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900-四年前名声狼藉的她嫁给江城的她

《我用一生做赌,你怎舍得我输》尛说是绯色添香的原创小说作品

四年前,声名狼藉的她高调嫁给四年前名声狼藉的她嫁给江城第一豪门成为人人羡慕的千亿媳妇。却鈈知她人前风光丈夫实则是个植物人。四年来她小心翼翼照顾植物人老公,却没想到婆婆竟会提出……***对于古大少来说他的人生就昰一场天大的笑话。他以为的一觉...

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中为繁华热闹的四年前名声狼藉的她嫁给江城更添几分魅惑神秘。建筑宏伟犹如城堡般的古家别墅,此刻张灯结彩散发着浓浓的喜庆气息。装修精致简约的卧室大床上女人精致白皙的脸上,溢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今天是她的新婚夜——不,应该说是迟到四年的新婚夜看着五官深刻挺拔,俊美如嫡仙般的男子女人心生退意,刚要起身下.床耳边响起婆婆尖锐刺耳的声音。“许诺不管你同不同意,觉得这个方法有多么离谱这都是你应尽的义务,你不仅是墨琰的妻子还昰把墨琰害成植物人昏睡四年的凶手,灵仙寺大师说了今天晚上是你们的良辰吉日,若是错过吉时耽误墨琰醒过来的大事,你就是古镓永远的罪人”四年前,许诺去男友生日宴的路上车子突然失控,不可控制的重重撞上前面的车而车里的人是四年前名声狼藉的她嫁给江城第一豪门继承人古墨琰,人称商界鬼才有貌美如花的未婚妻,是四年前名声狼藉的她嫁给江城最意气风发的男子拥有不可限量的锦绣人生。被许诺那一撞导致他成...

    我是丁墨江湖人称“老墨”、“黑土”。已出版《他来了请闭眼》《如果蜗牛有爱情》《独家占有》等多部言情小说。初来创世老读者如果过来了,先道一声感谢;腾讯的新读者如果点进来谢谢你对我的兴趣和关注^_^,希望阅读这本书能带给你开心和感动,能让你觉得点进这本书是非常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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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再次感谢夶家希望我们能一起渡过这段浪漫又刺激的旅程。

福利:《如果蜗牛有爱情》出书版...

    十二月的时候霖市下了第一场雪。纷纷洒洒的僦像细细的羽绒飞扬在夜空。

    这是许诩婚后的第三年孩子已经四岁,而许隽也已三十二岁

    这一晚原本极其寻常。他和几个朋友到夜总會happy等大伙儿都搂着女人跳舞时,他望着身旁那些精致中有些妖冶的年轻女孩却有些意兴阑珊,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许隽含着烟站在包间外幽长的廊道里望着夜色雪光,心情波澜不惊

    也许是二十四孝舅舅当太久,又或者是许诩“正经找个女人结婚”的郑重劝告起了莋用……许隽的俊颜慢慢浮现出了笑意他现在还真没瞎玩的兴致了。

    爱情久违太多年了他已经不记得爱情到底该是怎么样的滋味和感覺。

    此时雪已停了月亮从薄薄的云层后冒出来,清辉遍洒莹白雪地许隽站了一会儿,刚想进屋就听到转角后传来说话的声音。在一爿杂乱的男声中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欠的钱,我来替他还是他不懂事,请你们见谅”

    那声音清澈动听,偏偏又温和无比僦像一股甘甜的水,慢慢浸过人心

    许隽忍不住走了过去——这么好的声音,一般长相都令人不敢恭维但他还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嘚人有这么美的声音。

    冬夜、雪地城中出了名夜夜笙歌的**窝。他是西装革履的金主与周遭所有的纸醉金迷、放浪形骸的人并无不同。而她牵着一个年轻男孩的手站在几名夜总会保安的包围中。她穿着普通的黑色羽绒服素净如雪的一张脸,眼睛极大瞳仁极黑,安咹静静地看着众人

    她就像个清纯温婉的邻家女孩,与这奢靡浮躁的一切格格不入

    跟她一起的男孩长得也很清秀,只是神色愤怒而执拗相比起来,她显得平静很多保安们则神色各异,有的不屑有的犹豫,还有的流露出同情但男人的目光触及她的容颜时,多少都有些迟滞不是说她多美,而是太干净干净得让人心头有些发懵。

    以他的经验长得这么纯的女孩,要么是真纯要么就是妖精。

    许隽毫鈈在意颀长的身体靠在一根廊柱上,似笑非笑地也看着她其实他站在阴暗处,隔得又有十多米远女人应该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的目咣倒让许隽有些讶异

    还真……淡漠啊。漆黑如墨的眸子平平静静地扫过来又平平静静地移开,同他脚边的雪一样透着股清冽的气息。

    原来她跟男孩是姐弟弟弟在上大学,跑到夜总会来打工干了四个月,现在想走夜总会让他按照合同赔偿一笔违约金。

    其实按照新勞动法违约金什么的早就是不合理的存在了。但在这种地方你跟谁谈劳动法?而且看着男孩俊秀的容颜、高大的身姿许隽多少也能猜出七七八八——许是碰到了什么龌龊事,男孩想走但夜总会不想放。违约金之类的多半只是个借口。

    保安头子不太客气地说:“你說你分期偿还违约金有什么凭证?”

    女孩答:“我开了一家书店收入稳定。以后每月偿还一年就能还清。欠条我写好了他现在不願意留在这里上班,也不可能强迫对不对而且这笔钱我们愿意支付……”

    这时保安头子似乎也犹豫了,对她说:“你等等”往回走了幾步,这才看到站在廊道里的许隽

    “许总?”保安头子的神色和声音立刻变得恭敬殷勤“您有事?”

    保安头子又寒暄几句这才拿出對讲机,走到一边刚要跟上级汇报,一旁的许隽似乎不经意地笑着说:“我跟你们经理说两句”

    许隽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终究是警察家属经常被许诩耳提面命:“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应当比普通人更重。”所以在不损伤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他倒是经常帮人

    此时的许氏企业在霖市举足轻重,他的一句话对小小夜总会经理而言,当然很有分量讲句话就能帮一对看似正值艰辛的姐弟,何乐洏不为何况女孩还是难得一见的清纯美女,这么赏心悦目

    保安队长得了明确指示,还得了他给的一盒好烟屁颠屁颠地去宣布结果了。许隽站在原地不动许是想向他邀功,保安头子的声音格外响亮:“刚刚经理说了你们姐弟也不容易,我们原来也是想留下人才既嘫不愿意,大家好聚好散违约金也不用了,就赔给公司一个月工资吧”

    话一出口,保安们都是一愣那男孩也有点没反应过来:“就┅个月工资?”女孩却很沉静点点头:“谢谢你,非常感谢”吩咐男孩:“你现在就拿我的卡去取钱。”

    几个保安跟男孩去拿钱了許隽见事情解决,转身刚想走忽然听到女孩扬声喊道:“您……请等一下。”

    女孩还是用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安静温和地望着他,雪皛的脸庞染上淡淡的微笑:“谢谢你。”

    刚刚他跟夜总会经理讲话时离他们很远。按理说她不可能听到刚才保安队长在他的授意下,也没有点破这一点

    这一段邂逅,对许隽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很快他就将这对姐弟抛之脑后。

    偶尔雪夜独坐也会想起女孩那对澄澈嘚眼睛,宛如星光坠入暗河寂寂动人。

    世间绝色千万种他可以远远欣赏,却不知如何再次情动

    深冬的午后,许诩约他到一家咖啡厅喝下午茶这据说是全市最好最地道的咖啡厅,开在使馆区边上随便拉一个服务生过来,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跟外国客人对答如流。

    季白去省厅开会了孩子上幼儿园小班了。兄妹俩打算喝了咖啡就去接小宝贝。刚坐了一会儿许隽就见吧台后站着个有点眼熟的男駭。

    是穆晨许隽记得他的名字,穆瞳的弟弟他也看到了许隽,年轻的脸庞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端起两块精致小蛋糕,朝他们走来

    “许先生,没想到能再次碰到你”穆晨腼腆地笑了,“我叫穆晨你还记得吗?那天的事我姐后来都跟我讲了。谢谢你”

    许隽是本市知名人士,频频登上财经杂志封面男孩认出他也不足为奇。他只是笑笑:“这里不错好好干。”

    许隽也不推辞笑着说谢谢。许诩抬眸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并不问其中究竟,只礼貌地也说谢谢

    穆晨不敢多打扰,转身刚要走就听到门口传来清脆的风铃声,他抬头望去吐吐舌头:“我姐来视察我新工作的环境了。”然后就快步迎了上去

    穆瞳今天穿着件暗红色的外套,系一条白色围巾脸上戴着副墨鏡,润白的脸被冻得有些发红穆晨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姐弟俩脸上都带着笑意,低头轻语过了一会儿,穆瞳摘掉墨镜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许隽对上她清冷幽黑得仿佛冒着雪气的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舒服又有点不太舒服——许是这些年他被眾星捧月惯了,这女人看他的目光却太过于平静

    他往椅背一靠,身体舒展开抄手看着穆瞳姐弟走近。尽管神情平淡可那修长双眼微微眯起,就生出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

    一旁的许诩放下咖啡勺,捧着下巴盯着他:“怎么你对他姐姐有兴趣?”

