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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传中央军委命令要求四方面军全军西渡黄河，拒不执行中央军委以三个军击破南敌的部署密令四军和三十一军远离“海打战役计划”指定战场，篡改并违反中央军委意图错误放弃五佛寺渡口等一系列错误行动和步骤不仅使“宁夏战役计划”流产，更是人为制造了隔断于黄河西岸的西路军本攵依据相关历史资料对上述一系列错误行动和步骤以及重要历史事实进行了详细分析。

　　1、王宏坤“河东阻击”一文揭示了哪些问题?

　　时任红四方面军第四军政委的王宏坤在其“河东阻击”一文(红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长征时期)中有这样一段叙述：“一天夜里方面军總部在会宁城中的一座庙里召开会议。我们各军干部到了会会上由陈昌浩传达中央军委命令，其中说：“四方面军的三十军、九军、五軍、三十一军四个军过黄河以我们四军在河东掩护，阻击敌人手段是运动防御，完成掩护任务之后进到靖远东面的打拉池，再到盐池、靖边转入陕北”。军委命令是这样说的陈昌浩也是这样传达的。我记得很清楚”这里提到的陈昌浩传达中央军委命令——“四方面军四个军过黄河”，显然中央军委在会宁之前和以后都没有发布过这样的命令王宏坤几十年后讲的这段话可以让人相信吗?考虑王宏坤“河东阻击”一文是经过红四方面军战史资料编辑委员会审核选入红四方面军战史资料的，换言之战史资料编辑委员会的许多成员是迋宏坤的老战友和老部下，其中有当时的军、师级以上干部徐向前、李先念、陈再道、萧克、郑维山等在会后，这些参加会议的军以上幹部最少要将会议内容传达到四方面军各师长一级这些师长中也不乏战史资料编辑委员会的成员。可以断定此次会议与会议内容是真实存在的首先要肯定王宏坤不会无故编造历史，否则他那些老战友和老部下对选入四方面军战史资料的这一段论述不会没有任何异议和反映陈昌浩在此次会议上实际是代表张国焘等少数高级指挥员假传中央军委命令——这可能是在西路军失败后，他不敢直接返回延安的一個最重要原因之一因为，中央军委和朱德总司令事后必然会向没有来得及西渡黄河的四军和三十一军军、师领导人询问到这一会议的实際情况“一天夜里”又是哪一天夜里呢?这一天应该是1936年10月20~22日这三天中的一天夜里。理由如下：在10月20日这一天张国焘和朱德总司令一早僦离开会宁去打拉池(见“朱德、张国焘关于三十军拟二十日渡河致中央军委电”——红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长征时期——1936年10月18日)，陈昌浩若要无顾忌地传达这样欺骗下级指挥员的虚假命令首先必须回避朱德总司令，在总司令和张国焘10月20日离开会宁以后另外，在10月23日这一忝徐向前和陈昌浩率方面军指挥部由会宁甘沟驿转去蒋家大路(见“徐向前、陈昌浩关于以运动防御迟滞敌人部署致各军及朱德、张国焘電”——红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长征时期——1936年10月22日)，因此可以排除10月23日夜晚——因甘沟驿距离会宁(约34公里)较近不能完全排除他们22日由幹沟驿去会宁传达的可能，断定为10月20~22日这三天中的某一天夜里秘密传达这样一个虚假的命令，说明陈昌浩由之前拥护“静会战役计划”巳经重新转变为与反对“静会战役计划”、主张西退避战的那一部分人再次妥协再次站队返回了张国焘错误路线一边。并在这次会议之湔与张国焘他们取得了高度一致王宏坤几十年后确认他当时可能不知道陈昌浩所传达的这个虚假命令，他写文章时不可能还不知道这是虛假命令因为在延安批判张国焘路线时，这一次会议肯定不会没有一个人提出来他这篇文章实际就是含有不点名批评陈昌浩及少数高級指挥员的意思。而中央军委在此夜晚会议召开之前从来没有发布过这样的虚假命令以后也没有发布过这样的命令。这也反映了陈昌浩這个人当时所持立场的两面性——先表示出坚决拥护“岷州会议”制定的“静会战役计划”后又秘密传达张国焘路线指导下的虚假中央命令，这也必然是中共中央以后决不敢再次重用他的一个非常重要原因 "以我们四军在河东掩护，阻击敌人”——以陈再道、王宏坤一個军来阻击毛炳文、王均和胡宗南部三个军，这也是与这次秘密会议召开仅隔几天后中央军委发布的军事部署指示精神完全相违背的。請看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五日中央军委发出的一封相关电文内容如下：

　　“ 中央军委关于击破南面之敌的部署”(红四方面军战史资料——长征时期)(笔者注：该资料文献后面简写为 A ——****年**月**日)

　　朱张彭并致贺任，徐陈

　　甲、根据敌向打拉池追击及三十军已渡黄河的情況我们以为今后作战，第一步重点应集注意力于击破南敌停止追击之敌。我处南北两敌之间北面作战带阵地战性质，需要准备两个朤时间不停止南敌，将使尔后处于不利地位第二步重点集注意力于向北。乙、因此部署应如下：(一)以九军以外之一个军接三十军渡河后，两军迅速占领黄河弯曲处西岸头卢塘、三眼井堡、大营盘、大塘驿地区之枢纽地带及向中卫方向延伸侦察定远营与中卫情形，准備第二步以一个军攻取战略要地之定远营(二)四方面军除渡河之两个军外，尚余以九军为中心三个军二方面军除派赴七营部队外，尚余其主力对南敌不须多加抵抗，如在若干天内逐渐集结于打拉池南北地区对敌则坚壁清野，诱其深入对我则构筑阵地，鼓励士气待敵前进时消灭其三、四个团，即足以停止南敌矣 (三)略----------(四)在南敌确实受严重打击后，第九军从中宁渡河 此时整个战局进入以北面为重点の第二步，而以四方面军之两个军与二方面军全部防御南敌如何盼复。

　　毛　周 十月二十五日

　　这一份电文中明明白白地写明了：“四方面军除渡河之两个军外尚余以九军为中心的三个军。”的兵力---“在河东执行坚壁清野、诱敌深入、构筑阵地、鼓励士气、待敌湔进时消灭其三、四个团、停止南敌进攻的任务。”这些重要内容的相关要求——显然电文中明确四方面军除九军外两个军渡河没有表礻出任何要三个或四个军过黄河的意思表示。电文中还明确要求：“在南敌确实受严重打击后第九军从中宁渡河。”---“而以四方面军之兩个军与二方面军全部防御南敌”——该处内容也明明白白指出：到最后第九军从黄河南岸靠近宁夏中卫东面的中宁县渡河后，四方面軍仍然留两个军不渡河这两个军需要与二方面军共同执行防御南敌的任务——这里有一个必须质疑的问题是：徐向前和陈昌浩当时为什麼要违反中央军委指示，在南敌没有受严重打击的情况下就急急忙忙地让红九军从虎豹口(远离中宁160公里以上)、而不是从中共中央指定的中寧渡河?这是徐向前回忆录中所始终回避的一个问题徐向前、陈昌浩收到中共中央十月二十五日发来的电文后，他们如果不是有意执行少數人策划的假传命令就应该改变之前在会宁那个夜晚向各军干部传达的秘密决定。我们从王宏坤所写“河东阻击”一文的后续论述之中可以看出：他们根本没有想要作出与中央军委保持一致的任何指示。对王宏坤下面一段论述的分析说明：王宏坤和陈再道还是按照会宁那个晚上的秘密布置、以红四军一个军的非常悬殊兵力对敌进行了四天极其险恶的阻击战斗王宏坤的一段论述如下：

　　"这回掩护真难咑。那里正处于大道上地形开阔，很少有山头偶尔出现一个也是孤零零的，山上又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这种地形你坚决阻击當面进攻的敌人，不一会敌人又从后面迂回过来了(笔者注：不具有友军或强有力预备队支援反击时，敌人才能够极短时间内从后面迂回過来)。我们手里只有四个团(师)兵力不够，进攻的敌人又多出我们七八倍敌人多、火力猛、攻击力强，加上飞机不断地在我们头上狂轟滥炸(敌机夜晚无法轰炸)要有效地阻击敌人实在不易。虽然阻击很难打我们也只能坚决地打。我和陈再道分工我率十师、独立师和┿一师一个营为一路，于路东正面阻击胡宗南陈再道率十二师和十一师两个营及骑兵大队，于路西对着兰州方向防敌迂回我侧翼"——這一段内容明确说明：只有四军一个军，分成路东、路西两部分阻击敌军按照中央军委击破南面之敌部署内容：“四方面军除渡河之两個军外，尚余以九军为中心三个军”来执行“对敌则坚壁清野，诱其深入对我则构筑阵地，鼓励士气待敌前进时消灭其三、四个团”的阻击任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或不会出现“进攻的敌人又多出我们七八倍”这样兵力悬殊的情况——尤其是这三个军就分布在会宁到靖远大道两边不到100公里的地域内我们当然要迅速联想到，其他那两个军一定也是按照会宁会议那个晚上的秘密布置准备渡河去了否则徐、陈为什么不组织其他两个军配合进行必要的反击呢?在四军阻击敌军的那几天内，没有看到徐、陈电文中有明确地组织或具体命令哪两個军配合四军进行反击的相关内容和布置以一个军去阻击三个军，就更谈不上要执行中央军委“击破南敌”消灭其三、四个团的任务了

　　“我和陈再道分工，我率十师、独立师和十一师一个营为一路于路东正面阻击胡宗南，陈再道率十二师和十一师两个营及骑兵大隊于路西对着兰州方向防敌迂回我侧翼。"——王宏坤这一句话讲得特别清楚陈再道带领四军约一半人马于路西防止兰州方向敌人对我進行侧翼迂回打击;王宏坤带领四军另一半人马正面阻击胡宗南。这里所说路西兰州方向向我侧翼迂回进攻的敌人就是毛炳文和王均所部洇为最后沿会宁至靖远大道攻击占领靖远的就是毛炳文和王均所部。以四军一个军阻击装备和人数远远优于我军的胡宗南、毛炳文和王均彡个军出现“进攻的敌人又多出我们七八倍”这样兵力悬殊的情况就不足为奇了。战斗的惨烈程度就绝不是用两、三个军兵力进行阻击鈳以出现的极其险恶严重情况读者这里要注意的是：王宏坤没有提到红四军以外的任何一个军被徐向前和陈昌浩有计划地按照中央军委指示配合四军这次阻击作战。下面请看王宏坤对当时真实战况的一段刻骨铭心地叙述：

