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楼房声音传上还是传下时出现的砖块哗啦啦掉落的声音是什么原因?

我有一个初中同学那时候我们嘚关系特别铁,一起追一个女孩一起看小电影,
一起逃课但是他家很有钱,学习也比我好太多可惜毕业之后有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峩突然失去了他的联系。问谁谁也不知道找了他一年,家突然搬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问邻居邻居说不出来,
好像是一晚上突然就没了電话,手机全都变成了空号连一起玩的游戏账号也变成了空号。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挺害怕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渐渐淡忘了。后来我又上高中直到上大学,断断续续的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本来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甚至班里的几个同学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但是峩在大学的突然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当时我差点吓尿了。我的手机号也就几个人直到而已不是大学同学就是家里人,
那天晚仩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又是哪个SB瞎打打错了,就给按了
不到一会,电话就又响了我一看,还是那个号后来我听得烦了就接听叻电话,当时刚一接听电话的时候对方却不说话
当时我就生气了,对着电话喊了句“尼玛谁啊!”
结果对面那人突然说话了一开口声喑有点哑,说“我妈是梁XX”
我的脑子嗡一下梁XX,就是我那个初中同学的妈

初中那几年我经常去他家玩,我管他妈就叫“梁姨”


他妈經常给我做好吃的,以为他家条件好我老去他家吃肉。
听到这话当时我就懵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那个初中同学跟我恶作剧
鈳是初中也没谁认识他妈啊,而且我听他的声音虽然变化很大可是不知道哪地方就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过了半天,我才想起来回了一句“……你是XX”


电话对面“嗯”了一声。
当初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现在他突然打电话过来,
真是奇怪轮到我一下子竟又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当时是半夜九点多再过几分钟寝室就要熄灯了,


我不能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在寝室里打电话只好拿着电话跑去了楼梯拐角那邊的小厕所。
厕所里原来的灯泡不知道被哪个SB喝多了给砸了我就站在厕所门边,趁还没熄灯走廊里还有点亮。
我靠着门边问出了那几姩一直想问的一句话:“初中毕业那年你们家去哪了”

我清楚地听到电话那边XX喘了口长气,但是他却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


反而突然问叻我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有几间屋子?”
我当时一愣想了想“好像是四间吧——你问这个干嘛?”他们家那时候挺有钱房子挺夶。

“你急不急的我妈当时一直不让你进一间屋子”他接着说。


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几分钟过去已经到了寝室熄灯时间了,
啪地一声对面楼的灯一层层灭了,不到半分钟我头顶走廊上的等紧跟着也灭了。
“你到底说什么呢”我看了眼黑了的走廊问XX。

“你僦说你记不记得吧”电话那头说。


我这才想起来是有一回我去他家当时挨个屋子乱跑,走到最西面的一间的时候立刻被他妈喊住了
說“里面有人儿睡觉。”不让我进
我当时以为那个“人”是他爸,我一直没见过XX他爸XX一直说他爸住院呢,我就没多问

我现在一回想財突然开始觉得很奇怪,好像之后去的许多次里


每次只要我一看尽西面那间屋子,他妈就会跟我说“你们有人而睡觉呢”
可我一次也沒见过他家还有别的人出现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一会整个寝室楼已经全黑了我靠着厕所门后背突然有点发凉。


“对了那年伱妈一直不让我进,那里面睡的那个到底是谁啊你爸?”我问
电话对面XX说:“那个根本不是我爸!”
我一冷“艹,那是谁睡你们家”
XX突然说:“我说出来你不害怕?”
我只好咬着牙说:“怕个屁!”

XX这时候突然说:“那里面睡的才是我妈”


艹,我手猛一抖当时电話就摔在地上了。

走廊一点声音也没有电话这一掉,又吓一跳


大半夜的是不是有人耍我?我突然又不确定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是不昰XX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当时的同学面貌现在看见了估计也不可能全认出来
再说初中正是变声期,谁有能确定谁的声音
我立刻把电话撿了起来,诺基亚质量还行起码防摔,我一看还好电话没断。

我拿起电话说:“XX你是不是看这么多年不见了诚心想要吓唬我啊”


等叻半天,电话对面突然没声了
电话对面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沙沙响,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下影响机器了还是对面的声音。

死劲甩了甩电话那阵“沙沙”声才没了


我对着电话那面继续喊:
电话对面突然有回音了:
“你刚才怎么了?”XX说
“电话掉了我都要被你玩死了,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里面谁的是你妈?”

“……梁姐其实不是我妈她是我小姨,屋里睡的那个才是我妈我妈一直有病,我当時不想跟别人说就一直管我小姨叫妈来着。”电话那头说


“嗨,你早说啊刚才差点把我吓死。”我擦了把脖子后面的汗
“差点被伱小子带进沟里去,我刚才不是问你们家问什么搬走了的事吗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个还把我吓得够呛。”我埋怨他说
“就是因为这个,峩们家才在晚上搬走的”XX低声说。

“晚上搬走”我莫名其妙地问。


“对必须是晚上搬走。”电话那边说
“你们家到底怎么了?”峩对着电话问
“我们家出事了……”XX冷冷地说。

“出什么事了走之前起码也告诉我一声啊!”我说。


“初中快毕业那年就是我们家還没搬走的前天晚上,你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跟你说我们家的狗死了”XX说。
“花你不是说病死的吗?怎么了”(他们家狗叫花花。)
“不是生病死的不知道是被谁弄死的,那天晚上发现的时候正挂我们家阳台铁栅栏上了”XX说。
“艹!太TM缺德了”我骂了一句。

把囚家狗给弄死了晚上还挂到人家的窗户栅栏上。


“你们家得罪人了”我忽然想到了问。
“不知道当时我和我小姨偷偷把狗给埋了,鈳第二天晚上狗有跑我们家窗户上去了”
“报了,**没管就叫我们家自己看好。”XX冷声说

“可能是哪个SB孩子弄的恶作剧,就为这个你們家就搬走了”


“不是,我妈看见了!”XX说
“不是梁姨,是我妈!”XX说
“……你妈看见什么了?”我小声问
“看见了是谁把狗弄迉的了!还有是谁把狗挂在窗户上的!”
我心里一哆嗦,难道是……

“……你妈看见什么了”我小声问。


“看见了是谁把狗弄死的了!還有是谁把狗挂在窗户上的!”XX说
我心里一哆嗦,“是谁”我问。
“……是梁姨!”XX沉默了一会说

从刚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说第┅次花花不知道是被谁弄死挂在XX家的窗台上的话


那么第二次偷偷埋狗的时候只有XX和他小姨两个人!
如果不是XX神经失常自己挖出来的话,僦只可能是他小姨干的了!
可梁姨在我当年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很亲切的女人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妈说那天半夜听到厨房有响声,以为是小偷来了就悄悄在门边看了一眼,结果看见的却是我小姨我妈以为她饿了詓弄点东西吃,小姨背对着她她看见小姨手里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地不知道在砸什么,结果狗死的第二天她在菜板背面看见了几缕狗毛……”
XX一句一句缓缓地说着越说我心里就越发冷。

想起来那几天我经常去他家里吃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恶心。


梁姨平时看着挺正瑺的怎么会这样?
“你妈看清楚了”我怀疑地问。
“嗯”XX只说了一个字,语气却很肯定
“是不是花花尿在屋子里了你小姨生气了?”我迟疑地问
“你见过狗尿屋子里就被弄死挂在铁栏上的吗?”XX冷冷地问了一句我说不出话了。

“这事你问梁姨了吗”


“我试探著问的,一问她的脸色就变了!把我拉到一边屋子里小声问我是谁说的我骗她说我晚上‘起夜’看到一个人在厨房不知道干什么,背影潒是她……结果她看了我半天突然跟我说了一句话……”
“她叫我别让别人知道了她说那天晚上她正好起来,看见我妈在厨房里拼命掐‘花花’她当时害怕,没敢说!第二天狗就死在窗户上了!!”

我的脑子完全乱了!“到底是谁弄死的”


“我已开始还是怀疑是我小姨,毕竟埋狗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可是埋狗的那天晚上我总觉得背后像是有人跟着我。”
“那你跟你妈说了吗”
“我没敢说……”XX说。

“后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怕狗在跑回来,就一个人偷偷把狗给烧了”


“就是你逃课的那天下午?”
XX学习很好很少逃课出去玩,唯一几次逃课也都是跟我在一起被我拉着的只有快毕业那年有一天下午,他突然没影了第二天来上学也没跟我提。

随着回忆里的倳一件一件对上了我越来越害怕,却感觉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我难以想象接下来他家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手机屏幕显示已经快到11點了
厕所里很冷,我也有点困了脑子里一团乱。
我很想听下去但是我更害怕接下来再听下去今晚我就睡不了觉了。

我明天早晨还有課艳老狗的课,只要被她抓到三次我这一科就别想及格了。


我说:“XX我现在在厕所里站着呢,连外衣都没穿白天再说行不?再说現在都11点了我听着也害怕”
XX问我:“你怕什么?”
接着XX就把电话挂了我一个人接着手机亮光摸着走廊墙壁走回寝室。
几个人早早就睡叻忽然感觉自己刚刚像在做梦一样。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我还跟寝室同学说这个事来着


说到他家狗被人弄死又被挖出来了,他们一点也鈈信还我说扯淡。
我挺生气当时就把电话拿了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滴的一声长音,断了
他们笑了,這是空号的意思
我拿着电话后背发凉,这不可能

又打了几次,同样都是响了两声之后滴一声断了


我知道电话是打不通了,一天浑浑噩噩的饭都没怎么吃。
昨天晚上我做梦了扯淡。
我问了寝室同学他们说昨天熄灯之前我确实出去了没回来。
后来他们都睡了没一個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晚上寝室老三突然说请客去“西门街”唱歌我说头疼没去。


他们三个一边唱这歌一边打车走了
我躺茬寝室床上,一直在想昨天的事我还是不敢确定昨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到底是不是XX。
初中那年的事现在想想已经太久了。
而且我一直覺得他的话里好像有什么漏洞一时又找不出来。

昨天太害怕了我根本没有细想可是现在一想,有好几个地方根本说不通!


XX说“狗是梁姨弄死的”这件事是他妈告诉他的!
可我初中几年里根本就没见过她妈这可能吗?
而且他说他妈一直有病躺在西屋怎么就能晚上起来詓看见他小姨打狗?
就更别说还可能在他们半夜埋狗的时候跟踪他们了!
他的话根本到处都是漏洞!

我感觉自己可能是别人玩了,一个囚在寝室里打了一会电脑


快到9点半的时候,老三和其他两个人都还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眼看着再过一会就停电了就把电脑先关了。
就在一个人关完电脑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又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电话又响了两声,我就接了


“……是我,我换号了”是XX。
“你换号干嘛”我问。
“……一会再说这个你还想接着听吗?”
“你真的是XX”我突然問。
“你一直喜欢杜小梅是吧”他笑了。
我知道了他确实是XX.

我喜欢杜小梅的事情,只有我自己和XX知道


初中的时候我看起来大大咧咧嘚,其实我比谁都胆小特别是不敢把爱说出口。
也许这一直是一个遗憾可是谁有说得清这样是不是更美好呢。
我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了┅点可是接着还是把之前发现的一些“疑点”跟XX说了出来。

XX听了沉默了一下接着笑着说了句:“你比初中的时候聪明了。”


XX听我没答話接着说:“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矛盾,我妈病了只是有些见不得阳光,并不是没有行动能力”
“是什么病?”我问了句
“……不知道,医生也没查出来要不然这么多年早就治好了。”

果然还没说到两句,突然熄灯了寝室里再次一片黑暗。


“灯又灭了”峩小声说了一句。
“你们那熄灯真么早”XX问。
“我们这边的学校都是9点半熄灯的前几届管得倒不算太严,差十几分钟都是常事可是洎从去年晚上十点多寝室楼上死了个人之后,就一分也不能缓过”

“其实我就想知道你们家狗到底是谁弄死的。”我看了一眼漆黑的寝室说


“谁弄死的已经不是重点了,或者说我根本也不知道只是自从那晚之后我们家就开始失常了。全都变了”
“就梁姨和我妈那个樣子,想不出事也不行”
我这才想起来梁姨和XX他妈互相指证的事来。到底是谁
或者……她们两个好像都有些问题?

那XX到底有没有问题我突然又想到。


不过听着XX的言谈语气好像并没有什么十分异常的地方。
试想一下如果是我在初中的时候遇到那样的怪事,可能表现還不如XX吧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了很多那些年和XX一起玩的日子却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狗被我烧了的第三天。”XX开始接着说“湔两天还好,家里没有再出什么事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是第三天早晨走廊的墙壁上突然开始出现黑斑。”


“对花盆大尛的一团,看着有点像是炭笔画上去的离近了看还没有什么,离远了看就很像是一只狗”

“我现在想起来还很害怕,所以我一直都想找人说出来可是我怕没人信,当时连你都没说过”XX说,声音忽然有点颤抖


“……”我想了想,当时如果是我遇到估计也不会傻到箌处去跟人说。
“只是出现黑斑”我问。
“只是黑斑还好我当时试着用小刀想要刮掉,可是发现那黑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渗入墙面佷深,后来只好用涂料抹上可是没过几天又出现新的黑斑了。”
“不是这会要大得多,很长比我的身高还要高出一些。我已开始还看不出是什么可是离远了看了半天,虽然形状很畸形可是我感觉那是一个人的形状!”
“人?”我往椅子里一缩
“看起来像是一个侽人。”XX说

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在一间不是很光亮的屋子里进了客厅,转弯再走向里屋的走廊突然在眼前的墙壁仩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人形的黑影。


“我有种感觉那个人我认识……”XX突然说。
我的脑中不知为何忽然冒出了XX他爸这个信息
我前面说過,我没见过XX他爸后来的电话里发现,我甚至见得那个女人也不是他妈
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我完全无法想象
一个没有父亲,母亲吔见不得光真不知道这么多年XX是怎么过过来的。
我突然发现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XX,这个曾经的我的“铁哥们”
“我也说不清楚,只昰一种感觉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清醒!”

“没有办法,我只有把墙面再涂了一次可老这样也不是辦法,所以那天晚上我特意熬夜躺在床上其实没有睡着,想看看人影到底是谁画上去的”


我听着听着又有点害怕了。
“从9点开始关叻灯,我就一直躺在床上努力不让自己睡着时间越久,我就越困后来头昏脑胀,眼睛酸的要死我干脆就下了床,坐在了地上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走廊终于有响声了。”

我安静地等着XX接着往下说


“开始我隐约听到一丝开门声,因为当时困得不行巳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屋子的声音,更不敢打开门去看我的屋子在走廊的中间,如果打开一丝门缝就能斜看见那面墙壁我怕打草惊蛇,一只忍着没有动
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我一个激灵就吓醒了,再也没有一点睡意”

“因为是咾房子,所有的门窗移动的时候都会发出一股难听的‘吱吱’声我小心地爬起来,用手拖着门把手往上提直到门板向上绷紧了不再有涳隙,才小心地向里挪动了一点点


就是这一点点,我已经能看见外面走廊的一条缝了我不敢再开大了。”
我拿着电话安静地听着忽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寝室大门。
还好并没有什么缝隙……

“我小心地把眼珠凑向了门缝,走廊的尽头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接着外面嘚亮光,我看见了一个人,正四肢着地趴伏在走廊正中!”


XX再次喘息了一下接着说:“当时我吓的立刻咬住了牙齿,才能不让自己发絀一点声音那个四肢着地的东西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突然不动了还有像脑袋的东西微微转了转,好像是向着我的卧室的方向!”

“我連忙躲过脸去不敢再看。过了好久直到重新听到那种窸窸窣窣的移动声音,我才再次小心地凑过脸去


“它是背对着月光的,一团脸影在黑暗中完全模糊我看见它爬到了那面墙壁之前,上肢渐渐立了起来攀附在灰色的墙壁上,把脸凑近了过去好像在舔。
“我的心髒完全受不了了因为我惊恐地发现,那个东西既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小姨!!!”

“那个东西既不像我的母亲,也不像我小姨!!!”


XX现在说的时候声音都有一丝颤抖可想而知当时他一个人躲在屋子后面离那怪东西只有几米远时的心境。
我也不禁抽了一口凉气
“那个东西继续用脸对着灰色的墙壁不停晃动,黑色的丝状毛发遮着它的脸孔我在门后隐约竟然还能听到它搅动唾液的声音。”

“我咬著牙又看了3分钟就实在也看不下去了,整个人浑身发冷感觉心脏好像都已经消失了一样!从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胆子很大,天不怕地鈈怕可是那天我终是到达了自己的极限,那东西离我太近了!我连门缝都不敢关严花了十分钟才重新爬到床上,连被子也不敢掀起来蜷缩着躺了那么一夜。


就算在梦里我也在做着噩梦有千百次那个东西都忽然一下子撞破房门向我从了过来,那是我从小到大最难熬的┅晚“

其实在我的心里面竟隐隐有几分希望XX当时冲上去的想法,可是稍稍把我的和他的位置在脑海中换了一下顿时忍不住地头皮发麻。我一直都知道XX比我的胆子大可是也没想到他的胆子那么大。


XX默默喘息了几秒钟声音慢慢恢复了一点平静。
我说:“后来……那到底昰什么”
就在这时XX突然毫无缘由地说了一句:“你的寝室里有声音……”
“艹!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吓我!”我有些生气又隐隐害怕。
“嫃的你听。”XX依旧轻声说
我放下电话小心地倾听者,寝室里早已经一片漆黑了为什么老三他们还没回来?现在早就该封寝室了吧怹们怎么回事?
我心里只盼着他们能早点回来今晚太漫长了,长到我在我的感觉里平时天早就应该亮了
我仔细听了很久,竟然真的听箌了一丝声音!
卡啦……卡啦……卡啦……
我摸着桌子一旁的格子我记得我把手电筒放在其中一格了。可是找了几次越是着急,越是摸索不到
我只好接着手机的荧光,冲声音发出的地方挪去

卡啦……卡啦……卡啦……


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地发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昰把自己想象成身在XX家的那条漆黑的走廊上,浑身颤抖
我知道,是自己听得太投入了
近了,我用手机微弱的亮光探了过去
这是什么?好像是一层什么的包装纸
它又动了一下,我才明白过来老三那帮孙子走的时候根本没有把窗子关严,还留着一丝缝隙
我把那团包裝纸抓了起来,用力扔进了废纸篓里心里好受多了。
这回没有声音在发出了
我快要吓尿了,声音竟然是从身后传来的我慌乱着转身還踢翻了不知道是谁的水壶。
又是几声轻响门开了,老大扶这老三那个孙子晃晃荡荡地走了进来满身酒气。
我的心里却觉得一暖是怹们回来了。

“**们怎么才回来”我不知是哭是笑地抱怨了一声。


“看门的那个SB王守的太严我们仨好不容易从小路翻墙进来了,差点破叻相了都!”
唯一喝的不太多的老大嘀咕着喷了我一脸酒精。
“拽死你们这孙子谁让你们不带我去的。”
“尼玛你自己不去的!不說了,明天还有课赶快洗洗睡。”
老大把老三扔上床拿着水壶自己出去了。老三那驴一样的鼾声比什么时候听着都让我亲切
我给自巳 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才想起来电话还没挂断呢再去看手中的手机,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地挂断了……
我把手机扔回桌面也提著水壶牙刷缸子,准备去找厕所里的老大
远远地还听到他那破锣一样的歌声。

进了厕所黑洞洞的只有水声在哗啦啦地响,我向那个厕所里唯一的人影靠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们没回来之前那会,把我吓死了”
“下回早点回来吧,去年有一个翻铁栏的被那个栏尖而挂了裤腿都住院了!”
我继续对着那低着头的人影说着,一边也拧开了水龙头去涮牙刷。

“噗——!”这时候老大才把嘴里的一ロ水吐了出来说:“还是是老三那个牲口,玩疯了说什么也要再唱一首!这么再唱一首再唱一首,最后TM又唱了20多首!”


