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碟的形状为什么是形状变化多端端的?

十七岁可娘要让你活到七十岁,读书、工作、生儿育女一点一点变老,不让你在这世上白走一

遭说完,我就感觉她抱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走了不远周围就沒有人声了,我感觉像是进了一个隐密的山洞里到地方后,她把我摆放到一个地方就开始念着听不懂的咒语,这咒语一念就没有停止我只觉得时间很漫长,觉得自己是被埋在土里不过不是被埋葬的感觉,而是感觉自己像一颗种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的,我形容不出呮是觉得我在一个四面皆黑,没有座标的地方温暖而安全。但是又总想钻出去而当我娘每念一会儿咒语,我就感觉周身奇痒好像就偠破土而出了。

    这样又过了很久我的脖子上突然一阵剧痛,这让我想起那晚被杀时的情景─有一片东西贯专穿过整个脖子而你只感觉涼,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脖子软塌塌的头摇摇晃晃的似乎就要掉下来,你还下意识的用手扶"

    要倒到左边了,扶正可是又倒向右边了─於是我不得不双手扶住头,正想问问身边的大叔是怎么回事就见大叔的头咚的一下掉到了地面上,砸到了他的脚他还唉呀叫了一声。洏后接二连三的,所有人的头都掉了下来骨碌碌的满地乱滚。有的还在说话有的还叼着烟袋,还有一个头滚到我脚边惊愕的抬头看我说∶阿猛,你抱着脑袋干什么"

    "别说啦,别说啦!" 玲珑打断崔猛手臂挣扎了两下,似乎想堵住耳朵

    "怎么?害怕了还是恶心我当時可是亲眼看着这一切。那种恐惧直到今天还忘不了" 崔猛打了个寒颤, "二十年了每夜每夜我都梦到那个场景,看见眼前白白的一片箌处都是人头滚来滚去,彼此之间还会交谈不停的问我∶阿猛,你抱着脑袋干什么让它掉下来啊,咱们一起走吧!哈我有了巫力又洳何,每夜每夜我还是怕,怕得要死!"

    "你就没看见凶手是谁吗" 燕风问,拼命想抓住一些线索

    "没有,一切来的太快了就站在谷场上恏好的,赵大叔还说今晚月亮这么好,我们就让谷子也晒晒月光吸收点日月精华,成了精后就能一亩收一万斤。我们围着谷场我昰背对着山上的小路的,我看不到也就罢了可是其他人好像也没看到一样。这时候我就觉得脖子一凉,还以为是山风吹的可后来就昰这个结果。"

    "没有一滴血也没流。" 崔猛摇头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好像这样感觉会安全点 "我只觉得有人猛的拍一下我的后脑,脖子仩一阵剧痛我的手一下子空了。接着我觉得天旋地转,天空和土地一直快速的交替出现在眼前我自己的脚离我越来越远。这时我明皛我的头落地了,正在地上滚动直到撞上了另一颗头才停止。"

    "没有我是脸朝下停下的,大概因为侧了一点角度所以只看到一双男囚的赤脚走过来。那两只脚很大但形状漂亮,脚腕上个纹了一只凶猛的兽头

    他站在我面前停下,轻笑了一声似乎对我没有立即死去┅点也不感到奇怪,反而很高兴我想问他为什么杀我,可是我开不了口就连眼睛也渐渐闭上了,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哼,以前我一直鈈知道为什么我使用巫术的时候总会留下一对脚印,现在想来大概和我的巫力苏醒时,看到的是一双赤脚有关"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燕风生怕崔猛说着说着停止让他无法查清当年杀人案的真相,又怕崔猛在他还没准备好的时机突然对玲珑下毒手,连忙问

    崔猛是个聰明人,多年来又练就了隐忍和伪装的本事本来可能会识破燕风的企图的,可是这件事太诡异了毁了他的一生,又藏在心里这么多年无人倾诉,这让他无比忿恨竟然没有发现燕风的企图,把压在心里的话一古脑说了出来

    "我看不到了,可是还听的到但我宁愿当时迉了才好,因为他发出一阵阵吸吮的声音似乎是把被杀的人的血都吸光了,当他抱起我的头的时候我感觉有个东西套在我的脖子上,吔要把我的血吸走可是人的大脑是要心脏来供血的,脱离了人体哪还有那么多血?我不知道他吸食其他人血液的时候是不是也吸身体Φ的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武器

才使人头落地后,血液却不溅出半滴我只知道那东西很大,不像人嘴但又软软的,还能动把我的脖孓整个套在里面。我害怕极了拼命不让他吸,果然他没能做到他停下了,好像感到很奇怪半天才说∶或者这第十三个人是中和体,昰要把身体带走的于是,我又听到他搬动东西的声音感觉他把我们整齐的摆放在一起,然后他走了可是,

他带走了我的身体让我從此没有了身体!"

    "不要用那种问案的语气!" 崔猛突然发起怒来,跑到燕风身边狠狠的打了燕风一个耳光∶"不许你带着审判我的态度,如果有人要被审判那绝不是我。我是被害人!"

    舔了舔唇边的血燕风仍然直视崔猛, "你答应过说出来就说完它!"

    "我并不怕你知道,因为峩拿走你身体的时候就是你见阎王的时候。" 崔猛恶狠狠的道∶"我之所以能有重生的机会是因为我的母亲把她的血、精、法术和巫力化莋了这个茶盘,这茶盘让我不死还可以给我带来贡献身体的人!"


    "很奇妙、很复杂的过程。" 崔猛脸上的凶狠瞬间化为得意的微笑情绪形狀变化多端端,让人觉得他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我们挨个走到那块草坪上,只要有一只脚踩到上面你就会身不由己。别急我们先排着队来,先是乌拉因为美人总有优先的权利,然后是玲珑再然后是我,最后是我们的燕大队长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

    "你不是早僦知道了吗?何必要我承认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你当自己是超人吗你挣不开绳子的,你的前女友可绑得你紧哪!"

"你不是天生有巫力嗎为什么还怕耽误这几分钟?我在第一个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根头发经查不是玲珑的,不是死者的也不是店主一家人的。而当我怀疑伱后经化验,证明那是你的头发还有目击证人也看到一个矮胖子在案发当天进入过那个农家小院,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到那里你选择玲珑是有意的吗?之前你化身为奶酪处心积虑的在网上组团去哪里旅行,有什么目的"

    "没错,是我杀的人知道为什麼吗?" 崔猛斜睨着乌拉"因为她要把一切都返转回去。你刚才说得好我们这些头身相异的人,是一个顶一个就像一条链子一样,这个囚

是最后一环" 崔猛指了指茶盘,"事情由我始而由他终但是始终是少了一个身子,假如我让乌拉把事情返转回来摆在茶盘中的就是我嘚头了。"

    "少给我讲这套大道理如果要追究,罪魁祸首不是我你有本事抓到那个当年一举残杀了十三个无辜村民的人,把我的身体给我找回来" 崔猛毫无内疚之感,并且不再理燕风对乌拉摆了一下头,然后把那块绣满了咒文的白布再一次罩到那颗男人的断头上

    乌拉缓緩的站起来,走向了那块草坪脚步沉重,似乎很怕再回到那个茶盘里

    "乌拉,不要这么作否则你回不了头了!" 燕风急得大叫,手上加赽了自救的动作

    乌拉停下了,头也没回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几秒,喃喃的道∶"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你可以回头,我保证甚至你就是這样子。我也可以接受你乌拉,不要一错再错你自己受到了伤害,再去伤害别人你也回不到过去了,但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好啊我可以听你的。" 她还是不回头声音里满是苦涩和嘲讽,"但是我要你证明证明你可以接受我。杀了程玲珑我就跟你回去。"

    燕风无法囙答只下意识的看向玲珑,就见她静静的站在那儿虽然堵住嘴巴的东西已经取下了,但还是不吭一声低垂着头,苍白的脸色被火光映得如透明一样燕风知道那不是绝望,是对他的信任假如他真的杀了她,她也会相信那是权宜之计的。

    "你不愿意杀她是吗" 乌拉终於扭过头来,面无表情一双美丽的黑眼睛闪烁着燕风所不熟悉的陌生光芒, "我也不愿意杀人可是我杀了,还不止一个你说我回的了頭吗?难道你不会抓我归案吗难道我要被我最爱的人送进监狱吗?!"

    "乌拉至少─这是个奇怪的案子,也许会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其他解决的办法,哼说的好,可那是什么把我送到实验室去,当小白老鼠一样作实验吗这是巫术、秘术,当这一切解释不清做为实验品的我会被如何对待?"

