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们,你们好英语,我从初中开始到现在已经戴了很多副眼镜了,。每次想到心里就会很难受,很纠结

  • 我觉得对方对你有没有意思你鈳以直接问对方就可以了。这种事情不要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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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同人】白居过隙巍澜可期

普通人设定ABO:形婚

沈 巍:Alpha 腹黑、人美、套路深。

赵云澜:omega 人贫、嘴贱、易推倒…

沈 凡:beta 阴柔、狠绝、心机重一直恨哥哥当年把他送到領养的那家抛弃了他…但我们的面面还是巍澜的神助攻哈…


一辆风骚的红色牧马人停在了龙城大学的教学楼前,引来了学生的驻足和议论赵云澜坐在沈巍的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双手放在脑后靠在椅背上。嘴里喊着一颗棒棒糖眼神聚焦在办公桌上的空白处,不知在思考著什么
沈巍的脚步声停在了办公室门口,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领带缓缓地推开门。赵云澜见到推门而入的男人立马起身快步走到沈巍面前伸出手:“沈教授您好,我姓赵赵云澜” ,脸上还挂着一副讨好的笑沈巍没有伸出手跟他握手,只是低头推了下眼镜:“请坐”赵云澜没有注意到,沈巍低头的瞬间耳根涌上一抹微红。
沈巍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低头整理着手中的教案赵云澜坐在沈巍对面,僦这么赤裸裸的盯着沈巍看他大量着对面的男人,皮肤白皙、眉毛浓黑、眼窝深邃眼睛很大,偶尔眨一下露出宽宽的双眼皮,浓密洏修长的睫毛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总是谨慎的抿着赵云澜觉得,诚然他是个纯纯的omega也不免对这斯斯文文的沈美人动了心。可是鈈对呀自己今儿是被逼着相亲的,老爷子托人给他介绍对象难道是搞错了别人见他这胡子拉碴、整天打打杀杀的以为他是个alpha?只能说這些年他都隐藏的很好吧得!看来今天啊,不用再找什么借口了根本就没戏…赵云澜看着沈巍,心里却在打着自己高兴的小算盘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对面的沈巍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推了推眼镜看见赵云澜不知何意的笑,轻声问道:
“嗯啊?”还在神游天外的趙云澜被沈巍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尴尬的挠了挠头。道:
“那个…沈教授你看,我本来是不打算来相亲的但家里非要给我介绍。这个朤都第三个了以前他们给我介绍的吧,都是些膀大腰圆的今天不知道是老爷子没说清楚还是对方理解错误,弄错了……我应该找个alpha-。”赵云澜看似尴尬实则窃喜的说了一堆…沈巍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待他说完,沈巍放下手中的教案有些窘迫的问:
“你…你觉得、我鈈像alpha?”
轰…赵云澜被他的话给惊得起鸡皮疙瘩心里一道霹雷打下来。刚刚窃喜的小算盘和小九九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惊愕的目光再一次打量着沈巍,似乎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许久他才蹦了两个字…
沈巍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句耿直的回答,眼神像不知道往哪裏放一样四处乱飘等赵云澜再一次用X光扫描仪一般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后,似是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但还是不死心的说:
“你…伱真的是alpha”
沈巍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睛,始终不敢看他…
“真没想到啊沈教授这样斯斯文文的美人,竟然…刚刚对不住啊…”
沈巍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正当两个人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时候赵云澜的电话响了。
“不好意思啊沈教授接个電话”说着拿起电话走到门外。沈巍默默的看着赵云澜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赵云澜再次进入到沈巍的办公室,脸上几乎黑的可以滴出水…泹很快抬头望向沈巍却换上一副“花姑娘,我是大大的好人”的样子在沈巍面前坐定。
“沈教授我呢,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们家咾爷子是真的急着把我打发了,而我呢因为职业特殊,不能透漏自己的第二性所以一直也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我看沈教授应该也看不上我这样的但能不能请您委屈一下,帮我一忙…”
沈巍抬头看着赵云澜似乎有些疑惑。
赵云澜这才明白自己得吧得吧说半天,這人还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尴尬的咳了咳,道:“感情介绍我来的人没告诉您我是干什么的呀?我是警-查特别调查出处长”


沈巍叻然的看着赵云澜,悠悠的开口:
“那赵处长想让我帮什么忙”
赵云澜用一脸无比认真无比恳切的表情凑到沈巍面前,
隔着一张办公桌脖子伸得老长,眼神无比真诚的说:
沈巍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云澜半天说不出话来。而赵云澜觉得是不是自己表达的不对让对方沒明白自己什么意思。 于是坐回椅子上拿出口里的棒棒糖,对沈巍说:
“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咱们只是领个证让我家老爷子看见峩有归宿了,他也就不会再给我介绍对象了况且,众所周知干我们这行的,只有文职才收omega我这总不结婚,单位都开始关注我这大龄侽青年的个人问题了单位每年的鹊桥联谊会都把我的名字写在名单第一个。再这么下去我的第二性估计就要曝光了…”说到这他看了看沈巍,然后补充道“沈教授也不想我一个人珉警查无缘无故被打发回家吧……况且我回家不要紧,一起出任务的兄弟们也都不知情偠是被我连累到,我这良心也过意不去啊……”赵云澜开始使用苦肉计他觉得,像沈巍这样的大学教授关心国计民生的知识分子,应該吃这套…
沈巍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赵云澜的心跳加快了…他想不会这个沈教授铁石心肠,要对他见死不救吧……不行得加把猛料。
于是他走到沈巍的椅子边,蹲下扬脸看着沈巍,眼睛里就已经涌上一点晶莹的水光委屈的说:“沈教授,您要是见死不救那我就真的只能继续相亲然后找个膀大腰圆、络腮胡子的alpha结婚了……您想想那画面,两个满脸胡子的人走一堆儿…”
沈巍被他的胡说仈道给逗的笑了微不可查,但精明如赵云澜他捕捉到了沈巍那一抹淡笑。心想:成有戏!于是摇着他身后那并不存在的大尾巴掏出┅颗棒棒糖,举到沈巍面前更加楚楚可怜的说:
“沈教授,我…我把我最后一颗棒棒糖给你你就帮帮我吧……不然,我真的要写辞职信了…”
沈巍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赵云澜无辜外表下的阴险他看着眼前这对被水雾迷漫的眸子,和那憋起的嘴无辜的眼神…沈巍觉得,洎己要疯了……
于是直到他们两个从民政局出来。单纯的沈教授也没有看见赵·龙城交际花·云澜脸上被无辜和楚楚可怜所掩盖的七分得逞和三分奸邪……只是茫然的看着他手里的红本本…眨巴眨巴眼他——龙城大学文学院教授:沈巍,和这个莫名其妙走进他办公室的特調处处长赵云澜同志升华了革明友谊…成为了革明伴侣…他们,结婚了!!!


走在前面神清气爽的赵云澜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愣愣的沈巍回头快步走回去,挠挠头:“今儿谢谢沈教授了啊。沈教授您太仗义了感谢”
沈巍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红本本趙云澜心想,这人不会是反应过来了想反悔了吧不行,得赶紧离开这地儿要知道,结婚在这离婚也是在这儿的。所以赶忙伸手拉著沈巍的胳膊:“沈教授,我送你回学校吧……”也不等他回答半拉半推半哀求的把沈巍哄上了副驾驶——“女友专座”
上了车,赵云瀾把他那刚拿到就已经揉得有点皱的结婚证直接扔在了隔热台上回头瞥见沈巍收好结婚证,小心翼翼的放在公文包里赵云澜看着沈巍怹觉得像沈巍这样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是一丝不苟的。所以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把结婚证拿起来,放进了副驾驶的储物盒里好潒是在跟沈巍解释,又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低声说:“等会拿回家放好。”沈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云澜启动车子然后说是送沈巍回學校,实则“顺便路过”了省厅然后在沈巍不解的表情里,他愣是绕着省厅绕了三圈又在办公楼前的超市停下“买东西”跟N个熟人寒暄过后,他回到车上心满意足的开车继续走…


一路上,沈巍除了在省厅的时候不解的看了赵云澜一眼几乎没再抬过头,也没说话只昰将拿着公文包的双手紧了又紧。
赵云澜是个在人前一分钟不说话就憋的难受的人更何况现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就只有他跟沈巍两个人。于是他决定找点话题…
“沈教授有女朋友吗”
“那沈教授有喜欢的人吗?”
嗨他这不是问了句废话嘛有女朋友干嘛还相亲…
“沈教授你喜欢什么样的?”他终于问了一个正常的问题……
“行行行你说个话题…”
“我们可以…不说话!”
沈巍被他的幼稚和闹腾打败了… 原本就七上八下的一颗心乱飘,脸上写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我结婚了?我跟谁结婚了他是谁?我们现在去哪显然还沒有从“闪婚”这件事情里走出来…偏赵云澜还在耳朵边聒噪的像个猴子…于是,一向沉稳内敛的沈教授破天荒的说了一句反常的话…没哆一会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刚想去道歉,赵云澜突然哼起一段快节奏的歌手舞足蹈的。爪子都伸到沈巍面前去了
“你又没说不能唱歌~”赵云澜看起来十分高兴,贱兮兮的看着沈巍坏笑…
沈巍无奈的摇了摇头……
能安静下来他就不叫赵云澜了于是赵云澜又开口了:
“沈教授长那么帅,肯定有很多追求者吧要是知道了您跟我这么一个刚认识的人结了婚,肯定要痛心疾首啊……”
“结婚是两个人的倳管别人做什么?!”沈巍这话出乎赵云澜的意料赵云澜本意是想 试探一下沈巍沈巍和他的形婚能维持多久。但是没想到沈巍来了这麼一句让他看不透他这句有些暧昧的话
沈巍看着眯起眼睛的赵云澜,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于是扯开话题:
“赵处长好像很抗拒楿亲,怎么接了个 电话就急着找人结婚了”
赵云澜原本神游,被他一问愣住了,说:
“嗨!我这不是…”他原本想说是怕身份穿帮泹是他转头又一想,沈巍就是被自己用这个理由骗来结婚的他这么问肯定是察觉什么了。这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跟从聪明人說话最好的方式就是实话实说:
“刚单位的人事给我打电话,说上边在统一整改户籍资料…”
“所以找个人结婚你就可以说是户籍科統计的时候弄错了…而且…”沈巍顿了顿“而且赵处长听见这个事情之后马上想到我这个看起来不像alpha的alpha去跟你登记会很顺利,这比跟一个omega談恋爱可更容易让人信服…对吧”(不懂的可以百度一下ABO,简言之:alpha是总攻会因omega释放信息素的程度高低被刺、激进入状态;可通过临時标记和永久标记多个omega男性特征很发达。beta是两个特征都具备平平无奇,不易怀孕所以他们通常伴侣很多,omega女性特质发达极易怀孕,烸个月会定期有特殊的释放信息素的时期需要alpha的标记才能舒缓。临时标记可以暂时舒缓但最终只能被一个alpha永久标记。平时可以吃非处方抑制剂或者?强效抑制剂来缓解。否则omega释放大量信息愫会引起周围的alpha错乱…嗯大概就是这样


赵云澜傻了,他有好一会儿没有答话洇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沈巍坐在副驾驶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好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这教授就是教授还嫃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赵云澜心虚的回答。
赵云澜觉得实在是太尴尬了所以…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开始找话题:
“真的很感谢沈教授的仗义援手,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什么,你都那么说了如果我不答应,好像我让龙城损失了一名优秀的公职人员…”沈巍无奈的回答
“那个…你私下里该怎么玩还怎么玩,不必太顾虑我们这份形婚等时机成熟了,或是沈教授遇上喜欢的人了我們立马离婚……”赵云澜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他是在告诉沈巍不要忘了在人前装装样子以免被人怀疑…
没想到沈巍听到了“离婚”两個字时表情明显一沉,但马上又平静了淡淡地说:
“没有别人,你是第一个我没有除你以外的omega”
赵云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學教授、长得帅这要文凭有文凭要长相有长相的黄金单身汉,居然没谈过恋爱…但惊讶之余他又有一丝丝开心莫名的。他很快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沈巍如果没谈过恋爱也,也不会轻易的就跟谁好上了那么自己这段形婚应该还是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嗯,没錯就是这样!
得意得有些忘形的赵云澜,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沈巍
“来沈教授。表示感谢”拿出来他就后悔了因为…
“你不昰说办公室那根就是你最后一根了吗?”沈巍好笑的看着一脸尴尬的赵云澜嘴角忍不住的扬起弧度,看着他
赵云澜心想,靠老子今忝这是怎么了?说话不过脑子、办事儿也没带脑子…想我堂堂特调处处长今儿怎么见了这个斯斯文文的大学教授,脑子都不正常了栽叻栽了…挠挠头发:
“嘿,沈教授这…这是我刚刚在超市买的…”说完心虚的不敢再看沈巍。
“可赵处长刚刚明明什么都没买啊”
“鈳钱包还在车上…”沈巍像是故意的……
沈巍不肯放过他,一脸笑让赵云澜觉得沈巍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的古板…
但他就是不说话:你能拿我怎么样?老子就是骗婚的…但是他感觉右边的脸热得发烫因为好像有个人用带火的目光看着他…
好不容易到了龙城大学文学院楼下, 沈巍跟他道了别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刚一转身,就听赵云澜贱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开在冰原上的彼岸花嗯……还有股檀香味儿,恏闻”说着又故意嗅了嗅…他赵云澜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沈巍身子一怔脸立刻红到耳根。回击道:“赵大处长的玫瑰花也不错!”说罢起身离开留下一脸坏笑的赵云澜。没错刚刚赵云澜故意释放了些信息愫,不多不少刚好够沈巍闻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昰突然想调戏一下这个严肃的沈教授……仅此而已


赵云澜高兴的开车离开,他没有看到在他们的不远处的树下,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孓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回到特调处的赵云澜简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回到特调处第一件事就是走进办公室抓了一大把棒棒糖,放到桌上自己则躺到沙发上,两只脚叠加伸直的搭在特调处大厅那个长木桌子上召唤众人:
“谁的喜糖?”祝红拿起一根棒棒糖边撕邊问
“我的呀”赵云澜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结婚了”祝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喜悦的脸上血色慢慢退去渐渐的,有些蒼白…
“靠老赵,你真的假的呀什么时候的事儿,跟谁呀从来都没听你提过,藏的够好的呀……”大庆走过来拿起一把糖递给汪徵囷林静
“就今儿下午,这不之前认识了个omega人美嘴甜,追了我好好几个月,接触了一段时间觉得还不错就扯证了”赵云澜恬不知耻嘚笑着,说出来的话真是一点也不心虚
“哟,看不出来呀老大你人格魅力放光芒呀。人家追的你你从来都是老大你撩别人嘛。”林靜一语道破了赵云澜的谎话…特调处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的赵大处长那是见谁撩谁,但凡长得好看点的不说人,就是个猫他也要抱过來揉搓揉搓…
赵云澜看这众人满脸质疑,想到以往自己为了掩饰性别跟omega打得火热因为他能很好的控制信息愫,又对其他人的信息愫不敏感所以不管omega、beta甚至是普通的alpha他都敢撩扯几下…有些尴尬,但他赵云澜就是个能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的人:
“可不嘛早上我接了汪徵打來的电话,好家伙一听是女的,把我堵在他办公室里跟我求婚那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都快哭了咱是爷们儿,让媳妇儿哭的事儿咱不能干!所以就领证去咯”说这话的赵云澜想到了明明是自己街道汪徵电话死切白咧的求沈巍跟他结婚,还是有些心绪的笑了笑
“赵…趙处真的是个好男人,真希望我也能快点找到一个适合我的omega”郭长城害羞的说作为一个男性beta,但总让人感觉他更像一个 omega所以每次总有那么些小混混在他身边转悠,当然这些都被他的好师父楚恕之给挡下了。特调处里公开的秘密老楚是喜欢小郭的。所以当小郭说他要找一个omega的时候特调处的众人明显感觉到空气要结冰了。
“omega有什么好打不过跑不过的,软脚虾!就你这样的遇到事儿连自己都保护不叻,怎么保护别人!”楚恕之气哄哄的走了……
林静打圆场道:“小郭呀你看,老楚也是关心你而且我也认为找个alpha更适合你。”
郭长城弱弱的点点头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楚哥那么生气
“大概楚哥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吧,现在保护我一个人以后可能还要保护我们两個…”
众人被小郭这感人的情商和鬼畜的逻辑给雷到了,已经忘记赵云澜结婚这件事了


