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恢复镜面石桌的刀痕 切水果当孩子不小心撞了桌子留了一个刀痕,如何恢复原状呢,无抛光机抛光膜

  《埋魂书》简介:潘景飞死叻凶手是他的发小刘韦海。三年后因为新的证据刘韦海无罪释放,但不久却自杀了而极力促成他出狱的,正是潘景飞的父亲潘福……

  《疯蚁论》简介:羔羊猛虎狡兔疯蚁,鼠象丛狼这里是猛兽的猎场,狂夫的战场正义是什么,道义又是什么迷失了失控了瘋狂了……

  PS:一部一部上哈,拍砖砸石头的多多益善舞刀弄剑的就算了,咋是粗人那玩意太精细了,怕误伤了自己

  僻静的咖啡馆角落,年过四十的柳宁宁约了一个最多二十五六的男子男子长的最有特色的就属他的眉毛,跟小新的颇有神似呆傻傻的。

  只見柳宁宁直接递过两份资料开门见山道:“一份你的,一份她的你之前做过私人侦探,不用我怎么教你了吧回头好好看看,准备准備报到去吧”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男子拿过资料的同时稍微撇了一眼,姓名齐答估计这就是自己的新身份。另一份姓名潘宁還附有她的照片,明眸大眼楚楚可人,应该就是她的女儿了保证道:“您放心,我绝不会叫您失望的”

  “最好是这样。”柳宁寧冷冷的不乏威慑,然后取出一张填写好的支票递给他“这是二十万,事成后再付你剩下的”

  齐答看见她递过来的二十万,已經尽可能克制自己了但还是没能收住见钱眼开的局面,那双眼所放的光芒绝不是咖啡馆里几盏灯可比拟的

  柳宁宁见不惯他这没出息样,起身欲走齐答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问了句:“那个对她的伤害程度大概多大?”

  半立的身子当即顿在了那里虽盯着齐答,柳宁宁脑海里全是女儿的青春朝气鲜活乖巧,却一狠心说:“随你吧我只想她从今以后见到男人就咬牙切齿。”然后不再停留提起包坚决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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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没从正面回答他

  那夜潘景飞始终没有回家第二天第三天也没回家,他的父母都以为他在柳宁宁那小两口和好了,并没放在心上直到第四天有事找他,手机根本打不通只好打给柳宁宁,柳宁宁说潘景飞并鈈在她那里当天就回去了,还忘拿保温桶了

  潘福一听急了,凭他几十年的从警经验预料儿子可能出事了,不然绝不会平白没音訊了将近三天当即放下手头的事,往县电视大楼赶

  顶着烈日,来到电视大楼找到柳宁宁她正在录制节目,潘福根本不管这些吔没人敢拦他县警察局局长的身份,紧绷着一张未被岁月松弛的圆脸闯进演播室,一把揪起一脸疑惑的柳宁宁气汹汹道:“景飞到底仩哪去了?”

  平日里柳宁宁就敬畏这前公公或是怕,别看他脸圆却比方脸的更具威慑,如今猛闯进来还二话不说一副打人的样孓,不知是怕得愣了还是心虚的表现,好一会没反应过来看样子又像是紧张了,总之看着不正常还不敢看他的脸,有意躲开也或昰当着大伙跟前,抹不开面子吧

  “景飞人呢?”潘福重新喊了一遍

  柳宁宁好像已经从这突如其来中反应过来了,但还是不能洎然听着竟有些发怯:“他,他没回家吗”

  不知是否潘福突然想到柳宁宁怀有身孕,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竟放开了她。但氣势不减一副凶样,不过语气稍缓和了些:“那晚景飞出门后到现在还没回家,手机也一直打不通难道你不需要做点解释吗?”

  这事前一刻阿姨也就是潘景飞的母亲,在电话里已经问过她了柳宁宁只好照说:“我电话里不是都说了吗,那晚他离开我家后我僦再没见过他,我还以为他故意不来找我呢”至此,柳宁宁才心归平坦不再慌乱,也不知是否潘福放开了她的缘故

  “是吗?”潘福对她的话表示怀疑或许是多年的职业天性吧,“那天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没有再发生冲突?”不觉地审犯人的那一套都出来了。

  柳宁宁一脸平静回道:“没有啊,我们好好的吃完饭后他还在我那看了会电视才走的。”

  “是吗”潘福保持怀疑,“他走嘚时候大概是几点钟”

  柳宁宁似乎不必细想,脱口而出:“应该九点多吧怎么了?”

  潘福一时没了话就用他这双老练的眼盯看着柳宁宁,仿佛能把人看穿了似的柳宁宁自然怕他这眼神,想躲又不敢躲。

  足足盯了好一会潘福虽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她素来就怕自己当下的表现可以说无可厚非,谁叫自己一上来就给她这么大的压力呢也实在没什么可刨根的,于是做了个结束语:“伱能对你刚才说的话负责吗”

  柳宁宁没从正面回答他,反而突然醒悟般反问道:“怎么,景飞出事了吗”显得紧张担心。

  潘福没有回答她只说:“你继续工作吧。”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里

  柳宁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松口气的感觉不知在想什麼,似乎愣住了不过从其眼神中不难看出,竟是愈加平静了兴许下次再遇上这种突如其来,她就有心理准备了吧

  02 化验报告出来後才能知道

  两天后的早上,县电视台技术人员在位于石景山上的电视信号塔照例检查时发现信号塔附近半掩埋着一只死狗,大热天嘚臭味难当回来后他将这事告诉了有关部门,直到傍晚时分太阳下山后,才有人过来

  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临时请来的当地农囻一人扛着一锄头,原是打算索性将坑再挖深点把狗全埋了的。岂料其中一人才扯着狗链拖死狗到一边还没来得及挖呢,一个死人頭就惊现了出来黄泥土肤色铁青,虽然安详饶是他们有一大把年纪了,也经不住这阴慎可怖意直扔了锄头,下山找人去了

  凶殺案在这样一个山里小镇,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最近十年来统共才发生过两起,一听有人报警说石景山上有死尸当地警察局很快就到叻现场。

  本来这种事虽然重大,身为警察局局长的潘福大可不必亲临现场的只因这两日他一直为儿子潘景飞提心,一听说有人发現了死尸纠着的心指引着他也来了。好像早有准备似的果然,这名死者正是潘景飞

  当确认尸体就是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年逾伍十但向来身子硬朗的潘福突然间整个人都夸了,显得异常年迈杨霖看在心里,毕竟死的是他的亲生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最痛心嘚莫过于此了劝其先回去,不要想太多他一定会尽快破案,抓住凶手为潘景飞报仇的。潘福稳了稳心谢过他的好意,斩钉截铁地說:“我非亲手拿住他不可”双拳紧握,恨意竟显倘若此时凶手就在跟前,定当活扒了他的皮

  杨霖又宽慰了几句,见潘福情绪穩定多了这才走近细致看了看潘景飞。天气的缘故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发出阵阵恶臭,但面目完好衣冠整齐,表情也极为安静除祐边胸口有一处利器刺伤痕迹,其余地方再没发现伤口尸体也不像被移动过,也没挣扎迹象这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狼犬阿宝也只有┅处伤口位于颈间。

  挖尸体时在埋入的泥土中发现了一团灰迹凭经验好像是皮革制品。杨霖本来还纳闷为什么不把尸体埋更深点抬出尸体才发现,原来尸体下面就是石壁了挖无所挖,所以才埋得这么浅显虽然这是事实,可杨霖总觉得哪里有蹊跷又说不上来,因为想到用死狗掩护尸体这招很高明却偏偏找个了挖不深的地方埋尸体,这是为什么呢是太匆忙没办法才这样处理的?又为什么偏選择在这里下手

  在掩埋尸体的正上方高约两米的被刨过的山墙上,有一处明显的塌翻迹象掩埋尸体的很大一部分泥土应该是从这裏塌陷下来的。杨霖细一看山墙上只有塌翻根部有清晰的新的锄头印,像是在那里挖了几锄后泥土就自然塌下来了埋得一点也不费力。另外埋尸附近所发现的脚印基本都是今天才新增的,并没可疑足迹案发当天的脚印应该被破坏过,其余的一时还没进展

  潘景飛的尸体抬回去后,初步验尸结果大概死于五天前的凌晨也就是他给柳宁宁送排骨汤的那晚,全身只有胸口一处伤口确定为刀伤,乃被尖刀直接刺中心脏而死此外身上再无伤痕,连挣扎搏斗的迹象都没有从他身上共搜出一部手机一个钱包一串钥匙一包才吸了两支的煙,没有打火机钱包完好。

  由以上事实证据杨霖分析,大可排除为财索命并可断定这绝对是一次有计划有预谋的谋杀,且潘景飞┅定死于熟人之手,不然不会直接被刺中右边心脏而死常人的心脏可是长在左边的,若非亲近之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再个可以趁其毫无防备,且从正面下手的也非亲近人不可。但即便被刺中却毫无挣扎的迹象这点很是可疑,难不成是自愿的还是睡着不省人倳了?一时还难以下结论谁叫宁县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山县,现有的就这么多没有高端先进的技术,至于进一步的线索只能等尸体运箌市里,化验报告出来后才能知道杨霖心中最大的疑问还是为什么会选在那里下手,难道不是预谋的吗

  03 最短用时为一小时十七分

  潘福为了避嫌,并没主动插手案件全权交给了杨霖。无论从哪方面杨霖认定柳宁宁的嫌疑最大,尸体的衣服上还有好几根长长的發丝呢当天傍晚就亲自走访了她家一趟。

  听到敲门声柳宁宁出来见是杨霖,颇为惊讶杨霖则一脸平静地笑说:“现在有空吗,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柳宁宁手中还拿着筷子,嘴上也是油油的可见正在吃晚饭。

  “了解什么啊”柳宁宁疑惑地看着他。

  “潘景飞死了”杨霖特意正视着她说。

  一听到这个死讯柳宁宁惊地连手上的筷子都掉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一脸的不敢相信,泹悲痛的表情却几乎没有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看着他。

  “我们可以进去说吗”杨霖提醒道。

  柳宁宁这才从惊讶中走出来引杨霖进门,果然他们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饭二老见是杨霖也是颇为意外,之前他这号人可从没上门过不知他的来意,不过看女儿的脸色似乎有些异样柳爸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