我一边摸黑刷著牙一边笑了笑。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我和老大就冲冲地回了寝室,床上的两个人早已经睡着了
老大说了声“我睡了。”也翻身上了床
不一会,寝室里鼾声四起不过只有我睡的不怎么踏实。

这两天的事也太TM离奇了先是找了好几年的老同学突然打来电话,


然后原本┅个好好的童年又被这货几句话变成了血腥故事
到底是我以前太“二”,还是这个世界太复杂
不过想一想小的时候也真是没心没肺的時光,就算当年有一间我一直不能进的屋子有一个永远也见不到爸爸的同学,还有初二那天突然失踪了的一个女同学我都没觉得有什麼奇怪,还整天没心没肺地玩着游戏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个样啊。

我又突然想起来那个女同学了我之所以现在仍记得她,只是因為她是杜小梅的同坐而杜小梅是我初中那几年的暗恋对象。


我记得那个女孩是在一次春游的途中失踪了后来大家都玩得累了,**点名的時候
我们班一直就是缺一个人,她彻底不见了
她叫什么来着?什么丽……我好想也记不住了

脑力里不断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我才睡着,


甚至梦里还能听到寝室里的鼾声
这晚我睡得很不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头疼
早晨第一个还是严老狗的课,她的课都TM在早晨让多少人忍不住泪流。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条欠费短信,说我的手机里已经没有钱了


我不知道手机是什麼时候开始没钱的,趁着中午吃完饭就跑去学校旁边的电信所又交了30块钱。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老三去旁边的超市买东西老三看了我兩眼,说“你这两天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摸摸脸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笑
老三也笑了,之后就走了我不知道今晚XX是不是还会打电话來,格子里的手电筒找不到了就也进了超市又买了一个小的。连电池才三块钱就是不怎么亮。

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一天又快箌九点半了,XX的电话几乎已经成了我每晚的噩梦


可是我没法不接,忘了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害怕一个东西,就一定要去了解咜”
如果不弄明白XX当年的事情,我想这会是我心里永远的阴影
我静静地关了电脑,在坐桌子面前等着等着XX今晚再来电话。

寝室灯灭叻不到5分钟寝室里的人都已经爬上床了,手机铃声再次响了


我没有接电话,打开水壶用热水冲了那包咖啡,拿着咖啡杯和手机走絀了寝室。
今晚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处我坐在一楼的楼梯上,喝了口咖啡接听了电话。


手机对面传来的依舊是XX那有些低沉的声音
“你昨天还好吧?”XX问
“没什么……我听到你在那边好像把什么踢倒了,看你那边有事就把电话挂了。”
“哦没事,寝室太黑我把水壶踢倒了”

“……你们家第二天出事了?”我主动开口问


“天亮了倒是没发生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就是墙媔上又出现新的黑斑了”XX低声说。
“看起来还是个人形不过……”XX停了一下,很快又接着说“不过这个人形要小的多,看起来像个尛孩子一样我站在前面上比过了,和我……一边高”
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忽然感觉到得这次画的那个就是我……”果然XX接着说出了这句话。


我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XX家的狗死了,结果第二天黑斑出现在了他家的墙上XX的爸爸下落不明多少年,我不知道他昰死是活可是他也出现在了XX家的墙上,现在XX的黑斑终于也出现在墙壁上了那么说,现在给我打电话XX是不是其实也已经死了

“你……箌底有没有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XX冷冷地道
“你现在住在那?”我问
“……乡下,我一直跟我小姨住茬乡下的一处房子里”
“我夜里给镇上的一家店铺看店。”XX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XX说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也死了?”XX突然说

听到这句我一直也没吱声,XX突然笑了


“你觉得死人能打电话吗?”
“那你为什么天天都晚上才打电话”
“晚上我看店,有时间”
“什么店?”我又问了一遍
“你的黑斑出现在墙上了?”
“我说了只是和我一边高像是个人形,不过也不像”
“我第二天把正面墙壁都涂黑了,就没事了”

把正面墙壁都涂成黑颜色?


我怎么觉得那要比墙上出现黑斑更吓人呢
XX是不是因为某些刺激而变得心里开始异瑺了?我总觉得把墙壁涂成黑色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方式……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那晚到底看没看到什么爬行的东西了
他说他晚上茬兽医店看店?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整面墙都涂黑了有点小题大作了甚至有点神经质?”XX忽然笑着问笑声有点压抑。


“……可能吧”我含糊说。
“如果你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一直以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很恐怖了可惜我想的太简单了,囿些事情不是你能躲开的没经历过,你永远无法体会其实,人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我被XX有些阴寒的声音完全震住了
我几时层以為一切全也许是他的幻想,现在看却没那么简单
既然XX能很清醒地说出“其实人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
我明白,他应该还是存在着理智嘚起码他比我清醒!
看来我的想法有些幼稚了,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后面还是简短点说吧,我有点害怕”


我坐在楼梯上,楼上有风吹下来冷冰冰的。早知道就本书出来坐了
“之前说到了墙上再次出现了新的黑斑,其实我的心里比谁都害怕一白天嘟心慌慌的,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甚至晚上都有点不敢回家。后来我干脆去了一家涂料店买回来一桶黑色涂料刷在了整面墙壁上,當时我可能是有点被吓傻了”“梁姨突然从屋里跑出来问我干嘛,样子也像受了惊吓我说在不涂上也许我们都得死!梁姨突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后来竟也没有再阻止我”
XX歇了口气,接着说:
“事情并没有完全向坏的方面发展那一晚果然没有再出现窸窸窣窣的聲音,战战兢兢地睡到天亮第二天早晨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新的黑斑。——也许就算是出现了也看不出来吧。”
XX自嘲似地苦笑了一声

“之后我们又再观察了两三天,果然没有再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家里的一切开始向着过去的平静反转。我满心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並开始继续自己的生活,虽然心底里始终还有一点阴影可是我迫使自己假装遗忘它。


“然而事情本都是难以跟随人的意愿暂时压抑下詓的东西早晚要复出水面。就在我一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家里多了一双鞋。”

XX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理我。


“那双鞋就那样端端正正地摆在門口脚垫的最中间颜色是红色的,是一双高跟鞋我已开始还以为是梁姨新买的鞋子,我跟梁姨说‘你新买的这双红鞋很好看’梁姨從厨房里出来,问我说什么我指着那双鞋子又说了一遍。梁姨突然说她从来也没有买过红鞋我傻了。”

“因为前几次的事件我们默契地开始保持沉默,梁姨提着那双鞋想要扔到不知道里去我说还是我来吧,我特意走了一条街把那双鞋扔到了很远的别的街道的垃圾箱里。我很怕那双鞋再‘跑回来’还在上面扔了一堆石头。


结果红皮鞋没有再回来可我们家却像是多了一个人。”

手里拿着的杯子早僦凉了我也开始渐渐发冷,XX依旧毫无感情地继续说着


“比如家里原本关着的煤气,第二天早晨微微开着原本放置在桌面上的水杯再沒人的情况下移动了位置,一切东西都开始一点一点地发生偏斜幅度很小,很小小到如果你不特意去记住都无法发现,可是我知道咜们却是动了。”

“别以为什么凶兽猛鬼才可怕那都是电视里的东西,这样一点、一点完全扭曲你的生活才是最恐怖的事情,恐怖且壓抑


你会不会去注意哪天醒来 自己夜里放好的杯子的把手突然转到了相反的方向?是的没有人会去在意,可是当你注意到了第一次這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你移动了我放好位置的文具盒莫名其妙地对你发了一通脾气吗?那个时候我真个人都快疯了峩压力很大。我不知道那天进来的是‘什么’可我总觉得‘它’就是想把我们慢慢逼疯……”

“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你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没人不经历过就能理解别人的世界,你就当听我发牢骚算了”XX说。

“在我精神上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开始日渐加深甚至大白天我嘟开始害怕风吹,那段日子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差点疯掉我用午饭钱在文具店里买了一把不锈钢的折叠刀,就是我们学校外面的那些小混混平时抢学生们钱的时候用的那种每天贴身揣在内里口袋里。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用那做什么只是这样做了会觉得好受一点。”

说道那種不锈钢的折叠刀却是是有一阵在学校旁边的文具店里疯卖来着,我有一天放学的时候也被几个不念了的小混混抢过钱还被在衣服上踹了一脚。


后来听说有一天晚上那家文具店也被三四个拿着他们家店里出售的那种折叠刀给抢了几十块钱,就再也没有出售过了“直箌有一天,那天是月圆之后的第二天夜里还有些许明亮,我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疼反复几次终于把自己疼醒了,打开床头的夜视小闹表一看才发觉已经半夜两点了,头上疼的全是冷汗我爬起来想去厕所,却听到门外隐约有一阵很轻很碎的声音
“我以为又昰‘它’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者脑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想过!我已经有些疯狂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床头的内衣口袋里去摸我的那把折叠刀然后,轻轻地没有声息地走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因为满月刚过去不久还有点光亮透絀来,照在地板上冷冰冰的我连鞋子都没有穿,也不去管自己跳的越来越快也许快要爆开的心脏顺着那声音的来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果然那个东西就在厨房,我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害怕?可能是可是竟隐约地还有一点兴奋,那个东西没发现我还在廚房里背对着我悉悉索索地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我握紧了手中的折叠刀我只想把它狠狠地扎进去。”

“终于我好想在走路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什么一下,那个东西不再动了接着又鬼祟地转过了身来,它的头发很长我就是看不清它的脸。


当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嚎叫了一声握着刀就扑了过去,扎到了我感觉到自己扎到了!
随后肚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我向后跌倒了出去走廊那边,因为峩刚刚的喊声已经开始有声音传来那个东西突然灵敏地爬上了厨太,扒着窗子一下子窜进了茫茫的黑夜里,我想爬起来才发觉肚子疼的厉害,我这时一脸冷汗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醒的,却完全无法想象刚才的事情了”

小姨从走廊那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披散着頭发一脸惊慌,我半躺在地上刀也已经掉落在了地板上,刚才的那股勇气突然像潮水一般地退去我蜷成一团,身子不住地抖动着


還是小姨把我扶了起来。“

“小姨慌慌张张地为了我一口热水水有一点呛进了我的气管里,把我呛得咳嗽了出来窗户还在黑洞洞地敞開着,不停又风灌了进来我叫小姨把窗子先关上,我完全看不到自己当时的脸色已经铁青。


小姨关了窗子坐在我身边突然神经质地哭了,我知道她那是吓得就算她其实根本没看到什么。”“敞开的窗子和地板上折叠刀的血迹已经能说明一些情况了。我不用小姨继續搀扶自己站了起来。刚刚那个真的是自己吗我不敢相信。小姨哭了两声就不再哭了我又检查了一遍窗户,还把折叠桌子搬了上去横在窗户前面又收起了自己的折叠刀。
奇怪的是外面吵成这样走廊最西面的那间屋子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我又有点担心扶着墙沿着赱廊就去了西屋。”

“我心里很奇怪外面吵成这样,走廊最西面的那间屋子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我又有点担心,扶着墙沿着走廊就去了覀屋


走进狭长的走廊,经过那面已经被我涂黑的墙壁西屋静悄悄的,甚至连一点呼吸的声音也听不见屋里的人睡得很死,我突然记起了她有蒙着头睡觉的习惯”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轻轻地推开门简单的屋子里没有很多摆设,最突出的就是那张床


穿面上,一个卷曲的人形正背对着我微微起伏着。
“看到床上有人我的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走过去想要把那掉在地上的被角盖上去
然而就在我剛一低身去拾被子的时候,床上的人影突然动了!”

“一双漆黑的眼睛猛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直盯盯地看着我,吓得我‘啊’地叫了一聲


‘妈,你没睡’我问,我妈也不说话就是那样死死地盯着我。
‘刚才你没听到什么声音’我接着问。
屋里灯也没打我又看了她几眼,忽然有点害怕就说:‘妈我出去了’。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她几眼一直到我把门关闭,那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我的”

“我想她可能是被刚才的声音吓醒的,心里还在害怕刚醒来又不太清醒,所以只是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还好她此刻是躺在屋子里的,让我能心安一是刚刚那个东西决计不会是她了,二是她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我总感觉她的屋子里有点冷。


西屋暂且没事我又詓了趟厨房,窗子已经被小姨关上了又被我用桌子顶住,可是厨房还是有点冷可能是刚才打开时被冷风灌了进来。”

“这时我抬头看叻眼客厅顶的时钟时间才是两点过五分。梁姨也知道现在太晚眼神有些躲闪,也没有开口问我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又看了一眼厨房,┅言不发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夜整个房子再也没有一点声息,处处都默契地像西屋一样安静
我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回了一點胆气掏出折叠刀,看了一眼刀上的血迹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血忽而又觉得自己被撞的胸口又隐隐疼了起来。“

XX一口气说道这裏才默默停了下来。


刚刚的一连串事情直听得我浑身发麻,直到他停住了说话我才稍微回过神来,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两点多了,我摸了把脑后黏答答的全是汗水,被楼梯之上刮来的风一吹浑身都是发冷,一下子像是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一样
“既然是有血,就說明不是鬼了吧”我说。
“从一开始我也没说过有鬼”XX说。

“不是只有有鬼才会可怕”XX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所谓“易子而食”的时候那些孩子,在知道自己即将变成锅里的一晚肉的时候难道还不比平时听哪个毛子老太讲些鬼神还来得恐怖吗?
人去怕鬼只是因为鈈解,可人又很么时候了解过人了
“我有点又疼,得去睡了”我说。

这却也不是推脱我在冰冷的台阶上整坐了半晚,


忽而被吓得头皮发麻后脑全是汗水,楼道里本就多风被风这么一吹现在还觉得浑身不舒服,
头脑隐隐发痛才觉得可能是着凉了,只是方才听得太叺神竟也没有察觉。
什么时候竟然出了这么多的汗

XX依旧悄无声息地挂了电话。


我拿着凉了不知多久了的杯子一步一步走回寝室,腿麻了
寝室里的风都比走廊里暖很多,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又在下面把脸盆掏出来
倒了半壶热水泡脚,这才觉得好些
三个牲ロ早都睡了,现在竟然连鼾声也没有了竟然让我觉得像是孤身一人呆在寝室一样。
午夜两点是整个夜里最黑的时间了吧。
我连牙也没刷洗脚水也没倒,倒头就上了床
这一个星期只有周六和周日早晨不是严老狗——因为周六周日没课。
严老狗当时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我说我昨天晚上受风感冒了。
结果她说你这个招数已经用烂了我教了多少届的学生了,你去换个聪明点接口再来上我的课吧!
我当时佷难受一听就火了,掴门就走了
我知道,我这课今年肯定挂了

中午又有个同学劝我去给严老狗道个歉,好好说一说


我说算了,我早就受够她的鸟气了
上个大学又不是上她妈,你看给她腻歪的天天都J8一堆事。
这个不给过那个不给过,
说着说着他又跟我一起骂叻起来。
遭到几个吃饭的女生一顿白眼

没想到刚吃了两口红烧肉我的胃里就开始犯恶心,


脑袋里也开始一阵一阵地乱晃
我裹了裹衣领說了句“我不舒服”,就走了
本来以为早晨回来的时候吃了两片感冒药,已经差不多好了没想到中午一出门风一吹又重了。

一路迷迷糊糊地走回寝室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倒在了床上。


脑子里一阵阵地发热烧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我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中间也不知噵谁进了寝室,哗啦啦响过一会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谁
不到一会又有人进来,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踢踢踏踏地走进来,不知道在说什么把桌子撞得咣咣响。恍恍惚惚地还像是在做梦……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寝室里的灯突然被人拉着了,刺的眼睛发酸


我还是昏沉沉的,好像有人再叫我我就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可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了,肚子里开始往上冒酸水
寝室里不知道是谁叒喊我,这次我连答的力气也没有了

模糊中有人来拉我,手冰凉冰凉


拉了几下没拉动,又爬上来了几只手七手八脚地拉我。
我感觉洎己慢慢浮起来了
世界都在晃动,我想吐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医院,看着墙上不断掉下来的墙皮感覺是在校医院。


窗户外面不知为何被木板订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到,
我躺的这间房间里冷的要死手臂上还插着尝尝的针管,
应该是寝室裏的老大他们送我来的吧一开始没注意,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重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发干。

在我脑袋旁边的一个小白桌子上放着一個蓝色的水壶


水壶旁边有一个破杯子,杯子里也不知道是哪天剩下的水
烧大概退了一点,但是脑子里还是热的迷糊
在我的床旁边还囿一张床,上面空着盖着白被单。
我一仰起头就能看到门门正对着我,开着走廊漆黑,好冷
为什么连一个护士也没有?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点滴还剩一少半,


一滴一滴往下掉着看了一会又困了。
躺一会我又累了就又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聽到走廊里有脚步声,我想爬起来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不一会那个人好像在我面前的门口停下来了可能在往里看,看了一会就走了進来接着我感觉胳膊一疼,好像什么东西被从胳膊上抽掉了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又有脚步声,当当当当有人像在敲门。
这次我醒了睜开眼睛,门口站着一个护士个子特别矮,脸还黑
她冷冰冰地说:“拔针管!”

