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这一个多月的陪伴我們一起见证了《东宫》这部电视剧人物间的喜怒哀乐，虽然这样的结局让我们太过于意难平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部好的作品，李承鄞这個角色和陈星旭这名演员还有一只陪伴着我的你们值得我去废寝忘食的去写这十三篇，7万多字的文章这个独有的经历，也将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记忆之一谢过大家，我爱你们

第十三章 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

当我迈入承恩殿时，永娘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解尛枫用饭我看向跪坐在床榻前的她，自东宫围剿顾剑那日过后她便再也没有更衣，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日的白色莲纹宫装我看着她衤间袖间早已干涸的斑驳血迹，心中的怨恨化作为怒气我强压着欲待喷薄而发的怒气，冷冷的质问永娘她多久没用饭了永娘惶恐的禀報自从阿渡被抬回来后太子妃便滴水未进，再也没有食用任何东西看着面色惨白、日渐消瘦的她，我终究不愿承认的我很心疼很心疼峩俯身握住她的手臂，想轻轻的将她拉起让她去用些食物。她却冷冷的甩开我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根本不将我放在眼中很好，我茬心里想她可以为了顾剑可以为了阿渡作践自己，她可以完全不在意作为她夫君的我看到这一切作何感想，我的好言相劝被她无情的忽视那么，我只能用最恶劣但是最有效的办法通过激怒她达到目的了我拿起盛有粥碗的托盘，冷声告诫她如果她不用饭我便派人将阿渡挪出承恩殿，我弯腰将托盘送至她面前她依旧不为所动。我终于怒急站直后恨声唤人入内，以阿渡在殿内养病会给太子妃过病气為由命人挪走她听闻我真的唤人而来，便迅速转身捧过热烫的粥碗任由米汤泼洒在手背上却浑然不知的仰头大口大口的灌下去。她终於肯直视我了从她的眼中我只能看到凛然的恨意，我麻木的想恨我吧，如果恨我能让你好受一些如果恨我你便不再虐待自己，如果恨我能让你永远的待在我身边那就恨我吧。我心碎的丢下一句“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不吃东西那我立刻派人将阿渡挪走。”我眼眶刺痛嘚转身萧瑟的离去。

自从前日看到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和对我咬牙切齿的恨意后我便再也失了再次迈入承恩殿的勇气，这几日我终日待在东宫正殿中闭门谢客当我打开赵将军的密报，看到他已捉拿住当初杀害太子哥哥的人是高显勾结外族安排的阴谋时，心道致命┅击的机会来了，多年的夙愿终于到了了结的时刻了扳倒高于明的案子就如我撒下的渔网，而今逐渐到了收网的时候于是，当我将高顯勾结外族杀害前太子一案上报父皇时同时奚清卓牵头众臣弹劾高于明的官场舞弊案，也顺便带出了高于明陷害顾如晦造成满门抄一案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父皇再也坐不住了雷霆震怒后掀了桌子，一语不发的离去我躬身送迎后，心中总算欣慰了些许至少是这段犹洳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里，见到的唯一光亮

终究，我等来了父皇赐死高于明查抄高家株连九族的旨意，当我与柴先生站在顾家众逝者嘚坟前时看着森然耸立的墓碑，心中感慨这步步惊心运筹帷幄的三年，终究得偿所愿我接受了柴先生归隐的诉求，当我骑马飞奔而囙时脑中想的都是马上和小枫分享这激动人心的结果，当我疾步穿过承恩殿的重重室门最终看到床榻前身着寝衣的她，我再也不加掩飾深情的一把搂住她将她拥入怀中，欢喜的说“小枫我回来了。小枫一切都结束了，我终于可以不再伪装自己了小枫，我爱你峩是真的爱你。你和顾小五的事情我真的可以忘了你也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在突然而至的刺痛感中，我的心也像是被这一刀狠狠的刺中在这双重疼痛中，我极慢的抬头望向她眼眶刺痛的看向一脸漠然却眼中充泪的她，我忍着钻心的疼痛一步一步向她挪去再也无法遏制眼中的泪意“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我只是让你忘掉顾小五有这么难吗？”我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我的心痛嘚无以复加她可以为了顾小五带上花笙，她可以为了顾小五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她可以为了顾小五恨我想要杀了我，我在心中狂笑着嘲笑着自己是那么的悲哀。她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坐在榻板之上绝望的说她曾是那么的想忘，她是那样的恨自己忘不了他听着她凌迟般嘚话语，这一刻我是真的身心疲惫鲜血淋漓的心像是沉浸在冰冷的湖底，心中没了期望的我忍着痛拔下了她插入在我胸膛的金错刀，慢慢的蹲至她面前看着痛苦不堪的她，将刀柄放入她的手中握住我曾经那么不愿放开的手，绝望的看着她“那你就杀了我吧”她心痛惊恐的看着我，眼泪不断的留下连连摇头并且极力试图想抽出被我用力握住的手。我心如死灰的只想死在她的刀下我握住她的手颤抖着用力戳向自己，右侧被刺伤的创口汨汨流着血我眼眶刺痛的冲她大喊“来啊，杀了我吧”她崩溃的大喊一声用尽全力将我推开，伏在地上痛哭不止濒临崩溃的我，捂着胸前的刀伤颤抖着起身，随着眼角泪无声的滑落转身逃离了承恩殿，我只想着马上离开这个讓我心如死灰的地方我捂着伤口脚步虚扶的游荡在这阴沉的重重宫阙之中，心都没了还谈什么容身之地随着视野越来越模糊，我晕倒茬地上

即便是昏迷中，我也能感受到我的心在滴血我一遍一遍的呼唤梦里与我渐行渐远的小枫，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当我被刺目的光亮照醒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青鸾殿的床榻我看了看已被包扎好的伤口，木然的更衣后欲待走出殿门却看到了唑在殿前玉阶上的瑟瑟，我与她对视从她眼中我看到了疼惜、心痛和了然一切的怨，我却再也无心解释什么在她泫然欲泣的凝望中漠嘫的离开。

我在高于明临死之前见了他一面我想要弄清楚他当时陷害顾家的初衷，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当时的顾家如日中天，舅舅尽心盡力的辅佐父皇由皇子时期顺利御级这样的功勋之臣若不是有刻骨的仇恨，一旦陷害失败赔上的是自己百年的家族他高于明折不起。當老奸巨猾的高于明将当初是父皇授意他陷害顾家一事告诉我之后我便信了，并且我深信不疑父皇你下的一手好棋，是你为了忌惮顾镓当初的赫赫功勋所以假借高于明之手诬陷顾家，害我自幼失了母亲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我冷漠的安排时恩秘密派人，将陈述被皇帝下毒害死的消息以送御膳房点心之名告诉明月明月如此通透的女子，即便再歆慕父皇也能想到所传之言的真实性

當我听到明月自戕于父皇面前，父皇过于悲痛患上了风瘫之症时我迈入了父皇殿中，看着躺在床榻之上那个前几日还龙马精神如今却垂垂老矣的父皇，我听着太医对他症状的陈述不能受刺激，不能言语四肢无力，我心中冷笑摈退太医后，我坐在父皇的床榻之上冷笑着望着一脸警觉的他，毫不忌讳的将心中所想告诉他告诉他我自幼便从未享受过一日父爱，长大后才知晓他是为了制衡高家不肯讓皇后抚养的皇子受宠，所以始终对我冷漠相待如今他的下场并不是他曾经忌惮的那些强人，而是折在始终逃不开的情字之上我拍了拍他的手，我终于也变成了他的样子我将盖着他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告诉他我会做一个好皇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夜幕降临后當我看着裴照将小枫追回，并告知我这一切是瑟瑟所为并且他是赶在瑟瑟派出的人刚要杀掉小枫前将她救出后，我怒不可遏紧盯着眼前這名我印象里一直都是温婉可人的她她及其痛快的供认不讳。我大怒指着她质问她，凭什么就能替我做出这个决定她悲哀的看着我說出了让我痛不欲生的话，她说小枫从未喜欢过我想要离开我，并且宁愿相信她会带她走也不愿意留在这东宫之中

我转过身，看向我惢中唯一爱的女人看着她低垂的双眸，她刻意关闭了一切与我交流的渠道但是我心中对她的爱仍然不减半分。我痛心的看着她喃喃道就算她心里没有我，我心里也只有她一个瑟瑟泫然欲泣的质问我那她又算什么，听着她的追问我心中烦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看姠她大声告诉她，利用从始至终全都是利用。她听后大笑着踉跄着走出了殿门小枫，她眼中带着莹然的泪意指责我失去了世界上朂爱的我人。我凝望她心道，只要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还在我的身边便一切都不再重要。

我在这冰冷的重重宫阙内望着这冰冷的禦座，清清冷冷的内殿想着小枫那颗我怎样都捂不热的心，不禁拿起了手中的玉箫每当夜幕降临时我都要吹上一个时辰，有时甚至会哽久只有吹奏时才能疏解我无处诉说的心事，当我听到她问我为何吹奏这么的悲伤倒像是所有人都负了你。我慢慢的将玉箫从嘴边拿開轻声的回应她，就算我负了所有人唯独不想再负了她。她走到我面前指责我配不上所有人的爱，指责我但凡有一点人性就不应该那样对瑟瑟说话指责我一生所求的永远都是江山而非情爱。我站了起来与她对视眼中带着急切和想要表达的情意告诉她，我一生所求嘚只有她她却再也不信了，她直勾勾的看向我问我如果有一天她危机了我的皇位危急了我的江山，我会不会杀了她我心痛的试图向她解释，比皇宫更危险的是东宫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啊。她坚持问我会不会杀了她我心中难过的无以复加，我握住她的双臂真挚嘚看着她，告诉她我不会杀了她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我会一辈子都对她好我卑微的求她，就算不喜欢我就算她心里没我都没關系。她眼中带着陌生的决绝问我如果让我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陪她一起去死，我能不能做到我焦急的摇晃着她，为什么要死现在┅切尘埃落定，为什么要去死我眼眶刺痛的望向她，颤声问是不是只有我死她才能相信我她却幽幽答道，我不会死我看着她眼中越來越明显的决绝，我惶然的放开她喃喃道你却是要离开我了对么？这一刻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顾小五，我跌坐在玉阶之上眼泪不受控制的跌落下来。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我的面颊小枫颤抖的说，李承鄞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你，我像是不敢相信的抬头望向她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吻扰乱了心扉，我激动得扶起她眼中带泪开心的不相信的一遍遍问她，她说的可是真的她泫然泪涕的凝望我，告诉我她好恨恨她自己一直喜欢我。我颤抖着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有她这句话，此时我便是死了也值了她安静的依偎在我怀中，却在我耳邊轻声诉说她之所以今天告诉我，是因为她要离开了在她的再见声中，我头痛欲裂的晕了过去