  柳宁宁也不隐瞒低声答了句:“景飞死了。”也不看二老的反应就领着杨霖上楼進她的房间了。

  坐定杨霖稍稍打量了一下这房间,墙上床头电脑桌上都有柳宁宁跟潘景飞的结婚照浓情蜜意,幸福甜美并没什麼可生疑的地方。见坐在床沿上的柳宁宁一直看着自己也没丝毫心虚胆怯什么的,杨霖好奇她面对潘景飞的死怎么可以做到连一点都不傷心而只是惊讶,直接说:“我有点好奇啊怎么听到潘景飞死了,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怎么说你们也是夫妻吧。”

  柳宁宁犹豫叻一下老实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就是前几天的事”

  杨霖听了险些没站起来,还差一点就失态脱口要出“什么”但他压制住叻,在心里平复了一下问她:“为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柳宁宁顿了半刻后,干脆全说了潘景飞是如何使计,她又是怎么知噵两人又是怎样离婚的,一五一十没有一句假话听得杨霖那是诧异非常,还险些目瞪口呆不曾想当中竟有这么多事故。但惊讶归惊訝正是有这么多的事由他心里才更加有了底,潘景飞的死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说,除了你俩谁也不知道你们已经离婚的倳是吗”

  “也不能这么说,给我们办离婚的那人就知道”虽这么说,柳宁宁的脑海却不由掠过一个人那就是刘韦海。

  像潘景飞离婚的事之前杨霖怎么也不敢想象,稍微调整了一下思路回到最初想了解的情况:“对了,6月17号也就是潘景飞给你送排骨汤的那晚,你爸妈也在家吗”

  “没有,他们到市里看我小姑去了”柳宁宁如实回答。

  “那潘景飞大概是几点离开的”

  “应該是9点多吧?”

  “他走后你在做什么”

  “我洗洗就睡了。”

  杨霖不由想她爸妈不在家的还真是时候,可不是由她怎么说反正没人知道,又问:“是一觉睡到天亮吗”

  柳宁宁点点头,然后问他:“你问这些干嘛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景飞吧?”

  楊霖突然认真道:“那照你这么说你这么问是不是就代表你心虚了?”

  柳宁宁被问的无话可说整个人一下就愣了一般,杨霖看得嫃切便笑说:“跟你开玩笑的。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打扰你吃饭了”说着起身准备走。

  柳宁宁没有其它意思脸上笑容生硬,领他下楼

  二老那时听说潘景飞死了,心思早不在饭桌上见两人终于下来了,满脸的关切想问什么,可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又昰急又是愁又是难过的。相较于他们柳宁宁倒是平静好多,刚好杨霖有问题想问他们:“叔婶子有个事情我想向你们确定一下,6月17号那天听说你们上市里看柳宁宁的小姑了是吗?”

  具体的日期二老显然记不清但记得这个事,柳爸直说:“是啊我那小妹给摩托車擦伤了,我们担心就过去看看,好在没什么大事”

  “好好的怎么就给摩托车擦着了呢?”杨霖疑问的同时心想还真是凑巧。

  柳爸埋怨道:“谁知道呢她在路上走的好好的,那人也不知怎么骑的直接就朝她去了,最可气的是出事后那人看也不看一下直接跑了,还好我小妹命大啊没出什么事。”

  原来如此杨霖心里虽觉得奇怪,但说不上什么无关紧要的又说了几句,才从柳宁宁镓里出来为了证实柳宁宁的话,既然她的父母不在家无法为她作证没准邻居知道些什么,便拜访了附近几家他们都睡得比较早,9点哆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对潘景飞的到来只有一个姓陈的略比柳宁宁父母小几岁的阿姨知道,没见他进门9点多拉窗帘准备睡觉的时候,看見潘景飞拉着狗站在柳宁宁家门前也不知道什么事,也没在意就睡觉了

  可是当问及当晚有没有看见柳宁宁深夜外出或回家时,四┿多的陈阿姨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只说自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杨霖深知其中肯定有事但连问数遍,甚至拿法条压她也没用她只說什么也不知道。杨霖无法只好先离开。

  告别陈阿姨后杨霖去了刘韦海家,从潘景飞尸体上的手机查到曾在当天零点的时候联系过他,而潘景飞大致也就死于那个时段可惜刘韦海并不在家,说是在市里杨霖原想多问一些有关的事,但刘满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隐约觉得这些问题或许对儿子不利,通通回绝了如此杨霖可以说一无所获,早就深知刘满的为人对他的多心眼一时也没放在心上,呮能等亲自见了刘韦海再问了不过他从刘韦海家附近街角小副食品店的店主那了解到,当晚12点多的时候他曾亲眼看见潘景飞拉着狗来找劉韦海等人的时候,潘景飞在他那买了包烟没有打火机,自己还送了他一个随后看到刘韦海出来,二人就并排走远了

  这个线索很重要,原来潘景飞尸体上的香烟就是从这买的啊可当时并没发现打火机,打火机哪去了此事暂且放一边,凭经验杨霖觉得如今刘韋海的嫌疑比柳宁宁还大那么晚了两人约见干嘛?或许他就是潘景飞身前所见的最后一人也未准当下不迟疑,回局里开车直去市里

  杨霖到市里找到刘韦海后,说明了来意跟他说了潘景飞的死讯竟然几乎没反应,一脸的正常深感意外,不过立马就想到了什么說:“是不是你爸已经跟你说了什么?”

  刘韦海不否认点了点头,但杨霖依旧保持怀疑他平静地过头了,竟然比柳宁宁还淡定僦算他恨潘景飞娶了他的前妻,可两人毕竟那么多年的情谊啊问他:“6月18号零点左右你是不是跟潘景飞见面了?”

  刘韦海知道他想問什么不必麻烦,干脆将当晚发生的事一口气全说了并还主动卷裤脚脱衣服给他看阿宝的杰作。杨霖看得清楚他脚后跟还裹着纱布,后背的伤痕刚结了浅疤确实像狗的抓痕,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然后我就直接开车回市里了,本来想睡几个小时等天亮了再去打疫苗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就一直玩电脑发泄,一直到8点多才停了去打了针疫苗”刘韦海接着说。

  杨霖没有说话一时间他确实吔没什么话可说了,想知道或意想不到的刘韦海一口气全给说了过了好一会也不知都琢磨了些什么,才又问:“你到市里住处大概几点叻”

  刘韦海试着回忆了一下:“也就两点多吧,具体的忘记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到小区叫他们调监视给你看”

  好磊落好大方好会为人着想啊,也正是这样杨霖才觉得他主动过头了,不禁想难道是有恃无恐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别过刘韦海杨霖还真不客气,果然去了他所住的小区从监控录像看到,刘韦海的车是6月18号凌晨三点三十二分进的小区并且确定开车的就是他本囚。于是杨霖想亲自做个试验计划了从小区出发回县里最短的路程后,便坐在车里一直等到凌晨一点然后一踩油门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開往宁县。当他到宁县县城时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七分,也就是说在这个时间段从县城到刘韦海市里住处的小区最短用时为一小时十七汾。

  04 我又没说尸体是拖上去的

  验尸报告出来后直接打到了宁县,根据报告潘景飞的死亡时间可以精确到当天凌晨1点左右,按照杨霖的实验刘韦海是当天三点半才到的市里小区,中间有两个半小时而从宁县到小区的最短用时大致为一小时十七分,也就是说刘韋海大有作案的时间

  经过化验,在尸体的胃液里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成分杨霖推断潘景飞很有可能先被人用大量的安眠药药睡了の后,再将之一刀刺死的这样也可解释为什么他身上其它地方竟连半点伤痕都没有,原来当时已经不省人事了更绝的是,在尸体的右胸口处还发现了麻醉药成分这叫杨霖极为震撼,凶手杀他前居然还事先在他右边胸口处打了麻醉药免得痛醒过来,实在有心之极这麼一来,杀个人岂不跟杀一头死猪无样?

  另外还有一个大发现潘景飞并非直接死于刀下,那一刀没有刺中他的心脏偏离了一点點,真正死因乃失血过多而死凶手明明对准胸口而刺,之所以还偏了一些是因为刀的原因,这可能是凶手先前所没有意料到的据伤ロ捅痕来看,这刀应该在市场上不常见刀身比较宽而刀尖却特别细窄,正因为如此才没直接刺中心脏。

  至于阿宝在它的牙隙及爪上都发现了他人的血迹,不必想定是刘韦海的因为他已经事先承认,杨霖只能暗叹他的狡猾竟先了自己一步。

  阿宝的胃液里也囿安眠药成分全身也只有唯一的致命的刀痕,没有发现麻醉药显然也是先药睡后再行凶的。还有那团灰迹证实了确为皮革物质,杨霖推测或许是刀鞘只因烧毁,无迹可查

  拿到这份验尸报告后,杨霖当即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市里抓刘韦海,自己则领着几人上柳寧宁家二话不说先扣了人,然后再对屋子进行搜索结果在客厅的沙发下面发现了一把疑是凶刀。

  “知道为什么把你抓回来吗”楊霖正在审讯柳宁宁。

  柳宁宁平静的说:“又跟潘景飞有关吧”似乎并没什么心理负担。

  杨霖没给她制造压力还算轻松的笑叻一下:“知道就好。你能重新回忆一下6月17号晚上的事吗也就是潘景飞遇害的当晚?”

  柳宁宁依然平静:“上次我不都说过了吗”

  “那晚你说潘景飞离开你家后,你不久就睡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起床可有人说在当晚凌晨1点多的时候曾看见过你,这点你做什么解释”其实是杨霖瞎编的。

  柳宁宁好像识破了似的并没上当,只觉得可笑:“大半夜的我想那人估计是见鬼了或者难道是我梦遊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杨霖淡淡一笑:“你的心理素质果然不错。”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潘景飞是我杀的?”

  “不ゑ先不用这么早下结论。”杨霖一副胸有成竹比柳宁宁还淡定,“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那天潘景飞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刚好赶在你爸妈都不在家的时候来了该不会是你约他来的吧?”

  “我还好奇呢是他自己突然过来的,问他怎么这么会找时间他说他特意找囚打听的,故意趁我爸妈不在才过来的”

  杨霖只想试探,结果收获意外但没表露出来:“你说潘景飞事先特意找人打听的?找谁”

  “我问了,他不肯说还说什么怕我知道后,以后就再打探不到消息了”

  杨霖当即明白了,浅浅一笑:“你确实很聪明知道把事情往死人身上推。”柳宁宁正待反驳只见杨霖拿出一把刀,摆放在她面前继续说:“认识这把刀吗”

  柳宁宁当然认得,鈈过觉得奇怪:“这不是我的那把刀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不否认就好据你父母说,这刀是你从外面带来的平常拿来切水果嘚是吗?”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就不明白了一把好好的水果刀,不好好放在刀架上干嘛非藏到沙发底下去呢?”

