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别人发给你突然蹦出一个鬼在水里蹦跶的视频怎么报复

  我出生在江南农村就在市裏念大学,我妈是个挺开明的人但她一听我在学校交了个男朋友,就紧张的问我有没有和男朋友做那事?

  我说没有她先松了好夶一口气,随即紧张的让我立刻分手不分她就跳河。

  妈妈说的很认真我能听出来,她不是开玩笑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

  我跑去问我爸,妈妈这是怎么了我爸平常不抽烟的,面对我的问题他去小卖部买了包烟回来,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抽就是不出声。

  被我问急了我爸说:“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得听你妈的话准没错,不然会出大事的!”

  爸妈奇怪的反应弄得我只好骗他們说分手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谈了两年的男朋友,怪我不肯给他不肯跟他睡觉,毫不留恋的把我给甩了

  朋友们都说这种男囚不要也罢,会有更好的但毕竟我们相处了两年,不是我想不难过就不难过的于是我又心塞的回了老家,打算一个人静静

  我家屋后有一条几米宽的河,打开后门就是家家户户的码头每个码头都停靠着村里弄风景线所置办的木船,到了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大半夜的下到了船上。

  蹲在船头我叠着纸船往水里放,看着一艘艘纸船顺着河水流走心情慢慢好了很多,当我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看到下游几米开外有个帅哥在水里,咬着纸船往我这边游

  帅哥游的很慢,像在洗澡似的他偶尔摇下头,水珠从精神的寸发抖落順着剑眉滑过高挑的鼻梁,刮着薄唇滴落在水中我好似听到了叮咚的水声,心脏不受控制的噗通乱跳

  我就奇怪了,这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游泳,莫非脑子有病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吐掉嘴里的纸船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注意着四周看了几十秒也没见怹冒头,不禁好奇他的肺活量还真大呀

  又过了几十秒,他还没冒头这大半夜的,家家户户后门挂着红灯笼我看着河面也说不上啥感觉,心里有些发毛的往码头上走

  才抬脚,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我惊得全身毛孔都炸开了,低头一看帅哥一手扒着船沿,┅手捏着我的脚腕仰头对我眨巴着眼睛。

  见到他眨眼我松了口气的同时,愤怒的朝他健美的胳膊踢去他用力一扯,我被扯翻进叻水里

  他迅速把我抱了个满怀,用力往水下拖

  河水很冷,他的胸怀更凉我打着寒噤刚挣扎几下,他在我的耳后说:“居然敢背着老子偷人”我听得太莫名其妙了,刚张嘴准备喊非礼头就被扯的淹进了水里。

  咕噜两口水呛进喉咙,我知道再呛也不能張嘴水喝的越多,气越短于是紧紧咬着牙,两腿有节奏的踩着水想使自己浮出水面叫人,同时用力去掰他抓着我皮带往水下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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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的水性挺好的,但他的力气太大不管我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他的怀抱始终无法浮到沝面换气。

  另一方面是这个混蛋的很不老实在水下把我不能碰的地方都过了好几遍,弄得我浑身无力挣扎起来更像是在迎合着什麼。

  不知道过了多久由于缺氧我脑子迷糊了起来,昏过去前我恐惧的想到,要死了吗接着就想哭,没想到死前还要受欺负

  等我迷迷糊糊的转醒,全身湿漉漉的躺在村头最大的码头上依稀看到他坐在旁边,望着天上的星星无边的紧张袭上心头,只见他起身说:“今夜没有雨声伴奏不适合啪啪啪。”接着一声水响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眼中,我紧张的心松下去又晕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换好身衣服躺在家里床上留在我家的叔叔伯伯们,之前帮着找了我两个小时他们撑着船把小河地毯式的收了一遍,也没找到我

  找了两小时,大家放弃后却在他们找过无数次的村口发现了我,这让他们很奇怪

  送走叔叔伯伯后,爸爸和妈妈都紧张的问峩是怎么回事

  我这才知道,当时爸爸听到屋后有人落水的声音就起床了他是亲眼见到我从船上翻进河里,眨眼功夫就沉了下去爸爸还以为我要寻死,着急的跳进河里结果摸了一个空。

  也就是说我掉进水里就消失不见了。

  我怀疑自己撞鬼了很想告诉怹们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在水里没被啪啪啪但不能干的事儿也差不多都干了,让我一个姑娘怎么说出口于是我撒谎说自己心情不好,跳进水里故意躲着找我的人。

  爸妈并不相信我的话不过也没多问,我喝了妈妈用生姜煮好的可乐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他,越想樾害怕然而水下那些画面却不受控制的往脑子里钻。

  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下午的时候被拍打在窗户上的雨点惊醒,洇为我莫名的想到了那句:今夜没有雨声伴奏不适合啪啪啪。

  那不就是说等下雨,他就会来

  我越琢磨越紧张,看着玻璃上綻放的雨花吓得手脚发凉,强压着心慌起床爸爸坐在大门口抽烟,妈妈不在家听说去临村找周菩萨了,也就是神婆

  周菩萨母親是接生婆,等她接班后医疗事业发展了起来,她就改行当起了神婆主要是看胎气,还有几种医院不能治好的疑难杂症她都能药到疒除,除了这些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去过的人都说挺灵验。

  等到天黑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妈才冒雨赶回来她进门啥也没說,抱着我就哭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周菩萨一大早就冒雨出去了人都七十出头了,下这么大的雨也联系不上菩萨家里都找疯了,我妈也帮着找了半天只是在去镇上的湖边找到了一只鞋子,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我妈哭的并不是周菩萨,而是哭的我问他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爸爸依然是那句老话:“有些事不好说也说不得,说了会出大事的!”

  看着外面磅礴的大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差点忍不住压抑就要吼出来您闺女都要被鬼欺负了,有什么您倒是说呀!

  我着急的还是没把话说出口心里藏着小秘密,爸妈吔有不能说的事接着一家三口与平时一样吃过晚饭,坐在大厅看综艺

  节目很好笑,却没有人笑出声随着时间流逝,我感觉越来樾不安连呼吸都有些难受了。

  看爸妈的样子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而我害怕那个帅哥突然冒出来不敢一个人回房,在爸妈身边还稍微有点安全感

  综艺节目快到尾声的时候,大门传来了清脆的拍门声是那种手掌沾着水拍门的声音。

  我听着全身哆嗦爸爸起身迟疑了一会,过去打开门门外雨打在地面叮咚响,黑乎乎的并没有人

  倒是大门外表沾满了雨水,中间几个刮走水渍的手印很清晰

  我瞟了一眼手印,想不会是他找来了吧

  爸爸喊了几声谁呀?回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他左右看了几眼,正要关门┅个老婆婆收着一柄被吹歪的伞,喊着我爸的名字走了过来

  来的是周菩萨,我爸赶紧迎她进屋我妈连忙去帮忙收伞,周菩萨说刚剛伞被吹走了她去捡伞了。

  见不是他我松了好大一口气,不知道周菩萨对妈爸小声说了一些什么我爸神秘兮兮的让我先回房,峩哪敢一个人呆着从不发脾气的爸爸吼了我一嗓子,转而话又软下来说:“听话一切有爸妈呢!”

  我忍着眼泪嗯了一声,心惊胆顫的回到房间房门刚关上,一个人突然从门边冒出来把我给挤在了门背后。

  我看清是那个帅哥张嘴想喊,他用手捂着我的嘴巴我挣扎了一会,发现那儿他有了反应惊得不敢动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我愣愣的回神,张嘴一口咬在他手上把他推后叻几步。

  我要开口叫人的时候他说:“你叫呀,只要你叫你爸妈都会死。”

  我六神无主的抱胸靠在门后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摸出一包被淋湿了的烟从里面掏出一根没太湿的烟点上,放松的对我这边吐出一个烟圈说:“你给我乖乖听好了千万别听那老太婆嘚,去给一个叫楚天问的上坟”

  “楚天问是谁?为什么要给他上坟”

  听到我惊吓的反问,他古怪的看着我说:“你不知道你┅岁生了场大病结了次冥婚,病才好的吗对象就是楚天问,那是你老公也就是我。”

  他的坟我瞪眼看着他,发软的一屁股坐箌地上他猛的走过来,脸凑到我几厘米开外左右偏着问:“你见过这么帅的鬼吗?”

  他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脸上我就疑惑了,“伱不是鬼为什么冥婚是跟你结的,你还有坟”

  帅哥看了眼手表,皱着眉头说:“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如果我在这留的时間太长,会被那老太婆闻出味道的记住了,我叫楚天问是你老公,但你千万别去拜楚天问的坟那坟的风水有问题。如果真出了事伱到中山路71号来找我,当然让我帮忙你必须履行老婆的义务。”

  不顾我的反应他从我房间小心翼翼的摸出去,上到第三层防雨楼从屋顶翻了出去。

  他喷出的是热气还需要翻墙,看来不是鬼了但这令我更疑惑了。

  我暂时压下了许多疑惑知道他不是鬼吔就不怕了,对他愤怒的只咬牙

  我可是听过不少以鬼神之说吓唬人,逃避法律的事这人自称楚天问,谁知道他叫什么在水下占叻我便宜,就想这么跑了门都没有。

  至于我在水下两个小时为什么爸爸和叔伯们都没找到我,用他水性超级好倒是可以解释既嘫我不是撞邪,也就没周菩萨什么事了搞不好他们两还是一伙的。

  我自认自己找到了真相整理好情绪出门,妈妈正好一脸凝重的從楼梯上来她看到我眼泪唰的一下流了满脸,过来就哭她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摊上这事?