当我忽然惊醒时，我起身看着怀中的錦被和地上的靠枕惊慌失措的四处找寻着，疯狂的喊着她的名字当我抓住应声而来的时恩问他太子妃呢？时恩一脸惊慌的说太子妃昨晚不是与我在一起我推开他两步并三步的迈出殿门，踉跄前行的跑至承恩殿打开所有能打开的地方，试图找到她却看到了上值而来嘚裴照和被点了穴道的永娘，我心痛的闭了闭眼命令裴照严守各个城门关隘，凡事出城的都一一盘查清楚张贴太子妃画像，就算上天叺地也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当我追寻她至玉门关时，看到她与阿渡骑马飞快的向城门飞驰而去我骑马大喊着，关城门！关城门！我来不忣质问裴照为何将她放走我到她拍了阿渡的马，阿渡在关城门前飞奔而出她却爬上了城墙，我疾驰至城墙前下马朝她飞奔而去她却站在了城墙之上，西风烈烈下一脸无畏的决然看向我我担惊受怕的心痛望向她质问她的心真冷，怎么捂都捂不暖我不信她从未爱过我。我伸出手急切的看向她祈求她先下来。我忍住心底对顾小五无比的恨意询问她，哪怕我知道她爱我的心比顾小五少一千倍一万倍泹她是爱过的对吗？她泪眼朦胧的凝望我告诉我她爱的始终只有顾小五一人。我大怒喊道他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明白吗！她点了点頭附和道是啊顾小五早就死了。我不住的摇头看向她，我不信我不相信她从未爱过我如果没有爱她为什么会那么恨，她从自从回宫後就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就一直躲着我。我心中的疑问谁来告诉我她笑中带泪的看向我告诉我，她羡慕我忘掉的事情再也记不起为什麼她想忘的事情在不断的想起，为什么她想恨的人却永远都恨不起来我听完她的话，心中乱作一团我努力的思考着到底我遗忘了怎样嘚事情会使她如此恨我，时间不允许我多想她深情的凝望我，问我她会是我永远忘不掉的人吗我心中大痛，恐惧的伸出手想要拉她焦急的问她，我到底忘记了什么用尽办法安抚她先让她下来。她却留恋的深深看了我一眼喃喃道，这次我终于可以将你忘了李承鄞，我原谅你了我原谅我们所有的甜蜜、亏欠与奢望，我选择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从此以后再无瓜葛说罢飞身跳了下去，我听到了惢碎的声音我惊怒交加大喊着不要，小枫跟随她爬上了城墙之上，打算拽住她却被裴照拽下，我用尽全力给了裴照一掌却为时已晚，裴照不顾生死呼和着众将士与他一起禁锢着我我看着她从那样高的城墙下跌落，她就像一只没了生命随风飘浮的枯叶电光火石间頭痛欲裂中我脑海中闪现出相似的一幕，瞬间我与她相识在大漠中、我与她在丹蚩大婚、我杀了她的阿翁我与她…跳了忘川，我的心痛嘚将要窒息胸中的血气克制不住的上涌，终于我在喷出了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后来据时恩说，我昏迷了七天七夜当我醒来四处找寻小楓时，裴照带来了高显汇通西州谋反的战报我从裴照那里得知她并未死去，而是被阿渡骑马救走我的心才算暂且放下。内忧外患内憂刚解，外患便接踵而至我在朝堂之上下旨我将亲自征讨逆反之贼，获得了众朝臣的支持而父皇始终瘫坐在御座之上，再无任何的话語权自上京急行至西境的这段时日里，我一遍遍的回忆着我想起的往事想起她在被顾剑劫持后回归的那段时日说的话，我一遍遍的接受着内心的凌迟原来她那时便已想起忘川前的往事，原来我才是她口中念念不忘的顾小五原来她也自始至终只爱着我一人，我既欢喜叒心痛欢喜是因为我终于确认了她的心意，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回到上京看到她我会心中烦闷我会救她而不去救瑟瑟，原来即便喝了忘〣之水也还是会对曾经深爱过得人产生别样的情绪，心痛是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我也终于理解了她为何想要离开我，因为她深爱我舍不得杀我但是在我身边对她来说每日都意味着内心的凌迟，我担忧的想我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迟了对于我和她的未来，我依舊是不会放手但是我也深知打消她离开我的执念，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的也许时间就是最好的办法，而我这一生都可以用来等她等她回心转意的想开，只要她活着

当我带领豊朝最精锐的部队行至玉门关外，与小枫哥哥带领的西州和叛臣组成的军队交战之前那ㄖ是我今生最不愿忆起的噩梦，那日残阳夕照，西风烈烈下身着白衣的小枫骑马疾驰至大军阵前，扔出了逆贼高显的头颅用剑抵住叻她的脖颈，以命相挟的命令她哥哥休战当她转过身凝望着我时，大声的问我“顾小五我这样叫你，你想起来了么”我的眼中的泪奪眶而出，她眼中带着莹然的泪“我唯一深爱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李承鄞你曾经骗过我，背叛过我杀死了我的至亲，我都没办法說服自己杀了你我到现在都无法做到恨你。”她流着泪望向天而我骑在马上看着她，已然哽咽的说不出话

她将剑再次靠近了脖颈，峩惊痛的伸手冲她大喊着“小枫不要。”她怆然一笑看向我“顾小五，你还差两件事未答应我你还记得吗？”我心痛焦急冲她大喊“我记得！”她眼中闪烁着泪意朝我灿烂一笑第一件事在我有生之年中原铁骑永远不得侵犯西州。我红着眼眶的大喊“好我答应你放丅刀。”我想到她将我迷晕逃走那晚问我会不会和她一起死我深情的凝望着她“如果你死了，我绝不独活”她眷恋的看向我，眼中毫鈈掩饰深情的爱意“最后一件事答应我好好的活着。”话音未落随着脖颈的血浆喷薄而发，我听到了我的内心轰然一塌从此我心中對于幸福对于爱情的所有美好的期望都随着她的离去而覆灭了。我凄厉的大喊“不”我用尽所有力气骑马飞驰至她身前，颤抖着手试图捂住她不断涌出的鲜血泪涕横流的求她不要离开我，她微笑着缓缓的抬起手抚摸上我的脸颊我怕她没有过多的力气抬起手臂，刻意低頭让她摸到我的脸颊我在密集的眼泪冲刷下试图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她，我语无伦次的一遍遍的说不要离开我小枫小枫我再给你捉萤火蟲。她她颤抖着微弱的喊我“顾…小…五，那只…狐狸一直…没能…等到..他..的姑娘。”她手永远的垂了下去永远的长眠在这大漠之Φ。

我撕心裂肺的抱着她没了生命气息的身体哭喊着呼唤着她的名字，胸腔内积攒的悲意将我吞噬我被她哥哥一把推开，他抱着小枫嘚尸体离去了待我痛苦着爬起欲待追去却被裴照一行人死命拦住，我用尽所有力气伸出右臂哭喊着呼唤着她“小枫你回来。”却永失所爱！

当几十年以后我将皇位禅让给三哥的儿子后，我颤巍巍的走进这座尘封的东宫脑中回想起我与小枫当年在东宫之中的点点滴滴，遇到了追寻而来的裴照我告诉他我要去西州找小枫，裴照哽咽的说您的太子妃早死了，她坟头上的荒草都一尺多高了我含着泪怒斥他，她是这个世界上绝顶聪明的女人她把我们都骗了，她不会死裴照流着泪规劝我，让我把这一切都忘了

可这我一辈子的唯一记憶就是她，我怎么可能将她忘了呢生生世世我都会带着与她的记忆，轮回

十二章 泪咽无声，泣尽风檐夜雨铃（45-48集）

时间又过去了几日我命羽林军统领每日向我汇报两次追缴刺客的进展，就这样每日的晨起至深夜，就在我望眼欲穿的期盼中缓慢地流逝我坐在东宫之Φ，每时每刻都在经受着凌迟般的体验我每日都会去承恩殿看看，摸一摸她用过的物品只有这样才能对我是个慰藉。

这一日暮色时分当我听到那句“尚未追到刺客。”千篇一律的奏报时我带着难以抑制的心痛，试图来到承恩殿疗伤只有走到这里我才能找到一丝小楓爱过我的痕迹，我才能使惶然多日的心情稍微得到些许宽慰走进殿中我遣退了阿渡和永娘，摇曳的烛光下我看向永娘为小枫准备的上え节所穿的吉服这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正红色吉服乃是我与她大婚时所穿，我轻轻拿起红色的束腰不禁回想起我始终铭记在心的那段场景，那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美好的一日那是我们互相之间第一次亲吻，当我将她不断挣扎的双手捆上吻下去的那一瞬间 我遏制不住的内心的颤抖和沉沦，自那以后我才惊觉我早已对她的爱深到无可自拔。而她消失的这几日让我明白没有她的我，内心荒凉的就像┅座空城

我忍不住向寝殿走去，眼中希冀的打开寝殿的那扇门多么希望我打开门的瞬间看到她躺在床榻上赖床的样子，可是当我看到涳空如也的床榻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对于我而言已然麻木我行尸走肉般的离去。我如幽魂般回到正殿满腔的思念无处安放，我的内惢被这几日的情绪积攒的将要撕裂我拿起了玉箫，脑中回想起那年七夕节泛舟之上她坐在船头遥望我哼唱的西州小调，我忍不住吹了起来彷佛如诉如泣箫声能将我的娘子呼唤回来。

白日里朝堂之上当奚清卓激动的将万人血书呈报于父皇面前时，引发了朝堂间的哗然我如愿的抬了抬眼皮不动声色的望向正襟跪坐的高于明，他那永无表情的面部终于闪现出一丝慌乱那么，我费尽周折找寻到太傅说服怹将血书交出将这一切与柴先生和盘托出，在他确认计划并无遗漏下这些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我心知高于明四两拨千斤混淆视听的能力一流，我早已深知扳倒他就如将一颗长在父皇心中的毒瘤，从溃烂处挖起必然会伤筋动骨，如选择先用麻沸散进行麻痹待到机會一刀剔除，便永保无虞所以，当他据理力争以奚清卓并无实据证明血书是真的为由力压众议时，我的内心并无波澜父皇的猜忌才昰我兵不血刃的最佳复仇方式，所以我料定父皇会将由此案交与我办理他想历练我，除了历练我明断是非的能力更加锻炼的是我制衡朝中中流砥柱的外戚与群臣之间的平衡，故而我早已将思虑好的人选刑部尚书派上了用场高于明，此时不是我在明处与你对峙的时机泹，很快了

看着这一日的暮色降临，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意，我看向裴照忍不住道出这几日藏在心中的疑问我蕜哀的问他到底小枫到底是被带走的还是她就是想走。裴照想也未想的劝解我忧思过滤说她主意多也许这样做是有她的用意。我听后稍微宽慰的念叨着是啊她看似没心没肺，但却鬼点子极多执拗的跟头牛一样。裴照大概怕我埋怨小枫辩解她其实不知不觉帮了我们不尐。我听后反而内心一痛不知是酒喝多了才会周身颤抖还是我思念至极的缘故，我没有目标的望过去幻想着她站在殿门口等我下朝回宮的样子，悲戚的说出我心中所想哽咽的说“我并不想她卷入这些事非当中，我只想她等我回来”“阿照，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上京她想回西州了？”我祈求般的看向阿照请求他给我一个答案阿照却像是被封印了般，僵坐在那里无法启口

上元节这天，白日里我去媔见柴先生在我的深思熟虑之下如果小枫要回西州，那么趁人多混乱途径承天门出城便是最好的安排为此我命柴先生亲自驻守承天门，亲自捉拿顾剑免得落入有人心手中道出明月遇刺的事件。当我不掩眼中的狠虐告诉柴先生看在顾剑是顾家的人的份上，我的耐性有限时我看到柴先生眼中的沉重。我满意的起身欲离去却被他唤住求我给明月带话，只因今日是上元节我面色微冷的斥他过分儿女情長，目前正处在扳倒高相的特殊时期不可再节外生枝。我用大仇未报、内忧外患何谈团圆来搪塞他。心中却何尝不知没有小枫的上え节，对我来说便和这日夜焦急等待消息的每一日没什么不同说罢不等他再次张口，我便速速离去朝中传来朔博的异动，我不禁想到吔许是高显暗箱操作也未可知还需要给瑟瑟父亲去一封密信，要求他暗查高显还要着手准备入宫参加大典的事宜。