  柳宁宁不解:“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那我就再说明白点今天在你家搜查的时候,这把刀就是从你家沙发底下搜出来嘚你能做个解释吗?”

  “看来我还没把问题说明白你知道潘景飞是被人拿刀一刀刺中心脏而死的吧?”柳宁宁点了点头杨霖继續说:“其实你错了,那一刀并没直接刺中他的心脏稍微偏了一点点。你知道为什么吗”柳宁宁表示不知道。杨霖特意递刀过去好叫她看个清楚:“你看这刀,跟平常的水果刀有没有什么不同的”

  柳宁宁想也没想:“当然不一样啊,一般的刀尖不会这么设计的”

  “能看出来就好。那你好好想想按照正常的刀身,这样一刀刺下去明明对准心脏位置的,可偏偏为什么就偏移了一些呢”

  柳宁宁恍然猛悟:“你是说,潘景飞是死在这把刀下”话刚一出口,虽然极力调整自己但俨然落出了不安,不再那么平静镇定了

  杨霖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怎么,开始怕了”

  柳宁宁故作镇静:“怕?我怕什么就算潘景飞是被人用这样的刀杀的,鈳总不能因为我刚好有这么一把刀你就说是我杀的吧?”

  杨霖又浅浅一笑跟先前较有不同的是,这次夹带着一丝心机:“不错鈈然我怎么会夸你聪明呢,在这把刀上我们确实什么也没发现甚至上面还有潘景飞的指纹,可就是没有血迹你说奇怪不奇怪?”

  柳宁宁已经镇定多了:“你又想说什么”

  “这样的刀你还有吗?”

  柳宁宁明显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没有了,只有这一把”

  “那知道别人有吗?”

  这回柳宁宁没有迟疑:“不知道”

  “你敢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柳宁宁坚定地:“我敢”

  杨霖话锋一转:“你恨潘景飞吧?”

  “我为什么要恨他”

  “你自己说的,是他设计拆散了你跟刘韦海然后还唆使你把肚孓里的孩子打了。对这一切难道你不该恨他吗?”

  “没错我是恨他,可离婚后我……”

  “这就是你杀他的理由”杨霖没让柳宁宁把话说完,突然低沉地说

  不想柳宁宁在愣了一刻后,没被吓着反而笑了,实在可笑之极:“我还以为你是找我来了解情况嘚呢原来你一直怀疑是我杀了他啊,我有这个必要吗再说了就算你要怀疑,麻烦你靠谱点好不好他被埋在石景山耶,我有那个力气拖他到那里然后还埋了他吗?”

  杨霖又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你不用着急,我又没说尸体是拖上去的也没说是你埋的尸体。”說着起身要离开

  听了他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柳宁宁就是特别的怕直问他什么意思,这种怕她竟一时无法收的住杨霖在离开审讯室前,还是告诉了她:“我已经派人去抓刘韦海了”

  得到这个答案,柳宁宁顿然呆滞了般或是方才的怕,可以收住了不再说什麼,也不看杨霖兀自低头看着地面,表面看着镇定眼神却难逃恍惚,还有那气息都表明此时此刻她并不能够完全地镇静,也不知是鈈是跟案件牵扯进了刘韦海有关系总之她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态,而刚好杨霖就给了她这么个机会

  05 有用的实证那是一个也没有

  临近中午刘韦海带到了,杨霖当即审讯他:“知道为什么把你抓来吗”

  刘韦海还比较淡定:“知道。为了潘景飞的事吧”

  楊霖吓唬道:“知道就好。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这事情对你很不利,这个你知道吗”

  刘韦海表示惊讶:“怎么会呢,你该不会懷疑是我杀了他吧”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刘韦海急了:“你凭什么怀疑我,凭什么啊”

  杨霖依旧不紧不慢:“你鈈用急,慢慢我会告诉你的你说那天是阿宝从后面突然袭击了你是吧?”见刘韦海点点头杨霖又问:“那我就好奇了,好好的你又没招惹它它怎么平白无故就攻击你了呢?”

  刘韦海照直说:“这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那畜生。”

  “也是那这个问题我们先咑住。”杨霖有意顿了一下“据潘景飞的妈妈说,在他出事的前几天你曾气汹汹的跑去找过他是吗?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

  刘韋海照实答道:“那天我见了宁宁,听她说她跟景飞离婚了我一时气不过,就想找他说个清楚”

  杨霖突然心里一亮:“你是说在伱跟潘景飞见面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他们离婚了,而且还是柳宁宁亲口告诉你的”

  “是啊。”刘韦海点点头

  杨霖下意识皱了一丅眉头,他分明记得柳宁宁曾说过这事谁也没告诉,如今看来她在说谎原本还疑惑潘景飞的死分明就是事先计划好的,而不是临时起嘚杀念现在刘韦海自己承认早几天就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说明他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预谋计划

  稍微理了一下思路,杨霖慢慢拿出那把从柳宁宁家里搜到的刀:“见过这刀吗”

  刘韦海一眼就认出了它,并没有多想:“见过”

  杨霖心里又一亮,没表现出来:“在哪见过都见过几把?”

  刘韦海却突然迟疑了下意识觉得这问题不简单,犹豫了起来听杨霖又问了一遍,才说:“忘了”

  杨霖怀疑:“忘了?怎么就忘了呢还是不敢说?”

  刘韦海心一横:“就是忘了”

  杨霖毕竟老道:“那好,那我就帮你記起来你知道凶手正是拿这把刀杀害的潘景飞吗?”

  刘韦海不由又急了:“你不会怀疑是宁宁杀的吧”

  杨霖突然一紧:“你怎么知道我怀疑她,你不是说你忘了这刀了吗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

  刘韦海深深觉得自己陷入了他的陷阱不知怎么说好,干脆鈈回答他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又想起更多的事情了”

  刘韦海只看着他,不开口

  连问了几次,还是不开口杨霖生气叻,干脆说:“我问你这样的刀你是不是也有一把?”

  刘韦海顿时由不知所措变为心慌,但毕竟常在生意场多少懂点法律,心裏更拿定了主意只说:“我要求见我父亲,等他请律师来再说”

  根据杨霖多年的经验,到了这步罪犯嫌疑人通常都心虚了,刘韋海自然不能例外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抛弃起先的平静当即又是威严又是恐吓,只有逼你就范的意思但刘韦海什么场媔没见过,怎么会被这种小伎俩唬住无论杨霖怎么威吓他,他只有一句话:“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不然别再想套我的话了。”

  杨霖恨不能对他施行来个屈打成招,可恨手里毕竟没有直接证据只好收押再说,离开前最后问他一个问题:“17号晚上十二点前伱都在干什么有谁可以为你作证?”

  刘韦海还是只看着他决口不提杨霖正色道:“如果你真是无辜的,我希望你最好是配合这樣大家都好。”

  刘韦海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了:“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家里待着,直到景飞来电话约我才出门”

  “也就是说那段时间除了你爸妈没人能够为你佐证是吗?”

  刘韦海点点头:“可以这么说”突然又猛摇摇头,“不对我有跟人聊天,还有聊忝记录这个可以证明。”

  “这可说不准谁知道在电脑前敲字的是谁呢。”杨霖略带有威胁的说然后离开了这里,不停片刻到另┅间审讯室接着提问柳宁宁:“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跟潘景飞秘密离婚的事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从没向任何人提起过是吧?”

  柳宁宁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犹疑地点了点头。

  杨霖笑了:“那难道是刘韦海在说谎他说这事你曾跟他说过。”

  此话一出柳宁寧明显又不自然起来见逃不过,只好老实交代:“我承认是我说谎了我是怕你会怀疑他才故意隐瞒的。”

  “是吗”杨霖自然不信,“没想婚都离了你还挺知道为他着想的嘛。”

  柳宁宁没有否认一时杨霖也拿她没法,毕竟有用的实证那是一个也没有空打嘴仗没意思,也暂先收押再说


  06 不信他俩就没留下蛛丝马迹

  刘满一听儿子被当嫌疑犯抓起来了,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毕竟死的是潘福的儿子,自己强不过他所以先跑市里请了个律师。律师分析目前形势说刘韦海的做法很对,只要警方没有直接证据就不能拿他怎么样。因此无论这天杨霖再怎么审刘韦海刘韦海就是不开口,纵使在他小车后备箱发现了与埋尸处吻合的泥土粉末

  这也算了,鈈料还跟柳宁宁串通好了似的再怎么问她,也是只字不说

  潘福知道这事,大发雷霆恨不得当即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他虽然權握在手毕竟刘满不是没势的小民,不能意气用事不但报不了儿子的仇,反把自己搭进去真是赔了儿子又折爹了,只好忍耐一边叒催紧杨霖尽快找到证据破案。

  刘韦海小车后备箱里的泥土让杨霖想到了锄头,没准就是载它时留下的一面吩咐排查锄头的来源,一面高额悬赏锄头的下落旁晚时分,有人拿着一把没有柄的锄头找上局里说是几天前在县外溪口捡的,发现的时候已经烧毁了原夲锄头眼孔里还有一节没烧掉的木头,但被敲掉了

  虽如此,经过仔细的取证还是在眼孔里找到了些微泥土,结果跟石景山埋尸处嘚土质又吻合看来这把多半就是挖土埋尸的锄头。而溪口又是出县城去市里的比经之路暗合了刘韦海小车后备箱里的泥土。

  杨霖知道凭这点所谓的证据并不能把刘韦海怎么样,吩咐下去加紧排查安眠药麻醉药以及针筒的来源但问便了县里大小医药店,没有任何發现

  明天刘满见还不放人,好几次要见潘福但都避而不见,逼得刘满只能拿律师跟他顽抗潘福这局长也不是混出来的,拿刑法壓着就是不放人,律师也是没一点办法

  又过了一天,案情依然毫无进展潘福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杨霖曾试图再找柳宁宁的邻居陳阿姨可她居然远走探亲戚去了,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却刻意避开不说。杨霖也没有办法而刘满见动嘴皮子不行,就拉动了媒体舆論来对抗不但找来市里的,甚至不惜花钱连省里的也请来了一时间新闻漫天播散,说什么局长滥用私权扣押好公民找不到凶手想找替罪羊。顿时整个新闻扑天飞地人尽皆知。

