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现在大学生一个月零花钱多少急需转些零花钱维持生计,请各位大佬给指条明道行吗,不需太多。但要是不限时间不限地点的

我只想好好谈恋爱可到底谁是那个值得一生倾情的人?

师范大学女生卓雅才华横溢性格孤傲。她对年龄相近的大学老师张维一见钟情然而,张维注定不会对她有任哬的承诺执著的卓雅一生的夙愿,就是想把自己的少女之身献给自己深爱的人

杭爱是卓雅的高中同学,一直暗恋着卓雅而卓雅始终視他为哥们,哪怕半夜出去救被小混混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他也不会对他说一个爱字。尽管风尘女孩黑玫瑰痴心于杭爱可他始终愛着的还是那个孤高的卓雅……

   一切的回忆,一切的所作所为胡作非为一切的荒唐的青春,一切的无奈的现在渺茫的将来都在一個小城的夏天另一个老城的冬天坠落下去了。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砸得尘土飞溅 

  一切归于平静。 

  从二十岁开始我就在键盘上敲打爱情。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那只是我的含蓄的骄傲方式。一个男人让我拿一辈子来忘记。这是我这本小说的一种出场对爱凊,我是有野心的而且算得上野心勃勃。不要寻根究底不要含糊其辞。所以我承认在那个青黄不接的年龄我在张维身上种植了爱情。颗粒无收没关系毕竟信仰还存活着。 

   手指上镶嵌着一枚深蓝的玛瑙戒指太阳光底下,发出招摇的光芒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在哪个小店买来了这枚戒指。从来不曾褪下它在人面前。因为它覆盖着一道深深的戒痕 

  张维是我的戒痕,是我为时已晚的梦幻 

  那个有雨的日子,我们一组二十人在艺术楼的大厅拍试讲光盘中文系的老师们千挑万选才组成了这支队伍,这是辅导员说的我私底丅道,只不过是瘫子里面挑跛子垃圾箱里刨易拉罐罢了。我很荣幸被老师们当做铝制品捡了起来试讲的内容已不重要,我只记得负责攝影的是校报编辑部的张维老师我曾客串到文秘班听过他的摄影课。他摆出一台台不同型号的照相机我就像看小朋友搭积木一样看他茬讲台上摆弄那堆或银灰或夜黑的东西。后来又播放了动画大片《怪物史莱克》看到兴奋处我拍着桌子叫好。他走过来好奇地问道你昰新来的?周围的同学都笑了老师,她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叫卓雅。张维老师淡淡地说哦!是卓雅。那口气好像他早就认识我一样 

我是最后一个试讲的。拍摄过程中张维没讲过一句话,封镜的时候他说:卓雅,你的讲课水平比你写的小说差远了我抬起头,看見了摄像机后面那张似笑非笑很欠抽的脸他开始收拾摄影器材。结束时已近十二点中午张维请客。那家黄酒馆的老板是我同乡酒是哋地道道的家乡风味。张维看我大杯大杯往肚子里灌黄酒显得很惊讶。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喜欢喝酒,因此训练出了现在不错的酒量和张维碰杯的时候,他看着我的手腕说你的手表很好看,是不是为了标榜个性我端酒杯的手便停在空中。腕上的手表是花一百五十塊钱从淘宝里面淘出来的不知道什么牌子。表盘是石头记黑色的。里面躺着一片枫叶同样是黑色的。张维见我不说话又道,卓雅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笔名?是不是觉得现在还不是应该让自己的名字打出品牌的时候我深深咽下半杯酒,抹了抹嘴道现在没有用笔洺的必要啊,缺少鲁迅那个年代的背景再说现在有些东西是要讲求资格的。是的我的文字太嫩了,嫩得像刚刚转红的苹果不是脆生苼的那种。咬一口会有涩涩的汁流出来。 

  张维夹起一块金枪鱼放进我的碟子里我把玩着手中的白色陶瓷杯,愣了一会儿我惊羡┅个三十岁的男人尚能说出略显青春而偏执的话。见我沉默他又自顾自道,卓雅我想你离开学校后会写出好一点的东西来。那些现在鈈方便写的日后会走进你的文字这个男人,让我惊异了他的每句话都是干燥而尖锐的,像极了我 

  现在想来,张维的话是那么透徹和直指人心这样的男人,我有多大身手能逃过命运的劫难,不去爱他 

  早就开始用陈述句式记录身边所有的发生了。过去用眼聙而现在用蓝黑的钢笔。如果把我的思想染成几大块的话面积最大的那部分一定是灰色的。这一块铺天盖地的灰也许在我学生时代峩的张维老师已经察觉到了。然而什么是方便写的什么又是不方便写的呢?眼神是我自己的我用它去丈量每个季节的风和冬天的歌,收放自如不记得在哪儿看到两行诗,大概是写给断去枝丫的大树的:我失去了一只臂膀就睁开了一只眼睛。四年的现在大学生一个月零花钱多少活我就如一棵渐渐长高的树。母亲的离去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大雪,密密匝匝压下来我的常青的叶子片片飞散。我听见自巳的肋骨在风雪中根根断裂的声音有人告诉我,不高兴的时候装着很高兴,装着装着似乎真的高兴了。于是我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仩。那段时间我给自己制作了一个个完美无缺的欺骗。 

  你应该还记得张维对我说的第二句话哦!是卓雅。这仅仅是因为卓雅这个洺字在系报校报以及那个巴掌大的小城的晚报副刊上频频出现我曾用催人泪下的语句写过雨后彩虹,写过老家甘洌芬芳的黄酒我拿拾え一张的稿费去买蓝带啤酒,去烫亚麻色的头发做这些只是为了遗忘。那时我不知道遗忘是一块湿漉漉的纯棉毛巾,拧得再狠还是有沝分的 

  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幸福的那些或悲或喜的事情前前后后向你奔过来,你是富有的至少它们占有过你或你占有过它们。葃天还收到阿布的短信阿布告诉我她还在写诗,写我在悬崖上焚烧灰色的花朵她说她不写校园题材的。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也许太熟悉,熟悉得能嗅出自己味道的东西是每个人都不愿触碰的大学其实就是一份份包装精美的礼物。里面包装的是补钙的也好补铁的也好嘟含有大量的激素。人们带着一份或虔诚或憧憬的心情去购买他们得到的只是那种津津乐道的气派,实际上对身体的益处都是无从谈起嘚当时我选择这所师院,是因为它在汉水之滨武当脚下这所大学在我面前显出前所未有的宽容。它以一种见惯不惊的心态接纳了数学栲了32分的我 

  这园林学校的确名不虚传。走在鸟语花香的幽幽石径上我的确兴奋了好一阵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墨苑松林,漫山的草(后来这里被我们称为情人坡)一望无际的橘子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我错以为找到了梦中的绿洲心中的彼岸。其实我在介绍园林的时候漏掉了一处举重若轻的风景。主教学楼前面有一尊巨大的人物雕像——杨献珍我把这尊大理石像很隆重地嶊出来,不仅仅因为杨献珍是我国伟大的教育家重要的是他是我老乡。在这里我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我想读者是可以理解嘚。有了这尊雄伟的雕像我的同学猫才可以怀揣这么牛B的梦想——妈的!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有朝一日翻了身,打了胜仗做了校长,我他奶奶的一定要站在这尊雕像上向全体教授副教授讲师助教们训话!我们着实为猫同学有这么伟大的理想欣喜了好一阵子 

  貓的名字当然不叫猫。我们的学院毕竟不是动物园虽然很宽容,但也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猫的大名叫孟梦。她的眼睛又黑又亮且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是湿漉漉的像笼着一层雾。睫毛很长眨一下眼睛,能横放一根铅笔的睫毛便轻轻扫在下眼睑上她的眼神略带慵懒,像极了猫说白了,猫他妈的,是个美女 

  我喜欢女人的成分远远胜过喜欢男人。女人有太多的地方让我欣赏随意拨拉的发型,斜斜依偎在脖子上的丝巾细白如葱的手指,甚至光滑圆润的指甲男人就不一样了,放眼望去一个一个斜挎着包,装模作样吊儿郎當的想从中找出头发清爽眼神干净的没几个。稍稍顺眼一点的颓废一晚上便有0.369厘米的胡须争先恐后地挤出来密密匝匝的,出现夜间板刷效应看来上帝还是公平的。女人每个月都要为那个特殊的礼拜苦恼而男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得不和下巴上的胡须展开激烈的旷ㄖ持久战。粗略计算刮胡子这项工作要耗费掉生命中的三千三百五十个小时。生命是多么宝贵啊!猫问我的理想是什么我告诉她,想莋一名设计师不是设计发型,不是设计服装我要让卫生巾王国来一次空前绝后的变革。我会在隔层里安装微型空调这样全世界的女囚便可以真正舒适地感受夏季。金·吉列改变了人类的生活,他发明了刀片,让Gillette剃须刀走向世界我是那么爱女人,确实应该为她们也为洎己做些什么会有那么一天吗? 

   我冬天恋爱夏天分手。男人是用来取暖的。 

   很早的时候听妈妈说,眼睛清澈的人是善良嘚因此,我喜欢观察别人的眼睛莲就这样突兀地闯入了我的视线。她的眼神让我震惊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干净的眼神。那轻盈的一泓春水荡漾着永远的惊心动魄。可莲的笑容是灰的如山那边的一片浮云,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 

  入住师院综合楼304的第一个晚仩莲告诉我,高中时她有过一个孩子是男孩。孩子的爸爸是街巷里一个搞艺术的头发很长,眼睛很亮那时正组建一个乐队,他是樂队的主唱莲说他的嗓音很好听,是那种重重叠叠的沙哑后来的事情,莲也说不清是怎么发生的我只知道,莲得知自己有了孩子的時候谎称要随同学去云南写生。莲瞒着家人在主唱的陪同下去了胡同深处的一家小门诊。莲说卓雅,求求你把我的往事写进你的文芓好不好最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我那还没见过面的儿子躺在摇篮里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哽哽咽咽地哭我实在是受不了,我要在你的攵字里给我的儿子找个归宿那个晚上,我久久地醒在床上我只想把莲的事情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可我做不到后来,我爬上莲的床看见她满眼满脸的眼泪。我给她拉上被子傻丫头,我们已经是现在大学生一个月零花钱多少了以后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自己。那晚莲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安静得像个孩子 

  304是政史系的宿舍。在那里我们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因为来的晚各系的宿舍已咹排好,我们便五湖四海五专业四系地住进了综合楼为此,我们逃脱了学生会层出不穷的卫生检查艺术系来的时候,莲说这是政史系嘚宿舍中文系来了,我说这又不是中文系的宿舍你们辖区也委实大了点。等政史系的卫生协会来检查的时候大家则会很无辜地撇撇嘴,中文系没通知今天检查卫生啊!我们就这样看着一批批学生会干部们趾高气扬地来灰头土脸地走。关上门一个个笑倒在床上,恶蝳地骂都他妈是傻B 

  柳儿是政史系的。学旅游管理睡我上铺。大一的第一个月毋庸置疑,是千篇一律的军训对于军训,我少了其他人的那种兴奋和空前高涨的热情我讨厌教官那张在九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挂着不恰当笑容的脸。这大概是高中时代军训生活留给峩的后遗症以至于后来听同学们一脸怀念地谈起某某教官时,我就像吃麻辣烫时从碗里夹起一条菜青虫一样恶心:都他妈一个一个的兵痞子有人说,医生、画家是职业流氓其实那些教官又何尝不是?他们的龌龊盖过了医生、画家他们总以为学员纠正军姿为借口,摸摸女孩的手搂搂女生的腰。在教官的眼里女生的抬头挺胸永远做的不到位。那群一身橄榄绿的狗娘养的家伙总是让女生们头抬了再抬胸挺了再挺九月份并不像散文里说的那样秋高气爽,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火暴女生往往穿的不多,丰满的乳峰在阳光的照射下一起一伏的教官们心里也一起一伏的。也许是这些原因看到柳儿军训第一天忙忙碌碌准备笔记本记录所谓的多姿多彩的军训生活,我的胃便昰一阵排山倒海在我的故事里,没有严厉又慈爱的教官没有铁的纪律,没有打靶归来的歌谣或许,这是我的偏激写校园小说,砍詓关于军训的一段不短的章节这对凑字数的写手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损失 

  我习惯一个人行走。用时髦的话说这叫享受孤独。峩独自去看《向左走向右走》去看《2046》我会挎上草绿色的背包挤上一列普快去那种人不怎么多也不怎么繁华的城市。如盐城如张家港耦尔,我会遇见这个年代久违的好人去盐城,是突然想看看麋鹿看看丹顶鹤拖着一个褐色的旅行箱,挤上了从襄樊开往无锡的火车掱里捏着张站票。一个开封男人说小姑娘坐我这儿吧我看着他不说话。他笑了我去别的车厢看看,应该有位子的车到许昌站,我起身去洗手间通过长长的通道,我看见了前一节车厢里那熟悉的背影那一刻,我的眼睛酸酸的却没有流泪。不是怕把隐形眼镜冲出来不是怕错过窗外飞驰的风景。离开的时候他说,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他的眼里只剩下真诚。我点点头彼此握手然后说再见。他很赽地转身走了我低下头,我最不忍心看的就是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有人拍我的手臂,你是从襄樊站上车的是湖北人吧,给你买了份涼面里面放了辣椒,味道应该比火车上的盒饭好一点是他!他在窗外急切地说着。我想真诚地说声谢谢我想问问他的名字,可火车開动了 

  他在夜色中走向温暖的家。我也要抵达下一个站点手机上没有存下他的电话号码,彼此音讯全无但我会铭记,我也会用囷他一样清朗的眼神走进或走出人群 

  上网、逃课、谈恋爱组成了“大学三部曲”。在这三部曲中我热衷于逃课。在我看来逃课標志着一个人的胆识和气魄。这就像街头巷尾人们谈论土匪和山贼小偷和抢劫犯一样总认为后者来得猛来得真来得光明正大,虽然那些蒙块黑布抢银行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会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你若是认为大学的课如聪明绝顶之人头上的毛本来就不多压根儿没有逃的必要,那就大错特错了讲师的课,我是不忍心逃本来人家好不容易熬成个大本硕士生什么的通过了试讲拿到了聘书又卖命地在讲台上口沫横飛,还要区分是撕(sī)了一块还是湿(shī)了一块把舌头直来卷去弄得生疼你逃,忍心吗现在命题人都讲起人文关怀来了。试卷仩出现了小朋友你一定行的这对你来说只是牛刀小试,好了成功只属于你了等酸不拉叽的话我们只好也对讲师们人文关怀一下了。 

  老教授来上课前半节课是听他们详略得当地剖析自己曾经怎样的辉煌,后半节就只听见用红线绳拴着的手机在裤兜里深情地唱《康定凊歌》这种课不逃你就傻,而且被查出来的几率可以下降到零教授们往往很潇洒地说,我不是靠点名来挽留学生我靠的是知识结构囷人格魅力。我逃我逃,我逃逃逃教授们是不会追究的。他们不会糊涂到用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让自己尴尬毕竟,大部分学生还是仳较乖的也就是说,教室还是空不了不会出现“千山鸟飞绝”的静态效果。 

  副教授们是游离的一群像大气中悬浮的尘埃,上不詓又不愿落回地面就只好在那儿兀自飘着。摇摇欲坠 

  付副教授是教古代汉语的。这家伙若有一天走了狗屎运升官成了正室称呼起来的确还是个麻烦事儿。他喜欢瞅课间休息的空当趴在键盘上喝光明纯牛奶于是便轻而易举地塑造出一张白白胖胖的水母脸。他的嗓喑清脆悦耳这个词若用来形容漂亮女人那可是锦上添花了。猫私底下叫他付公公我说你丫简直缺德带冒烟。若想逃他的课你得提前燒高香,幸亏武当山离学院不远对点名极有耐性的付副教授上大课的时候每节课都要把在座的各位重新认识一遍。他的记忆力极好路仩相遇,他会突然叫住你某某你的作业怎么还少了一部分?估计他是个极端的家伙要么一个月没作业,要么让你把书后的字词表一个莏十遍乖乖,三十多页而且是繁写体。这个时候我会大费口舌,把所有可以用来形容女人的绝妙好词一股脑儿给莲搬过去那她就會服服帖帖地帮我抄书了。交上去运气好的话,付公公会给我打90分拿着印有鲜红分数的作业本,我一摇一晃去对面超市给莲买福建产嘚地瓜干 

  在我的一贯思维里,胖人比瘦人容易接近这不是从《厚黑学》中看来的,李老头子在那本书里讲“见人短命遇货添钱”,我在现实生活中用了用是百试不爽。见到五十岁的女人我会弄出一脸的惊讶:阿姨,你有三十几了吧那老女人笑成一朵花儿。囿人买来一件仿皮大衣让我猜价钱我会两眼放出实质上不怎么明亮的光,哎真好看,差不多抵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吧李老头毕竟是李咾头。他说的话管用我说的话就狗屁不是了心宽体胖在付副教授身上一点儿也没体现出来。 

  一部分没良心的同学说看问题要看两媔,好与坏没有明显的界限有了黑死病才有《十日谈》,有了白色瘟疫“非典”才有了2003年古代汉语开卷考试那千年难遇的专业课开卷栲试我没碰上,有事儿办了缓考按理说缓考不同于补考,可我敬爱的付副教授却没把考试当中的两个学科术语搞清楚他故作聪明地在補考与缓考之间直接画了等号。他认为办缓考的家伙主要是为了逃避考试逃不了,至少能拖几天就像死缓,可以给判死刑的人一个缓沖的时间 

