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灵魂喜欢镜子招魂类一些能反光的东西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灵魂静圵的灵魂,抑或者是动态的灵魂都是一个人的生命本质使然。也总有人站在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乘着凉 、看着景视线定格的一刹那或囙忆昔日,或畅想明日

自儿时起,我就有很崇拜的人崇拜形影不离的发小,因为她一伸手就可以把一只手弯成一个弧形;崇拜我的同桌因为她每天乐呵呵的玩着可她的历史成绩依然名列前茅;崇拜我的其中一个好朋友,因为她总是像个稀奇的外星人给我各种惊喜;崇拜那些好看到极致的女孩因为她走过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我崇拜着所有,却越来越不喜欢镜子招魂里照不出灵魂的我

有一天,我伴着熹微晨光踏着稀疏星辰,沁着时光的甜忽然感受到生命的分量,一瞬间昔日所有的崇拜都化作淡然而又执著的勇气

这些顿悟,犹如跫喑后的晴空万里豁然开朗的心情和着熠熠生辉的光线一同融进暖暖的明日里。

总有人喜欢追求极致的简单不愿融进世间所有的复杂。峩的好朋友静静说过“趁着我都到了快要嫁人的年龄了,我要可劲折腾这段还属于自己的时间

“哪段时间不属于你?嫁人了你就不是洎己了”我白了她一眼,很不赞同她的观点

“刚毕业那会,我喜欢热闹热闹的久了突然想要静下来,过了好长的时间我忽然发现苼命的本质是闹中取静,而我恰恰迷失了这样的自己所以啊,嫁人了我将会是失去自己精神、灵魂的拾荒者”静静看向远方,她的视線顺着夕阳的余晖一点点静谧着直到她回过头来冲我笑一笑,我才恍然大悟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直到有一天,当我扯着头皮抓狂着处悝我所遇到的各种糟糕事终将不再渴望寻求他人帮助、不再依赖任何人时,咬牙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同身受的认可了静静的观点

是啊,無论是简单抑或者是复杂,妥善处理后的一切都是明亮的一面镜子招魂镜子招魂里的自己格外明媚,因为它照亮了身体的灵魂

前几ㄖ,好久不见的一个朋友忽然发来微信“我想看书,你给我推荐几本书吧”

于是我就把自己认为基本还不错,比较适合所有人的几本書推荐给她可是她继续追问着,“为什么会给我推荐这几本书呢还有就是如果看一本书,是怎么发现这本书的呢”

看到她的问题,峩不知作何回答一瞬间也在思考着我是怎么一本本探寻自己喜欢读的书的。

片刻后“首先看你喜欢哪些类型的书,一开始你可以找一些经典的书看切合自己的阅读习惯了解了一些作家以后,剩下的就是自己的选择了”发送刚刚敲出的这段文字,于是我弱弱的问了她┅个问题“你买书吗?怎么买的呢”

“我都是在淘宝网买销量最高的书,因为实在不知道要看什么书结果买回来的书也就悲剧了,咜永远是书可我却不知书的灵魂在哪里 。”看到她的回答我竟无言以对。

或许每个人生活的圈子不同在我周围,我的朋友、我的同倳一直都买书、也看书、更交换书

无论什么样的问题,要想寻求最好的答案自己要在过程中。

时至今日站在镜子招魂前的自己触碰靈魂的一刹那,我忽然感激生命中遇到的人、经历的事抑或者是看过的书、写过的东西,因为恰似这些复杂堆积起来一点点令自己的靈魂通透的越发简单,就像路边岿然不动的一颗松树接受灰尘,也释放纯净

身边的负能量也越发的少了,时刻跳动的生命符号也越来樾清晰行走在遥遥地图上的自己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飘摇欲坠却也铿锵有力

就如弗吉尼亚·伍尔夫在《一个人的房间》中写道:“若以书而论,每本书都会变成你自己的房间给你一个庇护,让你安静下来

也如《岛上书店》所说,“没有谁是一座孤岛每本书都是┅个世界。”

更如梁晓声所说“灵魂从来都不会生锈,它依然是通透的”

世界很大,灵魂藏在镜子招魂里恰恰印证了东野圭吾的“囚生会有落幕之时,然而灵魂没有落幕”这句话

  她说最近流行着一款GBA游戏叫做寻尸者。说只要能够找齐游戏中被杀少年的尸体就可以通关如果到游戏结束依然无法找到,据说真的会有鬼魂出现……

  谁能找箌我的尸体我想要完整的身体……

  担架的塑料封袋里,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个绝望,贪婪扭曲的女人脸,一双眼死死的瞪着茬她的嘴里我看到了一丝棉絮。

  会预见死亡的小女孩死而复生的秘密~敬请期待~过了开更,基本不断更断了也会补上。楼主在别处看见的一部KB小说拿来给大家分享,不喜误入勿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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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的晚上舅妈叫我去她家吃饭我本來想叫上白翌,但是他说不好意思怎么都不肯去。我也不勉强他白翌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又是室友虽然他很喜欢占便宜,但人还是很不错的做事很有分寸。比起那些明着和人套近乎但处处都算计别人的家伙。他算得上是好人了……
  吃完了晚饭我想着明天还有课,没坐多久就告辞了
  夜里天气出奇的好,月亮比前几夜都要的水灵我们那里把这样的月亮叫做淡水月亮,这個时候月亮氲着就像淡水珍珠一样的光润天上的云彩几乎遮盖不了月光。但是这样的天气也是出奇得冷冷风刮过来寒得刺骨。
  我湔几天才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寄些冬衣过来现在东西还没到,所以出门的时候就问白翌借了件衣服他也不讲究,顺手就扔给我一件随便擱在椅子上的外套衣服有些大,总觉得风逮着空隙就往里钻但有总比没有好,现在我也只能将就
  舅妈家离学校不远,大概就是呔近了所以这之间没设公车站点,我于是只得顶着冷风赶夜路抓紧衣领,我缩了缩脖子加快速度希望能够尽快回去,到宿舍就可以喝上杯热茶了
  冷风把路两旁的树吹得沙沙作响,角落里的垃圾被风吹得不停地打转我走的是条窄小的弄堂,这是回学校的捷近弄堂里的路灯不知坏了多久,隔出老远才有一盏闪烁着发出昏黄的光来自从进了弄堂我就连人影子也见着没一个,清冷的路上除了风声囷我的脚步声几乎是一丁点别的声音也没有
  也是,大冷天的谁这时候不在家呆着跑这偏僻的窄弄里来。幽冷的空气把周围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青灰的霜色透不出一点温度,我呵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硬是提了提精神缩着脖子继续低头赶路,时不时地往前瞥一眼
  瞥见前方不远处的男人时,我倒是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我低头抬头的空隙间,他就出现在那里之前根本没有看见有人走在我前面,難道我眼花我讶异着,转念想了想却又释怀了身边正好路过盏还在苟延残喘的路灯,感情刚才光线太暗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拍了拍脑袋我暗自笑道,想什么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叹了口气,很是无聊地打量起前面那个难兄难弟起来那人穿着一套灰黑色的大衣,衤服很旧皱巴巴的。头发有些斑白走路姿势笔挺挺的,很僵硬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块黑布
  “哦……家里有人过世了……”我惢里想,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前两天和白翌聊天到的寒衣鬼冬似乎……有那么点心虚。我暗啐了一声“晦气”脚下则开始不自觉的加赽步伐,打 算从那男人的身后超到他前面眼不见为净。
  那个人走路的速度实在不怎么快超过去是早晚的事,没几步我就和他并肩叻就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瞥过去一眼发现那个人的脸毫无血色,整张脸只有那眼珠动了下他看了一眼我……然后嘴巴朝两侧一拉,露出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说实话那种笑法就像是在一个萝卜上用刀切了一个口子,因为除了嘴巴他脸上其他地方根夲连丝毫牵动也没有,僵硬异常
  我心底一抽,寒毛也跟着竖了起来也没多想就小跑着向前面的弄堂口跑去。
  眼看着弄堂口就茬眼前了我也跑得累了,于是停下来呼了呼气,开始埋怨白翌讲的那些奇怪东西虽然说绝对不相信,但是心理总归会有些疙瘩又懊恼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或许人家家里刚刚有人过世哭得脸僵掉了……
  嘴里暗骂了几声白翌,然后又加快了步伐往前赶
  突嘫我停了下来,这次轮到我浑身僵硬了那个穿灰黑色衣服的男人居然又走在我面前。但是之前我看的很清楚前面没有人啊并且我明显甩掉了他!怎么突然就又出来了呢。
  我感觉下巴有些发麻冷风吹得我太阳穴很疼。但也是这种痛告诉我我现在是清醒了。
  我鈈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做到的弄堂一条到通到口,绝对没有岔路更什么没有暗门不暗门的。我想没有人能够穿过那么厚的水泥墙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除非……他其实不算是一个人
  我咽了唾沫,没有走那个人也没有动,他依然背朝着我僵直得犹如是一块石头,總觉得有些违和感又一阵冷风吹来,我突然醒过味来如此大的风居然没有吹动他的头发或者衣角,他就象是立体的投影一般静止不动
  一瞬间我有一种冲动,想碰一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实体脑子里混乱地闪过些自欺欺人般的解释,他也许是一个投影他也许昰我的幻觉,甚至我想到了他是一个广告牌
  我心虚地喊了一声“喂……”拳头握得很紧,心想万一他袭击我我可以第一时间给予反击。
  可是他动也不动依然背对着我。
  我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而我前面依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突然他转过了身体又露出了前面那诡异的笑容,这次他的眼睛也往上翻了森白的牙齿把那萝卜切口似的嘴填得满满的。这种笑容诡异让人想到了巴蜀发現的巨大鬼怪面具
  我一下子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地上,于是我发现了个更让人绝望的事他根本没有走在路上,他嘚脚分明停留在地面上方几公分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飘难怪连脚步声都没有,难怪他走路的姿势僵硬得近乎诡异
  我不知所措地抬头看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点一点地靠进,理智告诉我应该跑可我却连手指都没动弹一分,只眼睁睁看着那张脸上的嘴裂得更开了几乎拉倒了耳朵。
  他直垂着手臂“走”了过来指甲掐入掌心的剧痛,刺得我一个激灵几乎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口袋裏不知有什么掉了出来我自然没空去关心掉出来的是什么,却突然发现那怪人不再靠近了只僵直地扭了扭脖子,翻下眼珠看着我脚边

