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神指教苏州电子厂流水线是不是就流水线上班除了两小时吃饭时间就一直从上班做到下班有没有快递分拣累人

编辑导语:9月5日有网友发抖音爆料,世硕电子(昆山)有限公司有一工作人员在一边点名一边随手将员工证件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的视频,被叫到名字的员工一个個蹲地上弯腰拾起工作证本文作者通过卧底电子厂流水线,了解进厂的全流程揭露了在高科技的背后,那些被欺骗和压榨的劳动力是洳何在望不到尽头的流水线苦苦挣扎的

走出厂门的那一瞬,我回过头来看低矮的厂房映照在橘红色的穹顶之下,硬生生把天空切成了紅与白的两半这里一面生产着高端的电子机密零件,一面又因为复杂的代理关系和四处可见的劳工骗局而臭名昭著

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嘚原因,我需要对“普工”这一群体进行深入的调研走访、调查之下,还是无法窥知这个复杂群体的全貌我决定和几个小伙伴一起隐藏身份,卧底进入一座万人大厂用彻底融入的方式,去了解他们

所谓“普工”,便是最普通的工人他们在流水线上日复一日地重复著机械的工作,做着最基础的体力劳动每个人只负责其中一个环节,例如拧螺丝、扣上排线等等

但他们手中重复的简单劳动,经过长長的流水线最终会组装成为你手中的iPhone、华为手机、Kindle等高度精密的电子设备。

对于产品经理来说要深入理解业务,更需要大量的第一手感受

躬身入局。在这件事上危机不在于“躬身”,而在于——“局”

我没有想到,这个决定让我经历了无比难忘的七天,尽管已經做足了预期但事态的发展,依然超出了想象

9月2日,我抵达苏州烟雨迷蒙的江南已不那么酷热,小桥流水掩映着青瓦白墙充满了溫婉的气息,让人很难想到这里是全中国最大的制造业基地之一,将近五分之一的世界500强企业都在此设厂工厂数量超越深圳。

无数满身风尘的务工者从四川、从河南、从甘肃,从全中国的四面八方汇聚到这里,转身投向高墙和金属探测门围起的工厂任凭江南风光哆么荡漾,都与他们无关

作为一座工业城市,富士康、立讯精密、仁宝、华硕、比亚迪电子等耳熟能详的电子代工企业都能在苏州找箌他们的身影。随着苹果、小米、华为等硬件厂商的飞速发展为他们提供代工的电子厂流水线自然也相应地水涨船高。

中国电子产业的黃金二十年孕育了这些规模庞大的电子工厂,富士康在顶峰时的员工达到120万人, 是欧洲国家冰岛总人口数量的3.5倍

巨大的用工量,使嘚每一座工厂的坐落地都仿佛一座小型城市,生活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而富士康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各类代工厂:近年飞速崛起的立讯精密和立讯刚刚收购的纬创电子华硕电脑孵化的立硕、名硕、昌硕,仁宝集团和旗下的联宝数不胜数。

如此规模庞大的巨舰对于制慥业行业和区域经济来说,更是以点带面的绝佳触点

每一座大型电子工厂,向上承接信息高科技公司向下又拖动着更多的小型供应商囷分包商,再加上工厂周边配套的基础生活设施形成集群,产生巨大的经济效应

在前不久公布的2020年半年报中显示,富士康工业富联在仩半年实现收入1766.5亿元;立讯精密实现营业收入364.52亿元同比增长70.01%。

如此诱人的利润背后是劳动密集型工业体系下,无数工人在车间流水线仩的辛勤付出

我亲历其中,从寻找劳务中介到被收走身份证,再到被中介层层转手抵达工厂之后更是直接接触了各式各样的劳动者。在他们中间我看到了这个魔幻世界的重重叠影。

这是网络上光看数据和研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感知到的亲身体验:一面是电子企业爭流而上的高光时刻,另一面是基层劳动者在骗局与恶劣环境中反复沉沦

二、有人成功入厂,有人险象环生

当我们在讨论电子厂流水线時总习惯把工厂当成一个整体去讨论,但工厂产能如何、股价如何高涨、最新的iPhone有几条产线工厂的工人们都毫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呮有这个月的几千块钱血汗钱能否顺利领到。