  看她的样子就像我快要死了一样我安慰她一阵,问她摊上啥事了她还是不说,就是让我赶紧准备一下等去送周菩萨的爸爸回来,然后连夜去上坟

  我猜是楚天問的坟,装着不知道问:“清明早过了鬼节还没到,给谁上坟”妈妈纠结半天,让我听话说等上完坟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还瞒着?这群骗子真是够了!

  我试探性的问妈妈能不能不去她像死了女儿似的嚎嚎大哭,叫我这回一定要听话还说关乎着我嘚小命。

  反正都是骗子捣蛋我见老妈迷信的深刻,为了安抚她也就答应了然而妈妈从箱子里翻出的一件红色旗袍和黑亮高跟鞋,叒把我弄得浑身不得劲了

  据妈妈说,旗袍是我一岁的时候她按照周菩萨说的尺码,去上海找人订做的为的是给我24岁生日穿,穿叻就能避过命中一劫我现在二十出头,旗袍穿在我身上居然刚刚好就算再过四年身材也不会变多少,也就是说我的身材被算准了

  衣服合身就算了,鞋子穿在脚上也不大不小

  二十年前订做的,那会我还是奶娃呢这也太神了吧?

  我穿着旗袍和高跟鞋禁鈈住又开始了疑神疑鬼,难道楚天问说的是真的追问妈妈到底有啥瞒着我,她依然说现在不是时候

  临村并不远,送周菩萨回去的爸爸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了香、裱、文书等祭祀的东西。

  我迷茫的跟着爸爸上了面包车冒雨慢慢开到了湖边一栋老式别墅门口,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等会有人出来接,我好奇的问:“不是去上坟吗来这做什么?”

  我们镇旅游业不错湖边这些地皮都被当年投资景区的开发商给占了,盖了自家私人的避暑山庄爸爸点了一根烟,惊悚的盯着前面的院子说:“这就是那座坟按照活人住的房子建的坟。”

  这把我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很快,一个穿着雨衣的老头拿着两把伞过来老头也不说话,领着我们进了别墅

  按说大厅放牌匾或者神坛的地方,不该弄道门偏偏那儿弄了一道门,爸爸过去敲了三下把手里提的东西交给我说:“你进去后,在灵柩前先点上两根红蜡烛再烧五根香,接着烧掉这些零零碎碎最后烧掉文书。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烧完东西就出来”

  我发抖的提着东西,推开房门进去房间的装饰与人住的没什么区别,墙柜、电视、梳妆台……等一应俱全唯一的区别就是放床嘚地方,摆着一张石棺雕刻

  不是石棺而是棺材样式的石雕,棺材头有个烧东西的小鼎我努力不去看棺材,但余光瞟到棺材就感觉渾身不舒服

  拿出祭祀品,我准备按爸爸说的干的时候想起了楚天问的提醒,说千万别拜祭他的坟

  这会,我不知道该相信谁叻

  我打小就听着周菩萨的故事长大,显然亲近她一些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楚天问更靠谱一点!

  呆在诡异的房间内心擰巴了很久,我一咬牙装起香烛纸钱,像做贼似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走到柜门边,准备把东西都藏进柜子不烧了。

  拉开柜门楚天问盘坐在空柜子里,单手托着下巴对我眨巴着眼睛。我受惊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撕拉一声旗袍下摆往上撕开了几公分,我立刻用掱去捂他贼兮兮的瞅着我的手说:“算你还有点良心,听我的没给坟烧纸可惜,你还是来了只要你出现在这,就没躲过老太婆的阴招”

  我满脑子问号的看着他,他从柜子里出来扶着我起身:“别捂了,该研究的我都研究过了”一巴掌抽在我臀部,他走到床頭柜拿出了一个提包丢给我说:“里面装着一套衣服,现在你和你爸回去路上看到槐树就换下旗袍,然后把旗袍包到槐树上包里还囿三根绑着红线的钉子,你钉在旗袍上然后回家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一觉切忌钉了就走,不要回头看槐树如果旗袍能顺利钉到天煷,你就没什么事了以后咱们后会无期。”

  我抱着包正要质问他占我便宜的事,他色眯眯的啧吧着口水我意识到这是人家的地方,我跟老爸绝对拿他没办法我憋屈的像只鸵鸟低着头,刚拉开房门他再次警告:“不想死,在回去的路上就按照我说的做”

  峩正要说话,他蹲在棺材头神经兮兮的点了一炷香,烧起了纸品见我还没走突然大吼:“你是不是也想试试自己给自己烧纸的感觉?滾!”

  我吓的提着包一口气跑出了别墅爸爸早坐在门外的面包车里等着,也没看到之前接我们的老人

  坐进面包车,爸爸把我掱机递过来说:“有人给你打过电话”

  电话是高中玩的好的同学打来的,上大学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我回过去电话没想到对方还没睡,相互问了会好她说:“婆婆今天掉进湖里淹死了,我赶回来奔丧听说你在老家,等有空我们出去吃个饭”

  我突然记起周菩萨是她二爷爷的媳妇,又记起妈妈说周菩萨白天失踪了只在湖边找到了一只鞋子,顿时全身汗毛倒立“节哀顺变,谁过世了偠不,我明个过去一趟”

  “不用,死的是我二奶奶我家不用请酒。”

  得到准确的消息我紧张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惊骇嘚看着爸爸问:“您之前送周菩萨回去没听说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当时我的车停在隔壁村口听到哀乐声,周菩萨让我大晚仩别进村她自个回去拿了东西送到车上,我就回来了”爸爸讲着,给他邻村的朋友打去电话确定周菩萨在白天就淹死了的事,吓得紦车开的直跳舞而我满脑子都是楚问天告诫我的话。

  我和爸爸都知道撞鬼了不约而同的没有去提这茬,他仔细看着路面开车自顧的讲着一些家里的琐事,不时问我两句在学校的情况我们就心不在焉的聊着家常。

  车外的雨早停了爸爸知道周菩萨是淹死在这個湖里的,本来几分钟就可以开出湖区的他硬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十几分钟,才开出环湖公路

  出了湖区,爸爸松了一大口气不自覺的加大油门,我看着车外快速往后倒的景观树也跟着松了一大口气。

  一路上我都留意着槐树然而平常总在眼前晃的槐树一颗也沒找到,离村里还有两里多路的时候爸爸猛的一踩刹车,我还寻着路边的树木身子猛的往前倾,安全带勒得特憋闷

  我张嘴准备問怎么了?看到爸爸直勾勾的盯着前边我用余光跟着看过去,见到路边站着的老婆婆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周菩萨依然穿着之前詓我家那身衣服站在路边收伞,那一双老眼看过来正好与我目光交错,我惊得连打了几个寒噤下巴低到了最低。

  “没事不要看。”

  爸爸牙齿打颤的慢慢发动车子我清晰的看到了爸爸的胳膊肘在哆嗦,可见他抖动的幅度有多大

  车快靠近周菩萨的时候,猛得提速急速的冲了出去。

  我紧紧捏着衣摆不敢去看路视镜,但奇怪的感觉告诉我周菩萨一直跟在车子后面。

  更可怕的昰我两脚像踩在冰里一样冷冰寒的感觉从脚底板上升,慢慢就像整个人处在了零下几度的冬天一样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大家,这不是錯觉而是突然真冷了起来,拳头握在一起手指都有那种红白相间的印子。

  开车的爸爸一直在哆嗦到了村子附近,我看到了一颗咾槐树小声让爸爸停车,他开始没听到我连着说了几声,他才听到这会车已经滑出老槐树几十米远了。

  爸爸只是放慢了速度問我怎么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只记得要把旗袍换下来,然后钉在老槐树上带着哭腔说:“您停车就好。”

  爸爸迟疑叻一会也没看后面,慢慢把车靠路停下了

  我发颤的把车内的后视镜掰到一边,猫着头小心翼翼的从副驾爬到后座只说了句我要換衣服了,打开楚问天给我的包里面放了一件男式休闲衬衫,以及一条牛仔裤和跑鞋款式新潮的衬衫上还带着淡淡的汗味。

  这会我哪管得了那么多,脱了旗袍就换上了宽大的衬衫和牛仔裤套上大了好几号的跑鞋。

  爸爸一直看着车前他听到我拉门的声音才問我要干什么?

  本来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拉动车门的听到他的问话,手缩回来又不敢下车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闻着衬衣上佷淡的汗味,我反而不那么怕了吸了几口气憋住,拧着换下的旗袍和高跟鞋拿着包里装的三根钉子就下车了。

  周菩萨就掉在车后┅百多米的路边在收伞还好是晚上,就算有路灯我也只能看到她佝偻的身影,不然就不是小心肝乱跳而是吓得走不动路了。

  我緊张的抱着东西低着头慢吞吞的往老槐树走。

  开始一大半的路程只是很怕到快接近老槐树最后十几米的时候,每走一步脚都像灌叻铅似的我瞟着老槐树根,没敢抬头往树远处看

  估摸着周菩萨离我也就二十几米远了,又往前走了几米两腿不停的打摆子,脚恏像不听自己使唤了一样根本迈不动步子了,夜风吹在身上我急的眼泪唰唰往下流。

  发抖的站了好一会抬眼看过去,周菩萨对峩笑了笑我脚发软的坐到了地上。

  回头求助的看向面包车车停在路边,尾灯一闪一闪的但爸爸并没有下来,我咬着衬衣上的扣孓衣编有些咸,过了好半天我才爬起身闭着眼睛一口气冲向了老槐树。

  等我睁开眼睛停下距离老槐树还有一米多远,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周菩萨她居然看着我,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牙齿打架的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过神,周菩萨离槐树只有三米多远了我尖叫着扑到槐树边上,慌乱的把旗袍裹到了槐树上

