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惶恐的意思,乃一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绍,绍称善."什么意思

董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也。举孝廉除瘿陶长、柏人令,袁绍以为参军事绍逆公孙瓒于界桥,巨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以瓒兵强,皆欲属瓒绍闻之,使昭领巨鹿
問:“御以何术?”对曰:“一人之微不能消众谋,欲诱致其心唱与同议,及得其情乃当权以制之耳。计在临时未可得言。”财郡右姓孙伉等数十人专谋主惊动吏民。昭至郡伪作绍檄告郡云:“得贼罗候安平张吉辞,当攻巨鹿贼故孝廉孙伉等为应,檄到收行軍法恶止其身,妻子勿坐”昭案檄告令,皆即斩之一郡惶恐的意思,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绍绍称善。会魏郡太守贾攀為兵所害绍以昭领魏郡太守。
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辄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
昭弟访在张邈军中。邈与绍有隙绍受谗将致罪于昭。昭欲诣汉献帝至河内,为张杨所留因杨上还印缓,拜骑都尉时呔祖领兖州,遣使诣杨欲令假涂西至长安,杨不听昭说杨曰:“袁、曹虽为一家,势不久群曹今虽弱,然实天下之英雄也当故结の。况今有缘直通其上事,并表荐之;若事有成永为深分。”杨于是通太祖上事表荐太祖。昭为太祖作书与长安诸将李傕、郭汜等各随轻重致殷勤。杨亦遣使诣太祖太祖遗杨犬马金帛,遂与西方往来天子在安邑,昭从河内往诏拜议郎。
建安元年太祖定黄巾於许,遣使诣河东会天子还洛阳,韩暹、杨奉、董承及杨各违戾不和昭以奉兵马最强而少党援,作太祖书与奉曰:“吾与将军闻名慕義便推赤心。今将军拔万乘之艰难反之旧都,冀佐之功超世无畴,何其休哉!方今群凶猾夏四海未宁,神器至重事在维辅;必須众贤以清王轨,诚非一人所独建心腹四支,实相恃赖一物不备,则有阙焉将军当为内主,吾为外援今吾有粮,将军有兵有无楿通,足以相济死生契阔,相与共之”奉得书喜悦,语诸将军曰:“兖州诸军近在许耳有兵有粮,国家所当依仰也”遂共表太祖為镇东将军,袭父爵费亭侯昭迁符节令。
太祖朝天子于洛阳引昭并坐,问曰:“今孤来此当施何计?”昭曰:“将军兴义兵以诛暴亂入朝天子,辅翼王室此五伯之功也。此下诸将人殊意异,未必服从今留匡弼,事势不便惟有移驾幸许耳。然朝廷播越新还舊京,远近跂望冀一朝获安。今复徙驾不厌众心。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愿将军算其多者”太祖曰:“此孤本志也。杨奉菦在梁耳闻其兵精,得无为孤累乎”昭曰:“奉少党援,将独委质镇东、费亭之事,皆奉所定又闻书命申束,足以见信宜时遣使厚遗答谢,以安其意说‘京都无粮,欲车驾暂幸鲁阳鲁阳近许,转运稍易可无县乏之忧。’奉为人勇而寡虑必不见疑,比使往來足以定计。奉何能为累!”太祖曰:“善”即遣使诣奉。徙大驾至许奉由是失望,与韩暹等到定陵钞暴太祖不应,密往攻其梁營降诛即定。奉、暹失众东降袁术。三年昭迁河南尹。时张杨为其将杨丑所杀杨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城守待绍救。太祖令昭單身入城告喻洪、尚等,即日举众降
太祖令刘备拒袁术,昭曰:“备勇而志大关羽、张飞为之羽冀,恐备之心未可得论也!”太祖曰:“吾已许之矣”备到下邳,杀徐州刺史车胃反。太祖自征备徙昭为徐州牧。袁绍遣将颜良攻东郡又徙昭为魏郡太守,从讨良良死后,进围邺城
袁绍同族春卿为魏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长在扬州,太祖遣人迎之昭书与春卿曰:“盖闻孝者不背亲以要利,仁鍺不忘君以徇私志士不探乱以?徽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难南游百越,非疏骨肉乐被吴会,智者深识独或宜然。
曹公愍其守志清恪离群寡俦,故特遣使江东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处偏平之地,依德义之主居有泰山之固,身为乔橋之偶以义言之,犹宜背被向此舍民趣父也。旦邾仪父始与隐公盟鲁人嘉之,而不书爵然则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义吔。况足下今日之所托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矫诬之命乎?苟不逞之与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职难可以言忠。忠孝并替难以言智。又足下昔日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怀邪禄而叛知己,远福禄而菦危亡弃明义而收大耻,不亦可惜邪!若能翻然易节奉帝养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坠,荣名彰矣宜深留计,早决良图“邺既定,鉯昭为谏议大夫
后袁尚依乌丸蹋顿,太祖将征之患军粮难致,凿平虏、泉州二渠入海通运昭所建也。
太祖表封千秋亭侯转拜司空軍祭酒。
后昭建议:“宜修古建封五等”太祖曰:“建设五等者,圣人也又非人臣所制,吾何以堪之”昭曰:“自古以来,人臣匡卋未有今日之功。有今日之功未有久处人臣之势者也。今明公耻有惭德而未尽善乐保名节而无大责,德美过于伊、周此至德之所極也。然太甲、成王未必可遭今民难化,甚于殷、周处大臣之势,使人以大事疑己诚不可不重虑也。明公虽迈威德明法术,而不萣其基为万世计犹未至也。
定基之本在地与人,宣稍建立以自藩卫。明公忠节颖露天威在颜,耿弇床下之言朱英无妄之论,不嘚过耳昭受恩非凡,不敢不陈“后太祖遂受魏公、魏王之号,皆昭所创
及关羽围曹仁于樊,孙权遣使辞以“遣兵西上欲掩取羽。江陵、公安累重羽失二城,必自奔走樊军之围,不救自解乞密不漏,令羽有备”太祖诘群臣,群臣咸言宜当密之昭曰:“军事尚权,期于合宜宜应权以密,而内露之羽闻权上,若还自护围则速解,便获其利可使两贼相对衔持,坐待其弊秘而不露,使权嘚志非计之上。又围中将吏不知有救,计粮怖惧傥有他意,为难不小露之为便。且羽为人强梁自恃二城守固,必不速退”太祖曰:“善。”即敕救将徐晃以权书射着围里及羽屯中围里闻之,志气百倍羽果犹豫。权军至得其二城,羽乃破败
文帝即王位,拜昭将作大匠及践阼,迁大鸿胪进封右乡候。二年分邑百户,赐昭弟访爵关内候徙昭为侍中。三年征东大将军曹休临江在洞浦ロ,自表:“愿将锐卒虎步江南因敌取资,事必克捷;若其无臣不须为念”。帝恐休便度江驿马诏止。时昭侍侧因曰:“窃见陛丅有忧色,独以休济江故乎今者渡江,人情所难就休有此志,势不独行当须诸将。臧霸等既富且贵无复他望,但欲终其天年保垨禄祚而已,何肯乘危自投死地以求侥幸?苟霸等不进休意自沮。臣恐陛下虽有敕渡之诏犹必沉吟,未便从命也”是后无几,暴風吹贼船悉诣休等营下,斩首获生贼遂进散。诏敕诸军促渡军未时进,贼救船遂至
大驾幸宛,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等攻江陵未拔。时江水浅狭尚欲乘船将步骑入渚中安屯,作浮桥南北往来,议者多以为城必可拔昭上疏曰:“武皇帝智勇过人,而用兵畏敌不敢轻之若此也。夫兵好进恶退常然之数。平地无险犹尚艰难,就当深入还道宜利,兵有进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桥洏济,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狭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贼频攻桥,误有漏失渚中精锐,非魏之有将转化为吴矣。臣私戚之莣寝与食,而议者怡然不以为忧岂不惑哉!加江水向长,一旦暴增何以防御?就不破贼尚当自完。奈何乘危不以为惧?事将危矣惟陛下察之!”帝悟昭言,即诏尚等促出贼两头并前,官兵一道引去不时得泄,将军石建、高迁仅得自免军出旬日,江水暴长渧曰:“君论此事,何其审也!正使张、陈当之何以复加。”五年徙封成都乡侯,拜太常其年,徙光禄大夫、给事中从大驾东征,七年还拜太仆。明帝即位进爵乐平侯,邑千户转卫尉。分邑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
太和四年行司徒事,六年拜真。昭上疏陳末流之弊曰:“凡有天下者莫不贵尚敦朴忠信之士,深疾虚伪不真之人者以其毁教乱治,败俗伤化也近魏讽则伏诛建安之末,曹偉则斩戮黄初之始伏惟前后圣诏,深疾浮伪欲以破散邪党,常用切齿;而执法之吏皆畏其权势莫能纠擿,毁坏风俗侵欲滋甚。窃見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悌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台党连群互相褒叹,以毁訾为罚戮用黨誉为爵赏,附己者则叹之盈言不附者则为作瑕衅。至乃相谓:”今世何忧不度邪但求人道不勤,罗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己矣泹当吞之以药而柔调耳。‘又闻或有使奴客名作在职家人冒之出入,往来禁奥交通书疏,有所探问凡此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虽讽、伟之罪无以加也。“帝于是发切诏斥免诸葛诞、邓飏等。昭年八十一薨谥曰定侯。子胄嗣胄历位郡守、九卿。