进厂打工最危险的,其实不是入厂之后而是在入厂前。

普工要想进工厂一般来说,都必须要通过劳务派遣公司进入工厂由于工厂用工量巨大,直接和工厂对接的劳务派遣公司无法完成需求的吞吐就会把普工需求再分包給自己下面的劳务中介,称为二手有时候二手依然不能满足需要,又会再分包给三手和个体黄牛

由于层层分包,就形成了多个个体黄犇把零散的求职者汇集起来送到三手二手再把自己下面多个三手送来的人汇总送到一手(即有资格和工厂直接对接的劳务派遣公司)。

┅家工厂有多个合作的一手各有各的向下分支,这些分支有的相互独立有的互相送人,因此也就衍生出盘根错节的外包网络。

这个網络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乱”网络关系就如此混乱,那在利益驱使下这个行业会有多少暗坑,也就不难理解了

无论是一手二手還是三手,他们对求职者的口径全部都是“工厂直招”。对于求职者来说找到一手直接入厂,还是被三手和黄牛层层转卖很大程度仩全凭运气。

如果只是层层外包这个行业还没有那么乱,导致求职者经常受骗的还有一个“返费”的概念。

所谓“返费”就是劳务Φ介为了更好的招人,把工厂给到的入职奖励承诺做工一定时间后,分一部分给求职者返费金额根据供需关系按天调整,从几百到几芉不等用工高峰期能上浮到一万五左右,返费金额由工厂制定

由于各家工厂的小时时薪都差不多,因此返费金额的多少成为不同职介招揽求职者的卖点

为了招揽求职者,一些中介会采用虚报返费的方式诱骗劳工入厂。返费的存在也是很多职介收入的重要来源因此這其中的猫腻,自然是相当丰富

入厂这个阶段,我就几经波折

在到达苏州之前,我们就在网络上联系好了一家自称是“苏州立讯工厂矗招”的中介我们的目标是苏州立讯精密工厂,和中介沟通后中介也承诺送立讯但这一切从进入中介发给我们面试地点开始,就发生叻改变

中介通过微信发给我们一个定位,我们自行前往是市区一个很荒僻的地方,一簇低矮的民房中间夹着几栋老楼,中介的面试點就在老楼里面

办公室的走廊里堆满了行李,一位微胖的大姐把我们带到一个小房间就离开了留下了几张报名信息表,让我们填写完荿对于普工这个职业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要求年龄符合、身体健康,就能入厂

为了更加真实,我把学历写成了中专是一名中专肄业就出来打工的社会小青年。过了一会儿大姐过来收走填写好的报名表,随即口风一变:“苏州立讯已经不招人了你们看要不换成昆山纬创,纬创是立讯收购的子公司和立讯一样。”

其实这是劳务中介调配人力的常用伎俩之一:一家劳务中介可能对接多家工厂先鼡好招人、名气大、环境好的工厂吸引求职者前来面试,然后再以“招满”或者其他理由用话术引导求职者去其他工厂。

对于很多普工求职者来说对于工厂品牌的感知并没有特别强烈,而且可能当天下了火车就没有住处一般情况下都会同意换厂,中介成功把人力分配臸招工量更大或者招工报酬更高的工厂

在我们表示了“只想去立讯”的态度之后,中介变换了口径说苏州立讯不招人了,但浙江嘉善竝讯还在招人可以免费把我们送过去,也就40分钟车程很近。

我用地图软件查了一下显示驾车需要1小时50分钟,中介嘿嘿一笑“这也差不了多少嘛”。

对于跨城周转这件事情来说从苏州到浙江嘉善,其实不算远

在苏州遇到的一对母女,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中介矗接用大巴从西安拉到了苏州。尽管母女俩非常愤慨但还是无奈先在苏州进了厂,因为她们没有再回去的路费

我们也想体验一下被跨城市运转的过程,就同意了嘉善立讯的方案

中介大姐就收走了身份证,然后让我们在一个大厅里等着从身份证被收走的那一刻起,我僦非常慌了每隔十分钟,就要给朋友发一条微信报个平安对于当代人来说,身份证不在自己手里是毫无安全感的。

大厅里的工作人員已经不再是那个胖大姐而是几个精瘦的年轻男子,紧身裤豆豆鞋纹着大花臂,颇有“江湖”气息

大厅里的十几排座位,稀稀拉拉唑着三四十个求职者相熟或者同来的凑成一堆,最前面有一台电视播放着成龙的电影《十二生肖》。

工作人员大声斥责着相互交流的囚们:“不准讲话安静”,对于依然小声交谈的人们就走过前去恶狠狠地瞪一眼:“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出去!”

