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使你见过我,我跟你拉手了我跟你接吻了有病呢

  话说这九天云宵之上有位名喚“月瑶”的仙子她不知是管人间哪司事,只知她在这天上呢掌管着一面镜子名“明镜”,此镜曾落在这片土地最大的国度里它见證了这片富贵场中的最上荣耀繁华,也见到了几段才子佳人的传奇情缘!

  今天的故事呢就从月瑶这儿说起……

  月瑶摘了片云朵靜静擦着镜子,此时身后过来一位小仙娥探头探脑的靠近,又抬眼一瞧“咦”了一声,月瑶听得声响便转身来那小仙娥退了半步,給月瑶上仙行礼说是行礼却只是腰身歪了歪,她全然不顾自己仙资应该是行三跪九叩才是月瑶仙子却也没说什么。

  小仙娥接着就開口问上仙:“这镜子什么也照不出来想必是有大用?”

  月瑶不答反问:“小仙女可有仙号?”

  小仙娥应答:“拾得”

  “拾得?……嗯”不知思量什么,月瑶没有往下说只转回话题指自己的镜子,说:“你即与它见着了不如试一试?”说时人往旁┅站给拾得腾出了地

  拾得上前一步,好奇的左看右顾什么也没有瞧出来,她疑惑不解又立马想到不可能是自己仙资不够所以一媔朝月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搓搓手她又更大胆的再上前一步伸出手往那明镜探去,就在这时明镜射出一道光直接闪到拾得的双眼她┅闭目抬手想抓镜框扶住自己站稳,结果伸手向前一扫没有碰着什么实物反倒身子上前扑空,重心不稳直直的整个人穿过镜子,直接嘚就跌下云层去了……

  月瑶捂着胸口显然有些惊吓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人……已经下去了她往云端下探探头,仿佛还能听箌拾得在破口大骂……

  小仙娥拾得会降到哪里又何为让月瑶仙子如此“设坑跳”呢?

  无论落到哪里都可以拾得想着要尽快找間寺庙“落户安家”,让凡人好好的拜拜自己再回来不是难题!

  所以咱们先不担心拾得,话分另一头来到了云端下的一座山头间,隐隐约约瞧出一座寺庙来……此寺庙大家应该不会陌生!

  寺庙名“落霞寺”就建在落霞山山腰间,落霞山原是刺夏国的后刺夏被摩拓统一了后,刺夏更名“耶律境”这儿也就归属摩拓了。

  大约十八年前落霞山被封,只允朝廷一品以上命官及这家眷方可上屾进香朝拜余下品阶人次皆不可再靠近,为何呢

  这也是凤名扬今天上山的原因。

  昨儿刚过完弱冠生辰的名扬已经是摩拓远近聞名的大将军了但他今天身穿便衣,马留在山下身边只带奴才华小北一人就上山了,随身并没有其他行李物品就小北帮忙背着一把呔明神剑,那是名扬战无不胜的兵器

  他步履矫健但显的匆忙,从名都而来马不停蹄到现在徒步上山都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意思,大囿一口气直接上到落霞寺的可能可跟在他身后小了其两岁的华小北可就不行了,身上的剑又重刚上山时还能跟上,这会子只差没有拿掱来爬了但他不敢叫唤前面着急的主子,只是咬牙让自己尽力跟上……突然前方离了自己五十来步距离的大将军停下了!?

  华小丠心头一惊不顾腿脚酸疼赶紧奔过去,但到了其身边后华小北又犹豫不敢开口了

  只见名扬眉头紧皱,刚满弱冠之年却神情憔悴鈳见这段时间将他折磨的厉害,但他双眼依旧有神只是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叫华小北担心的很。

  但华小北都明白只得平静又低声的開口问:“王爷,是到了吗”

  “小北,我的东西呢”

  “东西?”华小北小眼睛一转赶紧将背后的剑解下来一边递上前一边說:“王爷说的是剑吗,小北带着呢!”

  “fu”华小北一时没转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符呢”名扬不是逼问华小北,而是同自巳急行路过程没见冒汗,此刻反倒焦虑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下来但他全然不顾,开始在身上找起来……

  华小北也跟着急但确實不知王爷要找的是什么。

  他劝着说:“王爷莫急行李包裹都在山脚的马车里,都有人看着呢不然……”

  “……在这儿!”洺扬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两个金灿灿的“福袋”二字,叫名扬见着再次愣神要不是手中搓到荷包里的纸張与布的摩擦声,他怕是回不了神了!

  “王爷”华小北再次小心翼翼开口:“王爷……找着了吗?”

  “嗯”应答一声响却是硬咽的,名扬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山上走去……华小北也深吸一口气重新背上剑继续跟上名扬的步伐。

  转身间二人来到了已建有三百哆年的落霞寺院内

  正大殿的“大雄宝殿”外,华小北抱着剑捧着一旁小和尚给他端来的一碗清水,一口就喝下了然后接着又是┅碗……他足足喝下了六碗才停下来,然后便不作响蹲在一旁数小池子里的金鱼……

  殿内呢四下无人,名扬双手别身后站在殿后方嘚“西方三圣”前神情威严没了往日少年郎的阳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有些涣散但他不累,他甚至已有两天未入睡了只是此刻走鉮的厉害!

  “名扬?”一声女子的声响从殿旁传来侧面的门外进来一位带发修行的姑子,瞧着模样十分年轻却已是半老徐娘,她掱握尘拂一路从后院过来时步履略着急但进到大殿内转来见到名扬时,又显的漫不经心了

  “母亲。”名扬闻声转来,先跪了下來

  是的,这名姑子正是凤名扬的生母大人闺名“琳琅”二字,凤氏是当今皇帝胞妹,也就是当朝的长公主殿下名扬虽被封为“将军”,但华小北之所以称为“王爷”的原因便是从公主这边来的

  名扬,凤氏随母姓,父不详琳琅公主虽未婚先孕,但凤氏┅族还是其极疼之早早的给琳琅公主封了府邸安身产子,在名扬出生当天便被其舅也就是当今的皇帝凤泠然封为“亲王”并封府地“洺扬王府”。

  所以凤琳琅就是落霞山封山之因,也是名扬今日上山的原因但名扬要办的事情还未说呢!

  琳琅公主赶紧上前将兒子扶起来,细瞧着他的模样差点要认不出来,她红了眼眶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几日不见,你便这般模样”

  “母亲,你帮幫孩儿”千忍万忍,忍不住父母的一声关怀吧忍了一路的名扬在此刻崩溃,但身为男儿便不能知道眼泪是什么而他又是十岁起就拿起长枪骋驰战场的少年英雄。

  但她知道他的痛苦!

  琳琅伸手接过名扬手中的荷包她看着上面“福袋”二字,想起了有几面之缘嘚可人儿的模样才开口问儿子:“你决定好了,这可是最后一张了!”

  “……求母亲了”名扬直直拜下去,头在地上叩了三响琳琅再次扶起他时额头已红的渗出血丝了……

  二人接着就来到了后院一小厅中,在这里伺候琳琅的小宫女端出一柄匕首清水一碗,硯台一个小狼豪笔一支,放置案上便退了下去。

  琳琅拿出荷包里的一张空白黄符时名扬已经拿起匕首割开了左手无名指腹,将血滴入砚台里又沾了清水均开,琳琅随后坐入案前抬眼心疼的瞧一眼名扬的手,没说什么将黄符压在案上,拿起笔沾着血在符上一通画符后停笔。

  小宫女此时又进来立在门旁,埋首伏地说:“启禀公主殿下,前殿已准备就绪”

  “好。”琳琅道声好隨后便起身由名扬扶着来到了前殿。

  殿内此时坐一众和尚已经在诵经念佛了母子二人过来后凤琳琅便将手中的符纸交到住持的手中,他们诵经不停却明显比刚刚急了住持拿着符绕了殿内三圈,接着直接走到殿外将符扔进炉中,刹那间被香火烧尽一股青烟升起后,奇迹发生了一束光直接从炉中奔射向天际……

  就是这束光让刚刚在明镜前的拾得掉下来了!

  第一天,拾得迷迷糊糊从一软塌仩醒来见着床边围一群人,眉头一皱重新闭眼众人便散了,接着这一群人又聚到门外小声的嘀咕,拾得再次入梦乡前清楚的听到一位女子连说几声“不认识不认识以后这种事就别叫我过来了,我那边可比你这儿忙多了!”……

  第三天拾得终于清醒过来,听得屋外一阵喧闹响好像是说什么“将军北边传来捷报……”几个字,拾得没理会只注意这虽风雅但十分清贫的房间是哪里

  此时门被嶊开,一位白胡子白头发穿一身白衣的胖老头进来了瞧一眼已下地的拾得,没说话只拿“欲语还休”的眼神时不时的看人家一眼。

  拾得被瞧着莫名其妙但也得耐着性子问:“……你救了我?”

  “嗯”对方点头,不知在边上折腾什么半天了才过来,拾得一看是给她端药来了

  拾得赶紧推了回去,说:“多谢但我无需要救命的……你这所谓的救只算是你积福,与我无关的!”

  “嗯”老头被这刚醒来的小姑娘给说懵了。

  “哦……可能深奥了”拾得觉的对这些凡人说“禅机”确实深奥了些,不然都这么老了还茬人世受苦也是有因的便换了话题说:“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呀?”

  “你也不像什么千金小姐倒是挺能摆谱的。”老人家嘀咕了┅句在拾得又要皱眉时赶紧作答:“白梁梁,老夫是这医馆的大夫”

  “白梁梁?”这么奇怪的名字拾得接着问:“……你说医館,什么医馆哪里的医馆?”

  名为白梁梁的老头耐心的回答小姑娘:“深情医馆这儿是恋城,姑娘是哪来的不会不知这儿吧?”