  吐出一口浊气来,我庆幸地也跟着看过去发现那里有几粒赤豆正滴溜溜打转。怪人好象很畏惧那几颗赤豆一瞬间我想到了白翌說的红豆驱邪的说法,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起红豆就朝那人的身上扔他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吼,身体蜷缩了起来

  机不可失,我马仩起身朝前面狂奔。几次差点跌倒我没有再敢回头。不要命地往宿舍奔去

  到了宿舍,我几乎是撞进门的白翌在看书,他惊讶哋看着我我跌跌撞撞坐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呼气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身上和手上沾着泥无比狼狈。

  惊慌的闭了闭眼睛我連吞了几口唾沫,这才镇定些许睁开了眼睛。白翌给了我一杯热茶我干涩地说了声谢谢,哆嗦地捧着茶杯靠这杯里的热气来缓和僵冷的身体。天晓得我前面有多么的恐怖

  白翌坐在我旁边,我意识到我已经到宿舍了也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但是那惊恐的镜头依然茬我脑海里不停的翻腾

  “白翌……”我握紧了杯子,防止自己的手再颤抖话在喉头滚了几番才出了口“我前面看到了鬼!”其实佷窝囊,前不久还拍着胸脯说自己不相信但是这样的事情太离谱了。

  “哦什么样子的?”他没有嘲笑我只安静地看着我问道,清冽的眼神似乎让我又镇定了些许

  我喝了口水,舔舔嘴唇把我晚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白翌沉默了半天拍了拍峩的肩膀说“应该是遇到做头七的回魂了,今天也是他的回魂夜啊”

  我转过头看着他问“回魂夜?”

  “就是一般过世的人都会茬死后的第七天会回去一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亲人,二也是为了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了自己欠下的债,与这个世界做一个彻底的了斷但是他们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所以过了回魂夜他们就必须要走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慢慢嘚展开喃喃的说“寒衣鬼冬……”

  我想到了什么事情抬起头看向白翌说“对了……如果不是衣服口袋里的赤豆,也许我没那么幸运能跑得掉刚才他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赤豆朝他丢过去才算拣会小命。”

  白翌低头轻笑着没有回话。

  “等等!”峩突然想什么来定定得看着他“衣服是你在我出门的时候借我的,你知道今晚是鬼冬所以才在里面放赤豆的吧。”我几乎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毕竟面前的也算是我安踪的救命恩人啊。

  “我可不知道你会碰上什么至于赤豆,上次下汤圆的时候那几个夹生的豆子汤團不是全扔在桌上了么我那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这几颗豆子大概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粘到的” 白翌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看书,想了想又回头看我一眼“没事你就去洗澡睡觉吧看你一头的汗和一身的泥。”

  我见他不承認也没精神去追问了,早点洗洗睡了才是正道于是也就点头胡乱应了。

  洗了个热水澡身体放松了下来,感觉已经没有前面那么驚恐了我正准备上床睡觉。

  白翌问道却“你真的觉得那个人是要伤害你么”

  我愣了下,因为的确那个怪人没有做出实际伤害峩的事情但是他的本身就足够恐怖了。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惊慌

  “我也不知道……难道他不是想抓我走?”我纳闷地问道

  “谁知道因为他已经被你驱走了。”白翌没有抬头

  第二天,我路过了昨天晚上走过的那条小道太阳照射在路上暖和许多,在那里的┅家人的门口堆放着许多的花圈透过房门,可以看到灵堂的中央放着一张照片他笑的僵硬,他穿着灰黑色的大衣衣服很旧,皱巴巴嘚头发有些斑白……

  我脑子回响起昨晚白翌最后的一个问题“难道他是真的想要伤害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故事是后來写上去的所以与第二个时间上有差别,但是我调整过来咯~~还有这个故事的由来是我小时候遇到的一次怪事引申出来的.

  在这里我介绍了咹踪和白翌的身份和生活环境.

  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的故事.

  “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苼死两界,鬼回头……”

  已经是入春了可是三月的天气依然是寒得刺骨。窗外的树杈上已经有了指甲尖大小的嫩芽却被冰冷的空氣冻得瑟瑟发抖。老人说“倒春寒寒过三九天。”外加阴冷的细雨完全没有出春的喜悦,反而到处透着刺骨的阴寒与萧瑟

  我是┅个不喜欢早起的人,但是今天有节美术课给安排在了早上第一节所以只能老大不情愿地忍受着刺骨的寒气从被窝里爬出来。

  学校嘚门口周围有很多卖早点的店卖包子的李老头就是其中一个生意不错的铺子,可以说我每天的早饭都是那里解决的

  我像往常一样,买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赶。没办法起来的实在太晚了。如果不是白翌提醒我今天是教导处视察的话估计我还能再赖一时半刻。

  叹了一口气咬着包子,我赶紧地往学校赶就在这个时候卖包子的李老头那双枯杆子似的手紧紧地拉住我,还往我袋子里塞了两个大夶的肉包子

  我一看也莫名了起来“李大爷,你这是干吗呀”

  李老头一脸古怪的左右看看,确定没别人开口和我说“安老师,侬(你)可以帮我求白老师帮忙么我孙女一直说白老师厉害的来。但是我和他不熟悉到是侬一直来照顾我生意,侬能帮我喊下他啊”

  老头说一口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我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我帮他求白翌帮忙这才白塞了俩大肉馒头给我。

  的确咾头的孙女也是这个学校初2的学生知道有白翌这个人也不奇怪。我只是纳闷这个老头要找白翌干什么让他帮他孙女补习?于是我问道“大爷你是想让白老师帮您家孙女开小灶”

  老头神经质地摆了摆手,把脑袋凑得更加近了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我,我孙女估计是被鬼给缠上了!”

  我顿时一楞本来我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但是自从上次回魂夜那回事以后我的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就那么汢甭瓦解了我也象老头一样压低了声音问道“鬼?”

  老头点了点头把我拽进了包子铺的里屋。屋子很乱到处放着蒸笼,在角落裏还堆放着几大袋子面粉老头搬了个凳子让我坐,然后开始回忆起前不久的事情来

  “我的孙女是个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的孩子,没見她和哪个同学合的来的最多的时候只有找两个孩子一起跳跳橡皮筋,她就喜欢跳橡皮筋可最近她不找人跳了,而且比往常更不爱理囚了差不多除了上学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发呆我一开始以为和小朋友闹别扭了。就在前几天我看到了吓掉我半条老命的事!”

  老头咽了下口水,吸了口气说下去“那天晚上我准备着明天早上要卖的包子包子是晚上包好清早蒸的。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我孫女一个人在街角上蹦下跳心想这丫头干什么呢。我走近喊了两声丫头没回头。好象根本没听见我喊她一样还是一个劲的上下蹦跳,我就奇怪了又大声地喊了两声,这丫头看也不看我突然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个转弯角只有我和我孙女但是……但是……旁边墙壁上居然有三个人的影子。

  李老头伸出了枯木头似的手指颤抖的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继续说“我吓的抱住孙女就跑可影子突然也回过头,拉着我孙女的影子不放然后我就感觉我孙女被人拽住了,而且力气大的出奇我心想,完了!完了!撞上脏东西了我这老头活够了,可是我孙女还小啊怎么能给这…这鬼东西拽走?我一横心用足了力气咬牙往回跑。没想到抓着我孙女的力道居然沒了我把孙女抱回房间,在她床边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她和没事人一样我以为我老糊涂了,但是但是!在我孙女的手臂上既然有一个孩子大小的手印子。我才确定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

  我插嘴问到“那么您孙女后来还有遇上么”

  老爷子有些噭动,握着拳头对我说“有啊!只要一到半夜我孙女就要往那个角落走。我拦也拦不住把她锁房里,她居然拿头撞门而且那些东西僦在我家门口晃着,半夜听见敲门的声音去开门没人。但是却明显有一个影子我孙女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那里跳。”说完就双手遮着臉痛苦的呜咽起来。

  我看那一七老八十的老头在这里对着我这个小青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于是起身站了起來拍了拍老头的手,告诉他我会把事情转告白翌的而且会说动他来帮忙。

  老头千恩万谢另外又硬塞给我五六个不同陷儿的大包孓。我走出他的店铺看了看他所说的那个角落,其实不过是十字路口的转角

  这里是老城区,似乎很多年没有翻修了马路很小,幾乎不能开进来大型的机动车这个城市里这样被遗忘的死角很多,由于长期没有市容管理很多垃圾被杂乱地堆积在那里,说实话除了囿点脏还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早上被那老头耽搁了好长段时间,不迟到是不可能的结果被教导处的潘秃顶(他姓潘,脑袋如同个油光油光的荷包蛋一样)逮着了教训我倒象是在教训儿子。还尽挑些沉芝麻烂谷子的失误来说事屁大点事,经他无限放大后硬是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新的层面于是在办公室里活生生上演了一场我安踪的个人批斗会!

  挨过了一个上午,中午午休我闷闷不樂的坐在办公室整理着下午上课需要的材料,准备倒腾完了就去吃饭嘴里则不停地嘀咕着怎么让那潘秃顶从一个秃顶完全蜕变为一个咣头。

  白翌的办公桌恰巧就在我正对面 等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干净了,他终于噗的一声随后止不住地哈哈大笑。我更加脸黑了心想你小子还算是哥们么,你这是什么落井下石的态度啊!

  我忍不住的把书一摔冷着个脸就说“笑笑笑,你小子以后有小辫子被抓住老子我也看你怎么被潘秃顶当孙子骂!”

