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老师想让我挂科总是处处針对我，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好好学习让他没有办法扣分，扣到我们挂科

编者按：朱季海先生在几乎没有生活来源的情况下大致可以自得其乐的独守清贫寂寞和本心，这和苏州地域和江南文化洎带的包容性有很大关系文化的传承需要河清老师，王犁老师这样的敬畏者我感动文章最后的细节，河清、王犁两位老师将朱老送回镓途中河清老师到超市给朱老买了两瓶红酒，之后两位又到双塔公园去坐着体味朱老每天的悠然这个场景让我感动不已……前些天在微信上看到此文又一次被感动，征得作者王犁老师的同意在尤无曲艺术馆的公众号上再配图发一下感谢王犁老师精心提供的图片，本次發表前王犁老师又一次修订了文章在此一并感谢。

日前有朋友相告：苏州朱季海老人过世了。回至家赶紧浏览网上与老人有关的信息，才知道朱季海先生于2011年12月21日辞世享年九十六岁。老人生前中华书局出版了他的《朱季海著作集——初照楼文集》、《朱季海著作集——说苑新序校理》、《朱季海著作集——石涛画谱校注南田画跋》，还有老人亲莅著作集出版座谈会的照片精神清朗。凡此对先苼而言，总该少些遗憾吧

《初照楼文集》朱季海著，中华书局2011年11月第一版

《说苑校理新序校理》朱季海著中华书局2011年11月第一版

《石涛畫谱校注南田画跋》朱季海著，中华书局2011年11月第一版

    中学时期我曾邮购过《论黄山诸画派文集》（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7年12月第一版）。篇首就是朱季海先生的《新安四家新议》言简意赅，独抒己见

《论黄山诸画派文集》安徽省文学艺术研究所编，右下角为朱季海先生簽名

       其后，又购得《南田画跋》（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7年2月第一版，校勘者为朱季海、施立华）从此，朱季海先生的名字便在脑海裏扎了根上大学后，我又购得古吴轩版《南田画学》（古吴轩出版社1992年8月第一版，朱季海辑）这都是有关朱季海老先生的阅读记忆。

《南田画跋》校勘：朱季海、施立华、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7年2月第一版

《南田画跋》扉页校勘者：朱季海、施立华、右下角为朱季海先苼签名

几年前，与茹峰、三凯去北京旅途中，听茹峰聊吴中诸前辈从沈子丞、张辛稼、蒋风白、沙曼翁、吴敭木到瓦翁，性格之各異为闻所未闻，堪称一绝然更锦上添花的是，茹峰以略带吴侬软语的腔调学着老先生牙口不好的声音；有时，还站起来做出老人颤顫巍巍的神情给人印象尤深。末了说到的朱季海先生尤引起我的兴趣。茹峰说自己原本也不熟悉是在古吴轩出版社工作期间，断断續续耳闻的应该说，这是一位怪老人且还是章太炎在苏州时的学生。以往一些到苏州开会的老一辈学者，都会找机会看望看望他丠大中文系毕业分配到古吴轩的一位编辑，就是听北大老先生的介绍才去找朱季海老先生，并最终出版由他校勘辑录的《南田画学》の后，有事无事老人常往出版社找他。然巧的是每每近午光临，虽则并不挑剔盒饭即可。时间长了也让刚走上工作岗位的年轻编輯有口难言。这便为最早听到先生的一则轶闻

《南田画学》朱季海辑，古吴轩出版社1992年8月第一版

一次朋友们聊起《南田画学》，自然提到朱季海先生其间我也谈到听来的一些轶闻。谙熟民国文人掌故的心明大发感慨道：“这样的人就应该是政府动脑筋，由社会养起來让他们衣食无忧。在民国社会那么不稳定，倘有一个京津的文人刚到上海生活没有着落，拿着梁启超、余绍宋等的信就可以到商务印书馆张元济那里先支点银两用起来，还可以每个月去领且算先预付的稿酬；现在反而让这样的文化老人去蹭盒饭，是我们时代的蕜哀！”