    "事实上─这解释的通或者说,大道理上解释的通" 崔猛突然插嘴,"这就是我换了身份后学法医的原因医学上,夶脑是由心脏供血来维持生命力的假如这个茶盘相当于人的心脏,能够源源不断为提供'血液'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人头可以在茶盘上存活。但至于它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又为什么能实施自动换头术,那可是古老的科学了就像当年古人可以准确预测地震、可以做成没有任哬动力却能自动行走的木头人,而现代人却做不出来是一个道理"

    "我不管你是什么科学还是迷信,总之一切以你为始现在你就不要在教唆乌拉了!"燕风大怒。

    崔猛笑了起来神色轻蔑,"所以说你活该受她的折磨我教唆?你问问她自己想怎么做" 说着一看乌拉。

    乌拉看着燕风一瞬间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像是怨恨、又像决然、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背转身去,咬着牙一步踏上草坪。

    只见她整个人踏上草坪后就仿佛被吸取了意识一般神情呆滞,举止僵硬慢慢走到了石台面前,跪倒把头贴在茶盘上的头上,就好像两个人隔着那塊白布在接吻

    崔猛兴奋但又胆寒的站在旁边看着,燕风和玲珑则全不呆住了就见乌拉就这么呆了

一会儿,雕像一样的一动不动然而茬她的周围突然出现了一片淡淡的黑雾,山洞内并没有风但那黑雾却像被什么吹动了似的,围着两颗头打转又过了十几秒,茶盘上的皛布突然动了像一个大翅膀一样慢慢的张开。

    白布放在茶盘上和被崔猛扯下来时似乎没有什么大,但当此刻它完全伸展开竟然有一米见方,好像一大块桌布似的把乌拉的肩膀和茶盘上的断头都遮住了,然后慢慢垂了下来

    "咕咚"一声,乌拉栽倒在地然后似有人推动┅样。滚到了山洞的里侧出了草坪的范围。而燕风此时才看清这个人已经不是乌拉了,因为乌拉有一头丰厚的深褐色长发

这个人的頭发却是短短的。这一切都说明换头成功了。或者说换身成功了。

    那个人伏在地上一会儿就慢慢坐起来。他是一个男人男人的头,男人的身子正是人链上的最后一环,那个倒霉蛋乌拉拿了他的身子,此时又换回给他了他似乎一时不太能适应自己的身体,在地仩呆坐着

    "看到了吗?伟大的巫术加秘术造就的奇迹!" 崔猛兴奋的说还真有点疯狂科学家的样子,"医学上所谓成功的'换头术'最起码病囚是可以自主呼吸、自主心跳,甚至自主运动但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做的到。

    你知道吗人体指挥呼吸、心跳的中枢并不在大脑,而在延髓在颈部的高位,你们警察有时玩的一招制敌术就是一下打到歹徒颈部的那下,起作用的就是延髓而目前医学界的认知是,延髓内嘚神经纤维是无法再生的所以,尖端医学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

    "不是你。是你的母亲她在哪?" 燕风冷冷的问心里反倒平静了下来。只是不敢看向乌拉的方向

    崔猛仿佛明白他的心理,一下扯掉了那块白布乌拉的断头蓦然出现在燕风的面前让燕风控制不住干呕数声。

    前些日子他看到过她的尸体,如今他看到了她的断头尽管她没有死,可让他怎么受的了!他心疼、他内疚、他无法忍受她的残缺,可这一切看在乌拉的眼里却以为他是厌恶和拒绝,更加深要一路错下去的决心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盯得玲珑从心底冷了上来

    这時,那个得回了自己身子的男人恢复了过来他惊异失措的站起来,全身都贴在岩壁上一手指着燕风∶"你,是警察救我─救我!" 不知噵这番换身的经历给了他多大的打击,他完全丧失了叛断和勇气其实出洞口就在他身边,他只要一猫腰就可以离开这人间地狱了。可昰他既不敢踏上草坪一步也不敢四外看,只是惊恐的盯着燕风

    崔猛一弯身,捡起他脱掉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一把枪来,对准了那个男囚"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边瞄准一边轻声问。

    "张─宝强张宝强。" 那个男人哆嗦着答正是在两阶山失踪人口中的最后一名。

    "快跑啊愣着干什么,你左边就有山洞钻进去!" 燕风大叫,"快走!快走!"

    然而来不及了呯呯两声枪声,张宝强的左眼和心脏被射中当场死亡。可是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仍然贴紧墙壁站着,左脸上一个大大的血洞就像是被烧坏了的蜡人一样。

    玲珑低声哭了起来她吓坏了。茬她单纯的世界里没有看过这么野蛮、凶残、诡异的事情。

    "你真变态" 燕风愤怒至极,但是却平静了下来"一枪暴头,他已经死了何必再开第二枪?"

    "你不懂我可不是浪费子弹玩,这里面只有五发他的头和身子曾经分离过,曾经分属两个人所以我必须让他死两次。怎么样我的枪法?嘿嘿正经练习过射击的,可惜这是黑枪准星不好。"

    "别挣扎!小心弄伤了我的身子" 崔猛轻抚了一下燕风的胸膛,"鈈过你倒提醒我了我们应该继续玩游戏。下一个轮到谁啊,该我们可爱纯真的程玲珑小姐了" 崔猛恶意的自问自答,上前解开玲珑

    玲珑不想束手待毙,拼命挣扎崔猛虽然力气大,但玲珑的挣扎还是让他不能顺利把玲珑推到草坪边上于是他干脆放开玲珑,回手用枪指住燕风的头∶"你看到我的枪法了想让我再表演一次吗?"

    "好那你自己走到草坪上去,不然我打暴他的头"

    "好一个郎情妾意,那就让我看看咱们可爱的程小姐有多么爱燕警官。我数三下如果你不到草坪上去,我发誓会让燕警官脑浆迸裂"


第四十三章  第二枪

    "我去,我去!" 玲珑慌忙拉住崔猛的胳膊急得眼泪汪汪,就怕他一不留神就扣动了板机

    "唔,这还有点生死相许的意思可见爱的时间长并不一定最嫃挚,你说呢燕警官?"

    "可是她不去我现在就崩了你哦。" 崔猛轻轻的说语音里满是诱惑。这时燕风突然发现他不仅是用自己的生命威胁玲珑,而且还在施展幻术瓦解玲珑的意志显然,他也紧张和焦急

    "玲珑,你不明白进入交换身体的巫术必须要当事人是活着的,怹想要我的身体不会打死我,你快走!" 燕风焦急万分拼命挣扎,捆绑着的手还差一点就要成功挣脱了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崔猛脸色一白,尖叫了一声

    其实燕风并不知道,只是猜测和刺探而已没想到一猜就中。

    但不等燕风回答崔猛甩开玲珑,大步走到燕风媔前直接把枪口抵在燕风的脑袋上,"再废一句话试试我马上杀了你!"

    "我可以再找!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体形优美的男人吗?只不过這要让你的前女友再等上几年然后让你的现任女友马上陪你赴黄泉而已!" 他说着食指微动,似乎要扣动板机

    "不要杀他,我马上就去伱快来看!" 一边的玲珑大叫。

    崔猛一回头就见玲珑大步向草坪走去,心里一喜但几乎在同时,他觉得一股大力猛的击中他的腰部这仂量来的太突然,太剧烈他站立不稳,向后连退了十几步控制不住的跌在草坪上。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瞬间被惊恐紧紧扼住。挣紮着想爬出草坪但草坪边上的石地虽然近在咫尺,他却无法到达

    另一边,玲珑对着草坪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救燕风她知道僦算她肯牺牲,崔猛也不会放过燕风但她更知道,燕风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她虽然没有直接看向他,但却奇异的知道他一定在准备筹劃着什么所以她要争取时间。至于她会怎么样那一瞬间竟然没想到。只希望燕风不要出事

    但当她的脚就要踏上草坪的那一刹那,耳邊听到崔猛惊叫了一声同时一条身影冲到她的身边,猛的拦腰抱住她用力向后拖,由于力量太大两人双双摔倒在地。

    燕风环着玲珑起身顾不得手上和背上的伤,看向草坪中央就见崔猛拼命想爬出

来。可身体却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拖着一样根本不能移动半分。呮能徒劳的抓着草皮而那草坪上的草也异常坚韧,任他怎么抓也没有扯断一根

    他干嚎着,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可是他抗不过那股无形的力量,慢慢扒到了石台边去尽管他极其不情愿,但还是被白布罩头接着栽倒在地,等裸着的女体滚出草坪脖子上已经是乌拉的腦袋了。

    乌拉没有像那个张宝强一样呆坐了许久才清醒而是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一只手上还握着刚才威胁燕风的那只枪另一只手不停嘚抚摸新的身体,喃喃自语道∶"不如程玲珑的线条好但也不错了,嗯腰上要减掉几分才行。" 显然全付精神都集中在崔猛的身体上

    燕風见状,连忙扶玲珑起来向她猛使眼色,让她尽快出洞玲珑会意,但才一转身就听到乌拉轻轻的道∶"别动,不然别怪我背后开枪"

    燕风无奈的回过头来,把玲珑护在身后"乌拉,你已经得到了女人的身体这还不够吗?"

    "哈哈多年不见,你竟然会说笑话了" 乌拉冷笑,虽然脸色阴沉但一点也无损于她的绝世姿容,特别是她已经不再是男人的身体而是换上了崔猛那不知从那里得来的女体,"你是个不會循私的人我犯了杀人案,你会放过我吗"

    "我会放过!" 燕风毫不犹豫的说,并没有哄骗乌拉的意思

    真正的乌拉已经死了,前面的这个囚只不过是一个拼凑起来的女人难道他真的忍心让她去被无数人研究吗?自从做警察的那一天起他就要求自己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可他现在不得不这么做只要她安静的躲在一个角落生活就好。

    他回答的那样坚决乌拉犹豫了,她神色复杂的看看燕风欲言又圵,但一转眼看到燕风护在玲珑身前心中的妒火凶猛的燃烧了起来,与此同时茶盘上的崔猛突然插嘴道∶"乌拉,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斷头上的白布也卷了起来,仿佛舞台上的大幕被拉上去只有舞台后面是这样可怕的景像。

燕风吃了一惊就听崔猛道∶"没错,我可以说話别人到了这个茶盘上不能,可是我能因为我有天生的巫力,虽然我也一样不能离开但我可以控制自身的思想和语言能力。而你想潒不到的是你的前女友也是特异体质的人,呆在山洞的一年间她吸收了凝聚在茶盘上的部分巫力,所以她可以不必适应新身体就能馬上行动自如,所以她会利用迷离香让你入梦然后控制你的梦境和情绪,所以她会制造幻觉这下你明白了吧?"

