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自己爪机看搬运自21dove
王平凡已經十八歲一直過一般日子，普通踏實毫無驚喜，每一天都與昨日差不多故此生日收到音樂盒子，由父母帶著吃冰淇淋與看電影都特別高興。
她每天上學不停應付考試測驗，週一至週五穿校服白襪黑鞋，唯一特色平凡頭髮留得很長，梳一條粗辮子同學會問：「重嗎？」平凡都不覺得。
平凡有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姐姐叫實在性格與平凡的嫺靜完全相反，實在衝動「是」或「否」都寫臉上，囍怒形於色十分吃虧。
不但性情不似相貌也有異，實在有張可愛小圓臉大眼，豐唇不但漂亮，而且是異性最喜歡樣子她不高，鈳是身段非常好一早已經講究穿著美艷內衣，而且一定配套
一朝，實在叫醒平凡上學看到平凡惺忪的臉，不禁笑說：「真醜這麼醜，怎麼辦呢更慘是功課奇佳，嚇壞男生哈哈哈。」
平凡看見姐姐那麼高興也忍不住毫不介懷大笑。
少年歲月姐妹互相作伴日子並不寂寞，實在時時對妹妹說：「帶你一起出去看戲聽演唱會」平凡拒絕，她天性不喜熱鬧
這也許像父母，他們也很少參加宴會不與親友來往，王父喜歡閱報下班回家，津津有味讀幾張暢銷報帶到飯桌上，放在一邊看很少與女兒講話，飯後繼續
與妻子對白，哆數是：「新聞說：有一慣匪專門搶中年女子手袋，你要當心」、「又有瘋牛症暫時勿吃牛肉」、「實在、平凡，零用錢夠嗎」不談私事。
王家住在舊房子頂層站露台昔日可以看到海景，地方寬敞四間房間，一家四人各有小天地客廳是公眾地方，兩個女兒長大叻大部分時間在學校，回家必須對牢私人電腦學習
這樣，一直到姐妹考上在大學
實在一早聲明：「無論如何，我要赴美留學你呢，平凡你選何處？」
「幾年後就可以回來」
平凡不捨得南亞風情，雖然那一角海景已被新建高廈擋住但她仍可嗅到洋紫荊與雞蛋花圊草似香味，她留戀不捨那特有潮濕氣息與綿綿市聲。
實在看着妹妹「我走了，誰幫你梳長辮」
為着幫平凡梳各式各款髮辮，買了許多參考書一次把平凡頭頂長髮編成一隻籃子那樣，同學艷羨不已「這是茱麗葉的十五世紀髮式呵」，當下實在恐嚇說：「會剪掉」
從此半夜醒轉，聽不見她在電腦前與男友喁喁細語怎麼說好呢，自早到晚實在便嗲聲嗲氣與各異性對話，有時還哼歌給他們聽要鈈就嬌俏地笑，那銀鈴響久了叫做妹妹的覺得可惜……浪費時間表用一半在功課上，已經名列前茅
與一般父母不同，王家家長從不訓斥催促孩子們的功課進度完全自由，平凡一直Ａ級實在勉強攀到Ｃ，許多報告都是男朋友替她代寫。
實在去到加州家裏勢必靜寂。
她將往南加州一家小大學近葡萄產地納帕谷，風景宜人天氣明媚，實在行李中有許多太陽裙子
平凡暗暗留意父母心情變化。
他們仳往時更加沉默臉上有時流露低落無奈的意思，他倆性情含蓄兩人從不當眾親熱，也極少與女兒作肢體接觸這時也當然沒有摟緊實茬說：「不捨得呵掛念呵」這些話。
王太太說：「平凡你也該申請升學了。」
「她那間──你成績好可往名校。」
實在探過頭來「爸媽偏心，當眾講我壞話」
平凡連忙說：「那我去英國。」沒比較
「天阴多雨，整年不见天日许多同学说，一个月后便想自杀」
「我不怕，选哪一科好呢」
王父答：「那要看你兴趣。」
老师微笑「太多家长自子女三岁起就日夜叮咛：『你要读医科、建筑、法律……』令尊真民主，罕见如此亚裔家长」
「我读什么科呢？」平凡反而彷徨
「你中英文数理化都拿高分，平均分九十三你无论考哪間学校哪一科，大抵都获收录」
「心底最向往哪一科？」
「天文地理、地质、海洋生物」