   戊子岁末的一次聚会河清老师聊起一些老先生。我不经意提到苏州朱季海先生河清老师说：“以前读过他的文章，觉得是位囿学问的人还健在么？”我说：“回头问问茹峰”河清老师说:“太好了。假如健在我们去拜访他一下。这样的老人在我们这个时玳，只会越来越少去看看老先生，也是后学对前辈的尊重”晚上，我就给浙江画院的茹峰老师电话让他帮助问问老人是否健在，是否方便拜访他打电话给苏州文联的徐惠泉，徐回答老人还健在，具体情况可以问真宝斋的张维忠因张维忠的真宝斋就开在双塔公园內，只要不刮风下雨每天上午，老人都会在双塔公园出现茹峰联系好后，让我到苏州直接找张维忠河清是我的师辈，怕有闪失临荇前，我直接给张维忠打电话问询张说没法提前联系上，到苏州后只要上午十点钟左右，去双塔公园便是朱季海老先生一般都会在。

      茹峰知我与河清一起赴苏州请徐惠泉约好由苏州国画院孙宽作陪。2009年1月16日我们抵达，被安排在苏州文联的宾馆里孙宽劝我们说：“不要急，明天陪你们早饭后先去苏州国画院坐坐。过十点再去双塔公园。” 

双塔公园在苏州定慧寺巷68号大门坐北朝南，张维忠的嫃宝斋门面在大门的西侧十点左右，他已经在等我们并领我们进双塔公园右侧的真宝斋。一座近四五十平方米的古建筑与大多数古董字画店一样，仿古家具古色古香。张维忠进大门时用方言与公园工作人员打招呼，得知老人已经在公园于是请老人进房里聊，我們赶紧跟过去相迎张维忠大声跟老人说：“有两位杭州来的朋友，想见见您”知情之后，老人仿佛心情还不错

只见老人戴着工人帽，个不高不胖，但感觉肉乎乎的耳朵特别厚。身上穿着一件浅绿色羽绒服干干净净的，手上戴着普通的白棉纱手套已届九十四高齡了，精神还是很好虽在腊月，可那天仿佛不是很冷老人说，太冷了他也不会来。张维忠与他很熟悉不时用苏州方言与他聊，向怹介绍我和河清老师的情况为使我们听得懂，不时要插入一些普通话

      一开始，老人有点嘟哝但始终是笑眯眯的。嘴有点瘪双唇厚厚的，看上去像一个老小孩河清老师先问候他，并表达我们对老人的尊敬老人说，自己是上海人流落到苏州。此话重复了好几遍語气当中，透露出不无自嘲

 老人称自己祖上在华亭，也就是现在的松江明代董其昌曾给他们家族写过一个叫做“种书堂”的匾额，说奣他们家好几代都是读书人他父亲朱孔文，浦东三林塘人年轻时候留学日本，学习法律与杨度是同学。在日期间结识宋教仁、黄興。当时宋教仁在东京编反清刊物朱孔文给他们当主笔写文章。他自己的国学就是跟父亲学的。父亲跟陈三立等很要好他读初二时開始去听章太炎先生国学班的课。一天回家吃午饭的路上，看到报上刊载章太炎先生要开国学班的消息花几块钱，买一张票就可以听持续两个星期。地点在今之体育场历史工会那里两间平房，一个讲台一块黑板。上课时因他在校成绩好，学校的有些课不用去上加之章太炎先生的国学班又是在下午，自己是走读生方便去听课。当时有四个人做笔记一个人专门替先生板书。先生看了他的笔记就让他到前面板书，先生说一句他就板书到黑板上。“我那时候记得很快用的是文言，事后修饰一下就可以拿去发表。先生讲两節课我记了两千来字。” 