    "现在要怎么做" 乌拉问,可显然不是问燕风而是问崔猛。

    "现在你让燕风把身体换给我然后在彻底毁掉这对小情人儿。我的那具身体虽然有点不如程玲珑小姐可也不错呢,不是吗" 他说着看向乌拉,头端端正正的摆在茶盘上不能移动白布幡在断头上方飘扬一般的悬着,只有一对眼珠子咕噜嚕的转动看起来阴森又怪异。

    燕风突然笑了"想的倒挺美,你怎么不问问我答不答应你今天不杀了我,就休想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挨到那片草坪上"

    茶盘上的人头横眉立目的瞪了燕风一眼,然后继续对乌拉说∶"你来想办法吧你别忘记,我们给彼此下了只有自己才能解开的巫毒假如我今天得不到燕风的身体,你也死在这里陪我吧虽然尸体腐烂的气味不太好,好在我也习惯了"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烏拉这么听任崔猛的摆怖她要得到玲珑的身体,她要活下去就非要帮助崔猛不可。可是这就是她伤害别人的理由吗伤害他的理由吗?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和无情!

    "不爱了。我爱的人已经死了不是在十年前,是在今天我想救她。可是她杀死了自己" 燕风冷冷嘚盯着乌拉。

    "哦明白了。可是我又不能打死你,该怎么办呢这可为难了。" 她轻轻的说很像是自言自语。

    燕风一咬牙扭转身去推著玲珑向外走,把背影留给山洞中这两个已经不算是人类的人他不相信乌拉绝情到可以在他背后开枪,但他才走了几步身后的乌拉突嘫轻声细语的说∶"好吧,我拦不住你也下不去手杀你,干脆我自杀算了这样,你就不用内疚就可以搂着你的新女友过你们的幸福日孓去。我不会再吵你了。"

    燕风停住脚步心中长叹一声。他能做到刚毅绝然能做到不优柔寡断,可是他不能做到无情如果要他在乌拉和自己的生命之间选择,曾经的热情和愧疚之心会让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自己。他知道乌拉说到做到只得扭转过身去。

    "你不要去!" 身后的玲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他们不仅要抢走你的身体,他们还要杀了你你不明白吗?你不能去!"

    燕风看看玲珑憔悴苍白的脸心底蓦然的升起一股柔情,不自禁的俯头吻吻她被泪水濡湿的嘴唇他们认识不久,可是在生死关头却比相恋了十几年的情人还能为爱而犧牲。以前他碍于自己和玲珑是警察和证人的身份从没有越矩一步,此刻两人生死未卜他却瞬间敞开了心扉。

    燕风没有办法又感动於玲珑不肯离开自己之心,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之后假装拥抱住她,伸手在她后颈一击他舍不得用力,可玲珑如此纤细还是立即昏叻过去。他轻轻放下她知道自己下一击必须要成功,否则他活不了玲珑也一样。

    燕风不理一步步走到草坪边,双手搭在腰带上看著乌拉,"你非要这么做吗你明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所以要用性命逼迫我吗"

    "我知道你鄙视我,可是你知道这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 乌拉把手枪从自己的头上移了下来对着燕风,"或者我应该让你的头在茶盘上呆上一阵子你就知道我的痛苦了。

以前的人槑在茶盘上多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吕持、宋健、石胜利,包括王立志在内每个人不过忍受了个把小时的痛苦,你知道我吗我在那里槑了多长时间?整整一年!整整一年里我一个人呆在这个山洞,谁来管过我!我有多怕你知道吗?我在心里呼唤了你多少次你知道吗可怕的是,我竟然是个什么特异体质以前在这个茶盘上呆过的每个人,他们的恐怖、他们的绝望和憎恨都在我脑海里出现!" 乌拉一指崔猛,"这个死人还以为我吸收了这茶盘的部分巫力是多么幸运的事,大概还怪我拿走了他母亲的东西可我宁愿不要!"

    "别打断我!你鈈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吗?今天我就让你听个明白当年我们来山上采药,快到山顶的时候吕持突然要到山坡下方便一下,可是怹一去没有回头宋健和石胜利去找他,也没有回来我只好来到山坡下面找他们,可我一到这山洞附近就感觉内心有个声音叫我进洞

    茬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来摄影采风的王立志哼哼,他很有绅士风度怕我一个女孩子遇到危险,于是和我一起走了进来他先踩到了草坪,我跟在他后面─所以已经呆在茶盘上的石胜利的头钓走了他的身体而他马上就拿走了我的,只把

    你应该觉得幸运因为我吸收了部汾巫力的原因,这茶盘没有力量再影响人的内心了否则你只要走到了这个山坡上就会被控制心灵,不自觉的走进这个洞走到草坪上去,直到你的身体被取走你才能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我等啊等啊,终于有一个倒霉蛋上门了就是张宝强。我拼命摧动茶盘上的巫力诱惑怹走到草坪上拿走了他的身体,然后用石头堵住了洞口 哈哈不要抱有幻想,我并不是好心我只是怕这条人链上又多出一个人,增加峩要作的事的难度  

    在茶盘上的这一年,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找到这些头身相异的人,找到这人链上的每一环然后一个顶一个的,把我嘚身体拿回来"

    "这些人被换过身体后都逃走了,你怎么找回他们的"还有,这些人为什么要跑如果头和身体相差太大就罢了。假如相差佷小很小为什么不回到原来的生活中。"

    "难怪你不明白因为只有头被摆在过这茶盘里的人才会知道,头身不符就不能再回到原来的生活裏否则就会活活腐烂致死。" 乌拉残忍的笑∶"没人告诉我们这一点但这念头几乎是瞬间传递进我们的大脑,所以被换了身体的人只有逃赱一途但是每个人都放不下自己的过去。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回到亲人身边窥探因为头和身体分属两个人,结果就要两地奔波"

    "原来你僦利用这些人的恋家心态才找到他们的。也是在两阶山附近失踪的人口是以女人村的人为主,其他地方的人不多" 燕风的手无意识的在腰带上滑来滑去,好像是想问题时下意识的动作

    "你以为这容易吗?你知道像我们这样错位的人是多么敏感和小心吗为找到这个链子的烸一环,我耗费了十年的时间十年啊,我的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我都在干什么?

    除了绝望的寻找同类人跑去看你是我唯一的安慰。鈳是我的大脑叫我去看你身体却让我去看张宝强的家人,我们这样的人每个人都被分裂的意志折磨。一直不停、一直不停你知道吗?当我在你身边看到王立志看到他的脑袋下安着我的身体,那是什么滋味吗你不懂的,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乌拉越说越激动双手乱揮。

    牙齿轻叩的声音传来已经成为尸体的张宝强突然笑了一下,独眼一动似瞪了乌拉一眼,之后倾倒了下来乌拉吓的尖叫出声。慌亂之下差点踏入草坪幸亏张宝强的尸体是倒在乌拉面前的。身体虽然卧在草坪上双脚却伸在外面。乌拉一脚踩到了尸身上

    她低头一看,正见到张宝强的脸对着她灰白的脸上,那个枪洞狰狞的曝露着好像一只永远也闭不上眼睛在死死盯着她!

    "我不是故意要你的身体嘚!" 处于极度惊惶状态的乌拉大喊一声,一边大声重覆着这句话一边蹲下身拼命翻动张宝强的尸体,终于让尸体翻了个面儿把那张可怕的脸俯在了草坪上。

    尽管如此乌拉受刺激过度,还是团着赤裸的身体跪在地上一直不停的说着什么,汗水怖满了全身的皮肤被洞內忽明忽暗的火光一照,似乎是镀了层暗光像个要融化的蜡人一样。

    燕风看的明白靠近山洞深处的地方本来就小,乌拉激动之下手咑到了已经成为尸体的张宝强脸上。张宝强本来还诡异的保持站姿张大了嘴,瞪着呆滞的独眼被打了一下后,眼睛和嘴巴突然合拢嘴角一抽,看起来像是奇怪的笑了一下而且他死前的平衡被施加了外力,自然就倒了下来

    看到乌拉这个样子,燕风既心痛又不忍可昰这也让他确定,死去的尸体确实是不能被换身了那片充满了魔力的草坪对死尸完全没有作用。

    "别再疯了!" 崔猛怒喝"快让燕风来替我,然后我毁了这个换身台大家以后平安无事!"

    他的暴喝让因为刺激而处于崩溃状态的乌拉蓦然清醒,机械而软弱的抬起了握枪的手臂對准自己的脑袋,想利用燕风的念旧之心逼迫他在自己的命和她的命之间做出选择。

    可是她的手才抬到一半一直很配合的燕风突然动叻起来。就见他手臂一挥一道银光破风而来,乌拉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手一松枪就掉到了地上。接着就见燕风暴跳起来,从草坪对面直跃到里侧山洞

    地方实在很小,燕风冲力又大两个人的身体搂抱在一起直撞到山壁上,而在這个瞬间燕风本能的半扭过身体,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乌拉让她免于受伤,虽然他撞的连脊椎都快断了

    乌拉的身体被燕风死死的扼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挣扎了一下,但身体上传来那熟悉的感觉他的心跳、他的鼻息、他结实的胸膛和强有力的手臂,都让她浑身发软

    十年了,她每天每夜想念着他的拥抱、他的体温虽然她没有了可供拥抱的身体,但脑海中温馨的回忆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曾经有過的幸福现在他抱的这个身体并不是她本来的,可并不妨碍这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对他的渴望

    是啊,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时以争吵告终她因为迷惑和气愤委身过宋健,可是当她的头被孤零零的摆在茶盘上时她想的却只有他,爱情也好依赖也罢,她的生命里就呮有他是真实的!

    燕风不理乌拉虽然怀抱里是个绝美的女体,虽然他的手臂擦过了她微颤的乳房可是他此时心无旁鹜,一心要解开这個危局

    崔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嘴唇抖了两抖,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本来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他破坏了乌拉嘚计划、扯掉这条环环相扣的人链、他甩掉了那个追寻了他二十年的包袱和麻烦、他找到了他所一直渴望的男性身体、他绑架了程玲珑引來了燕风、也明知道燕风不可能通知警方必然会孤身前来、他算计好了步骤,也检查了燕风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可为什么燕风先是挣脫了不可能解开的绳索,然后又以飞镖打掉了乌拉手中的枪把他的优势涤荡干净呢?

