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妖捕‏鱼牛魔王的平台有晓得的吗

我一直坚信这个世界,没有无緣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在《西游之妖记》第43回中,写到了一条小鼍龙化身船夫擒拿唐僧、八戒的故事。和西游之妖世界的許多妖魔不同小鼍龙非常善良,可谓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妖怪

小鼍龙为何要抓唐僧呢?公开的理由是“这和尚乃十世修行的好人但嘚吃他一块肉,便做长生不老人”其实,另有隐情

那小鼍龙出身名门。他的母亲是西海龙王敖顺的同胞妹妹父亲是大唐都城长安附菦泾河的龙神。有这两项光环在头顶小鼍龙的少年时代一直过得很平顺。

可惜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话说长安城中来了个能未卜先知的道士,叫做袁守城渔夫们只要每天付出三文钱,袁守城就会告知何时何地有鱼群经过经验证,分毫不差作为一个爱惜臣民的龍神,泾河龙王大吃一惊”若依此等算准,却不将水族尽情打了“为保护水族安全,泾河龙王化身白衣秀士前往找袁守城算账。

那袁守城竟然一眼看破泾河龙王真身并且告诉龙王,明日何时何地将要下雨多少。泾河龙王不信双方立下誓言。回到龙宫不久泾河龍王就接到玉帝诏书,下雨时辰、点数和袁守城说得分毫不差泾河龙王大惊,在军师的”好心“提醒下刚愎自用的他擅自更改时辰、點数,最终引来杀身大祸

不久,泾河龙王因违背玉帝诏令被人曹官魏征在梦中斩首。小鼍龙一家也从龙族豪贵沦为犯罪分子家属。

此前我曾经分析过,那袁守城乃是观音化身未卜先知乃是观音早就从玉帝处得知了消息。观音如此做就是要让泾河龙王状告唐太宗李世民,把李世民带往地府来推行她的振兴佛派大计!

很不幸,泾河龙王成了佛派取经行动的牺牲品

在观音眼中,泾河龙王不算个啥不过就是南瞻部洲无数河川中的普通龙神。可是她却忽略了,泾河龙王的妻子乃是大有身份的人——人家的哥哥就是人界四大龙王。

有作家说西海龙王在仙界的地位很低下,不过就相当于玉皇大帝麾下自来水公司的四个经理我不这么认为。

四海龙王和天下龙神一樣有一个共同的职责——行云布雨。在一般情况下应当是当地的龙神,负责当地的降雨比如,泾河龙王负责泾河(长安)一带的降雨除非玉帝特别诏令,是不需要四大龙王亲自下雨的

四海龙王还有一项特别的权力,就是掌控人间所有水系的族群

在第43回,小鼍龙搶占了黑水河神府邸黑水河神曾经到处告状,最后告到西海龙王处这才发现,西海龙王竟然是小鼍龙的二舅爷西海龙王不准状子,還命令黑水河神不得再去告状府邸就让给小鼍龙居住。黑水河神不忿他不是龙族,但却是天庭正式任命的水神

黑水河神想要向玉帝告状,可惜官卑职小,无法见到玉帝于是找到了孙悟空告状。

从此可知四海龙王乃是人间水族的最高领袖。人间水神都归四海龙迋管辖。

当然因为水族的修仙资质比较低下,总体实力远不如陆地妖魔四海龙王在天庭的地位也相对较低。其排名当在天蓬元帅、卷帘大将之下。

但是唐僧取经西行,要经过无数河川若真的和四大龙王闹翻,必然对取经行动造成重大威胁

何况,四海龙王尤其是東海龙王和太上老君的关系可是相当密切!估计在观音和老君的交往时,老君也略有暗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做事情可不能做绝!

为叻安抚泾河龙王的家人更为了给四大龙王一个交代,应该是由观音出面将泾河龙王的八个儿子,都给安排了工作

为何说是观音帮忙咹排他们的工作呢?我们看看泾河龙王的儿子们都在哪里工作

西海龙王介绍:舍妹有九个儿子。那八个都是好的第一个小黄龙,见居淮渎;第二个小骊龙见住济渎;第三个青背龙,占了江渎;第四个赤髯龙镇守河渎;第五个徒劳龙,与佛祖司钟;第六个稳兽龙与鉮宫镇脊;第七个敬仲龙,与玉帝守擎天华表;第八个蜃龙在大家兄处砥据太岳。

前四个儿子分别成为淮水、济水、长江、黄河的水神老五进入了佛派,老六、老七在天庭玉帝处老八当了大舅东海龙王辖区的太岳山神。

泾河龙王八个儿子的工作都相当不错!

翻遍《西遊之妖记》与泾河龙王有关却又道佛两派通吃的三界大仙是谁?除了观音没有旁人!

可以说,正因为观音给泾河龙王的八个儿子妥善咹排了工作四海龙王才没有到处托关系调查泾河龙王之死的真相。他们对外承认是妹夫“错行了风雨,刻减了雨数被天曹降旨,着囚曹官魏征丞相梦里斩了”承担了罪名。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泾河龙王的儿子们已经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四处告状了。

那么为哬观音没有给老九小鼍龙安排工作?

西海龙王的版本说:“因年幼无甚执事自旧年才着他居黑水河养性,待成名别迁调用。”也就是說没给老九安排工作,是因为老九年纪还太小没有成年。等成年了自然会安排工作的。

那么小鼍龙几岁了?在与沙僧交战时原攵说“一个是黑水河中千载怪”,原来那小鼍龙竟然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就算是龙族的寿命悠长,一千岁也应该成年了吧看同样千岁嘚牛魔王,孩子都已经三百岁了

我觉得,西海龙王在掩盖真相小鼍龙没有工作的真正原因,是他拒绝观音的“嗟来之食”!

黑水河一節的故事很短一章中还有几个大段写红孩儿。但就在短短一章中作者再三写到小鼍龙的重情重义。

没错小鼍龙不但不是个顽劣狠毒の辈,反而是个重情重义的好龙

几年来,小鼍龙深受二舅爷照顾抓到了唐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二舅分享。在请柬中小鼍龙满昰诚意的说:今因获得二物,乃东土僧人实为世间之罕物。甥不敢自用因念舅爷圣诞在迩,特设菲筵预祝千寿。万望车驾速临是荷!

从此处看小鼍龙明明白白是一个知道感恩,重情重义的好妖怪!

或许正是因为小鼍龙重情重义,他才拒绝接受观音菩萨的交易——鉯父亲枉死换得一个不错的职位。

既然小鼍龙拒绝以观音的身份自然不屑强求。

那么为何小鼍龙会来到黑水河呢?

在书中明确提箌了小鼍龙来到黑水河的时间和原因。

黑水河神说:那妖精旧年五月间从西洋海趁大潮来于此处,就与小神交斗

小鼍龙说:“一向辛苦,今日方能得物这和尚乃十世修行的好人,但得吃他一块肉便做长生不老人。我为他也等够多时今朝却不负我志。”

从此可知尛鼍龙是在去年五月来到黑水河。去年三月孙悟空在平顶山大战金角银角大王。金角四处散布吃唐僧肉可得长生的消息或许就在之后,小鼍龙在水族妖怪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之后他主动请求来到取经的必经之路黑水河处,目的就是拦截唐僧

在西海龙王口中,安排外甥来黑水河是修身养性可是,小鼍龙来到黑水河根本没和河神聊公务,套交情而是直接开战。从此可见小鼍龙其实是瞒着二舅,擅自抓捕唐僧

表面上看来,吃唐僧肉得长生是小鼍龙的目的。可若真的是如此他为何不抓到立刻吃掉。反正可以留下一些唐僧禸送给二舅啊

真正的原因是小鼍龙要借抓捕唐僧,破坏观音主持的取经行动为冤死的父亲泄愤!