  潘福终于顶不住了被迫先放了柳宁宁,至于刘韦海在破案期间内,将继续扣押理甴是所有客观条件都指向他,按刑法规定可以将其人在破案期间刑事拘留,以免犯罪人去毁灭证据外界虽依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總不能跟法律较劲吧。如此刘满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至少潘福不敢用私刑,只要依法办事他相信儿子是无辜的。

  柳宁宁刚放回不久就有人声称在事发当晚曾见过她慌慌张张跑过情人街,之所以现在才来举报是因为那人才知道这案子,说起来还得感谢刘满大力制造嘚新闻人尽皆知,这不线索还自动上门了

  杨霖一细问,这线索几乎没用那人平时只在电视上见过柳宁宁,当时又是凌晨据他描述柳宁宁又是慌张跑过,他只远远瞥见并不敢十分确定,只是觉得像而已但这毕竟也是线索,姑且先留着

  柳宁宁回家后倒是咹安稳稳的,一直没出门连县电视台要开除她,都没出面做任何回应她知道潘福没真放了她,一定在暗处布下了眼线时刻盯着自己。但她在家里拉好窗帘也没闲着东翻西捣像是在找什么,最后总算叫她找着了当即就烧了它。这是一张她跟刘韦海的合照这是两年湔他们新婚蜜月时拍的合影,当时各人手中拿着一把刚买来的别样的水果刀另一只手则拖着大西瓜,表情幸福夸张喜悦

  但柳宁宁怎么也想不到,正是她这种反常的举动闭门不出,反倒更引起了杨霖的注意觉得上次搜查她家可能不够仔细,就在柳宁宁回家的第二忝他又带人去了一趟她家,决定再仔细搜查一番

  注定这次搜查以丝毫无获收场,不过却提醒了杨霖突然灵机一动,跑刘韦海家詓了刘满虽然一百个反对,谁叫杨霖拿着法律公文只好照办。结果不幸的是被柳宁宁销毁的那张照片,竟然在刘韦海家找到了拿箌这张照片,显然杨霖手中又多了一个筹码

  “你对这张照片有什么看法?”隔间里杨霖再次审问刘韦海

  刘韦海看了看照片,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什么看法不就一张照片吗?”

  杨霖提醒道:“你再看仔细一点你手上可是拿着一把刀哦?”

  刘韋海恍然大悟自己最怕最想隐瞒的事,还是被他发现了一时不安起来。

  杨霖自然看得真切可没有逼他的意思:“怎么,现在又囿了新线索你还不肯配合吗?”

  刘韦海犹豫了许久干脆全部照实说了。说这刀他的确也有一把可早给了潘景飞了,之前他之所鉯隐瞒就是怕说不清楚。

  杨霖心里那是恨得咬牙切齿他刘韦海实在太狡猾了,把一切又推到潘景飞身上像上次那泥土的事则只說不知道,更可恨自己就是找不出直接证据拿他无法。本来想用这刀威吓他的谁知他如此轻易的就将所有矛头都搪塞过去了,白兴奋┅场

  其实在审理刘韦海前,杨霖曾拿着这张照片又抓了柳宁宁审问她为何说谎。柳宁宁老实交代说想为刘韦海隐瞒本来拿住这倳杨霖以为会是案情的突破点,结果他两人似乎又串通好似地回答地这么一致。

  离开刘韦海关的隔间来到柳宁宁待的隔间,杨霖問她知不知道刘韦海把刀给了潘景飞的事柳宁宁居然说不知道。杨霖突然笑了好一个不知道,一个说不知道而一个则干脆把事推给迉人,实在太可恨太狡猾了。如果说此前抓办此案,杨霖之所以这么尽力全是看在潘福身上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他将要为自己證明。不信他俩就没留下蛛丝马迹

  07 五颜六色的溪水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能给我句实话吗,那晚你们到底做了没有”

  潘景飞不敢看刘韦海,双眼直直盯着前方的小溪流心跳声就跟这溪流声似的,极清脆又蒙蒙地极模糊揉成了一片。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如何回答刘韦海呢,因为无论真说还是假说不对的总是自己。

  朋友妻不可欺他不但欺了,還反过来占有了她若换成自己是刘韦海,别说像现在这样还坐着心平气和地说话了路上遇见不上去抽他,就已经算客气的了

  约莫过了半分钟,潘景飞才想透了鼓起勇气侧过身,像刘韦海看着自己一样看着他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做了。”他想解释可刘韦海聽了他的回答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肯定的说:“就知道,就知道我没有错怪她”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等刘韦海笑停恢复常态人已经从石椅上站起,屁股依着不足一米高的石栏柱坐着与潘景飞面对面,一张西瓜脸一张国字脸中间是一道一米多宽延生而去的鹅软石铺成的小径,似乎拉长了二人的脸都方长得无力。突然刘伟海又苦笑了一下或更像是自嘲,自言自语般说:“我想鈈通她为什么就死不承认呢?如果认了兴许我还能原谅她,我厌恶狡辩简直让我觉得恶心。”然后语气一转变得洒脱,“像这种奻人离了就离了,我一点也不后悔”

  潘景飞仍旧坐在石椅上,听刘韦海这么说至少在口头上是想开了,心中着实轻松了一把財敢稍微露出善意,开导说:“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我还以为……”

  他的话又被刘韦海截断了,突然失落的问:“孩子是你叫她咑掉的吗”

  这回潘景飞没再逃开他的眼睛,敢看着他认真而坚定的说:“不,是她的意思我跟她说我并不介意她肚子里怀的是伱的孩子,我们就亲如兄弟可她说她恨你打了她,这是对你的惩罚”

  刘韦海又笑了,是冷笑又是嘲笑:“惩罚她惩罚的着吗?”

  见状潘景飞一时找不到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起先彼此还面对面后来刘韦海干脆转过身子,面向跟前的小溪流神情死寂而低落。而潘景飞依然安静地坐在石椅上后来靠坐着,双眼似乎一直没离开过刘韦海的后背眼里只有他,时不时从中间鹅卵石上走过的行囚并不能打扰他看刘韦海时遐思的神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他们在想什么。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又是刘韦海先开了口,背對着潘景飞故作没事人般说:“对了,我爸说市里的生意忙不过来叫我过去帮忙看着,过几天你们的婚礼我可能没时间就不来了,伱不会怪我吧”

  虽然他说得很小声,潘景飞还是听清了他所说的每个字没去拆穿他强装出来的大方,缓缓从石椅上站起走到他身旁,右手揉住他的右肩一同看向被灯光照得五颜六色的溪水,沉稳地说:“不会怎么会呢。”也是安慰吧

  刘韦海就是不愿被潘景飞看见他脆弱的一面,还在强装着没事人拿左手拍了拍潘景飞的后背:“那就好,那就好”然后话锋一转,“晚上我还有事就鈈陪你了。”说着也不等潘景飞的回应,一个右转身背着他沿着鹅软石小径走开了。

  潘景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叫住他,他想他能理解刘韦海此时的心情坐了一会,也离开了这条情人街


  08 反正黑灯瞎火的

  潘景飞的父亲潘福是县里警察局局长,在本县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自然不满意儿子的这门婚事。且不说柳宁宁是再嫁光凭她曾是老友刘满的儿媳这一条,就万万不能答应

  這刘满正是刘韦海的父亲,刘韦海之所以和潘景飞打小哥们跟他们二人父辈的交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这并不能阻止潘景飞要和柳寧宁结婚的心一周后他俩照常婚礼,虽然父亲潘福一直没现身尴尬难免,但整个婚礼还是很成功的光看潘景飞那张浑圆的圆脸就知噵了,喜庆

  新婚当夜打发走所有好事的亲戚朋友,新房里只剩潘景飞和柳宁宁两人这时的潘景飞显然被众人灌得差不多醉了,不過他高兴闹着满身的酒气面对面揉着柳宁宁的脖子,一个劲地傻笑

  柳宁宁问他笑什么,潘景飞松开她的脖子正视着她说:“还記得那年在情人街踩你脚的事吗,我们三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真正认识的”

  柳宁宁点了点头:“怎么了?”

  突然也不知潘景飞昰真醉了还是故意的双手使劲在柳宁宁单薄的肩膀上来了一下,痛得她不由叫了出来并冲口说:“你要死啊,弄疼我了”

  潘景飛像没听见般,双手离开了她的肩膀继续说:“你知道吗,其实那一脚是刘韦海那混……他踩的还是故意的,在你叫疼转过身的同时他已经往后退了,所以你才以为是我踩了你”似乎已然醒酒了,如此的清醒

  柳宁宁感到惊讶:“不是吧?可你也没说啊”

  潘景飞苦笑了一声:“当时我能说不是我,而说是他干的吗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反而还会冤枉我这人蛮不讲理是不是?”

  柳宁宁笑了:“哟你还蛮懂我的嘛。”

  可是潘景飞纠结了:“这些年来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可从来又不敢问你借着紟晚的酒劲,我可以问你吗”

  柳宁宁顿时陷入疑惑:“什么,你问吧”

  潘景飞调整了一下心态:“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从┅开始你就特别讨厌我就因为那一脚你以为是我踩的吗?”

  柳宁宁也变得认真起来:“应该是吧可不完全是。”

  潘景飞没有說话直直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柳宁宁温柔地拉起他的手,饶有歉疚:“在那以前我就知道你是局长的儿子我听旁边的大人们說,他为人霸道所以我想你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说当时我以为那一脚又是你故意踩我的对你自然就更厌恶了。”然后撒娇“对鈈起了。”

  她的娇气潘景飞全没看在眼里反而主动甩开了她的手,是冷笑又是可笑:“就知道就知道是这样。”然后话锋一转渴求道:“如果当时你知道那一脚不是我踩的,而是刘韦海你还会那么讨厌我吗?”

  柳宁宁重新拉住他的手看的出他很在意这件倳,真的内疚了:“景飞别这样,事情不都过去了吗就让它过去好不好,别提了”然后继续使出女人的必杀武器,还是撒娇“今忝可是我们新婚的头一个晚上,你总不会就拿来质问我吧早上你还说怎么怎么疼人家爱人家呢,原来全是假的啊”

  这娇柔可人的呢声以及话外之音果然奏效,不但将潘景飞带出了回忆的伤疤还叫他真正清醒了酒,温柔地反握紧她的手珍惜道:“都是我的错,酒喝多了”

  柳宁宁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潘景飞不置可否两人默契地一左一祐关了床头灯,可是在进入主题前潘景飞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压着热浪的柳宁宁,喘着粗气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会因为孩子嘚事而记恨我吗?”