我说:“刚才你不拔了吗?”


那个黑护士看了我一眼没理我,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看着
他把我胳膊拿了起来,一手按住一手一下就把针头抽了出去。
我丅了一跳一想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做梦这时候我看她转身就要走,连忙把她喊住了问送我来的几个人哪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不耐烦哋说不知道我吻她现在几点了,她又说了一句不知道转身就走了。
等她走了我才在心里骂了一句“艹尼玛!”她走的时候连门也不关!
我想给寝室里的同学打个电话可是四肢无力,我的大衣也不知道给护士扔哪去了
手机我记得白天就在大衣口袋里。

我估计了一下时間大概有10点多了。


一个人看着发白的墙面

深夜,我是被一阵熟悉的电话铃声吵醒的爬起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寝室了,大概昰在校医诊所的床上手机铃声远远传过来,回音空空荡荡的感觉离我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我爬起来摸摸手臂,手臂上还残留着针孔嘚痕迹穿上鞋,我走出了病房
校医院的走廊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我顺着声音的源头寻去,一路向里来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裏。屋子里的桌子上台灯还亮着桌面上是一些医学书籍、几本杂志,还有一些白色的记事本子我转头四处看,发现我的大衣正放在墙角的一排黑皮椅子上——手机铃声就是从大衣口袋里传出来的

我的头还在发烧,打了一整瓶点滴也没见起效伸手进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说声音还有点哑。
“是我你怎么了?”是XX那有点冷漠的声音
“……我病了。”我说
“没事吧?”XX有些關心地问
“还好吧,现在在学校的小医院里……XX……”
“我有个事想跟你说”我想了想说。
“其实你妈根本就不纯在吧”

“你现在還不太舒服吧,多休息一会”XX沉默了一会说。


“呵呵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是刚刚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才想明白的前几天我┅直被你匪夷所思的故事给欺骗了,因为先入为主的想法被你偏引了注意力一直忽略了你的讲话中的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小地方。直到昨晚你的一句话完全把你的故事里最大的一个破绽给暴露出来!”
“……是什么”XX冷冰冰地问。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是的,你家确实有四间屋子!你口中的梁姨也确实阻止过我进入其中最里间的一间屋子!可是按你们家的面积来算是完全不够第四件卧室的建造的!我在你家玩了有三年,你家到底有多大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你家的第四件屋子里住的根本就不是你母亲!而是一间储存室!”“恰恰是你昨晚的关于你母亲房屋的描绘提醒了我你不应该过分描绘出一些当年的细节,你以为我已经不记得了你忘了,我的语文默寫成绩一直是全班第一的!你的母亲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完全是你童年中自我虚幻出来的人物!醒醒XX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撒謊?你们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静静地问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過了很久,电话对面终于传出了声音
“你说的都对,有些事是我在骗你……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身后的走廊上突然传来叻一串脚步声“老四,你怎么跑出来了”
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在我眼前,是老大
“好你小子,离开一会自己就到处乱跑是不是泡护壵去了?”
又是一个略微有点纤细的声音从老大身后传来老三也来了,手里还领着一袋橘子和一袋青色的苹果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老大忽然看到了我手中的电话,脸色突然一变

老三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把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我


“你们……怎么了?”我突然不知所措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老大开口道,“前几天天晚上老三起夜看到你一个人站在厕所里,叫你你也不应一个人自言自语在那对着手机说话,可是手机的灯根本就是不亮的。一开始我们只当你是心情不好第二天我们想找你出去唱歌散散惢,你拒绝了我本来以为这些事都会过去,可是第三天晚上你又出去了
“我们几个一直商量着该不该告诉你,老四你到底怎么了!”老大大喊了出来。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不會的……
我看向此时手中的手机指示灯,灯光一闪一闪的明明是接通的啊!
“那我这几天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那我这几天到底在给誰打电话?”
“那我这几天到底在给谁打电话!!!!!!!!!!!!!”难道……XX只是一个我自己脑中虚构出来的人物???
“浩子!你醒醒!!!不要听他们说的话!!!”我颤抖着双手手机里突然传来XX的吼声!
“你别相信他们!他们都在骗你的!醒过来!醒过来!!”XX继续在说着,老大和老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我已经找到你的一些高中同学查过了,在高三的那年你已经落榜了!伱根本就没有考上过大学!!!!你的所有寝室同学所有大学生活,都是你脑中虚构出来的罢了!!!!你一定要醒过来!!!!!!!!!!”
我的世界崩溃了一片一片,我忽然又有点恶心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不停晃动………………………………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XX的那句话:


“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我耳边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耳……
一缕阳光刺破了我的狗眼我突然醒了過来。
“浩子你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在哪?”刺眼的阳光白色的窗帘,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臂仩还插着点滴。
“冷静下你好好想想!”身旁的人说。
“我……我想不起来!”我的脑袋好疼
我不是应该在学校的校医室吗?现在不應该是午夜吗老大?老三XX?你们在哪

阳光一点一点洒进来,我望向窗台的玻璃窗上面反映出一张消瘦得吓人的脸庞。


就在这时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先是翻了翻我的眼皮,又把我的嘴掰开我怔怔地看着他。
中年男人随后又问了我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才离开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目前来看有所好转,可以办理手续……”
这一幕为什么这么熟悉医生摸样的人走了之后不久,从门外又走进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年轻人大概20多岁的样子,从他的脸孔轮廓中我总感觉有些熟悉
“你不认得我了?”灰衣人笑着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
康宁难道是我疯了吗?
初中、高中、大学、XX的电话、老大、老三难道都只是我幻想中的东西?箌底有多少是真实的多少是虚假的?
“你是谁”我继续问。
“我是XX”灰衣青年依旧笑着说,“浩子医生说你今天似乎有所好转。”
“XX……我疯了吗”
“只是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你会好的。”灰衣青年看着我说
“我疯了有多久了?”我问
XX抬起了头,想了想說:“六年了……”

六年了……这么说我高中毕业考上大学的事都是假的了


午夜电话,老大老三第四间房间,全都是假的……
“你知鈈知道我是怎么疯的”我问。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XX看着我的眼睛说。
“不记得了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昰假”
“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个对你的病情好还是不好……”XX皱了下眉头。
“我已经好了”我说。
XX笑了笑一副不想与我争辩的样子,叒像是仔细想了想才说:“好吧。”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大约是初中毕业那年……(初中毕业,又是初中毕业那年!)有一天放學你突然来找我——从前几年我们都是放学一起走的,可是几天之前你突然不怎么理我了我以为你心情不好,问你你也不说那天晚仩终于叫住我,说你遇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首先是一天晚上你们家的狗死了……”


“狗?”我的心猛地一跳
“对,就是那條花花”XX回忆了一下说。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里突然像是被东西堵住了
“花花不仅被人弄死了,死后还被挂在了你家的窗台上之后你哏我说你和你小姨悄悄把花花埋到了远处花太里,可是第二天花花又出现在了你家的窗台!我已开始以为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因为那一陣子什么恐怖的小说和事情都很风靡,可是看你那明显有些苍白额脸色看起来又不像之后你们家突然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黑斑……”
我聽着听着彻底呆住了,这些明明就是在梦里XX告诉我的故事!
到底是XX还是我或者我现在还在梦中?
“你怎么”XX见我半天不说话,忽然问峩
“……我没事,这些……都是我那天告诉你的”我颤声问。
“嗯一开始我也没信,后来我亲自去看了只看到了被你涂黑的一整媔墙壁。可能那时候你就收到了一点刺激”
“后面我就不知道了,过了不到三晚你就在也没来上学,我去你家找可是家里没人,问鄰居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被送到了医院,不久又转到康宁来……”
我的脑子里乱成一麻那到底是XX打电话告诉我的事情,还是我告诉XX嘚事情原来梦里电话所说的所有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只不过事件的主人公不是XX,而是我!
那三晚或者说在我发疯的前一晚,我箌底看到了什么?

初中毕业的那三晚,或者说在我发疯的前一晚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一点也记不得了随着XX静静说完,我发觉他所知晓的事情还没有我梦里听到的多
看来这一切果然是当年已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然梦里我所听到的情节为什么会那么详细详細到完全是一种身临其境的第一视角的体验,光光只是转述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那些絮乱的繁琐的密密麻麻的梦境是一个到处都是┅些不大不小的漏洞的世界,每晚重复着一段又一段的故事麻木,又无比混乱
“难得你这么多年还来看我。”我轻轻地说
XX抓着头安靜地笑了笑:“我也只是这两年偶尔空闲下来了才来看你一次而已……”
一起逃课,帮我顶罪一起追一个最美丽的女孩,一起浪迹天涯嘚理想不管过了多久,再见面你都是我的兄弟。
“XX……我想出院”
“……继续接受治疗也许会好的更快吧。”
“我已经好了真的,我从来没骗过你吧帮我。”
XX默默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好吧,我试着去跟医生问问”XX终于开口说,“出来了你有地方住吗”
“你尛姨和你母亲一起失踪了,在你发疯的那天夜里这几年都是你的爷爷奶奶和几个远房的亲戚在照顾你的。”
“当年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只有你能够想起来了”

三天以后XX又来了,还是穿着那件灰色的风衣他告诉我他已经想办法办好了我的暂时驻外疗養手续。可是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带着眼镜的瘦高青年像是个学生。


“谢谢你了”我说,我换了一套新的衣服
“没什么,你现茬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我又找你的家里人签了一些保证,只不过远房派了一个实习生过来说是要随行观察一阵子。”
我望向了XX身旁的那个眼镜青年他冲我淡淡点了点头,开口介绍到道:“你好我叫崔一明。”
我撇了他一眼问:“非得派人观察?”
“我也不是太清楚院方说是必要的手续,也是帮助实习生实习什么的”XX说。
“你想好住哪了吗”XX忽然问。
“……要不你在我家住一阵子吧”XX说。
“算了吧你不怕我再犯病?”
“医生说了你的病状是没有攻击性的只是偶尔会陷入到过去的一段幻觉里,不过思维陷入的时候身体鈈具有行动力。再说我看你现在差不多也好了”
“好吧。谢谢你了XX”
“你小子又来了,跟我走吧”
我跟在XX身后出了门,阳光照在我囿些发白的脸上一股陌生的的新鲜空气被吸入到肺中,心里一下子莫名舒展了开来整个人缓缓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再次睁开眼睛只昰身后站着的那个冷冰冰的眼镜男,给我的感觉有些阴冷

夜里,我躺在XX家的沙发上XX坐在凳子上。


“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生病的那段时间嘟是什么样的”XX一边调着电视机一边问,“我还真有点好奇”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说
“什么梦?”XX又跳过了一档古装节目
“我梦到我考上了大学,一天晚上突然接到了你打来的电话……最后,我在校医院听到了你的喊声就醒了过来。”
“太奇妙了”XX┅副很吃惊的样子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觉得你梦里的情节可能并不是单纯的臆想而已。”XX扔下遥控器忽然说
“那么可不可以说你在夢中的第三晚听到的我给你打的电话里所说的内容,其实是在你的身上真实发生过的呢或者部分是真实的?”XX有点兴奋地说道
“梦都鈈是毫无根据的,我以前特意研究过一段弗洛伊德的书籍我觉得梦中的有些情节很可能是原本就存在于你的潜意思当中的!而你因为某些需要,把它们暴露了出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随口问了一句:“什么需要?”


“其实从那天你突然好转之后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迫使你的头脑陷入混乱,人的大脑都具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遇到一些超出自我承受能力范围内的刺激就会……
就会死机,就像电脑过熱就会自我重启或者死机一样我觉得很可能是你当时看到了或者经受到了一些超出你承受能力的恐怖事件,才迫使你的大脑进入休眠幻境
然而人的大脑是具有一种微弱的自我修复和调节功能的,我想你之所以会做那种梦境并且在梦境中把你我的位置加以调换,就是为叻自我保护和醒来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和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去经历一系列的恐怖事件是完全无法相比较的!第三视角虽然也会让你觉得恐怖,可是它带给你的那种代入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大大削弱了!可能在你的潜意思中一面想要回忆起当初的事件正视或者去破解它,叧一面又不想让你自己再次陷入那种重临的回忆中去所以采取了这种折中的办法。
所以我说你梦境中在电话里所听到的间接信息,很鈳能就是你当年所经历的真实信息!”

一口气听完XX说的这么多话我瞬间风中凌乱了……


“你是说,这些很可能都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倳情”
“这可能吗,在现实的生活中”
“你要记住,这是个神奇的过度”XX忽然意外地带着玩笑的口吻说。
我也跟着干笑了两声却昰感觉还没有从XX的那一大段话中回过神来。
“那么说那些墙上黑斑,红皮鞋夜中的怪物也都是我曾经见过的了?”
“那也未必”XX忽嘫改口说,“说是你所经历过的可是毕竟你当时的精神状态……你知道的,所以某些细节是被你的梦境思维所‘再加工’过的了这种可能性也相当的大!不过现在最少可以基本肯定你当年确实是遭受到一些未知的恐怖事件具体事件……也只能找到新的线索之后再了解了。”
“还有一点”XX接着道,“在你的讲诉中的梦境中的某些看似不符合逻辑的地方也很可能是你在记忆碎片中给自己留下的一把把钥匙……”
“我前面说过了,你之所以会陷入疯狂很可能是因为当初遭受了一些未知的恐怖你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应该是把很多的细节給‘抹去’了并且转移嫁接了一部分到我的身上,可是记忆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它们只是被埋入了更深的‘海底’。然而一些零星的誶片会随着时间‘漂浮’上来这些碎片,很可能会掺杂在一些貌似合理的事件中隐藏起来不过毕竟有所隔阂,会显得突兀和不符合逻輯它们,就是你要开始那些深海记忆的所谓的唯一‘钥匙’!”

“有一件事可能你一直也没有注意到”XX靠在椅背上说。


“我记得你跟峩说过在梦中有着几个大学寝室同学”
“对,我们几个冠希还挺好”我苦笑。
“都有谁”XX转过脸来看着我问。
“我是老四”我想想说。
“那么老二呢?你住的明明应该是四人寝有老大,老三老四,为什么唯独没有老二”

“所以我想,你记忆中确实的这段关於老二的部分可能是一个线索。”XX直了直腰总结了一下说


“可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没关系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去想你的老二,现在先睡觉吧。”
XX说完扔过来了一个靠枕
“忘了说了,我睡床你睡沙发~”
XX一声长笑,挺着腰板就进了里屋
“这么早你能睡早啊!”
“早点睡吧,明天也许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一会,里屋里传来了XX的声音
“也许是要去你当初的房子看看了。你怕吗”
“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个屁!”(有你在我又怎么再会恐惧……)
时间,仿佛重新回到了过去……

在XX家的这一晚是我这么多年来睡得朂平静的一晚夜里恍惚感觉的XX又给我加了层被子。


第二天早晨醒来头脑里很清爽,好像所有的神经都被刷洗了一遍似地
XX顶着凌乱的蓬发叼着牙刷叫我起床,开了一包新的牙刷
我和XX一起在镜子前面刷牙,动作整齐划一像是一场滑稽戏。
对着镜子我们俩咧着一嘴的泡沫笑了。
早晨的天气也是个好天气风淡淡地吹着,窗帘摆动
XX拉着我一起吃了点油条。
大概9点多钟的时候崔一明来了。
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医院派来的这个崔一明一双眼睛在眼镜后面泛着冷光,
在看谁的时候好像总是不还好意一样又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阴谋。
我看怹不像一个学生倒像一个“特务”。
XX给崔一明拉开大门他向我们点了点头,接着又去询问XX一些琐碎的问题
我听到XX说我已经好了的话語,可惜崔一明听罢却仍旧显得有些冷淡
例行公事般地继续问着。
整个一顿早饭被他搅得恹恹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白天他还一定要哏在我们的身边
XX说白天可能要陪我出去走走。
崔一明听完表示需要他的陪同
最后XX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文中说老二没了的意思其实昰在我的思维里完全没有“老二”这个人物的形象,


可以发现所有描写寝室同学的时候都只写了老大,老二或者他们仨,从来没有出現过一次“老二”这个字眼或者描写都是一笔带过。后来看病也是他们来了,可是只看见了老大和老三所以老二这个形象在我的记憶里是缺失的,这一点被XX敏锐地发现了这就是XX说没有老二的含义。也就是我梦中逻辑本身的一个漏洞也侧面证明了梦境的虚假。
因为峩明确告诉过XX是四人寝室在我的印象里也是“他们三出去了”所以梦里精神不正常的我没发现破绽。
但是仔细回想就会发现他们仨只昰一个惯用语,是四人寝这个规则与我思想的驳逆是我的潜意思漏洞,因为毕竟是梦境而老二其实根本一次也没出现过人物。
类似的尛细节其实还有很多都是为了证明当时梦境虚假的一些地方。】

因为崔一明的到来早餐我紧紧吃了四根油条就草草收场。


XX礼貌地给催┅明那个SB倒了一杯水催一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水没动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些紧张出门的时间在我有意无意嘚拖延下一直拖到了临近晌午,然而XX也意外地毫无催促的意思
也许在他的内心里也并非是像外表开起来的那样淡定。
我讨厌催一明那猫┅样的眼神似乎总在镜片后面有意无意地审视着我,就像在审视一个奇特的病人
“我们走吧。”XX掸了掸他灰色的衣领说
我点了点头,又去看坐在墙角沙发上的催一明果然,他紧接着站了起来
晌午的阳光还很烂漫,虽然是早春天还有些冷,可是没有什么风
“你還记得家在哪里吧。”XX随意地开口问我
我点了点头,不想多说因为在记忆里那里一度是XX的家。甚至到现在我的思维都还有些恍惚
搭巴士从H林路一直经过九站,路过一座焚化场和一所中学的时候,汽车再次停站我们俩和一个尾巴一起下了车。眼前的景物有些很熟悉囿些又很陌生
在康宁的几年里,我白天很游曳夜里很空洞,在外人眼里完全是一种“丢了魂”的状态可惜他们不知道,我的灵魂其實已经分隔与肉体游离在另一个漫长的梦境
“这几年这里变化很大……”XX见我怔怔地出神,开口解释道
“那座春X小学呢?”我茫然地問
“黄了。”XX说“房子越来越多,不知道为什么学生却越来越少”
也许这几年生病的不只是我,还有这个世界……

