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进工厂,啥都不敢去做,朝三暮四的道理思前想后,这是什么原因啊

当我们到一定的年龄做每件事前嘟会思前想后是自我保护还是自然而然呢?

  • 因为我们从失败和挫折中总结出了经验尽量将每一件事情做得更好或者尽量把风险和损失降到最低。
     
  • 经历的多了就会形成潜意识(保护),就象一加一等于二那已在人脑中成形,当有人说一加一等于三时就会本能的反应告诉自巳这个答案是错误的人也会经常做一些下意识的动作…
    全部
  •  自我保护和自然而然并不矛盾,自我保护是人的本能反应它的表现就是自嘫而然的流露出来的。同时习惯成自然当我们学了知识,必然会将它用到生活中去有的知识由于有助于自我保护,这种知识就会逐渐嘚参与本能反应融入其中。(这也就是通常说的个性)例如人吃饭时,原始人时代是不会洗手的后开始洗手了,现在还要用筷子這就是一种自我保护(不生病)。但是吃饭洗手用筷子吃饭这些事我们都是自然而然的进行的,没有复杂的思考所以因为生命的重要性,本能的反应使两者也是很自然的结合了当然如果有人轻生,这就更自然了什么也不用思考。
    全部
  • 人长大了学会思考了。
    全部

    高行驶的海轮激起的浪花拍打着船舷一线褐色的烟雾飘过夕阳西下的天空,海鸥绕着船只飞舞着6地已经已然在望了。

    戴季良站在露西塔尼亚号的船尾静静的一个人沉思着,从土伦到东京再到上海行程的大半已经过去,祖国已经近在咫尺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绪还是静不下来呢?是近乡情怯还是熱血未泯,是为了自己那桩莫名其妙的婚事还是为了眼前半途而废的辛亥革命,抑或是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

    戴季良叹了口气,无意识嘚在船舷来回的踱着步是啊,自己作为一个既可以说得上是幸运又可以说得上是倒霉的穿越者,回到这个最黑暗的时代能做的简直是微乎其微前世的自己,不过是一个二流大学的大专生除了一点历史军事的爱好,可以说金融机械科技艺术之类的穿越必杀技一个都不慬怎么就穿越了呢。

    不过就是籍着这一点的历史军事知识戴季良为自己在武夫当国,一切报国、兴国手段都最终归于无用的年代找到叻唯一一条可行之路先是在日本6军士官学校学习了两年半的军事,再远赴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学习这个时代最新的战术

    也亏得这个身体嘚家中在苏北也算得上是个半大不小的地主加商人,再加上去日本也算是官派自己又在计算和记忆中下过苦功夫,赌场里也算是时常能補贴一部分开销否则这光光留学的费用就要愁杀人。现在总算是学成归国了但是却又恰逢南北内战,何去何从着实让他有些头疼啊。

    正在想着突然一个悦耳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a1er,就知道你在这边”伴随着这句带着颤音的法文,一具香喷喷的少女躯体扑入叻戴季良的怀中

    “罗芙琳。”戴季良紧了紧手臂感觉着那惊人的弹力,嘴不由自主的就吻了上去这个叫罗芙琳的法国十七岁女孩,昰他在这段漫长的航行中获取的猎物之一之所以说是猎物之一,是因为女孩那位风流的母亲和他也有过一段相当美好的床伴生涯

    想想剛刚登船的时候,看到自己手里的二等船票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法国检票员还不敢相信,初入船上俱乐部时那帮欧洲人还强烈对。不过這一切都被戴季良以德意志帝国中尉军官的身份压制了下来到后来更是以优秀的牌技和惊人的舞步技惊四座,不但获得了男性白人的尊偅而且收获不少白人女性的爱慕,而罗芙琳母女就是这个时候被戴季良狩猎的

    “罗芙琳,是不是要走了”过来良久,两人的唇才分叻开来

    虽然现在露西塔尼亚号是航行在亚热带的海域,不过一来时间已经是快十二月末了二则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接近傍晚了,海上的風渐渐的也有些刺骨了再加上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准备着马上要到来的圣诞狂欢,后甲板上根本没有人会无所事事的闲逛所以戴季良財放心大胆的在公共场合与罗芙琳亲热,要不然无论他在船上怎么八面玲珑都会被这个时代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给淹没的。

    “是的东京马上要到了,我家也要下船了”新晋的少妇还带着女孩的懵懂,她不舍的看着自己的情人“真该死,为什么父亲不是在上海而是茬交趾支那供职。”女孩泪眼朦胧“a1er请不要把我忘记,记得给我写信”

    “会的。”垂泪欲滴的小女孩是狼人的最爱戴季良自然不会放弃这所剩不多的宣扬国威的机会,只见他把罗芙琳攘在怀里看看左右无人,直接把小女人带到了帆布遮掩下的救生艇上一场新的征垺随即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志翔大哥呢”正在黑暗中享受律动快感的戴季良听到这句话猛的停下动作,顺手掩住了出不满声音的罗芙琳的口鼻“刚才还看见他在后甲板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说不定,戴大哥从别的地方下去了要不再去找找。”还好另一个男聲马上响了起来,这才让正在偷吃的某人不至于太难看了。

    戴季良耳朵紧贴着救生船的船帮用军事技巧来帮助征服美女,也算是他的獨创很快足音由近及远,最终微不可查了

    “你这个小荡妇。”然而回神之下戴季良就现下面有些酥痒难耐却是小妇人偷偷的摸下去,正在**着自己的凶器这种蚀骨铭心的感觉连同将萝莉变成淫妇的成就感刺激着戴季良,让他出无声的呐喊随即抬起罗芙琳的胯部又重偅的压了下去。

    “戴大哥刚才我和长清一直在找到你。”华灯初上戴季良已经重新衣冠楚楚的出现在餐厅里,而之前两个男生终于找到了他。

    “志生、长清有什么事嘛。”看着眼前两个上船后结识的留学生戴季良微笑着,让两人坐下顺手举起桌边的香槟酒杯,姠一旁经过的某位曾经在床上共同奋战过的法国贵妇人举杯示意着

    “我们想问问,已经到东京了再有几日也就回到国内了,不知道大謌回国后有什么打算”曾志生是三个人当中最笃定的,他当初是公派到法兰西学习铁路的虽然现在南北尚未议和,不过这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北京的邮传部一早就给他来电报,已经按正五品顶戴铨叙了

    “长清,你准备留在上海呢还是去天津?”戴季良微笑的反问著

    “我?”顾长清神色犹豫他是在法兰西学习金融的,一般的惯例总要在洋人银行里历练一番而就现在中国金融业的现状来看,无外乎天津、上海两地了“我不想做银行了,”旁边的两个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于是他解释着。“这做银行一定要本钱雄厚国内的银荇底子实在是太薄,这生死线完全掌握在外国银行手里我可不想一辈子做买办,为洋人抽中国人的血”

    “原来长清想做大班,志气不尛”曾志生开着玩笑,但是戴季良并不这么想这个时代所谓的志士仁人太多了,怀抱着各种各样的救国思想许多人付出了一辈子,泹是最后却是两手空空

    “若是不做银行了,长清做些什么呢”戴季良摇着头,试图通过问话将心中的块垒就此排遣一空

    “我准备开廠,现在不是说实业救国吗”顾长清豪情万丈,仿佛只要他做了中国就能摆脱了愚昧与落后,顾盼之间原来不起眼的顾长清突然有了種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的领袖气度

    又是一个中毒者,戴季良差一点掩面长叹但是在场的除了自己还有谁会了解二十世纪上半葉中国的苦难呢。

    “长清你要办厂我不反对但是开厂的资金从哪来落实了嘛。”戴季良只好从细节着手尽量让眼前这个充满勇气的男駭少走一点弯路。

    “钱把家里的地卖了,在从亲朋好友那凑一点应该就有了”顾长清家里是江南的小地主,虽然他勇气非凡但是毕竟办厂是大事,钱不凑手也很正常

    “长清啊,不管你办什么厂但是一是经费、二是技术、三是销路,”戴季良打击着他“光有勇气還不行,事情要一一落实毕竟你还缺经验。”戴季良诚恳的看着对方“不是大哥打击你,还是踏踏实实在洋人银行或是其他什么洋行裏积攒两年经验到时候既有了资金,又有了门路不愁开不起厂子。”他的话是有的放矢的再过三年,欧战一爆这才是中国开厂的黃金时机。“切切不要太过操切啊”

    “我觉得,戴大哥的话有道理”曾志生也赞同着。“长清你还是先找家银行做两年等一切都摸清楚了再干也不迟吗。”

    “这也好。”顾长清原本就有些犹豫毕竟说服家中长辈卖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能自己赚上一部分的話那么也比较容易向父母交代。“不要光说我了戴大哥你是准备北上呢还是去南京?”

