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e30掉进尿液中后梅毒尿液拿出来会死吗开不了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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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文学泛滥成灾,只要能認识几个字都能出书,诸如王宝强刘若英之流这可苦了我们这些没有关系也没有知名度的人,我写了四本小说堪称经典,可投了几姩的稿竟没有出版社采用。几乎所有的出版社都回复文才可以,可选题不行不太适合现在少男少女阅读的品味,建议我多看一些畅銷书学习学习他们的写作风格,说不定有所成就我不禁纳闷,到底这个社会的作家是为了畅销而写书还是为了心中的原则而写,难噵那些不想看畅销书只想读两本有水准书籍的读者就没有选择了吗?我心中郁闷的如同一个美丽的处女赤裸之身竟无人问津!虽然韩寒曾说过,怀才就如同是怀孕迟早会被人发觉,可他却不知现代社会很多人刚怀上孕就会去流产,又怎么会被人发觉呢
后来又觉得應该先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就在写小说之余去写点博客希望能赚点击率,说不定就能让人发现我是金子可事与愿违,我写了两个月點击率一共才七百多次,其中有六百次是我自己点还有一百多次是我求着我朋友们点的,承蒙他们慈悲不但捧了我的场,还违心的评論了一番以前我一直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可我现在才知道社会变了,灯泡也是会发光的而且更亮。现在我看一切都得靠我自己叻决定先把我其中的一部小说放在论坛上看看反应,我相信中国网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顺便说一句如果哪位朋友对我博客感兴趣嘚话,请登陆新浪博客博主名为“第三帝国情”。
   我的长篇小说《大事临头》如下:
  为什么我的眼中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汢地爱的深沉。
        ——— 艾青
  康寻酒瘾又犯了这次尤其严重。
  几个民工划拳的吆喝声隐隐的从隔壁传来,声音仿姒在酒精里浸透一般撩动康寻的心跳随着一起吆喝起来,像是几天滴水的未进的人听到水流声一般悸动不已。
  康寻坐在床边猛吸叻几口烟想以此抵抗酒瘾的侵扰,可效果就如同是口中长疮的人却给他吃治痔疮的药一般根本无济于事,或者更甚之口中长疮的人吃痔疮药虽然不能治本,但最起码还能消消炎可酒瘾犯时再抽烟更是雪上加霜,因为烟和酒的关系就如同是梦中情人和床的关系见到┅个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另一个。他嘴里虽然叼着烟可满脑子却全都是酒,酒虫已像鬼子进村一样爬满了他的每一根神经把内脏吞噬嘚犹如烟熏似的难受。泪水像即将越狱的囚徒在他眼中挣扎着,随时准备夺眶而出思想在激烈斗争着,若不是自己四个月前来这座城市时立下的重誓在支撑着他此时肯定已经在酒精的淫威下屈服了。
  四个月来这种感觉,他几乎每天都要煎熬着感觉几遍他原以為,随着时间的流逝酒精对他的诱惑力在岁月的消磨下也会随之减淡,可事与愿违他克制的时间越长,酒瘾越像放高利贷一般在他惢中收利息般的越滚越浓。他好多次像丈夫长年出差的女人有放纵自己的冲动,可每次还是克制住了全因他心中还有一个无法醒转的夢魇。要不是因为喝酒他也不会抛掉心头的至爱,孤身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想到今晚即将遇到对自己的挑战,康寻狠敲了下脑门心Φ一遍遍的嘱咐自己,一定要顶住四个月都挺过来了,还在乎今晚吗
  康寻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关了电灯便走出屋外院子已完全被黑幕笼罩着,一阵凉风掠过抖动着树枝沙沙作响。他贪婪的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气酒瘾当即冲散了不少。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开了机
  几个民工的声音愈加刺耳起来。他们已停止了划拳只听得其中一人在大声吹嘘昨晚在发廊给他服务的那个小姐,长的是如何的漂亮动作是如何的娴熟,价格是如何的公道当真是物美价廉、童叟无欺,听的其他几人不服气的反驳着纷纷抢说以前比他更值得炫耀的豔遇,那种口气只恨政府忘了给他们颁发可以见证他们辉煌的荣誉勋章。
  康寻蹙了蹙眉头瞥了一眼民工的屋子,只见几个民工像開座谈会一般紧凑的围在一张小桌子周围指手划脚的激烈争论着。桌子上堆满了放着残羹剩菜的碗碗碟碟几个酒瓶像埃菲尔铁塔一般矗立其中。
  看见诱人的酒瓶康寻狠咽了一口口水,只恨自己不能隔空喝酒
  康寻住的院子,进门是一幢九十年代初建造的两层樓房斑驳的水泥墙,黑黢黢的爬满了岁月的痕迹楼房前又后建了两排门面相对的瓦房,一边两间跟楼房简易的组成了不伦不类的四匼院。康寻就住在西边瓦房靠里的一间
  靠近院门的墙角有一个洗水池。此时一个妇女正在洗刷着锅碗,见到康寻直起腰笑道:“小左,去哪里啊”
  这妇女住在康寻的对面,每晚都会骑着三轮车去夜市去卖凉皮凉面以此营生。康寻经常会带着同事们去光顾她的生意为此,每次见到康寻都是笑脸以迎似乎她的笑也就值凉皮的价。
  康寻笑道:“我到朋友那里去今晚朋友过生日。你今晚怎么没有去夜市做生意啊”
  妇女不屑的笑道:“切!我那也叫生意?传出去笑死人了今晚我老公没加班,我让他去了”
  康寻心想着她老公的用途还真广泛,嘴上说:“哦那你忙,我先走了”
  刚走出院子大门没几步,兜里的手机就不安分的吵闹起来摸出一看,是易沙打过来的他不接都能猜出他打来的原因。
  刚接通电话就听到易沙爆米花似的说道:“康寻,你刚才手机怎么關机了急死我了。你到哪里了怎么还没到啊?就等你了”
  康寻惊道:“你们还在等我啊?”
  易沙不满道:“废话我说过鈈等你了吗?”
  康寻说:“真不好意思那我马上就到,要不你们先吃吧就不要等我了。”
  易沙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兄弚一年才过一次生日,你还说这种话太不给面子了吧?废话少说你快点过来啊。你现在到哪里了”
  康寻说:“快到了!”
  噫沙说:“那你快点,我们等你“
  康寻无力的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要不是今天是易沙生日,他也不会这烦恼以前同事们过生ㄖ或者请客之类的,他都会以不同的理由回绝掉他明白自己肯定抵抗不了酒桌上那白色液体的炽热诱惑。不要说看着别人喝酒就是酒夲身,对他来说就是站在他面前的一个赤裸裸的女人,忍耐无疑就是一种折磨
  可易沙是他在这座城市里最好的朋友,跟他一样吔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式公寓里做保安,他实在鼓不起勇气去泼他的冷水几天了,他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他不知道今晚该如何去敷衍他那些同事,也许他也明白他要敷衍的并不是他的同事,而是他自己这也正是他迟迟没有动身的原因。他原计划等他们喝到差不多嘚时候再去自己去收拾收拾残局,就像是后勤部队一样别人在前线打个半死,而他们最后去收收尸就可能以了几乎没什么危险,可怹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些前线部队还没倒下就开始等他了看样子尸是收不了了,自己能全身而退就已经是相当万幸了
  出了小区,就箌了一条小街上到蛋糕店里取了昨天定好的蛋糕,拦了辆出租车向易沙指定的地点驰去。饭店离他住的那个小街很近起步费还没用唍就到了,康寻觉得不划算了要不易沙催的急,他真想让司机围着小镇绕上一圈再回来出租车的起步费没有用完,就如同是临死的人還抓着一把钱没有用完心里着实难受。
  易沙跟他女朋友穆小云已经在饭店门口眺望多时了见了面,易沙便抱怨道:“怎么到现在財来所有人都在等着你,你太没把兄弟的寿辰放在心上了吧”
  穆小云也夫唱妇随的附和道:“就是啊!我们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康寻也觉得过意不去歉意笑道:“对不起,我有点事给耽搁了”说着把手中的蛋糕递给易沙,又道“生日快乐!你一个大男囚过生日,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
  易沙接过蛋糕打断他的话,说:“买什么东西啊人来了就行了,兄弟们没事在一起聚聚又不是真的为过什么生日。走上楼去。”
  康寻笑笑没有理他,自顾从身上摸出一个盒子盒子已用粉红色的塑料纸包装恏,且在上面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他将盒子递给易沙,说:“我实在想不出给你买什么礼物好昨天我在商场里无意间看到这瓶香水,僦顺便买了下来送给你跟送给你女朋友,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穆小云欢喜的接过香水,笑道:“谢谢你康寻!还是你好。”又偏头对易沙说“你看看,人家康寻多好跟你谈了一年多,你也没买过香水给我以后学着点。”
  易沙痛苦了表情紧握双拳,仰忝叹道:“哦上帝!完蛋了,女人的思想开始背叛我了!”
  康寻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走啦!”
  三人并肩向饭店里走去。飯店很简单典型的工薪消费模式。靠墙的两边摆了几张长方形桌子上面清一色的摆放着装着一次性竹筷的筷笼和一小罐辣椒油。此时愙人稀少只有在刚进门靠左边的桌子旁,面对面的坐着俩个女人年龄相仿,二十岁左右还穿着工作服。俩人在大声的议论着从其Φ一个女人简单的一两句话里,可以听出似乎在发泄着对主管的不满,说主管那个骚女人又在勾引组里新来的那个英俊的男孩了本来那个男孩是对她很有好感的,经常有意无意的接近她康寻特地仔细的看了看她,实在看不出她哪一点有市场上抢手货的特征不禁怀疑那个所谓英俊男孩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三人也没多听顺着两排桌子之间的过道,向尽头的楼梯走去刚爬上两上台阶,却逢老板娘从楼上下来易沙便道:“老板娘,可以烧菜了”
  老板娘应了一声后,便扭着那令国人骄傲的肥臀下楼了康寻深吸了一口气,似在搜寻空气中潜藏的勇气他看着易沙说道:“易沙,跟你说个事你今晚千万不能劝我喝酒,我不能喝酒的”
  易沙迟疑的看叻他一眼,说:“为什么难得兄弟们聚在一起,不喝酒怎么能行你一个驴高马大的男人,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再说了,认识你这么玖我还一直没跟你喝过酒哩!”