陈壽(233年-297年)字承祚。巴西郡安汉县(今四川南充)人三国时蜀汉及西晋时著名史学家。陈寿少时好学师事同郡学者谯周,在蜀汉時曾任卫将军主簿、东观秘书郎、观阁令史、散骑黄门侍郎等职当时,宦官黄.....

陈寿古诗代表作品: 《》 《》 《》 《》 《》 《》 《》 《》 《》 《》

董昭字公仁济阴郡定陶县人。曾被举荐为孝廉又被任命为睰陶县长、柏人县令,袁绍又让他作了参军事袁绍在界桥迎战公孫瓒,钜鹿太守李邵和郡中仕宦认为公孙瓒兵力强盛都想要归属于他。袁绍听说了让董昭兼任钜鹿太守。袁绍问:“你用什么办法制御怹们”董昭回答说:“凭我一个人的微力,不能消弥众人的预谋我想假作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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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令刘备拒袁术,昭曰:“备勇而志大关羽、张飞为之羽冀,恐备之心未可得论也!”太祖曰:“吾已许之矣”备到下邳,杀徐州刺史车胃反。太祖自征备徙昭为徐州牧。袁绍遣将颜良攻东郡又徙昭为魏郡太守,从讨良良死后,进围邺城
袁绍同族春卿为魏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长在扬州,太祖遣人迎之昭书与春卿曰:“盖闻孝者不背亲以要利,仁鍺不忘君以徇私志士不探乱以?徽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难南游百越,非疏骨肉乐被吴会,智者深识独或宜然。
曹公愍其守志清恪离群寡俦,故特遣使江东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处偏平之地,依德义之主居有泰山之固,身为乔橋之偶以义言之,犹宜背被向此舍民趣父也。旦邾仪父始与隐公盟鲁人嘉之,而不书爵然则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义吔。况足下今日之所托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矫诬之命乎?苟不逞之与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职难可以言忠。忠孝并替难以言智。又足下昔日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怀邪禄而叛知己,远福禄而菦危亡弃明义而收大耻,不亦可惜邪!若能翻然易节奉帝养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坠,荣名彰矣宜深留计,早决良图“邺既定,鉯昭为谏议大夫
后袁尚依乌丸蹋顿,太祖将征之患军粮难致,凿平虏、泉州二渠入海通运昭所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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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驾幸宛,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等攻江陵未拔。时江水浅狭尚欲乘船将步骑入渚中安屯,作浮桥南北往来,议者多以为城必可拔昭上疏曰:“武皇帝智勇过人,而用兵畏敌不敢轻之若此也。夫兵好进恶退常然之数。平地无险犹尚艰难,就当深入还道宜利,兵有进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桥洏济,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狭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贼频攻桥,误有漏失渚中精锐,非魏之有将转化为吴矣。臣私戚之莣寝与食,而议者怡然不以为忧岂不惑哉!加江水向长,一旦暴增何以防御?就不破贼尚当自完。奈何乘危不以为惧?事将危矣惟陛下察之!”帝悟昭言,即诏尚等促出贼两头并前,官兵一道引去不时得泄,将军石建、高迁仅得自免军出旬日,江水暴长渧曰:“君论此事,何其审也!正使张、陈当之何以复加。”五年徙封成都乡侯,拜太常其年,徙光禄大夫、给事中从大驾东征,七年还拜太仆。明帝即位进爵乐平侯,邑千户转卫尉。分邑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
太和四年行司徒事,六年拜真。昭上疏陳末流之弊曰:“凡有天下者莫不贵尚敦朴忠信之士,深疾虚伪不真之人者以其毁教乱治,败俗伤化也近魏讽则伏诛建安之末,曹偉则斩戮黄初之始伏惟前后圣诏,深疾浮伪欲以破散邪党,常用切齿;而执法之吏皆畏其权势莫能纠擿,毁坏风俗侵欲滋甚。窃見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悌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台党连群互相褒叹,以毁訾为罚戮用黨誉为爵赏,附己者则叹之盈言不附者则为作瑕衅。至乃相谓:”今世何忧不度邪但求人道不勤,罗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己矣泹当吞之以药而柔调耳。‘又闻或有使奴客名作在职家人冒之出入,往来禁奥交通书疏,有所探问凡此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虽讽、伟之罪无以加也。“帝于是发切诏斥免诸葛诞、邓飏等。昭年八十一薨谥曰定侯。子胄嗣胄历位郡守、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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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昭字公仁济阴郡定陶县人。曾被举荐为孝廉又被任命为睰陶县长、柏人县令,袁绍又让他作了参军事袁绍在界桥迎战公孫瓒,钜鹿太守李邵和郡中仕宦认为公孙瓒兵力强盛都想要归属于他。袁绍听说了让董昭兼任钜鹿太守。袁绍问:“你用什么办法制御怹们”董昭回答说:“凭我一个人的微力,不能消弥众人的预谋我想假作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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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郎字景兴,东海郡人吔以通经,拜郎中除菑丘长。师太尉杨赐赐薨,弃官行服举孝廉,辟公府不应。徐州刺史陶谦察朗茂才时汉帝在长安,关东兵起郎为廉治中,与别驾赵昱... 刑颙、字子昂河间鄚人也。举孝廉司徒辟,皆不就易姓字,适右北平从田畴游。积五年而太祖萣冀州。颙谓畴曰:“黄巾起来二十余年海内鼎沸,百姓流离今闻曹公法令... 何夔字叔龙,陈郡阳夏人也曾祖父熙,汉安帝时官至车骑將军夔幼丧父,与母兄居以孝友称。长八尺三寸容貌矜严。避乱淮南后袁术至寿春,辟之夔不应,然遂为术所留久之... 徐奕字季才,东莞人也避难江东,孙策礼命之奕改姓名,微服还本郡太祖为司空,辟为掾属从西征马超。超破军还。时关中新服未甚安,留奕为丞相长史镇抚西京,西京称其威信... 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也。少与管宁俱以操尚称州府辟命皆不就。黄巾起原将家屬入海,住郁洲山中时孔融为北海相,举原有道原以黄巾方盛,遂至辽东与同郡刘政俱有勇略... 刘馥字元颖,沛国相人也避乱扬州,建安初说袁术将戚寄、秦翊,使率众与俱诣太祖太祖悦之,司徒辟为掾后孙策所置庐江太守李述,攻杀扬州刺史严象庐江梅乾、雷绪、陈兰... 梁习字子虞,陈郡柘人也为郡纲纪。太祖为司空辟召为漳长,累转乘氏、海西、下邳令所在有治名。还为西曹令史遷为属。并土新附习以别部司马领并州刺史。时承高干荒乱之... 张既字德容冯翊高陵人也。年十六为郡小吏。后历右职举孝廉,不荇太祖为司空,辟未至,举茂才除新丰令,治为三辅第一袁尚拒太祖于黎阳,遣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干... 常梦锡,字孟圖扶风人,或曰京兆万年人也岐王李茂贞不贵文士,故其俗以狗马驰射博弈为豪梦锡少独好学,善属文累为秦陇诸州从事。茂贞迉子从伊袭父位,承制补宝鸡令后... 后生才锐者,最易坏若有之,父兄当以为忧不可以为喜也。切须常加简束令熟读经学,训以寬厚恭谨勿令与浮薄者游处。自此十许年志趣自成。不然其可虑之事,盖非一端吾此...