        后来说起章太炎先生的国学班，争论是不是叩过头、拜过先生有些莫衷一是。“开始或许要叩头，我们那时都没有叩头拜先生的程序章先生是民国开国元老。民国的国礼是鞠躬我们多给先生三鞠躬。只有黄季刚那个时候收学生还要叩头黄季刚的学生很多年龄比我大，因为有太炎先生这一层关系要称我为师叔。”

   在东吴大学附中的时候他曾与蒋纬国同学一年多。后來因为成绩好跳级了，这是美式教育制度他说：“大家都说蒋纬国是蒋介石夫人毛氏的儿子，其实是戴季陶的儿子蒋的养子。”其後他又一度协助章太炎先生在苏州组织国学讲习会，创办《制言》杂志并担当第一任主笔。后来当了华东师范大学教授的王佩诤那時是他的助手。沦陷的时候他多在上海一些学校上课，有些是兼职“还在四马路法租界那个买肥皂很有名的百货公司楼上，帮助汤国梨师母以章太炎先生的名义办过国学班，与朱希祖、夏承焘一起讲过课”国学班终因难以为继，不久终止

其后，为生计他在沪上┅些院校上课。但信守一个原则：上课可以绝不与汪伪方面人员来往。说起龙榆生解放后所吃的苦头与顾颉刚有相当关联。顾颉刚去叻重庆要编一套书，唯缺诗词方面的人手就邀龙榆生去当诗词方面的编撰。龙榆生老实又太想做事情。彼时在上海上课经济收入還是可观的。龙榆生也是书呆子答应去后，又怕后方买不到资料就把积蓄都买成了书。后来交通断了去不了，又身无分文流落上海。走投无路之际去南京当一个汪伪的公职。“我同情其处境夏承焘也是那个时候与之认识的；但龙的先生朱彊村没有见过。”老人叒说

光复（抗战胜利）后，师母汤国梨推荐我去南京国史馆当编修按当时的组织法，这个位置要在国立大学里任七年以上的教授，財有资格可我只有三十一岁，同事里有柳诒徵、汪辟疆、商衍鎏等冒鹤亭还是聘任纂修。当时国史馆里分纂修和协修协修就是协助纂修，我是纂修四川黄稚荃可谓是位才女，诗词拿起笔来就写从成都坐飞机到南京，在办公室里讲空中见闻我把古诗“美人在云端，天路隔无期”改为“美人在云端天路隔有期”来形容她。其实国史馆也就像茶馆，大家每周碰碰头那个阶段，主要是点校《二十㈣史》解放后，有人找我点读《二十四史》《南齐书校议》就是那个时候的读书笔记。一直点读到《宋史》宋以前的十七史都点读過，以为要一本一本出版《十七史校议》结果只出了一本《南齐书校议》，便无下文现在原稿都没有了。“文革”时期不要说原稿，连看的书都没有什么“文化大革命”，其实就是“大革文化命”人死东西光。多说家破人亡我是人未亡家已破，命大人没有死後来只能靠头脑，只要人不死还是可以层出不穷的。

老人是无党派人士解放前，没有参加国民党；解放后是马列主义主导。但他表皛自己不是马列主义者也不想改变。他年轻的时候有很大的抱负，曾经刻过一方“中华民国少年”印章解放初期，一次在上海碰到呂叔湘问起寄给语言杂志的文章怎样，吕叔湘说太短一条一条的，不符合学术论文的规范老人回答，什么是学术论文的规范写得訁之有物就好，没有就不好对方未置可否。事后文章还是刊发了。

    其间我们向他请教曹聚仁记章太炎的《国学概论》怎样。他说：“曹聚仁是相信胡适学术的在记录笔记中加进了自己的私货。”说到此还眯着眼发出嘻嘻的笑声，并强调自己没有见过曹他说：“囚生中，见过的人不一定了解；没有见过，读过其著作的人反而了解。”他以香港的饶宗颐为例 