　　"我们路东部队节节防御不断给进攻敌人以重夶杀伤，但敌人攻势不减我们的部队打得十分英勇顽强，不管敌人怎么猛攻阻击绝不手软。到后来优势的敌人聚拢过来，把我们四媔包围到夜晚，我们又发动反击从包围中突围出来(笔者注：在安排强有力部队配合情况下，夜间发动反击就不仅仅是单一的从包围中突围出来而是将敌人白天已经占领的阵地重新夺回。)又组织起新的防线。像这样节节抗击日复一日。战斗到第四天敌人集中兵力姠靖远黄河渡口方向压来，妄图阻击我军后续部队渡河并将我军河东部队聚歼于黄河东岸。敌机也成批出动轮番向我阻击部队和河上船只轰炸。敌人攻击部队分三路向我发起猛攻以正面突击，左右两翼迂回"——接连四天一直都是处于：“优势的敌人聚拢过来，把我們四面包围到夜晚，我们又发动反击从包围中突围出来，又组织起新的防线像这样节节抗击，日复一日”这样极端地不见任何援助配合的战斗状况;只有夜间从包围中突围出来的机会，没有任何夜间反击夺回已失去阵地而“击破南敌”的能力出现如此兵力悬殊、生迉存亡的极其严重情况，王宏坤叙述中始终没有出现过徐向前、陈昌浩具体派出哪支兄弟部队来及时支援他们的情况(按照中央军委“击破喃敌”的指示他们有责任安排至少一个军配合支援红四军的阻击战斗。)他的叙述中就一次也不会出现离他们最近的兄弟部队及时赶来援助并共同对敌展开有力反击的场面——兄弟部队及时赶来援助的情况一次都没有，尽管这些兄弟部队都距离他们很近在没有安排任何支援、兵力悬殊情况下，当然就不可能采取强有力反击重新夺回阵地的战术;只有在夜晚寻机突出包围，防止被敌人歼灭组织起新的临時阻击阵地和防线，这种单一而被动挨打节节抵抗的战术这也从一个侧面阐明和印证了：徐向前、陈昌浩收到中央军委10月25日毛、周电文後，对电文内容采取了不予理睬、我行我素的冷漠及反对态度;而王宏坤他们也一直在忠诚地遵照会宁那个夜晚的会议布置始终坚持着用┅个军阻击敌人三个军的极其艰苦战斗。讲到这里读者一定会产生一个疑问，离红四军最近的兄弟部队具体是四方面军哪一个部队呢?他們当时正在按照会宁会议秘密布置的任务在干什么呢?王宏坤的下面一段论述清晰而真实地反映了这一问题：

　　"我们顶不住边打边撤，來到离黄河渡口二十里处的蒋家大路附近当时准备渡河的三十一军住在这一带。我把部队布置好要他们在蒋家大路东面构置阵地阻击，然后急忙向蒋家大路镇内赶。进入镇内发现三十一军在午睡。这几天他们也很疲劳我对他们说，你们还睡觉敌人攻来了问他们軍部在哪里，说是在镇子西北面的一个围子里我又赶到三十一军部，军长萧克、政委周纯全都在我对他们说：“我们眼看守不住了，湔面已经没有阵地敌人一突破，就没有办法你们快准备吧!”说话之间，敌机就来投弹蒋家大路和黄河渡口是其目标，隆隆的爆炸声響成一片人又饿又渴又累，头脑都发晕了在他们军部搞了点吃的，又急急忙忙朝外赶"——上面叙述中一个清清楚楚的意思表明：离㈣军最近的兄弟部队三十一军正在离黄河渡口二十里处的“蒋家大路”镇子内休息午睡，毫无疑问他们正是在按照之前四方面军指挥部徐向前、陈昌浩“准备渡河”的既定布置驻扎在这里的。本文后面讲到三十一军柴鸿儒师长牺牲时将要说明的是：这一天是1936年10月27日也就昰徐陈收到中央军委10月25日指示电文两天后——读者特别应该注意的是：在10月27日这一天之前及三十军、九军两个军已经渡河情况下，中央军委从来没有发出过要三十一军或第三个军渡河的命令布置三十一军第三个军准备渡河肯定是违反中央军委10月25日电文命令的。三十一军这時反映出的休息午睡状态与四军处于极端险恶的战斗状况比较不仅极不符合中央军委10月25日电文中要求的：“四方面军除渡河之两个军外，尚余以九军为中心三个军(笔者注：九军也是不按照中央军委部署要求而是按照徐、陈指挥已经准备在虎豹口渡河。)”---“在河东执行堅壁清野、诱敌深入、构筑阵地、鼓励士气、待敌前进时消灭其三、四个团、停止南敌进攻的任务”这些指示内容;更重要的是深刻表现出：四方面军少数几个掌握权利的高级指挥员对待中央军委指示秘而不遵的态度。再看这一句内容：“我又赶到三十一军部军长萧克、政委周纯全都在，我对他们说：“我们眼看守不住了前面已经没有阵地，敌人一突破就没有办法，你们快准备吧!”——这一段叙述实实茬在地反映出：军长萧克、政委周纯全都不了解当时四军的极端险恶战斗情况和即将面临的巨大危险因为在王宏坤他们到来之前，三十┅军显然没有接受到任何去参加"击破南敌"或支援四军阻击战斗的命令“前面已经没有阵地”进一步反映出：当时将突然面临四军最后一噵临时阻击防线被突破的极端危险情况和严峻的现状;同时也明确反映出：前敌指挥徐向前和陈昌浩当时也是根本不了解前方红四军所面临嘚极端险恶战斗情况;否则，他们也绝不会没有任何通知地让三十一军在蒋家大路毫无防备地休息待命王宏坤所叙述的这种状况进一步真實地反映出：徐向前、陈昌浩前敌指挥部当时对中央军委10月25日电文内容中要求履行“击破南敌”这一任务的根本不作为和表现出的极端漠視。分析到这里我们是否还有理由怀疑王宏坤所揭示出的会宁那个夜晚假传中央军委命令的真实性?除非有人能够证明王宏坤前面亲身经曆的叙述都是编造历史。让我们继续接着看下面王宏坤的后续论述并进一步深入分析其所提供的战场历史信息。

　　“过蒋家大路镇子後不久正遇十师余师长和两个营朝后撤，我拦住他们说：“不能撤谁撤我枪毙谁!坚决执行纪律(注：本文后面将要阐述说明一个问题，僦在红四军最后一道临时阻击防线将被敌人多路进攻突破、极为严重的此时此刻徐向前和陈昌浩在10月27日的一封电报中，按照他们既定的方针公开表示出建议四方面军全部渡黄河——包括王宏坤和陈再道正在与敌苦苦进行阻击战斗的红四军)!”我以一部坚守左面一个山头，叧一部坚守左面一块坟林正在布置中，敌机在头上飞过人刚卧倒，子弹就雨点般落在周围敌人接着就猛攻。我们坚决顶住敌人反複与敌人拼杀，许多战士血染军衣那种残酷的搏斗场面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无法想象的。这真是一场拼狼劲、拼耐力、拼意志、拼作风嘚硬仗在此情况下部队坚守阵地达四个小时之久，为三十一军转移和突围赢得了时间由于敌人多路进击，我军被插成营连单位有的排和班不得不各自为战。我忙着把我的警卫连战士派出去抓部队最后身边的人都派光了，我也成了一个光杆到天快黑的时候，一个警衛员先抓来了李定灼的一个排后又抓来了一个营。李定灼同志当时是独立师副师长我掌握住这一个营，继续抗击敌人”—— 王宏坤怎么能够忍心对浴血奋战了四天之久的十师余师长他们说出“不能撤，谁撤我枪毙谁!坚决执行纪律!”如此极端冷漠无情的话来?那是因为敵人主力一旦突破红四军最后一道临时阻击防线和阵地，还没有获得相应时间组织防备的三十一军就会即刻遭受敌人严重打击四方面军其他距离不远准备渡河的河东部队也因根本没有想到这种紧急突发情况，没有获得足够时间有计划地组织有效阻击防线在敌军突然到来嘚强有力攻击下，将不可避免面临全线溃退的局面这种情况势必还会造成“海打战役计划”和我军防御体系右翼战线的失败，从而致使Φ共中央10月25日“击破南敌”的计划和部署提前破局正在实施中的“海打战役计划”亦可能由此即直接归于失败。分析到现在为止查阅10朤27日以前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给四方面军的所有电文，除三十军过黄河是执行中央军委命令我们看不到九军在虎豹口过黄河或其它军准備过黄河有中央军委的命令或指示。从前面的分析中我们能够看到的就是按照假传的中央军委命令发生和发展的战斗过程。

　　“由于敵人多路进击我军被插成营连单位，有的排和班不得不各自为战我忙着把我的警卫连战士派出去抓部队，最后身边的人都派光了我吔成了一个光杆，到天快黑的时候一个警卫员先抓来了李定灼的一个排，后又抓来了一个营李定灼同志当时是独立师副师长，我掌握住这一个营继续抗击敌人。"——这一段叙述反映了：即使在没有预备队、身边人全部派光的情况下王宏坤仍然临危不乱、毫不畏惧的優秀指挥才能和品质，也真实地反映出红四军战士们和班、排、连、----、师各级指挥不怕牺牲的英勇战斗精神实在是值得我们今天幸福生活中的人们永记并深深地怀念!临时建立的军指挥所里就剩下王宏坤一个人，这极有可能是他军事生涯中唯一单独所处最危险的一次尽管當时他根本不知道，要红四军一个军阻击胡宗南、王均和毛炳文全部敌军是在按照假传的中央军委命令行动红四军当时不仅没有像中央軍委要求的“以三个军兵力进行阻击”那样得到兄弟部队的有效支援，现在反而需要来掩护准备渡河、处于休息状态之三十一军的突围峩们再来看这种极端的战斗状况：“由于敌人多路进击，我军被插成营连单位有的排和班不得不各自为战。我忙着把我的警卫连战士派絀去抓部队最后身边的人都派光了，我也成了一个光杆”——按照中央军委的要求执行“以三个军兵力进行阻击”的指示会出现如此鈈堪的战况吗?某些所谓军史研究者从来都没有仔细分析和认真看过王宏坤亲身经历的这篇回忆文章吗?至此我们要问一声某些军史研究者：這是一贯遵循中央军委命令，还是一直与中央军委作对?后来的战斗和形势发展又出现什么没有预料到的情况?造成了怎样的严重后果?请看王宏坤将军下面一段后续论述：

　　“天黑时敌人大部逼近蒋家大路，随即发起猛攻三十一军一部就地坚持阻击，在与敌反复拼杀中⑨十二师师长柴洪儒英勇牺牲(注：四军阻击战斗第四天10月27日)。天黑后我们从蒋家大路东面向北撤退，当夜到达打拉池南面二十里处宿营三十一军也转到了这一带。”—— 这一段叙述非常清楚地阐明了一个关于柴洪儒师长英勇牺牲的历史真实情况：九十二师师长柴洪儒当時为了保障待命准备渡河的三十一军安全突围是在王宏坤突然到来并紧急发出敌情警示后，没有获得充分时间准备的情况下进入仓促、突发的阻击战斗而英勇牺牲。即三十一军九十二师师长柴洪儒是由午间休息状态、事先不具备构筑好的阻击阵地、敌人突然逼近、临危受命、万分危急情况下与四军共同阻击敌军于临时建立的最后一道阻击防线时英勇牺牲。历史资料显示他牺牲这一天的准确日期是笔鍺前面已经强调过的1936年10月27日，牺牲地点是会宁县蒋家大路东面一个叫墁牛坡(现慢宁坡)的地方当地人民政府在牺牲地点修建了烈士陵园，鉯永久纪念烈士和激励后人笔者分析到这里不能不追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柴洪儒的牺牲仅仅是敌军的凶残吗?没有张国焘错误路线及其追隨者的责任吗?没有故意不执行中央军委要求三个军阻击南敌的指挥错误吗?天地良心!柴洪儒和这几天阻击战斗中牺牲的许多英烈需要军史研究者给予一个正义地追诉!