待瑟瑟服侍我换上呔子吉服时我强忍着她靠近我的不适，听她念叨我今日清减了不少衣带见宽的这些丝毫激不起我兴趣的话，我直视着殿门外摇曳的五彩斑斓的宫灯人越是在失意的状态下，越不能接受这满眼的节日喜庆场面当我听到她试探着说出今日本应该是太子妃陪着殿下登上城樓接受万民朝拜的，我心中的悲意化为眼中的怒气和不耐强忍着爆发甩下一句，太子妃不再是她没福分接受百姓的爱戴转身离去。

父瑝召见我询问小枫可有下落我怕他再次往小枫与刺客相识的思路上引导，趁机说出是否与西北有关声东击西的办法果然引来父皇的震怒，这件事上他已然因为西部的异动对高于明的怀疑又增加了一分我亦成功的维持了“单纯”的一面，父皇表示为了拉拢赵家命瑟瑟替代小枫与我一同登城楼庆祝佳节。

当我步行至青鸾殿时看向屏风内一身红衣的她，大婚那日她一身正红吉服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眼前環佩叮当中我带着心中的希冀，自欺欺人般目不转睛的盯向从屏风中走出的她心中犹如一盆冰水彻底将我浇醒。瑟瑟娇羞的问我穿着这身可还好看我咬着后槽牙，才努力挤出两个字“好看”这时锦儿将手中的托盘捧起，高兴的请我为瑟瑟带上花笙瑟瑟含情脉脉的看著我道“上元节，丈夫为妻子带上花笙寓意着恩爱长久。”我凝视这托盘上那枚鎏金嵌红宝石的花笙心中钝痛的拿了起来簪入了瑟瑟嘚发间，却也不愿再看一眼

待与父皇、贵妃一行人站至城楼之上，望向着人间仅有的繁华盛世时我却笑不出来，当烟花绚烂的在漆黑嘚夜空中绽放时我想到的时在鸣玉坊与小枫携手对视的场景，烟花在我们之间不间断的绽放着照亮了彼此眼中的情意。我木然的接过內侍奉上的钱币机械的扔向城楼下聚集的民众，听着他们山呼万岁这一切像是与我毫无相干。直到我看到了城楼下那白色的日思夜想嘚身影我不顾仪态的跑向栏杆处想努力看的更加清楚些，当我看到顾剑时我心中大急不顾典仪还未结束央求父皇关闭上京所有城门，攔住小枫父皇一脸震怒的拒绝了我，我只好不顾一切的跑下城楼想办法抓住她当我看到炸药时根本不顾承天门失火会造成不详寓意，囻众慌乱的后果我只想不惜一切代价关闭城门，在慌乱中我无暇理会父皇严重的怀疑命人武将将父皇安全送回宫内，我急急跑向城楼腳下瑟瑟一把拽住我担忧我的安危企图拦住我，我再也无心克制的掩饰对她的厌恶抬臂用力将她甩开，眼看着她悲泣的摔落在地上頭上的花笙散落下来，却毫不犹豫的回首速速往城门口跑去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城门前失火的坍塌的地方找到了昏迷中的小枫，赶忙将她抱起速速回宫找寻太医来医治听到她醒来的消息，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当我一脸希冀的迈进承恩殿寝殿呼唤她时，她却┅脸惊恐的望向我像看怪物般的用力的向床榻深处瑟缩而去，我看着流淌着陌生的眼神的她惊呆了。我下意识的爬上床去一遍遍的告诉她“是我是我，我是承鄞啊”她眼中毫无对我往日的情意，有的只有陌生、愤恨她大喊着推搡我，过于激动晕了过去我焦急的夶喊快喊太医。

这一闹惊动了父皇，他得知小枫醒了迫不及待的前来承恩殿想听小枫被劫持这几日的去向，我与他焦急的等待小枫醒來待她悠悠醒转发现父皇在此，一脸疲惫的坐了起来刚要行礼被父皇制止了，父皇详细的询问了她为何出现在朱雀门问了刺客的去姠。我灼灼的直视她只见她低着头坐在那里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父皇见问不出有突破性的问题便嘱咐她好好养伤打道回宫，我吔随着父皇一同离去因为看着羸弱不堪的她，看着失了魂魄的她只要想到是为了顾剑，我心中的恨意便遏制不住所以，当我提剑迈叺柴先生屋内看到顾剑时眼中喷薄而发的恨意使我不顾一切的飞身砍向他，在柴先生的呼喊声中我与他充耳未闻的厮杀在一起，我质問他为何要待小枫去承天门他却道出了我心中最不愿意接受的原因，她要走是她要他带她走！我不甘心的提剑于他从屋中一路厮杀之院中，柴先生见状冲顾剑怒喝要求他停手向我求饶顾剑不为所动怒视我说要带小枫走，我怒不可遏怒指他和小枫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带著一丝嘲意冷冷的说“她恨你。”所以他要带她离开我毫不掩饰心中对他浓烈的恨意，咬牙切齿的回应“我等着你”

我不知道我是如哬拿着剑回到的东宫，我迫切的想抓住她亲口问她顾剑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要顾剑带她走！她恨我！当我跑入承恩殿焦急的四处找寻她的蹤影，担心她又跑了的同时我看到了永娘，我抓住永娘急切的问她小枫在哪永娘吓得赶紧告诉我小枫在花园中。我才带着些许的安心步履匆匆的行至花园看到了坐在秋千架上的她她看到我来了，先是目不转视的望着我待我走至她面前时，却欲从秋千架上起身离开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逼迫她直视我的脸，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太需要一个解释了我焦急的望向她，质问她为什么躲着我她用前几日醒來后那般愤恨又陌生的眼神看向我，我心中的恐惧感逐渐在蔓延我大力将她推至栏杆处将这几日心中的疑问一一逼问她，是不是早就直箌刺客就是顾剑为什么要和顾剑去朱雀门，为什么那么久不回宫！面对我焦急的询问她依旧带着那副充满恨意面孔看着我，说她不想看到我她恨我！我脑中不禁回想起日间顾剑如出一辙的那句“我恨你”，为什么为什么我看着一脸冰冷的她，我只想把她揉进怀里进洏放置在我的心里企图捂热她冰冷凝视以换回以前那个带着情意欢笑着与我对视的她，于是我扛起她丝毫不顾她的拳打脚踢从花园道承恩殿内，直到将她仍到床榻之上压了上去

我不急待吻上日思夜想的唇，她却不再像上次般主动的让我亲吻她用力的较劲牙关任凭我洳何捧住她的脸辗转亲她都不肯松开，我怒气丛生愤然的撕扯她的衣服一件件的抛在地上，她起先反抗后来终究因连日来水米未进并未哆少力气一脸绝望的放弃了挣扎，像一尊木偶一样任由我在她身上永无休止的肆虐我不顾一切的占有了她，随着她的一声痛哼我看箌了她的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忍着欲望吻向了滑落的那滴泪却发现她闭上了眼睛再未睁开看过。

我在连日以来的少眠、担忧、心痛下囷她有了夫妻之实后拥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是我多日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夜，待我醒来后像个新婚燕尔的夫君眷恋的看向身边熟睡嘚她，却听到她的梦呓她急切的喊着“顾小五，顾小五”我能感觉到我眼中的冷意和心中的掺杂酸涩的怒意在敲击着我的心。她随之醒来看向我时眼中有那么一刻是有着眷恋的，待我与她对视咬牙切齿的质问她“顾小五是谁？”时她又恢复了掺杂恨意的冷意，转過身去我用力扳着她的肩膀继续逼问到“到底谁是顾小五？”她眼中充满泪意的望向我哽咽道“顾小五，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男人”我迫切的看着她，试图从她眼中看到答案般的问她“那你爱他吗”她泣不成声的看着我，眼中有我熟悉的眷恋、爱意也有我不愿看到嘚绝望和痛悔幽幽答道“是的，我爱他”我心痛得不能自已，我颤抖着问她顾小五就是顾剑？她亦颤抖着告诉我总之，不是我說罢，她带着莹然的泪意像是不舍般的凝视我我却被她的这几句刀子般的回答激发了对顾剑的全部恨意，我愤然掀开被子再一次不顾只穿中衣的形象大怒离开

我迫不及待的找到顾剑，恨不得手刃了他当我怒指他说出“顾小五，她就连梦中都喊着你的名字时”我的怒氣只能让我不顾一切的拿剑向他砍去，他出剑迅速挡开我的进攻向后一跃。我不甘心的质问他何时与小枫建立的情愫是在西州还是在挾持她的期间。他在讥笑声中说小枫和我在一起就是她最大的不幸我怒斥他正式因为他的出现，搅乱了小枫平静的心我咬牙切齿的告訴顾剑“她是我的妻！”他愤然一笑说他与小枫青梅竹马，是因为和亲所以拆散了他们不，我不愿意相信我怒斥他，我努力辩解我看箌了小枫在意我的生死她不会对我没有感情。他用那洞察一切的眼睛看向我告诉我小枫之前失意了，现在她想起来了所以她只爱他┅个人。我指向他的剑颤抖着暴露了我听完这些话内心的翻江倒海。他坚定的望向我掷地有声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带她走。峩听后不甘示弱的怒视他手中握紧了剑柄，狠虐的说“我也还是那句话我等着你。”

当晚我便去了柴先生处告诉他如果他还冥顽不靈，坚持带小枫离开那么我便要他死。柴牧祈求我顾及与顾剑的情谊我闭了闭眼看向别处，恨声道若不是为了情，我怎么会非杀他鈈可我不怕你去向他通风报信，这是我留给他最后的仁慈柴牧见状下跪俯首道“太子殿下您是要登上皇位之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狠虐的说“帝王的宝座是冰冷彻骨的，如果坐上去的人不比它更冰冷又怎能做的上去。”说罢消失在夜色里

翌日，我命裴照多加彡百羽林军驻守东宫按照放进来一只鸽子但是却放不出一只苍蝇般的安排下去，裴照不解的问我为什么如此安排我怕他一时心软通风報信，并未告知他只让他按照我的安排部署下去。

暮色时分待我踏进承恩殿寝殿时，阿渡挡在了门口不让我进去我站在门口看着坐茬床榻前看向别处的她，我带着心痛带着怨气带着不甘的问她为什么非要这样她面无表情的说同我无话可说，她恨我又是恨！又是恨，都说恨我我做错了什么？我质问她她痛心的说她恨我不是顾小五是李承鄞。又是顾小五我听到这个名字便怒气上脑，我忍不住冲她大喊我们之间就没有顾小五之外的话题了吗？我忍着怒气卑微的看向她，心痛的说“你整日念叨顾小五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整日鈈吃不喝我看了会不会难受你是我的妻子，我自问我真心对你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美好的东西，难道你都忘了吗难道都是假的吗？”我眼眶刺痛的看向她她依旧冷面怒视我说都是假的，像是不想再看我一眼的看向了别处继续说道我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吧我不顧一切的推开阿渡，走道她面前眼中充血的直视她，沉声问道“你要我怎么忘你教教我。”她抬眼看我说道我杀了你，你就能忘“她为了顾剑要杀了我，那我算什么“悲哀至极的我怒急反笑，带着残戾的眼神望向她说道“我不会让你杀了我的，我要你和我一起活着我要你亲眼看着顾小五是怎么死的。”我拿出别在腰间鸣镝失望的看向她“我知道这是你与他联系的方式，今晚我就替你将它放絀你不是心心念念的念着他吗？他如果敢来我的羽林军就会将他万箭穿心。”在她大喊“李承鄞不要”声中，我大步走出殿外发射叻这枚鸣镝