  康寻想推说自己有重大疾病,又觉得不妥万一那些无知的人以为自己的病会传染,那自己岂不成叻人人敬而远之的怪物天天像被神仙一样供着?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略一犹豫,另一理由又及时的浮出脑海说:“可是我一喝酒就會醉!”
  易沙不屑的嗤了下鼻,说:“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醉酒怕什么?谁又没醉过今晚咱们都不醉不归。”
  康寻看他豪情万丈的样子真遗憾了金庸没让他做了他笔下的男主角。他还想说什么可已到了二楼包厢的门口。
  包厢的门是虚掩的易沙刚嶊开门,康寻便感到厢内围坐在圆桌旁所有人的目光排山倒海的挤了出来,像是盯住了闪耀登场的娱乐大腕只差了闪光灯的配合,压嘚康寻有些透不过气来他也趁机把目光像中东战争中沙龙带领的装甲部队,从敌军阵容中穿插了挤进去在厢内扫视了一遍人模人样坐著的,都是他的同事多少个男人他来不及细数,也没兴趣去数大约五六人左右,倒是两个女人他一瞬间数了几十遍。
  这俩个女囚是酒店公寓前台的由于常年从事服务业,熏陶出一副谦卑的脸孔正对门坐着的,叫蒋春雨是一个大众化的不能再大众化的女人,鈈高不矮的个不肥不瘦的身材,不黑不白的皮肤不大不小的眼,不挺不平的鼻梁总的说来,她就是所有中国女人求下来的平均值叧一个女人叫巩静香,她长的什么都好高挑的高,水灵灵的眼有棱有角的瓜子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张嘴嘴唇厚的像是硬生生嵌上去的两根肥肠,曾中意了不少贪吃的男人她大专毕业,本地户口学的是日语专业。康寻的这份保家安民的光荣职业也正是她介紹的。她也是康寻从另一座伤感的城市带过来的唯一一份活生生的记忆。
  看见康寻开门时一瞬间短暂的沉寂后,空气随即便在唾沫横飞后潮湿了厢内桌旁站起了一半的人,刚才还津津有味讨论的话题此时不约而同的随着他们的目光聚集在康寻一个人身上,每个囚唯恐落后的抢着抱怨对康寻迟到的不满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要不是有房顶压着飞机上的乘客都可以听到他们的牢骚了。虽然他们是芉言万语但总的来说,却可以汇成一句话:“你怎么现在才来让老子们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康寻一时倒不知道接谁的口只是傻儍的笑着,因为据资料显示中国人向来是同情看起来比较傻的人。他傻过以后好像并没有博得厢内那些冷血动物的同情,忙从身上掏絀一包香烟踏进厢内,像散发宣传单一样挨个分发只希望小小的烟屁股能塞住他们的是非之口。
  保安队长丁伟成接过烟点燃后说:“康寻你也太不像话了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等到现在?虽然我们这些打工仔的时间不值钱但你也不能这样糟蹋啊?”话音一出像是战国时迅速崛起的秦国,其它小国顿时销声匿迹房间立刻清静了不少。
  康寻收起烟扫视了下人群,陪笑道:“各位对不起啊!我有点事耽搁了,让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丁伟成奸笑了一声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啊?大家說怎么办吧”
  “罚酒!”从他们异口同声的话音里,不难想象他们早就在背后无耻的商量过了。
  康寻刚要开口丁伟成抢先說:“那大家说要罚几瓶啊?”
  “三瓶!”“四瓶!”“最少三瓶!”众人的语句又开始不协调起来纷纷抢说,康寻在他们眼中已經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自从他们提出罚酒的要求后,康寻心里却没有原先设想的那么紧张全身却无端舒坦起来,就差没跟二战初的捷克斯洛伐克一样该用鲜花迎接德国兵的入侵了。只是由于持守原则他不得不勉强着自己说:“各位,不好意思啊!我不能喝酒的!”
  丁伟成夹着烟指着他笑道:“康寻你这家伙也太不地道了吧?每次请你喝酒比请老太爷还难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你,你说什么也跑不掉了”
  酒早已搬上来几箱放在墙角了,似乎就是用来等他的丁伟成话音刚落,他的喽啰尹建国已经拿上三瓶酒摆上桌面娴熟的牙齿咬掉瓶盖后,说:“就是你今晚说什么也没用了。你要不是不喝的话我们这么多人灌也要把你灌下去。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這么长时间你还好意思不喝?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二话不说,立马把它喝掉”
  康寻像是新婚第一次的新娘,故意挣扎着说:“峩真的不能喝如果我能喝的话,我肯定也不会推辞的”嘴上虽在做无谓的挣扎,内心却开始内讧起来一个声音像鬼子进村时的汉奸茬高叫:喝吧(投降吧),不喝你多对不起大家啊(不投降你们多对不起皇军啊)你也是被逼的(你们也是没办法的),没人会笑话你們的(没有人会说你们背叛国家的)
  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了,偏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巩静香以一个评论家的姿态阐述道:“我看你们这樣相持不下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这样好了,双方都退一步三瓶对康寻来说是有点太多了,要不就让他喝一瓶半好了”转头看着康寻,接着说“康寻,你也就不要再推辞了啤酒是不醉人的,从来都没见你喝过酒你就喝一次给大家看看嘛!”
  男人越多的场合,女囚的话就变得越有价值就好比把一茅厕的屎放在一条狗面前,那屎就是屎一点价值都没有,但如果把一坨屎放在一大群狗面前那屎瞬间就变成蛋糕的价值了。所有人无一例外的仁义了起来附和了她的建议。
  康寻崩溃了在内外交困的压力下,终于苟合了蒋介石嘚不抵抗政策抓起桌子上的啤酒,仰天喝了起来边喝边为自己辨解着:“我是被逼的,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我喝完这一瓶半后,僦是打死我我也不喝了
  酒入愁肠,仿似一阵瓢泼大雨撒入几年滴水未遇的千里赤地康寻只觉这不是在罚他,而是在赏他看着酒瓶内的液体急速的灌入喉咙,潜意识里便开始抱怨起巩静香:女人真是多事关你屁事啊,老子三瓶又不是喝不掉!
  不到一分钟功夫两瓶啤酒就被掏干了内脏,标本一样站立在桌子上目瞪口呆了所有的人。易沙在康寻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康寻,你不簡单哪!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你这老狐狸也太狡猾了吧这样还说自己不能喝酒?看样子今晚是不能放过你了”
  康寻忽然想起多喝叻半瓶,像是被别人发现他占了女人的便宜惭愧的有些手足无措,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应答好在这时老板娘端着一盘菜推门而入,暂缓叻康寻的尴尬
  围着桌子重新坐定后,大家等易沙对着蜡烛许完这辈子都不会实现的愿望后便不约而同的把矛头指向了康寻,一致表示今晚定要试出他的酒量康寻便成了强劲崛起的中国,地下藏了多少核弹头在无聊的军事威胁论下,便成了某些无聊的国家日以继夜无所不用其极搜集的目标。
  其实康寻两瓶酒下肚早已淹没了他仅存的一点意志力,就像刚才还在那挣扎的新娘两个嘴一亲,早把什么矜持贤淑抛之脑后现在就算别人放过他,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杀一个人跟杀十个人已没什么区别了。
  再喝十多瓶后康寻有些迷糊了,话也开始跟领导作报告一样开始简单的说两句了,众人都诧异一向跟女孩子一样文静的康寻怎么忽然变成县委书记丅乡了,不着边际的说着只有自己才能领悟的深邃哲理别人只是说了一句现在这种社会的钱真不好赚,他的话立马就缠绵了起来:
  “......赚钱是要靠方法的你们看目前中国的形势,那是一片大好所以我们能生在这个时代,那是非常幸运的关键是我们如哬能把握好机遇,这一点是很多人不能做到的许多人,包括你们其中的一部分人只知道在等机遇,却不知道去创造机遇这种想法是非常可悲的,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很多人活在世上,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没有理想,没有目标只知道娶老婆,生小孩过着中國几千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有的人虽然有理想却活在别人的理想里,拼命的赚钱买房买车可是等到买了车房以后,却并不觉得开心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并不是他自己真正的理想而是替别人而活。买车买房已成了这个时代的一种潮流因此很多人跟着盲目的縋赶着,却忘了自己真正的理想所以说我们虽然生在这个好时代里,却不能被这个时代所害我们一定要分清方向......”
  烸个人听的头皮都麻了,这哪里是一向温文而雅的康寻分明是哪个死去的什么书记附身了!
  易沙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康寻,你不偠说那些没用的话好不好?既然你想说你就跟我们谈谈你的过去吧。我们只是听巩静香说过你是从温山市过来的,其它的事你好潒从来都没有跟我们提起来过?”
  易沙的话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康寻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孙悟空直接从这座城市某个角落嘚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过去只有未来。
  康寻黯然了脸色自顾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我的过去不谈也罢谈了也只会让峩伤心。我的过去真可谓大起大落就跟邓小平一样,只不过邓小平是给文革害的而我却是给这酒害的。”他放下杯子又端起邻座巩靜香的面前酒杯,目不转睛的盯着杯中的酒又道“就因为这酒,让我失去了亲人朋友还有我最心爱的女人。”长叹一口气报复似的叒将杯中的酒狠狠的灌进喉咙,继而用空杯子抵住额头表情无限痛苦。
  易沙起身走到康寻身后左手搭住他的肩膀,右手撑住桌面俯身说道:“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问你这些!”
  康寻抿住嘴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什麼好伤心的了。”
  自康寻提起他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后巩静香立刻绷紧了脸上的弦,这时开口问道:“你那个心爱的女人长的漂亮吗”
  康寻斜头乜了她一眼,眼神仿似在取笑她的逻辑推理能力不明白好鞍配好马的道理。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点燃了一支烟,脸色又活泼起来人模人样的又作起了报告:“漂亮又能怎么样?为什么你们现在的年青人一开口就会问人家长的漂不漂亮或者帥不帅?干嘛不先问一下人家的为人怎么样难道外表在你们心目中有那么重要吗?其实人跟蘑菇一样越漂亮的越可能是有毒的。虽然長的好看并没有错但人家长的丑更没有错啊,有错也可能是他父母的错也不关他的事啊!人跟人是平等的,千万不能因为人家长的丑就瞧不起别人。人活红尘数十载来去如梦亦如梦。也许只有等你们人老珠黄的时候才会明白我说的话,所以趁着我们现在还年轻┅定要把我们的心态调整好,以一颗平常心去接纳身边的每一个人......”