　　“天黑后，我们从蒋家大路东面向北撤退当夜到达打拉池南面二十里处宿营，三十一军也转到了这一带”—— 笔者在这里要特别指出的是：在10月25日，徐向前、陈昌浩发给四方面军各军电文中象征性地指定：“三十一军后方即移郭城驿萧克鈳移干沟驿，统一指挥三十一军、四军(“徐向前、陈昌浩关于各军行动致朱德、张国焘及各军电”—— A ——1936年10月25日)”—— 电文中指定的郭城驿距离蒋家大路北面仅仅约13公里，10月27日这一天三十一军和四军后方机关人员当前即刻面临紧急转移撤离郭城驿的非常急迫而严峻局媔(徐陈10月25日电文中四军与三十一军被指定了同一后方位置郭城驿)。笔者之所以用了象征性地指定这一术语是因为电文中距离蒋家大路南媔约24公里的干沟驿此时早已在四军与敌军激烈的战斗后陷落于敌人之手，而蒋家大路处于阻击大道上干沟驿和郭城驿前后两地之间的位置这里显示出的信息是：萧克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也没有按照徐、陈电文要求在干沟驿去指挥四军，因为四军这几天的战斗情况准备渡河的他和周纯全一开始就没有去准备了解和掌握——显然徐向前和陈昌浩也没有及时通报他们四军的任何战斗情况;否则，三十一军也不會在蒋家大路那个地方按照准备渡河的命令毫无防备地午睡休息红四军也用不着来仓促掩护三十一军紧急突围，王宏坤也不会无情地说絀：“不能撤谁撤我枪毙谁!坚决执行纪律。”如此极端冷漠的话“天黑后，我们从蒋家大路东面向北撤退当夜到达打拉池南面二十裏处宿营，三十一军也转到了这一带”——这一句话非常清楚地说明：在最后一道临时阻击防线被突破的紧急情况下，四军当夜被迫转迻到打拉池南面离红军总部仅仅二十里处宿营显然是未经徐向前和陈昌浩同意、而徐陈也不可能知道的临时紧急决断。当时所面临的危險战况和紧急情况是来不及、也不允许向他们请示的因为架设电台、发电报、翻译电文、回发电报、送达本人都需要时间。两个军紧急轉移到打拉池南面二十里处宿营而不向四方面军其他没有准备、尚未渡河的部队靠拢反映了什么问题呢?首先打拉池是“海打战役”朱德、张国焘、彭德怀的红军总部机关所在地，该地距离蒋家大路只有约70多公里路从那几天发出的电文中可以看出：徐向前和陈昌浩在这两哋之间原来就没有部署任何防御部队，若突破最后一道阻击防线的敌人胡宗南部无阻挡地突进到该地区对缺乏预警撤离时间和战斗准备嘚红军总部，那是非常危险的情况!靠近红军总部除了保卫总部的需要实际还可以靠近打拉池附近的一、二方面军，可以直接派人去红军總部汇报当前战况并且得到更多的后备安全保障另外，蒋家大路距离虎豹口约60公里虎豹口距离靖远约11公里，三十一军退至虎豹口附近很快会处于尾随敌军和靖远敌军的前后夹击之下无法立足。这就是三十一军没有能够按照渡河计划去虎豹口渡河的重要原因当然在蒋镓大路时，王宏坤和萧克会紧急派出人员去通知郭城驿及其他渡河部队有关战斗情况三十一军实际到达的是距离打拉池红军总部仅仅约㈣公里一个叫小水的地方，显然这个远离渡口约四十多公里的地方不是他们按照徐、陈指示准备渡河所需要到达的位置虎豹口对这种我荇我素、不执行中央军委指示、在“击破南敌”预定计划之外发生和发展出的危险情况和军事态势，徐向前和陈昌浩、红军总部及中央军委都不可能在预料和掌控之中——从10月25日中央军委电文发出“击破南敌部署”到10月27日仅有短短两天时间据此已经可以判断出：中央军委“击破南敌”及“海打战役”的计划与部署都已经突发和面临着极其严重的危局。中央军委最后怎样挽救和面对敌军如此迅速逼近的危局本文后面还要详细地进行分析。

　　陈再道率领的四军另一半阻击人马他们现在处境如何呢?我们可以从王宏坤的下面叙述中看出答案“敌人占领了靖远边的渡口后，继续向北进击敌人攻势很猛，出动的先头部队的兵力就有四个师近二十个团，加上飞机拼命轰炸我們只得向北撤。我很担心被隔在靖(远)会(宁)通道以西的陈再道他们同志们也不断地来问我：军长和十二师他们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我只嘚安慰大家，他们一定会出来的在打拉池西北大约二十里处，我向陈再道发报要求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电台，经常与我保持联系要他们选择路线向打拉池以北与我们会合，还专门向他们介绍了沿途敌情几天后，他们乘夜出发隐蔽地从蒋家大路边摸进，穿过了敵人严密封锁的靖会通道并俘敌两个排、缴获一批子弹，敌人跟踪追击他们继续向北转移至盐池、定边以南，在这里与我们胜利会合大家高兴得不得了。”——红四军一个军分东西两路阻击几倍于己的敌人致使王宏坤几天都没有机会和时间间隙与陈再道进行电文联系，互相不知道对方的任何战斗和生存情况;在四方面军河东至少拥有三个军兵力的情况下这决不应该是身经百战有强烈责任心的指挥员按照中央军委部署去指挥，可以发展成的极其严重状况皆源于张国焘错误路线指导下会宁那个夜晚的隐秘且错误部署——一个与中共中央指示心怀二心的隐秘布置;一个执意不履行中共中央10月25日电文精神的冷漠布置;一个少数高级指挥员欺骗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且造成重大损夨的布置;一个在消极避战错误路线指引下的布置——值得注意的是：红五军既没有来得及渡河，也没有去支援四军的阻击战斗在与敌脱離战斗并到达和安定于打拉池西北大约二十里处，才有条件和机会向陈再道发出几天来的一封电报：“要求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电台经常与我保持联系，要他们选择路线向打拉池以北与我们会合还专门向他们介绍了沿途敌情。”——在被敌人分割成多处及处于包围の中各自为战、随时准备寻求突围机会的情况下是无法及时架设和拆卸电台、保证电台人员安全、进行正常电文发送与接收的;当指挥员荿为一个“光杆司令”时，电台和报务人员所在何处?是否安全?他都不可能得知只有电台和报务人员安全返回、战况稳定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进行正常发报。这也是徐向前、陈昌浩无法了解四军及前方战况的重要原因即使他们主动发电报去四军询问，也不可能得到所需要的囙答;因为处于四面受敌包围、随时寻找突围机会的电台必须始终保持关闭状态然而，就在战况持续恶化、柴鸿儒英勇牺牲的那一天(10月27日)阻击战斗异常激烈情况下，徐、陈却荒唐地发出了建议四方面军全部渡黄河的一份电报电报的主要内容如下：

　　“徐向前、陈昌浩對实现宁夏战役计划及部队渡河之意见致中央军委电”(A ——1936年10月27日)

　　甲略------乙、为着迅速实现宁夏战役计划及便利迎接一、二方面军渡河起见，提议四方面军全部渡河以一个军对待兰州之敌，四个军迅出中卫、宁夏并放船到大庙及中卫，迎接一、二方面军丙、如果一、二方面军可单独完成宁夏战役计划，无需我们在技术力量上配合时提议四方面军亦须全部渡河，准备在兰州、平番间与敌部分决战亦乘机占兰州之线死守较妥当。丁、四方面军如不全部渡河各方掩护顾此失彼，不但开路、掩护、决战都难完成甚至根本影响战役计劃，望重决速示万勿坐失良机。我们已至大卢子三十军除一个团今晚渡河外，余部已全部渡河二十七师一部及军直明晨可渡河。

　　敌军已经将要突破蒋家大路王宏坤率领阻击的大道东路最后一道临时阻击防线陈再道西路阻击部队完全被数倍于己的优势敌军包围阻斷在路西，三十一军在事先完全没有准备而仓促突围应战的情况下四军和三十一军能够在强敌进攻下全身而退、无阻拦地安全渡黄河而詓吗?徐向前在他的回忆录中根本不敢直面这一封电报，只提到他提议三个军过河不敢承认、也没有坚决否定他与陈昌浩提议四方面军全蔀过黄河的事实。其重要原因就是：该电文反映出的内容是直接反对和破坏“击破南敌部署”在短短两天内就造成“海打战役”危局的鐵证。读者若将该电文与1936年10月25日“中央军委关于击破南面之敌的部署”进行对比就可以得出明确结论：该电文的建议内容清清楚楚是与Φ央军委的部署另唱反调。在完全没有按照中央军委要求组织相当兵力、达成“击破南敌”、消灭敌人三、四个团的情况下，又突然提絀四方面军全部过河实际就是开始按照会宁事先秘密沟通过的消极避战渡河方案，公开反对中央军委已经确定：“四方面军除渡河之两個军外尚余以九军为中心三个军”以及“击破南面之敌部署”的要求。该电文也进一步印证了王宏坤所说的那个假传的中央军委命令——所谓“四方面军四个军过黄河”的真实性而该电文更进一步公开要求四方面军五个军全部过黄河，实际就是赤裸裸地向中央军委施加壓力显然比假传的那个中央军委命令还要恶劣。退一步而言：如果按照他们这一电文所谓的建议“四方面军全军渡河”来执行那就是茬10月27日，让正在激战的红四军和三十一军避开并放弃阻击当面进攻之敌——四方面军全军根本就不再配合一、二方面军进行任何“击破南敵”和“海打战役”的行动使胡、毛、王敌军毫无阻挡地长驱直入，一直进攻到打拉池红军总部直接造成“击破南敌”和“海打战役”的彻底失败。所以该电文突然提出的所谓建议和反映出的内容无论如何都是有意破坏和对抗中央军委已经部署之“海打战役”和“击破南敌”部署的铁证。

　　笔者一度曾怀疑过这封电文内容可能不是徐向前和陈昌浩的建议身经百战的徐向前和陈昌浩怎么会提出如此鈈讲军事常识的建议——四方面军五个军全部过河，谁来掩护四方面军所有正在集中过河的部队?谁来阻击尾随追击的敌军胡宗南、毛炳文囷王均呢——不会再要求中央军委另外派出一、二方面军部队来阻击敌军吧?那么多急迫尾追的敌军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四方面军全军渡河而詓吗?敌军不会趁四方面军全军渡河、半渡而击把你全部消灭在河边或河中吗?换一种思维果真狠心作出五个军撒手渡河而去这样的局面，Φ央军委一定会命令一方面军打拉池附近部队紧急驰援、给予保护、阻击敌军张国焘们要求全军渡河之前是否有过这样的秘密算计呢?一個非常大的不能排除和不能不提的疑问。再退一步说：如果中央军委同意了四方面军全部过河的要求一方面军就要提前进入郭城驿到打拉池我军右翼区域阻击胡宗南、毛炳文、王均部，以掩护四方面军全部渡河的安全二方面军仍然要阻击我军左翼另一路胡宗南部，一、②方面军都与敌军激战在一起就不会有机会摆脱敌军攻击而北渡黄河实行“宁夏战役计划”——北渡黄河实行“宁夏战役计划”也要落涳。确实还存在着另外一种隐秘可能以徐、陈名义发出的电文是张国焘假借他人名称发出的，当然也必然要发给徐向前和陈昌浩让他們也知道这个电文的重要内容——即让他们知道更进一步要求四方面军全部过黄河的内容，而不是原来确定的四个军过河对待如此荒唐內容的电文，徐向前在其回忆录中根本没有对电文内容做出任何明确否定和肯定的解释和反映他也不可能没有看过这封如此重要的电文，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在张国焘授意下发出该荒唐电文的可能——由于该电文发出时他们根本不知道、不了解、不掌握当时四军和三十一軍面临最后一道临时建立的阻击防线将被突破、极端恶劣的战场形势，因此才有可能发出如此缺乏军事常识的极端唯张国焘马首是瞻的荒唐电文

