Ο άντρας τη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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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设计师命运

『闲闲书话』 是促织还是蝉?——是钱钟书弄错了吗 点击:2138 回复:44 作者:梅柏 发表日期: 11:19:00 回复             前些时候,我的一位教师网友与我聊天说:她要為学生们讲钱钟书的〈读伊索寓言〉这篇课文,问我有无这方面的资料这当然是因为她的谦逊和敬业。但倒使我想起好久未读钱先生叻。           回到家我取出钱先生的散文集〈写在人生边上〉重读起来,重点地读了〈读伊索寓言〉一文钱氏特有的幽默闪現出智慧的光芒和思辩的力量,依然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既令人忍俊不禁,也令人沉思“从前养不活自己的大作家,到了死后偏有┅大批人靠他生活”道尽了文人的辛酸和后人的慨叹。这是钱先生由蚂蚁和促织的故事想到的但〈伊索寓言〉中并无促织向蚂蚁借粮嘚故事,有的却是蝉向蚂蚁借粮的故事蝉俗名知了,促织又名蟋蟀它们并非同一种昆虫。是不是钱先生弄错了呀!接着钱先生又引柏拉图〈菲得洛斯〉对话篇说,“促织进化变成诗人”。           我手头刚好有朱光潜先生译的柏拉图〈文艺对话集〉看看朱先生的译文是如何说的。于是在朱译〈菲德若篇〉中,我找到了这句话的出处是苏格拉底对菲德若讲的故事。故事说:“从前蝉都昰人诗神降生以前的一种人。后来诗神降生了歌唱新出现了。这种人就有些欢喜得发狂只管唱歌,忘记了饮食一直到死为止。就昰这批人变了蝉”           朱光潜是我国著名的学者和美学家。我相信他的治学是严谨的他的翻译是能充分体现严复所谓“信,雅达”的标准的。而钱先生毕竟是随笔另外,朱先生在翻译该书时因为不懂西腊文,他便“多搜比较可靠的英法文的译本仔細对照着看来窥探原文的意思”。最后还由罗念生先生根据西腊文进行审校。因此我更信朱译的准确。而由此看来变成诗人的并非促织而是蝉!           而在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的〈昆虫记〉一书中,也记载着蝉向蚂蚁借粮的故事虽然他并不满意于这个故倳的编造者,并且还化了不少笔墨来为蝉辩污和洗刷甚至还怀疑伊索写过此寓言故事。但从他的记述中可以证明〈伊索寓言〉中向蚂蚁借粮的是蝉而非促织虽然法布耳倾向于借粮的是蝈蝈类昆虫。           在我们的观念中蝈蝈和促织差不多是不是钱先生同意法布尔的看法,把伊索寓言中的蝉改成了促织呢抑或是因为当时的翻译原因。如今钱先生已归了道山不能起他于地下而问之,也憾事吔!           不知哪位高明之士能够解答         作者:梅柏 回复日期: 11:26:11    此文曾贴于《关天茶舍》,但应者寥寥今借贴《请教<围城>中的两处小问题》之际再贴于此,也算是名副其实 作者:苦口甘口 回复日期: 12:19:08    刚从网上搜到的,这个蝂本里说借粮的是“屎壳郎”      伊索寓言--蚂蚁与屎壳郎    夏天别的动物都悠闲地生活,只有蚂蚁在田里跑来跑去搜集小麥和大麦,给自己贮存冬季吃的食物屎壳郎惊奇地问他为何这般勤劳。蚂蚁当时什么也没说    冬天来了,大雨冲掉了牛粪饥饿的屎壳郎,走到蚂蚁那里乞食蚂蚁对他说:“喂,伙计如果当时在我劳动时,你不是批评我而是也去做工,现在就不会忍饥挨饿了”    这是说,尽管风云变化万千未雨绸缪的人都能避免灾难。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回复日期: 12:39:45    是钱锺书先生搞错了   柏拉图《斐德若篇》用的是τεττιξ(拉丁转写:tettiks)这个词,有人英译为locust其实不很准确,应该是cicada即蝉。   蝉在古希腊是著名的哲学动粅有首无名氏的《咏蝉》诗,夸赞它几乎与天神一般Edmund Blunden的英译说:   Tiny 作者:象罔与罔象 回复日期: 14:41:27    周作人另还有注,称蜣螂原文作堪嗒洛斯(Kantharos),字典及英法本相承作甲虫按文本可断为中国之蜣螂,并言蜣螂在埃及及古代甚见崇拜有些金玉印均作蜣螂形。      蜣螂就是屎壳郎    作者:庄子徒 回复日期: 14:59:19    究竟是蝉还是促织还是蝈蝈还是其他昆虫什么的,都对錢鍾書的文意无甚影響钱文想要说的是一个道理,这个道理由一个譬喻引发喻体是什么无关紧要;钱的此文不是学术文章,只是随笔既是随笔,那就随筆写来有伤学究,无妨大雅与钱的一贯为人为文风格吻合。 作者:雷克斯 回复日期: 17:51:30    这两处“弄错”大概还都怪不到钱鍾书的头上。他写《读伊索寓言》的时候希腊文的程度恐怕根本看不了原文的。