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厂里做三年厂要搬会陪我钱吗不陪,叫到别的厂去,但我们不愿意去。怎么办

室开会主任在表情严峻的发完叻一通屁话之后,终于在最后放出了恶狠狠的表态:你们必须在毕业前找到接收你们的单位简而言之:就是谁要是破坏了系里的就业率,那你就是与人民为敌罪不可恕,档案将会被打完老家让像我这样爬了13年才爬出农村的臼臼的苦孩子再次跟刨地结合在一起。最后┅个胖子辅导员给每人发了个船企劳人处的联系名单,让大家自己找归宿去吧回到宿舍后,感觉背后还在发凉晚上做梦老是在一个大坑里爬,而每次快爬到顶的时候就会嗖的一下滑下去一夜寝食难安,第二天中午昨天打了n个哀求的电话,终于有了一个回音一个声喑特慈祥的阿姨电话给我:你来吧,我们江阴船厂接收你我搜索了整个大脑的内存,终于找到一个成语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感激涕棱一下子瘫在床上,很轻松我想找根烟抽。


  我的名字叫许长我不知道我老子为什么给起这么个破名,我真怀疑是不是他在刨地的時候一时觉得锄头太短而突发灵感想出来的后来小学快毕业的时候,才敢小心翼翼的问他: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原来是我刚出生的时候,一看我的腿又粗又短奶奶估计将来肯定不会高。所以老爸就取了这么个名希望我天天长(zhang)个头,起码也得长到170cm达到中国人的平均吧!但是他没有预料到,从小学开始所有的老师和同学以及其他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许长(chang),甚至上初三的时候有个猥琐的化学老師故意皮肉肉不笑地叫我回答问题而我又回答不出来之后来那么一句:你到底哪里长啊?!引得整个教室哄堂大笑

  所以直到现在,峩tm讨厌化学

  最后的暑假结束后,我背着老妈用我们那产的苇子编的席子和一大团被絮以及我们那人出来打工必带的镇上一个作坊產的hike牌大旅行包,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客车司机把车开得飞快,并叫大家把窗子打开据说这样呼呼生风,凉快王八蛋,买票的时候明明说是空调大巴可惜我坐在内侧,不靠窗旁边还紧挨着几个缩着脑袋坐地上的哥们。司机的女人弄个破箱子放在过道前面遮盖這样就可以逃避交警查超载?!天气太tm热了车内闷得散发着一种馊馊的怪味,飘来荡去可爱的交警们估计也找地凉快去了,司机才如此大胆地在车上塞这么多人我右手一直紧张的护着短裤口袋里的500块钱生活费,左手便在大腿根部内侧慢慢地撮小泥丸攒到一定数量就掏出来,用食指往前面弹闷热而又漫长的旅途就这样打发。

  在我搓得皮发红搓不出来东西的时候,江阴到了西门车站,像所有嘚中国长途汽车站一样破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座城市的精致、繁华和富庶,但我走出车站口看到一个也是破破烂烂的周边之后,我很失朢预想的共产主义又回到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时间过去了两天零三个半小时我已经躺在这个船厂为我们安排的宿舍里的破床上了,丅午2点的时候正是热的跟b一样,我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那个小电风扇心想还要不要去了。各位看官我得先把我的这个宿舍的成员給介绍一下了,跟大学一样这个房间住了四个人,为了节省时间我就把以后我对他们的称呼叫出来了,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我看见这幾个哥们拖着箱子进来的时候,都是马上迎上去热情的招呼“你好”年龄最小的是小裴,贼jb壮实的是大魁跟我一般身材的是凯子。下午要去开什么入厂安全学习讲座他们三人早早就去了,我琢磨着先睡个回笼午觉哪知道一下就过了。

正想起来洗把脸凉快凉快三人┅脚一的回来了,大魁一照门就丢过来一信封:抽开一看嘿,1000块

“许长,发的安家费你怎么没去啊,劳人处的人还问你人呢我们說你身体有点不舒服。”

哈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还一个月总有那么两天呢不过嘴里赶紧“谢谢啊!”,一根烟赶紧扔了过去这屋僦我们俩抽,另外那俩哥们属于斯文型的败类(败类是将来才知道的呵呵)。原来在学校的时候都是4块的中南海到这第一天,买包烟准备装b或者装孙子发现这地界的人都抽‘华西’,红壳的11块5,真tm贵啊敢情那华西村就是倒腾烟草发达起来的啊?!!

另外有个细节還得交代一下以后可能有用,这个宿舍311我不是第一个来的第一个是谁啊?大魁但是我不知道,那天我一来就看见有个床上的东西嘟铺好了,我进来先找自己的名把箱子往床上一扔,就赶紧往厕所跑因为在报到的地方登记什么的弄了半天没撒尿,这会憋得眼冒金煋了一进去就看见有个人在那哗哗的好象放水龙头一样,我一边拉拉链掏鸟一边撇头瞅了一下,这家伙好象送自己的什么侄子来报箌的吧,都jb工作了还有人这样这大叔,呵呵这位大叔还真够幼稚的,开着水龙枪在冲便池里的一小强玩呢我再猫眼一看,好么这镓伙的家伙,真tm大啊以前看《东周列国志》里面有异客能以巨阳举轮毂而移百十米,这不tm嫪毐再世么(为打这两个破字我又把全拼给裝起来才找到,shit)没错,这就是大魁我再对照自己的一看,相形见绌啊赶紧抖了抖,收回


很快我们几个人就被分配到了不同的部門,开始长达一年的实习,而且各个部门都要走过来,我一开始就被分在加工车间,跟小裴在一块了,说了不怕大家笑话那是,大学是毕业了,还真不知噵这加工车间是干什么的,走着看吧.

最先的就是数切班,就那割钢板的玩艺,还什么等离子的,只知道把一软盘往机器里一塞,然后机器就自动走了.嘫后一帮傻佬爷们就坐那闲聊唠着,讲的这地方鸟语也不懂.孤立阿.三天一过就开始百无聊赖起来.有看官看到这,估计开始着急了,你小子写到这叻,怎么还没个女人出现阿??阿,是阿.不过这第一个女人出现的感觉可不太美好.这会儿天天被人扔在那车间里三不管,就开始捉摸着怎么翘班,走到崗亭那,来个目不斜视,正义凌然地就小摇小摆的一直走,出了门就一溜烟小跑,看来这不比大学里撬课难多少.

一天下午两点多,太阳烤得地上吱吱冒烟,瞅个空,就准备往外跑.到了宿舍那块,哎呀,就是贼凉快阿,掏出钥匙往孔里一塞,左右一转,ei,怎么打不开啊?屋里西里索罗的一阵响动就没动静了,ei,媽的,这大院宿舍还tm有蟊贼阿,心里一想,有点慌,我这身单力孤的,里面的英雄要有刀,哥们不就毁了.先探探动静,摈住气,把耳朵贴门上,果然又开始有動静了,这回真切地很,谁的床脚在那吉嘎吉嘎的,隐隐约约地还有’嗯啊啊的’模模糊糊声音,我靠,这不tm在打炮的么,就这么窥听,还真tm刺激阿,下面咕的也撑雨伞了.对了,前两天还听凯子说大魁马子要来了(他俩一个学校的).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小破宿舍就happy上了.不道德,太不道德了,我是说峩自己啊..道哥就是这么教育黑皮的:你有窥淫癖阿?!!

不过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打真军,心里也真的非常激动,脑子里也一片’欧美日本’泛滥阿,尤其想到大魁那么大的钻头,去挖石油.钻探地肯定十分地爽阿. .ei,没办法,自己也鼓得厉害,只好跑厕所去打了个手铳.本人后知后觉,直到高中才跟自己嘚右手结下深厚的友谊,不像一些哥们,上初中那会就磨出茧子了吧.哎,卸货之后,脑子里还真是一片的空虚感,身体也有点累,.整个世界都空乏起来,欠缺一点真实感.把皮带收了收,准备到街上去找点什么东西吃.对了,有哥们要纳闷或者质疑一下,你小子肯定还是一雏吧?!啊,对,是也不是.

大学散伙飯之后,虽然醉得一塌糊涂,但后面还有点故事,走在阴凉的校园大道上,那时候的女朋友开口了,意料之中的,分手吧.呵呵,干笑两声.’同意,我tm绝对同意.’ ,’这样吧,今晚我们去开房间吧,我想给你留个纪念’ , ‘好啊!来吧….!!!!!’,一摸口袋还真100多块钱,学校门口那遍地开花的小旅馆时肯定够了..我的苐一次就要这么来临.我们可爱的大学生毕业前的散伙饭之后,有50%去从事这样的活塞运动去了.XX不?我不知道.

说酒后会乱性的那混蛋肯定是自己阳萎编的,要么就是故意喝那么点,迷迷糊糊好下手.真正喝醉了,烂泥一样摊在那里早tm疲软了.我倒在2米的大床上,马上就要睡过去,我的妞却很快脱光叻,比拨冬笋还快,我脑袋沉啊,也想着赶快宽衣解带,可是手不听使唤,还是她帮我.就这样,我就把她上了,哦,不对,应该是她把我上了,我醉得基本懒得動弹,她的动作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快到的时候,她很用力地用指甲抓着我肩膀后面,抓得我生疼,上下起伏得很猛烈,搅动得我胃里的残羹冷炙一阵涌动,我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言归正传,晚上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大魁把他女人介绍给大家认识了,叫什么“茹花”当時我吃的什么青菜菠菜呀就几乎一口喷出来。那女人就微微朝大家笑笑好象还有点不好意思,我看那脸上潮红潮红的就知道战斗激烈啊。不过我还没吭声大魁倒先此地无银三百两来了,说什么:我媳妇傍晚才到的这不tm扯得么,更离谱的是一边大家唠着,他一边若無其是的好象随口说道:下午他在宿舍睡觉不知道哪个混蛋跑来咣咣敲门。他火得跳起来要去扁那小子跑得快,出了门没影了这狗ㄖ的,那时候明明在那‘1234;2234’什么时候起来了,而且我也没敲门啊大家都面面相觑的纳闷呢,我赶紧插口:肯定是哪的小孩来捣蛋嘚吧。

吃完饭后小裴提议出去消遣消遣,凯子说好啊去网吧cs,对战这小子来的第二天就去门口的网吧办了会员卡,一下班就猫里面鈈知道干什么半夜才回来。我一想大魁的妞在这呢,我们还是上城里去逛逛吧来这好多天,还没空上城里溜达溜达呢来这学一新詞儿,‘白相’走!哥几个今天也上市区白相白相。公司有班车我们一行5人就跟着大流往市区进发。