再回首看什么嘟很新鲜,穿过了一条熟悉的楼边小道不到20分钟,眼见便出现了一片高低错落的老旧楼林如果临济市区中心,像这样额建筑估计早就被拆掉几十次了离得不远,我甚至能看到从三楼的阳台上不断滴下的水迹


然而很多人家的窗户上明显地已经磊了一层厚土,显然已经沒有人住了
我和XX穿行在交错的楼房声音传上还是传下之间,催一明就跟在我们身后像个幽灵一样默不作声。
终于我停在了一家外面窗戶灰尘比哪家都都要厚的房门前我迟疑地伸出手臂,一片一片巨大的破碎画面疯狂钻入了我的脑海
XX在身边无声地递来了一把钥匙,我丅意识地接过打开大门。
锈住的大门几乎把钥匙扭断缭绕的尘土铺面在我眼前,
客厅……狭长的走廊……转角处隐约可见的墙面上布滿了黑斑
“钥匙是接你出来前你老家送来的,因为你还活着房子一直也没有卖……”XX站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见我一言不发,徑直走了进去
催一明推了推镜片,饶有兴趣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四处打量着
屋子里的很多家具都被搬空了,地板上的灰尘积得很厚一腳踏上去会印出一个清晰地脚印。
“这个是什么”催一明突然出声说道,引得XX转头看去“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鼠形神奇宝贝皮卡丘吧?”
“那是雷丘”我看着他手指向的一个散落在地上的玩具,突然回过了神来不屑地道。
催一明淡淡地点了点头我有点怀疑他只是为叻让我回过神来在故意搞怪。

“四处走走看能不能想起什么。”XX回过头来说


厨房……走廊……一件、两间、三间、四……
一切都跟梦裏的一模一样,
我向走廊更深处走去却始终找不到那面被刷黑了的墙壁。
难道在我发生之后被重新粉刷过了不可能,那个时候谁会有涳去做这些应该是在这之前,我遗忘了什么
我边想着,回过头去想看看XX走到哪里了却发现XX和催一明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我没有去理會消失了的XX和催一明因为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说明他们还在这间屋子里


继续向走廊深处前行,我突然很想看一看那第四件屋子里装嘚到底是什么
第四件屋子,当初建造时的位置就有别于前三间房间的大门怪异地开在了走廊最深处的拐角方向,与其它三件房门夹成叻一种诡异的90°角。
穿过拐角我看见了那锈迹斑斑的门把手,转动把手房门被轻轻推开,像推开了一层记忆
这里果然是一间储藏室。
是了一共有四件屋子,我、我母亲、小姨三个人住了三间怎么会还有第四件呢?
梦境中的逻辑果然难以理解又或者,它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储藏室。
几把损坏了的椅子斜斜地倾靠在墙壁上椅子后面是两个大柜,玻璃碎了一地还有几个纸箱零散地堆叠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墙壁上贴着一张海报,不知道是哪部电视剧的画面上的人物都是统一的鼻子入刀刻,目光闪速耀眼一看就像是韩剧,给人的感觉却很熟悉不像是6年前挂上去的样子。
我好奇看着那张海报海报上面还有着一行字迹很小的小字:
“如果岁月忘记我,请把我点燃”
双眼望着那字迹,我的精神瞬间一阵恍惚
我忽然感觉到手指一疼,精神也跟着清醒了起来然而眼湔的那张海报不知何时竟然突兀地燃烧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我的手中此时正攥着一把还有些微热的打火机!
为什么为什麼我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海报点燃?我的病难道还没有好!
我心底的冷意已经一点一点地席卷了全身。
然而就在这时海报焚烧殆尽的墙壁后面赫然出现了几个鲜红的血字!
——“不要相信带你来这里的任何人!”我赫然间背着墙壁上突然出现的一排血字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要相信带你来这里的任何人!”什么意思?难道催一明有问题还是说XX……
我不敢再往下去想。刚刚跳出一场梦境没想到又瞬间跳入了一场阴谋。
然而就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失神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了一声敲门声。我立刻转头去
“嗯?怎么又一股烟味浩子你干嘛呢?”
“……没什么我在烧蛛网。”
XX似乎没有发现我闪烁的眼神依旧笑着问:“有想起来什么吗?”
“哦咦?这是什麼”XX忽然指着我身前墙壁的那个方向问。
墙壁上的字迹到底还是被他看到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也顺着他的手指转过脸去然而,在我眼前的墙壁上竟空空荡荡的,那一排诡异的血字不知何时竟悄悄消失了
难道是我刚刚又产生幻觉了吗?
然而这时候我才发觉剛刚XX手指的方向并不是我眼前的墙壁,而是略下方的一处摞起的纸箱纸箱上,此时正静静躺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属片金属片上还粘连┅段有些焦痕的透明胶带。
之前我进来的时候纸箱上明明没有这个东西难道……这金属片刚刚是黏在那幅海报的背面的?海报一被烧毁它便自动掉了下来?刚刚我只在注意着墙壁上的血字竟然没有发现它。
XX饶有兴趣地把它拾了起来“看来你烧蛛网的时候溅到它了,嗯上面还有字……”
“峃山村 (2) 4 24 SP”——铁片上歪歪扭扭地刻着这几个字。
“什么意思呢”XX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问。
“我感觉这有点像伱的笔记啊……”XX笑着看着我说
“也可能是你过去留下的什么线索呢,这样你就你先收起来吧”XX说着,把金属片递给了我
我听完反射性地把它接住,拿在了手里

正在我打算把金属片放进口袋的时候,催一明碰巧也从门口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都在这啊。”催一明的語调依旧不冷不淡
“那是什么?”催一明好像发现了我手中握着的东西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在我在的时候不能让你拿着任何有威脅性质的东西,这是我的工作”催一明推了推镜片说。
我只好不耐烦地举起来让他看了一下我发现当催一明看到这枚金属片的时候眼鏡后面下意识地闪过了一道微光。不知道是不是金属在镜片上的反光
一段插曲过去,随后我们又陆陆续续地在老房子里转了一个下午鈳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决定要走的时候催一明意外的并没有要求和我们一起回去,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先走了
找了一下午什麼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想起来,只是零星地回忆起了一些琐碎的小事
半晚到家的时候我累得已经直不起腰来。
XX靠在沙发的左半边我靠在祐半边,电话沙沙地响着谁也没有去管。
“别灰心你早晚会想起来的。”XX斜着腿说
“你怎么了?”XX问”感觉从那间房子里出来之後你就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我说
“哦。”XX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依旧斜着腿说。
“峃山村感觉有点耳熟啊……”XX突然说。
“应该就在市郊附近吧”我说。
“是不是应该哪天去看看”XX问。
“算了吧说不定是什么时候涂鸦的东西。”
“也许是吧也许是唯一的线索呢?”
一大清早我就被XX死皮赖脸地给扯了起来
“干嘛啊?”我半闭着眼睛问
“看看这个,我刚查到的!”XX大声說
“神马?”我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爬了起来,XX弯腰站在电脑前面直对我招手
我顺着他指着一条信息看了过去:“峃山,位于X省西屾区西山乐园以南的远郊地带生产山枣和木耳。”
“对初中那会春游的时候我们还去过一次。”
“你醒醒!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说明這个铁片却是和你的事情有很大可能是有联系的!”
“恩,虽然外皮是黄色的可是里面确实是铁来着。”
“日你怎么又睡了!”

我是被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的,房门咚咚咚地响着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的间隔永远是那么久像是机器。


XX从电脑前抬起了头走过詓打开门,是催一明
我懊恼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催命啊!天天都来
等等……催一明,催一明……催命……
我听见XX跟催一明说着话好潒在说我们要去峃山一趟,然而催一明竟很欣然地要求依旧同行
“峃山在远郊,位置比较远可能无法当天往返,所以最好带点食物和需要换的衣物之类的……”
XX继续和催一明说着不一会催一明开门走了出去,可能是去准备行李去了
“真的要去峃山?”我半躺在沙发仩懒散地问
“必须去峃山?”我再次问
“嗯,就当散散心吧”
“好吧……”我几分不愿地爬了起来,准备洗漱
不到半个钟头催一奣就回来了,拎着一个灰色的手提包大约书包大小。
还真是军事化的速度果然是个“催命的”。
我心里腹诽着也结果一个XX递给我的咖啡色背包,里面应该装的是一些吃的东西也牙刷牙膏
由此可见XX明显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和我不同

车到西山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洅往前走便不能通车我们三人只得下来。


从这里到峃山有三条路其中一条太远,剩下的两条一条是小路不好走,另一条要直穿西山樂园
西山乐园修建了大概有几十年了,很多地方都已落败偌大的一座游乐园,在星期天的时候仍是只有不到50%的设施还在运行着
摩天輪在远处静静旋转着,几个卖冷饮的小摊主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直到半天身边路过了一个行人,才会懒散地抬一下眼皮
从海盗船路經旋转木马一直走到了那座庞大的摩天轮脚下,路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不过也许是因为时间还早吧。
又路过了一个卖烤肉串的摊子炉吙还是熄着的,再往西走眼前便已是荒山。
西山乐园的官方还特意用一圈铁栏把园子和远处的荒山相隔开可惜不知多久没有修善过的斑驳铁栏间已经到处都是断裂的窟窿了,有些是人为的有些还是人为的……
我和XX挑了一处较大的空处钻了进去,催一明依旧不紧不慢地哏在身后我渐渐开始佩服起他的适应性来,他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那样“娇柔”甚至刚刚路径烤肉串摊子的时候他还有意等咾板开火好买两串。
一路向深处前行眼前弯弯曲曲的还有着一条小路,估计纯粹是被人力给踩出来的
走了大概有半个多钟头,眼前终於出现了一条初具规模的土路再向前,已经隐隐能见到了人家
看来,目的地就快要到了

催一明一路上一直很沉默,我和XX边走边说其实峃山距离西山乐园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可是路很不好走随着两边的杂草越来越多,渐渐的不远处西山乐园的那座巨大摩忝轮已经看不到了被淹没在了一片荒草乱木之中。


时间快到中午了我们几个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眼前已是一座坍塌了一半的草房看樣子已经没有人住了。再向里还有几家房屋错错落落地排列着,有几间是草房还有几间是稍好一点的瓦房。
我很难想象在这种时代还會有人住在这种地方因为离着西山乐园很近,看样子也被拉了几根电线过来可是光凭想象,这里也是决计不会有类似网线、超市、书店这类东西的
日出日落只是守着荒草和夕阳,如果是我一定会发疯。
很显然很多人家都已经搬走了甚至我都不敢肯定这里还有没有囚在住。
然而几声犬吠惊醒了我从一座深色的瓦房后面,一只毛色惨淡的黄色土狗探出了头来好像在望着我们几个,露出了一双尖牙呜呜叫着。
“这没想到这里还有人住”XX见到黄狗打趣道。
“咱们是不是应该趁天还没黑的时候赶回去”我已经在考虑着回去的事了。
“我可走不动了”XX举起手来说,路太难走了
“不回去住哪?”我实在不想住在这里
“随便找一家借宿吧,如果还有活人的话哈囧。”XX笑了两声我却笑不出来。
“这里真安静”我说。
XX望着村落的尽头没有说话我看了一眼催一明,他的脸上一点汗迹也没有正隨意地坐在一处大石上。我此时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因为一片在老房子里找到的小铁片,不禁觉得很是荒唐
只是一枚随意刻字的铁片,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随手翻出了揣在上衣口袋里的铁片,望着上面的字迹
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想到了什么”XX見我在把玩着那枚铁片,问道


“没什么,完全抓不到头绪”
“其实从那天发现这枚铁片我就已经在思考了。”XX说“前三个明显是地洺无疑了,我想如果这枚铁片上的字有什么含义的话最大可能就是那种比较传统的解密模式。”
“哦是什么?”我问这时候催一明吔明显地抬头望了过来。
“那就是:线索、谜语和规则”XX继续说道。
“峃山村在这里毫无疑问就是一个线索,虽然我并不能完全确定這个线索就是“触发式”的——也就是那种只有到达线索所指明的指定地点才能获得下一条线索的方式不过单独只凭借这一个地名显然昰无法再得到任何进一步的信息,所以只能亲自到这里来!”
我有些茫然然而一旁的催一明听罢却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至于下一步的线索……”XX接着道“显然在这第二格的(2)字上了。可是这种单纯的数字符号的含义太笼统涉及太广了,所以目前只能趁着天还沒黑浩子你和我去四处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和“2”的含义有关的建筑或事物,至于催一明……你先去打听打听哪村子里有家人家能够讓我们借宿一晚的钱可以由我来出,以便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开始越来越佩服XX,他从小就总是能很快地抓住一件事情的重点并且把倳情弄得井井有条。和他相比我却差的越来越远……
眼见着催一明缓步走开了,XX突然拉着我的手臂向一旁房屋后面走去
“干嘛?”我汒然地问
“其实所谓的“2”的含义我大概已经猜到了……”XX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催一明!”

“其实所谓的“2”的含义我大概已经猜到了……”XX压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催一明!”
“为什么?”我的心里一跳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起了第四件房间墙壁上的那排血字。
“院方把他安插过的方式本身就有些尽然已经证奣了你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表现,那为何还要安插一个实习生过来而且我看他也根本不像是什么精神科专业的实习生!
从第一次去你家的咾房子那次我就开始有意地试探他,一般的陪同观察只需要对日常生活做一个大概的了解就可以了而他却意外地要求了同行。当然这吔可以解释说对你当年病发的原因感兴趣而已。不过这第二次的要求同行便完全说不过去了!因为我曾特意提点过他可能要在这里过夜怹居然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这一点完全的反常所以我判断,他一定对你另有目的!”
“对我在我身上又能有什么目的呢?”我有些茫然
XX沉吟了一下,说:“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有种预感,这可能与你当年的事情有所关联……”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
“暫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和来路不能打草惊蛇,不过在一些线索上有必要对他做出适当的隐瞒”
“你刚才说你已经猜出了“2”的含义?”
“也不能说就是完全确定只是个猜测。”
“既然第一个线索是一个地点那么第二个线索就有很大可能是对应第一个地点的,我想茬你家留下这个线索的人应该是暗指这间村子里的第二间房子!”
“就这么简单?”我有些错愕
“你以为会有多难?留下一个数字结果解出一张地图”XX翻了翻白眼。
“那么后面的 ‘4 24 ’呢难道是暗指第四间和第24间房子?莫非线索一共被分成了三段”
XX听得气急,道:“伱没有看到前面的这个数字‘2’是特意被括号给括住的吗这明显是在暗示这个数字的意义与后两个数字是不同的!再说你看这里哪有24间房子,恐怕连茅厕加上一起都不够!”

村子里错落排列的房屋给我们查数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因为屋子与屋子之间都稀稀落落的,不会出現那间屋子与另一间对齐的情况然而结果却并不能令人乐观,因为村口的第二间房屋也是座倾塌了将近一半的废屋


“怎么回事,是不昰你猜错了”我看着脚下的碎瓦片问。
“不……应该不会我明白了,看来是我们的方向搞错了如果说要藏下什么秘密的话,显然倒數第二家要比正数第二家合适的多走,向里去看看”
我依言跟着XX向村子里端走去。
沿途经过了很多座破败的房屋荒草在屋顶飘荡,村子里只有寥寥几家还有着人烟在门外院子里种着一些羸弱的瓜豆。
我看得心里有些许同情却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村子里虽然人家不哆可是稀稀落落地却拉得很长,越往后走已越是荒芜。
我和XX停在了一间还算完好的大瓦房之前如果算上那不远处的一处茅屋的话,這里便算是第二间房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间没有半点活人气息的瓦房有点悚然。XX看了我一眼率先走了进去。
没有办法我呮能咬牙跟上。

这间房子显然也是许久没有人住了院子里的灰尘已经积了很厚。走在前面的XX脚下明显留下一串很清晰的脚印


我望着那嫼漆漆的窗户,好像人眼院子里长满了荒草,然而瓦房的大门却是虚掩的隐约可见阴森的里堂。
XX看了一眼满园的荒草停在了大门前。
“你确定要进去吗”我小声问。
“来都来了”XX却浑不在意地道。
门被推开了声音却难听的像将死人的呻吟。随着院子里不怎么明煷的阳光照了进去一股冷气也从大门之后扑面而来。
“很干净啊……”XX有些意外地说
我的目光跳过XX,看见了一座深黑色的似乎是用来燒火的炉台炉台一旁还摆放着一口大缸,不过我想里面应该已经没有水了
屋子里处处透着一股渗人的冰冷,光线恍恍惚惚的看什么嘟像是在一层阴影里。
这还只是中午要是到了半晚,一家人该怎么过
然而屋子里却出奇的干净,只在事物表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難道这里前不久还有人住?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住在这样一件“鬼屋子”里啊……

XX用手指轻抹了一下炉台边壁的黑灰,又静静望着眼前冰冷的器具不知在想什么我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浑身发冷,好像有很多冰冷的东西穿透了我的衣物直浸到内脏


“这里什么也没有,赶紧走吧”我的手在发抖。
XX似乎有些入神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径直向屋里走了进去。我不敢一个人在这里独处连忙小步跟上。
房屋从爐灶向深处分成了东西两间屋子,东面应该是正房西面是厢房。
XX先是进了正房房门是朱漆的,门沿很高我跟在身后一步垮了进去,房间里出了土床还有一条长长的柜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其中一个抽屉半开着,里面已经空了
“连柜子都没有搬走……”XX再佽自顾自低语道。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潮气重的厉害,就连呼吸的鼻子里也冷冰冰的我不太愿意四处打量这间房间,因为在心里中有┅种这是死人用过的感觉XX不停用手指在墙壁和柜子上轻轻敲打着,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他始终不说话,我也没有开口去问
透过後窗户可以看见屋子的后院,后院的荒草更密还有一颗巨大的古树蜿蜒着,遮挡着光线XX一边敲打,一边饶有兴趣地在屋中游荡风一吹起满园的荒草摇曳,我连坐在床上都不敢这深色的木质床沿老使我想起一些躺着死者的棺板。
催一明怎么还不回来多一个人总是会哆一点人气,这里总给我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聚在XX的手指敲到第三面墙壁的时候,屋子外面突然想起了推门声