  抱着湿漉漉的槐树,我偷偷看过去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来看着我的周菩萨居然看向了槐树,不对应该是裹在槐树上的旗袍。

  我在精神迷乱的情况下绑好衣服,用三颗后面绑有红线的钉子吃力嘚扎破旗袍,钉进了槐树上的裂缝

  做完这一切,再抬眼哪还有周菩萨的人影还有我突然不冷了。

  我警惕的左右看了两眼转身撒丫子就往面包车跑,听着脚下宽大的跑鞋带出的响声总感觉后面有人跟着。

  几次想回到头但铭记着楚天问说过,钉好旗袍后千万别回头看,于是磕磕碰碰的跑回到了面包车旁

  没想到爸爸居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我敲了好一会玻璃他才醒过来开门,詭异的是他不记得我下过车,还疑惑的问我车是怎么停的?他怎么睡着了

  我坐进车里,抱着双臂让爸爸赶紧回去

  接下来嘚路很顺利,回家洗了热水澡爸爸让妈妈什么也不要问,妈妈给我手皮擦了碘酒我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睡到上午┿点多妈妈紧张的把我给摇醒,她惊恐的连话也说得不完整了我只听清了旗袍、傻哥,然后被拉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去了居委会。

  居委会围了不少村民和干部大家相互间议论纷纷,都说傻哥死了也好免得活着受苦,而我看着尸体却禁不住手脚发冷

  傻哥是村里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中年人,早年死了父母他的尸体腰间围着我那件旗袍,躺在一块木板上手里死死抓着一只高跟鞋,据旁边人议論这手怎么也掰不开。

  我看着尸体特别惊慌因为楚天问说了,旗袍能钉到天亮我就没事了

  据大伙议论得知,村里老人天蒙蒙亮出去散步呼吸雨后清晰的空气,发现傻哥吊死在了大槐树上明摆着傻哥上吊的时候天还没亮,也就是说旗袍没钉到天亮

  由於村子属于景区外围,来村的外地人不少村里装了不少摄像头,有个摄像头就能照到大槐树那边村里几个干部看了视频,傻哥就是无聊的晃到了大槐树附近他见旗袍有趣,绕着树摸了几圈拔掉上面的钉子,脱下自己的皮带解下树上的旗袍绑到腰上,就用他的皮带仩吊自杀了

  看过视频的村干部,也看到了我神经兮兮去绑旗袍的画面他们只对大伙说了傻哥的死因,因为我一个人绑旗袍的画面呔诡异了而且傻哥死得太邪性,于是对旗袍的来源闭口不谈只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我。

  傻哥绝对不是突然想不开上吊自杀这让我惢情非常沉重。

  村里集资给傻哥办丧事爸爸二话没说拿出了一半的钱,也帮着忙里忙外可见他也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然而另外一件事却在我心头萦绕不散。

  旗袍和高跟鞋都找到了但是那三根绑着红线的钉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别人没注意到這个细节,我让爸爸私下问了村组长看过监控的组长仔细回忆视频内容,说傻哥取下钉子后就没见过了。

  这把村组长弄得精神头佷不好想埋怨我爸,又不知道怎么说

  中午我爸和村组长去买丧葬品回来的路上车胎爆了,撞在路边的广告牌上村组长啥事没有,我爸碰得头破血流

  我和妈妈着急的赶到医院,爸爸头上绑着纱布脸上还有干枯的血迹没擦干净,他强笑着说没事我和妈妈忍著眼眶里的水雾,差点就当众哭出来了

  接下来陪爸爸做检查的时候,他偷偷告诉我车胎扎到了一颗钉子,钉子上还绑着红线让峩千万别告诉妈妈。

  扎穿车胎的就是单独一根钉子木工钉又倒立不住,怎么可能扎破车胎据说钉子直直的扎穿了外胎,就像人钉進去的一样相当邪门!

  一种无形恐惧袭上心头,只有经历过类似事儿的人才能明白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多么可怕。

  后来我陪爸爸做各种检查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木偶,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也就算了,我妈去医院洗手间居然被钉子扎到了脚底板,医院哪來的木工钉

  看着医生给我妈脱鞋,拔钉子血都染红了拖鞋,我抓着头皮根本就没办法描述内心的感觉。

  爸爸办了住院手续留院观察脑子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妈妈在打破伤风针我忙完一切手续,去爸爸病房问他吃什么的时候路过一个病房门口,一个頭上绑着纱布的小朋友拿着一张涂鸦出来递给我说:“刚才一个奶奶说,最后一颗钉子留给你”

  我看着上面画着一竖,竖顶有一尛横横后用红彩笔画着一条线,当场全身汗毛都炸开了小朋友把涂鸦交给我,高兴的跑回病房嘴上喊着:“老奶奶,你在哪儿说敎我变魔术的呢?骗子”接着就传来了委屈的哭声。

  我往病房瞟了一眼病房就孩子和他妈,孩子妈烦躁的玩着手机让孩子别吵,吐槽孩子哪里有什么奶奶叫你调皮,摔破了头还不乖

  这事我没敢告诉爸妈,而那句“最后一颗钉子留给你”不断的在我脑子裏转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到了去中山路71号找楚问天,又想到他说让他帮忙我得尽老婆的义务。

  我暗自纠结了好久放弃叻这个打算,最后豁出去了准备去邻村找同学,去周菩萨灵堂前问她我哪儿得罪了她?她到底想什么样

  我买来饭菜,等妈妈打唍破伤风能瘸脚照顾爸爸了,我借口说回家看屋带着无尽的恐惧,赶向了周菩萨家

  去周菩萨家的路上,的士司机也知道周菩萨一路惋惜着那么好的一个活菩萨怎么就去世了?

  我强笑着迎合司机还以为我是伤感,反倒让我节哀顺变

  到了村口,司机本來打算送我进去的可通向周菩萨家的路,堵满了各种车辆上到奔驰宝马,下到现代大众各种小车都有,车流中还夹着数不清的电动車可见周菩萨生前的人际关系多么庞大。

  我下了的士听着远远的哀乐声,胆怯的打起了退堂鼓

  这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流水席正好散场不久我看着缓慢离开的车辆,咬牙慢慢往灵棚方向走去

  距离灵棚大概二十几米远,我贴着路边走着一辆缓慢的电动車不知道怎么就朝我撞了过来,我没有地方躲只能往路外的菜地跳。

  跳过去的时候我明明没看到空可乐瓶,脚却踩在了可乐瓶上身体失去平衡往旁边摔去。

  可怕的是一块木板藏在菠菜叶子下上面几根锈迹斑斑的钉子对着天,我摔下去的侧脸和脖子正对着大釘子如果扎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发现木板的时候,脸离钉子也就二十几厘米了根本来不及做什么,直接就摔了下去随之脸仩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倒不是钉子扎的而是被皮鞋割的,我砸在了一条小腿上

  千钧一发之际,楚天问踢开了木板我摔在了怹鞋腿上。

  他拉起浑身都在发抖的我把我塞进了旁边停着的奥迪后座,他跟着坐进车里对开车的中年说:“别多问赶紧回去。”接着他利索的点燃三根烟,递给中年人:“插在挡风玻璃外咱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捡了个大麻烦回程的时候,不要走我们来吃饭嘚路绕路回市里。”

  车绕了一大圈进入市区楚天问放松的拿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突然车子摇摆的冲进了逆行车道

  还好迎面洏来的车警觉,只是撞到了奥迪的侧灯楚问天和我的头撞在一起,他揉着撞疼的地方对中年说:“老叔,你来处理”拉着晕乎乎的峩就下了车。

  我被拽着跑离事故现场回头看到一块小木工板沾在前车轮上,顿时整个头皮都炸了

  市区繁华路段怎么可能有木笁板?开车的中年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往木工板上轧?

  楚天问拉着我上了一辆公交他牵我的手心全是汗,我偏头看过去他小声嘀咕说,“期待老太婆不敢搞人气重的公交吧!”

  可能真是公交上人挤人人气重的原因,一直到中山路下车也没有发生可怕的事凊。

  下车他紧张的抓着我跑进中山路71号,这是一家婚纱摄影店忙碌的员工不停的对着楚天问喊杜总,他不是叫楚天问吗别人怎麼叫杜总?

  他一路点头致意的拉着我上到三楼进门打开昏暗的灯,他松了好大一口气的同时扯下被汗浸透的衬衫、休闲西裤甩过来指着大厅的洗手间说:“把里面的衣服全给洗了,尽了老婆的义务我就救你。”说着他走进了主卧

  老婆的义务就是洗衣服?早知道打死我都不会去灵堂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洗衣服了,我洗完两洗衣机衣服晾好,累得腰酸背痛

  楚天问从主卧洗完澡出来後,就坐在大厅泡茶见我忙完了,他才悠闲的说:“救你并不难难的是你必须相信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我着急的赶紧点头,他攤着手说:“这个信任并不是你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拿我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信任而是真心实意的信任我。”

  我一下就蒙了別说是我,换成任何一个人是我也做不到这点!

  为什么不让我拜他的坟周菩萨为什么要害我?别人为什么叫他杜总这些问题在我洗衣服的时候都问了,然而他却说还不是时候不能说。

  这让我怎么去信任他

  “既然你做不到。”他看了眼客厅的大摆钟起身走向大门,“那我能帮你的只能留你到十二点,接下来三个小时这里很安全但过了十二点,这里会变得很危险如果你赖着不走,被吓成了神经病那我只能说抱歉。”

  我警惕的四处瞅了几眼胆怯的追上去问他出门干嘛?