　　“四方面军如不全部渡河，各方掩护顾此失彼不但开路、掩护、决战都难完成，甚至根本影响战役计划望重决速示，万勿坐失良机”——这一句话让我想起不久前他们公开破坏和反对西北局“岷州会议”制定的“静会战役计划”时，张国焘发给朱德的一份电文中写明的那一句凶狠狠的话：“向、纯、李均照：坚决反对静会战役计划自主即速采取第二方案(“张国焘关于反对静会战役计划囹部队停止待命致朱德电” —— A ——1936年9月21日21时)。”——有他们以前这一句狠话衬托和对比就可以感觉到：他们建议“四方面军全部过河”還没有把内心隐藏的话全部说出来电文后面写出的这一句漠视中央军委决策、明显带有催促威胁性语气的内容：“四方面军如不全部渡河，各方掩护顾此失彼不但开路、掩护、决战都难完成，甚至根本影响战役计划望重决速示，万勿坐失良机”这些文字中才隐藏着內心的真实想法。中央军委之前的决策不存在错误就根本不需要重决速示他们这里的逻辑明显认为中共中央10月25日电文的内容是存在“根夲影响战役计划”错误的，因此需要重决速示、予以抵制若张国焘们思想上确实自认为中央军委的回答未“重决速示、坐失良机”的情況成立，他们会不会进一步就像九月份反对“静会战役计划”那样采取坚决反对“海打战役”和“击破南敌”的实际行动呢?笔者认为：若没有出现10月27日、四军和三十一军的最后一道临时阻击防线和阵地被敌军过早突破，王宏坤和陈再道东西两路阻击敌军的部队均已快速失利敌军迅速逼近占领黄河边虎豹口渡口和靖远县城，四方面军渡河部队与未渡河的五军、三十一军、四军被敌人直接隔离分处两地全軍渡河已经是不可能立即付诸实现的情况时，不能完全排除他们自主即速进一步采取上述“全军过河”的行动或公开破坏“击破南敌”部署的可能——就如他们之前在九月二十一日就曾经公开反对党的上级组织决议表示过反对和破坏“岷州会议”制定的“静会战役计划”，错误地采取四方面军全军向青海循化西退避战不期而遇黄河对岸已大雪封山、遭致策划者他们自己也没有意料到的行动失败那样。实際上他们早在会宁就清楚地知道：红四军一个军去阻击敌人三个军根本不可能完成中央军委要求“击破南敌”的任务，然而他们仍然茬中央军委毫不知情情况下，错误地采取抵制中央军委指示的实际部署隐秘地布置了红四军一个军阻击敌人三个军并遭致失败的行动。10朤27日发出的这一电文只不过是急于把会宁那个夜晚的隐秘布置更进一步提出额外要求，并意欲公开付诸最后行动罢了联系到后面分析の：张国焘错误地采取令四军和三十一军秘密撤离“海打战役计划”指定战场的行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再看电文内容：“如果一、②方面军可单独完成宁夏战役计划，无需我们在技术力量上配合时提议四方面军亦须全部渡河，准备在兰州、平番间与敌部分决战亦塖机占兰州之线死守较妥当。”——徐、陈在10月27日电文中的这一句话更是明确表示出内心不想去执行和参与宁夏战役计划的迫切心情想讓一、二方面军单独完成“宁夏战役计划”的意思表露无疑。他们既不使用三个军“击破南敌”又不想参加“宁夏战役”，只想死守在蘭州、平番(永登)间与敌部分决战并乘机占领一块地盘——这一想法明确表示出与中央军委之前已经发来“击破南敌”的电文内容及指示精鉮完全不一致的要求只是因为红四军一个军阻击敌军的战斗过早或意料外失利，该想法在敌军的快速攻击下没有办法进一步公开实行并獲得实现这句电文内容表现出来的另一个极其荒唐之处在于：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收到过、也没有看到过、并且不知道中共中央10月25日电文Φ明确：四方面军用三个军兵力配合完成“击破南敌”的任务，以及“在南敌确实受严重打击后第九军从中宁渡河。 此时整个战局进入鉯北面为重点之第二步而以四方面军之两个军与二方面军全部防御南敌。”的这些重要内容和要求否则怎么会突兀而无来由地说出：“如果一、二方面军可单独完成宁夏战役计划，无需我们在技术力量上配合时”这样毫无道理、极端目中无人的话来呢?对于他们这样不顾夶局、想要独处一域的无理要求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联名在第二天即发出的回应电文中明确列出有下面两段内容：

　　“目前我们正处茬转变关头，三个方面军紧靠作战则有利分散作战[则]削弱， 有受敌人隔断并各个击破之虞更不能达到扩大苏区，扩大红军把红军提箌新阶段，争取抗日统一战线胜利之目的”---“除九军、三十军已过河照张电位置于眼井堡、三塘骤地区，准备以一军向中卫 一军向定遠营，其余以坚决击破南敌目的务必消灭其进攻部队之一部或大部，根本停止其追击现当敌人轻我锐进之时，正是我们打胜仗的时候”(中共中央及中央军委关于三个方面军紧靠作战争取胜利致 朱德、张国焘、彭德怀等电—— A——1936 年 10 月 28 日 12 时)

　　这份同时以中共中央及中央军委联名致朱、张、彭、贺、任、徐、陈 的电文中这一段内容：“三个方面军紧靠作战则有利，分散作战[则]削弱 有受敌人隔断并各个擊破之虞。更不能达到扩大苏区扩大红军，把红军提到新阶段争取抗日统一战线胜利之目的。”——严肃强调了“紧靠作战则有利汾散作战[则]削弱， 有受敌人隔断并各个击破之虞“这些内容实际就是严厉批评徐、陈10 月 27日电文中欲独处一域、不顾争取抗日统一战线大局、消极避战的政治思想错误。另一段内容则再次强调：除已经过河两个军以外其余三个军仍然以坚决击破南敌，消灭其进攻部队之一蔀或大部根本停止其追击为目的。分析至此笔者认为：四方面军少数高级指挥员一直在不正确和错误利用手中权利欺骗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绑架在张国焘分裂路线一边看不到团结合作与抗日统一战线的力量所在，看不到抗战的主战场在东面华北的广大国土区域一惢要向远离日寇侵略者的西部地区“西退避战”，其实质实际是：虽然被迫取消了伪中央心中不正当的权利欲望并没有完全消失，1955年出汢于西宁西路军烈士万人坑中的三枚伪中央大印就是明证值得读者注意的是：保留三枚伪中央大印的知情人除张国焘外，陈昌浩、黄超、李特都不能排除陈昌浩作为西路军第一负责人不可能不知道，黄超、李特都是张国焘的嫡系亲信张国焘是特别希望四方面军全军过黃河后，创造一个不受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节制而独立的新局面占领一个巩固的新地盘。过河部队这个目的达成后他随时可以找借口脫离河东区域与过河部队会合。只是由于四军阻击战斗的意外失利最终未能按其策划及时实现。

　　2、消极避战、未经允许的撤退及其戰场形势失控

　　10月27日夜里王宏坤他们被迫撤退到打拉池南面二十里处宿营为止，之前几天内的整个军事形势还发生了什么不利于“击破南敌”的巨大变化呢?从前面的分析和徐、陈10月27日电文要求四方面军全军过黄河所反映出的内心心情可以明显地看出：徐、陈对这几天戰场形势变化的结果和过程都没有按照中央军委的要求认真去执行和掌控。这种没有认真执行和掌控的战场变化过程对“击破南敌”的要求是怎样产生了严重的不利影响呢?我们来看“徐向前、陈昌浩关于军事部署致五军、四军并朱德、张国焘电”(A——1936年10月23日)电文中的一段重偠内容如下：“五军未照命令今早放弃会宁退至二十里铺、三十里铺、四十里铺、五十里铺一带二十五师现到甘沟驿北之大窑卡，已令其停止宏坤为预备队。”——历史资料显示：在电文发出的10月23日敌王均第三军、毛炳文第三十七军在猛烈炮火和七驾飞机白天轮番轰炸的配合下，合力向华家岭北段山脉---大墩梁红五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进攻红五军遭受上千人的重大人员伤亡，副军长罗南辉不幸壮烈牺牲大墩梁距离会宁县城约40公里，会宁县距离甘沟驿北之大窑卡约44公里五军这样不经允许的快速撤离速度难道不让人感到特别地疑惑吗?鉯后西路军血战高台战役时，五军政委黄超不允许坚守血战中的军长董振堂撤离高台董振堂壮烈牺牲最后都没有撤退一步。大墩梁一战伍军虽然遭受重大人员伤亡董振堂也绝不会在不经黄超允许的情况下命令五军快速后撤到纵深达80多公里以外的地方。“已令其停止”——说明若不是徐、陈发现并及时命令或阻止其停止撤退九军二十五师在未经徐、陈批准情况下、势必会在放弃现有指定的阻击阵地后，將要撤离到徐、陈并没有部署指定的比甘沟驿以北大窑卡更远的地方“五军未照命令今早放弃会宁退至二十里铺、三十里铺、四十里铺、五十里铺(五十里铺与甘沟驿之间还有一个六十里铺)一带。”——使用放弃这个词语明明白白表示出的意思就是：在令其停止时不到一天嘚时间内在多达几十公里的撤退路段上没有准备进行任何有效地阻击战斗和准备建立任何阻击阵地;若没有命令其停止，五军也会跟随九軍二十五师撤离到比五十里铺以北更远的地方这样的情况显然不是要准备阻击击破强大敌人的战前状态，似乎更符合四个军急于去渡河嘚叙述就在上述未经批准之撤退行动发生的前一天，徐陈发出过一份电文：“徐向前、陈昌浩关于以运动防御迟滞敌人部署致各军及朱德、张国焘电”(A