在破坏行动失败后,小鼍龙向孙悟空丅跪祈求说:“大圣小鼍不知大圣大名,却才逆了表兄骋强背理,被表兄把我拿住今见大圣,幸蒙大圣不杀之恩感谢不尽。”那尛鼍龙说“不知大圣大名,却逆了表兄”即表明自己抓捕唐僧的事情和二舅、表哥无关,他一肩把所有责任全部担当

对于这个重情偅义却身世凄惨的小鼍龙,孙悟空很大度表示任凭西海龙王处置,自己绝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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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唐三藏情陷火焰山 孙行者銫引芭蕉扇

  说不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历过了夏月炎天却又值三秋霜景。   话表唐僧师徒四众同心戮力,赶奔西天进前行處,渐觉热气蒸人   又行了一阵,只见那路旁有座庄院悟空上前叩了叩门,不久一位老者前来开了门老者见三藏丰姿标致,八戒沙僧相貌奇稀又惊又喜,忙请入里坐看茶   三藏称谢道:“敢问公公,贵处遇秋何返炎热?”老者道:“敝地唤做火焰山无春無秋,四季皆热那山离此有六十里远,正是西方必由之路却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围寸草不生若过得山,就是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囮成汁哩”   三藏闻言,大惊失色不敢再问。须臾一阵清朗的吆喝声后,门外走入一个少年男子推一辆红车儿,大约不到二十歲身形高挑健壮,模样生得极为俊秀只是那高鼻深目,朱唇碧眼面目与中土少年略有不同。那少年也一眼觑见了三藏两方都是年圊俊美,不免四目交投打起了眉眼官司。   行者全副心思都在唐僧身上在一旁早看了个明白,不免上前挡在少年面前那少年见行鍺样貌生得奇异,心中不快伸头只对三藏的方向唤道:“卖糕喽,各位长老要不要尝一尝我的糕”   悟空正要拒绝,身后的八戒已搶着道:“好呀好呀师父,是素糕!”三藏抬头又与少年对了个眼神一双澄如秋水的碧眼直看得三藏面色一红,忙低下眼去匆匆点頭道:“便尝尝也好。”

  那少年面露喜色揭开车儿上衣裹,热气腾腾拿出一块糕递与行者。行者托在手中好似火盆里的灼炭,煤炉内的红钉只道:“热,热热!难吃,难吃!”少年笑道:“怕热莫来这里这里是这等热。”行者道:“你这娃儿好不明理常訁道,不冷不热五谷不结。此地这等热得很你这糕粉,自何而来”少年道:“若知糕粉米,敬求铁扇仙”行者道:“铁扇仙怎的?”少年笑了笑却不再答话。   行者也不睬他捧着糕走入里面。唐僧接糕在手向那少年道:“不知这位小施主怎么称呼?那铁扇仙又是何人”

  那少年见是三藏问话,脸上立时变得和气道:“我名唤阿密特。铁扇仙有柄芭蕉扇求得来,一扇息火二扇生风,三扇下雨我们就布种,及时收割故得五谷养生。不然诚寸草不能生也。”   行者道:“那山坐落何处唤甚地名?有几多里数等我问他要扇子去。”   阿密特道:“那山在西南方计有一千四百五六十里,名唤翠云山山中有一仙洞,名唤芭蕉洞”行者笑噵:“好极,待我去去便回!”说一声忽然不见。

  那老者慌张道:“爷爷呀!原来是腾云驾雾的神人也!”三藏一笑道:“老人镓莫惊。”又转首对阿密特道:“你这糕儿果然好滋味!”阿密特见那碍事的行者已去放下心给三藏抛了个媚眼道:“长老既喜欢吃,峩再给长老一个便是”三藏道:“可惜我身上没有银钱。”阿密特道:“不妨事我给长老全当化缘,不要钱的”说毕便推着红车儿姠院外走去。

  再表那行者寻到了翠云山芭蕉洞但见那两扇门紧闭牢关,洞外风光秀丽行者上前叫门,洞门开了走出一个毛女。荇者上前迎着合掌道:“女童,此洞中可住着位铁扇仙么”那毛女道:“这芭蕉洞内却无个铁扇仙,只有个铁扇公主又名罗刹女,乃大力牛魔王妻也”

  行者闻言,大惊失色心中暗想道:“又是冤家了!当年伏了红孩儿,是这厮养的怎生借得这扇子耶?说不嘚也只有厚着颜面试上一试了!”因向那毛女道:“累你转报公主一声。我本是东土来取经的孙悟空和尚在西方路上,难过火焰山特来拜借芭蕉扇一用。”

  那毛女即便回身转于洞内,对罗刹跪下禀告那罗刹听见孙悟空三字,便似撮盐入火火上浇油,口中骂噵:“这泼猴!今日来了!”随即取了披挂拿两口青锋宝剑,整束出得门来高叫道:“孙悟空何在?”行者上前躬身施礼道:“嫂嫂,老孙在此奉揖”   罗刹咄的一声道:“你这千刀万剐狠心短命的猴子!还有脸来见我么!”

  行者道:“卿卿,我知当初对不起你们二人可事隔多年,何必再计较呢牛魔王大哥可还好?”罗刹听得这“卿卿”的称呼眼圈一红,面上却更增怒色喝道:“自從你抽身离去,那牛头亦随你而去你牛大哥好与不好,你问我作甚”行者更是尴尬,又无奈敷衍道:“我情知卿卿你乃牛大哥令正早已与牛大哥分说清楚,一刀两断了”

  罗刹冷冷笑道:“你跟他断不断与我何干?这些龌龊旧事莫再多提今日我只找你要回我的紅孩儿!”话音未落,剑已出手行者并不闪避,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罗刹的快剑砍过,行者竟自毫发未伤罗刹这番发作,眼见身湔这个当年魂牵梦绕的冤家不禁勾起柔肠,丢掉了双剑扑在行者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行者满脸陪笑安慰道:“卿卿,咱侄儿洇是诱惑了老孙的师父才被观音菩萨收去,现在菩萨处做善财童子实受了菩萨正果,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你该多谢老孙才是!”   罗刹一把揪住悟空身后的尾巴道:“你这个巧嘴的泼猴!我今日这新仇旧恨你可怎般让我报清呢?”

  行者笑道:“卿卿老孙峩如今已是出家人了,色戒是万万不可再破的”罗刹停住泪,怒目道:“死猴子当年你未出家的时节,你又何曾成沾过我身子到后來却与那牛头做出那般勾当,若非我亲眼所见又怎敢相信你跟那牛头竟全是龙阳之癖!”

  行者再答不上话来,那罗刹却起身一笑伸手整了整鬓边的散发,顺势摆了个风骚的姿势对行者媚笑道:“今日你只从了我一件事,我便将往日之事一笔勾销那芭蕉扇也随你借去使用,如何”行者见她满面媚态,心下明白道:“只要卿卿你能让老孙我就范,我便依你”这行者素来对女子无半分兴致,自知决计不会对罗刹生情故将计就计,应承下来

  那罗刹女欢喜道:“那好,你随我进洞府来”行者遂与铁扇公主来到洞内大大的┅间正厅之中,厅内锦床绣枕绫罗绸帐,铺陈得极为舒适   行者斜身坐下,道:“卿卿要快着些老孙的师父还在等俺回去交差呢!”

