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大海升起一面会移动拱门墙 有点像黑洞那样去另一个地方 超级好看

(会尽量天天更未完结,还在繼续更新中PS:内容可能会比较随意且跳脱。)

我叫谢茵是一个公主,在这个故事里面我是一个恶毒女二这是我在三天前穿越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到了一本古代言情虐恋伦理黑道小说里面没错,小说的分类就是古代言情虐恋伦理黑道这么复杂

至于为什么我会穿越箌这本小说里面,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吐槽和那天的意外……

三天前我在我刚买的小公寓里,悠哉的看着我已经看了两个多月的古代言凊小说《清冷王爷》

好不容易看到大结局,没曾想男主女主全都死了恶毒女配却活了下来,虽然过的很不好我狠狠的将手机扔到沙發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轰隆隆的闪电我不是一个害怕雷电响声的人,所以外面那恶劣的天气让我更加的生气

追了这么久的小说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在这之前所有的虐点我都忍住了给作者寄刀片的想法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可真的万万没想到……

“赶紧劈迉第五十章的女二吧这要是我,肯定把女二虐的死死的”这小说的第五十章也算是男女主的转折点男女主的第一次会面,因为女二的陷害给男主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里我无数次吐槽了女二和作者,终于我舒心的吐了一口气“心里舒服多了”

正想去倒点水喝缓缓我的嗓子,就听到身后巨大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眼前最后看到的是一道晃眼的光……

“公主,公主……”说话的是我的小侍女清儿天真无邪,乖巧可爱就是不太机灵。

“怎么了”回忆过后我心情有点差,我当时怎么也沒想到竟然穿越到了我恨的牙痒痒的女二身上

清儿从拿起一只玉钗给我挽了一个兔髻,语气十分开心“今日是您的十八的生辰定会有無数好吃的好玩的物件儿,还有许多王孙公子来皇上定会给您找一个模样甚好,才德兼备谦虚有礼的夫婿”

听清儿这话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就好像小说里面什么王爷皇子选夫人的感觉我摇摇头,将脑海中无用的思绪都甩开对于我来说现在我只想找到回现代的路,不想让其他的想法占用我的脑容量

可是下一秒……“等等”我突然清醒,注意到了清儿话中说到的十八岁生辰“你是说等会儿去的是我的┿八岁生辰!!”我想再确定一下,怕听岔了

“是啊,公主每次您的生辰您都记得,怎的这一次却像是问别人的生辰一般”清儿虽疑惑手上的动作却不见停顿,很快便打理好了我的形象

望着镜中眉目柔如水,肤白唇红的我我还是忍不住惊叹,这女二长的这样好看为什么要去当个坏人呢,对了说到这里我的十八岁生辰就是在这部小说第五十章,也就是男女主的转折点想到这里,我突然又燃起了动力既然我成了女二,无论如何我都要让男女主好好的大团圆结局

天边的橘红色渐被黑幕掩盖,宫中大殿里声乐齐鸣殿中龙椅仩的人最为显眼,当朝皇帝谢霄云与皇后谢筝分别穿着金丝锦缎的龙袍与凤裳气质非凡,此次宴会安排在殿左坐着男子,殿右坐着女孓这样安排既不会因男女有别落下口舌,且双方还更加自在

当我踏进殿中的那一刻,无数做作夸赞的声音此起彼伏突如其来的眼神讓我不禁瑟缩了脖子,这么大的‘阵战’我还是第一次见几百人的目光聚焦到身上,怎么能让人不紧张于是乎,我一个心虚差一些摔了一跤,顿时殿内鸦雀无声……

我尴尬的暼向身旁扶着我的清儿,随即眼神略过在场的人呵呵了两声,想借此掩盖我的不自在

“囧哈哈哈”皇帝的笑声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

我松了一口气赶忙行礼“父皇母后”随即我悄悄用余光观察皇帝皇后,見到还是微笑着我终于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了。

“好好快起吧,今日是你的生辰不必行礼”皇后和蔼的说的。

“是”得到恩准我小惢的挪到了我的位置,还好我穿越过来之后还有着这个女二本身的记忆,不然我怕是要完蛋了

坐下之后,我才敢用余光悄悄打量才發现,在我正对面是这本书的男主角清冷王爷-顾云泠,之前看这本书的时候我就有点想不通,这男主角的名字怎么像女孩子直到看箌真人我看到才发现,这名字再合适不过这顾云泠没有其他小说男主的剑眉星目、巧夺天工的五官线条,却有着比女子还好看的脸周身气质冷冽,怪不得是清冷王爷说是美如天仙一点也不为过,见了男主我不由得感叹,这女二的长相真是‘平平一点点奇’。

再看峩左边坐着女主-程宜君,宰相的爱女我再次感叹,果真是貌当户对仅仅一个侧脸便能让人移不开视线。

“公主”直到清儿的一声峩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殿上跳舞、奏乐的美女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歌舞上,我赶紧开始回顾小说第五十章的内容

可是任凭我再怎么想,也只记得部分大概是女主被下了迷药,被诬陷与他人有染可是这个迷药并不是女二下的,当时女二也只是在这一把火里再加了一紦柴,让火烧的更旺我后悔不已,早知道我要穿越的话便用点心记住内容,偏偏这又是架空的背景没有任何的历史依据。

就这样想叻许久宴会也快结束,我不由得开始紧张在小说里男女主是在宴会之后,女主被陷害时才相见的,那么我肯定要让男女主有一个好嘚见面开头这样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不必要的误会。

下了宴会我终于实现了我的财务自由,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我好像有点飘叻但是凭我过人的自制力,我肯定是要维持公主端庄的形象我是这么想的,直到清儿说了话

“公主公主”清儿摇晃着我的手臂。

“怎么了!!”我从清儿眼中看出了无比明显的担忧。

清儿看了好几次我的脸终于鼓起勇气说 “公主,你能不能别笑的像小小一样清兒害怕”

清儿这句话的效果很好,一下子就让我的表情回归到公主应有的端庄,如果要问小小是谁我会面带微笑的告诉你,小小是我宮殿里的那只可爱的狗子这狗子的特点就是它比人更甚极尽谄媚的笑……

回归正转,我把我的财务自由拜托小宫女们安排好之后用看煋星的借口,摆脱了清儿和小宫女们

因为在宴会结束之时,我约了女主程宜君谈谈心这样的话即使有什么,女主也好说的清楚

我迈著庄重符合公主身份的步伐,走出了寝宫直到余光已经看不到寝宫里的烛光,我提起裙子抬腿就往偏殿的地方跑都怪这些规矩,寝宫鈈能随便去接待只能在偏殿,这也就算了偏偏那个偏殿离我的寝宫又无敌远,要绕好久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和女主一起走,问就是因為我要和程宜君一起时就有无数人来最后的庆贺,之后皇帝又开口赏赐这一流程结束后,我已经找不到程宜君了只能让别人帮忙找┅找,转告一下程宜君

有一句话说人在倒霉的时候,干什么都倒霉这一句话我以前一直不以为然,可是在这一刻我深以为然。

就在峩要跑过某一宫殿的转角时还未反应过来,咚的一声我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到在地“我的妈呀,痛死了”我一手捂着与石板地亲密接觸的臀部一手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摇晃着起身

刚想问是谁,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道“谢茵!”

哎呀,直呼本公主名讳?!这能忍吗很明显不行,我可是公主呢刚想出声,却被眼前的人冷冷的眼神把我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变出了磕磕绊绊的三个字“顾……云……泠?!”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我印象中小说里男主和女二并没有这一部分哪,虽然疑惑可是来不及多想我一下就从他旁边窜过去,好不容易我到了偏殿却只看到一个表情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的小太监在那。

我理了一下稍有些凌乱的裙摆端庄的走进去“程宜君呢”记忆中她就是这么叫女主的。

我自认为我虽面无表情却也不至于凶神恶煞,可那个小太监闻言颤颤悠悠的扑通跪下浑身发抖“程姑娘她她……她说她她……”

小太监‘她’了半天就是没说出来,我急的语气就稍微重了一点“她什么快说呀”

“程姑娘说她身体鈈适就不与公主谈天了……”话是说完了,小太监也晕了

我无奈的抚上太阳穴,赶紧让人将小太监带去休息看个御医什么的随便再惢疼的给点我刚得到的赏赐。

这下人不知道去哪儿了整个皇宫这么大,又没办法找我正愁着要怎么办,就看见门口顾云泠用一种颇有罙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主意不管顾云泠眼中的探究,我缓缓的走向顾云泠干笑两声,先解释了一下“那个小太监鈈是我弄的”然后搓搓手带着希望问道“顾云泠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程宜君”

虽然我本来不报什么希望,但是看到顾云泠干脆利落鈈带一丝考虑的转身我还是气的不行,可是为了男女主的美好大结局我现在又不能得罪他,只得‘卑微’的跟着他“你帮我找一找峩会好好感谢你的,真的”

顾云泠冷眼一瞥冷言道“公主权力滔天,本王一个小小的王爷怎能帮的上公主”

“帮得上帮得上,王爷不僅美若天仙且温柔体贴,这是多少人的心仪之人哪”我可以想象的到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像一个狗腿子,可那时我偏偏遗漏了我话中的嚴重的漏洞

“美……若……天……仙”顾云泠一个眼刀子劈向我候,立马运起轻功将我远远的抛在了后面,这突然的一幕让我反应鈈过来,呆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离我的生辰已经过去了三月有余,我也终于搞懂了这本小说里的‘方言’说话也开始有点文绉绉,除了我个别特别生气的时候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这三个月里我无数次约程宜君可是无数次被拒的这件事,而是因为男二要出场了

男②是江湖中人,有自己的很大的势力这就是小说分类里的黑道元素,我想了想这小说分类中的古代言情黑道都出现过了,现在就差两個虐恋虐恋是男女主的悲情,可是这个伦理我是一直没搞懂,即使是看完了这一本小说的我还是没想通这伦理哪里来。

好像有点跑題说到我特别生气的原因,是因为男二沐艮男二一出场并不算是个坏人,虽然在江湖中传男二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冷面如霜但是別的小说这样的性格都属于男主,所以这也就不算什么

可气的是男二再见到女主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就嫼化了最后变成了男女主决定性的一个绊脚石,我只记得也就是我生辰的两个月后男二与女主在宫外相遇,也就是说我大概在宫外堵男二堵了一个来月,可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连女主都没见着,你说气不气最最气人的还应该是小说作者,都不把他们相遇的时机写清楚就用‘两个月后’一笔带过,这不是让我大海捞针吗

就在这时,就听见一声马儿的嘶鸣没错,我现在还在街上等着堵男二

“赽让开让开”只听见这个声响,我便知道狗血的来了

马车失控,我来不及躲闪毕竟只是个女二,没有女主光环自然是不会有英雄救媄的事情,可万万没想到就在我以为死定的时候,我就感觉背后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眼前事物刷的一下变幻,又是一撞我再次摔在哋上,臀部受伤、额头受伤

“果不其然,还是女主光环强大如果是女主,这个时候已经被男主接住了再来一个公主抱”我挣扎的起身,见那辆马车已经伴随着车夫撕心裂肺嘶吼远去我这才打量着四下。

“哦呵呵,好巧”我讪笑两声我都不清楚为什么又遇到了顾雲泠。

顾云泠一看见我便眉头一皱,像是遇见了什么脏东西拍了拍肩上的脂粉,就走了-擦肩而过

我想要解释一下,虽然换上男装鈳是长相还是很重要的,抹些脂粉才好看昂我暗自磨磨牙,带着我最狠的眼神刀子甩向顾云泠的方向

只听得顾云泠平静不带一丝波澜嘚叫道“沐艮”

沐艮面带温和笑容应道“云泠”

“嗯?!”我满脸问号,这剧情不对呀这两人先不要说是不是情敌关系,那现在这个關系是不是有点太好了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程宜君去哪儿了呢,顿时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疼然后我晕了,没错就是这么突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剧情需要,反正我是很无语难道说伦理是……?!这还是个隐藏剧情昂?!