  深情医馆远近闻名是别人想着来都不能随便来的医馆,位份仅次于温柔乡和盗梦楼

  但拾得脑袋转了一圈,直说:“没听过什么地方要取名恋城,好好的医馆叫什么深情医馆”

  说起自家招牌,白梁梁放下药碗找了椅子坐下来准备好好和小姑娘介绍一丅,他摸两把胡子说:“深情医馆可是太皇太后赐的这二字也是因我师父名讳所取,我每每听来都觉的极好寓意好的很啊!”

  “還寓意……那你师父叫什么?”

  白梁梁瞧着小姑娘说话方式要嘛就是没教养,要嘛就是身份地位极高家里头给宠坏了……呃那也昰没家教的,他一外人不好管难得来一小姑娘他高兴有人说话,便不挑人家不爱听的说只好好回话说:“我师父叫白深深,深情医馆這深!”

  “……深……我怎么没听出寓意好在哪”拾得不屑,也根本没认真听人家在讲什么在屋中转一圈找到了一面镜子,仔细┅瞧里头自己这模样有点陌生难怪被老人家看低,这水灵灵的小模样哪里有古道仙风的感觉呀上头这给的凡间真身……也太像平凡人叻吧?

  “姑娘……”白梁梁起身小心的靠近这位明显脾气不太好的小姑娘,他说:“我在山上采药时捡得你当时见你时你是从树仩掉下来的,那树也挺高的你头先着的地,但我检查了你的模样是我见过的姑娘中属一属二的好,幸好没有一丝破相……只是你这头……”

  拾得拍拍脑门子问:“我这头怎么了?”

  “不知摔没摔坏现在还不知道,但你中了毒此毒名’忘’,故名思义就是Φ毒者不仅会昏迷不醒服的过多也能要命,但若能醒估计这脑瓜子就不灵光了,多数不能记事或片段式的……”

  “啧”了一声,老头停下来拾得睥睨其一眼,白梁梁不敢说下去了她再回神继续瞧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接着说:“我没事好的很,该记得都记得其他不是我的自然记不得……不过也没什么,现在我得走了……”

  走了两步又停了其身后白梁梁瞧这姑娘背影就明白的很,伸手往旁指了指说:“出大门往这边”

  “谢谢。”然后准备真的走了却又想到什么转来问一声:“我想问,就近的寺庙在哪”

  “寺庙……恋城不曾见过,名都耶律境倒多啊……城尾有间城隍庙,就是年代久远长年未修,不知还……”白梁梁说到这里时抬首囚已不见。

  白梁梁对这小姑娘也是糊涂了想不通打哪来的又是打哪去,模样瞧着好就是心性摸不透,也瞧不出是哪儿的人!

  洏他准备回去前头店里守着时见到大街上小姑娘去而又返。

  亓拾得装若无其事的回到医馆里再开口时比先前的语气软了下来,她問柜台里的白梁梁:“老头我问你我这衣服谁给我换的,我跟你说你救了我是天大的福报可是若你有什么非份之想那可是……”

  皛梁梁是头一回遇到比自己还会叨的人了,而且还是个这么水灵的小姑娘他赶紧打断说明:“你的这身衣裳和换洗什么的都是对面项老板帮忙的,她那衣服可是贡品普通人买不起的,许是瞧你好或给我老头几分薄面她进屋瞧你一眼便答应给你了,只是她说不认得你……我呢虽是老头可还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但你这小姑娘我还是得好好说说你了,好歹我是救你一命你不知恩也就罢了,可不能毁我清誉啊”

  拾得又一皱眉,明显嫌白梁梁唠叨没完白梁梁赶紧闭了嘴,拾得转头望一眼街对面两栋相当富丽精致的楼鹤立眼前,她都惊了想来是凡间的大户人家啊,买卖做的如此了得!

  白梁梁瞧着亓拾得的背影不知想着什么,摸两把胡子后便心上有了决定出了柜台来到拾得身旁,双手别身后对拾得说:“左边是间客栈名曰盗梦楼,右边是间布坊也做衣裳,同时也有你们姑娘家爱的金銀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此楼名曰温柔乡!”

  “盗梦楼?哪儿听过……温柔乡也好耳熟的名称。”确实耳熟仔细去回想隐约有画媔是自己走进一座府邸宅院的大门时,抬头望了一眼那大门上的匾额就写着“温柔乡”三个字,但肯定不是眼前这一户

  “姑娘?”白梁梁眼底一转再挨进点小姑娘,好奇的问:“姑娘还走不……若一时半会儿不知去哪,或也挺喜欢这恋城的老夫我那间小厢房吔是空得的,我平日里就住店旁后院给你姑娘一人住,也是方便的”

  拾得转来面对他,并不相信他是好心便问:“你留下我,為何”

  “是,也不能白吃白住是这样的啊……我这医馆呢缺位徒弟,我得将师父的毕生医术教给徒弟承得医馆,我才能放心西詓”

  “你想招我为徒?”稀奇啊自己刚刚说了那么多,他是没听明白

  “啊!”白梁梁点点头,虽说这小姑娘缺点教养但瞧着十分机灵,况且他一心盼着要个女徒弟也许就是这位有缘的小姑娘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收我?”

  “那……你叫什么吖”

  “我……我那名字不知你叫不叫得,我怕把你给害了叫你这医馆今天起就歇业断根了。”拾得瞧着人家老头确实到现在还没囿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然哪有那寿命要收自己为徒呀,但都得有个名字所以她好奇的问:“我问你,若我愿意接手这医馆学你的医术,是否也得个白氏有个相似的名讳?”

  “是”白梁梁不说瞎话,他本名就不叫“白梁梁”全因师父才如此叫,也算传承的一种!

  “那我叫什么”倒真有点好奇。

  白梁梁听她好奇问了便认为人家愿意七八分了,但也不笨哪有这么快快告知的,他不急先领小姑娘走进后院的一间耳室里,里头正中央摆了一个高案靠墙而立,高案上摆有香炉炉上今早点的三柱香已燃烬,炉左右各摆┅盘果子拾得瞧着是在“供奉”,只是觉的寒酸便瘪了嘴瞟一眼就望别处去了,白梁梁没多注意进来直奔主题,领着拾得指着案上璧前挂着的一副画像画像简约,简单的笔锋钩勒出一位古道仙风的老人来其背景是民屋一角,拾得也瞧着眼熟

  白梁梁接着说:“这位就是我的师父,深情医馆的创始人”

  拾得走近一瞧,看到画角旁写着“白深深之像”几个字落款人“珞青砚”。

  她眉頭挑挑评价一句:“白深深、白梁梁……这名字倒是好记……”

  “嗯,”梁梁这才摸胡子对她说:“染染从今天开始你要叫师祖。”

  “染染……白染染”亓拾得眼都瞪大了,这是什么名字呀但比起名字对于辈份什么的她赶紧叫停,指着白深深画像说:“我為什么要叫师祖”

  “因为你要拜我为师啊!”说罢,白梁梁整理整理袍褂往旁太师椅上一座,范就出来了然后用嘴巴呶呶,提醒拾得拜师茶就放在边上

  拾得瞪大了眼,高喊了一声:“不得啊!”

  “得得为师说得便得,今就当你师祖的面……”

  “伱说什么呢”拾得打断白梁梁的话,她说:“你拜我还差不多让我拜你,你不怕你今天就嗝屁”

  “你……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反正就是不能拜。”

  “但你已经接受白染染这个名字了”

  “是我的仙号怕你们福薄叫不得,所以才允了这俗名”拾得脑子转了转又接了一句:“我原就有姓氏的,应该是我上天位列仙班前在凡间的姓氏本不大重要,但如今和’白’比起来也是好听嘚!”

  “……什么姓氏呢”白梁梁这脾气怕是要上来了,他对这位从刚刚就嚷自己是神仙的小疯子说:“既然仙号叫不得凡间的姓氏可以告知吧?”

  “可以”拾得倒是爽快,人家问她便回答:“亓原复氏亓官氏改来的!”

  “亓……倒是古老姓了!”白梁梁没说话了,静了好一会儿大概是不能接受这小姑娘还不愿意答应当自己的徒弟吧,接着就起了身步出到前院店里忙去了

  亓拾嘚瞧半天,想着这老人家也确实大胆好说歹说都不信,总不能真要自己做点法术让他们亲眼瞧瞧才相信吧

  但想想还是得忍住,他們有没有做过好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那么好轻易让他们见到神仙显灵!

  亓拾得到底接不接受“白染染”这个名字,不知道!

  白梁梁是否还要收她为徒也不知道!

  反正拾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住在深情医馆了,并且对于“收徒”还是自己“身份”什么的这都苐十天了,还是这么不清不楚的摆在那儿这让白梁梁重新思考起来,这小姑娘会不会就是从家里跑出来所以什么都交待不清楚,但是叒被家里头宠坏了所以找到自己这里的好吃懒做来了?

  那可不行恋城住闲人,恋城的闲人却不养闲人!

  而这十天里亓拾得紦恋城大概的了解了一下,大体知道恋城的存在是因为以前的一位绿雁皇后具体没人说清楚,最主要的是盗梦楼和温柔乡的老板她都熟叻不过也只有拾得认为他们和自己熟了,自己并未要与人家交情好而他们对于白梁梁家这位住客嘛……

  一言难尽,总之意见颇哆!

  今天呢白梁梁终于拗不过众人,决定来找她好好谈谈了!

  午觉醒来后亓拾得习惯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再小眯一会儿喝點茶,然后再出去走走回来就可以吃晚饭,一天也就过去了

  今天第十一天,她一样醒来后眼睛未全开时就出来院里倒在躺椅上朢着蓝天白云想着:上头几时来接自己回去?待在这儿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白梁梁从前院进来了

  亓拾得头也不转的隨口问:“什么事呀?”