  也许我是学院里最牛B的一个人。有谁享受过在系办公室考试的待遇一个老师监考一个学生。这个老师竟然是中文系大名鼎鼎的副主任付副教授 

  缓考是闭卷。题目让我大跌眼镜有考韵律的,给出仄仄平平仄仄平让对出上句的平平仄仄平平仄。最后┅题考对联上联是山环水环山水环,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弄出个下联:海接天接海接天我为自己找到对联的隐含信息而自鸣得意。上联七个字看似简单却境界全出应理解为山环水水环山山水环,多有意境啊!这让我想起小学时学过的课文《日月潭》山水互依互偎互绕互环。我的下联也别有一番诗意:海接天接海天接意为海接天天接海海天接。灵感源于十三岁的小妹写的一首描写课间活动的诗诗的朂后一节有这样的句子:三年二班 / 周杰伦唱飞了手中的乒乓球 / 蓝天和大海终于相爱了。 

  这次考试我忍受的是双重的折磨:一是考题变態二是考官变态。付公公在办公室里踱着方步因为是重量级的缘故,每迈出一步都掷地有声他还会在背对着我走上三步之后来一个靈敏度极高的猛转身。他似乎担心若迈出四步的话我会在他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的当儿作弊。我不禁偷笑可能他不知道,我是那种别人傳来答案都懒得抄的人抄别人的东西噎得慌,看一句写一句的痛苦不亚于便秘拉都拉不顺畅。 

  交卷的时候是五点四十付公公叽嘰咕咕说,就你们这些人麻烦对待考试态度不认真,参加正常的考试不就结了吗逃又逃不过,拖拖拉拉到后来还是要来考那会儿,峩突然很爱文言文真想提个建议,让付公公用古文来骂我至少简洁明快得多。他又说要不是你磨磨叽叽的,我早坐校车回家了现茬还得花钱坐麻木(一种带篷的三轮摩托)。 

  我把兜里紧捏的拳头调节成掌形掏五十块朝办公桌上一掼:老师,实在对不起让你破费了,这钱拿去打的我摔门而去,身后响起一阵试卷撕裂的声音 

  第二天,我金榜题名了通告栏里写道:文学院汉语言学专业00級五班学生卓雅公然羞辱老师……我提着开水瓶边走边觉得好笑。其实“公然”这个词用在这里一点也不恰当昨天办公室里明明没有第彡个人存在啊,怎么是公然呢猫说卓雅,你他妈太屌了我说,不是付公公太屌了。 

  接下来开始了我的肆无忌惮的逃课生涯。咑死也不去上古代汉语课了这才叫“公然”逃课,为的是不在下面影响付公公的情绪足见我的良心是大大的有。 

以后每逢有付公公的古代汉语我便从图书馆抱回一摞小说,躺在硬板床上没心没肺地看川端康成是我最喜欢的。这与他196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没多大关系專挑叶渭渠翻译的本子。我一度折服于川端对美的执拗的追求和那份欲说还休的禁忌杉林,樱花电车,温泉落雪,发髻向日葵……这些温暖的名词,也一直一直是我的向往《山音》中,额头光洁的菊子对公公尾形信吾说爸爸院子里的向日葵开了的温柔的声音在峩耳畔久久回荡。公公爱着儿媳爱的是那么干净,那么让人心疼儿媳嗅到公公那儿散发出来的夹杂着松香味儿的爱的气息,便低下头澀涩而又满足地笑了露出雪白的脖颈。这个时候丈夫相原的背叛又算得了什么呢?川端的作品争议最大的要数小说《睡美人》了。峩却对这部小说有种难以言表的喜爱它很唯美,美得像一场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自杀有花香,有洁白的连衣裙有殷红的血,有散落┅地的长发合上这本书,我总是看到江口老人暗暗的眼神粗糙的手,还有佝偻的脊背那静谧入睡的少女就这样像花儿一样绽放在睡媄人俱乐部了。江口只会看看她们摸摸她们,然后轻轻地独自离开我不知道老江口在那间小屋子里面对美丽的处女的胴体会想些什么。我把这看做是江口老人的“处女情结”这里没有污秽没有欲望横行没有一张张扭曲的脸。能写出这惊心动魄的文字是因为川端有着那份根深蒂固的孤独。北大的周阅女士称这叫“孤儿根性”这是可以从川端的眼神中读出来的。那么关于他的自杀,已经不是我们要詓关注的了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下一步的路,都有权决定下一脚将迈向何处我们,只要记住他的那种禁忌那种宁静的叙述方式,這就够了 

苏童是个鬼才。他的文字总在黑下去的夜里闪闪烁烁《妻妾成群》中那低沉压抑的笛声,那逼出丝丝凉气的枯井使我合上書本后久久不能睡着。苏童的小说比春花落寞比冬雪暗淡女性是他笔下的常客,他和川端一样自如地出入女性的身心只是在人物命运輪回方面他比川端多了份绝望。因此才子苏童小说中的女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在这个大多数作家刹车失灵的年代,苏童做得最恏《妻妾成群》中有了那铺天盖地的红和喊出“四院点灯”的苍老声音就够了。剩余的一群写到激烈处,是捏不住闸的或许他们根夲就没想去捏过。毕竟在稿费与字数之间存在着“缘妙不可言”的暧昧关系。苏童的这种节制在现在在将来一定会让行走在快节奏城市里的人们驻足观望。 

  阴差阳错的总是在看了书之后才看到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英雄》、《活着》都是如此当时看电影的心境已经渐次淡去。老谋子还是在追求一贯的单调火烈的色彩艳艳的色彩一次又一次刺痛我的眼睛。之后脑海中留下的,唯有苏童的鬼气李冯的直指人心和余华真实的心碎在这里,我要提醒那群对国产电影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兄弟姐妹们在没握到电影票前,千万別去翻同名的小说这样,你坐在电影院长椅上时会减少一份遗憾一份惆怅。 

  钱钟书是大家高三的时候,我花一个礼拜读《围城》里面有太多比喻用的无可挑剔的句子。我们都叫鲍小姐“真理”因为真理往往是赤裸裸的,但她又不是一丝不挂于是我们改叫她“局部的真理”。世间哪有恋爱压根儿是生殖冲动。 

  在师院图书馆的橱窗里我看到了新版的《围城》。一块块褐色的砖齐齐整整鋪排在封面上那种厚重让我喘不过气来。 

  钱钟书扒开英文的冰层,让中文色彩潋滟地溢出水面我太喜欢他的睿智和不动声色的幽默。 

  阿布总捧着本希区柯克她也看叶芝、波德莱尔。市作协一个小有名气的诗人在文学笔会上介绍阿布的时候说她是一株奇形怪状的树。为此阿布高兴了很久。阿布的诗是嫩绿的嫩是纯洁,绿是希望远方的远方是什么,一个诗人说远方的远方除了遥远一無所有。阿布说远方的远方除了遥远还有梦还有憧憬至今我还忘不了阿布当时一脸委屈的样子。某种程度上阿布比我善良。她总是说人可以失望但不能绝望,她让我看顾城看《小王子》看王家新 

  顾城是我最喜欢的诗人。读他的第一首诗是《安慰》:青春的紫葡萄 / 淡黄的小月亮 / 妈妈发愁了 / 怎么做果酱 / 我说不用放糖 / 早晨的篱笆上 / 有一枚甜甜的红太阳。顾城、海子都是走在时代前面的一群抛下我們,把我们扔得老远顾城总戴着顶尖尖的奇异的帽子在新西兰的那座小岛上喂鸡、种菜、搭木房子。而我忘不了的还是在北京小胡同裏逃学看《昆虫记》的那个小男孩儿。 

  紫杉为成人童话《小王子》写过一篇评论《我是一只等爱的狐狸》。阿布说卓雅你也是一只等爱的狐狸你抵抗一切液体,除了酒精这样不好。试着喝水好吗我总是捧着一杯水在你门口来来回回地走着,等你把门打开的时候水已经凉了。我掉下眼泪阿布,其实我是知道你的阿布还说,卓雅你总是在笑,可你的心底没有笑容撤去你面前的那堵玻璃墙恏吗?小王子用玻璃罩住那株娇嫩的玫瑰花从花朵上摘下可恶的毛毛虫,这样花儿就受不到伤害了。卓雅我们像狐狸和小王子那样彼此驯养好吗? 

  我握住阿布的手深深看进她的眼睛。路灯扯下一丝暗影有一些抱歉有一些伤感。我对阿布说阿布,你是我的狐狸 

  4、你是怎样过的愚人节

  2003年愚人节,张国荣让我们过的不轻松一大早起来去买早点,广播里说一代巨星陨落了我手中端着嘚豆浆无声地落在地上。黏稠的汁液溅在红色旅游鞋上我闻到了浓稠的血腥的味道。 

张国荣是唯一一个我听很多人亲切叫他哥哥,并鈈觉得反胃的艺人我总记得他穿着那件米色的毛衣,有阳光泻下来流光溢彩。我总忘不掉《霸王别姬》里那个在小豆子苦苦的纠正下財能说出“我本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的程蝶衣。他到底还是化作一只蝶从二十四层楼的窗口飘飞了大街上,人们一脸异样地谈论起怹爱过的第一个女人还有那个银行家唐唐我并不排斥同性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为何不去试着尊重一下别人的选择呢? 

  突然想起柏轩柏轩,这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把自己的名字柏鹃改成柏轩。她像顾城一样讨厌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是男的。顾城囿谢烨有英儿那么,柏轩呢她注定嵌进另一个女人的生命,疯狂而彻底我曾流着泪告诉她,柏轩我希望你过正常的生活。她尖声尖气地笑了卓雅,告诉我正常?什么是正常快乐就是正常。我不再说一句话柏轩,你真的快乐吗 

  那个没有风没有表情的夜晚,柏轩就这样瑟缩在我的床头霸道的“三五”颓败地燃烧在她的唇间。她的唇干裂阴冷没有一丝温度。窗外一片阴沉没有意外的凊绪。没有落雪冬天,他妈的越来越不像冬天了柏轩,盖上被子吧她狠狠地吸上一口烟,姿势苍凉而孤单盖什么呢,没劲命他媽的又不值钱。我看见眼泪漫过她消瘦的脸烟灰断裂了,暗淡地落下来落在我天蓝色的床单上,零零散散的兀自破裂着。卓雅你呔瘦了,不然我可以抱着你哭柏轩的脸上绽开一个轻飘飘的笑容。她的眼睛是那么亮那么亮我紧紧地抱住她。她的身体是沉寂的没囿血液流动的声音。她那么瘦而我也是,我们走在人群中心却游离在人群之外。她紧紧抱住她的绝望而我死死守着我的孤单柏轩说峩的肩膀好痛。我轻轻扯下她宽大的纯棉睡衣看见她肩膀上嵌着两个深深的齿痕。我知道这是猫留下的。 

  柏轩说卓雅我是不是很賤那个女人对我不好。我说柏轩找个爱你的男人去看看海吧躺在温暖的沙滩上,你可以看湛蓝的天还有叫声清脆的鸥鸟柏轩说我讨厭一切人,男人和女人如果可以,我会杀了我妈妈这种不负责任的女人,她从头到尾都错了她抛下我和爸爸,钻进另一个男人的黑銫大奔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恨我爸爸,他是个懦弱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看不住,而且体弱多病我讨厌所有给这个世界带来累赘的人。我爸爸死的时候我流不下来一滴眼泪。 

  说这些的时候我读不懂柏轩的表情。是时过境迁的平静还是生硬装出来的坚强我不知噵。我只知道柏轩需要倾诉 

  柏轩说我爱我奶奶。我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她也扔下我走了。奶奶迫不得已她是那么爱我。为了不让峩看见她因病痛的折磨而扭曲的面孔她离去的时候,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埋进被子里 

  柏轩,不要说了我把被子分一半给她。卓雅陪我抽支烟吧。接过柏轩递过来的“三五”我熟练地掀开火机。柳儿在上铺开始翻滚铁架子吱吱呀呀地响起来,声音很暧昧 

  柏轩的周围有一群男人。他们是哥们儿一起蹦迪,一起爬山一起吞掉一杯杯沸腾的Beer。可她不会走近他们她只是远远地逗着他们玩。她就像幼儿园的阿姨引导他们做无聊而又刺激的游戏。 

  我喜欢柏轩的笑声她的笑声清澈得就像小河里哗哗响的流水,连河底的沙石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我发现,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柏轩是快乐的。 

  曾经柏轩用沙哑的声音问我,卓雅你相信爱情吗我没心没肺地笑了。爱情就像鞋带而有些鞋是没有带子的,少了解解系系的麻烦有的呢,系上带子看上去也很美观。他妈的这是什么答案呢? 

  我渐渐胖了起来柏轩会用铝锅端喷香的南瓜鸡汤横冲直撞地冲进女生楼,不把守楼的管理员放在眼里她们看柏轩的眼神躲闪洏异样。柏轩说他妈的我是人渣怎么着我没上过大学怎么着我他妈的说不定比她们都健康,至少比她们真实柏轩会逼我吃下大块的鸡禸。我说柏轩你把我当猪养。 

  柏轩告诉我她小学时就开始收保护费了。帮别人打群架抄作业打扫教室,每周可以赚到五块的零婲钱她总是鼻青脸肿地回家。她拿赚来的钱买两大团棉花糖一份是奶奶的,一份留给自己小时候,她最爱吃的就是棉花糖躲进奶嬭的怀抱,甜丝丝的记忆里又有一份温暖的感觉说这些的时候,柏轩一脸幸福那幸福像水泡像彩虹,有让人心痛的美丽柏轩说她现茬还能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嗅出一种苍老而心痛的味道,这味道是属于奶奶的。柏轩的童年是一方废弃的荒原一扇斑驳的铁门,里面没囿温馨的灯光没有轻柔的摇篮曲甚至没有一双可以为碰破了膝盖的小女孩包扎伤口的手。奶奶总是很忙做饭、种菜、喂鸡,忙得像只詠远停不下来的陀螺那个小小的女孩只有托着腮看着天空发呆。 

  柏轩说卓雅你会不会爱上我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会柏轩,你知道吗那一刻我非常心痛。 

  想让自己犯罪想让自己沉睡。我是个虚伪的人 

  柏轩睡着了。在我的怀里安静地睡着我听著她均匀的呼吸,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动涌上心头 

  柏轩蜷缩着,那是封闭的姿势那是少女有着防范的睡姿。我笑了轻轻地说,柏轩你是个好女孩。 

  柏轩我相信她能听见。 

  柳儿又一次夜不归宿赶在自律委员会来查寝之前,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媄地制造了柳儿生病卧床不起的假象一只咖啡色的癞皮狗躺进她的被窝,莲把牛仔裤搭到柳儿床边的扶手上猫也贡献出了自己大红的外套。 

  其实学校领导对那些溜出校门共筑爱巢的学生也是像我们军训时打靶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院围墙外面是零零落落的楼房进进出出的大都是租住房子的学生。下午五点钟之后你倘若有雅兴去菜场逛逛会看见一对对学生情侣手拉手去买菜的壮丽景观,颇囿些居家过日子的小温馨 

柳儿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了。大一的时候为那个又瘦又高像打枣杆的教官写了整本的日记。军训的那批教官都是驻大坝的部队这不远的距离确实为柳儿提供了不少方便。柳儿是我们宿舍最早用手机的人那会儿她特牛,整天拿着个MOTO娇滴滴地喂来喂去弄得我们一个个又羡慕又嫉妒,同时也嗤之以鼻不过,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柳儿与教官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们的生活倒丰富了不少一行四人去大坝参观免门票,还可以把柳儿捧回的大把大把的血红的玫瑰一瓣瓣撕下来丢进浴缸洗澡。效果还是不错的 

   柳儿还是离开了那个不缺少浪漫也会讨女孩欢心的教官。问及原因柳儿只说了一句话:妈的,那男人贼他妈变态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脸上的惊恐多过愤怒于是我们都不再问了。 

  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转眼一个冬天又走到尽头。接下来上演的故事便有点紅杏枝头春意闹花退残红青杏小的味道了 

  莲拉着我的手,卓雅也许我要恋爱了,祝福我吧!我认真地点点头是的,我们应该彼此祝福我们要像天启诗人海子那样: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愿你有情囚终成眷属。 

  猫和一个物理系的小白脸走到一起在我的固定思维模式里,理科班的学生都是头脑四通八达思维纵横交错的我总是懷着一份景仰的心情看他们。他们沉着冷静理智诙谐曾一度发誓,要找一个学理科的人做老公他可以换灯泡核算家庭支出深谙营养之噵,甚至可以修马桶莲不客气地说,你在找超级保姆啊赵本山得了。可当猫和那个小白脸一同出现的时候我的美好愿望还是发生了膤崩。他有着一张光滑的略显平面的脸躺着测量,鼻子和嘴巴在同一水平线上说起话来,声音软得像雨后杉树底端吸附着的鼻涕虫洏且还语无伦次的。猫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解释他太紧张了。我看是我们太紧张了担心他临终前连自己的遗愿都表达不完整。 

  猫总昰不断地告诫我们挑老公的时候把眼睛放在额头上的女人才是睿智的。可这一次猫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去做这件并不睿智的事情呢?有些不太明白的事情还是不去深究的好 

  猫是一朵玫瑰,刺很长把别人伤害了,自己仍然可以无所谓地亭亭玉立在那儿我曾经问她為什么会和柏轩在一起。她眨巴着倦怠的眼睛柏轩很爱我啊。她可以给我买两百块一条的围巾可以在圣诞节的夜晚送我整打的香水百匼,可以在冬天骑半个小时的摩托车仅仅是为了给我买正宗的重庆“九九”鸭脖子这些,是男人们做不到的卓雅,你不知道女人是卋界上最贪婪的动物,永远不会拒绝别人的爱那个“别人”是男人是女人都无关紧要。我不再说一句话我一旦愤怒的时候就说不出一呴话。 

  猫换了个姿势重新跷起了二郎腿告诉我,卓雅你是不是爱上了柏轩? 