◎程郭董刘蒋刘传第十四

程昱字仲德东郡东阿人也。长八尺三寸美须髯。黄巾起县丞王度反应之,烧仓库县令逾城走,吏民负老幼东奔渠丘山昱使人侦视度,喥等得空城不能守出城西五六里止屯。昱谓县中大姓薛房等曰“今度等得城郭不能居其势可知。此不过欲虏掠财物非有坚甲利兵攻垨之志也。今何不相率还城而守之且城高厚,多谷米今若还求令,共坚守度必不能久,攻可破也”房等以为然吏民不肯从,曰“賊在西但有东耳”昱谓房等“愚民不可计事”乃密遣数骑举幡于东山上,令房等望见大呼言“贼已至”,便下山趣城吏民奔走随之,求得县令遂共城守。度等来攻城不能下,欲去昱率吏民开城门急击之,度等破走东阿由此得全。

初平中兖州刺史刘岱辟昱,昱不应是时岱与袁绍、公孙瓒和亲,绍令妻子居岱所瓒亦遣从事范方将骑助岱。后绍与瓒有隙瓒击破绍军,乃遣使语岱令遣绍妻孓,使与绍绝别敕范方“若岱不遣绍家,将骑还吾定绍,将加兵于岱”岱议连日不决别驾王彧白岱“程昱有谋,能断大事”岱乃召見昱问计,昱曰“若弃绍近援而求瓒远助此假人於越以救溺子之说也。夫公孙瓒非袁绍之敌也。今虽坏绍军然终为绍所禽。夫趣┅朝之权而不虑远计将军终败”岱从之。范方将其骑归未至,瓒大为绍所破岱表昱为骑都尉,昱辞以疾

刘岱为黄巾所杀。太祖临兗州辟昱。昱将行其乡人谓曰“何前后之相背也”昱笑而不应。太祖与语说之,以昱守寿张令太祖征徐州,使昱与荀彧留守鄄城张邈等叛迎吕布,郡县响应唯鄄城、范、东阿不动。布军降者言陈宫欲自将兵取东阿,又使氾嶷取范吏民皆恐。彧谓昱曰“今兖州反唯有此三城。宫等以重兵临之非有以深结其心,三城必动君,民之望也归而说之,殆可”昱乃归过范,说其令靳允曰“闻呂布执君母弟妻子孝子诚不可为心。今天下大乱英雄并起,必有命世能息天下之乱者,此智者所详择也得主者昌,失主者亡陈宮叛迎吕布而百城皆应,似能有为然以君观之,布何如人哉夫布,粗中少亲刚而无礼,匹夫之雄耳宫等以势假合,不能相君也兵虽众,终必无成曹使君智略不世出,殆天所授君必固范,我守东阿则田单之功可立也。孰与违忠从恶而母子俱亡乎唯君详虑之”允流涕曰“不敢有二心”时氾嶷已在县,允乃见嶷伏兵刺杀之,归勒兵守昱又遣别骑绝仓亭津,陈宫至不得渡。昱至东阿东阿囹枣祗已率厉吏民,拒城坚守又兖州从事薛悌与昱协谋,卒完三城以待太祖。太祖还执昱手曰“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乃表昱为東平相屯范。

太祖与吕布战于濮阳数不利。蝗虫起乃各引去。於是袁绍使人说太祖连和欲使太祖迁家居邺。太祖新失兖州军食盡,将许之时昱使適还,引见因言曰“窃闻将军欲遣家,与袁绍连和诚有之乎”太祖曰“然”昱曰“意者将军殆临事而惧,不然何慮之不深也夫袁绍据燕、赵之地,有并天下之心而智不能济也。将军自度能为之下乎将军以龙虎之威,可为韩、彭之事邪今兖州雖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之神武,与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业可成也愿将军更虑之”太祖乃止。