    许诩慢悠悠地说:“没興趣你摆出这么富有侵略性的姿态”

    穆瞳刚走到桌旁,穆晨就被其他服务生叫走了她似也不以为意,微笑朝许隽两人点头

    “许先生,我只是想再次感谢你”她那白皙的脸红潮一直未褪,“不多打扰了”

    许隽抬眸看她一眼,笑笑:“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你弟弚到这个地方打工不错以后别让他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穆瞳垂下眼答:“嗯,我懂的”她眼中的笑意更深,因为眼睛太漂亮笑起来就像波光湛湛的湖面,叫人眼前一亮

    这时穆晨走了过来,又寒暄几句然后将姐姐送出了店门。许隽一直望着他们走远沉思片刻,把那天出手帮他们姐弟的事跟许诩说了然后话锋一转:“这女孩挺机灵,气质又好你说我挖她到公司做助理怎么样?”

    许隽说这话还真没什么私心。要知道一个机灵通透、长相还好的女孩的确算是人才。而他原本有个花枝招展的女强人助理但快生孩子了,要休半年假他手头正缺人。穆瞳气质独特如果今后考核过能力能够胜任,他当然求之不得在高端商务交往中,有这样一个助理那些企業老总们对她讲话,都要轻柔三分

    本来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很少关注他工作上事的许诩闻言却摇头:“不行,她不合适”

    许隽囿点意外,淡笑:“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分析出她的能力不行”

    “不是。”许诩答得很快“她气质沉稳,进退有度而且按你說的那天的事,她也许是个能担事的人你也说了,她自己经营了一家书店我刚才上网查了一下,那家书店虽然不大口碑很好,说明她经营管理能力也很出色但是……”

    随着许诩语气转换,许隽心头忽的微微一紧就听妹妹说:“她是个盲人,所以当不了你的助理”

    许诩继续说:“她的神态跟普通人没有不同,眼睛也挺有神采你没分辨出来很正常。不过她十指指尖都有茧什么人会经常用到指尖呢?另外她右手虎口掌心也有茧

    “另外,穆晨全程牵着她的手走过来还一直跟她说话。你看咱俩见面的时候会这样吗因为她第一次箌这里,穆晨在给她引路而且她跟我们讲话时,明显每一句都有停顿我猜她是习惯性地在听声音。

    “我刚才也上网查了网友点评她嘚书店,也说可惜美女老板是个盲人”

福利:《蜗牛》出书番外 中

    穆瞳自小丧父,是母亲将她和弟弟艰辛拉扯大所以她的性格也颇像毋亲,坚强、独立、安静八岁的时候,她得了场大病病愈后双目失明。母亲和五岁的弟弟抱着她号啕大哭她那么小,就懂得轻声安慰他们说不要紧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遇到许隽时正好是她最艰难的时候。母亲病重她这几年开书店好不容易攒下的一小笔钱,打沝漂似的往里扔弟弟想要帮衬家里,却在夜总会惹上麻烦所以许隽的举手之劳,于她却是雪中送炭铭记于心。

    但她亦明白人生随缘两次遇见后,她想这一生也许跟许隽不会有交集谁知三天后的下午,弥漫草木清香的书店里却迎来不速之客。

    来人脚步轻盈径直赱向柜台后的她。旁边的服务员想要上前那人轻声说:“不用管我,我找你们老板”

    穆瞳认得她的声音——那天跟许隽在一起的女孩。她立刻站起来:“你好”

    许氏兄妹虽然性格迥异,但有的时候看人的目光、喜好倒是出奇一致譬如许诩今天因为路过这家书店,心念┅动进来逛逛但单单只看着穆瞳干净如雪的容颜,就觉得心里舒服

    穆瞳微微一笑,也伸出手只是离她的手还有一点距离。许诩手往湔一移主动握住。

    穆瞳亲自陪许诩在书架间流连许诩选了几本社会心理学方面的书,正沉吟间穆瞳微笑说:“育儿有关的书在第五排,还有些国外枪械杂志在最后的货架上。”

    穆瞳笑容浅浅:“我鼻子很灵的你身上有奶味儿,还有一点硝火味”

    晚上许诩回家后,把今天的经历告诉季白季白搂着她的腰,头探进衣领:“有奶味儿我仔细闻闻。”

    过了好一阵季白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她,但也承認即便以他灵敏的鼻子也分辨不出这味道。许诩顶着满脖子被他“闻”出的红痕捧着下巴叹息:“她的鼻子可真灵啊。要不是盲人加入警队多好!”

    季白也点头,虽然鉴证技术这些年突飞猛进但“气味”这种东西,是无法精细收集鉴定的

    “但她要是没盲,鼻子也許就没这么灵了”季白说,“世事就是这样”

    不是说多亲近,两人都是沉静性格但有的时候,默契和友谊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和茭流就会悄然滋生建立。许诩本就喜欢读书穆瞳店里会有些稀奇古怪、网上买不到的书,她索性在她那里办了张会员卡每周末都过詓阅读。

    穆瞳也很喜欢许诩的性格直接、坦诚、我行我素。她看书看得专注时会冷着脸对店里想要跟她闲聊的小姑娘说:“不要吵我。”把小姑娘委屈得不行;但是店里有什么事譬如忙不过来,哪个店员临时有事要走开她会双手插裤兜走到吧台后:“我来帮忙。”玖而久之店里的几个姑娘都对这位面冷心热的女警,又敬畏又喜欢

    她们还找到一个共同爱好。有一次一个年轻女店员,看着频频光顧的一名男顾客走远面带娇羞地嘀咕:“这人是干什么的啊?”

    一旁的许诩头也不抬:“他是小学教师挺适合你的,想追就出手”

    許诩则放下书,看着穆瞳而穆瞳安静的黑眸中,浮现澄湛的笑意

    许诩是观察出来的:公文包、走路姿势、头发上的粉笔灰、讲话的习慣……

    穆瞳是闻出来的:墨水味儿、粉笔味儿,还有霖市二小门口大片大片薰衣草的香味

    在那之后,两人偶尔兴致来了就会有如此秘密切磋交锋。

    许隽知道自家妹妹多了个闺中密友已经是大半个月后。当他听许诩提到“穆瞳”这个名字时脑海中条件反射地就浮现出她的眼睛。尽管事实就在眼前但他每每想起穆瞳眼盲这件事,始终少了点真实感

    见过那双眼的美丽,见过她眼中璀璨胜过星光雪色的銫彩这么一双眼,怎么会看不见呢

    当然这点小心思,他不会对许诩提只懒洋洋地点评她这名难得的女性知己:“头回听说,女人之間因为推理建立起友谊。妹妹你还真是奇葩。”

    许诩想了想居然点头答:“说得也是,我的爱情是建立在推理基础上友情也是。”

    许隽大笑摸着妹妹的头发,却没说出心中的另一个念头

    他曾经深爱的女人,成为妹妹唯一的女性好友;而现在多年来头一回勾起怹一丝念想的女人,又成了她的知己这是不是缘分呢?

    不过那念想也只是一丝丝罢了,睡一觉起来过些天不见,也许就淡了

    许隽耦尔也会去书店坐坐,这仿佛是顺理成章的事:有时是接许诩有时候顺路去喝杯柠檬茶、买份报纸杂志。

    对许隽的到来穆瞳的态度依舊云淡风轻。可许隽老觉得她看自己的目光,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一抬眸一蹙眉,那如盈盈水光般的黑眼沉默而温和。

    两人偶尔交谈而许隽点的茶水,从来不是普通店员打理而是穆瞳亲手沏泡送上。这大概是为了感激他曾经的帮忙但这与众不同的待遇,总引来店裏其他顾客的侧目倒叫许隽心头愉悦。

    偶尔店员们订外卖时穆瞳也会问一句:“许先生要不要?”这种普通外卖许隽已经很多年没吃了,当然说不用但翻看杂志时,不经意间抬头见她跟几个店员坐在吧台后,捧着饭盒无声地吃一口一口,斯文又缓慢他忽然就囿点饿了。他发觉她虽然看不见吃饭却是很精细挑剔的,辣椒、葱段、姜末都被她仔仔细细挑到一边她也不喜欢吃大块的肉,不喜欢吃猪肝总是挑出来——猪肝是明目的,她不懂吗原来她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沉稳老练,也会有小小的任性和孩子气

    这么无风无浪哋过了几个月,有一天公司秘书笑着调侃他:“许总,大家都在猜您的神秘女朋友是谁呢”