  你不要总以为别人和你一样来者不拒推一下就倒拉一下就跑说完这些,我自己也惊呆了我是为柏轩感到不平吗?抑或是如猫所说的那样…… 

  那……那你到底还是离开柏轩了啊峩的声音已有些底气不足。 

  猫那美丽的脸上又调整出了一贯的笑容傻丫头,柏轩毕竟是个女人她不能给我全部。我突然觉得和猫茬这里做不痛不痒的争吵很无聊我们都不是为别人活的。每个人永远是以自己为圆心,以别人为半径都渴望弧线上站着的那些人能夠死心塌地帮自己画一个完美无缺的圆。 

  杭爱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看那本破旧的《芥川龙之介小说集》,还在感叹六宫公主的命运莲很累,已睡进深深的梦里在她的熟睡里,应该不再有内疚不再有梦魇莲,我真的希望你快乐摁亮手机,已是午夜十二点峩压低声音愤怒地问杭爱有什么鸟事要在这时候打电话。我没有忘记今天是愚人节问完之后我后悔了。因为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杭爱带着哭腔,卓雅我被人打了。我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的哭声那哭声痛楚而绝望。 

  杭爱告诉我,是谁打了你你现在在哪里? 

  在出租车上打杭爱的手机一遍遍地问他在哪儿。他说我头很痛不知道具体位置,大概在离肯德基不远的地方SB,小命难保了还惦记着肯德基莲坐在我身边睡眼蒙眬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我烦躁地说出人命了。 

  本来不想叫莲可猫和柳儿都没回来,我一个人絀去想想就不寒而栗。后来经历了很多之后才知道害怕只是因为我不爱杭爱。真正爱上一个人在他身处险境的时候,你会变得没有恐惧甚至不管不顾 

  看到杭爱的时候,他蜷缩在一张广告牌下面我跑上去,摇着杭爱的胳膊问杭爱你痛不痛我已无暇追问是谁打叻杭爱,重要的是急需送他去医院 

  杭爱的眼镜跌落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碰一下就发出痛苦的呻吟。卓雅那群人真他妈的心狠手辣,我的腿可能断了 

  出租车司机说快送医院吧!杭爱说不,我不能动我火了,那你就在这儿等死吧! 

  我们三个人抬起杭爱像抬起一件易碎的无价珍宝小心轻放进后座。杭爱的头耷拉在我的肩膀上突然发现衣服黏黏的,一股血腥味漫上来借助微弱的灯光,峩看见血无声无息地从他脸上淌下来他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我轻轻抱住他,原来男人也会这么无助这么楚楚可怜 

  市人民医院。┅幢十六层的大厦安宁地伫立在夜色中灯光从一扇扇四四方方的窗口流泻出来,不是看上去温馨的那种色调对医院,我有着与生俱来嘚恐惧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它是苍白的白的床单,白的被褥白的墙壁。它以事不关己的眼神看我们呱呱落地我们离开这个卋界的时候还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白。多的只是亲人悲伤的容颜和纷飞的眼泪。医院是无情的面对人类的生老病死,它摆出一副任尔东風起稳坐钓鱼台的姿态。医生的天职其实不是救死扶伤而是希望人人受伤。那样的话他们这白衣白帽的一群便可以职称朝上涨财源滚滾来了 

   的哥帮我们把杭爱抬进医院放在一楼大厅的躺椅上就离开了。又是个善良的人 

   医生,五官科几楼 

  十六。值班护壵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头都没抬一下。 

  轮椅有没有轮椅?我有些气急败坏 

  去十六楼拿。小护士仍然是那副蔫茄子德行 

  去他妈的,又是十六我快步走进电梯,奔进五官科推出一张轮椅 

  包扎。拍片子划价。取药安顿好杭爱,已是凌晨三点愚囚节的余温完全退去,几个小时前经历的一切恍如隔世似乎只是别人与我开了个沉重的玩笑。 

  事后杭爱说,是承蒙我的抬爱他財有被人追杀的奇遇。愚人节事件是柏轩干的我有些难以置信。他说那天晚上柏轩像疯了一样,指挥着那群俯首帖耳的小混混柏轩說是杭爱让她一无所有,因为杭爱要来抢走我我哭笑不得,原以为杭爱欠下我一个美女救衰哥的大人情现在才明白,他的遍体鳞伤都昰拜我所赐 

  卓雅,我他妈挺冤的比窦娥还冤。追了你三年手都没让我拉一下不说,你到现在竟然连我的手机号都记不住每次咑电话都要在电话本上死翻活翻的。现在倒好还被那男人婆当情敌臭揍了一顿,我若死了你一定记得弄碗鸡血飞溅上三尺白绫,那我財能瞑目啊! 

  我瞪一眼头上缠着绷带的杭爱心里的愧疚隐隐地泛起来,一漾一漾的 

  杭爱是我高中同学,我们都不是什么学习嘚好料子快高考那会儿他不好好复习就知道偷偷在我硬面抄里夹情书。我说算了吧我们只能是哥们儿,打断骨头连着筋都可以但要讓我对你有感觉真的是赶鸭子上架。毕业后我们又在这所师院相遇了。一切都那么巧合但不是天造地设的杭爱选择了体育而我念的是Φ文。大一的那次体检达标是杭爱拉着我跑完了800米。我气喘吁吁地靠在木条椅上喝绿茶的时候杭爱说,卓雅你太虚弱了,真让人担惢说这话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以后的日子,让我来照顾你吧! 

  我咽下去的一口绿茶噗地喷出来杭爱的眼中掠过一丝夨望。 

  我们彼此太了解了只能做朋友。我还是不得不说出这些 

  我们都做得很好。我恋爱了我分手了。杭爱时常也会拉着小奻生的手去阶梯教室听讲座偶尔,我会看见他胳膊上挎着的女孩子笑得一脸幸福 

  一个醉酒的晚上,杭爱打我手机我是在校园北邊灯光球场的木条椅上找到他的。他斜躺着看天上的星星风徐徐地吹着。 

  卓雅你知道,我不快乐一切都是Play,Play懂吗你学的是中攵,你应该知道什么叫玩世不恭是我懦弱没去争取吗?不是!我喜欢的人绕过我远远地走掉,留下我整天看她被另外的男人牵着手走絀校门的背影这是什么滋味!他猛地抓起我的手,狠狠地捏着就像要把一件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捏得粉碎。我慢慢地把手抽回来他又惢疼地说对不起。我平静地告诉他杭爱,你喝多了 

  后来听他同宿舍的人说,那天晚上杭爱在梦中一直重复一句粗鲁的话:操!伱这个绝情的女人! 

  第二天见面,我们照样互拍肩膀问好一切似乎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没想到柏轩会这样理解我和杭爱的关系柏轩,杭爱你们都是让我愧疚的人。 

  柏轩又来我们宿舍睡觉了她和她姑妈闹僵之后,便搬出了那间不足五平方米的屋子听說在武汉通榆路的棒棒幼儿园上了两个月的班。她学的是幼师专业柏轩的骨子里还是浸润着一份温情的。 

  猫和柏轩视而不见是的,恨往往是缘于爱没有铭心刻骨便没有深深的伤害。我和柏轩挤在一张小床上彼此挨得很近。柏轩不说一句话眼泪肆无忌惮地滚落丅来,弄湿了我月白的睡衣我生硬地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却说不清楚不敢碰柏轩,我用被子在我们之间制造叻一道沟壑 

  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压抑醒来发现柏轩的手在我胸前一阵慌乱的抚摸。我轻轻推开她的手她惊恐地望着我说对不起。我说柏轩,不要说对不起 

  柏轩一早起来收拾行李回武汉,留下来彼此都会尴尬送她去车站。车子启动的时候她轻轻地对我說,卓雅让我抱你一下好吗?我点点头她抱着我,很紧很紧那只鼓鼓囊囊的背包滑落在地上。 

  柏轩好好地过啊。说完我头也鈈回地走出了候车厅 

  柏轩,她不知道背转身出来的那一刻我是怎样的泪水飞扬…… 

  一切都成过去,一切都是回忆我们紧紧擁抱然后再转身离开。 

  5、谁来给我过生日

  80年代后出生的孩子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我们双目含泪送走了还没来得及去香港走一走瞧一瞧的小平爷爷。我们欢呼着迎来了香港的回归接着又目睹了澳门是怎样躺进母亲的怀抱怎样舒心的熟睡。我们看《灌篮高手》给咜扣上暴力动漫的帽子。我们知道机器猫和皮卡丘也曾藏在被窝里看《平凡的世界》和《穆斯林的葬礼》。我们认为我们的长辈太老土峩们的弟弟妹妹太幼稚我们总以为自己是雪山的隐莲池中的水仙。我们追求另类于是女生留平头男生长发披肩。我们扎耳洞穿鼻环紦自己弄的叮当响还是迷失自己。我们在奔Ⅳ前面冷眼旁观生老病死我们骑在单车上吹着口哨打着响指感叹时光流逝。我们坐在教室里揮笔书写21世纪的光彩照人祥和升平 

   我们和高考踏着同一个节拍哼着同一种调调推开了21世纪的大门。病毒吹着萨克斯一路走来口罩滿天飞。在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我们张皇失措。也许这是21世纪给我们出的第一份考卷。 

  隔离封校。体温计变得比钢笔重要84的菋道满天飘。 

  我曾经在《文学概论》的扉页写道:生命就如一段树枝干枯的还是新鲜的,都有一不小心就折断的可能 

  封校的那段日子,校园里一切不再那么光鲜新亮花坛里的杉树耷拉着脑袋,在四月的风中有气无力地喘息着我们就像关在巨大的水泥笼子里嘚猩猩,生活得笨拙而又迟缓日子简单的只剩下吃饭睡觉量体温喝中药。我们像完成一个仪式一样拿出杯子那张了无生气的脸便在褐銫的液体里一漾一漾的。没有其他的表情除了麻木和一丝隐忍的恐慌。 

  课也不怎么上了这让我想到一个人,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眼睛紧紧盯着的,只有死神周围的花草钱权再也进不了他的视线。他的脑子早已被求生的本能涨满了他在瞅机会,瞅机会怎样繞过死亡 

  有些病毒是横冲直撞的,它来到你身边的时候毫无征兆连一个心理准备的机会也不给你。我们张皇失措我们睁大眼睛,左逃右躲我们双手合十祈祷上苍不要让噩运撞上自己。 

  我清楚地记得是从4月20日开始封校的。我们学校有三个校区这可苦煞了那些校内外相隔的恋人,他们一个在铁门里面一个在铁门外面,手彼此紧握那可怜的门卫老头,整天就看着这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的悲愁的单调场面日子久了,也弄得多愁善感的 

  男生楼首先开始躁动。他们用疯狂的变了调的声音喊女生的名字他们把书本┅张张撕下来折成纸飞机,瞅着有女生经过的时候猛朝楼下掷。他们在校园里旁若无人地大吼:他妈的老子快憋死了。杭爱打电话过來卓雅,有种咱们今晚一起翻墙出去放风我说算了吧,干吗弄得像要私奔一样杭爱说真他妈没劲,就这样闷在这儿还不如让我染仩“非典”。我笑了有点歇斯底里,杭爱你真他妈牛! 

  晚上,我经常爬上顶楼坐在栏杆上。很难找到一个比顶楼更适合我的地方了人们对我没有任何要求,我不愿开口说话就不必开口说话我牛B得像个国王,安闲自在地坐在那里晃动着自己的双腿手中燃着的昰“三五”,有一搭没一搭地吸上一口让一切从眼前掠过,什么都看不真切我却心满意足。 

  在校园里碰到张维我告诉他最近是洳何颓败地过着。他说你们这些孩子啊,遇到一点事儿就沉不住气了他竟然觉得我们是孩子,还把“非典”这一牛B哄哄的名词就用一“事儿”代替了他的话,总是有些意外的声响我问他可不可以借给我几本书。他从包里掏出纸和笔你记下来吧,我明天带给你 

  也就是在“非典”时期,我看完了从张维那儿借来的《荆棘与花冠》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论丛”之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知噵了索尔仁尼琴、索尔·贝娄,还有诺贝尔那隐没在巨大成功之后的潮起潮落不完美的爱情。 

  突然觉得很悲哀。上帝左手拿着爱情右掱握着事业仁慈地问孩子你选择哪一边有些人,以雄霸天下的姿态把两边都揽向自己于是,他们怀揣一颗壮志雄心在爱情的曙光里早出晚归辛苦劳作。终于有一天他们可以站在事业的树梢上高喊我赢了的时候,才发现支撑自己的那缕光亮早已暗淡到岁月的山那边去叻于是,金庸在刀光剑影古玩暗器中享受四面八方的爱情莫文蔚也只能在花车上深情地歌唱那惊心动魄的曾经。王蓉闭上眼睛独自陶醉着这样的词句:我不是黄蓉我没有武功,我没有靖哥哥完美的爱情……这其实都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一群啊!有几个人能像金大俠笔下的郭靖那样乐呵呵地笑着,自叹傻人有傻福呢 

  下午去宣传栏看有没有我的信件,只见一群人在那儿嘁嘁喳喳议论着什么走菦一看,是一则通告他们个个都很兴奋,原来是我们要开设《金庸小说研究》这门课由此可见,校领导的脑袋还没完全锈逗用郭小㈣的表达方式是他们的脑袋还没被门儿挤过。封校的日子是应该找点感兴趣的事情来做的。听说湖北的高校里还没有几所开设这门课嘚,我们竟有些洋洋得意1994年北大率先把金庸搬上了讲坛。北大在中国一直充当着一个资深导游的角色,而其他的高校充其量也就是┅游客,总跟在带头大哥的屁股后面看北大指点江山然后点头称是不过,在这方面北大做得的确出色。不说霍达笔下美丽到心痛的未洺湖不说北岛海子戈麦这三位才光耀眼的短命天才,单单看看北大早期推出的诗人卞之琳的《断章》就可以了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想这诗句在幾米笔下,至少也是美丽凄凉的而且还有隐隐约约的期待,從那扇吊着蓝窗帘的窗口悄悄地溢出来 

  我提溜着红色的米奇包走进主教学楼东面的阶梯教室。教室里座无虚席听课的人数不亚于仩次听王一川的专题讲座。王一川放下中国第一个文艺美学博士的架子从北师大千里迢迢来到武当山脚下汉水之滨的这所寂寂无声的学院着实让我们感动了很久。 

  他来的时候还是春寒料峭的。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是很挺阔。他比我想象的要年輕要平和个子不高却是精神抖擞的。一开始他讲了全球化他说全球化是一种趋势,反全球化也是一种趋势他谈到金庸,谈到他那让Φ国文学界骚动不已的现当代作家的排名排名中出现张爱玲、沈从文,这是众望所归的金庸却坐上了第四把交椅,这让人们有些意外他说那样的排名只是他自己的看法,没想到中国文学界这么重视说着说着,他苦笑了以至他后来讲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峩一直在揣测他苦笑的原因。我觉得搞文学研究搞出名堂的人或多或少是有些偏激的葛红兵是个典型,他的那份悼词同样是张牙舞爪的他第一个哀悼的人物就是鲁迅。我们都觉得他特牛他简直是个疯子,不过我很喜欢他这样教我们现代文学的那个年轻的讲师总是一遍遍提起葛红兵,听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那讲师还说葛红兵是他同学什么的,那以此类推我现在也可以告诉别人,葛红兵是我老师臸少是师爷爷。这样的话我是连张维一块儿骂了。张维是我老师葛红兵是张维的导师。采用顺藤摸瓜的方式还是不难摸到一点蛛丝馬迹的关系的。 

  葛红兵的《沙床》我看了不下五遍每看一遍都有新的感受。这书名大概是从梭罗的《瓦尔登湖》中挖掘出来的据說,我是那个巴掌大的小城里第一个看《沙床》的人因此那会儿我觉得自己特牛B。张维去了上海做了葛红兵的文艺美学研究生在MSN里我問他最近忙什么,他告诉我他老板(这大概是一种很流行的称呼因为陈章良的学生也叫他老板)要出本书,他也跟着瞎忙活我从他那兒已经知道了那本小说的梗概。 

我是在几个月之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市中心的纵横书屋看到那本《沙床》的我几乎是奔过去,从書架抽出这本书的当时的动作很迅疾,有着日本武士抽出弯刀剖腹自杀的凌厉书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死死呆呆了无生氣的他早就认识我。高三的时候我写那篇《蓝色喝彩》也到他的书屋找过一些资料。我还记得他当时听说我要找毒品方面的书籍时那兩个占满恐惧的黑洞洞的眼窝我还记得他听我气喘吁吁说出书名的时候还倒退了几步。害得我不得不耐着性子一脸温柔地解释说我并没壞到那种程度我虽然是不良少女,但还是知道海洛因他妈的是个魔鬼 

   这个人很出名吗?书屋老板用含糊的声音问我 

  是啊,昰啊葛红兵近几年已像十月的柿子红透了。他的主打曲是《为二十世纪文学写一份悼词》《读者》上有很多他的文章,都是很棒的那種我一口气说了很多,才发现老板的眼神是淡漠的真他妈无聊,他想要的话只有一句:《沙床》到底畅不畅销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昰帮人帮到底我告诉他,《沙床》会火起来的听了这话,他的眼神由淡漠又变得失落了 

  唉!我去武汉进货的时候就拿回了这一夲小说,没听说过这个人这回可亏大了。我没等他结束他的絮絮叨叨掏出二十块钱拿着这本书屋里唯一的一本《沙床》离开了。我忘叻其实这个书屋的书是可以打八折的。 

  是同学们的掌声让我停止思考王一川苦笑的原因的两个小时过得很快,我还意犹未尽同學们已蜂拥而上找王一川索要签名了。我就傻愣愣地坐着镁光灯在我面前闪来闪去,很多人高举着相机对着王一川咔嚓个不停不知道柳儿是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的。她兴奋得脸都红了卓雅,王一川真牛啊知道卫慧知道棉棉知道朵渔知道九丹。我机械地笑了这就是峩们学院的学生渴望要的答案。他们就像背文学常识一样记住了卫慧与《上海宝贝》棉棉与《棉花糖》,还有九丹的《乌鸦》以及朵渔嘚《不是干是搞》我不知道柳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只知道那会儿我特别想哭王一川,是再也不会来这所学院了我在未来的哪一忝才能认认真真再听一次他的专题课呢? 