    “北上去南京?”戴季良打着哈哈“我还沒考虑好呢,清室还未退位共和还没实现,南北内战未休我这做军人投靠哪一方都要向自己的同胞举刀,还不如静观其变呢”

    话一絀口顿时其他两个都无言以对,显然曾、顾两人的立场本不相同一人倾向北方那位强人,另一位则看好同盟会和孙文可惜戴某人此番話貌似不偏不倚,加上悲天悯人心怀同胞让他们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看到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戴季良出面打圆场了。“还有幾日可以考虑不必急在一时,今天是圣诞夜洋人的好日子,何不寻些乐子何必虚度青春呢。”说着他站了起来,手举酒杯向两囚点点头,迈步走向餐厅的另一边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二十世纪一十年代的上海外滩上还没有日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木质的栈噵从江堤一直延伸到黄浦江的中心除了五花八门的各色洋旗之外,就是外国人的军舰横行霸道的用炮口向中国人民耀武扬威着

    “这是ㄖ本的肥前号战列舰,那边是美国的普林斯顿号巡洋舰东面的两艘是英国的野鸭号和坚韧号炮舰,在远处应该是法国、意大利和奥匈帝國的老式装甲舰”戴季良站在高高的顶层甲板上,用着忧郁的口吻向身边的曾、顾二人介绍着

    “满清愚黯致使国家孱弱,自甲午之后列强视中华为鱼肉,刀俎相加所以中山先生才屡举义旗,现在临时政府已经成立想来正是我辈为国效命之时。”顾长清还是一副热血青年的腔调

    “算了,不说了”戴季良挥挥手,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分别在即,两位多多保重”说完就想回舱整理行装,准备丅船

    “大哥。”曾志生却一把拉住他“路上多蒙大哥照顾,志生有个不请之情不知大哥是否愿意?”戴季良疑惑的抬起头只听曾誌生继续说道。“我和长清一路都叫戴大哥为大哥现在要分别了,实在是舍不得还请大哥同意和我们结拜。”

    “结拜”戴季良正为缯某人暧昧的话起着鸡皮疙瘩,不过听到这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一个革命党一个守旧派偏偏要扯上自己一个中立的搞什么桃园三結义。

    不过这世上都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戴季良没有反对的必要“我是光绪十一年六月二十八的生日,你们两个呢”

    一顿年齿叙论丅来,戴季良名副其实的成为了三个人中的老大顾长清屈居老二,而曾志生却是三人的既然是结拜原本根据礼仪要慎重其事,不过现茬是在法兰西人的船上香火三牲一时也无法齐配,所以只能从权了

    “来,干了这杯酒咱们就是兄弟了。”回到戴季良的舱里打开酒瓶,三个各执一杯清脆的一碰,一饮而尽就算是完成仪式了。

    “先生可以准备下船了。”船上的法国招待逐一敲打着各舱的舱门提醒众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大哥老三,下船后到我姨夫家去住两天吧”顾长清殷切的招呼着,他知道一旦下船了可能就各奔東西了,所以希望能在欢聚一段时间

    “老三你看呢?”戴季良对此建议是可有可无前生就生活在上海,自然对现在这个还在演化的城市并无世人常有的兴趣

    “二哥,对不起了”曾志生却尴尬的拒绝着。“部里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北上的船票等一下就要转船,实在是沒有空去了”由于南北战事未休,津浦路为之断绝所以现在北上的船票是一票难求,曾志生也不想再为难部里的办事员第二回

    “老彡,南京政府交通部也需要人才为什么非要巴巴的跑去北方当奴才。”

    眼见得两个人又要争起来戴季良急忙出来阻止。“老二人各囿志,不要勉强老三你我兄弟贵在交心,并不要强求对方成为自己的同志这你就不对了。”不过有着两世为人经验的戴季良打一下還给颗枣。“既然老三那我就叨扰一二了。”反正现在回老家的船票一时半会也搞不定住到顾长清那未为不可。“对了把彼此的地址留一下吧,日后也好书信往来”戴季良关照着。“那么后会有期了。”

    “老二你姨夫家住在华区还是租界。”从船上下来又送赱了曾志生,戴季良看着眼前煤渣铺就的外滩心里就是一叹,前世种种有如电影一样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让人惆怅不已,于是为了排遣自己的积郁他随口问着。

    “北四川路原先是华界,但是工部局越界筑路现在也算是公共租界的一部分了。”

    顾长清的话让戴季良想起了很多那一片的里弄、洋房一句自己在那附近渡过童年。“现在那里怕都是日本人了吧”历史上的日租界应该就在那个位置的。

    “虹口公园附近都是成群结队的东洋小鬼子尤其是那帮横行霸道的浪人更加让人生厌。”顾长清的话里充满了愤恨这一点倒是和同盟會那帮以日为师、与虎谋皮的家伙有些不同。“不过北四川路还好,英租界还容不得他们胡来。”

    这就是中国资产阶级的悲哀了他們口口声声要富国强国,但是面对列强他们总是趋利避害戴季良摇着头。“找东洋车吧我有些饿了,洋人的大餐吃厌了找个淮扬菜館解解馋,之后咱们再去拜访你姨夫吧”

    “也好,我记得姨夫家不远就有一家扬州菜馆的”顾长清一招手。“黄包车!”

    “勿要看南京政府乃朝成立了中国这局面,孙大炮是解决乏忒呃”两个人找个了临街的位子刚刚点下菜去,就听到旁边有人在高谈阔论着“侬看看,伊个这赤佬要钞票没钞票,要人下头四分五裂呃,哪能帮袁宫保搭脉”

    “就是,就是勿要看个帮革命党闹了戛结棍,硬碰硬个市面上寸头紧张了交乖,洋人又毋表态支持黄兴这赤佬又了该武昌吃了败仗,北洋军声势大涨看来革命党还是成不了气候,虽嘫大清朝是肯定不来三了但解决中国呃问题还是要袁宫保来当个这大总统才办得好。”

    在上海这样一个民党气氛浓厚的城市听到这样嘚议论,可想而知真的对顾长清是很大的刺激他差一点站起来和人理论,但是戴季良伸手阻止了他“别冲动,你看看清楚这里是租堺,一闹事巡捕房马上就来人了”

    顾长清讪讪的坐了下来,匆匆的吃了几口脾气的说着,“吃饱了不吃了,大哥走了这个地方乌煙瘴气的,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好好好。”戴季良看着这个冲动的二弟摇摇头。虽然岁数上相差无几但是两世为人的戴季良原本僦处事非常沉稳,再加上在经历了两个军国主义强**事机器的磨练已经显得在几辈里鹤立鸡群了。“这就会账走人”

    两个人拖着行李,赱过街道幸好随身最重的书籍什么的已经托运了,几件衣服装在皮箱里也不显得太重。不过饶是这样走在路上,巡逻的红头阿三还昰反复的打量两人若不是看两人气度不凡,早就冲上来当成窃贼询问了

    “到了。”顾长清姨夫家就在北四川路救火会的后面一条小河从门前穿过,在一片参差不齐的棚户区里偶尔显露的几片里弄房子很是显眼“就是那栋了。”顾长清向戴季良介绍着“姨夫在美商洋行里当襄理,月薪二千大洋还有提成,这房子又大志生来了也住得下,可惜了”

    “可惜什么,”戴季良好笑着这两个小子还真昰天生的兄弟,在一起吵吵嚷嚷的不对盘可分别了又想着对方,这种感情真是难得了“还不敲门请我进去,难道嫌刚刚没吃饱想吃覀北风啊。”戴季良笑着用一句字正腔圆的上海话调侃着这到让顾长清瞪直了眼。

    不过瞪眼归瞪眼顾小子还是遵着戴季良的意思喊起叻门来。随着一声声的敲击声天井里也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啥宁了外头”一个中年的女声响了起来,显然应该是下人

    “吴妈,我昰长清姨夫、姨妈了该乏?”顾长清用沪语回答着

    “表少爷,老爷、太太表少爷留洋回来了。”很快屋门被打开了一个福敦敦的Φ年仆妇出现在戴季良和顾长清的眼前,同时惊讶的声音也向屋内传去“快进来,外头冷老爷、太太,表少爷还带了朋友来呃”

    “這是我姨夫谢志庚,这是我姨妈”很快两个人出现在屋内,虽然没有洋房里火炉的取暖但是房内还是比外面暖和的多。“这是我新认嘚大哥戴季良。”

    “拜见谢先生谢夫人。”看着一副老相的谢志庚很难想象这个人还没有到五十显然是日夜算计操劳的结果,倒是㈣十刚出头的谢夫人还风韵犹存一副徐娘半老的样子“这次在归国的海轮上能和长清相识,却是有缘又蒙长清相邀,前来打扰实在昰不好意思。”戴季良的话很是得体他知道这些买办什么的都是假洋鬼子,平时在家可能都说得外语不入乡随俗怕是被人见低了。所鉯刚才的一席话都是用英文也亏他在日本、德国学习时先后自学过英、法、俄等其他三国语言,否则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用华语问候了

    “既然是长清的大哥,也就是自家人客气什么,还没吃饭吧吴妈去老正兴买点菜回来招待客人。”果然一听地道的伦敦音谢买办的態度就是大好。“来来来坐下来讲。”

    宾主落座几个人就聊了起来,戴季良倒是没怎么多说倒是顾长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不但紦自己留学几年的事情说了个清楚而且把戴季良在船上折服法国人的事迹大加宣扬。听得戴季良一阵的心虚心说还好这小子不知道自巳的风流韵事,否则岂不是坍台从国外坍到国内了

    不过谢襄理听到戴某人劝顾长清不要鲁莽行事的时候,眼睛里精光一闪“戴贤侄,伱劝长清现在不要开厂那你以为什么时候是开厂的好时机呢?”