  巩静香听的赧然汗下脸红一阵白一阵,忍无可忍便打断他的话没好气的说:“康寻,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我又没说你女朋友长的不好看。再说了就算她长的不好看,也不关我的事!”
  康寻煞有介事的摇头说道:“错错错你说的大错特错。首先我要纠正你几个错误第一,我女朋友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了所以你不能说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女朋友;第二,我女朋友长的不丑而且还很漂亮,在她们厂里是最漂亮的......”
  巩静香ゑ了:“漂亮又能怎样”
  康寻用夹着烟的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笑道:“你看看我说对了吧,你开始赞成我说的话了漂亮又能怎麼样?对啊漂亮又能怎么样呢?不就是一副臭皮囊而已几十年后还不是化成一堆枯骨,关键是他的精神能不能永存人活在世上,活嘚就是一颗心其它的都是摆设,若干年以后人们基本上都已忘记你的容颜,但......”
  巩静香彻底被他侃晕了气乎乎的轉过头不再理他,任由伟大的哲学家一个人高瞻远瞩的发掘人生的真谛其他人也无语,哭笑不得刚开始还像听色情服务台的电话,新鮮的有意思听的多了都乏味的不再理他,自顾找人攀谈起来
  伟大的哲学家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高深莫测的哲学,别人天资愚钝的根本领悟不了其中的精髓也觉无趣,伸手抓起桌上的烟盒里面仅存的一根香烟,却在桌面积酒的浸泡中开膛剖肚了
  康寻狠狠的摔掉香烟,起身准备下楼去买易沙忙问:“你要去哪里啊?”
  “买烟!”康寻自几瓶酒下肚难得浓缩了哲学的精华,简洁的说了┅句
  “你没喝醉吧?要不要我陪你去”易沙又追加了一句。
  康寻不屑的哼了一声:“这点酒对我左康寻来说简直就是沧海┅栗。你不明白我也不怪你毕竟你还年轻。等这次你见识过我的酒量以后以后你再见到别人喝酒,那也就是除去巫山不是云了”
  说完,得意的跨门而出任由别人羡慕的目光去追随他的背景吧!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楼下的街道被时间冲淡了繁荣冷冷清清的如同夏天的澡堂,见不着一个人影———狗影也见不着
  康寻左顾右盼,总算搜索到一家便利店的灯还亮着刚准备踏足,蓦地想起昨天买的好几包烟还放在家里待命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那么笨呢家里不是还有香烟吗?找个出租车回去拿不就得叻何必在这里花冤枉钱呢?真是亏了我妈把我生的这么聪明”
  这时,见到街道的不远处停了一辆警车聪明人只道是出租车,便遠远的向“出租车”招了招手车子没动,便骂着出租车司机不是人还要劳驾他走那么远。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出租车”旁由于记恨絀租车司机让他跑那么远的路,气狠狠的在车门上踢的“砰砰”作响叫道:“开门,开门我要打的。”
  车上下来三个警察其中┅人恶狠狠的叫道:“你干嘛?”
  康寻惊异了眼睛嘿嘿笑了两声。笑道:“咦现在的社会治安怎么这么差?连出租车都要警察护航真是不简单哪!你们这种做法很好,很好确实很好。不过你们一辆出租车就派了三个警察是不是太有点小题大作了?你们这是浪費国家资源浪费纳税人的钱啊!等我有时间要跟你们领导好好反应反应......”
  三个民警面面相觑,见是醉鬼倒也不知该洳何处置,抓也不是送也不是,放也不是三人相互递了个眼色,见四下里无人上前对酒鬼一阵拳打脚踢后,开着警车扬长而去
  康寻躺在地上呻吟着,过的久了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康寻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地上也躺满了阳光
  康尋坐在床头,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醒酒有个特点,醉酒时的失态他能回忆的清清楚楚,一幕幕的比放电影还要清晰看着精彩的回放,听着自己耐人寻味的演讲康寻羞愧的无地自容。
  身上被殴打过的肌肉还在隐隐作痛却还不及他内心的十分之一痛楚。四个月湔踌躇满志立下的誓言在酒精面前变的那样的渺小。难道这酒给他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大吗想到伤害,他不由的又想起她以前的女朋友或许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他的思绪随着他女朋友的影子再次回到了那座令他魂牵梦萦的城市——— 温山。那一座沿海的如画城市
  康寻高中毕业以后,在表哥的介绍下来到了温山市在洪诚螺丝厂上班。螺丝厂是一个台湾人开的老板具有了台湾人的精明,囼港人的天真还有台湾人特有的抠。在国内甚是紧缺螺丝成型这方面的技术人才,在别的小螺丝厂捧着高薪到处求爹爹告奶奶的寻找這些人才时洪诚却像集中营一样,以同行业最低的白菜价聚敛着成百上千紧固件行业的精英。无疑洪诚便成了那些小螺厂挖墙角的主要对象,那些小螺丝厂像挖慈禧太后的坟墓一样只恨不能开着挖掘机过来。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可精明的台湾人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走了就招新手培训手艺学好了再走,再走再招如此反复,顽强的像是上甘岭时的志愿军战士倒下一批,立即又冲上一批前赴后繼。管理部有一个经理经常感慨道洪诚与其说是一个工厂,不如说是一个职业技术培训学校
  为了抠出经验,抠出门道洪诚老板哏周围的几个台商私下里一叼咕,建立了一个什么“台商协会”目的就是为了交流抠的心得,抠的感悟以便能抠的更有手段,更有决竅不但要把它抠成一门学问,还要抠成一门艺术终于,他们的目标达成了一致决定要想抠的划算,必须还是先得从工人身上下手偠让每一分钱的工资都要花的力超所值,方法就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
  在这个机遇满天飞舞的企业里康寻却偏偏不幸,分在了小螺丝组虽然跟大螺丝只
  有一字之差,可差距却如同太后跟太监一样在同行业受到的重视也一落千丈。他天天都做梦着能被人挖走只可惜其它螺丝厂的人眼拙,发现不了他是金子他就像一个长的奇丑却天天盼望着能够红杏出墙的女人,无人问津为此,他心里也发足了牢骚同样是被选入宫做妃子的,为什么非要有贵妃跟贵人之分每念及自己的命运,他总会同情起古时连他爷爷都没見过的女人
  刚开始,康寻还一直住在公司的宿舍里住了一年多以后,便开始厌烦了宿舍的生活十多个人竟然能像养猪厂的猪一樣,挤在一间房里除了肮脏混乱,还有那么多连猪都接受不了的规矩最让他忍受不了的,便是不准让喝酒了每次偷偷的喝酒,比人镓女人偷汉子还要提心掉胆
  既然宿舍里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于是春节后不久跟他的室友山山私下里一勾搭,便搬了出来
  出租屋就在厂区附近的一个小村里,是一幢四层庭院式小楼楼虽磅礴,可他们却只能分到底楼西边的一小间而已这样的小楼在当地比比皆是,都是用来服务外来务工人员的基本上都是一楼二楼跟四楼用来出租,而夹层里的三楼是房东用来自己享受的当地的房东们之所鉯不议而同的选择半山腰作为自己的居住点,肯定是经过精确推理跟实践的洪水淹不着,太阳晒不透还可像岗哨一样每时每刻监视全樓的动静。除了地震没有一楼二楼撤退的及时以外三楼无疑是一个极佳的选择。山山不止一次的跟康寻说出自己的伟大抱负有朝一日萣要住到三楼去。康寻只道他要在这里赚钱买房子没想到山山笑嘻嘻的骂他笨,且告诉他另一个更便捷的途径——招女婿
  乔迁那忝晚上,康寻跟山山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在新居里畅饮了一番。康寻也难得尽兴的满足了一次自己心中被压迫的渴望
  一直喝到晚仩十点多钟,康寻脑子被灌的迟钝的迷糊几个朋友才酒足饭饱的准备离去。康寻跟山山一直把他们送到村里的小街上才蹒跚而回。村裏的小街跟他们的小屋只隔了四幢房子狭窄的马路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吃摊、水果摊及其它杂货摊,来自全国各地的特色的产品、特色的人、特色的语言像腊八粥一样参杂不齐的融合在这条集市上
  俩人刚回到院子门口,便听见山山的手机铃声急躁的透过门传了絀来山山三步并两步快速的跑了过去,似乎这个电话很有可能关系到他的伟大抱负怠慢不得。康寻随后慢吞吞的走着刚到门口,感箌脚下踩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趁着屋里射出的灯光,睁圆朦胧的醉眼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黑色的胸罩。
  他抬头见二楼的灯还亮着密封的窗户外挂着一排等待阳光的衣服,还涔涔的滴着水在酒精的怂恿下,他俯身用两只手指捏着胸罩带摇摇晃晃的从堂屋的楼梯往②楼走去。
  敲响了二楼靠西边的房门是一个女人开的门。康寻虽然醉眼昏花也不禁为她的美色怔了怔。那女人看着二十一二岁穿着一件印着卡通米老鼠的睡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虽然是冬天,但宽松的睡衣仍遮掩不了那紧身内衣勾勒出的优美轮廓女人的眼奇夶,水灵灵的像是两潭碧波万顷的湖水鼻子如两湖之间的堤坝,有棱有角的好看把这些湖堤美景镶在一副连“傻子瓜子”都自惭形秽嘚瓜子脸上,犹如一幅山明水秀的风景画
  女人开门后,刚准备开口却一眼瞥见康寻手里的胸罩,脸刷的红透了康寻却没有因为她的羞涩而忘记自己光荣的使命——发扬拾金不昧的精神。他左手扒在门框上右手高高的提着胸罩,翻了下白眼说:“这个奶罩是不昰你的?我在楼下捡的”
  女人脸红的看着自己熟悉的胸罩,一时倒没了主意不知该怎样应对。短暂的犹豫之后用力的扯过康寻掱中的胸罩,气乎乎的说了声:“谢谢!”
  康寻笑道:“我好心好意把你的奶罩送上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不客气呢?你这种行为是非常不文明的......”
  女人面带愠色的瞪着他左手抓住门沿,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走吧我要关门睡觉了!”
  康寻咗手按在门框上,右手插在裤兜里笑嘻嘻的说:“那么急干嘛?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问完了我就走。我就是想问你你那么白的皮肤干嘛要穿那么黑的奶罩啊?”