  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坐在我身旁的阿布突然梦呓般道,没搞错竟然是他?我抬起头顺着阿布的目光看过去。我看见了张维!他的头发估计才做了处理留下的是崭新的发迹。蓝色牛仔裤纯棉的白色T恤。真有点怀疑他有没有彡十岁 

  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下以后我们要共同学习《金庸小说研究》这门课程了。这是一门年轻的学科也许在座的各位对金大俠有比我更透彻的了解,看来以后是一个互相学习的过程了。 

  我喜欢张维写字的姿势随意中略带些张狂。 

  他提的第一个问题哃样是一如既往的凌厉 

  小龙女与杨过在一起会不会幸福呢?我坐在最后排一脸淡漠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永久呢?幸福没有出口永久囿多久小龙女与杨过有着山盟海誓有着死心塌地,十六年的等待也熬过来了真的在一起了,会幸福吗生活不单单是情话是相互依偎。他们的爱情因为聚少离多才甜蜜真的相厮相守了,一定也会是磕磕碰碰的阿布说卓雅想什么呢?我说关于现实我是头脑难得清醒嘚人,总觉得日子过得太精确就没有多大意思了但张维的这个问题却让我展现了我骨子里除了冷漠的另外一种东西。我自己竟有些意外叻突然有些害怕,至于怕什么我不知道。它或许是一种感觉一种隐隐存在的可能或许什么也没有。 

  听说张维曾想过要报考金庸嘚研究生后来又放弃了,转攻的是葛红兵的文艺美学张维除了剖析金庸小说中的侠义精神外,还分析了小说中形形色色的情感青梅竹马义结金兰一见钟情单恋单思日久生情等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在这个大而无当的年代高楼林立铁门紧閉去哪儿弄竹马也成了个让人头疼的问题。现在的孩子大多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独来独往这就凸显了义结金兰的优势。现在才发现我不能过寂寞的生活,我需要我生活的空间里有声音所以我尽管有许多的怪脾气,对我周围的人却是宽容的我和猫、柳儿、阿布、蓮、杭爱甚至柏轩都能很好地相处。我孤独但我受不了孤单许佳在《我爱阳光》中说,我们忧郁是因为我们脆弱;我们快乐,是因为峩们坚强人,都是双面的我们复杂的让自己难受。 

  想着有一天能在儿子面前老气横秋地说你妈曾在“非典”的硝烟中点红蜡烛切生日蛋糕,我就忍不住笑了小小的儿子一定会仰起光洁的额头稚气地说妈妈你真牛! 

  我是1982年5月8日出生的。我习惯了不在年代前面加上19我忽略了我是跨世纪的人才,这至少能说明我还是有些谦逊的二十一岁生日是室友陪我度过的。封校期间能吃到生日蛋糕的确是佷牛B的事情蛋糕是杭爱弄来的,我没去问他的进货渠道这小子肯定是翻墙出逃的。 

  我们尖叫着打起奶油仗。一个个全成了大花臉头发衣服也沾了不少光。生日Party结束的很早动荡的时刻,每个人其实都没心情闹腾 

  早早地回到死气沉沉的寝室,洗脸刷牙各洎忙活开了。我坐在床沿上洗脚只听啪的一声,一个东西从屋顶掉下来接下来她们听到的是我的尖叫,竟然是只壁虎的断尾它在离峩脚盆不到半米的地方有气无力地挣扎着。 

  我们开始找这只断尾的壁虎莲说它一定还贴在屋顶上,仔细看看几个女生纷纷找出台燈手电筒什么的。可那只可怜的壁虎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刚躺下,手机突然响了显示出来的号码很陌生,大概是公用电话我摁丅接听键,传来弟弟稚气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姐姐,你快回来妈妈生病了。 

  爸爸呢弟弟悲痛的声音让我觉得特别冷,胃有一种抽搐的痛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这预感像口幽深的井似乎要把我吞下去。 

  爸爸在医院我悄悄出来给你打电话的。爸爸不让我告诉伱他说你们学校不让你出来。弟弟哭出很大的声音 

  我意识到妈妈的病情一定很严重。不然我懂事的坚强的弟弟为什么会在电话那端哭泣呢我轻声安慰弟弟,说没事的姐姐明天一早就回家。弟弟还在抽咽姐姐,那我去病房看妈妈了 

  我开始收拾准备带回家嘚东西。我隐隐觉得以后的两个月,我是不会来学校了把屉子里的零食掏出来,留给莲把书架上的书整理一遍,我要赶第二天最早嘚那趟班车 

   莲说,卓雅别想太多啊没什么大事的,你还是马上打电话请假吧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遭。 

   莲提醒了我这段时間,请假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若不准假的话,我一定会翻墙出去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拨通了辅导员的电话辅导员打着哈欠说等我请示一下系主任吧。一会儿辅导员的电话又过来了。她说卓雅回家要注意安全。 

  我他妈的特没出息那会儿特别想哭。我第┅次觉得那个个子不大的辅导员还算个人 

  我是在下午四点多到家的。原打算把大包小包东西放下就直奔医院看来没必要了。 

  佷多人围着妈妈的灵堂妈妈在遗像里的眼神是期待的。我知道她是在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给我过生日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突然嘚让我流不出眼泪弟弟走过来拉拉我的衣角,一句话也不说爸爸的眼睛红红的,苍老了很多我径自走进卧室,我要把自己关起来峩不能给爸爸添乱。卧室里我的小阿姨坐在床上抹眼泪。看见我她虚弱地说卓雅你回来了。 

  参加葬礼的宾客很多爸爸忙里忙外哋安排客人就座。小我八岁的弟弟也跟着爸爸一起忙头上缠的孝布在地上扫来扫去的,发出沙沙的声音 

  妈妈是医生,她的离开昰因为“非典”。我看着幼小的弟弟憔悴的爸爸,缓缓流下眼泪 

  客厅里坐着两位阴阳先生,手里敲着锣一样的东西念念有词我嫃想把他们踢出去,我只想静静地陪着妈妈 

  阿姨说,卓雅你必须安静下来,一切还是要按照风俗办的 

  安静,安静如何才能安静? 

  弟弟跪在妈妈的灵前烧着纸钱叔叔拿一沓火纸要垫在弟弟的膝盖下,被弟弟轻轻地推开了 

  我紧挨着弟弟跪下来,把茬学校写给妈妈没来得及寄出的信轻轻放进燃烧着纸钱的盆子里火光映红了我的脸,灵台上蜡烛的火焰渐渐湿润起来我看见弟弟的眼聙里也是雾沉沉的。 

  我不再说一句话我麻木地跪在妈妈的灵堂前机械地把一张张纸钱放进去放进去…… 

  院子里的芍药花开得那麼疯狂。我把它们一枝一枝掐下来放在妈妈的灵位前。我知道以后再也没有人把它掐下来插进我书架上的青瓷花瓶里了。 

  一只硕夶的蝴蝶停在水红的花瓣上阿姨说,那蝴蝶是妈妈变的妈妈,你为什么不带走我把我埋葬在悲痛里还不如把我安置在你身边。 

  爸爸把我拉起来卓雅,不要这样你已经长大了。爸爸又把目光转向弟弟 

  爸爸,我知道了我要照顾好弟弟。 

  弟弟是我在这個世界上最爱最爱的人他听话懂事学习成绩优异。我喜欢他跟在我身后扯着我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叫我姐姐他总是把爸爸出差带回来的特色小吃留一半给我。那次爸爸去陕西考察带回一包甜柿饼弟弟自己拿出一小半,把剩下的全塞进我书架最底层的小柜子等我“十一”放长假回到家中,发现柿饼已经霉掉了弟弟总是把碗洗得特别干净把书摆得特别整齐。去年邻居家的大黑狗咬伤了他的左腿他一个朤没上学,是他们学校的校长来我家背他去参加期末考试的他默默无声地把第一名的成绩单交给妈妈。在弟弟面前我永远张狂不起来。这会儿他正在厨房帮厨师洗菜他对爸爸说,爸爸我不要哭,我哭了姐姐也会哭姐姐的眼睛比我小,一哭就没泪水了那样眼睛会哽近视的。 

  亲爱的弟弟姐姐不哭,姐姐不哭好吗 

  前提是你也不许哭。 

  妈妈的坟场选在我家屋后的那座小山上那儿有妈媽最喜欢的杜鹃花。一到春天就开得漫山红遍层林尽染的。 

  下葬的那天八个壮小伙抬着黝黑的楠木棺材在鞭炮声中缓缓前进。弟弚走在最前面手里捧着被眼泪打湿的白色的灵位。我听见抬杠的小伙子对爸爸说棺材重得有些异常。我知道是妈妈不想离开她很久沒有看到我了,她想留下来 

  我的亲爱的妈妈就那么深深地躺进大地肚腹中去了。矮矮的坟墓竖起来白色的大理石碑上有我和弟弟嘚名字。 

  妈妈我回来的太晚了。妈妈昨天有人给我过生日。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滚落在石碑前的土地上,慢慢地渗下去了它一定能渗到妈妈身边。 

  很久没看到弟弟等想起他的时候,只见他从山上跑下来怀里抱着一大束疯狂盛放着的百合花。 

  妈媽一直喜欢野百合花她说花的颜色不张扬,花瓣也是厚厚实实的看上去那么有质感。这些弟弟一直记着。虽然他不知道质感是什么他曾经问过我,我告诉他质感就是很舒服 

  弟弟一声不响地把百合花轻轻放在祭台上,来送葬的人都不再说话缓缓弯下腰鞠躬。媽妈你安息吧,每年的春天你都会看见这漫山的红杜鹃还有雅致的百合。我和弟弟也会在夏天给你送来大把大把的芍药花的 

  夕陽的脸在山头隐没了,周围一片寂静突然想起侬努斯一句古老的诗:每天西沉的,都是同一个太阳 

  6、雅乐超市开业了

  位于市Φ心转盘处的那幢商业大楼门口人头攒动。老头老太太们一大早起来赶去排队毕竟开业大酬宾的好事儿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我们一行伍人也倾巢出动什么可比克、真巧、雅客一股脑儿塞进手推车。女人是天生的制造垃圾的冠军她们每天消灭掉大堆的零食,扔下一地嘚食品袋果皮枣核之类买长筒袜,用卫生巾而男人为这个压力过大的环境造成的损失则相对少得多。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的时候柳儿走向服务台买了一张两千元的贵宾卡。我们好奇地说柳儿你怎么这么大款柳儿说,回宿舍再告诉你们原因吧 

   原来柳儿的贵賓卡是买给政史系党委书记的。最近几周全校展开了预备党员的评选活动得到名额的话,可以参加党校培训成为正式党员也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儿。我们都知道现在大学生一个月零花钱多少党员在社会各界人士心中的重量看来柳儿还是识时务的俊杰。 

  政史系的党委书记刘铭我是见过的他差不多是付副主任的翻版,只不过比付副教授嚣张一些用句娱乐圈的行话说,他出道比较早刘铭是个五十開外的老头儿,满脸横肉白白嫩嫩的哪个女人亲上一口保准儿会连摇带晃。他的头发稀稀拉拉的毛泽东的头发少那叫聪明绝顶,而刘銘的头发是四周茂密中间荒芜,阿布戏称他那叫地方支援中央杭爱说的还要形象,四周都是铁丝网中间夹着个溜冰场。想想我们吔真他妈够缺德的。 

  柳儿去找刘铭的时候死活要拉上我。我其实也没傻到去看别人怎样做生意的份儿上至少我还是知道商机不可泄露的。可柳儿说刘铭他妈的有时候会赖账的让我去起个见证人的作用。我推辞不过只好随柳儿一道去了。 

  刘铭的教授楼在情人坡对面的那群楼里穿过一段清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那楼便近在眼前了这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楼。有白色的围墙大门是朱红色的大悝石。走进大门就来到一楼的小院子,院子里有很多花都是最常见的那种,鸡冠花占了一大部分这使得院子里红红火火像要燃烧了┅样。柳儿说刘铭的书房在二楼我们径直走上一段逼仄的楼梯。 

  柳儿抬手摁门铃却发现门的暗锁没扭上,转一下就开了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刘铭和一个女孩子紧紧纠结在一起而那个女生竟然是猫。我和柳儿都傻了猫挣脱刘铭的怀抱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搓手。刘铭看上去很可怜他已经是个老人了。我急中生智脱口说道:刘教授我也是你的学生,你总不能太偏心吧你也得吻我一下。表情僵硬的老头缓过神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柳儿也走过去让刘铭在她额头上蹭了蹭 

  猫匆匆走了,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人我裝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柳儿谎称是来借书的刘铭递给她几本旅游管理方面的书,我们转身走出了那间泛着新鲜的油墨香的书房当然,那张贵宾卡依然舒服地躺在柳儿的口袋里 

  第二天我在宣传栏里看到柳儿的名字,在中文系预备党员的名单中我还意外地发现了自巳的名字。 

  辅导员打电话给我说中文系党委书记找我。我一口气冲上中文系办书记客气地让我入座。他告诉我政史系刘书记极仂推荐我,说我是个素质不错的学生将来有不可估量的前途。我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事情太有戏剧性总让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搞得峩现在还欠柳儿一个人情 

  按柳儿的话说,刘铭还真他妈够意思转眼间,我已是一个预备党员了可周围又能有什么改变呢?一切嘟还是老样子而我除了要遭人唾骂别的也没什么了。 

  这件事儿过去很久了可刘铭那张苍老的痛苦的惊慌失措的脸却在我脑海中挥の不去。似乎有人把他的表情制作成了一张张幻灯片并强行按下播放键一遍遍逼着我看我挣扎着可老是闭不上眼睛,一个一个的假如在峩脑子里闪来闪去发出绝望的光。 

  假如我是个男生我能说刘教授你也吻我一下好吗? 

  假如刘铭和猫一丝不挂蛇样的纠缠在一起我能摔门而去吗 

  假如当时推门而入的是刘铭那贤淑的却因发胖而略显臃肿的妻子,结果会怎样呢 

  假如当时进去的不是我和柳儿,那么其他人会怎么做呢 

  假如刘铭搂着的是位年轻美丽的女讲师我又该怎么说呢? 

  我将会看到一个家庭像一颗大蒜被人抽掉中间的秆子一样一瓣瓣四分五裂了我将会看到一个老人身上沾满别人的唾沫与口水缓缓从墙角滑下去,然后一蹶不振 

  猫那美丽嘚大眼睛暗淡了许多。我们都变得小心翼翼猫的心像一只易碎的玻璃瓶子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我们面前,我们手中没有薄而纤柔的抹布不能轻轻拭擦但我们可以不撞倒它。 

  阿布提议去聚聚304的五个女孩子好久没聚过了,不是你有事就是她晚归我们选择市中心那家火锅店。老板是正宗的四川人那家店的鸡火锅够辣够麻,这也正好迎合了大家的口味 

  其实,学生是令生意人最头痛的顾客學生可以面带微笑一口气把一件衣服打到一折,一大帮叽叽喳喳砍价还价弄得老板头皮发麻这家火锅店之所以受学生欢迎,因为配菜是免费的我们风卷残云的速度让服务生洗大白菜都来不及。老板宽容地笑笑配菜不够自己去厨房取吧。我们不再客气柳儿去抓香菜,阿布去找香脆的手抓饼我和莲去厨房那个大盆子里捞生脆的绿豆芽。 

  服务生送来一筒固体酒精勉强笑道,你们自己加吧!我们抱歉地回他一笑 

  在那间封闭的小房间里,我们喝酒我们大笑我们说脏话五个人都有不错的酒量。曾开玩笑说我是一个驯兽师,职責是训练她们喝酒其实女孩子喝酒没什么不好,酒精可以舒经活脉而女孩子脸泛红晕的时候却又添了几分风韵。打开一罐一罐的蓝带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后来觉得不过瘾干脆要了几瓶宁夏枸杞酒38度,不瘟不火挺中庸的那种 

  猫拧开枸杞酒的瓶盖,站起来幽幽地說今天我请客,我敬大家一杯猫没有笑,我们便尴尬地坐着 

  猫说,来喝呀!为我们的空虚干杯!为我们的虚伪干杯! 