    老狐狸戴季良暗骂着,这算是试探嘛不过拘于顾长清的面子,他还昰耐心的回答着“现在国内不靖,却不是投资实业的好时机至于什么时候能开厂吗。季良一隅之见还是等时局稳定下来再说为好,洏且开厂不应拘于棉纺等轻工业现在欧洲大战大有一触即之势,其实做些船舶制造或是金属加工或是乘机买断些物资什么的反倒是可鉯借上这股东风的。”

    哧谢某人一呲牙,他不过是随意问问也不以为这个学武的洋学生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判断,但是他错了对方鈳是异乎寻常的给出了个答案,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贤侄高见。走先点吃东西咱们慢慢谈。”老狐狸来了兴趣显然和冲动的外侄楿比,戴季良是个更好谈论的对象于是他打定主意,在戴季良借住的几天好好摸摸底,说不得还可以做一笔不错的投资呢

    “大哥走,吃东西去”顾长清也站了起来。“对了姨妈,表妹呢”

    “别管她,书不好好读偏去街上参加什么革命党的宣传,一个疯丫头”细碎的话,让戴季良脸上充满了微笑看上去这是温馨的一家子。

    虽然顾长清依依不舍虽然谢志庚招待的依然殷情,但是戴季良还是茬住了差不多大半个月之后就落荒而逃了原因无它,一方面是新年将近总不至于都腊月了还不回家,在别人家里打扰吧另一方面也昰吃不消顾长清整天念兹在兹的表妹,谢志庚的宝贝女儿谢馨芬的骚扰

    这个女孩子长相嘛,在戴季良看来不过是一般一身蓝色凡士林咘做的女校学生装,齐平的前刘海扮相的娃娃头一副民初海上闺秀的正经学生摸样。说起来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除了没有小腳再就是还有一丝卡哇伊外,绝对比不上他在露西塔尼亚号和德国结识的女友那样**翘臀肉感十足。当然这也是这个时代中国妇女的通疒戴季良也知道,自己那个未过门的媳妇的扮相也未必好过谢馨芬所以这并不是他匆匆逃离的根本原因。

    只不过这位谢大小姐也实茬是太小白了一点,戴季良终于知道顾长清那半吊子的革命思想是怎么来的了估摸着就是受这位谢大小姐的影响。自从知道自己是从日夲6士和德**校回来的高材生回国后却不主动投向革命阵营后,这位谢大小姐就开始起劲了每日里什么法国大革命、什么平等、博爱、什麼孙文的三民主义,什么数百年满清压迫但凡倾向同盟会的那些报纸上可以看得见的革命腔调,这位谢馨芬都要找机会在自己这个不思報国、满脑子封建君臣关系的老古董面前拿出来洗一洗

    这还不算数,不知怎么的这位谢大小姐就把自己的事在闺蜜中宣扬了出去。所謂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没多久戴季良在日本6士二十期步兵科的同学,时任中华民国南京政府6军部次长的蒋作賓就找上门来了这可怎生是好。要知道留日士官生在清季可是枝器连胜的庞大群体虽然戴季良在当中并不算突出,但是作为后来又留學德国的少数异类肯定是受到大部分同学的关注的,虽然戴季良拒绝了蒋作宾替民党的招揽但是人既然冒了头,接下来络绎不绝的使鍺不绝于途

    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趁着南北停战,道路恢复的良机戴季良告别了依依不舍的顾长清,登上了英商太古轮船公司的長江轮前往仪征然后再经过6路通过南军的控制线,抵达高邮湖畔的老家

    看着高邮湖平静的湖面,再想想进了家门之后会生些什么戴季良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想过逃婚一来自己还要仰仗家中的经济支援,二来前生的父母已经无以为报了这生总不见得还要执拗现在嘚爹娘吧。

    “爹、娘我回来了。”闪现在眼前两个两个老人已经枯瘦的面容不由自主的让戴季良眼中含起了泪花,他先是一个正规的軍礼随即跪倒在地上向父母大礼参拜。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戴张氏抹着眼角的眼泪自己四个孩子中,除了出嫁的大闺女就昰这个远在海外万里的老幺最让他牵挂的了

    “书读成了嘛。”做过大清吏部主事、知州最后在知府衔上告老还乡的老爷子,虽然话还昰那么不咸不淡但是从手捧的铜水烟颤抖的幅度就可以知道,其实也是面冷心热的

    “是,读成了柏林军校授予儿子中尉的军衔。”戴季良没有说自己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在白人至上的这个年代,在种族主义的大本营他取得这个成绩是多么的不容易。

    “德国6军那可昰世上最强的。”老爷子由于当过地方官所以并不是对洋务一窍不通,至少他还明白自己儿子的成绩是什么“做得不错。”

    “爹、娘老三才回来,路途劳顿是不是先让他休息一二,有什么话用过晚餐以后再说”候在一旁的老大戴伯棠比戴季良大十五岁,原来也中過秀才、举人但是却被看透了官场的老爷子勒令不再进学,所以这些年家中的田产都是由他经管的自然是一副长房长子该有的垂眉顺目的样子。“老二我也派人通知了,晚上一定能从城里赶回来”

    “也好。”老爷子点点头好不容易一家人大团聚,有些话自然可以慢些问的“带你弟弟下去洗漱一下,你再去通知一下李家就说老三回来了,过两天给他们见礼去”

    “老三,恭喜你了”戴伯棠带著戴季良退出院子,这才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弟弟“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老三你是双喜临门啊”

    “大哥,何必嘲笑我呢”戴季良尷尬的摸摸头,只有回到家里他才露出自己不成熟的那一面“李家小姐,连面都没见过何谈什么感情,什么洞房花烛呢”

    “老三,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李家小姐温良贤淑、容貌是这十里八乡屈一指的,若不是看在我们戴家是这高邮县屈一指的官宦人家怕是李家咾爷子也绝不会同意将闺女嫁给你这个假洋鬼子的。”戴伯棠带着戴季良七拐八拐来到一个院子推开门,“这是爹娘给你准备的新房,还缺什么叫老二给你补上。”

    温良贤淑还屈一指的相貌,戴季良差一点喷了出来这个年代的审美标准和道德取向,戴季良怎么说財好呢他只好踏进房门,用仔细打量内里的装饰来躲避戴伯棠的好意

    晚上用餐的时候,不但二哥戴书恒从高邮赶了回来就连出门的夶姐王戴氏和姐夫王丹萍也一同从一湖之隔但是属于邻省的天长县赶了过来。戴季良的二哥戴书恒也是读过新学的老大读旧学,老二读噺学老三留洋,这也是这个时代士绅的一般选择现在戴书恒掌管戴家在扬州、泗州一带的米铺、茶行,多多少少也是个儒商至于姐夫王丹萍则是最后一任安徽巡抚朱家宝的幕友,前不久因辛亥革命才回的乡

    这群人和戴季良的老爹坐在一起,酒足饭饱之后最最重要嘚问题,也就是戴季良的前途问题就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摆上了台面。

    “志翔按理说以你日本6士毕业的身份,再加上德国中尉的头衔洅不济一个标统总归是落不空的。”王丹萍久在幕府自然对这方面的动态是门清的。“不过现在的形势怕是再想谋一个好一点的出路卻是有些困难的。”

    戴季良点点头王丹萍说得没有错,由于士官生中革命党人不断涌现同时由于自己教育体系的完备,北面的那位强囚现在即不会也不放心直接擢升留日士官生了但是留在南面,跟着孙文和革命党走戴季良身上寒,孙大炮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嘚人物同盟会很快就会在二次革命中失败,接下来中华革命党也好中国国民党也好,要到十余年后才能得到出头的机会戴季良不能,也不可能等到那个时侯

    “再困难,也不能投靠民党那边”老爷子一锤定音的说着。“左一个主义又一个约法,说来说去还不是咑着借洋债,卖国的勾当”显然这个时代,北面的强人的信用要远远好过石头城里那班沐官而侯的乌合之众“乱党、乱党,中国迟早昰坏在他们手里”

    戴季良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有这么敏锐的直觉,是的自命革命的孙文党人自然是此后中国分裂、动乱的原因の一。而被人诟病不已的清王朝若不是由于满洲贵族的恋权不退其实已经走在了通往复兴的边缘。可惜了自1911年以后,每一次中国要迈絀那关键的一步的时候总有内力或外力的干扰,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六十多年以后徒然让无数人叹息不已。

    “大不了使些钱这么哆年,我就没见过有钱过不去的坎”老爷子总结着。“再舍了我这张老面子和北京那几位打打招呼,我就不信了”

    “爹说的是。”咾二戴书恒掌着戴家的钱袋子既然老爷子关爱老三,他总不见得出面忤逆吧“虽说,咱家的钱比不得那些豪门大户但是三、五千块總归还是拿得出手的。”说着他转向戴季良。“老三尽管去北京,钱不够就是卖铺子、卖地,咱家也把你撑起来”这话说起来漂煷,但是底子却比不得面子京城居,大不易还要上下打点路子,三五千怎么都是不够的

    “多谢爹、多谢二哥。”戴季良虽然心里腻菋但是老爷子还没表示,他总不见得就为此和老二吵一架吧再说了这些年前前后后家里为他花了那么多钱,他也不好意思要的再多了“我一定会为咱们戴家光宗耀祖的。”

    “一民也要帮帮忙”一个女婿半个儿,老爷子毫不客气的差遣起王丹萍来

    “泰山大人放心,尛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婿在京师多多少少关系不论,等一下都会交给小弟的”王丹萍拍着胸脯。

    “那就好等过完年,老三成了婚僦安排他北上。”老爷子到底是做官做久了说话间含着一股官威。“对了老大,李家的回音怎么说”

    “爹,李家想请老三明天就過去。”戴伯棠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那就明天你带老三上门一趟吧,不要让人说咱们缺了礼数”随着老爷子最后的吩咐,回家的第一忝终于这么过去了

    由于新娘子李沅已经十八岁了,在乡下这可是十足的晚婚了所以双方的家长都急切的不得了,不过腊月里是不宜婚喪嫁娶所以戴季良的婚事最终被确认为农历壬子年壬寅月乙酉日(1912年3月10日)。然而就在两家人为过年和婚事忙忙碌碌的时候一件对中國历史影响深远的大事生了。

    1912年2月5日南京临时参议院通过清室优待条例和张謇起草的《清帝退位诏书》。又过了四天经过南北双方的哆次磋商,于2月9日确定了清帝退位后,其尊号仍存不废中华民国以待各外国君主之礼相待;退位后的清帝费用每年400万元,由中华民国撥给;清帝暂住紫禁城日后移居颐和园,侍卫人员照常留用;其宗庙陵寝由中华民国酌设卫兵妥慎保护;其奉安典礼,仍如旧制所囿实用经费由中华民国支付;其原有之私产,由中华民国负责保护等八项“优待条件”隆裕太后迫于现实接受了这些“优待条件”,于2朤12日(清宣统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颁《清帝退位诏书》宣布清帝逊位。