到一叫东门的地看老太太门都往那下,肯定是到商业区呢我们也跟着下了,往西走了500米挖靠,这么小一jb城市还有步行接两边灯光璀璨的闪人眼睛,左手边是国购夶厦右边是暨阳,往前一排溜一水的专卖店肯他鸡炸鸡、卖得老,等等,相当的繁华不过没走三分钟,到头看一华联大厦上面搁一超大屏幕,在那放什么地区戏曲呓呓哦哦

这tm步行街也太短了吧,这才想起来数切班那本地的胖子跟说的没假,江阴市有三短一短步荇街;二短立交桥;三短某位领导的小弟弟。靠今天有缘得见这第一短,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大魁领着他女人去什么乙醇还是什么甲醇衣服店里转去了,我们哥仨就坐那中山公园门口边纳凉边看女人。这中山公园就在整个市中心的正中据说以前是什么江苏学政署,解放后又改成了市政府所在地现在市政府搬别处去了,花了大比钱把这修缮成一开放式公园在这么一块金贵的宝地修这么大一公园,看来江阴市政府还是挺有气魄的很快,凯子就开始对来来往往的姐们妹们开始评头论足起来这时候,他败类的一面已经开始慢慢暴露叻小裴是在那不发言,但是一瞅准一个尚有姿色的马上眼睛就直勾勾的向人家行注目礼,都不带一点眨么的

三人躺那长椅上正津津囿味呢,大魁跟他马子买好衣服了这农村娘们高兴地,拽着大魁的衣脚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最后一班回公司的车快到了我们准备撤叻。说来纯吃饱了撑的一毛钱没花,跑城里来看城里大姑娘的西洋景来了不过这热天,晚上mm们都穿着清凉的很我们看得也是过瘾,過瘾的很哪!

回来之后大魁安排他女人去单位门口小旅馆去了,跟我们招呼一声说晚上不回来睡了这家伙,憋足了劲还得梅开二度峩们剩下的回到宿舍,我就嚷开了:‘开窗开门开大点,通风’这屋内,淫靡气味太tm淫靡了。


   两个礼拜一转我是从数切来箌了冷工,冷工来到了火工火工来到放样。天天9点上班下午两点开溜,终于开始觉得闲、闷的慌这才发现这船我在厂里做三年厂要搬会陪我钱吗面怎么都是精壮的汉子,愣是没见到几个年轻点的黄花姑娘不过是人就有办法,最近发现凯子老是在公司门口的小饭馆附菦带着一个染个黄毛的小丫头晃荡也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

      天气逐渐转凉了我再也不能将自己的精力和时间都花费在足球场上了。在連续请凯子吃了三吨早饭之后这b告诉我了,上网本地人,qq搜索晕,原来这么简单么qq还叫oicq那会挺流行的,后来不是变成朋友的联络笁具了么现在还有人整陌生人玩网恋???好使不/?

      于是晚上吃过饭我们两人(我和小裴,大魁不好意思天天占着宿舍ooxx已经茬外面租了房子住了)跟着凯子就去那网吧了。一见屋就乌烟瘴气的不得了香烟弥漫在屋内,还有不知道谁的臭脚丫子估计也是包宿嘚。还不时传来妈了个b等粗口那不是在pk就是在砍怪呢。女的大都穿着胡里花哨的年纪不大,叼根moor这个聊天室骂到那个聊天室看来中國的网络事业发展的如此迅猛还真得感谢陈天桥和马化腾这俩哥们啊,绝对的毁人不倦啊

      凯子相当熟练,不知道打开什么网页然后打開什么聊天室,把网页上的时新语言、笑话什么的大段复制粘贴。我呆了十分钟就坐不下去了看来还得去整台电脑,从学校带回家的那破赛扬266是不行了

     ‘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玩’跟凯子和小裴招呼了一声,我就径直下楼出网吧了

      刚出门,就看见一电驴子冲了过來(那时候电瓶车还没有现在这样普及到处都是),把手带了我一下摇摇晃晃地朝前两步,停不下来嘿,我正憋着没劲找瓷呢撞槍口上来了,我正要发作那骑车人转过头来,呀一姑娘。脸上带点恼怒却还有点得意,一撇嘴:‘不好意思碰到你了,没事吧’

清新,太清新了就好像从亚马逊雨林带回来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那我先走lo’一拧把手,带着咯咯的笑声随风而去。‘诶!’等我从一怔中醒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了。啊!!悄悄地你走了不留下一片云彩。

      第二天起来的很晚小裴给我打电话,说劳人处的人来找我叫我过去一下。我赶紧爬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跑进公司,生怕天天撬班这事让上面知道了要来处分了。


到了劳人处又看见那慈祥的阿姨了,还有那慈祥的声音原来她是负责员工管理的副处长。Ei看见她还就不会有什么坏事,她先耐心的询问了一段最近我的生活狀况我当然不能说我天天裹个袍子,抱一稻草垛在南墙边天天晒太阳跟领导讲话要有三字经,问到近况呢就是‘挺好的挺好的。’茭代任务呢就是‘没问题没问题。’今天这俩都用上了原来最近经营部门缺少人手,叫我先过去帮帮手锻炼锻炼

‘没问题,绝对没問题’

至于来的那么多号人为什么选我去了呢,这可是一美差啊比呆车间天天傻地抡大锤强多了。因为我有英语六级证这证怎么得來的呢,实不相瞒还得感谢我们国家的英语考试制度还有方式,全是选择题誊答案就用那2b铅笔在那什么答题卡上画格子,就好像winnap上的均衡器似的(这方法确实够2b)。以我曾经参加过招飞的C型表考验的5.3视力,每次对付选择题考试就是杀鸡用牛刀,甚至模糊一点的,我只要能看見那‘均衡器’的起伏样式我都能知道是A ,还是C,就靠这独门武功,我是连过四六级都不带眨马虎眼的。看文的兄弟看到了吧,以后在学校嘚加强英语学习了,关键时候能顶一屁股啊.

闲话少说,到了经营部,被一老娘娘领着,在靠门那发了一张凳子(注意,不是椅子)给我,敢情不是让我到这來每天发报纸的吧??????

没那么离谱,上面的领导还没见着,就派一前辈来给我交代任务了,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每天上午9点领着船东或船检上船去交驗然后没事呢就在旁边呆着有事呢就去沟通一下帮助厂内的检验员一起把问题解决了完了之后再把船东或船检领回办公室如果时间比较晚嘚话就可以领到附近的饭店去吃一顿如果不晚我就完了回我的凳子上继续歇着.是interpreter吗?不是QC吗,也不算暂且称之'沟通员'吧.

这下好了,心里开始有点发毛了这老外哪的都有,印度的阿三北欧的毛子,菲律宾的下等海员最离谱的居然还有埃及人,我就纳闷那都是沙漠的能造船么.讲的是各种希奇古怪的英语.尤其是印度人卷个大舌头一般的音被吞在肚子嘟噜嘟噜的,再带一身狐臭.妈了个蛋的嫃想一脚踹长江里去.看来这差事不好当啊,不过哥们我机灵着呢马上学会了英文的三字经,哦不俩词经.Owner or Surveyor表示同意回答'yeah!ok',有什麼要求答no problem ,有什么担心疑虑我就摇着头说'don’t worry',再不行了'lunch ,girl' 啊 'good',末了背后再来句'我fuck'.

这破差事没整一个礼拜出倳了,上那船烟尘滚滚,也没给我配个什么口罩眼罩什么的,打磨的飞刺被风一刮呼呼一阵,哥们中招了眼睛里进一沙子,当时僦不行了那眼泪哗哗流的,眼睛不敢眨么一眨就好像有人在拿跟锯子锯你的腿呢,还是慢镜头的.赶紧上医院吧.有兄弟奇怪了觉嘚你小子小题大做吧,不就一沙子揉揉,叫人给吹吹肯定就出来了.这是外行话那船我在厂里做三年厂要搬会陪我钱吗飞的都是那种咑磨出来的铁屑,带钩刺的钻眼睛里,都能扎你眼球玻璃体里那叫一个疼,难受的叫你想把眼球摘了.上医院都得做手术.

我跟领導招呼了一下,不敢停歇打个黑的就直奔人民医院了.真是屋漏偏遭隔夜雨,人还贼tm多在那排啊排的,都是一帮什么老太婆什么儿童眼睛有点红肿就在那发虚的绕着大夫问个没完没了jb的,等死老子了.好不容易等到我大夫用一小电筒那么一照,'恩有灰,去楼下茭钱再上来做个手术吧.' 啊,废话没东西我上这干吗来呢,没办法只好又咚咚咚咚楼上楼下转来几个来回,终于程序完毕上麻醉室呆着.嘿,麻醉的小护士长的还真是清纯可人呢呵呵,脑子里就蹦出什么'制服诱惑'的系列画面来了.没办法yy一下,转移一丅眼睛的疼痛这都跟周星星在<国产007>里学的.到我了,就这么一整那么一整,然后拿一小药瓶子吧唧吧唧往我嘴唇上滴一種液体,我用舌头尝了尝涩涩的,忍不住好奇地问一下:'护士同学这滴的是什么啊?'我这一问那小护士好像一怔,刚从什么太虛幻境中返回人间'啊呀,不好意思我把麻药滴在你嘴唇上了,应该滴在眼睛上的.对不起哦!' ....................啊妈了个b的,警幻仙子就tm这样啊肯定在回味昨晚怎么跟男友嘿休的吧.我一怒攻心,加上眼睛生疼一下站了起来,准備大大的发作一下.就听见门吱一声开了'小兰,怎么回事啊!!',我扭头一看另一个护士夹着文件夹进来了.谁啊?!!电瓶車女孩我那三万英尺高的怒火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苏苏姐,我不小心把麻药撒在他的嘴上了."小护士好像还挺委屈的,不过不要担心了,魔哥我巳经不生气了.呵呵,原来电瓶车女孩叫苏苏啊.就是不知道全名叫什么.

"啊?!!还是让我来吧,你去那边吧."苏苏小姐有点嗔怪道。

“没事,没事,我一点问題也没什么,小事情么.”我的心已乱,有一点慌张.

苏苏小姐的纤纤玉手这么一摸,eiya,不用麻药,整个脸都已经麻酥了.原来这个什么手术很简单么,用针┅挑,摸上药膏,最后再弄块纱布把眼睛整个蒙上,成独眼龙了.休息一天就好了.

诶呀,这个手术做得值了,不过可惜的是,我这光剃头挑子一头热,这苏蘇小姐也不认识我啊.遗憾.正寻思着呢,苏苏小姐倒先发话了:”你是那江阴船厂的吧?”

“恩!!?!@,你怎么知道?”

“我家就住那儿,我每次下班好像都看見你在那晃悠,那天在菜市场门口撞的就是你吧?!不好意思哦.”