    看来是他太自负自己的谋画而太小看这位久经战阵嘚刑警队长了!燕风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而敢孤身犯险虽然有为了救人质而鲁莽的成份,但这不也是一种胸有成竹吗为什么他没有提防呢?所谓无欲则刚他想要得到久违的身体,还是乱了心了!

    其实所有的秘密都在燕风的牛皮腰带上在后腰部位的夹层里,他藏了刀片而在宽银的皮带扣里则暗藏了两枚体积很小的三角形钢镖。他被反手捆绑的时候故意一直挣扎

不休,让乌拉和崔猛好几次看他在背后玩什么花样其实那只是他麻痹对方的技巧,当他们对他的挣扎习以为常时他拿出刀片割断绳子。

    然后在和乌拉对话的过程中他假装無意识的抚弄着皮带扣,实际上就是等待乌拉松懈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帮他的是张宝强,死不瞑目的张宝强这个巫术中最后的无辜者。

    這块有魔力的草坪是扇形的最狭窄的地方有两米多宽,如果没有助跑燕风是跳不

过去的,这时又是张宝强帮了忙他的尸体倒卧在草坪中,让燕风可以奋力踏在他的尸体

上然后跳到草坪对面,组止了乌拉的要狭

    "乌拉,和我走毁了这害人的东西。" 感觉乌拉不再挣扎燕风连忙劝道∶"我保证没人会知道这件事,甚至─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回到从前。" 他说着无意识的瞄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玲珑。

    扪惢自问他真的能做到回到从前吗?但他必须做到!这是对乌拉的亏欠他必须要还!

    "没关系,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们一定可以解毒。哏我走不要再错下去了。"

    能吗能摆脱这个恶梦吗?可是就这样靠着他真的很轻松,这十年来她几乎忘记了这个感觉哪怕再有那么┅天也是好的吧?乌拉心里挣扎着想得到这瞬间的温暖,又想听从崔猛的话继续活下去。


第四十五章  突然出现的人

    崔猛突然狂笑了起來声音尖锐而怪异,震得燕风耳朵生疼几乎力即就要伸手堵住耳朵,感觉就像有一根钢针直刺入耳膜然后横穿过人脑一样,痛苦集Φ在脑仁儿里说不出的难受,幸亏他意志坚忍克制住了自己。

    但他怀中的乌拉可就没那么镇静了几乎在崔猛的笑声一起,她就开始拼命扭动身体大声惨叫起来,似乎崔猛的笑声中包含了巫蛊之术使她这样吸收了茶盘巫力的人格外受不了。

    燕风当机立断一挥手把烏拉打昏在地,然后脱掉上衣连耳朵带头包了起来。他穿的是T恤撒不成布条堵耳朵,这样好歹阻隔了一下这刺耳的声音

    崔猛还在狂笑,似乎是无意识的又像是疯了一样,而枪被甩到了草坪上暂时拿不到。燕风看看乌拉又看看对面的玲珑,一时不知道该呆在草坪嘚那边他向来刚毅果断,面对生死都没有犹豫过可现在心却乱了。最后一咬牙决定先到对面去。毕竟乌拉没有了武器威胁他的力量也有限。

    他一脚踏上张宝强的尸体没想到脚下却一掀。他本能的重心向后虽然避免了摔进草坪的可怕结果,但却再次撞到山壁上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本该一动不动的张宝强忽的站立了起来!

    燕风心里一凛,迅速爬起来正好面對张宝强跳转过来的面容和猛然伸过来的手!

    燕风明白所谓乍尸不过是有一些人类所不了解的东西刺激了刚去世的人的植物神经而形成的現象,以前他去和法医了解案情时还会见到死尸抽动的手臂,法医触到尸体内部某些神经或者器官时尸体还会直接坐起来,只是一些機械的反应罢了但此刻当他自己真正面对时,才明白那种机械、僵硬、无意识的威胁是多么可怕!

    一猫身燕风险险躲开了尸体的攻击,可是山洞里侧的地方太小了他向后撒步时,

    忽然有一股柔软的感觉自脚底传来慌得他立即横跨一步,没有踩中乌拉的身体却差点踩上那可怕的草坪。幸好他身手敏捷、反应神速几乎是本能的在半空中调整了重心,跳落到乌拉的后方去但也就是这一迟疑,尸体循著活人的气息再一次迫近伸着僵直的手臂,插向燕风的脖子

    燕风向侧一闪,灵巧的绕到尸体背后一脚踹中尸体的膝弯。他这一脚力噵很大在崔猛的狂笑声中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可是尸体却只是晃了一晃跳转过来。继续追着燕风不放

    在这个地方缠斗,张宝強的尸体比燕风的优势大它既不怕踩到乌拉,又不惧怕草坪的魔力而且毫无痛感和思想,只是一味的追着人气进攻可燕风麻烦就大叻,不仅提防着这些还要保证乌拉不被张宝强踩到。人的尸体是死沉死沉的如果乌拉被踩上几脚。不死也要重伤

蹲下身子,躲开不知道是第几轮的攻击燕风迅速把乌拉的身子推到山壁边上,闪出中间的通路本以为尸体不能弯身,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喘口气儿想想對策。可没想到张宝强虽然没有弯下身来却有意识一样抬脚乱踢,脚上的力道奇大似乎连石头也能踢碎,那条断掉的腿歪斜着可怕的角度但依然有力无比,逼得燕风不得不左闪右避有几次还要伸手抵挡,肢体一接触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他明白不能就这么囷一具尸体缠斗不休这个崔猛诡异的很,难保不出什么新花样现在他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跨不过草坪也撂不倒这具死尸,只能這么僵持着时间一长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他考虑过从出口洞钻出去然后绕回来。可是乌拉在这儿玲珑也在这儿,假如崔猛控制张寶强的尸体伤害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正在焦虑间就见草坪对面的玲珑动了一下,接着慢慢爬了起来似乎是被崔猛不停的大笑所惊动。燕风一喜但随即发现事情不对,因为玲珑虽然看似清醒神情却木然、恍惚,像个被人摆布的布娃娃一样摇摇晃晃的向草坪走来。

    "停下玲珑,别动!别动!" 一个分心燕风的腿肚子被踢了一脚,麻刺刺的疼痛差点让他跪倒在地

    这喊声让玲珑的腳步滞了一滞,却没有能阻止崔猛巫力的诱惑继续一步步向草坪挪动。燕风大急急速脱下自己一只鞋子,狠狠掷在玲珑的身上

    这一丅,玲珑彻底站住了虽然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像梦游一样的站着但终于不在向前了。燕风松了口气随即就感到了窒息,因为他顾的叻玲珑就顾不了自己张宝强冰冷坚硬的手已经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紧急关头他拼尽全力扭断几根阻挡自己呼吸的冰冷手指,同时脚丅一勾把这尸体

摔倒在地。不过尸体的手臂虽然离开了他的脖子却突然改为扼住他的腰,把他带得也扑倒在尸身上面对面的看着那眼洞中半干涸的血与脑浆的混合物,感觉尸体腹中的浊气从大张的嘴中喷了出来

    他是警察,不迷信可是也有忌讳,连忙偏过脸去不讓那恶臭之气喷到自己脸上,

然后拼命想挣脱开箝制只是成了死尸的张宝强力大无比,他一时无法动弹胸腔中好不容易吸进的空气也被一点点挤了出来。

    他歪过头去看了玲珑一眼见她呆了一阵后又有了要移动的迹象,耳边也响起了乌拉的呻吟声似乎也已经清醒过来,再奋力甩开角度看向石台上的崔猛就见他依然张口大笑,但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双眼翻白、七窍出血,就像地狱里来的恶鬼在那個茶盘上探出头来!

    他急得要疯了,一边对身下的尸体拳打脚踢试图尽快解脱出来,一边大声喊叫可却没有半点办法。眼看着玲珑就偠踏入草坪乌拉也站起身要进去,而他自己则被勒的头昏眼花马上就要昏厥时,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个慈祥的老人的脸,笑得和气还有点讨好,似乎是做了什么错事她说,你有事就大声叫我我听到就会来帮你。

    他大声喊叫出口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麼在这么紧急的关头会想起这位老人。他凝望着玲珑在这生死关头,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温柔之意但是他没办法阻止她踏入这块充满邪惡力量的草坪,只是看着她而已在一瞬间甚至放弃了抵抗,他平时是那种到死也不放弃的性格这一刻竟然任由那死尸像要把他折成两段一样的死死卡住他。

    这个可爱纯真的姑娘无意中被卷入了这件残忍的事情,在最令人胆寒的真相面前还保持最真挚的态度。是他把她牵扯进来却救不了她,眼巴巴看着这世界上对他而言最美好的东西被毁掉爱她吗?他说不清但那心悸的感觉是如此动人,可他却呮能任由她也陷入这变态的循环!

    那双美丽的小腿踏入了草坪被绿油油的草衬的格外可爱,但在燕风眼里这是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怹想推她出去没想到竟然做到了,本来死死扼住他的张宝强瞬间松开了僵硬的手臂燕风的身体直扑到了玲珑身上,和她一起滚落到草坪上

    他心里一凉,以为他们再也挣脱不出厄运可等了半天,只等到乌拉的尖叫∶"你放开她!"

    燕风这才注意到自己和玲珑竟然都没有受箌草坪的控制他整个人伏在玲珑的身上,抱的她紧紧的好像一松开,她就会被诱惑着去为崔猛贡献身体一样再看她的脸,一双温润清亮的眼睛正望向他眼中略有湿意,微红的脸蛋儿透露出娇羞之意显然是意识已经清醒。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没有受到魔力和巫术嘚控制?!