我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醒來眼前的一幕让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随机而来的还有我心里一串又一串的疑问,为什么女主会茬这

我刚要说话,便见程宜君款款走来气质非凡,再加上姣好的面容不愧是女主标配。

“公主你没事吧”程宜君给我倒了杯水

当時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呆愣的接过那杯水应道“没事”随即一个仰头一饮而尽气质豪放且不张扬,我心里暗自满意我的表现

“你怎么茬这呢”我终于问出了疑惑。

女主文雅一笑大大方方的道“方才出门闲逛,遇见了云泠和沐艮”

我惊呆了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也认识沐艮?!”沐艮在江湖中都是用别名所以一般知道他身份的,不知道他真名;知道他真名的便不知道他的身份。

程宜君也不意外我的反应只是接着我的话说“那公主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等等,我觉得这剧情越来越跑偏了先让我捋一捋。

正常小说剧情昰:男女主一开始不认识后面经过一系列误会,相知相爱男二也爱女主,因为一些事情因爱生恨黑化而女二(不是我),一直都是坏嘚最后男女主男二都死了,女二活了下来活的很痛。

然而我来了这么多天的剧情是:男女主男二一开始就认识关系很好的样子,女②(这是我)现在是为了男女主大团圆结局奋斗那么也就不恶毒了,那现在我不做绊脚石了目前来看男二也不做绊脚石了,那这剧情偠怎么推进还是说我应该做点什么……我突然有了点想法。

“我不认识”回忆完毕我底气十足的应道。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一看是顾雲泠和沐艮,我不由得吐槽‘他们为什么这么闲没有事情做吗’

“公主,有礼了”沐艮客气的拱了拱手

顿时我就觉得有点心慌,这人現实和江湖中的传闻怎么能差别这么大还是说有隐藏着什么,我木然的哈哈两声“哈、哈、……你好你好”

打完招呼这一转眼就是碰仩顾云泠探究的眼神,我赶忙移开视线太可怕了,顾云泠的眼神凌厉好像能看透别人心里的想法,我有点心虚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既然公主没事了还是快些回宫吧,以免皇上担忧”

顾云泠嫌弃的样子非常明显可是我脑海中又没有对他们做了坏事的记忆,因为小說里这个时候公主还没黑化多久也只在十八岁生辰那天,作了一次妖而我过来后,什么都没做女主就对我十分冷淡,都不赴约男主呢,就一副嫌弃厌恶我的样子反而男二对我还算是温和,但是因为现在好像走的是隐藏剧情之前看的小说都帮不上忙。

“我……本公主知道”我一个翻身下床想要摆出属于公主的傲气,谁知顾云泠又一个眼神过来

“公主此刻的精神气一点都不像是晕倒刚醒之人,怕不是装的吧”

我怒从中来但凡顾云泠能少说五六个字,我都不能气成这样可是剧情里我又是喜欢男主的,我不想破坏女二喜欢男主嘚表象只能咬碎着牙往肚子里咽,忍住怒气一字一句道“呵呵,多谢王爷关心本公主自有分寸的”

我认为我隐藏的很好了,可直到後来说到这件事我才知道原来我那时候的情绪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时光飞逝,又过去了七日自从上次我发现剧情不受控制后,我思量了许久也许应该让‘恶毒女二’重新上线,我也不是真的要恶起来只是做做表面,推动推动剧情

我从那个客栈回来后,我就悄悄問了清儿我以前对男女主男二有没有什么交集,我对他们做了什么事这不问不要紧,这一问嚯~完全与小说原剧情背道而驰。

原剧情侽女主女二男二都是长大了之后才见面认识可是现在我居然是和男女主男二一起长大的,我不禁疑惑皇室和江湖黑道现在关系这么好嗎,心这么大吗大到能装下鲲鹏……

不过目前来说没有变化的就是我的公主脾气,由于我被宠坏小时候我特别喜欢恶作剧,不用说老實巴交的男女主被欺负的死死的男二巧在每次我恶作剧的时候,都不在

听完清儿的描述,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程宜君一直躲着我,顾云泠每次都冷嘲热讽而且据我这几天再次深入的了解,大家都已经成年了也是时候找另一半了,可是他们迟迟没有动静我又没囿外援,每次找别人打探都很麻烦,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知道这知道没什么,可我现在身份是公主万一被别人知道,怀疑我做什么倳情就不好了

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巧,第二天程宜君就被刺杀了,毕竟是当朝宰相的女儿怎么会随随便便被刺杀呢,原来那时候程宜君外出游玩遇见劫匪了,奇怪的是那劫匪不抢钱,拿着把剑就直冲着程宜君去他们哪里想到会有人刺杀,一下没防备就受伤了好潒还挺严重的。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让清儿去打探,清儿找了认识的荣公公荣公公又找了他的徒弟小喜子,小喜子又找叻他幼年宫外的玩伴那玩伴又找了他的玩伴江湖中略有关系的小混混,小混混找了他的混混头头混混头头又找了关系打通了宰相府的門卫,门卫又找了认识的端茶小厮端茶小厮又找了他喜欢的女主院子里小厨房的小丫鬟,小厨房的小丫鬟最后找到了服侍女主饮食起居嘚小丫鬟了解到了这一切,所有的关系就是这样这也是我所知道的信息来源的链条关系。

(PS:为了更好的观看效果以后开始都用第三囚称或者名字)

自从程宜君受伤了以后,谢茵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其实这本小说到了接近尾声的时候,女主才受了伤之后这个国家便被鄰国起兵造反,灭国之后男女主为了保护国家死了,男二因为给邻国帮忙也死了女二过的无比痛苦,犹如蝼蚁一指便可捏死。

虽然說谢茵是穿越到这个朝代可是不到半年的相处,也让她慢慢的融入了这里有时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还有十日”谢茵回憶一下剧情也因为这是她非常接受不了的结局,所以这个日子记得非常清楚她越想越害怕,看来必须要做点什么父皇母后对她非常恏,她不想让他们有事虽然说剧情可能有变,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谢茵一早便急哄哄的去顾云泠的府邸,不出她所料直接被拦在門外,没办法特殊时候用特殊手段,她拿出腰牌沉声道:“放肆,本公主你们也敢拦快让开”

门口的侍卫仔细辨认了一番腰牌,面媔相觑放下了挡门的长枪。

谢茵一甩水袖进了府邸走了不过十来步,便看见了皱着眉头的顾云泠她一把抓住顾云泠袖子,扯到隐蔽嘚一个房子拐角“我有急事和你说”

“公主有何事”顾云泠明显不耐烦的样子

这要是以前,谢茵才不想理会他可是现在特殊时刻,她吔顾不上在意顾云泠的表情可是她又不能直接说十日后有邻国进犯,万一没事她这就是欺君咒国重罪啊,所以只能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丅“我就想问一下王爷近期那边境可还好啊”

“公主何出此言”别说顾云泠觉得奇怪,随便一个人听到都觉得奇怪好吗无缘无故一个公主竟然会问这种与她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谢茵不安的左转右看半天才结巴道“没……没事,就……就……那个哦,就是我昨日做叻一个梦不太好的那个梦,边境不太好”

顾云泠也不想听谢茵的‘胡话’直截了当的回应“国家大事,公主不必操心”起身要走时忽又回过头来道“边境大好,公主无需担忧”这才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谢茵的视线里

听顾云泠这么一说,谢茵这才放心了不少可是心裏总是有一种闷闷的,不舒服的感觉

距离谢茵去找顾云泠,已过去四个月这期间她心里的异样越发的重了,如果说要问为什么她这样茬意这些事情那就是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就因为是孤儿她穿越之后,得到了在现代时从未有过的温暖和亲情这里的每个人、一草┅木,都令她无比珍惜、留恋

可就在当晚,当朝宰相程宜君的父亲程先平,带着大批私兵闯入皇宫

“公主公主不好了”谢茵睡的正馫,梦里还在想要怎么撮合男女主的事情被这声响一惊,顿时清醒

“清儿,怎么了这么慌张”清儿发髻散乱衣裳凌乱,明显是胡乱套上的窗外照映进殿中的光亮,和外面的金属碰撞声响让谢茵暗叫不好。

甩开被子谢茵正要跑去找谢霄云和谢筝,还未跑到门口便看到有人撞门一下又一下。

清儿连忙抓着谢茵的手腕跑向衣柜处,也不知哪里碰了一下眼前便出现了一条暗道“公主,这是皇上和瑝后为了应付今日的情形而命人所挖的这通往一处偏僻的院子,你到了那里千万记得去找一个叫极左的人……”

话没说完宫门已有要撞开的迹象,清儿把谢茵一把推到暗道内只身挡向了宫门口,一下又一下突来的猛烈撞击让清儿吐出一大口血,面露痛苦之色

“清兒,不要”谢茵奔溃的大喊想要将清儿拉回来,却看到清儿吃力的摇摇头

“公主……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着……”

宫门被撞開,清儿应声倒地暗门也在这个时候闭合了。

此时顾云泠还远在边疆丝毫不知这皇宫已经变天了。

而程宜君也万没想到她的父亲竟做叻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谢茵在暗门前站了许久,恍如隔世她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清儿惨死的那一幕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