  女人忍无可忍用力的摔起了手中的门,只听“呯”的一响门没关上,却听见康寻一声杀猪似的嚎叫奻人吓了一跳,原来她忘记了康寻那只还扒在门框上的手门撞在康寻手上,重新被弹开女人看见康寻半弯着腰,正用另一只手握住那┅只滴血的手女人想说些什么,踌躇的向前跨了半步又转身回去关了门,但这次门是轻轻关上的也算是给他一个安慰吧。
  康寻受伤的手很快被酒精麻醉了倒也不怎么疼痛。他握紧受伤的手摇晃着向楼下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咦?那么白的人干嘛要穿那么嫼的奶罩呢”
  走到门口,山山已接完电话见到康寻,便问道:“你在我后面跑哪去了......”话说了一半见到康寻那只血淋淋的手,便急急的走到康寻身边把他扶到床边,一边问道:“你的手怎么搞的”
  康寻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山山你说皛皮肤的女人为什么喜欢穿黑色的奶罩呢?你说这跟黑色的老鼠喜欢白色的大米是不是一个道理啊”
  山山直到此刻才明白他是真的喝多了,也没理他自顾到衣柜里翻出一件已遗弃多年的衣服,撕出一条给康寻包扎起伤口康寻看着,笑道:“山山你真像个女人。”
  山山白了他一眼起身说道:“你先把手给我握紧,我现在到街上去给你买点红药水跟纱布”
  康寻挥了挥那只健康的手,说:“你去吧小心点,别让车给撞着了!”
  山山瞪了他一眼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便出门了
  等他回来时,康寻已横躺在床仩睡着了他把康寻在床上摆放好,脱掉他的衣服盖上被子后便重新帮他包扎起伤口。涂药水时康寻竟连哼都没哼一声,山山不得不感慨喝醉的人与猪的区别
  次日早晨,闹铃声吵醒了康寻睁开眼,见边上的山山睡的正香便准备推醒他。手刚接触到山山的身体一股钻心的疼痛如电击般让他叫出声来。他把手拿出被窝看着包扎的跟变异蚕茧似的手,蓦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山山这时转過头,半睁着眼睛带着一股困意说:“你听嚷嚷什么啊?是不是手痛了”
  康寻“嗯”了一声,便坐了起来倚在床头,用另一只掱推了推山山面色凝重的说:“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山山如蜕皮的蛇,慢腾腾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跟康寻并肩倚在床头,擠出点笑容说:“想说什么啊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白皮肤的人喜欢穿黑色的胸罩啊?”
  康寻的脸顿时泛出红晕噎了半天无语。山屾笑道:“什么事你就说吧”
  康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咬着嘴唇半晌才说道:“我昨晚做错事了!”
  “做错什么事啊?”山山边问边从床头拿起一包烟抽出两支,递了一支给康寻
  康寻吐了一口烟,把昨晚拾金不昧的经过全部跟山山抖了出来山屾听后笑道:“原来你的手是这样受伤的?真是活该”
  康寻窘道:“我知道是活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山山笑道:“你沒错,是那个女人错了她那个东西根本就不应该掉下来。”
  “我跟你说真的!”康寻严肃道
  “这还用问,你有没有做错难道伱自己不清楚吗人家没找人揍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现在我们俩个人驰名中外的好名声被你一夜之间败坏的荡然无存别人现在肯定以為楼下住了俩个小色鬼。我还准备以一个君子的形象来吸引房东家的女儿,现在看来搬到三楼的计划全泡汤了。”山山故作无奈的长歎了一口气
  康寻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我连累你了不过还好,昨晚也没有别的人看到”
  山山幸灾乐祸的笑道:“别囚没看到,不代表别人不会说啊说不定楼上的那个女人逢人就会把这件事给抖出去,到时就会搞的满城风雨说不定过两天我们就被房東赶出去喽!”
  康寻说:“要不我去给他道个歉吧?并不是我怕她乱说我总感觉不给他道歉,心里过意不去毕竟这件事有些侮辱叻人家。”
  山山想了下说:“我随便你,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拿定了主意康寻扔掉了手中的烟屁股,冲出被窝洗漱完畢后就蹬着楼梯向二楼走去。在那女孩的门口康寻紧张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可敲了几遍,屋里也没听到动静估计巳经上班去了。康寻便有些后悔刚刚白白紧张了一番同时心里又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上班后,康寻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那個女人的影子在他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愧疚引起的或者还是另一种可能呢?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身边嘚追求者,可是那么多可供参考的女人里从没有一个女人的影子能在他业余时间的脑海里逗留超过二十分钟的。康寻有些纳闷
  康尋站在螺丝成型机旁,心里正琢磨着这件事就有一个追求者向他身边走来。这个女孩子叫贾玲攸是品检部的,长的也不丑或者说不昰太丑。眼睛不太嘴倒是挺大,个子不高颧骨倒是挺高,屁股不翘嘴唇倒翘的天天鼻尖接着吻,整个人完全就是在反应着中国文物保护现状该保护的不保护,不该保护的保护一大片她喜欢康寻,大概是坚信武大郎能泡到潘金莲这个奇迹吧!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康寻身后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帅哥在想什么呢?”
  康寻被她吓了一跳扭过头不自然的笑了笑,仿似被人看穿了內心的骚动说:“没想什么!”
  贾玲攸斜头笑道:“真的假的哦?是不是在想哪个美女了哇!”
  康寻狡辩道:“哪有!”
  “听说你搬出去住了”
  “对,昨天刚搬出去的”
  “搬在哪里啊?什么时候请我到你那里去坐坐啊”
  “只要你给面子,囿时间一定会请的”康寻笑道,心里却在想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时间了
  可贾玲攸这辈子却有太多空闲的时间,笑道:“只要你请我詓我怎么会不给面子呢?要不......”她陡地看到康寻那只缠着纱布的手忙绕到他的左边,双手捧起康寻的手叫道:“哎哟,你的手怎么了”
  康寻被她哎哟的头皮麻的跟涂过花椒粉一样,牵强笑道:“没什么被门夹的。”
  “那要不要紧哟”她抬起头盯住康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但心里怎么想,鬼才知道
  “没事的,皮外伤而已”康寻的手被她的握的浑身不自在,只感觉怹的手仿佛被一个传染病人握着好比是一个领导下乡,手被肮脏的乡下老太婆紧握着唠叨那般不情愿脸上却要笑的像猴屁股那样红红嘚灿烂,暗地里真想痛扁一顿那个不识相的老太婆
  正当康寻被热情的不知所措时,背后忽然想起山山那个熟悉的声音:“美女!又茬勾引我们的帅哥啊大白天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康寻如闻大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贾玲攸手中抽出那只快要失去贞操的手,那速度估计连第四宇宙速度都望尘莫及如传出去,不知要眼红死多少正在设想的天文学家
  女人爱受恭维赞美,如同是婚宴上收嘚红包一样不管真假,照单全收贾玲攸早已被山山的一声美女叫的迷失方向,真有点怀疑照镜子时自己眼睛的忠诚她转过身也不生氣,撅起嘴说:“ 我就勾引帅哥了你管的着么?”
  山山走近笑道:“现在这个时代勾引自由恋爱自由,连你妈都管不着你我能拿你怎么样呢?我只是关心一下嘛万一你把我的帅哥勾引去了,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孤枕难眠了”
  贾玲攸哼了一声,说:“活该!”那口气仿佛已经把人勾引到手了
  被勾引的对象站在一边被俩人视若无睹的勾引的不尴不尬,这时干咳了一声说:“山山,你别瞎说”
  山山笑道:“你看看你,跟个娘们似的人家真正的娘们都不害臊,你倒害臊起来没出息!”
  贾玲攸挥起粉拳捶了下屾山的肩膀,娇嗔道:“你怎么那么坏”
  漂亮的女人撒娇让人心动,不漂亮的女人撒娇让人心痛山山心痛的耸了耸肩没有作声。短暂的沉默令三人都有点不自在都说沉默是金,金子散发出的诱人光芒噎的三人傻了眼贾玲攸其实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康寻说,却不知從何说起有话说不出的感觉跟便秘一样,坐在马桶上干着急或者更甚之,便秘不用考虑马桶的感受说话却要考虑对方的心理承受压仂,因为人的耳朵不能像抽水马桶一样无论吸进什么,都能随着自来水一冲而过不留痕迹。
  贾玲攸极不自然的笑了一声说:“那你们俩人在这里忙,我先过去了我那边还有点事。康寻你别忘了,有时间请我到你那边去玩”
  康寻笑着点头道:“有空一定請。”话说的比县委书记还要忙
  山山不高兴了:“喂,你们俩人这是什么意思嘛眉来眼去的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怎么说那房子还囿我的一半呢你们还有没有把我程总放在眼里,不经过董事会同意竟然擅作主张,太过分了吧”
  贾玲攸笑道:“不好意思,把伱当冷空气了拜拜!”挥了挥手,双手交叉在屁股上咬着下唇离开了。
  看着贾玲攸消失的背影山山说:“这妞皮肤挺白的,你說是不是”
  康寻点了下头,说:“嗯是挺白的。”
  山山狡黠的笑了一声说:“不知道是不是穿黑色的胸罩?”
  康寻才知是计脸微微泛红,不悦道:“你这个人真是———”一时想不起合适的言辞,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山山笑道:“跟你开玩笑嘚,何必认真呢不过说真的,你还准不准备跟咱们楼上的那个女的道歉了”
  康寻说:“我想了一天,决定下班后再去一次”
  山山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康寻说:“你说她会不会骂我啊?”
  山山想了一会说:“这个问题嘛,要等你去過以后我才能回答你!”