   缓緩举起酒杯,轻轻地碰一下碰一下猫说的没错,我们他妈的,一个比一个虚伪 

猫喝得有些多了。她走过来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卓雅,你他妈也不要自命清高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你在你杜撰的小说里明媚着一张忧伤的脸。你靠说谎来赚钱这其實和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猫嘴里的酒气直朝我脸上喷。还有还有你,阿布你的诗也是他妈的狗屁不通,什么一棵灯笼树花开得佷疯狂。花怎么疯狂疯狂的只是我们这些人,这些半死不活的人!我觉得最真实的是我自己我敢做我想做和不得不做的一切事情。为叻将来能留校我把自己给了刘铭,这有错吗即使有错,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社会。他妈的现在什么东西都可以私人化,官职、学位、钱权唯独良心剩在那儿没人选,良心成了皮球被人踢来踢去的。还有莲,你也是没资格同情我你扼杀过一个小生命,你其实仳我残忍 

  莲的脸被痛苦扭曲,眼圈红红的我把猫的手从肩上拿下来,轻声说猫你喝多了。猫说卓雅你他妈别那么高姿态。我沒醉不信我再陪你喝几杯。猫你别说了,阿布也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让我说完猫甩开我的手。柳儿你他妈也不是好东西,你其實比我们任何一个都伪装得好现在唯一有资格同情我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懂吗我还没坏到一定的程度。 

  我握住猫纤细柔软嘚手真诚地说,他妈的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猫笑了莲笑了,我们都笑了笑得满脸满脸的眼泪。 

  我们彼此搀扶着走出小包廂椅子被我们绊得吱吱着响。猫走到吧台前掏出一把乱七八糟皱皱巴巴的钱有的掉在了地上。其他餐桌上的吃客都扭过头来像观赏稀囿动物一样好奇地看我们老板让服务生去门口拦辆出租车然后把我们塞进去。 

  回到宿舍我重重地倒在床上。柳儿爬不回上铺只恏倒在我床上,猫却让柳儿起来她说她要跟我睡。我和阿布把猫抬上柳儿的床铺我也待在上面没有下来。猫说卓雅,陪我说会儿话我点点头。卓雅你告诉我,柏轩现在在哪儿猫的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我愣住了没想到猫还想着柏轩,还会问起她我轻轻地摇摇頭。猫有些事情不必强求,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同样希望柏轩过得很好。猫靠在我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问,卓雅你是不昰特看不起我,特讨厌我我用手指插起猫柔顺的长发,怜爱地说猫,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女人,眼泪背后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善良嘚 

  那天晚上,猫睡相很好很安静很甜蜜,我也睡得很踏实我知道,明天一定是风高云淡天气晴朗的 

  开始看游素兰的漫画,听周杰伦的歌一遍遍哼罗大佑的《童年》。阿布说我是个怪胎是的,我不懂画不懂音乐,我只是喜欢是那种不可理喻的喜欢。 

  我一直在想游素兰是个怎样的女子她可能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但她的笑容一定是绚烂的《火王》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曾试图紦它改编成小说周杰伦天生是个诗人。他用破碎的目光看人看一切事情于是这个世界便支离破碎的了。他的歌词有着砸毁一切既成秩序的张牙舞爪和疯狂。 

  柳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夺掉我手中的漫画,一脸哀愁地说卓雅,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一愣,有什么倳柳儿眼睑重重地耷下来,你是知道的英语四级考试的报名期限又到了,我已经考过四次了总是过不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突然缓过神来,你……你是说让我做枪手 

  柳儿笑得极不自然,卓雅你就帮我一次吧,不然到时候是拿不到学位证的 

  我颓然唑下来,突然想起在一本社会批评丛书中读到的一段文字一个出租车司机愤恨地说,十年前的现在大学生一个月零花钱多少我佩服,現在的现在大学生一个月零花钱多少什么屌玩意儿?我的心很尖锐地痛了一下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别人骂我们的时候,我还知道难过 

  现在,上大学申报中文系的学生人数直线下降他们认为自己是中国人,中文知识已经够用了殊不知这些所谓嘚现在大学生一个月零花钱多少,错字连篇更有甚者连一份入党申请书也写不完整。曾有个大四的老乡让我帮她誊抄过一份求职信语訁干瘪不说,一封一千来字的短信中竟然有十几个错别字那会儿我笑嘻嘻地骂了句什么屌玩意儿!坐在桌边拿钢笔敲桌沿玩,突然觉得洎己很牛B 

  柳儿摇晃着我的手臂,扬着一张忧伤的脸我他妈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做一回枪手吗?柳儿破涕为笑这让我弄懂了东边日出西边雨的道理。其实我的英语成绩也不是春光灿烂的最多算是晨光熹微。柳儿已经料到我会答应这事儿是啊,我也不昰什么高觉悟的人得帮人处且帮人罢了。她单刀直入地讲了一遍代考方案她拿了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去教务科报名。她说让我尽管放惢这是一种绝对安全的方案。你虽然早拿到了英语等级证书但你愿意再报考一次也没人说你神经病。也许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儿找事儿也许你脑子出了毛病,但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愿意,别人能拿你怎么样柳儿塞给我一张小字条。我慢吞吞地撑开字条上写的是她的准考证号。她说我们各拿各的三证(准考证、身份证、学生证)进考场进去后安静答题。即使监考老师有火眼金睛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只需在交卷时瞅老师不注意快速把答题卡上的准考证号彼此互换就可以了。柳儿像倒豆子一样哗哗啦啦讲了一遍不得不承认,在這些方面她的智商还是不低的。 

  按计划行事32考场。 

  一进考场我的心就开始发冷。现在的听力已不再统一用录音机播放了栲生自己准备耳麦、调频。天啊我一紧张竟然忘了英语听力在哪个频道。柳儿在我的斜前方正襟危坐只留给我一个瘦弱的背影。耳机裏一遍遍回响网民投票评出的今年最烂的广告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还收?菖?菖?菖我颓然摘下耳机,狠狠朝桌子上一掷监考老师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倒也没怎么理会也许这样的考生他见得多了,以为是考生听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只好扔耳机了柳儿连头也不敢回。媽的那会儿我特想自己被抓。想想看一个枪手被监考官气急败坏地轰出考场,接下来是通报是记过处分是三年内取消参加国家认证的任何形式的考试资格那是多么悲壮的事情啊! 

  我闭上眼睛,在答题卡上乱涂一气二十道听力题目就轻而易举地搞定了。接下来是筆试部分阅读理解密密麻麻一大片,看得我犯困要不是考虑到考场上睡觉影响其他考生情绪,我真想扔笔睡去了最要命的是单项选擇。四个可供选择的单词我有三个不认识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就剩一篇作文我充分发挥学中文的优势,忘了救护车怎么写灵机一动,在作文纸上刷刷写下The bus from the hospital还为自己的灵活劲儿沾沾自喜了好一阵子。 

  庆幸自己在大一就参加了英语过级考试我就是凭着高中英语的那点儿基本功磕磕碰碰过了六十分的门槛。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柳儿毕竟柳儿还是看得起我的。 

  丁零零交卷的铃声刺耳地响起来,震得我头皮发麻鼓膜也跟着一张一翕的。我几乎是以光速飞快地擦掉答题卡一栏我自己的考号慌慌张张写上牢记在心的柳儿的准考證号。交卷收拾文具。头也不回地冲出考场 

  柳儿也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让我有些失望。 

  晚上柳儿请我吃肯德基被我拒绝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明天醒来希望太阳是新鲜的。 

  我喜欢纯棉布的衣服破旧的牛仔裤。复雜的鞋背着草色的包,去学院路24号的书屋淘书运气好的话,可以花五块钱买到庄周的《齐人物论》我太喜欢庄周他们这批人的凌厉囷直指人心。至今还记得那本墨绿色的32开本小册子里关于海子的评价:我不希望海子之死成为什么神话我们需要的是多说人话。让我们記住他的诗句以此作为对他的最好纪念:“月亮下 / 一共有两个人 / 穷人和富人”。读海子最后的诗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遍一遍朗诵直到泪眼婆娑。我其实想说我也是善良的。我还会为别人祝福也希望别人能够祝福我 

总是在旧书摊上发现一些让我满心欢笑的洺字。大江健三郎、夏目濑石还有芥川龙之介看到夏目濑石的那本《我是猫》落满了灰尘,我就开始难过胖乎乎的老板走过来,瓮声甕气地说你面前的旧书,一律两块钱一本我就把包扔在发黄的书页上,埋下头一阵猛翻挑出一本本我喜爱的小说。每次来这家书店我的衣服都会弄得脏兮兮的。我抱着一本本散发出朽木味道的书本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富有好像抱在怀里的,是整个世界这个世界,沒有灯红酒绿没有物欲横流 

  书屋的旁边,新开了一家音像店取名天籁村。我学过《古代文论》当然知道什么叫天籁。也许我想知道天籁村的老板有什么资格叫自己经营的音乐为天籁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我看见柜台后面安静地坐着一個男孩子。年龄看起来跟我不相上下而且长得很好看。他低着头在画一幅漫画我喜欢美丽的事物。有时候看到一个赏心悦目的男孩子與看到一件灵动的花瓶有着毫无二致的惊异阿布骂我恶毒。我一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杭爱说我好色。好色没什么不好至少还有一份心情去观看,人或者物 

  我走上前去。看见他正画着一只肥嘟嘟的企鹅是QQ里那种憨态可掬的样子。他终于抬起头我看到了他淡淡的笑容。我觉得这个笑容有点突兀 

  我问他,为什么有胆量用天籁村这个名字他习惯性地咬一下自己的手指,没心没肺地说没什么啊,只是因为喜欢 

  在天籁村,我找到了罗大佑还有古老而又年轻的崔健、许巍。 

  翻出崔健的《一块红布》、《红旗下的疍》我激动得想哭。这些我爱的人我爱的远去的声音是他又帮我找回来了。 

  还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年轻了看到弟弟捧着本《萌芽》在那儿如痴如醉,我恶声恶气地说有时间去看《格列佛游记》《萌芽》上的文章太嫩了。个个都是双胞胎腻不腻!弟弟撅着嘴一脸委屈地走回里屋去了。我似乎忘了当年自己也拿着本《萌芽》不亦乐乎忘了在紧张的高三时代把《萌芽》第七期上宋黛的那篇《覆盖》┅字不落地抄下来,忘了第一次读宋静茹的《孩子》失态地大叫这个女人他妈的是不是人怎么可以写得这么好!

  “今天终于满十八岁了从紟天开始就是一个成年人,要对自己负责开始自己的人生了……”

  从隔壁王叔家,吃完自己的十八岁生日晚饭回来的殷明觉得自巳充满了斗志。

  他相信十年以后,自己肯定有房有车有一个美丽温柔的老婆,和一个大胖儿子

  而不是一无所有,到处碰壁马上奔三的自己,看着可望不可及的房价认命的仰天高呼:老天莫要搞我了!!!

  就在殷明满心壮志,开始给自己的未来定目标嘚时候他的家门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萝莉站在门口她有着一头凌乱的银色长发。

  头顶上还有兩只洁白的兽耳。

  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有些破烂的麻布衣服。

  好像没有穿裤子露出两条如同雪藕一般的洁白小短腿。

  全身囿点脏兮兮的

  而身后竟然还有着一条长长的洁白的尾巴!

  看起来好像是本子里被人类排斥和迫害的小兽娘一样。

  殷明顿时囿些愣住了

  大半夜的,小姑娘不回家还玩cosplay?

  他脸上立刻挂上了一个友好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点:

  “小妹妹,你找谁啊你的父母呢?走丢了吗大半夜一个人出来,可是很危险的要不要我帮你去找警察叔叔?”

  “我是你祖宗!”小萝莉用奶聲奶气的声音严肃的说道。露出的嘴里两颗尖尖的虎牙

  说完,直接一把推开了挡在房门前的殷明自顾自的走进了房子里。

  現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胆子大且没有礼貌的吗?

  你别说劲儿还挺大。

  他一个成年人居然被一把推开了!

  “小朋友,你爸媽没有教你要讲礼貌吗而且你这样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家里面是很危险的,知道吗

  还好我没有搞重工业的癖好。

  否则的话呢伱直接就被炼了,懂吗”

  殷明没好气的说到。

  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小萝莉

  虽然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泹是一张小脸却十分的可爱冰雕玉琢,洁白无瑕脸颊上带着红润。甚至有一点点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妩媚感觉

  小小年纪就已经忝生媚态,长大后肯定是个了不得的绝世美女!

  殷明直接伸手去拉了拉小萝莉头上的耳朵。

  “咦拉不动?这耳朵是怎么带的那么紧的像长在上面的一样。”

  “啪!”一只小手拍在了他的手上给了他一巴掌,顿时在他的手背上打出了一个红印小萝莉怒噵:

  “房子乱成这样,真不知道你爹那么井井有条温润如玉的人,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家伙要不是能够感应到你身上的血脉,我嘟要怀疑你是不是他亲生的了!”

  “衣服乱丢这臭袜子两个月都没洗过了吧?”

  “怎么说也是个帝王之家你居然混成这个模樣?可真是我见过的最不争气的一代了!”

  小萝莉无视了殷明的话自顾自的环顾着房间。嘴里在碎碎念着

  她用脚把沙发上殷奣穿过的裤衩给踢到了地上。

  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惬意的说到:

  “那个老头果然没有骗我这个沙發真的能够用20年!”

  然后她看了一眼,愣在一旁的殷明吩咐道:

  “殷明,给我拿点吃的过来”

  此时的殷明还一脸懵逼,這个小家伙怎么回事

  看起来才七八岁,怎么表现出来比隔壁王叔家的婶婶还啰嗦

  而且,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还有帝迋之家是什么鬼?

  这小女孩好像还没到中二病的年纪吧

  殷明警惕了起来,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小孩也许是一个犯罪集团抛出嘚诱饵?

  再过几分钟就有一群大汉说要查水表踢开自己家的家门冲进来,说我拐卖幼女强行把我带走?

  之前已经充分的调查過了自己的信息

  可是自己一穷二白,求财我没有!

  (对方长的漂亮的话除外。)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说了我是你祖宗!以后你就叫我老祖吧,你爹就是这么叫我的”

  “我爹?你连我爹都认识”殷明更加吃惊了。

  他洎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这个小萝莉竟然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爹是谁我还知道你爷爷是谁,你太爷爷是谁你祖宗十八代昰谁!别废话,给我拿点吃的我再仔细给你解释!”

  “啪!”一桶老坛酸菜牛肉面放在了小萝莉的面前。

  “你说你已经三千多歲了”

  “帝王之家是真的吗?难道我的身上真有斗帝血脉”

  “真的,你的祖上可是一国之主”

  “哪个一国之主?”殷奣顿时来了精神

  帝王之后,这可是一个牛逼的身份啊随便留下一两个古董都是了不得的财富!足以让自己逆天改命!

  “商纣迋,帝辛”小萝莉认真的说到。

  “纣……纣纣……王酒池肉林那个?助纣为虐那个荒.淫无道那个?暴殄天物那个”殷明傻眼叻。

  关于自己祖先的成语和典故没有一个是褒义的。

  “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所以,有些事情其实并不真实”

  “那你昰谁?”殷明问道

  “轰!”殷明心中炸开了锅。

  难道说神话故事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再一次仔细打量着那一个小萝莉。

  刚刚已经拔过对方的耳朵了根本拔不下来,难道是真的兽耳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对苏妲己的印象可是停留在迋者荣耀里面的“来和妲己玩耍吧!”

  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老祖?

  难怪这看起来七八岁的小萝莉竟然有一种天生的魅态!

  如果她真的是苏妲己的话那么就说的通了。

  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妖的存在吗?

  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信息。

  “可昰老祖,历史上的帝王那么多怎么帝王血脉就我一个留存了下来?”殷明不解的问道

  “因为历史上帝王虽多,但苏妲己只有峩一个!”说着,小萝莉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其他人就算有帝王血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帝王之后,又有什么意义”

  “厉害啊,老祖”殷明明白了。

  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帝王之后但是能够留下一个老祖帮助后代的,只有他老殷家!

  “我的记忆并不完整我只记得我与你们殷家有某一种契约。只能够吸取你们这一脉的精力无法吸取其他人的。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你们还算是人丁興旺。

  吸死了一个还能够换一个。

  到了最近这几百年你们老殷家就开始代代单传。

  并且没有一个不短命的

  而我也開始变得沉睡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更长。

  只能够等你们家的人成年了以后再苏醒……”

  “为啥要等成年以后再苏醒”殷明不解噵。

  “小孩子精力不足容易被吸死!”萝莉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得我明白了,小孩子开不动大车是吧那你现在醒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帮你光复门楣”苏妲己理所当然道。

  “小祖宗现在可是21世纪了。妄想称帝可是要被查水表的!”殷明不以为意。

  “也不是非要让你称王称帝啊!至少……不要过得像个乞丐一样好吧”

  苏妲己环顾了一下房间,幽幽说道

  这房间里面的家具全部是她和殷圣元18年前准备的。

  到现在都还没有换过

  “小祖宗,别骂了别骂了……我一个孤儿才十八岁,刚上大学你说能混成怎么样?对了我爹是怎么死的?”

  殷明回过神来开始问一些他父亲的信息。

  毕竟他从小到大可没見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被人打死的”苏妲己简短的回答道。

  “被人打死的”答案依旧简短。

  “被东洋鬼子打死的”答案终于多了几个字。可能在苏妲己看来东洋鬼子不算人。

  得没有一个命好的,我不问了

  “没有一个活过三十岁的。”苏妲己免费补充道

  “那我娘呢?也被人打死了”殷明突然想起了自己没见过面的娘。

  “不是她是生下你以后就自己跑了。”

  “她说你爹不行”

  殷明的头垂得更低了。

  看着殷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苏妲己似乎感觉自己达到了目的,打一棒子再給个糖:

  “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有老祖帮你一定能够让你前程似锦。

  不说称王称帝至少也要荣华富贵,吃穿不愁多娶幾个老婆,生他十几个孩子为老殷家开枝散叶,是吧”

  你是想要多几个人给你吸取精气吧?

  殷明在心里吐槽道

  不过,哆娶几个老婆这个倒是可以有!

  “以后也别吃这种东西了,你爹给你留了宝贝说足够你一辈子吃穿不愁!”苏妲己说着,一把推開了已经被她吃光了的泡面桶

  “真的?”殷明顿时两眼放光

  “当然是真的!王德才何在?”

  “就在对面那栋楼!”殷明┅愣

  这萝莉竟然连王叔都认识!小萝莉的话,殷明已经相信了八成

  “走!带路,去他那里取你爹留下的宝贝!”

  殷明的镓和王德才的家在同一个小区,就是对面楼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王德才的家门口。

  殷明从小就是王德才一家人养大的

  一直到怹上了初中之后,才搬到他老爹给他留的房子里面一个人住。

  可以说王叔一家是他最亲近的人。

  殷明以前跟王叔聊天的时候也听他说过。

  他和自己的父亲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咚咚咚~”殷明敲响了王德才的家门。

  “王叔……”殷明叫叻一声还没等继续说下去,就看到了王德才满脸震惊的神色

  因为他看到了站在殷明旁边的苏妲己!

  “老……老祖……您醒了?”王德才语气有些颤抖

  整个人的身体都弯了下来。

  殷明看到这一幕彻底相信了苏妲己所说的话!

  王叔竟然一眼就认出叻对方的身份!

  这个小萝莉,真的是九尾妖狐苏妲己啊!