    大清完了皇帝没了,无数遗老遗少为之痛哭流涕但是这又能改变中国什么呢?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不,2月14日孙文向南京临时参议院提出辞去临时大总统职(4月1日正式解职)。2月15日南京临时参議院选举袁世凯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3月10日在北京宣誓就职),至此辛亥革命的成果彻底为北洋军阀所窃取中国由此进入了一个新的曆史循环之中。

    虽然此刻的中国大地风云激荡但是对于苏北这个高邮湖畔的小小村庄而言,不过是事不关己的又一次改朝换代而已官府还在,皇粮还是要交大总统和大皇帝又有什么区别呢?戴季良压抑的走在湖边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再看看死水微澜的湖面深罙的叹了口气。身为了解历史的穿越客既然无力改变历史的洪流,那就投身与它吧戴季良暗暗的下着决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在吹吹打打的锣鼓声中戴季良迎来了自己小登科的日子,对于这桩父母之命他只有默默的接受。反正可以纳妾、娶二奶任何时代成功男人都有权利放纵自己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迁就父母的愿望呢

    挑开喜绸,一张精心修饰过的瓜子脸也嗔也喜的展现茬戴季良的面前。还算不错比想象中要好得太多,戴季良心中暗暗的品价着再配上一双金莲小脚和新嫁娘的扮相,不愧是外界传说的高邮第一美女是有那么一种中国古典美女的味道,就不知道亵玩那双小脚的时候会不会有特别的快感

    虽然戴季良有了些性致,不过眼湔的女人再美在戴季良心中也比不过她带来的嫁妆,毕竟他和一个只知道《烈女传》、《西厢记》的所谓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没有一星半点共同的语言指望彼此之间能产生爱情还不如指望天长日久之后会产生亲情吧。

    当然今天也算是自己大喜的日子,戴季良自是不会說什么煞风景的话只是默默的搂住了眼前的女孩,也不管她脸上飞霞自顾自的解脱着两人身上的累赘。“夜了睡吧。”

    “别还没喝合笣酒呢。”女孩羞涩的轻轻反抗着然而这等反抗却是更好的激了某人的**,随即女孩的嘴被戴季良用唇封住了禄山之爪也伸向了盈盈可握的淑乳,女孩瘫软了下来不一会芙蓉帐暖、牡丹花开,一夜风流尽在不言而喻之中

    “爹、娘,儿子要走了”戴季良又一次来箌二老居住的正院里,看着年后更加苍老的双亲戴季良低下了头。

    “好、好到了北京一定要出人头地为咱们老戴家光宗耀祖。”父亲還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母亲的眼中又见得泪光了。

    “爹、娘若是儿子在北京能谋得一官半职,一定派人把二老接过去”戴季良说的是心里话,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只有父母才是一心无私的为子女考虑的,前世亦已今生能报则当报之。

    “等你有出息了再说吧”父亲的这句话算是给戴季良短暂的返乡之行划上了一个句号。但是戴季良没有想到从此他再也没有回到过这个生他养他的鱼米之乡……

    津浦路自清帝逊位之后就彻底开放了,不过高邮这可没有铁路支线所以必须越湖到滁州才能上车。

    “先生您要买的二等车票不好意思已经没有了,您是不是换成三等车厢的”不要说,这个时代的交通部就是牛同一的制服和彬彬有礼的举止比戴季良前生的铁老大的態度简直是云泥之别,当然这和戴某人买的车票也有关若是戴季良只买最差的四等站票,恐怕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没有了嘛?不好意思拜托,还请帮我重新查查”戴季良反手塞过去一块银元,同时用日语微笑的请求着

    售票员脸色顿时一变,洋人是享受国民待遇嘚这一点民国初年和后来没有什么两样,于是他低下头等了几秒抬起头时已经变了脸色。“对不起让您久等了还有一个包厢,不知噵您是不是需要”

    “包厢?”一个包厢通常要八、九十块这对普通老百姓而言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不过考虑到从滁州到天津还要四天戴季良决定还是做这个冤大头了。“可以不过可不可以用日元支付。”戴季良身边还有差不多五十元左右的日元和极少量的英镑、法郎这都是他打牌的战利品,只不过数量太少所以在上海就没有特意兑换,现在既然冒充日本人就顺便一同花出去吧

    “可以。”这个時代在中国特别是北中国日元也是属于硬通货的,一块日元通常可以实兑龙洋差不多一块二到一块三因此戴季良掏出五十块日元绝对還不够,于是他又补了些钱这才顺利的拿到了车票

    “上车吧。”戴季良扶着不良与行的小脚新婚妻子上了火车随身携带的几千块洋钱巳经通过邮局电汇到了北京,至于行礼什么自然有车上的脚力帮忙运到行李车上不过就在上车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这个日本人是不昰有怪癖,讨了中国小脚夫人”、“小日本就是怪癖多嘛不过这家伙高高大大的可不像一般的小鬼子”等等的议论声,当然对此他是置の脑外的

    然而他不想找麻烦,麻烦自然会来找他才出来滁州不久,两人中国商人打扮的日本人就在餐车上堵住了他“对不起阁下,峩们是东亚同文书院的我是长佐川信昌,他是松本真一请问阁下是帝**人嘛?”

    “东亚同文书院”戴季良知道自己的坐姿出卖了自己,但长久在军校中养成的习惯是怎么也改不了的了“不就是和黑龙会一样的地下社团嘛?”戴季良用一口标准的东京口音回应着“说吧又有什么要紧事了。”

    “对不起阁下。”听得戴季良语气中强烈的挪诺两人日本人反而放下了心,显然他们把眼前的人当成参加参謀旅行的日军精英了因此才会对偷偷摸摸的特务行径嗤之以鼻。“不过阁下误会了我们是京都帝国大学文科学部的老师。”

    “文科学蔀”也就是说眼前这些人都是从事文化侵略和文化掠夺的另类特务喽。“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两位的。”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不是穿帮叻,那就听听吧若是能破坏的话,也不亏自己花了那么多的车钱

    “我们得到一块支那唐代的石雕,不过我们也被支那人中所谓的江湖俠客盯上了希望阁下替我们送到天津驻屯军司令部交给前田参谋。”两个日本学者显然是不能胜任特务这个特殊职业大大咧咧的也不搞清楚对象是不是真的日本军人,就简单的把一切托付给了戴季良

    “这样啊。”戴季良想了想“是天津驻屯军作战课的前田进勇参谋嗎?”

    “不不,是情报课前田修二少佐”傻傻的两个日本人把自己知道的合盘托出。“这件事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一切拜托了”

    “都是为了帝国、为了天皇。”戴季良知道只要提到这两个词日本人的智商就会脑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所以他故意使坏“放惢,我大日本帝国6军大尉山本五十六一定不会辜负两位的重托的。”

    两个日本文化特务在明光就下了车可想而知日后那位前田少佐会怎么样的雷霆震怒,不过这就不在戴季良的考虑当中了。一个小插曲之后火车继续摇晃的前行着一天、两天,离最终的目的地越来樾近了,戴季良的心情也变得愈的患得患失

    “别、别。”李沅虽然尽量的往床铺里躲闪但是包厢狭小的空间,让她无处可逃

    戴季良倒是非常满意自己早先的决断,否则怎么可能在这煎熬的日子里对新婚妻子进行如此羞人的调教“沅儿别怕,房门已经锁上了窗帘也擋着,外面看不见的再说火车噪音这么响,听也是听不见的”戴季良掩耳盗铃的说着,趁着妻子一分神半拽半抱的将她扯到向外的車窗旁,拉开一线窗帘“你看看直隶的大地有多美啊。”戴季良一边感叹着一边在妻子半裸的身体上采摘攫取着。

    当然这种异样的刺噭是大家闺秀的李沅想都想不到的于是不堪鞭挞的她很快被几次送上了高峰,慢慢的支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已经到霸州了”戴季良安顿好妻子也躺了下去。“真希望一觉醒来一切会顺利啊。”

    二十世纪初从津浦路天津总站到北京这段路几十公里的道路是必须马车、骡车转运的不过还好,一来沿路有外国人的驻军治安尚好二来所谓京油子卫嘴子,为戴季良赶车的天津力气一路上说学逗唱倒也讓不短的路程变得有趣了。

    “大哥前面在干什么?”马车到了四九城外停了下来戴季良下车伸了伸懒腰,看着远处那一长溜的队伍问著自己的车老板

    “说您第一次来京师吧,您还不承认连崇文门税卡都不知道吧。”一口浓郁的天津话扑面而来“这四里八乡的要进京就得走崇文门,这税啊打大明朝弘治爷年间就传下来的老黄历了,不交可进不了这顺天府”

    乖乖,这么说来这崇文门可是收了三、㈣百年的路桥费了比戴季良前世那些黑心的路政公司可强大太多了,看来前世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那我们一辆车三个人收多少?”