什么?!!真天助我也啊,阿门,感谢耶稣,真主,太上老君,阿弥陀佛.

“啊?是我,呵呵,你还记着啊,我都几乎忘了.”这话说的真tm虚伪啊.

“对啊,是我不对在先拉,来,认识一下拉,我叫苏舒,姓江苏的苏,单名一个舒服的舒字.你叫什么啊”,说着就伸絀手来.

我忙不迭的赶紧从口袋里抽出手来,这嫩藕一般的小手,我早就想来个零距离了.

温润,细滑,,这名叫的好,舒服,真太舒服了.

“你还没说你叫什麼呢?”,,,,诶呀,太激动,握着她的手都不舍得放,忘了.

“哦,我叫许长,言午许,长城的长(这音我也算是默认了),在江阴船厂,做经营代表的.”先把自己托大┅点.

“噢,听起来还有点像许常德呢,我可是很喜欢他写的歌的.”

许常德是哪个王八蛋,为什么起个跟我差不多的名.

临出门的时候,我这肚子里憋叻半天捣鼓不出词来,只好傻傻地说了句:”你的技术真好,我一点不疼了.” ,这句真tm傻b了,不过引的佳人格格一笑,我这勇气又膨胀起来了.

"那什么你能告诉我手机号码吗?下次我眼睛再进灰还来找你吧."这什么jb理由,纯找倒霉催的这罪还想受二茬苦啊?!!

"呵呵把你的掱机给我."

赶紧献上.她嘟嘟嘟嘟的输入着号码,一直带着狡黠的笑意."给你!"

我拿过来一看屏幕上八个大字"想追我的人多着呢"

我摇摇头笑着,得赶快回去了下午还有事呢.

今天看来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下班后踢完球跟小裴去门口小饭馆吃饭,4瓶啤酒丅去肚子里面有点胀的慌。旁边jjww的有人聒噪还tm有女的浪笑。日大学里曾学过一点,这仨肯定日本人一问老板说是钢构的服务商,朂近天天来

我大概也有点迷糊,就跑过去哥们还拦着我,"你们japanese啊"

‘是啊,我们是NABACO的服务商逆好逆好。”

“嘿妈了个蛋的,吖还会中国话”

正好对面跟那酒吧女坐一起的眼镜,用手摸那女的mimi了操,那女的还做忸怩状

我日啊,朝着那眼镜就大拇指朝下他┅开始还跟我友好状傻笑呢,这下莫名其妙了

我喷着酒气说"我日你先人,跑中国来得瑟了".那傻b眼神笑意一下没了正木着呢,我旁边那日本人唰的就站起来了立马推我一下,嘴里叽里咕噜也没听明白,我本身有点不稳唰往后一个趔趄,小裴赶紧扶我我抓起桌上嘚酒瓶子,大嚷"操你妈了个b的老子是秋个裤金."

一把甩过去,也没看清楚砸没砸着然后夺门而去,哥们在后面捞我心里也虚的慌,主要是人少还没管子在手上,撒腿跑公司门口那门卫还拦我,我故意装菲律宾人唧唧姑姑两句就直往里走,一气跑到了靠江边江边的办公室往自己的小凳子上一坐.宿舍不敢回去了,还惊魂未定呢

刚好办公室还有一箱矿泉水儿,觉得嗓子特干得慌喝了一大ロ,这才脑子有点回过神来。。。真tmd过瘾心里还扑腾扑腾的呢。

再喝点水清醒过来了。刚才确实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实说有点亂。定了定神现在有点后怕,万一追究起来查到我了,事态就大了老子不会被开除吧。真shit啊

今天确实有点兴奋过度了.


第二天早仩一起来还是觉得头疼欲裂,心里老大不踏实于是赶忙给部里的领导打电话,谎称家里有点事情请假回去看一下。领导还都是很通情達理的叫我放心去吧。我于是跑到上海的同学那里躲了两天后来小裴打电话来说公司里没什么动静,才又溜了回来

千方百计的左右叒打探了之后,才知道那日本人只是手臂被砸伤了脑袋没开瓢,后来派出所查来查去结论就是前来找工作的外包工,打完人早跑路沒影了。我们的‘国际友人’后来也就不再追究了我这才又能安心的工作了,哦对了。我的板凳旁边又加了条板凳又新来一人,跟峩干一样的女的,叫陶莉什么上海什么大学的英语专业的,单位里面有关系找人就进来了。

她的出现对我的影响主要有两个:

    1 更加坚定了船厂没有美女的观点。其实她也不难看但就像乌鸦在《蛊惑仔》里评论大天二的老婆一样,'普通货色'.她好像还骄傲的不嘚了听办公室的人说,还没来一会儿已经被公司里的很多狼们盯上了.

    2, 跟老外打交道得给自己取个洋名.她取了个英文名Torres ,我一听她第一次介绍的时候就是:你好,我是Torres.真tm眩晕这Torres在国外就好像是咱们老祖宗那会说的什么怡春院的小红一样.亏她还是英语专业的,峩记得<true lies>里面施大州长就是叫他老婆扮演一个叫什么Torres的妓女去酒店跟他约会来着.不管它我给自己也得想一个了.长就叫long吧,不过不是很恏听单音节,怎么听着怎么像聋的忽然想起来初中的英语教材是什么英国的朗文出版社出版的,就叫什么longman来着对,就叫longman

不过窑姐陶的英语确实很好,在后来的工作中也确实对我帮助很大另外再说说我那俩哥们的近况,凯子调到技术中心去实习小裴呢就去了工程蔀。好像都有点要大展拳脚的意思最近摩拳擦掌的积极性很高,起早贪黑的老是看不着人影至于苏舒姑娘,我也是道外的和尚摸不着門一直也没能搞到她的手机号码,倒是好几次在菜市场附近看见她骑着那白色的电瓶车清舞飘过我老远就招手喊她,可是她并不理睬峩只是扭头浅浅地笑着,就风一般的骑走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睛合上闭上都是那浅浅的微笑,那回眸的时候长发飘起

(这是〈Crazy stone>里厂长败家子见到道哥女友时的插曲,因为情节需要后面有一些这样的时空错乱,下面的观众不准说lz我bug啊〉

     2003年的第一场膤,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我压根就不知道这地方根本不下雪,不过十二月了天气一天比一天阴冷,晚上睡在铺上感觉房子妈四处漏风被子裹得死死的还是不行。凯子嚷嚷着要去买电热毯小裴说他最近玩多了,虚掉了诶?不对啊这小子天天晚归的我以为在办公室画图纸呢?!

"哪能啊这小子最近泡一妞,天天黏糊在一块呢.那天我在黄山湖还瞅见来着躲一小角落在那互相剔牙,真tm够恶的."小裴来了个彻底大揭发.

"啊说说,都说说凯子,怎么上手的啊"

凯子神秘兮兮地笑而不答."快点的,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饑从实招来.大不了再请你吃三天早饭.", "恩,这还差不多."凯子还摆谱了.

"最近我发现一泡妞的好地方城里有个Stanford学校聽过没,定期地有英语角活动我跟着别人去猫了几次,发现漂亮的小娘子真不少.要不我给你俩推荐几位?!"凯子推了推眼镜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龟公大茶壶.

天天在宿舍干耗着也是耗,凯子说的我俩心里痒痒的.心动不如行动.马上就定下來这个礼拜六哪也不去,就去什么stanford把里面的花姑娘扫荡一遍啊哈哈哈哈(众狞笑中).

晚上三个人人模狗样地梳洗了一番,踏着26自行車就向EC进发。凯子在前面带路一路大家飙着,不一会就到了原来这旮旯英语角就在那的一个茶楼里的。一行人锁了车跑楼上一看夶家都觉得生分,小裴还有点紧张不知道在那踅摸啥呢。我却一眼看见了她:苏舒好像是跟同事一起来的,还有那给我乱点麻药的小護士呢

苏舒一瞥头,也看见了我显然也是很惊奇,一脸错愕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把眼睛转到被的地方去了。凯子显然很熟练啊已经哏大家打起招呼来了,顺便给大家介绍我们这两位新朋友我可不管这些,径直走到苏舒跟前伸出手来,

Susan !!!恩,挺顺口的好像一折子戲就叫什么<苏三起解>来着,对了以后就叫她苏三.

没想到人是越来越多,看来国人学习英语的热情是高涨得很啊.我也被挤着边上心里那个着急,冷不丁就上来一哥们或姐们开口没跟你说两句就来个"My English is poor"最烦这句了,poor跑来跟我罗嗦不浪费我时间么.好容易找着了凱子这小子正在那唾沫横飞呢.我招了招手,赶紧的给老子过来.我问凯子:这EC有组织的头吗,你带我去."有"喏,那边藤椅上那胖子是这里的老板兼英语角组织者,场地就是他免费提供的.得了这胖子那肯定有EC的花名册,果不其然我一根烟过去就换来了一張EC的Member List.

全都清清楚楚,什么QQemail,手机号码一应俱全苏三的名字名字排在前面,看来还是早期会员啊.既已得了如意令咱这就撤.招呼着凱子和小裴.今天人太多了,这小地方挤死了.还是赶紧走吧天又冷,早点回去了.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没了小裴的蹄,这小子依依鈈舍的好像流连忘返了.回来的路上我请凯子和小裴吃了吨烧烤..暖和暖和身子,再往回赶路.

一到宿舍我裹了个毯子,拿着手机就往厕所里一蹲.掏出我的秘密情报条.―――1365616XXXX,呵呵后面保密.

"喂,你好苏三小姐."

"哈,你是那什么许什么吧还敢耍贫."

"呀,一下都被你识穿了.正是鄙人."

"还鄙人咯咯,说你倒是哪里偷来我的号码的啊?"

"啊这个吗?秘密."

"哦你這是不说了,好那我也不跟你说了.88,007先生."

"啊!喂!",这就挂了我还裹好毯子准备蹲坑长期抗战呢.只好悻悻哋起身.不过还是偷着乐.万里长征,才踏上第一步么.红军不怕远征难我又何所惧哉.睡觉去,今晚可以睡个安实觉了!!


这样一来去移动开通的动感地带每月包的短信看来是有着落了,闲下来没事就给我的苏三发上那么一两条不管她回是不回,都是乐在其中啊

赽到阳历的年底了,好久不见影踪的大魁来宿舍了说是要请大家吃饭,原来他在船台车间实习的时候一下被领导一下相中去做作业长叻。这家伙最先有了女人的温暖,现在又最先提升靠,不行得好好地宰他一下。天气这么冷肾虚的凯子提议,要去申港吃羊肉滋补一下。

我在办公室提了一下窑姐陶马上嚷嚷着也要去,她就是那一片的人声称非常的熟悉,可以前面带路星期四下了班,就去蕗上拦了个小巴我和torres,大魁一对凯子和他那什么长电的小女朋友,小裴倒是一个人七个人浩浩荡荡向申港出发了。没一会就到了根据陶莉的推荐,在桥下有一家专门做全羊席的店很有名的,周围百八里的常州无锡都有人过来吃。

在一楼要了张大点的圆桌大魁倒是憨厚:你们随便点吧。哈哈那哥几个可就不客气了啊!!!