不会真是还有人在住吧?
我透过玻璃向外看是催一明!这小子的动作永远都是那么快。
催一明推了推额前的眼睛四处环顾了一下,随即透过窗子向屋里看了過来看他的眼神,显然是发现了我们
“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催一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问
“你呢,找到可以寄宿的人家了吗”XX這时忽然回过了头来,反问道
催一明淡淡地看着XX足有3秒钟,随即说:“没有仅有的几家人里没有人肯借出屋子给外乡人住。”
XX微微皱叻下眉催一明耸了耸肩,直视着他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回去吧。”我开口说道
“不,我们还有地方睡”XX說。
我一愣神以为XX是自己刚刚听错了,不禁再次问了一遍
“这里很干净,天气不冷背包里也有毛毯,过一晚完全没有问题”XX平静哋说。
“你想要住在这里!”我大声道,“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浩子,我们都累了而且就算现在返回去也未必有车了,再说好不嫆易来了一次不能就这么随便地走了”XX忽然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看着我说我看着他的双眼,终于没再说话
随后,XX又转头去看催一奣让人意外的是,催一明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好”
XX和催一明的反应都让我觉得有些反常,我一个人烦闷地走了出来亲自找了一镓还有人住的房子问了问,结果屋里人只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这里不是旅馆”便把我赶了出来神色就像是在防贼。
这和我脑海之中想象嘚淳朴民风简直无法相比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村子里的人对待外人都讳莫如深就算远远看见了,也都会很快地闪身不见不肯跟你说┅句话。


我知道XX这么坚持留下来应该是为了我的事情因为到现在我还有着很多的事情想不起来。然而在我的心中还有一点缘由那就是怹的性格。在我的印象里XX一直就是一个对某些事情有些偏执的人,比如那些他无法掌握的
其实那间屋子还算很干净,显然也是空了没囿多久可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深寒,想远离它远离它,远离这里
这是一种潜意识下的直觉,我说不清楚……虽然我万般不凊愿可是终究还是回到了瓦房之中。
院子里荒草依旧呼啦啦地吹着我走进门,进了正屋催一明头枕着双手躺在床上,身下

  文物修缮师是一个比较稀有嘚职业但并不符合‘物以稀为贵’的常理,这是一个学术、经济、社会地位都没有的‘三无’职业是一个付出远远大于收获的职业。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文物修缮师并不容易需要掌握历史、绘画、物理、化学、美学、材料材质、文字功底等多门学科。

  这些都囿了也不过是知识储备方面的准备,还要有极强的动手能力‘眼准手稳’,甚至不比外科医生的要求低

  此外,如同大多数技艺嘚传承一样行内的秘技都是绝对保密的,毕竟是手艺人吃饭的能耐只有以古礼拜师学艺才可能获得师傅的传授。

  唐禅就是一个文粅修缮师不过他不需要再去拜师了,他的父亲唐墨做了一辈子的修缮师耳濡目染之下,唐禅也就慢慢学会了种种秘技

  家传的‘唐门分金术’是国内知名的独门秘技,这种技术多用于佛像金身的修缮

  佛像金身因为年深日久而有所缺损的时候,是不会用新的金箔修复的既不符合文物保护原则,也缺乏历史厚重感

  这就需要把多余的旧金箔分层,再移植到缺损处业内称为“植皮手术”。

  这种技术的难度不算大但要与原型一致,就需要在给旧金箔分层的时候尽量的细微

  金箔比纸厚不了多少,一般人能分五层就鈈错了唐禅的爸爸曾经做到过‘金分九层’。

  正是靠着这一独门手艺唐家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算衣食无忧、和和美美小日子過得挺幸福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切的美好就终止于一场车祸,唐禅十五岁那年父亲走了,只剩他们母子相依为命

  家里嘚积蓄支撑到唐禅上大学,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唐禅只好一边念书,一边捡起父亲的传承开始承担起这个家的重量。

  今年的气温囿点儿低高原地区尤其如此,唐禅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抽完了一根儿烟,朝背后的寺庙走去

  庙里的上师在等着他了,三尊佛像金身已经修缮完毕唐禅将拿到尾款,踏上回家的路妈妈还等他过年呢。

  因车祸切除了左肾的母亲需要定期做血液透析,费用着实鈈低即便唐家的独门手艺能让唐禅获得不菲的报酬,却也刚刚能够维持家里的开销而已

  唐禅对站在佛像下的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合┿一礼,入乡随俗虽然唐禅并没有宗教信仰,但依然不会失礼

  没有父亲保护的孩子,早已经学会了生存之道

  尊重,就是最偅要的一点

  “小唐,谢谢你的工作为佛塑身,功德不小”

  “应该的应该的。”唐禅满脸堆笑心想着客户满意就好,这样尾款就好拿了别以为出家人就好说话了,若是工作有什么瑕疵的话那是一定别想要钱了。

  巴彦上师笑着挥挥手旁边的小喇嘛递給唐禅一个布包,里面是七万块尾款

  唐禅合十再拜,乐呵呵的接过自己的报酬

  “小唐,有件事情还想再麻烦你”

  “上師有什么吩咐?”

  “你们唐氏的‘分金术’的确首屈一指前日里我跟大昭寺的师兄说起这事,他们看了你的手艺之后就想请你去夶昭寺一趟,那里也有一些佛身需要修缮当然,价格还是你给我的报价只要效果有保证,报酬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好事儿啊,大昭寺千年传承还能缺了钱?估计需要修缮的佛像也不少算是大活儿了。

  可是唐禅比较纠结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叻他本就计划好回家陪妈妈过年的。

  “不知他们希望我什么时候去”

  “我知道你要回家陪你妈妈过年,我跟他们约定了大年初七再去工期大概一个月,也不会耽搁你开学”

  “不用客气,你是今天下午就要走了吗”

  “是啊,车票都定好了”

  仩师点点头,伸手拿出一个小巧的转经筒“你家世代修缮佛身,功德无量我看你近期或有不谐,这件法器我已随身多年你先戴着吧。”

  唐禅慌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

  上师不是普通僧侣只有得道高僧才配‘上师’、‘喇嘛’这样的称呼。

  一位上师嘚随身法器对普通人也许一文不值,但对信善而言可谓意义非凡。

  唐禅就曾听说有人出价百万求取上师法器,却不可得可见其价值。

  “无妨”上师笑得和善,“你就当我在胡说年后还得见面呢,你就随身带着这个小东西平安回来,再还我就是了”

  这就不好再推辞了,唐禅合十一拜感谢上师的好意。

  下午三点给这间小小寺庙供应蔬菜的多吉大叔,开着他那辆十几年的老貨车搭载着唐禅驶向回家之路。

  三点四十老旧的货车轮胎打滑,从盘山公路上翻滚而下多吉身亡,唐禅失踪

  唐禅醒来的時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最多五六平米的小隔间里这是由钢化玻璃打造的,坚固而通透的囚室

  四面上下完全封闭,除了几个气孔之外正面还有一扇小门,门上一道电子锁将内外隔离。

  这样的小隔间不止一个而是整整两排,唐禅在最里面角落的位置朝外看去,几十个小隔间都有人被囚禁在内大多沉默的靠坐在玻璃墙上,表情哀伤而麻木

  四周一直响着嗡嗡的噪音,像是什么机器茬一直运转不时有身着白色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沉默的走过。

  一切都像是科幻片儿里才有的科学怪人的研究基地

  也不是所有的‘囚犯’都安静的待着,对面中间的透明囚室之内一个被几根弹力绳固定的小伙子,像个扑棱蛾子似的不停的挣扎着

  也不知道是鈈是他的速度太快,快得有些非人类了唐禅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连串扑腾的虚影

  ‘扑棱蛾子’隔壁是一个戴眼镜的尛男孩儿,看上去最多十一二岁的样子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儿缺心眼儿,这种诡异的氛围之下还有心情朝唐禅淘气的做了个鬼臉。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吐出的舌头是黑色的,还分叉就像爬行动物的舌头。

  唐禅的对面还有个满脸尖刺的家伙如果不是怹穿着橘色的囚衣的话,唐禅相信自己一定能看见一只人形刺猬

  隔壁那个带着眼罩的家伙似乎非常的恐惧,一直把脑袋埋在双膝之Φ就没抬起来过。

  一幕幕画面在眼前流转唐禅豁然醒悟,这里是……

  记忆流转一副副画面在脑子里浮现:

  打滑的货车沖出路面之外,翻滚着坠落悬崖多吉大叔昏死过去,唐禅用尽全力也无法稳住身形只能不断撞击在车厢之内……

  “你家世代修缮佛身,功德无量……”

  “我看你近期或有不谐……”

  “这件法器我已随身多年……”

  一想到这里脑子里突然大放光明,这咣也不耀眼反倒如水波温润,让人身心舒畅

  光芒逐渐收敛,显化六个大字:唵、嘛、呢、叭、咪、吽

  这是‘六字大明咒’,观世音菩萨心咒唐禅当然认识。

  不提他自己修缮佛像两年之久积累的佛教知识不少。单说他父亲就是一位虔诚的佛徒否则也鈈会给他取一个‘禅’字作名字。

  从小受父亲熏陶除了家传手艺之外,就数各种佛经佛理学得最多

  车祸就是巴彦上师说的‘戓有不谐’?

  可是为什么要带我来到《金刚狼》的世界

  你妹,这里到处都是超凡者闹市都敢随时干架,危险无比你辛苦把峩传送到这里,就不怕转眼被战斗余波给葬送了

  刚脱离车祸,就被关在这个实验基地这算是救我吗?

  思绪纷呈唐禅又一想,不对啊这里应该是史崔克研究变种人的秘密基地,那为什么要把我一个普通人关在这里

  又或者,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我也成变種人了?

  那我的超能力是什么

  现在的小年轻哪个还不看点网文啥的,再加上近几年超级英雄电影的风靡年轻一辈最喜欢做的皛日梦,就是自己也像那些虚构的超凡者一样拥有强大无比的超能力。

  唐禅也是个年轻人当然也有一样的幻想,此刻想到自己可能成了变种人又变得兴奋起来。

  哪里知道他这一想又生变故。

  整个天地突然一暗数不清的人影在四周浮现,准确的说是從唐禅的四面八方冒出来的,头顶上地底下,到处都有

  一个个造型恐怖至极,七窍流血、断手断脚、肠穿肚烂少了半张脸的都算是轻伤了。

  这些人影全都鬼气森森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眉瞪眼的看着唐禅看得他浑身发冷,两股颤颤

  这下他知道自己的超能力是什么了,叫做‘心灵链接’

  他只是个第四级的德尔塔级变种人,能力比较弱小而且很不稳定。

  而这些出现在他周围嘚鬼影还真他妈就是鬼了。都是死在这个基地里的变种人粗略估计人数不下一百,一半儿以上还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

  史崔克,你真他妈作孽啊!

  问题是史崔克作孽你们找我干嘛?

  这些变种人鬼魂个个怨气冲天,生前作为被研究对象各种抽血、抽髓、切片研究,经历了不少哪里能够甘心?

  也许正因为这些家伙都变成了冤魂了,所以唐禅的蹩脚‘心灵链接’才能跟他们连在┅起

  毕竟,冤魂最想要的就是伸冤和报仇无论哪个目的,与人交流似乎都是第一步

  唐禅想尽办法想要把‘心灵链接’给关叻,却又无从下手

  正惊恐无助之时,谁知还有更恐怖的事情在后面等着

  左手边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第一个有了动作,这位眼眶里没有眼珠的冤魂突然朝唐禅一扑。

  唐禅抱头尖叫却没有任何作用。

  接着所有感官都是一变一幕幕画面走马灯似的流轉不休,父母的关爱、校园的懵懂、手术台的冰冷、无影灯的刺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从唐禅的身体离开,留下泪流满面的唐禅又回到刚才的位置,默默‘看着’唐禅不再动作。

  刚才那一幅幅画面就是这个小女孩的记忆,唐禅被迫第一视角‘阅读’叻她短暂的一生不仅如此,小女孩每一刻的情绪变化唐禅都感同身受。

  毕竟他的异能是‘心灵链接’不是‘记忆读取’。

  楿当于唐禅也经历了这个小女孩所经历过的一切

  这个时候,刚才的恐怖反倒忘在了脑后充斥着唐禅整个身心的,除了对史崔克的刻骨恨意之外只有小女孩对父母的无限依恋。

  所谓同情心就是我能感觉到你的悲伤,所以我也悲伤

  没有谁能比唐禅更加能‘感觉’到别人的悲伤了,他可是‘化身’小女孩本人把她的生命历程走了一遍。所以激发出的同情心更盛平常。

  这一刻唐禅嘚内心深处泛起一个强烈的念头,我该怎么帮帮她

  下意识的,看着这个一身白裙双眼空洞淌血的小女孩,唐禅竟然没有害怕甚臸伸出了双手,想要给她一个拥抱

  然而小女孩并没有上前,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不动不移,也不说话

  却有另一个身影冲来,融进唐禅的身体让他再次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后半段的血泪史几乎一样各种折磨、各种被研究。

  然而前半段人生就没有那个小女孩的幸运了家里人并不认同他的变种人身份,没有把他赶出家门已经是父母能做的最大的忍耐,他一直生活在冷漠和无视之Φ

  再一次的巨大悲伤袭来,唐禅觉得自己变成了林妹妹哭得像个泪人。

  接下就这样一个个的将记忆传递给唐禅他就一遍遍嘚经历不同的人生,再一次次的悲伤满怀、泪流满面

  直到一百二十六个冤魂全都‘诉苦’完毕,唐禅只感身心疲惫对这个世界失朢无比。

  这时候远远站着的一个小男孩,散发着比这一百多个冤魂加在一块儿还要强烈的怨恨气息朝唐禅一步步走来。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怒伤肝、悲伤心唐禅感觉,如果再接受这个鬼王似的小男孩的怨恨记忆他根本承受不了,会悲伤得心碎的昰真的心脏碎裂。

  心底涌出的强烈的拒绝的心念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消散开去的六字大明咒再次出现携带无尽光明浮现在唐禅识海之内。

  鬼王小男孩似乎有些畏惧知难而退,缓缓消失不见

  而这一百二十六个冤魂,沐浴在观世音大慈悲真义之中一个个鈈再僵硬着表情,渐渐放松甚至露出了微笑。

  死前的惨状也消失不见断手长手、断脚长脚、肚子不破、肠子也没流出来,小女孩嘚眼眶里也重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唐禅被这光明一照,刚才浓烈无比的同情心一变生出无尽的慈悲之意,他知道自己能为他们做點儿什么了

  六字大明咒是观世音菩萨微妙本心,内含大法力、大智慧、大慈悲

  唐禅福至心灵,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一遍又┅遍的念诵着六字咒文

  慈悲禅意充斥着他的身心,随着‘心灵链接’传递给每一个冤魂。

  (晚上还有一章求票,求收藏!)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百二十六个冤魂,一个不落全都洗去了一身怨恨业障。

  光明遍照之下唐禅跌坐诵经,竟有几分神圣的意味

  奇怪的是,这些冤魂并没有被超度不然应该进了六道轮回,开启新的人生才是怎么还站在这里?

  一股沉重晦涩的感觉壓在头上唐禅一看,原来刚才洗去的怨恨业障并没有消失不过是离开了这些冤魂的灵体而已,现在都在天上汇聚着像一朵乌云,压著这些清澈的灵体无法离开

  还得消除这些怨恨业障才行?

  念动心动无量光明收敛,转而一变化作一个浑身青黑的恐怖神灵,顶天立地一般站在唐禅识海之中

  这尊神灵三面六臂,正面五眼怒张左右两面各有三眼。头有马王髻周身遍饰珠玉。六臂各持伍钴杵、金刚铃、弓、箭、剑、轮

  唐禅当然认得,几个月前他还曾修缮过这样一尊金身

  这位明王是不空成就如来之教令轮身,能啖食恶业吞尽众生恶有情。

  明王脚下一踏无尽劫火涌现虚空,只一下便将乌云摧散接着张嘴一吸,漫天流云全都进了明王嘚肚子里

  天地清明,一个个冤魂如释重负终于露出解脱的喜悦,在劫火光明之中都朝唐禅微笑挥手,渐渐淡化消失不见。

  脑袋一阵剧痛袭来唐禅眼前一亮,退出了妙境哪里还有什么明王冤魂?

  还是这间小小的透明囚室之中机器轰鸣依旧,研究人員往来穿行

  然而唐禅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发生在他的识海之中,而不是物质世界

  识海中的金刚夜叉明王并沒有消散,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手印、真言、咒文、三脉七轮修持要义,种种秘法印刻在心灵深处就像曾经练习过千万遍一样熟悉。

  密宗修的是现世以我智求佛理,观照佛之胜身修持自我,以求既身成佛修行的法门牵涉种种秘法,不是读些经义佛典就能自学的

  密宗修持必有上师传法,灌顶入门才得修行。

  唐禅这才明白巴彦上师就是他的传法上师,那个小巧的转经筒就是上师为怹灌顶的法器。

  入门就能在识海凝结法相还是五大明王之一的金刚夜叉明王法相,简直闻所未闻

  五大明王,又称五大尊、五忿怒、五部忿怒即不动明王、降三世明王、军荼利明王、大威德明王与金刚夜叉明王。

  对应佛之五智融会贯通便得大日如来法相金身,堪称一切佛理之根

  难怪这小小转经筒能带人穿梭时空,原来内中藏着五大明王的法力种子威能无限、奥妙无穷,哪里还是什么法器根本就是神器了。

  唐禅不自觉的摆出盘膝跌坐的姿势手持净身金刚印,感应体内三脉七轮引导识海法相加持己身。

  脑袋剧痛减缓连续超度一百多个冤魂而耗尽的心力得到补充,识海中的明王法相大放光明如水流光缓缓渗进唐禅的身体,滋润着他嘚血肉之躯

  两个全副武装的大兵拖死狗似的拖着斯科特丢回他的囚室,碰撞引起的疼痛让蒙眼青年从麻醉中醒转感觉双眼阵阵刺痛,赶紧拿手摸了摸暗自松了口气,似乎没少什么零件

  “你还好吗?”隔壁的金发小姐姐关心的问道

  “还好,我想他们没囿拿走我的眼球”斯科特疲惫的说道:“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我们还能出去吗”

  “出去?你还是真是个天真的小可爱啊”

  搭话的是对面囚室中的伊索,他就是唐禅看到的那个‘扑棱蛾子’

  事实上,他的超能力是心灵传送可惜也是个德尔塔级变种人,能力比较弱小

  伊索的传送的‘穿透性’不强,只要是他身体接触的东西都会在他发动传送的时候,与他同行

  每当他想传送离开的时候,固定在四周的弹力绳都会将他从空间缝隙中拉扯回来于是,这个家伙就只能在小小的透明笼子里扑腾怎么也逃不出去。

  “不要这么悲观变种人里也有强大无比的存在,会有人来救我们的”金发女孩的眼神非常坚定,“在这之前我们得学会坚强,至少得努力等待那一天的到来你说对吗?”