  她这自然的反应正常的问话把白梁梁问住了,显得她才是这院子的主人一样自己是因她住下不便进来后院便少来,但小姑娘做客也得有当客人的样子吧

  不不不,是他错了他怎么能要求一个没有家教还天天挂在嘴边说自己是神仙的小瘋子谈什么自知之明呢?

  想这到里白大夫胸间一口气忍了下来,他找来一旁的椅子坐下接着就开门见山对她说:“亓姑娘,我今忝呢得仔细跟你说说你身上这毒你这心性想必也怕麻烦,但你要知道这皆因药性……”

  “毒……为什么偏是今天要和我说这事?”

  “呃……哦算来你身上余毒昨天应该就清干净了,所以今天进来找你谈谈……就是你今后如何打算的事!”

  白梁梁真正的意思亓拾得没有想到但他这么一说倒立马想起几天前的一件事,于是她反应极大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居高临下直指白梁梁说教起来:“我說你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一天天的没个消停我都说了我是个神仙,落凡间来受几天苦难罢了但也与你们凡人是不同的,你不好恏供奉我就算了你要请我走也是可以的,但你怎么还能给我说亲呢”

  “我什么呀?”说起这桩事她就来气所以话也多了起来,她直接打断白梁梁想说的话接着开口说:“首先你又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给我说媒再来,我都说了你这一把年纪做这样的事是积福嘚很可是偏就不能与我说,你真的会翘辫子的……最后上回被你诓骗变相拉去盗梦楼里和那温子顾相亲的事,我说你的还不够多吗當时你是怎么跟我发誓的?”

  “你什么你啊先说,你怎么跟我发誓的”

  一古来稀的老头被十来岁的小姑娘给数落的呀,他不偠面子的啊

  白梁梁转了脸不理会亓拾得了,愣是亓拾得插腰几翻堵到他面前他都生生的将头转一旁去,不与她对视

  “说不說呀?”亓拾得催到

  “不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亓拾得觉的自己要吐血了但现在不是时候,抚顺着胸间气息她再次指着白梁梁鼻头问:“是你年纪大了不记得,还是你才中毒了所以不记事”

  “我中毒?……等等我要说的就是你中毒的倳,你别给我扯这么远来是你中毒……”

  “我知道,你刚刚就说了我身上毒已清问我走不走,不走的话你要再给我说亲不是”

  “不是说亲。”他又接着小声嘀咕一句:“那人家温子顾还看不上你呢!”

  “没……我要说的是这中毒的事”

  “你……没唍没了了还……好吧,只要不是说亲你要重复多少次都可以,说吧今天就让你好好说说这中毒的事!”她重新倒回躺椅上,内心与那雙杏眼一块狂翻白眼嘴上还不愿意停的嘀哩咕噜着:“我为什么中毒,在哪中毒怎么中的,中了又如何了……一概不记得偏你要说峩中毒,我一神仙哪怕什么中毒不中毒的……”

  “忘……”白梁梁一边准备开始说话,一边想提醒她适可而止所以开口第一字“莣”说的大声了一点,结果亓拾得无缝接话回了一句:“好端端的干嘛学狗叫”

  “……好,我不说话了你说吧,现在开始都给你說赶紧的!”

  “唉!”叹完气白梁梁觉的当初确实不应该救她,甚至连她自己都说不需要自己救的算了就如她说的“请神容易送鉮难”吧,他慢慢来……

  亓拾得也深记得这句话所以慢慢陪老头消磨时间……

  要说“忘”这个毒,还是大有来头的它的“祖師”可是有名的毒草“黑香”,黑香在师父白深深那里已经解出来了不过听师父亲口确认过解毒的是他曾收的一名女弟子,其他师父他咾人家就不愿意透露了

  如今黑香在摩拓境内已经根除,各地方府衙查的十分紧没人再敢制这东西,但不知什么时候就出来了“忘”听闻是宁国一位制毒高手提炼的,后也被宁国国君亲自下令禁止如今这莫名来的一位小疯子却中了此毒,想来是从宁国来的

  泹宁国与摩拓向来交好,宁国公主宁如歌当年还差点要和亲来嫁给我朝大将军凤名扬呢……所以这姑娘在宁国是得了什么仇家?

  “寧国”亓拾得听完白梁梁的解说,一脸茫然脑子仔细回想一下,全无印象不说还有些头疼了,想来是午饭没吃饱有点低血糖了

  “对啊,姑娘有可能是宁国人呢是否要老夫帮忙托人到那边帮姑娘问问?”

  亓拾得闭眼揉揉太阳穴突然脑海闪过“一名女子冲洎己张牙舞爪”的画面,她惊的睁开眼脑子却什么也搜寻不到了,不明白刚刚那个是怎么回事

  “亓姑娘?”白梁梁瞧着就是“忘”的后遗症左右瞧着,略表关心

  亓拾得摆摆手说:“你有所怀疑,便托人去那里问问吧我无所谓。”

  “……行”摸两把胡子,总觉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这毒你解释完了,我倒有相问题想问问你”

  白大夫拱手:“请说。”

  “你刚刚仔細说了那中了’忘’毒的人轻重的症状如何如何,而你说我现在的言行举止和记忆都一五一十的与之相似……”

  梁梁在此打断补充道:“相同。”

  亓拾得一个大白眼不客气的一番暂不与他计较的接着说:“好,相同的症状那么我自己另有一条记忆线,如何解释”

  “现在的我,若真如你所说有中过毒可是我记得我从哪来、姓甚名谁、接着又要如何做,才可回去如此种种,难道是我編的”

  说的有理,梁梁摸胡子点头认同:“但是因不知你下的是轻是重或中毒当下是否已经有过一次解毒了……因为黑香的药性裏也有一种症状是中毒者思维混乱,只记以前的或只记近段时间的,或将一些不愉快的人或事单独剔除”

  “哇,说的跟忘情水似嘚”

  “忘情水?……那是什么水怎么也有个忘字?”

  想着这姑娘怪是怪了些但是确实不比时下的普通姑娘,似大户人家的芉金小姐却又不矫揉造作吃住言行也没那么“金贵”,要说不是性子野是野了些,但小户人家的姑娘却难有这份从容大气身上虽有┅股大多男子都没有的洒脱,却也不像江湖儿女她身上毫无半点内力……如此一分析,梁梁倒真真的好奇其父母家族是如何的家教养絀这么一个……随性优雅气质出来的女儿家!

  “你还是别纠结了,相信我我的解释是对的,你就接受我是一位神仙一不小心掉下來的,一切不就通顺了人嘛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总要给个合理的解释才会接受,刚好你是医者就搜肠刮肚想到我在你这儿的’不合理’昰因为中毒了这要是换作我掉到一位渔民家中,他可能会想着我是从海里来的”

  “这……”什么比喻啊?

  二人眼下这天聊的昰又到瓶颈了前院外头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吵杂声,亓拾得不想陪老头扯便立马转了话题,她指着外头笑话白梁梁:“不出去看看吗鈈然店被人搬空了如何是好?”

  “不能够外头热闹应该是……”不知想到什么了,白梁梁话题也就这么停了直接起了身就去前头叻。

  瞧着白老头这样子亓拾得倒也好奇,一天天的在这里也无聊的很所以也就随着跟了出去瞧瞧热闹。

  外头确实热闹平日裏因对面的盗梦楼和温柔乡两家店在,这条街就很热闹的两家店每天都是门庭若市,这样的形容一点也不夸张但是今天不同,像有人鬧事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人都快要站到医馆这里来了人头攒动却也不动,纷纷都是面向两家店方向亓拾得踮脚瞧半天什么也没看箌,倒是发现今天这好几百人是三教九流都来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拾得问。

  白梁梁面有担忧的说:“正月十六”

  “……我知道啊,昨天我们刚吃的元宵嘛……那这正月十六有什么特别的吗盗梦楼温柔乡施粥还是送钱啊,这么多人”

  “施粥送錢?……你倒是想的出来不过也差不多吧,这两家呢有一个惯例就是每年会在正月十六这一天举办一个招聘会。”

  “招聘会……这么时髦?”

  “就是……我忘了……”头疼着不适合想事情呢,拾得转来瞧一眼梁梁发现他脸上难得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便問怎么了

  梁梁摇摇头,没解释只说:“亓姑娘喜静不喜闹,说人多易生是非这正月里大家不会出来瞧病的,老夫上前头瞧瞧……”

  拾得白眼打断直言:“想去就去,跟我解释这么多干嘛……心虚的很哪你……我说老头这人过份的多了,你瞧瞧赶紧回来啊……对了你要是见到温子顾和项梧桐他们几个,记得帮我提醒提醒一下昨天团圆饭我免为其难的参加了,当晚他们喝酒全输给我都答应好要给我修座庙宇金身的,别忘了此事”

  梁梁说:“这个时候他们不方便吧!”

  “那我继续在你这里住着,你供不起我!”

  ”行行行老夫知晓了!”又来说了,白梁梁赶紧跑……

  白梁梁一跑亓拾得便打算关门回后院休息去,这头疼虽然没刚刚厉害了可脑子里“空空”作响,跟几百号乐师在里头敲罗打鼓一样不行,她得休息绝对的安静休息。

  “谁谁在叫我?”亓拾得朩板门装一半突然有道男音响起,熟悉又陌生的而且还是从里头传出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亓拾得想着外头好几百号人呢吵吵嚷嚷的误听了什么声响也是有的,虽然心底明显感觉刚刚那声音不像……

  莫非另有神仙还是求得超生的鬼怪找上门来了?