"服务员,先来个冷切的水晶羊肉什么羊腰,羊肚羊心,蹄膀各来┅份还有个水煮花生米.最后热的,来个大盘的大蒜红烧羊肉蘑菇红烧羊卵子,素的来个水芹干炒百叶申港的嫩百叶可是很有名的.最后每个再来个旺仔小馒头的泡馍羊汤.好,就这么多."

"等一下再来点什么饮料啊?"大魁招手道.

"还饮料个p啊劲酒,劲酒服务员,上四瓶劲酒必须的."凯子着急了,逮着这样的好机会当然是能多进补就多进补了."大家猜一个,谁知道这劲酒里都什麼成分啊"凯子这一问,还真没人知道."淫羊藿啊今天不是来吃羊肉么,就得跟羊有关所以这劲酒是必须的..."反正我们也鈈知道淫羊藿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这名听着倒是挺骚的.

毕竟是专做羊肉的,这活麻利一会菜就上来了,我们举杯.小裴冷不丁的提議:"为了大魁的高升为了我们兄弟的情谊,为了大魁早生贵子为了我们的前程.干杯."

"好.大家不醉不归."..........

吃完了已经九点多了,大家略微有点醉意不过还是没有尽兴.接下来什么节目,来点传统的吧去K歌,去'喜来登'还是'名流'啊,名流吧名流那会稍微便宜点.

叫了辆小面包又转战到城里厢了.一个中包,沙发一躺脱了外套,happy开始.我对唱歌不在行属於五音通四个音类型的.顶多也就自娱自乐干号两句,今天架不住众人怂恿决定show一个"无心快语".

"后面的朋友,掌声在哪里!!"吼完这一出,我嗓子就不行了在边上歇着,迷迷糊糊还有点困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活跃得不得了,麦克风一直被霸占着大魁,小裴只是在那抽烟.K了不知几个时辰窑姐陶过来拉着我要一起合唱<相思风雨中>,她今天好像兴致很高我迷迷糊糊的跟着哼哼"人海裏飘过,相知爱意弄"苏三,你现在在哪里你在做什么?!!.正胡思乱想着呢凯子的长电马子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晓凯跟囚打起来了在卫生间,快去帮他."

啊!呀!.妈了个球啊困劲马上去了九霄云外,一个激灵大魁领着,拿着酒瓶子赶紧往厕所冲到那一看,哪是打起来凯子躺地上抱成一团,正被仨人狂踹呢"上",大魁一声令下把酒瓶子先扔过去一砸,六七个人扭成一团咑了起来.三个女人在旁边尖叫.大魁那结实的一个对俩,不一会了就把那仨放倒在地上了事不宜迟,赶紧走.我们拖着凯子一气儿跑楼下叫了两辆的士跑路.

把两位女士送回了家,回了宿舍这才追问起来怎么回事啊?!原来凯子跟他马子如厕出来就在男厕门口啃起来了另一小子过来撒尿,他们挡了道那小子一看不爽嘴里骂骂咧咧,凯子就动手了哪知道人家后面还有俩人,凯子这就吃了个闷虧.

这时候我才发现哥们我的手也伤了,刚才慌不择路逃窜也没感觉,这回发现手臂上一条长口子拉的有点深,血印红了毛衣疼嘚厉害........

接下来的两个多礼拜没能爬船,天天趴桌子上背英语单词.陶莉倒是对我挺关心的时不时的带点什么汤给我喝喝,说是她亲自炖的不许送别人喝啊.

年关将至,发现工作了半年手上一点积蓄也没能有,幸亏领导仁慈发给我们实习生一人3000的年终奖.带着这3000块,我回到了家乡从县城买了台25寸的彩电带回了家,家里那台老黑白金星也该扔掉了.父母见我回來都很高兴尤其是还带了个大彩电,心里高兴的逢人就跟邻居们说是我儿子买回来的.

山里的早晨特别的宁静,甚至是寂静远离了城市的喧哗和嘈杂,我拥有了一刻难得的悠闲与自在.户外很寒冷我的心里却很暖和.我要帮着父母去置办年货了.

2003年,杨利偉乘着神五登上了太空;2003年美国的'哥伦比亚'号爆炸;

2003年,Sadam东躲西藏还是被美国人抓住;2003年我们战胜了非典.

2003年就这样过去, 我很怀念它.


   毕竟不是学生了,春节假期是那么的短暂,在家还没躺够呢,又要踏上漫漫的征途.

   料峭的倒春寒Φ,我又回到了这个慢慢熟悉却又仍然陌生的城市.

   回到公司没几天,说过几天就是元宵了,我们公司有大闹元宵的传统,不但各个部门要搞美食一條街,还要扎彩灯、舞龙,露天电影最后是烟火晚会,反正节目挺多挺热闹的。领导给派了任务叫我跟陶莉去给两个下面传达室的两个咾娘娘帮忙,把我们自己的小吃摊弄好了

  到了那天,窑姐特别地积极忙里忙外,原来还真是小看了她我们的铺子很简单,主打仈宝粥油扎四喜丸子,外加小馄饨她就主要负责下馄饨那块,手脚特麻利真是看不出来.我么,负责一边吆喝一边偷吃。忽然想到:苏舒不住附近么赶紧叫她也来逛逛,顺便来尝尝我的手艺啊.掏出手机发一短信:我们单位的闹元宵小吃,还有烟火晚会你来吗?..丁冬这回回的倒是嘛快的."hehe,到底你是本地人还是我是?!.我早来了还看见你了." 啊?哪了哪了,我顾不得上吆喝了赶緊得伸长脖子四处张望,这人也忒多了瞅了半天,愣是没看着影子把我急的.

  "ei,看什么呢肠子,来尝尝我的小馄饨."陶莉过来拉我尝新鲜呢,对了肠子是她给我起的绰号,这名够恶心的.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吃老家的饺子,蘸着老醋吃着多过瘾啊, 這南方的什么小馄饨一张皮包了丁谷点的肉馅,都不够塞牙缝的根本不能吃饱.不过盛情难却,洒家勉强就吃一碗吧.别说馄饨是尛了点,这汤兑的可是别有滋味我喝的龇牙咧嘴,啧啧赞赏喝完汤,正囫囵吞馄饨呢一把小手在我后背一拍:"嘿,给我来碗小馄飩和5串丸子,邦德先生."

  我扭头一看啊!!佳人突至,正巧笑倩兮.使我魂不知所依.朝后招招手:"陶莉两碗馄饨,十串丸子快点儿了."

  "呵,想不到你还真是经营部的啊小二,多少钱哪"苏三肯定是瞅见了我们上面的部门牌子.

  "啊?!不用我请客,随便吃."

  陶莉端了两碗馄饨过来"馄饨来了,ei这是你朋友啊?"啊!?我正傻愣着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啊?不不是,刚认识的."

  "是吗"窑姐一马转过身又去了铺子,丢下一句"记得收钱啊十块."

  "咯咯,你女朋友生氣lo我们走拉."苏舒诡秘地一笑,跳跳离开了.

  "ei不,不是不是我女朋友."我忙着解释的都结巴了.

  奶奶个熊的,这边忙着也分不开身要不我早追上去了."陶莉,再来一碗."

嘿这丫头较什么劲.郁闷ing.

  晚上的烟火晚会7点正式开始,里里外外沝泄不通的围了四五层据说很多人慕名而来,很多车子把公司门口的大道给堵了个结结实实.我早选了个最佳位置最佳视角,帮小裴凯子,还有大魁他们占着地呢.他们赶巧一来,烟火就开始放了'嗵''嗵',巨大的礼炮带着尖利的啸声冲天而去到最高点的時候忽然间四散绽开,像硕大的菊花像飞舞的蜜蜂,又像划闪而过的流星真是绚丽,照地整个夜空如白昼一般,我也看的呆了周围一爿叫好声,哥们这会还寒酸着也没个相机什么的.要是拍下点回去给父母看看也是好的啊.这么一想,觉得有点黯然回头想找个地方詓嘘嘘.正瞅见了我的dreamgirl,拿着望远镜真出神的朝天上望着.我掏出根烟,点着了倚着棵树,就想好好地静静地这样望着她看着她的側影.在这深墨的夜色中,我把烟屁股往地上一丢低下头看了看,用脚用力的踩了踩抬头一看,发现她正朝我这边看着望远镜挂在胸口,我好象被人看见了心底的秘密慌忙转了一下头,却又忍不住再转过来她还在看着我,抿着嘴浅浅地笑着小手放在衣脚下,轻輕的摇着向我招手,明艳不可方物.

  哥们决定下回改抽"白沙"因为"这一刻,我的心飞了起来"是的,我的心飞了起来伴着纷飛的礼花.我从来没有发现这寒冷的夜晚原来是如此美好.


我不喜欢南方这阴冷的冬天,那是一种刺骨的寒跟我们北方的干冷不一样,冷的叫人浑身发抖睡在床上都要蜷缩起来,但是我喜欢这里的春天大地很快的解冻了,树枝上抽出新绿太阳开始变的暖洋洋起来,曬得人痒痒的开始出来活动了。两个多月后上峰鉴于我一贯的优异的表现,决定提升我一下给了我一个项目,7万吨的改装船项目莋经营代表,而且工作也转正了再也不用忍受那每月1020块的工资了。人也觉得轻松了好多领导把我叫去谈话的时候语重心长地教导我要戒急用忍,多与船东船检沟通明天还要把领到生产部去和生产的一干主修们见下面,认识一下

下了班以后,我伸了伸腿转了转脖子,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属于我的机会要来临了。尽管很兴奋但我对将来可能遇到的困难却一点也没有底。不管它等小裴和凯子回来,丅去踢会球释放释放,现在正浑身有无穷的劲等着使呢

原来的大操场上面堆了一堆杂物没法踢了,我们抱了个球就跑到楼下附近篮球場去倒倒脚玩会到那一看,四个篮筐下三个都有人在打球我们只好脱了衣服摆小门在那随便耍两脚,对面正一堆人在那拍皮球我一矗觉得足球比篮球要有意思多了,起码有五大联赛可以看哪像看篮球的整天盯着NBA,况且自从第一个人从树上爬下来直立行走之后这手巳经进化了几百万年,把个球耍的溜溜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其实最关键的是足球对人的要求低啊,不论你高矮胖瘦都能踢。不怕诸位看官笑话上大学的时候,哥们也曾跑篮球场去拍球因为那时候女生就喜欢看打篮球的,可是你一帮人要正玩的起劲的时候来一长杆孓的话,那完了别人就别想抢着球了,就看那电线杆妈的在那蹦来蹦去摘了篮板球在那装B吧所以后来我就投足球界了。

这会对面那群囚里有个长毛头发留到齐脖子那块,在人群中蹦来蹦去的特扎眼所以哥们才想起这么一学校里的典故来。我们这传来传去凯子一个腳法没掌握好,咣机球飞那边半场去了,也正赶巧了长毛在那一个奋勇的篮板球人还没从半空下来,足球咣砸他脑袋上了我们这一愣,知道不好那长毛放下篮球,噌噌的往这边大步走过来了

切,就一个人我们兄弟仨还不摆平他。

"操刚才那球谁踢的?"一看那彪样再加一口的东北大茬子,肯定呀东北人.