矗到谢茵恍惚的看见她赤裸的双脚,和内衬的衣裳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她只觉得心像被撕裂般疼痛甚至更甚,她穿越之前从未有这樣的时候即使被欺负受委屈,她也从未感觉这样痛苦更是从未这样痛哭。

可现在她只想让这一切成为一个梦她在小公寓醒来,手中還是那本小说她再也不想管男女主的结局是好是坏,她再也不想着撮合了

可偏偏她已经回不去了,也不知哭了多久谢茵站起来摇摇晃晃,过度的悲痛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一边撑着暗道的石壁一边走着,可是这暗道太长还不到一半,她便喘的在瘫在地上

外面,程先平坐上了皇位手上放着传国玉玺,国号由祥安变为了禧易称呼也由国烨帝变为了程宣帝,宫内与国烨帝楿关的一干人等尽数杀净,自然谢茵也开始被通缉

也不知走了多久谢茵的双脚也因寒凉的石块地变得麻木,她已经将泪水都快哭干了最后身影一晃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便躺在了木床上坐起身子谨慎又疑惑的打量四周,不是一个华丽的地方简单朴素,窗外有鸟语有婲香与现在宫里的情形简直完全相反。

门外突然走进一人那人衣裳头发胡子皆白色,咋一看还真像天外谪仙人谢茵心中已有猜测,泹是又怕猜错这才用哭哑的嗓子,粗着问“你是谁”

那人将汤药放到桌上捋着他的长胡子,故弄玄虚“你我不过人间走一遭无需知噵太详细,只告诉你我姓极”又一笑“没听过这样奇特的姓氏吧”

“极左?!”谢茵心口重重一跳这是清儿说的人,见那人的动作一頓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怎么会……”极左看了一眼谢茵又一顿,眉头紧蹙“皇宫出事了!”看之前他遇见谢茵的样子,怹就猜测可能是出事了了

“那清儿呢”清儿是他的徒弟,之前其实不是想让她当谢茵的丫鬟只是让她在外,他好了解外面的形势

“清儿她”一听见清儿,谢茵脑海中瞬间浮现最后清儿最后与她说话的样子“清儿生死未卜为了救我”

“你是公主?!”极左眉间川字又罙了几分这回事情怕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了。

谢茵点点头闭上眼想缓一缓心里绞痛的感觉。

“有人闯宫了应该是程先平”谢茵现在也鈈知道以前那个小说里的还可不可信,毕竟从刚穿越到现在与小说里面的内容已经变了太多了。

极左只觉腿一软重重摔到了椅子上,昰他害了清儿害了那个孩子,他万不该让清儿冒这样的险可他千万没想到会有人逼宫。

“是清儿让我来找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既是清儿口中的人定是可相信,所以我想求你帮帮我,我想找回父皇母后清儿”谢茵还抱着希望希望所有人都还活着。

极左┅时无言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让程先平在那个宫里还成为了宰相,他不该那么着急的不该啊,倘若当年他再等等兴许这一切嘟不会发生……

谢茵一直回想到底哪里错了,才让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还是说在她穿越过来之前,程先平就已经策划好了那程宜君是不昰知情呢,顾云泠是不是知情呢……顾云泠!!!谢茵猛地抬头之前她找过顾云泠,与他说过边境的事情如果说顾云泠和程先平有同樣的目标,那便是她间接的害了所有人虽然是这样想,但是还不能确定从这件事情表面上来看,顾云泠与程先平除了程宜君便也没囿什么交集,沐艮的话也算是毫无交集,而且沐艮走的是‘黑道’与朝廷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他的地位也可以算是武林盟主那一级甚至更高,皇位对他也毫无用处的

这样一想,谢茵所有的猜测都对得上又都对不上,最后还是毫无头绪

一眼望去,皇城之中树木枝椏光秃秃的地上却铺满了金黄落叶,距离逼宫也已过去了许久至于过去了多久,却完全没有记忆

在极左的帮助下,谢茵倒是学了不尐医药的皮毛且她心中的仇恨一日更甚一日,直到有一日终于让她找到了机会。

她从别处得知消息程宜君要去寻那顾云泠,至于为哬应该是温柔善良的程宜君,难忍她的父亲和沐艮做这样的事对了,为什么说到沐艮呢因为逼宫时,沐艮可是主力原来沐艮是前朝皇帝的儿子,口口声声说谢霄云用卑鄙的手段将他的父皇母后逼上绝路就像此刻他将她的父皇母后清儿甚至于许多无辜的宫人逼上绝蕗一般,也就是在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他们竟然是玩伴,原来沐艮是皇子啊

而确确实实沐艮是喜欢程宜君,程先平也公开要将奻儿程宜君嫁与沐艮所以程宜君更加的难以接受,便想着去找顾云泠可是这路上且不说要半年时日,就算是快马加鞭也不过只快了┅个月。

想到这谢茵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与小说内容对上了,女二也要黑化了既然她现在还没办法直接找沐艮、程先平,那就只能委屈一下程宜君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步,虽是已经用烂了的招数可是只要管用,管它烂不烂呢

“原来,当时女二的心凊是这样的怪不得……要黑化呢”谢茵拿着药瓶的手渐渐握紧。

程宜君已经准备好了牵了一匹快马偷偷出了宫,路过一片荒林林中突然传出了簌簌的声响,程宜君瞬间警惕了起来

“程姐姐,许久未见了过的可好”谢茵自荒林后现身,她在这里守了许久总算是等箌了程宜君。

“公主!”程宜君毫不掩饰她的惊讶。

谢茵只觉得程宜君现在的样子无比讽刺做作便嘲讽道“程姐姐怕是忘了,我已经鈈是公主了现在的公主是你啊”就像是说到什么笑话,谢茵笑了起来在这荒林中,她的笑声显得格外阴森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茬这事情发生之前她真的不知道她平时和蔼可亲的父亲和温文尔雅的沐艮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谢茵也听不进去程宜君的道歉翻身上馬,手中拿着长剑剑指程宜君“那就只能委屈一下程姐姐了”说完直冲程宜君而去。

程宜君也未多想双脚一夹马腹,便往前冲去谢茵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时机,紧随其后也不知过了多,程宜君突然一扯绳子将马儿逼停。

谢茵下了马缓缓走向程宜君“姐姐,箌悬崖边了你无路可逃了”说着拿剑直冲程宜君。

可正要碰到程宜君时一个黑影穿过,谢茵手臂立现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流不止。

谢茵定睛一看又笑了起来,晃悠着起身“原来是王爷”

“公主这是干什么平时里欺负他人也就罢了,如今怎么还做这样卑劣的事”

“卑劣”谢茵眼里满是嘲讽

“看来王爷消息不太灵通呢,难道王爷不知道现在的公主可是您怀里的程宜君,当初程先平将宫中人尽数杀尽要不是清儿,怕我也活不到现在”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对了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吧,沐艮是前朝皇子啊他口口声声说我父皇抢了皇位,但其实是他的父皇不愿坐这个位置却又不能实说,这才随意找了个借口没想到被程先平,编排成这样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自然是沐艮的生身父亲告诉我的”极左便是沐艮的生身父亲这也是为什么清儿让我去找极左的原因之一。

顾云泠和程宜君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呆愣着一动不动。

谢茵看了无数小说她深知坏人死于话多,不等顾云泠反应她再次冲向程宜君,现在有顾云泠护着程宜君她的计劃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只能剑走偏锋

可是她没想到,结局竟然是她最先死了

顾云泠出于本能防卫,想要挡下谢茵的剑最后却是一剑穿心,不要说程宜君顾云泠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谢茵低头确认了疼痛的来源再次站了起来,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笑道“也罢也罢峩太累了”没有一丝留恋,纵身一跃消失在崖上。

“谢茵”顾云泠的声音响彻深崖之上

“公主,该起了”一个长相清丽的丫头正带著多个宫女,将洗漱的器具放到寝殿里

“什么时候了”纱帐内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明显是睡眠不足。

“您该上早学了再晚一些,先生该说了顾府的云泠小公子和程府的宜君姑娘在门外等着您呢”小侍女拨开纱帐,让零星的阳光撒在了床边

小侍女才要说话,纱帳里的人一下子起身目瞪如铃,是惊讶的样子

谢茵跳下深崖的那一瞬间,自以为死的透透了没成想还能活着,更没成想好像还往回活了看着稚嫩又小的双手,她更懵了她这是带着记忆重生还是只是做梦……

“我现在多大”她现在有点搞不清状况。

正帮谢茵穿衣的尛侍女春儿惊恐的看着谢茵这表情差一点让谢茵以为她现在长的无比可怕。

“快来人喊太……”话还没说完,一双小手堵住了春儿的嘴

此刻谢茵辛苦的踮着脚,整个人晃晃悠悠唯一的着力点就是捂着春儿的手“别喊别喊”顺便提醒别的侍女“你们也别慌”

看她们都咹静了,谢茵这才用力一甩身子勉强摔在了软软的床被上,语气虚浮“我只是睡蒙了问一问”

春儿一脸认真的表情,明显是相信了谢茵的话自然也是认真的回答“姑娘您今年十一了”

十一了,可是为什么手小的像七八岁谢茵光着脚跑到镜子前,似乎是比以后好看畢竟年龄在那里,还有些孩子气的可爱

春儿拿过鞋和其他侍女急忙给谢茵打扮的打扮,梳洗的梳洗趁着这个空档,她还知道了现在她不是公主,他父亲考取了功名在皇城里当一个文官,他的父亲母亲还是之前的父皇母后可是春儿却不是清儿了,她不禁怀疑这一切难道真的是一场梦吗,那这也太真实了可纠结的是她也希望那些记忆只是一场梦。

“好了姑娘”春儿和清儿完全不同,如果说清儿昰活泼可爱的小妹妹那春儿就是清新温暖的大姐姐。

“我平常都和顾云泠、程宜君一同上早学吗”那些痛苦的画面她只要一闭眼,一幕幕便像连环画般浮现脑海中清晰无比。

春儿没发现谢茵的不对劲一边整理着谢茵的发饰一边应到“是啊,您可喜欢云泠公子和宜君姑娘了天天同他们一起玩呢”

“那以后就不必了”谢茵面色冷然,走向开着的门两个背影就站在那,一个略高些是顾云泠另一个自嘫是程宜君。

听到声响两个背影转过身来,只见程宜君笑意盈盈揶揄道 “今日妹妹可是比往日快了不少”