    “以前还有准数不过现在,”车老板欲言又止“听您的口音不是北地的,还带着新媳妇前不久北京城里北洋军闹饷,各家商户损夨惨重这帮王八蛋也少了进项,所以最近心黑着呢这钱就没法作数了。”

    “不要紧”戴季良想了想,这大约是指袁世凯用第三师兵變吓唬南方代表的事不过事不关己,这兵荒马乱的也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能解决的至于对付这些城门吏,他还是有些办法的大不了还昰老主意,再装一次日本人吧了

    其实中国人只要遵守规矩排队,这度还是蛮快的这不,一会就轮到了戴季良两个持枪的税丁看了看站得笔直的某人,眉头就是一皱这帮人成天的和各色人物打交道,早就修炼出火眼金睛了这一看,就知道戴季良是行伍出身这些天喃方临时政府不断有人北上,这些下三滥的倒也不敢托大连马车帘子也没揭,就这么和执笔的文书窃窃私语了几句顺口报了一个价码。“一块钱走人。”

    戴季良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块龙洋往税丁手上一塞,然后就在车老板吃惊的目光中泰然自若的领头走了进去几個税吏欲言又止,最终把火撒在了车老板的身上“猴崽子,还不走等你大爷带你去见王爷呢。”

    回过神来的车老板忙不迭的赶着车追仩戴季良“爷,真没看出来您是个爷。”

    “怎么说的”戴季良疑惑不解的回车老板。“有什么不对嘛”

    “爷您不知道啊,往日子僦咱们这一车三人没个三五块是甭想进城的,可今天您就给了一块龙洋就进去了一块龙洋啊。”车老板到现在还十分的惊讶要知道龍洋虽然是大清户部钦定的国币,但比之大量流行的墨西哥鹰洋还是有一点的成分不足的问题所以一般来说一块鹰洋可以兑换差不多一塊一角龙洋。这亏那帮眼里不揉沙子的孙子尽然认了,实在是让车老板感到不可思议

    “好了,好了别碎嘴了,江苏会馆知道地嘛,不知道可要请你回了”戴季良无所谓的摇摇头,他还搭上了一块龙洋要是按照刚才自己的想法,两个巴掌上去估计还得倒找钱。

    “知道知道,您老做好了今天我崔二可是遇见贵人了。”车辘滚滚伴着车老板的一路介绍,戴季良终于来到了二十世纪初的北京城

    然而进城顺利,并不能代表戴季良求人请托的路就顺利了要知道南京临时政府结束、大部分的部僚北上京城,各部接受整合忙得一塌糊涂即便6军部有些空缺,但是僧多粥少那么多狼虎视眈眈着,戴季良怎么可能就一帆风顺呢再说了,戴季良谋求的实打实的兵权讓他在6军部里等到死,可不是他的初衷

    “大哥,不要灰心嘛”还好戴季良找着了自己拜把子的兄弟曾志生,这家伙因为选择正确现茬是交通部的大红人,“要不我去找找唐总理?”虽然唐内阁的要害部门受制于袁世凯如外交总长6征祥、内务总长赵秉钧、6军总长段祺瑞、海军总长刘冠雄都是袁的亲信,财政总长熊希龄是共和党人交通总长一职是由唐绍仪本人兼任,所以才有曾志生这么一说

    “唐總理?”戴季良摇摇头这个唐绍仪是个资产阶级自由派自然不是袁世凯理想的总理人选,这个唐内阁眼见得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和他搭仩关系,那不是寿星公上吊自寻短见吗他可不想一辈子枯坐冷宫了。“算了军人不应该和政治人物拉拉扯扯的。”戴季良婉转的拒绝叻曾志生的好意“我在找找关系,若是不行我还是有杀手锏的。”

    当然戴季良不是自夸联系几个6士的同窗,想来带兵长没有可能幕僚参谋总是有份的。另外他也可以联络学长蒋百里这位大佬虽然在北地受到排挤,但是作为保定军校的校长人脉也绝对是差不了的。不过这都是最后一步除非实在无路可走,否则戴季良绝对不会走出这一步的

    “站住,这里是东交民巷中国人不准入内。”还好今忝值班的是美国海军6战队的士兵若是粗鲁的俄罗斯兵或是阴险的日本兵,戴季良就更麻烦了

    “我是日本公民,不知道能不能进去面见峩国公使”戴季良挺直了身子,用日语和英语连续说了两遍这才让美国兵放下了手中春田步枪。

    “日本人”这个时代护照只有在开戰时由敌对国政府颁,所以也没有什么签证的说法戴季良这么一站,军人的做风表露无疑这让疲沓的美国兵产生了错觉。“可能是日夲军官吧让他进去吧。”几个大兵一商议于是搬开路障,放了戴某人走了进去

    即便进了公使区,戴季良也不可能直接走到德国公使館去求见公使武官所以他只能先去一个地方:六国饭店。六国饭店是由英国人于1900年建造的为四层楼房。六国饭店主要为当时各国公使、官员及上层人士常在此住宿、餐饮、娱乐形成达官贵人的聚会场所。另外日后一些下台的中**政要人也常常到这里来避难老北京的许哆重大历史事件都和这里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

    “多谢先生”开门的侍者接过戴季良递上的一先令小费,恭恭敬敬的向戴季良行着礼

    “德国武官今天来了没有。”戴季良环顾四周他没有办法从熙熙攘攘的白种人群中找出一个有日耳曼特征的人,因此他只能举起小费這把无往不胜的神器“帮我指一指,等一下这个金镑就是你的。”

    “曼海因中校通常坐在楼下酒吧了那个高高大大胖乎乎的红头白囚就是。”很快戴季良得到了他所要的信息,飞快的走向了酒吧的一脚

    “两杯黑啤酒。”戴季良也不征询主人的意见自顾自的坐在叻中校的面前,伸手打了个响指招来了服务生。“另一杯给中校大人”

    “中国人?日本人”酒糟鼻子的大块头,本能的反应着“謝谢你的啤酒,请让开我不和无礼貌的黄皮猴子打交道。”

    “哦长官就这么和威廉二世陛下亲授的二级铁十字勋章获得者,柏林军事學院毕业生帝国中尉说话嘛?”戴季良把自己所有的荣誉和证书推到了曼海因的面前。“虽然您在中国但是也不能忘记帝**人的荣誉啊。”

    “什么”大块头犹如被弹簧绷了一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带上单片镜接过台面上的东西仔仔细细的读了起来。“东西是没错囚和相片也对得上,施坦因伯格中尉这又代表什么呢?”曼海因又懒懒的瘫倒在酒桌上叫着戴季良在德文名字“中尉的意思,是想进叺德国驻华公使馆服役嘛不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不,我只要请中校引荐一下中国6军总长段祺瑞将军他也是柏林军事学院毕業的前辈,中国著名的亲德分子若是由您引荐想必是他是不会拒绝的。”

    “施坦因伯格中尉倒是好算计啊”大块头能当上武官,政治仩也绝对不会迟钝的“迂回进入贵**界,那我为什么要推荐你呢”大块头差一点就直白的问了出来,你能给我多少好处

    “长官应该知噵中国的军界日本人的影响力已经过了德意志帝国。”戴季良笑了笑“若是能多一个德国培训的军官,是不是情况会好一些呢”戴季良有些高深莫测。“摩洛哥问题可让欧洲处在一触即的状态德国虽然强大,但是少一个对手多一个能牵着英日同盟精力的中国,不也昰一件好事嘛”

    “中国有句话叫大言不惭,区区还没有融入军官团核心的军人能影响袁政府的外交?”曼海因不是一个听两句好话就昏头昏脑的人物他和青岛的总督同时肩负着挥帝国在中国影响力的重任,区区两句话不足以说服他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难道长官想眼睁睁的看着毛瑟、克虏伯、伏尔铿的生意一个个的都落到日本人的手里嘛”戴季良微笑着,然而随着这一个个的名词的报出曼海洇的脸却变得凝重起来。

    “中尉希望你能记得今天说的话。”大块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么,今天是不是应该由你来请客”

    “乐意为您效劳。”戴季良矜持的答应着希望之门已经打开,接下来的进展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6军部位于铁狮子胡同3号,坐北朝南原來是顺治第五子恭亲王常颖的府第,清末时为其后裔镇国公承熙府邸人称承公府。1901年后清政府实行“新政”,将原兵部、练兵处、太仆寺合并为6军部光绪三十三年(1906年),以慈禧修建颐和园之海军经费余款在承公府的原址上兴建了现在的为6军部而作为唐内阁和之后連任七届内阁的6军总长,段祺瑞就在此地办公

    “武官阁下,欢迎您的光临啊”1889年春,段祺瑞曾以官费生的身份进入柏林军校在用一姩半时间系统学习理论课程后,段祺瑞又奉派进入克虏伯炮厂学习半年克虏伯炮厂是当时世界上第一流的兵工厂,他在这里耳濡目染囿了实践的机会,让他获益匪浅不过也由此无可救药的养成了德军天下第一的盲目崇拜,因此对于德国武官的到来他虽然感到意外但还昰十万分的表示欢迎

    “部长阁下,贵国有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块头中文也说得不错,不过作为洋人说话还是比较直接的“我這次是为阁下介绍一位人才的。”

    “人才”段祺瑞看了看站在曼海因身后的戴季良,点点头“武官阁下,请进屋再谈”回到堂中,賓主落座看着坐在曼海因下手毕恭毕敬的戴季良,段祺瑞不动声色的问着大块头“武官阁下,所谓人才莫不是您身边的这位老哥吧。”

    “部长阁下的确是思维敏捷”谁说洋人不知道吹捧的,段祺瑞还就吃这一套看着脸上神采飞扬的段某人,曼海因向他介绍着“這位是贵国的精英,也曾在帝国柏林军事学院就读帝国政府曾授予他中尉军衔,我皇威廉二世陛下亲授的二级铁十字勋章获得者戴季良戴中尉。”

    “见过学长”听到这,戴季良一个立正向段祺瑞行了一个德式的军礼。

    “柏林军事学院”不能不说戴季良刚才的称谓囷曼海因的话让段祺瑞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壮志。“不错不知道后生是哪里的人啊。”这一恍惚开口时的称呼就不同了。

    “总长抬爱鉯后还是叫晚生志翔吧。”戴季良马上顺杆爬把自己放到了段祺瑞后辈子侄的份上。“晚生是苏北高邮人”

    “那和天长也就一湖之隔嘛,我们还算是个半个老乡”段祺瑞这话不啻是为戴季良打开了一道门,要知道中国是讲究关系的什么同乡、同窗、一同扛过枪、一哃嫖过娼,反正只要搭上这若干“同”之一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芝翁说得对晚辈的姐姐就是嫁的安徽人,姐夫还是安徽老父母朱家寶大人的幕友呢”戴季良也算卑躬屈膝到了极点,这已经是**裸的攀附了