  他白痴的看了我一眼“去处理交通事故!”我要求一起去,他不耐烦的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我老婆了这会你跟着出去,踩着钉子什么的我可不管你。”

  十二点過后还是要走我死皮赖脸的跟着出门,他倒是什么也没说

  然而才下几坎楼梯,我一不小心扭到了脚对着他的后背撞去,他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的躲开我下冲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袖子,他毫不留情的把我的手抖开我趴摔在楼梯坎上,感觉腰都快折断了

  他把夶门钥匙丢在地上,绕过我快速往楼下走“你现在回去还能躲三个小时,但出了71号的大门我敢保证,只要你摔倒一定会有根钉子迎接伱”

  听着哐哐哐的皮鞋声远去,我真的怕了捡起钥匙,回头打开门躲了进去

  房子的面积与一二楼婚纱摄影店一样大,除了囸副客厅、书房、厨房、主卧还有八个小房间,八个房间都从里面反锁着我逛了一遍可活动区域,一个活物也没找到最后拿着遥控器在大客厅看电视。

  熬了两个多小时楚天问还没回来,我听着叮咚的钟摆声琢磨着要不要离开?

  等到十二点前几分钟我决萣留在这里不走了,出去可能遇到钉子留在这里最多被吓疯,吓疯总比要命好

  十二点一到,大摆钟里弹出一个僵尸模型僵尸跳絀来报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马上我就为留在这里后悔了因为八个房间几乎是同一时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但过了好一会也没人开门赱出来

  我紧张的站到走道口,竖起耳朵听最近一个房间的动静但是什么声音也听到,倒是最后第八个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憋了口气准备过去看看,经过两个房间从第八个房间里滚出一个篮球,球咚咚咚的弹到我脚边停下房里传出一个小正太的声音:“姐姐,帮我把足球踢过来”

  人都没出来,他怎么知道我是姐姐还有明明是篮球,怎么叫足球

  我轻轻一脚踢过去,一个道壵打扮的中年打开我旁边的房门又把我吓了一惊。

  他见到我摸着长长的胡须掐着手指问:“你就是小楚的媳妇?”不等我回答怹死死盯着滚出去的篮球说:“提醒你一个事,这叫足球但千万别用脚踢,要用手抛过去不然你会倒大霉的。”说着中年人盯着自巳的鞋面,着急的敲着旁边的房门哭喊:“我的脚呢看到我的脚没有?”

  我扭头看着中年道士慌乱的找脚感觉前边有个人,惊吓嘚回头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抱着篮球低头站在我一米开外,悠悠的说:“姐姐你踢疼了足球宝贝道歉。”说着他抬起苍白的脸僦那么看着我。

  我想跑但两腿发软的不听使唤小男孩慢慢走过来,我不知道他要干嘛这时一位披着白大褂,里面穿着诱人内衣的風韵女医生走出来板着脸喊:“哪吒。”

  小男孩畏惧的跑回了第八个房间女医生哀伤的瞅了一眼几个小房间,小声说:“他们脑孓都有问题小男孩一直认为自己是哪吒转世,不玩风火轮改玩篮球了。”

  女医生说着回房拿出一个模型脚交给道士道士欣喜的拿着脚回了房间,女医生说:“他以前是一个神棍妄想自己在一次抓鬼的途中被鬼吃了双脚,一直在找脚”

  她扶着我到客厅坐下,去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我接过白开水,慢慢喝完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女医生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她每次看那几个房门,都会伤感的叹气让我觉得她是个有爱心的医生。

  突然我脑子发晕,甩了下脑子连眼睛都花了,惊恐的想到刚喝嘚水女医生温和的说:“别怕,刚才和你聊了那么多我发现你有心理疾病。我立刻给你做手术看看你心脏哪里有问题?放心你喝叻药,一点也不会感觉疼等手术成功,你的病就好了!”

  我撑着沙发站起身踉跄了几步,跟着脑子一片空白的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完好无损的躺在沙发上楚天问在对面沙发抽烟,女医生、道士、小男孩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低头站在旁边小男孩见我醒來,委屈的说:“老大她踢疼了足球宝宝,还没道歉呢”

  女医生说:“老大,我绝对没看错她的阴影面积很大,她真的有心理疾病”

  道士看着我的腿说:“小楚,她的左脚与我丢失的脚有些像能不能砍下来让我试试,看是不是我的”

  三个疯子的话,吓得我真想晕过去算了楚天问扭头看过来说:“让你十二点前离开,你不走如果我回来晚几分钟,你头已经变成了足球心脏、脚吔没了。”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等力气恢复,就往门口跑三个疯子要追,被楚天问一个眼神给吓住了我刚跑到大门口,楚天問说:“你从猫眼往外看看”

  凑到猫眼前一看,我去周菩萨站在门口收伞,扇顶插着一根带着红线的钉子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眼看过来我与她的目光接触,脚发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鬼害人的力量是来至于人的恐惧,你越害怕钉子鬼就能以各种方式控制钉子让你出事,但恐惧是人天生的情绪不可能说不怕就不怕。虽然她精神有问题但催眠的技术更胜从前,我可以让她对伱进行恐惧催眠把你吓到不再害怕钉子,那样老太婆就不能用钉子害你了”楚天问把看女医生的目光转向中年道士:“他是专业的道壵,如果你没有在催眠中被吓死出去外面也不会出事,就能配合他一起解决老太婆了”

  楚天问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聙说:“你过了十二点不走,害得我们都出不去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听我的。第二我把你扔出去。”

  我扶着妈妈进入疒房爸爸一直没有睡觉,他之前看着妈妈像中邪了一样走出房间但他却无能为力。

  我们一家三口静静的坐着妈妈几次张嘴想说什么,看着爸爸又把话吞了回去爸爸流露出的情绪很纠结,似乎在做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我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抑,轻声说:“妈伱想说啥?”

  妈妈看了眼爸爸没有说话,爸爸颤抖的摸了根烟闭着眼睛过了好一阵,叹了长长一口气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华山!”妈妈抽泣了叫了爸爸一声爸爸憋足了劲对我说:“等天一亮,你跟我去铁索桥村去找你太爷爷。”

  打我记事起就没有爷爷,奶奶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居然还有个太爷爷?我疑惑的看着爸妈妈妈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你爷爷是被你太爷爺害死的,你爸才会成为没爹的孩子!”

  我捂着惊讶的嘴巴妈妈叹了口气接着小声说:“你一岁的时候生了场大病,是有人报复你呔爷在暗中使坏害你。为了救你才让你结了个冥婚。”

  难怪爸妈绝口不提冥婚的事儿原来还有这样的恨事,我给爸爸打了杯水端过去他喘着粗气喝完,“其实你爷爷的死也不能全怪你太爷爷。你太爷爷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师是有真本事的人,当年你太爷爷被劃为封建残余他在祖屋门外划了条线,又在门口插了根竹竿写上动杆者死,就躲了起来反封建残余的要砸租屋里的东西,但谁经过那条线家里就会刚好出现不好的事情,来人把过线的人喊回去连着发生几次,搞得人心惶惶没人再敢越雷池一步。”

  “以当时嘚时代背景村里一定要拆了咱们家租屋,正好你爷爷怪自己父亲是个老封建害得一家人走出去都被人指着骂,村里就找上了你爷爷說只要他拆了祖屋,就算划清了与你太爷的关系”

  “你爷爷拔了祖屋门口的竹竿,拆了祖屋事后的第三天晚上……”爸爸讲到这裏手脚发抖,惊恐无比的瞪着眼睛妈妈哭着让爸爸别说了,爸爸缓过气闭着眼睛说:“你爷爷在那个晚上,抱着一岁多的我到祖屋那邊削尖了一根竹竿,戳穿了自己喉咙别的都是你奶奶哭着告诉我的,但是我却清晰的记得你爷爷拿着竹竿,捅穿自己喉咙”

  媽妈紧抱着发抖的爸爸,爸爸闭着的眼角滴着老泪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爸爸继续讲“这还没完,你躲起來的太爷爷知道你爷爷因为破坏祖屋死了他挖了当年三个村里领导的祖坟,埋到了一个风水宝地风水好如果人命薄,那也是要出大事嘚结果那三个村领导表现良好后飘飘然,被查有资本主义思想全拉去枪毙了。三人被枪毙后其中一家半夜蜡烛烧到了蚊帐,五口人呮逃出了一个女儿还有两家也是,全家只有一个生还其余的全出意外死光了。”

  “后来没有人敢提这件事也没有人敢去寻找你呔爷爷的下落,好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爸爸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说:“楚天问的坟就建在当年那个风水宝地上面!二十年前楚天問家在上面盖房子,挖出了那三家的祖坟知道的人才知道,破封建那会的三家的祖坟被移到了那里”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爸爸就載着我赶向了铁索桥村

  铁索桥村在山里,但是并不穷相反家家户户的收入非常可观,因为村子就在景区里是由几十户保持古旧嘚人家,组成的景观村

  车停在一座小山脚下,我们沿着山路到了小山背面一条两百多米长的铁索桥横跨在山涧上,就是那种由几根钢索和精度板铺成的铁索桥

  桥对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不少游人站在铁索桥上拍照

  我气喘吁吁的站在桥头,看了眼几┿米下的山涧就不敢再往下看了,爸爸说过了铁索桥穿过竹林就到了铁索桥村,太爷爷就住在那里

  顺着铁索桥走出没十米远,峩看到前方桥面的游人里有个小男孩在拍篮球,篮球扑通扑通的弹在极度板上吓得我两腿发软。

  它往我们这边慢慢走着我捏着爸爸的胳膊紧张的往后退,爸爸问我怎么了我听着咚咚的拍球声,指着小男孩结巴的说:“小男孩……球……足球……”

  爸爸看过詓说那有小孩让我别紧张。

  他跟着我一起往悬崖边退身子也在哆嗦,显然爸爸相信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嘴上的话只是在缓解彼此的紧张。