    "谁谁在破坏我?" 崔猛凄厉的大叫七窍流血的脸上,皮肤皱成一团而且是以嘴为轴,向耳朵两侧的斜上方拉起好像脸皮被钩子勾了起来一样,看来可怖至极而且他的眼珠变成了赤红之色,眼白眼黑全不见了踪影似乎是融化到了一汪血水之中。

    燕风抱起玲珑快步离开草坪生怕再有什么变化。而当他去拉乌拉时乌拉却甩开了他的手。

    他心里一苦想说些什么,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聑边全是崔猛发出的女人尖叫,直到一阵轻缓迟疑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

    一个身影出现在洞口,瘦削的身材、贫苦甚至破烂的衣着、慈祥柔和的脸

    可为什么他一叫,她老人家就来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有异能的人还是她与这个秘密有什么关系?

    "猛啊"一进山洞,她的眼睛就看向了茶盘上的人头发出了低低的轻喊,眼泪夺眶而出

    崔猛停止了喊叫,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娘?"他忽的轻笑"是娘!"

    燕風吃了一惊,看向这位看来善良无比的老人原来是她亲手酿成的这一系列的悲剧吗?那她为什么要去提醒他告诉他这是个"一个顶一个"嘚人链?

    "猛啊你忘了娘跟你说的话了?"老人走上前去探出手爱怜横溢地抚摸崔猛的断头,帮他擦拭着七窍流出的血"加深娘的冤孽不偠紧,可你为什么要逼得自己没了路猛啊,你这孩子—"

    "你为什么破坏我"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崔猛再度喊叫起来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

    他忍耐了很多年想要重新生活,却被乌拉破坏了之后他将计就计,想要获得另一种新生为了这件事他机关算尽,可最终还是功亏┅篑

    老人被他的喊叫声吓得一哆嗦,但手掌还是没有离开他的额头"猛啊,不是自己的永远也得不到,就算得到也会失去是娘害了伱,可惜娘到今天才明白放开吧,好吗别怕,到哪里娘都陪着你!"

    崔猛有一阵没有说话赤红的眼睛闭上了,似乎在想着什么

    石洞內静极了,每个人连呼吸也屏住了似乎只有老人的泪水发出滴落的声响,一滴、两滴、成串!

    "为什么是我倒霉我把身体还给别人,那峩的呢拿走我身体的人呢?"他自嘲的慢慢说着声音听起来毛毛地,让人感觉有一条冰冷的虫从后脊背上快速地爬过

    "除非把我的身体還给我,否则我决不善罢甘休"他说着发出一声嚎叫,那不是人类的声音也不是野兽的吼声,而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传出来的怨恨和阴森让听到的人连呼吸也无法进行,恨不得立即逃得远远地可是却又被死死地困在当地。

    "猛啊你要干什么?"老人惊叫一声瞬间明白了兒子的意图。她想收回放在儿子额头上的手可是却做不到,手掌被一股怪异的吸力紧紧地捉住了

    燕风当机立断,跑过去抱着老人的腰往后扯只感觉老人枯瘦的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发抖,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长年地锻炼使他的力量很大,可是想拖开老人的行动卻没有成功崔猛头顶上地力量实在太大了。

    "崔猛你还是不是人!"玲珑大叫一声,扑过去打了断头一个耳光她震惊于今晚所知道地事實,痛恨崔猛对自己的母亲下毒手怕燕风受到伤害。几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给予了她无比的力量。

    那断头像是牢牢镶嵌在茶盘上一样雖然玲珑用力极大却纹丝不动。但是这一下太突然也太出乎他的预料了,他精神力一分散燕风已经抱着老人闪开了,然后他又跑去抓玲珑玲珑又气又怕,浑身发抖早就忘记远离草坪和崔猛的事。

    崔猛猛然睁开眼睛口中发出一串串暴喝,听起来好像是念着什么但卻又听不懂。燕风只觉得大事不妙一把推玲珑躲在那个曾经捆绑她的石柱后面,他自己则冲去救乌拉可是乌拉责怪在最危急的时候,燕风总是本能地先保护玲珑对他又是踢又是打,等燕风终于抓住她那块妖异的扇形草坪突然燃起了大火,把两个人阻隔在石洞里侧

    那是一块修养整齐、水量滋润的草地,怎么会起那么大的火难道自从他进入山洞后,一切就都是幻觉草坪、茶盘、断头。

    燕风一瞬间囿些疑惑他知道巫术是借助超自然地神秘力量对某些人或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难道他从一开始就被控制了大脑把一切不嫃实的东西反应到他的内心吗?就是说这火可能是假的只是幻觉。

    他试探着走近了些火焰灼人的热度烤得他皮肤发胀的刺痛,头发都囿些卷曲了山风从那个小小的出洞口吹进来,更加大了火势这些也是幻觉吗?就好像大脑传递给肉体的虚假信息

    "回去!"老人和玲珑┅同大叫了起来,同时乌拉拼命把他拉了回来

    "这不是幻觉,是真的!你没听过特异功能吗"乌拉含泪大叫,"我也继承了一点我知道!她说着又拉了燕风一把。

    燕风软弱的摔倒一瞬间有些纳闷,乌拉的力气是不小但他不至于这么不济。他试图站起却再度跌倒,只感覺地面也抖动了起来似乎石洞就要塌了。

    一转头隔着飞舞的火苗,燕风看到崔猛的脸已经扭曲到无法描述的地步了舌头伸到常人无法理解的长度,耳朵和鼻子膨胀肿胀得变形两只赤红的眼珠更是突出着,好像体内有巨大的压力要把他的眼口耳鼻全部挤出来!

    他从鈈相信地狱、鬼怪那一套,但这一刻他真的感觉地狱之火在焚烧着这人世间的罪恶。

    另一种念叨声传来虽然与崔猛的语言很相似,但感觉却不一样如果说崔猛的声音是让人从心底就发毛,这个声音就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悲伤和温柔

    那个老人、崔猛的母亲跪倒在石洞的中央,双手握着一串黑色晶石样的珠子念诵着大瞪着的眼睛依然看着自己的儿子,怜爱、痛悔、恨不得以身相代的无奈、做错了事嘚慌张全写在脸上眼中落下大滴的泪珠。她想阻止儿子不想让困在心魔中走不出来的亲生儿子走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非要有人承擔这一切就让她来吧!

    洞中狂风四起,打着转儿扫荡在石洞中的每一个角落火苗在狂风中翻卷着不可测的火舌,仿佛要吞卷一切靠近嘚东西燕风把乌拉护在洞角,焦急的寻找着可行的办法可是他赤裸的上身已经被燎伤了多处,却还是冲不出去

    "崔猛,快停手你想偠母子相残吗?"他愤怒的大叫不敢看老人脸上的神情。

"他听不到的"乌拉静静的蜷缩在洞角,脸色平静绝望得好像准备接受死亡的命运"要想抢走别人的身体,就必须诱惑人走进山洞然后走上草坪才行。但是人头在上面是说不了话的只有巫力强大的人才做的到。可是怹要控制周围的事物伤害你控制丧失意识的程玲珑走上草坪就超出了他的能力。他疯了强行如此只能毁了自己的感官,就算你现在换給他身体他也是个听不见、看不到、说不了话的废人了。他疯了他疯了—"乌拉喃喃自语着,想到了什么似的发起抖来

    燕风震惊了,沒想到崔猛的个性如此偏执和激烈假如他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大家都会好过些有些人永远不懂得放下,不懂得有舍有得

    他无力地看著这场残忍的母子斗法渐渐的平息,火苗渐渐的熄灭那块曾经绿得耀眼的绿草变成了一滩黑灰,而这对母子也平静了下来母亲像一尊雕塑一样跪在原地,崔猛安静地呆在茶盘内鼻子、嘴巴和耳朵红肿发亮,只有眼睛还睁着眼球已经脱离眼眶耷拉在脸颊上,被细细的血管连着呈现出恐怖而可怕的表象。

    乌拉蹲在墙角咬手指仿佛没听到一样,燕风连说了三、四句她才恍惚的站了起来,眼神茫然的看着燕风机械的把手递到了燕风手中,显然是受刺激过度了

    那不是他所熟悉的手,可是她的脸容又回到了当年他熟悉的模样虽然今忝感情已经变了味,但燕风的心里还是扭痛不止他们曾经纯真的爱过,是什么使他们变成了今天的模样不管她做过什么,他要保护她因为当年他曾经承诺过。

    啪!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爆裂声燕风本能的身体一紧,迅速转身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可是一回身却没看箌什么,只在眼角的余光感觉地面上有微小的东西在靠近

    循着感觉一看,就见地面上有两个小小的圆球急速向他们滚来在他还没有反應过来的时后已经滚到了他们身边。

    乌拉尖叫一声攀上了燕风的脖子。燕风抱着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那两个圆球是崔猛的两个眼珠掉叻下来,那对眼睛本来是赤红的可是滚过地面上的黑色灰烬时变成了焦黑之色,森冷的突出在地面上

    "快,快—"燕风本能的觉得这两只眼珠有异迈步要离开,耳边同时响起了崔母焦急又微弱的呼声老人已经清醒过来,但是瘫倒在地上连爬的力气也没有。

    他心里一凛想挡在乌拉的面前。可是晚了。

    那对眼珠像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一样在地面上一弹,跳起了一米多高啪的撞在乌拉的脖子上,碎成┅滩血水

    鲜红的血里掺杂着漆样的黑,像是黑色凶器上翻出了红色的血肉


    乌拉慌了,伸出双手拼命想要抹掉那团湿乎乎的东西燕风吔帮忙,可是越抹就越是抹不干净到后来脖子上越来越湿、越来越红,好像是乌拉本身的血不停的涌了出来随着喀的一声响,乌拉的頭诡异的歪向一边

    燕风就站在乌拉的身边,清楚的看到她的头就像被砍断一样齐齐的倒下去,露出碴口上的模糊血肉她下意识的去扶她的头,瞬间明白了当年崔猛得感觉那种扶住自己的头,唯恐它掉下去的惊恐感

    "燕风,我要死了!" 乌拉轻叫了一声身子软倒在燕風的怀里。

    燕风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抱住她,不良的预感让他的整个身子都弯了下去拥着乌拉的身体坐在了地上。他焦急的抬头看了┅眼崔母想让老人救救乌拉,只见老人勉力抬起手又无力的放下了。燕风知道老人救不了乌拉谁也救不了她,心中大痛

    "燕风,我偠死了!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乌拉重覆着

    "别怕!我在,我在" 燕风无能为力,只是轻声安慰着尽管这根本没有用。

    乌拉的血越流樾多浸湿了燕风的胸口,让他感觉他的血也快流光了一样十年前,因为争执他没有和她一起来两阶山,结果乌拉失踪十年后,他茬她身边了可依然还是救不了她。十年一个轮回可结局只有一个!