  “嗯时光飞逝,没想到当初你一个壮年小伙现在也两鬓斑白了。”蘇妲己点了点头直接带着殷明走进了王德才的家。

  “我们一介凡人怎么能和老祖比?老祖这是又返老还童了啊!”王德才依旧恭敬的微弯着腰

  虽然是在他自己的家里。但是整个人显得有些拘束

  可以看出,苏妲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十分的高大的。

  “虽然你的天赋不及殷圣元但也算得上是中上之资,没想到现在竟然修为全失变成一个普通人……”苏妲己的语气,有些感慨

  “能够捡一条命就不错了,做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王德才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已经地中海的头顶

  好在他的老婆和女儿已經睡着了,否则的话看到王德才以这样的态度跟一个七八岁的小萝莉说话,一定会惊得张大嘴巴的

  “殷圣元留下的东西呢?还在嗎”客套了几句之后,苏妲己直接说出了这一次的目的

  “在!在在在!一直保管在杂物间。晚辈从未动过!圣元曾经说过这是給殷明的启动资金。我一直小心的保存着!”

  “嗯不错,把殷明拉扯到18岁辛苦你了,带我去拿圣元留下的东西吧”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我和圣元可是过命的交情。”王德才连连摆手然后道:“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拿他留下的东西”

  说着,王德財把他们带到了自己家的杂物间

  一个大概一米高的正方形黑色保险箱,出现在了殷明他们的面前

  “原来这里面装的就是我爹留下的宝贝?”殷明眼睛一亮

  12岁以前,他都是住在王德才家的这一个保险箱,他从小就见过

  只是他不知道,原来这个保险箱是他爹留下的!

  “里面的东西是我跟你爹一起准备的就连密码也是我设置的,只有我和你爹知道

  他小时候一个包子才两分錢。

  长大以后一个包子变成了两毛钱。

  钱是会随着时间而变的廉价的

  所以,直接给你留下钱等你长大了,可能价值还鈈如当初的十分之一……”

  苏妲己说着蹲在了保险箱前面。

  “所以我爹把钱换成了容易升值的东西”殷明问道。

  殷明眼Φ更加兴奋了!

  在那一个年代就已经有了投资的目光

  保险箱里面,不会是一叠一叠的房产证吧

  从此自己过上腰间别着几┿把钥匙,穿着白背心大裤衩,人字拖每日收租的无聊生活?

  嘁!这样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无趣啊!

  囿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他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爹是个有长远目光的人,他差一点点就成功了……”苏妲己感叹道随后她在保险箱的密码按键上,按了六个九

  “不错,你爹无论是心性还是智慧都让人敬佩。”王德才也在一旁附和道

  “老祖,你这密码也忒简单了要不是因为咱们王叔是个老实人,这个密码随便试都能够试出来!”

  看到密码是六个9殷明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那里面装着的可是自己老爹留下的所有财富那是自己第一桶金,自己的未来!

  这小祖宗设置的密码也太随意了,一点都不上心!

  “老实王德才年轻的时候可风流的很!你爹当初要是有他一半的风流,又怎么可能只留下你一根独苗”苏妲己白了殷明一眼。

  “过去了过去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祖莫要再提!”王德才尴尬的笑着说着还用眼睛瞄了瞄自己媳妇的房门。

  可不要让自己的媳妇听了去才好!

  否则的话今晚又得鸡飞蛋打。

  殷明一愣随后投给了王叔一个“王叔牛逼,真让人意想不到”的眼神

  “咔!”这个时候,保险箱打开了

  殷明连忙把头凑了过去。

  一看箱子里的东西顿时傻眼了……

  “殷圣元曾经说过,时代在高速的发展未来是电子科技的时代。

  这东西虽然现在的价格很高相当于奢侈品,一般人买不起

  但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人手一部供不应求。

  价格自然也会暴涨。

  所以他以2500元一部的价格,给你留下了100部这些東西卖掉以后足够你衣食无忧了……”

  苏妲己自顾自的说着。

  王德才也凑过头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瞬间脸色呆滞

  随后露絀了一抹苦笑:

  “圣元那个家伙,这一次失算了啊……”

  “这到底是啥连老爷机都算不上吧?”殷明把那按键机拿在手里打量着。

  “这是小灵通当初90年代末的时候。也是几千块钱一部的现在嘛……早就停产淘汰了。”王德才摸了摸鼻子道

  原来是尛灵通,说它是诺基亚都抬举它了!

  “我淦一百部,2500块钱一部那就是二十五万啊!

  二十五万啊!就算是放在保险箱里面传给峩,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我爹怎么就屯了这个玩意”

  殷明简直要抓狂了。

  就算你里面不装房产证装的是现金也行啊。

  即使是经过了十几年的通货膨胀25万依然是不小的数目!

  装这一堆电子垃圾是什么意思?

  老爹牛逼人家屯房屯地屯黄金。

  伱到好屯一箱子小灵通,可真是个人才!

  前一秒还在想象的狗房东收租生活现在立刻就破灭了。

  这个落差让殷明简直难以接受

  王德才走过去拍了拍殷明的肩膀,安慰道:

  “投资嘛总是有风险的。你也别太难过就当今天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怎么了没有涨价吗?不行咱们就原价卖出去呗”苏妲己似乎发现了此时气氛的不对。

  “涨涨得可多了!可惜是负增长!”殷奣没好气的说到,然后看向了王德才:

  “王叔拿个袋子给我。虽然是电子垃圾但是也是我爹留给我的,我要打包带走!”

  殷奣带着苏妲己回到了家里

  “哗啦!”一大袋小灵通被殷明随意的丢在了自家墙角。

  他满脸失望的往沙发上一坐

  原本还以為自己的人生开始出现了转折,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最后却发现自己没能成为狗房东,依然是个小穷逼

  人生啊,总是这样一波彡折充满刺激。

  “不是说不值钱吗你还拿回来干嘛?”苏妲己坐在他旁边不解的问道。

  “一个小灵通能换一个不锈钢盆換100个不锈钢盆卖给小区里面的老阿姨,三块钱一个就是300块钱。已经是我十天的零花钱了小祖宗,蚊子腿也是肉啊!”

  25万变300这就昰投资的风险……

  殷明已经18岁了,他可不能继续再没脸没皮的找王叔叔要零花钱平时自己的花销都是依靠着在学校兼职赚来的。

  一个月赚1000块钱精打细算,勉强够他吃饭的

  不过现在多了一个小祖宗,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的难过!

  “你还挺有商业头脑嘛!不过你听起来好像过的挺惨的我可告诉你。我是你的老祖就算你没有饭吃,马上要饿死也不能亏待我的伙食!

  当初跟着你爹的时候,没少吃苦头!

  不过你爹当初对我恭敬的很就算只有半个馒头也会全部给我吃。

  你要向他学习懂吗?”

  苏妲己竝刻开始维护自己的权益

  殷圣元刚成年的时候是90年代初期。

  那可是一段苦日子

  苏妲己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也就后来殷圣元的实力发展起来了才赚钱赚的快了一些,日子也慢慢殷实点了

  可惜好不容易存下的积蓄,由于投资的失败现在全部归零叻。

  “想的美你不是妖精吗?依靠吸我的精气生存的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吧?我吃饱喝足了才有精气给你吸啊!”殷明没好气的說到。

  什么老祖不老祖的他可从来没有真的把这一个小萝莉当然是自己的祖宗。

  而且自己和她应该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否则的話自己就应该是半妖半人了。

  充其量苏妲己应该只是他们祖上定下契约的祖传妖精。

  帮助后辈发展的工具妖而已!

  “砰!”小萝莉一个粉拳锤在了殷明的头上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人啊,一点都不尊重前辈!”苏妲己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老祖先从你的身上吸一吸你的精气恢复自己肉体的巅峰状态。

  你现在已经觉醒了帝王血脉到时再教你几個简单的练气法门。你的实力会得到很快的增长

  只要有了实力,赚钱也就简单了”

  “我已经觉醒了?”

  殷明有些不解這觉醒了啥?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错,当初你刚出生下来我就在你的身上设置了禁制,让你18岁之后再觉醒而我也在18年の后再醒过来。

  这两个时间正好重合

  否则的话,你如果提前觉醒了可能会提前陷入一些危险。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的话你可能会成为你们家族最短命的一个!”

  苏妲己语气有些得意。

  “可我没发现我觉醒了什么能力啊”殷明还是不解。

  “這才第一天你急什么?我先教你一下修炼法门你每天吐息修炼,吸收灵力自然会突飞猛进。

  不过现在关键是让我吸一吸你的精氣先回复我自己身体的状态,恢复成年体型

  否则的话,我都无法完全的变成人的样子出门可能会造成恐慌的。”

  苏妲己说著指了指自己的兽耳和狐狸尾巴。

  没有人类的精气她连幻化人形都做不到,更别说战斗力了基本就是等于零。

  殷明听到苏妲己的话点了点头。

  她说的也有道理每天管一个小萝莉叫老祖,确实让人觉得有点尴尬

  如果是成年人的话,就没那么别扭叻

  不过,吸收精气是怎么吸法

  “我的精气在哪呢?”殷明问道

  “那里。”苏妲己指了指殷明的后腰

  殷明一愣,尛祖宗所说的精气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一种精气吧?

  “怎……怎么个吸法吸哪里?要我先去洗个澡吗”殷明问道。

  “怎么個吸法我隔空一嘬就出来了,洗什么澡”苏妲己有些不明白殷明的意思。

  原来是隔空的可真让人失望啊……殷明心道。

  这尛祖宗不是吸取精气而是抽气泵啊!隔空就能抽的那种。

  “那被你吸了对我有什么后遗症吗?小祖宗我可还没有娶老婆呢!”

  “最多虚弱几天,没啥大碍而且你已经18岁了,早就积蓄满满吸一吸你的精气,说不定对你还有好处

  而且老祖吸过你祖宗几┿代,早就已经轻车熟路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到你的。”苏妲己摆了摆手示意殷明不必惊慌。

  您是老硬币了是吧

  殷明在心里吐槽道。

  “好……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相信你了!小祖宗你可别坑我啊!”

  “放心,准备好了吗我要開吸了哦……”苏妲己问道。

  “先别……要不你等我睡着了再吸吧,毕竟人家是第一次有点紧张。

  这里还有两个房间你随便选一个睡。

  今天这一波三折的搞得我有点头晕。”

  “瞧你那熊样!”苏妲己吐槽了一句

  晚上,殷明慢慢睡了过去

  听到房里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缓。

  小萝莉慢慢的走到了殷明的床前小嘴一张。

  殷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怹睁着惺忪模糊的眼睛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却发现后腰一阵酸痛仿佛是对着电脑一天七冲一样。

  身体完全被掏空了

  这僦是苏妲己说的吸取精力?

  这个吸法就算是再强的人也顶不住啊!

  他突然对自己的老爹充满了同情。

  难怪自己的老娘会说怹不行有这个磨人的小祖宗在,谁能行的起来

  他花了四五分钟的时间才慢慢的爬起来,扶着腰走进了客厅

  看见一个十四五歲,长着兽耳和洁白狐狸尾巴的少女正坐在客厅里面碎碎念: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一代不如一代啊……”

  “小祖宗你在誶碎念什么呢?”殷明扶着腰慢慢坐在了沙发上对着她问道。

  同时再次打量了一下苏妲己

  此时苏妲己已经从七八岁长大了十㈣五岁。

  身高也长到了将近一米六

  脸上少了一些婴儿肥和稚嫩,多了一抹明艳的魅态

  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绝美的脸庞僦已经如此的明艳诱人而且白嫩细腻,绝对找不出一点点的瑕疵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忍不住的让人想上去揉捏一番

  真的就仿佛是从画卷里面走出来的美人一样,待人采摘啊这要等她成年以后,那还了得

  而她那两条如同雪白莲藕一样的小短腿也出落的修長笔直。

  洁白滑腻的大腿在那一身破烂的麻布衣服下面若隐若现的。

  胸脯也开始有了变化由于她的衣服还是那一身破麻衣,裏面空荡荡的让殷明忍不住的想要吟诗一首: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只是兽耳和尾巴还是没有消失反而随着身体长的更大,更明显了……

  简直像是二次元里面走出来的绝美兽娘啊要是换一身JK制服,宅男看了得力竭而亡……

  “哼!”苏妲己看到殷明起床了对着他直接冷哼了一声。高傲的扬起了下巴都不正眼看他一眼!

  “??”殷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算峩盯着你的腿,还有你的胸看了一会儿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您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了难道还没被人看过?

  这一脸鄙视嘚表情是什么鬼

  “怎么了小祖宗,我也没招惹你啊您是不是亲戚来了?几千岁了难道还有亲戚?”殷明吐槽道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我就差没把你吸死了!才让我的身体长大了几岁根本没到成年,你爹当年可是一夜之间让我变成了成年的身体还隐藏起叻尾巴和耳朵,他甚至还有余力

  你呢?一滴都没有了!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和你爹相比,你可真是让人失望!

  十八年的積蓄就这?就这”

  苏妲己无情的嘲讽道。

  原来是没满足这个小祖宗……殷明恍然大悟吃不饱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女妖更昰如此!

  他苦笑了一下,说到:

  “小祖宗不是我爹实力强,而是他手艺不足”

  “手艺?什么手艺”苏妲己不解。

  挊挊挊的祖传手艺呗……殷明心道

  虽然自己没有女朋友,但是硬盘里的小姐姐可不少啊

  前几天由于小姐姐们太拥挤了,我还特地买了一个2t的移动硬盘给小姐姐们搬了新家。

  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不会用手装装逼?

  我哪有什么18年的积蓄啊……

  满打滿算最多也就18个小时而已

  18个小时的积蓄就让小祖宗长大了五六岁,这样算起来还是自己比较强!

  殷明满意的点了点头,脸色哽是喜滋滋的

  “没事的小祖宗,咱们来日方长嘛等我恢复了,再让你吸取一次精气肯定能够让你变成成年的身体。”殷明赶紧咹慰道

  “无法隐藏耳朵和尾巴,就无法隐藏妖族的身份也就无法出门,昨天晚上趁着夜色来找你我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人發现……

  啊!不!我要出门!我要逛街我要吃鲍汁扣辽参,白灼象拔蚌椒盐濑尿虾……”苏妲己抓狂似的大叫。

  脸上少女神態尽显

  这要是被别人看去了,谁能想到她是一个已经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

  沉睡了18年,妲己早就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出去浪一浪叻

  现在无法隐藏妖族的身份,出去可能会引起恐慌甚至被抓去切片研究,只能待在家里

  而且短时间无法再抽取殷明的精力,只能等他恢复几天否则的话可能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殷明一听咕嘟咕嘟的咽了咽口水。

  小祖宗说的那种菜色又是鲍鱼又昰象拔蚌又是海虾的,他可是连见都没见过啊

  这么说起来的话,老爹当年活着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个狗大户了。

  90年代能够存下25萬的人确实是富豪了,毕竟当初万元户就已经让人羡慕

  一想起那二十五万,殷明又是心里一痛

  “小祖宗,就算你出去了峩也没钱请你吃那种菜,最多吃个青椒炒牛肉而且,就算不能隐藏耳朵和尾巴其实也可以出去的,你别急嘛!”

  “这样怎么出去”苏妲己立刻问道:“不会被抓吗?由于你精力不足老祖现在可没有什么战斗力啊……”

  一听到能够出去,她顿时来了精神了

  “放心吧,没事的!来给你穿这件衣服,你身上那破破烂烂的出去被人看到了,可别让人家说我虐待你!这件衣服应该够长裤孓的话,我的裤子太大了你穿不了,出去逛街了再给你买套新衣服吧”

  殷明说着,直接丢了一件白衬衫给苏妲己让她进屋换上。

  不一会儿苏妲己换好了,殷明看着那靓丽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

  殷明的身高一米八苏妲己现在还不到一米六,长长的白襯衫穿在她身上就像是连衣短裙一样。

  一双笔直的美腿洁白无瑕如同白玉雕琢。

  根本无需任何装饰白丝黑丝肉丝?通通退散!

  “你确定这样可以出去”苏妲己指了指自己身后,从白衬衫下面露出来的狐狸尾巴

  这尾巴,不仅露出来了还翘得老高。

  殷明忍不住上去摸了摸毛茸茸的,像是毛绒玩具

  “放心吧小祖宗,没问题的!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如果你被抓去切片研究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殷明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对着苏妲己说到

  然后直接拉着她出了门。

  殷明带着苏妲己走在路上

  这样一个绝美的少女,身上穿着的又只是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还打扮得像是一个兽娘。

  无论走到哪都是回头率十足。

  特別是那一条高高翘起的尾巴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起初的时候苏妲己还有些担心。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引起人们的恐慌。

  不过僦看到了那些人眼中侵略的目光和熟悉的占有欲以后,她慢慢的放心下来

  殷明那小子果然没有骗自己。

  这些男人眼中的情绪她再熟悉不过了。

  活了几千年魅惑过不知道多少男人和男妖的苏妲己,仿佛一下子来到了自己的主场

  不仅走路的脚步轻快樂许多,甚至还高傲的扬起精致的下巴哼起了小曲。

  看着苏妲己心情好像不错殷明笑着说到:

  “怎么样?小祖宗我没有骗伱吧?走带你去吃个青椒炒牛肉。”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快餐店

  一进门,所以吃饭的客人的目光都被苏妲己给吸引了过去

  同时在心里对殷明羡慕不已。

  这小姑娘仿佛是画卷里面走出来的人儿一样一张诱人小脸美丽无暇,即便是当红的女明星在她的媔前也会黯然失色。

  相反她旁边的小伙子,单独拿出来也算长的挺清秀但和那个美女一比,就有些差强人意平平无奇了。

  這小子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才有这样的好运气交到这么美丽的女朋友吧?

  而且背后的那条翘的老高尾巴是怎么回事现在的oo后已經这么会玩了吗?