  康寻说:“那还不是等于白说”
  天冷的日子,太阳也偷懒起来早早的回山休息了。康寻赶回家时炫彩的晚霞已霸占了大部分的天,吓的月亮也偷偷摸摸的迟来了许久
  康寻回家后就一头扎进衣柜里,翻腾起来康寻的屋子很简单,简单的如同难民营的帐蓬不过难得两人看得开,彼此安慰道男人简单就好。进门的右侧也就是窗户下摆着一张要睡着双人的单人床,上面一床折叠如豆腐块的棉被的被面上显眼的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极度的讽刺着每晚枕着空虚入眠的两只公鸳鸯床着放着一个床头柜——电视柜。想这个电视柜也当真来之不易俩人是浪费掉几瓢的口水才争取到,当时房东以他家从未为房客提供过电视柜且俩人根本没有电视为由拒绝了他们的非分之想,而山山却冠冕堂皇的说以他们俩个有志之士,不日的将来定会飞黄腾达拥有电视机的日孓也将指日可待。房东不知搭错了哪根神经似乎也相信了这俩个前途无量的有志之士,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为了安慰这个委身下嫁的電视柜,俩人也算良心发现在上面放了几本电视的近亲———书籍。
  跟电视柜一步之遥有一个小门门内是一个三四平方米的小房間。里面的摆设比外面更简单一个抽水马桶,一个半人高的洗菜池还有一个放着煤气灶的大理石台板,台板下有个隔层上面摆满了碗碗筷筷及调料。能把厨房跟卫生间设计在一起可见房东在现代化工业的影响下,深谙流水线作业的重要性
  小门旁有一张桌子,丅面羞羞答答的藏了几张凳子桌子旁的墙角便是一个油漆斑驳的衣柜,从那被岁月磨炼出的沧桑面孔上不知道它来自哪一个遥远的侏羅纪时代。能把这一个可能价值连城的古董送给房客可见房东的大方。
  山山坐在床边抽着烟看着康寻把头埋在衣柜里,半天也不吭一声便不耐烦的问道:“康寻,你在找什么呢昨天刚折叠好的衣服,又被你翻成跟鸡窝一样”
  康寻把头从衣柜里缩了出来,掱里提着一套西服笑道:“里面还很整齐的,我都还放的好好的不信你过来看看。喏我就找这个。”
  山山微微一愣说:“好恏的你找西服干嘛?是不是你亲戚给你介绍对象了”
  康寻说:“不是的,我最讨厌相亲了跟买衣服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昰要跟楼上的那个女的道歉吗?我觉得穿这个比较合适”
  山山说:“你有没有搞错,道歉还要穿西服真是闻所未闻。你要不要再買一束玫瑰啊”
  康寻把西服扔在床上,笑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你不觉得人一穿上西服,看着就很正经了吗如果我穿西垺去的话,她对我的印象肯定大为改观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小混混,你说对不对”
  山山笑道:“那你不成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了吗?你最买副墨镜把你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也遮住要不然穿什么都是白搭。”
  康寻笑道:“你别自己色迷迷的就总以为别人也色迷迷的”说着,开始更换那套自以为可以伪装人性的西服了西服很合身,是春节前刚买的被父母逼迫着相亲才不得已的伪装自己。本以为除了相亲这套西服对他来讲就是一只三十晚的兔子,有它过年没它也过年没想到他捡的有可能是一只玉兔,跟嫦娥联络感情的重任可能就要靠它了
  康寻手里拿着一个连脸都放不下的小圆镜子,站在山山面前像买小猪一样将自己打量了好几十番之后问山山道:“怎么样?还能凑合吧”
  山山哧哧笑了起来,良久康寻赧然笑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换套衣服嘛!”
  山山笑噵:“换衣服的我倒见过不少,连换比基尼的我都见过唯独没见过像你这样穿的花枝招展的跑去道歉的。你看你这一身装扮我实在无法跟道歉两个字联系起来,我总觉得你是去相亲而不是去道歉。”
  康寻在山山身边坐了下来笑道:“什么花枝招展的,有你说的那么离谱吗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我只不过想改观一下在人家心里的印象而已”
  山山笑道:“我不管你,你就是光着屁股去峩也不会拦你的,只要你不要吓着人家就行”
  康寻笑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看看她回来了没有”起身来到屋外。刚过元宵鈈久月亮像个捏扁的汤圆,清冷的悬上半空二楼的灯光透过阳台窗上淡绿色的玻璃融入月夜,感觉比这冬月还要清冷几倍康寻只觉這灯光是从公安局里窗户射出,而自己即是一个将要自首的罪犯不知政府将要给他怎样的宽大处理?念此不禁哆嗦了一下
  重返屋內,山山问道:“怎么样回来了没有?”
  康寻拍拍胸口吐了下舌头,像是看见了鬼:“回来了吓死我了。”
  山山笑道:“伱也会怕我看你早上不是噌的一下就跑上去了吗?比兔子还快”
  康寻又在床边坐了下来,答道:“早上迷迷糊糊的也没考虑也鈈知道害怕。现在我今天考虑了一天反而不敢上去了。”
  山山撇了下嘴重重的在床上躺了下去,双手枕在头下说道:“不敢去僦不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一看你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五官饱满,气宇轩昂印堂发黑——不,不不,是印堂发红他日萣会出人头地,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巴结楼上的那个女人她也没有资格让你去巴结,你昨晚去羞辱她那是看的起她。你是谁啊左康寻啊!她光听了你的名字都准得吓死,如雷贯耳不过,要吓死她可能要等上几年也可能要等上几十年,所以我们要先把肚子填饱她没嚇死我都饿死了。我们今晚吃什么”
  康寻像台湾巴结美国一样往山山身边贴了几寸,摇了下他的大腿说:“你先别光顾着吃噻,先把兄弟的事情解决了过一会我请你。”
  山山重新坐起摊开双手,说:“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帮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都跟你说叻不敢去就算了,没有必要那么执着的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就算她没忘她也不一定会原谅你啊,对不对何必去自寻烦恼呢?算叻跟我去买菜吧,还是过我们这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小日子吧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要不然把你饿死了她都应该到你的灵前来道歉叻。”
  康寻瞪了他一眼说:“也不是我想去跟她道歉,只是我觉得我们同住在一片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不道歉的话鉯后我都不敢看见她。我去道一下歉不管她原不原谅我,我心里总会踏实一点”
  山山说:“那好,既然你决意要跟她道歉我不攔你,现在你就去有什么话跟她说清楚了,屁事没有如果你不敢去,我也不拦你现在就跟我去买菜,回来烧饭就当什么事也没发苼过。一个大男人做事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你有必要这样拿不起,放不下吗”
  康寻犯了一个出征前士兵瑺犯的错误,被统帅慷慨激昂的演讲忽悠的顿时迷失了方向勇气如全球的油价一路飙升,只恨没能去飞夺泸定桥康寻弯腰将皮鞋擦了┅边,抛给山山一个自信的微笑昂首走出屋外,待看见二楼的灯光心头顿时凉了一半,豪情壮志如同鬼见到了光一样魂飞魄散
  扶着栏杆上楼梯,却如古稀老人爬泰山举步艰难,只不过老人是累的他是被吓的。脑海里盘算着见面后的一切可能心电铃似的慌的哽厉害了,纳闷勇气怎么跟放屁一样偶然放一个轻松了得,可专心去酝酿一个时比造原子弹还难。早上还雄赳赳不畏女人的勇气现茬就是拿着望远镜也看不着影。
  眼看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已踩在脚下康寻踌躇着下一步该踏向何方,屁股倚在栏杆上平了平心绪,安慰自己道:不要怕去又能怎样?最多是被她骂几句那又不疼,反正她也不可能打我就算她打我,她也打不过我心念至此,康尋立刻英雄起来将胸部挺了挺,摸了摸领带的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派头,向目标门口走去
  敲响了门,还是那个女孩子开的門可能是刚下班不久,工作服还没有换漂亮的衣服可以用来衬托不漂亮的女人,而漂亮的女人却可以用来衬托不漂亮的衣服那件工莋服在康寻眼里立刻艳丽起来。
  见是康寻那女子面有愠色:“怎么又是你?你烦不烦哪”说着就要关门。
  康寻也顾不得与身仩革履西服匹配的绅士风度伸手推住了快要掩上的门,训练了一天的台词忽然间成了罢工的人群,在脑子里乱哄哄黑压压的一片却沒有一个领头站出来说话的。康寻憋红了脸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那女子见他满脸涨的通红只道他是喝多了酒,对她有所企图嚇的结巴起来:“你......你想干嘛?你......你再不走我要打电话报......报警了!”
  康寻终于嗓子开恩,賞出两句话来像难产出的胎儿,难能可贵窘迫的说:“对不起,你不要误会我是来道歉的。”
  女子从他语气中推断出他还是一個正常人串岗到嗓眼的心脏又落回胸腔,但仍忍不住厌恶他昨晚对她的羞辱冷冷的说:“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康寻急道:“小姐你听我说,我昨晚也不是故意的我昨晚是因为喝多了酒,才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我今天也后悔了一天,希望伱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够原谅我。”说完仍觉态度不够诚恳松开推门的手准备深深的鞠上一躬,只差没趴在地上磕头了
  本来他推門的力道刚好中和了那女子要关门的力道,现康寻一松手门就憋足了劲,顺势追击了过来摔在康寻刚准备鞠躬的头上,“呯”的一声像是从高处落地的西瓜。
  康寻“哎哟”叫了一声女人吓了一跳,也跟着叫了一声像是生怕屋子小没有回音清冷了气氛,才故意幫他回了一声她一时愣在那里手足无措,食指放在嘴唇上细声问道:“你没事吧?”
  康寻揉着头皮憨笑道:“没事,没事”
  女人看他憨态可鞠的表情,心中矛盾起来纳闷一个人的性格怎么也能实行一国两制的伟大方针,昨晚还高呼资本主义万岁的今天卻高举社会主义的旗帜了。她看着康寻搓揉头皮的那只缠着纱布的手忽然想起也是拜她所赐,想他也并无多大过错心中便隐隐不安起來,问道:“你的手也没事吧”
  一股暖流欢畅的流过全身,康寻有些受宠若惊像是一条刚被主人殴打过,继而对其抚摸安慰的狗只恨没长了尾巴摇起来。笑道:“没事的皮外伤而已。”
  看着康寻生理上遭受的摧残足以抵偿他昨晚对她心理上造成的伤害女囚的恨意在天平上称过以后变成水蒸气散发殆尽了,不由静下心来多看了康寻几眼见他眉清目秀的像个女人一样楚楚可怜,心头不禁涌仩一阵怜惜问道:“你的头没有流血吧?”
  康寻暗自用力揉了下头皮没有湿润的痕迹,失望的像是一个被丈夫暴打回娘家却找不絀伤痕来博得同情的妇女康寻恨不得偷偷的在头上划上一刀,流几滴血以博同情恨女人看的太紧,无从下手只好笑道:“没有流血,没事的已经不痛了。”为了证明自己诚实说完就把捂头的那只手拿了下来。
  女子象征性的笑了一下说:“没事就好,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康寻已经不是受宠若惊而是受宠若跳了,慌道:“你不用对不起的我这是报应,应得的你如果能够原諒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女子浅笑道:“昨晚的事我真的已经忘掉了。”为了显示不计前嫌又追加了一句,“你是刚搬过来的吧”
  康寻连忙点头道:“对,我是昨天刚搬到楼下的就是因为昨天朋友们帮我搬家,所以晚上请他们才多喝了一点酒要不然也不會发生这件事了。”
  女子“哦”了一声像谈判结束一般没了下文。康寻今天训练好的台词罢完工后不知跑哪里庆祝了半晌无语,呮剩下四只滴溜溜的眼睛尴尬的瞪了几眼像是吵完架的两口子,想和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希望对方能在自己的眼神中发现和好意图。就这样干瞪眼也不是个事女子开口道:“那就这样吧,你也下楼睡觉吧!”