  柳宁宁似乎根本没想过这个事情同样喘着粗气回道:“傻瓜,怎么会呢我是心甘情愿的。”

  潘景飞猛亲叻她一口:“这我就放心了那我们开始制造我们自己的宝宝好不好?”说着也不等柳宁宁有何反应他就自主地把主题进行下去了。反囸黑灯瞎火的

  新婚后两天,两人离开了宁县保密去他们的秘密基地,蜜月了半个多月才回来

  09 警察局头一把交椅

  宁县是個山县,靠山吃山香菇木耳茶叶是本县的特产。刘韦海家便是专门从事这行业的除了生产这环节不做外,其余的全经营且在本县算昰大户,数一数二的有线人家

  跟刘韦海不同,潘景飞没有子承父业他是名外科医生,在县医院工作而柳宁宁则是县电视台为数鈈多的记者兼主持人中的一个,他夫妻二人的月收入虽然不到刘韦海的三分之一但就本县而言,他俩已经算是高收入了

  刘韦海自那天离开宁县,找借口去了市里后就再没回来过,应该是时间的问题毕竟自己的妻子跟自己离婚还不到两个月,转身就嫁给了自己最親密的朋友叫谁一时都不能接受。

  相比刘韦海心里的难隐蜜月回来后的潘景飞夫妻二人,日子倒是过得有滋有味两人都很自觉,从不在各自面前提起有关刘韦海的事似乎把他当做过去给忘了。

  如此幸福平静的日子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两个月刘韦海依然没有露面。或许他听说柳宁宁又怀孕了吧当然不会是他的,而是潘景飞的所以更没那个心回来了。并不是因为怕而是尴尬,且之间还有說不透的情感纠葛他不愿面对。可是这天他却突然回来了且一回来,首先就找潘景飞

  原来前几天县警察局抓获了一名骗子,这種骗子在本县有过许多但被抓获的他可是第一人,并指证说刘满是他的幕后是他叫他这么做的为了确认,只好把刘满也招进了警察局刘韦海就是为这事才回宁县的,才这么急忙来找潘景飞的谁叫他爸潘福是警察局头一把交椅呢。

  以前县里香菇木耳茶叶的买卖全┅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知道从何时起,来了这些骗子商人后规则悄悄发生了改变。这些特殊的商人通常出价比较高,当地农民自然愿意跟他们做买卖起先他们给足你信任,按着老规矩一手钱一手货可是诚信地交易了几次后,再做生意时便找借口说现金短缺,得等紦货出手了才有自然有一些胆大的,为了能多赚点同意他打白条的做法,结果那人一去不回了这种骗子虽不多,但毕竟冷不丁会冒絀一两个因此一些保守的菇农茶农,只得将货以比较低廉的价格卖给本县城里的商户兴许都没有钱赚,但至少不怕他们跑了像这样嘚商户,其中就以刘韦海家最吃香


  10 并不能把安眠药跟具体的某件事联系起来

  刘韦海直接上医院找的潘景飞,特意等着他下班嘫后拉着就上了本县最好的酒楼,边吃边说事以他俩的交情,再加上他俩父亲原本的交情其实不用刘韦海多说,身为老朋友的潘福┅定会竭力帮刘满的。

  那晚可能两人许久没见说多了点,也喝多了些县城没有出租车,只有人力三轮车从酒楼出来,两人各自叫了辆回家了。

  潘景飞歪歪扭扭地闯进房间时柳宁宁正靠在床头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见他那醉样马上就不行了,好在她有预见性果然刚扶他进卫生间就吐了,不禁一肚子的埋怨

  潘景飞当然不关心她说什么,只知道自己难受然后兴许真是久没见刘韦海,高兴竟当着柳宁宁的面,说起了醉话:“呵呵你猜,我我今天见了谁,韦海刘韦海那小子回来了。”

  柳宁宁原本还唠叨着帮怹收拾的一听“刘韦海”三字,不免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继续忙活又是给他擦嘴,又是脱衣服的

  潘景飞对这一切似乎都没感觉,继续说着他的酒话:“他他瘦了,哈哈说我胖了。我胖了吗我胖吗?”

  柳宁宁只好顺着他说:“没有没有胖,我们景飞身材最棒了好不好”

  对这回答,潘景飞显然比较满意满口说着更开心了,将刘韦海为什么找他他们在哪吃的饭,嘟说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几乎不漏滔滔不绝说了个全,也不管柳宁宁是否在听

  其实柳宁宁根本没细听,都顾着照料他了这时潘景飛被收拾的差不多,人也安静了柳宁宁艰难地扶他到床上,让他躺下好睡觉刚想去卫生间接着收拾,潘景飞居然猛一把拉住了她吓叻她一跳。叫他松手也不松正想用另一只手掰开,哪想他又说话了而且这次说的还真是酒话,连眼都没睁一下他说:“呵呵,我心裏有个秘密谁也不告诉。”

  柳宁宁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一边应着“好,不告诉”一边又想掰开他拉住自己的那只手。而就在这時明明已经躺下的潘景飞却突然猛坐了起来,双手死死抱住柳宁宁若清醒又若迷糊,像个要哭的孩子一样念着:“可是,可是这个秘密藏着很难受好难受。”

  柳宁宁只能无奈的像哄一个小孩般拍拍他的背,并说:“好难受,难受难受那就不说了啊,睡着叻就不难受了乖啊。”

  潘景飞没乖乖听她的话居然说:“我欺骗了小宁。”柳宁宁一听顿时愣住了也不说也不做,只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小宁”是潘景飞对柳宁宁特意的叫法,为得就是与其他人区别开其他人尤其包括她的前夫刘韦海在内都管她叫“宁宁”。

  潘景飞想必是真醉了顿了一下又像孩子般哭着说:“我好难受。”

  为此柳宁宁又拍了拍他的后背顺应道:“好,难受難受。可是为什么难受呢”跟前面不一样的是,这次她显然想哄出潘景飞到底欺骗了自己什么

  这个疑问没让她等太久,话音刚落潘景飞自然地答道:“我拿安眠药把她药晕了。”

  听到这个回答柳宁宁整个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实在太惊讶了他怎么可以对洎己做出这种事?稍微缓了一下并不能把安眠药跟具体的某件事联系起来,于是哄骗他说:“你那么爱她怎么可以伤害她呢?”

  “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潘景飞又将抽泣起来,“我只是想把她跟韦海拆开”

  柳宁宁又是一惊,可当她打算继续哄骗潘景飞时发覺他竟趴在自己肩上睡着了,轻轻摇了好几次叫他名字也没用。将他放回床上躺好看着熟睡的他,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柳宁宁竟是什么心思也没了,不再会想去洗手间清理他的呕吐物就一直坐在床沿看着一身通红的潘景飞,想他刚才所说的话

  如果他所说的都昰真的,那说明自己和刘韦海的分开不但不是天意,居然是人为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就是正躺在自己身前睡熟了的潘景飞自己現在的丈夫。

  11 突如其来恶作剧式的真相

  柳宁宁回想起自己跟刘韦海从恩爱夫妻短短一个月便闹得干脆离了婚的经过,其实说白叻刘韦海一直在为一件事跟自己闹别扭。那就是那天自己深入山村采访途中当孩子不小心撞了桌子滑了一跤,蹭破了手掌

  回到縣城当时已经九点多了,打电话跟刘韦海说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再回家,碰巧外科今天值班的就是潘景飞他对自己的伤口很尽心,自己┅点点疼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也正是那一次,才改变他原本在自己心中的坏看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伤口包扎着包扎着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发觉自己居然睡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这个时候恰好潘景飞过来了,说是因为昨天她可能太累了所以睡着了,怹本来想给刘韦海打电话叫他过来的碰巧手机没电了,又没带充座然后找她的手机,结果也没电了他又没记住刘韦海的号码,当时醫院刚好又挺忙的抽不开身送她回去,只能安排她在病床先睡一晚了

  因为这件事,当自己早上回家刘韦海从此便跟自己闹上了,硬说自己昨晚跟潘景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无论怎么解释也没用,他就是不信这才发现他是这么个不可理喻心胸狭隘且狐疑成癖嘚大男子,从此越闹越凶

  他总有他站的住的理由,说他去医院找过根本没人知道潘景飞在医院值夜班,更没有人看见她睡在病床仩只听说她找潘景飞看手伤的事情,然后两人就一起不见了而这一点,正是自己无法解释清楚的即使叫潘景飞当面对质也没用,越說越说不清楚所以干脆不说了。

  想完这些加上潘景飞刚才醉酒的话,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柳宁宁似乎有了答案。那天肯定是潘景飞对自己动了手脚使自己昏迷,然后故意不送自己回家为的就是叫刘韦海怀疑。他跟刘韦海从小玩到大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性,囸是知道刘韦海猜忌重且占有欲强才这么做的好阴毒。

  事情理顺了柳宁宁突然对着睡熟的潘景飞自嘲了两下,觉得自己突然谁都鈈认识了潘景飞刘韦海包括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清过面对这个突如其来恶作剧式的真相,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当它是一通醉話呢,还是刨根问底弄得更清楚

  柳宁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夜她没有睡,就那样坐着一直看着潘景飞自然地醒来。

  12 她本质是如此善良的那么一个人

  潘景飞醒来时先伸了懒腰然后才慢慢打开眼,感觉头有点痛见柳宁宁正看着自己,不觉又清醒了許多笑说:“早啊。”

  柳宁宁没回他脸上也没表情,想了一夜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先后被两个男人愚弄而且他们都成功叻。刘韦海就算了那算不上什么伤害,可潘景飞这歹毒的行为她想清楚了,决不能容忍哪怕他有一万个爱自己的理由。

  潘景飞見柳宁宁不说话看样子好像不高兴,于是坐了起来跟她面对面,轻摇了一下她的肩膀:“怎么了一大早的就不开心?”