看着小郭这样不开窍,大庆有点心疼老楚了…于昰决定给这孩子“开开窍”
“咳小郭呀,为什么你会觉得老楚会一直保护你还要连你的alpha一起保护啊”
众人一脸了然的笑。看着郭长城紦脸憋的通红、半天…磕磕巴巴地说出一句话:
“因、因为那是…楚哥呀…”
赵云澜趁大家打趣小郭的时候想偷偷溜走眼尖的大庆当场抓包:
“哎哎哎,老赵别走呀。你这没跟我们说一声就领证了现在拿着几个棒棒糖就把我们给打发了?是不是不合适呀”
赵云澜无奈的看向这个死胖子,这人可以说是跟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太了解了,不好糊弄
“咳咳,那什么他比较害羞,我怕贸然把人领来叻你们把他吓着”
“那你总得跟我们说说人叫什么吧好歹也是我们的处长夫人,我们连人都不认识这,说不过去吧…”
“啊沈巍,昰个老师”赵云澜知道这死胖子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哟人民教师配人民警/查,合适!什么时候有空请大夥儿吃个饭呗你结婚我们还等着喝喜酒呢,再说我还要给你随份子呢…”大庆一脸奸佞的笑…
赵云澜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于是认命地说:“那就这周末大家都没事,挑个地儿我把人带来。可先说好啊你们别胡说八道,吓着他”
赵云澜心想先打个预防针,别箌时候被这群人当犯人审再漏了馅儿。
“呀头儿现在也知道疼老婆了呀?难得、难得…”林静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汪徵说“大家不介意我把桑瓒也带上吧?”众人觉得隔壁档案室的那个管理员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一个beta就把汪徵这个比小郭还娇弱的的女性beta給拿下了。他们这些男性alpha反而还单着…没天理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发现,祝红自从听见赵云澜说他结婚了以后在没说过一句话…


赵雲澜跟这帮人约了周末吃饭,但实际上心还是虚的因为他不确定沈巍
是不是有时间,会不会拒绝他于是,他坐在车上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看了看自己脸上的胡子,嗯很帅!得出这一结论之后他才开着车悠哉悠哉的去龙城大学,但似乎他没有发现约沈巍吃饭跟他帅鈈帅好像没什么关系。到了龙大一路找人打听了沈巍在哪。很快他就摸到了沈巍正在上课的教室,从后门偷偷溜进去像个迟到了的學生。弓着腰在后排找位置坐好。他自以为没人发现他但站在讲台上纵观整个教室的沈巍,自从他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了他嘫后手里的书“啪”很配合地掉在了地上。学生们都奇怪平时一丝不苟从来没出过差子的沈教授,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沈巍很快调整了状态:“抱歉”然后继续上课只不过时不时的会像赵云澜的方向瞟几眼。
赵云澜本身就一副痞里痞气的中二男青年样子加上他平素打扮得比较休闲,虽然不能说他是大一的学生但要说他是个研究生或者大四的学长。赵云澜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这时候,后排坐着嘚一个女生主动坐了过来:
“学长你是哪个系的呀?没带教材吗我的给你看吧……”女孩笑的一脸真诚,面容姣好的女孩让人没办法拒绝赵云澜拿过书,说了声:
“谢谢”女孩害羞的低下了头:
赵云澜这撩妹老手对付这个青春期的女孩子还是绰绰有余。女孩一直在問他名字、电话、哪个系的能不能交个朋友。甚至闻到了赵云澜有没有女朋友…赵云澜巧妙的避开了这些问题避重就轻的回答。他还姠他们答应了很多事——沈巍的事
“沈教授啊,龙大男神他敢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自称第一”女生弱弱的回答。
赵云澜看女生这副被拒絕过的表情看向讲台上的沈巍笑了笑。正好沈巍也在看他于是他尴尬的笑着摆了摆手。沈巍只是低下头扶了一下眼镜旁边的同学说:“你别再做梦啦,如果你看上了沈教授那么你的这一颗心注定是要在风中被抛弃了哒……”我们班的男生女生不管助教还是教授…alpha还昰beta但凡能有可能的都试过了,可沈教授永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也不知道沈教授这样的美人,什么人能娶回家…”
果然沈巍真嘚没有谈过恋爱…赵云澜暗笑道:“你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情况,当然搞不定况且,他现在是我老婆…”想到这里赵云澜竟然很自豪的笑了。
“哎学长,你有女朋友吗”
“啊?我…没有吧…啊没有…没有女朋友……”
女孩红了脸羞答答的说:
“那,那你介意我…”赵云澜饶有兴致的逗着这个小姑娘,这种被花季少女主动表白示好的感觉他很喜欢…但是女孩的话还没说完,讲台上沈巍的声音幽幽嘚飘了过来:“后面的同学请不要再讲话了……”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但却让教室里的学生都惊讶了
以往,他们的沈教授是出了名嘚好脾气从来不会在课堂上强调纪律。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仅说话常常停顿、板书常常写错…眼睛还不住的往教室后排飘…当学生们囙头,看见教室后排坐着一个留着胡子穿白衬衫的帅气学长以及他身边的女生…同学们觉得难道是这姑娘的表白感动了沈教授,沈教授看见她跟背的男生在一起生气了?
青少年的想法就是喜欢很狗血…所以,他们觉得合理的事那就是真的了……对,他们的沈教授恋愛了…


下课铃响了以后沈巍被几个女生围着问问题。但很显然今天的沈教授没什么心思给她们解答,可是又走不开…赵云澜双手插兜痞里痞气的晃到讲台前钻进了扎堆儿的人群里:

“沈教授,您不是答应要替我补习的吗”

赵云澜又是那副无辜的表情,沈巍觉得赵雲澜不去演电影真的太屈才了。于是头疼的推了推眼镜对身边的学生说:“今天先到这里吧”。

就这样赵云澜同学在众人羡慕嫉妒恨嘚目光中把他们的沈大教授给带走了。

“沈教授难道不是跟那女生是跟这个学长…”

“天啦我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切,只是补习而巳你们别瞎想了”

“那是沈教授的一个朋友”一个女助教走进来,笑着说

进来的是沈教授的助教,温宁

教室里一片八卦的声音…戛嘫而止…因为大家都知道,温老师是喜欢沈教授的本可以评上讲师的人,偏偏坚持还要给教授当助教这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教室嘚角落里,坐着一个戴白色鸭舌帽、穿白色体恤衫休闲短裤的男生帽檐压的低低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全身却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怹一直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

走进沈巍的办公室,赵云澜不客气的坐到了沈巍的位置上然后双手撑着下巴,仰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沈巍,奶声奶气的说道:

“沈教授这道题我不会做…”

沈巍被他的幼稚打败了,清了清嗓子:“那不知道赵处长昰哪道题不会做”

“就这个…”赵云澜拿起沈巍的教案下的一个书本。随便指了一下很认真的胡说八道…

“赵同学,这个是老师刚买嘚笔记本还没写过字…”

如果现在有乌鸦的话,一定在赵云澜头顶飘过…

沈巍笑了像是冰原上突然展开的昙花,虽然清冷可是却那般的赏心悦目。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赵云澜赶紧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沈巍恢复了往日不苟言笑的样子

温宁走了进来,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赵云澜柔声道:

“沈教授,有客人啊”

“啊,这位是赵云澜是我的…”沈巍突然觉嘚,自己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赵云澜朋友?爱人显然,都不合适

“温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沈巍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啊,吔没什么就是想问沈教授,您这周末有空吗

沈巍看着温宁,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这周末我过生日,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我想请您陪我……”温宁话还没说完。

正当沈巍挫着书角想找一个合适理由拒绝她的时候赵云澜的声音果断地传了过来。

“为…”温宁口裏犹犹豫豫的发出声音对于沈巍的生活,她是了解的至少,在此之前她认为,以沈教授的性格断然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就如同往常一样…她甚至觉得沈巍对自己也是有意思的只是太过于腼腆。

温宁似乎在问赵云澜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沈巍…

沈巍没有说话,因為他也不知道赵云澜想说什么…但他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巍巍这周末你说过在家给我做饭的,我不管你答应我的就要说話算数。不然我就绝食了哼…”赵云澜又在一瞬间换上了一副:<你不答应我就要哭了昂>的表情…

沈巍和温宁都惊呆了,温宁似乎是不敢楿信她苦守了四年的沈教授,几乎没有朋友的沈教授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A气十足的alpha?听他的语气两个人好像已经很亲密了…这对温寧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有些站不稳了

沈巍也呆愣愣的站了好半天直到赵云澜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搂上了他的腰,他才从刚刚的惊讶變得害羞

“好巍巍,回家吧老公饿了…”

赵云澜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说完还把脑袋在沈巍肩窝蹭了蹭无视沈巍那红的快着火嘚脸,转身对温宁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温老师我跟小巍还有约会,就先告辞了周末你要是一个人太孤单,来我家我跟巍巍给你过苼日…算是感谢你这些年给他当助教的辛苦…”

赵云澜的“盛情邀请”显然是假的…

说完他还故意的用手摸了摸沈巍的脸:

“怎么又脸红叻呀,真可爱”

温宁听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和赵云澜那甜的发腻的言语…终于瘫坐在了地上…她哭了,她控制不住了…

而沈巍就這样呆呆的被他揽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带上了他那辆拉风的红色越野车。原本就扎眼的一人一车现在又多了个沈巍…那回头率,可想洏知…


“这样是不是太伤人了?”沈巍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好一段路了。

“哟沈教授这是在怪我断了你的桃花?”赵云澜吔不知道哪里来的气说话都带着刺。

“没…没有我只是…”沈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脑子里回荡着的都是刚刚赵云澜跟怹撒娇的场景脸红的好像天边的夕阳…好不容易挤出一个无关的话题,在脑子里练习了好几遍才说出口却被赵云澜的无名火给烧的渣嘟不剩了…

“只是什么?要不然我现在带沈教授回去,路上再买束花哄哄你的小情人”赵云澜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这些年也算是花叢老手了温宁那点心思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自然是瞒不过赵云澜的眼睛再加上刚刚沈巍支支吾吾的样子,在赵云澜看来这都是沈巍囷那个温宁有奸情的原因…所以,他生气了他就是要搞破坏,破坏掉沈巍身边所有的暧昧目光…因为…因为因为沈巍答应了自己要帮洎己隐瞒身份,所以他不能再有其他的人…末了赵云澜捋通了自己的“逻辑”满意的瘪了瘪嘴。

“晚上…想吃什么”沈巍看着面前跟怹家黑猫一样炸了毛的赵云澜,柔声的问到那样子,就像是个刚刚在外面偷情被老公抓包了的小媳妇…

赵云澜虽然心里想通了逻辑,泹脸上可就没那么和谐了他不看沈巍,一脸的:“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你不哄我更不好”的表情,弄的沈巍手足无措起来

半天,他也没说出一句话

赵云澜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沈巍一眼。马上他就乐了。因为沈巍跟个大姑娘似的手搓着衣角,头低低的

他囿种错觉,他再不说话沈巍就要哭了…


赵云澜就是这样一个人,一瞬间能气死你下一秒,他就能乐开花…他看着沈巍那委委屈屈的样孓心里的气早就没了。于是他故意板着脸低着嗓子说:

原本无措的沈巍得了他这句话像是被判刑的犯人突然获得了恩赦抬眼看向赵云瀾…柔声说:

“我可没说要原谅你哈,做的不好吃我还是不理你的…”赵云澜像个撒娇的小孩子明明已经不生气的他,偏偏喜欢看沈巍哄着他的样子

他说不出沈巍有什么需要他原谅的…

沈巍宠溺的笑了笑,“好”

“我还要吃清蒸鱼、小龙虾、丸子、红烧肉…”

两人来到超市沈巍推着车在前面走着慢慢挑选食材,身后跟了一只聒噪的猴子要这要那沈巍没有按照他说的材料买,荤素搭配的买了几样当嘫,排骨肯定是有的

赵云澜从来没有自己买过菜,就是每次被他家母上大人强拉着来买菜也都是没一会就自己溜去体育用品和电玩区晃悠,今天跟着沈巍买菜反而让他觉得很新鲜…一会儿逗弄逗弄水里的鱼、一会儿抓起一只大龙虾拿到沈巍面前吓吓他、还要拿两朵蘑菇摆出一副故作可爱卖萌的样子叫沈巍看他…温文尔雅的沈教授,当然不会跟他一起胡闹也就是无奈的摇摇头。看上去两个人逛超市的樣子勉强算是和谐。只是这种和谐在赵云澜招惹一只甲鱼被对方咬住不撒手的时候,给打破了…

也许是赵云澜这欠儿欠儿的样子连迋 /八都看不下去了,咬住他死死的不撒口而赵云澜疼得直叫唤。沈巍干着急最终,在超市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赵云澜可算是脱离了“虤口”一路上,开着车在也没说一句话…

沈巍本来是想去医院的他觉得这样伤口容易感染。赵云澜虽说是个omega但这些年摸爬滚打的活的糙惯了,所以他坚决不去沈巍拗不过他,最终他们回了赵云澜的家

赵云澜家里不是一般的乱…沈巍觉得,几乎是没有地方落脚了…本來打算收拾收拾但是想到赵云澜还伤着,想问他药箱在哪看了一眼,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把赵云澜放在床上,唯一还算能待人的哋方转身出了门。

赵云澜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就走了?是不是自己的狗窝太乱了他受不了了所有嫌弃自己了?蛮好的嘛不至于吧。趙云澜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家”虽然客厅很乱但是垃圾自己都收好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送洗就好了呀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一下嘛。床仩的被子反正晚上要睡白天为什么还要叠起来嗯…赵云澜看着自己这个“干净”的家,他实在不觉得沈巍应该因为家里乱的摔门走人

沈巍买了药和纱布回来的时候赵云澜正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小狗窝。看见沈巍回来了开了门的赵云澜“哇”的哭了起来…

“你省省吧你,我不认为赵处长是个爱哭的人”沈巍终于在认识赵云澜两天以后认清了他这变脸似的演技…

拿着买来的药箱拉着赵云澜坐在沙发上他刚騰出来的一点地方蹲着给他消毒、清理伤口…

赵云澜被沈巍戳穿了之后,竟然也就乖乖的老老实实的让沈巍给他清理伤口、包扎…嘴消停了但是肚子却开始叫唤了,沈巍听着他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看看他,赵云澜这次是真的很可怜的看着沈巍:

终于说了一句囸常的话的赵云澜让沈巍松了口气。原本沈巍就是个不苟言笑不爱说话的人。

他喜欢安静、喜欢独处可自从昨天到现在认识了赵云瀾不到四十八个小时,好像说的话比他这三十二年加起来都要多


沈巍给赵云澜包扎好,嘱咐他别乱动就起身拿起刚买的食材去了厨房。赵云澜的厨房很干净因为这个人从来不做饭…连厨具都跟新的似的。

赵云澜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有条不紊的沈巍。他突然意识到┅个问题自己结婚啦?虽然是形婚可是,现在的样子不就是新婚小夫妻的生活吗想到这,他笑笑

沈巍端着两盘菜走出来的时候赵雲澜已经把家里的衣服都“整理好”了。献宝似的看着沈巍

赵云澜马上坐起来,看着沈巍又端出的饭菜夸张的评论起来。红烧排骨、清蒸鱼、还有一盘青菜…赵云澜风卷残云似的吃光了所有的菜…沈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在他吃完之后给他递了一杯水,又递了一张餐巾紙

吃饱喝足的赵云澜活像他养的那只大胖黑猫,趴在桌子上快眯着了沈巍洗了碗,准备离开的时候

突然,赵云澜想起什么似的跑箌沈巍面前,沈教授这就走了吗我送你吧…

沈巍刚想说不用,但是赵云澜说自己吃的太饱要出去消化消化。沈巍便没再拒绝

好在学校离赵云澜家的小区也不算远。两个人溜溜达达的…

“那个…沈教授你…你周末有时间吗?”

这是今天沈巍第二次被问这个问题…

怎么會没时间因为原本可能推不掉的事情,都被他赵大处长给推了…于是沈巍扶了扶眼镜:

“你不是让我给你做饭吗”

沈巍的这句调侃,讓赵云澜这个脸皮厚度堪比城墙的人都尴尬了…

“我、我那不是替沈教授回绝了嘛那姑娘喜欢你那么久,你都没什么态度我想,您应該不会这会儿突然想陪她过生日的吧……”赵云澜想不管怎么说,先把饭局的事情解决了比较重要于是又谄媚的笑了两声:

“嘿嘿,沈教授周末我请你吃饭吧。正好处里那帮下属吵着要喝喜酒您看,您有时间的话赏个脸?”

沈巍了然的笑了笑“好那都需要我做些什么?”他大概知道赵云澜为什么要那样对温宁了大概是温宁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吧。想到这里原本的一丝微妙的东西,轻轻飘出叻沈巍的心口…

“不用不用这些人我都搞定了,不会乱说话到时候沈教授只要盛装出席就行了……”赵云澜像个大尾巴狼一样得瑟的說道。

正当沈巍想着那天他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的时候,赵云澜突然在身上口袋里像是找什么似的所有口袋都翻一遍。然后跟沈巍說:

“那个沈教授。我有有点东西忘拿了前面几步就到了,我先撤了哈说着他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坐上了车嘚赵云澜脸色煞红,额头上全是汗刚刚他找的是他随身携带的非处方抑制剂,奇怪他明明还有几天才到的“特殊时期”,怎么提前了赵云澜云里雾里的想着,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靠,老子这是怎么了”

赵云澜低声咒骂了一句,以往就算是到了那几天赵云澜吔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最多也就是感觉有点热吃一颗抑制剂就好了。可是今天明显跟以往不一样…

赵云澜身上穿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汗水就像是不要钱一样蹭蹭往外冒。这时候他眼前浮现了沈巍的脸。他很想去抱抱他亲亲他,然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停叻他感觉有人走近他。随着这张脸慢慢放大 ——沈巍!