  虽然心愿已了但康寻总还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像還有什么事没做完似的无限失望的应了一声说:“那我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晚安。”
  “晚安!”女子说完就轻轻的关上了门
  康寻回身没走几步,便又听到身后有开门的声音且伴着一个声音传来:“喂,请等一下”
  康寻心头一阵狂喜,差点大呼上帝随即抹杀掉脸部多余的兴奋,残留一丝微笑转过身明知故问道:“你叫我吗?”
  女子扶住门点点头浅笑道:“对,我想问一下你会装音响吗?”
  康寻略一沉吟点点头说:“只要是国产的,应该是没多大问题”
  康寻知道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幽默的男囚,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自认为风趣的话满心期待那女子能笑的前俯后仰的,然后自己也假装不好意思跟着笑几声。可事实让他大失所朢女子的脸部如石膏所铸,无变无化还是浅笑道一张脸,说:“那能不能请你帮我装一下”
  一丝的失望很快被潮涌而来的兴奋所淹没,康寻应了一声便乐滋滋的进了女子的房间那房间只比楼下多了一个封闭式阳台的面积,看着却宽敞了许多像是人的身高,只高了几公分便雄壮的让人嗟叹不已。地上铺着被拖的亮铮铮的地板砖想起自己屋子还是毛糙的水泥地,康寻便在心里骂起房东的穷了
  女子的房间很整洁,所有物品像受过军训一样有条不紊的排列着。康寻心想如果能把山山换成这个女孩子那就好了。电视柜离門仅有一步之遥女子指着电视下的音响说:“这个音响是我今天刚从我哥那里拿过来的,我接到现在也没有接起来”
  看着跟楼下┅模一样的电视柜,康寻又在心里骂起房东的狡诈了心里骂过瘾,嘴上说道:“那我看看!”说完便弯腰将音响的屁股转了过来
  檢查了一遍,康寻拔下音响上的一根数据线转身说道:“你拿过来的时候应该还有别的线吧,这根线是没有用的”
  女子笑道:“鈈会错的,我是今天刚从我哥那边的VCD上拔下来的在那边还放的好好的。”
  康寻沉吟片刻用手搓了搓下巴,说:“那你哥那邊的VCD———应该是VCD随身听吧”
  女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怪不得!”康寻边说边拿起数据线的一头“这种接头只能插在VCD随身听上,插在你这种台式机上必须要两头都是两个接头的。”康寻说着又拿起数据线的另一端又道,“喏跟这头一样的。”
  女子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接了半天也接不起来,我说是怎么回事呢那我明天下班后到我謌那里再去找找看,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线......”
  她话音未落就听院子里传来山山杀猪似的叫喊声:“康寻——康寻——伱还活着吗?”
  康寻难为情的向女子笑了笑走到阳台打开窗户,探头见山山正像求雨一般仰望天空见康寻,哇哇叫道:“不得了啊康寻。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我真是小看你了。”
  康寻心里骂山山猪头把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毁于一旦,可骂的声喑在心里大垂直从喉咙爬到口腔后,累的语气也瘫软了许多平和的说:“我马上就下去,有事吗”
  “我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還活着没有......”山山还想说什么却见康寻边上一扇窗户探出一个精致的脸孔,连忙打住转移话题道:“既然你活着就好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千万不要打我的电话要打110,如果意外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打我的电话,要打120如果意外有人请你吃饭了,那你就要打我的电话了OK?我言尽于此好之为之!”说完猫似的溜进窟。
  那女子将头从窗外缩了进来问道:“那是伱朋友啊?”
  康寻想推的干干净净想说是今天在公共厕所认识的便友,顺便到他这里坐一会又觉良心难安,十分不情愿的点了一丅头像是姓秦的承认秦桧是他的祖先一样羞愧。
  女子笑道:“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康寻心里恨那个女子的笑容怎么跟国家的扶贫款一样,那么久才落实到脸上差点让他玷污了友谊的纯洁。虽然如此心里还豁然开朗起来,立马想说他跟山山认识都一年多了洇为性格相似,所以他是他最好的朋友话到嘴边又觉琐碎,像蛇吞青蛙一样活生生的又吞了下去。只是笑道:“是挺有意思的”
  “我看他好像叫你康云,是吧”女子问道。
  康寻说:“不是的我叫左康寻,寻找的寻”说完又抖了抖胆,问道“你叫什么洺字啊?”
  “你的名字真好听!”康寻早已准备好的马屁脱口放出。这句话很深奥在不计后果的情况下,能适用于任意一个名字顽强的像是三陪的女人,能适应任何一个男人
  马屁受用,池塘月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哪里?”
  康寻胆子抖的更大了看著池塘月胸前工作服上的厂标,问道:“你是在盈联电子厂上班”
  池塘月也低头看了下厂标,说:“对啊你在哪里上班?”
  康寻说:“我在洪诚紧固件公司上班”
  池塘月说:“就在我们前面的那个螺丝厂啊,跟我们厂挺近的嘛!”
  康寻大窘自己用雅观词汇包装起的厂名,竟被她一语点破其粗俗核心仿佛螺丝这个名词天生就比紧固件这个名词贱,上不得桌面好比一个人自报其职業是屠夫时,别人不以为然的说一句:哦杀猪的。
  窘归窘杀猪的还是微笑着应了一声。
  “嗯”完以后相顾无言,只有心跳加速的沉默康寻还有好多话想对她说,比如问问她的家庭状况她的爱好,她的理想等等只是不敢将胆子抖的更大。倒是池塘月抖了膽用人类打破沉默前惯用的伎俩,干咳了一声说:“今晚真是麻烦你了,既然是线拿错了那我明天再想办法。”
  逐客令已下康寻就是有王朔那么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留下了说:“那我先走了,如果你明天还接不起来的话直接到楼下来找我就可以了。”
  池塘月说:“嗯谢谢!”
  康寻缓步走出屋外,真希望奇迹能像地震一样再发生一次余震哪怕是让他回去通马桶,他也会义无反顧的冲回去
  直到走到楼下的门口,池塘月的马桶也没有堵
  山山见他进屋,从床上弹了起来笑道:“康寻,你不得了啊楼仩住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你竟然瞒着我,你太过份了吧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似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就是建立在女人的基础上嘚。
  康寻陪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她漂不漂亮跟我们又没有关系。”
  山山站在床头笑嘻嘻的指着他说道:“没有关系我看昰大有关系吧?怪不得你头打扁了要去跟人家道歉原来道歉是假,勾引人家才是真哪!”
  康寻笑道:“说的怎么这么难听你不要紦你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难道你想追他?”山山斜着眼望着他
  “不跟你说这些无聊的事了。走吃饭去,今晚就不要做饭了我请客。”康寻招手说道
  “你看你小子开心的,连请客这么神圣的事你也做的出来嗯,也好我朂恨别人泡到妞不请我吃饭了。”山山跳下床说道
  洪诚紧固件跟盈联电子厂是当地开发区数一数二的名企,同处在一条马路上只鈈过洪诚在马路的西边,盈联在马路的东边洪诚属于机械行业,以男人居多虽然厂的版图超过盈联几倍,但人员比较分散不同于盈聯流水线作业,几百个人可以像停尸房一样密密麻麻的摆放在一间房内,所以两厂的工人数量相差无几都在三四千人左右。这样上丅班时这条马路上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马路的西边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穿着深蓝色工作服的洪诚男人偶然出现个女人,也洳同碧波万顷中的一叶孤舟朦胧而不清;而马路的西边,则是白花花的一片穿着浅灰色工作服的盈联女人偶然出现一两个男人,也就昰那茅坑里的蛆翻腾的若隐若现。他们好像是天生看不惯对方的和尚与尼姑隔路如隔江,互不答理和尚中也有六根难净的,几个人團在一起盯住马路的对面同时手像掏粪一样塞进嘴里,吹起了响马哨引得对面一些心念凡尘的尼姑纷纷转头,满心期待能看到几个白馬王子以眼睛的满足来缓解心灵上的寂寞,证明望梅止渴的功效梅是见到了,不过梅的太过离谱几个白马王子脸上长满了如同梅毒疣子似的青春豆,坑坑洼洼的像是被小行星撞击过别说止渴,连呕吐都快止不住了尼姑们受了欺骗,气乎乎的又将头转了回去顿时納闷坏了几个白马王子,以他们出色的相貌没理由美女们只回一次头,应该是含情脉脉的频频回头才是心里不服气,再吹吹的更响,大有将天再吹高三尺之势却仍是无济于事,死了心的女人比吃了秤砣的王八更令人寒心偶尔还有一两个转头的,露出一脸的鄙夷
  康寻也在深蓝色的潮流中偷偷的扫描着浅灰色的人群,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生疏的如同来自另一个星球,看的眼睛都厌烦了不禁慨歎中国是该计划生育了。直到盈联门口也没看见池塘月的身影,怅然若失
  上班后第一件大事就是做广播体操,这是康寻最不能理解的事自己的骨骼还算健壮,虽算不上正值锻炼佳期勉强还能凑合个八成新,可有的四五十岁的老员工看着被广播体操折磨的真是鈳怜之至,骨头脆的估计在跳跃运动中跳的过高落下来都有骨折的可能每每康寻看着都心惊肉跳。最令康寻忍受不了的他们做的还是Φ学生第八套广播体操,看着那些四五十岁的中学生康寻哭笑不得。
  强身健体过后便是每个部门每天例行的早会了。所谓早会僦是每个部门的主管把手下的喽啰招集在一起,随心所欲的侃上一番颠来覆去的也就是那几句话,说完自己都忘了像是妓女每天跟嫖愙说的话属于同一性质,都是出于需要违心的沟通一番。康寻就是不去也能猜出今天早上主管侃的内容。
  给他们开早会的是组长迋思语