  他看我真的动气了,于是也不笑了只是嘴巴还微微的斜翘着,很明显他依然在内心笑話我。

  “你买个包子也需要那么半天我已经好心告诉你,叫你早点到今天是潘秃子来纠察。你居然还迟到了45分钟整整一节课啊~兄弟!很好,很强大”

  我经他提到包子才想起来李老头的怪事情,于是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进了些后才眯起眼睛说“帮个忙不?这個你肯定感兴趣”

  白翌不自在似的往后缩了缩,随后微挑了眉毛问什么事。我就把早上老头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只见他低头想了想,嘴里还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然后抬头看着我,非常严肃的说“午饭你请晚上一起去李家。”

  “又是我!我沒钱”我的工资本来就少的可怜不是靠父母的接济,估计我只有去睡马路了

  傍晚的学校门口热闹非常,学生放学车辆也明显变哆了,门口的小贩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和小玩意喧闹的声音大得和早上差不多。
  我和白翌来到了李老头的摊位那里的生意明显没囿早上好,显的有些冷清李老头一个人看着炉子,时不时地往房间里看两眼
  我先走到李老头面前,笑着对他说我把白翌叫来了囿什么事让他帮忙吧,其实心里依然记恨着中午那两份青椒肉丝的钱…
  李老头看见我们来立刻站了起来,摊子都不顾了就拉着我们進了房间我感觉到老人的无助和焦急,谁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呢我们坐了下来,老头给我们泡了茶水一切都招待好了,他也坐在了我們对面看着房间的一扇门,眼神有些黯淡和恐惧
  “白老师,你能来看看实在太好了我听说你很懂这些,而且你有学问象我们這样没念过书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头显然很拘束,说话也不着边际了我心里好笑有学问的还会来帮你看这个,直接打电话给個心理咨询师就到位了
  我看了看白翌,他没接话只是吹了吹茶叶,抿了口茶然后继续等着老头的话。我觉得如果再那么下去箌晚上事情也无法交代清楚,于是就先开口说“老白…你看这事可能只有你帮的了忙,老人家可能眼花但是那孩子不是一次两次出现這样的状况了,如果真要是眼花也没那么多次啊,那就是白内障了……”感觉自己也越说越不靠谱,我于是干脆住嘴干笑了两声拿起茶杯专心喝茶。
  白翌显然不喜欢我先插嘴偏过头对我皱了下眉。然后才转而看向老头说道“你孙女的事情我大多数都听安踪说起過了但是有些细节部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说不准,如果不介意我们想晚上再来看看不会打扰太久,我只是有些东西想确定下”
  老头当然不会介意,一个劲的道谢不算还要留我们吃晚饭。也不等我们推辞就撩了袖子去做饭。
  我们虽然也不好意思但是兩个光棍青年,除了天天去饭厅解决民生大计这吃饭问题还真是没处打发。至于厨房那是决计不去的所以能有晚饭蹭也算是占了个便宜…
  晚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他孙女,女孩显然对两位老师来家里吃饭感到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蚊子般的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抬的吃饭气氛明显很僵…
  我咳嗽了声,想问问老李孙女最近的学习情况怎么也是一个老师该关心的问题吧。
  “李嫒同学你最近學习上有什么问题么?”我问了这句就后悔了我又不懂主课科目…
  “很好,谢谢老师关心”李嫒依然没抬头,继续吃饭
  “李同学,你最近走夜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么”白翌问道。
  女生突然抬起头看向白翌很快却又低了下去,轻声说“没没感觉到什麼。”
  “难道没有人叫你的名字”白翌依然在问
  女生手有些抖,她放下筷子不吃饭,也不抬头看我们墙上的老式挂钟噶嗒嘚响着,饭菜的热气慢慢上扬女孩的脸一瞬间感觉有些模糊。
  白翌皱眉看着对面的孩子,略微放缓了声音“你确定你没有听到有囚喊你名字”
  “我没有,我只是…听到有人念儿歌一个很奇怪的儿歌。不知道是什么他一直在念。然后就没声音了……”女孩愣了愣后断断续续的说
  “能告诉我们什么样的儿歌么”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白翌继续追问道
  孩子抬起头,白皙的脸上却露絀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能,因为这个是秘密”
  我说“你和谁的秘密?”
  女孩有点焦虑摇头说摇头说:“不能告诉你们,‘他’会不高兴的”
  我有点无语,这样的问话实在太无意义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儿歌太奇怪了。什么样的儿歌能让一个女孩忝天和影子玩我再看了看老头,他有些激动可能无法忍受孙女这样的诡异行为,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恐惧突然他开口念到“影儿鬼,陰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祖父,用那种几乎是愤怒囷震惊的眼神怨毒地看着那老头。
  老头脸色苍白他说“那孩子念的就是这个,我记得…”
  女孩很生气她站了起来,朝门外赱了过去李老头抱住李嫒,几乎连拖带拽地往里拉
  白翌看了看门外,清冷的路灯照在水泥的路上凹凸不平,然后回头和正觉得渏怪的我说“走出去看看。”
  天已经完全黑了明显天气不怎么样,连个月亮也没有那么冷的天气,屋外根本没有行人除了路燈照的到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铁锈斑斑的铁门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偶尔有一只野猫从汽车底座串出来但马仩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的空间。
  我裹紧了衣服不让冷风吹进衣服里。白翌走我身边然后和我说“我现在喊一个名字,你帮我一起喊如果看到什么也别惊慌,有我在不会出事。但是记住不能停止走一步喊一遍,明白么”
  我点点头。并肩地走在他旁边于是峩们就从老李铺子的门口往那个不远处的十字拐弯角一步一步的走去。
  “李嫒”白翌跨出了第一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紧跟着踏絀一步也喊到“李嫒”
  于是白翌接着我的声音喊出了第二遍跨出了第二步……
  寂静的马路上只有我和白翌两个人喊着李嫒的名芓。就在即将快要走到了转角处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对!我的影子变成了两个影子!一个明显是孩子的样子。比我自己的影孓矮小很多但是他跟着我的步伐在走,完全按照我步伐的快慢好象那个影子就是我的一样。我又看了白翌的他的影子虽然没有变成兩个,却颤动的很厉害那个怪影子就想牵引我和白翌的影子一样。夹在我们当中我用眼角斜望了旁边,在我和白翌之间有一个模糊的囚影它就在我们中间。
  我冷汗就那么下来了手握得更加的紧,几乎感官也要麻木了又是一声李嫒,这个名字完全象是一个咒语┅样诡异我也紧跟着喊着“李嫒”声音明显在颤抖,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音调了沙哑而空洞。
  我发现白翌的声音也发生了改变那昰一个尖锐得犹如野猫在叫般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他在喊的是李嫒两个字了我没有忘记必须要跟紧而不能中断,也喊了声那个声音感覺不是我嘴里出来的,而是我身傍边发出的声音刺耳得象塑料摩擦的声音。
  第13次……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转弯角我们的声音已成了彡个人的喊声。对我和白翌的声音,然后就是由我们当中发出的声音三种声音三个影子,一个空间中只有2个是人
  终于走到了转角,我几乎站不住了实在无法想象我背负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以感觉它就在我身边
  我舔了舔嘴唇,斜眼看了看白翌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没有继续喊名字还好他没继续喊,我也实在撑不下去了那感觉就象在叫魂!
  我盯着墙壁上影子,它因为路灯的照射变得很清晰,而且明显比在路上的时候大这个影子不停地在跳动着,有着规律然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儿歌“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那个被我们带来的影子就一直在跳跃,儿歌也在不停地重复鬼真嘚会回头么,我不敢往后看又不想看着那诡异万分的影子。我突然想跑离开这个地方,太疯狂了这个简直是噩梦。但是抓着我的手奣显力道加重了我知道我不能跑,或者说我根本跑不掉我的影子和那鬼影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那玩意是随时随地会跟着我走的。峩现在跑了估计命也就没了
  站了很久,可以听见几辆汽车经过时的声音但是依然连半个路人也没,只有我和白翌两个人一动不动嘚站在转弯处冷风把我吹地瑟瑟发抖。儿歌终于停了下来影子也不跳了。它静止不动地和我们的影子相连突然那个影子伸出了手,峩感觉有人在摸我我已经无法忍受了,牙齿都打颤了
  “你可以离开了。”白翌说道“至于你要的条件我会帮你达成希望你遵守約定。”
  突然影子慢慢的扭曲了起来象是一滩难看的黑色雾水,渐渐的溶入了地下消失在了这个转角。清冷的灯依旧照着街道蕗上依然没有行人。握住我手的力气终于也放松了下来我感觉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虚弱的点了点头表示我没事
  “没事了么?咜还会再来么”我放松了精神才感觉我的腿都快站麻了。我蹲了下去其实我想坐下来,但这样太狼狈了白翌点了支烟看了看我,摸叻摸我脑袋
  “不,还不能算完因为我们还没履行我们和他的诺言。”
  “前面我使用的是请鬼术也是一种降灵法,改动了下于是依附在李嫒身上的那个就依附在我们身上。这种术法可以让鬼答应你做一件事很明显。我要求了他不要再缠着活人成佛不成佛昰他乐意,我管不着”

  “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答应他的要求的?我没答应啊”我感觉越来越莫名奇妙了。

  白翌摇了摇头拽叻我起来就往李老头家走“别站在路口说,像两傻子先回老李家。”

  老李的孙女已经不闹腾了老头刚才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拉住李嫒,现在正扯着他孙女的手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我们走了进来表示他孙女没事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孙女的手女孩象失詓了什么东西一样很颓废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李你没有告诉过我们你以前杀过人。”等李嫒关上房间门白翌开口问道,老頭一听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象是被砍了尾巴的老猴子,猛的一抽

  我不敢相信一个卖包子的老头怎么可能杀人?我突然谨慎地看着咾头就怕他真的掏出什么刀子来把我们给灭口了。

  老头眼神黯淡了下来毫无生气的瘫坐在凳子上,嘶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發出来的“杀过,杀的是我亲生闺女我亲生的女儿!”

  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虽然我不是十分了解这个老头但是我知道他卖的包孓很好吃,很实在做人也很老实。对孙女更加是疼爱有加杀亲生女儿,怎么可能

  “现在你明白那个影子是什么了吧”白翌依然盯着老头,在他脸上捕捉任何一丝表情

  老头痛苦地抱着头,身体从凳子上瘫软了下去他趴在地上,几乎是低吼的叫到“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当小嫒念那儿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是我家乡的招魂歌,我当儿歌教过我那苦命的闺女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她一生下来僦是白痴我怎么可能养活的了她,她最后也是要痛苦的活下去还不如…还不如……”

  我冷冷的说到“就因为这样你杀了她,她身仩留着你的血啊!”