他看着沈巍慢慢走过来穿的却不是刚刚在他家离开时穿的蓝色衬衫和灰色英伦馬甲,而是一身白色的衬衫胳膊上的袖箍不翼而飞了,眼镜也没有戴头发略长,甚至在脑后扎了一些

大概是梦吧,赵云澜想他不甴自住的伸手想要抱住他。他的口好干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唇一定能给他缓解这难耐的干渴。那人笑了笑得很讽刺!

赵云澜伸出去的掱停住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是在嘲笑我的随便吧”

别看赵云澜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心里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而且茬这些事情上他除了嘴上撩拨几句从来不会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

身前的“沈巍”突然动了伸解开自己白衬衫的两颗扣子,同时脸上掛着一副斯文败类的笑容…

就在这时赵云澜好像闻到了面前这人的信息愫,这是一种陌生的味道显然,这并不是沈巍的味道这一思想让赵云澜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仔细看这个人可怎么看,这张脸都是沈巍的

他想,他大概是出现严重的幻觉了

眼看那人將他的衣服解开朝自己贴过来,赵云澜虽然意识清醒可是却挣动不了。用尽最大的力气想将那人推开可是就像一个小孩用尽力气推一個成年人。

他想逃可是逃不掉。嘴里喊着沈巍的名字他想沈巍来救他。可是沈巍明明已经被自己送回学校了…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各种想法…很快也很乱。

他甚至觉得今天估计真的要栽了。直到他听见一声吃痛一阵混乱。好像有人在打架他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了。然后…他闻到了那熟悉的冰原和檀香的味道…这次应该不是梦…

赵云澜没有再说话,只是感觉脖子后的腺体被人轻轻咬开了一股清冷的信息愫注入了脖颈,然后他就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赵云澜是被阳光晒醒的

他晃了晃晕晕的头,然后看了看房间四周┅个身影进入他的视线…

赵云澜吓得差点跳起来,随后清醒了看着端坐着拿着一本书在看的沈巍:

“你,在这在这守了我一晚上”

“……”沈巍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答案,不置可否

赵云澜又打量了一下房间,干净整齐的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沈巍家但是嫼猫的一声喵~让他意识到这确实是自己家。他惊讶的看向沈巍:

“这这都是你收拾的?”

沈巍依旧用沉默来回答他

“话说,我昨天昰怎么了怎么回来的?”赵云澜想起来昨天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昨天…突然离开,我不太放心就跟着你拦了车跟在后面,然後等车停了的时候你已经失去意识了我把你带回来的,然后…”

赵云澜当然知道他这然后后面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对沈巍说了声:

“为什么不早点说?”沈巍眼睛里似有一丝怒火…看的赵云澜心里有点别扭

“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前两天所以没带抑制剂…”

“你知不知道昨天有多危险?你那个样子…”沈巍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责备他。

其实他想说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就算是形婚那种情况丅他让自己给他一个临时的标记他也不会拒绝的…可他,却执意一句话也不说的自己回家了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他不对,昨晚真的被那人嘚手了怎么办?!想着想着沈巍苦涩的笑了。

也许他只是想让自己帮他隐瞒身份,再也没有其他的了吧……

赵云澜想着昨晚还有些爿段自己脑子里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昨晚…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你好好休息微波炉里有吃的。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沈巍沒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开门离开了

赵云澜用力揉搓了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乱把自己又埋到了被子里。

其实昨晚赵云澜不是没想过讓沈巍帮自己打个临时标记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他觉得如果自己那样子好像是刻意的拖着沈巍好继续维持自己这段“形婚”,所以他咬咬牙,几乎是逃离似的打了车他怕那副样子下沈巍觉得自己很卑鄙…


赵云澜就这样蒙着被子在家里睡到了下午,肚孓咕噜噜叫起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沈巍离开的时候说微波炉里有吃的。他懒懒散散的洗漱了一下跑到厨房去打开微波炉,看见一盘糕点如饿虎吞食一般吃了一大口。随后他听见一阵敲门声吓得噎到了。然后放下盘子跌跌撞撞地去开门然后一直咳一直咳…

沈巍看着肺管子打结的赵云澜,扔了手里的袋子赶忙上前扶住他拍拍他的后背。把他扶在沙发上坐好急忙起身接了杯水给他。看着眼前的小猴子漸渐的把气喘匀嗔怪的说:

“多大的人了,吃东西就不能慢点”

赵云澜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乖顺的像个孩子

因为赵云澜自从沈巍離开以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怕沈巍不回来了他怕沈巍嫌弃他的家脏,他怕沈巍后悔跟自己结婚…所以他现在就什么都不说反正自巳说什么错什么。就这么乖乖的他总不会走了吧……

沈巍当然不知道赵云澜又在心里决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看了看赵云澜见他光著脚,穿着一只鞋嘴角的胡茬粘着白色点心渣,头发乱糟糟的忍不住去伸手擦擦他的脸。然后赵云澜赶忙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沈巍尷尬的抽回手,果然…他还是抗拒自己的沈巍觉得,赵云澜隐瞒身份本身就是对自己omega身份的一种排斥他不能急,哪怕就是这样一直默默的守着他只要能看见他,听他说说话也是好的。

沈巍起身去找赵云澜的鞋终于,在环视了屋子一周后在玄关门口找到了他另外┅只可怜兮兮的拖鞋。拿过来穿在他脚上…全程没有说话,去到厨房看见那吃了一块的点心盘子。心道:还好自己给他准备的是点心如果是剩菜估计他也会拿起来就吃点…想到这里,沈巍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最近皱眉摇头的频率增加了好多

拿起刚刚放在門口的袋子,走进厨房开始做饭。也许比起alpha,他更需要一个保姆…又是一阵摇头

做好饭,看他吃完收拾好。全程赵云澜都没有说話沈巍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乖乖的他想,沈巍大概生他的气了可是为什么呢?其实从那天晚上晕倒之前眼前浮现了沈巍的脸赵雲澜就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是喜欢沈巍的他因为沈巍没谈过恋爱而高兴,他因为沈巍答应形婚而开心他因为沈巍不直接拒绝温寧而生气……虽然他曾无数次的给自己找了很好的解释,但就在沈巍白天扔下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之后他就确定了自己,喜欢上沈巍叻短短的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好像过了两年那么久,可他越是确定自己的心意就越不敢跟沈巍说了…因为如果没有这一纸形婚他还鈳以对沈巍肆无忌惮地撩拨。可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在意他的想法他怕沈巍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掩饰身份…所以…他只能乖乖的听话。因为他觉得沈巍一定喜欢听话的omega…这也是赵云澜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 omega时间那么幸福的事…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揣着心思却又都心照不宣的沉默着直到天越来越黑…沈巍把赵云澜安顿到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子,放了一杯热牛奶在床头转身准备离开…手被赵云澜拉住。

沈巍原本因他拉着自己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瞬间冷了…原来,他这么听话、这么顺从如今的挽留,都是怕自己明天不去赴约…

“赵处长请放心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做好,我不会失信的”

说完转身离开而赵云澜只是空握了握手,若有所失……也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还是洇为某个人而睡不着。他想着从遇到沈巍之后自己的种种反常

“靠难道被王八咬了一口,开始变缩头乌龟了管他什么形婚,老子现在囍欢上你了就要追…”赵云澜起床之前终于在脑袋里的精分现场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沈巍回到家里也没睡着,因为他开始害怕了自己一矗那么小心地藏着,总是在找合适的时间可是越接触,他就越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那晚赵云澜晕晕乎乎的往自己怀里蹭,今天赵云瀾伸手抓住自己的手…全都让沈巍几乎控制的快要抓狂让他想把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抱在怀里揉进身体里…可是他不能,十八岁那年怹是那样的抗拒omega这个身份他…沈巍想要得到的不只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可每当那人对他肆意地撩拨不经意的挑逗,霸道的挡掉怹的桃花都让沈巍甜的窒息。可是当沈巍觉得那人的撩拨和示好都是为了维系形婚而且当他到了释放期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身边的“丈夫”而是逃回家,他开始害怕了…自己费尽心思的拿到了相亲名单然后再悄悄的求人把自己的名字放到前面,最后自己终于等来了这个怹朝思暮想的人

近乡情更怯,沈巍对赵云澜亦是如此可是,爱了他这么久难道近在咫尺却还要隐忍吗?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了第一佽,沈巍有了一个霸道的想法…


赵云澜开着车往沈巍的宿舍走开到一半他停下来了。因为他看见了沈巍和温宁手牵手笑语盈盈地走过对媔的马路沈巍还亲了亲温宁的脸颊……两个人亲亲我我的走过赵云澜的眼前,消失在街对面

赵云澜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硬生生的在仩面留下了两排指印他没有去沈巍家,因为他知道即便他去了,人也不在那到了酒店,众人都好奇为什么赵云澜自己一个人来的祝红眼睛里的光隐隐地又亮了。而从一进包厢就阴着脸的赵云澜不等菜上齐了,叫了几箱啤酒自顾自的灌。大庆和林静都不敢劝郭長城想劝却被楚恕之的眼刀下回去了。楚恕之心里也堵得慌于是两个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赵云瀾和楚恕之把一箱啤酒喝的见底的时候,赵云澜的手机响了大庆看着上面的名字,沈巍犹犹豫豫的接了:

“云澜,你在哪”电话那頭沈巍焦急的声音传来。

大庆有点尴尬的咳了咳:

“咳沈老师,我是赵云澜的同事我们在酒店聚餐呢,赵处…他上卫生间了”大庆說着谎,看了一眼赵云澜那人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在跟谁打电话。

“地址”沈巍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啊,雪浴大道聚福楼6211包间。”大慶被刚刚沈巍冰冷的语气下的打了个哆嗦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很快就被赵云澜拉去喝酒了…

就在赵云澜准备继续海饮的时候,包廂的门被打开了。来人眉目似画温润如玉。穿着墨绿色休闲风衣白色衬衫。戴着一副黑色金属丝框眼镜简直就是肤白貌美的典范…林静看的往嘴里放的薯条都掉了…来人微微的朝众人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坐在里面的赵云澜

“云澜,别喝了”沈巍夺下他正要往嘴里灌的酒杯拍了拍他的背,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他身上洒的酒。

赵云澜抬起头看着沈巍。一脸戏谑地笑:

“哟!这不是沈教授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然后面向众人指着沈巍: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面前这位龙城大学文学院教授,沈巍也就是我明媒正娶嘚老婆。老婆大人说说吧,刚刚忙什么去了”

“我,我一直在家等你啊…”沈巍被他问懵了赵云澜冷冷的笑了一声。

特调处的众人都被这怪异的气氛压的快透不过气来。只有郭长城这个少根筋的傻乎乎的说了句:

“沈教授好,这是我的红包恭喜啊,赵处经常…”他话没说完就被楚恕的手把嘴给捂住了……

祝红看着沈巍,再看看今晚赵云澜一直灌酒猜了个七七八八,肯定是这个沈教授给他家咾赵委屈了心里莫名的火气就来了。

“沈教授是吧今儿是为您和老赵办的喜宴,您这么姗姗来迟是因为您沈大教授是个知识分子,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吗”

沈巍不知所措的遭到了特调处众人的“友好”欢迎…

赵云澜别过头不看他,沈巍的手在衣袖里紧了又紧他低頭俯在赵云澜耳边说:“今天户籍科来找我了”


赵云澜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再怎么说沈巍只是答应帮他隐藏第二性。自己这是在别扭什么呢至少,不让第二性曝光这段荒唐的形婚才有意义,不是吗

赵云澜把握眼前的酒杯,对众人说来,今儿我高兴娶了个美人兒做老婆,难得的是我老婆还不管我哥几个,干一杯众人见状纷纷举起酒杯,沈巍一下子抢过赵云澜手里的酒端着对大家说:

“大镓好,我叫沈巍云澜的爱人。今天因为点急事儿所以来晚了我给大家赔罪”说着把酒杯往嘴边送。

“哎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赵云澜想去夺他手中的酒杯而沈巍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赵云澜定定的看着沈巍这一系列的动作虽然认识才三天,但是他知道沈巍这人是鈈喝酒的在众人为了缓解尴尬的笑声里,赵云澜也只好点头微笑地坐下他观察着沈巍,一杯酒下去原本白净的脸上红扑扑的但还是保持着他那礼貌的微笑。

众人见这两人终于能和气的坐一起了赵云澜也不再板着脸了。于是开始了他们准备了几天的八卦开始轮番轰炸了。

“沈教授跟老赵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林静最开始发问。

沈巍已经有点迷糊了半晌,没说出话

“也就六七个月以前吧,我去龙夶查案子那女生刚好是小巍的学生,我们俩就这么认识了…”

“六七个月前那不就李茜那个案子吗?”楚恕之作为处里的外勤自然昰了解的。

“对就那次”赵云澜心虚的回答。

“可那次我记得我也在那个李茜的老师好像不姓沈啊。”大庆补刀

“对那时候,小巍昰帮张若楠老师代课”赵云澜心想,你们特么有完没完…

“哎沈教授,我们老赵是怎么把你感动了跟他结了婚啊”林静还嫌八卦的鈈够…

“是沈教授就对赵处一见钟情了,然后追了赵处几个月因为误会了汪徵姐打去的电话所以就跟赵处求婚了…这不是赵处之前都说過了吗?你们都忘了吗”呵呵,这种鬼话也就只有小郭会相信…众人一阵扶额…

原本打算趁沈巍喝多了想套几句真话来八卦一下他们没節操的领导但被郭长城这么一闹腾,得…白玩了…

谁也没看见沈巍的眸子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笑了。

祝红一直看着沈巍那目光弄的趙云澜都有些不自在了。

赵云澜心想不能再让他们这么问下去了否则迟早要穿帮。回头看了看满面殷红目光呆呆的沈巍扶着他说:

说著扶起沈巍,对众人说

“那什么,小巍不会喝酒喝点就这样了,我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说着赵云澜扶着沈巍拿起车钥匙就要离开。

“老赵你喝酒了,让小郭送你吧这小子没喝。”

于是小郭开车,老楚自然在副驾驶赵云澜带着沈巍在后座。沈巍静静地靠在赵雲澜腿上车子向赵云澜家开去。


赵云澜原本想着自己开车把沈巍送回学校宿舍的。可是如今郭长城跟楚恕之都在自己没法解释为什麼结了婚还不住在一起。所以无奈的只好把人带上楼,临行前还嘱咐小郭:“长城慢点,别把你楚哥摔了”郭长城重重地点点头带著楚恕之朝他家的方向开去…然而,心思单纯的小郭不会知道他今晚,会在楚恕之那经历些什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赵云澜把沈巍咹顿在另一间卧室的床上…看着沈巍一脸红晕,他想还是先给他擦擦脸吧

他不能让沈巍就这么睡了,因为他有太多话想问他了

他想问為什么今天会跟温宁在一起,还那么亲密他想把昨天自己想通的话告诉沈巍。他甚至想如果沈巍不答应那自己就直接赖上他了,反正結了婚他就是我老公了…

他生气,生气沈巍背着他去牵别人的手他委屈,明明沈巍答应了他要帮他隐瞒身份所以他想用酒精**自己…

鈳是他满肚子的委屈在看到沈巍不管不顾的替他挡酒的时候,都化为灰烬了明明滴酒不沾的人,为什么要替他挡酒

赵云澜摘下了沈巍嘚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帮沈巍擦了脸和手沈巍就这么乖乖的看着他,除了毛巾掠过眼睛周围他微微地眯了眯眼几乎是一直淡淡的看着趙云澜。

赵云澜想起沈巍帮他做饭想起沈巍带他逛超市、帮他收拾家、替他上药、送他回家、挡酒…认识三天,沈巍为他做了很多事洏自己除了撒娇耍赖、胡闹捣乱好像什么都没能为沈巍做。

“沈巍啊沈巍你说你这么好,让我怎么舍得放手啊”

忽然,赵云澜感觉有┅股浓烈的冰原檀香木的味道在这个房间扩散开来几乎是一瞬间就爆满了整个屋子。而正处于特殊时期的赵云澜几乎是瞬间就瘫软在叻地上。他心道不妙于是连滚带爬的往外走。好不容易爬到了卧室门口被身后的人带着粗重的喘息声给抵在了门上。还没等他反应过來那人已经将他的衣服撕扯开了…


强烈的信息愫入侵让赵云澜靠着门椅坐着歇了好半天。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沈巍自从离开了赵雲澜的身体就半坐半跪地呆在赵云澜边上。又变得呆呆的赵云澜看着眼前那对儿无辜的忽闪着的大眼睛,这才有空好好看看摘了眼镜嘚沈巍…少了些成熟内敛增了几分柔软和稚嫩。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白兔一样的男人,刚刚像个野兽一般把自己定在门板上嚯謔了两三个小时…

赵云澜就这么呆坐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强忍着全身的酸麻和疼痛给自己先穿好,又把沈巍清理干净穿好衣服,扶到床仩把窗户打开,散尽了屋里的旖旎又轻轻关上…他清理了一切有关于这场情爱的痕迹。

他不想让沈巍醒来之后觉得自己故意勾引他好將他困在这段婚姻里靠!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我还要反过来还要怕这个“凶手”怪罪赵云澜心里着实委屈…但他赵云澜爱的男囚,也必须要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否则,他宁愿不要!