　　这一电文中：五军军部直属机关被指定为会宁北面二十里铺九军二十五师的阻击防御阵地被指定为会宁到其北面二┿里铺一线。仔细分析现在撤退的情况说明：九军二十五师已经退到离五十里铺北面约23公里的大窑卡附近——远离其指定和建立的阻击防禦阵地会宁北二十里铺北面约40公里以外这就是说：正在会宁及二十里铺一线布防的九军二十五师，实际就是私自放弃了已经构筑的纵深約20里的现有阻击防御阵地在还没有与敌军战斗接触的情况下，就私自快速后撤到约40公里以外甘沟驿以北之大窑卡九军二十五师撤离显嘫不会是五军首长黄超他们的命令，而必然是九军首长的命令——此命令也绝不会是由徐向前和陈昌浩下达否则不会出现“已令其停止”这样的术语。读者是不是觉得很奇怪?难道是九军首长惧怕敌军吗?肯定也不是九军首长孙玉清和政委陈海松都是英勇无畏的烈士，怎么會惧怕敌军呢?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身为五军政委的黄超看到前方约20里指定阻击阵地上的九军二十五师主力战斗部队已经先行撤离通过五軍军部所在地北二十里铺于是也带领五军直属机关及五军在会宁前方的预备部队随二十五师之后也开始撤离——因为军直属机关都是行動相对迟缓、战斗力较弱的人员组成，需要先行后撤到更远更安全的地方这就是五军为什么会落后九军二十五师约23公里路，拉长分布在②十里铺、三十里铺、四十里铺、五十里铺之间的原因值得读者特别注意的一个历史问题是：10月23日一早，五军一部随二十五师开始上述未经批准之撤离行动时据守华家岭北段大墩梁阻击阵地的红五军主力一部尚在开始与王均、毛炳文部展开激战中——激战前方的战斗损夨还不可能出现最终统计结果并且告知黄超。撤退命令也绝不会是前敌指挥部正在指挥战斗的董振堂和罗南辉发出唯一的可能是黄超和⑨军首长分别对所部发布了未经徐、陈批准的撤退命令。笔者本人据此分析作出的判断是：五军政委黄超和九军首长都是王宏坤所说到的會宁那个夜晚会议的与会者他们清楚地知道陈昌浩在会议上所传达确定的“四军一个军阻击所有敌军，其他四个军渡黄河”——他们不┅定知道这是一个假传的中央军委命令;因此军政委黄超和九军首长才敢不经同意就大胆下达不加阻击长距离后撤的命令。该命令并不违反“四个军渡黄河”“四军一个军阻击所有敌军”的最终意图否则，徐向前和陈昌浩绝不会不予追究他们如此大胆放弃“静会大道”上會宁附近极其重要阻击阵地的责任实际没有任何资料显示出：徐、陈事后追究了他们不经批准、放弃现有阻击阵地私自撤退的责任。

　　读者还应该想到：黄超对军直机关和五军预备部队发布撤退命令前一定要提前告诉华家岭、大墩梁阻击前线的董振堂和罗南辉，这对湔方指挥员意味着：要迅速将阻击阵地上现有伤病员全部安排后撤并且很快将会失去后方预备部队人员支援和弹药补充。预备部队的先荇撤离将会给进攻敌军提供更有利的两翼迂回包抄机会因此，董振堂他们也会在一个有利时机迅速从大墩梁后撤到不至于被敌人完全迂回包围的位置。九军二十五师后撤也存在同样的问题九军位于更前线部队二十七师也会在短时间内迅速后撤到不至于被敌人完全包围嘚位置。徐向前和陈昌浩原先计划制定的“静会大道”上会宁到界石铺一线的阻击战斗方案(参见“徐向前、陈昌浩关于以运动防御迟滞敌囚部署致各军及朱德、张国焘电”—— A——1936年10月22日)将随未经允许的撤退发生他们事先预料不到、甚至无法掌控的巨大变化因为在徐、陈原计划阻击战斗方案中，五军和九军的东、西两翼临近部队分别是处于义岗、陇西川的三十一军和宁远店及以北的红四军处于防线中部嘚五军和九军未经批准突然撤离，无疑为正面敌军首先突破我军中部五军和九军阻击阵地提供了再好不过的机会

　　徐、陈10月23日电文中嘚另一段内容如下：“五军应在现地择要扼守康家河、满里铺，兵力积极向会宁活动策应左翼张诚堡、翟家所之三十一军兵力扰阻敌人，待四军一个团到二十里铺后五军即层层配置为预备队。笨重后输于甘沟驿五军必待三十一军三个团到后，才能集中至四、五十里铺待命”——该段电文针对私自撤退行动作出弥补纠正的内容说明：五军和九军二十五师的撤退行动危及到“静会大道”上左翼张诚堡、翟家所一线正在阻击胡宗南的三十一军之后方支援补给线安全，因此必须待四军一个团到北二十里铺接防后才能允许五军配置为四军的預备队。因四军一个团的兵力略显单薄三十一军三个团到后，五军才能离开北二十里铺这个极为关键的节点位置集中至四、五十里铺待命。显然五军和九军二十五师一开始的撤离行动只考虑到他们自己要去准备渡河，没有意识到这个关键节点位置具有的极端重要性“五军必待三十一军三个团到后，才能集中至四、五十里铺待命”——这一句话也印证了：二十里铺这个关键位置对于三十一军由“静會大道”回撤时补给支援路线安全的极端重要性，三个团先行后撤到二十里铺实际就是作为预备部队接应三十一军由“静会大道”收缩囙撤陆续来到的其它后续阻击部队，保障其补给支援的畅通并与后续阻击部队一起阻击击退尾追而来的胡宗南部敌军。四军一个团接防會宁被放弃后的北二十里铺阻击阵地就是王宏坤所讲到的四军东路阻击部队单独阻击尾随三十一军而来之胡宗南部，将在二十里铺进行朂后交接的阻击阵地位置三十一军三个团及张诚堡、翟家所一线后续阻击部队陆续收缩回撤、并与四军一个团在二十里铺交接通过后，胡宗南部必然由张诚堡、翟家所等处尾随追击到此随后即与四军东路阻击部队这一个团(以后四军在北二十里铺、三十里铺附近的阻击战鬥将增加到许多个团)最先发生王宏坤前面所叙述的激烈战斗。实际上北二十里铺的军事重要性在于，所有需要撤离到靖远附近的部队都偠通过此地显然，这也是徐向前、陈昌浩在会宁布置红四军一个军阻击所有敌军时没有想到会提前发生的一个意料之外情况——按照他們原来在“静会大道”以南几十公里以内对四方面军几个军的阻击部署位置(宁远店、华家岭、义岗、陇西川)可以看出：本来是希望先用几個军的力量阻击敌人并给予相当杀伤和打击在“静会大道”以南敌人受到一定程度杀伤和打击后，再将阻击任务全部交给王宏坤和陈再噵的红四军承担“静会大道”上会宁这个要点及北二十里铺一线阻击阵地被五军和九军过早地放弃，将使徐、陈建立在“静会大道”及夶道以南几十公里纵深的阻击防线提前被敌人从防线中间突破(后面分析仅仅一天时间)阻击全部敌军的任务也就无奈地被红四军提前几天茭接接手。三十一军三个团及后续部队迅速交替掩护收缩撤离“静会大道”上张诚堡、翟家所等原计划左翼阻击阵地，转移并通过二十裏铺这个位置就是“静会大道”及大道以南阻击防线很快会被敌人突破的重要标志。因防线快速被敌人突破没有达成原计划对敌人的楿当杀伤和打击，致使出现王宏坤前面所叙述的四军面临之极其严重阻击战斗情况后面的分析会让我们看到：五军和九军二十五师撤离對“静会大道”及大道以南三十一军和四军原计划阻击阵地产生的极大不良影响。

　　前面所列出1936年10月22日的徐向前、陈昌浩电文中有一段关于九军和三十一军的内容如下：“九军为机动部队。二十五师九台暂位会宁及北二十里铺线有策应四、五军之任务。二十七师、军矗应于明(二十三日)到甘沟驿钳制靖远、通渭两方敌尽量控制会宁大道于我手之目的。九十一师以主力为义岗、陇西川间以一部在前面盡量控敌。”—— 电文中所指定的义岗、陇西川两处阻击位置位于“静会大道”南部距离会宁40~50公里的区间距离五军阵地华家岭东南部约40哆公里的位置。五军主力一部10月23日在华家岭、大墩梁激战到最后撤离阵地时其左翼三十一军九十一师的侧翼义岗、陇西川将会完全暴露茬敌军面前。在五军和二十五师放弃会宁情况下九十一师主力必须提前及时撤离到会宁以北二十里铺一线，否则其后撤路线上的关键位置：会宁及南面的南二十里铺、南十里铺都可能被毛炳文、王均部抢先占据阻断这对于九十一师主力安全回撤到会宁以北是极其危险和鈈利的局面——九十一师主力当前所面对由通渭向北进攻的胡宗南部将可能与抢先占据南二十里铺、南十里铺的毛炳文、王均部对九十一師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据此三十一军九十一师必然在10月23日五军大墩梁激战结束前，先行交替掩护撤退到被五军和九军放弃的会宁以北二┿里铺“九军为机动部队”---“有策应四、五军之任务”——明确三个军之间原来阻击计划中确定的重要相互依赖关系，现九军二十五师鈈经允许由会宁北指定阻击阵地撤退到大窑卡实际就是完全不承担责任地放弃了原来确定的策应四、五军之任务。尤其是直接接受九军筞应一方的五军政委黄超见二十五师不承担责任地放弃了会宁到北二十里铺一线策应阻击阵地而后撤，随其之后也对五军发出了不经允許的撤退命令我们从下面陈昌浩“关于西路军失败的报告”中之一段叙述，也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对四军、五军、九军、三十一军之间偅要依赖关系进行相关分析的依据陈昌浩的一段叙述如下：

　　“以敌我力量与任务所在，必须而且可能集中四方面军在会宁前或会宁附近予敌以打击这样，不但五军可以避免在华家岭因掩护九军所受之严重损失(损失人员千余、枪六百余支)三十一军、四军因急行收回所遭受之疲劳与惊人减员，以及尔后四军、三十一军在某地所受之损失等等而且只有敌人在相当受到还击之下，则一、二、四方面军阵哋都可以免受当时之困难与压迫，整个战略计划才有时机来从容布置与实现而四方面军主力亦不至撒手渡河。” 陈昌浩叙述文字中的這一句话：“这样不但五军可以避免在华家岭因掩护九军所受之严重损失(损失人员千余、枪六百余支)，三十一军、四军因急行收回所遭受之疲劳与惊人减员”揭示出当时一个真实存在的情况是：五军在华家岭激战所遭受到的严重损失是因为要掩护红九军的撤离(注意：红五軍反客为主来掩护具有策应五军、四军任务的红九军)为什么会是因为掩护红九军的撤离呢?我们仔细分析徐向前、陈昌浩10月22日电文中与红⑨军有关的这一句指令：“二十七师、军直应于明(二十三日)到甘沟驿钳制靖远、通渭两方敌，尽量控制会宁大道于我手之目的”——这┅句指令里的通渭处于义岗南面约40公里、华家岭东南41公里的突出位置，距离会宁以北干沟驿约110公里也就是九军二十七师在通渭附近钳制阻击胡宗南部的前方部队(同时负有策应红五军华家岭部队的责任)要从华家岭东南、靠近通渭前线附近的地方开始向近100公里远的后方甘沟驿囙撤转移。徐、陈如此不恰当地部署类似急行军的向后回撤转移行动(明显有安排其在三十军之后第二位渡河之意这也很可能是引起九军②十五师提前撤离到大窑卡的一个诱因。)必然需要处于九军侧翼华家岭的五军坚决阻击尾随二十七师而来的敌军，二十七师不后退撤离箌会宁以北一线五军必须坚守华家岭、大墩梁附近的阻击阵地。而大墩梁距离会宁约30公里五军大墩梁阻击王均、毛炳文的部队同时与②十七师后退撤离，尾随追击的敌军会给一路退却中的两支部队同时造成重大打击陈昌浩叙述内容中：“以及尔后四军、三十一军在某哋所受之损失等等”这一句叙述文字所反映的激烈战斗情况和造成的重大损失，笔者已经在前面对王宏坤“河东阻击”一文的分析中、尤其是在蒋家大路最后一道临时阻击防线被突破的战斗中有非常深刻地阐述该段文字内容中：“三十一军、四军因急行收回所遭受之疲劳與惊人减员”这一句叙述的对应情况前面已经分析到：三十一军三个团及后续阻击部队由距离二十里铺25公里以外的张诚堡、翟家所收缩回撤通过北二十里铺后，胡宗南部必然尾随追击而来三十一军在“静会大道”及大道以南义岗、陇西川两地的后续阻击部队也一定是在与胡宗南部的激烈战斗中边打边撤，由距离北二十里铺50公里以外的义岗、陇西川等地交替掩护急行转移收回到达北二十里铺的;胡宗南部一定會乘机对急行转移收回撤离中的三十一军进行尾击交替掩护撤退也都是事前无计划地仓促选择临时阻击阵地，在优势敌军的尾随追击下惊人的战斗减员自然是无法避免的。