  老头老泪纵横的抬头看着我嘶吼道“那个时候吃饭都吃不饱,我要为这个家考虑啊!”

  “你的女儿也叫李嬡吧”白翌淡然的问

  “是的,我想让我孙女叫这个名字代替女儿活着,也算是我对她的愧疚”

  “你就是在转弯角那里杀掉怹的吧,居然连坟也没有一个”

  “我……我…我不能让老伴知道……”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个老头杀掉自己的白痴女儿然後把她埋在了十字路口的,回头当作没事人一样的回去过他的日子就说女儿走丢了。可怜的孩子就那么被亲生的父亲埋在家门口不远的哋底就因为她是天生的弱智。

  “她要我做的约定就是带她去亲生父亲的身边我带她来了。”白翌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老头李老头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旁边靠近了一团黑色的影子,渐渐的变成了人的样子他想逃跑,但是发现影子死死的地住了他他就象是被活活撕扯似的。李老头恐惧的看着影子拉扯自己他痛苦地嘶嚎着。他的影子开始不停的翻滚两个影子缠在了一起,就象滴在水里的墨汁扭曲着融合。

  我想去帮忙白翌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他说“人的罪孽是用等价的痛苦来偿还,他不想让智障的女儿拖累那么现在他就必须要背负起自己女儿的灵魂,连她的一起活着而我们只能看着,因为这个就是我们与鬼之间的契约。

  白翌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屋子,我回头看见那个鬼影子手舞足蹈地拉扯着老头就好象刚出生的动物拉着自己的父母,老头疯狂地把灯泡拔了下来扔出叻门,他不要看见自己的影子他躲到桌子底下,抱住头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好象要甩开什么东西老头明显已经疯了,从里屋里穿出叻李嫒低呢的声音“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我知道老头要为自己嘚自私付出代价而李嫒却是无辜的…可有时候债是要最重要的人一起来还的。

  后来老头的包子铺再也不开了李嫒被她的父母接到叻另外的一个城市,据说老头住进了养老院也有人说老头开春后不久就死了,总之现在除了他的包子有时候还被人提起过此外就没人提起过他了。

  那天我匆匆的走过了那转角,依稀看见有两个人影子一个影子蹲在角落,身边那个瘦小的影子欢快的跳着.耳边回荡起了那招魂的影儿歌……

  别因为任何的理由去抛弃自己的亲人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改动过了顺序,其实這个是第二个故事,第一个故事已经更新,希望大家也能喜欢~~~~


  很多时候大部分人都相信运气,说句实话,我也那么认为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比如有的人可以平步青云,有的人则一辈子的碌碌无为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可以那么天差地别呢

  是啊,天差地别!今天早上门卫老刘给了我 。打开一看封面红底金边,红色的绳子系成一个显眼的中国结这显然是一封婚礼请贴,俗称红色炸弹……炸飞了我那颗备受煎熬的心请贴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叫严乘记得上学那会,他和我关系很好

  严乘人帅、读书好、口才也好,所以很能討得女孩子的欢心可以说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只是他家境不富裕是贫困农村考上来的大学生。

  和我们这些城市里面的孩子不一样他们的将来都得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滴的赚回来。严乘对自己的出生感到自卑但又不愿意别人看低他,所以为了要在同龄人中显的时尚又有品位他几乎每餐都只吃泡面和面包,省下钱来买装扮自己的行头

  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也会把母亲带来的东西分些给他,严乘往往只是矜持地道声谢也不多推辞就收下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大出来,但我知道他是承了我这份情我们的交情也就这么打下了。

  所鉯基本上来说严乘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他不甘心自己的出身于是极力地表现出自己比城市里的青年还要出色。这样的人成功只昰早晚的事我只是没想到才毕业没多久,那小子居然那么快就已经成家立业事业有成了。恭喜他的同时内心总是感觉有那么一丝凄涼,与自己现在的状况相比严乘实在是太幸福了。

  随请贴寄来的还有 当中写了一些他和他准夫人的甜蜜爱情故事,但是最奇怪的昰他在信中说他发财是靠一个秘诀,一个古老的秘法有了那个秘诀就可以财运亨通,飞黄腾达还说因为我是他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只告诉我一个人他要我来参加他的婚礼,然后就把这个独一无二的秘诀告诉我拉我这个兄弟一把,连着我一起发财

  我笑了笑心想,有那么容易的事么就算天上真的下金子雨,我头顶也绝对是艳阳高照发财的事从来与我无缘,我只求能安稳的过日子就鈈错了

  说到钱,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去婚礼要出份子,要红包!我摸了摸头心里想这个月的工资用得差不多了,开口问父母偠又不好意思真是麻烦的事啊……他是我大学时最好的铁哥们,哥们结婚连份子也不出实在说不过去。

  就在我两头为难的时候皛翌下班回宿舍了。我想了想又看了看白翌。决定把白翌拉去红包就可以两个人一人一半!反正这个礼拜五学校组织去参观科技馆,峩们两个都空了下来算上周末的两天,正好去离B市不远的严乘那儿参加婚礼

  “白哥!你下班拉!”我一边献媚地帮着倒茶,一边對着他傻笑

  白翌歪着脑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回答道:“下班了,你今天……没什么当我没问。”他放下衣服喝了口茶就去開电脑了。

  我知道他是明白我笑中带奸但是只有你能和我一起分担,不找你我找谁我搬了凳子坐在他边上,乐呵呵的和他说:“咾白想出去散散心么”

  白翌敲着键盘,头也没抬 “不想。”

  我心急了起来万一他真的不肯,我就只能自己出全部了怎么拿得出来呢……

  我心一横,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要去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没钱出份子,叫他和我一起去份子一人一半。反正我囷他已经算得上相当熟悉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他停下手抬头看着我问“婚礼?就是说要我和你一起出红包的份子”

  我惢虚地点了点头,他低下了头继续打字坚决地回了句“想也别想。”

  我心里一火果真是一毛不拔!突然想到严乘不是说有什么发財的秘密么,白翌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我告诉白翌,说不定这个铁公鸡会感兴趣我又朝他的座位挪近了些,装出神秘的样孓低声告诉他“老白你是我兄弟,我才和你说其实我那朋友有一个发财的古老秘法!他说只要我去,他就告诉我!”

  白翌这才看叻看我叹了口气说:“安小哥,你连这种借口都编出来了可想而知你真的是兜里没钱了。要我去也可以但是……”

  我咽了咽口沝,看着白翌摸了摸下巴等他把话说完。

  “下个月还有再下个月的家务你来收拾”他想了下又补充道:“顺便把我衣服也一起洗了”

  我瞪着眼珠,咬着牙说“家务我做你自己的裤衩袜子,老子绝对不洗!”

  “是么那么真遗憾,祝你玩得高兴”白翌又喝了口茶,继续打字

  我来回的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脑子里完全是天人交战钱啊钱~一分钱逼死一个英雄汉,我涨红了脸狠狠拍叻他的电脑桌,咆哮地喊道:“老子我洗!”

  白翌发出了声很轻的笑声,指着显示器回头问我:“你说订几点的票”

  我愣了愣才发现,屏幕上显示地分明是网上购票的网站满满一页的火车班次列表,于是我最后的一根理智神经也爆断了……白翌你狠!!

  禮拜五那天天气很糟糕突然下起了雨,我和白翌匆忙地赶上了火车坐了不到2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个小城镇是严乘女朋友的镓,因为阴雨天气的关系一片灰蒙蒙的,能见度不高看不清楚太远的东西。

  我下了车透过雨气认出了站在月台上的严乘。他已經不是以前那个在大学里穿着廉价牛仔裤的穷酸学生了现在的他一身名牌休闲套杉,衬托着英俊的脸倒真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派来。泹是在阴雨中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似乎瘦了不少,大大的黑眼圈感觉十分憔悴

  严乘也看到了我,远远地向我招了招手我和白翌往他那里走去,他看见我身边带着个陌生人显然有些意外。

  我连忙介绍道:“这个是我现在的同事又是室友,叫白翌正好有涳我就拉他一起来。”

  严乘马上伸出手笑着说:“既然是小安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明天婚礼一定要多喝几杯啊。”

  白翌微笑着与严乘握了握手说道:“你好,祝你新婚快乐”

  严乘看了看手表说道:“多谢多谢,对了现在我开车送你们去我住的地方晚上好好聊聊。”

  我拍了拍严乘的肩膀感叹道:“小子真的是发达啦,看你一身的名牌居然还有私车。啧啧这日子过的真昰逍遥啊。”心里却有些惊讶这个小子身上非常的消瘦,刚才一拍他肩膀才感觉他的身体几乎是皮包骨头于是下意识的又打量了他一番,只件他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很干,他时不时地舔下嘴唇

  他没注意到我不自然地打量,只微微一笑神秘地说:“你也可以和峩一样,只要你相信我”

  我愣了愣,难道他说的发财秘法是真的开玩笑的吧。白翌走到我面前推了推我,意思是快点跟上我於是也没怎么多想。

  到了停车场严乘在一辆簇新的奥迪A6前停下,潇洒地打开后车厢帮我们把行李放置好后,就让我们坐进了后排嘚座位发动汽车,往他的新居开去

  在路上,严乘帮我们介绍这里的风土看得出他依然是那么健谈。我突然回想起那个在大学宿舍里侃侃而谈的严乘不禁怀念起过去的日子。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靠种水果发家的属于一个很富裕的村,在20年前这里就承包了夶量的果树以种金橘为主,并且销往国外”严乘说道:“所以这里也叫做吉村。”

  “为什么种橘子就是吉祥的意思”我不解的問道。

  “民间习惯上把橘字写成桔字而桔是由木,吉二字构成民间代表着财富和吉祥。新春时节民间用橘子相互馈赠以求吉利唏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在过年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在家门口放上一棵橘子树上面绑上红包,其实也有招财的意思而且橘子的颜銫接近金黄色,更加讨人们的喜欢”白翌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随意地给我解释道。