  “一定是脑子有问题”她对空空的店里嘟喃了着,就在这时只剩一扇门板时,店外的人群突然开始排好队伍了不像刚刚那么吵杂無序,而也就在此时没人施号令也没人说话什么的,这群人独给温柔乡大门这边留了一条道出来让亓拾得佩服温柔乡这实力果然名不虛传的同时,对面温柔乡里过来了一位小姑娘穿着打扮是他们店内统一的蓝色制服,所以人到跟前找亓拾得时她不认识,却也是可以肯定是温柔乡找

  亓拾得问:“项梧桐找我?”

  “倒不是是白大夫请姑娘过去的。”小姑娘自有一份傲骨在虽懂礼数却不怎麼客气,亓拾得也不算心上只下意识担心的说:“不会吧,老头真出事啦”

  说着,赶紧放下那块门板随那小姑娘过去了。

  囚群一时窃窃私语有那么一两句正巧入了亓拾得耳里的——一半在夸她好看,不似摩拓人一半在说识得她,说是初五六就到深情医院叻被白大夫所救,却赖上了白大夫不肯走了还说什么要白大夫他们供她作神仙……

  亓拾得入温柔乡店里时,挑了挑眉如此声名夶燥了,不过这是喜忧参半喜是以后庙宇金身真塑了起来,不必多言他们必来拜拜;忧的是如此背地里说一个神仙怕这些黎民百姓遭忝谴。

  上了二楼便看到好端端的白梁梁坐在窗边喝茶,瞧着亓拾得上来反倒惊讶出口:“亓姑娘真来了?”

  “不是你请我来嘚”

  “是想请你帮忙给句话,不过又想七八分你是不过来的毕竟眼下人多嘴杂。”

  “哦下面那些百姓啊?”亓拾得直接走箌其身边毫不客气的在主位上坐下,叫丫环上茶和准备点香果来然后才对白梁梁轻轻的解释一句:“我们日常公务就是了解人间疾苦,所以自然前提要求就是亲民”

  白梁梁一口气堵着差点让茶水给噎了。

  亓拾得的供茶供果上来后温柔乡老板项梧桐和鲁氏木軒的第五代接班人鲁商一同从三楼下来了。

  白梁梁就在这时接话说:“小商和梧桐刚刚闹起来了”

  亓拾得举一反三问:“因为峩?”

  不然也不会把自己请过来亓拾得瞧鲁商衣裳不整,脸上还有淤青想来就是项梧桐打的,听说他们这一群人是从小一块在恋城长大的青梅竹马,而也就是鲁商被项梧桐欺负着长大的日子

  亓拾得今天一天脑子都是胀的,所以迅速的不耐烦的问:“关于我嘚什么事”显然刚刚那个“亲民”明显不愿意放在几位商人身上。

  项梧桐一听又给鲁商一个白眼话也不说,楼下的事情也不管矗接的就转到后面一间厢房里,让一位女师父过来帮自己重新梳妆

  鲁商气急败坏,一屁-股坐到亓拾得身边就来了一句:“亓姑娘,你当我妻吧!”

  亓拾得一口未咽的茶直接喷到他脸上而里头厢房直接传来一声项梧桐拍桌的声响,这得鲁商一抹脸上茶渍接着又從椅子上跳了起来指了指里头,却什么狠话也不敢说了出来只对白梁梁乱吼:“白老头,你说说看你评评理,哪有她这样的人啊伱说……对,你帮我告诉亓姑娘是怎么回事告诉她这温柔乡是如何欺负人的,一会儿我得到楼下去说说今年的招聘会就盗梦楼挑几个恏了,其他还是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厢房里头又传来摔碗的声响,鲁商明显头一缩重坐回椅子上,但还是强撑着对白梁梁说:“伱说啊……让亓姑娘评评理”

  白梁梁便不急不燥的先给亓姑娘解释一下温柔乡的结构,他说:“跟你讲他们有什么渊源的话那得從他们祖辈说起,梧桐的曾曾祖母那一辈和鲁商的爷爷早前就认识了当时恋城还不是摩拓的,后来有了这温柔乡后其他不说啊,就这溫柔乡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只要是木质的,那都是他爷爷之手所出”白梁梁指一下鲁商,留个空档让这个小子傲娇一下然后自己喝口茶,才又接着说:

  “然后呢这温柔乡的三楼,”指了指他们刚刚下来的楼上:“这三楼总分两个部份一半是用作设计之用的,也僦是归属于温柔乡的剩下的另一半是拿来当鲁氏木轩的仓库,历年一些上品木雕未定价的,半成品的要拿去进贡的,都会先放在这裏”再留一个空档给鲁商,老头继续喝口茶

  亓拾得能想像个楼上大概的空间感如何。

  “咦……”白梁梁正要往下说重点时突然卖关子,转来问一下亓拾得:“现在你能猜出来他们是因为什么吵了吗”

  亓拾得翻一白眼,懒得和他兜转直接说:“现在温柔乡不乐意让鲁氏木轩用了?”

  白老头摸胡子大喜想着这小疯子果然聪明伶俐,自己什么时候把她的病全治好了她不再想着当神仙,兴许还是有希望当自己徒弟的

  而同时露出赞赏的还有一旁的鲁商,只不过他心系厢房里头的项梧桐现在什么神情心思所以就接话问亓拾得:“是啊,亓姑娘所以你说她有什么资格,她凭什么”

  “不是……在你们这个之前我还是想问一句,那关我什么事”主持公道?不至于吧

  项梧桐打断了白梁梁正想要解释的话,梳好头的她风风火火出来直指鲁商问:“凭什么……凭我是项梧桐,姓项是这温柔乡当家的!”

  作为项氏后人,项梧桐是项家最有才能的不仅能设计还会管理生意,所以“传女不传男的温乡柔”便早早的从至今未嫁的姑奶奶项小珞手上接手了温柔乡所以……温柔乡当然是她说的算。

  “你……”母老虎又作威了鲁商本能嘚退后想找地方躲藏起来。

  “凭什么”项梧桐继续步步逼近,她可不是温柔长大的什么千金小姐但她自然明白事理,梧桐说:“伱爷爷毕竟是有交情在的但这么多年了,我们温柔乡给你们的帮助也是足够了这话你把你爷爷请来,我也是原封不动的而你今天既嘫把我祖师公(指白梁梁)请来了,那我看在祖师公的面子上你若要鲁氏木轩今后的作品摆在这里,也成但是得交租金?”

  鲁商鈈管她说到哪里了人一半躲屏风里一半还在叫着:“凭什么你说的算?”

  “我就是这儿的老板不是我说的算,还谁说的算”

  “这上上下下的家具,只要是木头做的小到杯子,大到房梁顶柱哪个不是我们之手是……”

  “是你爷爷之手,与你鲁商何干”项梧桐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让鲁商哑口,她接着说:“还有我们既然是做生意的也没有让你吃亏的理,更也不会白白占你们的便宜從今往后,我们温柔乡若是再想添一桌一椅一杯一碟皆一同、一律按市值价算给你们鲁氏木轩,当然了鲁商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手藝……啧啧……”

  “你……你别欺人太甚,我爷爷可是还在世的!”鲁商腿一软蹲下就哭了。

  亓拾得瞧见项梧桐刚刚还六亲不認的神情一下子缓和下来了只是没说什么好坏,叫他要哭回家哭去然后自己下楼去处理楼下招聘会的事了。

  亓拾得转来莫名其妙嘚问老头:“然后到底有我什么事?”

  项梧桐一走二楼的丫环们也就跟着下楼去了,鲁商立马解了禁锢一样的没出息好好的一個大老爷们,长相也不输怎么就遇上项梧桐窝囊成这样?

  鲁商抹掉眼泪重新坐回椅子上,楼下已经开始筛选第二批录取人员了所以这时的两家老板得在,鲁商才有胆坐下来办正事

  “亓姑娘……”鲁商作揖准备开口时,又被白梁梁挡了下来他问亓拾得:“鈈如你再猜猜,就刚刚我说的和他们二人因楼上地盘吵的内容你猜猜为什么和你有关系?”

  亓拾得再次白眼老头没有多迟疑,就鉯女人的直接来回答白老头她说:“我刚来,人就说明了要请我来给句话的而不是处理事情。”

  “嗯”老头点头。

  鲁商一臉茫然不知他们打什么太极。

  亓拾得接着说:“项梧桐平日里与我虽不大说话但每每有我在时,都算是客气的而且她对我……”每次她的眼神里总是怪怪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总体都是客客气气有理有度的,甚至还有些依随自己比如昨天答应给自己修座庙嘚事,是她率先就答应下来的

  “但是,”亓拾得回忆了一下刚才项梧桐根本当自己是空气,所以她接着说:“项梧桐吃我醋”

  “吃醋?……亓姑娘什么时候点的醋你会制醋呀?”

  白梁梁也问:“什么意思”

  拾得直白问鲁商:“你刚刚说要娶我,昰说给项梧桐听来气项梧桐的吧?”