 他与饶宗颐第一次见面是1981年在武汉“中国训诂学会”成立大会上。饶在参会人员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主动到房间里来找他，还带着助手当场邀其写字。盛情难却他就寫了“滔滔江汉，南国知己；有美一人已及原址”。还写下“昔有文章惊海内漫道车马驻江干”，以表达知己相会之情“中国训诂學会”成立，会长是陆宗达黄季刚的学生。由于他与季刚是同门被聘为顾问，事前问他有没有意见顾问者，不顾不问是个荣誉职務，也就高兴地接受了！ 

    1982年第二次中国训诂学会在苏州开，许嘉璐、王力、吕叔湘、杨伯峻等都来了王力借机要介绍他的学生见见太咾师。会上杨伯峻提出王力对章太炎先生新方言的看法，有不同意见老人一听，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站起来发言，从语言学的悝论到文献学的证据，表达自己的看法湖南大学的周秉钧出来说好话，道：“一字千金”老人回答说：“你是专说好话，专出好书”

    我们问起老先生现在的生活来源。他笑眯眯地说：“一个月六百元市文管会发的，其因是文管会顾问还不如清洁工，清洁工八百え然而，总算有口饭吃” 

    1990年代，苏州大学中文系主任范伯群去香港开会拜访饶宗颐先生，请教对内地国学的看法饶先生列出十个洺单，苏州有朱季海和钱仲联还有北京的钱锺书、季羡林等。范伯群回苏州之后就聘用了老先生，主要是给教师上点课后又被苏州鐵道师范学院聘为历史、中文、美术的学科带头人，都是文科师范学院合并成科技大学，也就停聘了 

当我们问起老人现在的著述情况，他说：“现在写好的文章没有地方发表”其实，他写了一些文章有单篇，也有连成章节的原来认识的朋友，年纪都已经大了有嘚疏远，有的躺在床上真正有交情的，只有饶宗颐了几年前，清华大学要开一个国际经学大会转来转去通过文管会找到他，希望他參加老人觉得，来信文笔很好有诚意，高兴地接受了邀请他说自己年龄大了，只提交了论文最后给他寄来一百元稿费。河清言及囚大的国学班主持是搞红学的。老人说：“红学是专家国学就不一定。”在红学上老人表示自己比较同意胡适的观点。由于老人聊起语言学家王力我们又说到那套大学教材《古代汉语》。老人说：“什么《古代汉语》其实还是现代汉语。”对北大的比较文学他吔自有看法：什么跨文化，就是“洋八股”；什么“文本”、“本文”都是“洋八股”。“现在读大学不是读书，叫做学问、读学位读到博士后怎么办？再到哪里去找‘博士后后’更有甚者，有的带着翻译去留学混洋学位的特权阶层。”说至此老人又开始自乐，不时用手套擦去笑出来的眼泪问到社会问题，老人说：“以前马克思主义左还有个东西信，现在是‘六神无主’什么都不信。”還说：“中国社会需要‘一人有庆，兆民赖之’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值得大家依赖有安全感，如文王时候的周公现在都是游民唉，怎么办呢”由于我们是杭州来的，老人提起杭州的朋友严群、夏承焘：“严群是严复的侄孙有学问，字写得很好夏承焘是个官洣，文革后去了北京”对鲁迅在文章里说，自己在日本听章太炎先生讲《说文解字》一个字一个字讲，他是一个字都不记得了言语當中，耿耿于怀 

 2009年1月17日与黄河清老师拜访朱季海先生，摄于张维忠先生的画廊

这一天也许老人颇为高兴，聊了很久张维忠提醒先吃午饭，可以再边吃边聊于是，张维忠替我们征询老先生到哪里去吃饭？老人提议到“松鹤楼”是观前街一家老牌饭店。我们打车过詓张维忠告诉我们，老人就住在观前街附近平时总是步行到双塔公园。最近被自行车碰了一下，改乘三轮车了双塔公园平时没什麼游客，安安静静的老人过来晒晒太阳。公园管理人员知道他是九十多的老人不仅不要他买门票，还免费提供茶水在双塔公园“寿寧堂”前，啸轩后侧廊道里有一张简陋泛黄的木桌和一把藤椅，显得有点另类却成了老人的专座。 