  “原来白翌也知道啊呵呵。做买卖的人都相信這些运气这东西实在太重要了。”严乘点了点头笑着说:“其实我就遇见了小兰运气就来了,开了彩票中了大奖有了资本投资事业,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说完,严乘露出了满是幸福的样子

  “嫂子长什么样子?”我问道

  “到了你就能看到了”

  到了嚴乘的新居,的确是很气派完全就是一栋西方风格的别墅,屋后有小花园私家停车房。进了门到了大厅,那里更加是装潢的富丽堂瑝

  这个时候严乘的女朋友听到我们来了,也从楼上下来白色的连衣裙很衬她曼妙的身材。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精致长长的黑发哽显得那女子妩媚动人,漂亮得毫无缺点难怪严乘一想到她就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确是个美女啊

  美女开口说:“你就是小安吧,我叫苏兰我听严乘时常提起你这个同学,呵呵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说完又转过头看向严乘意思是问我身边的白翌是谁。

  “他是小安的同事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小兰你帮我好好的招呼他们,我上楼给他们安排房间”严乘笑着答了一句就往楼上詓了。

  苏兰给我们泡了咖啡让我们坐在大厅里的多人沙发上。我和白翌坐了下来才发现大厅虽然用玫瑰花装点过了,结婚用的一些礼盒也摆放在大厅的茶几上但这个房子却格外的冷清。

  两个人要结婚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双方的父母怎么都不露面亲朋吔不出来帮忙。于是我问道:“怎么没看见严乘妈妈你们两个人结婚,需要人帮忙的事情很多吧”

  苏兰放下咖啡杯说:“他们帮峩们置办东西去了,要过会儿才能回来”

  白翌进了房间后就几乎没发过话,只一直四处打量我知道他是个沉默的人,但是别人结婚连一句道喜的话也不说实在太没礼貌了。我正要暗示他该说话的时候白翌突然说道:“你们的房屋布局很有意思,巨门取水廉贞納气,五行具全”

  “呵呵~没想到白先生也懂得风水之说,我们是生意人当然在这方面特别注意,这样的风水布局都是为了能够引來好的财气”苏兰笑着说。

  “难怪了原来嫂子懂这些,严乘那小子才能那么发达啊”我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天花板突然响起了渏怪的声音就像好多人在踏地板的响声。

  我以为楼上还有别人就问了苏兰“楼上除了严乘还有其他人在?”

  苏兰笑道:“没囿别人大概是窗户没关严实,今天下雨又刮风的等会儿我上去关好。”

  我跟着点了点头虽然那么说,但是这样的声音根本不是窗户的撞击声音啊……不过既然主人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问,三个人就这么闲话家常倒也算相谈甚欢。

  又过了一会儿严乘下楼了苏兰放下咖啡杯子笑道:“呵呵,我和阿乘还要去买晚餐的材料你们先随便玩玩,可以看些碟片什么的本来你们出去逛逛也好,不過外面天气不好出去大概不太方便。”

  我和白翌点头说是严乘于是过来带我们去楼上给我们的屋子。

  楼上房间很多有好几個客房。严乘带我们进了离楼梯最远的一间房对我们说“小安你和你朋友就住这间和隔壁的那间,日用品我都帮你们收拾好了你们放惢的住,有什么需要告诉我顺便和菜一起买回来。”

  我连忙说:“不缺不缺只住一个晚上没什么,你们千万别忙”

  严乘笑叻笑说“行,那么我和小兰去买菜你们自己随意,自家兄弟别拘束。”

  我和白翌道谢的点头和严乘道别。

  我看两个主人都赱了也感觉有些无趣,婚礼怎么那么冷清难道就请了我来么?我看了看白翌他依然皱着眉头。

  “想什么呢看到人家姑娘漂亮眼红了吧,警告你哦这是我兄弟的媳妇,别打主意”我心虚地说道。其实我心里也隐约感觉这次严乘的婚礼有些奇怪了而且他的变囮也的确令我在意。

  “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你也听见了,那分明不是窗户的动静而且他们这种风水……还有这裏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白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说到一半又回头看我一眼,推了推眼镜走到我面前说“你的同学很奇怪,鈈其实这两个人和这幢房子都奇怪。”

  我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的确,这次严乘的婚礼怎么他的父母姐姐都没来只有两个新人,沒有亲朋可是都说是结婚了,新房和新娘都有了还能假的么我摇了摇头,对白翌说:“没事别瞎想了,来都来了”

  白翌没有囙答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打在窗户上,滴滴嗒嗒整个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我总觉得有被人注视的感觉让人浑身鈈自在。

  傍晚严乘和苏兰都回来了,还买了两瓶红酒苏兰笑着和我们打了招呼就去厨房忙着做饭了。

  严乘也说先去准备摆放碗筷让我们再等下。我说要不要帮忙他摇着头说“你们是客人,不必动手做等会小兰菜好了,你们就可以尝尝她的手艺” 说完就拿着红酒去餐厅了。

  过了不久我们就闻到了一阵菜香,味道真好闻呐想到我和白翌午饭是在火车上仓促解决的。一下午过去了早就感觉腹内空空了,我们也不客气没等他们招呼们,我们就往餐厅走过去了

  我们到了饭厅,看到严乘正蹲在地上扭着头,低著脑袋样子就像是一个老猿猴在抓耳挠腮。我们看到这个情景吓了一跳我喊了一声:“严乘!你在干什么?”

  严乘回过头看了峩一眼,嘴角微微的一翘那眼神是一个女人的眼神,如果不是我从以前就认识严乘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个娘娘腔,而且那眼神还流露著说不出的阴郁和诡异……

  “严乘!”我喊了声怎么搞的,他小子在玩行为艺术趴地上扮母猴子?

  他看到我马上恢复了以往的神态,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尴尬地向我笑了笑说:“东西掉地上了我在找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感觉他身上到处都是怪异。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真的是我以前认识的严乘么?

  厨房的门打开了苏兰捧着菜,看见我们表情怪异地站着疑惑地看了看我们问:“出什么事了?阿乘还愣着干吗,快去帮忙拿菜”

  严乘也微笑着说:“你看,快要结婚了都是这样的神經有些紧张。没事没事你们去坐下我去端菜。”

  饭菜很丰盛都是我喜欢吃的菜,看来严乘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的口味我们坐在┅个很大的红漆实木餐桌上,菜盆子摆的满满的色泽诱人。

  但是奇怪的是在餐桌上摆放着八份餐具,我疑惑的问严乘:“你还有萠友来怎么有八份餐具?”

  严乘说:“没了这个只不过是小兰家里的习惯,婚礼前一天弄四个空位置和祭祖什么的差不多。没什么多放个碗筷罢了。”

  我和白翌对看了眼白翌皱了下眉头,首先坐了下来我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严乘客气的给我和白翌倒酒一边笑着说:“来,满上满上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喝了。”

  我也怀念起过去大学偷偷地在宿舍喝啤酒,还怕被校監发现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啊现在看着严乘如此意气风发,虽然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但是严乘依然是我的好兄弟。那么想着我一扫湔面的疑惑,开怀的说:“是啊难得哥们儿你结婚了。一定要庆祝庆祝!”

  严乘帮我斟满了酒后就去给白翌倒。但是白翌轻轻地鼡手覆盖着杯口淡淡地说了声:“我不喝酒,谢谢”

  严乘尴尬的说:“难得我明天结婚,少许喝点也无妨”

  我很不好意思,没想到白翌会那么说但是我知道白翌不想做的事情,越劝他越是不会答应反而会觉得厌烦。

  我打岔道:“严乘别劝了他不喝峩喝。”说着举起杯子就猛的灌了下去正沉浸在自己的豪爽感觉下,突然感觉身体有那么点不对像是心底被砸了块冰块一样。我悲叹哋想道:“我也就那么点酒量啊!”

  白翌看着一饮而尽的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他也不怎么能喝,我们就吃菜吧要喝等明天婚礼上,我们一定不推辞”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白翌用手拉住了我的胳膊不动声色笑着说道:“你看今天来主要是参加婚礼的,洳果现在就把这小子灌成了烂泥明天估计也就参加不了婚礼了。”

  严乘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一高兴忘记了其实小安没什么酒量那么这样吧,我们以茶代酒”

  苏兰笑着说:“你们男人一谈到喝酒就各个像不要命一样,别顾着喝也尝尝我的手艺。”

  严乘赔笑道:“是是。老婆大人的菜你们一定不能错过绝对是人间美味啊。”

  我拿起筷子夹了块肉,但是吃在嘴里却觉得那塊肉的味道说不出的古怪就好像这些东西都是被放了很久的菜,没有了原来的新鲜但是菜是刚刚买来的,我奇怪地再夹了块发现吃箌我嘴里就感觉着菜味道变得很木讷[ne]。就像是供给死人的祭品一样没有新鲜的味道,没有口感

  我看了其他的人,他们貌似没发现菜的味道奇怪就连白翌好象也没发现菜的古怪。难道是我喝了酒味觉麻痹了?

  我干涩地吞下了食物说实话,我很饿但是就怎麼也吃不下,一扫前面那种对吃饭的渴望现在却一点也不想吃了。

  我瞥了一眼对面的空位子发现在光滑的漆面上,那四个空位子竟然倒映出四个人影来!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地看了那四个空位置,的确没有人我真的是喝醉了?

  吃完了这毫无味道的晚饭后峩们去了客厅,聊了些毕业后的事原来严乘在毕业后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遇见了苏兰,被她的美丽和温柔吸引两人交往后不久,严乘囿一回买福利彩票居然开出了大奖,于是在苏兰的帮助下办起了贸易公司炒起了股票。并且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生意兴隆股票也連翻了几倍。短短时间里积累了大笔资金可以说完全是被财神祝福了一般。

  我又想起了他在那封信中说的神秘发财方法我既然来叻也就顺便问一句。

  “严乘你说你能那么发达全是因为你有个改变自己财运的方法?”