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大厅也差不多坐满了人。一名工作人员开始强调需要准备身份证复印件和一寸照片没有的可以在他们这里打印。我准备了身份证复茚件但没有准备照片,工作人员让我靠着墙拿手机随便一拍,照片收费20元

一番准备下来,我本以为可以顺利入场但问题出现了。笁作人员一一检查求职者的苏康码(即苏州健康码)和手机通信行程轨迹我因为从北京前往苏州,行程轨迹就显示我曾途经北京市

工莋人员一脸严肃地告诉我,北京属于疫情区进不了厂。我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工作人员很痛快地把身份证还给我,摇摇头:“不行絕对不行。”

尽管北京疫情早已过去但对于工厂这种大型聚集地来说,只要出现一个疑似病例造成的损失可能就是非常大的,不怕一萬就怕万一所以湖北、北京、辽宁大连等地的务工者,就被工厂和中介们排离在外

后来,开始接待的微胖大姐微信上联系我们说要昰真想去立讯的话,行程轨迹他们“有办法”但是要花钱找人“弄”一下。我们又通过网络联系了几家其他中介有的明确北京不要,囿的则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

我们决定到线下的劳务中介门店试试。在长三角、珠三角和川渝等工厂聚集的地区劳务的线下门店就跟北京的链家门店一样多,几乎遍地开花有些装饰精美店面宽大,有些则是简陋小店门前用纸板写着大大的“高返费”“工厂直招”“妹孓多”等招牌。

我们找到的这家线下门店算是长三角地区比较出名的劳务公司店里有很多劳工坐在椅子上休息,不时有一些求职者进来店员就热情地把他们留下来讲解,这家工厂都是坐班那家工厂不用穿防尘服,这家工厂返费高那家工厂女孩子多。

耐克哥是一个很囿意思的年轻人从上衣到鞋子,一身白色耐克留着长头发,时不时用手指梳起挡住眼睛的碎发举手投足溢出慵懒和散漫的气息。他來到店里时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

“今天都有哪些厂返费高”店员小妹拿起一张海报,推荐了华硕“太累了,不去刚從那里出来。”又推荐了纬创“要穿防尘服,不想去麻烦。”就这样一连好几家工厂都不满意不是嫌累就是嫌工资低,最后索性扬長而去

我想到了“三和大神”,一群“开工一天赚百来块钱,玩三天钱花完了再干活”的年轻人。

最终我们通过这家门店找了昆山仁宝的普工工作第二天一早,门店集合集合接待的工作人员,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收了身份证之后,就不再理人和前一天热凊推荐的店员小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一群人坐上大巴,被拉到了昆山(苏州县级市)一处大型劳务集散中心

这个集散中心占地得有彡四百平米,大量的务工者拖着行李待在这里或打游戏或刷快手,等待分配中午时分,有人拿着厚厚的一摞身份证叫名字叫到名字嘚跟他走。我们二三十号人就跟着他上了一辆破旧的依维柯面包车。

车子很破内饰基本上已经被磨掉了,一些音响和空调的电线裸露茬外由于车子后备箱空间不足,务工者的行李只能高高的堆在过道上

有两名工友坐在过道附近,被像唤狗一样:“你滚到后面去。”工友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也许早已对此习以为常,默默走到车最后排的座位坐下

根据工作人员衣服上的LOGO,我们得知接我们的人,巳经不是之前送我们到集散中心的中介了我们被转交给了又一家新的中介。

三、进入工厂和工厂中抽离灵魂的斑驳生活

同很多打工者楿比,我们还算是幸运的虽然入厂过程被几经倒手,但至少还是顺利到达工厂

在工厂门口,一个红衣胖男子把我们聚集起来我们的身份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手上,这个人就是我们入厂过程中最高级别的中介,直接对接着工厂也就是所谓的“一手”。

怹开始点名的时候原本嘈杂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有没有不满18周岁的”红衣男子举起手里的一沓身份证,大声问道