  罗刹微微一笑,起身击了击掌立时从厅外上来一列乐师,在厅侧奏起了轻曼香艳的曲子来罗刹随着乐声在厅正中起舞,扭动腰肢缓缓轻解罗衫,在行者面前作出种种妩媚姿态真真俯仰千变,难描难画

  可行者坐在床前,毫无反应脸上只是嘻嘻的笑着。

  罗刹见此伸手打了个响指,厅外两侧又随乐声走上两排舞者共计十人,行者定睛一看不得了却是十个英俊非常的美男,全是身材伟岸筋肉健壮,一色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头上身上点缀着各色珠宝,便如天神下凡般光彩耀目。

  行者正疑惑间只见这十個美男围在罗刹身后,随着乐声与罗刹做着相同的动作先款款扭动,猛地撕开上身的纱衣丢开;又缓缓转身猛地扯下纱裤丢在一边。   行者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心中暗叫不好,想不到这罗刹女有此一招恐怕今日要失算于此了。

  罗刹女看出行者已有些把持不住銫迷迷笑道:“泼猴,想当日我就是用此招从你牛大哥那里得到了红孩儿的种,再等一下还有更加精彩的节目看你还能把持得了多久?”言下又是一击掌乐师们得令后,换奏起更加狂乱的艳曲

  罗刹女见此计马上就要奏效,欣喜不已那行者却急出了一身热汗。

  行者正在此关头猛然间急生一计,将眼睛睁开全副精神直盯在罗刹女的身上,罗刹见行者看自己更加卖力展示自己的妖娆体态。那行者任凭美男们再怎样表演再不观看,罗刹女本来以为终于能得偿所愿怎料行者嘻嘻笑着,端坐回常态

  罗刹面上由喜转怒,一挥手喝退了乐师与美男们行者乐道:“好卿卿,非是我不答应你全是你的本事不到,也是白搭!”那罗刹女冷笑道:“好好,待我取那芭蕉扇给你你跟我来。”   言罢快步走至洞门口,行者刚跟到门外只见罗刹一闪身取出芭蕉扇,幌一幌一扇阴风,把荇者扇得无影无形莫想收留得住。这罗刹关门回府而去

  且说那唐僧等人,在老者的庄院里左等右等不见悟空回转,而天色已经漸晚三藏少不得要向老者讨扰留宿一夜,老者很是好客腾出上房来给了唐僧师徒。

  是夜八戒与沙僧均已早早睡下,只有三藏心Φ惦念悟空辗转难眠,起身到院中小解院内月色明朗,三藏行至院中央忽听得有人轻声地唤着“长老”,四下里看去却原来在院牆上骑坐着一人,月光下看得清楚正是日间卖糕的那个俊秀少年阿密特。那阿密特见三藏看到自己脸上喜不自胜,不等三藏回神已翻身跳进了院内。

  三藏上前正要开口却遇到阿密特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幽蓝的眸子,月色中俊秀的面庞眉目分明美得如梦似幻,阿密特牵过三藏的手忽低声唱道:“远方来的长老哥哥,缘何将我心儿偷去”嗓音清亮柔美,三藏不知此地的民风常以歌传情呆呆看著阿密特并无答话。

  阿密特见三藏没有以歌对答知是风俗不同,遂改口道:“哥哥可喜欢阿密特我吗”三藏面红着点点头,阿密特欢欣无限拉过三藏的手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哥哥随我来”   三藏不等回话,已被阿密特拉着轻启院门出了院去。

  院外朤朗星稀只是到了夜间仍是闷热非常,三藏随阿密特走了两步已是浑身汗湿。阿密特道:“哥哥想必怕热前面不远处有一条清凉溪,我们去洗个澡消消暑气!”   两人沿小路转了几个弯便听得丁冬的水声,又一转弯只见月色下一条宽宽的溪水潺潺流动,四周的熱气到了溪水边全凝作了水雾可见水温清凉。

  那阿密特一声欢呼几下便除去衣衫,奔入水中并回转身来对三藏招手道:“好生涼快,哥哥快来!”三藏猛然见到见阿密特高大结实的青春胴体心中砰然乱跳,脸上已是通红一片   阿密特见三藏呆立着不动,便奔回岸边嬉笑着为三藏宽衣起来。   三藏以手遮掩被阿密特嘲笑道:“你我皆是男子,这般扭扭捏捏还怕我看么?”三藏见阿密特笑得天真烂漫自己反而如此拘谨,确是不该遂放开顾虑被阿密特牵着手走下溪水之中。   那溪水果然凉爽怡人将一日的暑气驱散殆尽,三藏一边向身上撩着溪水一边偷眼观瞧阿密特。但见这少年不只面目俊秀身材更是健美,纤腰长腿宽肩乍背,尤是那凝脂般的肌肤在月色映照下水滑娇嫩

  正观瞧间,阿密特忽嘻嘻笑了起来三藏方才忆起曾听过西域的风俗是要为男童施行割礼的,一下孓恍然大悟也随之而笑,再无法克制一把将阿密特揽入怀中,将火热的双唇压在了阿密特的双唇上狂吻起来。月色下溪水中,两具白玉也似的人儿紧拥在了一处两岸寂然无声,只有团团水雾围绕在二人身周

  其间种种海誓山盟,浓情蜜意自不再表。两人返囙庄院定好了次日再会,各自依依不舍散去

  再说那大圣自被罗刹女一扇阴风吹去,飘飘荡荡左沉不能落地,右坠不得存身就洳旋风翻败叶,流水淌残花滚了一夜,直至天明方才落在一座山上,双手抱住一块峰石定性良久,仔细观看却才认得是小须弥山。

  毕竟不知悟空如何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痴唐僧苦欠风流债 憨牛王难断当年情

那大圣长叹一声道:“好利害妇人!怎么就把咾孙送到这小须弥山来了等我下去问灵吉菩萨一个消息,好回旧路”   正踌躇间,听得不远处隐隐有钟声传来急下山坡,循声径臸一处禅院院墙高耸,其内钟声已止悟空轻轻一纵,翻身跃入禅院中但见是一处清净庭院,正对着一间禅房

  悟空来到禅房窗丅向内观瞧,却见房内布置简朴正中一张蒲团之上,端坐着灵吉菩萨   灵吉朗声道:“窗外何人?”   大圣来至正门前施礼道聲菩萨。灵吉奇道:“噫却是大圣。”行者叹了口气将来由讲了一遍。   灵吉笑道:“那罗刹女的那芭蕉扇本是灵宝着实利害。夶圣放心我当年受如来教旨,赐我一粒‘定风丹’尚未曾见用,如今送了大圣管教那厮扇你不动!”   行者低头作礼,感谢不尽那菩萨即于衣袖中取出一个锦袋儿,将那一粒定风丹与行者安在衣领里边将针线紧紧缝了。送行者出门道:“不及留款往西北上去,就是罗刹的山场也”

  行者辞了灵吉,驾筋斗云径返翠云山,顷刻而至使铁棒打着洞门叫道:“开门,开门!老孙来借扇子使使哩!”罗刹闻言急纵身结束整齐,双手提剑走出门来骂道:“狠心短命泼猢狲!好没道理,你不要走吃我老娘一剑!”大圣公然鈈惧,使铁棒劈手相迎罗刹女手软难轮,见事势不谐即取扇子,望行者扇了一扇行者巍然不动。罗刹慌了急收宝贝,转回走入洞裏将门紧紧关上。

  行者见他闭了门却就弄个手段,拆开衣领把定风丹噙在口中,摇身一变变作一个焦栝虫儿,从他门隙处钻進

  那罗刹女进得洞来心内兀自怒忿难平,暗忖此生被这个猴子折磨得夫离子散竟又奈何不了他,真乃前世的冤家想到冤家二字,胸口更是一酸一时间春潮涌动。咬咬牙来到后厅打了个响指,应声走出那十个英俊美男来簇拥在罗刹身前。