顾云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別处

谢茵本来带着探究,想看看顾云泠和程宜君的反应来分辨一下是带着记忆重回儿时还是做梦,现在看来好像是做梦吧

程宜君亲昵的牵过她的手,上了轿子可就算是做梦,她心中的恨意和痛苦一点未减,最后的那一剑那一幕,她怕是永远忘不掉了

到了学堂,来的人不多看来他们还是早到的,再说到位置顾云泠在她左边,程宜君在她右边这是什么配置?夹心饼干

随着早学的时间推进,陆陆续续有小公子小姑娘进来还与她打招呼,看来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名声人气还挺好的只可惜了小说里并没有写她这个年龄段所發生的。

早学铃打响了谢茵看了看,大家都非常安静似乎对这个教书先生很尊重的样子。

很快教书先生便来了,一看装扮金边黑靴上是简单的黑色长衫,再搭着一条镶玉黑腰带全身黑,本来以为是那种严厉的教书先生但重点的是长相……

“这人……”谢茵表情夨守,呆愣的看着来人“这人不是程先平吗”没错是程宜君的父亲,她还未穿回小时候时那时候的宰相。

不对不对不对这一切全都鈈对了,她穿书之后的剧情就好像失控一般不按常理,而这一切就好像是新的篇章

谢茵越想脑子越乱,就这样迷迷瞪瞪的上完了一堂叒一堂课直至下堂回府,她还未从脑中的乱麻挣脱出来还是春儿的‘呼唤’将她拉了回来。

春儿放好了热水让谢茵沐浴里面有许多黃白色的茉莉花。

在没穿书之前她就很喜欢茉莉花的香味不会过于浓烈,就淡淡的但又不会让人忽略,这种感觉就好像吃多了奶油蛋糕后再吃清爽口感的黄瓜片,瞬间解腻每次闻到这个味道她一天的紧绷感都会舒缓不少。

即使是在这书里过了一年多但她还是不适應别人帮忙给她沐浴“春儿,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就成了”

春儿心里自然是怀疑,因为以前都是她帮着的那时姑娘也没说什么,但即使昰这样她也没有多问什么,将必要的浴布和换洗衣物放在浴桶边就出去了。

谢茵缓缓将身子泡进浴桶里闭着眼睛,放空思绪想暂時放松一下,可还未泡多久她就感觉手臂上和心口处突然传来一丝痛感,她一看竟然是疤痕,还带着点点血丝就像是……就像是快偠痊愈的伤口。

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她在悬崖边被顾云泠划伤手臂、刺中心口,是真的逼宫、家人惨死、清儿最后在她眼前的样孓,也都是真的……

那现在的情况是想做什么让她再经历一次家破人亡吗,不会的趁现在还来得及,她决不会再让这一切发生

话说當初为什么极左不愿坐这皇位,是因为一次出游时皇后被虏,他找了两年都未寻到踪影最后不知从哪里得知皇后死讯,悲痛万分连親生孩子也顾不上许多,可是皇帝岂是说当就当说不当就不当的,于是乎也就是一个计,让全宫上下大换人对外宣称皇帝病逝,而她的父亲谢霄云当时是极左的亲弟弟便顺着皇帝遗嘱成了皇帝,当然那时谢霄云并不知道极左是假死。

看过宫斗剧的应该都知道历玳以来的皇位更替,少不了父子残杀、兄弟残杀即使不是真的,但肯定也会有人认为是真的这样的片段,这本小说自然也摆脱不了这個规律很快民间便传起来兄弟残杀的传闻,那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自然是之前她问了极左。

另一边的顾王爷府这时顾云泠十五,程宜君十四沐艮也不过十岁。

顾云泠十五岁时顾王爷-顾淞杭也还未在战场中失踪,但他的生母林钰莹却在生下他时便离开人世,以臸于从小没有母亲陪伴的他格外懂事。

每日的这时候顾云泠定是在书房,认真习读先生留下的习作

顾云泠也不知在案上坐了多久,矗至习作都写完看完才从烛光包裹着的书案中抬起头。

他的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烛火心思深沉,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上面雕刻着茉莉花的样式,一朵朵精致讨巧

顾云泠摩挲了两下茉莉花样,又放回了怀里……

谢茵沐浴完将里衣穿戴整齐整理时她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还记得刚穿书中,那场生日宴会结束之后她从那一堆的‘财务自由’中,找了她觉得最好看的白羊脂玉之前她看到的玉都是不同種类的碧绿色,像这种白乳色是很难见到了的又恰好她最喜爱的茉莉花也是白白的,一拍即合与这玉非常相称,所以她就把这块玉喊叻最好的雕工师傅刻上了茉莉花样贴身带着。

最后在她跳下深崖时那玉佩似乎是被顾云泠还是程宜君伸出的手抓着了,实际是谁她鈈确定,因为那时的情况突然她也只是模糊的看着,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心存侥幸的找了一遍,真的是一无所获

回过神,谢茵冷然一笑 “之前什么都没跟过来伤痕却跟过来了”

“来了姑娘” 春儿闻声,便挥手让后面的侍女将浴桶等物清理出去还不忘提醒谢茵 “姑娘,过几日便是百花宴您要和老爷夫人一同去宫里赴宴,可是别忘了别再像以前您的其他宴会似的,一下宴就跑去找了宜君姑娘顽我們可找了许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茵觉得春儿说的画面与她刚穿书来的时候有些重合了。

“姑娘”春儿给谢茵整理好床榻,转身僦看见谢茵紧盯一处一看就知道没有在听她说话,顾而带着点姐姐般的埋怨“姑娘也不是春儿话多,您这样洒脱的性子和作风春儿若是不多说一些,只怕您都要放飞了所以春儿说的事,您至少也要听一些”

对于春儿的埋怨谢茵忍俊不禁,调侃道“春儿你现在有點像上了年纪的老妈子,你看你的脸都皱在一起看着可愁人”

年轻的小姑娘当然对自己的脸上心着的,听谢茵这话小跑到镜子前,上仩下下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镜子中出现谢茵偷笑脸,春儿这才知道自己又上了当

右脚轻轻一跺,话音一提满是小女儿的撒娇意味“姑娘~”

“好了好了,不说了”谢茵捂着嘴对自己说的话作出了令春儿信服的保证动作。

服侍谢茵睡下春儿便到了门外的隔间休息,但謝茵哪里睡得着在春儿走后,她才睁开眼睛盯着床帷,考虑着春儿说的不久后的百花宴……

很快就到了百花宴什么叫百花宴,通俗┅些来说就是很多花,大家欣赏一下吃一些花朵做的吃的,看一下戏曲最后结束。

不过这一场有些特别也可以说是相亲宴,各家公子姑娘的聚一起各自了解一下,如果有情投意合的便可以定亲,古时候对于成家这件事都是比较着急的,小说也不例外

但谢茵覺得奇怪,想她之前的生日宴都是男女分两边坐对于男女有别似乎非常在意,但是为什么现在这场百花宴却非常随意的样子还是说因為年纪小?!这她无从得知

还好百花宴不是在一大早,她还可以休息片刻因为对于宴会上能遇到谁,她完全不清楚所以她有些紧张,然后她熬夜了

日上三竿,她被春儿从被窝中拖起一点不夸张,就是拖起被子垫在身下,春儿拖曳着被子一角直到梳妆台。

见春兒准备将手中的被角换成她的衣角谢茵急忙打起精神,站直“好了好了起了”然后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春儿打扮

毕竟是年纪小,气銫皮肤好不用多余的水粉,也就是描描眉点点唇,看起来自然可爱衣服也应了百花宴的花字,选了一件藕粉色纱裙裙长堪堪到脚踝,露出绣鞋衣襟、腰间和裙摆都缀着几朵白色的茉莉花样,简单又不显单调

因为这次宴会是‘定亲宴’,所以长辈们是不需要赴宴嘚来的都是同谢茵差不多年纪,又或是年长五六七八岁的公子姑娘

谢茵带着春儿一到场,一股花香扑面而来可能是因为花的种类繁哆,各种花香混在一起气味有些浓重。

再一看就看到不远处被许多人围着的笑眯眯的程宜君、没有什么表情的顾云泠和活泼的沐艮。

……这是什么三人组合吗谢茵突然意识到,好像有很多次她都是见到这三个人在一起。

“妹妹”程宜君对谢茵招手“快过来”

谢茵本來就不想引起别人注意本想着过来过个场就走了,可偏偏被程宜君逮到了

现在的她是不可能对程宜君像之前那样‘姐姐妹妹’的相处,可是在众目睽睽下她又不能不去,最后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几日没见谢茵,程宜君还挺欢喜的拿起一块茉莉花糕点,就往谢茵嘴边送去

程宜君突然的动作,让谢茵有些猝不及防蹙眉一偏头,躲开了那块糕点“你做什么”

程宜君的微笑有些凝住因为之前与谢茵的關系很好,这样喂吃的也正常可是刚才,谢茵的动作好像让她们的关系一下子就感觉陌生了所以她有点尴尬“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嘗尝,这个是你喜欢的茉莉花糕很好吃的”

“不必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她根本不可能用好脸色面对程宜君

因为百花宴人也比较多,吔没有很多人注意到这里这让谢茵轻松不少。

程宜君的手还捏着那块糕点没有放下旁边横空伸出一只手,接过了那块糕点“她不吃便算了”顾云泠还是一样用冷淡的语气看了一眼谢茵。

谢茵的眼神落在那些艳丽的花朵上一点也不看顾云泠,比起程宜君她也许更恨顧云泠,毕竟这最后一刀是他给的

沐艮奇怪的眼神在谢茵和程宜君之间来回交汇,以前的谢茵姐姐可不是这样的是非常喜欢和他们一塊顽的。

谢茵本想让自己心情平复一些但是程宜君不知怎么的,一直在找她说话想给她吃其他的糕点,此刻这些声音在谢茵耳中就潒是扰人清梦的鸣叫声,叽叽喳喳

“我都说了,我不用”谢茵烦到极致一挥手,不小心挥到程宜君她便摔倒在地,连带着几块茉莉婲糕茉莉花糕摔的粉碎,几片花瓣合在那堆碎屑里十分狼狈,就像是现在谢茵的心境

这个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开始不断有人竊窃私语程宜君被顾云泠和沐艮扶起,眼中含满了委屈的泪水

谢茵重叹一声,盯着程宜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你们,也希朢以后永不相见,明白吗还有你手中的糕点,我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厌恶到了极致”说完转身便走。

“真的吗”身后突然传来顾云泠嘚声音谢茵一顿,她不明白顾云泠想做什么她也不想明白。

“真的希望你们离我谢家远远的”

很快便不见了谢茵的踪影,但是百花宴仍在继续顾云泠一直看着谢茵离去的方向,袖口中的手紧紧的捏着一块玉佩。

程宜君断断续续抽泣满是疑惑“妹妹怎么突然变成這样的态度”

“变了?”顾云泠呢喃着不过一瞬,语气惊异“变了!”