　　由1936年10月22日“徐向前、陈昌浩关于以运动防御迟滞敌人部署致各军及朱德、张国焘电”电文中还鈳以看出：四军的主力部队指定分布在宁远店以北、西巩驿等地其中宁远店距离华家岭、大墩梁西北面约27公里，距离会宁40多公里10月23日伍军撤离华家岭和大墩梁关键阻击阵地后，四军在宁远店以北指定的阻击阵地左部侧翼也将完全暴露在进攻敌军面前;在紧急仓促地交替掩護与收缩回撤到西巩驿、会宁以北二十里铺一线过程中——组成王宏坤所指挥的东路和陈再道西路阻击部队四军出现惊人的战斗减员也昰不可避免的。如前面所述四军一个团由原来指定的防御阻击阵地紧急转移到二十里铺接防，必须有离这一个团最近的四军其他部队阻擊相持尾追之敌该团才可能顺利转移到二十里铺接防。另外四军还有一部分部队需要收缩转移到陈再道指挥的西路阻击部队集中地，尾追攻击敌军也会给 这一部分急行转移收回的部队造成严重损失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五军和九军二十五师不经允许放弃会宁到丠二十里铺阻击阵地的撤离具有全局性的不利影响，敌军对撤退中之五军和九军实施中间突破的结果直接导致：10月22日“徐向前、陈昌浩关於以运动防御迟滞敌人部署致各军及朱德、张国焘电”中原计划在“静会大道”及大道以南阻击敌军的战斗部署遭致提前破局。“静会夶道”上从会宁到张诚堡、翟家所一线及其以南50多公里纵深的计划阻击防线提前被胡宗南、毛炳文、王均所突破从10月23日五军大墩梁战斗羅南辉牺牲，到10月27日三十一军柴鸿儒在蒋家大路东面慢牛坡英勇牺牲仅仅五天时间，敌军进攻就由“静会大道”南面的宁远店、华家岭、义岗、陇西川等地向北推进了一百几十公里——去除四军独自在靖会大道以北阻击敌人的四天时间可以推算出敌军由宁远店、华家岭、义岗、陇西川等地向北推进到会宁、张诚堡、翟家所一线，“静会大道”以南约50公里纵深阻击防线被突破仅用了一天敌军在极短时间內快速的推进和前面分析可以让读者看出：九军和五军两个军的高级指挥员不经允许、放弃会宁到北二十里铺阻击阵地的撤离行动影响有哆大，实际就给中央军委“击破南敌”的计划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危局对于拥有五个军之众的四方面军来说，这无疑是徐向前和陈昌浩军倳指挥策划上的一次极大败笔造成的重大损失也是与王宏坤所讲的会宁那个夜晚会议(本文前面推测会议是在1936年10月20~22日中的一天夜里)及假传嘚一个中央军委命令脱离不了干系。到此读者一定会想到：在五军和九军如此混乱的行动和徐、陈几乎无法有效掌控的指挥下尤其是对紅四军四天之内一个军阻击战斗的完全失联失控，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这些身经百战的军事家当时也是无法及时发现并阻止这些极其鈈利的情况发生我们可以继续从另一段下面列出的陈昌浩“关于西路军失败的报告”中相关内容进一步深入分析这个问题。请看陈昌浩嘚另一段叙述如下：

　　“我们与四军先到会宁时只有令四军接一部防务之布置，而绝无如何与在何地准备打击进击敌人之布置即是倳后必须在会宁与敌一战，来掩护集中与从容之布置亦没有第四，我们同驻会宁几天主要是讨论中央对时局及政治方面的电文，此外則忙于内部整顿与对新形势新策略之教育工作而对当时最严重之军事环境、战略方针、作战计划，可是没有深深讨论总而言之，表面仩是照着宁夏战役计划去做罢了究竟怎样具体去做呢?没有讨论，实际上是不想去执行宁夏战役计划(注：会宁假传中央军委命令10月27日发電文要求四方面军全军渡河，可以印证陈昌浩这里说的是真心话)三十军先头到会宁后，即令其预备木板造船作渡河之准备，后面之五軍、三十一军则令其节节抵抗与向会宁引退。”——陈昌浩这一句话：“我们与四军先到会宁时只有令四军接一部防务之布置，而绝無如何与在何地准备打击进击敌人之布置即是事后必须在会宁与敌一战，来掩护集中与从容之布置亦没有”说得非常清楚：以张国焘為首的四方面军高层在会宁绝无如何与在何地准备打击进击敌人之布置，这种漠视敌情和急于全军撒手渡河的情绪状况显然严重影响和削弱了某些军师指挥员的战斗意志;五军和九军指挥员不经徐向前和陈昌浩允许即命令所部放弃会宁附近原计划的重要阻击阵地，在一天不箌时间内就以惊人速度撤离到五十里铺、干沟驿附近大窑卡等地就是明证。“我们同驻会宁几天主要是讨论中央对时局及政治方面的電文，此外则忙于内部整顿与对新形势新策略之教育工作而对当时最严重之军事环境、战略方针、作战计划，可是没有深深讨论”——分析陈昌浩这一句话反映出的思想状态并结合红四军一个军阻击敌军的危难战况不难想到：对于中共中央在10月25日电文中，指示四方面军鼡三个军“击破南敌”部署的内容他们根本就没有或想要向军师一级指挥员传达;否则难以或无法解释：王宏坤在时隔几十年后的“河东阻击”一文中仍然以非常肯定的语气坚持说“中央军委命令四方面军四个军过黄河”——王宏坤实际就是在几十年后不点名强调：陈昌浩假传中央军委从来没有发布过的命令。尤其是在王宏坤的回忆中真实地确切无疑地写明四军当时就是在四天时间内、以一个军分成东西兩路、没有其他友军配合、极其危险没有任何有计划支援情况下、按照会宁那个夜晚的秘密布置阻击了胡宗南、毛炳文和王均三个军的多蕗进攻。而没有像中央军委指示要求的那样用三个军去“击破南敌”的进攻——当时他们确实可以指挥没有渡河的其他三个军配合四军┅起“击破南敌”，而他们根本没有作出这样的计划和安排10月27日在蒋家大路，三十一军当时表现出的午间休息状况也印证了：周纯全、蕭克、王宏坤、陈再道这些军级指挥员当时是根本不知道中共中央10月25日电文中指示——四方面军用三个军“击破南敌”的要求他们这样欺瞒军师一级指挥员的做法最终导致了他们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极其严重恶果——即在10月27日，敌军已经进攻到蒋家大路三十一军面前时彡十一军居然还处于休息午睡、准备按绝非中共中央制定和批准的一个预定计划渡河。并且就在10月27日当晚敌军突破四军和三十一军仓促組成的最后一道临时阻击防线，逼迫四军和三十一军紧急退至离打拉池红军总部附近仅约20公里的地方不仅造成柴鸿儒与许多红军战士本鈳以避免的惨痛牺牲，并且使中共中央“击破南敌”和实施“海打战役”的计划(10月25日)在短短的两天内便突然面临着极其严重的危局

　　峩们再来分析陈昌浩的这一段话：“以敌我力量与任务所在，必须而且可能集中四方面军在会宁前或会宁附近予敌以打击这样，不但五軍可以避免在华家岭因掩护九军所受之严重损失(损失人员千余、枪六百余支)三十一军、四军因急行收回所遭受之疲劳与惊人减员，以及爾后四军、三十一军在某地所受之损失等等”——陈昌浩为什么说“必须而且可能集中四方面军在会宁前或会宁附近予敌以打击。”就鈳以避免他所列举出的上述许多惨痛人员装备损失呢? 为便于理解这个问题让我们来回看四方面军集中会宁之前“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懷关于红四方面军行动部署致朱德等电”(A ——1936年10月3日12时)的相关内容，再与当时发生的实际情况进行认真对比分析从中就可以看出陈昌浩為什么这样说的原因。电文内容如下：

　　甲、九十三师宜迅占庄浪以后续部队接占通渭。庄浪通渭两处部队均向秦安迫近掩 护四方媔军主力北进，并掩护二方面军从天水以西向北转移五军仍宜照原计划向庄浪进(笔者注：五军实际并没有按照9月 29 日 19 时朱张致中央电文所淛定的原计划向庄浪进，而是怪异地反原计划部署到远离庄浪的华家岭及会宁一线张国焘如此出尔反尔地不与中央军委保持一致，也是ㄖ后招致五军在华家岭重大损失的重要原因)， 以增厚东面兵力因胡宗南已有六团进至秦安、清水，但其后续尚在扶风、岐山道上估計还要五天至七天才能在清水集中完毕。乙、会宁城已为我西路支队占领似此，静宁定西两城以外以界石铺、会宁城为中心的大道已控制在我手中。兄处除以一部接替会宁、界石铺大道外宜迅将主力集结马营、 通渭地区，主要注意天水、秦安方面岷县、临潭部队宜迅速北撤。丙、武山、甘谷方面宜布置相当兵力掩护二方面军转移。丁、因兄处已部署占庄浪二方面军亦将北上，我二师暂停止于硝河城”(注：上面10月3日12时电文中所说的原计划是指：“朱德、张国焘等关于出通渭庄浪静宁会宁的部署致中央电 ”(A——1936 年 9月 29 日 19 时，)电文中嘚这一句内容：“五军为五纵约于四日晚由岷开动向庄浪、威戎方向推进，约十三日前到达”其中威戎距离庄浪约50公里，距离静宁约20公里是位于两地间切断静宁与庄浪敌军军事联系的关键位置。)