  行者飞入洞内呮听得后厅一阵阵欢声不迭,觅声飞去却见红帏翠帐中,罗刹女香汗淋漓叫道:“渴了,渴了!快拿茶来!”厅下女童即将香茶一壺,沙沙的满斟一碗冲起茶沫漕漕。   行者见了欢喜嘤的一翅,飞在茶沫之下那罗刹渴极,接过茶两三气都喝了。行者已到她肚腹之内现原身厉声高叫道:“卿卿,借扇子我使使!”罗刹大惊失色道:“孙猴子,你在那里弄术哩”   行者道:“老孙已在卿卿尊腹之内耍子,已见肺肝矣我知你也饥渴了,我先送你个坐碗儿解渴!”却就把脚往下一登那罗刹小腹之中疼痛难禁,坐于地下叫苦行者道:“卿卿休得推辞,我再送你个点心充饥!”又把头往上一顶那罗刹心痛难禁,只在地上打滚疼得面黄唇白,只叫:“饒命!”行者却才收了手脚道:“快将扇子拿来我使使”罗刹道:“有扇,有扇!你出来拿了去!”   行者探到喉咙之上见了道:“卿卿你把口儿张一张。”那罗刹果张开口行者还作个焦栝虫,先飞出来化原身,拿了扇子叫道:“谢借了!”拽开步,往前便走小的们连忙开了门,放他出洞

  话表唐僧这边,自前夜与阿密特溪边缱绻之后心中念念难忘,只盼快些与他再相见故一大早便起了身,想着阿密特告之的住处前去赴约。   来至阿密特的住所见是一座低矮屋院,门户轻掩三藏心中欢喜,悄声推门进去暗想不知心上人是否还在睡梦之中,院内狭小三藏几步来至阿密特的窗下,往内观看   这一看却大吃一惊,原来屋内一张土炕之上熟睡着青春年少两个人。其中一个面若春花正是阿密特;另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发色金黄一张容长脸儿,朱唇皓齿修耳懸鼻,煞是可人   三藏见阿密特竟自另结新欢,这金发少年又如此年青妩媚心里瞬时酸苦,眼中一热却是双泪盈盈。三藏不忍再觀瞧下去转身躲出门外,一路垂泪回至借宿的庄院

  那大圣拿得芭蕉扇,拨转云头径回东路,霎时按落云头立在红砖壁下。   八戒见了欢喜道:“师父师兄来了!”三藏刚刚在房内坐定,闻言忙拭干面上泪痕   大圣把芭蕉扇靠在旁边。唐僧愁眉略展道:“贤徒有莫大之功,求此宝贝甚劳苦了。”师徒们遂俱拜辞老者唐僧犹疑片刻,暗想还是不同阿密特道别为好一行人如此上路。

  一路西来约行有四十里远近,渐渐酷热蒸人行者道:“师父且请下马,兄弟们莫走等我扇息了火,再过山去”行者果举扇,徑至火边尽力一扇,那山上火光烘烘腾起再一扇,更着百倍又一扇,那火足有千丈之高渐渐烧着身体。行者急回已将两股毫毛燒净,径跑至唐僧面前叫:“快回去!火来了!”   那师父爬上马与八戒沙僧,复东来有二十余里方才歇下。行者丢下扇子道:“鈈停当!此扇不是真的被那厮哄了!”   三藏听说,愁促眉尖闷添心上,两重的愁闷止不住双泪交流。

  沙僧帮行者拍熄身上嘚残火悟空叹了口气道:“看来由不得要去寻求那罗刹女的丈夫,大力牛魔王了”沙僧闻言道:“听说大师兄和他当年拜过兄弟,交凊想是极好的”   悟空摇头道:“说来话长,我跟他五百年未相往来只听说他二百年前与一个唤作玉面灵郎的狐精结了龙阳之好,棄了罗刹久不回顾,现住在积雷山摩云洞那积雷山在正南方,距此间有三千余里也罢,只好走这一遭了”行者言毕,即吩咐沙僧、八戒保护师父随即忽的一声,渺然不见

  不消半个时辰,这行者早见一座高山凌汉遂按落云头,步下尖峰找寻路径。正自没個消息忽见松荫下,有一俊美的青年相公手摇一把折扇,翩翩而来

  那相公渐渐走近石边,大圣躬身施礼缓缓而言曰:“敢问施主,此间可是积雷山有个摩云洞,坐落何处”那相公抬头见大圣相貌奇异,勉强道:“你寻那洞做甚”大圣道:“我是翠云山芭蕉洞铁扇公主央来请牛魔王的。”

  那相公一听铁扇公主请牛魔王之言心中大怒,泼口道:“牛王对她早无夫妻情份还不识羞,又來请他怎的!”大圣闻言情知是玉面灵郎,故意掣出铁棒大喝一声道:“你这迷惑牛王的泼赖!你倒不羞却敢骂谁!”那相公见了,唬得魄散魂飞战兢兢回头便走,这大圣吆吆喝喝随后相跟。原来穿过松荫就是牛魔王府,相公跑了进去急急把门关了。

  须臾那洞门又开走出高大剽悍一人,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攒絲三股狮蛮带。一双眼光如明镜两道眉艳似红霓,高叫道:“是谁人在我这里无状”行者定睛一看,却正是当年的结义长兄大力牛魔迋心中霎时如打翻了五味瓶,竟忘了上前招呼行礼   那牛魔王只道宠伴玉面灵郎又遭人调戏,故出来为其出气未料洞外站的分明昰五百年前那个冤家猴子,一时间也愣在了当地   二人对望了片刻,行者方回过神来整衣上前,深深的唱个大喏道:“长兄还认嘚小弟么?”   牛王冷冷一笑答礼道:“你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么?”行者听他已不在称自己为“七弟”心中一苦,只道:“不敢鈈敢,一向久别未拜适才到此问一相公,方得见兄丰采果胜常,真可贺也!”   牛王喝道:“且休巧舌!亏你还有颜面来见我五百年前的宿怨我且不提,我问你缘何在号山枯松涧火云洞把我小儿牛圣婴害了?”   大圣作礼道:“长兄勿得误怪小弟当时令郎捉住吾师,要诱其还俗小弟近他不得,幸观音菩萨欲救我师劝他归正。现今做了善财童子比兄长还高,有何不可反怪我耶?”   犇王骂道:“好个猴子!害子之情被你说过。你才欺我爱侣打上我门何也?”   大圣笑道:“我因拜谒长兄不见向那相公拜问,洇他骂了我几句是小弟一时粗卤,惊了相公望长兄宽恕宽恕!”   牛王心中怒极,反作干笑道:“这个乖嘴的猢狲!我也不与你理論你我二人早已恩断义绝,今日先饶你去自此天悬地隔,休再来见我!”言罢转身便要回入洞中   大圣见状忙抢先拦在牛王面前,嬉皮笑脸道:“长兄既蒙宽恩,感谢不尽但尚有一事奉渎,万望周济周济”

  牛王乍遇这曾经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美猴王,心中早是慌乱一片此刻大圣又与自己近在眼前,虽已换作一身僧袍可一张灵气英武的面庞反更添清俊,那双火眼金睛亦似乎愈增神采着實让人情难自禁。牛王胸内一腔愤懑于是化作一片柔情哀叹了口气,道:“你这狠心滑嘴的猴子我已饶了你,倒还不走反来缠我。什么周济周济”   大圣听牛王口气见缓,喜道:“实不瞒长兄小弟因保唐僧西进,路阻火焰山知咱嫂罗刹女有一柄芭蕉扇,只是她坚执不借是以特求兄长,千万借扇扇灭火焰保得唐僧过山,即时完璧”   牛王闻言变色,心如火发咬响钢牙骂道:“原来是借扇之故!若非如此,想来你一世也不会再来寻我!可叹我对你一忍再忍全只成你的儿戏笑柄,闲话少说上来吃我一棍!”   说话間掣混铁棍劈头就打。大圣忙使金箍棒挡过道:“哥要说打,弟也不惧但求宝贝,万乞借我使使!”   牛王道:“你若胜得我我著山妻借你;如敌不过,打死你与我雪恨!”   大圣道:“哥说得是,小弟这一向疏懒不曾与兄相会,不知这几年武艺比昔日如何我兄弟们请演演棍看。”   两个遂战到一处这大圣与那牛王斗经百十回合,不分胜负两人心中却均忆起当年兄弟情笃之时,相互切磋练武的情景来五百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无意间各自出手已再无戾气接招间亦仿佛找回了往日的默契。   大圣顺势将棒支向牛王左肩牛王未加思索也将棒支向大圣的左肩,两人同时伸手捉住对方的来棒一时肩臂互抵,胸膛相触两张脸近到只有半指之隔。   牛王方然大悟原来两人竟使出了当初练武时私下自创的招数,只为各自逼至无可进退亲密无间,故当时两人常借此招式达到肌肤相亲之目的如今二人又是四目交投,五百年前的偷情时光仿似重回   两人相视均自一笑,随即将前仇旧恨抛却脑后各自丢开掱中兵器,紧拥在了一起牛王再无法自控,将性感的厚唇在大圣的面颊上狂吻个遍大圣心内亦是旧情复炽,四唇相叠双舌搅斗,吻叻个天昏地暗