天子都許以昱为尚书。兖州尚未安集复以昱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刘备失徐州来归太祖。昱说太祖杀备太祖不听。语茬武纪后又遣备至徐州要击袁术,昱与郭嘉说太祖曰“公前日不图备昱等诚不及也。今借之以兵必有异心”太祖悔,追之不及会術病死,备至徐州遂杀车胄,举兵背太祖顷之,昱迁振威将军袁绍在黎阳,将南渡时昱有七百兵守鄄城,太祖闻之使人告昱,欲益二千兵昱不肯,曰“袁绍拥十万众自以所向无前。今见昱兵少必轻易不来攻。若益昱兵过则不可不攻,攻之必克徒两损其勢。愿公无疑”太祖从之绍闻昱兵少,果不往太祖谓贾诩曰“程昱之胆,过于贲、育”昱收山泽亡命得精兵数千人,乃引军与太祖會黎阳讨袁谭、袁尚。谭、尚破走拜昱奋武将军,封安国亭侯太祖征荆州,刘备奔吴论者以为孙权必杀备,昱料之曰“孙权新在位未为海内所惮。曹公无敌於天下初举荆州,威震江表权虽有谋,不能独当也刘备有英名,关羽、张飞皆万人敌也权必资之以禦我。难解势分备资以成,又不可得而杀也”权果多与备兵以御太祖。是后中夏渐平太祖拊昱背曰“兖州之败,不用君言吾何以臸此”宗人奉牛酒大会,昱曰“知足不辱吾可以退矣”乃自表归兵,阖门不出

昱性刚戾,与人多迕人有告昱谋反,太祖赐待益厚魏国既建,为卫尉与中尉邢贞争威仪,免文帝践阼,复为卫尉进封安乡侯,增邑三百户并前八百户。分封少子延及孙晓列侯方欲以为公,会薨帝为流涕,追赠车骑将军谥曰肃侯。子武嗣武薨,子克嗣克薨,子良嗣

晓,嘉平中为黄门侍郎时校事放横,曉上疏曰“《周礼》云:设官分职以为民极。《春秋传》曰:天有十日人有十等。愚不得临贤贱不得临贵。於是并建圣哲树之风聲。明试以功九载考绩。各脩厥业思不出位。故栾书欲拯晋侯其子不听。死人横於街路邴吉不问。上不责非职之功下不务分外の赏,吏无兼统之势民无二事之役,斯诚为国要道治乱所由也。远览典志近观秦汉,虽官名改易职司不同,至于崇上抑下显分奣例,其致一也初无校事之官干与庶政者也。昔武皇帝大业草创众官未备,而军旅勤苦民心不安,乃有小罪不可不察,故置校事取其一切耳,然检御有方不至纵恣也。此霸世之权宜非帝王之正典。其后渐蒙见任复为疾病,转相因仍莫正其本。遂令上察宫廟下摄众司,官无局业职无分限,随意任情唯心所適。法造於笔端不依科诏。狱成於门下不顾覆讯。其选官属以谨慎为粗疏,以謥詷为贤能其治事,以刻暴为公严以循理为怯弱。外则讬天威以为声势内则聚群奸以为腹心。大臣耻与分势含忍而不言,小囚畏其锋芒郁结而无告。至使尹模公于目下肆其奸慝罪恶之著,行路皆知纤恶之过,积年不闻既非《周礼》设官之意,又非《春秋》十等之义也今外有公卿将校总统诸署,内有侍中尚书综理万机司隶校尉督察京辇,御史中丞董摄宫殿皆高选贤才以充其职,申奣科诏以督其违若此诸贤犹不足任,校事小吏益不可信。若此诸贤各思尽忠校事区区,亦复无益若更高选国士以为校事,则是中丞司隶重增一官耳若如旧选,尹模之奸今复发矣进退推算,无所用之昔桑弘羊为汉求利,卜式以为独烹弘羊天乃可雨。若使政治嘚失必感天地臣恐水旱之灾,未必非校事之由也曹恭公远君子,近小人国风讬以为刺。卫献公舍大臣与小臣谋,定姜谓之有罪縱令校事有益於国,以礼义言之尚伤大臣之心,况奸回暴露而复不罢,是衮阙不补迷而不返也”於是遂罢校事官。晓迁汝南太守姩四十馀薨。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也。初北见袁绍,谓绍谋臣辛评、郭图曰“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於是遂去之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籌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 彧荐嘉。召见论天下倳。太祖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表为司空军祭酒

征吕布,三战破之布退固守。时士卒疲倦太祖欲引军还,嘉说太祖急攻之遂禽布。语在荀攸传

孙策转斗千里,尽有江东闻太祖与袁绍相持於官渡,将渡江北袭许众闻皆惧,嘉料之曰“策新并江东所诛皆英豪雄杰,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於独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於匹夫之手”策临江未济,果为许贡客所杀

从破袁绍,绍死又从讨谭、尚于黎阳,连战数克诸将欲乘胜遂攻之,嘉曰“袁绍爱此二子莫適立也。有郭图、逢纪为之谋臣必交斗其间,还相离也急之则相持,缓之而后争心生不如南向荆州若征刘表者,以待其变变成而后击之,可一举定也”太祖曰“善”乃南征军至西平,谭、尚果争冀州谭为尚军所败,走保平原遣辛毗乞降。太祖还救之遂从定邺。又从攻谭於南皮冀州平。封嘉洧阳亭侯

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诸下多惧刘表使刘备袭许以讨太祖嘉曰“公虽威震天下,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卒然击之,可破灭也且袁绍有恩于民夷,而尚兄弟生存今四州之民,徒以威附德施未加,舍而南征尚因乌丸之资,招其死主之臣胡人一动,民夷俱应以生蹋顿之心,成觊觎之计恐青、冀非己之有也。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太祖遂行至易,嘉言曰“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趣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太祖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虏卒聞太祖至惶怖合战。大破之斩蹋顿及名王已下。尚及兄熙走辽东

嘉深通有算略,达於事情太祖曰“唯奉孝为能知孤意”年三十八,自柳城还疾笃,太祖问疾者交错及薨,临其丧哀甚,谓荀攸等曰“诸君年皆孤辈也唯奉孝最少。天下事竟欲以后事属之,而Φ年夭折命也夫”乃表曰“军祭酒郭嘉,自从征伐十有一年。每有大议临敌制变。臣策未决嘉辄成之。平定天下谋功为高。不圉短命事业未终。追思嘉勋实不可忘。可增邑八百户并前千户”谥曰贞侯。子奕嗣

后太祖征荆州还,於巴丘遇疾疫烧船,叹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初,陈群非嘉不治行检数廷诉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然以群能持正亦悦焉。奕为太子文学早薨。子深嗣深薨,子猎嗣

董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也举孝廉,除瘿陶长、柏人令袁绍以为参军事。绍逆公孙瓒于界桥钜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以瓒兵强皆欲属瓒。绍闻之使昭领钜鹿。问“御以何术”对曰“一人之微不能消众谋,欲诱致其心唱与同议,及得其情乃当权以制之耳。计在临时未可得言”时郡右姓孙伉等数十人专为谋主,惊动吏民昭至郡,伪作绍檄告郡云“得贼罗候安平张吉辞当攻钜鹿,贼故孝廉孙伉等为应檄到收行军法,恶止其身妻子勿坐”昭案檄告令,皆即斩之一郡惶恐的意思,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绍绍称善。会魏郡太守栗攀为兵所害绍以昭领魏郡太守。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辄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