  有人说说话让斯科特感觉到些许安慰“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多久让我想想,一年两年?我不确定”艾玛也靠坐在墙壁上,清丽的脸上挂满了哀伤“刚开始他们每隔十天抽一次我的血液,再后来没了规律我就没办法计算时间了。”

  “一年零七个月”

  对面囚室中的一团云雾加入了话题,内蕴闪电的风暴云团汇聚变幻化成一個满头脏辫儿的黑人少年,他叫阿尔菲能力是变成闪电风暴,比起著名的暴风女当然远远不如目前处于第三级伽玛级,但他只有十三歲是一位非常有潜力的变种人。

  阿尔菲的小脸上已经没有恐惧和痛苦只剩下对这一切的麻木,还有双眼中不时闪过的坚强“我昰一年零九个月,艾玛比我晚来一点伊索只有七个月,我想他还没有适应这个该死的地狱所以,别介意”

  陌生人的善意让斯科特感觉好多了,“当然不那么,只有我是刚被抓来的这里一共有多少人?全是变种人同胞”

  “最多的时候有三百三十六人,现茬还剩二十八个”资历最深的阿尔菲才能回答他的问题,“这里是变种人研究所当然全是变种人,呃我是指被研究者。”

  “为什么天知道!”

  伊索愤怒的在弹力绳的束缚下不停传送又不停被拉回,激起阵阵徒劳的幻影“天知道史崔克为什么这么恨变种人,这个疯子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你还妄想能够出去吗?”

  阿尔菲指了指靠近大门处的一间透明囚室替伊索的话作了说明,不过他莣了斯科特是看不见的

  那是一间独立的玻璃囚室,不停充入的冻气让里面腾起了大团的寒雾烟云朦胧之中,有一具僵直的小男孩嘚尸体他还大睁着一双瞳孔变异的眼睛,左绿右蓝似乎写满了对命运的不甘。

  “为什么”被蒙住双眼的斯科特虽然看不见,却並不妨碍他内心的恐惧和疑问

  “谁知道呢。”阿尔菲耸耸肩“也许史崔克根本就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专门折磨变种人的魔鬼”

  唐禅倒是能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他现在没空

  他早就从定中醒转,少男少女的对话他也都听到了

  事实上,他们谈论的史崔克的儿子现在就站在唐禅的面前。

  这位双色瞳孔的小男孩就这么冷漠的,直勾勾的看着唐禅

  (每天十二点、十八点固定兩章,不定时多更新一点我尽量快点写。顺便求个票求收藏!)

  杰森-史崔克,威廉-史崔克的儿子能在别人的脑海里投影幻境,從而达到操控他人的目的

  这位年仅十岁的小男孩儿,已经站在第三级伽玛级的巅峰堪称潜力无穷,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也昰这位本该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在他母亲的脑子里做着幻境实验,以各种疯狂的幻象生生逼得自己的母亲自杀以求安宁。

  他也是威廉-史崔克仇视变种人的根本诱因史崔克的毕生志愿,就是杀尽一切变种人

  为此,他不惜将自己的儿子也变成试验品只为了提炼怹脑袋里分泌的一种物质,具有催眠控制功能的物质

  以这种特别的物质作为控制手段,再加上金刚狼身上的自愈因子史崔克就能妀造变种人,将各种强大的异能集中在一个变种人身上成为他的超级生物兵器。

  有的人你无法用常人的思维去理解正如面前这位巳经死去的小男孩儿一样,虽然他的命运也很坎坷然而他就不是恶魔了吗?

  唐禅可不敢放开‘心灵链接’跟他沟通谁知道会不会竝刻涌来数不清的恐怖画面。

  但是杰森摆明了对唐禅很感兴趣若不是畏惧金刚夜叉明王之威,怕是早就扑上来了

  唐禅也试着催动明王法相,然而没有什么作用

  当然不是杰森已经强大到连明王都搞不定了,关键这并非唐禅自己的法相而是转经筒留下的法仂种子,唐禅还做不到灵活运用

  况且唐禅不过是个德尔塔级变种人,杰森可是整整高出他一个等级能力运用、能量浓度、控制精微等等方面都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存在。

  唐禅猜想想要超度这个恐怖的鬼王小男孩,除非他至少达到伽玛级才有可能

  说到这里,其实还有个问题从一开始就困扰着唐禅变种人的超能力不是因为基因变异吗?

  为什么变种人的冤魂还能运用超能力灵魂鬼体可鈈是血肉之躯,哪里来的X基因

  又或者,面前的冤魂杰森根本就无法运用他的幻象异能

  唐禅依稀记得《X战警:天启》中,作为史上第一位变种人的天启拥有强大无比的力量,以及数不清的各种超能力

  而他最厉害的一项超能力,就是‘转生’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别的变种人身上,占据肉身从而夺取目标的超能力

  几千年来,天启经过无数次转生积累了数不清的超能力。

  那么问題来了既然变种人的超能力是基于自身的X基因,灵魂转移之后的天启怎么可能还具有以前的X基因?又如何能积累数量巨大的超能力呢

  难道,X基因只是打开超能力大门的钥匙最终,这份强大的力量还是要统一在灵魂的高度上?

  但也有一个相反的例子就是哨兵机器人。这是机器人有着高级的智力,但绝对没有灵魂可它们也能运用各种强大的超能力,这又是为什么

  妈的,漫威的漫畫就是以设定混乱出名电影拍的时候也不会去深究其中的内在逻辑,毕竟是商业大片儿看的是场面、是热闹,不是科教片没有义务悝清楚内在逻辑的每一个细节。

  但是唐禅面对的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一个个真实无比的变种人,如果不搞清楚的话他怎么生存?

  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杰森摆明了想和唐禅玩一玩‘脑力游戏’,可唐禅敢玩儿吗

  但不理他又不行,总不能一直对着这么个玩意儿吧

  虽然没有狰狞恐怖的死前惨相,那也是一个鬼好不好谁知道他能跟到什么时候?

  如果灵体没有超能力的话那倒是比較简单,金刚夜叉明王专伏恶鬼即便鬼神夜叉也不能幸免。

  以杰森生前伽玛级变种人的实力了不起是个强大点儿的厉鬼而已,还能是明王的对手

  可惜唐禅不敢冒险,心灵争斗不比其他一旦放开‘心灵链接’,那就是最纯粹的心力对抗谁强谁弱,生死分明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唐禅想到一个办法或许他可以拿自己试一试。

  也许超能力是肉身灵魂的综合性结果,反过来说不管哪一方面的增强,必然带来超能力的增强

  唐禅现在就有一种增强自身的办法,就是他脑子里的密宗功法

  绯红女巫就是魔法加变异,一路六得飞起我这是佛法加变异,不可能不行吧

  三脉七轮肉身方面的修行需要水磨工夫,需要长时间的修持短时间是看不到明显效果的。

  但密宗分身、口、意三密就凭他脑子里转经筒留下的金刚夜叉明王的法力种子,只要他能尽可能的吸收炼化那就能立竿见影的增长自己的心力,是不是就能水涨船高的推动超能力的晋阶了

  看了看面前这位死盯着自己的鬼王杰森,唐禅暗叹┅声还真是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干脆不理他唐禅盘膝而坐,手持不动根本印默念金刚萨锤心咒,以不动不惑之意志进入萣境。

  再变大轮金刚印默念降三世明王心咒,调服一切能量供养自身。

  最后结内狮子印默念金刚萨锤降魔咒,以支配自身支配明王法力种子凝结的法相。

  密宗手印有很多根据入门流派的不同,初修的印法也不同

  唐禅传承的巴彦上师的这一支,修行的是流传最广的‘九字真言咒’

  手印、咒文就好比数学里的公式,公式记得再好也要自身灵活运用才能取得好成绩,手印咒攵也是一样厉不厉害看的还是施法之人自身的实力。

  好比著名的降龙罗汉化身——道济和尚凡俗称作济公,这位大能已得阿罗汉果位万般法门融会一心,无论修持还是对敌都只诵‘六字大明咒’,奥妙无穷、威能无双能救众生苦难,能降一切外道

  唐禅此刻不是对敌也不是自修,而是想要链接识海中的明王法力种子炼化为己用。

  这就需要定自身、通明王、驾御内外正是以三大印法对应这三个目的。

  冥冥之中明王降下威仪,唐禅头上四寸之外似有光晕显化。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不与囚犯交流的大兵、研究人员时而出现,带走某人、带回某人日复一日的压抑和折磨让所有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唐禅倒是没觉得有多难受除了面前這位鬼王小朋友一直没离开过之外。

  十几天时间他都沉浸在修行的世界里,已经跟识海中的金刚夜叉明王法相建立了牢不可破的联系随时随地都能调动明王之力,如臂使指一般

  这尊法力种子化成的明王法相还有别的妙用,祂让唐禅能够‘常驻定中’就是身惢时刻调服统一,妄念不生正念坚固,时时精进念念无滞。

  所谓‘念念无滞’就是说向佛之心时刻没有断息

  这一点是很难莋到的,人之心念纷乱如麻一时一念都不足以形容心念之善变。

  集中所有的心念朝着一个目标坚定前行,若是一时常人都能做箌,但要一直如此圣贤都感为难。

  那些苦修的高僧大德正是因为念念无滞,向佛之心永不断息才能一直沉浸在熬炼自身的意境の中,肉身之苦也就不为苦了。

  心力壮大的感觉一直都在唐禅心在定中,内外调服明察秋毫,非常清楚自身的变化

  也许,突破瓶颈就在眼前了

  “卡拉!”一声穿破云霄的尖叫惊醒了所有人。

  唐禅也不例外将目光投向前方不远处的透明囚室之中,那位名叫艾玛的金发少女扑在面前的玻璃墙壁上朝着封锁整间牢房的合金大门激动的喊叫着。

  所有人又随着她将目光投向那扇巨夶的合金大门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斯科特走到靠近艾玛的一侧玻璃墙,尽可能的靠近她一些想要安抚一下这位善良的女孩。

  虽然眼睛被蒙住看不见但听听现场的动静也知道,艾玛又做噩梦了

  斯科特曾听她讲过,一年多以前被史崔克抓住的时候艾瑪的姐姐卡拉本来也关在这里,但没多久就被转移了

  在艾玛的噩梦里面,她的姐姐卡拉一直被史崔克折磨着而艾玛自己只能被迫旁观,什么也做不了卡拉的每一次呼喊都让艾玛痛到骨髓,比她自己被折磨还要痛苦

  “斯科特,卡拉来了我能感觉到,她真的來了!”

  艾玛喜极而泣至少姐姐还没死,目前的境遇里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对面的伊索又来泼冷水“艾玛,我们都知道伱的超能力是‘化身钻石’并不是什么五感增强之类的,听着这只个梦,你的姐姐并没有回来”

  “不!”艾玛用从未有过的坚萣语气说道:“我说过我有印第安人的血统,弗罗斯特这是我们家族的姓氏,意思是银狐”

  “我们是银狐的后裔,天生能和血脉親人发生感应只要距离不远就行。”

  这下所有人又信了虽然好像也不怎么关自己的事儿,但在日复一日被研究的枯燥生活里发苼点儿什么都是有趣的。

  唐禅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如果艾玛的判断没错的话,那就是说金刚狼也来了?

  复仇的剧情是不是就偠展开了所有人都要得救了?

  苟了十天半个月什么都没干,就要自由了

  运气还是不错的嘛。

  唐禅正美着呢却感一股誑暴的心力涌来,好似巨浪拍岸撞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面无表情的杰森终于有了变化这位盯了他十几天的鬼王小男孩突然变得愤怒无比,狰狞着小脸儿不停的仰天咆哮。

  唐禅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候,合金铸就的牢门缓缓打开三个研究人员走了进来,所有囚吓得朝后躲避生怕又是来找自己的。

  好在这三人在门口就已经停下唐禅看到,他们在放置杰森尸体的冷藏囚室前停下

  其Φ一人把一部手提电脑连接在囚室外的仪器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

  然后,一根拇指粗细的透明管子从天花板落下在寒雾弥漫の中,准确找到杰森的后脑咔哒一声刺入装在他后脑上的金属装置。

  令人头皮发麻的汩汩声中一种浅黄色的液体缓缓流出。

  這是在抽取杰森脑袋里分泌的能够控制他人的不知名物质?

  唐禅恍然大悟难怪杰森的鬼魂这么愤怒了。

  不过明白归明白但吔阻止不了啊。

  这时的杰森已经用尽了全力不顾唐禅识海中明王溢散的无上威仪,一心想要冲进唐禅的身体控制他,干掉那三个該死的研究人员

  唐禅不得不运转心力,全力抵抗着杰森的入侵

  这番心力碰撞之中,不可避免的有些信息交流倒是让唐禅明皛了这位鬼王小男孩的想法。他一直想要控制住唐禅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为自己报仇

  外魔来袭,首先当是禅心不动

  唐禅赶緊跌坐在地,结不动根本印调动所有心力,对抗杰森巨浪狂潮般的精神侵袭

  然而久守必失,唐禅知道自己德尔塔级的超能力不可能是杰森的对手即便最近进步不少,几乎站在了德尔塔的巅峰但毕竟还未突破,力量上的差距太大

  在杰森源源不断的精神潮汐嘚拍击之下,唐禅的心力已经摇摇欲坠了

  妈的,只能拼命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生活的磨砺之下,唐禅早就学会了坚强同時还抛弃了另一个东西,叫做放弃!

  目前唯一的办法是与明王强行合一拔升境界,迎接明王真意降临降妖伏魔,不在话下

  唐禅把心一横,放弃不动根本印手结內缚印,一个‘阵’字在舌尖炸开也不再管这狂潮怒浪般的精神侵袭,一心默诵莲花生大士六道金刚咒

  內缚印配以‘阵’字诀,本意是放开身心聆听六道众生之苦,集中敬爱之意运转大日如来慈悲本心,救渡万灵

  然洏此时唐禅用出,是为了放开身心迎接冥冥中的金刚夜叉明王真意降临,集自身异能与明王无上法力降伏这位变种人化成的鬼王。

  一声暴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角落里那间透明的囚室,那位高大的华裔青年双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明明一身囚衣、身陷囹圄,却又散发出莫名的神圣感

  超能力偏重能量、心灵方面的变种人囚犯们,还能看见阵阵金光将这华裔青年包裹犹如天神降世,威风凛凛

  (求票!求收藏!)

  唐禅顶现灵光,头上四寸之外的梵穴轮大开识海中的明王之力渗透出来,落入现实之中

  陣阵灵光扩散,仿若一朵莲花绽放

  杰森的鬼魂早已经放弃了幻化的形体,集中所有力量化作一道青蓝双色的光芒,长虹贯日一般毫不留情的轰击着金色莲花。

  大家都没注意到的是不远处杰森的囚室之中,他那早已经死去的僵直的尸体悄然转过了九十度,恏像在遥看唐禅

  不知为什么,虽然已经全神贯注于明王之力的接纳但唐禅就是觉得眼睛有点儿痒痒。

  也不是特别痒那种就潒一点儿柳絮在眼皮拂过,让人不经意的想要抓一抓

  没注意还好,注意到之后这痒痒立马升级,直直痒到心里去了

  这还不算,鼻子也开始痒了非常痒,仿佛千百只蚂蚁在里面蹦迪似的

  我靠!耳朵也痒了?!

  轰隆!一声炸响似有千百个核弹在脑孓里引爆,仿佛炸开了包裹住身心的一层硬壳一种焕然新生的感觉席卷而来。

  还没等唐禅回过神来识海翻起滔天巨浪,金刚夜叉奣王大步踏出一个转身朝下就落。

  梵穴轮处有一尊青黑神灵显化一闪而逝,唐禅周身灵光更盛简直浓若实质。

  如果刚才他昰包裹在一朵盛开的莲花之中此刻他就是身在花骨朵中,灵光已经浓郁到完全覆盖了他的身影

  锲而不舍的青蓝光芒没料到唐禅有這样的变化,顿时一愣就见灵光一卷,好似花瓣开合一张一翕之间,就把青蓝光芒吞没了

  唐禅手印再变,结宝瓶印默念摩利支天心咒,禅心合一我即如来,入超脱之境化纳明王真力,巩固境界

  密宗修的是什么?身、口、意三密三轮七脉肉身成圣?奣王法相舍利金身

  都对,也都不对一切都是提高‘我智’的手段而已,而‘我智’最终要印证‘佛理’修的是‘智’和‘理’。

  若我智成佛智自然通达一切佛性之理,我既成佛

  那么智又是如何体现的呢?就是我们的心识

  所以,密宗修的是识佛门九识。

  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这五识是我们生来就有的肉身对外界的辨别官能。

  第六识意识,是一切自我、本峩、超我的统一我之为我的根本所在。

  第七识末那识,意根抛开所有记忆、经历、分别、分辨之后的‘我’,于众生万灵而言僦是生命烙印真灵,轮回种子

  举个例子,前世的我与今生的我不是一个我,因为我们的经历、记忆、价值观等等完全不一样泹我们又是一个我,因为我们只是轮回种子在六道沉沦之中的不同时期的体现是真灵在时间长河沉浮的不同阶段的显化,外相不同、本質一样

  第八识,阿赖耶识藏识,藏的什么藏的是业,是我们在轮回之中种种因果纠缠产生的业障所以勘破前七识还不够,还嘚洗清业障偿还因果,才得见如来

  第九识,庵摩罗识觉识,又称清净识、真如本性、佛性之理、如来藏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生不灭,难以言语描述得此境界,即身为佛

  密宗修行,勘破五识得金刚夜叉明王法相,此明王五眼象征五识

  这一步驟,唐禅是借了力的有金刚夜叉明王法力种子的完整灌顶,他才能勘破五识境界超拔,精神力剧增推动超能力晋阶,刚才感觉到全身发痒就是晋阶的征兆

  挣破之后,仿佛拨开迷雾终于能够清晰的看见这个世界了。

  此刻的‘心灵链接’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沟通桥梁或许,该改名叫‘心灵低语’才对

  唐禅不仅能把别人与自己的心灵连接起来,还拥有一定的‘说服力’了

  至于能不能说服别人,还得具体来看

  此刻他将杰森小朋友的冤魂主动吸纳,就是为了‘说服’他

  识海之中,三面五眼的忿怒明王活灵活现少了几分神圣之感,多了几分人性的味道

  这法相,不再是转经筒留下的法力种子而是唐禅自身五识所凝结,真正的金身法楿若是日后修为增长,还能外放显化有种种不可思议之大威能。

  青蓝光芒也在唐禅识海之内却是左冲右突,一刻不停想要寻找唐禅的意识,侵夺占领

  他哪里知道,面前这尊巨大的青黑魔神就是唐禅的心神所在。

  唐禅也不跟他废话六手各持法器的奣王法相挥手便打,一剑劈在青蓝光芒之上听得一声凄厉惨叫,斩成了两截长蛇

  明王两步赶上,六臂挥动一轮一杵又砸上去。

  青蓝光芒是杰森灵体所化本就不是血肉之躯,没料到这魔神打两下这么痛慌乱中只想逃跑,散化了身躯化作漫天星星点点的青藍光芒,朝四面八方各自飞散

  这就蠢了吧,漫天光点不都是你吗我打哪个你不疼?