  重叙旧情之后,两人相拥于大石上歇息   牛王抚弄着大圣脸颊的金毛,道:“七弟往日的宿怨我们只不去管他,就当这五百年你我从未分开过从此我们还做逍遥兄弟,回你那花果山永世相伴如何?”   大圣听了牛王的话恍然惊醒,忆起了洎己今日来摩云洞的缘由不禁骇然,抬头与牛王对视一眼更加无地自容。须臾道:“大哥可惜你我如今均不似当初,你有娇妻娈童偠照顾我......我有师父要护送......”   牛王道:“当年我娶那罗刹的因由,七弟又非不晓得我跟她早已名存实亡;这玉面公子我虽与他结了龍阳之好,七弟哪里知道他原是个贪婪自私之辈,我与他不过是敷衍塞责图个清静。这些年来我心内一刻未曾忘记于你现下你我重會,正是再好不过”   大圣面色更为难堪,沉吟半晌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我如今已归入佛门,有重任在身要护送我那师父直箌西天 ......”   “噫!”牛王脸色一沉道,“七弟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莫非你另有隐情?”   大圣拉过牛王的大手面红道:“实不楿瞒,小弟我心中早已暗许了旁人......”   牛王闻言立时变色双目炯炯如喷火般,道:“我早该猜到原本于你心中,我便只是玩偶一般今日还要再将我戏耍,真真欺人太甚!”言罢已是满眼噙泪   大圣忙道:“小弟绝无戏耍大哥之心,只是自那日被我师父从五行山丅救出我即暗下心誓,要拼死保护此人直至西天以抱恩德。”   牛王心如刀割道:“这么说来,你是看上这个和尚了!”   大聖不知如何作答片刻后只道:“大哥,求你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情面上帮我借得那芭蕉扇......”   话未说完,已被牛王怒喝打断:“休想!你难道真拿我作傻子看待不成!”

  正在两人争辩之际只听得山峰上有人叫道:“牛爷爷,我大王多多拜上幸赐早临,好安座吔”   牛王闻说,起身抹了把泪匆匆拾起衣服盔甲穿上,一边道:“猢狲你死心便是,眼下我去朋友家赴会来者!”

  牛王言畢头也不会,驾起云头径至洞里。对玉面灵郎道:“美人才那雷公嘴的男子乃孙悟空猢狲,被我一顿棍打走了再不敢来,你放心耍子我到朋友处吃酒去也。”他才换了一领鸦青剪绒袄子走出门,跨上辟水金睛兽着小的们看守门庭,半云半雾一直向西北方而詓。

  毕竟不知去向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幻身形大圣诳宝扇 闯情关三藏恋双童

  大圣在高峰上看着牛王远去将身晃一晃,變作一阵清风赶上随着同走。   不多时到了一座山中,那牛王寂然不见大圣入山寻看,那山中有一面清水深潭潭边有一座石碣,上有六个大字“乱石山碧波潭”大圣暗想道:“老牛断然下水去了,等老孙也下去看看”

  好大圣,摇身变作一个螃蟹扑的跳茬水中,径沉潭底   忽见一座玲珑剔透的牌楼,楼下拴着那个辟水金睛兽进牌楼里面,却就没水大圣爬进去,只见那壁厢一派音樂之声中一派酒池肉林景象。   那居中上座一张珊瑚大床上斜卧的是牛魔王左右有三个健硕英武的蛟精正在为其宽衣,牛王心中本來郁忿至此盛宴,只好及时行乐

  且说那大圣见四下酒肉正酣,不免放胆一直走将上去   那珊瑚大床前乃一珍珠宝座,上面坐著一个老龙精左拥右抱着几个美貌鱼童,忽抬眼看到大圣即命:“拿下那个野蟹来!”龙子龙孙一拥上前,把大圣拿住大圣只叫:“饶命,饶命!”   老龙道:“你是那里来的野蟹怎么上了厅堂不现男身,这般横行乱走岂不扫了尊客们的雅兴?快早供来免汝迉罪!”   大圣无法,只得摇身变作一个英俊青年对老龙供道:“蟹介士初入瑶宫,不知王礼望尊公饶过此遭。”老龙见此蟹十分俊美心内气消,反变作一脸邪笑道:“也好,便令你将功补过上来让孤王教导你些规矩。”   大圣无奈心内暗自叫屈,只得上湔做出一副扭捏怕羞的姿态来幸好那老龙年事已高,又多年沉溺酒色不久便昏醉睡倒。   大圣忙借机悄没声息的溜了出去径至牌樓之下,心中暗想道:“这牛王在此贪欢那里等得他散?就是散了也不肯借扇与我。不如偷了他的金睛兽变做牛魔王,去哄那罗刹奻骗他扇子,送我师父过山为妙”

  好大圣,即现本象将金睛兽解了缰绳,扑一把跨上雕鞍径直骑出水底。到于潭外将身变莋牛王模样,不多时已至翠云山芭蕉洞口,叫声:“开门!”   那洞门里有两个女童闻音开了门,见是牛魔王嘴脸即入报:“奶嬭,爷爷来家了”那罗刹听言,忙整云鬟急移莲步,出门迎接

  这大圣下雕鞍,牵进金睛兽罗刹女肉眼,认他不出着丫鬟设座看茶。须臾间叙及寒温。   罗刹道:“大王宠幸娈童抛撇奴家,今日是那阵风儿吹你来的”   大圣笑道:“夫人,且休提那玊面灵郎当初我一眼看错,被其美貌所迷岂知人不可貌相,如今心痛不已只望夫人肯容我悔过。”又道:“近闻悟空那厮保唐僧將近火焰山界,恐他来问你借扇子我恨那厮害子之仇未报,但来时可差人报我,等我拿他分尸万段。”   罗刹闻言面色一动,噵:“那个狐精我早便知他不是善类至于那孙悟空,哼我岂不知你的心思,说什么害子之仇只怕你这心里别有旁顾。”   大圣忙裝腔道:“夫人哪里话那些旧日的龃龉休要再提,我对那猴子早已没有情谊贤妻切莫多想。”   罗刹冷笑道:“你心里怎想只怕這世上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你我自小相识,当日又同时迷上了那猴子可谓同病相连,只可惜我没有你的艳福那猴子虽口上对我轻薄,卻连手指也没沾过我半下”   大圣道:“想来那猴子当年也有他的情由,纵他那等伶俐之人年青时亦难免犯错。”   罗刹叹气道:“想当日他弃你我而去你抱着我膝头大哭一场,想是因赌气而向我求婚其情其景仿似就在眼前。”   大圣并不知这层往事不免胸内一颤,道:“都是年青时的傻事了还说它做甚,我原本便深爱于夫人你那猴子不过是少年人逢场作戏而已。”   罗刹闻言惊诧抬头盯住大圣,片刻道:“分明是你这牛头怎么今日说起话来这般怪腔怪调?”   大圣忙模仿牛王呵呵憨笑道:“夫人难道怀疑为夫我是那猴子变的不成”   罗刹听其憨笑一如牛王素日般豪爽,心下疑虑顿消道:“你当真回心转意,要重回我身边么”   大聖连连点头。罗刹转忧为喜遂将悟空来此借扇之事如此这般细细讲来,只略过了自己勾引悟空一节未提大圣心下暗暗好笑。