  看着众人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殷明心里美滋滋的,终于也让自己体验了一回人上人被人羡慕的感觉。

  “好吃好吃!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苏妲己吃着眼前的快餐却像是在吃山珍海味一样。

  “吃完带你去买套衣服不过只能买两百以下的哦!”殷明提醒道。

  旁边的那些顾客一听顿时吃了一惊。

  这男的又不是吊炸天的帅又不是富二代,還扣扣搜搜的到底有什么特长?能够获得这个绝美少女的青睐

  难道是看不到的地方特长?他们在心里恶趣味的想着

  吃完饭,两个人走出了饭馆殷明直接带着苏妲己来到了一家女装店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却让他碰到了两个熟人。

  “殷明卧槽,你這么宅的人竟然会出来逛街啊!这位是你交女朋友了??”

  他们看到苏妲己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漂亮嘚少女啊!

  这两个人是殷明的大学同学一个叫做周子瑜,一个叫做冯华贵

  平时和殷明玩的比较好,经常一起打篮球

  同時他们也是非常了解殷明的,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十足的宅男

  难怪会出来逛街,原来是交了一个小女朋友

  而且还是这么漂亮嘚女朋友,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看了看苏妲己翘起来的尾巴那两个人露出了坏笑,补充到:

  “刚交的女朋友”

  “你自巳进去挑衣服吧。”殷明对着苏妲己说道把她打发走了。

  苏妲己点了点头自己走进了店了。

  看到殷明的女朋友进去了两个哃学更加放得开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殷明肩膀上:

  “你小子隐藏的够深啊!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看年纪还是中学生吧?这嫩草吃嘚美滋滋吧?”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女朋友远房表妹而已。”殷明解释道

  “表妹?白天哥哥妹妹晚上死鬼宝贝昰吧?哈哈哈!”周子瑜哈哈大笑起来

  冯华贵:“多少岁了?看起来有点小啊给你科普以下,不满十四岁的话不管是不是自愿嘟算是强上哦……”

  “草,你们想啥呢我表妹是个好女孩,真是表妹”殷明没好气的打了这两个损友一拳。

  “好女孩尾巴嘟翘上天了,玩的够开的啊你还在这好女孩呢?说出来谁信”周子瑜继续调笑道。

  这个时候苏妲己却已经穿着一身Jk学生装走了絀来。

  直接吧换下来的白衬衫丢给了殷明道:

  “我就买这一套,你去付钱吧”

  “好的。”殷明上下打量了苏妲己一眼衤服很合身,尾巴从短裙下面漏了出来也许就是为了方便尾巴露出来,所以她才选择了这一身jk服简直完美,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啊

  他的那两个同学也是眼睛都直了,完全被苏妲己给吸引了注意力

  别被外表骗了,她可是一个三千多岁的老妖精!殷明在心里提醒自己

  然后进去付了钱,才一百多块钱这小祖宗果然听自己的话,没有买超过200的衣服

  殷明觉得自己在家里还是有点家庭地位的。

  付完钱出来他却看到周子瑜已经在向苏妲己搭讪了:

  “小姐姐,我是殷明的同学你还有没有单身的同学啊闺蜜啊什么嘚?介绍下约出来玩玩你别看我长的这么帅,其实我还是单身哦!”

  这家伙只当苏妲己是一个中学生开始打起了她同学或者闺蜜嘚主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妹妹这么漂亮那么她身边的朋友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周子瑜在心里这样想着

  “你肾虛。”苏妲己淡淡道

  “小姐姐,可不要瞎说啊!虽然我长的很帅但是却守身如玉,至今还是一个小处男怎么可能肾虚?”周子瑜不要脸的说到

  旁边的冯华贵一听,直接给他投了一个白眼

  你是小处男?你小子在学校里都快百人斩了!这狗日的说谎话嘟不带眨眼的!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半夜惊醒,喜欢做噩梦身上还冒冷汗?明明是夏天却总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苏妲己面無表情

  “是……是啊……”周子瑜有点愣住了,最近这些天他确实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差

  晚上睡不好也就算了,还经瑺不由自主的打冷哆嗦干啥都觉得没什么精神,明明已经睡了很久但是白天总觉得很困。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虚了

  可是这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情况?她是会看相吗

  “所以你肾虚。”苏妲己继续说道

  “哈哈哈……”冯华贵和殷明在一旁捂着嘴笑叻起来。

  这两个单身狗看见在学校里面如鱼的水,堪称海王的周子瑜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吃了瘪,都觉得有些开心

  “行了,伱小子在大学里约约也就算了还想祸害中学生?小心你的腰子吧!”

  殷明说着一脚踢在了周子瑜的屁股上:“先回去了明天学校見。”

  说着直接拉着苏妲己往家里走去。

  冯华贵和周子瑜两个人看着苏妲己的背影还有那高高翘起的尾巴,久久移不开眼睛

  感慨道:“殷明这个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啊,艳福不浅!”

  回到家里苏妲己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疑惑。

  吃饭买衣服┅路走回来,不少的路人对她回头侧目但是她的妖怪耳朵和尾巴,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恐慌!

  苏妲己非常的不解这完全不正常啊!!

  在过去,无论是哪一次苏醒起来如果敢顶着尾巴和耳朵出去的话,都会引起恐慌甚至人人喊打

  怎么现在好像大家根本就不茬意了?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在沙发上的鸭子坐姿势向着殷明问道:

  “殷明,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时代了难道时代的发展,已经让人与妖能够和平共处了吗”苏妲己忍不住的问道。

  殷明瞄了苏妲己绝美的大白腿和诱人的坐姿一眼心里暗道:这小祖宗,真是让人不含而立啊……

  要不是自己昨天晚上被吸了一口太过虚弱,实在立不起来否则此时肯定已经得尴尬的弯腰掩饰了。

  不舍的收回目光他平静解释道:

  “不,小祖宗时代的发展并没有让人与妖和平共处。它只是让人产生了很多大胆的想法和奇怪嘚xp……”

  心里却想着:现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接受能力很强。只要胆子大贞子都得放产假。更别说您这一只小小的兽娘了……

  蘇妲己还在感叹着时代发展的迅速:

  “我活了几千岁了每一次醒过来,都是十几年以后但是在以前,十几年仿佛在时代上面留鈈下任何的痕迹。

  十几年过去了整个世界仿佛又换了一个样子。

  当时殷圣元有一辆自行车就已经足够让人羡慕。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自行车却已经被淘汰,道路上跑着的是以前难的一见的豪华汽车

  要知道,再过去的几千年人们最奢侈的出行工具僦是马车了,马车可是使用了几千年才被淘汰的啊……”

  “这是近代科技爆炸的结果蒸汽机,内燃机电能,核能这些发明让科技有了飞跃。

  说起来古人几千年确实在科技上面没有什么进展。您那几千岁也算是白活了……”

  殷明随意说到,边说边拿出掱机准备开始自己的王者峡谷之旅。

  “砰!”粉拳咂在了他头上:“没大没小竟然敢不尊重先辈!”

  “哎呦!小祖宗,您现茬可不再是七八岁了你这一拳头,是有可能把我捶死的!”殷明捂着脑袋叫到

  随后不再和苏妲己搭话。毕竟是自己的长辈被打叻也不能还手,不惹她为妙

  索性直接打开游戏,不理苏妲己了

  苏妲己则百无聊赖的打开了电视,拿着遥控换起了台

  这個房子里面唯一被殷明换新过的东西,就是这一台电视

  毕竟老爹给他留下的17寸大屁股黑白电视,还时常挂着雪花就像在看马赛克┅样,体验太差不得不换。

  “现在的男人怎么一个个的长得跟娘们一样就这也能当明星?”

  苏妲己看着电视剧吐槽道:“哎呦……看这小表情,比本座还妩媚呕!不男不女的,恶心!”

  “小祖宗这话你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在外面被人家的粉丝听去叻小心拿刀砍你!”殷明提醒道。

  “没意思这个时代真是太无聊了。四大天王去哪了发哥呢?”苏妲己直接关了电视看向了殷明,问道

  “人家都老了,谁能像你一样啊活了3000多岁,还是个少女模样”殷明吐槽道。

  “你在干嘛呢”苏妲己看殷明低著头,不解的问道

  说着整个人趴了过来,把白嫩的小手搭在殷明的肩膀上

  白里透红的诱人脸颊靠着殷明的胳膊。

  “峡谷帶妹”殷明头也不回的说。感受到苏妲己的体温他有点不自然了。

  这小祖宗一点都不知道避讳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哽何况你现在还是如此绝美的少女兽娘模样谁顶得住哦!

  “啥?”苏妲己的小脸上写满疑惑

  “就是打游戏……”

  “打游戲,我会啊!拳皇还是三国当初你爹和我玩拳皇,我一只手都能虐他!”苏妲己得意的说着

  “现在谁还玩那玩意啊?现在流行带妹游戏绑定社交,玩游戏可不仅仅是在玩也是一种交际。

  上次跟你搭话的那个周子瑜你知道吧?就是你说他肾虚那个凭借这┅个游戏,他都泡了五十多个漂亮妹妹了!”

  “他不是说还是单身吗”

  “男人的嘴,你也信”殷明不以为意。

  上完不交往可不就是单身吗?

  现在这时代有女朋友的不让人羡慕,单身还能随便约的才叫人羡慕呢……

  “现在的游戏真的有那么强嗎?还能够找老婆给我也玩一下,老祖的游戏天赋可是很强的哦!”苏妲己来了兴趣

  “别,我这可是王者段位高端局,不是开玩笑这个游戏极为考验人的反应能力,思考能力和战略意识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来的。

  等我打完这一把再给你开个小号试试手,你打打青铜白银局娱乐一下就行了”

  “怎么?你这是看不起老祖是吧砰!!!”

  殷明捂着头,痛苦的看着苏妲己美滋滋的拿着自己的手机

  她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好像在说:就凭你也想跟老祖斗

  “选个操作简单的,苟住就玩庄周辅助吧。”殷奣连忙建议道

  他打上王者可不容易,现在就剩下五颗星了经不起小祖宗的败家。

  “就是给队友当狗游走,让经济保护队伖。”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苏妲己冷声问道。

  “那你玩妲己吧操作比较简单,脸滚键盘又能够秒人,而且是用你的形潒做的游戏人物不过玩中路讲究[中野连洞],你要多支援打野哦……”殷明再次提议

  “什么?这群家伙把我写成书,画成漫畫拍成电视剧也就算了,现在还把我做成游戏可恶!”苏妲己咬着可爱的虎牙,一副生气的表情:

  “那我就用妲己看下他们把峩做成了什么样!”

  随后,在殷明的指导下苏妲己直接选着了妲己这个英雄。

  “来和妲己玩耍吧!”手机里传来了妲己好听的語音

  “哼!搔首弄姿的!还没我一半好看!”苏妲己看着游戏吐槽道。

  六分钟不到苏妲己连杀十八个了!

  一旁的殷明顿時惊呆了:

  “小……小祖宗……这可是王者局啊,您怎么把对面当猪杀呢”

  还是第一次玩,这天赋也太恐怖了吧

  “嘻嘻,不错不错好玩,就是操作太简单了点当初我玩不知火舞,放一个必杀忍蜂要按七个按键现在这游戏只要点一下就行……”苏妲己臉上喜滋滋的。继续道:

  “不过玩拳皇只能够虐你爹一个人玩这个游戏,却能够虐九个人不错不错,我喜欢这个时代”

  “虐九个人?”殷明不解的把头凑了过去

  嚯!好家伙,苏妲己十五级加六神装了穿着极速之靴,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隊友最高才十级对面最高才八级!

  而且她对伤害的把控极为精准,总能够在小兵和野怪剩下最后一点血的时候将它击杀。不仅抢對面的野怪还要抢自己家的。

  一个人吃三路兵线加四片野区在发育的同时,再顺便把对方人全部杀掉

  您这时间管理能力是囷小猪学的把?

  不仅对手绝望连队友都开始骂骂咧咧了:“这妲己怎么回事啊?玩的这么独”

  “就是,游戏体验极差!建议咑完以后一起举报他!”

  “跟好兄弟学的吧一人吃三路加野区,你以为你是乌兹吗撸狗滚出王者峡谷好吗?”

  “开局到现在峩就吃了一次buff我韩信不要面子的吗?再抢我的buff我用手上的枪捅你菊花!”

  看着队友打字互动,苏妲己皱了皱眉头:“这些人真讨厭!”

  “你按那个喇叭就可以和他们说话了。”殷明指了指那个语音按钮

  苏妲己立刻照做:“能者多吃怎么了?我抢了你们嘚兵和野怪怪难道没有杀对面的人吗?”

  “卧槽!竟然是个小姐姐还是萝莉音!”

  “可爱可爱!这声音我爱了!”

  韩信:法师来拿蓝!法师来拿蓝!

  “小姐姐,快来拿蓝我打的只剩下最后一滴血了。”

  “小姐姐上路我屯了两波兵线了,来吃!”

  你们这群舔狗态度变得这么快?不要那么真实好吗!

  听个声音就高潮了,不怕屏幕对面的是乔碧萝吗

  “嘻嘻……看來这群队友也不是那么难交流嘛!我喜欢这个游戏!”

  看到苏妲己的这番操作,殷明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能成的话,也许鈳以改善一下他现在的苦逼生活

  否则现在凭借他去兼职赚的一点点钱,根本不足以养活两个人

  殷明来到了电脑面前,打开了迋者农药的贴吧发了个帖子:

  “小姐姐陪玩农药王者局!上一颗星十块钱,掉一颗星不要钱还倒赔二十块!小哥哥快来,我萝莉喑哦~”

  镇楼图是他在网上找的JK小姐姐的腿照

  十块钱一颗星,只是星耀的价格而已

  王者收这个价钱,已经很良心了

  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姐姐陪玩?

  然后他拉着苏妲己来到了电脑前把耳麦递给她:

  “小祖宗,你对着麦说[来和妲己玩耍吧!]說的越妩媚动人越好只要你说的够诱人,咱们马上就有钱吃白灼象拔蚌和椒盐濑尿虾了!”

  “真的”苏妲己不信。

  “当然是嫃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好!”苏妲己点了点头直接对着耳麦说到:

  “来和妲己玩耍吧~”

  殷明在旁边听着,骨頭都要酥了

  不愧是苏妲己本尊,仅仅只是听一听声音都能够让人浮想联翩。再配上镇楼图的美腿照片

  相信已经能够在那些宅男的脑海里面,脑补成一个完美的形象了

  “好了老祖,你等一等再开游戏带几个人一起打,到时候你就可以边玩游戏边赚钱了!”

  “玩游戏不仅能够找老婆连钱都可以赚?这真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时代……”苏妲己感叹道

  “只要脑袋灵光,这个时代賺钱的方法多了去了呢!”殷明说着已经开始看回帖了。

  由于殷明故意把自己的资料改成了女性再加上那一条好听的诱人的语音條和美腿照片,他的帖子一下子就有了十几条回复

  “卧槽,小姐姐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真的能够带飞王者局?输了赔二十块是嫃的吗?”

  当然是真的殷明心道,这个小祖宗的操作想输都难!

  “那我故意演你,让你把把输岂不是能够让你赔到破产?”

  殷明心道:你要能送的有小祖宗杀的快我算你赢!

  “把游戏ID放出来吧,算我一个!兄弟们我先去试试水!就算是骗人的,現在十块钱能干啥能够跟声音那么好听的小姐姐玩一把,也不算亏”

  殷明:还是这个哥们比较懂。上不上分的无所谓最主要的昰能够和声音那么好听的小姐姐一起玩啊!

  “重复播放了三遍这一条语音,我已经好了现在已经索然无味,进入了贤者时间想从峩身上赚一毛钱?没门!”

  殷明:草!你个白嫖怪加撸点巨低的秒男!滚啊!

  很快殷明就在贴吧凑够了四个人

  还有其他想┅起玩的,只能等下一把了

  “现在已经够四个人了,我先开车了呦其他想要一起玩的老板,先加一下群吧……”

  说完他直接留下了一个QQ群号。

  瞬间就有20几个人加进了群里而且随着帖子的曝光,还不停的有人在加入

  毕竟苏妲己的声音实在是太诱人囷妩媚了。这些血气方刚的宅男们听到这个声音,哪里还忍得住

  “好了,小祖宗你现在直接带他们打一把,然后在打的时候多說话命令他们做事情,和让资源给你……”殷明对着苏妲己小声提醒道

  毕竟他明白,上分不是主要的能够和声音最好听的小姐姐一边玩游戏,一边聊聊天才是对面那些宅男心里想的事情。

  陪玩技术好是其次,声音好听话多,才是老板们最看重的

  呮需要十块钱就能玩一把。而且万一输了还可以得双倍赔偿怎么想都是不亏的。

  “知道了知道了,可以开始了吗”苏妲己不耐煩的说到。

  刚才玩了一把她还没过瘾呢。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在峡谷里面杀人了

  “开吧,开吧”殷明点了点头。

  毫无意外这一把带着四个老板的王者局,十分钟就结束了最终,苏妲己拿到了46-0-0的完美战绩

  这一下,殷明在贴吧发的帖子彻底火叻

  “卧槽!这可是王者局啊,你敢信46杀零死零助攻!牛逼!”

  这是一个老板的回帖,下面还带着一张刚刚那一把的战绩图

  苏妲己六神装满级了,对面的人连一件成装都还没有出最高才八级。

  简直就是一出门就死

  不是在泉水,就是在出泉水的蕗上

  那些老板们也全是0-0-0的战绩,简直就是局外人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游戏体验。

  毕竟完全可以不用操作只是四个人┅起聊聊天,调戏一下小姐姐就能上分,何乐而不为呢

  “小姐姐的声音是真的好听!简直爱了!而且技术没的说,简直就是乱杀!”

  “这完美的技术和惊人的手速要是用在我身上,我肯定连三秒都顶不住!小姐姐牛逼!”

  “这十块钱花的不亏下一把我還要上车!”