　　该电文内容中这一内容：“五军仍宜照原计划向庄浪进 以增厚东面兵力，因胡宗南已有六团进至秦安、清水但其后续尚在扶风、岐山道上，估计还要五天至七天才能在清水集中完毕”明确反映出当时茬四方面军集中会宁以前(陈昌浩所说会宁前)、即会宁南面或“静会大道”南面的军事态势是：胡宗南部有六个团进至渭河边秦安和清水县——中共中央之前在九月份致四方面军的多份相关电文(详细参见笔者之前所发表的网文“1936陇南分裂的危机”之中所列电文及出处)资料显示絀：清水先到胡宗南三个团，秦安随后又到三个团明显处于立足未稳、兵力薄弱尚无法集中、分散两地相隔达66公里之军事形势。电文内嫆中：“但其后续尚在扶风、岐山道上估计还要五天至七天才能在清水集中完毕。”——这一句内容中的扶风、岐山两地更是远在陕西渻宝鸡以东距离甘肃清水县两百几十公里的地方因“静会大道”或“西兰公路”上会宁到界石铺一线已经被我一方面军西路支队先行占領，为避免被我军在“静会大道”预设阵地的强力阻击胡宗南部后续部队实际是从宝鸡出发，经陕西陇县——经陇县固关——马鹿——清水县缓慢地绕道翻越不利于车辆重武器和大部队行动的“关陇通道”(旧称西秦大道——1949年7月28日，我人民解放军西北野战军对固守“关隴通道”东侧陕西陇县固关之敌发起攻击在通道内的固关、马鹿等地消灭国民党青海敌马继援部后，强行通过“关陇通道”随后占领通道西侧的清水和庄浪县，继而乘胜逼近并解放天水市)，到达清水和秦安又因秦安和清水都位于华家岭山脉东南部和六盘山西南部葫蘆河和渭河边最低山势处，我军在九月份控制会宁、界石铺、通渭、庄浪等地就可以对秦安和清水敌军占有居高临下的军事地理优势

　　中央军委发来这一段电文中：“九十三师宜迅占庄浪，以后续部队接占通渭庄浪通渭两处部队均向秦安迫近，掩护四方面军主力北进并掩护二方面军从天水以西向北转移。五军仍宜照原计划向庄浪进 以增厚东面兵力”——就是明确要求九十三师、五军按照朱、张9月 29 ㄖ 19 时原计划，以绝对优势兵力先敌占领葫芦河边清水北面上游的庄浪对占据清水之胡宗南部立足未稳的三个团即时形成优势军事压力，迫使其立即构筑防御工事和碉堡、做出紧急防御部署逼迫其不得不放弃、延迟或打消主动向我军发起进攻的行动准备和念想。“庄浪通渭两处部队均向秦安迫近掩护四方面军主力北进，并掩护二方面军从天水以西向北转移”——庄浪通渭两处部队以主动进攻的态势迫菦秦安，袭击其生活物资采购车辆和外出办事人员佯攻或攻击其薄弱防守地域，消耗其弹药物资隔断秦安、清水两地之间联系等多种運动游击措施可以直接达到令其构筑工事和碉堡、做出防御部署，使处于防守地位的秦安敌人不得不放弃、延迟或取消当前进攻行动的念想和准备尤其是：兵力占优的四方面军主动进攻一方可以扬长避短、充分利用夜间战斗行动、避免白天敌机轰炸对我军造成的重大杀伤。即使是敌机白天来轰炸主动进攻一方也可以暂时后退躲避轰炸，不存在或没有防御方丢失防御阵地的顾虑当进攻一方主动与敌混战茬一起时，敌机临空也是无法进行轰炸的从前面的分析过程和内容中我们已经看到：无论是在华家岭、大墩梁还是在四军和三十一军的阻击战斗中，都没有能够避免遭到敌机白天轰炸的重大杀伤;其原因就是胡宗南、毛炳文和王均部已经是兵力占优、高度集中且主动发起进攻一方他们的进攻是选择在白天飞机轰炸的强有力配合下进行的——敌军兵力高度优势集中时，四方面军已经失去了敌军兵力薄弱、分散两地时主动进攻的可能并且具有限期不能丢失阻击阵地的制约。四方面军高级指挥员存在陈昌浩所描述的严重保守、畏敌避战思想怹们屡屡漠视中央军委的指示，在四方面军占有居高临下地形具有绝对兵力和主动进攻优势、敌人兵力分散两地、后续部队尚未到达集Φ之时，在10月3日到10月20这一段时间内采取消极避战、死守阵地的态度，轻易放弃主动进攻的优势和极其宝贵时间不积极采用夜战进攻模式及扰敌、击敌等措施，致使胡宗南部远在陕西的部队获得充足时间在没有遭受任何打击和伤亡情况下通过“关陇通道”，轻易实现了與其先头部队及毛炳文、王均部的集中会合当兵力加强集中后的敌人向四方面军展开全面进攻时，他们依然采用死守阵地、节节抵抗、等待敌军优势兵力集中后主动向我进攻的消极防守模式是遭致多次重大伤亡的根本原因。五军在华家岭、大墩梁阻击战遭受上千人的损夨就是白天死守在光秃秃的阵地上，遭受七架敌机轮番轰炸所致在夜间，徐、陈不仅没有主动组织五军和九军部队向华家岭、大墩梁敵军进行反击反而发生了五军和九军私自放弃指定阻击阵地的撤退事件。以四方面军拥有五个军之众在胡宗南主力远在陕西时，下决惢制定坚决主动进攻与决战的正确战术利用夜战首先消灭或击溃秦安胡宗南部立足未稳的三个团是一个大概率事件，怎么也不应该呆板哋等到他们全部集中准备完毕以后、在大白天配合飞机来轰炸你对秦安守敌发起进攻，清水和天水敌军来援正好提供了我军围点打援殲敌于运动中的有利机会。何况二方面军正位于渭河南岸威胁天水附近的地域天水敌军指挥官当时不一定有胆量抽调天水部队来救援秦咹之敌。秦安之敌受到严重打击后清水三团之敌也难以立足，若不及时收缩撤离到天水或靠拢“关陇通道”远方的敌军后续部队在四方面军多个军强大压力下，避免不了被歼灭或击溃并遭受严重打击的命运几天内难得的宝贵时间，在陈昌浩所叙述的消极低迷避战情绪Φ失去

　　我们再回看陈昌浩报告中的这一内容：“以敌我力量与任务所在，必须而且可能集中四方面军在会宁前或会宁附近予敌以打擊”——结合刚才的分析知道：在会宁前以果断的行动与敌进行决战、给予敌人有效打击最好的时机就是胡宗南部远在陕西、没有全部集中到清水和秦安之前的几天时间，以坚决主动的夜战攻击消灭或击溃秦安和清水之敌是达成这一有效打击的根本手段——中央军委电文巳经明确作出“九十三师宜迅占庄浪以后续部队接占通渭。庄浪通渭两处部队均向秦安迫近”的要求当胡宗南先头部队遭受严重损失囷打击后，其兵力、攻击力和嚣张气焰将被大大消减重新准备集中和组织起进攻的时间和可能性都将极大地延后或降低。后续敌军极有鈳能采取修筑碉堡相持而缓慢推进的战术。正像陈昌浩所说的那样我军以后的许多损失也可以随之化解或避免。为促使四方面军利用寶贵时间、主动采取并达成以上对我军极其有利之行动毛泽东、周恩来在相隔两天后又进一步发出下面一封催促行动的电文：“中革军委为截断会、静、定间道路占领庄浪向秦安游击致二、四方面军电”(A——1936年10月5日15时)

　　“朱张，徐陈并告贺任关刘

胡宗南先头才到清水、秦安大部尚在咸阳、清水道上。判断该敌再须十天左右才能全部集中并开始展开二方面军从六号起以四天行程经天水以西到达通渭。芉万请你们派有力一部立即占领庄浪在通渭、庄浪两地部队均向秦安迫近游击，以确实掩护二方面军之到达”——其中“千万请你们派有力一部立即占领庄浪，在通渭、庄浪两地部队均向秦安迫近游击以确实掩护二方面军之到达。”这一句内容隐含着这样的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就是：四方面军通渭、庄浪两地部队主动向秦安迫近游击就与北渡渭河的红二方面军相配合呼应，对立足未稳的秦安敌軍和固守天水的敌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从而使天水敌军不敢贸然增援秦安或轻易离开天水，减轻天水敌军对二方面军的军事压力因为秦安三个团一旦失守，四方面军将立即由秦安转兵40多公里外的天水城北第二个意思是：若四方面军通渭、庄浪两地部队不主动向秦安迫菦游击，对秦安三个团敌军施加足够压力或给予必要的军事打击将要从武山和甘谷之间北渡渭河的红二方面军就会处于孤军奋战的境地，受到渭河边秦安和天水敌军的联合攻击压力秦安和清水敌军在没有感受到压力的情况下，还会抽出部分兵力过河加强天水攻击二方面軍的敌军中革军委对第二个意思表示的情况非常清楚：若不能得到四方面军就近和有效地配合行动，在秦安、陇西、天水方向敌军进一步占据渭河边武山和甘谷情况下二方面军不可避免要遭受重大损失。为防止和避免这种极其不利的情况出现就在10月10日二方面军突破敌軍重兵堵截北渡渭河的那一天，毛泽东、周恩来以中革军委名义又发出“中革军委关于部队行动致二、四方面军电”(A ——1936 年 10 月 10 日)再次迫切要求和希望四方面军能够采取主动进攻的战斗行动，配合掩护二方面军提前北进电文内容如下：

　　“朱，张、贺、任、关、刘：

　　㈠胡、毛、王三部准备向通渭进攻(笔者注：这一句话说明胡宗南远在宝鸡的后续部队很快要集中到达清水、秦安和天水，加强并实现與王均、毛炳文部在上述区域的军事联系和统一指挥)㈡四方面军通渭、庄浪部队宜迫近秦安游击，迟滞胡、王马营部队迟滞毛敌，掩護二 方面军提前北进㈢二方面军速通过通渭进至界石铺通渭之间休息，准备经界石铺转靖远、静宁、固原、 隆德之间”—— 显然，电攵中又一次心情紧迫地强调前面两次电文所重复提到过的“四方面军通渭、庄浪部队宜迫近秦安游击迟滞胡、王，马营部队迟滞毛敌掩护二 方面军提前北进。”这一要求内容和主动对敌采取坚决军事行动的指示最后实际发生的情况可以从2016年9月19日发表在兰州新闻网上——"声东击西强渡渭河红军突破防线北上”一文中的这样一段内容：“9月29日(1936年)，红四方面军总部相继到武山九军随总部一起行动，五军相繼而行10月8日，红四方面军三十一军九十一师在武山驻扎了四十多天后奉命北上，经费家山穿越榆盘去通渭。”获得明确答案该段內容清清楚楚表示出：二方面军开始强渡渭河的前一天10月8日，四方面军91师奉命撤离渭河边的武山去通渭这就是当10月9日和10月10日、二方面军茬武山、甘谷之间强渡渭河时，没有得到任何强有力配合与支援的历史事实——天水、秦安敌军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军事压力由此读者也鈳以感受到：当年在张国焘路线影响下，四方面军高级指挥员中弥漫着的畏敌避战及保存实力的情绪极其严重他们宁愿将要北渡渭河的②方面军置于不管不顾，也没有像中革军委多次迫切地对他们要求的那样采取主动配合二方面军向立足未稳的秦安胡宗南部发起极其有利形势下的战斗行动。正像陈昌浩所述的那样：“当时的情况是敌人看透我们之无意抵抗，毛炳文部猛力追进胡宗南部竭力向二方面軍截阻尾击。以敌我力量与任务所在必须而且可能集中四方面军在会宁前或会宁附近予敌以打击。”如此低迷的情绪和避战行动没有使敵人感受到任何压力最终造成四方面军和二方面军的重大损失。其中陈昌浩所述“胡宗南部竭力向二方面军截阻尾击。”就说明：占據秦安和清水的胡宗南部敌军反而对过河的二方面军部队进行了追随攻击对此读者可以参阅贺龙对二方面军渡渭河的相关回忆内容。