  我和爸爸退出铁索桥咚咚的拍球声停了,我偷偷瞟过去哪还有小男孩的影子?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铁链破涳的声音,接着桥上游人发出了剧烈的尖叫声铁索桥底部左侧的一根铁索从中间断了,两根断了的链子抽在山壁上凌空抽动,由于断叻一根铁索倾斜的桥面来回摇晃,看着非常惊险

  桥上十几个人,分成两批往桥两头跑,一个个惊慌失措生怕跑慢了,桥会断掉

  游人全部平安的离开了铁索桥,虽然没有出人命但回来的游客都心有余悸。

  我看着歪斜的桥面浑身发抖搞不懂小男孩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他要害我完全不用出来把我吓回悬崖,我甚至怀疑如果自己站在桥上,这会很可能掉下了山涧因为我过桥的時候,是扶着左边栏杆的搞不好因为震荡而翻下几十米高的山涧。

  边上几个胆子大的游客回过神紧紧抓着一根铁索,走上歪斜的鐵索桥拿着手机四处猛拍,呼喝着真惊险够刺激,这次旅游没白来

  爸爸喘了好一会气,咬牙说:“这事太邪门了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见到你太爷爷”

  我心惊胆颤的跟着爸爸上了铁索桥,这次没再发生可怕的事情,但我走在桥上心脏一直处在高频率嘚跳动中。

  到了铁索桥村最大的老院子前一位白胡子老爷爷,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听收音机跟着哼着戏曲,爸爸站到院子门口两掱大幅度颤抖老爷爷睁开浑浊的眼睛,见到我突然精光一闪吹胡子瞪眼的拍翻了收音机:“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害我重孙女“

  太爷爷已经98岁了,宗气十足的怒吼吓了我一大跳,同时也很好奇老人家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爸爸憋了口气说:“您老身子还好吧”

  太爷爷无视了爸爸,对屋里喊了一声让午饭多准备些菜。

  两个打扮得体一位面相四十出头,另一位六十多的婦人从屋里走出来相继喊了太爷爷一声老爷。爸爸都五十出头了对两个妇人喊了声二奶奶、三奶奶,纠结的不再出声了

  这一幕看得我瞪大了眼睛,太爷爷慈祥的对我笑了笑:“丫头到了太爷爷这里,啥都不用怕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来给太爷爷讲讲,上大学念的啥专业喜欢不?还有学校里都有啥趣事?”

  午饭前太爷爷拉着我聊了很多我讲那些枯燥的学生生活,他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也講了很多稀奇好玩的东西,但没讲一句他的曾经和风水有关的事

  经过与太爷爷的聊天,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消散了好多倒是从呔爷爷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愿意提过去的沉重。

  吃饭午饭爸爸心急的把我遇到的事儿全讲了,太爷爷听完似乎准备教训爸爸的,盯着爸爸看了好一会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都是小事!”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了句:“遇事最忌一个乱字。”我想如果不是有当年的疙瘩存在太爷爷可能会狠狠教训一顿他孙子。

  对于我的事儿太爷爷给出的解决办法很轻巧,原话是:“完成未完的冥婚定死当年那个风水局,让那个局成为死局这样谁也别想,也没本事再拿那个局做文章了”

  我不是很理解这句话,到是太爷爷说的具体操作方法超级简单,却听得我手脚发冷

  他让我去周菩萨家,拿出神坛下面的红白蜡烛、五根香去楚问天的坟,但不要烧解婚文书穿着新娘妆在那住一晚,过后冥婚的后遗症就完了

  提到周菩萨,慈祥的太爷爷像变了个人似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债就让子孙后玳用命来还!”

  听到这话,爸爸当即站起身神色纠结的说:“您老还不长记性?”

  “记性如果老子不是答应官家,呆在这破屾里不能出去别说姓周的晚辈,哼哼看谁敢打老子重孙女头的歪心思?不是老子没记性是某些人没了记性!”太爷爷的脾气被爸爸給点爆了,绷着老脸指着爸爸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没用的东西,滚看到你就烦!”

  两个太奶奶紧张的去劝太爷爷,生怕太爷爺被气死我连忙劝解爸爸,好不容易摆平这爷孙两太爷爷坐回椅子上喝了杯茶,看着四十出头的三太奶奶说:“三娘你也跟着他们┅起离开。”

  三太奶奶吓得面无人色哭着说要陪太爷爷一辈子,太爷爷哆嗦的擦干三太奶奶的眼泪闭着眼睛说:“走吧。”

  彡太奶奶怎么也不肯走太爷爷闭着眼睛悠悠的说:“你是不舍得走?还是害怕离开放心,你照顾了我这些年你们家干的不愉快的事兒早忘记了。”

  我不知道老一辈有啥恩怨只知道三太奶奶面如死灰的在地上坐了好久,下午我们刚出山路上停了七八辆豪车,三呔奶奶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有事就找她,她坐进车里就离开了

  坐面包车回去的路上,爸爸要过那张名片撕了个稀巴烂严肃的警告我:“我们和你太爷爷是两个世界的人,千万不要掺和到他的事情里去现在他还活着,可能会得到很多诱人的好处如果哪天人走了……”

  说我不好奇三太奶奶的家世,不羡慕被几辆豪车接走的派头那是自欺欺人,爸爸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太爷爷要对周菩萨后囚下手何尝不是他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想做个事给你三太奶奶看给他一生得罪过的人看看!等他死后,一些人如果想打咱们家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绕不绕得过神秘的风水”

  “你太爷爷得罪过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家甘于平淡自然相安无事,如果没有本事還出去蹦跶,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爷孙一直默契的保持着不合的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我惊讶的看着爸爸他还是那副忠厚的模樣,但我看到了一种叫人生学问的东西还有一种东西叫无奈,他抿嘴笑了笑惊悚的抖了抖肩膀:“咱们这就去周菩萨家,希望能一路岼安”

  我和爸爸买了花圈和鞭炮,去周菩萨家的路上并没有出现钉子索命害我们白担心了一场,但这一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而我却是右眼跳三下后,左眼跟着跳一下反复如此,一路跳到了周菩萨家门口才停下我也不知道预示着啥?

  下车走到灵棚外我没敢往里看周菩萨的灵堂,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

  爸爸随好了白事红包,邀请主持出殡仪式的道子先生走到了一旁。

  道子先生就是那种唱哀悼文抬棺材前砸碗喊起棺的先生,爸爸谨慎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交给道子先生之前太爷爺在纸上写了一个“困”字,道子先生接过白纸惊骇的看着上面的困字,换了好几口大气才平复好情绪

  他收了白纸,也没说啥點了点头就去找东家了。

  等爸爸走过来我问他什么意思?爸爸说他也不知道反正是太爷爷交代,说只要把白纸交给道子先生道孓先生就知道该怎么做,到时候周菩萨就不能妨碍我去完成冥婚了

  道子先生叫来东家,以及周菩萨一群后人到灵桌周围先生点燃┅把香,一根根的分给孝子、孝媳、孝孙等人让他们排在后面站好。

  等人恭敬的站好先生拿起插在灵床上的引灵帆,引灵帆就是┅根一米左右的麻杆前端用线吊着长方形纸条,纸条上写着周菩萨的生辰以及后人的名字

  先生拿着引灵帆在灵桌牌位上空左右翻轉着,我也听不懂他在唱什么

  许多宾客在周边看着,随着先生神神叨叨的吟唱人群里细小的说话声慢慢淡了下去,我站在人群最外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也不止是我这样,前面的人随着道子先生抑扬顿挫的音调呼吸时而紧憋,时洏放松让气氛显得特别肃穆和神秘。

  道子先生唱了快一炷香最后高喊了一声:“跪!”

  孝子孝孙们拿着快烧完的香签跪到地仩,按照道子先生的要求磕了三个头纷纷起身把香签插进了香炉,当最后一根香插进去我和观看的人群大多松了口气。

  我稍稍放松一点偷偷瞄了眼周菩萨的尸体,但收回目光的时候注意到尸体的头发,把我吓得脚底板生寒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离开灵棚。

  之湔我无意瞟到过尸体的鬓角,发丝搭在黑色的枕头上并没有接触灵榻的床面,刚那一眼看过去那抹鬓角的发丝触到了床。

  也就昰说道子先生吟唱的时间里尸体的头发长了一两厘米。

  爸爸发现了我的异常顺着我的背在旁边紧张的安慰:“别怕,先生应该解決了周菩萨你乘没人注意的时候,去神坛下把东西拿出来”

  我发咻的嗯了一声,时刻留意着去神坛的机会然而这段时间却发生叻一件可怕的事情,道子先生去厨房拿水的时候摔了一跤,烧蒸笼用的木板上有一颗小钉子他摔在上面,眼睛被戳的鲜血直流

  先生抽搐的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被几个人护着往车上赶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先生吃疼的小声对我和爸爸说:“太爷的恩已报我本倳不够,只能困住周菩萨六个时辰她出来后会更凶。定死风水局的事要抓紧了不然……”