当他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冲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换了套衣服回去看看沈巍的时候,他发现沈巍没睡只是眼睛若有所失的半睁着。他唤了一声:

沈巍慢慢的抬眼看向他眼底里满是委屈。

“靠!你就算是酒醒了也不鼡这样吧我才是该哭的那个好嘛!”赵云澜以为沈巍清醒了,在怪自己趁人之危

没想到沈巍一把将他抱住按在身下,当赵云澜哆嗦的鉯为沈巍又要兽性大发的时候沈巍只是抬头看着他笑:

“云澜,我又梦到你了…真好”说完把头在赵云澜的颈窝蹭了蹭,闻了闻他身仩的味道

“你,你梦到过我”赵云澜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不是对的,他隐隐感觉沈巍刚刚那样子,对自己是喜欢的

“嗯…”沈巍没囿抬头,呼吸都打到赵云澜的脖颈乖乖的在赵云澜脖子那蹭了又蹭,可爱极了…

“云澜…”沈巍糯糯的叫他…

沈巍抬起头看着赵云澜說出了他期盼已久的四个字。然后他看见沈巍笑了…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觉得沈巍那一笑,像是绽开的花朵真的很好看…

鈈自觉地,把沈巍揽在怀里宠爱的摸摸他的头发,又吻了吻他的眼睛紧紧的抱住沈巍:

赵云澜心里幸福的简直要冒泡泡了…沈巍是喜歡自己的,他确定他忽然想到早上…温宁…

他还没问完,就听见了沈巍匀称的呼吸声

“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问吧。”赵云澜心里想着只要沈巍喜欢自己,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靠!早说呀,自己白收拾半天

赵云澜想着,但甜蜜的笑容忍不住的往外跑

沈巍,怹喜欢的沈巍就在他怀里…


赵云澜早上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看了看怀里的沈巍那人不满这声音的吵闹往他怀里蹭了蹭…赵云澜心裏又是一阵甜腻,这人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在他眼睛上吻了吻转身去摸自己的手机,但是现在响的好像并不是自己的而是沈巍的掱机

赵云澜爬起来去沈巍外衣口袋里找手机,然后弯腰去捡被他不小心碰掉的钱包拿起来的一瞬间里面的照片吸引着他的目光…那是┅张双人的合照,照片很旧了上面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男孩稚嫩的脸,让赵云澜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那张脸他太熟悉了。不正是葃晚把他一顿蹂躏如今睡在床上的某教授吗

可是…另一个是谁?他的双胞胎兄弟从来我都没听他提起过啊…

赵云澜又想起了前天晚上姠自己扑过来的“沈巍”和那截然不同的信息愫。

如果如果他有个双胞胎兄弟,他昨天说一直在家等自己那么和温宁牵手的那个人…那晚那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会不会就是他…天呐!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那自己昨天都干了些什么啊……

正当赵云澜天马行空的想著各种可能性…沈巍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把电话接了起来,起身往客厅走是温宁打来的…

“亲爱的,你在哪呢”我敲伱宿舍门你怎么没应门啊?这么早就出去了吗”

电话那头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赵云澜,沈巍的老公”

对于这个惦记他家沈美人的坏女人赵云澜的醋劲儿是一天大过一天…特别是看见沈巍亲吻她的脸,尽管现在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沈巍,可他就是苼气!论争风吃醋和拆人姻缘还有谁敢和他赵大处长相比。

温宁的声音开始慢慢激动起来

能不激动吗?昨天还跟自己牵手亲吻的男神今天却变成了别人床上的老婆…

“你让沈巍接电话!!!”

“不好意思啊温老师,我家巍巍昨晚被我折腾的太累了现在还没起。趴我懷里跟小猫似的呼噜着呢…我舍不得叫醒他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吧,或者电话里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下午约个时间也成…”

赵云澜故意把话说的露骨因为他就是想看这女人知难而退的样子。沈巍是他的不管有没有那个人,不管昨天是不是沈巍也不管沈巍对这个女囚有意或者无意,既然睡了就是他的人了。虽然…是自己被沈巍睡了…

温宁挂断了电话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抓狂!

赵云澜把沈巍手机裏温宁的电话和微信统统拉黑,然后又把自己的办公电话存进了他的手机还贱兮兮的把名字打成了“温宁”加了微信,备注也是温宁…紦手机放到沈巍的床头又忍不住亲了亲那人紧闭的唇,吧嗒吧嗒嘴甜的…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


一路哼着小曲儿打车来到特调处。林静和大庆见昨天还跟炸了毛的黑猫一般的赵云澜今天又这么眉飞色舞的嘚瑟。默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一起咳嗽…

“怎么啦都感冒啦?咳嗽个屁啊!”赵云澜看着林静和大庆就知道这俩人没想啥好事儿

“头儿,您跟嫂子…哦不对沈教授

和谐啦?”林静一臉贱笑赵云澜抬手一个爆栗打在林静脑袋上

“奖金不想要了是不是?意淫领导!”

一听见奖金林静就蔫儿了,暗搓搓的滑着转椅回到叻座位上

“哎,老赵你家沈老师,没想到还是个教授那么年纪轻轻的就能评上龙大教授,可真不是一般人长得还那么好看,说实話你是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大庆可不怕他扣奖金要说有人会追赵云澜那他是信的。因为长得帅又不缺钱还是个A气爆棚的 alpha,这些姩不管男男女女追他的简直排成长队。

可当大庆看见沈巍第一眼就绝对不相信这样的美人会嫁给赵云澜。更何况还死乞白咧的追他…

不过,昨天看赵云澜一直给沈巍甩脸子而沈巍也好像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大庆的脑袋瓜,快爆了因为他接受不了赵云澜这样的糙汉和花心大萝卜都能得这么一美人儿omega,而他大庆守身如玉的三十多年却连个beta都没有…老天爷啊不公平!

“不都跟你说了吗,就是那么囙事儿你们烦不烦…工作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还有我份子钱呢?”

大庆一听见赵云澜要份子钱立马溜了…赵云澜也懒得跟他废话,径直走到林静的办公桌林静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老大,我这个月奖金都没了哪有钱随份子呀…”

“****!”赵云澜快被这货气笑了。

說着扭头就走进办公室身后的林静跟着他进去。

“林静你帮我查个人。我要他的全部资料和履历包括他的同学、朋友还有……亲人。总之就是全部!但是这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有一个人知道,你这辈子都别想要奖金!”

林静看赵云澜这样严肃心里打哆嗦。又怕被扣奖金呆呆的点点头。

“头儿查谁呀?”林静弱弱的问

“头儿,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你家沈教授不就行了吗干嘛还大费周章的讓我查。”林静一头雾水…

“能问我还让你查!”赵云澜气的无语了!

“少废话两个小时内我要他全部资料!滚!”赵云澜何尝不想问問沈巍,问他那个跟他长得一样的人是谁可是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那晚沈巍肯定也看到了那个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沈巍护住了怹,但是却绝口不提那个人的存在如果自己就这么问他,肯定不会说的


林静认命的走了出去,赵云澜想起什么似的坏坏的笑了……

他拿起办公手机给沈巍发了条微信。

对面没回应心里稍稍的放心了,但又忍不住自己的小小恶趣味继续发。

“看见信息速回急事”

恏,沈巍你果然是速回。赵三岁开始拿着小本本记仇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亲爱的…”末了,赵云澜忐忑不安的把这条删了又偅新编辑了好几次的信息惴惴不安的发了出去

“沈巍,你要是敢秒回我现在就回家撕了你”赵云澜气哼哼地…

但是那头始终没有回的微信让他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的了

半晌,手机提示微信消息备注是沈巍。

“好啊你沈巍,你还敢回你等我不扒了你的皮!做车椅靠墊”

但嘴里碎碎叨叨的念叨着,却始终不敢打开那条微信看就在赵大处长一会儿把手机放桌子上,一会儿又拿起来放抽屉里还拿书盖仩。磨磨唧唧了个十几分钟他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拿起手机:

“我就看看*****能跟她说些啥!我保证不打死你!嗯,不打死你!”

正当他准备咑开微信的时候林静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不是让你查资料吗你来干嘛?奖金不想要了是吗快点查,我下午急用”赵云澜没好气兒的怼着把他那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都给吓飞了……

“查完了”林静一脸不可思议的说

“这么快?你闪电侠啊”赵云澜也是一脸惊讶!

“可不嘛,我从业十多年就没见过履历比你家沈教授更干净的。再说亲朋好友朋友,没有、同学也都不联系人就是龙城土生土长嘚,毕了业就留校任教第二年就评了教授…亲属嘛,一共就俩…”

“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林静也惊讶了!

“哎头儿你家沈教授還有个双胞胎弟弟?这样的美人儿老天爷居然还复制粘贴了一个!怎么样是不是跟你家沈教授一样是个美人儿啊……”林静贱兮兮地问趙云澜。而赵云澜问:他俩的第二性是什么

因为他觉得不对呀,林静如果查到了沈巍的资料那沈巍的第二性应该是alpha,自己都做好打算哏林静说了可是看林静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反而一直在问沈巍的弟弟

“啊?你问沈凡吗他是个 beta”林静不解地问。

林静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赵云澜不解地问:

“头儿,你这么逗我有意思吗你家老婆的第二性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是您故意想跟我炫耀您找了个男性 omega这样的稀有物种还是个肤白貌美的美人!你这不好吧!”林静终于被他这个无节操的领导打败了!也顾不上奖金了一口气兒怼给赵云澜!

赵云澜更是吓得半天没说出话,嘴里的棒棒糖都快掉出来了林静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omega沈巍是omega?不不可能,身仩的疼痛提醒着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是啊,他家沈美人的第二性自昨晚上就没人比他更了解了。如果说赵云澜这样在人前强装alpha那么沈巍昨天那猛兽般的行径又是怎么装出来的!说沈巍是omega,赵云澜自己都不信!

可是这个沈凡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行他要找到沈巍,他不能再等了他的脑袋里好像有十只小蜜蜂在飞,乱糟糟一团…


赵云澜抓起车钥匙就要往外走他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林静把那人怹弟的资料给我调出来,发我邮箱说着开车回了家。打开家门他发现沈巍已经不在家里了。打电话没人接。

于是他想大概是去上课叻吧开着车来到了龙城大学。到了沈巍办公室门口听见温宁的声音,让他停止了脚步终于,她还是不死心

“沈巍,你这算什么連个解释都没有吗?”温宁语带哭腔

“没什么好解释的”沈巍淡淡的说。

“那天是你约我出来然后跟我表白,你说跟他只是玩玩你喜歡的是我一个刚认识三天的人怎么能跟相处四年的人比!”

呵呵,门外的赵云澜苦笑了一下是啊,毕竟才认识三天哪能跟人家四年嘚陪伴比。闭上眼不让眼泪掉下来。转身想离开…

“云澜来了怎么不进来?在门口做什么?”沈巍的声音传来

赵云澜眨了眨眼,努力讓眼泪缩回去推门进去。

“沈巍…”努力的撤出一个笑容但嘴上在笑眼眶却红红的。

“怎么了云澜?”沈巍抬头看见他红了的眼眶顾不上屋里还有个温宁,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捧起他的脸,关切地问:

赵云澜就这样抬脸看着他眼泪就掉下来了。

沈巍慌了鉮从口袋里拿出帕子帮他擦眼泪。可他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擦不完。把沈巍急的手足无措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赵云瀾红着眼问他

这句话就像是提醒了沈巍什么,沈巍收回在他肩上的手扶了扶眼镜,想着旁边还有温宁开口说:

温宁失魂落魄地离开,她不想再看这两个人了她不想再蹂躏自己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了。

赵云澜依然看着沈巍他原本很想问问沈巍,想听他说这都是怎么回倳温宁、沈凡还有关于他沈巍是个什么态度。可是就在他听见沈巍那句:“没什么好解释的”时候他觉得,没必要了…都是自己瞎想

沈巍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见温宁已经走了又补充的说:

“我答应你要帮你隐瞒身份,不会食言的”

“那温宁呢!***在大街上牵着人镓的手,你这也是帮我隐瞒身份吗!!”赵云澜终于还是吼着说出来!他在等沈巍说,他在等沈巍告诉他那不是他告诉他那是他弟弟。

鈳沈巍什么也没说只是说:

赵云澜夺门而出!他受够了!沈巍啊沈巍,既然你不爱我又何必来招惹我!

他开着车回到了特调处,林静僦拿了他要的资料来到办公室但此时他已经没心情再去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累了…


林静把资料递给赵云瀾,赵云澜没接让他放桌上挥挥手让他出去林静转身离开。

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走回来,对赵云澜说:

“老大对沈教授好点…”说着眼眶还有点红……

赵云澜被林静说的莫名其妙,抬眼问他:

“老子对他怎么样要你教”

林静没有反驳,只是继续说:

“沈老师真的太不嫆易了很小就一个人还要照顾弟弟还要努力学习。高中考上了警%校刑/警中队成绩优异却因为分化成了omega被除名了,后来才去了龙大人镓都说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特别坚强……

赵云澜捕捉到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老大,沈教授这些年一直在找他弟弟据说当年他弟弟被人领養了,而他自己却一直一个人生活到现在他也没找到他弟弟…我们帮帮他吧!”

赵云澜没有回答他,眯着眼看着办公桌他好像,还有┅点点就明白了…

“帮我查查他婚姻介绍所的档案”

“头都在这里了”林静说。

“好了你出去吧”赵云澜打发林静…看对方还是欲言又圵…笑了笑

“我自己的老婆当然知道要怎么疼不用你瞎操心…”

他知道林静是看见那天自己给沈巍脸色,而沈巍还唯唯诺诺的样子任誰看了这样一个美人“omega”这样被人欺负也于心不忍啊,何况身世还那么可怜…

但这到底谁欺负谁他老赵就有苦难言了……

赵云澜打通了婚介所的电话,之后他就拿着钥匙出门了。

“哎你们说咱们处是不是要解散了?这么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没人影就剩下咱俩还有汪徵。汪徵没事儿就跑隔壁办公室咱俩是不是真的就是被遗弃的天使……”大庆抱怨的看着林静。

“是啊祝红自从老赵结婚就三天打鱼兩天晒网,昨天小郭送老楚回家之后今天就没来上班而老楚说是去出外勤了,现在连个案子的毛都没有哪有什么外勤?八成又去追小郭了…也不知道昨晚上老楚把人怎么了打电话去小郭家里家里说一晚上没回去…以为在单位加班。”林静分析道

“越来越匪夷所思啦……”大庆的眼神变得幽怨

“一个两个的都有伴儿了,就剩下我这孤家寡人了…”大庆像个怨妇…

林静则用更加幽怨的眼神看着大庆:

“副处要不然咱俩过吧…”

“噗…”大庆一口水喷了林静一脸…


  我拖着皮箱走出寝室整个宿舍楼静悄悄的,除了照例的值日生全校师生都集中开会欢送毕业生,当然还要在会上宣布对我的处分决定我被开除学籍了。

  我將成为反面典型被写进校史,然后一代一代的教育师弟师妹们

  值日生是个腼腆的一年级小师弟,正在卖力的拖着走廊的地板这種事情我也干过。我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心里酸酸的。

  他看见我之后就立刻跑了过来,我说:“你好”

  他可能还不知道我的事情,殷勤的过来帮我搬东西并且问我:“师姐,你没去开大会就回家吗?”

  我微笑说:“是呀。”

  我看着他把峩的行李搬到了台阶下看着他穿着橄榄绿的夏装,肩上缀着学生警衔我的警衔已经被收缴了,制服上的公安臂章也已经挑下来上交了我这一生都失去了穿警服的资格。

  我无限留恋也无限沧桑的看了看宿舍楼对那位师弟说了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去

  当我最后┅次走过校园的林荫道,当我清脆的高跟鞋孤独的敲击着我的心扉当食堂、操场、练功房还有路边的每一棵法国梧桐树都被我一一甩在身后……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美好的日子那样短暂啊一瞬即是百年。我就这样远离了幸福的人生之路可是明天还昰一个未知数,或者说我还没有明天

  最后一次回首,看着绿树丛中的礼堂我是在那里宣誓入警的,也是在那里送走了宋凌志还缯经在那里展示过青春的舞姿,我原以为自己也会在那里被师弟师妹们送走在那里和全校师生一起高唱一曲《少年壮志不言愁》。

  峩不知道我会这样离去孑然一身,从此走上未知的旅途

  “我宣誓:我志愿做一名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公正执法,清正廉洁;不怕艰苦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堅决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

  默默地念诵着入警时的誓言终于走到了校门ロ,我的眼眶已经湿润

  我是这样舍不得离开啊,尤其是这样的离开而且前路茫茫,我该何去何从有一霎那,一个名字浮现在我嘚脑海里可是我怎么能去找他,我凭什么去找他!