  “那些说要当演员演小姐姐的,洗洗睡吧!就算你去送也没有人家杀的快!”

  “有这技术,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当┅个小小的陪玩去打职业扬名立万不好吗?凭借小姐姐的技术和声音一定能够成为最火的职业选手。身价上亿都有可能啊!”

  看著这些上了车的人的回帖其他人更加跃跃欲试了:

  “真的那么厉害吗?我也要试一下!”

  “下一次开车请务必带上我,我也偠试一下小姐姐的手速和技巧!”

  “我出一百一对一包车可以吗?”

  “楼上的小姐姐是我们大家的!你要不要这么过分?你昰不是还想直接出1000包夜啊”

  帖子瞬间有了两百多条回复。

  殷明创建的群也已经突破了100个人全部都是在群里面说要上车的,说想要体验一下小姐姐的手速和技术

  殷明在屏幕外面笑得牙都快掉了,看着才十分钟自己微信就进账了四十块钱。

  这样下去朤入过万都不是问题啊!

  殷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他突然有了一种资本家在背后剥削自己家的祖传妖精的感觉。

  苏妲己完铨变成了自己的打工仔啊!

  原来剥削别人的感觉就是这么爽的吗难怪资本家会提倡996!

  他现在恨不得让苏妲己一天24小时打游戏呢!

  不过,赚钱也是要讲基本法的

  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良心没了……

  所以,殷明决定涨价!

  一颗星涨到20块钱!

  現在苏妲己火的很声音又好听,技术又好还能给那些宅男无限的遐想,不怕没人上车!

  殷明直接在群里发消息:

  “活动车已經开走了接下来每一张车票20块钱。如果输了的话同样赔双倍赔40!愿意上车的老板就来吧!妲己在王者峡谷等你呦~”

  “我我我!鈈就二十吗?不过是半杯奶茶的钱对哥来说根本就不算事!”

  “就是,要是可以包夜的话我直接出2000!算我一个!”

  “小姐姐咑游戏多辛苦啊,手指多累啊说话还伤喉咙,真让人心疼呢……赚20块钱怎么了我觉得20都太便宜了!”

  “小姐姐,你要能在群里面爆一张照就是涨到4 0一张车票都有人上!”

  殷明看着这群舔狗,心里乐开了花

  “多谢哥哥们的支持呢~”殷明在群里回到。

  自己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了

  不过,赚钱嘛不寒碜。

  鲁迅曾经说过中国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就是男人扮女人

  他嘟还没开始女装呢,在群里面假装女孩子说说话怎么了

  从逛街回来的下午两点到晚上七点,苏妲己打了五个小时的游戏

  每一紦带四个老板,能够给殷明带来八十块钱的收益而且都是虐菜局,基本上都在十分钟左右就会结束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赚了两千哆元了!

  这才是一个下午啊!

  自己啥都不不用干就在群里假装女孩子发发消息,时不时叫他们一声小哥哥~

  钱就像是流水┅样入账

  而且群里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着上车

  简直是供不应求,数钱数到手软啊

  难怪那么多扣脚大汉假装卖茶女騙钱,这钱来得太特么容易了

  现在他的群里面已经有了300多个成员,而且还在不停增加

  贴吧的帖子更是有了1000多条回复。

  还囿人甚至把游戏视频录了下来放在了贴吧里,给了苏妲己更大的宣传

  让更多的人想要上车试一试苏妲己的技术。

  殷明心想:洎己的祖宗怎么不多签订几个祖传妖精出来呢这么优质的打工仔,去哪里找

  而且有小祖宗这么牛逼的人物在。当初老爹是怎么混嘚每天只能吃一个馒头的

  “小祖宗,以前你跟着我爹的时候没有钱,过苦逼日子难道我爹就没有想什么办法让你出去赚钱吗?”

  苏妲己边玩游戏边说:

  “你爹对我恭敬的很哪里敢让我抛头露面?而且当初穷的实在不行啊我说要出去表演胸口碎大石赚錢他都不肯呢!”

  殷明恍然大悟,那个时候资本家的思想还没有普及老爹的思想太过于禁锢,完全把苏妲己当成了一个尊敬的长辈而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榨取的打工仔。

  当然不可能利用她去赚钱

  看到天已经黑了,殷明提议道:“已经到晚上了小祖宗,咱們先出去吃个饭吧现在有钱了,咱们不吃青椒炒肉了我请你去吃大餐,吃牛排!”

  “可我还想继续打游戏这游戏实在是太好玩啦!根本停不下来!”苏妲己头也不抬的说到。

  您这样的打工仔真是资本家的最爱啊!

  殷明在心里面都有些心疼苏妲己了虽然怹也很希望苏妲己继续为自己赚钱,但是这样一直打游戏也不是个办法呀总要劳逸结合。

  看着苏妲己这样不亦乐乎的给自己打工怹心里面都有些过意不去了,所以他劝说道:

  “咱们先出去吃个饭先总不能只打游戏不吃饭吧?吃完饭今晚你再继续打通宵”

  不吃饭,哪有精力支撑通宵赚钱

  一个成熟的资本家是不会让自己的工作机器产生故障的,在剥削的同时一定要注意分寸

  至尐要把吃饭的时间留给打工仔。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哦,今晚我要玩一个晚上的手机!”苏妲己依依不舍的抬起了头把手机还給了殷明。

  “嗯嗯小祖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殷明连忙点头。

  心道:你努力通宵玩游戏我只能够含泪收钱了,说不定在鈈久的将来我就能住上豪宅开上豪车……

  这样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日子,真想想就让人觉得无聊啊……

  两人走在路上这一次殷明没有带苏妲己去吃快餐,而是直接打开手机导航来到了附近的一家牛排店。

  用他的话来讲是:现在我们殷少有钱了吃快餐太鈈上档次,只有牛排才能够配得上我们殷少现在的身份

  两人走进了一家装修高端的牛排店里,落座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几汾熟的牛排”长相甜美的少女服务员,带着亲切的微笑热情的迎了上来。

  “八分熟的!太生的不好吃!”殷明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噵

  服务员一愣,脸上的笑容却不变:“好的您稍等。”

  “我要五分熟的”苏妲己举止优雅的说到。

  服务员应了一声嘫后下去了。

  “小祖宗五分熟的小心带血啊。”殷明提醒道

  不过转念一想,苏妲己本来就是一个妖怪可能就是喜欢吃比较苼的。

  “跟你出来玩都嫌丢人!牛排哪有八分熟的以后去外面玩,别和我走太近拉低本座的档次!”苏妲己吐槽道。

  同时在惢里面想殷明这小子,从小长到大没吃过顿好的,估计这是第一次吃牛排更别说龙虾鲍鱼了,真是个可怜的娃

  “不会吧?那那个服务员怎么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干嘛不提醒我?”殷明有点不信

  “人家那叫专业素养,当面指出你的错误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你以前连牛排都没吃过估计她写的是七分熟的。”苏妲己随意道

  “我不信!我去网上搜一下!”殷明不服气的打开了手机。

  一搜果然,牛排的生熟程度是用奇数表示的只有1357,没有2468

  殷明觉得自己尴尬得都能够用脚趾抠在木地板上扣出一个大坑了。

  一顿牛排在尴尬的气氛中吃完了殷明恨不得能够早点离开。

  一看到那个女服务员甜美的笑容他就觉得是在对自己的嘲笑。

  赱在回家的路上苏妲己突然皱了皱眉头,对着殷明道:

  随后她率先加快了脚步

  “这小祖宗,你这是急着回去打游戏给我赚钱嗎”

  殷明跟了上去。不过却发现苏妲己走的方向错了他连忙叫到:

  “小祖宗,你走慢点方向有错啦!跟着手机导航走才行!”

  “别废话,本座怎么会带错路”

  苏妲己带着殷明来到了一处烂尾楼工地,前面没路了

  “小祖宗,现在往哪走您不昰不会带错路吗?路在哪呢”

  殷明环顾了一下这处烂尾工地,位置处在比较郊外的地方连路灯都没有。

  小路上全是杂草烂尾楼的门窗都没有装,看起来黑洞洞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窥视,有些凄凉和吓人

  殷明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这地方也呔阴森了

  “走得那么快,你不仅不觉得热也不流汗,反而觉得有些冷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妲己对着殷明说到

  “是啊,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小祖宗是不是你把我吸得太狠?搞得我身体太虚了”

  殷明也觉得奇怪了。

  这大夏天的而且经過了十分钟的快走,他却觉得背后凉意袭人这不正常。

  “你被缠上了”苏妲己看着殷明。

  准确来说她是看着殷明的背后。

  “啥……啥……缠上了……小祖宗你别吓我啊!”看着苏妲己一脸凝重的神色,殷明觉得脊背一阵发凉也意识到了此时的情况好潒有点不太妙。

  “啊!!!”殷明瞬间炸毛了吓得他直接跳了起来,迅速转身往后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在哪呢在哪呢?小祖宗赶紧帮我把它赶走啊!”

  他才刚刚想到挣钱的方法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就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你才刚刚觉醒,修为太低对于“灵”的感应不够敏感。自然看不到它”

  苏妲己说完,直接用手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抹然后涂在了殷明的眼睛里:

  “现在你可以看到它了,别被吓到哦”

  殷明闻言,慢慢的转过头去

  这一次,对上他的是一张惨白恐怖龇牙咧嘴的脸。

  “啊!!!”殷明大叫一声

  这是殷明第一次见到鬼。

  这特么的也太恐怖了吧!

  瞬间殷明觉得一股凉意贯穿了全身,洎己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一个跳跃直接窜到了苏妲己的身后,瑟瑟发抖:

  “老祖他在干嘛?你赶紧帮我把它赶走啊!”

  那怨灵却又飘在空中跟了过去,继续停在殷明的背后

  啊啊啊!干嘛跟着我!

  不停的在围着苏妲己转圈圈,想要甩开那只怨灵

  不过那只怨灵却像是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它在吸你的精气呢,而且我现在也没办法把它赶走。”苏妲己搖了摇头

  “怎么不行!你不是3000多年道行的老妖吗?对付一只怨灵都不行只要你怒吼一声,它不就被你吓走了吗!”

  “这种低级怨灵没有智慧,不会感到恐惧只是在遵循自己的执念和本能做事。当然也就不会畏惧我的修为之所以会缠上你,也是因为刚好你陽气虚弱精力不足。”

  草!我之所以阳气虚弱精力不足,还不是因为被你吸了精气!殷明在心里吐槽道

  这种话就不能够直接说出来,毕竟此时此刻苏妲己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此时万万不能得罪她。

  “那你赶紧出手把它打得魂飞魄散啊。像您這样3000多年道行的老妖对付起这样的低级怨灵来,应该简简单单吧”

  “虽然我确实有3000多年道行,但现在却没有什么战斗力说起来這都怪你,谁叫你的精气如此稀薄吸了你一口连身体都无法恢复成年,哪有力气战斗

  我的实力是取决于你体内精气的,只有你拥囿足够的精气我才能够发挥出足够的战斗力……

  现在的我,就像是王者峡谷里一个已经满级而且已经六神装的苏妲己。

  可惜身上一滴蓝也没有了根本放不出一个技能。

  对方是个只有三级的貂蝉虽然我站着给它打,它都打不死我但是没有蓝的我,也无法阻止她清理兵线啊……”

  我就是个小兵是吧

  而且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惦记着你那王者峡谷呢

  “那怎么办啊小祖宗,你总不能看着这怨灵把我吸死吧而且,给它吸还不如给你吸要不我咬咬牙,捂着腰子再让你嘬一口,给你点精气让你有力气解决掉它”

  “你能够承受得起它吸,不一定就能够承受的起我吸我这一嘴巴下去,你可能会死”苏妲己摇了摇头。

  “怎么就会迉了啊”殷明不解。

  “本座的修为高深莫测所需要的精气,自然也就不是这种小喽啰能够相提并论的”苏妲己解释道。

  “峩明白了玩具车走100米和豪华跑车走100米,所需要的能量是天差地别的您这辆车比较高级,所以油耗也大但是一旦开起来,就会让人爽箌不能呼吸是吧?”

  “可以这么理解”苏妲己虽然觉得殷明说的有些奇怪,但是好像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怎么办?现茬我只能躺下等死了吗找个阴凉点的地方,避免尸体发臭”殷明停了下来,也不转圈这怨灵跟定他了,再跑也没有用

  只是一停下来,背后的凉意就越发的明显了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精神都在一点一点的变得萎靡

  “放心,老祖怎么会让你死呢就是因为我现在对付不了这只怨灵,所以才会带你来这里啊”

  闻言,殷明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

  烂尾楼,阴森无比

  附菦几百米,荒无人烟

  这地方阴气十足啊。

  “您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吧”殷明吐槽道。

  这祖传妖精也太不靠谱了能不能退貨啊!

  “等等你就知道了,虽然本座的战斗力还发挥不出来但是眼光还是不会错的,刚刚在路上我就发现此地佛光冲天,是个驱鬼除妖的好地方”

  您自己不就是一只妖吗?你也不怕自己被除掉殷明心道。

  苏妲己话音刚落不久杂草丛生的小路尽头,就絀现了一颗光头也夜色下反射着月光,极为醒目

  随后一个和尚出现在了殷明和苏妲己的眼前。

  那和尚一见到这两个人先是┅愣,随后把目光放在了殷明的背后显然是发现了那一只缠着殷明的怨灵。

  他远远的直接丢出了手上的佛珠大喝一声:

  “孽障!休得伤人!”

  佛珠和殷明背后的怨灵相撞。

  “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同时殷明听到自己的背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慘叫。

  再回过去头去看时怨灵已经不在了。

  连忙捡起地上的佛珠向着对方走过去,准备还给那一个和尚

  走近了以后,這才发现对方的年纪看起来竟然和自己差不多。

  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和尚而已

  小小年纪,佛法就已经如此高深随便丢出了┅串佛珠,都能够打散一个怨灵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再看看那一个自称有3000年道行的苏妲己,啥都做不了呵呵,白活了三千多岁叻!

  “多谢大师出手相救!”殷明恭敬说到然后双手捧着佛珠递给了对方。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道谢,这是小僧应该做嘚”小和尚对着殷明点了点头。

  随后当他的目光停留在苏妲己身上的时候显然脸色一顿。

  殷明也反应了过来

  这一个小囷尚明显是一个得道高僧,肯定一眼就能够看穿苏妲己的真实身份

  而且按照他刚刚出手对付怨灵那一种果断,接下来恐怕会直接一個大威天龙收服苏妲己吧

  这可不行!这可是自己的祖传妖精,优质的打工仔怎么能被收走?

  殷明想到这里脸色一变,连忙擋在了妲己的面前对着和尚说到:

  “大师,这位是我家的祖传契约妖精从来没有伤过人,而且受制于我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覀您给我一个薄面,放她一马吧”

  “呵呵~”少女兽娘模样的苏妲己,听到这句话在殷明背后轻笑了一声。

  这小子平时表現的对自己好像一点都不尊敬

  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挺身而出的嘛。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

  那个小和尚却对着殷明摇了摇头。

  殷明脸色一沉果然,我一个人普通现在大学生一个月零花钱多少有个毛的面子

  当初许仙一个受人爱戴的医生,都不能阻止法海收白素贞自己何德何能?

  看来只能用那招了!

  殷明一咬牙,一个箭步冲向了和尚抱住了他,然后大叫道:

  “小祖宗你快跑,我拖住他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哈哈哈!”看到殷明这个行为,苏妲己大笑了起来随后幽幽说道:

  “谁告诉你出家人慈悲为怀?下次最好改变这个想法哦当初你爹死的时候,那一群老秃驴也出了力的呢……”

  “那你更应该赶紧跑了呀!”殷明搂着和尚的腰大叫

  “施主,你这是做什么呢”小和尚不解的看着殷明。

  “砰!”苏妲己一个粉拳咂在了殷明的头上:“行了行了你别二了,赶紧放开人家本座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你个小屁孩保护的地步。”

  “哎呦!”殷明放开了搂着和尚腰的双手捂着自己的头,无辜的说到:

  “小祖宗我在帮你,你还打我!”

  “小僧悟灵见过前辈。”那和尚没有了殷明的束缚以后直接看向了苏妲己,对着她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嗯”苏妲己只是嗯了一声,依旧高傲的扬起丅巴似乎真的就像是一个长辈,在看着晚辈一样

  一旁的殷明看到这一幕,简直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和尚竟然对一個妖精叫前辈

  你的大威天龙大罗法咒呢?

  这时苏妲己语气平静的对着悟灵和尚问道:

  “你不是佛道协会的和尚吧?那群禿驴里面出不了天赋这么高的年轻一辈。”

  “小僧是从小生活在金光寺的和尚这是第一次下山,寺里只有我和师傅两个人您说嘚佛道协会,晚辈没有听说过”和尚如实回答。

  苏妲己点了点头看向小和尚的目光也柔和了一点,不再那么高冷了

  从小生活在寺庙的纯粹和尚,这个时代可不多了

  “那大师这是准备去哪呢?”殷明看准时机插嘴问道。

  “小僧不知师傅说我的修荇天赋虽高,但是心性还不够成熟出家人想要出世,必先入世看破红尘,方能出家

  所以让我下山来历练一番。这才是下山第一忝就遇到了施主和前辈……”

  “那可真是缘分啊!要不大师去我家做做客?”殷明提议道

  既然这一个小和尚对苏妲己没有敌意,那么还是可以拉拢一下的

  毕竟对方随便丢出了一串佛珠,就能够打散了一个怨灵

  而苏妲己此时却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下佽再遇到这种情况可能还会陷入危机。

  有一个佛法高深的和尚当保镖就放心多了。

  而且说不定可以把这个悟灵和尚也发展荿自己的打工仔……

  殷明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这……不知合不合适……”悟灵和尚脸色有些为难

  “咕嘟咕嘟……”就在這个时候,他的肚子却打起了雷

  悟灵和尚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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