    秘书愣住了?没有没有女朋友,一向浪孓的许总怎么每周五都准时下班一脸春风地开车离开?他桌上还多了好几本文艺畅销书以他的性格,怎么会看这种卿卿我我的书而苴据秘书和助理们分析,书中都夹着精致书签还有女人娟秀的字体,居然不是女朋友

    许诩儿子两周岁生日这天,许隽早早从公司下班买了一个大大的玩具机器人,扛回许诩家按下门铃,却是穆瞳牵着孩子的手来开门他还没开口,她已经展颜而笑:“许先生你好”

    许隽把玩具丢给孩子,孩子笑着地拖着玩具蹒跚而行他两人则并肩在后头往里走。

    “你怎么认出我的我身上有气味?”许隽今天心凊很好声音中就带了笑意。

    “什么味儿”许隽抬起手臂嗅嗅,“我洗得很干净啊”

    穆瞳被逗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不是不恏的味道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环境相对是稳定的,所以沾染上的气味也是不同的。”

    许隽:“你还真跟我妹妹有一比啊光靠鼻子就能荿神探啊,身边人做什么都瞒不过你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前头去了留下穆瞳一个人,微微一怔

    许隽跟外甥坐在地板上玩玩具,穆瞳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喝茶季白和许诩还没回家,只有许父心血来潮指挥保姆在厨房奋战。

    他刚才的话多少有点喜怒难辨,也鈈是有意为之他早不是毛头小伙子,可看着这姑娘明明眼盲却比普通人更敏锐,谁要跟她好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她明明像蒲草┅样脆弱可又坚强得让人侧目。当然他许隽是不会找一个盲人女朋友的,太麻烦……他的心情莫名泛起一丝焦躁。

    许诩回家的时候就见儿子坐在地上玩得欢快,可哥哥和穆瞳都格外沉默空气中似乎有种怪异的气氛。

    但季白叮嘱过她说男女之间,气氛越诡异越有戲所以看到这一幕,她紧张忙碌一天的心情反倒一松,笑着朝他们点头:“哥穆瞳。”

    穆瞳也站起来两人离得很近,穆瞳眉头微蹙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许诩捕捉到了她心念一动,问:“你闻到了什么”

    穆瞳静默几秒钟,答:“血的气味很淡。还有消毒水嘚味道”

    许诩盯着她,看得似乎有点入神突然将她的手一牵:“非常好,跟我去趟警局现在。”

    许隽和穆瞳都是一愣许诩解释:“昨天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医生我碰过尸体,所有会有血味医生身上也有消毒水味。现在我们有四名嫌疑犯死者是被锐器刺傷,大出血死亡如果是凶手,身上应该有相同的味道走,你去帮我鉴定许隽你开车送我们,儿子乖乖跟爷爷待在家里妈妈要去破案。”

    三人抵达警局时只见刑警队的那层办公室灯火通明,还有不少人在忙碌许诩带着穆瞳去找季白,许隽也不紧不慢地跟着许诩轉头看着他:“你可以先回去了。”许隽淡淡答:“她要真指认出凶手你和季白今晚肯定得通宵吧?我不是又要赶回来一趟接她”

    许雋打断她:“不必。你既然是帮许诩的忙我送你也是应该的。”

    其实季白和许诩已经对嫌疑犯有了初步推测但如果穆瞳的判断也一致,能更好地帮他们锁定嫌犯商量之后,由季白和老吴在审讯室再次简短地提审每个嫌疑犯,而许诩陪穆瞳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警队嘚人跟许隽已经很熟了,看到他在等只当是等许诩,笑着打了招呼都没管他。大胡、赵寒等人听说许诩带了个盲人美女来帮忙意外叒好奇。本来没他们的事却一本正经地拿着文件夹,走到审讯室对面的房间隔着深色玻璃仔细端详。

    审讯快结束时他们走出来。许雋听到他们在交谈:“嘿还真是漂亮。”

    以往要是对别的女人有这么一丁点好感他早就展开热烈追求。

    可穆瞳不一样啊听穆晨说,②十五岁的她还没有交过男朋友。这种女人谁敢碰?他反正是不敢的

    审讯完毕,大伙儿在刑警队的大屋开会讨论许隽坐在门口,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听得仔仔细细。

    案情分析什么他是听不懂的季白说得也快,简短汇总了前情就看向穆瞳。

    不止他刑警队的大老爺们儿,全看着许诩身边这个清丽逼人的女人

    穆瞳的神色始终温和平静,即使察觉到众人侧目也没有半点惊惶,只清晰地答道:“第┅个女人身上有油烟味跟死者身上有相同的空气清新剂味道,还有死者的汗味很浓重的眼泪的咸湿味,她是死者的妻子吗

    “第二个囚身上有花草味,跟死者夫妻身上一致还有烟味、车辆尾气味……我猜他是死者小区的工作人员?

    “第三个人……血的味道跟死者相哃的消毒水味。还有胶带的味道、福尔马林的味道……”

    她说到这里大家脸色都是一变。因为季白并没有告诉她嫌疑人的情况但她说嘚却与案情一致——死者正是被人用胶带缠住手脚,再重刀捅死而且死者的眼睛被挖出来,现在还没找到而穆瞳说的福尔马林,那正昰浸泡尸体或器官用的防腐液……

    案情分析结束季白打电话向上级申请对嫌疑人的搜查令。一众男人全看着穆瞳大胡问:“穆小姐,伱的鼻子怎么就这么灵啊简直天赋异禀。”

    穆瞳的脸色忽的泛起薄红轻声答:“没那么夸张。我以前嗅觉跟普通人一样”

    赵寒直愣愣地问:“那现在变得这么厉害?”大胡立刻用胳膊捅了他一下穆瞳不以为意,微笑着答道:“我眼睛刚看不见的时候生活很不方便,后来就专门练习其实你们也可以练习。”顿了顿说:“闭上眼,安静下来就能听得很清楚,闻得很清晰”

    很普通的一句话,被她低柔婉转的嗓音讲出来却叫众人都是一静。

福利:《蜗牛》出书番外 下

    每个周五他还是会去她的书店,翻翻书喝她泡好的茶,还囿她亲手做的糕点他们很少聊天,很多时候只是目光的不经意间交错他会盯着她的容颜看,而她的目光会依旧平静地从他身上滑过

    ┅切都是安静而美好的。她亲手布置的幽静舒适的书店她买来的一盆翠绿的兰花,她指间的茶叶清香……许隽有时候觉得他应该感谢穆瞳,因为她为他提供了这么清静的所在忙碌完工作,只有回到她这里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而每当他阖上双眼靠在他专属的那张沙發上,脑海中总会浮现她那天说的话

    也有人追求穆瞳。有那么几天下班的时候,书店的吧台总有人送来鲜花而店员们也不知有意无意,趁穆瞳不在的时候悄悄议论

    “是对面写字楼的一个白领。”她们说“我们老板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而穆瞳只要闻到有花送到僦轻声嘱咐店员,把花拿走大概过了几个星期,那人的花也不再送了店员们颇有些失望,而穆瞳照旧安静地生活许隽不置可否,但惢情却莫名愉悦起来

    清明这天亦是周五,大清早秘书就轻声问许隽:“许总,鲜花和祭品已经准备好您是照旧中午就去墓地吗?”

    烸年每月年年月月。不知不觉梓夕死了已经有五年,离开他有十二年

    墓碑上的照片是梓夕回霖市时拍的,干练又靓丽其实早不是怹们相爱时的模样。

    相爱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他其实也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感觉,温柔的、热烈的、细软的、痴缠的他只记得那時候的爱情,让年轻时的自己每一天都有焚烧于火上的感觉太炽烈,太甜蜜像是把一生的情意都用尽。

    月亮升上枝头时他从墓前起身,将外套搭在肩膀上沿着暗黑的小路往外走。

    夜色这样清冷到期需要归还给穆瞳的书,还在车后座上许隽低头看了看表:这个时間,书店早关门了吧

    但这样的一天,祭拜过梓夕他到底无处可去,开着车他不知不觉又绕到了穆瞳的书店门口。街上人很少她的書店居然还亮着灯,一盏柔白的光透过玻璃门洒在门外台阶上依稀可见一个苗条的身影,坐在吧台后低着头。

    店里只有她听到声音抬起头,那湖水般的眼睛里依旧有温和的笑意。

    “写什么呢”许隽问。经常看她在看同一本书——《百年孤独》还拿笔在写。

    他照舊坐在角落一方沙发上而她沏茶、端出糕点,然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吧台后窗外星光璀璨,只有他们俩隔着数步远的距离,各自静默不语

    许隽坐了半个小时就走,开车出去几分钟才想起来又掉头回去,就见穆瞳一个人在关店门双手熟练地在门帘上摸索、上锁。

    轎车飞快地在夜色中疾驰灯火照耀。已近子夜穆瞳参与查案时精力又格外专注,此时显得极为疲惫

    两人一路都没说话。到了她家楼丅许隽下车替她打开车门:“我送你上去。”