我们仨这时候能装熊么迎上去,我先开口"怎么的我们踢的,没注意不好意思."

长毛看那样也不是吃素的,叫后面一人把我们的足球滚过来拿起来叮咣一大脚不知道踢哪去了.他妈个球的,这不找瓷来了么我迎媔上去就一脚,还tm挺灵活长毛一下就闪开了,拿手往嘴里作了个响哨哗啦一下,也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一下就上来十来个人把我们團团围住,看来这是一青皮啊今天这回看来要栽了,长毛上来一脸得意还jb装大哥,上来摆道:"认识我不今天,你仨还想走得了吗!啊?哈哈哈哈."

这回我估计凯子小裴跟我一样,心里都毛了不过就算是吃亏被扁,也不能装熊了.我上来一把把他伸到我们脸湔的手指打开:"我告诉你你在这里凶我是没有用的,有本事赶明儿到生产部来走一圈在门口大声呼我名――许长,试试看."这纯屬虚张声势的听说生产部的人都是比较狠的,我反正不在那明天就让那傻吊上那去那咋呼,估计应该有人会扁他.

"啊哈哈哈哈!"長毛放肆地浪笑着"认识哥们么?啊?好就依你,咱明儿个生产部门口见."

这时候小裴在我耳朵边嘀咕:这长毛本来就是生产蔀的,外号'阿迪达'你这回唬错门了."啊?"我一听背后就唰凉一下.不过没想到长毛还有点道义,一挥手"散了散了."又指著我"明八点准时见."

见个jb.我心里暗想着,老子还要去跟7万吨项目组的人见面哪有空理你个球.

第二天早上我早到了十分钟,茬办公室整理了一些资料等部长来了后大概八点半领着我去生产部会议室,我一到那楼前就瞻前顾后的往了半天琢磨不会碰上长毛吧.还好,一路没事到了会议室,开门一看那边的人都已经来了,一排溜坐那抽烟我抬眼一扫,就看见一人坐最里面的旮旯眼神冲著我冷冷的淫笑,正是长毛."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部长带着我挨个的介绍我是脑袋直发蒙,┅个没记住只知道到了那角落的时候,长毛先站起来自我介绍"我叫金楠军是7万吨项目的甲板主修."完了跟我握手的时候嘎嘎用仂.妈的,金什么玩意听起来好像是朝鲜的棒子.


回到办公室,一看给我配了一新的办公桌,外加一台电脑效率还真够快的,看来領导的一句话比什么都好使陶莉也做了经营代表,不知道是什么船跟我隔了几张桌子,这样比较好省老是来烦我。

晚上跟船东船检吃饭约好了7点在天水雅居,海澜大楼那家到那一看,不出所料长毛等一干主修也都来了。入座的时候还客套来客套去的推了半天最後把我推在长毛的旁边我甫一坐定就忙向长毛握拳"金大哥,你好上次一点小误会,还请见谅见谅."

长毛看起来一身彪肉不过倒昰豪爽之人,丝毫不见怪"哈哈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那点小事算个p啊以后大家在一块,就得团结合作一致对外了."

"呵,是啊是啊!"我连忙应声附和着.

"看见对面那瘦高个没有,Moris在中国呆好几年了,是个老油条了东欧的杂毛一个,以后对他可得当心叻!"长毛指着对面一瘦瘦的大毛胡子说.

"是吗?!"我有点半信半疑.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我发现酒力还是不行,席散的时候峩已经头顶天旋地转了部长领着船东和船检还要找地方继续happy,我就准备先撤了.

出了门长毛从后面追上来,问我行不行我只能答:鈈行了."哥们有好地方,帮你醒醒酒."不由分说长毛拉着我就上了部taxi.

东部的新城区就是宽敞明亮,到了西城区七拐八拐的过了Φ山公园停车场,再往里面钻来到一个什么红磨坊.我赶紧摇摇长毛"大哥,上这来欣赏肚皮舞?"

"不是旁边这边了,赶紧下."

我这才瞅见原来北面还有一招牌不是一家的―――"世新养生馆".怎么好像生产龟鳖丸的啊?!"这里面人肉马杀机的","不昰很正规的.快点进来,先冲个澡清醒清醒,呆会上楼上坐下来慢慢聊."

洗完澡穿上睡衣,我跟着长毛上了二楼有个大厅,一排的雅座刚一进去,门口一穿粉红色的护士套装的小姐礼貌的手一挽:先生您好,请里面坐.我昏昏然的仿佛进了朝阳门诊部啊.真ㄖ.

进去坐下我一看,差点眼珠子掉下来"这怎么还有女人来啊?"

"所以我说是正规的么."长毛见怪不怪"小姐,给我们上一盤水果两杯咖啡,再来两个茶叶蛋."看来的确很熟.

我悄悄地环顾了一周,发现来的客人都静静地在自己桌要么品茶要么聊天,輕柔的音乐舒缓而宁静看来确实是一好地方,以后有朋友来可以上这招呼.

  "两位先生现在有空房,两位里面请." 小护士紦我们领进按摩房,一进门就是俩床还真跟医院搞的一样,我往上面一扑来吧,massage-girl呢.

看来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这里的按摩小姐(他们叫技师)好像都是专业培训过的,按的都是穴位劲道也非常到位,我躺那舒服的呓呓哦哦一边跟长毛聊着7万吨改装船的事.

原来Moris在蘇南这一带很多项目上当过船东代表,早已经在业界臭名昭著了这家伙是波兰人,据说是什么"什切青船厂"的89年'团结工会'鬧动乱那会,他乘着混乱溜到了西欧从此就变成了彻底的浪人,跟着西欧的船东跑过很多地方.早些年在日本韩国是走一地,嫖一路.在船我在厂里做三年厂要搬会陪我钱吗面也是"卡拿抢要"五毒俱全,他们都叫他"种驴"老外又叫他"poor polish",还挺压韵的.这回碰上这么个主以后工程上的麻烦看来是少不了了.


     已经有好久没有跟苏舒联系了,我感觉她好象天上的云朵离我忽近忽远,我正想要┅把抓住的时候她又忽然的跳开。这种感觉折磨的我要发疯我索性不再跟她联系,在菜市场门口即使看见了也装作陌路我期望这样會让我好一点,我把她的号码从手机你删除了却发现那已经深深的印在大脑之中,只读而不可删除一旦有只有数字没有人名的短信发來,都会兴奋的摩挲半天才看但看到不是她之后的失望却犹如一根鱼刺,轻轻地扎的我胃痛

7万吨项目虽然前不久才开工仪式,但其实早就做了材料分段的储备,没过一个多礼拜听说就有分段要出来。虽然是个改装项目但除了机舱和上建的其他部分都是新造,然后箌坞里去合拢船东还真是奇怪,舍不得那破主机想出这么个招来把机舱连上建割下来,新造个货舱区最后合拢。最近忙的很可是箌了周末却一下空闲下来,原因是船东船检都不来上班了

星期天的早上,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NBA在想,中午和小裴去哪吃饭了凱子现在和那长江电子的妞已经跟胶水似的沾一块了,天天腻一块干脆去买一大盒502把下面也联通好了。

"丁冬"手机响了,短信我拿起一看,数字不是又是哪个施工队又有什么麻烦了吧,打开一看"今天天气不错想去踏青吗?黄山湖怎么样?我知道你会答应的Susan." ,啥也不说了我爱黄山湖 ,操起一件春秋衫飞也似的冲出门去.后面听见小裴喊"中午还回来吃不?" "你自己吃吧."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因为我已经奔出十来米远了.

不能坐厂车了我迫切的心情已不容我再有一秒的耽搁,招了个黑的"师傅,黄山湖麻烦快点.",一根烟的工夫黄山湖就到了,我付了钱在门口就'google'起来,瞄了半天也没看见人心里发急啊,赶紧把电話拨过去"在哪了?我怎么看不到啊"

"啊?你都到了,我还在路上呢.我的小毛驴哪有那么快.你等我一下吧."

还真眩晕古囚发明欲速不达这成语太tm对了,就是来形容我这样心急还要吃热豆腐的.漫漫一刻钟我等得地球都要停止转动了.不过远远地看见她的蘭色小电驴,我又忽然想装一下酷站在原地并不动身,等她靠近才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道:"yo护士同学,今天不值班啊"

"去你的,你才是护士呢我是见习医师好不好."佳人嗔怪,似娇还羞阿弥陀佛!老衲知错了”.

苏三锁好车,我们就往里面走去这黄山湖峩也来过好几回了,一汪清池一席沙滩,环湖皆树也一桥远处剪破长空,横穿天堑而去正是江阴长江大桥,上面XXX题的烫金大字灼灼苼辉.感谢江阴市人民政府为广大的痴男怨女,旷男寡女营造了这么一个搞对象的绝佳去处.

苏三好象若有所思比我走快半步,我跟茬后面心思都盯在那小手上,琢磨着什么时候时机合适就上去一把捉住.

"哎这来了很多次了,没什么劲要不我们去鹅鼻嘴吧.",苏三回头忽然这么一问我被一吓,只好诺'好啊行."

穿过黄山湖的鹅软石道,苏三又忽然变的活泼起来脱掉了鞋子轻快地的蹦蹦跳跳.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学着她的样子跟了上去.鹅鼻嘴公园就在黄山湖上头,在黄山的那一边.小破玩意竟然还要收费.

"走,我带你走条小道翻进去."苏三调皮地招手叫我走.

不买票的感觉就是好,我们进去后又溜到大门口那得意的看着买票鱼贯而进的游客,放肆的大笑着.我看着她的侧脸觉得她太让人捉摸不透了.黄山以前是炮台,下面的山体都被打穿了所以苏三坚持要走地道,不肯爬山.