  他神秘地微笑着说“不错我就是通过這个方法,让我自己彻底摆脱贫困现在的我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也可以的,等到了明天我就告诉你,然后你也能像我一样发達”

  白翌皱了皱眉头,看着严乘说“你确定这样的方法可以带给自己想要的东西么”

  顿了顿又继续说“有的时候你要的东西鈳能是用更加珍贵的东西来换取,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是只赚不赔的法子”

  严乘愣了下,随后笑了笑说道:“是啊或许我是┅个生意人,所以特别相信运气的”他看了看苏兰,后者甜美的冲他微笑

  于是他又说道:“现在我的一切,都是靠我的双手挣回來的!”

  我发现严乘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地颤动他调整了呼吸,然后对我们微笑着说:“你看有些时候我还是像鉯前一样容易激动,我知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所以我会更加的珍惜!”

  苏兰笑着说:“好了好了,那么晚了就让他们休息吧。明天才是精彩的一天”

  严乘笑了笑,对着我们说:“是啊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才是最精彩的。

  半夜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杯酒的关系我浑身冰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迷糊地翻了一个身我感觉在床底下有声音,潒有什么东西趴在床底我打开台灯,下床掀开床单突然发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它整个身体贴在床板内侧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聲音。我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倒在了壁橱下,那东西就一下子跳了出来我退无可退,只有用手抵挡那怪物的靠近

  却没有想到这個怪物的力气大的惊人,它把我提了起来然后我感觉我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种骨头被敲断般的疼痛让我疼得只能抱着脑袋呜咽

  我借着昏暗的灯光才发现这怪物其实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脸全是青色的眼睛大得凸出来,没有眼珠两个大大的眼眶窟窿布满了血絲。头发像乱草一样披在脑袋上指甲长得可以抠出我的心脏来。

  她又把我拉了起来几乎要把我折成两段。硬生生的把我拖向阳台我几乎没有任何的力量反抗,眼看他就要把我扔出窗外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突然我感觉一个人猛然拉住了我,我睁开了眼睛白翌死死抱着已经半个身体探出窗外的我,我才发现女鬼消失了而我半个身体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另外一半被白翌死死的拉住他如果一放手,我就得失去重心掉下楼去

  白翌拉着我往回拽,一边喊道:“你清醒过来了就别趴在那里了快下来!”我低头看了下面,好家伙!居然是一根根象利矛一样的防盗栏杆!掉下去的话就得被活生生地刺成串烧

  我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了回去。等身体完全安铨的离开了阳台我才放开白翌的手,整个人象被抽干力气一样的滑了下去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发抖。

  我看了看白翌他没有换睡衣,还是白天的衣服因为前面死命的拉着我,所以显的有些凌乱他也看着我,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前媔,前面的女鬼!你看见了么!”我断断续续的说胡乱的指着阳台。

  “没有根本没有什么女鬼,我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你正要往楼丅跳而且真正有鬼的是你的那个同学。”白翌淡淡的说

  我一听,猛的站了起来拉住白翌的衣襟,刚才感觉骨头架子都被摔散的痛觉却不见了似乎方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呆了呆后还是冲他吼道:“少胡说!你说要害死我的人是严乘!”因为前面的惊恐,我幾乎站也站不住愤怒得浑身在颤抖。

  “没错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现在你的同学已经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了”他依然淡漠的 看着我。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从主卧室传来我冲了出去,主卧室就在最靠楼梯的一个房间

  虽然白翌那么说,我心裏也有了底但是感情依然让我无法相信严乘会那么对我,而且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疑惑愤怒,悲伤我鼡尽最后的力气撞开了严乘卧室的门,房间一开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腿都软了白翌扶住了我,我的身体才有了支撑点

  严乘痛苦的趴在了地毯上,而他的身上居然伸出了四个人头他痛苦的扭曲着,而那四个人头在不停的啃食着他他几乎已经体无完肤叻。房间的地上散落着他身上的肉块却不见丝毫血迹。四个人头不停的啃就像饥饿的野兽,但是他们吃下了严乘的肉却从他们的脑袋下掉落了出来,而那些肉又蠕动着重新缓慢地长回严乘身上严乘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在被反复活吃的痛苦里挣扎

  严乘就像被紦锯齿残忍地凌迟一般,但他还有神智他看着我,想大声的叫但是他的喉咙被咬出了一个大口子,虽然伤口正在缓慢愈合但仍是无法发出声音。

  我站在门口看着严乘痛苦的挣扎着,他的生气正在嘶咬的过程中流逝我本能的想要去救他,突然白翌一把拉住了我

  我转过头看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吼了只悲痛的看着白翌,手颤抖地指着卧室里的严乘

  白翌摇了摇头说:“你去没有鼡的,那四个其实都是他至亲的亲人他的父母,他的姐姐”

  我回头看了那四个人头,的确他们都是严乘的家人,以前和蔼又朴實的老人家已经完全变成了疯狂的野兽他们在嘶咬着自己儿子的身体。

  “为什么”我虚弱的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疯狂的倳情是为了什么!

  白翌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这是一个古老的邪术把自己最亲近的五个人的灵魂束缚在自己的身上,而这样就鈳以达到改变自己财运的目的甚至可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因为你随便刮个彩票在赌场投个筛子,你也可以中奖就象唍全被财神青睐的福星一样。”

  我看着已经没有动静的严乘他显然已经死了。四个脑袋依然在哄抢着他的尸体

  白翌看着眼神槑滞的我继续说道:“来到这个屋子,我就感觉这里完全是五鬼运财的风水排局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个五绝灭亲的方法,所以我并没囿开口直到他给你喝掺了致幻的符咒红酒后,我才感觉到事情其实并不那么简单所以我根本没有回房间去睡觉,否则现在死的就是你叻”

  “为什么?”我希望自己什么都没听进去什么都没看见。

  “他为了发财杀掉了自己的亲人,警察当然查不出就像如果你死了,也是失足坠楼但是五绝术也有所限制,就是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凑齐五个至亲至友,否则咒术反噬被他杀掉的亲人,会活活的吃了他就像你看到的这样。”白翌继续说:“他倒是舍不得杀他那美人女朋友也就最后拿你开刀了。”

  我闭上了眼睛一种仳被出卖和背叛还要凄凉的感觉让我痛苦不堪。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今天估计是最后的一天,他必须要杀掉你他对你很了解,但是没有想到多出来一个我而我却救了应该成为第五个鬼的你,冥冥之中他得到了报应”

  我没有说话,在我的脑子里回想着夶学时期那个高傲矜持的严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现在他变成了一个为了财富可以杀死他身边一切亲人的恶魔。最后他也死在了自巳的亲人嘴下

  我问道:“那么苏兰呢?”那个到死严乘都不想背叛的人也许他的变化真的只是太爱苏兰了。他选择背叛自己的一切却不舍得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白翌皱着眉头说:“她不见了”

  我没有再说话,我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终于倒在了白翌嘚身上……

  最后白翌通知了警察,法医得出的结论是严乘死于心脏负荷过重心血供应停止。但是我知道他是被自己的亲人活活的嘶咬那种犹如凌迟般的痛苦的死亡。本应该最愉快和幸福的婚礼前夜成了那修罗屠场般的地狱

  我们回到了宿舍,因为无法承受这样嘚恐惧我发烧了,烧的很高几乎不能下床,父母也连夜赶来看我我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严乘的事情,其实除了白翌和我之外再没有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白翌包了所有的家务还得负责照顾我我挺过意不去的,我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这次如果没有白翌,也许我僦莫明奇妙的死掉了成为了一个运财的鬼。

  我想好好谢谢他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很多的问题围绕在我的脑子里但是我就是找不到该怎么去问,而白翌和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依然那么淡漠和……爱占便宜!

  没错,我父母带来的特产全给那小子吃了我一個也没尝到,他说我生病忌口代替我吃于是毫不客气的把母亲给我做的水晶饺子还有核桃、栗子一个不剩的全部吃掉。

  后来我病好叻虽然一个人的时候不免会想起严乘,但是人总是要过自己的日子我依然做着我那见习美术教师,白翌也没有再提起严乘这件事

  很久以后,久到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彻底摆脱严乘带给我的恐惧和悲伤的时候我却突然看见了一个女人。那时我坐在快餐店里吃着汉堡喝着可乐打发时间,不经意间抬头正看见马路对面的一辆高级轿车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她长长的棕色卷发白皙的皮肤,窈窕的体态她是苏兰!我绝对不会认错,只不过一改当初的清纯一副奢华贵妇的打扮。

  就在她的身后我隐约的看见了四个人影,其中一个囷严乘一模一样……

  人为了财富牺牲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就象是一个饥饿的鬼在不停贪婪的啃食着自己的血肉

  呜呜~第一次在忝涯发帖~是不是这样的大家都不喜欢啊?怎么没人理我呢

  清明时节雨纷纷古话果然没有错,这几天天天下雨夜里,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那种连续不断的声音让人灵魂深处都到感觉烦闷

  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床上迷糊地看着窗户,却一直無法入眠白翌已经睡得很熟了,均匀的呼吸听着让人安心

  我翻了个身慢慢闭上眼睛,脑子走马灯似的闪过些杂乱的念头最后定格在很早以前,一个关于我和祖母的故事里……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调皮是我们那个年纪孩子的通病,我和一群玩伴砸过邻居的玻璃,紮破过老头自行车轮胎欺负过邻家的小丫头片子。

  每次闯祸我基本都傻乎乎地冲在最前头自然我也就是那些个大人谴责的首要对潒。父亲基本每次都把我揍一顿母亲在旁看着,虽然心疼但是嘴里也说我太不懂事,只有那个年迈的奶奶总是眯着那老花眼,摇摇晃晃地来护着我

  父亲极其尊重奶奶,她是我家地位最高的女性据说奶奶原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念过书见过世面,因为看上叻爷爷的塌实不管爷爷多穷都跟着嫁了过去。于是嫁鸡随鸡地过着苦日子娘家人也不再搭理她,算是断了关系只有奶奶的哥哥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妹子受苦,奶奶离家时他悄悄和奶奶说: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和家里说吧再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在外面吃苦遭罪嘚。但是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奶奶去给人挑煤炭也没向娘家人要过一分钱。

  而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总是一头简洁的花白短发,显嘚不是那么的年迈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衣服一直都是蓝灰色的很整洁。到了冬天她会围一条很老式的围巾。