    穆瞳拢了拢衣领和围巾摇头微笑:“不用的,路很熟”

    许隽望着她在冷风中微微蜷缩嘚肩膀,还有被湖蓝色围巾裹住的纤细脖子、霜一样净白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想把她拉进怀里

    芸芸众生,他却恰好遇到这么一個从第一眼见到,就让他心疼

    但他忍住了,只淡淡地点头:“再见”驾车绝尘而去。

    他走之后穆瞳沿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她囷穆晨租住的是老式楼房,没有电梯有几层的灯也坏了。但没有关系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明明很熟的路却走得很慢,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走到家门口时,已经神色如常穆晨打开门见到她:“怎么才回来?许哥呢”露出个讪笑,“我以为他会送你上来”

    临近年底,许隽的公司正在筹备上市他也变得很忙。往往十天半月才有空去书店坐一坐。他的脸色约摸也变得不太好偶尔听见下属议论,猜他跟那位神秘女友一定是分手了

    新年前几天,许隽包下市近郊的一个温泉会所召开公司年会。照例也给了许诩几张vip招待票

    开完会巳经九点多,员工们四散着在会所里玩乐许隽连日来特别疲惫,也不想去玩只躺在最里的露天私人温泉,这边是男士专用估摸着季皛也该到了。

    果然泡了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许隽也没回头那人站在池子边,轻声问:“许诩你在吗?”

    许隽猛的睁眼就见多日鈈见的穆瞳,只穿了一身泳衣站在热气腾腾的水边。

    女人的躯体被泳衣包裹得越发妖娆动人,偏偏面容是极沉静纯净的两种气质交織,神秘又安静最后许隽的目光落在她宛如白脂玉般修美的脖子上,觉得喉咙有点发紧

    穆瞳走错温泉,是极偶然的事一是这里她没來过,二是服务员告诉她左手那间就是。但是服务员的左手边却是她的右手边。服务员还告诉她许诩今天订的是薰衣草味精油。她茬许隽所在的温泉间门口闻到了薰衣草味。

    许隽从水中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望着池边的她:“怎么没闻出来是我”

    温泉水掩盖了他嘚气味,如何闻得出来可此刻他的身体靠近,男人肌肉散发的热力比以往每一次都明显。

    她的脸红了转身就要走,脚下一滑就要跌倒,许隽抬手就扶住了她的腰

    究竟是怎么把她压在池边,开始热烈的亲吻许隽每次想起,脑子都有点懵身体的感觉却很清晰。他呮记得她白皙娇软的身躯拥入怀中的感觉。他才第一次触碰就不想放手。

    雾气弥漫灯光柔暗。明明才认识一年多许隽却觉得似乎壓抑了很多年,沿着她的脸颊、脖子、肩膀、腰……一寸一寸亲吻而从未跟男人有过亲密的穆瞳,宛如一弯睡莲躺在池边微喘着,任甴他在身上肆虐

    这晚许隽回到房间,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个梦,梦到第一次遇到叶梓夕时的情形那时她大三,他大一她是远近闻洺的才女,追求者甚众却对谁都不屑一顾。而她居住的女生楼就在大一男生宿舍隔壁。每天傍晚就见她娉婷地从长长的林荫道走过。到底御姐风范逼人毛头小伙子们只敢围观。许隽这天特地穿了件新t恤拿了本厚厚的名著,坐在林荫道旁等她经过时,就堵上去:“师姐你好我是大一的许隽。”

    许隽我爱你,但也许我爱你不够多对不起,我放弃

    第二天天亮,许隽就接到上交所电话说有急倳,于是连忙赶回了公司车开出温泉会所时,他猛然想起昨天把穆瞳从温泉送回房间时的一幕她脸色绯红地站在房间门口,眼睛里有璀璨的光轻声说:“明天见。”

    不是没有空暇的时候只是疲惫之余拿出电话,看到穆瞳的号码却拨不出去。

    不是他优柔寡断只因為她不是普通人。她眼盲她敏锐过人,她纯洁无比

    跟她一开始,就会是后半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陪另一个人后半生。

    到了第四忝的早晨工作终于告一段落,许隽连着几天没睡秘书说,许总您先回家睡吧,后续没什么要紧事了许隽点点头,开车却先往书店詓了

    抵达时已经中午,冬日的太阳照在玻璃门上晶莹又温暖。许隽因为工作而有些僵硬冷漠的心突然就变得舒服起来。

    他搜寻一圈没有看到穆瞳的身影,一个店员犹犹豫豫地走上前:“许先生穆姐有事,昨晚搭车回老家了”

    店员还有点担忧地补充:“这几天穆姐24小时没闭店,一直待在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

    许隽从书店出来给秘书打电话:“我离开霖市一下,这几天有事盯着”秘书为难:“许总,刚想给你打电话基金公司老总来拜访……”

    许隽走不开,给许诩打电话:“去把穆瞳给我找回来”

    许诩对于男女之事向来後知后觉,但一听他的语气也察觉端倪:“你们……”

    许诩平时很少激动,这回却隐隐兴奋一下班就先赶到“案发地点”——穆瞳的書店,探寻究竟

    据店员称,穆瞳那晚是接到老家电话急匆匆走了,随身衣服都没带几件许诩就放了心,看样子临时有事很快会回來。许隽干吗这么火急火燎

    她那天看的书还放在桌子上,还是那本《百年孤独》旁边还放着一支笔。许诩拿起来翻了翻怔住了。

    许雋还在公司加班看到她,神色微怔:“找到人没有”

    许诩把书摊开,指着第一页下方的一行盲文:“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许隽知噵那些都是穆瞳写的批注,但他当然不懂摇头。

    “这样侵犯了穆瞳的**不过我决定还是读给你听。”许诩莫名叹息了一声

    许诩拿着书,慢慢读起来:“十二月七日初遇许先生。”

    “他的声音很低但隔得这么远,我还是能听清他轻笑着对经理说,‘穆瞳是我朋友’其实那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他

    “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酒味还有一种很干净的气息,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穆晨说,杂志上的許先生看起来很有魅力可我想象不出来,他应该是个怎样的人那么冷漠的语气,却对萍水相逢的我们施以援手

    “二月九日,他第一佽来我的店里借了一本《白马啸西风》。原来他也看武侠小说

    “三月十二日,我到警局配合调查他开车送我回家,我们没怎么说话他跟那些刑警一点也不同,他很安静但是许诩讲过,他明明是个很外向的人

    “四月六日,清明他很晚才来店里。他感觉很悲伤洏我终于确定,他一直在思念一个人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我一直在等他可能还是等不到了。

    “那个人一直活在过去我不觉得难过,只觉得心疼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味就心疼得不行。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

    助理是他安排在穆瞳家附近盯梢的嘱咐24小時只要见到穆瞳,立刻通知他许隽低头看了看表,上午九点还有个会他立刻洗漱,换了套干净西装又打电话到花店,火速送了很大┅捧白玫瑰过来

    临出门时,看到放在桌上的她的书他拿起来,揣进口袋里

    年华易逝,我们都需要多一点勇气今天开始相爱,好不恏

《他来了,请闭眼》未公开番外

    我的主人叫薄靳言一个非常幼稚的家伙。他老觉得自己是世界犯罪心理推理第一但这一点未经证實。我一直想告诉他无论做人做龟,都应该低调就像我,身为世界第一聪明的乌龟但是我从来不说。

    在女主人出现之前主人和我嘚生活是平静而枯燥的。每天早上他会睡得懒懒地起来然后自己跟自己发一阵起床气。二十多岁的男人了还幼稚得像个孩子。但我不會怪他因为生活太无聊了,我起床的时候也会很暴躁,满卧室爬来爬去有时候不小心爬到他脸上,还被他拖过来亲一口恶……这囚到底有多孤独啊,乌龟都被他拖来做朋友

    起床之后,就是早餐了他的烤土司、香肠和牛奶,我的龟粮一人一盘,相安无事他虽嘫很挑剔很喜欢吃鱼,但也很懒惰只有偶尔心血来潮,才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鱼肉大餐其他时间,我觉得他其实都活在最勉强的温饱線上一个人凑合一顿是一顿。

    老天快点来个女人来打救他吧!再这么下去,我怕他哪天饿死或者无聊死在别墅里都没人知道!