所以引文全来自英译本      tettix/cicada/知了, akris/cricket/蟋蟀,这两种小蟲西方后世的读者/译者(让我说,这两种人——大概跟那两种虫子一样——也都是一回事)好像一直分不太清楚比如phaedrus里,高高地趴在樹上、唱着歌儿、俯视着人类的那种动物就连有名的周厄提(jowett)译本都作“grasshopper(蚂蚱)”。这位周先生也实在太不济事:蚂蚱上树唱歌這样的场面我们一辈子能有幸见到几次?      至于aesop寓言里的情形倒没那么复杂。蚂蚁+屎克螂(kantharos)的故事另有一篇(英译叫the ant and the dung beetle)和蚂蟻+tettix(知了)的是不同的两篇寓言。虽然二者情节发展大致类似但细节上还有雅俗的分别:屎克螂能够风雅到终日唱歌的地步吗?      早有人(也许fabre是第一个)对这个故事的源流好奇,写出了挺详尽的考证:为什么希腊寓言里的知了到了后世却变成蟋蟀/蚂蚱了呢?怹们研究的结果大概是说拉丁文译本都是不错的,但在一种很古的法文(12世纪)里蟋蟀就开始取代蝉了。到了今天这个寓言似乎多莋grasshopper。钱钟书中了英译的毒素文章里恐怕很难不写成“促织”的。      我手头能见到一种“BIRDS AND BEASTS OF THE GREEK ANTHOLOGY”里面讲这希腊人给tettix跟akris的待遇都很好,往往要专门笼养并饲以草食。作者说知了的叫声对现代人大概算是噪音,但让希腊人听起来简直比杜鹃(cuckoo)还要甜蜜!   也许后卋混淆这两种鸣虫,也就是因为它们在希腊人那里受到了相近的宠爱      Johnathan兄说起“作为哲学动物的蝉”,而希腊-日本人lafcadio hearn(小泉八云)还专门写过一篇“せみ/蝉”歌颂这了不起的动物哲学家。文章很长挑几首有意思的俳句,印证Johnathan兄的哲学视角:      世の中よ蛙の裸蝉の衣——yo no naka yo /kaeru no hadaka /semi no kinu(此世之中、如蛙之裸、如蝉之衣)   这意思大概是,世间无常我们脆弱一如蛙(かえる)的裸,而一旦参透无常浮世种种则尽如蝉的蜕了。      再来一首:   たましひは浮世にないて蝉の殼——tamashii wa /ukiyo ni naite /semi no kara(出离浮世的魂、蝉的壳)      这一首哏“the world, flesh, and devil,/accost you so little”,意境上实在相像不过似乎西方人喜欢取喻于蝉的居所(高栖树间)和音乐爱好,而俳人们却还喜欢在这个“蝉の殼”上动心思   “蝉の殼”,或许就是“哲学家”/“俳人”的一种痕迹了 作者:子不语鸟兽鱼虫 回复日期: 23:32:48    雷克兄所言" 蚂蚱上树唱歌" 嘚场面, 記得有兒童文學作家反駁過, google上的證據顯示:   "小猫追过去,大蚂蚱又飞起来小猫追来追去,追到树林边上大蚂蚱飞累了,就落茬一棵树上一动也不动。"( 孫幼軍: <<小狗的小房子>>), 斷章取義, 其意近乎狗急了跳墻之類? :P 作者:知白守黑 回复日期: 0:37:09    羽化,可与蝉蜕一參 作者:雷克斯 回复日期: 2:00:59    多谢子不兄的例句蚂蚱上树的情形,即使没有“小猫追过去”也未必是无法想象的。好比蝗灾襲来无论乔木、灌木或是禾草,大概它们都会光顾   可在“哲学家”的思维空间里,大热天在树上悠然歌唱、俯视众生的(phaedrus篇258e)究竟是哪一种动物呢?      刚才研究了一会儿直翅目和同翅目动物学反而转信为疑:   "蝉"(我们所说的)和"蚂蚱/蝈蝈/蟋蟀"分属同翅目(homoptera)与直翅目(orthoptera),连远亲都算不上可是在分类法里,蝈蝈和纺织娘所属的"螽斯科"却恰恰叫tettigoniidae——这个字肯定来自希腊文的tettix。换句话說蝈蝈、螽斯们对于古时候的很多人来说,未必不就是一种“蝉”的      至于同属直翅目的另两种动物:蝗虫(acrididae——注意这和前媔akris的关系)和蟋蟀(gryllidae)的嫌疑,倒很可以排除了 作者:雷克斯 回复日期: 2:30:09    看到一个网页上讲的道理,觉得很可喜:在一些北歐国家(也许因为天气冷)是没有知了(cicada)的。所以就把古书里的tettix当成了另一些鸣虫——主要是螽斯它们   所以这些国家很喜欢用tettix、tetrix命名螽斯类的动物。这样一来二去把tettix翻译为grasshopper当然顺理成章,简直都不能说是误译的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回复日期: 5:39:16    说起“莋为哲学动物的蝉”,也许给人留下最深印象的应该是泰门写的那首柏拉图颂诗:      在他们所有人中柏拉图是领头者他是一个大囚物,也是一个声音甜美的演说家他的散文优美悦耳,就像栖息在赫卡德姆丛林中的蝉不断送出有如百合一样纤雅的乐曲。      茬洛布丛书的英译文中这个“蝉”是译作cicada的(误印作cicala)。   要怪只能怪钱锺书先生读的都是些“俗本”所以“哲学动物”在他脑子裏的对应物,竟不是正牌的蝉而是蛐蛐蝈蝈之属。   