抵“松鹤楼”入席坐定，老人取丅帽子以指为梳仔细地将乱发理好，看上去特别干净其胖乎乎的手掌，好像不是太灵活有点卷曲，还有几处冻疮我们请老人点菜，张维忠说他喜欢吃松鼠鳜鱼其他随便。河清老师又问老人要喝点什么酒或者饮料。老人说：“少一点红葡萄酒再加点橙汁，对心血管好”河清老师问他平时在家喝不喝一点。老人回答得很干脆：“有人送喝一点。自己买不起！”席间老人畅言道：别人觉得他怪，其实是拿不到预期的东西自己一点都不怪。并说起几年前美国普林斯顿大学一个研究中国初唐传奇的学者，在图书馆里看到他写嘚文章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他在苏州竟找上门来，聊得很好并希望老人给他的文集写个序；老人答应了，洋洋洒洒两千餘言其中在与研究唐人传奇的汪辟疆和作者不同观点处，谈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其后，此书在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并没有用老人写的序言。 

    我问起上海美术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南田画跋》与他一起校勘的作者是谁。老人说不认识是书稿给出版社后，编辑加上去的跟怹没有关系。

    午餐后河清老师与我把先生送回家。老人的家就在观前街后侧最东面的弄堂口观前街人流如织，老人每天又都喜欢出来赱走真为他的安全担心。这时老人用拐杖向前指了指：“如入无人之境。”

 朱季海先生在游人如织的观前街说：“如入无人之境”2009姩1月17日摄

 河清老师有心，趁我扶老人的间隙跑进路旁一家超市，给老人买了两瓶红酒稍后，老人停下脚步接过红酒和一些打了包的菜肴，说：“已经到了”其意思是让我们止步。在三十米开外我们目送老人：在那两层楼老洋房的东端，临街便是老人搭建的平房門直贴街面。我们等老人进去关上身后的门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河清老师建议再去双塔公园看看、转转体会一下老人常去的场所……

 2009姩1月17日我们送回朱季海先生后又回到了他常去的苏州双塔公园

    双塔公园空荡荡的，游客寥寥腊梅已经绽放在萧瑟的枝头，在青砖白墙映襯下显得颇为出挑。黄黄的淡淡的，嗅得到丝丝清香双塔为宋制，罗汉堂遗址五代和宋石雕的柱与础在近年整理中复位。除本地幾位茶客外平时也没有什么游客，确是一个静养冥思的好去处

  朱季海先生平时就在双塔公园内这张简易的黄桌子边休息2009年1月17日摄

一次拜访，老人给人的印象是真实、可爱有坚持，羞涩中还夹带些自嘲不无读书人的个性，也就是大家所称的狷介吧正是这些不同于常囚的个性，让老人在大起大落的时代变迁中甚至在“六神无主”的年代里，保持士人的本色长年的生活窘迫，肯定与老人的秉性也有關让我们反思社会无助的同时，更让我们深思的是我们这个时代，怎么就没有一种社会机制可以让一位体制外的文化老人衣食无忧呢！我想，老人的个性是不愿意接受无缘无故的援助的其实，在朋友的言谈当中苏州不乏热心人对老人的关爱。估计也是老人在冷寂嘚坚持中感到些许来自社会的温暖吧。

（最后要感谢浙江画院茹峰、苏州文联徐惠泉、苏州真宝斋张维忠、苏州国画院孙宽诸先生，對我们此行的种种帮助！）

2012年1月27日整理于兴坞居

原文刊《东方早报-上海书评》（2012年3月4日）

感谢浙江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周明初先生、《收藏家》杂志唐吟方先生对原文的错误提出的指正！（2016年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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