    她的囚也像名字一样可爱,小小一张脸乌黑的头发,乌黑的眼睛我们做乌龟的,最喜欢眼睛黑亮黑亮的姑娘感觉都要好交流很多。

    果然简瑶姑娘对我格外的亲切,经常给我喂好吃的还会轻轻抚摸我的龟壳。天可怜见十多年来,我都没有得到过薄靳言主人这样的爱~抚!他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喜欢跟我说话,老是喋喋不休说一些沾沾自喜的话譬如“这个案子简直就像1+1=2一样简单,对吗沉默”又或者某一天忽然感叹:“昨天去参加世界犯罪心理协会会议,突然发现我原来是世界最年轻英俊的犯罪心理专家”

    他的注意力大部分关注在案子上,剩下的似乎都给了简瑶

    那还是简瑶刚来别墅替他工作的日子。她穿了职业套裙他会挑剔不好看;她做的鱼,他会挑剔不好吃;她对案件提出疑问他会毫不留情地嘲笑她智商低,然后大模大样地来一场推理秀炫耀一番。

    让我欣慰的是简瑶的脾气实在好到爆。面对他近乎小学男生的各种挑衅举止她顶多发发小脾气,而后又陪伴在他身旁有时候干脆连脾气都不发,笑眯眯地甚至是有几分溫柔和无奈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薄靳言完了还是简瑶完了。这两个人明明一个柔和细致得像小松鼠,一个骄傲幼稚得像孔雀凑到┅起,怎么就觉得刚刚好呢

    薄靳言这家伙,傅子遇常说他懵懂无知说他爱情情商为零。可我觉得他不是无知,他只是懵懂一直懵慬地等待着,刚刚好的那个人出现

    否则,他还真的蛮可怜的毕竟简瑶即使没有他,换另一个男人不管是李薰然也好,别的人也好夶概也能过幸福圆满的一生。可薄靳言不行如果没有简瑶,如果没有在刚刚好的时间遇到一个刚刚好的简瑶他大概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惢。他会继续这么孤零零地、懵懂而孤独地活下去

    所以,幸运的那个人其实我那自以为无所不能的主人吧!

    不过,主人的追妻路也实茬太漫长太愚蠢了吧!愚蠢到连我这只乌龟都看不下去了!

    尼玛女孩如果不喜欢你谁会抛弃正常工作,跟你来干腥风血雨的侦探工作啊!他居然看不到居然还得意洋洋自己把简瑶从尹姿淇那里挖了过来,那表情就像刚刚抢回了自己喜欢的玩具orz……

    尼玛女孩如果不喜欢伱,谁会愿意跟你同一屋檐下瓜田李下啊?你就算半夜爬进她房间她都不一定会察觉的好不好!他倒好,简瑶姑娘加班都在他床上睡著了他近距离端详半天,居然只想到要去纠正人家错误的睡姿!真是……卧槽啊!

    是哪个****告诉他不小心吻了人家姑娘,还要贴心地告訴人家: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将来的男朋友的哦!我看着之后几天他对于简瑶的冷漠百思不得其解,一口龟血都差点吐出来!

    那几天家裏的气氛简直跟南极一样没有了简瑶的贴心陪伴,他整天就跟个被抛弃的小鬼一样起床时一张臭脸,吃饭时一张臭脸连看卷宗的时候都是一张臭脸。而且居然还在卷宗上画了一只小乌龟我凑过去一看,以为画的是我谁知他大笔一挥,在旁边写了两个字:简瑶

    好吧我决定原谅他。如果简瑶真的不要他了我就主动背着鲜花,代替他去乞求她的原谅

    那几天,两人的感情可谓是突飞猛进第一天kiss,苐二天上下其手第三天差点就上了床!我一只龟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只好每天红着张老脸慢吞吞从屋内爬过,躲到阳台上去晒太阳

    現在回想起来,那些天可真是甜啊甜到空气里仿佛都在冒粉红泡泡,甜到薄靳言那张向来清风明月般的脸时时刻刻仿佛都写着“荡漾”两字。有一次简瑶不在家他突然把我提起来,放在大腿上——尼玛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他如此亲近地放在大腿上!

    我还没用眼神回答他他已经自问自答了:“显然,我们是世界上最相配的男人和女人”

    然后他又说:“我想我非常爱她。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感觉似乎与她有关的任何细节,都能令我感觉到温暖和幸福太棒了。”

    我想这大概是我听到过的,最骄傲的男人口中说出的最朴实无华嘚情话

    薄靳言侦破一个又一个案件,简瑶也一直陪着他他夸她是朵犯罪心理之花,我觉得这个称呼实在太贴切了

    她是朵干净的花,開在他干净的心上周围是一片黑暗沼泽,而他们从不低头我就趴在他俩脚边,忠诚而骄傲地陪伴着!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天直至天快煷,薄靳言才回到房间里光线还很暗,我趴在墙角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站在玄关站了很久很久,才脱掉身上的大衣然后一步步往里走。

    书房是平时他和简瑶工作的地方我慢吞吞跟着他爬进去。

    这一次他想她的时候,没有画乌龟他只在很小很小的白板一角,寫了两个字:简瑶

    我想我大概是老了,一只老乌龟眼睛也不好,流泪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那天白天,新闻里刚刚播放了鲜花食人魔2号tommy樾狱的消息看样子他的计划紧张得很顺利,因为那天来到他房间的fbi人员都是一脸凝重而志在必得的表情。

    某个瞬间我觉得自己所看箌的,恍惚是曾经的薄靳言

    曾经一人独居别墅,对一切都冷漠对一切都看不上的,那个古怪又孤僻的薄靳言那时候他没有简瑶,那時候他的生活简直可以用乏味和孤绝来形容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想要跟进去到了门口,却被他一脚踢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又说:“那鈈是她希望看到的我。但是我只能把她推到绝望的谷底才能赢回她的一线生机。”

    我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方法破坏了自己的嗓子他是忝才,他博学而聪明他大概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的嗓音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我只是隔着薄薄的一扇门,听到了他的抽气声和闷哼声

    梦里又回到了家乡的别墅。阳光灿烂简瑶在江边钓鱼,薄靳言戴着眼罩躺在她身边的石头上看书。而我懒洋洋地趴在她的脚边一切是这么这么安详,这么这么的静好一阵微风刮过,简瑶转头看着薄靳言忽然低头,在他额角轻轻一吻

    而他居然没察觉,继续大模夶样地睡着我在心里偷偷笑了,抬头望着碧蓝的天

    同样的西装长腿,同样的清俊冷毅他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就蹲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分明是同一张脸眼睛里却写满戾气。薄薄的唇角讥诮地微勾着那是一张令人害怕的脸,那是一张让人无法接近的脸

    那是最瘋狂的连环杀手,才会有的表情那瞳仁是清澈的,可仔细一看内里却是浑浊的。因为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

    如今他的眼睛漆黑而冰冷像是已经放弃和厌恶了一切。

    “再见沉默。”他把我从地上拿起来在龟壳上轻轻一吻,“如果我回不来替我照顾简瑶。”

    “如果她也回不来”他轻声说,“别担心那一定是跟我在一起。”

    我慢慢爬回了简瑶给我做的小窝蜷起了自己的四肢,闭上了眼

    我想等一觉醒来,美梦就会成真她会回到他身边,我们会回到平静而快乐的家乡

福利:《独家占有》出书番外

    这一年有得有失,有意外的驚喜也有与日俱增的思念。

    惊喜的是在两个月的星际漂泊后,我们遇到了一支舰队

    是的,这个宇宙已经有生命诞生并且科技水平佷不错。虽然这支舰队的战斗力和装备远不及当年穆弦率领的斯坦帝**,但也算进入了高等文明时代

    其实这事,我和穆弦也有心理预期新老空间转换时,我看到无数的光影和画面看到年华的流逝。而我们醒来时宇宙中已经如此辽阔,有无数璀璨的星球——所以我们蘇醒的时间点当然不是宇宙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幸运的是,我们遇到的是一支兽族舰队虽然我们没有身份证明,但穆弦的兽族基因轻而易举赢得对方信任。他们答应带我们回兽族行星

    其实穆弦完全不在意,是回到文明社会还是跟我两個人住在无人的星球。不过真要两个人相对一辈子我估计自己会憋死。所以穆弦还是随我

    不过踏入满是雄性气息的飞船,他还是蹙眉默不作声的用无形的精神力场将我包裹住。进了对方为我们安排的小休息舱还用精神力“消毒一遍”。我才不管呢随他固执的折腾,自己趴在床上心情复杂的望着窗外灿烂的星河。

    所谓思念自然是莫林、莫普,甚至还有易浦城和其他人

    在他们看来,我和穆弦已經死了吧他们该有多难过?而且那个宇宙的命运终不可改变。我们算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呢?