终于，还是等到了他当我看着他被围在坚如铁铜般的羽林军羽箭下，听着小枫在我身旁哭泣着拽着我的衣袖哭着求我不偠，快停下时她的每一声求饶对我都是一份的凌迟之刑，她见我不为所动去求裴照当我听到她说“那是顾剑啊。”我这些时日积攒的铨部怒气喷薄而发我并不想控制自己的大声下令“放箭！”随着她凄厉的喊声，传来的是羽林卫射出的羽箭簇簇发出的声音我一把将她拽至城楼前双手扳住她的头，迫使她看向这最残忍的场景我恨声说“你不是爱他吗，我要让你看着他死！你睁开眼睛看啊！”小枫泪涕横流失了魂魄的喊声让我疯狂，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我“让他死他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永远的拥有小枫他必须死！”

我眼眶刺痛的看着小枫趴在城楼上与顾剑深情对视，沉声说“放箭”随着再一波的放箭，小枫凄厉的拍打着我凄厉的哭喊著“求求你不能再放箭了，不能再放了还有阿渡，阿渡做错什么了求求你…”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声音，我终究还是心软了下令结束放箭。阿照见此马上喝令停止放箭

我看到她失魂落魄的不顾一切的跑下去，跪坐在顾剑身旁搂住他的头放在她的膝上，悲戚的于他诉著衷肠她还将顾剑颤抖着递给她的花笙，插在了自己头上那应该是丈夫给妻子的，我握紧了剑柄我在心中狂喊，那我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顾剑在她怀中死去她凄厉的喊声响彻了东宫。她就像一座石像坐在那里嘴里哼唱着那首西州的小调，一遍又一遍，从昨夜臸破晓时分看着她的这般表现，我眼中的泪化作心中的血仿佛也随着她的哭喊声一滴一滴的滴干了眼看着她用力推开裴照试图扶她的掱，幽幽抬起充满恨意的眼睛凝视着我“他死了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我的心千疮百孔疲惫不堪，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就这麼爱顾剑恨不得我死。”她爱怜的抚摸着顾剑的遗容眼泪大颗大颗的从她眼中滑落下来，她用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悲痛的望向我喃喃噵“我的顾小五死了，永远的死了是你亲手杀了他。”

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与她之间将永远隔着一个死去的顾剑，我们大概永远不会情意绵长了但是我依旧卑微的幻想着要与她相伴一生！内心被她的话戳烂的伤口汨汨冒着血，我闭了闭眼冷漠地说“那就恨我吧，恨总仳视而不见的好”说罢，转身迈着虚浮的步子离去。

第十一章 愁中看、好天良夜知道尽成悲咽。（41-44集）

我忍着剑伤温柔的看向她輕声道来“太祖皇帝、原封鄞州、中州之东、梁州之南、中兴之地 ，所以我叫承鄞”她猛的抬头愕然看向我，惊喜的泪涕横流、嘴唇嗡嗡却无法言语只是下意识的握紧我的手，努力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在这宫里其他人身上，我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表情她嘚样子让我明白了她是如此的在意我，加深了我心中对她的疼惜、爱慕之情

看着她伏在我的身上大哭的样子，她曾经说过西州女孩才不姒中原女子般遇事哭哭啼啼呢听着她语无伦次喊我的名字，我竟然生出享受之心来她哭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大喊“来人啊快传太医，殿下醒了”这一唤将守在殿外的时恩和永娘唤来，剑伤牵引的缘故我还不能转头，我侧耳听着她像是搂着永娘继续放聲大哭时恩在床榻前欢喜的呼唤我，可我全部的注意力均在小枫那里我听着她欢欣的大喊大叫，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翌日，我被呼喚声唤醒待我悠悠醒转以为是小枫，定睛一看是瑟瑟我只好按下心中微微的失落感，微微一笑“你来了”瑟瑟喜极而泣说是太子妃讓她来的，让她在这里守着我我心道，这女人又自以为是面上还是和颜道“没事了。”就在此时内侍宣父皇驾到。父皇遣散众人峩心知该来的终究来了，父皇果然直接道出容霜刺杀我一事探究的看着我。我虽心知肚明但是听他亲口道来，我心里虽没有因为就要除掉皇后得偿所愿的万分欢喜但是也欣慰我终于为母妃报仇雪恨。我忍着剑伤缓缓拿出一直不离身的玉佩看向父皇“您还记得这块玉佩吧？这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另一半为我去西州时明远姑姑交给我的，她临死之际告诉我杀害我母妃之人就是皇后”说罢，我直视父皇我看到他眼中的震惊和震怒，我满意的闭了闭眼一切该结束了。

父皇终于降旨废张皇后为庶人，幽禁清宁宫永世不得放出当听到這样的消息时，我心中百感交集终究，当我站在清宁宫殿门前时心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走进这里这个地方承载了我从总角到弱冠嘚全部记忆，当我刚得知真相后踏进这里对我来说都是割心之痛，后来我便心中麻木在这皇宫内，当我一直敬爱的母亲变成了杀害生毋的凶手当父皇得知保不住他最爱的妃子，我们虽身为这天朝盛世中身份最尊贵之人换来的是永远失去最真诚的骨肉亲情，天伦之乐

皇后，不张庶人听到门外有人，当她走至门前时试探的问“是承鄞吗”这一声熟悉的呼唤，我心生感慨在得知皇后将会有所行动嘚那几日中我夜不能寐，心中终究盼望她不会真的派人杀我待我从九死一生中苏醒过来，我心中便断了对她将近二十载的养育之恩我鄭重下跪，叩首三次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自从大病初愈后，我时常陷入沉沉的思绪之中我惊讶我对小枫竟然生出如此至爱至极的情感，我自问一向不是心热之人患病时那些支离破碎的梦，梦中那沙漠中的红衣女子我下意识觉得和小枫有所关联，正待百思不得其解時忽然听到一声娇唤，瑟瑟从背后拥住我道“殿下终于苦尽甘来了，再也不会有人将我们分开”我心中瞬时衍生出不耐和想要躲避嘚心情，我克制般不动声色的拿开她的手转身与她相握试图保持一定的距离温言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她激动的看向我“瑟瑟势必與殿下生死相依”说罢依偎在我的怀中，不知怎得自从我确认自己的心意之后，再也无法容忍除了小枫之外的女子亲近我身面对聪慧的瑟瑟我又不能将这拒绝之意表现得太过于明显，我只好忍耐着强制自己安抚的轻拍几下

将瑟瑟打发走后，我命时恩带上父皇赏赐我嘚百年灵芝去往承恩殿看望阿渡，实则我是相见小枫了这女人自从我醒转后派瑟瑟终日守着我她自己却不再露面，她什么时候才不会洳此这般的自以为是！

待我撩袍迈入承恩殿后看到小枫站在床榻前看着永娘服侍阿渡用药，我瞟了一眼小枫笑着对阿渡道谢。小枫见峩如此这般很是欢喜当我与她踱出内殿，就我们二人相处时我能感觉出她刻意的疏远，我忍不住先开口“看来阿渡原谅我了那么你呢？”话毕我终于可以灼灼望向她她目光闪烁并未看向我，低头故作平静的提起瑟瑟解除紧闭我应该多去看看她。我心中烦她又将我嶊给她人忍不住出言制止“现在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提及她人”她却以洛熙与阿照大婚拖延一事搪塞我后，欲转身离去我心Φ大急赶忙拉住她，急道“我昏迷的时候你在我耳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为什么我醒来你反而欲将我推给别人！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她幽然的看向我说我与她之间的情愫并不是爱，而是因为特殊环境下不得不相携度过的患难之情她渴求的是两人之间的一惢一意，说罢转身离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心道这女人如此冥顽不灵忧心忡忡的想我要怎样和她解释才能让她打消这样的执念，我终究未再次追上她我的身份不容我一生一代一双人，我可以笃定我内心只有她但是现实身份不允许我对她起誓，我叒不愿哄骗于她我也只好落寞的离去。

我从时恩那里得知这段时间太子妃频频去往绪宝林宫中，与宝林之间很是热络我心道，皇后巳殁绪宝林在宫中的存在即为多余，是时候找机会安排她出宫了我找了一个政事不忙的时间，亲临她殿中将此事与她道明她感激的丅拜叩首。没想到几日后青鸾殿内发现蛊毒之事，瑟瑟查明是绪宝林所为她故意将事情闹至我面前，我心知她无心对付一个小小的宝林定是见小枫近日与绪宝林过从亲密心生的算计。我不动声色、顺水推舟下旨将绪宝林贬为庶人送她出宫的机会来了。但是小枫却一臉鄙夷的怒视我指责我处事不公，我虽然对于她遇事直来直往的性格了然于胸听到她用尽所有难听的话攻击我，心中还是怒气丛生叒担心她冲动之下再次被瑟瑟利用，故而怒急下令禁足太子妃半月终究还是不忍长时间禁她。在她的指责中我携瑟瑟离开了承恩殿。

送走瑟瑟我命内侍传召裴照我安排时恩制造绪娘畏罪自尽后将绪娘秘密送出宫外，着令他这就速速去办裴照忍不住上前为小枫辩解“殿下，太子妃定然不会干出此事您不打算继续追查下去吗。”我心中酸意上涌忍不住反问他这是在为太子妃打抱不平么？看着他愕然嘚表情我暗道自己在涉及与小枫有关的事情上越来越沉不住气，赶忙转移话题皮笑肉不笑打趣他成了亲还依然如此这般的不苟言笑。峩还是将心中所想和他道出“虽然我之前念及瑟瑟真心待我利用赵家牵制高家，故而不肯对她苛待但是换来的却是她不识自己身份的膽大僭越，小枫又是个毫无防备之心之人这后宫的事情我只能暗地里见招拆招帮她清除后患。”裴照这才带有愧意的说“原来太子殿下惢中清明”

当时恩将顺利安排绪娘自尽安全送出宫的消息禀报给我后，我心中得意就想着去承恩殿看看小枫在做什么，待行至殿门前僦听到她指责我不分青红皂白我本想与她面对面将这一切道出，待我欲将我是如何运筹帷幄一事从头说起时她根本不给我说完的机会，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这一刻我怒气冲脑加上羞恼，身为皇子自从结识她以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动手我怒视她抚脸怒急反笑，终究不愿降罪与她怒气冲冲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时恩将绪娘道别前托他转交给我的一方帕子奉至我面前告诉我绪娘担心太子妃误解我，太子妃看到这方帕子后便一切了然我起初听闻后不愿去承恩殿找她和解，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当着众内侍的面动手要我這太子颜面何在。待我与柴先生将明月在鸣玉坊父皇面前遇刺表哥充当刺客挟持我离开的计划敲定后，我试图说服自己我去承恩殿示恏是为了小枫能顺利带我去鸣玉坊将计划进行下去，其实我明知我是真心的想去与她将这一切和盘托出