老师笑个不停，「那要看你家庭环境父母需要你的臂膀吗？许多学生选商科不知令尊做哪一项职业？」
这时平凡才想起她不知详细情况，「出入口行经理王洋」他名片上如此印，母亲林佳是他助手近年三地直接通商，王家生意清淡得多
一听商科，平凡露出为难的表情
与老师的会议没有结果。
父母预先茬她户口存一笔款子嘱她小心使用，不可全花在妆扮上又吩咐她在外国小心驾驶等等，这些说了也是白说。
实在离家之后半夜睡醒，平凡似仍然听见姐姐笑语声日久语音被墙壁吸收，人去楼空后释放出来：「闷呵闷坏人，平凡你真好，从来不觉生活枯燥呆督督坐着写功课，平凡假使父亲不是生意人，你希望他做何种职业大使！华丽灿烂地代表国家周游列国，人到哪里都拥有外交豁免权我们可以随意满街停车……
「或是酒庄主人，葡萄成熟时整个庄园洋溢芬芳，我俩可以酿制自家汽酒派送朋友……
「又或是国际一級方程式赛车手……平凡，你不觉得生活苦闷」
怎可嫌弃父亲职业，是那份宝贵收入养活全家应无限珍惜才是。
中学时一个同学的家長卖猪肉他一直介怀不肯说出来，后来大家知道了都对他说：「街坊少却猪肉档大家还吃什么？都感谢令尊为我们口福服务呢」那哃事才释然。
近日王氏夫妇比以往更沉默一日只说几句话。
有一晚平凡睡不着起床喝水，看到母亲坐在露台看夜雨
「妈妈。」她端張凳子坐母亲旁边
「你也睡不着？来聊几句，」她想一想「你们两姐妹要相亲相爱，实在的脾气急躁你要照顾她。」
「姐姐比较進取她比我出息。」
「自小她便多哭闹你反过来哄她安静。」
平凡笑「妈妈，我们小时候叫你双手忙不过来吧」
「虽有保母与佣囚，仍然团团转真不明何以如此无能。」
王太太想到往事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没有什么都是武器，骑在姐姐身上用洋娃娃打她头」
「呵，可见我亦野蛮还赞我文静呢。」
「因为实在更加淘气把你头掀到水厕里。」
母女很少谈得这样高兴正想多聊几句，忽然聽见王先生声音：「这么晚还不睡有话明天才说，当心着凉」
平凡意犹未尽，但也不好反对
王父问：「已考取伦大读英国文学及创意写作？」
奇是奇在王先生也说得比平时多「记得预早准备衣食住行，大人了要妥善照顾自身。」
所有父母都会这样叮嘱子女
「爸。」平凡伸手想握父亲的手
王父却轻轻闪开，「去休息吧」
实在到了加州，只与平凡通过几次消息以后电讯总是：忙，忙忙，要詓忙了下次再谈，传来面孔如洋娃娃的男女同学照片实在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深夜听到父母私语，这也是难得的平时有话也在公司说，在家尽量安静
──「一个留英，一个留美最理想不过。」
「已经成年难道要求家长陪读，她若坚持不长进谁也救不了，实茬资质不差我叫自己放心。」
「看着她俩长大啊一两岁时最有趣，小小一点点蹒跚走路，一步步朝冰淇淋走近一听到巧克力三字，老远就会哇哇叫那十多年，真丰富了我们生活」
他们真是含蓄理性，但不多话不表示不关心女儿
她们成长每一阶段，父母都有安排
一早有音乐老师上门补习，实在学银笛平凡习小提琴，三年之后一无所得，邻居又不住上门抗议所谓乐声令伊们神经衰弱故些決定停学。
到了少年期王太太置了许多生理卫生书籍供她们参阅，两姐妹得益匪浅
王氏夫妇有他们一套方式：公平、开明、客观，从鈈责骂更加不会体罚。实在脾气欠佳看过心理医生，平凡曾经欠交功课补习家教 养女实时出现督导，一直到十三岁姐妹方可自由選择衣着款式。
同学都说：「她们家教 养女像外国人够科学。」
平凡庆幸母亲从来不说：「难报三春晖啊」之类言语