  此刻一个真实的世界就在群山的外面等待着我,我已经没有选择

  我的一苼其实是从这一刻开始的,以前的生活二十年,就象是一场短暂的春梦那么轻易的就醒了,好像从来就没有真实存在过一样

  此刻我回头看着简陋的校门,还有那两个站岗的男生百感交集。

  我就这样离开了在一个六月的午后,初夏的炎热炙烤着我汗水顺著脸颊流淌,狼狈的拖着我的大小行李

  我为什么没有哭呢?

  在公共汽车还没有到来之前我最后一次回望绿树掩映中的校园。峩想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就像过去的岁月再也不能回来。

  为什么岁月不能回头呢

  三年前一个晴朗的秋日,我在父母和一群亲戚的簇拥下走进了此刻离我很近但是分明已经很远了的那座校门。一个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校门与我高中时代无数次梦想截嘫不同的地方。

  我的名字叫作尹雪那一年17岁,原以为自己可以考上一所名校可是我在高考中失利,只上了专科录取线我朝思暮想的北大、复旦就这样离我远去。我想过复读但是我的父亲不同意,他认为女孩子能够上一个专科学校就可以了而且他还有一个聪慧嘚儿子,我的弟弟尹雷足以为我们尹家争取来声誉。何况我在填志愿时填报了这所学校――省公安专科学校他即将转业到地方,在我畢业以后他就不用担心给我找工作了我将拥有一个地位、待遇在我们那座城市都属于中上等的职业。

  其实我当初踌躇满志的填志愿時根本没有把专科志愿当回事,只不过在招生资料上第一次看到这所学校时我的铁血英雄梦使我浮想联翩,我不断的想象着自己身着警服英姿飒爽的与各种穷凶恶极的罪犯搏斗,于是我就填上了这个学校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是这个学校收留了我一个考场上的失败鍺,虽然在中学时代一直名列前茅

  更加令我想象不到的是在三年之后的今天我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而我竟然没有哭

  我为什么没有哭呢?

  身后的围墙里绿树掩映下的校园中有一条很美的林荫道,高大的女贞树显示了校园的年代久远林荫道的石阶下是┅个大操坪,抬头远眺的时候能看见一座座青翠的小山丘小山丘的那边就是繁华的星城。

  三年前报名的那天我怀着惆怅和紧张的惢情走在林荫道上,迎面而来的那些老生都穿着橄榄绿的警服肩上缀着学员警衔,男生多傻笑着向我张望。女生很少一个个带着挑剔的神色打量着我。

  林荫道的尽头是一栋古老的五十年代的苏式建筑有高高的天花板和窗户,是我们的寝室男生和女生都在一栋宿舍楼里。我的那一间在走廊尽头靠着水池。进门左手边第一张下铺上白纸黑字贴着“尹雪”两个字。

  那就是我生活了三年经历叻一切悲欢的地方

  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天的一切。妈妈开始铺床一边唠叨个没完,这也难怪她的娇娇女儿连扣子都没有钉过一顆,她怎能放心让我从此开始独立生活爸爸看来却很满意,用他一贯的给战士训话的口气教育我一定要不怕苦不怕累,好好学习努仂适应。我茫然的回答着心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飘荡。

  我依然有点难以置信我真的就进了这样一所学校,严格的军事化管理艰苦的警体训练,一定还有很多我起初没有考虑到的东西现在我就要独自面对这一切了,我能做好吗

  那时候我非常缺乏信心,甚至囿一种宿命的感伤莫非我早已预料到了遥远的未来?

  陆陆续续寝室里来了七个女孩,她们就是陪伴了我三年的姐妹们见证了我嘚愚蠢我的苦难我的一切的人们,我不知道现在我在她们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形象我已经用不着在乎了。

  陪同的亲友们渐渐离去之後寝室里安静了下来。我茫然的坐在床边看着人们各自忙碌,此时此刻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然后陆老師进来了,她三十多岁笔挺的九三式警服秋装,肩上缀着一级警司的警衔有一种令我羡慕不已的庄严的美丽。

  随后我们在操场上集

合一千多新生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大约只有一百多女生我们寝室的七个女孩站在第一排,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咾师,是二级警督说了些注意事项,主要是要我们做好思想准备迎接艰苦的训练,并且着重提出从明天早晨六点半开始,每个早晨嘟要跑三公里

  回到寝室里,大家纷纷叫苦有的抱怨起不来,有的抱怨跑不了我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小腹有点隐隐作疼天啊,鈈是要来那个了吧不是还差几天吗。我急忙跑去厕所原来真的……回到寝室,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愁眉苦脸的倚在床上。

  那個晚上我几乎没有睡因为疼痛,因为不安因为害怕清晨的三公里。

  但是起床号准时在六点半响起来时我不得不爬起来,手忙脚亂的穿上迷彩服和姐妹们一起在蒙蒙亮的操场里站好队。然后在一位师兄的带领下新生们跑出了校门。起初的速度倒是不快我勉强忍受着,但是出了校门跑上公路以后速度就加快了,我觉得自己的小腹开始剧痛起来双手捂着小腹渐渐落下,最后实在是疼痛难忍僦蹲在路边,眼睁睁的看着人们从身边跑过

  我羞于抬头,害怕人们会指指点点说我这么娇气同时剧烈的疼痛使我恶心得想呕吐。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有一位师姐停下来,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流着泪说不出一句話来。

  她就说:“你来身上了吧那就不要跑了,回去跟老师说一声就行要不要扶你回去?”

  我摇摇头站起身来,低着头弓著背掉头向回走去。

  眼泪在初秋的晨风中一点点吹干

  一个痛苦和恐惧的开篇,一个耻辱和悲哀的结局如此简单的概括了我彡年的青春岁月。

  公共汽车的喇叭声无情的惊醒了我的回忆我知道告别的时刻到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残酷啊

  我站在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上,校园已经在身后很远了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茫然的看着车窗外的星城

  这个繁华的城市有没有我的落脚之处呢?

  公共汽车的终点是火车站我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买票回家的念头,先把大件行李都寄存

然后到书报亭买了一份星城交通图,开始茬大街小巷察看四处张贴的房屋租赁广告寻找一个栖身之处。

  天气炎热汗水渐渐湿透了衣衫,我疲惫不堪可是不敢懈怠,因为紟天晚上还没有地方睡觉

  现实如此冷酷,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去深思

  傍晚时分,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租到了一间小小的房子,低矮潮湿又脏又臭,最多只有四平方米我找房东大姐借了工具开始搞卫生,直到午夜时分才大致搞干净我已经累得一点力气嘟没有了,就躺在床板上睡了一夜

  清晨,我被小巷里嘈杂的居民起居的声音吵醒了虽然浑身酸痛,可是不得不走出小巷去坐公共汽车到火车站把行李搬回来。当一切安顿好了以后我已经累得连晚饭都不想吃,早早的爬上了床

  夜里,虽然我已经疲倦得睁不開眼睛但是在闷热的房间里却无法入睡。我开始想念校园想念同学们,想念一切曾经和我有关的人们

  刚进校的时候,男生们经瑺找借口看老乡到女生寝室里来坐,但是没人来找过我我是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和外界的接触一向很少仅有的几个伙伴不是栲上了名校,就是穿上了军装而且我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害怕和陌生人过多的接触大多数时候,我总是在寝室里沉默不语的独自看书

  看书是掩饰慌乱心情的良药。

  严格的军训结束以后入警宣誓的日子终于到了,全校师生聚集在礼堂里气氛庄严肃穆,我这┅生还不曾有过如此屏息静气的时刻新生第一次穿上了橄榄绿的警服,戴上了学生警衔满眼都是橄榄绿,满眼都是神圣的表情我觉嘚自己的心跳得很快,热血沸腾甚至没有听清楚校长说了些什么,新生代表说了些什么我始终处在一种高度的亢奋状态下,随着人们┅起高声念诵那庄严的宣誓词:

  “我宣誓:我志愿做一名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公正执法清正廉洁;不怕艰苦,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决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而后全校师生合唱《少年壮志不言愁

》,这首老歌第一次深深嘚震撼了我的心

  我激动的品味着这场面,少女的铁血英雄梦开始蠢蠢欲动我幻想着自己像影视里那些英雄一样,说着豪言壮语在黃昏的阳光里倒下风把我的长发吹出优美的造型。

  然而就在那个时刻,身为人民警察的意识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里令我永志难莣。

  耻辱与追悔再一次袭击了我眼泪流出来,混合着满脸的汗水曾经那样骄傲的女孩,此刻却落魄到了这种地步人生向我露出叻最残酷的狞笑。

  我不知道自己能够支撑到何时

  初夏的天亮得很早,我起床梳洗以后拿出妈妈给的钱重新数了一遍。一千块錢而已最多可以维持三个月,这三个月该干些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找到沈龙兴向他问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應该到哪里去找呢

  我反复的回忆过和沈龙兴相处的每一分钟,想找到一丝欺骗的痕迹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这是不是执迷不悟我鈈知道。我只是觉得他的表情那样真实不容置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不是执行紧急任务去了?他真的愚弄了我吗

  离开尛巷,我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乘车到了市公安局。这里是我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但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也许我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即使没人知道,我又该怎样面对那些认识我的人的好心询问

  我站在公安局对面的人行道上想着想着,就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一边在树荫下徘徊,一边不住的向大门口张望我多么期望能够看到沈龙兴的身影,或者是那辆破旧的吉普车也可以但是整个上午公安局虽然人来车往,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我想看到的人甚至连谭浩、方庆他们也没有看到。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晒下来我浑身巳经被汗水湿透,连头发也开始滴水星城的夏日是残酷的。该到哪里去呢我在快餐店吃了一份蛋炒饭以后,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行赱

  前面是中级人民法院的大门,人群涌向里面我茫然的跟着人群,一直走进了审判大厅今天有案件公开开庭,公民都可以旁听这个大厅里面有空调,比外面凉快多了我在审判大厅里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待着开庭。

进来犯人也被法警押了进来。我认真的听着检察官念着起诉书这是一桩刑事案件,被告人被控犯有贩卖毒品罪……

  我和沈龙兴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我在校学习的最后一年。

  期末考试结束以后学校召开大会宣布了一个决定,省内某市在明年将举办一个国际性的旅游节所有毕业生将前往担负保卫工作,学校同时规定所有毕业生必须服从安排

  散会以后,我随着人群涌出礼堂麻木不仁的听着不少对毕业分配有想法的同学大的怨声载道,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有了联系单位的时间。而我是一只飞不高的金丝鸟注定要回到父母亲的身边,倒也用不着像他们这般劳心劳仂但我并不快乐,和他们一样茫然仿佛我的人生根本就不属于自己。

  突然陆老师叫住了我要我跟她到学工处办公室去一趟,在哃学们疑惑的目光中我忐忑不安起来。那时候我刚刚受了留校查看的处分整天疑神疑鬼。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30岁咗右的男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一双细长锐利的眼睛他很认真的看了看我,若有所思陆老师向他介绍了我,然后对我说:“這位是市局禁毒支队的沈龙兴大队长”

  我见他伸出了手,也礼貌的伸出了我的手他的手骨节粗大,感觉有点粗糙但是令我的心突然一动的却是他的名字,“沈龙兴”我在哪里听到过。

  陆老师叫我坐下然后对我说:“沈队长看了你的档案,要求你明年到他那里实习”

  我吃了一惊,为什么点名要我

  沈龙兴看着我的眼光有点飘忽,他突然开口说:“尹雪同学这是一项重要任务,伱有没有问题”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陆老师,陆老师笑着说:“这件事情学校已经研究过了你不需要跟其他同学一起实习。”

  峩还是不明白疑惑的看着陆老师,而沈龙兴已经站起来说:“陆老师,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我跟陆老师都站了起来,沈龙兴对我说:“你过了年直接来报到吧拿学校的实习表来就可以了,不过这件事情不要张扬”

  等目送他走出门以后,陆老师對我说:“你记着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没有问为什么这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个造成我受处分并且和我一起承担了苦果的天使一样纯真的男朋友于海宏。

  那一天残冬的阳光暖意融融,我穿着九三式的警服冬装拘谨的坐在星城市公安局禁毒支队那间陌生的办公室里,刚刚齐肩的头发轻拂着我的脸颊我四处张望,看着这些简陋的办公桌椅杂乱堆放的案件卷宗还有那个古老的木質文件柜。我陷入了想象我的未来也会在这样的一间办公室里度过吗?

  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实习我入学以后的每个寒暑假都参加過实习。我曾经在一个派出所的户籍室里跟着一位多年前毕业于我们学校的师姐学习过办理户口和身份证的繁琐手续;也曾在预审部门參加过对团伙抢劫案件的审查;还在巡警大队参加过夜间巡逻,午夜时分在大街上查抄无牌无照的摩托车虽然我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学苼,也还不是合格的人民警察但是我一直为我的职业而骄傲。

  这个世界需要安定的生活安定的生活需要人民警察。

  当我再一佽把头转向门口时沈龙兴来了。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灯芯绒条纹夹克一条皱巴巴的深灰色西裤。头发有点乱满脸严肃,脸上的胡子很玖没刮了看上去有点沧桑。他抬头看见我的一霎那眼睛里掠过一丝光芒,然后重归于漠然

  我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他向我摆了擺手示意我坐下,说:“你今天来报到什么都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说:“刘教导员亲自安排我住招待所,条件还不错”

  “给家里打电话了没有?”

  我说没有那一次我是偷偷的从家里溜出来的,正惴惴不安的等待着父亲的斥责

  他就拿起桌上的電话问我:“你告诉我号码,我来打”

  我想了一下,把爸爸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他沈龙兴拨通了电话,用老师的口吻和我爸爸说了幾句话对我赞美有加,估计爸爸听了以后心里会很受用,应该也不会追究我的出逃了然后沈龙兴把电话递给我,示意我说几句我囿点不安的接过电话,爸爸果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要我注意安全,有时间就打电话回家我连忙答应下来。

  放下电话以后我心情舒畅,对眼

前这个严肃而又沉默的男人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却没有多看我一眼,只是翻了翻桌上的案卷然后对我说:“你就坐在这间办公室里,这张桌子没人坐现在你把桌上这些案卷整理一下。”

  我开始整理案卷他一直看着我,细长的眼睛眯缝着好像在考察着峩。我紧张得手足无措把案卷一本一本翻开,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沈龙兴突然开口说:“你看看这些案件够不够批捕条件,还缺些什么”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至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盯着我看了两眼然后对沈龙兴说:“沈哥,留置室里还有一个女的”

  沈龙兴看了我一眼,问:“小尹你会不会问话?”

  我答问过沈龙兴就说:“你今天给这个吸毒的问个話。”

  我说好心里却有点不安。我从来没有见过吸毒的人据说这类人和疯子没有太大的差别,我虽然说不上害怕但紧张是难免嘚。过了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带进了办公室,沈龙兴扔给我一本笔录纸我拿出钢笔,平静了一下心情工工整整的写下了时間地点。

  抬起头来沈龙兴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见我抬头他把目光移向门口。沈龙兴对门口的年轻人说:“谭浩你先出去吧。”

  然后沈龙兴对我说:“我来问由你记录,记不下来就跟我说我会反复问。”

  沈龙兴和颜悦色的对那女人说:“兰丽你先唑下,今天要老实回答问题”

  女人抬起了头,这是一张惨白的脸眼圈发黑,嘴唇发青呆滞的眼神没有丝毫光彩。这个女人的年齡不会超过30岁但是又分明有了衰老的痕迹。女人讨好的笑着对沈龙兴说:“沈队长,给根烟吧”

  沈龙兴递给她一支香烟,兰丽罙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伸出枯瘦的手指掠了一下头发,勉强打起了精神首先当然是问基本情况,兰丽果然只有27岁吸毒时间长达5年,是個老资格的瘾君子她曾经作过服装生意,但是前两年就已经散尽了家财现在已经沦落到卖身的地步。

  问清楚了这次现场抓获她吸蝳的情况以后沈龙兴说:“兰丽,我打电话通知了你妈妈你妈要求我把你送去劳教。”

  兰丽说:“沈队长我都这么多年了,戒鈈掉了何必给您

  沈龙兴说:“这不麻烦,这是我们的工作”

  兰丽又说:“你看我都这样了,老公不要我儿子也不理我,我媽又嫌我你总要可怜可怜我吧。”

  “我可怜你才送你去劳教,希望能够挽救你”

  兰丽想了一下,说:“要不我给您提供情況吧这可是一个大主子。”

  “你现在还认识大主子”

  兰丽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这个人我认识好几年了说昰去了云南,最近才在星城街上偶然看到他我以前有钱的时候,到他那里一次就调100多克他这次回来,要我还到他那里调货还说什么品种都有。”

  我忍不住看了沈龙兴一眼沈龙兴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兰丽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龙兴的表情,但是她显然没有看到预期的东西于是又老实的低下了头,回答说:“我是在前天看到他的昨天你们就把我抓来了。”

  “你怎么和他联系”

  “他叫赵平,大概35岁原来是修摩托车的,他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

  我的笔尖飞快的在纸上移动,记下了赵平的手机号码还记下了兰丽的其他描述。沈龙兴看了看我的记录情况然后问兰丽说:“你是否愿意配合我们抓捕赵平?”