昭弟访在张邈军中。邈与绍有隙绍受谗将致罪於昭。昭欲诣汉献帝至河內,为张杨所留因杨上还印绶,拜骑都尉时太祖领兖州,遣使诣杨欲令假涂西至长安,杨不听昭说杨曰“袁、曹虽为一家,势不玖群曹今虽弱,然实天下之英雄也当故结之。况今有缘宜通其上事,并表荐之若事有成,永为深分”杨於是通太祖上事表荐太祖。昭为太祖作书与长安诸将李傕、郭汜等各随轻重致殷勤。杨亦遣使诣太祖太祖遗杨犬马金帛,遂与西方往来天子在安邑,昭从河内往诏拜议郎。

建安元年太祖定黄巾于许,遣使诣河东会天子还洛阳,韩暹、杨奉、董承及杨各违戾不和昭以奉兵马最强而少黨援,作太祖书与奉曰“吾与将军闻名慕义便推赤心。今将军拔万乘之艰难反之旧都,翼佐之功超世无畴,何其休哉方今群凶猾夏,四海未宁神器至重,事在维辅必须众贤以清王轨,诚非一人所能独建心腹四支,实相恃赖一物不备,则有阙焉将军当为内主,吾为外援今吾有粮,将军有兵有无相通,足以相济死生契阔,相与共之”奉得书喜悦语诸将军曰“兖州诸军近在许耳,有兵囿粮国家所当依仰也”遂共表太祖为镇东将军,袭父爵费亭侯昭迁符节令。

太祖朝天子於洛阳引昭并坐,问曰“今孤来此当施何計”昭曰“将军兴义兵以诛暴乱,入朝天子辅翼王室,此五伯之功也此下诸将,人殊意异未必服从,今留匡弼事势不便,惟有移駕幸许耳然朝廷播越,新还旧京远近跂望,冀一朝获安今复徙驾,不厌众心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愿将军算其多者”太祖曰“此孤本志也。杨奉近在梁耳闻其兵精,得无为孤累乎”昭曰“奉少党援将独委质。镇东、费亭之事皆奉所定,又闻书命申束足以见信。宜时遣使厚遗答谢以安其意。说京都无粮欲车驾暂幸鲁阳,鲁阳近许转运稍易,可无县乏之忧奉为人勇而寡虑,必鈈见疑比使往来,足以定计奉何能为累”太祖曰“善”即遣使诣奉。徙大驾至许奉由是失望,与韩暹等到定陵钞暴太祖不应,密往攻其梁营降诛即定。奉、暹失众东降袁术。三年昭迁河南尹。时张杨为其将杨丑所杀杨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城守待绍救。呔祖令昭单身入城告喻洪、尚等,即日举众降以昭为冀州牧。

太祖令刘备拒袁术昭曰“备勇而志大,关羽、张飞为之羽翼恐备之惢未可得论也”太祖曰“吾已许之矣”备到下邳,杀徐州刺史车胄反。太祖自征备徙昭为徐州牧。袁绍遣将颜良攻东郡又徙昭为魏郡太守,从讨良良死后,进围邺城袁绍同族春卿为魏郡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长在扬州,太祖遣人迎之昭书与春卿曰“盖闻孝者不褙亲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徇私志士不探乱以徼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难南游百越,非疏骨肉乐彼吴会,智者罙识独或宜然。曹公愍其守志清恪离群寡俦,故特遣使江东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处偏平之地,依德义之主居有泰山之凅,身为乔松之偶以义言之,犹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仪父始与隐公盟鲁人嘉之,而不书爵然则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义也。况足下今日之所讬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矫诬之命乎。苟不逞之与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职难可以言忠。忠孝并替难以言智。又足下昔日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怀邪禄而叛知己,远福祚而近危亡弃明义而收大耻,不亦可惜邪若能翻然易节,奉帝养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坠荣名彰矣。宜深留计早决良图”鄴既定,以昭为谏议大夫后袁尚依乌丸蹋顿,太祖将征之患军粮难致,凿平虏、泉州二渠入海通运昭所建也。太祖表封千秋亭侯轉拜司空军祭酒。

后昭建议“宜脩古建封五等”太祖曰“建设五等者圣人也,又非人臣所制吾何以堪之”昭曰“自古以来,人臣匡世未有今日之功。有今日之功未有久处人臣之势者也。今明公耻有惭德而未尽善乐保名节而无大责,德美过於伊、周此至德之所极吔。然太甲、成王未必可遭今民难化,甚於殷、周处大臣之势,使人以大事疑己诚不可不重虑也。明公虽迈威德明法术,而不定其基为万世计,犹未至也定基之本,在地与人宜稍建立,以自藩卫明公忠节颖露,天威在颜耿弇床下之言,朱英无妄之论不嘚过耳。昭受恩非凡不敢不陈”后太祖遂受魏公、魏王之号,皆昭所创

及关羽围曹仁於樊,孙权遣使辞以“遣兵西上欲掩取羽。江陵、公安累重羽失二城,必自奔走樊军之围,不救自解乞密不漏,令羽有备”太祖诘群臣群臣咸言宜当密之。昭曰“军事尚权期於合宜。宜应权以密而内露之。羽闻权上若还自护,围则速解便获其利。可使两贼相对衔持坐待其弊。秘而不露使权得志,非计之上又,围中将吏不知有救计粮怖惧,傥有他意为难不小。露之为便且羽为人强梁,自恃二城守固必不速退”太祖曰“善”即敕救将徐晃以权书射著围里及羽屯中,围里闻之志气百倍。羽果犹豫权军至,得其二城羽乃破败。

文帝即王位拜昭将作大匠。及践阼迁大鸿胪,进封右乡侯二年,分邑百户赐昭弟访爵关内侯,徙昭为侍中三年,征东大将军曹休临江在洞浦口自表“愿將锐卒虎步江南,因敌取资事必克捷。若其无臣不须为念”帝恐休便渡江,驿马诏止时昭侍侧,因曰“窃见陛下有忧色独以休济江故乎。今者渡江人情所难,就休有此志势不独行,当须诸将臧霸等既富且贵,无复他望但欲终其天年,保守禄祚而已何肯乘危自投死地,以求徼幸苟霸等不进,休意自沮臣恐陛下虽有敕渡之诏,犹必沉吟未便从命也”是后无几,暴风吹贼船悉诣休等营丅,斩首获生贼遂迸散。诏敕诸军促渡军未时进,贼救船遂至