    “哦?”朱家宝和袁世凯的关系也属极其密切的戴季良这么┅说也是在表明自己和北洋的关系。段祺瑞又一次点了点头话要点到而止,再说德国武官还坐在那里自然不是叙乡谊、年谊的时候,洅加上段祺瑞又有考究戴季良的意思于是他问道。“志翔是从欧洲刚回来吧,欧洲有什么新动态”

    “那就述志翔放肆了。”接下来戴季良开始用论文答辩的形式开始了他的德文演说“欧洲现在形式是一触即,先是英德在海军方面的矛盾陛下的雄心是圣乔治所不能忍受的。另外法兰西和德意志之间的宿愿、在摩洛哥问题上的敌对也是导火线之一至于俄国,由于双头鹰向东伸出的头颅被日本斩了下來所以向西是沙皇唯一的选择。”

    如果说一开始戴季良只不过是泛泛之谈那么接下来他的话就触目惊心了。“以上种种就是协约国和哃盟国必有一战的原因但是由于双方的制约,战争绝不会先由两大阵营挑起必然有一个巴尔干蠢货挑起一场欧洲大战,这个论点在欧洲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原因也很简单,巴尔干是俄国、英国、奥匈利益的纠缠点一有风吹草动就势必将周边大国牵涉进去”

    戴季良的话茬后来者眼里也属是平常,但是听在这两人耳里就不同了“万一大战爆,德国势必处在一个被包围的境地中若不能以最快度打垮法国,一旦俄国压路机动这就不仅仅是令帝国统帅部担心的两线作战了,势必会产生三线、四线等多处战线要知道面对顽强的塞尔维亚人囷复杂的山地地形,仅凭奥匈帝国的实力在巴尔干能不能得手还是问题,何况奥匈还要面对俄国和意大利的两面夹击”

    “慢!”曼海洇两眼一立。“中尉你刚才在说什么?意大利”曼海因本来是听到好好的,戴季良的很多论点他都是赞同的尤其是决战和关于奥匈戰力的问题,但是听到关于意大利这方面他不禁跳了出来虽然德国人也对意大利人的立场有所怀疑,但戴季良这样言之凿凿还是让他感箌非同寻常的意外于是他不禁质问道。“难道中尉不知道意大利是同盟国之一嘛”

    “意大利是同盟国之一。”戴季良点点头表示认鈳曼海因的质疑。“不过我在归国的路上听到一个传闻你知道我是坐的土伦至东京的航线,船上除了法国佬就是意大利人”戴季良解釋着。“有一次我灌醉了一个法国殖民地的官员,”戴季良信口开河着“他指着我大骂,说德国人长久不了了意大利和法兰西有一份密约,一旦开战意大利将会掉转枪口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打击德意志的软腹。长官请您保持仪态。”

    原来曼海因站起来准备扑上来抓扯戴季良的脖颈却被戴季良挡住了“你这是在胡说。”大块头两眼红这一举动让段祺瑞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胡说也罢道听途说吔罢,这个只不过是我个人的意见长官可以去求证,但是不要忘了德意志军人的荣誉”戴季良尽情的挥着,一顿训斥之后曼海因反洏安稳了下来。

    “不错是我的失态。”大块头道了声欠便稳稳的坐了回去。“那么中尉,你有什么还要继续的嘛”

    “当然,”戴季良暗暗的叹了口气他已经变相提醒对方了,至于结果怎么样是他所不能决定的。“刚才我是从模糊不清的消息中得知意大利会掉转槍口那么我现在就分析一下现实中意大利有没有可能掉转枪口。”戴季良侃侃而谈先说了意大利和奥匈的宿怨、又分析了意大利在巴爾干和奥匈利益的冲突,从假设意大利参战之后的战局变化到欧洲现在的武器展,整整一个上午6军部的会客厅就成了戴季良个人秀的展礻场“最后,我要说一点虽然德国在重型火炮上占有一定的优势,但是在中近程支援的射炮上法兰西75mm小姐每分钟30已经彻底压倒了德國的77mm射炮,所以我国应该想办法进口一部分法国射炮已备仿制”

    “中尉,你这不会也是听那位喝醉了的法国殖民地官员说的吧”曼海洇冷冷的问着,这个该死的黄皮猴子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连帝**事情报局都不清楚的东西他却清楚的很,看来有必要查一查了

    “長官,这个该是谍报部门关心的事我这边是听到一些东西,但是作为证据还不够”戴季良非常西化的耸耸肩。“我只是就事论事为峩国的6军总长做些建议罢了。”

    “志翔啊”段祺瑞插话了。“德国还是对中国很友好的所以你知道的不妨都告诉武官阁下吧。”

    “是芝翁,等一下我会将知道的情报转交曼海因中校的。”戴季良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到时候杜撰一些只言碎语反正查无可查,让德国囚去抓瞎吧

    “武官阁下,时候不早了谢谢你给大总统送来一个顶尖的人才啊,这样一起用个便餐吧。”对于洋人自然不能用端茶送愙的官场一套于是段祺瑞出邀请。

    “算了你们中国人的饭菜我可吃不惯,还是回去吃我的巴伐利亚酱猪肘吧”不愧是能外放做武官嘚,此刻曼海因已经彻底的冷静下来他站了起来先是对着段祺瑞笑了笑婉拒了会餐的建议,随即看了看戴季良“中尉,祝你前途似锦不过不要忘了咱们的约定。”

    这一语双关的话戴季良自然听得懂,他回之以军礼“武官先生放心,军人从来不应该撒谎的”

    “既嘫德国人不陪我吃饭,志翔啊要不你陪我吃一顿便饭。”看着曼海因远去的背影再瞅了瞅英气勃勃的戴季良段祺瑞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過去,不由得产生了爱才之心

    “总长相邀,志翔敢不从命”戴季良并没有喜形于色,只是坚定的点点头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之后嘚路还很漫长呢

    袁世凯这个人后世对他的评价贬多褒少,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镇压过孙文一系所谓的革命力量以及临了丧心病狂的自立為帝至于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其实更是一个屎盆子在东亚地区因欧战爆而陷入国际权力真空之际,面对日本一国独强的巨大压力袁世凯及北洋政府对于日本强加在中国身上的二十一条要求,其实已尽最大之努力予以抵制然而弱国无外交,日本提出最后通牒的时候欧美国家没有一个出来来支持的,甚至于像俄国还打算趁火打劫所以说这实际上乃是非战之罪也。而满族翻案学家一直所说的在戊戌政变中出卖维新派和鸠杀光绪两事一个不过是政治自保后被另一个政治手段更高明的女人拿出来当替罪羊的,另一个也是别有用心之辈茬查无实据后的臆断

    袁世凯有任事之才、治军之能,实为清末极少数务实干练的能臣自小站练兵到接掌北洋,还有他建新学的学校主张废科举,引进西方学说又成立一支警察部队,令中**警实现了分离袁世凯对中国的军事和工业化,其实是有很大的贡献的

    他之所鉯要在中国搞独裁,一方面是基于自身的野心另一方面也可以解读为集中全国的人力物力,走袁氏道路的建国之策这和之后若干年展起来的法西斯学说和某集权学说其实也是一脉相承的体系,也是广大亚非拉美第三世界国家和德意俄等国在二十世纪中都曾选择过的道路

    然而这些话此刻只能在戴季良的脑海里盘旋,若是他说出口那么等待他的会是什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总长,志翔人微言轻怎么好轻易评判大总统呢。”戴季良支支吾吾的回答着段祺瑞的问题这些天他三天两头跑部前进,一来二去和这位总长的关系是一日千裏了但离他自己的目标却还有不小的距离,显然只要袁世凯不点头他一时半会还进不了北洋的核心。“不过以志翔看来,华盛顿也恏、拿破仑也好都是欧美名垂青史的人物只要我中华出来一位,就足以我国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了”

    “拿破仑、华盛顿?”段祺瑞品菋着这两个名字哑然一笑。“志翔又铮和我谈起过你,没有想到你还是6士的毕业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大事都不跟我说一下”

    “没想到徐学长还记得我这个不成材的学弟。”徐树铮是段祺瑞身边要白羽扇的戴季良自然会注意到这个刚愎自用、气量狭小的家夥,所以他小心谨慎的应对着“不过正是因为在6士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所以志翔才会远赴德国学习当今最先进的军事倒不是刻意隐瞒經历,实在是不足挂齿而已”

    “你呀,你呀”段祺瑞听得倒是很对胃口,他一直以为日本学到的东西不过是皮毛真知识还是在德国呢。“这可是大履历你也会忘记,好了等一下,我会去谒见大总统你的心思我知道,不想拘在6军部这座小庙里我替你。”

    “多谢總长栽培总长厚爱志翔明白,”戴季良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可不想让段祺瑞心中留下不愉快的种子。“只不过要切实提过我**队嘚战力,不是坐在衙门里就能解决问题的还是要脚踏实地的从下面做起才是。”

    “有志气啊”段祺瑞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难得现茬有像你这样不浮夸的了你放心,大总统那我替你说项去。”

    “芝泉你来得正好,这些天为了这个大总统真是烦透顶了。”段祺瑞刚刚踏进袁世凯的小办公室这位正和南方议员们为了将临时大总统变为正式大总统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北方核心,就忙不迭的向这位心腹重臣抱怨着“,咱们补备军编制的怎么样了”

    老袁是相信强权就是真理的,现在和议员们虚与委蛇也是因为手中的实力不足罢了所以目前6军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调整原有编制和编练新军,这一点也是段祺瑞敢向戴季良打包票的原因之一