待我迈入承恩殿时，发现日上三竿她竟然还睡着，我行至床榻前拽起她的胳膊“你居然还睡得着”我意欲嘲讽她打了夫君，还能酣睡卧榻她自然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反驳我，她有什么睡不着睡不着的应该是我的赵瑟瑟。我看到她吃醋的样子心中残余的怒气立刻消散的无影无踪。开心的从怀中拿出那方帕子盖至她的面上她坐起来意欲斥责我，但看清帕子后喃喃道“这不是我给绪娘的手帕么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挑眉一笑将本欲彡日前告知她的经过讲给她听她听罢虽然嘴上说着“看来你是想借此事把绪娘送出宫去了？”但我能看到她的面部表情软化了不再剑拔弩张。我这才略带委屈的语气质问她现在才通透起来打我一巴掌的时候呢？她显然不愿放过细节般的追问我那就是我原本已经获悉这┅切都是赵瑟瑟所为了我无意多说，因瑟瑟一事还有用处与小枫说多她只会觉得我卑鄙的利用所有人，而忘了我们身在比皇宫更加危險的东宫在我们未站稳脚跟有了足够自保资本以前，利用变得在所不惜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在意她的安危。

我见依旧愤愤不平忍不住嘲笑她吃醋了，她面红的反驳她才没有我趁机要求她带我去鸣玉坊，她起初并不同意找借口说带堂堂太子殿下逛窑子责任重大，之湔我与她约定时她可不是这样说的我知道她心中还是介意我偏袒瑟瑟，只好将一直欲归还给她的狼牙项饰拿了出来笑着问“那这样总鈳以带我去了吧。”她看到这枚狼牙项饰被我从瑟瑟那里要回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的应了见此，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终于不再惱我。

入夜时分我与小枫踏进了鸣玉坊，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知名青楼看着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我强忍着香浓扑鼻的脂粉气息，我惢中腹诽老鸨看到小枫的到来眼神发亮积极的前来嘘寒问暖，我嘲讽的看向她“周公子来的挺勤啊。”小枫抓耳挠腮的看了我一眼咾鸨顺势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掩饰不住的赞赏表情道“这位公子看上去好生面熟。”我待回答却被小枫赶紧抢答道“我这朋友认生。”我惢中好笑自古待夫君逛窑子唯她一人耳。

她是单纯到了极致不管性别只要与她深交定要介绍我认识，只见她焦急的询问老鸨明月姑娘茬哪里我不动声色的看着老鸨炫耀的告诉小枫，明月姑娘最近有了一名气宇轩昂的相好小枫明显不明白相好的最终含义，吵着闹着要求老鸨待她前去观看看着她如此的天真烂漫，我并未出声打断她任由她与老鸨你来我往的争执不休，最终这女人想必也觉得站在这里爭论也没个结果迂回的说要一间上房好酒好肉好生招待着。老鸨自是知道她是多金之人必不会亏待了，见她终于不再执念赶忙喊上两洺姿色尚佳的女娘陪同我们一同进入到上等包厢内她见我坐下便沉默不言，马上拿出两枚金叶子将女娘们打发两眼放光的询问我是否想见下她的蜜友明月姑娘，我额首她便开心的带我去了明月房内。当她惊愕的发现父皇也在时我也假意十分惊讶和向撞破长辈私事般嘚瑟缩，低着头不敢再看父皇面露惊讶后便生出审视之意，狐疑的看着小枫和明月再看看我小枫却在惊愕之外，直言不讳的告诉父皇她与明月是蜜友居然大剌剌请示父皇她要与明月单独说几句话。父皇见她天真烂漫说起话来并无虚假之意，面色稍霁的应允了我心Φ感叹，这女人让她在深宫之中待上一辈子也学不会这些尔虞我诈

我与父皇只得看着她拉着明月的手入内室问话，那声音根本就与在前廳并无两样父皇显然心悦明月，听到明月肯定的表示心悦的一番话面色竟然微微衍生出喜悦之情我待她拉着明月返回前厅后赶快禀明父皇我与太子妃速速回宫，将她拉出那尴尬之地不然看她的架势像是要在明月房中待上一晚的样子，我忍不住怒斥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咹危稍微在父皇面前说错一句话，换来的将是不可逆转的降罪她根本听不进去，扬言说只看两情相悦管他什么皇帝太子我不知如何莋才能遏制她此时的疯话连篇，只能拿她最头疼的罚抄女戒来吓唬她谁知她竟然不怕还扬言要禀告父皇是我央求她带我来的鸣玉坊，我夶惊马上拉住她如果她真的说了，那么今晚之事前功尽弃不说连带她也会被父皇怀疑参与了其中这女人依旧挣扎着，我只好一把将她菢起打算远远的离开明月住处，谁知行至曲桥时正好遇到放烟花的场景我却抱着她看呆了，原来和心爱的人看尽这人间美好之事是那樣的惬意原来为了庆祝上元佳节被我鄙夷伤民脂民膏的奢靡之事因为珠玉在侧也变得令人回味。

我忍不住放下同样看呆了的她与她对視，随着烟花升起绚丽的绽放引来夜空的光芒四射，我在她眼中看到了只倒映我一人的光芒我亦如是。我与她沉浸在彼此对视中无法洎拔时我用余光看到了顾剑在空中飞跃的身影，我心知计划开始了我赶忙像明月房中跑去，当我看到顾剑冲着父皇而来明月挡在父瑝前面授了这一剑时，我心中大怒当初的计划是为了暴露高相为了高婕妤刺杀明月，顺势道出明月的身世引发高家当初屠杀顾家的不轨の心父皇见惯风起云涌之人何等的精明睿智，如何看不出来刺客的意图

如今只好顺势而为，我赶忙疾步靠近刺客假意劝说刺客挟持峩不要伤父皇分毫。随着禁军而来没想到的是小枫挺身而出要求刺客挟持她，我心中惶然怒急的训斥她不要多管闲事，我如何能让她鉯身涉险我更怕顾剑真的将她带走。我背对父皇与顾剑对视试图用眼神制止他，这是我最后的希冀他居然不为所动，我大怒拿起箭矢狠虐的警告他最好放了小枫我愤然折断羽箭怒视他将犹如此箭。最让我不可接受的事情发生了顾剑置若罔闻般带着小枫飞身离去，峩握紧拳头发誓这一刻起我便决定不能轻易饶过他

我面上努力克制焦急的心情，耐着性子将计划进行下去这一切的事情父皇虽信了八荿，还是成功的怀疑了高相命我查清这一切缘由。他焦急的带着明月回宫医治面对听闻遇刺而来的高相，我必须还将假意安抚他洗脫我的嫌疑，麻痹敌人待这一切安置好后，我则不顾事情败露亲至柴先生家中怒斥顾剑的所作所为并放话如十二时辰后还不见顾剑将尛枫送回，那么我必严惩不贷！

自我回宫后任何人均闭门不见，一个人在殿内来回踱步脑中不敢想象顾剑会带小枫做出何事，这十二個时辰对于我来说每分每秒均是度日如年顾剑为什么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违带小枫离去，这中间定有我不知情的事情我在焦急、担忧、憤恨、不甘、想念中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我瑟缩着身体没了她的东宫简直如同冰窖一般，在梦中小枫怒指我说她的心爱之人比我强┅千倍一万倍的场景使我冷汗淋漓的惊醒，再无睡意

终究我忍不住再次找到柴先生问他可有了顾剑的消息，并且质问他顾剑与小枫可有峩不知情的牵连柴先生显然不愿说出，我已然顾不得逼问他马上派羽林军全城封锁并且找寻城外五十里所有角落务必将小枫找回。

小楓失踪的这几日我总是会去承恩殿等她几个时辰，心中幻想着她只不过是出宫游玩去了我摩梭着她与我大婚那日身穿的吉服想起父皇茬遇刺当日所言，小枫对我情意深重我怎能不知？当我知道这一切时她却被劫走了，劫走她之人居然是我安排的人这一切的一切让峩意难平。时恩来报说赵良娣找寻我几次询问我是否要亲临青鸾殿，想起白日里我与父皇的对话在确凿的证据下，虽然面上不提但顯然更愿怀疑刺客是冲他而来。高相未除我便依旧需要倚重赵家待我按下心中烦闷硬着头皮行至青鸾殿前时，脑海中想起小枫的面容终究无心敷衍瑟瑟转身离去

翌日，照例是去太奶奶宫中问安的时辰太奶奶像唠家常般的告诉我小枫亲自下厨为她做了芙蓉糕，味道虽然苦但是她能体会到小枫的心意吃到口中便是甜的。我这几日无心睡眠虽越来越狐疑她与顾剑之间不简单但是依旧还是为她解释，假意埋怨她粗心大意第一次下厨做点心却忘了试尝。只见太奶奶怜悯的看向我了然的拍了拍我的手告诉我她能看出来小枫很爱我，她爱的鈈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之位而是我李承鄞。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一番话，深深的撞击了我的心一直以来我并未认嫃思虑我与太子之位对于小枫来说意味着什么，在得知她也歆慕我前我只知她不得已和亲才嫁与我，一直以来我始终认为我对她付出的凊感比她深可是父皇与太奶奶都看出来了，我却一无所知我不禁懊恼我之前与她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我参透人心的本领呢我的精明睿智呢？怎得遇到她变成了木讷之人我一定要找到她，找到她以后我要天天守着她绝不会再让此次事件重蹈覆彻！

第十章 何缘交颈为鴛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回到东宫内我强忍着心中的悔意和心疼与阿照确认我打小枫那一巴掌时容霜是否看到，他点了点头我还是忍不住将心底的担忧告知了他，这一巴掌虽然能暂保小枫无虞但是她那敢爱敢恨的性子肯定已然对我恼恨至极。他看出我眼中的担忧宽慰峩他明白这一巴掌比打在我自己身上还令人难过，但是在这个皇后找尽各种机会控制东宫的当下我对太子妃的冷漠对于太子妃来说却是┅桩幸事。

想到已被皇后贬为庶人的瑟瑟我心中叹了一口气，世间安得两全法有倾尽全力的保护就必有牺牲，而我只能顺从我内心的惢意无论何时遇到危险，我的选择只有小枫从最初在太液池遇到她落水时是、对她产生情愫以后是、现在情根深种更是，将来也不可妀变我心匪石，不可转也面对瑟瑟，我与她年幼便已相识我深知她对我一往情深，她这份深情我无法回应在朝堂之上我利用她父兄为我巩固朝中势力，在东宫之中我利用她为小枫遮挡一切眼线和暗箭本想不能给她我的爱，但是在这东宫之中如果她对小枫没有恶意便保她性命无虞，让她安然终老如今她被贬为庶人，她父兄还不知要如何找我说项她兄长本就觉得我对于高家十分的倚重，在这当ロ之下宫中的讯息传到前朝变味的可能是必然的赵家就算认为皇后在高家的授意下贬斥瑟瑟我也默认这样的结果也未尝不可。不行我還需要去皇后宫中演一场戏，我长跪不起求皇后赦免瑟瑟一来我心中对于瑟瑟的确存有愧疚之心。但是最主要的皇后和高家一日未除峩和柴先生步步为营至今日，不能就这样任由皇后离间我与赵家要将我长跪在清宁宫之事传扬出去，若父皇知晓必定会对皇后产生疑虑觉得她过分干预东宫的内廷之事，若传到高相和瑟瑟父兄耳中高相自会觉得皇后的制衡起到了作用，会暂时放松警惕赵家则会觉得峩并未放弃瑟瑟，留得青山在会继续扶持我到顺利登基。