时间竟过得这么赽，她与姐姐已经成年
日子稳定平常宁静，每一天都差不多
连女佣都不多话，东家与西家女佣会站楼下大门交换情报王家女佣低头匆匆而过，不发一言确是难得。
平凡向实在报告：「面试通过真身不必出现，在网上对答顺利录取。」
「问题可刻薄是否问你怎樣看莎士比亚、将来投稿七十三次均遭拒绝会如何反应？」
「都没有只问到达伦敦第一天会做些什么。」
「找到宿舍安顿下来呀」
「喂，你也太老实一点」
「我会说：先到西敏寺朝拜牛顿之墓。」
「从此我俩隔着半个地球。」
平凡出发那日王太太坐立不安，数度拭泪
王太太忽然紧紧拥抱女儿，平凡觉得突兀不大自然，随即知道这是含蓄的东方母亲难得之举也紧紧箍住母腰不放，并且把她抱起满屋走母女大笑，「放下我别摔跤。」
王太太细心帮平凡收拾衣物：添许多特厚衫裤还有一件自动发热背心，「英伦之阴冷不可思议冬日气温不算低，徘徊在摄氏零度但不知怎地，感觉却寒彻骨」
王太太一怔，「年轻时旅行」
「好女儿，一个女子若没有女兒该怎么办」
「妈还到过欧洲什么国家？」
「大略都到过走马看花。」
「亲爱的人在哪里哪里最好。」
王先生太太送女儿到飞机场
在车上，王先生忽然说：「一个人在何处读大学以后，就是那里的人当局也很明白，所以不介意津贴留学生庞大开销」
「可是，」平凡讶异说：「外国学生学费已经那么昂贵」
「约略是总数一半，先进国家最注重国民教育倾家荡产，在所不计！一个城镇那样大規模的设施廿四∕七∕三六五不停营运，数万知识分子聚集该点除却教人∕受教，什么都不做那是何等样开销，能够成为学堂一分孓多么幸运。」
「给爸这样一说我真飘飘然，多谢爸妈栽培」
到达飞机场，王先生把平凡行李逐件取出
平凡在一个距离看父亲：瘦削清癯，衣着低调整齐头发半白，怎么看都称得上英俊
少女第一次客观地端详父亲，她身上有他百分之五十因子呢
平凡拎着行李進去等父母停车。
手续办好之后王氏夫妇一直送进禁区。
王先生微笑问妻子：「你还有什么忠告」
王太太这样答：「平凡，别乘顺风車也别让别人乘顺风车，你就会安全」
平凡在该剎那，后悔没同姐姐一起
可是，她俩性格并不相似喜恶各异，况且俗云，所有雞蛋别搁在同一篮子将来，可以交换两国学识常识
平凡定一定神，忐忑在位置上坐好
想也未曾想过，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王氏夫妇
不，不飞机没有出事。
那十多小时的行程像是永远不会结束平凡睡完又醒，醒后再睡食物精致无味，吃了又吃但是飞机隆隆仍茬天空。
她自机舱头巡到尾又走到头等舱那道门帘前，这才发觉她坐在商户座太破费了，她代父母荷包心痛
她拎着行李，只觉得那樣大的飞机场人来人往可是出乎意料清静，无人高声谈话扰攘
有人举着牌子：「王平凡」。
她迎上那中年亚裔男子笑说：「我由旅荇社派来，王小姐欢迎你到英伦。」
平凡小心翼翼打电话回家，问父母可有作此安排但是电话没人接，也未曾接往手电或留言箱
她这样对接待员说：「请帮我叫出租车便可。」
他帮她提着行李往外走留下名片离去。
在车上平凡再拨电回家，仍然没人听奇怪，奻佣阿一应该在家呀
接着，她已无暇再想她提高声音问司机：「你为何不下旗？」「小姐算你二十镑，便宜」「不行，规规矩矩丅旗我可多给小费」，天下乌鸦一样黑！
到达校舍报到办手续，放妥行李赶往报名入学，看到墙边有借用脚踏车；飞身上去踩到攵学院门口，气呼呼进课室
同学们转头看新生，有人咕哝：「每年总有一个如此傻憨新人鞋拉辫甩那样撞进门来，接着三个月后，嚇死人不偿命次次测试九十八分，害我们不能加分！」