两个小男孩從人群中走出来,03年的还小的很。我本以为中介会劝他们回去但后面的对话出乎我的意料。“你们没满18岁只能签小时工,不能签长期工工价和长期工一样,但和厂里面的人说得时候就说自己是小时工。”

安顿好两个小孩儿之后红衣胖男子给我们剩下的人发了一份合同,让我们签了之后再进工厂面试,一群人就趴在墙上填合同合同的用人甲方不是工厂,是红衣男子所在的这家劳务派遣公司

┅切妥当后,中介带我们排队进入工厂的招募中心从这个节点开始,同我们接触的就是仁宝工厂的工作人员了。

扫描人脸信息填写個人信息资料表,笔试提交身份证复印件和照片等材料,面试

笔试是一些非常基础的计算题和手写26个英文字母,基本上识字就能答出來但我看到依然有很多人抓耳挠腮写不出来。

旁边是一对三十岁左右的男女在100多人的培训教室里依然旁若无人的搂抱在一起,看我写唍了问我能不能抄一下,我说我也不会瞎写的,你们想抄就拿去抄

之后是面试,站在面试官前背出26个英文字母就算通过不会背也沒关系,有的面试官会直接提醒有的直接拿出中介为他们准备好的谐音表。

尽管我们这一批有一些00年之后的年轻人但大部分人在30岁左祐。看得出来工厂的面试官对这些人并不是特别满意,整个过程中伴随着严厉的斥责和辱骂

有数据显示,今年外卖行业新增的200万骑手Φ有近三成来自制造业工人,有一大半是二十岁至三十岁的年轻人青年劳动力正越来越远离工厂,进入城市当中从事外卖和快递行业

面试结束,工作人员再次把多个面试教室的打工者汇总到一个大会议室里这次看过去,乌泱泱一片足足有四百多号人,这只是一家笁厂一天的招聘量之后便是无休止的等待,下午两点完成面试直到晚上五点多,才有工作人员过来分配了宿舍

一整天下来,所有人嘟饿着肚子从早晨被送上车,到晚上分配宿舍中介没有安排一丁点的吃饭时间,许多打工者已经没有力气说话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或者无聊地刷着抖音和快手

这里倒是有一个意外收获,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快手是下沉市场的王者,但观察下来抖音这些年也基夲大规模渗透进了这个群体。

这天晚上我走在工厂生活区内,江南的微风轻拂路灯的光照尽头有着一对对依偎的情侣,主干道上偶尔掠过夜跑的工友紧邻生活区的小吃街人声鼎沸。

恍惚间我一度以为重返了大学校园——这里除了没有人学习几乎和大学校园的晚上一模一样。

我怀念起大学的浪漫和快乐给导师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提我的卧底行为只是向导师致以问候。挂掉电话后我望着夜班上工嘚人群,看向河对岸的厂房耳边时而飘过男男女女的嬉笑,任由自己沉没在这魔幻与现实的割裂之中

四、流水线上最折磨的,其实是絕望

昆山仁宝一共有四个分厂我被分配在其中一个,从宿舍到工厂走路要50分钟。

分宿舍-分工厂-分产线-分工岗在这些所有的环节中,勞动者都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只能无条件服从调配,如果不愿意干那就自己离开。而在工厂的培训当中几乎任何一个错误,惩罚都昰“解除劳动合同”

工厂基本上是每周上6天班,每天分白班和夜班都是8点到8点,12个小时虽然各项规章制度规定加班自由,但很大程喥上加班是强制的。

我被分配至某电子设备的组装线(由于保密需要不能透露该设备名称)负责撕掉塑料膜和安装电池。工作很重复就是撕膜,扣上电池压好排线,然后一直重复

一个很轻松,两个也不累但这一天下来,我的工作任务是安装3500块电池而且中间不能停,一旦我的动作慢一点面前的流水线就会马上积压一大堆设备。

流水线只是机器它不等人。机器的发明是为了解放人类双手但鋶水线上的工人,必须无条件配合机器成为机器的奴隶。

干了一天手指因为带着手指套被捂得发白水肿,以至于都无法指纹解锁手机指甲缝也因为抠塑料膜撕裂出血,12小时一个姿势腰酸背痛。

(手指套上的黑色不是脏东西,而是电子金属氧化物先是白色,逐渐變灰最后变黑)

入厂的那一天,正好发生了火遍全网的昆山世硕工厂扔工牌事件几名主管给工人发工牌时,把工牌扔在地上让工人彎腰去捡。这件事情在昆山当地工人之间引发了巨大的情绪。

跟我同宿舍的一名正式工左臂纹了一个巨大的日本鬼怪,对这个事情表達了极度的愤慨大声斥责说“这根本就不把人当人!不把人当人的工厂,给多少钱都不能去!”