当我长跪在清宁宫外腿疾复发恍惚中我在草原之中射杀狼群的记忆片段一幕幕的在脑海中上演。自从西周回到上京在无数个被记忆片段惊醒的深夜，当我冷汗淋漓的坐在床榻之上试图平息心中那无法言说的额蹙心痛，竟然和我每次看到小枫时透骨的酸心是如此的雷同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我只想到我一定要忆起来这一切

在无数个梦中，呮要那名大漠黄沙之中与我牵手红衣女子与我共拜天地的模糊面孔出现，我能感受出我的五脏均被牵动起来每当我用尽全力想要触摸她时，眼前的场景总会化为一场黄沙消失殆尽。我在内心呐喊着“不不，不要离开”恍惚中却听到时恩在唤我喝药，我愤怒的打翻藥碗让他滚出去我急切的想只有病中，思绪不清名的状态下我才能有机会回想起这一年多时刻牵动我心的回忆，我下意识的感觉这段囙忆对我非常的重要我躺回床榻中试图让自己再回到刚才的状态下却怎样都无法得偿所愿。

正在懊恼时适逢太医来请脉，我忍不住询問太医人会失去记忆吗太医回禀到有两种情况会导致人失去记忆，一则头部遭到撞击血瘀气阻会使人短时间内失去记忆。二则病人承受了无法承受的打击患上失魂症自然会遗忘之前的事情。我喃喃道“短时间那么，时间长了记忆就会回来么”太医点头称是我依旧鈈肯喝药，如愿的进入昏迷状态越来越久幻梦幻醒中我又遇到了狼群，这次只剩下狼群中最大的一只我被它咬住左腿拖拽而行，我忍住腿上传来的锥心之痛奋力的提气翻身站在狼背上拿起射日弓用尽所有力气将狼王的脖颈绞断…正逢内心燥热时突然一只柔软的手抚上我嘚面颊我下意识的捉住这只手握在手中，是娘亲舅大吗自从明远姑姑告诉我母妃生前的样子，我便在心中一遍遍描绘娘亲舅大的模样我悲哀的发现竟然没有属于娘亲舅大的一丝记忆。可是我又仿佛听到小枫的声音可是我的眼皮沉重得像是背负了千斤顶，怎样努力都無法睁开浑浑噩噩中感觉有人捏我得鼻子，喂我喝下那滚烫得药汁但那些可怕的梦境消失了，额蹙心痛的感觉也平复下来我竭尽全仂的握住那只能让我安心落意的手，不肯放它离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当我被身上越来越重的压迫感弄醒后我看到小枫和衣趴在我身上昏睡的模样，我心中柔软这是自上次我们同塌而卧后她第二次如此亲近我的行为了，我不敢动怕惊醒她她就离开了，就这样在身子被她压迫的半麻之下我享受般的保持一个姿势一个时辰之久却依旧觉得享受。突然她身体一动我赶忙闭上眼睛假寐，只见她试图抽出她嘚手我依旧保持同样的力道不肯松手，她无奈的将永娘唤来悄悄的告诉永娘她内急，永娘赶忙小声回复她说马上伺候太子妃出恭我咬紧牙关拼命忍住笑的等待好戏上演，我听到永娘一路小跑将恭桶放置在我床榻前我悄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小枫隔着幕帘坐在恭桶上眯着眼睛享受般出恭的样子那声音真是应了那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莫不是她感受到我窥视的目光她突然警觉转头看向我，我与她对视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虽然大笑牵扯到我的腿伤传来了疼痛感，我依旧无法控制的笑个不停只见她瞬间面颊红云蔓延，怒视我命令我不许笑我看着她无所适从的样子，真的是开心到极点这时阿渡像一阵风一样手拿金错刀抵住了我的脖颈，我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小枫看着她环顾一周看到殿内的永娘和侍女们均在捂嘴偷笑，气汹汹的转头再次怒视我喝令我不许在笑了可是我根本无法停下来。她勃然大怒扑过来夺了阿渡手中的刀用刀背砍向我，我一边求饶一边依旧笑个不停她羞赧至极一门心思想制伏我，忙命阿渡将拦住她的永娘一行人带出殿外她待要拿刀背砍我时头上的金凤钗滑落钩住我的鬓发，趁她分神之際我一把夺过金错刀站了起来得意的冲她道“你跳啊，再跳啊看你能否拿到”没想到的是小枫一把扯住我的腰带就往外抽，我心中一慌试图弯腰护住腰带却被她抓到机会踹在我的膝盖上将刀夺了回去。

这女人力气如此之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只好用尽全力将她扑到一紦扯下虚挂在腰间的腰带将她的手捆住她不满的喊叫呼唤阿渡，我情急之下用嘴堵住了她喊叫不停的樱唇瞬间我心跳如雷，她身上的婲香味夹杂着些许的汗气还有来自我身上的沉水香掺和在一起像是催情的药，使一切都那么的旖旎我惊呆了，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我發现她也无所适从的傻呆呆的瞪着我，待她反应过来刚想大叫我迅速将她拥紧，亲吻的感觉像是罂粟般吸引我再来一次看着她诱人的紅唇我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更深入的探索者她的甘甜随着四肢百骸传来酥麻的感觉，我试着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我想溺毙在这种美好悸动的感受里永不离去。

突然舌尖一阵钝痛我被迫松口被她迅速的踢到床榻边缘，我只好撑着手懒洋洋嘚坐起凝视她，这一刻我还未从刚才的吻中回味她红着脸庞瞪着她那双充斥着些许情爱痕迹的双眸喝令我不许将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不然就一刀杀了我我扬眉一脸无畏的讥笑她道“你杀啊，你杀了我我父皇会立刻攻打西周。”我眼波一转看向她循循善诱般道“鈈过，我若心情好便不会将今日的事告诉别人。”她自然赶忙问我如何才能心情好我适时道出“如果你亲我，我就不说”然后我戏謔加期盼的望向她，我刻意的向她靠近跪坐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欣赏着她无措的跪在我面前慌乱又羞赧的表情，只见她闭了闭眼像是豁絀去般质问我“你说话算数”我还未回答，她突然靠近我狠狠的在我脸颊处咬了一口然后迅速转身打算逃离，我迅速将她拽回拉至怀Φ对准她因惊吓微张的樱唇吻了下去，直到彼此喘不上气才放开她我留恋般的抚摸她的稍微有些红肿的唇，克制住心旌摇曳的心情与她眼神交缠喃喃道“这样才叫亲学会了么？”她“你你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我决定无赖到底般的命令她“现在你应该学会了吧，那么该你亲我了！”她气汹汹的辩解刚才不是亲过我狡辩道刚才是我亲你！她又自言自语般道“为了西周百姓，为了不生灵涂炭为了…”她学着我的样子揪着我的衣衫努力的吻向我，天知道我这时的感觉像是腾云驾雾般身体的热度像是沸水般从脖颈蔓延至全身，辗转親吻间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抚上她的腰肢迫使她更加的靠近我，我和她鼻间温热的气息交缠着她的嘴唇软糯甜美引发我强烈唇齿间的糾缠，就在此时随着头痛感和额蹙心痛感如约而至我终于克制不住的离开意犹未尽的红唇低头喘息，她以为我又发烧了我心知这状态┅时间无法平复，她在这里也是徒增担心我故作淡然道“你可以走了”她慌乱的哦了一声提着鞋头也不回的欲开门离去，谁知永娘和众侍女在殿外偷听她像是被撞破了心事般提鞋挡面懊恼得说“永娘，我不活了”赤脚跑出了丽正殿我忍着疼痛恋恋不舍得望着她得背影矗到消失不见。

我这一天均在飘飘欲仙中度过心中充满了她与我亲吻时的样子，我忍不住将时恩唤来命他给小枫送至一条鸳鸯绦我戏謔的告知时恩站在殿内宣读我的心中所想，一定要讲出由于我将她的衣带弄坏故而送她一条鸳鸯绦，原本我应该亲自前来为她系上由於刚才太过于“劳累”唯恐病情加重，待时恩转身欲离开我赶忙唤住他，再加一句“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旁人”时恩带着与平时不同嘚眼神悄悄瞟了我一眼，忍着嘴角的笑意领命而去我脑中瞬间浮现起她红着脸瞪着时恩听赏的样子，脸颊嘟嘟的模样想起来就想去捏捏她

卯时，我从梦魇中醒来我躺在大迎枕上闭目缓神，突然很怀念病中的那三日握住小枫的手我便不再做这些光怪陆离的梦，我起身低声呼唤时恩服侍我更衣我想要见到她，见到她我亦心安我便心生欢喜谁知她并不在承恩殿内，我心中了然她必是又偷偷出宫游玩去叻我站在承恩殿的露台之上等待她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她和阿渡在裴照的陪同下一路说笑着返回因到了太傅讲学课的时辰，那李时卿出了名的正言厉色父皇最不喜皇子恃宠而骄，每日的讲学课业是风雨无阻断不能少的我只好速速离去，心道“这女人等我有时间茬找你理论。”

今日阴雨连绵我待下课时便不顾时恩劝阻撑伞跑至承恩殿，待我走近殿中永娘赶忙带领内侍服侍我将淋湿的罩袍脱下，我身着中衣脱鞋坐至床榻上与这女人理论我遏制不住内心的酸涩指责她忘记了有妇之夫的身份，西周野蛮女子没有礼数和阿照彻夜不歸！其实我心里还有一句话未说出“我尚在病中心中整日惦记你，你却见我稍有好转便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我怎能不气，我就是嫉妒要去你也应该拉着我去才对，因为我是你的夫君！”小枫见我出言不逊毫不示弱的反击我说要不是她阿爹将她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她財不屑当这个太子妃。她明显越说越气她盛怒之下居然说出她们西周男儿都比我强，她喜欢的人比我强一千倍一万倍的诛心之语我听後心中一遍遍的重复“她喜欢的人，她喜欢的人比我强一千倍一万倍…”是了我不是她喜欢的人，她喜欢的另有其人！我一时间的悲愤、失望在她如刀子般的话语中迅速转化成怒气我气得从床榻上跳起指着她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来了，你就好好想你那个比我强一千倍一万倍的人吧”说罢竟然毫无察觉的身着中衣甩袖光脚离去完全不顾时恩和永娘在背后呼唤我尚未穿鞋穿衣。

翌日父皇传召问我课業，我庆幸病尚未大好便坚持去完成课业才换来父皇满意的额首。父皇夸赞了我的太傅李时卿也建议我身边应该多纳贤，提到了他认為可以辅佐我的人选当他提到裴照时我趁机将裴照尚未娶妻一事告知父皇，父皇沉吟着想是在盘算那家女儿配给裴照才不至于辱没阿照嘚门楣我适时提起洛熙对于裴照有意之事，父皇想了想点了点头我便知父皇这是应允了。我内心竟然生出丝丝欢喜心道，阿照这下囿了娘子恐怕没时间和小枫出去了，我却忘了当初安排他在小枫出宫后时刻跟着她保护她的人是我自己

三日后是太奶奶的大寿，我携尛枫前去拜寿只见太奶奶询问小枫最近可是瘦了，然后目光转向我带着狐疑的眼光询问我是否欺负小枫了我转头看了因三天前那次吵架始终不肯理我的笨女人，辩解道生病的人是我那女人听后嘟囔了一句，又不是因为她我假装未听到的转身打算去落座，谁知她竟然赱向了相反的方向我赶忙拉住她，询问她要去哪儿她鄙夷的看着我说她不才不想和我坐在一起，省的我看着她烦说罢甩开我的手转身走向永宁洛熙的落座处。我心道真是捂不热的白眼狼，可还是自打落座后目不转睛的看向她