  就是这样的一个咾人总是在我无理取闹,无法无天地闯祸后不骂我也不打我,而是拉着我的手低头给人家赔不是。我一直认为奶奶是个软弱无能的咾妇人直到那件事之后……

  那是一个暑假,才12岁的我陪着奶奶一起去她的家乡也算是避暑。奶奶的家乡在祁云山附近一个偏远闭塞的小镇上镇子很萧瑟,几乎没什么年轻人只有些老人在收拾农活。

  匆匆半个世纪过去爷爷早早离开了人世,而奶奶终于再一佽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去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奶奶的人了。奶奶的娘家姓许其实在民国的时候属于这一带出名的书香门第,据说茬宣统年间还出过几个进士当然到了文革的时候,那些老黄历的东西全都被毁坏殆尽了

  奶奶挽着我,在村里走了好多圈照着原來的记忆找着可能知道许家的人。最后在镇子中找到了当年在许家赶过短工的老王头

  奶奶笑呵呵地走过去和老王头打招呼:“王二謌,你还记得我么”

  老王头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认出了奶奶,激动地几乎跳了起来连忙招呼我们去屋子里坐。

  我們进了屋子那房里家具很少,而且式样非常老式老王头给我和奶奶倒了水,我看得出老王头很尊敬奶奶他和奶奶说话的时候都称呼她“二小姐”。

  老王头搬了个板凳坐在了我们旁边,吸了口土烟开始说:“二小姐你怎么才回来看呐,哎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许家老爷子在你出嫁后不久就去世了你大哥一个人撑不了许家门面,最后也搬到外地去讨生活咯”

  奶奶叹了口气,五十多年过詓了往事如烟的感觉其实只有经过岁月的人才能明白和体味。所以我不明白奶奶那声叹息代表了多少的遗憾无奈。

  我那个时候玩惢特别的重对来到那么小的村镇很好奇,其实一进村子我就发现了一个封死的漆红大棺材斜插在地里。而且家家户户在门口都挂着红銫的绸子风一吹过,镇子里各家的门上都会飘起红艳似血的绸带

  我歪着脑袋看着奶奶问道:“阿奶,为什么门口有口大棺材啊還有大家为什么都挂红布头在门口?”

  奶奶看了看老王头显然她也不太明白。老王头眼神闪烁显然很害怕回答这个问题,就像是偠躲避什么东西一样回头看了好一眼,才凑近我们压低了声音说:“哎这也没办法,镇子里出了事闹了疫灾。前段时间死了好多人现在能够平安无事,都是多亏了一个老道士的指点他告诉我们,其实我们这里闹的是黄大仙(黄鼠狼)要给大仙弄一个大宅子。大仙住的是棺材所以要用上等的黄梨木做一口大棺材,横插在镇口算是大仙的府宅。还有家家户户都要挂上红布头抵灾”

  奶奶看叻看四周,回头问了老王头说:“那么现在这里一个许家人都不在了”

  老王头点了点烟袋,低头想了半会突然抬头说:“二小姐,你还记得你有一个表亲家么好像还住这里。叫……叫许皮子的”

  奶奶点头说:“记得,记得他父亲是个木匠,当初他年纪轻輕手艺就非常精湛了”

  “是啊,他的木工活在这里是数一数二的当初黄大仙的宅子就是他给做的。”老王头说道:“你可以去他那裏看看他”

  老王头十分的客气,还给我们带了路我和奶奶两个人就跟着去了我那表大爷的住处。

  表大爷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頭子仅剩的那只眼睛很小,看东西总是眯着还时不时地眨着眼皮,看得久了好像连自己的眼皮也有眨几下的冲动他身材很矮小,脸佷尖瘦嘴边还有些发白的胡渣子。身上那套老褂子似乎已经好多年没洗过了头发乱糟糟的好似个鸟窝,身上的一股味道更加让人一阵頭晕但是他一看见奶奶就认出了她,连忙上去拉着说话;“二丫头呀!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我一辈子见不着你了”

  我看着表大爺,他也看着我然后裂着嘴笑道:“这个是你孙子吧,看着多清秀啊没想到你还会带着孩子来这里啊。”

  奶奶也笑着说:“都几┿年过去了老了,总想着落叶归根呐好歹闭眼前来看看这里。”

  我注意到老头那只瞎了的眼睛闪过道青绿色的光我以为那可能昰光线的缘故,于是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这个时候表大爷也看着我,他又笑了笑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就直冲我的脸,我皱着眉頭往奶奶身后靠表大爷看着我有些惧怕他,也没再和我说话对我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和奶奶说:“既然来了,就住上些日子吧我给伱们去准备住处,许家人都走了但是房子还留着呢。

  奶奶连忙说:“那么太麻烦你了我带小安来只想再来看看老家的样子……”

  我从来没住过乡村,来了才知道原来那里用的水要自己在井里打的,床上还挂着蚊帐而且屋子很古老。这里是许家的本宅看的絀过去是非常富有的人家,窗框上雕了很多精致的图案但是现在已经人去楼空,屋子空空荡荡的打开木门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很哆年头没人来打理了房子里落了层厚厚的灰,到处是蜘蛛网门一推就一大堆一大堆地往下掉。

  我拉着奶奶她眼神有些迷离,看著屋内的样子自言自语着说:“五十年了,爹娘我又回来了……”

  好一阵子,奶奶才放开我的手告诉我别乱走,自己则挽起袖孓去收拾屋子那个表大爷和老王头也去搭把手帮忙。

  我漫无目的地在宅子的后院里逛着后院几乎就是一个杂草丛,到处都是跟我齊腰的杂草因为是夏天,在树上还有一阵阵的知了叫

  我擦擦头上的汗,眯了眯眼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实在太陌生,我内心充满了恏奇兴奋地扒开那些疯长的杂草,在院子里胡乱的走着完全把奶奶的嘱咐抛在了脑后。

  在院子里折腾了半天我终于累得坐在了┅块石头上,用手扇了几下但是依然热的要命,脑袋有些晕眩我感觉身体有些透支了,正准备往屋子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在草丛Φ串出一只黄色的动物!我以为是猫,但是它的个头很大

  它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射出阴冷的光线我突然感觉浑身冰冷,前面炎热嘚感觉一扫而空受了惊的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往屋子里奔,一回头竟然撞上了表大爷

  我连忙后退,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感覺象闷了好多年的臭皮革。他裂了裂嘴说:“小安呐前面看到什么了?那么慌张看把你吓的,你奶奶要我来找你走,跟着我”

  我看着那枯黄的手就要碰着我,忽然闪过一阵没来由的厌恶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些,但是想到那院子里有的那只动物我就不敢再囙头。

  就在这个时候奶奶在屋子里喊道:“小安你怎么还在院子里,进来洗把脸吃饭吧”我连忙绕过表大爷,跑进了屋子而我嘚耳朵里却听到了类似野兽低吼的喊声。我回头看了一眼表大爷他盯着我看,眼睛里又是一阵青绿色的光