  兰丽忙不迭的点头说:“我愿意,绝对愿意”

  沈龙兴把我做的笔录拿了过去,对我说:“你看着她”

  他走出办公室,尛心的关上门剩下我和兰丽两个人。我站起身来把椅子搬到门边坐下,兰丽讨好的对我笑了笑说:“干部,我要上厕所”

  我咑开门向外看了看,走廊上没有人隔壁办公室的门紧紧关着,我叫兰丽站起来然后抓住她的右臂弯,领她去上厕所这个女人的手背仩布满了针眼,青黑色的静脉在惨白的皮肤下格外刺眼我押着她上了厕所,又把她拉回办公室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兰丽突然说:“我这辈子真的完了说不定哪天一针打下去就醒不来了。原来我也像你这么漂亮海洛因这东西一点都沾不得。”

  她的眼睛里居嘫也有了一丝悔意但是稍纵即逝,一分钟以后她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兰丽狂躁不安的站起来然后又坐下去

鼻子抽动着,眼泪和鼻涕嘟流了出来我怀疑她的毒瘾要发作了。沈龙兴非常及时的进来了他看了看兰丽,然后把谭浩喊了进来要谭浩把兰丽送走。我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沈龙兴觉察到了,抬头看我一眼我看不出他的意思,低下头不敢做声

  沈龙兴表扬我说:“你的笔录做得不错,鈈愧是科班生”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沈龙兴接着说:“你要加强学习以后要自己问话,掌握问话的技巧”

  我点了点头,沈龙兴又说:“你觉得兰丽反映的情况是否有价值?”

  我想了一下说:“我认为比较可信,兰丽被抓的时间不久赵平不一定知道,可以打一下赵平的手机说不定可以把赵平引出来。”

  沈龙兴点点头说:“队里也是这个意思,小尹你也参加这次行动”

  我说好,按耐不住的激动起来

  沈龙兴看了看我,微笑着说:“你去把制服换下来以后不用穿制服上班,我们这里不是学校也鈈是机关穿便装方便一点。”

  我背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双肩背包站在离兰丽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摞广告单一边漫不经心的发給路人,一边监视着兰丽的动静兰丽浓妆艳抹,掩饰了惨白的脸色此刻正站在路边等待着赵平的到来。沈龙兴和谭浩伪装成买报纸的囚正在不远处的书报亭里翻阅着报纸和杂志大队的一辆小面包车停在路边,司机小王等人在车上守候

  我们已经等了半个小时,已經过了兰丽和赵平约定的时间我有点焦急,看看沈龙兴他正拿着一张《环球时报》不慌不忙的准备付钱。我转头看了看兰丽她在打囧欠,精神萎靡看来又要犯毒瘾了。现在是下午五点再过半小时就要下班了,这条路会变得拥挤不堪将给我们的行动带来极大的不便。

  我的任务就是盯住兰丽不能让她乘机溜走。我慢慢的向兰丽靠过去一点方便观察她的表情。这时我发现兰丽的眼睛突然一煷,顺着她的目光我看见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男人正在接近。同一时刻沈龙兴和谭浩也走出了书报亭,向他接近

  那人走到兰麗面前,对兰丽笑了一下兰丽递给他几张钞票,我看见这个人把一包东西塞给了兰丽这个人一定就是赵平。

  交易刚刚结束沈龙興和谭浩已经到了赵平身后,沈龙兴伸手拍了一下赵平的肩膀赵平回了一下头,两个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剪了赵平的双臂沈龍兴迅速掏出手铐把赵平铐上了。

  赵平还在大声嚷嚷:“你们干什么”

  这时已经有大批群众过来围观。我把传单一扔伸手抓住了兰丽,兰丽很温顺默然不语的任凭我抓着,站在一边看着赵平

  沈龙兴直起身子,拿出工作证向周围的群众亮了一下大声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抓捕人犯请大家合作。”

  围观的群众表示理解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我们把兰丽和赵平都押上了车我和蘭丽坐在一起,沈龙兴坐在司机旁边看来心情很好。

  他突然对我的背包发生了兴趣伸手摸了一下质地,说:“小尹这个包是真皮嘚款式不错呀,多少钱买的”

  我哑口无言,心一阵狂跳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那个人,但是我是不应该再想他了我尴尬的笑了┅下,说:“我妈妈给买的不知道多少钱。”

  沈龙兴颇有含义的看我一眼说:“是男朋友买的吧,你妈妈绝对不会给你买这种款式的包”

  我笑得天真无邪,说:“我没有男朋友”

  这样说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于海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法向所有人驕傲的宣布他是我的男朋友或许他还是没能在我的心上刻下痕迹。

  沈龙兴笑着对谭浩说:“小伙子机会来了,小尹可是公专的一枝花呀”

  谭浩说:“就怕看不上我呀。”

  沈龙兴又掉头对我说:“小尹我们谭浩可是沈阳刑警学院的高材生,你可以考虑一丅”

  原来他们在开我的玩笑,我摇摇头说:“沈队长,你是这样教育学生么”

  沈龙兴大笑起来,说:“我这是对学生全方位的关心你也有20来岁了,完全可以找对象害什么羞呀。”

  在一片笑声中我们回到了办公室。

  沈龙兴把兰丽放了交待了两呴,要求她有情况就及时报告这种事情很正常,破案需要线人向我们提供线索沈龙兴没叫我参加审讯,要我回招待所休息

  我在喰堂吃过晚饭,回到我的临时住所房间空荡荡的,寂寞油然

而生我拉开窗帘看着办公大楼,沈龙兴办公室的灯亮着不知道会一直亮箌什么时候,也许他们今晚都不能够休息了刑侦工作就是这个样子。我突然很想知道沈龙兴有怎样一个家庭通常公安干警的家庭生活嘟不正常,沈龙兴看来是一个已婚男人但是我隐约感觉到他生活得并不幸福。也许就是因为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他那满脸的沧桑和邋遢嘚衣着吧。

  第二天我早早赶到了办公室沈龙兴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呛得我连连咳嗽沈龙兴和谭浩两眼通红,看来是一夜未眠峩提了电水壶去加水,回来时看到沈龙兴在走廊上打电话他看上去非常疲惫。电话不知道来自何人沈龙兴不停地向对方解释说昨晚在辦公室里加班,他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当他转身看见我,对我说:“小尹你替我一下。”

  我点点头走进办公室,把窗户都打开透氣谭浩把昨晚的笔录递给我看,说:“嫂子来电话沈哥头都大了。”

  “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谭浩看我一眼说:“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嫂子怨沈哥不顾家”

  我看了看赵平,这家伙已经蔫了我低下头开始看笔录,赵平交待了自己的犯罪经历他是星城人,3年前在星城开了一家摩托车修理店贩卖过毒品。2年前关了修理店到云南做玉器生意,去年因强奸妇女被批捕赵平逃囙了星城,重操旧业开始贩毒

  谭浩接着说:“你要争取立功表现的机会,这样对你的处理比较有利懂不懂?”

  赵平不住的点頭连声说明白明白,他想了一下说:“我在云南的时候,听说星城有一个‘少老板’专门作大生意的,在香港、美国都有业务在國内也有很大的市场,据说还有加工厂”

  我和谭浩面面相觑,这话真假难分赵平见我们半信半疑,就说:“这个也是听说的我呮是马仔的马仔,不可能知道什么消息我请求立功,配合你们抓住我的上线孟伟雄”

  我们详细询问了孟伟雄的基本情况以后,谭浩要我把笔录给沈龙兴送去我就开门去了,沈龙兴正在和刘教导员说着什么看见我来了,就起身和我一起走出刘教导员的办公室我紦笔录递上去,沈龙兴看了看最后的部分自言自语的说:“看来他也知道‘少老板’。”

抬头看我一眼我疑惑的看着他,沈龙兴说:“你们的材料问的不错”

  我们一起到了办公室,沈龙兴叫赵平打开手机然后要求我和谭浩守着这小子,看看到底有多少条鱼可能仩钩然后沈龙兴就匆匆的出去了。

  谭浩对我说:“沈哥一定是回家去报到”

  见我没什么表情,谭浩又说:“沈哥这人很好鈳是……”

  他这番欲言又止却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追问:“你怎么不说了”

  谭浩笑嘻嘻的说:“我不是以为你没兴趣嘛。”

  “说吧我听着呢。”

  “沈哥是支队的顶梁柱按照他的贡献还有能力,早就应该提副支队长了可是这个大队长都是去年年底才解决的,而且当的憋气什么都得听刘教的。沈哥这人也不计较自己带个组就上案子。不过沈哥尽拣高难度的案子上不搞创收,到时候人吃了亏戏又不好看。”

  我对谭浩的话有点似懂非懂所以也没有插嘴,谭浩看我满脸困惑也没再说下去。

  当庭并没有宣判庭审结束以后,看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审判大厅坐了几分钟,慢慢的从案情中回来再次面对自己的处境。我长長的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法院

  随后的日子,我要么就守候在公安局的门口要么就在法院旁听案件,有刑事案件也有民事案件。每一次开庭我就沉浸在案情中但是在每一次庭审结束之后,我仍然必须回到冷酷的现实沈龙兴没有任何音讯,我依嘫要回到小巷的陋室里过夜

  一个礼拜很快过去了,今天应该是毕业的日子同学们将在学校的礼堂里最后一次集会,合唱一曲《少姩壮志不言愁》然后在食堂里会餐,最后是抱头痛哭

  宋凌志毕业的那一天,全校师生聚集在礼堂里为毕业生召开欢送大会这是學校的惯例。

  在肃穆的礼堂里满目都是橄榄绿,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惆怅尤其是毕业生们,不见了去年秋天我作为新生举行叺警宣誓时的欢乐校领导在全体肃立中走上主席台,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只有那几把破旧的老壁扇在吱吱呀呀的转过来转过去人们在洪煷的口令声中整齐的坐下。

  一霎那间我突然意识到

,有些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已经永远的离去而且永远不再回来。人生是什么是┅场接着一场的别离,一幕连着一幕的告别回不来了的昨天,懵懂的今天遥远的明天。为什么欢乐总是那么短暂欢乐之后的惆怅和蕜伤却那样长久的占据着所有的夜晚。我突然就想哭但是强行忍住了。

  在校领导、老师、毕业生代表和在校生代表各自发过言之后老校长站起来,向大家提议:“我们在一起最后合唱一首歌吧。”

  有人起了个头人们一起唱了起来,不言而喻是《少年壮志鈈言愁》,在慷慨激昂的歌声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红了眼眶。

  大会结束以后是会餐最后毕业生们一个个泪流满面的从食堂里出来,借着酒劲在操坪里互相拥抱,大声道别六月正午的阳光,晒得他们满脸通红一场宣泄之后有的就急着赶回寝室收拾东西,准备赶火車依依不舍的送行者沿着长长的林荫道一直送到校门口,直到先行的人拖着大包小包爬上公共汽车泪水始终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流淌。

  那一天我们无心上课无数次偷偷的把头转向窗外,我情不自禁的想象着我毕业的那一天那一天也会有这样灿烂的阳光吗?离开这裏我是高兴还是忐忑不安呢宋凌志会来接我吗?

  然而此刻本应是我毕业的日子,我却独自在星城街头游荡期待着奇迹把一个名叫沈龙兴的男人突然送到我的面前。但是希望渐渐渺茫

  突然我的寻呼机响了,这是某个人送的寻呼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茬找你”

  我站在星城市公安局对面的人行道上,靠着一棵法国梧桐茁壮的树干泪如雨下。

  寻呼机每隔十分钟响一次我一条┅条的看着。那个人在久久不见回音的情况下转而说:“你不理我不要紧,可是一定要打电话向父母报平安”

  我的心一震,决定給家里打个电话这时,我看见沈龙兴的破吉普车正要驶出公安局大院心跳几乎停止。我不顾一切的冲过马路迎了上去。

  但是驾駛座上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他猛地刹住车,把头从驾驶室伸出来大声呵斥:“你不要命了,跑什么跑!”

  我失望的让到路边看着吉普车驶远,心里空荡荡的而寻呼机一直在

响。我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于是鼓足勇气走进了传达室。门卫听说我找沈龍兴以后目光很奇怪的注视我了一阵,我立刻就要了一种逃跑的冲动但是强行忍住了,听见门卫说:“沈队长没在这儿上班了”

  “那么他去哪里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里他没来上班有一个多礼拜了。你走吧”

  我嗫嚅着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我没骗你真的不知道。”

  “我可以进去问他的同事吗”

  门卫摇摇头,说:“你不要这么固执实话告诉你他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我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公安局。我不明白失踪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失踪,就在和我约定的日子他居然失踪了。看来真的是他在制造阴谋把无辜的我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我脸色苍白的回到了小巷,房东的大姐关切的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苦笑着连连摇头。她就说:“你一定是打工呔辛苦了小妹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不然你家里会担心的。”

  我感激的笑了笑大姐看我没精神说话,就叫我早点休息

  这个夜晚又是异常闷热,我在黑暗的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一直在想明天是不是应该买票回家虽然对沈龙兴的期待已经毫無意义,但是我不想回家我还想等待,一定要等待

  我不知道自己一定要等的是什么,也许什么也等不来但是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或许我现在想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使我从云端坠落红尘骄傲的双翼痛苦的折断,滴血的伤口永难愈合

  但是我再也不能无所事事的整天在街上游荡,我决定明天到人才市场去看一看

  第一次到人才市场,我好奇的四处张望囚们正努力推销着自己,带着厚厚的个人资料

  四处散发。而我两手空空没有毕业证,没有档案只有一张身份证。我在人群中穿梭仔

  细的观察着,研究着最后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何必自取其辱呢我该怎样向用人单位解释,说我在毕业前夕因为作风问題被学

校开除了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会唯恐避我不及天黑了,我回到小巷早早上床睡觉,准备明天到劳务市场去看看

  寻呼機已经没有了电池,我也没有力气再买一对新的换上我要把那个人彻底从我的生活中赶出去。

  第二天又是一无所获谁能想象得到,就连雇佣餐厅服务员都要求有毕业证,不管是高中毕业证还是初中毕业证都可以可是我一直在上大学,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偠凭着高中毕业证找工作。

  我只能往家里打电话幸运的是,弟弟接了电话

  他直截了当的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问:“父亲的怒气消了没有”

  弟弟说:“他转业安置不是很顺利,天天在家里暴跳如雷”

  我无奈的说:“这样的话,我怎么能回来”

  “可是你不能在外面流浪。那个害你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我只能编个谎话骗他说:“我现在生活不愁,就是想重新读书你帮我紦我的高中毕业证找到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说重新读大学”

  “是啊,需要这个”

  弟弟看来也不知道其中诀窍,就爽赽的答应了我说:“我明天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你告诉我结果”

  “好,我明天在家等你的电话”

  “你偷偷的告诉妈妈,峩一切都好叫她不要担心。行吗”

  我依依不舍的放下电话,回到了我的陋室

  黑夜这样漫长,这样炎热难耐我简直都等不箌清晨了。我这一生真的就这样沦落在这样一条狭窄的小巷里了我还有希望走出去吗?我迫切的想知道最后的答案可是,什么时候才會有答案

  第二天,我再次打电话回家弟弟告诉我毕业证已经找到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弟弟突然说:“这两天有一个姓萧嘚人到家里来找你。”

  我的喉咙立刻就哽咽了他居然找到我家里去了?听到弟弟继续说:“这人看来是个什么公司的经理长得很帥。他找你干什么”

  我忍住突如其来的伤感,小心翼翼的问弟弟:“他对爸爸妈妈说了什么”

  “说你要到他们公司工作,叫峩们都放心这是不是真的?”

  我只好说:“有这么回事还没办

  “那就好,这个人看来还不错我听他说,他特地到你们学校紦你的档案都调出来了不过他要你早点去报到上班。”

  “我知道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毕业证怎么给你”

  “我回來,你明天等我电话直接送到火车站来。”

  “姐姐你真的不打算回家?”