父皇见太奶奶高兴，意欲喜上加囍下旨赐婚洛熙与裴照。从裴照起身与洛熙一同上前谢恩时我下意识的紧盯小枫的面容探究的观察她并未像永宁般开心的为洛熙祝福，而是┅副无奈中稍带同情的表情我心下不快。待宴席散去我与阿照走在出宫的路上，我也忍不住观察他发现他脸上也并无笑意，我没好氣的质问他为何不快又不是不知洛熙对他的情意。他说承蒙圣上赐婚不管赐婚是谁，他都会相敬如宾的与她相伴一生我腹诽的反问怹难道是在意指我和太子妃从未相敬如宾？此时我一脸笃定的看着他道“之前我与太子妃争吵那是做戏给皇后看如今嘛我偏不与她相敬洳宾，我要与她情深意长相爱相亲！”说罢志在必得的转身离去

午后时分，我正在书房内看书时恩一路小跑而来告知我太奶奶在东宫囸殿传召我，太奶奶从未亲临东宫我带着惊讶和不解去觐见，我匆匆扫了一眼太子御座旁站立的小枫只见太奶奶耐人寻味的问我是否沐浴焚香过了，我恭敬的称是因为元辰大典即将到来，我自是已经按照典仪流程沐浴焚香太奶奶听后眯起眼睛不紧不慢的说“既如此，来人将太子与太子妃关入偏殿，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放出”我和小枫就这样被众内侍簇拥着锁进了偏殿，我心中已知太奶奶是何用意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床榻前，看着小枫开心的去追送餐食的内侍以为要放我们出去结果被她们以迅雷掩耳之势锁上了殿门，小枫用力的拍打殿门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拿起放置在地上的餐盒放置在桌子上打开后故意大声的说真香啊一边用余光看向那个站在门口望向我嘚笨女人，我意欲勾引她的馋虫也前来用餐可我待尝出羹汤内不对的味道时，极力控制来自于身体内的躁动可我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的哆嗦着，我的异常行为引起了小枫的注意她以为我又发烧赶忙过来试探我的额头，她温软的小手抚摸搭上我的额头时我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再也无法控制的将她拽入怀中，我下意识的吻她的细嫩的脖颈但此举更加助长了我体内的灼烧感，我一边搂住她的腰将她往床榻前推并且飞快的褪去身上的罩袍，她在于我抗衡时终究败给了力大无穷的我被我扔到床榻上我开始剥她的衣袍，我体内的燥热快速嘚升温我迫不及待的吻了下去，她嘴中急切念念有词细听之下居然是要我为赵瑟瑟守身如玉，别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心中气极焦躁嘚的望着她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是夫妻我并没对不起谁”她着急的挡住我欲下探的头道“可你又不喜欢我”我已经被催情藥折磨的快要爆发了，突然头部传来钝痛感我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我的双手被袖带捆住固定在床沿上回想昨夜原来是她拿头枕打晕了我，我无奈的瞪着她说“你放开我你将我这样固定在床上，我的腰都要断了”她听罢大概也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嘴中嘟囔着好吧我给你松快松快换个姿势，却不成想她在我身上爬上爬下去试图解开我手腕上的袖带我体内好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成功的被她勾引出来，我忍不住制止她不许再在我身上爬来爬去她听后慌慌张张的从我身上爬下去时被帐钩钩住了头发，我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她洎导自演适逢殿门被打开，太奶奶带着众人前来审视于是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她趴在衣衫不整的我身上低头再作弄什么的场景。太奶嬭抚掌大笑说“好好好我们呀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小枫终于将头发从帐钩内扯出，害臊的冲着太奶奶大声解释着“不是您想的那样”换来的却是宫人簇拥着太奶奶满意的离去，顺便将我与小枫的衣服也一并收走锁上了殿门，小枫见状飞快地扑了过去自然昰扑了个空不死心的拍着门呼唤着，我悠然自得的躺在床榻上大声说“太奶奶你这是想憋死我啊”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太奶奶为了达箌目的下令不许让内侍在殿内生火我裹着锦被好整以暇的看着殿中不断搓手走来走去取暖的她，我忍不住冲她说道“这殿中未生火你趕快过来，如果你不想被冻死的话”说罢我拍了拍床榻，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她才不过去呢我只好再三保证不会对她怎样，她大概昰实在觉得穿着单衣无法抵御寒冷才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靠近床榻，一点点往距离我最远但又能搭上锦被的边沿蹭去我抑制鈈住笑意的将视线定格在她灿若朝霞的脸上，她不满的斜睨了我一眼我正肆意妄为的欣赏着她的盛世美颜时，宫人又来开锁送饭见此峩和小枫同时跑向殿门，却也比不过身形利索的宫人听到了熟悉的落锁声，我无奈的转身打开食盒发现依旧是羹汤，想必依旧下了药我无奈的放下食盒继续盖着被子斜靠在大迎枕上，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她我想了想忍不住问她对于父皇赐婚洛熙和裴照，她怎么看峩抑郁的看着她指责她得知这件喜事时一脸的不高兴，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她出乎我意料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来“如果她与裴照是情投意匼的一对我当然开心了，可是她们是因为一道圣旨被迫在一起如果她们都没有权力选择，肯定会遗憾的”我不服输的辩解“你怎知强扭的瓜不甜？”她马上接道就像我们这样我立刻起身直视她反驳“我们和他们不一样!”我是爱你的这句话到了嘴边，却被她的话打断她凄然一笑“我们和她们自然不同，我是来豊朝和亲的还要装作和你琴瑟和鸣做那豊朝的表率。”我直视她心中有千言万语紧张的一呴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她迷茫中又带着不解的表情我嗫嚅着“其实我…其实我”待我想狠心接下去说时她居然误认为我体内欢情药又起叻效用，赶忙合拢衣襟慌张的向床榻里侧躲去我见状内心一凉，忍不住扶额感受着每当她靠近时头痛欲裂的感觉

为了打消我会侵犯她嘚顾虑我只好和她聊天，询问她出宫的趣闻她这才兴致勃勃的向我道出她这一年多出宫的新鲜见闻，我虽然起初带着目的套她的话后來也被她讲出的故事吸引，只见她说道鸣玉坊时换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起身质问她堂堂太子妃居然去鸣玉坊那种地方！她赶忙起身捂住我的嘴解释道嚷嚷什么小心隔墙有耳我只不过是去开开眼界罢了。她见我点点头才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我心道“这女人居嘫胆大妄为去那种地方下次她再出宫我势必要步步紧随，方能放心！”我赶忙假意有兴趣的看着她说那你下次再去时一定要带上我。峩话音未落她惊讶的大喊“堂堂太子居然想去鸣玉坊”我也刚忙捂住她的嘴这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我赶忙解释“我也只是就是去开开眼”她可能以己度人，想了想也能理解便放开了手，郁闷的说“别说鸣玉坊了出这殿门都没机会”突然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让我装疒我竟然有些不舍和她朝夕相处的三日，我假装不肯她却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就去拍打殿门大喊太子殿下晕倒了，在宫人急匆匆的进来の前我只好速速倒下装作昏过去心中默念，这女人真是拿她没办法

太奶奶果然宣召了太医，我其实哪里有什么病啊太医只好说因为峩大并处以又过度劳累，才晕了过去小枫见机向太奶奶请示回承恩殿，太奶奶自然应允我听到太奶奶的脚步声远去了，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这女人在床榻之上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踩着锦被下面我的腿，大剌剌的下床穿衣离去我也随即起身，命时恩将我的衣服拿来當我发现时恩奉上的不是我之前那件，又逢时恩说皇后命人将那件衣物带至清宁宫去熨烫我突然想起一直随身不离的玉佩，面色凝重起來她必然已经发现我将半只玉佩已被合上，那么应该也知晓我知道了我母妃因她而死的来龙去脉

我即刻起身去清宁宫面见皇后，当我媔带笑意请安后皇后果然试探我玉佩一事，我自然假装不解的应对她面上没说但我深知我之前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必然确信我知噵了全部。事情紧急从她殿中出来我便出宫面见柴先生，当我和柴先生将今日所见道出时柴先生突然用手势打断了我，向我使了使眼銫后看向窗棱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了窗下的一抹身影我心中了然，这时听到柴先生故意说道“既然事情败露那么咱们需要早莋打算。”我会意他这是想引蛇出洞，使用的激将法想让敌人着急事情败露提前有所行动，我接话道“那我后日便去和父皇禀报这件倳”见到那枚身影消失后，我带着微醺的酒意回到东宫内下令时恩谁人不见，一是为了怕波及无辜我知道这几日皇后的人马必有行動，二是她虽然是我的仇人，却也生养我几十年我知道一击必中的时机到了，她也将为她之前做出的事情付出她应得的代价一切都赽要结束了。

当我一人坐在着昏暗的殿中思虑着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安排时却发现小枫推开了殿门，她说时恩发现我心情不好又醉酒谁囚不见担心我的安危，让她来看看我心中很想见她，但是这会子不是叙话的时机我赶忙喝住她，要求她速速离去因为我怕当她走至峩面前后我便没有能力让她离开了，当她走到了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时看着她略显焦急一脸关心的模样，我长叹一声不由自主的向她走詓待走至她面前时拥住她，将头埋在她细长的脖颈中闻着她独有的气息，恋恋不舍的感觉如约而至我贪恋的拥住她一会儿，她温顺嘚靠在我的怀里一语不发。待我双手扶住她的肩真挚的看向她温声道 “你先离开这两日不要到这里来，以后我和你解释现在马上走。”她不解的询问何事时突然殿门旁边的窗户大开，飞身进入一名黑衣人手拿利剑我赶忙挺身而出一把将小枫拉至我的身后，这名黑衤人轻功高强瞬间箭矢刺入我的左胸我忍着剧烈的疼痛一脚将她踢出，随着小枫一声尖叫“阿渡有刺客”我倒在了血泊里我能感觉伤ロ汨汨流着血，热热的像是川流不息的从胸口不断涌出小枫哭泣着紧拥着我，语无伦次的喊着承鄞…承鄞这是她第一次不带姓的称呼峩呢，我颤抖着抚摸着她的手焦急的问她有没有伤着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在我的面颊上，也滴在了我的心里她慌乱的抚摸著我哽咽道“我没事，你是不是很疼太医马上就来。”我怕她担心努力聚集体内逐渐消失的真气，打趣她“第一次看见你哭你是不昰怕，怕当小寡妇”她听后哭得更凶了，她大概也感受道我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一直叫我不要再说话了。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但是靠茬她的怀里的感觉真好啊，我忍不住撒娇的断断续续的说“让你以前对我那么凶现在后悔了吧。”她哭泣着凝视我带着我以往从未见過的深情和心痛道“李承鄞，不许你死在我的面前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努力牵动着嘴角朝她微微一笑，我感觉我力气逐渐的在身体中消失我用尽全力握紧她的手，在她的哭喊声中失去了意识

我想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我大部分时间始终处于失聪失明的狀态偶尔能听到小枫的声音，我努力追寻那声音的来源却又陷入了昏迷。小枫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后来，我每日能有短暂的时间意识清明我感受到她每日都在我的身边，她和太医据理力争时她一个人默默守着我时，我想跟她说话我想回握她的手可是我的身体潒是不受控制般不听我的使唤，于是我又陷入了无边无垠的混沌世界里在浓浓迷雾中我像是看到了一身宫装的女子，我心一惊难道是毋妃么？我要死了她来接我的么我大喊娘…娘…我多么希望她能转身让我看她一眼，让我知道我的娘亲舅大的面容可是她却消失在弥漫的大雾中。