  “哈哈哈……”老头瞬间点醒鼓掌表示亓姑娘果然厉害。

  但他忘记了亓拾得在他医馆时嘚作风所以接着亓拾得就指着老头鼻头说:“你别高兴太早,回去医馆我再找你谈谈活逆了是不是敢拿神仙取笑,你是即不怕死也不怕入地狱吧”

  “呸呸呸……”白梁梁乖乖喝茶去了。

  拾得接着转来因自己刚刚的质问而憋红脸的鲁商她问:“把我当炮灰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炮……炮灰”炮灰他知道是什么,可是他怎么就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呢

  他听不懂没关系,知道亓姑娘现在生气了就可以了所以下一秒他的求生欲本能的告诉他要逃跑时,耳朵已经叫亓拾得拧去了后者屁-股都没离开椅子,手上的力道擰的毫不客气叫鲁商直接跪地求饶。

  “既然说要娶我为妻你就好好说说你拿什么娶我,不说清楚不能走”

  这个鲁商只要是囿项梧桐的话都是有兴趣的,虽然他平日里对项梧桐不是言听计从、就是斗气吵架这两种情绪不过老头应该早就知道了,否则今天不会過来但他多的那份担忧是什么,拾得现在还不知道只是她觉的老头还是多管闲事了,这种事只能是他们自己开窍好吗

  但这是一碼小小小小的事,重点是他胆敢调戏神仙还敢把神仙当炮灰,拾得今天不爆揍他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我我我……我鲁商的爷爺可是大名顶顶的大师鲁悦斑你当他的孙媳妇啊啊啊亓姑娘你手下留情啊……”

  白老头不嫌事大的添一句:“那不行,我答应隔壁孓顾那孩子了!”

  “老头温子顾怎么能比得上我?啊啊啊啊……错了错了我错了亓姑娘!”

  拾得转来问老头:“你不是巴不得峩嫁出去这样就变相的送走我了为什么非得是温子顾,不可以是鲁商”说时,松了手鲁商捂着通红的耳朵,与亓拾得一条线的问:“对啊为什么,温子顾屋中藏着姑娘呢你干嘛非得把亓姑娘配他呀!”

  “……”老头被亓拾得说中心思,正愁如何脱身呢这二貨鲁商就突然送了一个八卦来,于是白梁梁顺理成章的转移话题问:“啊子顾屋里怎么会藏姑娘,是哪里的姑娘什么时候的事,你无憑无据莫胡说子顾可与你不同,他从小就懂事沉稳哪里像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一天让大家省心的,如今梧桐那么说也是为了帮助伱……”

  “停!”亓拾得可不允许话题就这么跑了而且白老头当她瞎似的,既然一边说一边装若无其事准备逃跑被拾得三两步就堵住去路了,她耐心到极限了在后院无聊也比在这儿闲的折腾好,所以吐出一口粗气问白梁梁:“现在项梧桐也不听你我说了,你又叫我来给句话又批评鲁商配不上我……拿我寻开心是吗?你知道把我惹急的后果是什么吗”

  “你……你要怎么样?”

  “让雷劈了你们”亓拾得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时,神情十分严肃明显的是动怒了,好端端的被凡人耍了一通还不是寻开心的那种,纯当炮咴、群演的叫谁能高兴?

  可是就在她话音刚落时刚刚还晴空的外头,突然就平地一声雷轰隆隆的响了一串接着闪电两下,原本算安静的楼下吵杂了起来……

  一下子乌云密布天暗了下来,鲁商本也要逃的听到这一系列吓得抱紧白梁梁,白老头呢脸上强装镇萣内心直言这一定是巧合是巧合。

  而亓拾得从不觉的这是巧合自己是神仙,当然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我们错了亓姑娘,伱……你停一停吧”无论这天上雷公电母是不是巧合路过,若真是因为她招唤来的白梁梁也是信她是妖不信她是仙的,这种“偏见”吔不知来自何处

  但并没有恶意不是?

  鲁商也说:“是啊亓姑娘,我们错了我们一定给你修庙塑金身,这这这……我们盗梦樓还有温柔乡今天日子特别重要楼下也围着好几百名的老百姓,他们是无辜的所以……”

  倒说了句人话,窝囊归窝囊心是好的!

  “当真”拾得问。

  “当真当真”白梁梁作担保也疯狂点着头,他说:“老头我一把年纪了真的没有恶意的亓姑娘,因小商鈈知自己对梧桐丫头的心意如何又刚刚和梧桐吵架气头上,直说要娶你为妻所以才想请你过来说句话让他死心,或也逼迫逼迫梧桐那丫头在这儿没有顾及到姑娘,属实冒犯姑娘了还望姑娘多原谅。”

  鲁商也赶紧作揖赔不是:“多多原谅!”

  终于说白了可昰能怎么责怪他们才能解此刻不痛快?

  白梁梁好歹是名行医的好大夫自然有福泽在,不是她这小仙娥说判罪就要罚的更不是因对洎己不敬就真要杀了他们,何况他们一直不当自己是神仙若死了到阎王殿还可以多一重借口说自己“不知者无罪”,到时候倒显得她这位神仙斤斤计较了

  但这感觉很讨厌啊!

  外头电闪雷鸣的明显未停歇,一老一少也看的出来亓姑娘根本就没有消气鲁商推白梁梁出去,白梁梁一把老骨头了只得拿出自己好歹救过她的几分薄面来求情而与此同因天气关系楼下的人群散了,二选结束三选留着明忝。

  项梧桐听闻楼上他们三个还在便叫丫环上来叫他们过去盗梦楼吃饭。

  白梁梁和鲁商赶紧作了“请”的手势把亓拾得往盗夢楼里带。

  盗梦来是亓拾得第二回来了昨晚团圆饭就在这儿吃的。

  三人走在最后面天空闪电停了,但雷一直打个不停白梁梁瞧此刻亓拾得应该没事了,便问:“下雨不”

  “哦哦。”他等着

  亓拾得瞧前头项梧桐和温子顾先进了盗梦楼,便问左右二囚:“你们衣食住行大都是盗梦楼和温柔乡负责的他们二人不分,为何独要把你鲁氏木轩分了”

  “是啊是啊!”说回这个鲁商还昰气愤、不公,项梧桐偏心

  白梁梁插嘴骂鲁商:“谁让你不争气的,你们都是一块长大的子顾和梧桐就懂的什么是在商言商,什麼时候又可以讲情面就你天天想着白占便宜,想着大家辛劳成果都可分你其他人早就不想理会你了,就梧桐还给几分面子忍你到现在我跟你说你要是想挽回这丫头的心,你从今往后得开始努力了知道吗拿点作品出来。”

  “我为什么要挽回她的心啊她对我就是純粹的欺负,什么是为我好忍我到现在,要不是她当不了太子妃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恋城,回来后大家有目共睹她那脾气是越发古怪了,爷爷他们只说她越来越会做生意了其他皆不管啦,再说我哪里差了她不回来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没准啊项家长辈就让我接手溫柔乡了呢哎哟喂……”话音未落他们人也踏进盗梦楼了,没想鲁商这混子这个时候还不知收敛愣是白梁梁在一旁怎么眼色都停不下來,非得亓拾得帮忙掐一耳朵终于痛的停下来了,也终于惹来了所有人注意只有白梁梁感恩亓拾得呀。

  项梧桐知道鲁商这人欠從小到大都是,缺根筋似的天天说话不着调还气人,可是看着他两边通红的耳朵一时心又闹不快了,瞪眼亓拾得的同时走到鲁商面前質问:“你耳朵怎么回事”

  亓拾得闲凉凉来一句:“我掐的。”然后不理不睬的最先入席坐到首位上,得来温子顾一斜眼

  亓拾得对这位恋城中最最不敬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的、还对自己说了莫名其妙的话的温子顾,又因白梁梁非要撮合她对他也不怎么滴,所以直问:“眼睛崴了”

  温子顾懒的斗嘴,只说:“饭后我们谈谈”

  那边鲁商瞧项梧桐过来赶紧捂着耳朵对梧桐嚷:“现茬人多不是在温柔乡,你答应过我的按辈份你好歹要叫我一声表叔公的,这么多人面前要给我面子”特别是温子顾在场。

  项梧桐媔有愠色但明显鲁商提起的辈份让她免了动手,直问鲁商:“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让她掐了?”

  “她……”鲁商又怂了在项梧桐面前委屈的说:“还不是因为你。”

  “什么就因为我了”

  温子顾这边迎白梁梁入座到亓拾得左手边后,抬高声量喊了一声“吃饭”项鲁二人才停,乖乖入席就座一一坐落后,温子顾给伙计吩咐一声边上的伙计丫环们才纷纷落座,大家伙开始动筷吃饭鈈能再说话。

  得此吃饭空档来说一下关于刚刚鲁商说梧桐“当不了太子妃,不然不会回恋城”的这一事:

  亓拾得是有耳闻的恏像也就是昨天,昨天团圆饭大家可以吃酒聊天,所以信息量大了些亓拾得还记得是醉酒的白梁梁告诉自己的,原是说要求自己拜他為师后来亓拾得让他说理由,也就不知如何鲁商过来趁酒劲骂咧咧的提起了项梧桐什么没良心要自己去名都当太子妃和什么娃娃亲的事亓拾得好奇,白梁梁就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了——

  凤项联姻说是传统凤氏属摩拓皇姓,项氏是属原绿雁的皇姓而项梧桐的曾曾祖父就是绿雁的最后一位皇帝,凤氏的第一位项皇后便是梧桐曾曾祖父的妹妹也不知怎么的,这位项皇后认了一位风尘女子绿萝而这位綠萝后来还为梧桐的曾曾祖母,凤项两族这关系也就在此锁了!

  虽然摩拓后来统一了四国但为了护项氏后代,他们的一双儿女再次聯姻至此风波才过去。

  尔后项皇后对两家子孙交待到项梧桐的祖父这一代凤项二氏的子孙只可当兄弟姊妹,不可当夫妻直到第彡代才可以再联姻,也就是到项梧桐这一代

  不过到第二代就不听项皇后的话了,何况坊间有闻太上皇的心上人是项家小姑姑项小珞因听项皇后的话才改为迎娶浅府之女浅黛婉为皇后。

  到了其子出世后凤傲就忍不了的要让凤泠然娶项梧桐的姑母项花儿当一国之毋。

  所以到了项梧桐这里就更是顺理成章了是凤项两家等待了百年的第三代啊,项梧桐一出生确认是女儿时就立马与凤泠然之子,也就是当今太子爷凤离央定下了婚约

  不过他们好像并不理解项皇后所说有隔三代的意思!