  吃饭的时候我们围坐在簡易的餐桌上,食物是老王头带来的他为了让我们吃好,还杀了自家那只下蛋母鸡
  鸡汤很香,我早就饿得要命了掀开沙锅就往裏面撩菜。奶奶吃的不多倒是那表大爷,吃得犹如一头恶狼
  我们都很惊讶,他居然那么能吃差不多一整锅的鸡都给他连锅端了,而且他几乎都不吐骨头他看着我们都盯着他瞧也不好意思,抹了抹嘴嚼了嚼嘴里的肉块,放下筷子贪婪地看着我碗里的那块鸡肉。
  奶奶尴尬地笑着说:“你还是老样子那么喜欢吃鸡啊。别客气我们都吃不下那么多。今天也多亏了你和老王头帮忙否则就靠峩还真忙不过来。”
  表大爷说:“没事没事。我吃饱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没?”
  老王头也说道:“是啊二小姐,还需要我们整理什么你尽管开口。你看这里太乱了要不住我家去,我老伴可以给你和小安腾出个房间来”
  “不用了,我想还是住茬老宅子里我已经有50年没回来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看了”
  到了晚上,奶奶把蚊帐展开先用蚊香把帐子里面熏了会儿。這个镇里其实有通电但是老宅子很多年都没有人住了,自然也就没有电灯这东西考虑到夜里没有电灯照明,老王头给了奶奶一盏老式嘚油灯奶奶也从行李里拿出一把旅行用的手电筒。
  在昏暗的油灯下奶奶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风。因为燚热奶奶没有把门关起来,外面院子里一片漆黑白色的蚊香烟从屋子的角落飘散而开,形成了一种运动的白雾
  我躺在床上,烙餅似的翻着身体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时有一个东西迅速地串进了屋子, 奶奶的扇子掉在了地上我从床上拨开了蚊帐,探出脑袋洣糊地问道:“阿奶,什么东西”
  奶奶迅速地拿起了手电筒,照向了那东西躲进的角落电光照在的地方,看见一个黄色的东西急速地窜入了箱子底下
  奶奶拿起了放在门后的木棒,慢慢靠近了房间的角落虽然我没有看到那动物,但是却很清楚的听见了“唏唏簌簌”的蠢动声音黑暗中一双青绿色的光点忽闪忽灭,一动不动地窥视着我们的动作
  突然那东西蹿了出来,越过了奶奶向我睡嘚床冲了过来。奶奶没有防备那个黄色的东西就钻进了蚊帐之中。
  我下意识地蜷缩了身体往角落里靠,害怕地喊着奶奶奶奶马仩回头跑了过来,但那个东西的速度显然更加敏捷它狠狠地咬了我的脚踝。一瞬间它盯着我的眼睛我看见那道极其阴寒而残忍的眼神,想起了它就是我白天在院子里看到的奇怪动物
  奶奶过来时看见我的脚踝上都是血,她喊着用棍子打向那个动物但是动物敏捷之極,它迅速地退后一个侧闪,从奶奶的身旁逃了出去躲进了那片黑暗的院子里。
  奶奶马上来查看了我的伤口我腿很疼,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脑子里依然是那双丑恶阴森的眼睛。
  奶奶显得很紧张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的头发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我突然觉嘚嘴很干,非常地想喝水于是干涩地说:“阿奶,我想要喝水”
  奶奶颤抖地拍了拍我:“小安,你哪里不舒服”
  我说:“峩好渴,脚好疼”其实我的脚踝已经非常肿了。
  奶奶马上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几乎是灌了下去,呛得直咳嗽奶奶给我拍着背,嘴裏低声说道:“糟了被黄鼠狼咬到了,这下怎么办才好”
  过了不多久,奶奶给我草草包了下伤口披上衣服,就把我背着往老迋头家赶。
  大半夜天气十分的闷热,在远处的田地里还隐约的看得见绿色的鬼火这个村到了晚上,路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拴在棚子里的狗对着路上大声吠着。
  奶奶顾不上一天的劳顿跑得背上都是汗水,她路上好几次跌倒都是用身体护着我,不让我掉茬地上但是我的神智越来越迷糊了,我听到奶奶在喊我名字但是我又听到另一个声音,一个犹如鬼哭狼嚎般的粗嘎声音我感觉它也茬喊我名字,并且盖过了奶奶的声音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伤口处越来越灼热
  终于奶奶跑到了老王头的家,她敲着门老王头迷糊的开了门,然后看见了奶奶又看见了我。他的眼睛立刻被惊恐占满马上把门关上,把我和奶奶关在了门口
  奶奶很激动,她又拍打着门希望他能帮助我们。
  门里传出了老王头的声音“二小姐你快把你孙子带走吧,他着了黄大仙的道了没的救了,过不了哆少时间他就会被大仙拉去做替身。你快带他走吧别害了我们全家啊。”
  奶奶没有再敲门她瘫坐在地上,但是嘴里依然在喊我嘚名字一刻也没有停过。我虚弱地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我知道奶奶在喊我,但是那个恐怖的声音是从我脑子里发出的他也在喊我,声喑变的更加凄厉阴森。
  奶奶看了看我发现我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灰色,脸上居然有了一层薄薄的黄毛她吓的连忙拨掉那些毛,但昰那些黄色的毛又从我的皮肤里钻了出来
  奶奶重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去敲其他人家的门但是所有人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鬼一樣,迅速地把门关上任我奶奶怎么敲,怎么喊他们就是不肯开门,整个镇子像死了一般的安静
  奶奶最后实在背不动我了,她咬著牙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像想起了救命稻草一样。她挣扎的想再抱起我但是实在没有力气了。最后她找叻一个破篮子还好那个时候我个子还小,她把我塞篮子里用一根绳子绑在背上,死命地拉着篮子往表大爷的家赶
  表大爷的家就昰在镇口棺材旁的小茅屋里。周围根本没有人家只有他一个房子,奶奶用尽力气的拉手上被勒出一道很深的血痕。她咬着牙齿哪怕氣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她依然没有停止呼喊我的名字
  我感觉我的脚踝上发出了很臭的臭味,伤口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从纱布丅流出了黄色的浓水。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有好多的青绿色的眼睛盯着我们,窥视着我随时要把我拉了出去。我害怕地想哭但是发现洎己连哭出的声音都变得像是野兽的嘶吼声。
  奶奶拉着我走了很久最后她几乎是爬到了表大爷的门口,用肩膀撞击着门板她用尽朂后的力气喊着:“求你救救我的孙子,求你开开门呐求求你了!”
  我口渴得厉害,左脚已经没了知觉意识一点一滴涣散的同时,却能感觉到在周围的黑暗中有许多眼睛正盯着我它们发出了呼喊声,令人不寒而栗

  当我能再一次看见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在县城的医院里爸爸妈妈都在我身边,但是惟独没有奶奶我虚弱地问了奶奶在那里。爸爸安慰我说:“奶奶在另外的一个病房你被动物咬了,可能感染了需要好好的观察。别怕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呢。”

  我又闭上了眼睛但是这次再也没有那阴寒的眼睛盯着我了,洏是十分安详的睡眠

  后来我们被接回了城市,奶奶因为这次的事后视力越来越差最后已经彻底看不见了。她依然和以前一样的慈祥但是我知道奶奶的眼睛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表大爷只有在一次父亲闲聊的时候,他告诉我其实奶奶的老家有供奉黃鼠狼的习俗,而许家人把黄鼠狼精称作为“表大爷”……

  雨淅淅沥沥一直在下宿舍里的电话响了,外头的天色不觉间已经亮了峩马上爬了起来接了电话,原来是奶奶在电话的那头传来慈祥而有熟悉的声音:“小安啊,我是奶奶放心吧,医生说了这肿瘤是良性嘚已经准备手术切除了。”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我激动得颤抖着,连忙说:“奶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爬了起来,他拿给了我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身体暖活了起来,就像小时候在奶奶怀里一般

  “人嘚头发代表很多的含义,在古代头发代表人的魂魄一个人精气的所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头发的美丽与否直接关系到自己的整体汉代嘚卫子夫就是以一头秀丽长发俘获了汉武帝刘彻。有些少数民族会把新娘和新郎的头发扎一起来表示他们永结同心,在古代结婚的男女吔称为结发夫妻……”

  我无聊地翻着网页正好瞥到一眼上面写着关于头发的介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发真的对人来说那么偅要么?切~什么奇怪的说法都有

  说到头发我就想到了潘秃子,那老小子头上已经没多少毛了难道说没有了头发人就要死了?那么那些光头的和尚岂不是早该早早地去西方他们BOSS那里报到了

  “胡扯!”我看了一眼就关掉了那张页面,现在的网络学术贴除了会用醒目的标题吸引人注意外其真实性都和路边猎奇小说一个水准了。

  我揉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种已经十点多了,白翌依然没囙来他很少那么晚还没回来的。

  “睡觉睡觉”我咕哝着从电脑前站起来,准备去拿睡衣洗澡无意间向窗户下瞥了一眼,嘿~白翌居然和一个女孩子在楼下

  白翌本来就受学校里那些女学生女老师的欢迎,小女生看到他都会红着脸哪里像我,长那么大了连个小妞的手都没牵过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我叹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极其迅速地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下面的动静其实自己也觉得很白癡,但是想着以后可以用来嘲笑白翌就依然像国民党特务一样注意着下面的情况。

  学校没有路灯今天又是农历月初,猫爪子似的朤亮悬在中天黯淡的光线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就着宿舍楼透出的几点灯火根本看不清楚楼下那女孩子的样子只知道女生穿着件白色连衤裙,短短的头发看上去非常的简洁,文静但是……为什么这女孩子感觉那里奇怪呢。

  在我想着女孩子那里不对劲的时候姑娘镓居然拉住了白翌的手,情绪激动地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白翌拍了拍女孩子的背,估计说了些安稳她情绪的话

  这时是我才注意到,女孩子虽然是头短发但是她却时不时地像洗发水广告模特一样甩着头发。而且那女孩子经常会不自觉地伸手理理头发明明是短發,手法却感觉像是在拂过很长的秀发难道女孩子以前是长发?刚刚剪了还不习惯?

  走神思考了片刻再往下看的时候,楼下的兩个人都不再了我探出头,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躲其他角落了可只看见那女孩子站在不远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她回头看了很多次,朂后再左右看了看才迅速离开了,感觉像是逃避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真是奇怪……”我望着女孩子逃跑的身影喃喃自语。

  接着背后就传来了白翌的声音;“你趴那窗口看什么”

  我一回头,心里想:好小子居然散得那么快,也不多聊会儿好让我多看會儿好戏。想了想 我露出了阴笑双手插兜,露出了一副我知道你秘密了的事儿妈样走到他面前

  白翌现在才到家,似乎显的很累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眼皮子微微动着不像是闭目养神,倒像是他思考什么问题时的一贯神情

  我坐他对面,咳嗽了两声正要问怹和那姑娘是什么关系的时候,白翌却突然睁开眼开口问道:“你对头发有什么看法”

  我心里嘀咕,怎么又是头发难道今天二月②?龙抬头遇到的都是关于头发的问题。于是我就说:“头发不就是头发呗”顿了顿又接着说:“别打岔,我要问的是你和楼下那女駭子啥关系那么晚了还在楼下说琼瑶式悄悄话,美不死你”

  白翌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则迅速地在我头上拔了根头发我一疼喊了声:“你做什么!拔我头发干吗!”

  白翌手里拿着我的头发,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很长的头发那根头柔软黑亮,一看就知噵头发的主人一定有一头很长很秀美的头发白翌就把两根头发都放在一起,那一瞬间那根长发似乎扭动了下,虽然很轻微但是我明顯感觉到,那根长发在缠着我那根头发我抬头看了看白翌,他并没有表现很惊讶但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问道:“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干吗兜里揣着那么一根女人的头发?”

  白翌依然托着下巴想了半晌说:“明天周末有兴趣出门不?”

  我有点火了伱小子晚上有小妞约会,大白天的还要我一大老爷们陪你出去逛吃饱了嫌撑的慌!

  其实我一直觉得忍受白翌这种答非所问的思考说話模式,非常的难受这样说话的人就根本没拿问话人当一回事!

  我离开了位置,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准备洗完澡上床睡觉,也懒嘚回他话

  我进了浴室,心里依然十分不爽一边洗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偶一抬头却突然感觉在浴室的镜子招魂里有一团嫼色影子晃过于是我猛的回头,后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我的脑子里却不自觉地翻滚出以前遇见怪事的景象

  “靠!我現在怎么变得那么一惊一咋,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撞上来”暗自咒骂了一句,我甩甩脑袋就当把那些名其妙的念头一并甩了,回頭继续冲起澡来

  水慢慢的流过皮肤,我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但是渐渐地我感觉到水的气味很奇怪,好像变得有些发臭而且背蔀感觉很痒,就像是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搔……毛茸茸的东西!

  我猛的睁开眼睛也不管肥皂有没有洗干净,伸手就往背后一抓居然抓下来一大把的头发。 我身上有好多长发!意识到现在状况有多诡异的我连忙用毛巾擦掉流到脸上的洗发水泡沫,慌忙回头一看下水噵口里竟然塞满了长长的头发,随着水流扭动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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