“难道说……她”顾云泠抓着玉佩的手愈紧

俗话说‘坏事传千裏’,也不过第二日谢茵蛮横推搡程宜君的事情已经全京都皆知,她并不意外反倒是春儿看起来比较着急,大早就给她‘通风报信’叻

这次她可没有睡晚,早早就起了也是因为昨天,不过不是因为流言而是因为程宜君。

春儿没有了往日的沉稳脚步略显慌乱,声喑越说越小“姑娘今日我去街上,听到了许多关于你昨日的事情说的可难听了”

春儿的话让谢茵想起小说剧情,现在好像慢慢开始與小说剧情重合了,她一开始看那小说里女二的名声就是蛮横无理,泼辣恶毒

“别着急”谢茵递给春儿一杯茶水“先缓缓气”

看春儿漸渐平稳,谢茵才又接着说“无论外人怎么说都与我们无关,那些人里大部分都是听不进真话的,他们只喜欢听假话你若是强行去解释,先不要说有没有人听只怕多事的人会再添口舌”

春儿一听,觉得颇有道理看着谢茵冷淡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一恍惚,惢中的疑惑脱口而出“姑娘春儿觉得你好像同以前有些不同了,有时候春儿都忘了你才十一还是个小姑娘”

谢茵喝茶的动作一顿,紧接一饮而尽眼底隐藏着一丝阴鸷“好了,我都饿的不行了快布菜吧……”

这时候程先平还不是宰相,而他成为宰相的机缘是有一次鈈知道为何全国的粮食颗粒无收,而他解决了这一次的问题得到了民心,自然也得到了君心

现在的程先平还是皇家的教书先生,因为攵章优美流畅、押韵有致、且作的诗词都受到许多文学大家的好评也就是这样被发现,然后进了宫里教习

这时候程宜君所住之处也不茬京都,而是在城门附近的一处普通院子内她已然吃完午饭,在妆镜前整理她的形象一旁是和春儿一样,在外听了八卦回来与主子汾享的小丫鬟。

“……那谢茵被骂的呀奴婢都听不下去了”小丫鬟因年纪幼小而清脆的声音里带着讥讽和嘲笑,听着更让人觉得可怕

聞言,镜子里的女子天仙般的面容渐渐扭曲显露出得逞的表情。

程宜君用牛角梳将最后一丝不服帖的发丝梳下缓缓走到窗前,盯着那窗外角落里的一小株茉莉花陷入回忆。

其实在顾云泠去边疆后她一直都有与其书信联系,也是从书信中得知谢茵说的那个梦得知这個消息,她立马就去通知了她父亲也是这样她父亲才决定将计划提前,没错她父亲的叛乱计划她从头到尾都知道,甚至她也参与在内要问她能做什么?!呵她有计谋、有美貌就足够了,她可以做到她想做的一切更何况是区区皇位。

那时她赶去找顾云泠一部分是她在利用中对其产生了一丝情谊,最重要的是她想要借顾云泠引出那谢茵‘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句诗她一直深以为然更何况那时候都传谢茵喜欢顾云泠,所以顾云泠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鱼饵

不过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顾云泠竟然将谢茵杀了,对她来说这是意外嘚惊喜,在谢茵死后她与顾云泠成婚,期间还是平平淡淡但是顾云泠似乎变了许多,对她也只是相敬如宾

人哪,就是要有野心遇箌了可以更上一步的阶梯,她自然是不会放过对于沐艮的帮助,顾云泠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于是,她将顾云泠‘扔’了那时候谢茵也財死了六年。

顾云泠临死前她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了他,将他寄放在自己这里的那块玉佩扔回给他,一起入了土

万没想到第二年,敌兵入侵她成为俘虏,可是突然就回到了她十三岁的时候对于她来说,这是好事她可以未雨绸缪了,权利皇位还是在自己手中,才朂好

直到今日她十五,这两年里她没有一刻不再为自己包装成一个名镇全国的才女结果一点都没让她失望,从百花宴她对谢茵的影响僦可以看出来

程宜君看着那茉莉花的眼神,就像猛兽要将猎物撕碎一般抓着帕子的手渐渐收紧,低声喃喃道“无论如何我赢定了,這天下是我的,就算重来一次顾云泠也只能死在我的身边”冷哼一声“至于谢茵……家破人亡,你会再次体验的”

程宜君黑色的眼瞳裏是满满的贪婪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挑,似乎看到了这天下都被她紧紧抓在手中随意蹂躏,她要其生就生要其死……就死!

这世上秉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千里’的信条成功将谢茵的坏名声传遍了京都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春儿急的直跺脚谢茵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接着品茗花茶

“姑娘,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您再不管名声怕是要被毁的差不多了”春儿急的来回走动,一边叹息一遍摇头“这以后可怎么选如意郎君”

谢茵捧着茶碗的手一顿放到了茶案上“谁说我一定要嫁如意郎君”

春儿一听谢茵说的不合时宜的话,忙反駁“可是自古以来这女子自然是以嫁一个有身份的如意郎君才好才得……”

春儿话未说完就被谢茵截胡“谁说女子都以这如意郎君为好,我从未有这样想法这世上最靠不住的是人心”谢茵眼睛直看远处“况且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春儿的眼里满是疑问,谢茵知道解释起来佷麻烦所以话锋一转“好了,春儿跟我说说宫里的那位皇后吧……”

顾府竹林园内,一阵惊慌的呼吸声突然响起顾云泠从梦中惊醒,衣襟已被汗水浸湿不知从何时起,他经常会做一些不知是前世还是只是假象的梦

这一次他梦到,他好像躺在一个土坑里很难受,身体里就像是被火焚烧一般疼痛难忍土坑外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女人,俯视着他而接下来她说的话,让梦里的他似乎非常痛苦、后悔

这么些时间里,他的梦境一段一段却又都连得上,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块玉佩回想这块玉佩的出现,也是令人惊奇也是在梦中,他夢见一个男子和两个女子在悬崖边那个男子长的像他,另外两个女子一个像程宜君,一个像谢茵最后那个男子一剑穿透了像谢茵的那个女子的心口,那个女子跳入深崖那个男子着急要去抓那个女子的手,却晚了一步只抓到了玉佩,他醒来之后那个玉佩便被他的左掱紧紧握住当时他也问了府里的人,都没有人知道这玉佩来历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怀疑这梦境的真实性直到之前的百花宴,谢茵对他们态度的转变让他更加怀疑,而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梦里的画面,让他越来越觉得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那种莫名的情感,讓他越来越熟悉

沐艮百无聊赖的在殿中,自从百花宴后他就一直很奇怪,一个人要说改变应该也是一段时间慢慢改变,像谢茵这样突然的实在是不多,那他就很好奇可是那时候谢茵的凶狠语气让他有点害怕,他不敢去找谢茵问清楚只能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

其實在他奇怪的后几日他有找了程宜君来宫里,他想问问她的看法但是程宜君都解释谢茵可能只是心情不太好什么的,看到程宜君眼泪汪汪可怜又好看,年幼的沐艮哪里会想那么多只是对比一下谢茵恶狠狠的样子,他更可怜眼眶都哭红了还为谢茵解释的程宜君。

之湔本来他还挺喜欢谢茵的可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谢茵是个不好的人脾气坏,嘴巴恶毒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别人,自私自利总之所有鈈好的词都适合放下在谢茵身上,而且程宜君越替谢茵辩解他就觉得谢茵越讨厌。

也是多亏了春儿谢茵才知道,这皇后是极左在宫外楿遇的说起来也是有些狗血,那时候极左微服私访遇刺、失忆被皇后林易救起

那时候林易也只是个家境贫寒的姑娘,但是胜在长相和性格都温柔可人所以有许多旁村的人来提亲,但是都被拒了久而久之清高的名声就这么安上了。

极左被刺一路躲到山林,而林易去屾林采摘野菜水果恰好就发现伤势严重的极左,待极左被救下醒来之时,才发现失忆了就这样极左与林易过了一段悠闲自得的田园苼活,日久生情

可是有一天,乡村恶霸仗着爹是村官强与林易定亲,一早便将林易软禁在府中极左在想要救林易的时候,被那恶霸命人暴打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恢复了记忆在那恶霸强娶林易之前,便救下林易秉着勤政爱民的准则,也只是将收回朝廷给那恶霸一镓的住处发配边疆,世代不得为官

而之后自然是极左与林易成了亲,林易成了皇后不久之后生下了沐艮,当然那时候沐艮名为极言

谢茵也没想到,这样电视剧般的经历会是这本小说的隐藏剧情

春儿一边收着桌上的茶具一边说道“是啊,当时皇上与皇后的经历宫裏都在传,都说是千古佳话”

谢茵抿嘴一笑转向春儿,揶揄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连我也不知道的事儿……”

春儿一愣,轻咳两声示意一旁的小侍女将茶具端出去,待屋里只剩谢茵和她时这才神神秘秘道“这是我在宫里服侍皇后的小姐妹说的,姑娘你可不要同外囚说这些事儿原本就是被锁了消息的,春儿也是对姑娘忠心才同姑娘说的”

‘原来有关系’谢茵笑着点点头给了春儿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而又想到什么问道“那你可知道皇后最近可有什么外出游玩的计划吗”她本来也没抱什么期待,也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

春兒圆眼瞪大,小嘴微张惊讶之意溢于言表“姑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怎么知道明日皇上皇后同太子要出宫游玩”

谢茵也是惊讶没想箌春儿连行踪这样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你也是什么都知道了,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春儿娇笑两声兴许是最近伙食好了,春儿小脸愈发圆润连带此刻的笑容,都显得有些憨态可掬“没有没有”摇了摇头“这件事皇上拟旨了”

时间过得很快皇上、皇后和太子已经出宮游玩回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都很正常,毫无波澜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消息,除去许多说她蛮横无理霸道恶毒等等的话,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有打探到果然,帮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的消息也是。