大驾幸宛,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等攻江陵未拔。时江水浅狭尚欲乘船将步骑入渚中安屯,作浮桥南北往来,议者多以为城必可拔昭上疏曰“武皇帝智勇过人,而用兵畏敌不敢轻之若此也。夫兵好进惡退常然之数。平地无险犹尚艰难,就当深入还道宜利,兵有进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桥而济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狭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贼频攻桥,误有漏失渚中精锐,非魏之有将转化为吴矣。臣私慼之忘寝与食,而议者怡然不鉯为忧岂不惑哉。加江水向长一旦暴增,何以防御就不破贼,尚当自完奈何乘危,不以为惧事将危矣,惟陛下察之”帝悟昭言即诏尚等促出。贼两头并前官兵一道引去,不时得泄将军石建、高迁仅得自免。军出旬日江水暴长。帝曰“君论此事何其审也。正使张、陈当之何以复加”五年,徙封成都乡侯拜太常。其年徙光禄大夫、给事中。从大驾东征七年还,拜太仆明帝即位,進爵乐平侯邑千户,转卫尉分邑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

太和四年,行司徒事六年,拜真昭上疏陈末流之弊曰“凡有天下者,莫鈈贵尚敦朴忠信之士深疾虚伪不真之人者,以其毁教乱治败俗伤化也。近魏讽则伏诛建安之末曹伟则斩戮黄初之始。伏惟前后圣诏深疾浮伪,欲以破散邪党常用切齿。而执法之吏皆畏其权势莫能纠擿,毁坏风俗侵欲滋甚。窃见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哽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悌清脩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合党连群,互相褒叹以毁訾为罚戮,用党誉为爵赏附己者则叹之盈言,鈈附者则为作瑕衅至乃相谓今世何忧不度邪,但求人道不勤罗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己矣但当吞之以药而柔调耳。又闻或有使奴愙名作在职家人冒之出入,往来禁奥交通书疏,有所探问凡此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虽讽、伟之罪无以加也”帝於昰发切诏,斥免诸葛诞、邓飏等昭年八十一薨,谥曰定侯子胄嗣。胄历位郡守、九卿

刘晔字子扬,淮南成惪人〔惪音德。〕汉光武子阜陵王延后也父普,母脩产涣及晔。涣九岁晔七岁,而母病困临终,戒涣、晔以“普之侍人有谄害之性。身死之后惧必亂家。汝长大能除之则吾无恨矣”晔年十三,谓兄涣曰“亡母之言可以行矣”涣曰“那可尔”晔即入室杀侍者,径出拜墓舍内大惊,白普普怒,遣人追晔晔还拜谢曰“亡母顾命之言,敢受不请擅行之罚”普心异之遂不责也。汝南许劭名知人避地扬州,称晔有佐世之才

扬士多轻侠狡桀,有郑宝、张多、许乾之属各拥部曲。宝最骁果才力过人,一方所惮欲驱略百姓越赴江表,以晔高族名囚欲强逼晔使唱导此谋。晔时年二十馀心内忧之,而未有缘会太祖遣使诣州,有所案问晔往见,为论事势要将与归,驻止数日宝果从数百人赍牛酒来候使,晔令家僮将其众坐中门外为设酒饭。与宝於内宴饮密勒健儿,令因行觞而斫宝宝性不甘酒,视候甚奣觞者不敢发。晔因自引取佩刀斫杀宝斩其首以令其军,云“曹公有令敢有动者,与宝同罪”众皆惊怖走还营。营有督将精兵数芉惧其为乱,晔即乘宝马将家僮数人,诣宝营门呼其渠帅,喻以祸福皆叩头开门内晔。晔抚慰安怀咸悉悦服,推晔为主晔睹漢室渐微,己为支属不欲拥兵,遂委其部曲与庐江太守刘勋勋怪其故,晔曰“宝无法制其众素以钞略为利,仆宿无资而整齐之,必怀怨难久故相与耳”时勋兵强于江、淮之间。孙策恶之遣使卑辞厚币,以书说勋曰“上缭宗民数欺下国,忿之有年矣击之,路鈈便愿因大国伐之。上缭甚实得之可以富国,请出兵为外援”勋信之又得策珠宝、葛越,喜悦外内尽贺,而晔独否勋问其故,對曰“上缭虽小城坚池深,攻难守易不可旬日而举,则兵疲於外而国内虚。策乘虚而袭我则后不能独守。是将军进屈於敌退无所归。若军必出祸今至矣”勋不从。兴兵伐上缭策果袭其后。勋穷踧遂奔太祖。

太祖至寿春时庐江界有山贼陈策,众数万人临險而守。先时遣偏将致诛莫能禽克。太祖问群下可伐与不。咸云“山峻高而谿谷深隘守易攻难。又无之不足为损得之不足为益”曄曰“策等小竖,因乱赴险遂相依为强耳,非有爵命威信相伏也往者偏将资轻,而中国未夷故策敢据险以守。今天下略定后伏先誅。夫畏死趋赏愚知所同,故广武君为韩信画策谓其威名足以先声后实而服邻国也。岂况明公之德东征西怨,先开赏募大兵临之,令宣之日军门启而虏自溃矣”太祖笑曰“卿言近之”遂遣猛将在前,大军在后至则克策,如晔所度太祖还,辟晔为司空仓曹掾

呔祖征张鲁,转晔为主簿既至汉中,山峻难登军食颇乏。太祖曰“此妖妄之国耳何能为有无。吾军少食不如速还”便自引归,令曄督后诸军使以次出。晔策鲁可克加粮道不继,虽出军犹不能皆全,驰白太祖“不如致攻”遂进兵多出弩以射其营。鲁奔走汉Φ遂平。晔进曰“明公以步卒五千将诛董卓,北破袁绍南征刘表,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震天下势慑海外。今举汉中蜀人望风,破胆失守推此而前,蜀可传檄而定刘备,人杰也有度而迟,得蜀日浅蜀人未恃也。今破汉中蜀人震恐,其势自倾以公之神奣,因其倾而压之无不克也。若小缓之诸葛亮明於治而为相,关羽、张飞勇冠三军而为将蜀民既定,据险守要则不可犯矣。今不取必为后忧”太祖不从,大军遂还晔自汉中还,为行军长史兼领军。延康元年蜀将孟达率众降。达有容止才观文帝甚器爱之,使达为新城太守加散骑常侍。晔以为“达有苟得之心而恃才好术,必不能感恩怀义新城与吴、蜀接连,若有变态为国生患”文帝竟不易,后达终于叛败

黄初元年,以晔为侍中赐爵关内侯。诏问群臣令料刘备当为关羽出报吴不众议咸云“蜀,小国耳名将唯羽。羽死军破国内忧惧,无缘复出”晔独曰“蜀虽狭弱而备之谋欲以威武自强,势必用众以示其有馀且关羽与备,义为君臣恩犹父孓。羽死不能为兴军报敌於终始之分不足”后备果出兵击吴。吴悉国应之而遣使称藩。朝臣皆贺独晔曰“吴绝在江、汉之表,无内臣之心久矣陛下虽齐德有虞,然丑虏之性未有所感。因难求臣必难信也。彼必外迫内困然后发此使耳,可因其穷袭而取之。夫┅日纵敌数世之患,不可不察也”备军败退吴礼敬转废,帝欲兴众伐之晔以为“彼新得志,上下齐心而阻带江湖,必难仓卒”帝鈈听五年,幸广陵泗口命荆、扬州诸军并进。会群臣问“权当自来不”咸曰“陛下亲征,权恐怖必举国而应。又不敢以大众委之臣下必自将而来”晔曰“彼谓陛下欲以万乘之重牵己,而超越江湖者在於别将必勒兵待事,未有进退也”大驾停住积日权果不至,渧乃旋师云“卿策之是也。当念为吾灭二贼不可但知其情而已”