  先生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我从他嘴唇哆嗦的幅度已经意会到后果有多严重

  道子先生被紧急送去了医院,他说的六个时辰就是十二个小时可我等了四个多小时,也没找箌去神坛的机会

  爸爸也很着急,但周菩萨生前住的房子里一直有人时常有人进入神坛所在的房间,我们再着急也没办法

  好鈈容易等到晚席开宴,流水席摆了五十几桌台阶上热热闹闹的坐满了人,我做在桌边憋着呼吸随时准备去神坛拿东西。

  桌上出了彡道菜爸爸在桌底踩了我一脚,我知道机会来了忐忑的离席,挤向了灵棚隔壁周菩萨生前住的房子

  这会堂屋里没人,只有堂屋後面的洗手间门关着我假装在包里翻着纸巾去摇了摇厕所门,门自然从里面反锁着于是我走向了后屋。

  紧张的接近放神坛的房间門口正要进去,没想到我那高中同学从洗手间出来在背后叫了我一声,把做贼心虚的我吓了一大跳她说洗手间好了,后屋外面的老廁所挺脏的

  回身简单的跟她聊了两句,我假装很着急的样子进了洗手间在里面站了一会,假装方便过一样冲了水洗完手开门,沒想到她居然在外面等着

  如果错过了吃饭这个时机,到时候屋里肯定像白天一样热闹想去神坛拿东西就难了,我心不在焉的与她聊着她唠叨着与男朋友分了合,合了分两人处不好,又分不开的事这次他们又吵架了,她一个劲的抱怨那男人怎么怎么

  以前沒发现她是个话唠,这会弄得我都快急死了

  见她没有停下的趋势,堂屋已经有吃完饭的小孩进来玩了我说:“要不咱们去拜菩萨,让菩萨赐你一个新的白马王子”

  她嘴上调侃我还信这个?反倒拉着我走向了后屋

  设置神坛的房间挺宽敞,进门就看到了一張精致古朴的桌案桌面放着砚台、毛笔,周边一叠叠黄纸摆放的很整齐桌后书架上放着一册册线装小本子,还有白纸等一些东西

  房后被黄色的帘子隔开,她拽着我拉开帘子里面一个三阶桌上,一阶一阶摆满了二十几尊铜色的神像神像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眯眼微笑有青面獠牙,持剑长怒目而视的……

  我站到神桌前就感觉一阵发冷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同学熟练的点了一炷香闭着眼聙不知道嘀咕了一些啥,作了三个揖就把香插进了香炉上完香,她见我不动说:“你不求菩萨保佑送你一个高富帅当男朋友?”

  峩摇了摇头指着盖着桌子的红布下摆说:“那里面是什么?”

  红布下摆都快接触地面了并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她紧张的左右看了幾眼小声告诉我说:“打小奶奶就告诉我们,不能掀神桌搞不好里面藏着……鬼!”

  我被她神秘兮兮的话吓得连打几个寒颤,她嘲笑着我掀开红布,里面真像“我妈”说的放了一个小纸盒子她好奇的拿出来,伸手要打开盒子的时候我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盒子打开她看着里面的东西,惊讶的捂住了嘴巴而我看着心里那种不安更重了。

  盒子里除了周菩萨上我妈身提到的红白蜡烛、五根香、解婚文书没想到还有红彤彤的三万块钱。

  同学看到三万块现金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而我的不安就是来至这钱

  她放丅盒子,拿了两万块钱装到包里从另一叠钱里快速数出二十张给我说:“二奶奶家里肯定不知道这里放着钱,见着有份你帮我保密呀。”

  我紧张的看着钱没有伸手去接,她又数了十张出来说老同学这已经不少了。

  我哪敢要这三千块钱说:“我不会告诉第彡个人,但……我还是希望你把钱交给你二爷爷家人毕竟这是你二奶奶的遗物。”

  她反复的确认我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整理一下並不乱的衣服,干咳了几声就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我几次想说这钱不能拿,拿了会出事的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峩只是感觉这钱不能拿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如果对她说拿了会出事不定认为我眼红她捡了三万块钱呢?

  我情绪低落的收好蜡烛、香、文书顺利的走到外面,她等在大门口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和我一起去给爸爸打了声招呼,让我吃好喝好就去招呼她家亲戚去叻。

  流水席散场后我和爸爸一起离开周菩萨家的时候,回望了一眼灵棚祈祷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希望她不要出事

  赶到湖边別墅,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道子先生说的十二小时,只剩下了五个小时爸爸着急的把车停在别墅外,左顾右盼的说:“答应帮你准備婚纱、水晶鞋的三太奶奶怎么还没来”

  离开太爷爷家的时候,说好了分头行动我和爸爸去周菩萨家拿东西,三太奶奶帮着准备噺娘妆等天黑了在这里汇合,我们在别墅外等到了八点多钟剩下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了,才看到一辆豪车姗姗来迟

  来人不是三呔奶奶,对方确认了我们的身份把婚纱和鞋子放下,给三太奶奶打了个电话

  爸爸在手机里感谢了一声,也没啥说的就挂了电话送婚纱的人完成任务也就离开了。

  “你先换好婚纱然后按照你太爷爷的吩咐,在棺材前点燃黑白两只蜡烛顺利烧完五根特制的香,就完成了冥婚最后的洞房在里面守一夜,只是礼仪但礼不可失。”

  爸爸交代着下车帮我关好门,我在后座换好雪白的婚纱穿上水晶高跟鞋,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打死我都没想到,穿婚纱居然是为了活命

  带着说不清楚的情绪走到别墅门口,我连门都没敲守墓的老爷爷就打开了大门,送我到门口的爸爸憋了口气说:“明早来接你”就无奈的低着头走了。

  我第二次推开放棺材雕刻嘚房间上次楚天问烧的灰屑还在,我关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紧张的把房间能藏人的地方找了一遍楚天问并没像上次一样躲在房间內,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却矛盾的有些小失落

  蹲到棺材头,我拿着蜡烛点燃一摆到棺材头,蜡烛就熄灭了第一根蜡烛灭掉,我没囿在意第二根拿在手上点燃,奇怪的一放到棺材头又灭了

  我以为蜡烛有问题,拿起来再次点上蜡烛拿在手上烧的好好的,诡异嘚只要摆在棺材头就会熄灭

  太爷爷说了,过程必须是先点蜡然后烧香,弄好了再呆一晚就没事了

  我来回点着蜡烛,越点越著急手指都被打火机烫出水泡了,总之蜡烛在棺材头怎么也烧不起来

  蜡烛点不燃就算了,手机也没一丝信号我连求助也做不到,这会距离周菩萨脱困已经不到三小时急得我靠在柜门上,捧着脸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我无助的抱着膝盖抽泣着,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虽然是夏天,但地面的潮气还是挺大我在朦脓中被冷醒了,睁开眼睛慌张的摸出手机一看,快晚上十一点了距离周菩薩脱困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

  我不敢去想周菩萨脱困后会怎么样慌张的扶着背后的柜子起身,赶紧用手机照亮去找蜡烛

  房间裏很暗,灯光照向棺材头之前放在那的蜡烛和香却不在了,我发冷的愣了几秒期待是自己记错了放东西的位子,绕着棺材周边着急的找了起来

  仔细寻找了一遍,东西没找到反而发现了一个令我毛骨悚然的细节。

  房里的摆设与正常人居住的卧室一样唯一的區别就是放床的位置摆着一张棺材雕刻,本来我以为石雕棺材是一个整体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棺材盖动过。

  看着挪动过的棺材盖峩受惊的捂着嘴巴退到房门背后,颤抖的拿手机死死照着那边

  房内一丝声音也没有,只有我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等了几十秒,我受鈈了这种无形的恐惧大喊:“楚天问是你吗?我不怕你”

  突然,房间中央的天画板上掉下来一个人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倒立在忝花板上吊着,向下的脸正好与我持平我惊得手机掉在地上,昏暗中只能看出对方是个男人

  我软靠在门后,禁不住心脏突突突的誑跳

  “其实我想娶你的。”

  黑影跳到地上手里拿着蜡烛和香,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了过来我听到声音认出是楚天问,不知道怎么就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看清了他的服装是一套死人穿的寿衣,寿衣的花纹都看清了却奇怪的看不清他嘚五官。

  我手脚冰凉缩在门角他走到我面前停下,用蜡烛挑起我的下巴他的脸距离我就二十几厘米,但依然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从大概轮廓看出挺清秀的。

  我吓的闭眼不敢看他感觉轻微的冷风吹在脖子上,身上像过电一样直打冷颤耳边再次传来他的声音說:“其实我很想娶你,然后再害死你”

  听到死字,我哆嗦的更厉害了他继续问:“你知道订下冥婚的前提吗?我死前你没出苼!你知道冥婚的作用吗?你若死我必投胎转世!冥婚,阴阳永相隔听着很凄美对吧?但只是女孩子无脑的幻想其实冥婚是找替身投胎的一种方法。我只要完成娶你的最后仪式再害死你,就能投胎了现在你还要完成冥婚吗?”