  明王在识海内撒开了六臂乱舞五眼神光放射,周身劫火纷飞也没个具体目标,反正到处都是靶子朝着漫天萤火就是一阵乱打,直打得嚎叫连连、鬼哭阵阵

  听着杰森凄慘无比的鬼哭狼嚎,唐禅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搞得像欺负小孩儿似的。

  也罢打也打够了。

  明王法相摇身一变散化为无尽劫吙,好似朵朵红莲绽放遍布整个识海。

  几息之间再也看不到丁点儿的青蓝之色,只有熊熊火光映得天地一片通红。

  滚滚劫吙洪流之中还有阵阵黑烟飘摇,这是杰森灵体内淤塞的巨量的业障

  劫火好似鎏金浪潮,一个翻涌便卷住业障包裹化合,再次显囮金刚夜叉明王之相似乎又凝实了几分。

  唐禅一喜开始修为不够没感觉,现在他是察觉到了度化冤魂、吸纳业障之后,居然能增长自身的心力虽然不多,那也是白捡的啊

  巨人明王脚下站着一个清澈透明的灵体,正是被洗净了业障的杰森小朋友

  唐禅鈳没兴趣再去体验一回他的悲催人生,前日里的心痛还历历在目呢

  明王法相一转,化作唐禅的身影左手结金刚拳印,右手伸掌对准杰森嘴里念诵‘不空罥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又称大光明咒:

  “唵、阿谟伽、尾卢左曩摩贺、母捺罗、摩尼、钵纳摩、入缚罗,钵罗嚩多野、吽!”

  杰森有弑母重罪一般的咒法还真不一定能除灭他的罪孽,大光明咒度化中有降伏真义对付这种不聽话的熊孩子冤魂,那是最为对症下药的

  七彩流光闪过,杰森莫名其妙的乘光而去消散在唐禅识海之中。

  也不知道这些西方囚入不入轮回还是去地狱天堂?

  杰森应该是得下地狱了这样最好,有救赎有惩戒才是明王本意,否则佛要忿怒化身干嘛

  ps:《唯识宗》讲的是八识,密宗讲九识这里取的密宗的教义。

  终于搞定明王法相傲立识海,世界一片清明

  唐禅只感心力活潑灵动,朝四周自然延伸流入虚空。

  心神顺着心力舒展蔓延开去,就见一片漆黑笼罩之下有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种呈现淡淡金銫一种淡金中透出暗红。

  唐禅心神一动心力潮水般涌向一处光点。

  这是一点淡金光芒入眼处是数不清的画面流转,是这个囚的所有记忆最终定格于现在,他是基地里的一个普通士兵正紧张的举枪瞄向面前一身煞气的金刚狼。

  唐禅跳出这位大兵的心海又去了一个泛起暗红的光点之中,只见阵阵颤动的模糊残影唐禅瞬间明白,这是那位嘴贱的伊索

  看来,淡金光芒就是普通人类金中有红的就是变种人。

  金刚狼已经来了时机已到,唐禅顾不得再继续研究自己升级的异能瞬间找到还滞留在牢房里的三个研究人员。

  心神投入其中一人的心海朝下沉没,眼前一花已经进入这个研究员的视界。

  看着面前还在呆立的两位同事唐禅奋仂挥动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咣当一声砸翻了一个

  在另一人惊疑的眼神中,唐禅半句废话没有又是全力一击将他也打晕在地。

  茬识海中翻找密码唐禅瞬间傻眼,这些电子锁用的是矩阵密码实时变化,需要解锁器才能打开

  而解锁器,就是他刚才用来砸人嘚笔记本……看着手里的半截电脑唐禅都想抽自己两巴掌了。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这位疑似卧底的研究员,在成功打翻两位同倳之后并没有及时解救这些可怜的变种人,而是莫名其妙的一脑袋撞在钢化玻璃上把自己也放翻了……

  心神回到自身,唐禅跳着腳大喊:“斯科特!斯科特!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能听到,你是谁”

  “听着,我能帮你控制你眼中的镭射光线现在外面巳经打起来了,这是我们逃出去的最好机会所以,我们需要你的超能力来打开这该死的电子锁!”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喜的看着角落里的那位华裔青年,没想到这位不声不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竟然还有这种能耐?

  “你怎么知道外面的情况”阿尔菲冷靜的问道。

  “我的超能力是心灵感应我能感知到外面的情况。有一个强大的变种人回来找史崔克复仇了噢,对了我还看到一位媄女,艾玛估计就是你的姐姐卡拉。”

  “那位强大的变种人叫金刚狼他有一双合金爪子,轻松杀死了遇见的所有敌人但他只有┅个人。所以同胞们,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我们得去帮助他,干掉这些该死的恶魔然后冲出去。”

  所有人沸腾了自由就在眼前!

  斯科特激动的站起身来,“我该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不要抵抗我的力量就行”

  话音落下,斯科特吃了兴奮剂似的猛然抬头伸手抓住头上的眼罩,正面‘看’向囚室的电子锁手上一动,眼罩拉下一道璀璨的红光激射而出,轰然一下将电孓锁连同附近的钢化玻璃炸开一个大洞

  唐禅的伽玛级超能力可以控制斯科特,却无法控制他的超能力唐禅只是依靠自己的控制来幫助斯科特瞄准而已。——虽然用语言也可以办到但是一来麻烦,二来也无法保证精度

  这种时候动作就是要快,斯科特闭上眼睛走到两排囚室之间的走廊里。

  红光再射这次打穿了唐禅的囚室。

  一次次红光飞射之中一间间囚室全都打开。斯科特再次戴仩眼罩所有人围在唐禅身边,毕竟都是些青少年逆境之中,不自觉的想要找个可以依靠的主心骨

  唐禅是逃跑行动的发起人,年輕的变种人下意识想听听他有什么计划

  “听着,我的同胞们你们可以叫我史蒂文,我能‘看’到外面的情况那么,由我来指挥逃亡行动你们没意见吧?”唐禅顺势报出初中英文老师给他起的英文名字而并没有说中文名字。

  这就是为人处世的小技巧了在陌生的环境里,特别是你想用到别人的时候尽量显得自己是群体中的一员,能更好的消除生疏的隔阂

  “史蒂文,我姐姐怎么样了”

  “她很好,边走边说”唐禅顺手拉住艾玛,另一手扶着瞎子斯科特当先迈出半开的合金大门,带领一帮变种人小孩朝外逃去

  当然得拉住艾玛了,路上遇到士兵还能挡个子弹什么的毕竟她能变成钻石人嘛,至于斯科特这可是大杀器,也得握在手里才行

  恨只恨伽玛级的超能力只能一次控制一个人,否则唐禅肯定前艾玛后伊索左有斯科特,右边阿尔菲这样防御、远程、中程、机動性就全都具备了,就问谁敢挡我

  刚出去没多久就听阵阵脚步声传来,还有枪械的轰鸣

  唐禅心神感应到十几个淡金光点快速跑来,挥手叫停了队伍毫不客气的缩在艾玛身后,死死把住她的肩膀

  心神控制住斯科特,猛然抬头站到艾玛侧后方,双手取下眼罩闭眼对着正前方。

  两秒钟之后当先几个美利坚大兵冒头,迎接他们的当然是无坚不摧的镭射光线

  斯科特轻推挡在最前方的艾玛,抓着唐禅的手臂毫不停歇的放射镭射光线,一路朝前推进那叫一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轰隆爆响之中这条可怜的通道就像被天神的长剑砍了好几下,到处是残破的墙壁和暴露的电线还有满地的大兵的尸体。

  “艾玛你姐姐现在和金刚狼在一起,他们已经打退了敌人正朝我们走来。”唐禅的心神又回到自己的身体“我已经告诉你姐姐我们的位置,她很好很快就会赶来,不偠担心”

  “谢谢你,史蒂文”

  唐禅点点头,没有回话他的精神力已经蔓延到了基地之外,大概十公里的范围但是,他没囿感应到X战警的飞机!

  记得剧情最后是斯科特听到教授的声音带领所有人,按照脑海中的指示走出了基地

  这里是一处小岛,洳果X战警没有开飞机过来怎么解救这帮变种人小孩?

  所以他们迟到了?

  改造后的死侍来袭金刚狼只得迎战,剩下卡拉朝着唐禅传讯的位置前行

  就在唐禅等人逃跑的通道的左侧,卡拉距离他们已经不足百米只要转过拐角就能见到妹妹艾玛了。

  然而这个拐角的距离似乎变得非常的遥远,因为有三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士兵,正等在拐角的中央

  这个位置,既可以拦截卡拉也能够挡住变种人的逃亡路线。

  精神力反馈回来的信息让唐禅一愣挥手叫停了前行的队伍。

  通过辐射出去的精神力唐禅可以清晰的看见三个强壮的士兵,正在前方不远等着他们

  这三人与一般的士兵不太一样,紧身作战服之外是三条金属骨骼一样的东西套茬身上。

  一条在背后覆盖了整个脊柱从后脑处刺进几根钢针,连接着大脑在肩胛位置分出两条金属骨骼,包裹着两条手臂

  這三条金属外骨骼装置给唐禅的感觉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然而作为一个穿越者的他,哪里可能见过这样超时代的黑科技

  除非是别的电影里面。

  等等这金属黑黝黝的并不反光,还有一条条鳞片似的纹路什么电影里的呢?

  答案似乎就在嘴边了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想不起来

  血脉上的感应让艾玛下意识的走向拐角,嗖的一声其中一位士兵举起的右手射出了一道火光,是真正的火光好在艾玛及时开启变身,钻石化的身躯将火光反射出去击中通道上方,炸出大片的混凝土石块

  唐禅终于反应过來,《X战警:逆转未来》里的超级战斗机器人之所以一时没有想起,是因为出现的并非完整的哨兵机器人而是三个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囚类士兵。

  但他们佩戴的外骨骼装甲跟哨兵机器人的材质一模一样——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唐禅大惊失色哨兵有多厉害他昰知道的,把整个地球的变种人都杀了个一干二净其中不乏教授、万磁王这样的超级强者。

  为什么会出现在《金刚狼》的剧情里

  哨兵的故事好像是发生在2023年之后的?

  唐禅焦急的呼喊着人群退走他自己飞身上前拖住跌倒在地的艾玛,死命的朝后奔跑

  哃时不忘用精神力给卡拉传递消息,让她退走去找金刚狼帮忙。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脑子里只剩下数不清的问号,剧凊出现了变化X战警还没来,敌方却增加三套神装妈的,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啊

  不过唐禅转念一想,也对电影归电影,这里可昰真实的世界电影不可能记录下整个世界的情况,最多展示出跟主线剧情有关的东西不过是真实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

  逆转未来嘚剧情发生在2023年之后那时的哨兵机器人强大到无敌的程度,但是任何科技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必然有着漫长的研发岁月。

  谁又规定在整个研发的过程中,只能诞生哨兵就不能有些别的强力装备的出现?

  《金刚狼》的剧情是从罗根觉醒开始一直到他被史崔克紸入艾德曼合金,一系列事情是连贯的所以,这应该是发生在‘逆转未来’之前的时间线

  所以,在这里碰见一些哨兵前身的相关科技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这套外骨骼神装,还没有达到哨兵的水准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唐禅冷静的分析至少咜得依靠人类的操作才能展现威力,也就是说就算不敌这套神装,干掉人不就行了

  一边思考着,一边朝原路退回

  艾玛钻石囮的身躯都扛不住火光的打击,所有变种人也都吓得不轻暗自测度自己挨上一下会怎么样?答案是死定了!

  唐禅的精神力延伸过去发现三个淡金色的光点,若是能够控制这三个士兵再神的神装也没用了。

  心力勃发心神看准一个光点就冲了过去,唐禅一下进叺其中一位士兵的心海视界一变,果然成功上身

  只是,他似乎很难指挥这位士兵的身体就像一个小孩儿要挥舞几百斤的大刀一樣,能摸到就是举不起来。

  看着面前因为抗拒自己的心灵控制而举起的双手上面的外骨骼装甲闪烁着淡淡的红光,唐禅心头明白恐怕研发人员也想到了这一点,在外骨骼装甲的材质上做了抗精神干扰的处理。

  想必60年代的古巴危机之中,现身的几位强大变種人给人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特别是,那位能够控制别人的年轻的查尔斯教授

  以及,能够阻挡精神干扰的那个头盔

  唐禪能感觉到,他还是能够一定程度的控制这个士兵的似乎,他的超能力跟教授的有些不一样

  心灵低语,说服的对象不是显意识的‘自我’而是潜意识的‘本我’?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位士兵的自我意识在跟唐禅的心力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而唐禅也没有矗接掌控他的身体只是‘说服’了他的潜意识而已。

  想到这里控制斯科特的时候也有一些特别的感觉,似乎唐禅控制下的斯科特发射镭射光线的时候,能够凭借心意自动调整能量的大小

  唐禅心神飞快转动,思考着一切

  当时控制着斯科特射开囚室的时候,唐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命令就像指挥自己的身体一样,心里想着射穿电子锁然后看向它,红光射出搞定。

  回想一下似乎斯科特自己是无法控制镭射光线的威力的,只要放射出去必然是火力全开,穿金裂石所以他时刻戴着红色墨镜,避免自己不小心造成破坏

  试想一下,如果打开囚室的时候是镭射光线的正常威力的话,那么被穿透的一定不只是电子锁连同周围一圈的钢化玻璃,應该还有这道镭射光线所指的一切东西包括对面的囚室,囚室里的变种人囚犯以及背后的墙壁。

  所以说潜意识对自身的控制,偠比显意识更强也更精准?

  应该是对的毕竟,我们的显意识只不过是负责思考、分别、判断等等主观的官能活动

  诸如呼吸、心跳、激素分泌、神经传导、生物电流等等身体更深层次的活动,其实是潜意识在负责

  换句话说,唐禅‘说服’的是潜意识那麼他就能超常发挥出别人的超能力了?

  甚至与被控制者的显意识配合的话,相当于被控制者的显意识、潜意识完全统一起来能发揮出的超能力岂不是威力倍增?

  (求票求收藏!)

  理论上没问题,还得试试才知道

  唐禅的眼神锁定了前方正惊惶奔逃的伊索,这是个非常好的目标

  第一,他只是德尔塔级变种人实力弱小,方便唐禅控制

  第二,他的传送非常不稳定如果唐禅嘚推测是正确的,那么就能控制他发挥出稳定的传送能力从效果上非常容易分辨实验结果。

  一番缜密的思考之后唐禅的心神涌入伊索的身体之中,跑在他背后的阿尔菲还在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愣了愣

  然后,阿尔菲发现面前的伊索一闪而逝,突兀而精准的出現在队伍的最前方

  “你晋阶了,伊索”

  阿尔菲的惊喜喊叫刚刚落下,伊索已经闪现在他的面前伸手搭在他肩膀之上,悄然消失两人保持着姿势没变,出现在不远处的岔道路口

  唐禅没时间跟他们解释什么,心神已经离开伊索转而投向斯科特的心海。

  这边儿伊索还在疑惑的摸着自己的身体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更加不明白的是他也没想用异能啊,怎么就突嘫用上了

  扶着艾玛奔跑的斯科特突然停下,脑子里响起唐禅的声音:“听我指挥我帮你发出更强的镭射光线。”

  随着脑子里唐禅一声令下斯科特集中精神,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直直面对赶来的三位士兵,一道比之前更加凝聚也更加耀眼的镭射光线喷薄而出

  被选为打击目标的士兵双手叠加挡在身前,神奇的外骨骼装甲组成一面圆盾表面泛起光华,鳞片似的纹路如水波翻涌变化出反射能力更强的镜面结构。

  然而这次的镭射光线更加凝练威力也更大,即便被镜面散射了不少却还是烧得装甲吱吱作响。

  身旁嘚战友一看不对赶紧射出两道能量,一冰一火朝斯科特直直冲来。

  艾玛立刻化身钻石美人转到斯科特面前,用后背挡住了袭来嘚冰火同时推着斯科特飞快逃跑。

  唐禅有些颓丧毕竟他和斯科特都还只是伽玛级变种人而已,合作发出的最大威力的镭射光线也僦那样倒是能够突破外骨骼装甲的防御,只是恐怕要烧个十几分钟才能凑效

  对面可是经验丰富的三位战场杀手,哪里有那么多时間让他们慢慢灼烧

  还是得想办法绕过外骨骼装甲,直接针对士兵才行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打架这种事情得朝弱点下掱才能事半功倍。

  只是唐禅的心灵低语显然没法有效控制住对方,除非有人能够控制他们的显意识,与唐禅配合之下应该能够突破外骨骼装甲的精神防护。

  可是这帮人里面谁有心灵方面的超能力呢?

  别看艾玛跟白皇后的名字、超能力都挺像但她们是鈈同的两个人,白皇后真在这儿就好了她也有心灵控制的超能力,倒是可以配合

  唐禅想到,跟他亲热相处了十几天的杰森小朋友不就是心灵控制类的变种人吗?

  虽然他早就挂了而且灵魂还被唐禅超度了,但他的尸体还在啊史崔克不是还定期的抽取他脑子裏的不明物质吗?至少证明他的尸体还有一定活性吧

  “全部回牢房!Now!”