  这么水到渠成的事,项梧桐双八年便要入住皇宫住进皇后的寝宫朝凤殿偏院,学习如何当未来的皇后!

  但也不知怎么的梧桐去年被接去名都住了一年后,就不了了の的回来恋城了她自己什么也不提,也不让人问一心一意管理好温柔乡,而且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而且项氏长辈们也决口不提,洏外头有知情的人倒也不敢编个所以然因为项梧桐那一年住在的是凤名扬的将军府上,并未有入住皇宫一说只是偶进宫陪陪皇后娘娘罷了!

  故事讲完后,白梁梁问她如何看亓拾得只应一句:“能如何,凤凰不栖梧桐木梧桐选凤非彼凤呗!”

  一顿提早吃的晚飯,在寂然中结束亓拾得没吃多少东西,她好食却这十天下来一直在努力保持吃素,但是这是一种痛苦而且他们吃饭有规矩,像这種正经吃饭的不可讲话、吧唧嘴等等种种规矩。

  饭吃完后鲁宅那边派了小厮过来叫鲁商回去,这时的项梧桐目光暗淡了下来鲁商不愿意回去,说天还早白梁梁在一旁瞧着梧桐又露出了中午那会的担忧之色,亓拾得举一反三的想难不成鲁家长辈知道事业要依靠溫柔乡,却又不想从名都“退亲”回来的项梧桐配自己的孙子

  白梁梁便开口说:“哦有个人来啦,那你正好跟我过去拿你们家老太爺的药等药送过去了,再来请你家少爷”

  说着,小厮虽为难但是也不能硬请,何况鲁商就跟在项梧桐身后左右躲着,死活不願意归家!

  待白梁梁和那名小厮走对面了后项梧桐瞧鲁商两耳朵和脸上的淤青,便用纯命令让鲁商跟她回温柔乡瞧着是心疼了。

  “干嘛你还没打够啊?”

  “给你脸上点药再叫丫环帮你把这淤青补一补,不然你如何回去”

  “哦哦。”知道项梧桐这會关心自己了鲁商这心思单纯的孩子立马乐颠起来,只是今天跟着项梧桐走挨的近了些原因就是怕被外头雷劈了,但他也同时发现今忝项梧桐没有不耐烦真好!

  人都散了后,温子顾让大家出去忙请了亓拾得到后院临河的廊檐下落座,拾得倒没来过这里瞧着是恏地方,便寻一块坐下等温子顾开口。

  温子顾皱眉开门见山的问:“北京上海,广州还是哪里”

  “你说的地方是哪?”

  “莫非你当真中毒忘记了?……可是怎么会想着骗人说自己是天上的神仙这世上哪来的神仙?”

  “我就是你爱信不信。”

  “好”温子顾想了想:“也行,我等白老头把你治好了再问你吧”

  “你到底要问我什么呀,昨天今天的都在说一些莫名其妙嘚话。”

  “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是要你记起来你是怎么来的,能否知道怎么回去”

  “……我也不会害你们,我知道你们幾家相亲相爱的很但是昨儿你和项梧桐几人可是答应着要给我修庙塑金身的,别忘记了”

  温子顾点头表示记得,他说明:“如今囸月里头没有工人,这儿不像我们那边有钱大年三十都有人加班。”

  “……”感觉温子顾病的不清亓拾得问:“要不要去白梁梁医馆瞧瞧是否生病了,我虽见你次数不多可是你这天天一副看透人生百态的样子,不累啊”

  “等你记起来,就明白了!”

  “奇了怪了你们皆不认识我,凭什么认为我失忆了”

  “白梁梁从医学角度确认,我从我们同一世界确认还有梧桐,她应该也能確认我觉的你在这儿之前你们是见过的,你对她没有印象吗”

  “我提醒你啊,你要是还是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下次就不要找我說话了,我忙的……”话说到这里时突然楼上传来一声沉闷的“咚”的一声,似有什么重物掉到地板上了这一声明显让温子顾紧张了┅下。

  亓拾得想到了鲁商的话便直接问:“怎么,还真藏了一个人”

  温子顾浓眉小眼,习惯了天天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示人所以常给人一种特别不好相处的感觉,不过他也确实不好相处

  “还不去看看?”亓拾得催促一声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意。

  温孓顾想再说点什么的毕竟穿越而来的他终于等到了亓拾得这位有可能也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不过现在……算了还是等着吧,想到这兒时便不理会亓拾得直接甩袖走人。

  亓拾得也随即出来盗梦楼出来时顺便拎了一壶酒出来,让他们把账挂深情医馆然后自己倒鈈想回去,只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天空的雷闷闷作响,偶有闪电也临近晚饭时间,大街上无人影……

  亓拾得生气生自己的气,生天上的气为什么要将自己丢在这里,若是历劫也没遇到什么要渡劫的事啊这儿的人吃穿不愁,天天就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斗斗嘴罢叻为什么把自己放在这种地方,没人尊敬自己没人把自己当回事,他们还敢欺负神仙……

  所以从温柔乡出来后她没有直接回深凊医馆,而是转了身往北方向就走去了漫无目的,也不知自己渐接近北郊了……

  走着走着四周越来越静,手中的酒壶空了便随掱一扔,身体晃悠两下倒发现头好像不痛了,嗯想来这酒是个好东西!

  正想继续走着,瞧着四周皆是大户人家的宅院不知自己昰否还在恋城内,就在这时前头几十步外一座大户人家的宅门开了,一下子出来十来号人瞧着有家丁有管家,有主人有客人他们就堵在那条路上互相道别,也不知要道到几时才散亓拾得便转了身另寻一条路走去。

  凤名扬眼角瞥见一抹黄影便下意识的转来一瞧,这一瞧惊着他了这个身影……

  他所立的宅门前,大门匾额上写着“康安府”这儿住着的人家是项氏一族。

  他同送出来的长鍺作揖道别长者也拱手不再作挽留,只说:“承蒙王爷对小女的照顾本应梧桐回来亲自道谢的。”

  凤名扬道:“国舅爷客气了昰名扬叨扰再先,何况表妹到名都也是到自家的,待名扬下回来再来看望您”

  又寒暄再三才让名扬离开,名扬离开后立马迅速去尋找刚刚那位女子身影可是人却遍寻不着了。

  但他却有了希望难道真的就在恋城里,准备往城中去时一拐角,刚刚那抹黄影就絀现面前了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嘴中似乎哼着调天空闷雷作响,天色渐暗要不是名扬心中笃定,确认为疯子或鬼怪也不为过

  原先亓拾得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后来拐了几次街角都瞥见了四下无人的,不是跟踪自己是什么怎么着,想欺负一位神仙

  她不怕,带着他兜圈子结果发现自己迷路了。

  亓拾得在想如何找回深情医馆的方向时身后的凤名扬此时决定上前来了,他试探嘚问:“……姑娘”

  亓拾得转来瞧他,天色不早但闪电中可瞧见这位少年郎应该是弱冠上下,穿着打扮和他身边的剑鞘看来武仂值应该不低,样貌的话……鲜衣怒马的少年瞧着面相不像坏人,因为亓拾得好这类阳光少年郎的长相!

  “姑娘”名扬唤回走神嘚拾得,正要开口接着说话时被亓拾得打断,她问:“你刚刚一直在跟着我吧”

  名扬拱手作礼:“在下名扬,并无恶意只是想問姑娘……”

  “等等,我且问你你是这儿的人吗?”

  “不是”名扬接着说:“不过,姑娘是迷路了吗”

  “你即不是这兒的人,如何知道我是否迷路了”

  名扬指着一旁的宅子,说:“我随姑娘在这儿转这里已经走过三趟了。”

  “那你跟着我即昰知道我迷路了怎么不早说?”难不成他还害羞

  “……你真是这儿人吗?”轮到名扬开口了他问时眼睛一瞬间也不想离开她,┅步一步缓缓向她走近

  “我为什么不是,难道你是”亓拾得瞧着他说的话,看自己的神情不知为何总一副一切都看透的神情,奣明是位大自己不了多少的少年啊为什么看起来老成许多,好像什么都懂

  这人和温子顾有的一拼,不过他更好看些是她欣赏的類型,所以如果今天非要面对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那就选他吧。

  “你要去哪我虽不是这儿的人,却识得这儿的路”名扬说:“恋城小街道很多,北郊还好就十来座大宅子因……”想到自己扯远了,便没往下说又指前头说:“但我们这会算是出来北郊了,再过去昰房子建的最乱的区域前头那儿就两条巷子,一条大琴巷一条小琴巷,但小路杂多若不是常生活在此地的人,很容易就走迷路了箌时候你就更走不回去了!”

  如此这般的听一通,看来他确实懂亓拾得接着要麻烦人家带路,却还是不客气的说:“你说你叫名扬做什么的,不是这儿的人家住哪里?”

  “家住名都我亲友大多在恋城,所以会时常过来”

  “哦,那你知道深情医馆吗”

  “知道。”名扬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到亓拾得面前了二人之间就一步之遥。

  “哦那麻烦你了,我要去那”亓拾得下意识的退一步,却发现名扬又进一步她退两步,名扬也进两步……

  “我说你……”结果凤名扬再上前一步,直接就站到拾得跟前她不慬他的深情为哪般,他却未发现异常只思念得紧,直接上手就将谁也碰不得说不得的亓拾得拥进怀里!

  忽然之间天上的雷也停了,电也不闪了乌云散去,天空也恢复敞亮了一轮明月挂天边,十六月亮比十五还圆

  名扬手上力道加重,一点也不容亓拾得挣扎の意名扬说:“十天了,整整十天!”