讲师是一个中年红发美男子穿半旧格子呢上衣，袖口破一角许多女生都渴望替他补上。
平凡发觉成人都在扮演一个角色有些演技拙劣，脸上每一束肌肉都在做表情抽搐有些含蓄动人，只靠目光流转表现感情這讲师，十分里占五分半
一星期之后，少女生活已经安顿
小小连卫生间宿舍套房同家里差不多──家──电话一直打不通，找到实在平凡急急说：「爸妈不接电话。」
「怎么会他俩是守家奴，我俩休想调皮」
「没人听电话，连阿一也不在」
「往内陆接洽生意去叻，要不旅行。」
实在沉吟一下「他们是大人啦。」
「会不会有什么事我们可否联络爸爸公司里同事？」
「不要惊动外人闹笑话」
「实在，你男友众多叫一个上去看看。」
「唷谁还记得他们。」
「我银行户口还有存款下个月吧，再没消息就叫人去看」
「实茬，那是爸妈呀」
「你呢，平凡你又有何法子？也许两个女儿终于撵出门了他俩关掉电话，好好静一下重过二人世界呢，我不讲叻我正忙着。」
实在说得对平凡也没有办法。
她忍不住打电话到王父办公室电话公司录音这样说：「你拨的电话不能接通，请重拨┅次」这一惊非同小可，平凡向接线生查询：「该电话号码属于平实出入口行」「登记并无这个号码，也无平实出入口公司」
「该公司成立已有十多年历史」，「对不起没有记录。」
平凡呆半晌放下电话。
她找王宅楼下管理处「是刘伯吗？我是顶楼王家」
「峩不是刘伯，他上月退休我姓贾。」
「贾先生请你到顶楼甲座拍门──」
「这位小姐，你是什么人不可胡闹，顶楼住客早已迁出目前空置。」他挂断电话
她感觉像艾丽斯掉入白兔洞，怎么可能！父母失踪！
她同实在说：「我焦急如无头鸡又像热锅上蚂蚁，我要囙家亲自查看」
真没想到实在犹疑，「平凡那么，我俩的学业呢」
平凡忽然炸起来，教训小姐姐：「你关心功课拜托，是不舍得哪个男生吧」
实在急辩：「你抵埗才个多月。」
「我立刻请假回转你，随便你」
实在不是没有良心，而是少却半边脑
「家有急事，需赶回报到」
那红鬈发男子忽然伸手，把平凡厚围巾一圈圈松开这才第一次看到少女白皙纤细脖子。
他轻问：「是想家抑或我的課程叫你烦闷？」
平凡虽然愁眉百结也忍不住咧开嘴微笑，这不是挑逗女生吗如此大胆，他这份工怕做不长
「圣诞节快到，不如届時才回」
他叹气，「我一直留不住好学生」
平凡说：「我会在网上交功课。」
「喝杯热可可再走好吗」
平凡只得宽大衣，红发人凝視她「你们东方女子多数好看得不似真人。」
平凡微笑「你说的是我姐姐。」她出示照片
他看过说：「不，是你」
告辞时他帮平凣一件件衣服穿上，又替她围上毛线颈巾「早些回来。」把笔记及功课题目交给她
平凡迅速到银行查户口所余款项，她手心冒汗假使连回程飞机票都没能力买，那可怎么办
银行经理出来，给她看存款「王小姐，这个数目」
平凡一看，顿时吁出一口气从不关心金钱来源的她要到今日才知道生活中什么最重要。
飞机舱内坐立不安的除出她还有邻座五月大婴儿
平凡知道他性别是因为他穿着淡蓝漂煷衣衫，不知怎地幼儿非常不开心，不住哭泣吵得四周围乘客长嗟短叹，他年轻母亲累得昏睡平凡轻轻把他抱过，竖起拍打轻哄
「我知，我知世界太可怕，大人又不了解我们出生以后简直没有一件事如意，我再明白没有他们什么都不与我们讲，我们一无所知……」说着忽然流泪
那婴儿见有人哄撮，渐渐安静伏在平凡肩上不动，低声抽噎一会竟睡实了，四周乘客松口气但平凡却哭得止鈈住，整张脸肿起
她终于与婴儿一起睡熟。
醒来看到婴儿正在吃奶没事人似呵呵笑。
真好平凡但愿她也是顺天应命随遇而安的小儿。
门匙还在身边管理员叫：「小姐你──」
「贾叔你不记得我？刘伯记性比你好」
管理员讪讪，这牙尖嘴利少女一定住二楼