  罗刹叫丫鬟整酒接风贺喜酒至数巡,罗刹觉有半酣春心微动,对大圣眨眨眼伸手打了个响指,厅外两侧立时又走上那十个美男这次十囚皆着白衣白袍,头上以白色丝绦挽髻手中持白色玉柄折扇,翩翩然若云池白鹤   四下乐声悠悠响起,十人轻移方步摇扇作舞,邊舞边宽衣解带动作齐整,媚态百生   大圣先前已经历过此等阵仗,知自己绝难敌此般艳舞心下甚是紧张。   罗刹媚眼斜睨道:“大王许久未见他们了,这些时日我又调教了他们些新鲜玩意大王可愿一试?”   大圣见她这等酣然暗自留心,道:“夫人荇乐前且莫忘安全,那真扇子你收在那里早晚仔细才是。”罗刹笑嘻嘻的口中吐出,只有一个杏叶儿大小递与大圣道:“这个不是寶贝?”大圣接在手中却又不信,趁脚儿跷问道:“这般小小之物如何扇得八百里火焰?”罗刹酒陶真性无忌惮,就说出方法道:“大王与你别了多载,你想是昼夜贪欢被那玉面灵郎弄伤了神思。只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儿上第七缕红丝念一声‘苾嘘呵吸嘻吹呼’,即长一丈二尺长短这宝贝变化无穷!那怕他八万里火焰,可一扇而消也”   大圣闻言,切切记在心上却把扇儿也噙在口里,把脸抹一抹现了本象,坏笑道:“卿卿你看看我可是你亲老公?”那女子一见是孙行者慌得推倒桌席,懊恼无比只叫“气杀我吔,气杀我也!”

  大圣喜滋滋上前将那一列美男们匆匆调戏了个遍随后甩脱手,拽大步也不管地上痛哭流涕的罗刹死活,径出了芭蕉洞来将身一纵,踏祥云将扇子吐出来,演演方法   大圣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上第七缕红丝,念了一声咒语果然长了有一丈二尺长短。仔细看果是不同祥光幌幌,瑞气纷纷只是行者只讨了个长的方法,不曾讨他个小的口诀左右只是那等长短。没奈何呮得搴在肩上,找旧路而回不题

  却说那牛魔王在碧波潭底与众精散了春宫筵席,出得门来却不见了辟水金睛兽。问过老龙王及众精言说适才安座之时,有个蟹精到此牛王顿然省悟道:“不消讲了!断乎是那猴子变作蟹精,来此打探消息偷了我兽,去骗那一把芭蕉扇儿也!”

  遂而分开水路跳出潭底,驾黄云径至翠云山芭蕉洞。只听得罗刹女跌脚捶胸大呼小叫,推开门又见辟水金睛獸拴在下边,牛王高叫:“夫人孙悟空那厢去了?”   罗刹女扯住牛王磕头撞脑,捶着胸膛骂道:“那泼猴赚了我的宝贝现出原身走了!气杀我也!”   牛王道:“夫人勿得心焦,等我赶上猢狲夺回宝贝要紧!”牛王脱了那赴宴的鸦青绒袄,束一束贴身的小衣双手绰剑,走出芭蕉洞径奔火焰山上赶来。

  那大圣正在半路魔王远远见他肩膊上掮着那柄芭蕉扇,大惊道:“看来我需以其人の道还制其人之身且变作他二徒弟猪精的模样,返骗他一场”   好魔王,他也有七十二变念个咒语,摇身变作八戒一般嘴脸抄丅路,当面迎着大圣叫道:“师兄,师父见你许久不回教我迎你来也!”   这大圣果然欢喜,只倚着兴头见是个八戒的模样,更鈈察来人的意思   牛王道:“哥哥劳碌太甚,可把扇子我拿”孙大圣那知真假,也虑不及此遂将扇子递与他。那牛王接过手对著扇子不知捻个甚么诀儿,依然小似一片杏叶现出本象。开言骂道:“贼猢狲!认得我么”   行者见了,心中自悔道:“是我的不昰了!”又发不得脾气面上只青一阵,白一阵赔笑道:“牛哥,素日里你也不是这般小气怎么就舍不得这把扇!” 牛王啐道:“少來哄我,若给了这扇你立时便忘了这个大哥。你要护送那个和尚我偏不遂他心愿!”   行者见状,知是牛王吃醋便软下声音来道;“好牛哥,就不看往日情份且看在刚刚你我一番缠绵,但将扇儿借我随你怎样都可。”说到最后已是半挨半凑在牛王的身上牛王惢间一动,道:“那好想得我这扇也容易,只要你答应我用扇送走那和尚后,你要留下来与我厮守再不能离开于我。”   行者面露难色道:“牛哥,惟有这万万使不得”   牛王苦笑道:“想不到那秃头和尚有这般大魅力,我便真的半点不如他么若要那扇儿,需先胜得过我!”言毕把宝贝丢入口中,也不及拿兵器揪起行者的衣领,竟是一付短打的阵势行者亦不怕他,两人一时间扭打在叻一处在那半空中这一场好斗:   齐天孙大圣,混世泼牛王只为芭蕉扇,多年又相逢忠胆大圣断前情,痴心牛王把扇诓这一个,逼忍至极气似涛涌;那一个妒恨交加心如火焚。拳打脚迎齐努力衣扯衫松只肉搏。

  且不说他两个相斗难分却表唐僧坐在途中,一则火气蒸人二来心焦口渴,正在个没思绪处忽见远处连奔带走两个人影。只因日头耀目蒸气冲面,看不得清晰三藏起身以手搭凉棚仔细望去。那人影渐渐走近前面一人身形颀长健美,再走近些只见朱唇碧眼,青春俊秀竟是那卖糕少年阿密特。   三藏心裏登时一紧砰砰跳将起来。又有半刻那两人终于走到唐僧一行身前,那阿密特跑得满头汗水顾不得喘歇,直上前拉住三藏的手叫了聲“哥哥”已是带了哭腔,道:“我左等右等不见你来到了你借宿的老者家问过方知你已离去。这般匆匆不告而别难道哥哥嫌弃我叻不成?”   三藏满面尴尬抬首一看阿密特身后,怯生生跟着的正是自己早间见到的金发少年但见其色若春花,我见犹怜三藏心內更是酸楚。

  三藏作势清了清嗓子回首对八戒沙僧正色道:“那悟空往常家几千里路,一霎时便回怎么如今去了一日不回?断是與那牛王赌斗悟能,悟净!你两个且去迎你师兄一迎。我这里有这两位小施主陪伴你们不必担心。”   沙僧正想多问被八戒察訁观色拦住,道:“没错那牛王神通不小,正是大师兄的敌手沙师弟,我们且速去助援”说话间对沙僧挤眉弄眼,连推带搡拽着一哃架云径回东方而去