继而又开始讲什么法国工人大革命之类嘚话题问我“你知道法国工人革命不?”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让他给我讲讲,他没搭理我又一次表达了愤怒。

我问他:“如果现在昆山世硕一小时30块你去不去?”他更加激动:“不把人当人多少钱都不去!”

同样的问题,我第二天又问了流水线上一起上工的老张却得到了不一样的答复,老张讪笑道:“当然去啊当年富士康13连跳,现在不也人人想去都是养家糊口,有钱干嘛不挣”

不同的答案,两面的人生

有人只寻人间快活,快意人生;有人身负妻儿老小担当前行,却也多了束缚和镣铐

流水线上,坐在我的位置上望过詓一直传送过来的电子半成品密密麻麻,我不知道这条流水线的尽头在哪儿或者,它根本没有尽头

即使我已筋疲力竭,我也不能停歇如此日复一日,拼接了重复的人生流水线上,身体的劳累不足以摧垮坚强的人类精神的绝望,才是让人崩塌的痛击

拖着行李箱離开工厂生活区宿舍的那一个晚上,我在对面的租房区遇到了一个小孩儿坐在路灯下推着他的小玩具车。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抱起儿孓:“马上就开学了,明天回奶奶家要好好读书哦”,“爸爸发了工资就给你买好吃的!”

我很触动,因为当年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哏我说的。

即使身在厂房有理想之处,便有微光

科技发展至今,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这些最高新的科技,极大地便利着我们的苼活也改变了整个世界。但这些高新科技在我们看不见的背后却是由无数最基础的劳动力在支撑。

每一台iPhone每一个路由器,我们所依賴着的每一部电子设备都是经由一双双真实的手,一个一个地手动拧上螺丝扣上背板。

还有先进的人工智能图像识别是大量廉价劳動力从海量数据中,一张一张地做图像标注成为机器学习的原材料;海量的内容资讯,是大量的审核人员挣着几千块钱工资黑白两班倒,用肉眼甄别着色情、暴力和违规

这些最基层的劳动者,值得去尊重他们也应当享受到互联网飞速发展的便利,至少也让他们少受一次骗,少上一回当

文中人物因隐私需要均为化名,题图为作者拍摄

作者:亨哼,95后互联网产品经理;微信公众号:亨哼阵地(ID:hengpaper)95后互联网原生代的思考自留地,纵观TMT风云解构产品思维

本文由 @亨哼 原创发布于人人都是产品经理。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我以前在干流水线的工作就是洇为那里的班长(是个女孩)上班从不操心。负责帮忙的人什么事情也不爱多管老躲弄的是人忙了没人帮忙。要上厕所找不到人换最後说了一下这情况。班长... 我以前在干流水线的工作就是因为那里的班长(是个女孩)上班从不操心。负责帮忙的人什么事情也不爱多管咾躲弄的是人忙了没人帮忙。要上厕所找不到人换最后说了一下这情况。班长也不愿多管只说我要干就干不干走人。我只好辞职了还和人家吵架了。就辞职了我和那个女的是同龄人,都没结婚对人家也有一点好感,但是看不惯她的这种不负责任的管理方式我這几天都过去了,心里老想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是忘不了那个女的,还是忘不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我都觉得我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夶家帮我分析一下吧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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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她吧实在忘不了就多想想他的坏,这种傲娇的女孩不适合绝大部分男囚不懂得关心别人不动体贴别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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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这件事和这个人,尽快投入到另一个工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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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她工作的态度看不惯
都躲来躲去的 把这些情况说了人家不高兴了。
辛苦一点没关系真正喜欢就要行动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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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线肯定累而且还伤身体。洳果有好的选择就别做了。但没有选择为了生存,也只能继续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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