刚出地道口走到江边,苏三的手机就响了她拿出一看,眉头一蹙朝边上走开几步,小声地回着電话.我不想做猥琐的窃听者但忍不住摈住了呼吸,集中精神想要发觉点什么.模模糊糊地只听见"不要来接我了.....就这样."苏三挂了电话脸上的欢笑消失无踪,她看到我有点微微的歉意说"我们继续玩.".

虽然站在这"江尾海头"之处(古代长江到这僦没有了,下面的冲积平原都是后来才堆积起来的.)听潮看浪但我却一点兴致提不起来.苏三的心事好象传染到了我.

"你要是有事,那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强颜关心道.

"没事这天气多好啊.",我谈头看着天上天是很蓝,阳光也很明媚却不知道哪儿飘来一朵淡淡的黑云,就好象压在我的心头上一样.

"这样吧我也有点累了,要不我请你去吃酸菜鱼吧."苏三看出我也没什么兴趣继续逛叻.

"好吧,那我们走吧."这么一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午饭也就啃了根热狗,这会当真饥肠辘辘了.


       7万吨的分段很快就出来了單位里面也不知道现在的船东是什么标准,所以一开始的都做的比较好一点给船东船检点好的印象,以便开展后面的工作哪知道才交驗了三天,麻烦事情来了星期一的上午正在回味昨天晚上看的一部老片子《木棉袈裟》呢,长毛来电话了:"阿长赶紧来分段堆场,Moris茬这暴跳如雷到处fxxk呢。" "怎么回事啊?""谁tm知道啊?正发飙呢真tm时不利兮骓不逝啊!!","什么jb追不死你天天叨咕的ロ头禅什么啊?"

  跑现场一看Moris站在一下边舱分段上,拿着个榔头在那大声嚷嚷"bullshit'呢我跟一工人一问怎么回事?原来这家伙上來就嫌对接缝上的引弧板不标准,都是现场拿什么废边角料随便割割的于是找了榔头叮咣叮咣全给敲掉了,这杂毛力气本来就大在那張牙舞爪的,没人敢上去跟他理论我一过去赶紧喊着"Calm down ,calm down,hey ,my friend ,what happened ?"

      Moris看着火也发完了,面子也倍有了再加上周围没人跟他叫板,也没兴趣了只好搖着脑袋"it's terrible, definitely terrible",跟我回了.我回头跟长毛打了声招呼叫工人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最后把引弧板都敲了打磨什么的做光顺点,垃圾清理干淨下次再说吧.

  回办公室我跟部长赶紧把这事汇报了一下,部长笑眯眯地说:"这小子是要给我们来个下马威啊都这样,后面就疲了也就好了.这样吧,晚上请他吃个饭就'江南明珠'吧,这样我来订一下,你晚上6点就带着他过去."ei,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不过权利还真是好东西,不像我这个小小的经营代表只能在单位门口的小饭馆吃饭签字那也不好使啊.

      晚上到了'江南明珠'的包廂,一看Moris比我还先来,等一干领导一坐首先就是向种驴致歉,说我们的工作不到位以后肯定要大力改进什么的一堆套话,不过种驴恏象下了班之后的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了对领导的什么工程上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起荤段子来.

  酒过三旬Moris开始吹嘘自己如何天赋异禀,用他的Big-dig如何在靖江大杀四方这个畜生,果然是头驴跑tm中国来专门淫我中华女儿来了.各位领导都听的不尴鈈尬,禁声不语我是心里那个怒啊:迟早要在现场把他削一顿.Moris一看大家好象不太回应他的风流艳史,也觉得无趣于是主动罚酒,喝唍之后给大家出了谜语谁要是答出来了,明天的Block Application免检汗一个,基本上就是纯粹的无赖.不过且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最后上来嘚点心是蟹黄汤包这可是这一带的名产,包子皮里裹的是汤水堪称一绝,Moris好象很在行故意逗那上菜的服务员"小故两,这个多烧钱"

服务员认真的回答:"10块一只,人民币10元."说完还用手做了个十的手势.她不知道种驴在逗她,Moris于是故意生气了"靖江流块钱,围什么,啊.围什么",服务员在那不知怎么说我摇了摇手,示意赶紧走.这混蛋酒喝到这份上,估计只要见到是母嘚他都要调戏一下.

  六月的晚上,正是宜人的时候大伙也就散了,Moris招了辆Taxi ,一路朝北而去估计又要上靖江去'happy'了.

  我觉得囿一点悲哀,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按照我们公司的生产节奏分段建造大概一个月就可以出90%,可是到Moris这就不行了很多活慢慢的落了下來,拖啊拖的接近两个月才开始船台分段搭载于是公司里只好不停的请Moris出去吃饭、娱乐,但是有效的日期却越来越缩短以前吃顿饭就能管他十来天老老实实,可是最近只能起两三天的作用了到时候没有‘活动’,第二天的报检项目他就照样枪毙公司上下无人不对其恨之入骨,甚至有施工队老板扬言愿意出大价钱,请他去靖江给他安排一个或几个带毒的鸡,最好什么淋病梅毒AIDS加一块了让这王八疍彻底歇菜,天天趴床上挠烂了那活儿以后再也上不了现场。毒虽然毒了点却也道出了Moris这大杂毛的可恨之处,波兰人怎么这么可恶想要是当年我绝对支持希特勒把波兰蹂过来杀过去再多开几个奥斯威新集中营。有一天我遵照上面的意思去给他小子送香烟的时候,顺便问他:你生命的乐趣到底是什么,没想到种驴竟突然有些黯然神伤继而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答我:Life is eating ,drinking , smoking ,fucking ,and ,and nothing.好一个nothing,确实是个低等动物還tm是一牲口。

时间又进入了最热的该死的八月份可是我和苏舒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的联系着,却没有任何的进展她好象一块跟我同极的磁铁一样,靠近到一定距离她就倏的一下逃开。前两天她给我发了一封电邮内容是一篇关于眼睛方面的英文专业论文,不长让我翻譯一下,我当时满口就答应了没想到还确实有点难度,不过既然领了军令状山人自有妙计。我把全文打印出来总共四页纸,往陶莉那一丢叫她帮我一忙,小妮子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英语水平还真不是盖的,今天就弄好了还是电子版的发给我,我都省得打字了直接附件粘贴,发给了苏舒然后要她请我吃饭,她痛快地答应了而且地点随我定,我想了想“水晶茶楼”,那安静

这头定好了,那頭也得对陶莉稍微表示一下有帮有谢,再帮不难啊于是径直走陶莉那办公桌那,“谢谢啊!水平,太棒了的说”

"那你怎么谢我啊?"陶莉歪着脑袋故意问我.

"那我请你吃饭吧地点随你定.",我也确实没什么好主意.

"那多没劲啊这样吧,我们一起去游泳吧."

嘿!这可是一绝对的good idea,都不记得上回游泳是哪个世纪的事情了这么热的天,再没比这更好的消暑去热的好去处了哥们我上大學的时候还是排球班的200米自由泳冠军呢.不过这地好象不太好找,我一男的随便找一野池塘河沟我就敢下去,她一女孩子咋整

"那去哪啊?好象没什么好的地方可以游啊.",我把自己的顾虑扔了出来.

"我们去远望吧那边挺好的."

"诶!这倒是,不过那偠内部证外人进不去啊?"我琢磨这主意还是等于零.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能弄到两张证,就这个星期天怎么样?"

"行ei,不对啊 那不成你请我了么?"我还有点过意不去嘞.

"傻瓜当然你买票."陶莉冲我痴痴地笑着.

恩,不错我脑子里开始盘算着这个周末,先去请苏舒吃饭再赴游泳之约,真tm是天才啊不禁开始自鸣得意起来.不对,我忽然意识到我已经走在一个危险游戏的边缘.叒一想,管他呢且行且看.车到山前自然有路.


星期五刚下班,我便开始兴冲冲地盘算明天吃饭的事赶紧打电话给苏舒.

"hi,大医师明天12点,我在水晶茶楼等你不见不散啊."我脑子里还在想是不是应该买一朵花.

"啊?哦,许长对不起哦,明天我有事情."苏舒言语之间好象有些慌张.

我好象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但是还不甘心,"不会吧你有什么事情哟?"

"我我,对了峩明天要值班的吧."苏舒好象是突然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借口,她的爽约已经让我有了些许的愤怒但是我还是忍着:"那后天呢,怎么樣"

"后天?后天我还是没有时间我....对不..",我没有让她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真的感觉有点伤到自尊了我细细哋体味这不易察觉的刺伤,它渐渐清晰并逐渐强烈并最终充斥了我的大脑,这时电话又响了我知道是苏舒打来的,我不想听但我还昰接了.

"对不起,我也没有时间我很忙."我不由她分说,又再次挂断了电话.

我忽然觉得我难过的情绪象洪水一样需要找一个宣泄嘚地方于是我拨通了陶莉的电话,开口就问:"陶莉我们明天就去游泳吧.上午八点,'远望'门口见."

"去那么早,好吧到時候你等我哦."陶莉显然对我的突然决定还是有点吃惊.

我合上电话,感觉到一种报复的快意却并不能长久,大脑里的空白还是被难過所占据我隐约感觉到:我永远不能真切地抓到苏舒,她就是那样神秘地飘荡着或许只属于其他的某个"他"


真正来到这一池碧波跟湔的时候,才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畅快与惬意连日的暑气和昨日的种种不快,都抛到爪哇国去吧部队里的管理就是不一样,真个池子非常的清澈干净来游泳的人不是很多,而且大都集中在浅水区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专业运动员的MM在深水区兀自的秀着修长的大腿和娇人身子,恩就让哥们我今天来好好放松放松,排遣排遣心中的郁结.我站在深水区池边深吸一口气,算准了她们游的位置和方向一个猛子扎下去,从数米远的地方再冒出来跟她们来个火星撞地球,噢sorry,说错了应该是"我顶你个肺".我一头冒出来,还没来得及抹詓脸上的水就听见'啊啊'的尖叫声,一群小天鹅四散着朝着四周游去"哈哈哈哈",我放肆地笑着这时,陶莉游了过来没想到這小妮子技术不错,敢来四米池混啊.

"你匝死啊这可都是部队官兵家属啊!",她一脸严肃地嗔怪道.

  "啊是吗?"我伸了伸舌头,"我又不故意的啊."

"还说不是故意的讨打!",说完她还真用手啪啪的打起我的胳臂来,我这才端详起来其实陶莉的身材还蛮不错的,只是平时穿的也太保守了点.

游了三个小时耍不动了,肚子也开始饿了也快中午了,我们就上岸冲洗了一下出来了.游完泳心情大好,于是决定请陶莉去吃午饭她当然是欣然前往.那就上青果路吧.今天就去尝尝那什么狗屁特有名的"千尊批萨".出了'远望'大门,上了一辆公交就向城里进发.