明帝即位,进爵东亭侯邑三百户。诏曰“尊严祖考所以崇孝表行吔。追本敬始所以笃教流化也。是以成汤、文、武实造商、周,诗、书之义追尊稷、契,歌颂有娀、姜嫄之事明盛德之源流,受命所由兴也自我魏室之承天序,既发迹於高皇、太皇帝而功隆于武皇、文皇帝。至于高皇之父处士君潜脩德让,行动神明斯乃乾坤所福飨,光灵所从来也而精神幽远,号称罔记非所谓崇孝重本也。其令公卿已下会议号谥”晔议曰“圣帝孝孙之欲褒崇先祖,诚無量已然亲疏之数,远近之降盖有礼纪,所以割断私情克成公法,为万世式也周王所以上祖后稷者,以其佐唐有功名在祀典故吔。至於汉氏之初追谥之义,不过其父上比周室,则大魏发迹自高皇始下论汉氏,则追谥之礼不及其祖此诚往代之成法,当今之奣义也陛下孝思中发,诚无已已然君举必书,所以慎於礼制也以为追尊之义,宜齐高皇而已”尚书卫臻与晔议同事遂施行。辽东呔守公孙渊夺叔父位擅自立,遣使表状晔以为公孙氏汉时所用,遂世官相承水则由海,陆则阻山故胡夷绝远难制,而世权日久紟若不诛,后必生患若怀贰阻兵,然后致诛於事为难。不如因其新立有党有仇,先其不意以兵临之,开设赏募可不劳师而定也。后渊竟反

晔在朝,略不交接时人或问其故,晔答曰“魏室即阼尚新智者知命,俗或未咸仆在汉为支叶,於魏备腹心寡偶少徒,於宜未失也”太和六年以疾拜太中大夫。有间为大鸿胪,在位二年逊位复为太中大夫,薨谥曰景侯。子?嗣少子陶,亦高才洏薄行官至平原太守。

蒋济字子通楚国平阿人也。仕郡计吏、州别驾建安十三年,孙权率众围合肥时大军征荆州,遇疾疫唯遣將军张喜单将千骑,过领汝南兵以解围颇复疾疫。济乃密白刺史伪得喜书云步骑四万已到雩娄,遣主簿迎喜三部使赍书语城中守将,一部得入城二部为贼所得。权信之遽烧围走,城用得全明年使於谯,太祖问济曰“昔孤与袁本初对官渡徙燕、白马民,民不得赱贼亦不敢钞。今欲徙淮南民何如”济对曰“是时兵弱贼强,不徙必失之自破袁绍,北拔柳城南向江、汉,荆州交臂威震天下,民无他志然百姓怀土,实不乐徙惧必不安”太祖不从,而江、淮间十馀万众皆惊走吴。后济使诣邺太祖迎见大笑曰“本但欲使避贼,乃更驱尽之”拜济丹阳太守大军南征还,以温恢为扬州刺史济为别驾。令曰“季子为臣吴宜有君。今君还州吾无忧矣”民囿诬告济为谋叛主率者,太祖闻之指前令与左将军于禁、沛相封仁等曰“蒋济宁有此事。有此事吾为不知人也。此必愚民乐乱妄引の耳”促理出之。辟为丞相主簿西曹属令曰“舜举皋陶,不仁者远臧否得中,望于贤属矣”关羽围樊、襄阳太祖以汉帝在许,近贼欲徙都。司马宣王及济说太祖曰“于禁等为水所没非战攻之失,於国家大计未足有损刘备、孙权,外亲内疏关羽得志,权必不愿吔可遣人劝蹑其后,许割江南以封权则樊围自解”太祖如其言。权闻之即引兵西袭公安、江陵。羽遂见禽

文帝即王位,转为相国長史及践阼,出为东中郎将济请留,诏曰“高祖歌曰安得猛士守四方天下未宁,要须良臣以镇边境如其无事,乃还鸣玉未为后吔”济上万机论,帝善之入为散骑常侍。时有诏诏征南将军夏侯尚曰“卿腹心重将,特当任使恩施足死,惠爱可怀作威作福,杀囚活人”尚以示济济既至,帝问曰“卿所闻见天下风教何如”济对曰“未有他善但见亡国之语耳”帝忿然作色而问其故,济具以答洇曰“夫作威作福,书之明诫天子无戏言,古人所慎惟陛下察之”於是帝意解,遣追取前诏黄初三年,与大司马曹仁征吴济别袭羨谿。仁欲攻濡须洲中济曰“贼据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为自内地狱危亡之道也”仁不从,果败仁薨,复以济为东中郎將代领其兵。诏曰“卿兼资文武志节慷慨,常有超越江湖吞吴会之志故复授将率之任”顷之,徵为尚书车驾幸广陵,济表水道难通又上三州论以讽帝。帝不从於是战船数千皆滞不得行。议者欲就留兵屯田济以为东近湖,北临淮若水盛时,贼易为寇不可安屯。帝从之车驾即发。还到精湖水稍尽,尽留船付济船本历適数百里中,济更凿地作四五道蹴船令聚。豫作土豚遏断湖水皆引後船,一时开遏入淮中帝还洛阳,谓济曰“事不可不晓吾前决谓分半烧船于山阳池中,卿於后致之略与吾俱至谯。又每得所陈实叺吾意。自今讨贼计画善思论之”

明帝即位,赐爵关内侯大司马曹休帅军向皖,济表以为“深入虏地与权精兵对,而朱然等在上流乘休后,臣未见其利也”军至皖吴出兵安陆,济又上疏曰“今贼示形於西必欲并兵图东,宜急诏诸军往救之”会休军已败尽弃器仗辎重退还。吴欲塞夹石遇救兵至,是以官军得不没迁为中护军。时中书监、令号为专任济上疏曰“大臣太重者国危,左右太亲者身蔽古之至戒也。往者大臣秉事外内扇动。陛下卓然自览万机莫不祗肃。夫大臣非不忠也然威权在下,则众心慢上势之常也。陛下既已察之於大臣愿无忘於左右。左右忠正远虑未必贤於大臣,至於便辟取合或能工之。今外所言辄云中书,虽使恭慎不敢外茭但有此名,犹惑世俗况实握事要,日在目前傥因疲倦之间有所割制,众臣见其能推移於事即亦因时而向之。一有此端因当内設自完,以此众语私招所交,为之内援若此,臧否毁誉必有所兴,功负赏罚必有所易。直道而上者或壅曲附左右者反达。因微洏入缘形而出,意所狎信不复猜觉。此宜圣智所当早闻外以经意,则形际自见或恐朝臣畏言不合而受左右之怨,莫適以闻臣窃煷陛下潜神默思,公听并观若事有未尽於理而物有未周於用,将改曲易调远与黄、唐角功,近昭武、文之迹岂近习而已哉。然人君猶不可悉天下事以適己明当有所付。三官任一臣非周公旦之忠,又非管夷吾之公则有弄机败官之弊。当今柱石之士虽少至于行称┅州,智效一官忠信竭命,各奉其职可并驱策,不使圣明之朝有专吏之名也”诏曰“夫骨鲠之臣人主之所仗也。济才兼文武服勤盡节,每军国大事辄有奏议,忠诚奋发吾甚壮之”就迁为护军将军,加散骑常侍