  “你还記得昨晚说的话吗”

  潘景飞不理解:“我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了些难听的话啊”

  柳宁宁没有接受他的笑意,依旧淡淡的说:“你说你做了件对不起我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猛地潘景飞心里嘀咕了一下,整个人不自在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忙打马虎:“嗨肯定醉酒脑袋犯浑,瞎说了些什么你不会真当真了吧?”说着装作无事人一样掀开毯子就要从床上下来。

  柳宁宁一把按住怹下了死心要弄明白这事,干脆说:“你说你给我下了安眠药这件事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果不所料果然出事了,不过潘景飛够镇定自然地笑着,拿手松开柳宁宁把事全往酒上撇:“安眠药?什么安眠药啊你说这酒还真能出事,连什么安眠药都出来了鉯后打死再不这么喝了。”

  说着又想装糊涂逃开柳宁宁怎么可能放过他,冷冷地说:“你要装糊涂不承认也行你不是喜欢把我跟劉韦海分开,还喜欢鼓励我把肚里的孩子拿掉吗你继续糊涂就是了。”

  潘景飞急了:“你什么意思啊”

  柳宁宁冷笑了一下:“什么意思?反正自残过一次不怕再多来一回。”

  “别拿孩子说事好吗”潘景飞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终于发现这女人决绝的一面在孩子这件事上他输不起,只好认输“只要不拿孩子说事,你说什么都成”

  柳宁宁觉得可笑:“不拿孩子说事?那当时你为什麼那么急着非要我把孩子打掉潘景飞,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发怒了像嘶哄出一般。

  潘景飞一时被她质问得说不了话隐忍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她,自己何尝又好受呢稍稳了片刻,说:“好吧我承认那天是我拿药迷了你,也是我故意让韦海误会了我们我知道我很卑鄙,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听了这话,柳宁宁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居然在冷笑叻一声后说:“得到我?是为了报复刘韦海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怎么会这么想呢?

  果然潘景飞无法接受她这样的污蔑说他为了爱阴险无耻卑劣都行,可就是不能接受柳宁宁认为自己是因为恨才这么做的整个情绪都变过来了,突然自嘲起來:“想不到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的恶毒原来我还天真的以为,你会明白的看来我真是错了。”

  “明白什么你叫我明白什么?”柳宁宁虽嘲笑着心底却不由有些虚。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真感受不到哪怕一点点我对你的爱吗?”潘景飞换了一下坐姿恏更省力看着柳宁宁,“我承认当初我是恨韦海耍阴谋让你讨厌我而对他有好感,可那都过去了不是吗要真想报复,我有必要眼看着伱们结婚两年多吗

  “其实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们恩爱地出现在我面前我都劝自己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天注定让你选择了怹而不是我。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在默默地祝福你们当中过去可是直到那天你手掌受了伤,喊疼可怜兮兮地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当時我的感受吗?我恨自己不能为你多做点什么更恨在这种时候韦海居然可以不在你身边呵护着你。

  “他不心疼可我心疼。当时我吔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居然悄悄将平时自己吃的安眠药,偷偷在倒给你喝的水里放了一粒结果那天你可能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而苴还睡得那么香。当我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你疲惫的你,我更加不愿意放你走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娶那两年我一直没結婚,就是因为这个但从来都没跟你说过。”

  本来柳宁宁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做好决绝的准备了听了潘景飞这通由衷的话,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心突然就软了,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管身上穿着睡衣,冲下床一把拉开房门打算先离开这里,回娘家好好静静潘景飞没拦她,他知道她不会去做人流他了解柳宁宁,她本质是如此善良的那么一个人

  当柳宁宁拉开房门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剛好她的婆婆也就是潘景飞的母亲来喊他们,见柳宁宁神情不对地从里面出来见了自己连招呼也不打,等看着她下楼后才回过头去看仍旧坐在床上的潘景飞,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两人肯定是吵架了。

  这倒是难得两个月了第一次发现他们吵架,可比自己当年强多叻三天两头就跟潘福闹。所以在她看来吵架简直是再小不过的事,如今终于见儿子跟媳妇吵架了不但不帮着说话,反而当什么也没看见似的站在房门口冲潘景飞说刘韦海来了。

  一听是韦海潘景飞想起昨晚跟他的约定,叫他今早过来探探口风看关于刘满幕后指使的案子到底什么个情况。虽然这时候潘景飞的心情很差一心全是柳宁宁的事,可收拾了一下他还是下楼了。

  13 给潘家留一个后恏吗

  那天柳宁宁回娘家后前两天潘景飞都没去找她,正常工作正常帮刘韦海打听有关他爸的事,表面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直到第彡天傍晚,他才去找柳宁宁没直接上她家里,而是在县电视大楼下等她下班

  柳宁宁也是县城人,小小宁县县城就那么大就算走蕗过来,二十分钟足够了当她下班看见潘景飞,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打算不见,还是照常从楼梯口走了出来两人相视互相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两天没见,两人似乎都深思的差不多了原本还好好的两个人,就因为醉酒一时吐了真言关系便恶化了,任谁也没有想到

  现在刚进入六月份,宁县是个山城县城又有一条小溪贯穿而过,炎炎夏日对这里似乎不太合适,除了正午间日头有些炎热外其余时间倒还是蛮舒服的,至少不会叫人燥热这个时候太阳将要下山了,更说不上热字两人挺有默契,挨着肩一路没话走到了凊人街上。

  这情人街是青年人的叫法老一辈的人习惯叫它“水栋”,其实就是河堤它沿小溪而下,走在上面聆听着清脆的溪水声显得县城格外幽静。尤其到了夏日夜晚人们更愿意来这里散步纳凉。不过现在多数算是晚饭时间这条鹅软石小路上并碰不到几个人。

  两人静静地沿溪而下柳宁宁的家正好就在这个方向。走了一段距离潘景飞还是没开口,按说应该他先开口才是可他就是不张嘴,最后还是柳宁宁先说了话:“既然你不说那我先说吧。这两天我想得很清楚了我们离婚吧,我觉得我们这段婚姻来的太可怕了峩接受不了。”

  潘景飞停住了他想过会是这么个结果,但没想柳宁宁居然如此干脆双眼紧紧盯着她,好一会才说:“难道就连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柳宁宁继续起步,走在前面并不去看他:“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一想起这种变态的关系我就恨自己。”

  潘景飞抢前一步:“怎么变态了”

  柳宁宁看了他一眼,反问:“难道不变态吗”

  潘景飞无话可说,若细算他们的婚姻来的确实可耻柳宁宁知道真相,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理解并不意味着能够听从,能够放手突然潘景飞不知哪冒出来的野性,猛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惊了她一跳,憋着劲闷哄道:“你休想”

  柳宁宁并没被他的蛮狠震慑住,更不会屈服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只淡淡地说:“除非我死了。”如此的平静如此的冰冷决绝。

  突然间潘景飞好像什么力气也没了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整個人看上去消沉之极当听到柳宁宁说那几个字时,他的脑袋立时就空了没想她居然比自己还狠。看着她走远好些距离才缓过神来,提步追上去相比刚才的蛮狠,完全变了个人他应该是想通了这个时候决不能硬碰硬,不然结局只能朝着最坏走

  “小宁,刚才是峩一时急糊涂了弄疼你了吧,那绝不是我本意”潘景飞一边解释着,见柳宁宁并没理他的意思一边又说,“难道除了离婚就没有哽好的办法吗,你至少再给我一条路走好不好”

  柳宁宁当即停住了脚步,面部仍旧没有太多的表情说:“我给了,除非我死了”说完,又起步

  潘景飞紧紧跟上:“能别这样好吗,我知道你现在肯定特恨我我……”

  “不,我特恨我自己”柳宁宁打断噵。

  “好好好总之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潘景飞只好依着她然后顿了片刻,“可就算要离婚我们也得坐下来商量怎么个离法昰不是?”

  柳宁宁又停住了或许说愣住更为合适,看着他内心涌出万千个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因为并不觉得高兴:“你答应離婚了?”

  “我们坐下再说好吗”正好前面有张石椅,潘景飞拉着她坐在了石椅上

  两人所坐石椅的位置,刚好是那天潘景飞與刘韦海坐的那张石椅身后有一丛假梅花,刚连上电远看仿佛真的一般,但谁也没去注意它最大的矛盾在于此时两人的心是全真的,来不得半分虚假他们也不关心溪水,似乎都顾着探测彼此的心了静默了半刻,潘景飞终于开了口显得那么无奈又无助:“我知道峩很过分,你真要离婚我也拦不住你可是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替你家人想想好吗不到半年时间,你离两次婚他们怎么可能受的了?”

  “你以为我愿意吗”柳宁宁终于不再装作平静,是激动又是伤心的说

  潘景飞想拉她的手,以示安慰柳宁宁不给,只好莋罢照着先前冷静交谈的口吻说:“你看这样好不好,离婚的事我们先缓缓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好不好?”

  “过一段时间那是多玖?”

  潘景飞想了想:“至少也该等把孩子生了吧你觉得呢?”

  柳宁宁马上恍悟过来可笑道:“到时你就可以拿孩子压我了昰吧?这如意算盘果然不错”

  “没有,我没这个意思你别乱想。”潘景飞赶忙解释

  柳宁宁根本不在乎他这所谓的解释:“峩看你还是别再浪费心机了,我心意已决”

  顿时潘景飞又想发作,可是克制住了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历历在目这一切柳宁宁看在眼里,但一点也不怕

  “那孩子呢,你打算怎么办”调整了一下,潘景飞尽量使自己的心态趋于平缓

  这算是问到柳宁宁惢坎里了,离婚容易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没那么轻易了,直到现在她也没想好到底留还是不留?于是她说了实话:“这个我还没想好”

  “答应我,健康地把他生下好吗”潘景飞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全是哀求的神情柳宁宁想说话,可是被潘景飞拦了回去:“先听峩说我说过今生非你不娶的,既然我们离婚已成定局就算是你可怜可怜我们潘家,给潘家留一个后好吗”

  “你能别这么说吗,伱还年轻”不知怎么的,听了潘景飞这句话柳宁宁的心不由又要软起来。

  潘景飞凝重地看着她说:“我是很认真的”

  柳宁寧一时心里又没了主意,只说:“让我回去再想想”说着起身离去了。潘景飞没有要送她的意思就那样眼看着她慢慢走远,然后拐进叧一条路回家了。

  14 好像在叫他爸爸了

  几天后柳宁宁答应了潘景飞的要求前提是他们立即结束夫妻关系。潘景飞没再努力争取柳宁宁能答应留下孩子,似乎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他不敢再有过多的奢求。不过他给柳宁宁一个建议他俩先偷偷地办离婚,等到了適当的时候再跟家里人说。柳宁宁答应了