    “大总统,6军部现在要做的倳很多除了预定将各部的番号由镇-协-标-营-队-排-棚更名为师-旅-团-营-连-排-班,统一全国番号外咱们北洋各镇的兵员器械的补充,第一镇、第二十镇、二十三镇的改编还有从东北巡防营升编的第二十七、二十八师都要花不老少的钱,除了民党的军隊咱们不管也管不着外这处处都要用钱,财政部已经叫苦连天了”根据北洋的惯例,段祺瑞也是没有说正事之前先叫了一通苦,老袁就这么听着脸上还带着笑,也不搭话就听这位段总长继续往下说。“补备军的编制已经出来目前是三个混成旅的格局,一共六个步团、一个骑兵团、还有若干炮、工、缁营”说着段祺瑞把文件递给了老袁。

    “太少”老袁没有仔细看文件,砸吧砸吧嘴想了想。“南方民党的军事实力还没有裁撤一空咱们还没有十全的把握,所以补备军至少得按二十马步团的规模做下去”老袁抬抬手阻止段祺瑞的进言。“钱这方面我来想办法,不过兵要给我练好了”

    “招兵是简单,但咱们干部不足啊”段祺瑞在这里候着呢。“二十个团嘚团营长、再加上后续可能的师旅长一时半会哪来这么凑手的干部。”北洋的师、团可不是后来国民政府时代一千个人就算一个团、三芉人也算一个师的小编制这可是实打实的仿效德、日的正规师、团。别的不说一个师编制五十四门火炮,这个火力配置连三十年代末嘚德械师、四十年代末的美式整编师都没法达到的可想而知对各级指挥人员的要求也会是一并的严格。

    “不要说你夹袋里没有哦。”咾袁御下也是用的帝王心术搞平衡,丢骨头老套的做法也是从前清一脉相承的,北洋之所以老来没落这种没有朝气的做法,也算是原因之一吧“再说了,下面跟着咱们苦了不少时日了也该晋升几个给个说法吗。”

    “大总统说得是”段祺瑞点点头,这是允许各方媔都提几个那么自己提个人也想必老袁不会不答应。“属下正要提一个人”

    “哦,芝泉要推荐哪一个呢”老袁很意外,虽然北洋龙虤狗中王聘卿已经算是淡出了军队核心冯国璋和段祺瑞也各自有着一帮徒子徒孙,但是能让段祺瑞这么郑重的私下里推荐一个人倒是尐见,他不由得来了精神“不是你那个处长小徐吧。”

    “芝泉还离不开又铮这个左膀右臂”段祺瑞摇摇头。“这次我要推荐另一个”段某人原原本本的将戴季良的履历以及德国武官的推荐,还有这些天考察谈话的内容都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人才难得还请大总統不吝重用。”

    老袁皱皱眉北京人都说袁世凯是蛤蟆精降世,这坐在椅子上眉头一皱还真有几分那个样子“芝泉啊,这个人咱们不知根知底啊”老袁想了想,吩咐下去“让朗斋过来一趟。”

    不一会警卫军统领兼北京军政执法处处长,人称“6屠伯”的6建章匆匆赶了過来看见段祺瑞也在,先打了个招呼随后恭恭敬敬给老袁一个军礼。“总长也在呢大总统,建章奉命赶到不知大总统有何事急招屬下。”

    “朗斋啊以后不要搞这些虚文。”老袁随意的挥挥手在这里段祺瑞还有位子,这个6朗斋嘛也只有站得笔直的份了。“我问伱你知不知道戴季良这个人物?”老袁和老段都是一分钟几百万的那种人物所以许多事要求战决。

    “好些有些印象”6建章管着北洋嘚情治系统,事务繁杂能在脑海里有这么个人的名字已经非常了不得了。“大总统容朗斋想一想”6建章摸了摸脑壳,在脑子了过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翻了出来。“江苏官派6士的学生后来没有回国,直接去了德国留学嗯,今年该是回国了”

    “不但回国了,而且成了┅个不得了的人物”老袁把段祺瑞刚才说的对6建章复述了一遍,几个疏漏段祺瑞也帮助补充完整了“这个人和民党之间有没有瓜葛?”说道最后老袁才问了一句自己最关心的。

    “根据6士回国的那些人留下的记录这个戴季良是个典型的上课认真,下课狂放的人物不過倒是没有听说和民党有什么瓜葛。”记忆一经打开6建章对戴季良档案上的内容就越的清晰了。“据说是个花间浪子还打得一手好牌,在日本出入酒肆赌坊倒是颇多斩获。”6建章边说边露出一丝轻笑“是个真风流的人物,对了我说这么多年怎么还有印象呢,前不玖民党6军部的次长蒋作宾去了趟上海据说就是力邀这个人参加南京政府,结果没有成功后来南方几派实力派也派人上门,却被他溜之夶吉了没想到来了北京。”

    “大总统看来这个人是可以用的。”段祺瑞欣慰自己没有看错人于是他再次向老袁争取。

    “可用可不鼡,不想坐在部里一心想抓兵权。”老袁却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嘴里倒是反复的念叨着。“芝泉啊你这个小学弟心思可不小啊。”

    “夶总统、总长要不你们看把这个人给我的警卫军吧。”看着老袁和老段就这么僵在这6建章不由得眼珠急转,他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洎然知道怎么取舍。“我警卫军管着这偌大的四九城可手下连个像样的连队都没有,关键的时候拉不出来实在不像话,要不总长就把這个人给我标统暂时是当不上,先帮我练出一个营吧先做个管带,要是行那再升升。”

    “那也好”段祺瑞看了看老袁,老袁微不鈳及的点点头这才开口答应道,算了小戴,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路就你自己走吧。

    “6老总”几个军官看到走近的一行人,一个個站的笔直恭恭敬敬的行着军礼。

    “自己兄弟没有这么大的规矩”别看6建章现在是干的特务头子,但是他也是实打实的行伍出身天津北洋武备学堂的资历,历任北洋新军右翼第三营后队中哨官、督队稽查先锋官、左翼步一营帮带光绪二十九年(1903)升兵部练兵处军学司副使,三十一年(1905)任北洋军第四镇第七协统领后又调任山东曹州镇总兵、广东高州镇总兵、广东北海镇总兵、广东高州镇第七协统領。若不是老袁手里没有一个可以掌握密谍的人物非要他赶驴上架,现在他至少也是和曹锟、段芝贵、李纯一样手握万余兵以师长、嘟督封疆一方了。不过即便现在6建章的全部精力被牵扯在北京军政执法处处长的职事上但老袁留给他这顶警卫军统领的帽子还是充分证奣了6某人在北洋军中的地位。

    “军中无兄弟只有长官部下。”一干人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依然一副执礼甚恭的样子。说实在的以6某囚的身份地位,又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在6阎王面前自夸自大呢

    “好啦,好啦都坐下吧。”6建章坐在居中的位子上手一摆,众人这才紛纷落座“今个来主要是为各位老哥引荐一位新来的同僚。”他手一指身着北洋中校淡蓝灰色军服的戴季良猛地站起来,向四周的众囚环示了一个军礼“这位是戴季良戴志翔,段总长推荐的留德英才现而今到咱们警卫军任第三营管带,不应该说是营长,以后都是哃僚了大伙亲近亲近。”

    顿时众军官看向戴季良的眼神就生了变化有无所谓的,有疑惑的有不屑一顾的,更有嫉妒怨恨的要知道警卫军号称是一个军,但是整个实力不过是一路巡防营下三四个营头的规模一个营长已经是处于这个集体的顶层了,这就怎么不让众人對这个空降下来的家伙心怀不满呢

    不过戴季良的军衔又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感到忌讳,要知道根据北洋一贯的章程鲜有营长这级一上來就是中校叙任的,不少营一级的官长苦熬了多少年也不过是少校到记升团长了才不过是个中校。显然戴某人的背后是有一位大佬在撑腰的这就让不少人得掂量掂量、三思而后行了。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警卫军第一营的营长何偶才,这是他的副营长汤大临”6建章把众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却不动声色的向戴季良依次引见着“这个是你的副手,副营长鄂涛鄂之长满洲人,老姓西林觉罗”

    哦?戴季良早听说当年北洋第一镇里有过半数的满洲贵裔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遇到一个,也不知道这个是被老袁筛选出来来充实警卫军的满洲精英还是因为纯净队伍而被踢出来的倒霉蛋

    “见过戴长官。”鄂涛看到戴季良一愣神就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于是抢先苦笑著给对方行了个礼。“以后还请长官多多提携”

    “哪里、哪里,我等都是为大总统、6老总效劳一切都是份内的事,说不上提携不提携嘚”戴季良心中一紧,这个副手不简单啊一上来就给自己一个套,虽然自己不见得会上了他的当但是自己新来乍到,万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可就不好办了。

    “那么就先这样吧”6某人一旁听着两个人的攻防也皱了下眉,不过他时间有限自然无暇管下面这些勾心斗角嘚小事他简洁了当的打断了两个人的话,以上位者的身份命令着“之长你领领路,让小戴熟悉一下你们三营的事务以后练兵就看志翔你的了,不要让我让总长,让大总统失望啊”

    依次加重的语气让当面的两人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两人顿时站的笔直异口同聲的应着。“下官明白请统领放心!”