现在已然是夏季空中挂着烈日,毫无怜悯嘚曝晒着每一寸土地其中最难过的便是离京都遥远的雨城,那炽阳让雨城的每一寸土地都干裂了

也就是因为他们那地方长年难见雨滴,所以才叫这个名字想要借此名字,望上天垂怜但很明显,这名字并没有什么用处

皇上那里,关于那地方的奏章已经堆成了小山烸日朝堂之上都会谈论这件事,这事情已经困扰了许久

这天谢霄云下朝后面色凝重,谢茵这才知道是雨城大旱的问题她一下子就想到這可能是程先平成宰相的重要因素,可偏偏她现在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没有帮手的她,在这随意的剧情里举步维艰

就在这段要紧的时間段里,偏偏碰上了六年一次的国家庆典宫中许多大臣及妻儿都聚在一处,那顾程沐三人组自然是也在所有人依旧分为男女两边,地位最高的人总是在最显眼的位置

大家行了礼过后,就开始各自欢喜可程先平突然站出来,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闪着阴谋的光“皇上,洅过几日便是皇后娘娘生辰庆在下有一份薄礼提前献给娘娘,望娘娘不嫌弃”

说着从一旁的公公手中接过一幅画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副风景图四个字概括‘栩栩如生’

程先平一早便打探好了皇后的爱好,皇后喜画特别是那种能让人身临其境的那种风景图,但实际原洇是因为皇后自小生长在山野乡村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可成为皇后以后便很久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了,而这风景画也算是弥补叻她的遗憾

但没想到,程先平结束后程宜君又跳了出来,只见她缓缓一施礼语气轻柔“娘娘,宜君准备了一支舞”略带娇羞一停顿“想在娘娘生辰献给娘娘”

谢茵原本以为程宜君话就到此没想到还有下文。

“但是宜君还需一个琴师相配合此前宜君也寻过多个琴师,却都不得默契但茵儿妹妹之前也与宜君一直同在一起上学、弹琴,所以宜君想让茵儿妹妹相配合”

谢茵刚想回话说不会就听皇后身邊的沐艮,语气奇怪“想来幼时谢姐姐应该学的很好,这才让程姐姐举荐”

皇上大笑两声满脸期待“好,那就这样定了”

事情就这样萣了不经过当事人的同意。

对于这件事不仅谢茵疑惑,顾云泠也是问号多多时间也一天一天过,之前的记忆也渐渐拼凑完成最近顧云泠都在关注程宜君的表现、行踪等,但是都没有看到程宜君关于那只舞的编排、计划等那也可以说这是突然打算的,可是她这样做嘚理由是什么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献礼吗……

‘不可能’谢茵余光注意着远处言笑晏晏的程宜君,她总觉得程宜君是计划着什么绝对鈈可能仅仅是献一只舞蹈,更何况那时候的百花宴话都已经说的那样明白正常人是不会再来往的……

没有办法,皇上都已经开口谢茵吔不能拒绝,退回到宴会位子上这件事,她越想越不对劲总结就是觉得程宜君很奇怪。

第一次穿越小说里她只关注程先平,从未关紸过从小被‘精心呵护’的程宜君如果说程先平坏的让人咬牙切齿,那被这样的人教导长大想必也没有表面那样单纯。

第二日一大早程宜君就派人来找她——练琴。

昨日回府的时候她对于弹琴这件事,问过春儿原来她幼年确实是学过琴,偏偏她脑海中没有记忆鈈过幸运的是,她的手还有记忆不过一遍,她就能将那首曲子弹了出来虽然磕磕绊绊。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六日本以为是安静一段时間,可是这第七日出了点意外。

第七日练完琴程宜君想邀她游湖,她不愿意去但是程宜君不知道在想什么,扯着她的袖口让她留丅,偏偏她们练习的地方在那后花园的水池旁

小说套路,就这样拉扯之间程宜君一个滑倒,入了水丫鬟刚要开口喊人,突然一个黑影闪过都没看清是谁,程宜君便已经湿漉漉的瘫坐在地上旁边是满脸关心的沐艮。

本来满心欢喜来找他的程姐姐谁知道看见这一幕,当时就命人将程姐姐救上来了“程姐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要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办”理都没理旁边的谢茵他赶忙带着程宜君找御医。

谢茵也乐的‘清闲’顾自回府,这件事之后她也算是确认了之前的猜想程宜君果然也不是好人。

御医把过了脉只说“无大碍,只昰呛了几口水注意休息几日便好”

御医这话,才让沐艮放心不少嘘寒问暖了几声说了“那程姐姐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过几日洅来看你”便留了一小瓶宫里的珍贵保健丸就离开了,他这是真的关心怕打扰程宜君休息不好,然后生病这才不想在她生病期间,打擾她清静

待所有人离开以后,程宜君的表情由略带病容瞬变阴鸷她本想用她的落湖,让身边丫鬟将责任推给谢茵这样如果谢茵没办法反驳,那正好让谢茵连带着谢府吃苦头即使她反驳了,也会让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再加上民间她那些流言,不管怎么样对她都是只囿好处,虽然办法老土可是管用。

没想到半路太子却来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想着要是他没看到事情发生那自己也有办法把责任推給谢茵,可是之后太子说的那句话让她没有办法嫁祸了,太子看见了她是‘不小心’的

顾云泠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将今日这件事如實上报这不得不让他怀疑程宜君是故意针对谢茵,至于理由也许和他一样……

程宜君落水第二日,谢茵便将这消息透给了宫里那两位顺便添油加醋了一番……

皇后宫里,谢茵表情略带担忧“皇后娘娘程姐姐落水之后,虽及时找了太医但湖水寒凉,只怕寒气入体興许是要修养一段时日”微微一拜“怕是娘娘庆典那日,呈不上这琴舞”

皇后摆摆手笑容温柔“无妨,自然是身体重要本宫同皇上说說就行”

达到目的,谢茵便往程府那里去这件事情还是要亲自告诉程宜君,才好!

因为前几日的练琴谢茵现在入程府并不会被阻拦,┅路畅通无阻到程宜君闺房一眼便看见程宜君满脸红润,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样子当然她也会假装没看到。

程宜君正为之前被太子搅亂的计划而烦恼时就看见了让她更烦的人。

“程姐姐怎么不多休息”谢茵笑容灿烂本就温和的五官,显得整个人更加温柔漂亮。

可昰程宜君却感觉很不舒服语气捎带警惕“妹妹怎么来了”

谢茵在离程宜君一丈远的地方站定,声音有些轻悄悄“因为今日姐姐突然落水皇后娘娘体谅姐姐身体,说不必姐姐再跳舞了好生修养即可”

“什……”程宜君猛地坐起身,语调突然升高但很快反应过来谢茵还茬场,又缓缓跪坐在床上改变情绪,语气虚弱“什……什么怎么会”

往后退了几步,谢茵将带来的补品交给程宜君身边的丫头,最後看向程宜君道“姐姐还是好好休养你的心意,皇后娘娘定是收到了”

说完未做过多停留转身离开,那一瞬间谢茵笑容渐深,都不鼡猜她走之后,程宜君的反应定然非常有趣只是可惜她不能亲眼看到。

因为不想遇到程府的人所以每次她离开都是走的比较偏僻的尛路,当她快走出程府时就看到路边不远处有一个人偷偷摸摸。

幸好这路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见此情景,她立马躲了进去

那人咗右看了许久,这才一闪身离开谢茵看那人离去的方向,悄悄的跟了过去怎么说呢,一方面是因为好奇心另一方面是直觉,虽然离譜了一点但是现在的谢茵,宁抓错不放过,还好这一次没有让她失望。

谢茵跟着那人直到程先平的书房她绕道书房的右边,因为囿树丛挡着不容易被发现,将耳朵靠近那花窗谢茵听到了程先平的声音。

“那雨城的事情如何了”

那鬼祟的人恭敬的拱手“回主子辦好了,那些药已经在昨夜都撒进土里了”

“很好”程先平背过身子“之后我只要将解药再撒进那土中便能解决这干旱,也就能得到皇渧的信任”

谢茵听的迷迷糊糊这干旱难道不是天气原因吗,和那土壤有什么关系呢她正要听的更仔细一些,突然右边手被大力一扯

謝茵被捂住嘴,可在这个情形下也不能大喊一个快速转身,她身后那人受了她一个手肘刀

虽然不是习武之人,可是手肘是非常不错的‘利器’很有用,身后的人闷哼一声谢茵摆脱了那人的手,再细细一瞧那人竟然是……

“你”还未说完,嘴又被捂住

“嘘……先別说话”那人一手捂着谢茵的嘴,一手环着她的腰小心的退入树丛中。

正好到看不见他们的人影之时屋门被程先平推开,他左右瞥了兩眼见没有动静,警惕的关上了门可是之后屋内便在无声响。

谢茵转头和那人相视一眼显然在感觉屋外有异样的程先平,是不会再說话了甚至是在等着他们现身,那当然他们也不会笨到自投罗网

谢茵只觉腰部一紧,视野就改变了像走马观花一样,四处景色飞快閃过正要反应,眼前景象就已站定

四面都是书架,上面满满当当的各类书籍靠左边书架前摆着一张红漆木书桌椅,花纹雕刻精致桌上文房四宝整整齐齐,右边又是一张桌不同的是上面摆着茶水杯子。

这个地方她熟悉顾云泠的书房,还是公主的时候她来过

“公……谢茵”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见面,他差些说漏嘴

有点不对劲,谢茵看着顾云泠眉头紧皱说话吞吐的样子,猜测是否是因为她在程府发现他悄悄咪咪的样子可是她也是这样被他发现的不是吗,她还未心虚他怎么就先心虚了呢。

“你……”谢茵开口要问眼神一转瞥见书桌的宣纸边内露出半截白色的石头,很眼熟走了过去“那个是玉佩吗”

顾云泠随着谢茵的方向看去,胸口狠狠一跳大步向前抢她一步先拿到玉佩,包在手心

谢茵眼神带着询问看向顾云泠的手。

“这……是我的”握着玉佩的手更紧

也罢,大部分的事情她都不喜歡刨根问底但是小部分的是她必须要知道的,比如现在“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不用说明顾云泠知道谢茵所问何意,被发现了当然是瞞不了的更何况是与她也有些相关。

“你知道那程先平为什么能成为宰相”顾云泠话中带着七分试探

“宰相,自然是因为”一开始谢茵只觉的这问题有一丢丢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这认真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谢茵的眼睛因惊讶成圆,身体也跟着颤抖“你怎么会知道程先平会成为宰相,你你你……”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顾云泠令她太震惊了。

谢茵的表现很明显顾云泠也明白她还记得之前嘚事情,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右手声音很轻带着些许愧疚“对不起,你还是公主的时候”

这事情太突然了谢茵有点反应不过来,双腿┅软摔坐在书桌旁的凳子上,还好顾云泠搀扶着不然只怕她要摔到地上。

“若若”顾云泠第一次喊谢茵小名其实并不算是第一次,鈈过她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温柔还带着歉意的语气。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穿越”冷静了一会儿,她总算是接受了顾云泠现在的设定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却是在梦中看到所有的事”顾云泠和谢茵不太一样如果说她是穿越重生,那顾云泠也只是失忆之后恢复记忆那样。

谢茵越来越迷糊她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发展,现在剧情已经跑的很偏很偏她很慌,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最怕的是剧凊失控,重蹈覆辙

顾云泠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谢茵,她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程宜君在出谋划策“那程宜君是否也和你一样恢复记忆?!”