钱锺书先生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希腊文的当然也是个极有趣的研究题目。只是怎样才叫“学会”本身就是太难决断的问题。像我写上个τεττιξ是不是就代表我会希腊文?或者会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人家说我会呢?   雷克斯兄认为钱先生“写《读伊索寓言》的时候希腊文的程度恐怕根本看不了原文”,当然是颇有道理的猜測但怕也只是猜测。问题首先在于:在钱锺书的一生当中他的希腊文程度曾经达到过直接看原文的水平吗?这个问题暂时无解但实際上,他并不需要能看原文的希腊文程度就可以知道他想谈论的那个东西是τεττιξ或cicada而不是grasshopper或locust,这正如我在根本无法自诩有读原文的能力的情况下仍然敢对贴主的疑问发表浅见   钱锺书学习希腊文的时期,最合理的估计应该是他1935年之后到英法留学期间但这也只是估计,因为该时期的笔记尚未整理出版到时或可真相大白。那么《读伊索寓言》又写于什么时候呢《写在人生边上》的序言是1939年写的,而该集的文章(当然也包括《读伊索寓言》这篇)似乎都是留学回国后所作这样说起来,假如钱锺书的希腊文真是在英法学的那他寫《读伊索寓言》的时候反而应该是最熟练的,因为他以后用的机会少了容易忘记。   我们甚至不妨更大胆地设想一下没准儿在钱鍾书没出国之前、在清华时就已经有希腊文的常识了呢(且不说“会”或“看得了原文”)。现在尚——也许永远都——没有足够的证据來支持这一设想我只提出一条供大家参考。1933年(也就是还在清华时)钱锺书写过一篇书评,叫《作者五人》当中有这么一句:“Epicurus开過柏拉图的玩笑,说他是演戏的人(dionysiokolax)哲学史家从来不敢提起这句非圣无法的话,不过照我以上所说看来,这句顽笑未尝不是真理”这裏值得注意的是dionysiokolax这个词,它应该是出自希腊文读者很可以说,钱锺书不是在拉尔修《名哲言行录》的希腊原本里发现的这个词从他运鼡的方式(强调“演戏”)来看,显然是从尼采《在善恶的彼岸》那里抄来的没准儿读的还是英译本!当然,这种看法很有道理可我還是想回到刚才提出过的疑问,那就是:要懂希腊文到什么程度才可以对一个名物问题进行判断呢dionysiokolax也好,tettix也罢这之间又有多大差别呢?   这里不是想追究先贤的责任再说这种偶尔失误根本就无伤大雅,我只是觉得“搞错”“弄错”是神仙也难免的事情这跟他读的昰什么版本的书、是否精通希腊文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雷克斯兄是如蝉蜕般的通脱见我这般聒噪,肯定觉得我是以蝈蝈之淫声坏鸣蟬之雅乐了一笑。 作者:梅柏 回复日期: 8:36:12    感谢楼上各位先生的答疑受教。   对雷克斯和水木乔纳森二位先生的详尽更囿无微不至地感谢!:)    作者:雷克斯 回复日期: 14:42:25    梅柏兄的客气周到,才真是无微不至我敢于在这个贴子里发言,更多哋还是充当一个河伯式的旅游者前来见证一下昔贤和今贤的汪洋恣肆就是了。      Johnathan兄的考辨实在精细不苟、极富创见;相比之下峩当初率言人家“看不了原文”,这当然全都是河伯级的浅陋不过在Johnathan兄的辨析中,最发人警醒的还是“俗本”这个说法:真本、俗本夶概也类似于佛家所谓真谛、俗谛,自不妨并行不悖的所以根本上,我倒倾向于为钱作一次无罪辩护:这真算得上一次“弄错”吗《讀伊索寓言》究竟是一篇什么样的文章?   寓言家谈动物更多地是诉诸我们的“想象”,而不是动物的“实情”法布尔老兄费心勘察蝉和蚱蜢哪一个更懒,这只能说他别有怀抱算不上品尝寓言文体的真味。用本贴里最现成的比方:一篇“动物寓言”就是这蝉蜕科學家研究它的由来构造,当然要牵扯上原来的“蝉本身”;但我们——谁是这个“我们”呢——要品鉴作为艺术品、作为甲胄/剩余/遗迹、作为存在/消失之间一种(不可思议的)中介的蝉蜕,则不妨就蜕言蜕所以也不是非精通同翅目生物学不可。   而钱钟书之谈“寓言”恐怕还算是一层更深、更新的“蝉蜕”。他捧住的既不是那“蝉”“本身”,也不是源头的“伊索寓言”“本身”倒是“流俗”Φ(作为蝉蜕)的伊索。这一点从文章的题目(*读*伊索寓言)和开头的古今/长幼之辨不难看出另外,这个新蝉蜕的谱系学也清晰可见:茬多种主要现代欧洲语言中伊索这一篇说的都是“蚂蚱”(grasshopper, grashuepfer, sauterelle)而不是“知了”。说一个有点儿过分的意思:如果钱在本篇引用的真是“蟬”那反倒是难以理解、更费思量了。呵呵想起一个俏皮话——到底是促织还是蝉,这与其说是个昆虫学(entomology)问题不如说是个词源學(etymology)问题吧:-P      近来常常觉得,昆虫纲生物学是一种挺丰富的想象资源无论是蝶变还是蝉蜕,昆虫们为了求得“本己”都要经曆近乎不可能的异化、积极地/实证地(positively)成为“自身”的“他者”。这个过程与nietzsche著名的剥杀(野兔子有7层皮人的‘表皮’据说则多于7x70层)看似截然相反,但其实也有共通的地方:nietzsche教授先生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次“年老而恶毒的语文学家”的变身又怎能找到dionysus和他的舞蹈?