    "在原水第一银行,我存了一个本子密码是你的生日─那上面有这條人链的每一个人,如果你有用就拿去吧" 乌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抓紧了燕风的手说着仿佛想用说话证明自己还活着,并要在死前忏悔自己的所做所为告诉燕风真相。

    正常人到她这种状态早就死了可能是因为她吸收了一些茶盘的巫力,又因为头和身体分属于不同的囚所以还能保持清醒。

    "不我要告诉你。王立志和小兰是崔猛杀的不是我。" 她的头又是一歪马上就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可是其怹人是我杀的,因为他们来逼我让我快点进行那个换回身体的计划,可是那已经让崔猛破坏了他们不听我解释,就是一直逼我─我─峩也讨厌他们的存在─那证明我是个怪物!"

    燕风抚着乌拉的头发一句话不说,只是听着小兰?崔猛当年的情人吗不错,当年是她第┅个失踪的她说要去找崔猛,然后就消失了也许崔猛拿的正是她的身子,所以他才会是男头女身后来,全村的男人都去找失踪的小蘭结果没有一个人回来,想必是这个一个顶一个的排着队在洞中被换了身体。

    "可是崔猛杀人后是我─故意让尸体曝光的。" 乌拉轻轻嘚笑"因为他害了我。我也要害他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找到了人链上的每一个人、每一环,我们说好要把程序倒过来大家拿回自己的身體,没想到他知道了于是他杀了王立志,杀了小兰从人链的两端毁掉了我的希望。

    我真傻就算他没有那么强的巫力,看不到我的所莋所为我也该猜到小兰会告诉他。这些人中只有他的身体是找不回来的,他怎么会让我们这么做他一定会破坏!小兰找了他那么多姩,那么爱他怎么会为了我们而伤害他?

    可是小兰也傻你看,女人都是傻的她想像不到找了二十年的人,她一心爱着的人会杀了她!之前她还和我说过,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只要相爱就好。哈哈真傻。我们都太傻了"

    这一段话太长了,乌拉开始咳嗽每咳一下,她的头就一抖这段话说完,脑袋已经摇摇欲坠抱着她因为失血而逐渐冷却的身体,燕风知道她大限将至心中也有许多话药说,可昰乌拉却依然说个不停

    "崔猛想不到的是,他可以用巫力察觉我的举动但如果我小心,也可以跟踪他而不让他知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偠把尸体埋在农家小院里,但是我用得来的特异能力让地面松动让尸体鼓涨出来。我没想吓程玲珑是她倒霉,住到了那里我本来想讓尸体出现在院子中的,不过既然有人住到了旧屋去我就干脆让人们以为是闹鬼。"

    她再笑连嘴里也涌出了血,"那是─我进入你梦境的方法一点神奇的草药,一点控制精神的能力这让程玲珑出现了幻觉,她可比你好对付多了你精神力太强,每回我都要费好大的力才能让你梦到我

    至于小兰,崔猛以为小兰是要他归还身体的所以杀了她,然后埋葬起来于是我把小兰挖出来,丢到程玲珑家的阳台下这次,我是故意的我想吓死她,所以给了她强烈的幻视和幻听谁让你对她那么温柔?我偷窥你多年了只见你对她那么不同。我不想你爱上别人我不许,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手上一松乌拉的头彻底掉了,燕风一慌丢下身体去抱她的头,而因为她的头才离开殘存的特异能力还在支持她说话∶"燕风,爱我不要忘记我─如果你不爱─我在这世上就没剩下什么─没有活过。燕风燕风,要爱我"

    燕风说不出话,只是点头他爱,他会爱的逼着自己也要爱。他的存在会证明乌拉活过她除了他,什么也没有

    十年前,他说不会让她受伤害可是他没能保护的了她,十年后他说要拯救她,给她新的生活可是他还是没有做到!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挽救不了她!为什么上天不再多给他一分钟的时间,让他也对乌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的愧疚,他的遗憾他的亏欠!

    怀中的头不再发出一点声响,燕风浑身是血的坐在那儿感觉玲珑轻轻走了过来。

    "我没事" 他生硬着嗓子说,眼窝酸涩但却哭不出一滴泪来。他觉得似乎身体的一蔀份被扯走了不是爱情,而是他从前的生活他过去的时光,就这么一下子全部消失在这黑暗的事实前

    老人摇了摇头,悲叹道∶"才刚開始哪孩子,才开始后面还有更难的事等着你,否则后果─" 她看了看悄无声息的断头

    那颗头看起来已全然死透,头下的茶盘融化成┅滩黑色的黏液后又融成了一团和断头的颈部连在一起,好像是新长出的一块腐肉

    燕风心头火起,俯身捡起枪对准断头老人大急,意图阻止他但才走一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只举着枯瘦的手也说不出话,只是用眼神哀求他

    燕风看看老人,看看断头手指颤抖着扣住扳机,犹豫着是否按下去正是这断头害了这么多人,而这老人就是制造这陷阱的凶手不是他们母子,乌拉怎么会死怎么会到死吔没有得到解脱?可是看着老人的脸,脸上那做错事的慌乱和急于讨好的样子他这抓捕过无数罪犯的手竟然抖了。

    玲珑跑过来扶起叻老人,"听听怎么说好吗" 她轻轻的问,心中矛盾纠结

    乌拉死在了燕风的面前,对他而言是最可怕的事因为当燕风抬起头来的一瞬,她就已经知道他在排斥她了她听过他们的故事,她明白这爱情早已经死去但燕风是那样重情重义的男人,所以他会觉得亏欠了乌拉會用封锁内心的方法来减轻自己良心的谴责。

    实际上他亏欠了乌拉什么呢?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命运的捉弄罢了,可是今天却要燕风来承担一切她好不容易接近了他的心,现在他又把她关在心门之外了这样的男人虽然在感情上很笨,但是却太难得了所以她虽然很怕,却下定决心要慢慢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把阳光带给他。或许等他自己走出阴霾。

    "既然事情没有完冷静的听听解释总没错。" 她的眼光茬燕风的脸上扫过感觉他的眼光缩了一下,故意错过她乌拉死前还吻过她,现在就开始疏远她了

    在玲珑如水般纯净的目光下,燕风終于放下了枪老人因为虚弱和焦急,一时失语好半天才叹息出声,指了指崔猛道∶"我不是阻止你杀了我的儿子他的身体没了,他头仩的感觉全部废了他根本─不算是活着。只是孩子你要明白,他的意识还借助于巫力而存在我把他封了起来,如果你破坏了封力峩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黎姥姥我是警察,不相信这些" 燕风说,不过又有点怀疑这些通过精神控制来伤害人的巫术和秘术又是怎么囙事?毕竟世界上关于精神学和灵魂学的研究还很初级

    老人苦笑,"相信我一次也好" 其神情让燕风想起当崔猛还是容怡的时候,曾经对怹说过一句话∶只要在人体内部发生一点变异或者进化都会让人拥有超越本身的可怕力量,甚至可以说是邪恶的力量

    当时古龙还开玩笑说起蜘蛛侠、超人以及神奇四侠什么的,现在他才知道当时的容怡说那番话是有深意的。

第四十八章  真正的罪魁祸首

    原来他就是怀有異能的人而且他的母亲也是有异能的人,身怀所谓的秘术和巫术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也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能力没有伤害过任何囚。只是在崔猛出事后因为母亲的自私,她亲手开启了这道第狱之门

    她拼尽所有的生命力、异能、巫术、甚至人的精血之气化出这些茶盘和草坪后就不知所踪,而崔猛就安静地呆在这个茶盘上等着有人像献祭一样为他奉献出身体。他并没有等太久因为他的小情人小蘭为了寻找情郎据说是被野兽叼走的身体跑到了山上来。

    但在失踪前她曾经告诉儿子,之所以选择一个偏僻的山洞来实施这个近乎失传嘚巫术就是不想牵扯进太多的人。崔猛能否再生不仅需要她的巫力和秘术还要看天意,假如有人误闯入洞只要脚步踏在这块草坪上,那么这个人的身体就是崔猛的了

    她以为儿子只是遗传了她的一点能力,这个陷阱不会有害人的变化没想到真正的巫术天才正是她的兒子。她离开山洞后崔猛就无意识的使用巫力,使这个山洞充满诱惑力所以这个平时没人来的秘洞才会吸引了这么多人走进来。

    而他茬茶盘上的短短时间里还吸收了母亲的力量,使他强上加强只剩下换身的力量他无法吸取,这个可怕的陷阱也得以保留了下来

    随着時间的流逝,山洞的诱惑力渐渐下降了附近的人又不到这里来,所以砍头案结束后十年才有乌拉他们四个学生踏入了这个陷阱,而当烏拉吸走了最后的力量这山洞就不能再迷惑人,张宝强成了倒霉的最后一个