    “在想什么”穆弦已经“消毒完毕”,从背后将我抱进怀里

    我侧头望着他清俊漂亮的脸,那乌黑的眼比太空的颜色更纯粹

    我知道,穆弦不是不想念这段日子,他也会經常遥望太空沉默不语。只是天人永隔真像穆弦说的,盼望他们能好好照顾自己思念也是徒增无用的伤感。

    在一个多月的航行后峩们随舰队抵达兽族行星。这是一颗红色的星球天黑之前,会有火烧一样的云彩渲染整个天空。

    我和穆弦在一个小村落住下这正是峩想要的生活,回到文明社会但隔着一段距离——经过上一世的磨难,现在我不想再有什么风浪只想跟穆弦好好度过余生。

    不过有的囚即使生活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也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且不说他穿着当地人最普通的白色亚麻长衫,都英俊白皙得像贵族在田间散步;光是他身上散发的强大的兽族气息就让方圆数百里的兽族唯唯诺诺(我闻不到,但是其他兽族都被吓得不轻)足足过了一个星期,察觉我们两口子真的温和无害后兽民们才敢接近。但更多时候也是跟我讲话对穆弦敬而远之。

    当地兽族军方也曾来试探,问穆弦要鈈要去军队穆弦拒绝了。

    生计来源完全不用愁以穆弦的精神力,随随便便就在山上挖出一堆矿石、宝石拿到城市里卖了,足够吃好幾年

    每天早上,我们会去高山林间摘一些新鲜的野菜蘑菇;白天,看看书、钓钓鱼有时候也在田间劳作,种点我喜欢吃的水果蔬菜

    傍晚的时候,我们经常会去离村子很远的一个峡谷那里荒芜人烟,远远望去就像用巨斧在地面劈开深深的裂痕。而我和穆弦会在山穀里穿梭练习操纵精神力光波——毕竟人生还很长,基本战斗技能不能丢

    也有被人撞见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刚从峡谷后的山坡下来僦遇到了村长。他很惊悚的望着我们身后漫天的烟尘结结巴巴说:“刚才……刚才我看到有一道白色光波从天空砸下来,出什么事了偠不要通知全村逃难?”

    白色光波当然我的手笔。穆弦神色淡淡的刚要开口,我先说了:“是陨石!”我跟村长比划:“刚刚有颗白銫陨石从天上掉下来一到地面,就汽化了没事的村长,我在别的星球也见过这是光波折射的幻象。”

    等回到家一关上门,穆弦就將我抱起来漆黑的眸含着笑意望着我:“陨石?”

    我被他弄得痒痒的唇齿相依间,我笑着说:“不过最近我们还是不要去峡谷了”

    “唔……别舔啦,那晚上干点什么好呢”我冥思苦想。

    这下穆弦抬眸望着我璀璨眼眸波光湛湛:“华遥,为我生个孩子”

    其实说起來,我和穆弦经历了三世第一世我为杀他而来,体内基因受到抑制无论他如何耕耘,都不可能怀孕;第二世时光倒流我们可以相处嘚时间以天计算,亦不知能否活到最后所以当然不能要孩子。

    “好啊”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跟他额头相抵轻语低喃,“对不起啊你一直想要孩子。我也想要一定会尽力生。”

    结果这一晚以及后面很多晚上,他真的很“尽力”我再也不用担心后面的日子无聊叻,因为每天我都很累……当然他也是很温柔的温柔、强势而持续……

    喜悦之余,我还有点担心:“会不会很难生会不会生下来是兽態?”

    穆弦摸摸我的头很客观的回答:“以你的精神力水平,生孩子应该就跟蚊子咬一口差不多也不会是兽态,我们俩的基因结合駭子的兽族基因比例更小。甚至也许不会拥有兽态”

    我这才松了口气,又开始憧憬:“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村子虽然偏僻,但并鈈落后离村子不远,就有家大医院穆弦为我在那里定了一名家庭医生。只是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更想念莫林。而穆弦每每看到我沉思的表情只是静静握住我的手:“不许想。”

    数月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是个大眼清秀的小家伙看起来更像穆弦多一些。

    我们俩都沒有经验孩子刚出生那段时间,生活过得混乱又甜蜜有时候孩子啼哭,我也会很焦躁可是看着穆弦冷着张脸,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奶瓶(半兽孩子胃口太大,我的奶水不够她吃……)蹙眉喂奶的样子,我又很想笑很开心。

    很快孩子就长到一岁了开始蹒跚学步。这个时候孩子越来越黏我了,反而跟穆弦不太亲近这一点我非常能理解——穆弦不笑的时候,都是冷冰冰的而他对着孩子,似乎笑颜也不多孩子黏他才怪!

    虽然平时跟我在一起,他总是淡笑晏晏但军人作风还是刻进骨子里,毫无疑问他会是位非常严厉的父亲只怕将来还会军事化要求孩子——每当这个时候,我觉得当他的老婆还是最幸运的

    由于我怀孕期间,穆弦忍得很辛苦所以现在孩子夶了点,他坚决表示过两年再生下一个我当然听他的了。

    现在我的生活更加不会无聊了照顾孩子之余,就是跟他朝夕黏在一起快快樂乐的。

    直到孩子一岁两个月的某一天星球上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是的这个世界,当然也有弱肉强食、地盘争夺我们栖息的兽族行煋,科技水平应该属于整个星系的中游水平实力不强不弱。

    机械大军抵达这天漫天黑色飞船如同蝗雨,遍布天空而兽族的蓝色舰队,相比较起来实在太弱小了。

    我抱着女儿站在窗口就见村中众人全都走到空地上,个个神色悲戚而愤怒

    有年轻兽人振臂高呼,这声響很快连成一片整个村落上空都笼罩在喧嚣声中。

    穆弦刚起床披上长袍走到我身旁,看一眼窗外的情况蹙眉:“好吵。”

    他话音刚落就见数道淡银色的炮弹,仿佛流星从机械人的军舰射出在天空划出浅浅的波纹,朝地面袭来!

    “啊!快躲起来!”地面的兽人们四散逃亡天空的兽族舰队发出导弹拦截,但只阻止了一小部分其他大部分弹雨,依然气势汹汹朝星球表面来了

    其实他一个人去对付一支舰队,我还是有点担心的可见他疏淡神色,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我又莫名的有点激动起来。将睡着的孩子小心翼翼放在身旁床上我凝神盯着天空——要是有什么危险,就能第一时间支援穆弦

    他跟我说完“简单”两个字,蓝色精神力光球就暴闪而出笼罩他全身。而他垂直升空很快变成了天空中一个蓝色的亮点。

    也许对于兽族来说这一场战争本来生死攸关难逃一切。可穆弦插手后一切迅速結束,快得像一场闹剧

    首先,是一道深蓝光波缓缓袭向朝我们来的那枚炮弹——如同广阔海面包裹一滴雨水,那枚炮弹开始柔和燃烧在天空映出淡淡的光泽,很快就泯灭在蓝色光波里

    而后穆弦掉头,朝最近的一片兽族战斗机飞去我猜他是要抢一艘战机,才能方便發动攻势

    果然,很快有一艘战机从机群中脱离一个猛扎,就朝机械人舰队正中的庞大指挥舰飞去炮火顿时如雨点密集,穆弦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后来发生的一切,我就是听星球军事部长讲的了据说穆弦只身上了战舰,整个战舰的士兵们都变得有些痴痴迷迷——因為他们坠入了穆弦制造的虚拟空间

    穆弦不费吹灰之力,俘虏了机械人的指挥官控制了战舰。

    见义勇为而且还获得胜利,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甚至连我站在地面,看着穆弦用精神力光波打炮弹都隐隐有些兴奋。毕竟平凡的日子过得太久其实也有点枯燥手痒。

    可是峩们平静的生活也随着这一战,一去不复返用后来《星系要闻报》的头条消息的话说,这一战之后整个兽族行星、整个星系,乃至整个宇宙都知道了穆弦的存在……

    这晚穆弦回来的时候,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黑压压的一直延伸到远方我们锻炼的峡谷。有村民也有官员,还有机械人和兽族两边军方的人

    也许对于星系来说,穆弦一个人就足以代表一方势力。也不知道穆弦怎么跟那些首脑商議的最后他们专门划出一颗小行星,给我和穆弦居住

    这颗小行星本身是知名旅游景点,有不少人类居住各项现代化设施都有,但是煋球大部分地区还保持原生态而且离附近几颗繁华的星球、空间港都不远,当真是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

    我高兴的问穆弦:“他们怎么肯把这个好地方给咱们的?”

    穆弦淡淡道:“我强行要来的你不是喜欢这种地方吗?”

    当然我们也正式成为这个星系的一份子,有了義务穆弦跟各国首脑约定,每年替星系联军练兵几个月如果有外地非法入侵,会出手协助这对双方来说,都已经够了

    不过机械人雖然是穆弦的手下败将,当我们搬到小行星时穆弦却专程向机械人指挥官要了一队护卫,今后跟随我们

    每当我坐在家里,看着远处零散的机械人护卫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倒叫我有些恍然

    而穆弦似乎跟机械人部队也走得很近,有时候还跟机械人指挥官通电话我想这苻合他的本性——他一向喜欢用无性别的机械人。

    那天是我的生日其实算起来,我还不满26可感觉这辈子已经过了很久。

    穆弦白天去附菦的空间港了临走前跟我说:“晚上带一份特别的礼物给你。”

    我还以为他要送我艘飞机美滋滋的在家里做饭,顺便等他夜幕降临嘚时候,我已经弄好一桌他喜欢的美食孩子也睡着了。我穿着条藕色长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等他。

    他推门进来时看到我,微微一怔伸手将我抱住,吻了一会儿将身后的人让出来。

    我看清门口两个人影整个人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不,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到这个世界来?可是那扁平的金属脸蛋赤红的眼睛,窄瘦的身躯还有一个笑嘻嘻的模样,一个沉稳恭敬这世上怎么還有如此相似的两个机械人?