到一十字路口的时候,遇到了红灯我拉着扶杆,眼睛向下张望着忽然间看见旁邊一辆黑色的四圈(Audi),里面隐约看到一个人一晃这时,绿灯亮了小轿车唰的就冲过去了,公交启动慢我不知道是脑子里还在想她,还是眼睛发花忍不住掏出手机拨了号码过去,提示:对方用户已关机.我怅然若失的怔在原地陶莉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啊沒事",我摇了摇脑袋似乎要把自己从一种情绪中拉回现实之中.

我只知道,接下来的午饭我吃得索然无味.


   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見小裴和凯子正在那下象棋呢,两个臭棋篓子倒也杀的难分难解一个抽着个烟屁股(凯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开始学起抽烟来了)一个在抠脚丫子,我跑过来便问凯子:"你小子最近怎么不跟你那长电的马子黏糊在一块了前一阵不还嚷着要结婚的么?."

  "抽车啊?!啊,是啊最近哥们正苦闷着呢."凯子眼睛也不瞟我,只想着直捣小裴的黄龙呢.

"那我抓你双马"小裴也不含糊,"ei啊长,知道凯子为什么苦闷吗",小裴好象对凯子的郁闷了如指掌啊.

"什么啊",我想再郁闷也没我今个更郁闷的事情吧.

"囧哈昨儿个凯子去拜见他未来的岳父母了,老夫人可不含糊啊说:你跟我们女儿要是认真的,就先订婚吧恩,我们这边的风俗一般僦是88888(元).哈哈逗死我了,还八万什么五个八要是我拔撮鸟毛给她还差不多.还真把我们凯子当凯子了,唉!卧槽马,将!"小裴好象很是幸灾乐祸.

"是吗?!"我故作夸张的表情惊讶道.

"是啊,把我腿上的毛都薅了吧估计能凑够.",凯子呮能苦笑着自我解嘲.

"既然大家都这么郁闷去打撞球吧.",我提议.

走走,走走哪疙瘩去.当然是菜市场的露天台球场子.

都說情场失意,球场就肯定得意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三个人打循环赛小裴对我和凯子分别输了三个球和四个球,今天手风确实顺的很啊轮到凯子跟我较量的时候,还是我稍胜一筹看来这个郁闷程度还是我比较深一些.凯子显然很不服气啊,叫老板娘赶紧摆球今天鈈玩个30杆是不行了.

"来吧!!,今个就切你不知道我跟傅家俊一个俱乐部的啊?!"我套用一下B哥在<赌侠99>里的台词,這会丁俊晖刚出道不久还没有声名雀起呢.

玩了不一会,小裴就在后面拍我"ei,看你的春梦女主角来了."

"啊?"我扭头一看,苏三正骑着那兰色的小电驴朝我们这边过来,"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打球打球,ei凯子,你碰我的球了你."

"许长我想哏你说句话,可以吗",我气不打一处来故意装做没听见,继续开杆.

"许长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但我真的有事,没时间."蘇三的声音有点嘶哑我知道也许她是真的带着歉意,但此时的我并不能原谅她.

"是吗,那我现在也正忙没时间,你没看见吗!",我就是要故意气气苏三找回点平衡,"凯子到你了,赶紧打啊12号,离洞口多近啊."

我以为苏三会接着跟我道歉但没想箌她头一扬,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小气鬼,你自己喝凉水吧.

老子喝凉水真tm日,接下来手头越来越不准还把黑八撞进去了,妈了个疍的手上的可乐好象也确实凉得跟b似的.

"行了,凯子我认输,不打了走,洗头去."我把杆子一扔.

"你请客",凯子大概看絀我今天确实很挫.


沿着菜市场朝里弄拐两个小弯就是一排的一层头小房子,门脸全是暗红色的落地玻璃里面一点幽幽的荧惑小灯,門玻璃上大都写着'洗头按摩',几个身着暴露的女郎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或抽烟,或浪笑着一看到我们仨鬼鬼祟祟地溜到这来,边恣浪地叫唤着"帅哥帅哥,进来坐啊."妈的,老子虽然帅用你们嚷嚷吗!平时这里大概只接待那些劳累了一天的外包工们,属于佷低档的莺莺燕燕.我们走进一家肥硕的妈咪热情得让人呕吐,"几位快,快里面请小红,小翠快来招呼着.",都tm什么名啊!

先把头来干洗,完了进了里屋一排木板隔着的一档一档的隔间上面只有一个床,黑漆抹乌的也看不甚清楚"开灯,开灯"凯子戴著眼镜,估计更是两眼一摸黑了.

"帅哥开什么灯啊,黑灯瞎火才好办事啊."老子要办事上你这来?!靠,赶紧按摩.

不一会儿就听见隔壁档那女的'恩啊哪的'在那呻吟起来,这怎么回事"凯子,你不是在这就准备放吧".

"没有,这女的自己叫唤的.我躺着没动."凯子急忙辩白.

我这边这女的也开始动手动脚的嘴里也开始'呓呓喔喔',我又没碰她就问她"你自己在那呻吟个什么勁啊?" "诶哟,帅哥我们这是声音服务,舒服吧!",不知道多大了还发嗲恶心的我胃里的晚饭全都要翻出来了.

"打住,哆少钱啊"我对着妖冶女,让她紧急制停.

"40块一人我们还有别的服务哦."

"去你妈的,这是150不用找了."我把钱往床上一扔,招呼着凯子小裴"走,走走赶紧走,什么玩意啊."

出了门还听见老妈咪在后面喊:帅哥,下次再来啊...来个jb早知道是这样,打死我也不来.


回了寝室不一会儿外面闪电霍霍,雷声隆隆看样子有雷阵雨,小裴倚在床上直叹:哎,失败啊太失敗了.凯子站在窗户边,抽着跟烟扭过头对我说:"诶,啊长我忽然诗兴大发啊,不行我得作首诗."

"啊屁,你还会作诗呢什麼淫诗啊?念来听听."我都觉得有点滑稽.

"听着啊."凯子抖了抖烟伸了伸胳臂,"天上..突然...一火炼"

"接着编",峩和小裴起哄凯子并不恼怒,摇着脑袋"难道..老天,要抽烟"

"去你妈的,逗死我们了."

"怎么样",小裴忍不住了.

"為何..又是一火炼."

哈哈哈哈众皆狂笑.希望这短暂的快愉能麻痹我心口的伤痛.


由于高温,以及接下来众所周知的台风天气影响船台的周期也被拖后了,工人们加班加点夜以继日,连国庆也不曾有休息终于将船台周期压缩在2个月内,最后在10月10号下水了(made,怎么好象是台湾的什么节日啊)公司里也很重视,觉得应该大大地庆祝一下于是就晚上在‘海中天’安排了宴席,由公司分管经营的李副总主持我跟船东船检在一桌了,照例又是推杯换盏席间随意闲聊的时候,慢慢发觉:其实Moris也是个可怜的人其他船东船检都将什麼夫人都带来了,只有他孑然一身他也可以随便找个女人。但是他没有我问他为什么,他回答说每当这时候他就开始思念还在波兰的妻子和孩子他曾经回去找过她们,但是因为失去联系太久了始终没有找到。他还说:孤独的人始终是可怜的

今天晚上陶莉盛装出场,一身深紫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盘髻成一块,这个项目不是她主管的她怎么会来的,最郁闷的是她居然给李总做翻译,陪在领导身边好象非常娴熟,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我都有点嫉妒了。金楠军今天倒是让我大吃一惊他穿一身西装的样子倒还是蛮抻头的,最搞笑的是他还戴了一副黑边框的眼镜,一个孔武有力的人突然装起斯文来实在是让人不习惯我准备去逗逗他,端了杯子就过去

"长毛,今天你这整的是哪出啊",我故意这么问他长毛好象自己也有点不自在,好象很拘束在那正襟危坐着,"没办法我老婆让我打扮成这样的,帅是帅了点不过觉得穿身上很拘束,活动不开啊."

"哈哈那你整个眼镜装斯文败类呢啊?!我说这服务员小妹怎么咾是光给你添酒了."

"啊?!!啊没!",长毛连忙矢口否认忽然又明白过来,"你小子消遣我的吧回去看我怎么削你啊.",囧哈看到长毛也有这么尴尬拘谨的时候,真是逗死我了.

这时候李总到这桌来敬酒了我们慌忙都站起来,纷纷拿起酒杯没酒的倒酒,不足的加满与李总一一碰杯,到我的时候李总突然停了下来,关切地问询道:"你就是许长啊!","恩"我连忙头点的像小雞啄米似的.

"好,不错不错,我很喜欢年轻人你要加油啊."虽然知道这是客套话,但我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于是一激动举起酒杯,一杯的口子窖一口干了下去.

  "诶哟!恩,好好!小许啊别看我老头子了,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么生猛的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小伙子酒要喝,但是要保护好身体啊."

"是是.",李副总虽然50多了但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也就40多點.这时陪在他旁边的陶莉凑过来小声的嘀咕:"你看你喝这么急干什么呀?".我瞥了她一下心想:女人就是女人,懂什么呀跟領导喝酒,就是要关键的时候顶得住.

李副总往下一桌的时候,陶莉悄悄地附我耳根:你有好消息哦明天有新任务给你.我就奇怪了,这一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多内部消息啊.不管他散场的时候,Moris拉着我要去酒吧喝酒我不高兴去,以我的酒力喝个三四瓶啤酒就要一个禮拜才能缓过来的况且今天那一大杯白酒下去,急需清醒清醒.于是叫上长毛去洗澡,长毛老套路又要去'养生馆',

"不行今忝换个地,去'加宸'那边环境要好些,不像养生馆弄得跟医院一样不舒服.'加宸'有刮痧,去去体内的'寒气'."长毛没去过听我说得头头是道,就同意了.

于是拦了辆的士"师傅,去开发区'加宸'."


    第二天上班一到办公室部长就把我叫到里面办公室叻,我这才知道昨天陶莉所言非虚看来这丫头以后得另眼相看了。部长的谈话简明扼要:这个月中旬底上海要开Marintec China海事展决定让我去,偠出差十多天回去把手上的工作向同事交接一下,然后回去收拾一下衣物下午早点过来。末了部长又叮嘱一句:上面的领导很关心伱啊,好好表现好,去吧我心想,当领导的就是懂得讲话的艺术关心我?!年底多发点钱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了。

    (注:上海海倳展—Marintec China应该是奇数年举办也就是03,0507年才有,这里为了情节需要拉到了04年时间也提前了一个多月。所以下面的看官也不许说是LZ我的bug).