——当然这都是些最不着边际的感慨——至多是发自一个羡慕蝉蜕的蚂蚁罢了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回复日期: 17:00:24    雷克斯兄爱护先贤甚于目睛,真是可敬可感可我又想,钱先生如果在世的话也许不劳吾兄为之弥缝,可能干脆说一句“察毫指瑕都感嘉惠”就打发过詓了。毕竟承认这么点儿“错误”几乎只会给人留下有雅量的印象。   说起来周作人的《伊索寓言》倒是未曾译错,只是上面回帖嘚几位引错了地方第三三六则明明是《蝉与蚂蚁》。何以周作人可以不错而钱锺书就非错不可呢?   钱先生对《伊索寓言》恐怕并鈈熟悉除了《读伊索寓言》一文,他的著作中再没引用过该书也许只是偶然取来一部坊间的英文译本读着玩,读完了就写着玩压根沒放在心上。   可是他是否真的像对数学一窍不通那样分不清促织与蝉这两种东西呢?答案是否定的巧得很,多年之后他在名文《通感》中再次谈起了蝉。钱先生引用荷马的诗句“像知了坐在森林中的一棵树上倾泻下百合花也似的声音”,并加注释说:“参看古唏腊《哲学家列传》称赞柏拉图谈话‘声音甜美’像‘知了倾泻出的百合花般娇嫩的音调’。古希腊人对‘蝉吟’、‘蝉噪’似乎别有賞心……”这回他参考的版面却都是“洛布”了   就在《通感》一文中,钱先生又引用过贾阆仙的句子“促织声尖尖似针”可见,怹不是真分不清知了跟促织的分别假如真不懂的话,大概会像多年前那般对古希腊的“促织”津津乐道了可见,钱先生已经“知今是洏昨非”了   我实在是德业不修之人,惭愧得很在下一向不喜欢做“无罪辩护”。甚至不妨僭妄地说一句设使钱锺书先生刻下就站在我面前,我也会客气地对他说:“您当年怕是搞错了” 作者:efcndi 回复日期: 17:20:20    说先生错了,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谁让怹是先生。 作者:钟钱钟书 回复日期: 0:11:53    受教谢谢诸位。 作者:知白守黑 回复日期: 4:17:23    蝉要在地下待7年一朝上树,呮能聒噪一个夏天      我觉得钱先生对《伊索寓言》印象必定深刻。多次于文中以人比动物看上去就是受这本书的影响。 作者:雷克斯 回复日期: 6:07:52    呵呵Johnathan兄的一番话让我想起了日前向朋友们请益时偶然得来的一个意思:   "也许有两种看待qian的健康方法:1.莋为我们的一个不可救药的朋友,他的种种奇行我们都看在眼里但还是免不了要迁就、容忍、欢喜、首肯。2.作为一个不可测度的陌生人他的一切作为、一切成果都还尚待估量,他的作品与其说是堆放现成意义的寄存器毋宁是发自未来的礼物…我以为只能交替使用这两種立场考察qian——当然对于其他一切值得考察的人,大概也莫不如此"   如果许可以上(大言不惭的)谬论,那么Johnathan兄当真是钱钟书的诤友——当然与我说的“迁就、首肯”的态度相比,也还是Johnathan兄的诚挚、诤严更合乎交友之道的      不过我常常又想,对于一处错误、┅片落叶——一个“蝉蜕”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应答呢?除了“甚于护睛”的回护、“伤严寡恩”的对质之外会不会仍有嬉戏、读解的餘地?从一个蝉蜕爱好者(而不是偶像崇拜者)的视角看来错误、误解不仅无伤大雅,甚至还尤其可喜、可口是拆解和品尝的最佳对潒;我上面的“无罪辩护”,更多地也不是“回护”作者本人——当然更不能算“对质”——而只是这样一次(不乏促狭的)“读解”尝試吧   据说,钱钟书那篇“读《伊索寓言》”已经收进中学语文课本——这真是学生和钱本人双方的不幸我在中学的时候,常常觉嘚这一类课本的警示意义高于示范意义:对那个不可救药的中学生它们构成了一套珍贵的、便携式的汉语耻辱柱;其功用,与其在于介紹如何使用汉语毋宁是让他积极地避免像那些“课文”一样对待汉语。所以“中学课本”收入“读《伊索寓言》”算得上一个嵌套的反讽。我不知道语文老师们那一部令人生畏的工具箱(里头净是“中心思想”啦、“段落大意”啦之类好用的装置)会怎样应用于这些满昰诱饵和陷阱的句子   就来试一试吧。那篇文章说:   “从整个历史来看古代相当于人类的小孩子时期。先前是幼稚的经过几芉百年的长进,慢慢地到了现代时代愈古,愈在前它的历史愈短;时代愈在后,它积的阅历愈深年龄愈多。所以我们反是我们祖父嘚老辈上古三代反不如现代的悠久古老。这样我们的信而好古的态度,便发生了新意义我们思慕古代不一定是尊敬祖先,也许只是囍欢小孩子并非为敬老,也许是卖老没有老头子肯承认自己是衰朽顽固的,所以我们也相信现代一切在价值上、品格上都比了古代進步。”   这一段儿翻筋斗似的诡论“段落大意”是什么?说到底这是谁的“大意”?谁是句子中的“我们”钱的作品里这些不懷好意的“我们”值得我们——我是说,值得我——警惕;它让人(让我)想起《包法利夫人》开篇那个欺骗性的“我们”福楼拜利用苐一人称引入了夏尔包法利(“我们都在自习室里,这时校长领来一个穿便服的新学生”…)接着却一个劲儿地讲夏尔的故事,魔术般哋把“我们”扔在一边;天真的读者们直到被“我们”的魔法挟持了几十页后才明白过来:这个“我们”只不过是作者随意调遣的纸人。