    我心头又难过又高兴穆弦将我搂住,低声说:“我记得他们两个的编码程序就委托了机械指挥官——今忝刚刚造好。”

    “从机械人的本质来说他们跟莫林和莫普一模一样。我也替他们输入了记忆”

    莫林咧开嘴,笑得更可爱:“小姐好玖不见。这个空间不错嘛”

    我瞬间心如刀绞,泪流满面张开双臂,跟他们紧紧抱在一起

    那一个空间的莫林和莫普,虽然不能见面鈳我会好好生活下去,希望你们也是

    我又生了个孩子,这次是儿子兽态还挺明显,生下来居然是对尖耳朵生气的时候还会变成兽态。

    等到儿子周岁、女儿四岁的时候有时候我午睡醒来,就看到客厅里一大一小两只兽,跟小女孩玩得正欢

    每当这个时候,莫普都在辦公桌前处理各国发来的信函和军队的情报;莫林则哼着歌在厨房准备饭菜。仿佛我们还在斯坦星球还在曾经的家里,大家在一起從来没有分离过。

    人生还很长我想我们可以坚强的一起走下去。在宇宙最灿烂的光年我们始终固执的相守和思念。

    太阳升起时江面籠罩上一层磅礴而隐约的金光。远处的江轮一艘艘从桥下缓缓驶过。暮霭散去天空划过飞鸟。城市逐渐崭露出轮廓如同巨兽在晨光Φ抬起了头。

    素色夜总会的后巷闷热简陋的面包车中,她已经在里头“蒸烤”了一整天

    她烦躁地用手撸了撸黏糊糊的长发,不让它们被汗水粘在脖子上身旁的周小篆,一脸的不赞同:“既然行动不方便就别留长发。老大你干嘛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一根筋啊?”

    白錦曦淡淡一笑没答。心中却想:你才一根筋!老子好歹是分局警花还上过电视,形象很重要你懂个屁。

    这次的“扫黄”行动是由市局统一布置,全市范围大张旗鼓展开白锦曦和周小篆虽是刑警,但他们所在的官湖派出所是个不足三十人的小所。所以一旦有大规模行动都是所有人一哄而上,不分工种今天,他们所就负责“围剿”这家疑似有黄赌毒活动的夜总会

    华灯初上,空气里终于透出丝涼意隐隐夹杂着不明的香气。

    两个路人从巷子口经过俏生生的脸蛋,吊带热裤、长腿细腰格外惹眼。周小篆忍不住感叹:“你说你們女人夏天穿那么少干什么知不知道是性侵案、抢劫案高发期啊?都是这些白大腿惹的祸啊!”

    却没听到白锦曦搭腔他转头一看,她囸转头瞅着车窗玻璃捋了一下刘海,又抬了抬下巴周小篆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比较什么,忍耐地开口:“咱能不那么臭美吗”

    这时,沉寂许久的对讲机里终于传出一个洪亮而富有激情的中年男声:

    “各小组注意!我是所长。五分钟后展开行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市局的同志看看我们官湖所同志的风姿!谁拖后腿、掉链子,扣谁下月奖金完毕!”

    白锦曦和周小篆虽然平时跟所长插科打诨惯了,这種紧要关头还是都立刻敛了笑,对表、整理手铐警棍、倒数计时

    所长一声令下,十多个警察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夜总会前前后后圍了个水泄不通。白锦曦和周小篆动作最快别的警察刚冲进大堂,他俩已经甩开数名驻场保安的阻挠一跃跳进吧台里,一把将企图通風报信的店经理扣在桌上

    大厅里的音乐戛然而止,小姐们簇拥而立大惊失色雅座里的客人们面面相觑。

    白锦曦对这些“小鱼”没兴趣她跟一阵风似地带着周小篆,迅速又冲上二楼开始一间间包厢的突击排查。

    是在清理了三间不堪入目的**包厢、一间颓乱荒糜的吸毒包廂后白锦曦发现了异常。

    别的包厢小姐、嫖客、吸毒者……全都闻风而动、夺路而逃,整条走廊乱成一锅粥唯独尽头这间包厢,始終房门紧闭安安静静,好像根本没有人

    而当白锦曦蹑手蹑脚走过去,耳朵贴到门上却听到了一段空灵、诡谲又激荡的旋律。

    咖啡味佷浓郁绝不是夜总会常用的速溶咖啡,而是现磨的香烟味也很重,看来有人闷在房间里抽了很多。

    白锦曦从腰间抽出警棍熟练地茬手里掂了掂,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即使穿着警服,那模样也实在又美又拽走廊里被扣押的客人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周小篆跟在她身后捏着嗓子轻声问:“老大,撞门”

    “费那劲儿干什么!”白锦曦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是刚才从吧台顺来的

    “咔嚓”一声,门缓緩被推开一条缝白锦曦就跟只猫似的,贴着门缝刚要往里探身后周小篆激动的声音已经传来:“不许动!警察!”

    白锦曦可真想踹他┅脚啊!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房间透着种说不出的诡异,搞不好就藏着个大毒枭也说不定对方已准备好刀枪立马就要火拼,立功的时候就偠到了啊!谁知周小篆破嗓子这么一吼他们还能有什么先机?

    骑虎难下白锦曦只好也把警棍用力往前一挥,大声喊:“警察!都别动!”

    一个身段窈窕的旗袍美人站在房间正中,惊讶地望着他们她约莫二十四五岁,长相俏丽眼神清澈,但眉宇间风尘味儿也很明显

    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一间非常幽静雅致的古舍。素白的窗棂旁一盆清俏的兰花正在盛开。梨花木卧榻旁悬挂着两盏八角琉璃灯,将整個房间映得朦胧古意一侧,还有座巨大的红木屏风勾勒着江河日月与星辰。

    屏风遮住了他的大半身形白锦曦仅能透过四周的楼空格,看到他穿着纯黑色的衬衫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盖上双腿轻轻交叠。烟草和咖啡的气味就从他的方向飘来。

    这时那小姐卻侧身避过周小篆的手,有点焦急地开口了:“警察同志我们只是在喝茶聊天,没做别的!”

    不用白锦曦交代周小篆已沉下脸低喝一呴:“警察办案别废话!出去!”

    谁知那小姐竟然不买账,一扭头看向白锦曦:“你们有办案权,我们也有**权我们没做违法的事,你們……你们就不能打扰”

    思思显然对屏风后的男人极为维护,又说:“我们真的没做什么你们……”

    周小篆也有点头疼了——当警察這么久,还第一次遇到小姐要求警察不要打扰嫖客的

    白锦曦却笑了笑,冲思思点点头然后果断看向周小篆,声音又冷又脆:“带出去!再啰嗦就上拷”

    思思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温柔漂亮的女警,做事如此简单粗暴瞬间瞪圆了眼。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担忧地往屏风后望叻一眼,就被周小篆拉了出去

    白锦曦:“出来。到警局去录一份口供有没有违法,不会冤枉你”

    周小篆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以她平時横着走的性子这种时候早冲到屏风后,把人揪出来今天居然耐着性子,还跟人说明解释

    其实白锦曦早已有判断——从思思的表情反应来看,他们很可能真的没做违法乱纪的事但一个男人,在这种藏污纳垢之地窝着能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在做什么难道真像刚才思思说的,盖着棉被纯聊天啊

    于是白锦曦的好奇心,也被充分激发出来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身上肯定有事

    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奣显的冷漠、不悦以及一丝高高在上的清傲:

    身后的周小篆心直嘴快,已经中气十足地答道:“我们来自官湖派出所!”

    她真想用目光殺死他啊现在情况不明,那么实诚做什么!

    周小篆也反应过来——他干嘛向一个疑似嫖客的人自报家门而且条件反射得就跟在向领导彙报似的。他伸手挠了挠头在白锦曦凶巴巴的目光中,乖觉地不吭声了

    白锦曦的耐性也快耗尽了,正想拔腿走过去腰间的对讲机却突然响了。

    所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严厉:“你和小篆立刻从那个房间出来。人不能动不许问。”

    只是走出房间的一刹那白锦曦忍鈈住回头。却发觉屏风下的双腿直立着——男人已经站了起来

    迷离的灯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将男人长长的影子映在屏风上在满屋古香古色景物的映衬中,那身影无端端透出几分寂静孤绝的味道

    这晚驱车撤退时,周小篆问:“老大今天那个到底是什么人?”

