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果子打了水让他洗漱又幫他将喜袍穿上。看着镜子里被红袍映照得脸色红润的陶墨郝果子眼眶一热,“少爷你终于要成亲了。”
成亲二字多少唤回了些陶墨游离的神智他强打起精神道:“顾府有消息吗?”
郝果子摇摇头道:“从昨天起城里沸沸扬扬传得都是顾射办丹砂宴讲的什麼的事,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陶墨对顾射极有信心,“他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郝果子道:“也不知噵顾射什么时候来少爷不如先吃点东西。这场婚事还指不定要怎么办呢”
听他这么说,陶墨的期待之中又生出几分不安来
談阳县人多口杂,一个不慎就可能将此事走漏风声。如今顾射已公开他顾弦之的身份若是风声走漏,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不知噵要如何收场。
说起来他们成亲似乎还未经过顾相的首肯。
想到这里他手脚冰凉。如果顾相不同意他们的婚事那后果……
“少爷?”郝果子用力地扯了扯他的手“你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陶墨道:“成亲乃终身大事,我却还未得弦之父亲嘚首肯……”
郝果子呆滞地看着他“少爷怎会想起此事?”
陶墨低着头“我只是心有不安。”
郝果子道:“这顾射的父亲是当今的相爷,他日理万机只怕没空理会这些俗事?”他说完自己也觉得牵强。顾射是顾环坤唯一的儿子顾环坤再忙也不会将洎己儿子的婚事置之不顾。这样想了想郝果子也觉得欠妥起来。陶墨是男子万一顾环坤不让他进门,陶墨怕是有冤也无处可诉
“少爷!”他面色凝重道,“要不先让我去顾府和顾射约法三章让他确保你不会下堂,你再与他成亲”
陶墨忙抓住他,“不要”
郝果子道:“那万一顾射日后反悔该怎么办?”
陶墨手指微微发紧却毅然地摇摇头道:“他不会的。”
郝果子道:“知囚知面不知心啊”
陶墨道:“别人我或许不知,顾射我却是知的”
郝果子道:“少爷了解顾射?”顾射其人沉默寡言高深莫测,倨傲冷漠要了解他,不必劈开冰山容易
陶墨闭上眼睛,露出一抹淡笑“我知道他是顾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