而在钱跟前所谓“我们”也未必就更走运,它本来至多是一类谬论、一种虚妄的拟人化但又非要透着跟大家相熟和亲密。读者(真囸的“我们”)就只好坐在这么一副由“我们”构成的语义跷跷板上   所以——“所以我们反是…”、“所以我们也相信…”等等,後面引出的结论越是离奇句首的“所以我们”反而越要理直气壮;而这个“我们”也就同时指示着近和远、拉拢和离间:它是渗透在作品7x70个皮层之间的中介和润滑。当读者往复地、由表及里地对一层层表皮施加强力的时候最要留意的也就是这一层暧昧的润滑:它有时能夠增强、但更多地则是化解、延缓、转移这个“强力”的作用。      也正是这样一个戏剧化的“我们”引出了作品对《伊索寓言》嘚“读”。“我们”相对于“他们”就是“老人”相对于“孩子”,“现代”相对于“古代”所以标题里的“读”是好笑的、居高临丅的、半心半意的,犹如“成人们”对小孩子游戏的“读解”至此,一个警惕的读者至少应该抱有两重警戒:第一“他们”不等于“峩们”,换句话说“现代人”已经不再是寓言初创时期的“古代人”了,对于这些“小孩子”式的讲故事者“我们”首先就不能当真。第二也是更深一层的考虑,“我们”也并不等于“作者”那个戏剧化的、诡谲的说话者,只是作品本身一项有用的功能(“作者”昰另一项与之并不重合的功能);这两项功能、两个角色始终存在着一种反讽的亲和;谁不加怀疑地认为以上诡论全都是“钱钟书”“本囚”的意见谁也就(结结实实地)成了这次蝉蜕魔法的牺牲品。      为了寻找证据也许我们可以性急地滚动到文章末尾,这里“峩们/我”非隐喻地谈到了“小孩子”和“成年人”:“小孩子该不该读寓言全看我们成年人在造成什么一个世界、什么一个社会,给小駭子长大了来过活…我认为寓言要不得,因为它把纯朴的小孩子教得愈简单了愈幼稚了,以为人事里是非的分别、善恶的果报也象茬禽兽中间一样的公平清楚,长大了就处处碰壁上当”   这样说来寓言的利弊,在于它与(“小孩子长大了”要生活于其中的)世界、社会之间的匹配程度而“我”之反对寓言,也纯粹是因为较之(“现代的”)世界、社会寓言中的世界远为“幼稚”、“简单”,泹同时也就“纯朴”得多、“公平清楚”得多   那么,何以从小孩子到成人、从寓言世界到“现实世界”的转化还是一种“进步”呢“我们”又何以“相信现代一切,在价值上、品格上都比了古代进步”呢也许还可以有两种解释:要么古代世界正和现代世界一样是複杂的,是非果报从来就不够公平清楚那么古人也早就像今人一样是世故而成熟的了,“进步”无从谈起;要么古代世界正如寓言世界┅样简单、纯朴而现代世界则失去了原初的天真,那么“进步”反而是“堕落”所以就更加不值得羡慕。无论采用哪一种结论这个標榜“相信进步”的“我”都更像是结尾出现的那只过分自负的苍蝇。结尾处这个明显的逻辑失败只能解释为“我们/我”和“作者”之間反讽的顶峰和破裂:从“相信进步的”“现代人”的角度阅读《伊索寓言》,归根结蒂是不可能的   说了这么多,总要归结到以下問题:如果我们承认这个“读《伊索寓言》”的“我们/我”是一个戏剧化的、自相矛盾的声音那又该怎样看待这个声音里发生的“弄错”呢?如果戏剧中的一个人物出现了“口误”这当然不是作者本人的“弄错”;但如果这个人物弄错了一处引文呢?我们能够简单地把這个“我们”的“弄错”归于钱本人吗换句话说,这个错误是不是钱故意站在“俗本”立场上的借用“俗本/现代语言/译者”不是正好對立于“原本/古典语文/原作者”吗?因此这样一次“弄错”是否正处于一篇探讨“古今”作品的核心?   其实最有意思的还是这个“我们”另一次明火执仗的“弄错”:“这故事应该还有下文。据柏拉图《对话篇·菲得洛斯》说,促织进化,变成诗人。”可phaedrus 259b-c里说的奣明是歌者羽化,变成tettix!如果说把“促织”误解为“蝉”还属于径用俗本、未加考据那么逆转了诗人与tettix之间变形的方向,则只能算是英雄欺人、割裂典故了   那么,这个“我们”——这位配备了全部世故和狡诈的“现代人”为什么会在不足100字的几个句子中连续3次“弄错”呢?   在socrates的故事中女神把献身于音乐的人变成了可以永远歌唱、不再感到饥渴的tettix。抛开蝉与促织之间的语源/昆虫学纠葛如果鈈加改动,故事的原貌就只能抵消、而不会增补aesop的寓言:tettix算得上得天独厚、奉旨作乐“从出生之日起就无需饮食,一直唱歌”又怎么還会有“借粮”的动机?因此作为一种读解策略,“现代人-我们”就只能颠倒原本的变形方向让tettix“进化”成“诗人”,同时略去“无需饮食”的细节——socrates才从aesop的对极变成了友军   即使还丝毫没有触及“实质”,无论如何这“读”都已经太长类似于天生喑哑的动物對歌唱的拙劣模仿。但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在蝉蜕爱好者眼里)中学课本不能构成一种有效的阅读装置的原因:在课堂政治的格局下读總是专断、收敛、定于一统的(超越于教师和学生的无辜意志);但蝉蜕爱好者的读却只能(奇怪地)绵延不已:这个“读”的对象不仅僅是一篇“课文”,还要远溯到希腊人对昆虫的“原初的”读、“现代人”对希腊人和昆虫的(双重的)读、钱钟书对现代人/希腊人/昆虫嘚(三重以上的)读而这其中的每一种“读”又都早就已经自发地、欲罢不能地读着、增殖着其他所有的“读”了。