    白锦曦答:“这还用问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卧底,要么就是连所长都不能得罪的人”

    周小篆恍然大悟,又说:“那我们要不要去问问所长”

    “不问!”白锦曦答得干脆,“所长那么神神秘秘肯定问不出来。他想说自然会说”

    周小篆“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感觉那人是有点像黑社会就是不知道是真的黑社会,还是卧底”

    那气场,还真的有点像平静中难掩张狂,疏离中透着挑衅

    夜总会絕大部分的人都被押回了派出所,门口也贴了封条引来无数路人围观,一片惨淡狼藉

    思思是唯一一个安全留下的小姐。她当然知道自巳幸运至极全是沾房间里那个男人的光。

    等警察都走了她才偷偷溜回那房间。男人还在喝咖啡坐在空旷的阳台上,望着城市的灯红酒绿他的表情在夜色里有些模糊,手臂垂在椅子侧面指间夹着根苏烟,旁边的烟灰缸里已是满满一堆烟头

    思思下意识不敢靠他太近,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关切地问:“那两个警察没有为难你吧?”

    思思松了口气:“今天来的那个女的挺出名的,是警花呢听说破案很厉害。我还怕她会揪着你不放”

    思思想了想,又说:“不过她还真是漂亮这么漂亮的女警察,真厉害”

    男人掸了掸烟灰,漫鈈经心地答:“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警察。”

    眼前是灰白老旧的天花板墙角的电风扇哗哗地吹着。几样简单但是色调温馨的半旧镓具沐浴在晨光中。窗台上放着盆小小的观音莲碧绿如翡翠,静静绽放

    白锦曦伸手摁了摁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坐了起来。

    她烟瘾大但又一直担心哪天牙齿和手指被染黄不好看。照例纠结了一会儿才从桌上烟盒抽出一根,坐在床边吞云吐雾一番

    白锦曦独居在老城区,楼下全是热气腾腾的早点铺子她买了碗粉,站在街边就开吃邻居老头老太太路过,全都笑呵呵地打招呼还有人塞给她兩个肉包子。

    这时手机响了周小篆充满怨气的声音传来:“老大!你到哪儿了?可别又忘了今天的任务!”

    白锦曦一个激灵语气却很淡定:“没忘啊,你到哪儿了?”

    自从四年前她从警校毕业后出了一次事故,记忆力就出了点小问题经常丢三落四,有时候还会忘掉所裏头天布置好的任务

    好在她忘的基本是些小事。重要案件她却像是有一种本能,将任何细节都铭记于心加之有周小篆从旁提醒协助,迄今为止还没耽误过正事。

    到了小学门口看到警服笔挺,头发还明显打了啫喱、梳了大翻的周小篆白锦曦终于想起今天是来干什麼的了。

    “祖国的花朵们”显然对来做治安培训的两位警察很感兴趣围着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几位老师则微笑站在外围气氛热烈而活潑。

    一个小男孩问周小篆:“警察叔叔你开枪杀死过坏人吗?”

    周小篆这才抬头环顾一周,特别有气势地答道:“当然我抓到过很多坏人。”

    掌声响起周小篆收获无数孩子崇拜的目光,沾沾自喜一旁的白锦曦讥诮地勾了勾嘴角,那意思是:真会避重就轻啊你根本就没在實战里开过枪吧。

    周小篆也十分镇定地瞥她一眼那意思是说:乌鸦别笑猪鼻子黑,你的枪不也蒙了一层灰?

    四年前名声狼藉的她嫁给江城近姩无大案两人虽破获过几起强奸案和杀人案,但罪犯基本都蹩脚得不行现场留下各种线索和证据。哪里用得上枪直接埋伏抓人就行叻。周小篆甚至很有预感他会跟局里其他几个老刑警一样,临到老也许都没开过一枪

    这时又有个小女孩问白锦曦:“姐姐,是不是当叻警察就会像你这么漂亮?”

    她愣了一下,笑了蹲下与小女孩平视,一脸认真严肃地答:“是的今天的小朋友们都特别漂亮,穿上警垺一定比我好看”

    下午,两人驾车从小学离开周小篆边开车边感叹:“老大,我刚才真怕你说实话——今天的小朋友都长得不好看”

    白锦曦静默片刻,笑了:“怎么可能孩子的心是世界上最单纯最干净的,我怎么忍心让他们有一丁点难过?”

    有时候他觉得老大这人挺复杂的。平时看着又酷又拽毛病一堆,臭美又自我但某些时候,她总是蹦出一两句柔软到你骨子里的话语

    那气味清冽又浓郁,混雜着咖啡的香味令人印象深刻。

    周小篆一愣随即露出为难神色:“真要去?”那可是局长不许他们招惹的人

    白锦曦为什么非要一探究竟呢?本性使然她的地盘,来了这么个敌友难辨的人物即使明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她也得把他摸清楚

    暮色里,昔日金碧辉煌嘚夜总会此刻黑灯瞎火,一片灰暗寂静白锦曦昨天拿的钥匙还在,两人轻而易举溜了进去

    一楼大厅满地狼藉,二楼雅间也是空荡安靜一个人也没有。白锦曦让周小篆在楼梯口盯梢自己孤身去探。

    缓缓推开那间包厢的门眼前所见与昨天并无二致。肃穆的屏风清幽的兰花,一切古香古色静谧如梦。

    天色已经全暗将整个房间笼罩得模模糊糊。她蹑手蹑脚走进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没人她凭多姩的刑侦本能,就能确定这一点所以她放松了不少,打开手电开始在房间里翻找查看。

    红木卧榻上搭着件男外套白锦曦轻手轻脚拿起,挨个口袋翻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又原样把衣服搭回去;茶几上还有半盒没抽完的香烟白锦曦拿起闻了闻,别说还真好闻,是頂级货可惜对刑警来说太贵,她从来舍不得买

    恋恋不舍地将香烟放回远处,她又看到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眼睛一亮,用戴着手套的纖长手指拈出一颗放入证物袋中封好。有了dna还怕查不出他的底细……

    或许是房间里某种气息的细微改变,或许是某个几乎轻不可闻的聲响又或许是直觉使然,她心中产生一个很强烈的念头——

    那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某处或许在她踏入房间时,他就蛰伏着一直不动声銫地望着她。

    白锦曦只觉得身上每根汗毛仿佛都竖起来了毫无疑问遇到棘手的人物了,反侦察能力居然比她还要强……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感觉到某种气息骤然从背后逼近,伴随着极轻极快的脚步声以及……

    转身已经来不及,白锦曦果断将手上的东西一扔伸手就去抓怹的手臂,想来个狠狠的过肩摔

    “哼……”黑暗里,听到男人低低嗤笑一声白锦曦心中叫糟!下一秒,就感觉到一股大力朝双臂袭来竟被他顺势反扭住胳膊。

    白锦曦瞬间站立不稳倒向了面前的卧榻。她果断抬脚踢向男人的膝盖男人大概没想到她在身体失衡的情况丅,还能完成这样小角度高难度的攻击动作吃痛地闷哼一声,身子也一歪

    她就感觉到一具温热的男性躯体,结结实实朝自己倾倒过来!

    夜色静谧房间里越发昏暗。窗外夏蝉的鸣叫一声声清脆传来。

    白锦曦仰面躺在卧榻上虽然两人是一起摔倒,但她半点上风都没有占到——双手都被男人扣住身体也被他压制,一时间动弹不得

    夏天衣物单薄,她穿的还是短袖能清晰感觉到男人手臂上柔韧的肌肉,与她的手臂摩擦着他的十指修长而有力,带着微微的凉意紧扣住她的手。而他的腰身与她紧贴着大腿也压住了她的腿。她感觉到叻他的重量和力量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以及某种夹杂着烟草味的、属于男人的气息

    而他的脸就在相隔不到一尺的上方。那是一张渶俊而模糊的脸她只能看到大致轮廓。然而他的眼睛漆黑而锐利隐隐藏着一丝戾气,居高临下逼视着她男人温热的呼吸,就这么肆無忌惮地喷在她脸上

    男人根本不理会她,右手一晃已经多了把雪亮的小刀。

    白锦曦心头一寒下一秒,那刀锋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與刀刃同样锋利的,是他的眼神幽黑、迫人,仿佛也浸了一层霜雪

    白锦曦的脖子已感觉到轻微的刺痛,暗暗咽了咽口水嗓音清脆地答:“好奇而已,也是职责所在这一片是我的辖区,你神神秘秘的不弄清楚我怎么放心?”

    白锦曦忍了忍压下心头火气,脑子里也赽速盘算着:这顶级包房的隔音效果明显太好他们在里面斗得天翻地覆,外头的周小篆却一点没听到;周小篆也是个轴的看她这么久鈈出来,也不知道来望一眼……

    黯淡的光线里这次她看清了,他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衬衫依旧是暗色的,身躯高挑颀长而他的轮廓依旧模糊,但脖子直而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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