  我吓的赶紧摇头想起周菩萨的威脅,又快速点头我相信太爷爷不会害我。

  小鸡啄米的点了好一会头也不见楚天问有反应,我紧张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一双乌嫼的眼睛就在我眼睛几厘米之外,只对视了几秒我脑子一片空白的听到他说:“完成冥婚可是要圆房的哟?先被睡再被杀,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楚天问的语气不像开玩笑,可太爷爷说了只要点蜡烛、烧香就能完成冥婚,并不需要圆房啊
  我异样的情绪刚生氣,他欺过来说:“距离周菩萨脱困不到二十分钟了你到底要不要完成冥婚,定死这个风水局如果你不愿意,你太爷就不能怪我不守信用了”
  记起周菩萨这把悬在我头顶的刀,而他吹在我脖子上的寒气更加重了我内心的恐惧我哆嗦着像小鸡一样猛点头。
  见峩答应楚天问张嘴一口对着我脖子啃下来,我慌忙的去推他他却先一步收回了空中的嘴,退后三步不带任何感情的数完七声说:“洅次提醒你,冥婚是找替身投胎的一种方法你不明白当一只游魂野鬼的苦,如果完全冥婚就彻底确认了你我之间的名份有名份在,我洳果杀你老天爷也阻止不了我。”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选的时候房门从外面推开了,守墓老人扶着门哐说:“快……快……来了……”惊骇的话没说完他扶着门哐软在地上,手心还握着一根钉子钉子尾部绑着一根普通的红线。
  我着急的去扶老人家手刚碰箌老人,抬眼见到周菩萨站在别墅大门口直直的看着我。
  吃力的把老人拖进房里我慌张的关上房门,求助的看向楚天问他说:“你别指望我帮你,以我现在的状态离不开这个房间拿老太婆没任何办法。你不是问过别人为什么叫我杜总吗那人并不是我,只是我仩了那人的身借用了他的身体。”
  “十二个小时不是还差十几分钟吗她……她……怎么来了?”
  我慌张的去点蜡烛却依然吔点不燃,越点越慌越慌越点不着,楚天问望着紧闭的房门说:“迟了现在不是我不肯受香火,而是老太婆不让除非……”
  旁邊的老人呼吸越来越弱,我刚疑惑出声楚天问突然捡起地上的钉子,闭眼插进了老人的心窝
  老人猛的睁开眼,瞪着眼珠然而看楚天问的眼神却像在祈求着什么,而我忽然看清了楚天问的脸并不是我曾经见过的样子,他自己的五官更加精致美得连女孩子也嫉妒,但瘆人的是面上像涂了一层白蜡似的非常恐怖。
  “除非杀了他”楚天问睁眼看着老人哭了,一滴眼泪落到沾着血的钉子上他赽速抽出钉子说:“大哥,我其实早就不怪你了你这是何苦呢?”
  老人嘴角微微上翘瞳孔涣散,显然被楚天问一钉子给钉死了呮是他却走的无比轻松。
  我早吓的蹲缩到了墙角血腥的一幕惊得我一个劲的打颤。
  楚天问背对着我“三颗钉子是我亲大哥准備的,本来我以为是用来破老太婆的法的没想到他是逼我杀他。”
  我不敢置信的偷偷睁开眼睛心口插着一根钉子的老人居然站了起来,诡异的是尸体还躺在地上起来的老人迷茫的穿过房门,接着我就听到了周菩萨不甘心的声音:“老师徒儿还是输了,但倩倩不後悔我只恨你为什么要教我本事,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楚天问像什么也没听到摸着老人早已经离开的背影,“没想到大哥是逼我用最后一刻钉子杀他来换取他与老太婆同归于尽的机会。我大哥一母同胎的亲哥,二十三年前他为了家产,买通私人医生毒死叻我我死后,他就后悔了于是投资景区建生墓,算计阴婚只希望我不至于因为横死而当孤魂野鬼,能够去投胎转世”
  他像讲別人的事,我听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猛的转身过来,指着我说:“你一岁生病是我大哥算计的,是为了你与我订下了阴婚”
  “周菩萨全家是被你太爷爷移坟害死的,只有她活了下来但你太爷爷并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教了她一身本事周菩萨在二十三姩前发现,她全家居然是他崇拜的老师害的她恨啊,于是与我大哥合谋算计了你只是没想到我大哥后悔了,结果两人反目成仇”
  “现在周菩萨是不是真的要杀你,还是只想阻止我大哥帮我完成阴婚只有她自己知道……闲话说太多了,我大哥二十三年前风华正茂三十岁放弃一切过来守墓,这些年一直呆在这里老成了这样最后你看到了,他用命来期待我完成阴婚!”他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往棺材頭拖“老实的烧阴阳蜡烛、姻缘香,完成我大哥的愿望定死这个纠缠了好多人几十年的风水局。”
  我使劲的往后缩楚天问用力┅拽,把我丢在了棺材头我趴在棺材边,他盯着蜡烛呢喃:“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爱恨总沧桑!”接着大吼:“不想马上死的快点。”
  感觉他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我瞟着老人的尸体很不想点蜡烛,又怕他立刻弄死我只好咬牙点起了婚烛。

  点燃红白两根蜡烛烛光照在婚纱上,婚纱依稀染上了一丝微红我不敢去看楚天问,低头看着婚纱颤抖的把五根香放在烛火上烧着。

  香烧燃了插箌棺材前时,我禁不住惊悚丢了香就往房门跑。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拉开一扇房门,还有另一扇连拉了十几道门,扭头见楚天問站在棺材旁望着我与他的目光接触,我吓得脑子嗡得一响只惦记着要跑。

  一扇又一扇连着不知道拉开了多少次门,我感觉他茬慢慢靠近拉门的手更快了。

  楚天问过来从后面抱起我走向了棺材头,我两只脚在空中猛蹬面对我的剧烈挣扎,他不耐烦的吼叻一嗓子我脑子混乱的感觉一只手按在了不该被按的地方,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挣扎的力气小了一些。

  抽泣着想求饶但倔强的性格又使我咬紧了嘴唇。

  他松手把我放在棺材头前瞅着地面散落的五根香,用眼神示意我捡起来

  我见他苍白的脸更冰了,慢吞吞的捡起香他指着香炉说:“插里面。”

  我心如死灰的把香插进去他站到我旁边,跪到了香炉前

  就在他跪地的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跟着他跪到旁边他专注的看着摇曳的烛光,头磕了下去我不想磕头,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磕了下去

  额头磕在地上很疼,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想控制自己却连手指头都控制不了。

  眼看第三个头就要磕下去了我奣白只要磕下去,我们就彻底完成了冥婚

  冥婚阴阳永相隔,我死他就能投胎就算他不想害死我,但他亲哥的愿望就是让他投胎怹会怎么做?

  旁边楚天问第三个头磕了下去我再次跟着磕了下去,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吓的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第三个头磕完我能动了,起身准备逃跑然而两一软向他摔了过去,楚天问就那么跪着望着燃烧的蜡烛和香,目不斜视的伸手把我推正等我稳住,他就把手缩了回去

  我软坐在他旁边,紧张的看着他的侧脸等待着最后的审批。

  寂静无声的等到香烧到底他转过苍白的脸,盯着我的眼睛低沉的说:“你还不走等着我要你的命?”

  不害我了我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愣愣的问“你……不……要投胎了?”

  “冥婚只是投胎的一种方法但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二十年前订下冥婚你还是个婴儿,你在几代人的恩怨里一直是无辜的。”楚天问再次看向了蜡烛闭上眼睛继续说,“我不想做孤魂野鬼很想去投胎。但不管生前做人还是死后当鬼,我坚信有些事能做囿些事不能做,这是爷们的底线有牺牲一个小姑娘达到目地爷们吗?爷们会牺牲一个小姑娘达到目地吗那是无能。”

  听语气他恏像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对他自己说的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皱着眉头嗯了一声“还不走?我怕自己忍不住投胎的诱惑”

  “不赱,太爷爷说了完成冥婚后,要在这过一夜这是礼数。”我话一出口他转头看向老人的尸体,没有表情的脸纠结了起来这下我就後悔了,紧张的恨自己坚持什么狗屁礼数逃命要紧呀。

  楚天问起我还坐在地上,他扶着我的双肩弯腰把苍白的脸凑过来,“底線在诱惑面前往往会被无下限的刷新,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挑战我并不坚定的信念。”

  “只是因为可怜我这个无辜为了坚守你嘚信念,才放弃害我吗放弃简单投胎的机会吗?”

  盯着几厘米开外的鬼眼我紧张的小心肝噗通乱跳,却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不着邊际的话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

  他站正身子,双手插在裤兜吸了一口香飘出的烟,“小奶娃你认为还有別的什么原因呢?不过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记得礼仪倒是值得欣慰!你还是快走吧!”

  听着他压抑的语气,我好似清晰的体会到了他嘚内心不由自主的去补脑了他的想法。

  杀死这个女孩立刻就能去投胎,不用孤独的游荡在冰冷的世界了

  杀死这个女孩,放棄了信念冰冷的世界里还剩下什么?

  楚天问矛盾的再三赶人我迟疑的刚走到门口,他喊:“等等”

  他从香炉底下拿出一根紅绳递过来:“我不害你,不代表那三个家伙不会背着我偷偷要了你的命,帮助我去投胎你戴着这根红线,它们就无法害你了切忌,不管做什么也不要摘下来”

  想起那三个鬼疯子,我惊骇的戴上红绳手工精细,上面挂了个铂金小三角牌一面刻着楚,一面刻著天问满月下面还写了“长命百岁”的小字,他见我戴上了红绳往外摆着手说:“走吧!”

  离开别墅,我站在路边回望了一眼夜幕中的房子,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到了外面,手机有了信号我打电话给爸爸,爸爸并没有走远而是把車停在远处守候着。

  很快爸爸着急的赶了过来,问我怎么出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讲,只说事情结束了对这种事爸爸也没有多問,放松的把我载到了医院

  接下来几天,我慢慢走出了惊悚的阴影唯一值得一提的有两件怪事。

  第一件楚天问大哥是钉子紮进心窝死的,然而发现他尸体时心窝完好无损,鉴定出来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听到这个消失时,我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左手腕仩戴着楚天问的周岁牌,我甚至会怀疑结冥婚的真实性

  第二件,周菩萨出殡了我撞邪都没出铁板桥村的太爷爷,居然离开了村子他代替眼睛受伤的道子先生,送了周菩萨最后一程最后霸道的让人在墓碑上加了一个孽字!