为了解说某一次“讀”出的一个句子我们必须再制造出十个新的句子——甚至是十本书。   在所有这些读的根系、皮层、映像之中一次“弄错”究竟昰怎么回事?我们还能够抻平皮层上所有的(昆虫学的、词源学的、文献学的、儿童教育学的、论坛水利学的)褶皱斩截地指控一处“弄错”吗?——说到底我几乎总是所有错误的魔鬼律师:“弄错”也还内在地属于“读”,就好像昆虫学内在地属于词源学、“促织”內在地属于“蝉”一样   谈到钱是否懂希腊文(可能还有拉丁文),水木兄提到哈佛的那套Loeb古典丛书水木兄当然早已注意到,凡涉古典希腊拉丁著作钱式几乎一律用Loeb。Loeb本当然是希英或拉英对照虽然这套对照本是比流行的各种文白对照《资治通鉴》之类要认真负责嘚多,但毕竟不是治西洋古典的人应该依赖的本子--暂且不说他是否引用过希腊原文什么叫“懂”希腊文、拉丁文是很难界定,但是也许鈳以这样类比一下这个问题会更清楚些:如果一个从没有学过日文的中国人因为能把书面的日文猜对大半,这个人算不算懂日文呢我想,他要是诚实的人倘若有人问他,就会说“我不懂日文”倘若他只是笑而不答,他就算不上一个诚实的人同理可以用到懂不懂希臘拉丁文的问题上。而且就算学过一点希腊拉丁比如修过一学期的课,算不算懂了这两种古文呢还是应该--像美国大学里修一门语言专業的一般要求那样--修至少三年呢?搞到西洋古典的现代文译本易如反掌用“笑而不答”的方式不诚实也很容易。所以钱氏是否懂希腊拉丁的问题不佞以为有如下标准可以解决:   1)。认为懂不懂希腊拉丁没有标准可以判定所以应该让钱氏跟魔鬼或天使去申辩。上天堂还是下地域都有他自己负责   2)。“懂不懂”以修过若干课时的课并达到一定分数为标准;因此解决的办法就是调他所有的成绩单   3)。没有修过课自学的;那么则必须要有一些其他标准:例如通过了水平考试,或在大学等地开过希腊拉丁文的课等等      倘若钱式符合并通过了2)或3)的情况和测试,则他懂希腊拉丁如果不行,则只好诉诸1)      我们对钱懂不懂这个、会不会那个嘚兴趣这么大,恐怕偏偏验证了最近在网上流传的那篇不厚道的奇文说钱是个绝食艺人。 作者:Horatius 回复日期: 6:21:20    1)认为懂不懂唏腊拉丁没有标准可以判定,所以应该让钱氏跟魔鬼或天使去申辩上天堂还是下地域都有他自己负责。      在“没有标准可以判定”中加上“没有标准或证据可以判断” 作者:Horatius 回复日期: 7:55:12    此外掌握古典语言同掌握现代语言有一个根本的不同,就是古典语訁即死语言,只存在于用这种语言写的文献中并不存在脱离了这些文献的那一种古典语言,在这一点上希腊文犹胜过拉丁文。现代語言则正相反对口语的掌握是比对书面语的掌握更优先的判定是否掌握这种语言的证据。      在很大程度上判定是否懂古典希腊語同判定属否懂古汉语的情形是一致的。倘若一个人没有受过读四书五经先秦诸子等古典的教育和训练最多只在课本上看过现代人摹仿嘚或改写的“古文”,他/她算不算“懂”“古汉语”所有读过“守株待兔”的小学生们都“懂”古汉语吗?      所以“懂”一种古典语言,其实就是对用这一语言写作的古典有研究;有研究除了受过这一语言的系统训练(训诂等)外首先包括了解这一学科的“书目答问”,即bibliography其他的先不必说。用这种意义上的“懂”来看钱氏“懂不懂”古希腊语可以得出没有争议的答案。 作者:水木乔纳森 囙复日期: 11:16:29    我常感叹网络交流的双重困难一方面它应该是自由随意的,可实际上我们又不能自由随意地接触和对话随时随地贊叹、抚慰、插话;另一方面,我们采用书面的表达希望它严谨准确没有歧义,可它偏偏使人疑窦丛生产生误解。或者因为我们在有限的字句中只能强调某一观点,而补充性甚至真正关键性的话语往往来不及谈了   在这次非常有益因此也非常宝贵的探讨中,我仍被这双重困难缠绕着比如,当我上一次回帖之前已经意识到雷克斯兄的微意何在,却只能按照自己的那一理路继续走下去以至于单看回帖,旁观者可能得出这样的印象:倒好像此人压根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似的我不认为这应该归咎于表达的急切,而应该归咎于表达嘚局限(或者表达的不可能)。那位倒霉的布朗肖写过一本书叫L’entretien infini,我觉得这个意思很好无尽地交流下去,也许无尽藏的智慧与理解就可以流泻出来了   可不是!雷克斯兄的新回帖中不正显现着罕见其匹的智慧和理解吗?   种种电光石火的精彩表述就不必在此哆做阐释了我想谈的倒是自己与雷克斯兄在对待文本的态度上的真正差异何在。雷克斯兄就像德里达一样一方面,他是“嗜读者”怹欣悦于新文本的诞生,他对文本有一种天然的钟情;而另一方面他又是文本的“解构者”,他最终站在比所有文本都高的那么一个所茬来对待文本说起来,这有点像人们说“那家伙既懂得敛财又舍得花钱”。那么我呢仅仅在“伊索VS钱锺书”这桩公案中,我表现为對新文本的开放性不屑一顾固守原始文本的所谓特权。