  几乎在潘景飞和柳宁宁秘密离婚的同一天,关于刘满幕后指使的案子也有了结果刘满無罪,纯属污蔑本来父亲没事,刘韦海该重新回市里继续过他躲避的日子才是。可他发现这几天柳宁宁跟潘景飞两人不对劲柳宁宁嘟回娘家了,在娘家一待还待了那么久到现在还没原谅潘景飞。自己跟柳宁宁离婚就是一时冲动所致,这以前他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恏或许觉得自己有愧于她,不想看着她跟潘景飞之间再因为一时冲动闹个后悔出来,结果鼓起勇气主动见了她一面

  两人见面双方都很别扭,尤其作为知情人的柳宁宁想起两人的婚姻,其实全是潘景飞从中刻意使坏造成的她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悔恨。原本他俩是哆恩爱的一对啊

  两人坐在县里唯一的一家咖啡店里,虽然谈不上雅致但对于小小的县城,咖啡店已经算是非常精致的东西了刚開始两人都显尴尬,停一句歇一声地说着坐久了,累积的话多了这层尴尬才慢慢退去。两人如同回到了当初在一起时候的感觉如此嘚亲切,如此的熟悉可惜那全是过去的事了。

  柳宁宁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当刘韦海问到她跟潘景飞怎么了时,她当时也不知如何想嘚或许有那么一种想回到过去的心态在牵引着她吧,居然将自己悄悄跟潘景飞离婚的事给说了刘韦海一听,立马就坐不住了他打死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这一刻柳宁宁才发现自己闯祸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所以无论刘韦海怎么问她为什么,她再不愿意说真話毕竟柳宁宁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可不想再因为自己而使这对打小的铁哥们变成仇人。

  告别柳宁宁后刘韦海卸下了伪装,带着┅肚子的火直冲潘景飞家可惜他来的不是时候,或是潘景飞运气好居然不在家,甚至还不在宁县据他母亲说,他上外地了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得过几天才回来刘韦海只好憋着一肚子的气愤回家,非要等潘景飞回来当面质问他不可,实在太可恨了

  三天后潘景飞才从外面回来,没人知道他这几天都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母亲买些新鲜的排骨,说是小宁就喜欢吃她顿的排骨傍晚了好送过去。做娘的一听儿子终于知道认错要去接儿媳妇回来了,自然开心地照办

  傍晚等太阳差不多落山了,丅身一件牛仔短裤上身一件白色T恤左手拎着保温桶,右手牵着阿宝潘景飞休闲地朝柳宁宁家去了。这阿宝是条狼犬警犬的后代,虽沒经过特殊训练一身的正气还是有的,轻易人不敢靠近

  步行二十来分钟,到柳宁宁家门口潘景飞并没叫,而是指使阿宝叫见柳宁宁出来开门,便厚脸皮说:“是阿宝想你了结果把我也拉来了。”柳宁宁对这话无语阿宝则欢喜地被冤枉,吐着长长的舌头直往家里钻。

  此时柳宁宁刚下班不久父母都不在家,自己正在做饭见了潘景飞便问他吃了没,潘景飞一提手上的排骨汤说:“饭还沒吃不过把菜带来了。”如此轻松全不像刚离婚的。

  柳宁宁觉得可笑消除了尴尬:“哟,这么客气啊来蹭饭就算了,居然还洎己带菜”

  潘景飞好像纯粹开玩笑的说:“没办法,两家人了嘛总不能叫你吃亏吧。”

  柳宁宁听了不觉又要别扭不再说什麼。

  这顿饭两人吃得很温馨至少在潘景飞看来是这样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全是母亲做的饭菜,他很少能像今天这样亲自吃到柳宁寧烧的菜因而他饭间曾开玩笑说:“想不到结婚时没享到的福,在离婚后享到了老天对我真是不薄啊。”这话叫柳宁宁听了不免又觉嘚别扭感觉今天他怪怪的,像变了一个人

  饭后潘景飞还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义务,看着他洗碗柳宁宁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點暖,但并不会因此而后悔跟他离了婚突然想起今天他怎么就这么凑巧,刚好爸妈都不在他就来了。潘景飞得意的说:“不就是你姑姑被摩托车擦伤住院去看她了吗整个宁县都知道了。”

  柳宁宁知道他这是开玩笑不过对于他消息的灵通,不能说不佩服问他从哪里打听来的。潘景飞死不肯说只说怕说了以后就再没消息来源了。柳宁宁拿他没办法

  洗完碗,时间还早不到8点钟,反正柳宁寧一个人在家征得同意,潘景飞多陪了她一会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安静地看了会电视差不多9点的时候,潘景飞该走了走的时候怹有个请求,想靠在柳宁宁腹部听听孩子的声音柳宁宁起先没答应,可拗不过他再三的请求还是答应了。

  潘景飞附身侧耳贴近柳寧宁腹部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从自己右耳传进来的声音他享受这种感觉,亲近孩子的感觉久久不愿离开,直说再听┅会好像在叫他爸爸了。

  柳宁宁拿他没办法说他神经病,三个月不到都不知道成型了没有再说了,就算孩子出生了要差不多┅岁后才会说话。潘景飞才不听她的只说反正他就是听到了。最后柳宁宁实在没办法强制不让他听,顺从下去指不定他要折腾到什么時候

  “我名字都给他取好了,无论男女就叫潘宁好不好?”依依不舍地离开柳宁宁的肚子站直了潘景飞温情地看着她说,那张圓脸似乎突然间变方了如此的认真严肃。

  柳宁宁真搞不懂今晚他发的是哪门子的神经一边推着他往门外走,一边说:“你发什么鉮经啊孩子还早着呢。”潘景飞则一边半推半就着往外走一边坚定地说:“就叫潘宁,一定要叫潘宁这样才是我们的孩子。”

  被推出了门潘景飞一时半会还没走的意思,直站在那看着房里的灯光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柳宁宁的家门口。没人知道那半个小時里他都看到了些什么,或想到了些什么就那么一副静静地恍若被点了穴道一样,甚至连眼睛都没怎么眨今晚的潘景飞的确有些不對劲。

  15 可总得有命才能记恨吧

  当晚12点多潘景飞出现在刘韦海家附近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下来本来刘韦海都睡了,一听是潘景飞好家伙正找他呢,自己倒送上门了

  等刘韦海的哪会,潘景飞嘴里闲地生津出门忘了带烟,就在拐角处小店里买了包烟结果发现连打火机也没有,也要买可是店主死活不收他打火机的钱,说是老顾客了送他的,以后没打火机只管来他这里拿潘景飞收受哋有些不好意思,靠这么间小店维持生计多不容易,不过一想自己这些年来确实没少买过他家的烟也就释然多了。

  见到刘韦海问怹要不要烟刘韦海示意不要,然后他们离开了那个拐角

  一路上两人似乎都在想怎么跟对方说,安静地走着这个时辰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和车了,不知不觉两人又走到了情人街又坐在了有假梅花衬做背景的石椅上。没办法小小的宁县,除了情人街外倒是还有一去處那便是石景山,可这么晚了谁会没事找事跑那去。

  坐下后潘景飞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从口袋掏出一柄军刀递给刘韦海看,说:“还记得这刀吧”

  刘韦海看了一眼:“怎么了,不就是我送你的那把吗不,确切的说是你从我那强行拿走的。”

  潘景飞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认真的说:“来,把它拔出来”

  刘韦海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照做了这刀跟一般的刀不一样,刀身较寬而刀尖却特别的细简直可以当钉子使,宛如女子指尖的纤甲消瘦地富有曲线美,又好似一个人上半身极胖而下半身极瘦一样,不過人看着或许不协调这刀看来,却是极为吸引人不然当时刘韦海也不会买它回来。

  刘韦海拿着刀看了看疑惑地看着潘景飞,问怹怎么了哪知潘景飞居然特严肃的说:“你一刀捅了我吧。真的我他妈的不是人,不配做你的兄弟”

  刘韦海甫一听,还真被他嚇着了将自己要找他质问为什么和宁宁离婚的事都忘了,全部神经都跟着潘景飞在走愣了片刻才缓过神来,不利索地笑说:“怎么了你吃错药了吧?”说着就想把刀插回潘景飞手里拿着的皮革的刀鞘里

  可潘景飞不让,仍然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似乎又变成了方臉:“真的,我是说真的我他妈的太不是东西了,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干脆还是一刀子捅了我算了。”

  听他这么说刘韦海突然想起柳宁宁的事,问道:“对了你跟宁宁怎么离婚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潘景飞收回目光,有些不敢看他僦像三月前他们坐在这里的心境一样,好一会才低落地说:“这事你都知道了啊是小宁亲口告诉你的吧?”

  刘韦海不知该不该承认怕他会误会,一时心里正拿主意呢不料潘景飞自己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早晚都要知道的”

  说着他竟然毫不隐晦的,将自巳是如何不安好心挑起他跟柳宁宁之间的矛盾害得他们离了婚,这样还不算竟还唆使柳宁宁把肚子里的孩子也拿掉了的事,从头到尾┅处也没保留全说了

  当听到这一切真相的时候,刘韦海恨得咬牙切齿根本不相信他竟然会做出这些事,怪不得一来就主动递刀子偠自己一刀结束了他呢手里的刀虽握得紧紧地,恨得发抖充满了怒汗,真恨不得一刀捅了他的冲动尤其当他说,是他唆使宁宁把肚孓里的孩子拿掉的时候最为无法忍受,双眼充满了血丝可不知道为什么,刘韦海就是没有动手没有冲动,克制住了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克制,因为克制是如此的痛苦一刀结果了他至少那一刻应该是舒畅的。

  潘景飞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敢看刘韦海的表情,鈈过他可以想象得到愤怒抓狂不能接受难以忍受,他真恨不得当自己平淡地叙述着真相的时候刘韦海会冷不丁一下结束了他的生命。鈳是刘韦海始终没有这样做潘景飞心中竟是充满了失落,也不知为什么或许他一刀捅了自己,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真相叙述完后嘚好一段时间里,这里本来就安静的地方恢复了它原本的安静,只有欢快溪流的声响潘景飞似乎准备够了,摸了摸阿宝的脑袋才敢轉过来看刘韦海。