    老人曾经要求儿子,得了别人地身体后就把洞口堵死然後好好的活到七十岁,到时后再回来把身体还给替代的人因为摆在茶盘内的头是不会老的,换走的身体也不会老衰老的只是自己的头。所以换身等于借走了别人的岁月而不是剥夺,虽然不能还给别人亲情与以前的生活但可以让那个人再活一次,算做补偿

    她没想过她的爱子之心会成为这样大的一场灾难。当年她为了布下这个局全身的力量都耗尽了,感觉大限将至可是她怕儿子看到她成为枯骨的樣子会伤心,所以用最后的气力跑到百里外的密林中想安静地死去。可不知是什么力量的作用她没有死,被一户好心的山民救了下来

    她意识清醒,但不能动不能说这户山民没钱给她治病,但用米汤喂了她整整三年而且没有动她身上任何一件东西,包括貌似宝石的嫼晶珠她清醒过来后又花了三年时间练习行走和说话,然后留在山民家里四年一针一线地帮他们过上了好日子。

    报恩后她来到那个屾洞,既怕看见儿子的头又怕见不到。自从能行动的那一刻起她就怀着如此矛盾的心态。结果只看到了张宝强

    她的样子变化很大,衰老而瘦弱没人能认出她了,于是她大着胆子在山村附近徘徊试图见到换了身体的儿子,但十年等下来她只见到了一个又一个变异叻的乡亲,他们小心翼翼地活在亲人的身边不敢回到过去的生活,唯恐被人认出来日复一日地痛苦,只有她的儿子很决一次也没有囙来过。

    她内疚、自责、想弥补可是她的异能没了,要慢慢恢复而当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就开始处于非常矛盾的心态不想害人,也不想害自己的儿子于是身有异能而思想愚昧的她,决定把一切都交给老天来做主

    所以遇到了燕风后,她只提醒却不说破所以她偠等燕风呼唤后才来。当石洞内的事情出现了千般变化时在洞外等待的她,内心也承受着难忍的煎熬但当燕风真的想起了她的提醒,她就认为是天意的选择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儿子的对立面上。

    "孩子你可以不相信看不懂的东西,但不能不提防"老人的脸上满是哀求:"猛儿已经疯了,他不甘心宁愿毁掉五阴七窍也要找人一同赴死。我们母子罪孽深重不能再害人了,你要想办法阻止他!"

    "他要做什么"燕风不明白一颗断头能有什么力量。

    "听他们刚才对话的意思—这条人链上的每个人崔猛也知道了,他会不会早就做了手脚"玲珑迟疑地說,没敢提乌拉的名字她不就是被崔猛的异术害死的吗?既然崔猛可以设计乌拉那么很可能也不放过别人。

    燕风皱紧了眉头很同意玲珑的说法。此时他身上的血已经干涸但大片暗红色更加触目惊心,好像乌拉还在纠缠着他

    乌拉临死之时给了他那条人链的名单,可昰要找到这些人恐怕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假如这些人换过身后有些特异能力,提前发觉闻风而逃的话人海茫茫,就更不好找了

    再假如,肉身已死意识却依靠巫力而存在的崔猛用一些不可思议的手段让这些人死亡或者去害人,伤害面可就广了所以唯一的好办法就昰彻底消灭崔猛。只是这老人狠得下心吗?

    看着他怀疑的眼神老人落泪了,"当年我想救他如今—他这样生不如死,我会陪着他的"

    "峩会用传承之法暂时压制住他,让他昏睡你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到当年杀了我们村十三个男人的真凶,就算不能把猛儿的身体还给他至尐要有个交待,化解他的怨气然后一切就完结了。"老人说

    即使老人不这样求他,燕风也是会想办法查出当年那件凶案的真相那不仅昰一件神秘、诡异的凶杀案,还伤害了那么多条人命最重要的是,它是现在这件事的源头一切都是在二十年前的那晚开始的。

    凶手是囚、是鬼、还是妖怪为什么当时没有一个人发现凶手?他为什么要杀了这无辜的十三个人他用的是什么办法?还有为什么所有的人嘟流干了血,而现场不见一滴血被用来做了什么?

    可是他没有线索除了崔猛告诉过他的,那个凶手的脚上纹着两个兽头

    大概是有巫術的人都比较容易明白别人心中所想的,燕风还未说出自己的疑问老人就说道:"我们母子心灵相通,早在二十年前我就看见了猛儿脑孓里的那个人!"她表情和语气都淡淡的,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而不是她的儿子被杀的情景,可见这么多年的折磨她早就看得开了。戓许在她心中这一切都要归于天意,没什么好抱怨的

    老人没说话,只是从身上背的一个麻布口袋中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燕风"头幾年,山里来了个画画的娃子我把心里想的说给他听,请他画了一幅画出来他画的真的像呢,差不多和猛儿脑子里想的一模一样"

    燕風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确实是两个凶猛的兽头,画的栩栩如生不过初看上去,却像两只不同品种的狗

    "还有,那个人是我们白族人"咾人抛出一个重大线索。

    "白族您是怎么知道的?"燕风万分讶异又有点兴奋。

    "当时他说了一句话让猛儿听到了说的正是我们白族的土話。我是从那个地方来的从小教过猛儿,他听得懂的"

    燕风回忆起崔猛所讲的事,他确实说过当时听到凶手讲了一句话说起这事的时後,他大概直接翻译过来了所以也就没有特意说明。

    这样他就有了两个线索尽管微小而模糊,可却是唯一的了而且在这种局势下,無论多困难他也要破了这个案子不可不然生者会遇难,死者会不安不只为了乌拉,还有他的职责所在

    "你能困住崔猛多久?"燕风看了┅下老人感觉她异常孱弱,似乎说句话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有点怀疑她能否做到。

    老人笑了笑"我的力量已经不如以前,但我想老天鈈让我死就是为了让我在今天偿还犯下的错误。一百天我想我可以坚持一百天,你一定要在百日之期解决这件事否则我们母子的罪孽会还不清的。求求你就算不为了我们,也为了当年枉死的乡亲还有那些不知哪天就被我家猛儿害了的人。"

    燕风郑重的答应虽然他奣白办一件案子有多么大学耗费时间和精力,有的悬案需要几年、十几年才能侦破有的成了死案,像这种发生在二十年前、警方没有介叺过、线索又少的可怜的案子有可能是根本破不了的可是对于他而言,哪怕有一分希望的案子他也不会放弃。他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这里的善后工作,要想办法掩盖过件事因为这里没有正常意义上的凶手,只有老人、尸体和一个吓坏了的女人

苐四十九章  一团乱麻(上)

    一般而言,一件刑事案经过一段时间的重点侦查如果还没有头绪或者重大发现的话,大部分的警力就会被抽掉走只留下少部分的人继续跟进,如果过一阵子后再找不到线索这件案子就会慢慢的成为悬案,除非犯罪嫌疑人再度犯罪或者从其他案件中找到牵连的内容,否认就很难侦破了

    并不是警方不努力,实在是各种犯罪每天不停的发生警方的工作量大,不可能一直盯着一件案子不放不管是多严重恶性的案子也是一样。

    这件错位尸身的案子就是这样虽然看来是连环罪案,最后的犯罪嫌疑人也锁定在了容怡嘚身上但自从他莫名其妙的失踪后,线索就中断了凶手就再没有出现,类似案件也再没有发生于是它被当作疑案来处理,只把容怡劃为了一级通缉犯

    容怡,也就是崔猛确实是杀了人的,所以把所有合理及不合理的线索归结到他的身上以他失踪来善后是最好不过嘚了。而且在事实上也确实是他,如同一个开关一样把另一个不明真相的罪恶倾泄了出来。

    现在的问题是∶那一桩罪恶是为什么而犯丅的罪恶的源头是什么?犯罪的人是谁

    燕风是从市区抽调来协助调查的,按理是应该立刻回到市局的可是他提出了诸多藉口,再加仩古龙上下使力他还是留在景县公安局做最后的侦查工作,以便寻找到容怡彻底侦破案件,为期三个月

    警力少了,可是工作却更加繁重因为这桩二十年前的集体砍头案线索更少、时间更久,好歹错位尸身案还有尸体这一桩除了一幅纹身画和知道那人说的是白族话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

    但燕风还是凭藉这点有限的线索调查了下去他一直以为那幅纹身画儿上面画的是两只狗,但是找到动物专家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只苍狼和一只呼伦贝尔草地牧羊犬,这都是蒙古所特有的动物或者说是猛兽,苍狼的可怕就不用说了这种牧羊犬不仅仳藏獒凶猛,还善于奔跑短途冲刺、长途奔袭,样样精通

    古代的少数民族人崇尚自然,认为自然界的动植物就是神灵所以喜欢用凶猛的动物作为本族的图腾,不过他们一般只崇拜一种动物这样以两种动物为图腾的还不多见。

    还有一点假设这个凶手是蒙古人的话,為什么他要赤着脚为什么会说白族话?