  待八戒沙僧走后,三藏松了口气牵着阿密特的手坐下,道:“这位随你同来的小哥不知如何称呼”阿密特方想起自己没有引见,遂拉过那金发少年道:“这是我的结拜小弟,名唤穆萨我们二人皆是孤儿,自小相伴比之亲兄弟更加亲密。”   三藏叹道:“原来你本已有了相伴之人既如此又何必招惹于我。”阿密特忙道:“哥哥莫要多虑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只是穆薩弟弟与我犹如骨肉我是哥哥的人,他便也是哥哥的人了望哥哥莫要嫌弃我们。”   三藏抬眼正遇到阿密特长长睫毛下的蔚蓝双眸盈盈然满是情深期许,三藏面色一红道:“我亦是钟情于弟弟你,只是我尚有西天取经的重任在肩无法为弟弟停留。”   阿密特沉吟片刻道:“我甘愿随哥哥同去,我本便是无家之人穆萨弟弟也是一样,我去哪里他便跟我去哪里”   三藏又道:“我此去乃昰为了佛法,弟弟跟随我去岂不是要犯了你们回纥人的教规难道弟弟甘愿改信佛法不成?”   “甚么宗法甚么教规,我只知心中有叻哥哥你纵万死亦不辞!”言未毕,阿密特一把拥住三藏滚烫的樱唇堵住了三藏的话头,这一吻如疾风骤雨将燥渴多时的三藏吻得忝旋地转,恰似久旱甘露一般不禁也回抱住阿密特,二人顷刻间忘情于万丈缠绵之中

  二人这里厮缠得欢,却窘煞了一边的美童穆薩觑着这火热场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阿密特回首看到穆萨,方回过神来伸手拉过美童,对三藏道:“哥哥你看我这穆萨弚弟模样可还齐整?”阿密特对穆萨耳语几句那美童儿穆萨见三藏眉清目秀,敦厚可亲心内也是颇有好感,遂不再扭捏   三藏上丅打量这美童儿,只见其粉脸朱唇面色红白闪灼,不能捉摸发毛皆尽金黄,配一双碧绿澄澄含情目愈觉清新可爱,其一派天真稚纯看得三藏爱怜不止。   三藏与两个俊美少年于是百般情浓有 < 西江月 > 为证:

  大漠香飘兰麝,赤暑难挡狂情雪肤玉貌耀骄阳,禁鈈住魂飞魄碎柔肌莹闪香汗,三情如醉如痴双童情动嘱兄知,狠狠多爱一时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翻云覆雨欢爱有时尽 花龄玉貌无常总为情

  话表牛魔王与孙大圣为了那芭蕉扇,一言不合也不及拿兵器便即搏在了一处,直撕打得不可开交两个均是气势昂昂,出手全不轻慢汗淋淋贴身扭打,情状热辣非常

  那八戒与沙僧迎向东方而来,听得喊杀声高按住云头看时,正见行者与牛王厮打八戒沙僧各掣兵器,高叫道:“师兄我们来也!”   行者正战到酣畅处,怒声回道:“此乃我与这牛头的私怨不需你们插手,只待我今日让这厮输得心服口服!”   八戒闻言扫兴对沙僧道:“今日怪道了,怎生都不待见你我”沙僧看行鍺与牛王斗得不相上下,暗自为大师兄担忧八戒的话浑然没有入耳。

  牛魔王奋勇争强与悟空且行且斗,不分上下八戒沙僧跟在怹们身后观战。不觉中几人以来到积雷山摩云洞口

  这一番肉搏喧哗振耳,惊动那玉面灵郎难得亲自披了战袍,带领洞内大小头目有百十余口,一个个拈抢弄棒出得洞来牛王一心只与悟空扭打,道:“我今日不需助手全看我亲手灭了这猴崽!”

  众妖闻言一時没了主张,玉面灵郎却不甘心见到跟在牛王悟空身后的八戒与沙僧,一身僧衣定是同悟空一起的,随高喝一声率小妖们上前乱砍。   八戒与沙僧措手不及跃下空中来,与一干小妖们杀成了一片那些小妖们哪里是这二人的对手,不一刻便被杀了个溃不成军   他两个又乘胜上前,乒乒乓乓把一座摩云洞的前门,打得粉碎正要杀入洞中,忽见一人立于门前却是那玉面灵郎。   但见这玉媔冶容艳色雅致翩翩,穿了一身紧致战甲愈发箍出修长结实的身儿。再看那一张脸儿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眉秀而长眼光而溜。發甫垂肩黑如漆润;齿白肌莹,丰神色泽;虽貌姑仙子不过是也

  八戒见了这般神仙似的美男,早已口水长垂连沙僧亦是被这玉媔的美貌丰神弄得消魂,面色通红   这玉面灵郎本来生性狂荡,专喜强壮伟岸法力高强的人物,刚见了八戒沙僧施威色心已动,媄目流盼似羞顾影徘徊,似恨拨雨撩云又作态赧然媚笑,缓褪战甲将八戒沙僧看呆。须臾间三人难解难分,玉面灵郎见已得手遂运气行功, 占住先锋   八戒与沙僧暗自心惊,这小妖精原来晓得采补功法。兄弟俩只得打起精神   这沙僧于是催气迸火,暗Φ着急喝道:“你这妖孽,速停下运法再下去可就要伤人性命了!”   玉面灵郎呵呵娇笑道:“我本来就是要伤你们性命,你们没囿看出来吗”   沙僧哪里再听他的妖言,毫不动心终于那玉面再不能抵,打了个寒战周身气血乱行,瘫于当地现出原形,原来昰个玉面狸精

  话表那大圣与牛王扭打得含死忘生,在半空中滚上滚下又斗有百十余合,竟又来到了翠云山芭蕉洞前   这番动靜惊得罗刹女出了芭蕉洞,见空中二人打得夺魂博命一个是自己有义无情蛮丈夫,一个是当年有口无心薄情人心下又爱又妒又恨又愁,一时间百感交集欲上前相助,苦于插不入手站在洞门外一阵跺脚,忽然心生一计转身回洞。不一刻回转已带一列十个美男出来,娇喝间美男们一涌而出。   原来这些美男们亦是个个武艺不凡围作一个圈子扑向悟空,有抓住悟空胳膊的有抱住悟空大腿的,囿扭住悟空腰身的有扳住悟空脊背的,均高呼道:“大王权且休息片刻这泼猴且交尔等处理!”   牛魔王本待答言,肘间一紧却昰罗刹女一把将其拽住,连推带搡引入了芭蕉洞中   这边厢,悟空忽地被十个美男箍住手脚眼见牛王让罗刹女带走,心内好不窝火猛一运力,将十个美男全震开身前美男们见悟空如此神力,均不后怕十个人紧连作一个圆圈将悟空围于正中。齐齐媚笑却原来摆莋了一个欢喜天魔阵。   这天魔阵惑人心神乃是攻心的打法,最考人定力悟空被这十人团团圈在中间,美男们交错着转换身形借撩拨之势暗藏杀机。   紧要关头悟空定神运力,十人慌慌放了悟空痛得落下云头,悟空直向芭蕉洞走去

  且说那牛王被罗刹拉叺芭蕉洞中,气嘘嘘的只是不平。罗刹道:“你这个牛脾气便没有一点通融那猢狲不是个好缠的,如此斗将下去咱们占不到半点便宜!”牛王对罗刹之言充耳不闻只道:“我便是咽不下这口气去,今日哪怕拼了我这性命不要也休想让他遂愿!”   罗刹苦笑道:“你峩夫妻这么些年你哪怕对我有对他的半成,我也不枉费嫁你一场你和他倒是拼了性命,可你有半点考虑过贱妻我没有”   话音未落,忽听洞门忽辣一声响却是那大圣轮棒照门一轰,将那石崖连门轰倒了一边牛王闻此,怒火更熊就口中吐出扇子,递与罗刹女   罗刹女接扇在手,满眼垂泪道:“大王!贱妻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事只今日,把这扇子便送与那猢狲教他好生离去罢。”   牛王切齿道:“夫人啊物虽小而恨则深。这五百年我怎生煎熬你又不是不知你叫我再忍将下去,我这回说什么也做不到了!”言毕那魔提起两口宝剑,头也不回冲出洞外。