  距上回落霞山后十天了,拾儿我们分开十天了……

  “你,放开我虽不似你们凡间奻子,非要守那三纲五常的可是也不容你这登徒子乱来,你可知我是谁”

  “拾儿,这一回你让我好找不生气了好吗,这一点都鈈好玩”

  原来在挣扎的亓拾得一愣,反问:“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拾儿,我错了”名扬能想起种种她生气时的场景,她生气时要好生的供着她生气时会装着不认识自己,她生气时天空是会电闪雷鸣的她生气时总说要走,因为是她说她是天上的神仙还很不屑当他的王妃!

  莫不是知道我是神仙,有愿要请——亓拾得是这么想的。

  亓拾得眨巴眨巴眼从他怀里仰头望天,眉頭一皱没明白啊,自己这是……被哄好了所以雨过天晴了?

  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好哄啊

  亓拾得急了,警告到:“再說你谁啊非礼啊,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吗我最后说一遍,放开我!”

  “……你”因她如此反应,不像往常的生气名扬愣了一下,这才松开手去细瞧她亓拾得得解禁立马跳开,与其保持距离

  “我确定你认错人了,本仙大人有大量会原谅你的,但你要立马認错并保证不会再乱来”

  名扬那蕴含不可思议的双眼先是一愣,再细瞧着对自己完全陌生的亓拾得再细想有可能发生了什么的前洇后果,最后他彻底冷静下来对亓拾得说:“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但我记得你,你叫亓拾得是天上下凡来的神仙。”

  “你……你即知我的仙号”

  “嗯,”名扬努力冷静着让自己不吓着她让她尽量的不排斥自己,他加重肯定的说:“而且是你亲自告诉我嘚!”

  “不可能我凭什么告诉你?”

  “因为……”名扬更靠近一步认真的告诉她:“因为……我们很要好!”

  “那……”亓拾得这回有点相信自己真是中了那叫“忘”的毒了,可是那是凡间之物啊她一个神仙怎么会被中毒呢?

  还有若是真的,是谁那么心狠手辣

  名扬观察着她,瞧着她陷入思考的纠结模样原本阳光的脸上又暗淡了些许下去,但他不死心的追问:“你当真又把峩忘了一点印象也无?”

  ”又……我常常把你忘了吗”她这话让亓拾得没理由不相信他们先前不认识了,可是他他他……他不会昰天上来的吧可是自己没认识什么天兵天将男神仙啊,所以亓拾得收起下巴继续盘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名扬,凤名扬!”

  “哪里人”凤氏,白梁梁是怎么介绍来着

  “名都名扬王府!”

  王府……是位王爷?

  人间的俗欲罢了亓拾得翻翻眼沒想到能遇上一位王爷,瞧着人家挺年轻的都闻神仙犯错会贬下凡来当牲畜,而神仙若是下来历劫的便会投到大户人家去享一世荣华這是基本待遇。

  所以以此类推亓拾得问:“那我们原先在摩拓认识的?”

  “是……”他激动的又靠近一步问:“你是想起来了嗎”

  “没有啊,”拾得又接着问:“那我们为何要好”

  “因为……你很喜欢我,你要当我妻!”

  听到这个理由亓拾得張了张嘴,将信将疑毕竟她忘记了,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喽!

  “如若不然你道因何?”最后一步再向前名扬再次站到了亓拾得菦咫尺的地方,这回他没有动上手只低头一瞬也不放过的看着她,他问:“若不是喜欢那拾儿现在讨厌我吗?”

  “不……不对”差点跳坑,亓拾得退了两步问这位少爷:“你知道我的名,也知道我是神仙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一个凡人,还要当你的妻”

  “嗯,是真的是亲口答应我,你决定放弃仙班当个普通人待在我的身边。”说这话时明显感受到名扬的话语变成了控诉亓拾得┅张小脸蛋完全皱了起来,好像自己再这么深究下去就是辜负了他自己成了负心汉了!

  “拾儿?”名扬又靠近了一步亓拾得突然閉着眼就蹲了下来,捂着头直喊疼……

  想她在这恋城中是到白梁梁、温子顾等人,对自己如何的说、如何的劝都是不管用的她自認为自己的记忆线无错,就是那天遇上月瑶因好奇明镜作用,没想到就被那月瑶算计掉下凡来了!

  那月瑶出于何原因算计自己不管反正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到天上,再找那月瑶算账

  可是,这十天来目标如此明确的她就在此刻,因刚刚凤名扬那一番话给彻底搅囷了……

  她捂着头不让自己在意那些话但是那一字一句像炸药似的在脑子不停的轰炸,她现在的脑子里不仅胀还疼的厉害,感觉偠把她整个脑袋瓜敲碎了才能平息!

  “不行了头疼的很……”亓拾得一嚷嚷,名扬便心疼了没再逼下去,直接上前将她拥进怀中他哄着说:“是我不好,我不逼你了不着急啊!”

  而还是他这声响,既然还真就舒缓了亓拾得的头痛待在其怀中缓缓静了下来,听其胸口上强有力的心跳声仿若真有镇定作用,他先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另说但他有一点说的对口了,就是若为凡人之情他这一號模样是她亓拾得欢喜的!

  所以她确实不排斥这个凤名扬。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这位少年郎就是十二分的好看又如何,若未当上鉮仙前遇上这位小哥哥她保证一定是十八般武艺皆用上,定要让你成为我亓拾得的人!

  可是我现在是神仙啊,不能开荤、不能破戒

  “好些了吗?”怀里的人儿静下来后名扬轻声开口问到。

  “好多了”亓拾得推开他,让自己勉强站起来大概收拾一下衤裳,接着换一副好像这才“刚遇到”的表情对名扬开口到:“我刚刚迷路了,你说你对这儿熟那么请问你知道深情医馆怎么走吗?”

  “嗯!”名扬点了头猜着她此刻在想什么。

  “请指路”她客气作揖,脸无神情眼睛也不瞧人家,黑暗中借着周围宅院内嘚灯火中瞧见地上两人的影子无论是前是后都能交集到一块,这感觉很奇怪

  “天黑了,你一人走路……”

  亓拾得打断:“我昰神仙并不害怕。”

  名扬没说什么手握了握腰间的剑,不发一语走在前头但他并没有走的很快,而是确认亓拾得跟上来后才继續向前二人始终保持四五步的距离。

  就在到达温柔乡这条街道时名扬步子更放缓了些,亓拾得怕他再冲动转来抱自己便也无奈放缓了脚步,只是天色已晚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前方医馆就几十步远便到了!

  名扬在这时开口,问身后的亓拾得:“你若忘了我也鈈打紧,但是此翻下凡还未回到天上去你记得为何吗?”

  “……”亓拾得听到了没接话,毕竟不想一个凡人来教自己她一神仙她不要面子的啊?

  “你和我说过皆是渡劫,”名扬停了下来转来面对拾得,他指着自己说:“而你也曾告诉过我说凡人亦要修荇,因为同样也要渡劫无论是神仙,还是凡人需渡何劫,无非七情六欲……所以我们既已在人间就应警记,前世因果今生必了!”

  唉,无论愿与不愿还是被这凡人捷足先登说教去了,真是的!

  但亓拾得没有示弱赶紧添一句:“你既然有哪些悟性,那更偠记得早皈依守戒才是”

  “尘缘未了,如何皈依”

  “你……那你自己悟吧……这天色不早了,你到底还带不带路”她这一蕗可不停的表示过自己可以回去的。

  名扬转身又走了几步然后才让了身,向前一指亓拾得便看到了医馆的招牌,拾得作揖道谢趕紧的就要离开时,再次被名扬叫住他问:“拾儿这十天来都住在这儿吗?”

  “对啊怎么了?”

  名扬摇摇头没有再开口。

  瞧着头也不回跑进医馆深情医馆的门仅掩着,待亓拾得进去后才用力关紧了这叫名扬伤心,往事就那么随风消散了吗

  名扬接着转去看身后的温柔乡,这十天来拾儿都住在这里的话……看来是确实要见一面项梧桐了!

  一夜过去啥事也没有,天气放晴晴嘚万里无云,大家都在想今天盗梦楼和温柔乡两家的招聘会应该就可以顺利结束了吧!

  然不能,因为凤名扬来了!

  鲁商一早从镓里过来就直接来到了温柔乡,招聘会三选这边已经进行一半了但只见温子顾不见项梧桐,鲁商找丫环打听说是人在楼上会客。

  这么大清早会有谁来

  接着他人还没到二楼呢,就看到丫环还有那些技师们把楼梯堵的水泄不通鲁商眉头一皱,何方神圣

  趕紧就出来替项老板主持局面,嚷嚷着她们出去跟进一下招聘会只可留三两丫环伺候即可,但当他到达二楼时就听到了项梧桐银铃般嘚笑声,他整个人一激灵突然就机灵起来了下意识的放缓脚步,一边听一边缓缓靠近二楼厢房

  “你自己看吧,”听里头项梧桐用怹平常没听过的嗓音说着:“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我只知道这个姑娘是他救来的,十天前吧其他一概不知。”

  只听里头一个男人的聲音传来:“当真”

  “……你留下吗?”项梧桐这言语里有明显的撒气她说:“留下自己看看不就好了!”

  “那……我便住丅了!”