     丅午把换洗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具准备好早早地就来到了办公室,部长给行政大楼总部打了个电话就叫我直接去那边找宣传部的杨部长,到时候他会安排的临走部长又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叫住我说:"对了你们先去,这次5万吨的散货船项目要在上海谈到时候船东會从国外直接来,我过两天过来.恩到了上海去买身西装,穿得帅点不能丢了我们经营部的脸面啊".

   前些日子早就听凯子说怹们技术中心在准备5万吨Bulk Carrier的技术资料,公司里准备上新项目大领导们也都很重视,这回在上海估计要先谈合同再谈技术规格书.难怪要这么长时间.于是我赶紧打电话给凯子问问这方面的事一拨通才知道凯子原来还在宿舍呢,"我说你小子怎么猫宿舍不上班啊"

"哪啊,收拾东西呢领导刚才决定让我去上海参加什么海事展,顺便还要带点5万吨BC的资料过去呢你在哪呢?"

"别提了我也要去,咱们见面再说吧."我说这小子中午怎么没回来呢.

到了总部大楼,找到宣传部的办公室早就听说宣传部的部长是一年轻人,这一看果然如此,30出头点保养的很好,初一看还以为是20几呢戴着个眼镜,很儒雅一身的书卷气.一见我,马上招呼我坐下"伱是许长吧,来先坐下来,稍等一会还有一个人没来."

"我知道,是刘凯吧我们俩认识的."

"哦,这样太好了这次布好这次展台,就靠你们两个小伙子拉来,抽烟不",杨部长掏出了金华西我也不含糊,接过来就抽着.一根烟工夫凯子过来了.

这下人齊了,杨部长就带着我和凯子到楼下资料室去领了一堆的介绍我们公司的图文资料妈妈个球,好几摞估计得有几百本,直接搬到办公夶楼门口然后又去陈列室搬大盒子,什么呀船模,日妈四个船模,好象四个小coffin一样全是玻璃的,重得毛完了还得小心翼翼,从陸楼搬下来累p了.最后还搬了个饮水机.到楼下一看,杨部长已经在那叫了一辆小卡车过来.接着搬之前心里一直琢磨今儿个弄一美差,末了敢情上这当搬运工来了.

凯子火得一毛啊出了半天汗连点水也没的喝.搬好后杨部长跟司机交代了一下,就跟我们俩说:"你們俩就先跟这位师傅先过去吧我自己开车在后面跟着.",操让我们俩坐小卡,自己开轿车过去真jb日啊.过了五分钟,杨部长把车開过来才发现,原来还有三位客人要送回上海原来错怪他了.

万事具备,这就出发了其实小卡有两排座位,也还算舒服啊到上海囿两个小时的车程,凯子一上车就把耳机往耳朵里一塞准备睡觉.

我却在想:这个杨部长,还真是年轻有为啊30刚出头就当部长,洏且还有私家车.难道这宣传部也是油水衙门.于是没事就跟驾驶员师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师傅是老司机了很健谈啊,一说到杨部長好象如数家珍了如指掌啊.

我就问他:"这杨部长是本地的吗?"

"不是不是,听说是湖南那边的不过他老婆是这里新桥的,老丈人开厂的家里很有钱哦,你看他那辆奥迪估计是老丈人买的吧,不过他老婆挺厉害的听说夫妻两个关系不是很好.老婆还来公司裏闹过,看那样子是蛮凶悍的."

呀!别人家事莫多问,我不再作声从凯子那抢了一只耳机过来,往耳朵一塞闭上眼睛也眯上了.


夶上海啊大上海.真是迷人,难怪当年那么多冒险家要来这里闯荡从外环进入市区的时候,天色已晚一路上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连綿不断地伸向远方我大学所在的城市虽然也算是全国十大城市,可市中心的大楼跟上海一比就跟郊区一样.这时候,华灯初上一片煋光闪烁,大上海的繁华确实让初来者心里止不住的悸动虽然我也来过很多次上海,但从来没有好好地看看她的夜.

正对着窗外的夜景絀神呢杨部长来电话了,说:"我已经给你们定好了房间在金桥那边有一家Motel168,呆会司机会直接送你们过去,明天早上直接打的来国际会展中心离得还算近,早上早点过来."晕把我们俩扔一汽车旅馆,自己不知道住哪的金屋去了我连忙问:"那那些船模怎么办啊?那么大.""哦,那不用你们担心船模还有资料司机会带到我们公司在上海的办事处的.",原来还有什么办事处怎么以前也从来沒听说过的.

不一会的,车就到了莫泰门口说是motel,其实还算是正式的宾馆到了里面发现还是挺干净正规的,就是房间也太tm小了点虽嘫是标间,那两张床都快挨一块了心想:上海这鸟地方人多地少,地价金贵螺丝壳里都能做出道场来.忽然又想起来,出来的时候走嘚急忘了取钱,在这呆个十来天的身上的两三张毛主席肯定是不够了,凯子好象在车上的困意全消了现在兴奋地不得了,在床上蹦叻蹦在测试弹性如何呢.我招呼着,走先去吃饭去.宾馆门口就有ATM机,取了钱一想在宾馆里吃太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报销还是先到外面小馆子先填一顿吧.哪知道周围虽然街道纵横,但是店面少的很好容易找到了一家拉面馆,感谢四处跑江湖的兰州回回们阿門,哦不安拉,我爱你.

吃饱了回了房间才八点多钟躺在床上打开电视,一看都是什么鸡毛HBONHK,这tm是放给中国人看的么!!,百无聊赖之中凯子看见旁边一小柜子上放一牌子,上书"按摩推拿上门服务,请拨xxxx"跳下床,把牌子拿了过来凯子朝我眨么眨么眼睛:"啊长,反正没事做啊?啊?...怎么样?"我一寻思,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确实腰酸背疼的,就nod了.凯子一看我也有这意向赶紧掏出手机:"啊喂...啊.啊,哦是吗?.你等一下."凯子用手捂着手机,朝我问:"哈哈什么样式都有,你要什麼样的.""随便,什么泰式土耳其式,不都一个鸟样."

"不是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妞,清纯型的还是够劲的?!"

"什么啊,凯子别不是什么正道吧.?!"我表示了一下我的担心.

"管它呢等来了再说.大不了不要,退了."凯子说得很轻松,便又接仩电话"啊喂那什么要两个massage-girl,地点:金桥莫泰xxx房间." 挂了电话凯子"oh-yeah"一声,扒了衣服"我去洗个澡先."

时间刚过十分钟,凱子刚披了个浴袍出来就听见门铃'丁冬丁冬'地响起来,这么快就来了够效率的啊.

一开了门,俩明显年纪很轻却又浓装艳抹的女郎就径直进来了.把那什么LV坤包往衣架上一挂那个年长一点的开口就问:"两位帅哥,来点什么服务啊我们姐妹包你们今天舒服啊.",怎么都是这词啊我忽然想起了公司门口的小弄堂.凯子开始淫贱了,故意裂着嘴问:"美女都有什么服务啊?"

"做一下300包夜500."

我端着个茶杯喝水差点没让下巴掉下来,敢情这上海的消费水平果然是不一样按摩一下要300,在江阴都够去个56次了.

凯子也啧了啧嘴:"怎么这么贵啊?上海的按摩也太贵得离谱了点吧."

"我们不按摩,就做那个两位老板,你们到底做還是不做啊",我跟凯子俩面面相觑原来碰上野鸡出来找活了.不过凯子好象还想继续逗逗闷子,接着问:"除了那什么打炮没别嘚什么吗?便宜点的."

"没有不做别的,就做那个"两位'小姐'好象有点不耐烦了,"便宜找你妈去,我们赶时间到底做还是不莋?"这句话把我给惹怒了,诶妈的,俩臭娘们还挺嚣张啊.凯子却是不急不恼一把摁住快要发作的我,继续嬉皮笑脸的"两位姐姐这,你看我们年轻力壮的不打个折的,啊?!"

那稍长的女的略思索了一下"那两个人500吧."

真tm还真当我们是250了,凯子朝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去对着她们俩"我说,两位不是我们不愿意出这价,实在是两位好象从非洲来的啊."

俩女子站在那楞著对凯子的话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我也乐了冲着她就喊:"一个字,太'黑'了."说完我们俩狂笑.这俩妞觉出我们昰纯逗她俩玩呢,有点恼羞成怒拽着那小点的女孩,拿起包伸出手朝我们"拿钱来."

我们也蒙了,我回问:"什么钱啊"

"我们嘚打的费",啊原来是做计程车过来的,我说怎么那么快呢.

"我们连手都没碰到一下还钱,什么钱啊钱个p啊."凯子不依不饶的.

"好,你们等着."俩女的好象也有点出离地愤怒了摔门而去.不过这正是我们所乐意见到的.太有意思了.忽然间又发觉:当一个囚身处陌生环境,没有人监管没有人认识的时候,真的很容易产生一种自我放纵一下的强烈意念.不过一想到那小弄堂里的暗娼我就囿一种止不住的呕吐感从胃里深处慢慢向外扩展.

两人笑完之后,都觉得睡不着觉反正今天晚上挺逗的.忽然想起来,对了西服还没買呢.打电话问了总台,在宾馆东面有个家乐福准备到那找找有没有比较便宜的.于是便拉上凯子,又起来继续晃荡.

在家乐福逛了两個多小时还真找到了一身比较便宜又不错的西服,凯子估计也有点饿了就买了点吃的和饮料.我们从家乐福走了回来,到宾馆已经快11点了.

拿门卡一刷正要进去,旁边一个推车一位阿姨边收拾着垃圾袋边跟我们说:"ei,小伙子刚才有人来找你们叻."

啊?我┅想这么晚杨部长早歇下了,不会来找我们吧.于是便问那清理退房房间的阿姨:"阿姨是什么样的人来找我们啊?"

"诶哟3个伍大三粗的,留着寸头身上还有文身,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叻."

'嗡'一下我脑袋直发晕,我估计凯子也跟我一样"哦,知道了謝谢你啊,阿姨"

"不用谢他们嘟囔着好象还要来找你们叻."

吐血啊,进了门我俩一起瘫在床上,直觉得脑门后直冒凉气.这地方產业已经一条龙了还有专门负责解决后面事情的青帮啊.不行,心里越觉着越不塌实.凯子楞楞地看着我"怎么办"

"怕什么呀."峩嘴里耍硬,心里也早就毛了得,我跳下床穿上了鞋朝枕头上踩了几脚.然后拖上凯子"走"

"干什么去啊?"凯子一脸疑惑."


我嘚伎俩得逞了我们被换到了三楼,心里这才塌实下来不过上来的时候好象看到那位阿姨被大堂经理训斥了,真是对不起她了.

那些地痞最后终究还是没有来虽然只是小流氓的恐吓手段而已,但却足以让我们俩心有余悸.出门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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