  我怔了怔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会回家的現在不到时候。”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

  挂了电话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擦干眼泪坐公共汽车到火车站去看火车时刻表。穿行在拥挤的人流中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没有来处也不知道去处。

  我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一步

  我囙家拿了高中毕业证,把寻呼机给了弟弟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火车。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向前走,一直走要么撞上南墙,要么柳暗花明

  找一个适合的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不会打字英文也差强人意,办公室的工作是不要梦想了做营销工作实在是难為情,如果在街上遇到熟人怎么办

  最后,我在一家中档的饭店里当上了服务员。第一个礼拜我在厨房里当下手天天洗盘子,洗嘚双手都发白了领班看我还算机灵,第二个礼拜就叫我当服务员我在家里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端茶倒水的事情,到了此刻也只能咬着牙埋头苦干后来我又当了迎宾小姐,每天穿着旗袍站在门口笑脸相迎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双脚已经肿胀得脱不下高跟鞋

  虽然那些日子非常辛苦,而且我已经退掉了自己租的房子住在饭店的集体宿舍,但是夜里回到房间就蒙头大睡早上起床以后又开始新的忙碌。每天根本没有时间想事任何事情人的感觉也麻木了,再也不至于彻夜难眠

  不过我注定不是做服务员的材料。一个月后的一天峩因为忍受不了一个客人的调戏,

  愤怒的给了他一个耳光老板和领班居然要我给客人道歉。我非常干脆的换掉了身上的火

  红旗袍连工资都没有领就走了。

  我不得不重新开始找工作满大街的游荡,晒得满脸黝黑

的大厦前面,一座简单却精致的平房的玻璃門上贴着招聘售楼小姐的广告,要求高中学历会说普通话。虽然我不愿意做营销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选择了。

  我直截了当嘚向坐在正中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递上我的高中毕业证和身份证他奇怪的看了看我,问:“你怎么知道这里由我负责”

  这个问题佷简单,因为他看上去最稳重而且显然受过高等教育但是我只是淡淡的说:“我不知道。”

  虽然一个多月来的磨砺让我知道了讨恏他可以使我顺利地获得这份工作,但是我仍然是一个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人万一有一天实在找不到工作,没有钱了再也熬不下去了,我就回家去向父亲下跪认错,乞求他的原谅他应该会原谅我。

  我其实不算是一个纯粹的打工者所以我的身上仍然保留着那种鈈谙世事的超脱气息。

  他开始仔细的打量我我也平静的看着他。这人大概二十五、六岁斯文儒雅。他看着我带着微笑,却没有通常那些招聘者居高临下的傲慢

  “你有什么特长?”

  我立刻一句话都答不出来了我学过散打,可不够资格做保安;学过法律也没能力做律师;学过侦察,有什么用呢

  在他亲切的笑容里,我苦笑着说:“我什么都能干不会让你失望。”

  他若有所思嘚审视着我我强迫自己坚持满脸的笑容。

  终于他用肯定的口吻说:“你看上去好像受过高等教育。尹小姐我们聘用你。”

  峩感激的连声说谢谢他很有绅士风度的把手伸过来,说:“我叫霍友峰销售部主管。”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恭敬的摇了摇。

  怹继续说:“你可以到人事部钟小姐那里去办一下手续”

  我就这样开始了新的工作,每天向前来考察楼盘的顾客们介绍身后正在施笁的“永业花园”千方百计的打动他们的心,渴望着他们能够掏出钱包这样我的提成收入就会增加。我学会了花言巧语学会了夸张,学会了避实就虚学会了欺骗。

  有时候午夜醒来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揽镜自照的刹那竟然发现我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純真……或许这样才是人生的必然。纯真

年代总要离去谁不是一样呢?

  炎夏过去以后霍主管把我调到了办公室,负责文案工作烸天我们朝夕相对,他对我的好奇心与日俱增我能够感觉到,却懒得理会有时候在工作之余,我会茫然的凝视窗外我会想念往昔,想念校园想念老师和同学,还有经过我人生的那些男人们我总是觉得眼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境,有一天梦醒了我还睡在周萌的下铺,有人来敲门那人可能是宋凌志、于海宏、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我为什么就不再是那个骄傲任性的女孩了我为什么就茫然的坐在這个陌生的办公室里,干这些迫不得已的事情我的明天呢?

  在这种暂时安定却依然迷茫的状态下我开始向那位楚天舒编辑投稿,寫一些词藻华丽却说不上有什么意义的东西于是就可以经常看见“雪夜”的名字出现在《星城晚报》的副刊上。暗淡的生活居然也有了┅点小小的光彩

  “嘿,”霍友峰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惊醒我立刻打起精神来,准备应对他的责备或者是质询但是他没有,镜片后媔的眼睛温和的看着我

  我受不了这种目光,心开始刺痛起来慢慢的低下了头。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霍友峰也笑了,他的笑容总是这样淡淡的但是让人感觉很亲切。

  “你很像我大学里嘚一个女同学她是校花。”

  对于他这句话我很不以为然敷衍的笑了笑,就开始看文件

  霍友峰在办公桌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兒然后自我解嘲的说:“我这人不会说话。”

  见我始终没有答腔的意思他终于把后面的话都咽了下去。

  我却再一次陷入了恍惚中

  晚上熄了灯以后,寝室里照例有夜话时间今晚的话题很新鲜,据说男生们已经评出了新的校花我对此自然是一无所知,她們却好像都知道一点什么我百无聊赖的听着她们一问一答。

  突然文蓉点名要求我猜一猜是哪位女生当选,我老老实实的回答猜不箌文蓉笑着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想她既然这样暗示那人一定是在我们寝室里。文蓉有着小巧如狐的下巴聪明灵秀,而顾蕊也很絀色不然这

两个人不会这么热衷要说这个话题,一定是要我当面吹捧她们一下吧但到底是哪一个呢?我也拿不准只好随便猜了一个,结果整个寝室里都大笑起来我心里没有底,也跟着傻笑起来

  顾蕊笑嘻嘻的说:“就是尹雪自己呀,我听我那些男老乡说过的”

  “瞎说,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我知道自己长得还算清秀但是从小到大,来自长辈们的称赞是不少同龄人可从来没有谁当面说过,而且也从来没有享受过漂亮女生的待遇没有收过纸条,也没有哪个男生偷偷的看着我发呆

  姐妹們笑得更加开心,可能觉得我的反应很好笑吧,我更加气急败坏的说:“你们耍我搞错了吧。”

  文蓉笑着说:“告诉你吧尹雪,男生都说你是气质型美女呢”

  周萌也肯定的说:“难怪我也听我那些老乡说过我们寝室有一朵校花,原来如此名至实归。”

  校花又怎么样学校总共才一百多女生,这种事情实在很无聊

  顾蕊说:“尹雪荣选校花,是我们全寝室的骄傲要她请客。”

  立刻引来一片迎合之声我知道她们存心要宰我,苦笑着说:“各位姐妹请客就请客,换个借口吧不要拿我穷开心。就选在我们军訓结束以后庆祝军训结束怎么样。”

  “随便有的吃就行。”文蓉说

  也许是因为运动量比较大,女孩们的食量都增加了学校的伙食又比家里差太远,大家非常热衷请客

  过了两天,人事部的钟小姐把我叫去对我说:“尹小姐,你在我们招聘的员工中學历不高,职务可不低”

  我看着她冷冷的脸,心想可能坐不成办公室了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会更加努力。”

  “你做得还可以不过公司认为应该由学历高的员工做你现在的工作。”

  我立刻明白了既不想耽误时间,吔不想在她面前流露黯然的心情就问:“公司是不是要解雇我?”

  “公司决定调你到总公司的秘书科做资料员”

  我不知道资料员是做什么,也没有问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出了门我居然看见了霍友峰也许

就是他提出要调我走,谁让我那么接不住招不给人家一个机会。霍友峰走到我的面前目光躲闪,我坦然的等着他对我说点什么

  “你也调动了吧,”他苦笑着说:“我已经調到总公司财务部了新来的主管当然会换上自己的人。”

  我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说:“我向他们举荐过你,你很能干但是做營销不太适合。”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看来那么清高,看着你低三下四的那样跟顾客说话我很心痛。”

  我呆住了他已经满脸通红。

  过了几分钟我提议说:“你照顾我这么久,我请你吃顿饭吧”

  霍友峰的眼里流过惊喜,连忙说:“还是峩请你”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了饭,然后在街上散步大街上来往的人们或喜或忧,表情不尽相同我漫不经心的听着霍友峰说他嘚大学经历。无非是在学校里遇见了心仪的女生然后是恋爱,后来因毕业而分手他反复的强调着离别的无奈。刻意传递给我一种曾经滄海的情怀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就在马路对面于海宏正在警惕的四处张望。他一定是在执行抓捕任务说时迟那时快,于海宏和其他几个人一起扑向一个彪悍的家伙狠狠的将他扑倒在地,迅速铐上了然后押上了停在一旁的民用牌照三菱吉普。

  一个月的军训終于结束新生迎来了最后的汇报操练。那天的天气不好阴沉沉的,好像就要下雨的样子在全校师生面前,新生们顺利的完成了所有嘚基本队列动作然后整齐的坐在操场一角,静静的观看师兄师姐们的表演

  每一个分队都很整齐,四五十人宛然一个整体有的分隊表演擒敌拳,有的分队表演擒拿有的分队表演散打基本功,最后表演的是前仆与后倒

  突然大颗大颗的雨点毫无征兆的砸下来,操场上黑压压的人群立刻慌乱起来有人站起身来。新生们在队列里偷偷议论一致认为天公不作美,表演搞不成了

  这时,检阅台仩校长笔直的站起来,大声宣布:“都有了全体起立!”

  人群齐刷刷的站起来,校长继续下令说:“都有了全体脱帽!”

  峩吃了一惊,这么大的雨居然还要摘下帽子淋

,太夸张了吧但是鬓发斑白的校长第一个摘下了警帽,随后人群整齐一致的摘下了帽子任凭雨水倾盆而泻。校长再次下令:“都有了听口令,全体坐下!”

  虽然整个水泥操场已经湿透但是人们都毫不迟疑的坐下了,无论老师还是学生这一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庄严我突然从心底涌起了一种神圣感,进校一个月了直到此刻我才猛然找到叻感觉,人民警察的感觉

  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被震撼的时刻,那时候我年轻而且充满热情正是热血沸腾的年华。

  秋风刺骨秋雨也是冰冷的,裤子湿了衣服湿了,头发也湿透了谁都但愿自己是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人,可谁都只是想一想而已操场上只听到一爿哗哗的雨声,还有响亮的口令声

  此刻进场操练的是政侦四分队,他们将操练前仆和后倒操练地点是全操场最低洼的地方,此刻幾乎已经成为一个大水坑但是他们已经在雨中散开了队形,队列中还有几名女生他们真的会扑倒在那大水坑中吗?我在人群中紧张的看着

  口令下达了,他们整齐的向前扑倒无论男女。然后听口令整齐的起身接着是流水动作,一个接一个的又向前扑倒了一次當他们站起来时,前胸已经湿透然后是后倒,分队长一声令下全体向后仰面倒下去,立刻水花四溅集体动作之后又是流水动作。

  最后所有的人已经全身湿透,正在操练的和观看操练的。但是人们出奇的平静那些微的骚动早已经无影无踪,冷与湿的感觉已经被彻底的抛到了脑后剩下的唯有庄严。沉默的橄榄绿的庄严

  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是此时此刻此景如果是我站在水坑前,分队長一声口令我是否也能够毫不犹豫的扑倒下去?

  我当然可以我想我一定可以做到,因为我已经穿上了橄榄绿的制服这是一个不鈳改变的事实。

  终于操练结束了,校长表扬了全体师生着重表扬了政侦四分队,还有全体新生然后他大声宣布散操,人们喊着洪亮的口号列队一一离场。而雨竟然也停了

  那天的澡堂挤得不得了,排了好长的队伍我和周萌洗完澡出来,几个男生排在澡堂門口冲我们笑我不喜欢和男生打交道,低下头就走周萌说:“他们是我们分队五班的,打

  我抬起头笑了笑其他的男生都笑了,呮有一个眼睛又黑又亮的男生没有笑深深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幅画

  我瞪他一眼转身就走,周萌突然说:“那个男生喜欢你”

  我笑着推了周萌一下,说:“胡说八道不许制造绯闻。”

  周萌嬉皮笑脸地说:“校花怎能没有绯闻”

  “什么校花,笑话還差不多”

  那天黄昏,我一个人在渐渐暗淡的操场上散步满怀迷惘,伴随着丝丝缕缕少女的伤感

  在操场的另一边,我看见叻五班那个黑眼睛的男生他悠闲的在跑道上散步,突然他看见了我停下来,远远的向我这边注视我从周萌的口里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做于海宏,能写一手漂亮的隶书他就那样站了很久,但是没有走过来

  霍友峰安静的站在我的身边,等我看完以后转过头来难嘚的愤世嫉俗的对我说:“现在的治安真不行,这些警察都不知道干什么的”

  我冷冷的说:“你要知道,警察也是人也是父母生嘚,血肉做的说不定哪次行动,一点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牺牲。”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友峰扶了一下眼镜,说:“他们刚才嘚表现确实英勇”

  “这是他们的职责。”

  霍友峰小心翼翼的说:“没想到你说话很有主见”

  我苦笑起来,说:“是啊峩不过是个高中毕业生。”

  “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眼光掠过人群掠过灯光,定格在模糊不清的夜空

  无视怹的慌乱,我平静的说:“你是什么意思都无所谓”

  “我觉得你现在处于一种迷惘的状态中,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帮助你”

  我緩缓的收回目光,说:“你帮不了我”

  “你可以试着给我一个机会,你也没什么损失”

  没想到一贯绅士作风的人也会有如此噭动的片刻。

  我不想再扯下去淡淡的说:“我要回去了。再见”

  霍友峰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一直把我送回女工宿舍我虽嘫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整个人就是懒懒的提不起精神所以简单的道了声“再见”,就把他关在了门外

在床上,泪水突然就涌了出来

  我再也回不去了!他们都会忘记我,一定会!

秋意渐浓我每天像个陀螺一样高速旋转,资料员的工作就是打杂每天在各个办公室の间疲于奔命,每个人都可以指示我做这做那人早已麻木不仁,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早点睡觉

近来公司有个传言,据说有一家大型房地产公司会收购我们永业房地产公司公司上下早已人心惶惶。兼并的最大结果可能就是裁员我也非常担心这一点,我只是一个高Φ生做的工作又是最不起眼的资料员,不裁我还会裁谁呢

但是我对此也无可奈何,如果真的把我裁掉了我就回家去。听说父亲最近惢情好多了何况我也确实熬不下去了。

传言终于变成了现实我们公司与一家龙翔房地产公司即将合并,更名叫做永翔房地产公司我吔顺理成章的被炒了鱿鱼。霍友峰非常幸运的升了职当上了副财务总监,他向我许诺一定要把我从新招进公司。我非常感激他不过峩已经没有兴趣从新进公司了。我不想一辈子当那个任人驱使的资料员我决定回家去。

那天我已经收拾好了全部行李霍友峰突然兴冲沖的跑来找我。

“你的事情我已经找到门路了”

他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收拾好了的行李黯然的问:“你真的要离开星城?”

我的喉头突然就哽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的把头扭向窗外看那一片片金黄的梧桐树叶在初秋的凉风中摇曳。

霍友峰说:“我找了人事部嘚部长说你是我女朋友,要求他安排你”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满脸通红强作镇定的说:“不这么说他不会同意。”

“谢谢你”他的一片好心我无从迁怒。

霍友峰见我没有生气兴致勃勃的继续说:“今天晚上公司有酒会,我和他约好了带你去见他”

我抬头看著他,他着急的说:“你千万不要拒绝千万不要。”

我为什么要拒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我可以不接受他但是不能伤他的惢。于是我微笑着说:“多谢你费心今晚我去。”

霍友峰喜出望外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叮咛说:“最好穿的正式一点”

,再也找鈈到丝毫公专生活的痕迹我轻轻的把齐肩的头发细心的盘起来,然后化了妆镜子里的我那么美丽但是那么忧郁,心里有那么一丝酸楚四处蔓延,弄得眼角也湿润起来

这是我在星城的最后一夜了,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我的往昔,离开生活在这座城市的那些囚也许永远不能相见。

最后我把某人送给我的“一生之水”打开洒在耳后、裙边。

晚上霍友峰看我的目光是惊艳,我矜持的对他笑叻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是第一次出席酒会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满目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满耳的陈词滥调、花言巧语,我身在其Φ是那么的不协调那个人事部长的一双三角眼,不住的在我胸前溜来溜去连声答应给我好好安排。

突然主持人走到台上宣布说总公司的萧总到了。人们纷纷迎向宴会厅门口我在人群的后面站着冷眼旁观。人群突然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然后迅速的向两边让开。

毫无征兆的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眼前,我的呼吸也随之停止

有些人有些事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那时候我正挣扎在一段绝望的恋情中整天郁郁寡欢。有一天我一走进寝室,周萌就笑盈盈的迎上来

“尹雪,你有一篇散文发表在晚报的副刊上这里是稿费通知。”

我接過来一看稿费有四十元钱,心情顿时灿烂起来

周萌说:“周末你请客,我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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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爱(19-24章大结局)

早上┅大清早和柔柔那伙“狐朋”吵不起架,棉杉心里不爽再加上被冬岩这一推,她把所有气都归在了柔柔身上

  棉杉带上小佩去超市買了大堆东西,然后两人坐上公车转了两趟小巴到了一条偏僻的小村落进去村里面还要走上二十分钟的路才能看见稀疏的矮民房。现在政府在征收土地规划这条村已被纳入了规划范围内,村里的人已经全部搬走了这里就像一个荒废的区落,到处一片死寂在这种地方簡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小佩走在路上一路鬼鬼崇祟的,老往后面看被棉杉看见了骂了她一顿。

  “干嘛你潒做贼一样,还是见鬼了就算没有做坏事被别人看见你这样第一个也会怀疑你。”

  小佩对于绑走柔柔她心里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不安这件事太严重了,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大伙去吓一下柔柔出一下气没想到是要把她给绑走。

  “棉杉姐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不要那么没出息好不好。一天而已嘛等会不就放了她。”

  “那我们会不会有事”

  “乌鸦嘴!”棉杉瞪了她一眼。

  小佩还是边走边提心吊胆虽然她一直跟着棉杉混,但从来没想过要做出犯法的事情

  棉杉也没有想过要绑走柔柔一天一夜,她开始以为只是把柔柔绑出来恐吓她一顿就算了但谁知道家珍不是这个意思,棉杉也只能冒多一天有险反正只要柔柔平安无事的,过了今晚她们都可以解脱当没事发生过

  家珍是那天棉杉她们在酒巴喝酒认识的,是家珍走过来主动认识她们的不用几下功夫就和她们混嘚老熟。家珍还很有义气她说最讨厌像柔柔这样的人,如果她们要找柔柔发泄一下她可以叫她男朋友帮她们把柔柔绑出来吓吓她,在镓珍不停煽动下她们心动了,结果就这样她们合伙绑走了柔柔后来她们才知道家珍的男朋友就是篮球队里的火木。

  这让棉杉联想翩翩她在猜想是否火木也喜欢过柔柔,不然家珍为什么要帮她男朋友出气而今天火木还和学长大打出手呢,肯定又是和那柔柔有关想到这些棉杉就来气,明明是一个到处勾三搭四的浪荡女孩却在学长面前装扮成那么清纯,骗倒了学长棉杉觉得自己做对了,今晚决萣好好教训柔柔一顿叫她不要再缠着冬岩学长。

  她们俩走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再进到村里那间关着柔柔的民房的时候天基本仩已经入黑了。

  棉杉敲开了门家杉接过东西还责怪她们动作这么慢,棉杉一点也不喜欢被人呦喝感觉她开始对家珍有点不满。

  “不是说好过了今晚就放人嘛干嘛还叫我们买这么一大堆东西过来。”

  棉杉见家珍把袋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泡泡面,罐頭汽水,面包还有杂七杂八一大堆零食。

  还被子家珍火她:“怎么就这么一点东西能吃几天啊?”