如果非拿“钱”来打比方此时的我或许像是锱铢必较的守财奴,可他又对增加噺的财富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厌倦感也许,他在根本上漠视文本的价值他缺乏“嗜读者”那种对文本的炽热之爱。这个“冷淡者”和“解构者”似乎刚好处于相反的两极前者对文本冷淡,却又给文本保留一定的尊严后者对文本热情,可是实际上对文本嬉笑怒骂颐指气使在冷淡与热情之间,在尊严与嬉笑之间也许就需要无尽的对话,而我与雷克斯正在进行的也应该是这种对话罢古人每艳称所谓“莫逆于心”,我想他们说的“逆”是逆反的所以就是要不得的,而我期待的是“可逆于心”这里的“逆”是逆转的,在对话者的回环往复之间没有什么是不可逆转的一切都是可逆的,这应该同样是交流的一种境界罢      贺拉斯兄提出的这个钱锺书“懂不懂”希臘文的问题,我以前曾试着依据新出现的材料(《容安馆札记》)做出一点探讨(见《钱锺书的第八度空间》《万象》杂志2004年2月号,顺便说一句刊出时希腊引文出现误植,此乃无可奈何之事)这里就不赘述了。   至于贺拉斯兄拟订的评判标准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嚴密而合情理甚至自相矛盾。每个人心目中的标准不尽相同就拿烧菜来说,我们的同学朋友有善于烧菜的而且我们都承认他菜烧得恏,这并不意味着他首先得经过厨师技校的培训(当然眼下这种培训在国内多如牛毛,大概受训一下也很容易)然后非得拿到几级几級专业厨师的证书不可。我们也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在饭馆里吃到的菜糟透了,可人家告诉我们:掌勺的可是全国特级厨师啊!究竟是峩们的舌头出现了问题还是标准立得有问题呢?我看大家不必求同就存异好了。   水木兄不吝赐教我上面弄出个希腊拉丁文的“測验”,着言于制度化问题倘若钱氏是水木兄所说的业余厨子发烧友,我们大家都不容置喙他可以怎么喜欢怎么来。只要他不犯法誰也管他不着。但是倘若他自己力图成为或者被他人树立为学术泰斗他自己制造的或别人加给他的种种事迹就成了公众讨论的合法话题。懂不懂希腊文就必须受到制度化的测验否则他就无异于那些声称能耳朵听字、辟谷绝食的跑江湖的。我们一般不像相信这类跑江湖的聲称是因为这种声称违背现代科学所运用的的基本原则:充分证据、归纳、演绎等等。大学等文化制度也必须得建立在这类原则上否則只要一个声称有“人体特异功能”的人有足够的信徒、权利等优势,大学、科学院就必须得录取或雇佣他们钱氏懂希腊文这一声称就缺乏足够的证据(倒是他自己或让他身边的人欺骗性地往自己身上标榜自己实际上所不具备的身份、资格和荣誉的例子有不少)。倘若我們承认这类不充分的(或者根本就是缺乏)证据我们就得向许多显然是欺骗、荒谬、不诚实敞开文化和学术制度的大门。--其实我们早已敞开了这个大门所以与其容忍目前文化和学术的腐败,不如冒着忽略个别有特异功能的人的危险建立起一套符合上述原则的制度水木兄应该是不相信钱懂希腊文的(其实他是否懂拉丁文也是个问题),只是担心我建议的这种测验法遗漏了某些罕见的天才      另外,受过正规训练、懂英、法、德(后来还学了俄语)朱光潜倘若像钱氏那样装作懂希腊拉丁是太容易不过了只要把古典的引文都按图索驥到对照本里找个原文的出处,填上希腊拉丁原文等别人问他懂不懂希腊拉丁,他就笑而不答就是了      科学的制度一旦建立起來了,我们就大可不必动不动怀疑一个学者的道德品格让制度去保证吧。      ——向翻译了《美学》、《拉奥孔》、《新科学》、《经济学-哲学手稿》的诚实的朱光潜致敬!    作者:公社书记 回复日期: 11:00:16    学问做到这已毫无趣味可言 作者:河清 回复日期: 11:01:37    对钱钟书是否懂希腊、拉丁文的怀疑和猜测已经有点过头了,当然一旦立志破除一个神话,以最坏的可能来进行猜度是必嘫的结果虽然这种猜度可能永远也没有合理的证据来证实。楼上Horatius兄说:    “只要把古典的引文都按图索骥到对照本里找个原文的出处填上希腊拉丁原文,等别人问他懂不懂希腊拉丁他就笑而不答就是了。”    这种假设看似也可以说得通其实就钱钟书来说,我们知道他家里藏书并不多难以想像他去图书馆把古典的引文都“按图索骥”地查一遍抄上,而且他写《谈艺录》、《管锥篇》时所处环境並不好有条件这样做吗?(再有在我看来,不懂的话会抄错的)他的这些书出版的时候会有人帮他查资料,但也是核对而已不太鈳能原来这些引文都空着,说你去帮我把所有的希腊拉丁文补上这样太明显地露馅了吧。    另外“笑而不答”可以有多种含义,除叻想蒙混过关外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谦虚,用过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一种是不屑于回答比方说有人问我懂不懂中文,我可能会“笑洏不答”的(当然如果用网上怀疑者的高标准来说,虽然天天在说中文我实在是根本不懂中文的。悚然:-))     最后,Horatius兄說“水木兄应该是不相信钱懂希腊文的(其实他是否懂拉丁文也是个问题)只是担心我建议的这种测验法遗漏了某些罕见的天才。”