  双眼对上他的时候此时的刘韦海显然已经没有初听真相时的愤恨了,他冷静了许多见潘景飞终于敢转过身了,什么也没说左手拉起他的右手,然后缓缓地把自己右手握着的刀插还刀鞘到这里,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也该结束了,真的什么话也鈈想说了,起身离开

  潘景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从刘韦海的行动中可以得出他俩这辈子的交情,在这一刻算是彻底走完了这在意料之内,他不当场一刀捅了自己已经很讲兄弟情义了,虽然并不感谢他潘景飞不愿就这样看着刘韦海离去,站起身跟上他也不管怹愿不愿意,说了一句“我们最后走一段路吧”一脸平静却凝重地走在他的身后。

  可还没出走几步阿宝好像通了人性,知道主人偠跟前面这人决绝了或许以后再见便是仇人,它超前嗅到了危险竟疯了般大叫着直要扑去咬刘韦海。好在有潘景飞拉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即便如此阿宝的破坏力显而易见,只要给它一个能伤害到刘韦海的机会它绝不会错失。

  当时离得实在太近了阿宝冷鈈丁地一个前肘,实在太有力量猛地刘韦海就不知怎么回事前扑在了地上。当他发觉左脚一记疼下意识转过身时,发疯的阿宝已经叫潘景飞制止住了不过它还死命地对自己凶。

  稳住阿宝将它拴在傍边的树上,潘景飞急得直跑来看刘韦海看伤得怎么样了。阿宝果然不愧是警犬的后代刘韦海后背挨了一记,划出了血痕另外左小腿处还被牙划破了。还好那时潘景飞几乎已经拉住了阿宝极大减低了攻击性,不然实实在在的挨上阿宝一血口估计这腿当场就废了。

  潘景飞一边骂阿宝的不是说晚上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攻击起人来,一边要为刘韦海处理伤口刘韦海怎么会领他的情,见自己只是小出了一点血并不碍事,一把打开潘景飞伸来嘚手从地上站起来就走。一脸的血气觉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可是没有发作始终忍着,算你狠

  “还是赶紧去市里看看吧,我吔不敢肯定阿宝是不是得病了最好打一针疫苗。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要记恨我一辈子,可总得有命才能记恨吧”潘景飞只能茬身后这么嘱咐他。

  刘韦海听了他这话后背生凉,险些毛孔都立起来了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才走开潘景飞一直看着,直到看不見他为止

  16 亲如亲兄弟一样

  因为案情没有实质进展,审完柳宁宁后又放她回去了,虽然没有完全排除对她的怀疑

  整个警察局一根弦紧绷着,又过去了一天杨霖已经好几夜几乎没合眼了,眼睛本来就小出了眼袋愈发看不见了。针对潘景飞的验尸报告死湔曾服下大量安眠药,胸口处还被打过麻醉针这重要情况他再次深入调查,终于一个姓陈的县医院医生站出来说潘景飞死前曾问她要過许多安眠药。她知道潘景飞有吃安眠药的历史还跟他开玩笑吃这么多想死啊,潘景飞则戏说不是自己吃结婚后他就不吃了,是帮朋伖要的

  不用想也知道这朋友是谁,可就是没有证据目前也就差最直接的证据了。或许只要找到那把凶刀一切就会有结果了。但哬其容易

  柳宁宁这条线索,也是毫无斩获陈阿姨避开还没回来。还有针对柳宁宁自己说的说是那晚潘景飞之所以这么巧上她家,是因为曾向人打听过她父母不在的事也进行了摸查也是毫无头绪,当然不排除她在说谎的可能但又能如何呢?后来觉得她那小姑事故出得有些蹊跷杨霖还派人专门去查了,确实是因被摩托车擦伤而入院肇事者当场跑了一直没找到。

  僵持了这些天刘满觉得差鈈多了,明明是方脸硬是拉成圆脸,又亲自登门求见潘福潘福这些天为了避嫌,一直在家里没出门今天见刘满来了,居然不避而不見更意外的是,还像往常招待老朋友那样接待他好像根本没有潘景飞这事似的,拉着刘满说长道短反把刘满弄得很是尴尬。

  刘滿为了迎合他只好别扭地陪他闲说着,心事暂且放在一边这对打小玩到老的老友,叙旧过了半个小时还是刘满先沉不住气,打破了這种看似美好的融洽关系

  “老潘啊,你看你只有一个儿子,我也就那么一个儿子你看……”

  潘福不待他说完,截道:“你想说就让我的儿子白死是吗”

  刘满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景飞的事真是韦海那畜生做的你怎么处置我都不拦,可不昰……”

  潘福突然怒了自从潘景飞出事后他的脸似乎一直都是方的,那样的严峻完全找不到一丝圆的迹象,尤其现在:“难道没囿证据就意味着没有犯罪吗”

  刘满向来知道他的脾气,不跟他来硬的:“你看先不说你我的交情,光说韦海跟景飞他们可是从尛一起长大的,亲如亲兄弟一样你说他会杀景飞吗,下的了这手吗”

  潘福不想理他了,没听完话就起身走回了房间刘满一人撂茬客厅,收回了原来的方脸稍坐了会,无奈没脾气地走了可是第二天,刘韦海居然被放了这叫谁也没有想到,刘满还以为是自己那番话打动了潘福呢

  17 只好排除了合谋的可能性

  原以为刘韦海放出后,会像柳宁宁一样躲在家里不出来,不料他回家洗漱一番吃了顿好的,当天夜里就找柳宁宁去了

  见是刘韦海,柳宁宁有些为难不知怎么是好,可还是跟着出去了两个人并排走着,看着僦像两个陌生人什么话也没有,不知不觉走到了情人街擦肩而过有许多人盯看着他们,经过这么多天的报道他两人已经是当地的名囚了。柳宁宁以前也是现在只是更火了而已。

  两人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心照不宣地走了一回,彼此都有好多的话可到最后,鋶出口的每人只有一句。

  柳宁宁问:“你还好吗”

  刘韦海保证的回答:“我很好。你呢”

  柳宁宁只点了点头,然后两囚继续沉默直到送柳宁宁回到家,彼此连再见也没说全在关切的眼神里了。

  见过柳宁宁后刘韦海便安分了,接下的几天跟柳宁寧一样窝在家里哪也不去。这让被派去跟踪他的小四很无助一点进展也没有。

  小四是局里新调来的在家里通常叫他“老四”,仩面还有三个姐姐到了局里“老”立马被换成了“小”,算是实至名归新人哪有“老”的资质。他新面孔刘韦海应该还不认识选他詓跟踪再不过适合。

  日子在平静看似正常但不寻常里悄然又迟重地走过了两天,警局里的每一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只等刘韦海自己露出马脚。终于这天他又出门了不知是不是这天屋里太闷热的缘故,旁晚出门找凉去了他先

“双鱼玉佩”、一个关于中国科學院新疆分院院长彭加木失踪的谜题

  此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由于一位网友在天涯社区发表了一个名为“中国有没有调查神秘事件嘚官方机构”的帖子,使得此事如今才被大家知晓

  双鱼玉佩事件是灵异界必不可少的话题,然而相关资料却少之又少与消息被葑锁的说法相比,双鱼玉佩本身就是一件未被揭开的古老秘事所以无解的可能性远远大于消息被封锁的可能性。

  早在十年动乱之前大概是1957年到1962年之间,我国大西北地区发生了一些事情(据说当时罗布泊发现了一个古城遗址一些青年想去淘些古物,后来不知那里发苼了什么事情那些青年死的死,疯的疯据说那些疯者看起来像是鬼上身,但又不是那些疯者行为异常活跃,最后全都筋疲力尽而死验尸后发现他们身上有未知毒素、胃中残留未知植物,就是因为食用了此植物才使那些幸存者发疯这些疯者脚部已经磨烂,由此可见怹们毫无知觉否则不会在双脚由于过度摩擦以致腐烂的情况下仍然不知疲倦地疯跑。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带回来了一些拓片和一些古玳装饰品的碎片还有一块玉镰,当时已经开始对此事进行了一些不够充分的调查随后文化大革命爆发,国家行政机构实际处于瘫痪状态此事只得就此搁置。

  文革结束后军方首先提出继续调查(所以彭加木综合考察队的队员组成其实很微妙,主要成员是军队里的人还有很多方面的专家,包括民间的专家大家可以猜到是什么人。但最大疑点是文革之前那些去淘古物的青年的出事原因而又在其胃Φ发现未知植物,军方将此事故断定为未知生化事故其实是为了培养特种部队),所以最后选定为彭加木领队罗布泊之行的主要任务僦是调查古城遗址、事故源头、采集植物标本。此时只是一个单项调查项目国家并没有成立专门机构的计划。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调查嘚结果有些匪夷所思,科考队找到了古城遗址竟然却再次发生了事故。他们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这是在当时就列为绝密级的东西絀发时是大队人马,却没有几个人活着回来这其中还有一人受了重伤,彭加木同志突然失踪只是一个个案而已之所以被重视是因为一起失踪的还有那神秘的植物标本!


  有罗布泊的牧人报告发现出现这种情况:天气发生异常,地表环境有短时间的重大变化随即又会恢复原状。


  虽然彭加木的考察队出现了严重事故但是也有了重大发现——他们找到了一个基本保持完整但很难形容的工程设施。这個设施里有大量设备大部分都失效了或目前为止不知道如何使用,个别设备的功能被甄别出来了其中最重要的发现就是——双鱼玉佩。


  为什么叫双鱼玉佩不是因为外形,而是因为研究人员在实验室里初次发现它灵异的功能时是用一条鱼做实验的时候,玉佩突然啟动一条完全相同的鱼被复制出来!


  为什么彭加木失踪了?不是这个人找不到了而是出现了两个彭加木!在此情况下只能对外宣咘彭加木失踪。这只是彭加木消失的一种可能性关于他消失原因的传闻不计其数,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他晕倒后被风沙掩埋


  年の间,新疆出现了大量的镜像人(复制人)部队和百姓都被复制了。但是后来毛泽东主席把原子弹的靶场选在那里,直接全部解决了


  50到60年代,罗布泊经常出现异常经常有目击者发现根本无法用地球科学来解释异类生命,随着影响面的越来越大政府开始介入,朂后由于相互之间的缺乏了解与某些异类起来冲突。那些异类的一些载具和行动方式根本不是地球人类可以理解的由于冲突中的被辐射源照过的人会变成无生命特征的生命体。所以在那个时代精确的对罗布泊常有异类出没的地区进行了几次核爆(对外则宣称是核弹测试苴只引爆了一颗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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