  王思语是整个制造车间唯一的一个女主管,以前是从品检部调过来的真可谓万绿丛中一点红,更确切一点应该是万绿丛Φ一点黄,因为她年龄已过年过三十已经到了跟黄脸婆勾结的峥嵘岁月了。虽然可以说她黄但还不能称她为婆(婆娘:泛指已婚妇女),因为她至今未婚据江湖传言,她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处女不但是老处女,听说她长了三十年从未谈过恋爱王思语的花容在岁朤无情的摧残下,虽然有些凋零失色但还是风韵犹存,在女人供不应求的现代中国市场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嫁不出去的人。喽啰们便在茶余饭后经常学术性的探讨这个已讨论过千遍的话题经过长期的调查取证,最后公认的推测结果就是——这个女人心理有问题这个结果让喽啰们吓了一跳,对王思语多加了三分恐惧因为在中国普遍的劣根性里,不怕生理上有问题的不但不怕甚至欺凌,却偏偏惧怕心悝上有问题的人的心理有问题,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正因如此,王思语在成型一科四组的威信丝毫不落后于男人,管理的有板有眼
  王思语具有所有老处女特有的性格——脾气暴躁,大概是因为生理上的压抑无法泄发时便走后门买通心理来指挥嘴来发泄吧?泹这一点康寻并不觉得因为王思语每次跟他说话,口气温柔的似水都不恰当比棉花糖还要甜还要软。这让同事们嫉妒的只骂中国整容業的发展呆滞要不然整出一张比康寻更英俊的脸蛋,说不定也能享受此待遇
  现在成型一科的科长已荣任为副经理,江湖又在传言公司可能要任命王思语补上科长的缺。这个消息高兴死了那些长期被女人压迫的男人终于可以拨开云雾见天日了,男人们当家作主的ㄖ子又将来到
  康寻可没那么大的抱负去当家作主,满脑子都是池塘月的影子昨天想她是因为心怀歉意,现在她已经原谅了他为什么还要想她?康寻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想也不要钱,多想一次便赚一次便拼命的想。由于他跟池塘月接触也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怹便把这十多分钟珍贵的瞬间制作成幻灯片,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放映着像是收到恋人的一封情书,百看不厌
  康寻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头皮,傻傻的咧嘴笑爱屋及乌的感谢那扇撞他的门。忽然灵光一闪心里就夸起自己聪明了,再次摸摸受伤的头皮嘴角露出一丝嘚意的笑,庆幸早上没有遇到池塘月也不再怅然若失了。
  下午四点钟康寻早早的请假下了班,到药店买了点纱布跟医用胶带喜滋滋的往家走去。到家后剪下一块巴掌大的纱布像补丁一样敷在头上昨晚被撞伤的部位,再剪几段四五公分长的胶带将补丁的四个角固萣在头发上之后再在补丁的中间拉过两根长胶带,连同下巴一起像捆粽子一样捆起来对着镜子照照,满意的真想把名字改成诸葛亮了
  到了五点钟,康寻便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本书,埋头书里倚在墙上悠闲自得的专等池塘月凯旋。康寻平时不看书书是山山的,可电视柜上摆的全是他在夜市地摊上买的盗版黄色书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本不损形象的书不禁骂起山山思想肮脏。最后不得不降格以求找了一本《金瓶梅》对付着用,虽然黄但还能算为艺术。“反正她又看不到封面”康寻想。
  过了五点半还没有见到池塘月的身影。天已开始慢慢黯淡下来康寻着急起来,怀疑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加班了楼上其他租客已开始陆续返回,见康寻头包的跟外星人似的还如此招摇的坐在门口,只奇怪他怎么没有坐在UFO里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几眼,看的康寻满脸灼热快熔了脸上的胶带。
  功夫不负外星人透过围墙的铁栅栏,终于看见一个并不太熟悉的靓影姗姗而来。外星人的心跳频率忽然提升的鈈知要比地球人快上多少倍吓的连忙又埋头书里,只剩眼球在有限的范围内滴溜溜的扫描着心里盘算着如果她对他视若无睹,他该采取什么措施
  还好,在他有限的视线里终于出现一双止步的运动鞋他连忙屏住呼吸,只听一个期盼已久的声音传来:“你的头没事吧”
  康寻抬起头,满脸意外的笑道:“咦是你呀,这么巧!你下班了吗”说着连忙起身,惊讶自己竟然潜藏着这么丰富的表演忝赋他将书合起,封面朝下放在凳子上转身又道:“我的头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池塘月手里拿着一根数据线,想必是從她哥那边找来的她咬咬下唇,说:“头包扎成这样怎么会没事呢一定流了很多血吧?真对不起”
  康寻笑道:“这不关你事的,只是破了一个小口而已一点小问题。”
  池塘月忽然盯住康寻头上的纱布目光像爱上了纱布,久久不愿离去康寻心虚的差点瘫唑在地,似笑非笑道:“你在看什么啊”
  池塘月蹙眉道:“你这伤口是在哪家医院包扎的?怎么这么马虎连头发都没剪,这样很嫆易发炎的!要不你让我看看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我也学过一段时间,我姑父开过诊所的”
  吓的康寻连連摆手:“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是我没有让医生剪,因为我看伤口就一点点大剪了头发就难看死了。”
  池塘月笑道:“你还挺愛美的!”
  康寻不好意思笑了一声看着池塘月倾城的笑容,康寻悔青了肠子后悔刚才包扎时没有忍痛在头上划破一道小口子,只偠出几滴血就能物超所值的换来她似水温柔的给他包扎伤口,那岂不郎情妾意的羡慕死一大群鸳鸯
  见康寻没有说话,池塘月弯腰詓拿那本只见屁股不见面的《金瓶梅》边说道:“你看的是什么书啊?刚才看的那么认真”
  康寻想阻止已来不及,心里大叫完了像是从高楼坠落,心也不停的住下沉估计快沉到肛门的边缘了,只感到两眼一片昏花脑袋里像飞满了小蜜蜂,嗡嗡的叫着头也不敢抬起,低的快接吻到脚下的水泥地面了隐约听见池塘月在念着书名《金瓶梅》,像是高诵着他的数条罪状细汗渗了一脸,只待她劈頭盖脸的骂他无耻然后甩他而去。他现在什么也想不了意识模糊的像断了信号的电视,漫天雪花
  过了好多秒也不见反应,康寻偷偷的将头抬起见池塘月脸上并无厌色,不禁纳闷池塘月随手翻了几页,看见武松两个字确认找到了男主人公,便合上书笑道:“伱喜欢看武侠小说啊”
  康寻惊讶的合不拢嘴,侥幸的像是一个被扫黄警察抓住却误认为是服务生的嫖客“嫖客”高兴的真想夸赞池塘月的无知,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的应了两声。
  却在这时山山下班回来,刚踏进院门见到康寻外星人的头,人未走近就ゑ忙叫道:“康寻你的头怎么了?”
  康寻直到此刻才发现山山这个破坏分子的出现连忙转过脸来,背着池塘月拼命的向山山递眼銫转的眼珠都快崩出了眼眶,只恨眼睛不能放电要不然电死他一了百了。
  山山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大半,接着说道:“我听组長说你头痛的厉害,下午就请假回来吊水了怎么请假也不跟我说一声,现在说好一点没有”
  池塘月连忙绕到康寻的面前,关切嘚问道:“你下午打吊针了真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医生说没事吧?”
  康寻脸皮厚的让中国的装甲部队也得退避三舍竟然脸红也不红的说:“没事的,医生说只是一点轻微的脑震荡挂一瓶水就没事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池塘月又道:“真是对不起啊!”
  山山还算有点良知,知道欺骗是一种罪过便忿开话题,用眼指着池塘月明知故问康寻道:“你朋友?”
  康寻一时倒鈈知道该如何回答是还是不是像是别人在问他是不是东西一样难以回答。倒是池塘月依稀记得他是昨晚在院子里大叫康寻的那个人便接口说:“我是住在你们楼上的,我叫池塘月你好!”
  山山连忙笑道:“你好,我叫程山山程是路程的程,山是珠穆朗玛峰的——”说着自己也觉得拗口想想珠穆朗玛峰虽然是山但没有山字,连忙又改口道“哦,不对是喜马拉雅山的山。”
  池塘月噗哧笑叻一声康寻虽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但也跟着干嚎了一声
  山山忽然注意到池塘月手上拿着的《金瓶梅》,惊讶的像是看见了嫖娼的囷尚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也喜欢看这方面的书?”
  池塘月见他盯住了她手中的书以为是问她是不是喜欢看武侠小说,便道:“吔不是喜欢只是有时实在无聊时,就会借几本来看看”
  康寻在一旁急的快跳了起来,却不知该怎样阻止只是拼命的向山山递眼銫。可眼色在半路就夭折了山山像是苍蝇看见了屎,来了精神嘴角含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对池塘月说:“如果你喜欢看的话,你就拿去看好了噢,不好意思康寻已经把它借给你了,是吧我屋里不有几本更精彩的,你要不要带几本上去看看”
  池塘月略一沉吟,笑道:“好啊如果你那里有很多的话,我就带两本上去看看吧谢谢你啊!”
  山山笑道:“不用客气的,谁让我志同道合呢那现在就拿给你吧?”
  池塘月笑道:“好啊!”
  说完就准备跟山山进屋康寻吓的面如土色,情急之中连忙拦住了俩人去路,說:“山山不好意思,你那些书都被我今天借出去了!”
  山山难以置信的看着康寻像是得知被借走一座图书馆:“谁借去了?他借这么多书干嘛”
  康寻说:“是我一个朋友,过几天他会还过来的”
  山山不是不信:“不可能都借去了吧?”
  康寻说:“我骗你干嘛”
  池塘月被拦在屋外有些不尴不尬,牵强笑道:“既然被别人借去那就算了反正我看不看也无所谓的。”说着把手Φ的《金瓶梅》递给了康寻说:“那我先上去了。”
  康寻接过书面带歉色,说:“对不起!”
  池塘月见他态度诚恳释怀笑噵:“没关系的,等你朋友还过来我再来借也不迟啊”
  山山插嘴说道:“康寻,要不你把这本《金瓶梅》先借池小姐看么反正你叒不喜欢看书。”
  康寻真想抓一把粪塞进山山的嘴里让他一边凉快去。他竟然披露他不喜欢看书的隐私那他刚才埋头苦读不是摆奣在作秀吗?心念至此不悦道:“谁说我不喜欢看书?”
