疼痛,好了伤疤忘了疼每个人放纵自己,比如宰杀、砍伐动植物们的善良是无辜的比如嗜烟、打牌、酗酒,熬坏了夜晚一次次过度的狂欢,都会惹起叛军的不满父亲每天撕下一页黄历,缓慢地念宜沐浴、普渡、祈福,忌词讼、动土、伐木墙上趴着一只壁虎,听着父亲的声音晚饭后,和父亲相对而坐墙上的旧相框,镶嵌的都是些黑白照片旧电视,旧书柜,旧沙发这把刀收割了一茬又一茬庄稼还收割需要粮食喂养的人落叶的骨骼僵硬,一碰就断让黑夜无法覆盖全部伤口父亲把茶水倒在了茶杯外面能听到白炽灯微弱的电流声望着母亲的遗像,人生哪有百年这是与逝去的亲人亲近的最佳姿势可惜他们没有一个走进我的梦乡雪,落在了我的梦里【外一首】开着六瓣的花朵,浩浩荡荡闪着耀眼的白,绝美而舞雪在雪上,光滑无棱,堆积梦想欲绕开冬……撞开春天的大门覆盖了田野村庄,门前屋后再也按捺不住,走出户外那一片片带着闪亮的记忆――那一个个放学后的孩子就像我小时候,伸出不怕被冻伤的星月交织,大地如一只巨杯夜色如酒,晃荡着古今的色泽而手中这杯酒,色艳香浓干了吧!清空所有的过往最后一只蟋蟀哑息了踪影全都归仓。只留下一些短茬也早早识相地逃遁了霜打你的手无法触摸天空的高度依旧坚持在仰望的高度上只为一盘棋,你就沉思成雕塑的模样棋里,有你的江山,有你的世界沉思的结果,是解一个解不开的局局里,有世事的兴起和没落落雪,遮盖不住万马奔腾车轮滚滚只有沉思才能使你临危不乱淡定思考,只有雪花能让你冷静判断清醒抉择,就能指点江山运筹帷幄对弈,是一盘用心落子的结局胜负之间,每一步都那么步步惊心落雪无痕,只有辕辙的南北才是你厮杀的轨迹疆场驰骋,只有楚汉的河界才是你分割的天涯过河的卒子,试探你忍耐的底线潜伏的车马,兵锋直指你王朝的更迭一盘棋的奥秘,是从第一缕烽烟开始的一个失败的结果,是从第一个犹豫注定的静静的飘落中,只有雪花能把战场覆盖也许时间才能消除楚河汉界的坚冰兵来将挡,战车也只是过眼云烟横冲直撞,执着坚守才是至胜的诀窍面对残局,我们该何去何从……对弈,只为解一个没有解的局解与不解,只有弈者知道那份香甜的记忆挂在檐角咬上一口,就让田里的庄稼无法站立不得不红起脸交出怀里的金子芝麻花生核桃,还有瓜籽和杏仁都结伴而来,它们是中秋的骄子脖子上的围巾是青丝玫瑰风吹过来,让嘴里生出无限回味那么圆挂在天上,很容易让人陷入一圈圈旋进来的年轮禁不住想起老乡亲老同学,还有年轻的父母抽泣一下,就甜得入木三分让早春,成为镜框里的标本临风而阅的青春由绿到黄这有点忧伤,一颗土地里养育的泪让八个孩子齐齐的跪成羔羊我想知道世界上是否有那么一首歌为我而写。时间缓慢得仿佛风行于水面。除了父亲之外其他事物都被细小的夜色抚摸着在一片树叶的摇摆中像是没有记忆我爱的人在月光里想象海岸我想象那首属于我的歌。在她眼里植物因为天空,染上彩虹的蓝那首歌在洁白的地方写好,又删去蒲公英带着约定飘来我的世界它还给我已经失去的样子迷人的属性。明媚。有颜色的事物在拍打河岸上一只白鹭和它的小木船《此刻,每一张面孔都是正方形》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忍住了。我在院子里想起这个画面,体现出入海口明亮的星光。我也想过,那样情景中的羊群。白银。回到属于它们的食物链。我只见到黑鸟围着岸边的一所房子,吉狄马加|李敬泽|白庚胜|邱华栋|李少君|李一鸣|成曾樾|叶梅|徐坤|郭雪波|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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