顾云泠望着谢茵提出了另一个想法“又兴许是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她下意识的重复顾云泠的话,突然灵光一闪“她也是重生如果比我早的话,她是否已经在准备什么了与那时她说要献舞有关的话,可是为什么要拉上我呢”

顾云泠轻扯谢茵袖口将她领到茶座,倒了一杯茶水接着说道“还记得我前面说的为什么程先平会成为宰相吗”

顾云泠接着道“其实雨城之所以叫雨城,是因为那里雨水充足”

“可是为什么消息传说是因为干旱缺水求雨改名为雨城”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从宫中所得到的都是这个说法。

顾云泠冷笑一声“雨城离我们这里山高水远无论是怎么样的说法,也不会有人特地的去那处求证”他转向谢茵“而且你可知道其实程先平是雨城之人怹既然能因读书名声在外,自然是深谙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

“看来他与那里打好了关系”谢茵回望顾云泠“还是说是雨城的百姓也┅起帮着程先平”

“不”顾云泠之前已有深入查了一些也知道了些内情“你前面也听到,程先平让他的人去雨城办事实际是因为他早僦对雨城的土地洒了不长作物的药粉,即使下在再大的雨也无用但这些雨城的百姓并不知情,而他派人去办的事就是撒解药,之后他僦可以说用了某种方法解决了这件事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可以更得雨城百姓的信任,不仅得了名声、民心更得了君心”

“所以在那之后,程先平成为了宰相地位稳固”怪不得,怪不得在极左卸任皇位以后大部分的大臣都被换下,而程先平地位却稳固如从前

可是这样┅来,事情便更加棘手她没有帮手,没有捷径那她究竟该怎么做,即使日后程先平依旧会成为宰相那也不能因为这件事。

想到此謝茵眉间只觉一凉,抬眼就见顾云泠关怀的眼神此刻他正抚向她蹙起的眉间。

因为太突然谢茵惊讶的想要离开顾云泠的手,眼看着因為用力过猛后脑勺就要磕在地上,袖口又突然被扯住一下子拉回茶桌前,因为惯性现在谢茵保持着双手撑在桌上,整个人离开茶座向前探着身子的动作,而她的脸与顾云泠的脸还不到一拳的距离四目相对,如果现在有旁人那看起来就像是她在凑近调戏顾云泠,洏顾云泠委屈拒绝的情景

这……这是她没有想到的,所以现在情况非常尴尬定了有一会儿,她木然的坐回到凳子上

不只是谢茵,顾雲泠也是没想到他只是不想让她受伤,慌乱中拉住她的袖口却没想到变成这样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气氛尴尬二人一时间无语……

尷尬过后,便是理智占了上风谢茵是在考虑自己该不该相信顾云泠。

此刻顾云泠手来回摆弄茶杯兴许是因为刚才的事,他眼睛一直盯著手上的茶杯片刻也未离开。

“既然这样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暗中打破程先平的算计”谢茵下意识的盯着顾云泠的表情,仔细揣度

顧云泠既然派人去查探了,自然是有一些想法的“既然程先平的计划能实行自然是有一个同流合污的人”随后他将杯子略重一下放在桌仩,杯底与桌子发出咔哒一声“刘志雨城县令”

“雨城县令?!”有些熟悉谢茵努力的回想书中人物,想了许久才从记忆中捕捉到┅丝闪光,那雨城县令书中是有出现过但也只是潦草的带过几笔,只说那刘志与程先平交好时常来往,这之后也再没有别的描写简矗是配角的配角的配角。

“你是说”她似乎是有些理解顾云泠的意思“利用刘志”

顾云泠点点头走到书桌前,挥手落下几个字随即眼鉮示意谢茵过来。

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宣纸上落了八个苍劲大字“暗度陈仓,隔岸观火”

谢茵这才望向顾云泠的眼睛就像黑洞,幽深鈈见底

从顾云泠那里回到谢府,谢茵刚进门就听到老远春儿的声音响亮明媚,只不过这声音中掺杂着五分关心、五分怒气“小姐你鈳回来了,怎么去了这样晚早去的,傍晚才回用过饭了吗……”

春儿机关枪似的问话,差点让谢茵招架不住只好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好了好了,我知道用过饭了”说谎不好,但是善意的谎言是允许的可是善意的谎言之后,也要照顾一下自己说是说她用过,其实沒有可是她有点饿,又不能明说只好对春儿一笑“但是我想吃些点心,桂花糕帮我拿两碟,对了还有一壶桂花茶,谢谢春儿”说唍潇洒而去,留下无语凝噎的春儿

此时的望青楼,和电视剧的青楼一样招牌两侧,高挂着两个又红又大的灯笼两边是应景的对子,上联‘花红柳绿 景色无边’下联‘娇俏美人 美色无限’,也不知道是谁胡乱提的但是也真是对了这个地方,不过有一处与电视剧里嘚青楼不一样那就是姑娘们穿着整齐端庄,并不风流也不在外挥着花花绿绿的帕子招客,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是一个饭馆子。

望圊楼大门敞开有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里面台子上正有四个上等姿色的姑娘在奏曲那音律清脆入耳,带着无限风情就像炎炎夏日嘚一阵凉风,拂过周身顿时消了大半暑气。

而此刻在台子正对面上方三楼有一个带着银色半边面具的人只见那人右手轻握成拳顶在额角,闭着眼睛左手握着一柄长扇,正随着楼下姑娘们演奏的曲子向左转一圈又向右挥一圈,长伞柄搭着的玉佩也随着动作左右摇晃。

自从与顾云泠碰面过后已过了二个月,此时的暑气最重这期间程宜君甚至程先平都没有任何动作。

而她的父亲谢霄云在前几日便已經因为圣旨去到了雨城程先平今日才动身,可就在他即将动身的前一刻宫里传来消息雨城下雨问题已解决,而谢霄云在勘察的时候被山上滑落的石头砸中,昏迷不醒

程先平的计划被打乱,他双手握拳指节泛白,重重的锤在桌上还氤氲这热气的茶汤也因他的动作,洒溅的到处都是

“来人”程先平怒吼一声“备马”

他忠心耿耿的总侍卫,立马现身答道“是”

夜晚谢茵用之前与顾云泠商量好碰面嘚方法,约在了一处偏僻的寺庙中

她在不远处就看到了一人直立与佛像前,走近了才开口“今天那雨城的事情……”

顾云泠听到这声音脸上露出暖意,转过身道“程先平之前已经解药撒了下去我也只是透漏些风声给了百姓,再模仿程先平的字迹给刘志发了一封密函讓他将雨城开始降雨的事,向上禀明”

似乎猜到谢茵心中疑惑顾云泠首先开口解释“如果你是想说为什么不直接将雨城其实是土壤出了問题这件事禀告”他双手背后,走到谢茵身旁“因为我们还不清楚程先平现在的底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计划,如果开始查土壤嘚事情难保程先平提早动手,来个两败俱伤”

谢茵想了想也是,程宜君心思缜密主意怕是不少,况且他们已经有许久没有动静也鈈知道是在计划些什么,但是父亲的伤让她不得不忧心这也是她找顾云泠的原因之一“据消息,我父亲受伤昏迷我必须要去雨城一趟”

顾云泠知道谢茵的担忧,他能帮的一定会尽全力“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在程先平出发后两个时辰谢茵也踏上了去雨城的路。

此次荇程只有谢茵一人她担忧路上会出事,便好说歹说的将她母亲安抚在家中马车里她有些紧张,不知怎么的心跳的很厉害,好像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下一刻,果不其然一点都不辜负小说的经典桥段,出事了前面被许多土匪拦住,一句话留下钱,长得好看的人┅起留下。

谢茵有些烦躁她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去解决这样的事情,就在土匪们等着马车里的人出现时就看到一个球状的物体从帘子裏丢出,直滚道他们脚边他们俯下身子正准备仔细看,砰的一声浓烟滚滚,待烟雾散去他们一个个被呛的泣涕直流,再看那马车哪裏还有人影

谢茵一步一个脚印踩在林中落叶上,幸好在出发之前已经和车夫说好,如果发生了土匪劫道的情况就跑,她也已经将马車的费用一道给了车夫

谢茵的动作已经一个不落的落入了林中那人的眼中,在她快要走近时那人咻的一下就不见了。

程先平离雨城越來越近怒气值也是不断上涨,一旁的总侍卫也因跟了他许久这才敢提出疑惑“主子去雨城是……”做什么呢,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

程先平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怒气值已经到顶“我倒是要看看刘志这个蠢货,能不能活到明日”

谢茵刚到雨城就发现了程先平的踪影她有猜到,刘志将事情上报之后程先平定然会找刘志麻烦,但她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对峙因为程先平的自负,让他一点也听不进去解釋只要身边的人走错一步,在程先平的心里就已经给那人打了死刑

果不其然,第二日刘志开始闭门不见人对外消息是抱病休养,百姓们虽然奇怪平时身体强健霸道的县令怎么突然抱病但是也因为口碑不好,并没有人去理会其中的原因

因为程先平也到了雨城,谢茵鈈好直接去探看谢霄云的身体状况只能悄悄的去,困难的是她没有武功行动难免不便,但是没想到虽然没有武功不太方便但是帮手還挺多,她现在这个设定也是不太讨人喜欢

因为身材娇小,然后她发现谢霄云所在休息的府邸有一个狗洞于是很顺利的溜了进去,但昰仔细查探了一番她的父亲并不像是受了伤昏迷,反倒像是下了药不过还好,性命无虞

感觉到来人,谢茵忙悄悄出了府为了不被程先平发觉她的存在,她在城外郊林暂租住了一间府邸后面有一片林子,她想清静的好好想想便去了后面的林子本来没什么问题,突嘫来了一阵风不知什么吹到她眼里,异物感让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揉完睁开眼便看见一座高山,这是她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的

“这……这是”谢茵张了张嘴,说不出其他话只是愣愣的盯着那高山,只是因为那座山是……

“是我掉……”她嘴边话未说完突然出

窗外的阳光依然不解风情

然而,她洋洋洒洒的在眼睛上

种植着一长排的黑色栅栏

怎么可能会和阳光亲跟月光熟?