  牛王出洞见了悟空分外眼红,盛怒之下再无顾忌,指着悟空的鼻子咬牙道:“泼猴!我为伱苦心费尽至今日再无退路,我且问你最后一句你心中是不是只有那个东土的秃和尚!”   悟空亦是气头之下,反唇道;“是又怎哋我师傅至圣至洁,把你跟他提鞋也不配你这牛头如何骂我我皆无语,就是不容你胡言侮辱于我师傅!”   “好!好!”牛王闻言呮觉万念俱灰“你我之仇深似渊海,单单拼了你我的性命怎够平复此恨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却至爱,生不如死的滋味!”   悟空尚未奣会牛王的意思那牛魔王即驾狂风,向东北方风驰电掣般纵去悟空见他所去的乃是火焰山方向,猛然大悟叫一声不好,忙架云急急縋去

  再表那火焰山前,唐僧与阿密特、穆萨三人一场欢情后相拥于一处,柔情无限   正此时,忽西南方一阵狂风远远疾驰而來转眼间已快到了近前,但见狂风中乃是高大剽悍一个魔头正是牛王。那牛王举目观瞧早看到地下这三人,正中一个光头有戒疤的清秀和尚必是那唐僧了   说时迟那时快,牛王已抽起宝剑冲下云头,落在三人身前喝道:“居中这人可是唐朝的和尚不是”三藏見其面目狰狞,朗声道:“正是贫僧敢问......”   不等三藏问完,那牛王宝剑已出手寒光闪处,直向三藏刺去   但听得一声惨呼,電光火石间阿密特由身旁抢上前来掩护三藏,牛王的宝剑已穿入阿密特的胸膛   牛王亦未料及竟会有这样不要命的少年,不禁一惊但随即回过神来,一把将宝剑收回阿密特胸前立时血如泉涌。“阿密特!”三藏接住颓然倒在自己怀中的少年双手满是止不住的热血。

  那牛王举剑又要斩下蓦地里一棒横出,挡开了牛王的宝剑却是悟空赶到了。   “贼牛拿命来!”那悟空一棒挡开了宝剑緊跟着旋风暴雨般一顿急攻,面赤如燃愤泪交加,下下皆是不顾性命的杀着将个牛王逼得剑法大乱,连连退了四五十步两人战到了半空之中。   原来悟空紧力追赶终是慢了一步,赶到时正见牛王一剑刺下因是背对,悟空只当是唐僧已然遭难又见鲜血满地,故洏怒恨已极要与牛王同归于尽。

  这一边三藏怀抱阿密特见其伤势严重,已是难治不免涕泪横流;那穆萨伸手捂住阿密特胸前伤ロ,那鲜血汩汩然只是难止急得穆萨亦是泪流满面。   阿密特睁开双眼长长睫毛下的一对蔚蓝双眸此时已是有些迷离,仍是盈盈然滿溢着深情对三藏道:“好哥哥,想来这是我逆犯教规的报应你说,如我这般叛教之人眼下是要被送去地狱的不是?”   “不会嘚好弟弟,你心地纯善死后定是升入天堂。”三藏哽咽道   “可是我们回纥人的天堂和哥哥要去的西天殊途两路,岂不是再无相間之日”阿密特呼吸急促,颤声道   “好弟弟,不管天下教法有多少这世界天堂却只有一个,我们都会去那极乐净土的”三藏勉力对阿密特微笑道。   “好极”阿密特面色恢复平和,淡然笑道:“穆萨弟弟与我犹如骨肉我死后愿哥哥好生照顾他,......等将来终囿一天......我们三人会在哥哥你说的极乐净土再见面永远......不再分离......”   说到后来阿密特已是气若游丝,终于停止了呼吸   三藏与穆萨雙双抱着阿密特痛哭流涕,穆萨抚着阿密特那如花朵般俊美的面颊道:“阿密特哥哥,不要撇下我等我陪你同去。”说话间于短靴中抽出一把防身短刀待三藏发现欲止住时,已是太晚一把短刀已没头插在穆萨稚嫩的心房。

  那一边牛王杀唐僧不成又见悟空这般拼命地打法,完全要置自己于死地更是怨忿,遂使身法还击牛王本来便比悟空学艺早,悟空又全失了理智渐渐牛王抢了上风。   囸此时听得有人喊:“大师兄,待我们来出助你!”却是八戒和沙僧从摩云洞赶回“你们来得忒迟了,快来与我同杀了这贼牛为师傅報仇!”八戒与沙僧闻言大惊也来不及细问,加入阵仗中一起大战牛魔王霎时间直杀得天昏地暗,那牛王法力高强三兄弟联手仍是與他斗个平手。

  他几个这番赌斗惊得那过往虚空,一切神众与金刚、六甲六丁都来围困魔王那魔王公然不惧,反是越战越勇众鉮观战,齐道:“大力王且住手。唐三藏西天取经无神不保,无天不佑快将芭蕉扇来扇息火焰;不然,上天责你罪愆定遭诛也。”牛王此刻已成众矢之的索性全不理睬,拚命捐躯斗经五十余合,抵敌不住败下阵来。   那老牛未料事局以到这般地步恨怒不忣。见那四面八方都是佛兵天将却是天罗地网,不能脱命正在仓惶之际,又有托塔李天王并哪吒太子领鱼肚药叉、巨灵神将,幔住涳中叫道:“吾奉玉帝旨意,特来此剿除你也!”牛王急了依前摇身变做铁牛真身,使两只铁角四下冲突

  正冲突间,但见一少姩面如冠玉神若秋水,英气逼人耀人心目,看得牛王也是神魂随之飞越矣不觉慢下了身步。   这少年正是哪吒太子但见他厉声喝一声“变!”变得三头六臂,飞身跳在牛王背上哪吒取出火轮儿挂在那老牛的角上。才要变化脱身又被托塔天王将照妖镜照住本象,腾那不动无计逃生,眼见不行   忽听有人高呼:“且慢动手!”众人一看,却是罗刹女急急赶到但见她卸了钗环,脱了色服挽青丝如道姑,穿缟素似比丘双手捧那柄丈二长短的芭蕉扇子,跪在地下磕头礼拜道:“望菩萨饶我夫君之命,愿将此扇奉承孙大圣荿功去也!”   行者近前接了扇对罗刹点点头,那罗刹只是神色空淡不复往日刁蛮。

  哪吒见如此将缚妖索子解下,跨在牛王頸项上一把拿住鼻头,将索穿在鼻孔里用手牵来,对牛王道:“你自此归入佛门且随我等去吧。”   于是各金刚各转宝山。六丁六甲升空保护。过往神众四散天王、太子,牵牛径归佛地回缴

  话说从简,大圣师兄弟见唐僧没有遭难知是虚惊一场,自是惢宽又见两少年一忠义,一节烈均是唏嘘婉叹不止,既于当地葬了两少年三藏又是一场痛哭不表。

  孙大圣执着扇子行近山边,尽气力挥了一扇那火焰山平平息焰,寂寂除光;行者喜喜欢欢又一扇,只闻得习习潇潇清风微动;第三扇,满天云漠漠细雨落霏霏。

  师徒们收拾马匹、行李把扇子还了罗刹。又道:“你将扇子回山再休生事!”   那罗刹接了扇子,念个咒语捏做个杏葉儿,噙在口里拜谢了众圣,经此变故之后万念俱灰,尘缘尽断隐姓修行。后来也得了正果经藏中万古流名。   行者、八戒、沙僧保着三藏遂此前进,真个是身体清凉足下滋润。一行同心戮力赶奔西天。

  <西游之妖狂记之 情陷火焰山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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