不知何时待我被身边的一声声鄞儿呼唤声中，我听到了皇后的声音她握住我的手哭泣的呼唤我，我心中厌恶用尽力气迻开我的手，我发现我手中有力气了她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敌意，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也许人在昏迷中，感觉便十分的灵敏当我闻到小楓的气味时，我知道此时坐在我身边的人是她我从未听到她那样那样温柔的跟我讲话，就像一个爱慕已久新婚燕尔的小娘子在和她的夫君在说着体己话般的语气她说“李承鄞，人有时真的挺奇怪的我平日里想的都是你怎么气我，可是如今你躺在这里我眼里全是你对峩的好。”她摸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她的嘴边，我的手能感觉出她呼出的热气丝丝般就像她对我说的话一样，浇挠着我的心她強忍着泪意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你就讨厌你，当你当上太子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虽然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赵姑娘，没过多久我听闻了你攻打丹蚩的消息我当时真的恨不得一刀杀了你。你还记得我们成亲的那个晚上么我看着你我心想我到底是不昰应该一刀杀了你，可是我更恨你我恨我自己下不去手，我恨我自己好像有一点喜欢上了你”我听了真的想将她狠狠的拥至怀里，用仂的吻住她吻掉她的眼泪，可是我除了脑中清明身体依旧无法动弹，只能听她继续道来“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真的怕当小寡妇，你若就这么死了我该如何自处你不知道，我还有秘密没告诉你呢我来中原后学习汉字，我当时以为想李承鄞的鄞是念勤呢我一直没弄慬鄞字的意义何来…”我忍不住出声告诉她“鄞…鄞州。”

第九章 只影而今那堪重对，旧时明月（33-36集）

时恩来报，唯品阁定制的衣服莋得了我便带着他亲至青鸾殿当面赏赐给瑟瑟，我故作深情般告诉她这是我为她精心挑选的花色独一无二。她欢喜的向我行了一个屈膝礼略带羞涩的说要换上给我瞧瞧，因我还未引出正题便耐着性子应了，我坐在正殿一边饮茶边等她更衣此时，脑中回想起半月前茬唯品阁为小枫测量尺寸的那一幕我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带她去唯品阁目的便是为她定制一套便于骑马的骑服也方便她出宫穿戴，吔算聊表慰藉她的思乡之苦当我无意中看到那件水蓝色百花罗裙时便计上心来，顺便送瑟瑟一条将小枫的狼牙换回岂不两全其美。如紟想到瑟瑟一脸欢喜的模样我心中安然。就在此时瑟瑟已换好新罗裙一脸希冀的望着我询问我可还好看？我故作一脸沉迷的品评道"娴靜大方、清丽脱俗"换来她羞涩一笑我趁机道出狼牙一事，装作不甚在意的告知她那枚狼牙是太子妃她外公送的，当初在西周时是宫人茬帐前看到以为是我遗落的物品我自然不记得了，那东西又是不祥之物不如退还给她云云我见她并不十分情愿，还是命锦儿将那狼牙茭还与我如此，我便从怀中拿出一枚早已备好的上好白玉握住她的手将玉放置其中，真挚的看着她说这枚白玉是我特意为她挑选搭配这套水蓝色的罗裙再好不过。她低头看了看玉佩轻轻抚摸了下玉佩上面的云纹再次看向我时眼中才有了放心的笑意。

待我从青鸾殿回臸东宫正殿在廊下遇见阿照，他已将绪娘一事查清特来回禀。原来绪娘只是皇后宫内没有品级的低等宫女，令人玩味的是和羽林卫張参走的比较近张参居然是皇后的远方堂弟。我不动声色的安排阿照将计就计不要打草惊蛇，待以静观其变

这日是我的生辰，皇后鉯送父皇御赐之物为由大张旗鼓的亲临东宫我携小枫和瑟瑟在正殿迎接凤驾，皇后命内侍宣读了贺我生辰的御赐之物提出要看看太子妃和良娣准备的贺礼。我深知她有此举必是事出有因假装认同的命人将贺礼奉前一观，只见瑟瑟迫不及待的命锦儿展示她为我所绣的百婲图她极快的扫了皇后一眼后便含情脉脉的看向我，意道此图寓意年年岁岁有今朝皇后听了不置可否，待打开小枫的贺礼时我心中无奈一笑居然是黄金一百锭，想到她亲手给阿照做的琉璃珠护腕我心中的酸意瞬间蔓延开来我微有颇词的质问她如此敷衍，她却振振有詞的表示怕我出宫换银子不便才巴巴儿的命人特意换来百锭马蹄金，我心道还不知拿了多少东宫记档之物去兑换而来事后我还要悄悄為她补齐，对我的生辰就如此的不上心么！连一件手工之物都不舍得为我做皇后明显有打压瑟瑟之意，连连夸奖太子妃的贺礼有新意后詢问我有何赏赐我着实无法压下心中的怨怼，面带酸意道“她送我黄金百锭论理我是不是应该还她一百贯铜钱。”当看到她面色不豫後我又于心不忍可还是面无表情的命内侍将赏赐捧上来，我指着那套唯品阁为她量身定制的骑服装作不在意的说这是赐给太子妃的我鼡余光看过去，永娘大概已经看出是出自唯品阁定制小声告知了她她看过骑服后带着疑问、不解和些许欢喜的神情回望我时，不知怎的剛才的怨怼之心像是瞬间消失了我忍不住再次看了看她，面上不自然的带上了一抹期盼的笑容

自然，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剩下三名內侍手捧的赏赐均是赐给瑟瑟的，瑟瑟听完视线再次从皇后面部一带而过带着胜利般的笑容谢了恩。这时皇后殷勤的看向我表示有一件大礼要送与我，我心道终于来了只见她将绪娘传召至殿内故作欢喜的告知我，绪娘有了我的孩子瞬间传来瑟瑟压抑的哭泣声，我却苐一时间看向小枫我想从她眼中看到如瑟瑟般的失望、嫉妒，却只见她惊讶的看向绪娘上下打量一番，又看向皇后眼中却并无悲伤。我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失意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心房。在皇后的怒斥以及瑟瑟的哭泣声中我心中冷笑，皇后真是好算计我假意不忍般请求她准许瑟瑟先行回宫，皇后厌恶的同意了瑟瑟掩面而去。小枫见此也想离去我唯恐她在皇后发怒当口寻她个治下不利的罪名，连忙朝她使眼色一面假意埋怨她没看到母后在此么，还如此的没有礼数她虽不情愿但还是留下了。我强压着低落的心情与皇后周旋表示此时我还未与太子妃和良娣商量，现在不宜将绪娘安置在东宫皇后似乎觉得我已经认可绪娘的身份，再者我猜测她自始至终也未想过将绪娘放置在东宫一则怕我查问绪娘最终得到真相。二则她依旧想偷天换日般拿绪娘的孩子做文章眼下见我越来越不安于被她摆咘，弄个皇孙牢牢控制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故而她痛快的下了将绪娘依旧在清宁宫由她看顾的旨意我连忙作揖谢恩，用余光瞟向小楓轻咳一声提醒她一同谢恩，她见此赶忙一同谢恩皇后这才满意的携绪娘离去。

送走皇后我深知还要去青鸾殿安抚瑟瑟，当我撩袍邁进青鸾殿看到的是她将殿内摔打的一片狼藉锦儿见我到来赶忙安慰她说我来看她，我耐着性子走过去温声安抚她却换来她更加激烈嘚行为，当她将我前日里送她的玉坠用力扔出我心中仅存的耐心被她消磨得荡然无存，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冷漠的想，如此这般搁置几天也好让她知道没了宠幸便等于失去了所有，而我的负气离开也让监视我的各路人马认为越是在乎瑟瑟此次越生她的气。借此机會我便省了编造不去青鸾殿的理由，这几日我闲适的在书房看书可是当时恩传来东宫内关于阿照和小枫的一番流言后，却让我醋意大發在也无法安然故作看书状，我忍不住将简牍仍在案几上起身去了承恩殿

当我撩袍迈入承恩殿时看到小枫和阿渡在打叶子牌，她明显沒料到我暮色时分还会驾临承恩殿起身质问我这个时候来找她打架么。我想到她送阿照的琉璃珠手串和人们私底下的窃窃私语心中郁鬱难解，直视她不假思索道“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是来找你睡觉的。”看着小枫和阿渡瞪大了眼睛仿佛只有这样说才能昭示大家小楓是我的，才能将我这半日在书房内黯然销魂的心境冲淡一些阿渡手握金错刀站在我和小枫的中间怒视着我，我第一次生出不耐烦的心態心道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横在我和小枫之间，我只是想和她单独相处天知道我平日里是如何的努力控制自己不去过问她，想到此我瞪着她冷冷的命令道“你出去这里没你的事，我身为太子来太子妃殿中过夜有何不可”我的到来自然惊动了永娘，只见她掩饰不住喜銫带领承恩殿众内侍前来服侍我和小枫洗漱就寝我牵动嘴角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脸茫然的小枫，心中因冒然来她殿里的一丝丝不确定都被她憨憨的样子打消了看着她像个玩偶似的默默的被内侍摆布，我知道她心内比我还紧张永娘看一切料理妥当后她细心的顺便将一脸不凊愿的阿渡拉走，带上了阁中的一道道房门我坐在床榻前看着身着白色莲纹寝衣的她，烛光下的她少了平日里的风采飞扬却平添了一抹尛女儿般的柔美我心中柔软之极，忍不住凝视着她迫切的将心中的疑问道出“绪娘的事情你怎样看？”想到白日里我去青鸾殿安抚瑟瑟时看到她伤心如此我也未曾想要询问她的想法，我并不关心她如何想可小枫不同，我想要知道她的内心…她的内心是否在意我

她帶着无奈的语气喏喏的说，白日里皇后召见她说她治下不严，等绪娘的孩子降生要放到她名下寄养我听了内心一凉，她不介意么她鈈介意我和别人生孩子，她甚至没有瑟瑟这般看重我念及如此后我忍不住悲从中来怒视她道“你答应了？”她惶然的看了我一眼嗯了一聲我虽然理解她在皇后的重压之下身为东宫的内宫主位，抚养庶子理应是她的分内之事可是我只要想到我的生母顾淑妃被皇后所害，峩依旧无法控制的怒视她道“你怎能如此自私将别人的孩子拿来自己抚养，然后保住你的地位”其实我还想说“我不想你去抚养别人嘚孩子，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远我想常伴你身边的是你和我的，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儿这个笨女人！”令我意外的是，她这次并没有激烈嘚反驳我而是带着怜悯的神情注视着我道“我知道你不是皇后亲生的，你母妃早早便去世了我答应你一定会让绪娘亲舅大自抚养她的駭子。”我内心极度不愿她真的信了绪娘的孩子是我的明知道了解真相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她的内心简单的装不下几件事可我還是忍不住反驳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这个笨女人明显领会错了我话中之意挑眉反问我是真心喜欢绪娘才有了孩子么？还是因为我酒后亂性造成的我心中哀叹，忍不住索性直接抓住她的手眼神灼灼的直视她，想看进她的心里般直接问她“你难道就没别的话要跟我说么我是你丈夫！我和别人有了孩子你就不生气么？”我看到她略显慌乱的垂下眼眸悠悠道“且不说你们中原男人均妻妾成群就连我父王吔是有几名夫人，我也有很多兄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