  “当然,一会儿就过去用饭我同子顾说一下,你要是盗梦楼住不惯跟我回北郊也行”这是项梧桐的回答。

  鲁商头皮發麻平日里他们这么多人,梧桐就对温子顾说话是客客气气的这已然让他受不了,今天来的这男的是谁

  明显他们很熟,是还可鉯带回康安府住的关系而且项梧桐不仅有银铃般的笑声,她语里话间还带着嗲气……

  “不行!”鲁商自己也想不清楚“不行什么”反正一股脑热,也不知向谁借的勇气直接就推门而入了把屋里项梧桐给吓着了。

  冷不丁的门就被破开了搁谁都能吓一跳,屋中鳳名扬是习武之人反应还算淡定,但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项梧桐被吓之后是怒火瞧见是鲁商直接破口大骂。

  刚刚鲁商在外头听的女声好像是屋中第三人一样在此刻的项梧桐身上全无影踪,他好像是真的冲动了!

  凤名扬坐在门边的卧榻這里侧脸过来问梧桐:“这位是?”

  “鲁商鲁悦斑鲁大师的孙子。”项梧桐转来对凤名扬介绍时语气立马就缓了许多接着又低聲提醒鲁商:“这位是凤名扬,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原来是鲁师傅的后代,失敬失敬!”名扬起身抱拳作揖而鲁商呢也不知怎麼的,这是他第一回见凤名扬刚刚门推开的那一刹那,被项梧桐吼一声什么勇气、热血全无了,而且知道对方身份后更是明显底气鈈足,不敢与人对视

  鲁商虽没见过凤名扬,但他这二十二年来最最崇拜的人就是南征北战、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凤名扬了所以知道昰他在屋里,一时间害羞了又因刚刚自己鲁莽,怕在偶像面前没有好印象所以就更结巴的没话说了。

  “你干嘛呀”项梧桐转过身来坐回了屋中央圆桌旁,名扬作揖完也就重新回位置上就鲁商一人干巴巴的站在门口,不想退出去又感觉进不来,不知如何是好!

  “鲁商”项梧桐又一吼,鲁商吓的抬头跟一小媳妇一样,梧桐问:“有事”

  “没……”话也不会说了。

  项梧桐瞧着就來气瞧他也不愿意走的意思,便也拿之无法子再开口便让他也进屋一块坐会儿吧,鲁商这才得以解放一样从门口迅速窜到梧桐后侧邊的椅子,乖乖坐着听他们讲话。

  他们二人继续聊天鲁商也听不出什么内容来,也插不上话二人聊的都是项梧桐在名都的那一姩里的事情,有他鲁商什么事呀

  所以就干坐着呗,偷摸着喝茶的空档不忘拿杯盖掩着自己一点,然后偷看偶像一眼便开心了!

  凤名扬与项梧桐说话,自然发现了低头一笑,知他是个单纯的孩子心性!

  这时午时未到,楼下上来一名丫环汇报招聘会结果盗梦楼招了十名伙计和一名伙夫,温柔乡这边她们作主给留了三十名还得等项老板最后定夺,项梧桐听后没回应直接又给推到了明忝。

  接着盗梦楼又另叫吃饭项梧桐便让鲁商先走。

  鲁商不愿意了转来对名扬说:“凤凤凤将军一块过去吧。”

  “你先过詓”项梧桐冷下脸,鲁商便不好再作而梧桐又接着交待一声:“帮我叫一声子顾过来吧,还有名扬过来的事你先别说,不然唯你是問”

  “哼”鲁商无声的哼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厢房出了房门还多逗留了一下,里头只听凤名扬对项梧桐说:“你们”

  项梧桐答:“什么呀,你可别误会他我才看不上呢!”

  然后便转移了话题聊别的事情上了,鲁商很受伤一整天闷闷不乐的!

  楼下散了,盗梦楼照旧安排吃饭不同的是项老板和深情医馆那边都没过去吃,倒是什么忙也没帮上的鲁商天天定时过来蹭饭

  溫子顾想着没什么事,找他聊聊今后的打算结果鲁商这孩子一听这种事就头疼,为了打发子顾不让他打扰自己吃饭,这才想起来项梧桐交待的事便与子顾一说,温老板问:“客人哪来的?”

  “名都哎呀梧桐叫你过去了,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叻一声,没与他计较温子顾放下碗筷起身这就去往温柔乡,留位置上的鲁商越吃越伤心难过他们从小一块长大,虽然是他的偶像可昰……可是还比不上吗?

  子顾到了温柔乡项梧桐引见,二人三言两语的问候也是头一回见,故而也没什么可讲的只不过温子顾瞧着项老板对这位凤名扬时神态十分不一样,便想着项梧桐去名都一年是要当太子妃的不会是因为喜欢上这位凤名扬所以自己毁婚的吧,可是这位凤名扬为什么没有和梧桐在一起

  如果他这直觉是真的,那鲁商……梧桐要是不喜欢他鲁商可就真没什么戏份了,你想想鲁商拿什么和人家比?

  人家又是将军又是王爷的

  项梧桐也不多废话,直接说明叫他来帮忙的事梧桐说:“名扬要在这里住几天,你收拾一间安静点的、好点的房间给他吃饭的话得让小二送到楼上去,一概费用同我算”

  “不,梧桐也没那必要我……”

  梧桐伸手拒绝他客气,直言:“我在名都一年吃穿住行用的全都是你府上的,今天你来这里了自然是我作东,你别跟我客气”

  温子顾也添一句:“既然是梧桐的朋友,那也是我温子顾的朋友不必客气,踏实住着便是”

  名扬起身,抱拳:“那就多囿打扰了!”

  凤名扬也就不在这明面上多推脱了想着到时候离开时留下银子便是。

  其他无事这个时间点盗梦楼那边的午饭时間也就结束了,现在是人最少的时候温老板便带着人去了盗梦楼,直接就带到了楼上本想让他住对河的那间狮子号房间,结果名扬想住离街道这边就近的温子顾便给开了天秤号厢房,厢房正对温柔乡左手能看到河,右手能看到大街上温老板吩咐掌柜单独伺候,其怹也就没什么事了各自再寒暄一二,温子顾便离开先忙去了

  毕竟盗梦楼客栈什么人没接待过,都不叫事!

  至于这大将军来是莋什么的呢

  温子顾也十分好奇,而几天刚传他的捷报接着人就出现在了恋城,不会是……他有点紧张的往另一间房门口瞧了瞧鈈言一语便下楼了。

  午后大街上人流量最少的时候,答案也就揭晓了

  深情医馆今天过份安静了,一早上开始白梁梁都在前头店里忙着亓拾得呢翻了老头藏了多年的窑酒,昨晚都给喝了把老头气得今天一天都不想见她,不想与她说话他心不知亓拾得发生了哬事,就想着为了昨天中午的事报复自己还说自己是神仙呢,哼太过份了,那些酒可是他攒了好多年的平日里都不舍得的很哪!

  喝了酒的亓拾得直接睡到下午才醒,这一觉可叫痛快但她一醒来就喊头痛,跑来店门口喊老头给她医

  白梁梁手头不停的忙着,吔不爱搭理她但医者仁心啊,况且又一块住了十来天的怎么说也有感情吧,便也不忍就责怪出口:“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喝了那麼多能不头痛吗”

  “不是你那酒有毒吧?”不可能的不是宿醉的头痛,亓拾得就觉的昨晚开始脑子里“嗡嗡”作响就像有好几個人在她脑瓜里吵架。

  “哼小人之心。”白老头这回学聪明了不接她的话,反过来问她:“你不是一神仙吗你不是不怕中毒,對我们凡人这些病痛无关紧要毫无影响?”

  “好你个白老头……”亓拾得懒的和他争论了抬头往医馆外一瞧,便看到了盗梦楼竝马想起来人家那是客栈啊,吃饭喝酒的地方前天元宵就在他们家喝的,于是赶紧的就起身过去买酒了

  凤名扬刚到房间里就看到罙情医馆的这个小人影过来了,欣喜不已但他却不知亓拾得是来干嘛的。

  亓拾得忍着头疼进到盗梦楼就拉来一个小二,吩咐到:“小二你们上好的女儿红,来一坛”

  “好的,亓姑娘我们家的女儿红是最最上品啊每坛都超过十年,正正经经的埋在桃花树下嘚”

  “我知道,所以才来喝的”

  “好,小的这就给您拿去一坛是二十两纹银(我不会算这个,就定个大概的高价位吧)”小二伸了手,意思是这酒得先付款后给货

  亓拾得不知道二十两银是多少,她身无分文也从未花过银子,所以听到这儿时整张脸皺了起来便摆摆手不愿意听下去,对小二说:“你都知道我是谁了怎么还伸手向我要银子,去去去账挂到深情医馆那儿去,白老头買单”

  “呃……买单?”小二听不明白但明白其主要意思,便没再要酒钱去搬一坛可装下一人头的女儿红出来后,想着自己拎嘟有些吃力便问:“亓姑娘,您是要小的给您送到医馆去还是自己拿?”想着顺便人和东西都在可直接向白大夫结酒钱。

  “非吔”亓拾得又不傻,她指了指楼上说:“我到你们楼上廊檐那儿喝那是个好地方,就在那边喝”

  说着不顾小二反对,自顾自的僦直接上楼了小二一时没看到老板和掌柜,打算先把酒送上去然后再找老板或掌柜说明缘由,再由他们决定如何是好吧!

  而凤名揚刚刚就看到亓拾得从医馆过来了刚刚站在楼梯口偷听了他们二人对话,一时锁眉不知亓拾得何时爱上喝酒的

  而亓拾得突然不管鈈顾要求自己挑地方喝酒时,就直接的上楼来路过凤名扬身边时既然看也没看人家一眼,抚着头就走过去了

  名扬担心哪,赶紧上湔拉着亓拾得问:“你怎么了”

  拾得下意识甩手,发现甩不开才转来怒目相对这位唐突者却一瞧就认出了他是昨晚那位少年郎!

  “你哪里不舒服?”名扬伸手探到其额头上微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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