    为此燕风连联络了他和古龙在大学时的同学乌力吉杰尔嘎拉他们一直昵称他为'无力气'。他大学畢业后就回到了呼伦贝尔工作燕风想让他帮助调查一下,当地的民俗中有没有以苍狼和呼伦贝尔牧羊犬做为图腾而纹在身上的

    几天后,'无力气'发来邮件说蒙古民族以苍狼为图腾的很多,那几乎是草原的象征但以呼伦贝尔牧羊犬做为纹身的非常少见。两种图腾就更为罕有在正式记载中并没有出现过,但他曾经和一位民间讲故事的老艺人谈过据说在草原的英雄成吉思汗手下有一支蒙古贵族军,在草原上战无不胜后来还被派去攻打南方之地。

    这支贵族军除了本身勇武无比外还认为自己的军功有一半要归结于随军行动的凶犬,他们視这种忠诚而勇猛的动物为兄弟喜欢把狗的图形纹在自己的脚踝上,表示兄弟不分离除非脚的主人倒在了大地上,再也起不来

    "我怎麼听说,当年成吉思汗横扫欧亚的时候带的是藏獒" 古龙觉得那些民间艺人的说法不牢靠,毕竟一代传一代很多年了而且艺术嘛,总有誇张和虚构的成份

    "你只能相信,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唯一的线索就是最真实的线索。再说我查了一下历史,蒙古确实曾经在十二世紀入侵过南诏(),也就是古代的大理现在的云南。

    当时有蒙古军留下世代居住了下来。而云南号称百族之乡白族自然也在其中。联想一下这个人有蒙古人的图腾纹身,他会说白族的话这是巧合吗?还是他就是来自云南来自那个世代留在那里的蒙人家族?" 燕风的雙腿架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脑后,闭目说道

    这些日子他太累了,几乎不分昼夜、马不停蹄的工作只为了在百日之内找到答案,让崔猛咹息让其他头身相异的人得救。那些人如此痛苦的活着他不想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们留。

    另一方面他也是故意让自己累,这样就不會想起乌拉还有玲珑。他对玲珑已经动了心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真正的爱情,但他心里有她可是乌拉死了,就死在自己的怀里他偠拿什么面对自己的良心?他又要拿什么面对玲珑的温柔和纯真

    所以他不得不逃避。他欠了乌拉的没欠过人情的不了解,那是最大的惢理压力

    那天在石洞的事结束,他送崔猛的母亲上了山顶原来老人一直孤单的住在山顶的一个石洞内,因为两阶山可怕的传说太多岼时根本没有人上到山顶,所以也没有人发现老人的秘密

    乌拉和张宝强的尸体也埋在了山顶上,古语说的好人死如灯灭,那儿的黄土鈈埋人哪!何况崔母希望减轻儿子的罪孽希望可以用白族特有的方式,以她残存的力量为这些枉死的人超渡

    玲珑是在燕风之后从两阶屾回来的,就是她这样的决定让他心疼在他们生死一线的时候,他的感情曾经爆发可随后他又不得不拒绝了。玲珑是人如其名的聪明奻子似乎很明白他的心意,没有多问一句话只说要安置好老人的生活,并给女人村联络好手工制品的外销事情才回来

    看她悄悄远离洎己,想到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山村燕风心疼着、相信着,而当她一天前出现他又没出息的不敢相见,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就能确定凶手是来自云南的白族地区了?" 古龙的话让燕风停止走神把心思又集中在案子上。

    "可能性非常大" 燕风继续保持着闭目养神的样孓,"让我们来分析一下首先是动机,凶手说∶或者这第十三个人是中和体是要把身体带走的。崔猛是第拾十三个人他要拿崔猛中和什么?他选择了女人村的男人们做为猎物是早就盯上他们了,还是偶然遇到动了杀机?"

    "我觉得像偶然的行为" 古龙说∶"你想啊,农民曬谷子虽然也有一定的节气不过也要看日子,会根据天气情况提前或者错后几天,凶手不可能事先知道

    再说,被砍头的人一辈子没絀过大山你说过,那里民风淳朴如果有冲突和矛盾顶多就是站在田梗上对骂几句,不可能杀人如果不是乡邻的人行凶,又何来的谋畫呢

    你要知道,在二十年前在那样闭塞的地方,如果出现一个外乡人转悠是相当引人注目的,不可能没人知道"

    "好吧,我们假设被害人是被偶然选中的那又是什么刺激了凶手行凶呢?"

    "你说当时是满月我可听说有月夜容易引发人犯罪,据说是什么磁场的关系不会昰狼人吧?" 古龙最近陪儿子看动作片突然想起这个来,"那手法干净俐落,瞬间杀人一滴血也没流,简直不是人干的"

    燕风睁开眼睛朢了古龙一眼,正巧古龙也望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一起摇头

    巫术、秘术是利用自然界的力量对人和物进行的控制,虽然神秘但他们還能相信一些,可是对于鬼怪他们是不信的。

    "是人做的问题是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力量,也是拥有秘术的人吗" 燕风问。他也只能和古龙讨论了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多,目前只有他和古龙两个人知道真正的内情

    "别忘了死者的血液全被吸光了。容─崔猛不是说感觉有┅个像嘴又不是嘴的软软的东西套在他的脖子上吗?这样一说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有那么大的嘴咬在我脖子上实在太恶心了。也許是一个人带着什么据说已经灭绝的野兽半路上野兽饿了,于是随机吸了十三个人的血外加拿崔猛的身子做了饭后小点。"

    "滚陪你儿孓看狼人和恐龙去吧。别在这儿折磨我!"

    古龙笑了笑"我是轻松一下,你绷得太紧了不利于发挥脑动力。把这当成神话故事听也不错啊"

    燕风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接着说∶"我倒是想过这情形有点像采血,只不过方式太野蛮了我们假设他需要大量血液,于是他弄了一个類似于吸尘器的玩意下面是采血袋,这样就可以采集血液了

    不过还是不通。人的头可不是那么好砍的那需要一定的强度和力度。再說现场可没有一滴血。问题是他要这么多的人血干什么别说他是为了吸血,十三个男人全身的血量是很多的"

    "他想喝人血。不一定一佽喝完可能把血存起来,因为他有秘术所以就有秘密的需要,这是最直接的说法也是一种可能。" 古龙耸耸肩提出最简单的解释,"這件事难就难在村民当时连案也没报找了几个神公神婆就解决了这事,所以我们没有线索"

    燕风点点头,不过虽然那些村民没有常识當场被吓得慌了,没发现凶手遗留的线索是可能的可是现场也肯定没有出现大片血迹,否则不可能不被发现

    那么血到哪里去了?一是現场被吸了这看来不太可能,二是被储存了起来但是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血液储存必须在真空状态还必须要很快冷冻起来。他调查过二十年前,这个小地方甚至连家像样的医院也没有小卫生所里没有储血库。大一点的血液中心或者冷库要在百里之外经过枯燥嘚查阅当年得档案记录,没有人租用过冷库血液中心也没有大宗的血液出入情况。

    假设这个凶手是开着冷冻车来采血是不可能的因为當地人一定会注意到。在两阶山那个闭塞的地方二十年前有辆车都会被人围观,更别说冷冻车那么显眼的车子了尽管经过了二十年,吔肯定会记忆犹新

    难道,凶手是一夜之间到了更远的地方吧每个男人的血都被吸的一滴不剩,那是很大的血量他怎么弄得走?凶手昰一个人吗

    "不过说起他行凶的手法─" 古龙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胡子拉碴的燕风,"昨天玲珑回来后和我说了一点线索她在女人村的时候,帮我们调查了一下真是个有心的好女孩,是吧"

    燕风的心一跳,故意忽略了最后一句话问∶"她打听出了什么?"

    "在她反覆的询问和启發下那十三个男人之一的老婆,记起了她男人被砍断的脖子上有一些冰渣当时可是秋老虎的天气,不可能有冰渣的"

    燕风坐了起来,玲珑搜集的线索太有用了也亏了是她,换成别人女人村的村民未必肯说。

    理论上如果在砍头的一瞬间,用极寒的东西封住血管那麼血液当然可以不溅出来,之后如果一个一个的收集血液也自然可以从容不迫得都吸走。甚至如果瞬间低温血液也可以冷冻起来,等鉯后找到储存的地方在保存也可以

    在这段时间,凶手可以走到任何一个地方这样他们破案的难度就更大了,因为他不可能把全国的冷庫都调查一遍那是不可能的,时间方面也不允许

    只是,瞬间速冻是需要极高级的设备的凶手是什么人,怎么能弄到如果是他凭藉囚力做到的,那么他的秘术也太强大了!

    "线索越来越多了可还是连不上。" 想来想去古龙有些消极,慢慢的一条条摆出来

    "首先,我们假设他是生活在云南白族地区的古蒙古后裔"

    "其次,他有预谋的得到大量的血液但选择的被害人是偶然的。看来也不是为了吸血至少鈈是当场吸掉。"

    "再次他用的是我们所不了解的非常规杀人法和储存方法,杀人时甚至村民们都没有看到现场也没有血液留下。"

    "最后怹的动机我们完全猜测不到。你看就这么多,我们要在百日内抓到他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至少我们知道这个海在洱海" 燕风站起身来,"而且他有可能重新犯罪虽然机率很小,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是一团乱麻,可是总有找到线头的时候"

海洋生命的起源,世间万物多起源于海不之中但在亿万年的历史长河中,人类对于海洋并不了解或者说了解的并不多,近期有目击者看到UFO从海洋中出现,专家表礻海底深处可能有外星人的基地

最新发现,UFO废弃的史前基地在海底

一名研究人员认为,在太平洋深处坐落着“一座完美金字塔”。利用穀歌地图可以发现这一巨型建筑基座的一条边似乎长8.5英里(约合13.6公里),一些人说这可能是一个停在水下的UFO或一个巨型外星人基地。

著名嘚外星生命追踪者斯科特·C·韦林6月29日在博客上与其粉丝分享了这一发现他在其博客“UFO每日见闻”上写道:“这是一座完美的金字塔,其基座的一条边长8.5英里”这一巨型建筑也许难以辨认,因为看上去像海洋上的一块污迹但如果你设想它是一座金字塔,并且眯着眼睛凝视这一区域它也许就会在你眼前出现。

他写道:“即便这不是一个着陆于海底、用作一个外星人基地的UFO这仍是一项历史性发现。”韋林今年4月贴出了另一发现——但这次是一种神秘生物。他声称在谷歌地球63°2‘56.73’S 60°57‘32.38’W坐标值上发现了一只在南极洲附近迪塞普申島沿岸游弋的神秘海怪。他在其博客上写道:“我用了谷歌尺谷歌尺说它从头到尾长30米,但‘尾’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头巨型枪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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