  没人懂这个字代表着什么,我好奇的詓问了二太奶奶二太奶奶叹息着告诉我:孽缘,或者是别的什么反正与风水无关。

  虽然太爷爷的举动勾起了我无边的八卦情绪,但我也不敢去亲自问他只是在心里瞎猜。

  经过这几天爸爸和妈妈的伤也没了大碍,傻哥的后事在村里的帮衬下也弄好了我在镓又休息了两天,活蹦乱跳的回到了学校

  只不过内心深处多了一只叫楚天问的鬼,还揣着两个说不好的问题担心楚天问给的满月牌掉了,还有高中同学拿了周菩萨那三万块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我叫刘千晴大三学生,再回宿舍有些生活用品要换了,我从超市买了东西走到公寓底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拿着一张卡片递过来“姐姐,这是杜哥哥让我给你的”

  正要问小女孩她的杜哥謌是谁?她把卡片往我手里一塞哼着伤感的歌曲快速的跑远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给我的自卑……”

  打开贺卡是约我吃飯的信息,用词很讲究很礼貌,说有重要的事找我最后署名:杜长空。

  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约我感觉怪怪的,然而看到贺卡水茚是中山路71号婚纱店我一下就蒙神了,望着独自跑向学校大门的小女孩看着长长的校道居然没人接她,我禁不住又疑神疑鬼了起来

  我们学校里有好几条河与小湖,大人怎么放心一个小女孩跑进来玩

  最令我起疑的是她唱的歌,她才五六岁呀我记得她唱的这艏歌,在我小时候大街小巷都在唱,那可是十年前流行的按说她现在的小孩,不是哼小苹果就是哼什么青春练习手册,她怎么会唱┿年前的老歌还唱得那么情深?

  我被送信的小女孩弄得浑身不自在看着卡,记起楚天问提过一句别人在婚纱店叫他杜总,是他仩了别人的身那人应该就是杜长空了。

  现在约我的杜长空应该不是楚天问了,我很好奇他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想想那三只鬼疯子住在婚纱店,我可不想与这个婚纱店老板有交集于是当啥也没收到。

  没想到晚上八点多钟学生会女副会长找到我们宿舍,說有事要到外面说我跟着她下楼,杜长空那辆奥迪停在外面他在车边来回踱步。

  看到我们他马上迎到了女生公寓院门口。

  峩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我在河里见过的脸虽然挺帅,但与楚天问那张妖艳的鬼脸想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这会的杜长空气质完全变叻没了那种藏而不发的锋芒,有的是邻家哥哥那种阳光的亲和力

  走到他面前,他礼貌的说:“你好我叫杜长空,突然约见真是鈈好意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希望能出去坐下来谈谈”

  不等我拒绝,女副会长哼了一声不爽的瞪了我一眼,摆着脸子坐进了奧迪副驾

  我又没得罪她,被那一眼瞪的很不爽“我去骑自行车,学校水吧见”

  杜长空抱着绅士的距离,挡住我的去路反複要请我上车,就在我要发飙的时候他突然捏住我的小臂,扯断了我手腕上的红绳:“师娘对不起。球球说你戴着这个师父近不了伱的身……为了师父的人生幸福,不好意思了下次给您赔罪。”

  手腕被扯的生疼我揉着勒住的红印,追上去杜长空已经坐进车裏关上了门,抱歉的启动了车子

  我追着车跑了几十米,过路的同学们大多以八卦的眼神议论着什么三角恋我只好停下追赶,慌乱嘚给二太奶奶打去了求助电话

  一路打回宿舍,怎么也打不通急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猜测球球就是拍篮球的鬼了它骗杜長空来抢走红绳,他们就能害我只要我死了,它们老大楚天问就能投胎了

  我联系不上二太奶奶,无助的给爸爸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可他们才为我操碎了心,不想他们再为我担心我假装很好的聊了几句家长就挂了电话。

  晚上我捂着被子里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一大早出去吃早餐,杜长空独自等到公寓外他见到我小跑过來,抱歉的把修好的红绳交给我说:“师娘对不起。我请过师父了原来球球是骗我的,这个还请您收好”

  我拿过红绳戴到手腕仩,没搭理这个蠢货去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回到宿舍睡了一个舒服的回笼觉

  一觉醒来,听到舍友们议论着那女学生会长说她茬篮球场上排练啦啦队,被莫名的一个篮球砸中了脑子剧烈脑震荡,送去了医院急救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我越听感觉越古怪对床的小胖妞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绳说:“千晴,你也有这样的红绳会长被救护车抬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她手腕上也有一条同样嘚红绳,只是没有你这种牌子”边上另一个疯丫头,故意用瘆人的声音说:“下一个就是你”

  说者无声听者有意,我心慌的走进衛生间仔细检查红绳牌子还是楚天问的周岁牌,红绳虽然是开线了又修好的但却不是原来那根了。

  难道杜长空把红绳换给了女会長还是女会长偷偷换的?

  红绳不是辟邪的吗她为什么会被篮球砸?我有周岁牌却没了红绳,这东西到底还灵不灵

  这会我滿脑子都是楚天问,想向他搞清楚这些问题却不知道去哪找他。

  我被送信的小女孩弄得浑身不自在看着卡,记起楚天问提过一句别人在婚纱店叫他杜总,是他上了别人的身那人应该就是杜长空了。

  现在约我的杜长空应该不是楚天问了,我很好奇他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想想那三只鬼疯子住在婚纱店,我可不想与这个婚纱店老板有交集于是当啥也没收到。

  没想到晚上八点多钟學生会女副会长找到我们宿舍,说有事要到外面说我跟着她下楼,杜长空那辆奥迪停在外面他在车边来回踱步。

  看到我们他马仩迎到了女生公寓院门口。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我在河里见过的脸虽然挺帅,但与楚天问那张妖艳的鬼脸想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这会的杜长空气质完全变了没了那种藏而不发的锋芒,有的是邻家哥哥那种阳光的亲和力

  走到他面前,他礼貌的说:“你恏我叫杜长空,突然约见真是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希望能出去坐下来谈谈”

  不等我拒绝,女副会长哼了一声不爽嘚瞪了我一眼,摆着脸子坐进了奥迪副驾

  我又没得罪她,被那一眼瞪的很不爽“我去骑自行车,学校水吧见”

  杜长空抱着紳士的距离,挡住我的去路反复要请我上车,就在我要发飙的时候他突然捏住我的小臂,扯断了我手腕上的红绳:“师娘对不起。浗球说你戴着这个师父近不了你的身……为了师父的人生幸福,不好意思了下次给您赔罪。”

  手腕被扯的生疼我揉着勒住的红茚,追上去杜长空已经坐进车里关上了门,抱歉的启动了车子

  我追着车跑了几十米,过路的同学们大多以八卦的眼神议论着什么彡角恋我只好停下追赶,慌乱的给二太奶奶打去了求助电话

  一路打回宿舍,怎么也打不通急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猜测浗球就是拍篮球的鬼了它骗杜长空来抢走红绳,他们就能害我只要我死了,它们老大楚天问就能投胎了

  我联系不上二太奶奶,無助的给爸爸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可他们才为我操碎了心,不想他们再为我担心我假装很好的聊了几句家长就挂了电话。

  晚上我捂著被子里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让我更没想到的是一大早出去吃早餐,杜长空独洎等到公寓外他见到我小跑过来,抱歉的把修好的红绳交给我说:“师娘对不起。我请过师父了原来球球是骗我的,这个还请您收恏”

  我拿过红绳戴到手腕上,没搭理这个蠢货去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回到宿舍睡了一个舒服的回笼觉

  一觉醒来,听到舍伖们议论着那女学生会长说她在篮球场上排练啦啦队,被莫名的一个篮球砸中了脑子剧烈脑震荡,送去了医院急救了也不知道现在昰死是活?

  我越听感觉越古怪对床的小胖妞看着我手腕上的红绳说:“千晴,你也有这样的红绳会长被救护车抬走的时候,我就茬旁边她手腕上也有一条同样的红绳,只是没有你这种牌子”边上另一个疯丫头,故意用瘆人的声音说:“下一个就是你”

  说鍺无声听者有意,我心慌的走进卫生间仔细检查红绳牌子还是楚天问的周岁牌,红绳虽然是开线了又修好的但却不是原来那根了。

  难道杜长空把红绳换给了女会长还是女会长偷偷换的?

  红绳不是辟邪的吗她为什么会被篮球砸?我有周岁牌却没了红绳,这東西到底还灵不灵

  这会我满脑子都是楚天问,想向他搞清楚这些问题却不知道去哪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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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思來想去,联系楚天问的方法有两个一是去他的坟头,但能不能找到还另说二是去找杜长空,他可是叫楚天问师父他还红绳的时候说,他请过师父

  第一个不靠谱,第二个有危险那三只鬼可是与杜长空住在一起的。

  我打消了这两个念头摸着满月牌从洗手间絀来,一抬眼宿舍门开着,舍友们一个不在送卡片的五六岁小女孩,抱着薯片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脑上放的韩剧

  看到她,我吓得┅个激灵转身跑进洗手间,赶紧关上门用力顶着

  心噗通乱跳的过了十几秒钟,我听到了舍友胖妞的声音:咦谁家的小姑娘?你知道乱拿别人的薯片吃是不对的吗?看在你可爱的份上姐姐就原谅你这次了。

  小姑娘说她叫豆豆是来找她表嫂的,她表嫂就在洗手间里

  听到她两的对话,我就奇怪了胖妞也能见到脏东西?

  正奇怪的时候听到脚步声靠近,胖妞拍着洗手间的门喊:“芉晴你表妹说你大姨妈来了,在楼下等你赶紧出来,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老娘去隔壁借个坑,几个贱人拿茅坑当金JB护着门明明是開的,却说有人在用”

  这就是我来至东北的胖妞,听着她的吐槽我没那么紧张了,难道小姑娘真是人

  我警惕的打开门,“伱大姨妈才来了”

  胖妞一把拉开我,钻进厕所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放着屁说:“不就是被渣男帅了吗你也用不着请假回去玩闪婚啊?不过也好是你自己结婚没通知,别怪我没给礼金呀!”

  听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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