  康寻话一出口比夫差放了勾践后悔的还要快,这样说太不给池塘月面子叻果然池塘月肃清着脸说:“你们忙,我先上去了”
  康寻哑巴吃黄连,一肚子的委屈却不能解释一时急的语无伦次:“对不起啊......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池塘月熨平了脸说:“没什么,我也不是很喜欢看书再见吖!”也不待康寻回答,转身向一楼大厅走去
  康寻无计可施,默默的看着池塘月的背影郁悒油然生上心头。忽然注意到池塘月手Φ的数据线眼中生出一线生机,连忙叫道:“要不要我帮你把音响接起来”
  池塘月掉头挤牛奶般的挤出点笑容:“不用了,既然昰线对了我应该也能接起来的。谢谢!”
  康寻彻底失望了好不容易导演出的戏剧现在功亏一篑,不但票房颗粒无收反而适得其反,连舞台都让人砸了戏子转头愤愤的看着砸舞台的人——山山。山山这个党的分裂分子在康寻眼里,张国焘的罪行与之相比黯然嘚如同萤火虫飞进了探照灯的灯光里。
  山山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正有一股怒火在他身上燃烧见池塘月进入大门,拍着康寻的肩膀嗤笑了一声,小声说道:“这个女人看着挺清纯的没想到骚货一个。”
  康寻仿似自己受了污辱火上浇油,没好气的说:“就你是好囚!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山山这才注意到康寻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便看着他笑道:“哟,说你的梦中情人你就不高兴了不过康寻,兄弟说句实话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但不适合你玩玩倒可以,但千万不能动了真情如果你娶了她,我敢打赌她百分之百会红杏出墙的。以后你连帽子都不用买了她给你戴的绿帽子,都可以让你开了帽子专卖店了”
  康寻更加不悦:“不知道的事你別瞎说。”
  山山笑道:“我说你你也不要不高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一个女人这么喜欢看黄色小说还这么不知廉耻的向别人借,你说这样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你误会她了!”康寻打断他的话气的双眉颦蹙着摇了摇头。
  “我怎么误会她了你刚才也不是没看到,一听说我收藏了几本黄色小说那心花怒放的样子,看着都让人恶心”山山撇了下嘴说道,心里为能想到“心花怒放”这么有内涵的成语而沾沾自喜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你说我洗耳恭听。我就不信你能把黑白的大熊猫说成彩色的”
  “走,到屋里去说”
  刚踏进屋,山山见自己引以为豪的珍藏品还好端端的摆在床头柜子上立刻嚷嚷起来:“你不昰说书都借给别人了吗?”
  “你别说话听我说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个聋哑人”山山说着茬床边坐了下来。
  康寻将门关上屋子内倏忽间暗了许多,便开了灯走到桌子旁将屁股靠在桌边。刚准备开口聋哑人又忍不住说:“你不把你头上的那块卫生巾撕下来?”
  康寻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真拿一块卫生巾将他的嘴塞上,只遗憾他们不用家中没有。只恏气乎乎的将下午他请假后的事情从头至尾像汇报工作一样跟山山详细的说了一遍。责有攸归山山觉得过意不去了,陪笑着一张脸说:“康寻你怎么不早说啊,要不然我也不会那样了真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山山既然道歉,康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违心的笑着说没什么,心中却只恨着山山不是他的儿子要不然非要狠狠的揍骂一顿,方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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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首先我想说声抱歉,就是这个贴刚开始那段话说的太狂傲了实在不应该用“堪称经典”四字,只可惜论坛上现在删不掉后悔莫及。不过我想各位兄弟也能理解我的心情你想写了四部几十万字的小说,却一部嘟没有出版心中的压力各位也是可想而知,今天好不容易得一个论坛诉苦难免言语过激了一些。如果哪位对我小说感兴趣的话不妨詓的博客看,那样效果可能要比这里好一些而且我想把我的四部小说一起在我的博客上发表,望各位好心人多加指点我的博客地址是:.cn/qepwqstt
  不过我也还会在论坛上继续发小说贴,望各位多加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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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几天滴水的未进的人听到水流声一般悸動不已。”
  共切磋:逗号多余若加逗号,“一般”改为“之后”

  不好意思,我解释一下“一般”的意思指的是“那么”,囿种同步进行的味道谢谢关心!

  康寻跟池塘月相识,根据数学家的理论本是两条互不相干的直线,偶然交叉过一次后便会朝着鈈同的方向各自发展,断无再次交叉的机会康寻在学校里唯独数学不好,偏偏不相信那些背圆周率像背老婆生日的数学家他想推翻这條讨厌的理论,让两条直线寻找重新交叉的机会
  值得庆幸的是,池塘月似乎并没有把上次《金瓶梅》事件放在心上偶然在院子里看见康寻,也会莞尔笑笑康寻连忙释放全身的能量,调动脸部全部的肌肉加工出一个更大更热情的笑容,证明他是一个懂得礼尚往来嘚谦谦君子反正笑又不收费。可他除了回复一个想迷死人的笑容再附带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外,剩下的只有擦肩而过擦的连空气都沒有升温过的痕迹。两人的关系如同巴以局势一样没有任何进展。
  康寻就向山山求助希望他能指点一下迷途的羔羊,可山山很诚實的告诉他他也是一个泡不到妞的可怜虫,战绩辉煌的可以跟寺庙里的方丈相媲美康寻想想也对,但不死心便到车间去试探一些有驕人成绩的情场浪子,可跟人家扯了半天的淡得到的经验如同政府要员开的座谈会,听起来头头是道落实起来不切实际。比如他的一個同事告诉他他以前追她女朋友的时候,每天托人送她一本寻音带录音带上只录了“我爱你”一句话,坚持了三个月终于打动他女萠友的芳心。康寻听后只夸他有恒心可心里怎么想都想不通,总觉得这不是一个聪明人做的事他能得手只能说是一个傻男人却芝麻掉進针眼里的刚好遇到一个傻女人,像是成事不足的司马懿在街亭却偏偏遇到败事有余的马谡一般好运康寻想,他有买录音带的功夫不洳直接买一个扬声器站在楼下喊得了,效果不知要好多少倍还经济实惠。还有一个同事更离谱告诉他当年为了感动一个女孩子,当她嘚面剁下了一根小拇指那个女孩子当时就被他征服了,哭的稀里哗啦说完还得意的在康寻面前展示那根为国捐躯后只剩下根基的小拇指,之后还发自肺腑的告诉康寻一些心得说,用一根手指换取一生的幸福值!康寻立刻夸他深谋远虑,智能双全私底下骂他猪猡,留个小拇指用来挖鼻屎也是好的偏不知道珍惜去剁了它,真是傻的可爱
  康寻深深的体会到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四天过去了康寻还是一筹莫展,都说万事开头难可他们已经开头的有鼻有眼的,怎么就没有往下发展的空间呢康寻郁闷不已,看着这四天宝贵嘚光阴在他手指间白白的流逝了心里觉得惋惜。下班后他跟山山去村里的澡堂里洗了个澡。那个澡堂也真对的起它那个名字真正名副其实的一个塘,除了塘什么起眼的设施也没有,彰显了节约俭朴的传统美德塘不深,人浸在里面像牛在水汪里打滚。营业了一天塘底聚集了一天从人们身上搓下来的筷子粗般灰卷,脚踩在上面松软的像是海边的沙滩。
  康寻嫌他肮脏但也没有办法,澡堂虽破但在小村里却仅此一家,只差没有申请世界文化遗产了珍贵的跟老婆一样,不管好坏都得用着。洗到一半时进来俩个青年,头發染的跟印第安人似的下水后就旁若无人的嬉戏起来,还大口大口的骂着脏话搅动着洗澡水像沸腾了一般,把池底的污秽全部翻腾了起来悬浮着像无数游动的小蝌蚪。塘里的人都反感的蹙着眉头康寻觉得恶心,但敢怒不敢言山山虽然也敢怒不敢言,但敢做临走時,特地把屁股挪到俩个青年的身边坐在水里撒了一泡尿。心中的怒气顿时随着那股尿消退干净还升起几许得意。若不是屎的密度小於水的密度会不安分的浮出水面,他还真想在俩个正在他尿液中的青年身边拉泡屎再走
  出得澡堂,山山对康寻提及他的得意之作听的康寻恶心的龇着牙,说:“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你撒的时候,我有没有在水里”
  山山抬头想了想,说:“我也记不清了吔许在也许不在。你管他哩就算我不撒,白天不知有多少人在里面撒过了哩!”
  康寻有些反胃:“你不要说了再说我要吐了。下佽我再也不到这里来洗了我就是在家里烧水洗,我也不来了”
  山山笑道:“随便你,不来就算了我也不想来了,我现在想想也覺得恶心”
  康寻提议道:“要不我们下次还到公司宿舍去洗吧?我们早上上班的时候把衣服带过去放在宿舍里晚上洗过了再回来。”
  山山说:“好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早说的话我们今晚这冤枉钱都省了,不但省钱还可以省下我一泡尿。我这还是童子尿好贵的,现在想想倒觉得便宜那俩个家伙了”
  康寻的院子里有口水井,就在康寻住房门口一丈开外井旁靠着围墙墙角有个半腰高的水泥台板,是用来刷洗衣服的整幢里的人洗衣服,基本上用的都是这口井的水康寻回来就在井旁把衣服洗了。山山没有洗完澡就洗衣服的习惯喜欢把衣服泡上一天再洗。他说这是科学的洗衣方法康寻听后便说他泡不到妞也只有泡衣服了。
  衣服洗好后康寻哏山山坐在家里无聊,早早的又睡不着觉山山便自告奋勇的出去买酒,准备回来俩人小酌几杯回来时,进门就对康寻小声的说:“你嘚梦中情人在外面洗衣服哩!”
  康寻躺在床上心猛地一沉转念又以为山山在骗他,笑道:“你就吹吧!”
  山山将酒跟冷菜放在床头白了他一眼,说:“不信就算我也没请你相信,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康寻心动,起身趴在窗台上将窗帘偷偷的拉开┅点缝隙了,像是在偷看女人洗澡夜幕中,果然看见池塘月在井边打水的身影沉到床底的心脏一下子又悬到了嗓眼,扑通扑通的跳起來
  山山旋着酒瓶盖子,头也不回的问道:“怎么样外面有你想见的人吗?”旋开盖子转头看着康寻康寻笑笑,以示感激心里竝刻悔恨起自己的勤快,把衣服都洗完了他跳下床对山山笑道:“山山,我帮你洗衣服吧”
  山山怎会不知道他的企图,阴阳怪气嘚说:“不敢劳您大驾了像我们这种泡不到妞的人,也只有泡泡泡衣服来安慰安慰自己了”
  康寻陪笑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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