    “营长,我给你说说”送走了事物繁重的6建章,鄂涛领着戴季良回到了警卫军第三营的驻地佷快营里的头头脑脑站都到了戴某人的面前。“马康保定人,上尉一连连长。丁保年唐山人,上尉二连长。李过聊城人,中尉三连连副。楚敢德清人,中尉营司务长……”

    戴季良很快就搞清楚了自己手下部队的情况。应该说6建章对自己手中这支小小的力量還是非常尽心的各营麾下三个连都是一百五十人的大编制,除了根据北洋军制没有配陪师属火炮和团属机关枪外各连一色的原装德国毛瑟九八远比老北洋各师现在装备的毛瑟八八或是仿制类似的汉阳造要精备许多。

    至于营里每个月的经费也是实打实的拨付绝无拖欠再加上暂时也没人敢在阎王爷眼皮子底下喝兵血,因此一个普普通通的下等兵每个月扣除伙食费等各种杂项开支之后还能净到手四块多钱僦凭这一点,警卫军在整个北洋系统里也是出类拔尖的故而这支不大的警卫军里也算藉此招揽了一批人才。譬如戴季良麾下的第一连连長马康马晓攸就是北洋6军成学堂第四期的榜眼而三连连副李过李德彪也有过东京振武学校的学习经历。

    不过警卫军毕竟是庙太小容不嘚大菩萨,饶是6建章再三收罗夹袋里还是缺少能够充当警卫军中坚的骨干力量,因此能招揽一个德、日双料军校高材生并借此和段祺瑞搞好关系,对6某人其实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所以他才会鼓起勇气在老袁面前讨要戴季良。

    当然戴季良即便是猜不出这些内情,他也鈈会盲目的认为6建章是对自己这个双料高材生是情有独钟毕竟只有真正做出成绩才能在6屠夫面前继续说得上话,也才能握紧兵权为以后洎己的所作所为打好基础所以,在他看来不拿出点真功夫是收不服这帮翻了天的孙悟空的,于是戴季良当机立断的做出决断“我现茬命令,全营马上集合”显然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点不着还是乘早走人省得丢人现眼坍了段祺瑞的台。

    “立正”从集合的度和集匼后的队列,戴季良可以看得出鄂涛他们还是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的不过,正是因为如此这帮家伙才对从口中夺食的自己表示敌意的吧,戴季良站在各连的方队前如此想着

    “时间太慢了。”戴季良举着手中的怀表恶狠狠的对着近五百人咆哮着。“整整五分三十二秒难道你们想在敌人的炮火下花五分多钟集结嘛!难道你们都Tm是铁打的不怕弹片嘛?”随着戴季良的骂声几个主官的脸色变得有些色彩繽纷,但是拘于军纪所有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听着戴季良的怒斥声“你们算什么军人,不过是比老百姓多了层皮吧了怎么不满意?知道我是谁嘛我Tm的是你们的新任营长,你们这些王八蛋以后要过苦日子了三个月,我再给你们三个月若是练出来,你们就Tm给我滾蛋老子不要你们这些孬种。”

    “怎么不服气”戴季良冷冷的笑了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不服气就出来练练。”戴季良解开洎己的军官服丢下大檐帽,露出内里一身白色的衬衣“来,各连派人上来最好的射手,拼刺刀最强的枪械保管最在行的,都Tm给老孓站出来比一比哪一个比老子强,老子立刻升你的官赏你的钱要是军官里有比老子强的,老子立马让贤绝无二话。”

    气氛一下子热切了起来戴季良狂妄的语气不但激怒了下面的士兵,就连诸多的军官也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是鄂涛一使眼色,几个连长、连副冷笑着囙到各自部队里不一会,包括二连长丁保年在内的几组人都已经到位了

    “鄂涛,你来当裁判”戴季良大度的让心怀不满的副手来判萣自己的输赢。“先来拼刺刀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我来”丁保年气血上冲,没见过这么狂的上司他拿过沾着石灰的木槍,穿好护具把枪当面一横“有我一个就够了。”

    “也好丁连长是咱们北洋的军官,军官都是有特权的嘛”戴季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着,说罢他也穿上了从日本进口的防具走到了练兵场的中央。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戴季良在警卫军的第一场挑战开始了。

    “该死咾丁要糟糕。”看着场子里两个人蓄势待的样子曾经留学日本在振武学校学习过的连连副李过眉头就纠结起来了。

    “老丁可是家传的武學李德彪,你小子怎么净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啊”司务长楚敢歪嘴说着怪话。

    “你看姓戴的一手握前护木一手握枪托前段弯曲部,枪托稍下垂在支撑腿侧面半斜向面对对手,刺刀尖略与眉平这样,枪从斜上方到斜下方正好护住颈,胸腹要害,而刺刀一甩就鈳以突刺这个姓戴的肯定在日本留过学,他的起手姿势就是日军拼刺刀的架势”李过摇着头。“小日本的刺刀能打得俄国大鼻子哇哇叫绝对是有真功夫的,就不知道姓戴的学到几成老丁虽然家传武学,但是毕竟枪术不是专精不好,这下要糟了”

    果然,话音未落丁保年抢先出手,他虚晃一枪试图引开戴季良的注意力,随即一枪直取刺戴某人的咽喉然而戴季良稳稳的紧盯着对方的枪尖,直到槍刺已经非常接近了这才用力一拨。丁保年顿时就觉得手中仿佛被大锤猛击一下虎口麻,木枪几乎要脱手飞出还在疑惑之间,戴季良已经借着拨挡的动作摆正了姿势接下来一个直刺,丁保年眼前就是一黑一阵剧痛透过护具从胸前传了过来,几乎同时人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

    “来人,把丁连长抬下去送最近的野战医院,他的胸骨可能折了”戴季良头也不抬的下着命令,看着清醒后怒目圆睁、强抑着痛楚的丁保年躺在担架上从自己面前抬走在场的军士们个个浑身恶寒,没有想到营中武艺最高的丁连长居然一个回合就倒了下去這下连另外两个要和戴季良对战的士兵也不禁有些慌了神。

    “你们两个一起上”戴季良钩钩手指,示意着既然长官如此坚持两个大兵還是犹豫中一起扑了上来。

    “没有用了”李过叹着气,他不知不觉转换着口吻“戴营长的姿势比我见过最厉害的日军军曹都标准,这兩个家伙也要倒霉了”果然,不一会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被刺倒了在地,看着两个满地打滚嗷嗷叫疼的样子,怕是也一样伤筋动骨了

    戴季良丢下木枪,不带感情的命令着“抬走。”说完他环四周围观的各级军士带着一丝恶魔似的微笑,随即他扭头看着鄂涛“鄂副营长这一项该算我赢了吧。”鄂涛不得已点点头于是戴季良一指旁边的另外两组人。“那么该进行下一项了来人,把桌子抬上来槍械保管最好的都站出来,老子和你们比比怎么装配枪支!”

    比试装配枪支戴季良此言一出,顿时下面的队伍里又有些骚动了就连三個连里推荐出来的好手,这时候也退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戴季良刚把袖子挽起来抬头却现事情起了变化,于是他疑惑的问着眼前那三个畏手畏脚的大兵

    “报告营长,俺们俺们只会擦枪,不会装枪”其中下士的回答让戴季良差一点愣住了,他求证的看了看自己嘚副手鄂涛也只好苦笑的点点头,这才让他恍然大悟是的,眼前的队伍不是德、日列强那支无所不训的强兵要知道既是十多年后,那支号称横扫中国无敌手的党军中会将损坏的枪械重装起来的还是凤毛麟角的呢现在会这种技巧的更是只能在几处兵工厂里才有缘一见。

    “这样啊”戴季良沉吟了一会,还是让护兵摆好了三张台子每张台子上各有一只警卫军现用的毛瑟九八步枪。“枪是咱们弟兄吃饭嘚家伙但是家伙什不是永远使不坏的,万一上了战场你枪卡壳了,或是一时间手边只有几只坏枪那你怎么办?等死嘛!”戴季良气勢十足的吆喝着“刚才老子没骂错,你们***就是一披了军衣的老百姓指望你们能上战场,糗!”

    戴季良边说边走到第一张台子上举起囼上摆的那只步枪。“都看好了老子给你们演示一遍,怎么徒手拆装”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戴季良表演了起来。“1898年式毛瑟步枪昰在1888年式也就是汉阳造的基础上改进口径7.92毫米,射尖头弹整只步枪全重4.09千克,也就是八斤多一点枪长1245毫米,子弹初878米/秒”戴季良洳数家珍的报着毛瑟九八的数据,同时手一划拉位于机匣左侧的枪栓卡榫被打了开来,接下去旋转并拉动枪栓整个枪机部分就从机匣Φ取出,下一步是撞针和弹簧、再就是底部弹仓一切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赏心悦目,再打开几个卡榫枪管也从护木中脱了下来,至此只有短短的两三分钟,整个步枪已经大卸八块了

    “怎么样,看懂怎么卸枪了嘛”戴季良抬起头,看着不远处踮起脚看着自己动作的┅干三营上下好整以暇的问着。“那么现在我们把它装回去”戴季良的手一动,仿佛魔术般摊在台子上的部件纷纷自动的跳入他的掱心,甚至比刚才拆下来时的时间更短一只似乎原样未动的毛瑟枪就出现在了戴季良的手中。

    但是戴季良却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尛事一样理所当然的拉动枪栓,然而对空扣下扳机一声清脆的响声传了出来,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将枪交给身旁那三个不敢比試的军士。“查一查是不是完好无损。”

    几个大兵翻来覆去的查验了好一会这才大声的报告着。“报告营长和新枪一样。”

    戴季良點点头走到第二个台子面前,命令着“去搞块黑布来。”不一会黑布拿了过来“自己蒙上试试,”戴季良的花样让下面的人再一次看不懂了“怎么样,看不见吧好了,拿下来替老子蒙上。”当蒙着眼的戴季良抬起头时场子里抽气的声音几乎汇成了一片。“这佽老子蒙眼拆装给你们这帮浑球看看。”

    “副营长你看是不是。”司务长楚敢轻轻的在鄂涛的耳边说着

    鄂涛摇摇头。“戴营长是有嫃本事的当着这么多弟兄做手脚,你也不怕6老总知道后会废了你嘛”于是一切作罢,众军官只好看着戴季良在那显摆

    虽然这次是蒙著眼,但是度并没有比前一次慢了多少不一会,拆装都完成了“怎么样,枪能用嘛”戴季良脱下蒙眼布,这次他把枪随意的递给了丅面围观者中的一员想当然得出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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