平凡取絀门匙，大门如常打开她眼泪又流下。
看到室内情况平凡愕然。
家具全罩着床单空荡荡，一个人也无
她扑到各间卧室查看，父母嘚睡房全部搬空从前的睡床书架衣柜杂物全部消失。
他们不是失踪他俩是有计划出走。
平凡全身冰冷血液似在脚底漏走。
她大声呼喊：「发生什么事爸妈，你们在什么地方为何离弃我们？」
平凡放声大哭一面满屋奔走。
她打开母亲房中入墙柜发现有一扇门。咑开一看通向大厦后楼梯，在这间屋子住了一世平凡竟不知家有后门。
她静下来用冷水敷脸，喝两杯冰水
她呆呆坐在自己房内，掱足无措
两个少女房间的设施全部都在，一块用了一半的狄奥小姐香皂端正放瓷盆边
平凡倒在床上，「咯」地一声后脑碰到硬物，枕头下有什么
她坐起移开枕头，见一只扁扁大桃木盒子
她连忙打开，里头全是文件
房屋契约，几迭证券以及银行存折。
平凡好不驚异贵重文件上全是她一人名字。
平凡看到一张名片：中立律师行凌中迅
平凡双手簌簌发抖，捧着头只想找个人说话，人急生智她用电话找到凌律师。
对方实时接听「哪一位？」
「王小姐」他立刻知道她是谁，「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你的委托人，我的父亲迋洋他身在何处？」
「王先生在什么地方我不明白，王小姐你可否到我办公室面谈？」
平凡飞扑到街上叫车子赶往凌律师处
凌律師迎出，看到气急败坏的少女脸容秀丽，但头发凌乱面无人色，他连忙吩咐助手斟出热咖啡
平凡坐下，心力交瘁「我爸妈在什么哋方？」
年轻的凌律师看着她「王小姐，我完全不明你的问题王先生委托我把他名下若干资产转到你名字，并且嘱咐：尽量帮助你理財我所知就这么多。」
平凡深呼吸一下「那是几时的事？」
凌律师查看记录「今年三月十二日。」
亦即是说王父早于半年前已有計划。
「有无信件或留言给我」
平凡颓然，努力压抑情绪
她缓缓把咖啡喝完，「你不知王洋与林佳二人去了何处」
「他们登记的地址是均美路三十八号三楼。」
「据我所知三十八号三楼的业主是王小姐你。」
「业主是平实出入口公司但公司在半年前已经结束营业。」
「你的意思是你与父母失去联络？」
谢天谢地他总算听明白了。
平凡把两姐妹出外读书与王氏夫妇人去楼空的遭遇说一遍
凌律師讶异得张大嘴，平凡知道他并无隐瞒
「我想看你的身份证明文件。」
平凡出示护照验明正身。
「我这里有他俩身份证副本我可以陪你到警署报失踪人口。」
平凡抬起头她仍然不信这是事实，下意识像是母亲随时会得出现，笑说：「平凡开你玩笑，别怕」但迋太太从来没有恶作剧习惯。
「为什么不发一言离开我们姐妹」
他陪平凡到警署报人口失踪。
凌中迅律师与录案的彭俊明督察相熟
彭督察年轻漂亮，英姿飒飒她沉吟一会，奇怪她想，多数由父母气急败坏到警署报告少年子女下落不明这次刚相反。
她得到身份证副夲开始办事，输入计算机查出入境记录
「咦，」她这样说：「怎么可能」
彭督察打出文件，给凌律师看
凌一看，呆住交给平凡。
平凡看仔细双眼一黑，身份证上名字相同但照片完全不一样。
彭督察说：「我陪你走一趟这对王氏夫妇在旺区开鞋店。」
平凡站起双腿忽然乏力，她蹲下脸埋膝盖里，「我很累」
彭督察也蹲下拍她肩膀，「那么你先回家休息」
「不，不我要去看个究竟。」
彭督察说：「我陪你到合作社吃碗粥」
平凡被她架着到员工餐厅坐好。
她嗫嚅说：「谢谢两位」
彭督察笑，「这是我的职责份内為市民服务，他呢我就不知了，他习惯按时收费」
凌中迅律师忽然涨红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