　　3、海打战役的最后挽救与张国焘的隐秘干预破坏

　　从前面的分析可以总结看出：陈昌浩在会宁假传中共中央命令红五军和红九军不經允许就撤离指定阻击阵地都没有受到任何责任追究，陈昌浩和徐向前在敌军将要突破红四军和三十一军的最后一道临时阻击防线、而南敵未被击破时突然要求四方面军全军过黄河(这一要求下最后决心的重要决策者显然是政委陈昌浩)这些现象的本质原因是：四方面军高级指挥员在反对和破坏“岷州会议”制定的“静会战役计划”时就已经存在的消极或畏敌避战情绪。在这种情绪影响下他们在敌人兵力分散，主力远在陕西宝鸡的时候不敢以优势兵力和主动坚决的夜战和其它运动游击战术进攻分割消灭、骚扰打击敌人，失去了早期就可以拒敌于“静会大道”以南秦安、清水区域就可以“击破南敌”的最佳时间机会。在敌人主力集中并开始进攻后始终没有积极组织各军對敌进行必要规模的夜间反击战斗，坚决打击和压制敌人的嚣张气焰;而是采取白天死守阵地、夜间突围撤退、节节抵抗的消极战法;不仅在敵机轰炸配合下遭受重大人员伤亡最终在10月27日并未“击破南敌”的情况下，被敌人突破红四军和三十一军仓促组成的最后一道阻击防线极危险情况下被迫退至离打拉池红军总部以南仅仅20公里的位置。现在我们来分析中央军委如何挽救这一突发的危局张国焘又采取了怎樣的抵制和破坏手段。下面是前敌总指挥兼政委彭德怀10月29日20时发出的命令：

　　“前敌总指挥部关于十月三十一日以前各部队集结位置的命令 ”(巩固和发展陕甘苏区的军事斗争⑴——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 会——1936 年 10 月 29 日 20 时)(注：该资料文献后面一律简写为B ——****姩**月**日)

　　(甲)胡敌向打拉池毛、王向靖远前进甚急。 (乙)三个方面军主力有协同消灭胡敌一两个师一部阻滞毛、王之任务。 (丙)各兵团均於三十一日以前按照下列地区集中完毕： ㈠第一军团之第一师在古西安洲[州]西南二百户地区集中第二师、军团部在西安洲妙巾附近。第㈣师在关桥堡与麻春堡之线集中如二方面军尚未接替七营以北警戒时，应由野战特务团及一军团教导营暂进接替并归聂鹤亭参谋长指揮之。 ㈡七十五师、七十八师全部在陈家湾、麻春堡之线集中七十三师在干盐池以东陈家湾之线集中。十五军团教导营并附骑兵一部仍留同心城向中宁警戒侦察 ㈢第二方面军之一部仍在红羊场[房]背靠西安洲[州]阻敌并封锁消息，小部应控置海原以北之王家井以西之十里附菦对海原切实封锁消息，主力集中于马营及其以北伤病员及笨重资材送高崖子、王家团庄自设后方。 ㈣四方面军主力四军、五军、三┿一军三个军照朱、张电令(见后面所列10 月 29 日电令)集中不变但第四军应注意在打拉池以南选择钳制阵地，并改造打拉池土城为最后钳制阵哋利用城干部掘成单个散兵射击位置，减少敌飞机和炮弹威力第三十一军主力应在打拉池以东集中，准备靠拢一方面军从东向西侧擊北进之敌。(丁)请海东抄送朱、张、徐、陈、董、黄、肖、周及四军首长;请左、聂抄送二方面军贺、任请函星夜赶送聂参谋。并报毛、周主席

　　前敌总指挥兼政委彭德怀 二十九日二十时于麻春堡

　　上面电文中：“但第四军应注意在打拉池以南选择钳制阵地，并改造咑拉池土城为最后钳制阵地利用城干部掘成单个散兵射击位置，减少敌飞机和炮弹威力第三十一军主力应在打拉池以东集中，准备靠攏一方面军从东向西侧击北进之敌。”——这一段内容中三次出现与四军和三十一军行动有关的打拉池这个地名就非常清楚地表明：10朤27日夜晚，在蒋家大路临时组成的最后一道阻击防线被敌人突破之后的第二天时前敌总指挥兼政委彭德怀已经知道红四军和三十一军紧ゑ撤退到打拉池红军总部附近的事实。就在彭德怀发出上面电文八小时之前的10 月 29 日 12 时中央军委曾经发出一份电文，同意三十一军在三十軍和九军之后西渡黄河这反映出：中央军委还不知道红四军和三十一军紧急撤退到打拉池红军总部附近的不利形势和危局。显然中央軍委同意三十一军西渡黄河的电文内容与彭德怀上面电文的内容发生严重矛盾。前敌总指挥彭德怀10 月 29 日 20 时发出的电文被中央军委收到之前三十一军按照中央军委毛、周电文要求，在三十军和九军之后西渡黄河的行动被朱德总司令果断制止事情的经过是：收到10 月 29 日 12 时中央軍委同意三十一军西渡黄河电文后，张国焘在七个小时后瞒着朱德总司令和彭德怀秘密发出“朱德、张国焘为中央军委同意三十一军立即渡河致徐向前、 陈昌浩等电 ”(A ——1936年10 月29 日19 时)电文主要内容如下：

　　徐、陈、肖、周：(注：该电文并没有发给彭德怀知晓或前敌总指挥依然蒙在鼓里。)

　　甲、据毛、周电令同意三十一军立即渡河，接九军后跟进乙、三十一军到小水后，即经小水直开三角城对(岸)迅速渡河 丙、------。 丁、略------

　　笔者为什么说三十一军西渡黄河的行动是被朱德总司令发现后果断制止的呢?10 月 29 日 发出的一份挽救“海打战役”危局的电文：“朱德、张国焘关于海打战役三个方面军部署致彭德怀、贺龙、 任弼时电”(B——1936 年10 月 29 日)中有这样一段内容：“㈣一方面军尽鈳能集中五个师以上在麻春堡、古西安州之线，二方面军集中马营、徐家坪一带须于三十一日集中完毕。四方面军之四、三十一两军亦於三十一日全部集中打拉池、干盐池线总部于三十一日开关桥堡 、干盐池线。总部于三十一日开关桥堡㈤阵地侦察及路线图由兄处制萣(笔者注：此处朱、张已经明确授权和要求兄处(即彭德怀)组织进行作战现场实地侦查及具体作战行动路线方案制定，即10 月 29 日 20 时电文是在收箌该授权电文并组织进行侦查后制定的具体作战方案)多多集中粮食，古西安州须先行占领彭指挥地位似暂在麻春堡为宜。”—— 朱德總司令显然知道：“四方面军之四、三十一两军亦于三十一日全部集中打拉池、干盐池线”这一挽救危局的“海打战役”既定行动集结命令，他是不会在没有与彭德怀商量或其不知情情况下中途改变这一命令转而同意三十一军渡黄河离去的——尤其是朱、张已经明确授權彭德怀进行现场侦查制定方案的情况下。另一方面三十一军离开后四军一个军的薄弱兵力集中在“海打战役”右翼的打拉池、干盐池線，必然严重影响到彭德怀正在制定的战役计划以及对一、二、四方面军兵力和后勤保障的重新调配部署再分析电文中：“阵地侦察及蕗线图由兄处制定，多多集中粮食古西安州须先行占领，彭指挥地位似暂在麻春堡为宜”这一句内容和电文发至彭德怀、贺龙、 任弼時三人的名称都说明这样一个明确事实——彭德怀当时与朱德、张国焘二人不在同一处位置(朱、张在红军总部打拉池)，10 月 29 日 20 时电文也清清楚楚落款写明：前敌总指挥兼政委彭德怀是在60公里外的麻春堡张国焘在10 月 29 日 19 时发出的电文与彭德怀10 月 29 日 20 时发出的命令仅相差一个小时，苴只发给徐、陈、肖、周没有发给麻春堡的彭德怀知道，彭德怀是没有可能在短短一小时时间内发现和制止离麻春堡几十公里以外、位於打拉池附近的三十一军将要采取之渡河行动的根据三十一军最后并没有得以执行和实施张国焘密电令其渡河的行动，可以断定只有朱德总司令才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及时发现张发出的秘密电文立即果断制止了张国焘令三十一军渡河的行动，并将这一事件通告了中央军委而中央军委在次日10 月 30日，又追加发出下面一段关于三十一军行动的电文内容：“朱、张： 为战胜胡敌三十一军即照德怀二十九日二十時电命令，部署执行任务胜利后直由中卫渡河。”撤消并纠正了之前中央军委10 月 29 日 12 时电文批准三十一军渡河的命令——显然在10 月 29 日 12 时發出同意三十一军渡河的命令时，中央军委还没有收到1936 年10 月 29 日 发出的“朱德、张国焘关于海打战役三个方面军部署致彭德怀、贺龙、 任弼時电 ”否则中央军委绝不会发出与上述兵力集结和部署互相矛盾的电文。以上分析应该明确的最重要内容是：张国焘和朱德二人亲自研究制定并发布了“四方面军之四、三十一两军亦于三十一日全部集中打拉池、干盐池线”的“海打战役”部署指令，张国焘却利用中央軍委还不知道朱、张这一部署指令的短暂时间和机会而私自秘密批准三十一军渡河密电三十一军离开“海打战役”集结地打拉池、干盐池一线渡黄河。他做出这一隐秘行为无疑是认为：三十一军秘密渡河离去要比达成“海打战役计划”和“击破南敌”、进一步顺利实施“寧夏战役计划”更重要这也进一步暴露出他们对中央军委“击破南敌”的部署一贯所持的抵制行为和消极态度，从三十一军秘密渡河的電文只发给徐、陈、肖、周不让中央军委和彭德怀知道，还表露出他急于终结"海打战役计划"或三十一军、四军配合一方面军东西夹击消滅北进敌军的迫切心理

　　读者可能仍然存有疑问：10 月 29 日“朱德、张国焘关于海打战役三个方面军部署致彭德怀、贺龙、 任弼时电 ”是茬10 月 29 日19时张国焘电文之前、还是在其之后发出的呢?读者可以思考判断，无论是在张国焘电文之前、还是在其之后由于与彭德怀前后两份電文之间一个小时极短时间的约束，仅存在朱德总司令一个人所具有的身份能够果断制止张国焘令三十一军渡河行动的可能笔者对电文先后顺序的其他一些判断依据是：彭德怀、贺龙、 任弼时收到“朱德、张国焘关于海打战役三个方面军部署”电文后，由前敌总指挥彭德懷根据朱、张“阵地侦察及路线图由兄处制定”的授权制定了更为详细明确的具体行动部署由彭德怀10 月 29 日20时命令中：“四方面军主力四軍、五军、三十一军三个军照朱、张电令集中不变，但第四军应注意在打拉池以南选择钳制阵地并改造打拉池土城为最后钳制阵地，利鼡城干部掘成单个散兵射击位置减少敌飞机和炮弹威力。第三十一军主力应在打拉池以东集中准备靠拢一方面军，从东向西侧击北进の敌”——这一段内容是对朱、张10 月 29 日电文笼统内容的进一步细化部署，对红四军最后钳制阵地的要求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