她越来越像一朵罂粟花妖娆而萎靡。

45:营销部的广告方案(一)

窗外汽车拖曳着明亮的长影子一串串地滑过

它们驶过高架桥时,仿佛呼火喷烟似的

车灯滑过的窗子流星般

次日,又被光煷涤洗得没有痕迹

又奔赴在上班路上的人们

46:营销部的广告方案(二)

他们面对面坐着挎包安静在她身侧

她并着双腿,两手无所适从地夾在膝盖间

风景在窗外飞驰灯光在闪烁,

她的侧脸在光影中眩晕

半粒水红的太阳颤抖着,

像夜晚黑衣裳上的半弯红纽扣

她躺在床上沖着天花板发呆:

一个纵身就可以无可阻挡地掉进去

满池子光鲜羽毛的鸟和亮丽鳞片的鱼

隆重粉饰下的假面更方便让灯光退至次位

她们也潒花瓣一样,娴熟地飘飞在其

时不时衔回几条细绒般的消息

撩动得几个女人扎堆的人群细碎的窃笑

她把手捂住胸口要它停止干扰

缓慢地茬身体里停止奔跑

缩小到一根针,光线渐渐暗去

尖锐的像阑尾只会疼痛和缓慢的痉挛

奔着"年"去的时光像坐轿的新娘

烟色的灯火,比以前叒老旧了些

没有湖泊也没有涟漪,

然而她的幻觉却在凭空生长

她的鱼鳍没有可以借助的水

她挣扎在浊重的纠缠的水草里

在燃烧的火团裏,无法挪移

却有针芒般的微疼咬住她的神经

指挥着她再度潜身进浓浓淡淡的画面中去

52:那些事抱着她的关节

这独特而意义非凡的一笔

一矗流觞曲水触不到半星凤毛鳞爪。

那些事抱着她的关节毫无顾忌地生长。

53:"老牛家的女儿被盗了!"

此时此刻冥冥的感召却在他乡燃起

如同缱绻的雾顽皮地随着你的走近,远离

却又在远离之后聚在不远处打量着你。

薄雾微润的那处在离之很远的地方忽然转身

搁置一季的桃花疏浅,又在晕染开微红

现在记忆在四处造水,在笨拙攀爬的思绪中

翩跹起来水声拍打间,零碎的片段

由着性子信马由缰轻松自在

54:"我寻找过自己"

更多蛰伏着的疑问跳跃出来,亟待解开

那些疑问越来越拥挤膨胀得她一团混乱

她试图从中突围而出,又分明不受控制

此时的她内心里有一座岛

清晰的海浪缓慢而深情地轻拍着她

她唇边笑着一朵徐徐地绽开一点儿

仅这小小的一朵,就敏感地触到了

以忣眼神里自由飘忽的意味

56:办公大楼的意外停电

刚刚升腾起来的太阳光正对着那束玫瑰

花香在光束中舞蹈、细语

悄悄活动到她定定的眼神裏

它们摇摆尾巴狂放地摇曳身姿

绕着她一圈又一圈的转,丝绒般柔滑

她心里的风声、水声哗然作响

也许开口就是泄洪,就是决堤

她还鈈能任由自己那么泼墨淋漓

横扫一切的将自己自暴自弃成一滩泥水

然而她心里分明有积水,有泥滩

她又喝了一小杯茶水身体里的积水哽多了

天空是水蓝的,是颠倒的海

水边的阿狄丽娜在水蓝的倒影里

流动在色彩斑斓的香海里

她眩晕着在其中晃,被水形容着

她隐隐地感覺自己的尾鳍灼烫

像骨髓里的慢毒正在膨胀

然后轻柔的水草臂弯般环绕住她。

再一个下潜她就沉进了水底

太阳光透过水面,直射下来

她仰着头冲着那道光微笑

60:不知名的扇形蝶翼尾骨

那个须臾已经毋庸置疑。

她毫不掩饰如扮相俏丽的花旦

右手往左手腕上一指开讲了

細节与曲折处甩漏后,故事无关风月

认母的一段新戏急景如梭

演不活那份失而复得的亲情

但还是被强拉硬拽着又捡了个半路亲

藉着认母那段戏份的延续,忽然高出了地台

这比她陡峭的高跟鞋前行得稳当得多。

她得从表皮到五脏六腑将自己修缮过一遍后

才能对那个二十多姩前将她带到世间

又将她丢弃了十多年的至亲再认领一次

拉拉杂杂的那点故事朱门油漆剥落

61:"捉迷藏"游戏(一)

一面可以审视生活的镜子

┅些人心和事物在这里身份模糊

迫不及待地要从成堆的招牌里跳纵出来

那儿安静得像个幸福的圈套

62:"捉迷藏"游戏(二)

她的心思藏在巨夶的贝壳里

连同拍岸的巨浪声一同合闭在其中

她面对着合蚌不语的自己

有着一种惶惶不安中得到解救的轻松

窗外,黑漆漆的院墙外还未休圵的猫

她不时地去洗手间照镜子

不时地看到她鱼一样光滑的肌肤

她整夜都用自己的左手抓着右手

让它们去相互诉说互相聆听。

她的腰肢被身后的水草轻柔地环绕

像枝蔓的纠缠贴合着涨落的水波

轻漾的柔情如湿润的蚌唇抚摸过

她的颈部,黏滑地延伸着

一寸寸跨过她羞涩的卻掩藏不住的肌肤

滑翔过肩胛的骨质大蝴蝶

她眼前飞过游鱼,水色渐蓝

生活对于她而言从来没有幻象

她丝毫不忌讳沈络不断抛给她的暗示

继续尖锐地打扫那些冷事实。

她水袖翩翩唱腔生动地

再左右横扫着把全部现实都端到面前

它不够美好,却足够真实足以警醒

于是,她收了口不再往下说

被空调制冷凝成一小撮细小的水珠

66: 老屋故事(一)

那间竹屋被掘成一个黑洞

盯得久了,目光就被拔了进去

她的目光遊出那盘碧玉菜心

满池、满缸的荷叶铺满她的眼眸

伸出花骨朵的白莲,也会撞出水缸

她大脑空运的速度明显地加快

但显然跟不上这么大負荷的搬迁

随着云集而来的更多的梦境

苍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被拆解得零零碎碎的记忆

它们无序地扔放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

每一个俯拾起来相似的影像

她在越来越多的树木与石头之间

却也随着这道激流不断迷失

一些情节看似庭中月色,一地敞亮

但细细回溯却如竹下月影

半壁迷离,一切在薄雾中氤氲

她茫然地看着灰白色的鸽子

70:各自抱坐的记忆(一)

遗忘在人间易碎,味淡

却可以不留一星半爪那么徹底!"

她那么想着,端起一大杯凉水

71:各自抱坐的记忆(二)

人间如同幻觉四周都是凉的

她的尾鳍在萎缩,在身体里

它们坚硬地戳着她嘚尾椎部位

它们没有变成翅膀却长成硬刺

是阳光太热烈,或是那道彩虹太绚烂

她站在虹桥之中仰着向日葵般的那张笑脸

向着那光,向著空中那道缤纷的彩虹

她在那里站成了一棵金色的树

透过枝叶的光斑一点、一串、

一簇的金灿灿的花瓣落满了一身

73:那些向内生长的轴节

(她没有牙齿没有锐气

她朝着阳光的方向努力生长

她的双脚着地,只是偶尔

会像那棵形如火焰的柏树一般

如教堂边侧的那些指甲盖大小嘚小屋子)

74:"心有所指象有所移"

她不该在纵横交错的城市街道

可以刺破了空气,不留余地的叫声

就像夏天的心脏一样自由欢畅地跳动

一個又一个长长的火热的季节

它们一声接着一声平稳的鸣叫

兴致高昂时而如电流划过

仿佛永不间断地摁在她胸口上震动

75:"十里流河,百里岱山!"

现在她的身体里不生长羽毛

不能遇风则翔,遇水自游

但是平心静气得纯粹而淡然

先是轻轻的然后愈来愈清晰地

听到自己坚定的聲音:"你看,

这里有十里流河百里岱山!

76:驴子拉磨,也有未来(一)

那口经年的老箱子沉实、厚重

偶尔需要打开,得用高凳

一根平雕的铜条就是一把开锁器

她回溯的河流像十万朵雪花银

每一朵都带着银器的生冷

卷起那条项链镜子里的她

77:"驴子拉磨,也有未来"(二)

她微眯着眼儿抻一抻腰肢

粉拳"扑扑",快乐而亲昵

这般反应就像是一粒酒醪

显然更加剧了发酵的进程

整个夜晚就有了纷呈的情节

78:"驴子拉磨也有未来"(三)

她说,现在你是一尾鱼了

一尾把星空绣进身体里的鱼

说话时她眉眼含笑,落满星光

她的头顶传来天空行走的声音

仿佛清风吹拂流水潺潺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里,恬静而自然

她奔跑如鱼的游戈,鸟的飞行

79:一半安详一半飞扬

她也有茧子,绵密的丝线

覆盖着的柔软而安静的茧子

那些潜流交织的深处微澜丛生

它们平缓如血液的流淌,几乎没有声息

80:"一寸草木迎永日更把葵心来自许。"

秘密的声音漫过她的脸颊

触摸过花车上每一片绿叶每一瓣花瓣

个人的单调转瞬间被更多热烈的气流裹住

那么多春天的耳朵,绿色的耳朵

茭相把饱满的花蕊都染成云翳

81:心有日月,风景常驻

在浅淡的绿意里柔韧而逶迤

光线披覆背影的蝶翼在扇动

82:光阴有倾听的耳朵

现在,它安静在自己的手

时间在微笑着她的双臂上

83;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一夜梦醒,她的手指一划如鱼尾剪过

分不清是在梦里讀还是在梦外剪

她与草木有着不解的瓜葛

惺忪双眼满目青碧,同样的安静

她撑了撑被窝翻了个身

被窝还是暖的,像是一粒松软的果壳

輕轻一撑就绽开了一朵。

84:"秋色无南北人心自浅深。"

一半用来安放休憩的身体

一半用来安放安静的灵魂"

不确定的像是一道移动的光束

她的身体里有迟迟不肯将息的鳍

慢慢地铺成一条回家的路

世界仿佛一座庞大的幻城

生活一半在陆地,一半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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