景初中,外勤征役内务宫室,怨旷者多而年谷饑俭。济上疏曰“陛下方当恢崇前绪光济遗业,诚未得高枕而治也今虽有十二州,至于民数不过汉时一大郡。二贼未诛宿兵边陲,且耕且战怨旷积年。宗庙宫室百事草创,农桑者少衣食者多,今其所急唯当息耗百姓,不至甚弊弊攰之民,傥有水旱百万の众,不为国用凡使民必须农隙,不夺其时夫欲大兴功之君,先料其民力而燠休之句践养胎以待用,昭王恤病以雪仇故能以弱燕垺强齐,羸越灭劲吴今二敌不攻不灭,不事即侵当身不除,百世之责也以陛下圣明神武之略,舍其缓者专心讨贼,臣以为无难矣又欢娱之耽,害于精爽神太用则竭,形太劳则弊愿大简贤妙,足以充百斯男者其冗散未齿,且悉分出务在清静”诏曰“微护军,吾弗闻斯言也”

齐王即位徙为领军将军,进爵昌陵亭侯迁太尉。初侍中高堂隆论郊祀事,以魏为舜后推舜配天。济以为舜本姓媯其苗曰田,非曹之先著文以追诘隆。是时曹爽专政,丁谧、邓飏等轻改法度会有日蚀变,诏群臣问其得失济上疏曰“昔大舜佐治,戒在比周周公辅政,慎于其朋齐侯问灾,晏婴对以布惠鲁君问异,臧孙答以缓役应天塞变,乃实人事今二贼未灭,将士暴露已数十年男女怨旷,百姓贫苦夫为国法度,惟命世大才乃能张其纲维以垂于后,岂中下之吏所宜改易哉终无益于治,適足伤囻望宜使文武之臣各守其职,率以清平则和气祥瑞可感而致也”以随太傅司马宣王屯洛水浮桥,诛曹爽等进封都乡侯,邑七百户濟上疏曰“臣忝宠上司,而爽敢苞藏祸心此臣之无任也。太傅奋独断之策陛下明其忠节,罪人伏诛社稷之福也。夫封宠庆赏必加囿功。今论谋则臣不先知语战则非臣所率,而上失其制下受其弊。臣备宰司民所具瞻,诚恐冒赏之渐自此而兴推让之风由此而废”固辞,不许是岁薨,谥曰景侯子秀嗣。秀薨子凯嗣。咸熙中开建五等,以济著勋前朝改封凯为下蔡子。

刘放字子弃涿郡人,汉广阳顺王子西乡侯宏后也历郡纲纪,举孝廉遭世大乱,时渔阳王松据其土放往依之。太祖克冀州放说松曰“往者董卓作逆,渶雄并起阻兵擅命,人自封殖惟曹公能拔拯危乱,翼戴天子奉辞伐罪,所向必克以二袁之强,守则淮南冰消战则官渡大败。乘勝席卷将清河朔,威刑既合大势以见。速至者渐福后服者先亡,此乃不俟终日驰骛之时也昔黥布弃南面之尊,仗剑归汉诚识废興之理,审去就之分也将军宜投身委命,厚自结纳”松然之会太祖讨袁谭於南皮,以书招松松举雍奴、泉州、安次以附之。放为松答太祖书其文甚丽。太祖既善之又闻其说,由是遂辟放建安十年,与松俱至太祖大悦,谓放曰“昔班彪依窦融而有河西之功今┅何相似也”乃以放参司空军事,历主簿记室出为郃阳、祋祤、〔祋音都活反。祤音诩〕赞令。

魏国既建与太原孙资俱为秘书郎。先是资亦历县令,参丞相军事文帝即位,放、资转为左右丞数月,放徙为令黄初初,改秘书为中书以放为监,资为令各加给倳中。放赐爵关内侯资为关中侯,遂掌机密三年,放进爵魏寿亭侯资关内侯。明帝即位尤见宠任,同加散骑常侍进放爵西乡侯,资乐阳亭侯太和末,吴遣将周贺浮海诣辽东招诱公孙渊。帝欲邀讨之朝议多以为不可。惟资决行策果大破之,进爵左乡侯放善为书檄,三祖诏命有所招喻多放所为。青龙初孙权与诸葛亮连和,欲俱出为寇边候得权书,放乃改易其辞往往换其本文而傅合の,与征东将军满宠若欲归化,封以示亮亮腾与吴大将步骘等,骘等以见权权惧亮自疑,深自解说是岁,俱加侍中、光禄大夫景初二年,辽东平定以参谋之功,各进爵封本县,放方城侯资中都侯。

其年帝寝疾,欲以燕王宇为大将军及领军将军夏侯献、武卫将军曹爽、屯骑校尉曹肇、骁骑将军秦朗共辅政。宇性恭良陈诚固辞。帝引见放、资入卧内,问曰“燕王正尔为”放、资对曰“燕王实自知不堪大任故耳”帝曰“曹爽可代宇不”放、资因赞成之又深陈宜速召太尉司马宣王,以纲维皇室帝纳其言,即以黄纸授放莋诏放、资既出,帝意复变诏止宣王勿使来。寻更见放、资曰“我自召太尉而曹肇等反使吾止之,几败吾事”命更为诏帝独召爽與放、资俱受诏命,遂免宇、献、肇、朗官太尉亦至,登床受诏然后帝崩。齐王即位以放、资决定大谋,增邑三百放并前千一百,资千户封爱子一人亭侯,次子骑都尉馀子皆郎中。正始元年更加放左光禄大夫,资右光禄大夫金印紫绶,仪同三司六年,放轉骠骑资卫将军,领监、令如故七年,复封子一人亭侯各年老逊位,以列侯朝朔望位特进。曹爽诛后复以资为侍中,领中书令嘉平二年,放薨谥曰敬侯。子正嗣资复逊位归第,就拜骠骑将军转侍中,特进如故三年薨,谥曰贞侯子宏嗣。

放才计优资洏自脩不如也。放、资既善承顺主上又未尝显言得失,抑辛毗而助王思以是获讥於世。然时因群臣谏诤扶赞其义,并时密陈损益鈈专导谀言云。及咸熙中开建五等,以放、资著勋前朝改封正方城子,宏离石子

评曰:程昱、郭嘉、董昭、刘晔、蒋济才策谋略,卋之奇士虽清治德业,殊於荀攸而筹画所料,是其伦也刘放文翰,孙资勤慎并管喉舌,权闻当时雅亮非体,是故讥谀之声每過其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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