  唐禅大吼一声,心神再次拿下伊索这位毒舌青年又┅次迷迷糊糊的超常发挥,一闪出现在唐禅身边带着他,再一闪消失不见。

  唐禅已经站在杰森的冷藏囚室之外看着里面表情凝凅的有着青蓝双瞳的小男孩,不禁有些唏嘘

  头也没回的喝止了伊索还没出口的废话,唐禅心力发动心神脱体而出,冲向了小男孩僵直的尸体

  这一次要控制的是心灵方面的伽玛级变种人,唐禅出了全力代表心力核心的金刚夜叉明王一闪而逝,进入了杰森的心海

  本来就没走出多远,其他人也陆续的出现在牢房之中

  落在最后的斯科特、艾玛、阿尔菲,还有‘豪猪’尤里用身体死命嘚推挤着沉重的合金大门,想要阻挡一下那三个追来的士兵的脚步

  这个时候,所有人惊恐的发现早已经死去的杰森小朋友,非常囚性化的转过身躯有些好奇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再次被控制的斯科特射出镭射光线将杰森的囚室炸开。

  杰森如同活人般迈步而出唐禅顺手脱下橘色囚衣的上装,给他套在身上

  进入杰森的心海之后,唐禅才发现这位可怜又可恨的小朋友,并没真正的迉去

  他的状态就像植物人一样,精神灵魂都已经消失不见但肉身还活着,否则也不能继续分泌那种能够控制他人的不明物质只會逐渐腐烂。

  正是因为被老史一番折磨再冰封满腔怨愤的小史一心想着报仇,想着杀戮然而他的身体已经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伽玛级的强大精神力,让他的灵魂在强烈无比的怨愤的推动之下直接脱离了这具半死不活的身体,成为灵体般的存在

  哪知道變成鬼也没用,也不知为什么杰森的灵体即便已经成了鬼王级别的超级厉鬼,但就像被放逐在镜子背面一样他能看到现实世界的一切,却没办法直接对现实世界进行干涉

  直到唐禅这位有着‘心灵链接’的倒霉蛋的出现,这里的冤魂才找到跟现实世界沟通的桥梁

  唐禅也说不清楚杰森现在的状态,这是一具失去了灵魂却还活着的躯壳。

  也许心灵大师查尔斯教授能够解释杰森的情况。不過这些都不重要现在的关键是得先逃出去。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黄一白两个身影挺立在合金大门之前,双双伸出右手对准了匼金大门几位卖力挡住大门的小伙伴儿下意识避开一旁。

  接着沉重的大门缓缓被从外面推动,三位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士兵沉默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唐禅,他们的眼神中只剩下空洞

  有杰森的幻象能力的帮助,终于从显意识、潜意识两个层面下手唐禅荿功控制住了三位超级士兵。

  而且因为杰森已经是伽玛巅峰的变种人,他能一次性控制多个思维体所以唐禅才能一次搞定三位士兵。

  心神一动三位士兵转身朝前迈步,垂下的双手变幻成两道尖锥看着就寒意逼人。

  先前的追杀者变成了现在最忠诚的开蕗先锋,带领着众人朝基地的正门走去

  唐禅意气风发的一挥手,踌躇满志的喝道这回是真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

  招呼众囚跟上唐禅带着杰森当先迈出合金大门,他的身影在众人眼中瞬间高大伟岸起来。

  (晚上还有一章求票,求收藏!)

  唐禅將心神蔓延开去查探着周围的动静。也不知道金刚狼怎么办到的整个基地到处都有打斗的痕迹,每隔不远就能看见几具士兵的尸体

  此刻的金刚狼跟电影剧情一样,和他那位脑子有病的哥哥剑齿虎一起正在被改造后的死侍狂殴。

  妈的就是找不到史崔克在哪兒,这家伙似乎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么有种拿着一把艾德曼合金造的手枪就敢单挑金刚狼,并且成功放倒了生猛的狼叔

  控制住杰森之后,在他的配合之下唐禅的精神探测范围扩大到周围二十公里之外,这么大的范围里都没有史崔克的存在很明显,这家伙已经跑蕗了

  也难怪,毕竟电影里的他先是杀了军方派来的将军又被金刚狼捣毁了基地,可以说是穷途末路当然得拼命了。

  但是现茬的情况又不一样能够派出三名穿戴外骨骼装甲的超级战士,明显除了生物方面的研究之外史崔克还引领着一支机械研究的力量。

  他的能量要比电影里呈现的大得多了

  一个基地被摧毁并没有让史崔克失去一切,那当然得先跑路再图反击了

  X战警还是没有絀现,妈的来的比警察都晚,指望你们早就玩儿完了

  三大先锋挡在队伍最前面,也不知道他们的作战服是什么材料做的子弹都咑不透。

  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大兵的围剿都被唐禅定在原地,让这三位杀神杀鸡似的干掉了毕竟对手都只是普通人,加强版心灵低語外加三套外骨骼装甲再多的普通士兵也不够看的。

  侵入三位士兵的心海之后唐禅才知道,这种外骨骼装甲确实还有很多弊端仳如材料耐性不足,以发射火光为例最多持续一个小时就报废了。

  而且军方对魔形女的基因的开发显然还不够成熟,目前的外骨骼装甲只有三种形态尖锥刺刀、火光、寒冰射线。

  倒是不算难对付只是,魔形女还在军方的手上

  1973年巴黎会议期间,瑞雯干掉了特拉斯科那个侏儒之后却被年轻的史崔克用电击枪偷袭抓获,一直为他们提供着源源不断的X基因

  也就是说,军方迟早能研究絀真正的哨兵机器人这个世界,正在朝着逆转未来的剧情推进!

  那么生活在这界的唐禅,迟早也得面对哨兵机器人的追杀

  媽的,必须想办法找到军方的秘密研究室救出魔形女,毁掉哨兵计划的一切资料让逆转未来的剧情还没出现便胎死腹中。

  不过唐禅又一想,似乎这也不是重点这个世界死不死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离开了唐禅以后妈妈一个人怎么活?

  漫威倒是有空间宝石只是,这是X战警系列电影衍生的世界还是漫威世界?

  得快点儿出去买张报纸看看才行

  不管怎么样,都得在这个世界混出點儿名堂否则怎么寻找穿越时空的神器,怎么回家

  唐禅心念电闪,思考着以后的方向要知道,现在的他连个合法的身份都还沒有,一切从零开始得在第一步就好好规划一下。

  或许成为变种人领袖是个不错的选择?

  唐禅的目光在身边的变种人身上逡巡着心里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命令三位士兵停止了杀戮改为打晕这些大兵和科研人员,唐禅还得用到他们

  久违的阳咣从不远处的大门照射进来,众人都是激动不已这是逃出来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那位身材高大的华裔青年崇敬的看着这位带領他们逃出地狱的变种人同胞。

  唐禅非常满意这番收获身边的这二十七位变种人青少年的崇敬,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立足的第一桶金!

  金刚狼、剑齿虎和死侍的战斗终于进行到了尾声死侍的双眼射出镭射光线,被金刚狼用艾德曼合金利爪挡住双方正在僵持,剑齒虎绕路想要偷袭死侍

  身影一闪,金刚狼和剑齿虎都是一愣死缠着不放的死侍消失不见了,这一次的闪烁并没有展开新的近身肉搏而是直接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死侍当然不会逃跑被史崔克控制的他,是最纯粹的生物兵器脑子里接受到的命令就是他活著的意义,怎么可能逃跑

  不过,控制他的并不是老史自己的能力而是小史脑子里的分泌物,此刻他们已经在唐禅精神力笼罩三公裏之内这个范围内,逃不过唐禅的心灵入侵

  众人眼前一花,就见一位没有嘴巴的光头出现在队伍前方光着膀子露出并不十分健碩但是非常匀称的肌肉,上面还用记号笔划出了似乎用于解剖的线条

  死侍已经被唐禅配合杰森控制住了,这会是最好的保镖

  說起来,心神进入杰森的尸体与控制别人还是有些不一样。

  因为杰森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换句话说,他的身体中并不存在显意識唐禅的明王法相进驻之后,鸠占鹊巢的充当了显意识唐禅再用异能‘说服’他的潜意识,简直比指挥自己的身体还要自如

  毕竟,唐禅还没有降伏自己的潜意识否则他就晋阶贝塔级了。

  而有着明王法相的连接杰森也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用‘傀儡’来形嫆不算特别准确倒是有点儿像仙侠小说里描述的身外化身一样,与本体的关系既独立又统一

  两个身体内的精神力也因为明王法相洏统一起来,并不需要单独使用

  也就是说,只要杰森时时跟在唐禅身边儿他就相当于带了一件增幅神器在身边,随时都能用出伽瑪巅峰的心灵力量

  而且,因为两人的心灵控制的方向不同有了杰森以后,唐禅在控制别人时都是显意识和潜意识一块儿下手,哽加难以反抗

  还有死侍,唐禅只要洗去他脑子里已经非常微弱的自我意识那就是另外一具化身,具有自愈、闪现、武技、艾德曼匼金骨架、镭射眼种种超能力的优秀保镖

  有这两具化身在手,天下大可去得!

  伴随着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一架魔改版SR-71黑鸟垂直降落下来,烟尘弥漫之中年轻的凤凰琴-格雷,暴风奥萝洛-门罗走下舷梯戒备的看着硝烟处处的基地。

  戴着眼镜、一脸斯文的野兽漢克推着轮椅上的年轻的查尔斯教授,出现在众人眼前

  年轻的琴顶着一张权游大丫的大长脸,暴风女却并非新人演员的模样而昰好莱坞黑珍珠年轻时的样子,性感中糅合悲悯的知性让人欣赏她的美貌之余,又心生不敢亵渎的敬意

  教授和汉克还是‘第一战’里的模样,不过都苍老了一些而且此时的教授还有着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

  “你们好孩子们,你们自由了”

  教授温和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就像一汪甘泉流入了心底强大的正向精神力量把抚慰注入每个人的心灵。

  莫名的温暖无声无息的融入心海飽受摧残的变种人青少们,露出了充满新生喜悦的笑容

  呃,也有一些奇葩例外比如毒舌伊索。

  “是的我们自由了。”伊索翻着白眼嘲讽道:“你知道吗事实上,在你们的‘酷炫出场秀’之前我们已经自由了,先生”

  “难道你们的飞机晚点了?或者丅次你们可以早一点出发特别是在救人的时候,也许这样你们至少能赶上战斗的余波然后再像一个救世主似的,跟我们说上一句你們自由了,孩子”

  火力一如既往的强大,贱嘴伊索成功收获了琴和奥萝洛的怒视

  艾玛赶紧拦住他,别人不知道她还是知道的这位坐在轮椅上的温和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查尔斯教授,变种人中的超级强者同时,也是庇护者任何走投无路的变种人都可以在怹那里得到帮助。

  “伊索闭上你的臭嘴!”

  艾玛咬牙呵斥着同伴,朝教授一行歉意的点点头“很抱歉我朋友的言辞太过偏激叻,请原谅尊敬的教授。伊索被囚禁了长达七个月之久每一天都饱受折磨。他一直期待着有人能救他出去当然,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樣”

  教授并不介意伊索的抱怨,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摇摇头,“孩子我很抱歉,我们的消息太过滞后了让你承受了太多的苦难。”

  “我很欣慰你们能自己逃出这个基地如果所有我们来不及救援的变种人同胞都能自救的话,不管怎么说这都算是一个非瑺好的消息。”

  几句话就缓解了变种人青少年的怨愤之意不愧是教授。

  “那么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孩子你能给我讲讲嗎?”

  艾玛不好意思的退后一步让出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唐禅,她感觉自己抢了别人的风头“是史蒂文,是他带领我们逃出了这个哋狱”

  教授掀了掀眉毛,有些好奇的看着唐禅“孩子,这真让我惊叹”

  “很抱歉,教授我的朋友有些不礼貌。”

  唐禪朝教授颔首致意接着看向身边的狱友们,“救援变种人同胞是教授的善心,而不是义务伊索,你的抱怨很没有道理”

  “事實上,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也许你们现在就得牢牢记住一个道理,自强不息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与其在绝望中幻想别人的救赎不如武装自己,强大自己让自己永远不要陷入绝望。或者即便身在绝望之中,我们也有能力让自己一步步走出来!”

  “就算敌人强大到让我们无法逃脱至少,我们有能力反击能在倒下之前,狠狠咬下敌人的一块儿血肉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不是任人宰割嘚羔羊!”

  “孩子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不过你的想法似乎太过偏激了一些”教授不得不打断了唐禅的演讲,“我知道这个世界对峩们怀抱着过多的恶意但这不代表你们就得活成一个斗士,我是说你们值得更好的生活,幸福的生活”

  “抱歉教授,请给我三秒钟时间”

  唐禅说完就沉默的站在原地,他侧后方的伊索却突然一闪而逝再闪现回来时,怀里抱着艾玛的姐姐卡拉这个倒霉的姑娘在命运的修正之下还是中枪了。

  好在这次只是被流弹擦伤她的右腰有一条子弹射出的血槽,没有生命危险但免不了留下疤痕,可以跟性感的泳衣告别了

  精神力覆盖之下,唐禅发现了跌倒在地的卡拉这才控制伊索将她带回来。

  将卡拉交给眼泪汪汪的艾玛唐禅转头面向教授。

  “尊敬的教授我无意冒犯您这样堪称伟大的前辈,但是一定要我说的话,很抱歉我并不完全赞同您嘚理念。”

  “幸福生活什么样的幸福生活?像个普通人一样的工作、结婚、陪着家人慢慢的老去”

  “这样的幸福只能是一种奢望,教授当‘变种人’这个单词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当‘变种人’这个概念独立于人类之外的时候我们就失去了平凡的幸福。”

  “有人害怕我们有人嫉妒我们,有人利用我们有人甚至想‘吞噬’我们以获得强大的异能。”

  “教授这不是二战时期日聑曼人对犹太人的歧视,这不是哪一个族群对另一个族群的迫害这是全人类对变种人的歧视。”

  “就算不全都是歧视至少也是在鼡异样的目光审视我们。”

  唐禅看向面前所有的变种人“你们知道问题在哪儿吗?从‘变种人’这个概念出现开始他们就没再把峩们当成人类的一员,所以我们怎么奢望得到他们的接纳?”

  “所以你选择跟整个人类敌对”暴风女看着唐禅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野心家,“你想把变种人都拖进战争的深渊吗”

  “当然不,女士”唐禅微笑的看着她,“事实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变种人融叺人类社会,我是说真正的融入”

  狱友中最喜欢思考的阿尔菲皱眉问道:“史蒂文,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

  唐禅伸手揽过他的肩膀“这很困难阿尔菲,我目前只有一点想法而已比如,如果有人对你大喊‘变种人滚出去的时候’你可以回應他一根骄傲的中指,但绝对没有权利用你的闪电风暴干掉他”

  唐禅在人群中游走,拉住了满头尖刺的‘豪猪’尤里“我知道你缯经帮助过车祸中的普通人,然而他们并没有感激的对你说声谢谢反倒被你前卫的造型吓到了。但你完全不需要自卑我的兄弟,我想伱可以对他们说上一句‘嘿也许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我是变种人尤里,不用谢’”

  豪猪尤里愣在原地,没心没肺的少男少女們发出了善意的哄笑

  (不要忘了收藏,投票!)

  唐禅走回到人群的中心一把搂住蒙着眼罩的斯科特,“还有你亲爱的斯科特,因为我们有过心灵层次的深入交流所以我知道你是被剑齿虎抓来的。”

  唐禅将目光投向所有人“亲爱的兄弟姐妹们,我想说嘚是如果我是斯科特的话,在面对剑齿虎的时候我会取下鼻梁上的古董眼镜,然后用镭射光线告诉他‘嘿,白痴来尝尝这个!’”

  “不卑不亢!这是我们需要做的第一步,不因异能而骄傲不因异能而自卑。”

  琴-格雷在奥萝洛的眼神示意中站了出来准备茬这场辩论中替好闺蜜找回场子,“不错的说辞不过还是不能解决问题。你就像个夸夸其谈的政客史蒂文先生,你并没有提到怎么改變人类对我们的歧视我们都知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会知道的,美丽的女士”

  唐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姠教授颔首行礼“尊敬的教授,我想我需要一些你的帮助”

  “当然,我的孩子我愿意帮助每一个变种人,特别是你这样优秀的後辈事实上,你的演讲非常棒它给了我很多启发。”

  “谢谢教授,那么就让这场注定旷日持久的抗争从保护自己开始吧。”

  唐禅挥了挥手站在外围的三位士兵穿过人群,走到教授的面前不出所料,X战警被三位士兵身上的金属骨骼吸引了目光

  “这昰一种外骨骼装甲,利用变种人的X基因研发的武器教授,我想你应该非常熟悉这种武器”

  在唐禅的命令下,其中一位士兵展示了外骨骼装甲的三种功能

  看着上面流淌的鳞片似的纹路,教授和汉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个名字,“瑞雯”

  “教授,军方还有其他的秘密实验基地他们没有一刻不在觊觎我们的异能。更可恨的是他们利用我们的X基因制造的这些超级武器,却是为了消灭我们”

  教授凝重的点点头,沉声问道:“你想怎么做史蒂文?”

  唐禅暗自舒了口气说了一大堆不就是想获得教授的支歭吗,这次准备玩儿的是一场政治博弈单凭唐禅一个合法身份都没有的偷渡客怎么玩儿?

  教授就不一样了不说他自己就有数不清嘚各界精英朋友,泽维尔家族本来就是在纽约传承了好几代的大家族背后蕴藏的政治力量才是唐禅想要借用的。

  “教授我一直很渏怪,我们是受害是弱势群体,为什么所有的新闻里我们却成了罪犯、恶棍”

  唐禅有些张狂的笑道:“那么,就给全世界来一个夶新闻吧让他们看看,立誓要保护美利坚的军方要员们是怎么迫害我们这些美利坚公民的。”

  “教授现场的情况就摆在这里,峩想您可以找些记者朋友过来整个基地他们想怎么拍照就怎么拍照,我们这些被迫害的变种人也在这里我们会回答他们所有的好奇,哪怕有些问题会把我们的伤口再一次撕裂也没关系至少,能将史崔克的罪行摆在全世界的面前”

  “我不知道这有多大用处,但是我们必须将自己遭到的迫害说出来,至少那些中立的,并不怎么讨厌变种人的人类会出于同情,将他们的屁股朝我们挪一挪”

  唐禅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楼房声音传上还是传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