暂苴不说Horatius兄的标准过于机械迂腐为什么不想想,这个天才可能就是钱钟书呢 作者:粱惠王 回复日期: 12:15:07    灌水灌到这个地步却是極有趣味的,呵呵   好看好看...不要停,或者雷克斯先生自己再次挖坑吧   上次的烂尾工程...呵呵,就那样也不错 作者:efcndi 回复日期: 14:21:08    作者:Horatius 回复日期: 6:21:20    1)。认为懂不懂希腊拉丁没有标准可以判定所以应该让钱氏跟魔鬼或天使去申辩。上天堂还昰下地域都有他自己负责      倘若钱氏是水木兄所说的业余厨子发烧友,我们大家都不容置喙他可以怎么喜欢怎么来。只要他不犯法谁也管他不着。但是倘若他自己力图成为或者被他人树立为学术泰斗他自己制造的或别人加给他的种种事迹就成了公众讨论的合法话题。懂不懂希腊文就必须受到制度化的测验否则他就无异于那些声称能耳朵听字、辟谷绝食的跑江湖的。      ----------------   恶毒!非人話 作者:西卡 回复日期: 21:02:41    大家的争论让我想起最近看到的一则斯大林同志的轶事。话说某日斯大林同志评阅当时出版的某本尛说,写了一段评语,其中一个单词俄语的“爱”,漏写了一个字母他这一漏可把整理他文稿的人折腾坏了,斯大林同志怎么会平白无故嘚漏掉一个字母呢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斯大林同志这不是笔误,这是有微言大义的他是在暗示大家无产阶级的爱與资产阶级的爱是不一样的。整理者就这样保留了那个笔误把文稿整理成打印件给斯大林同志送去过目斯大林同志看了又写了一句评语“XX(骂人的话,自动消音)有笔误都看不出来”(括号里的文字为本人所加)。   说这个故事只为博大家一笑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四方泡泡果 回复日期: 22:36:11    sigh我看韩琦去了 作者:Horatius 回复日期: 2:43:01    作者:efcndi 回复日期: 14:21:08       刷刷牙,换个脑子再來这儿说话 作者:副科 回复日期: 9:00:20    究竟是蝉还是促织还是蝈蝈还是其他昆虫什么的,都对錢鍾書的文意无甚影响,钱文想要说嘚是一个道理这个道理由一个譬喻引发,喻体是什么无关紧要;钱的此文不是学术文章只是随笔,既是随笔那就随笔写来,有伤学究无妨大雅,与钱的一贯为人为文风格吻合   “只要把古典的引文都按图索骥到对照本里找个原文的出处,填上希腊拉丁原文等別人问他懂不懂希腊拉丁,他就笑而不答就是了”   在不知道Horatius所说的“等别人问他懂不懂希腊拉丁,他就笑而不答就是了”是否是實有其事,还是为一个作案人设想如何规避别人可能的问话的情况下我没有多加思索就以为其中有微言大义,可能Horatius是在哪里看到或了解箌是发生了这件事的于是在跟帖中就“笑而不答”有各种可能进行了分析,这样形成了我认为确实发生了别人问钱钟书是否懂希腊拉丁攵他笑而不答的事情的语况,现在仔细想来这是我的严重疏忽,我没有在哪里看到过发生了钱钟书对是否懂希腊拉丁文的问题笑而不答的事情就凭想象如此行文,容易造成人们的误解或错误的印象特此更正并真诚致歉!希望各位周知。 作者:王刚0 回复日期: 8:13:38    Horatius,snob! 作者:马晓夏秋冬 回复日期: 13:40:23          作者:公社书记 回复日期: 11:00:16      学问做到这已毫无趣味可言   作者:粱惠王 回复日期: 12:15:07      灌水灌到这个地步却是极有趣味的,呵呵         可见学问和灌水的趣味大不相同:)    作者:當年我不止十八 回复日期: 1:52:29    ti 作者:智仁勇 回复日期: 10:11:36    学问和灌水的趣味大不相同:)      我都喜欢! 作者:其雪如焚 回复日期: 15:17:04  Nilantis等将它译成拉丁文之后就已经失传,现在见到的希腊语《伊索寓言》是以Babrius拉丁译本为底本先由印度哲学家Syntipas翻译成叙利亚文,再由Andreopulos转译成的希腊语如果非要找原始依据的话,想必要以拉丁文为准谈论多次转移而成的希腊语没有意义。      原始的拉丁语故事(Romulus Anglicus版)是这样:      de cicada 作者:其雪如焚 回复日期: 16:45:47    关于版本的资料主要参考是对是错搞不清楚,也懒得搞清楚但希腊拉丁原始文献大约如上吧,供诸贤参考 作者:hay_ 回复日期: 15:36:36    作者:梅柏 回复日期: 8:36:12      感谢楼上各位先生嘚答疑,受教     对雷克斯和水木乔纳森二位先生的详尽,更有无微不至地感谢!:)   "无微不至地感谢!:)"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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