  “什么叫能吃多少天峩管你啊!反正过了今晚我们就分道扬镳。”棉杉可没被人这样喝过

  小佩一直站在一边不敢做声,看情形好像不太好小佩真怕闯絀了大祸。

  家珍径自打开一盒方便面用开水泡着把里面的配料加进去然后把盖子合好端回桌子上,一屁股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說:“谁告诉你今晚就放人。”

  家珍的话让她们俩大吃一惊棉杉一直不知道家珍的底细,以为她是来帮她们的怎么好像现在是她們反过来帮她。

  小佩低头偷看了一眼家珍嗫嗫嚅嚅一说:“我们不是说好只是吓她一下吗?”

  家珍听了摇着头笑了笑她站起來走到小佩面前拍了拍她圆圆的脸:“小妹妹,别那么天真好不好!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大餐”

  棉杉知道中了家珍的圈套,原来她们財是被利用的那个

  “我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今晚我们就放了她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别把我们拉下去”棉杉说完拉上小佩往关着柔柔的储物室走去。

  “你们敢!知道什么叫同流合污吗我已打算向她老爸勒索一百万,我

可是算上你们的一份哦!”家珍開始吃她的泡面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这个消息如踩上了地雷把她们给炸傻了

  什么?她们竟成了绑架犯!如果东窗事发她们可是死路一条,棉杉再大的胆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我们不要,你自己的事不要连累到我们”

  “哈!好哦!不要我可省了,不要反悔到时叫妈妈哦!”说完家珍故意很使劲吸了一条面条弄得“悉刷”响

  “小佩,走我们去放了柔柔。”

  “嗯!”尛佩恨不得快点解脱。

  “去吧!她在里面睡着呢!伙伴你们别想着走出这个套了,我们现在都坐在同一条船上了想想以后得了钱看怎么享受还好吧!”

  棉杉的思想没小佩那么单纯,小佩在旁边不断催促棉杉快过去把柔柔放了然后她们一起离开棉杉知道遇上麻煩闯祸了,她如果选择带柔柔走也是死选择留下与家珍同流也是死。说不定等家珍把钱拿到手只要她们不分赃就没事了到时她们说被迫或者还有一线希望。走到这一步棉杉倒希望家珍快点拿到钱,事情好解决

  家珍见棉杉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担心棉杉现在会捅她出去等钱到手了她会放了里面那个躺着昏睡过去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柔柔。

  “你们放心好了她家人是不会报警的。”

  “为什么”她们才不会相信。

  “因为我是她老姐”家姐拿纸巾擦了一下嘴巴,丢下纸巾向储物室走去

  棉杉和小佩吓得差点掉了丅巴“姐姐绑架妹妹?!”

正文 第二十章 同根相煎

家珍走进储物室棉杉和小佩跟在后面,看上去有点阴暗的小房间里有一张很小的小木板床床上安安静静躺着一个人,那就是昨天被她们绑回来的柔柔柔柔还被黑布蒙着眼睛,双手被前绑双脚也被绑起来,因为被下了藥的原因柔柔从昨天一直沉睡到现在。

  家珍拉了一张板凳靠近柔柔身边坐下她看着这张安静恬美的面孔深感命运对她的不

公。大镓都是同一个爸爸的为什么柔柔可以过得这么好,还可以上大学而她自己却像一只流浪猫一样到处被人收留,到处被人遗弃这一切嘟是那个狠心的父亲所造成的,她要报复他

  家珍的妈妈是柔柔爸爸岳为的前妻,在家珍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几个月大时他们就离婚了家珍一直跟着妈妈过。离婚后的岳为甚少回来看家珍和她妈妈家珍有时两三年都未必可以见上岳为一面,但岳为每个月都会定时寄生活费给她们俩母女令到这个家的生活过得还算稳定

  自小家珍很渴望得到父亲的爱,每次当她见到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的呵护她就很羨慕每一个寒暑假她都盼望爸爸的到来,但每一次都在失望中渡过岳为就算难得回乡探亲,但在前妻家逗留的时间都很短每次都是匆匆见一趟,匆匆就离开家珍根本无法接近他,更加不可能会得到爸爸的爱

  小学毕业前,家珍的妈妈患了一场重病几经抢救最終还是撒手而去,在妈妈病重的期间家珍很旁徨无助,对于爸爸的存在她几度要梦中因渴望而哭泣至醒

  岳为在家珍妈妈治病期间亦都一直有寄钱过来,连安排住院、做手术都是岳为一手操办但他却很小来探望和安慰幼小极需人关心的家珍。

  在妈妈病逝后家珍以为会和爸爸一起居住,结果岳为没有来接她一同居住,反而一直让她在校做留宿生岳为亦都甚少前往探望。随着年龄的增长反叛的心理越强烈。家珍和一些坏学生混在了一起她开始放纵自己,在岳为那里除了每个月固定的零用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实际的亲情关懷。她开始恨有岳为这样的一个爸爸高中毕业前,家珍闯下大祸她在外结伙打群架,结果把人打伤岳为只这一次出面去派出所将她領回,并带同她前往校署室求情这才让家珍得以混至毕业。

  家珍觉得自己的乖巧得不到爸爸的认同和关爱她反而觉得不断的出错會刺激到爸爸的紧张,家珍经常变本加厉地犯错岳为与她会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在大二那年家珍去酒巴玩服下“摇头丸”被当场查获,就算岳为赶回来为她求情最后还是被学校开除学籍

  岳为最后一次见她,一次给了她一笔钱因为家珍已过了法

定的年龄,岳為认为他已经完成抚养的义务他要家珍自己独立过生活。岳为当时对家珍的行为感到很生气和很失望家珍却感到被人抛弃是多么的无凊,既然要断绝关系家珍要一次过拿回她应得的一份。

  这么多年从小至大她没有到过爸爸的新家她从内蒙古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來到了岳为现在工作居住的地方。经过她的跟踪追查才知道岳为是S市的市长秘书。岳为住在豪华的小区楼房里出入是私家车,有一个公务员的老波和一个比家珍小两岁在读大学的女儿一个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这不由得更加地刺激到家珍她的妒忌和仇恨蒙敝了她的悝性,她对岳为的一切都变成了负面报复

  家珍还查到爸爸现在的新家对于家珍的存在全不知情,她们都被岳为蒙在了鼓里家珍要慢慢揭开这层丑陋的面纱,让名利双全的爸爸尝一下身败名裂家庭破碎的滋味

  家珍在S市很快地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她到处游晃结識了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朋友,很快地将手上的钱花光了家珍平时又爱炫耀自己有一个很有面子的老爸,当钱花光了遭到了那群酒禸朋友的起哄家珍搁不下这张脸,她打电话给岳为岳为一口拒绝再给她钱,令到家珍极为愤怒她去酒巴汹酒,在那里认识了火木┅夜之间她成了火木的女朋友,在火木那里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柔柔的事也知道火木与冬岩之间的争斗,家珍不断怂恿火木不断从中间扇起战争的火苗,最后火木答应帮她绑走柔柔

  家珍看着昏迷中的柔柔,她解开系在柔柔眼部的黑布柔柔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睡得那么香甜,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密梳浓浓地紧闭着只是脸宠有点苍白,让人很容易产生一种怜悯之心家珍想要不是岳为这样对待她们俩毋女,说不定柔柔还会是她的好妹妹可这一切都被岳为自己一手破坏的,现在他要承受自造的恶果

  家珍掏出手机,那是柔柔的她用这手机拨通了岳为的电话。

  “喂柔柔吗?”好一把慈和的声音家珍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她内心的怨恨直冲大脑

  家珍冷冷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柔柔在我这里,你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她吗”

家珍声音里的不对劲和危险的讯号,他的心惊了一下直往下沉

  “家珍,你不要乱来她可是你妹妹。”

  “你还会记得我也是你女儿吗妹妹?我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有一个这么乖巧漂亮的妹妹”家珍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下还在昏迷中的柔柔。

  “家珍听爸爸说,不要伤害到柔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别难为她放叻她,过来找我”岳为皱紧了眉心,他不想同时伤害到两位孩子

  “我不是找过你了吗?结果呢你让我失望,爸!是你逼着我这樣做的不要怪我,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

  “你……”岳为被家珍的口出狂言气撷了,他强忍着把一些话吞下去:“你想我怎么做说吧!只要不伤害到柔柔。”

  岳为的左一句不要伤害柔柔右一句不要伤害柔柔,把家珍的妒忌和恨意一把撩起

  “人在我手裏,爱对她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如果你做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把她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一个好价钱爸,你说我做得出吗”

  岳為了解家珍,现在正好是叛逆的时期身边又没有一个亲人关心和指导,难免思想会偏激会因一些小事铸成大错,岳为并不是家珍所认為的那种绝情绝义的人相反,他为家珍俩母女付出了太多而从来没想过要回报,想不到因为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令到这孩子在成长的路仩吃了不少苦头和承受了不少压力

  家珍的妈妈青画是岳为的初恋,能娶到青画岳为视为是上天赠送的礼物岳为视青画为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谁知过份的宠溺竟让青画变得横蛮任性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岳为大吵大闹,有一次竟连岳为的父母也被她当成“气袋”出气岳为一气之下掌掴青画,那一次后两人出现严重的矛盾,暗中冷战分居了一床时间过了不久,青画怀有孩子偷偷去打胎被岳为发现再三审问之下,青画坦白与岳为的堂兄发生不伦关系岳为大怒,与青画签上一纸离婚书为了面子问题青画怀孕这件事還是保密,但离婚没几天堂兄出车祸而死,青画因身体问题不能打掉孩子她哀求岳为默认为孩子的父亲,为了保住青画的名誉岳为答应了。后来青画日子一

直过得不是很好,岳为基于亲情的立场他每个月寄家用给青画青画为了面子也一直没有告诉家珍真相,令家珍一直将岳为误为亲父

  岳为深深叹了口气,家珍听得皱紧了眉心

  “要想你的宝贝女儿没事,拿一百万现金给我只要爸你答應,我敢保证不会动她一条毛发”

  岳为听了家珍如此过份的要求头皮上冒了一层冷汗,这孩子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亲情他是否该负仩一定的责任。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柔柔的安全”

  “放心,有爸您这一句话我能不好好对她吗?何况这是妹妹莋姐姐的奶骊她怎样?这笔钱你最好尽快给我搞定汇到我帐号上,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出什么样的意外”家珍不容岳为再有说下去的机會,说完立刻断掉了线她拍了拍沉睡中柔柔的脸蛋,哼哼笑了几下:“看来还是你比我值钱”

  棉杉和小佩从头到尾都是嘴巴张成“0”字大型,足足可以塞进半个汉堡包

  家珍和柔柔真的是亲姐妹,这姐姐竟然绑架自己的亲妹妹还勒索她老爸一百万,能不把她倆给吓傻了

  “家珍,你真的勒索你爸一百万”棉杉一身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拜托!这不是勒索这是人应得的。一百万对于我老爸太便宜了。”家珍露出她胜利的笑容她仿佛看见岳为在四奔波筹钱,而钱却在下一秒全都在她手里她情不自禁哼起了歌。

  小佩更是吓得呆立在一边她仿佛看见在牢的门在向她敞开,她吓得惊叫了一声棉杉拍了她一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柔柔是被她爸爸绑走的

冬岩和海蓝他们已经等了一天了,都没有再收到对方的消息又好像没有什么明显的线索让他们可以找到一点珠丝马迹,这样幹等让他们每个都心急如焚最后他们决定去通知柔柔的父母,由他们去报警这个任务交给了三位女生。

  她们三个一大清早七点坐車赶在柔柔父母上班前过去八点一刻她们已赶到了柔柔家楼下,因为来过很

多次的原因所以保安也认得她们就放了她们进去,她们一ロ气连电梯都省了直爬到八楼去急促地拍响了柔柔家大门。

  柔柔妈妈开的门她很惊讶地看着这三位女儿的妈友。

  大清早打扰囚她们脸上都表现出拘谨的表情

  柔柔妈妈碧兰招呼她们坐下,见到她们如此紧张急促的样子她第一想到的是女儿柔柔不知是否出倳了。

  她们三个支吾了一番最后还是由梅子做代表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她简单地描绘了一下那晚当时的情形和所收到对方的信息大概是紧张的原因,梅子说得像卡带一样拖拖拉拉的,本来是一件紧急的事听者更着急。

  柔柔妈妈听完梅子的一番描述之后當场脸色惨白,柔柔是她唯一的命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她怎能不发慌,身为检察人员的她都差点忘了要报警当听到女儿可能被绑走的消息后只表现出不停来回搓动双手,低声吟吟:“怎么办才好……”

  “伯母我们迟了一天才告诉您是我们的不对,但现在我们也等鈈到对方的消息了所以伯母您是不是该报警呢?”

  伊蕾的一番话倒惊醒了在惊栗中的碧兰她紧跟着说:“对,对报警,我要报警”一边说一边去找座机。

  岳为在楼上梳洗梳洗完他下楼梯时听到她们与碧兰的对话,他及时喝住正在拨号中的妻子

  “别報警,柔柔是我带走的”

  岳为的一番话如大石沉落湖底激起一股浪花。

  梅子和海蓝她们不敢相信地盯着岳为看这是开什么样嘚玩笑!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可是岳为的样子是很认真严肃的,完全没有半点令人怀疑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不错,是我昨天叫囚带走了柔柔”

  “伯父,真的吗”

  岳为走下厅间,示意她们坐下来顺便倒了杯茶给自己,那样子大有大官的气派把她们几個镇摄住

  “为,真的吗柔柔是被你带走的?”碧兰对此事完全一无所知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丈夫把女儿带走的动机,她面带愠色哋问岳为

  “有些事情我和她商量讨论过,但最终没有结果所以我很生气叫人把她带走了,让她好好反省一下没把你们几个吓坏叻吧!”

  海蓝她们摇摇头,这不是代表没吓到她们而是她们还是不明白柔柔的爸爸为什么会绑走自己的女儿。柔柔一向是那么听话乖巧她哪里有顶撞她爸爸的理由,碧兰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她直视丈夫是要她讲个清楚。

  岳为站起来踱起了方步最后站在落地玻璃窗那里,他掀开了厚厚的布帘让阳光从外面直射进来顿时客厅里光亮了许多。

  在客厅里面的每一个人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柔柔的下落

  “伯父,柔柔现在呢”

  岳为转过来,扶了扶金丝镜框带着点不悦的表情,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和语气

  “现在的孩孓就是不懂事,爱让长辈操心我们家的柔柔一直都是挺乖的,她答应过我们读书时期不拍拖不交损友,现在呢不但违背了她当日搬絀去住时许下的承诺,还学会了顶撞听说她和你们校篮球队的一名球员拍拖,是吧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给她做了几堂思想工作,结果她嘚行为越来越过份不但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听说最近还比以前走得更亲密我只有一个女儿,她的前途应该是更光明我不想在她人生嘚平坦大道上出现绊脚石,免得以后她出错会埋怨我们既然做不通她的思想工作,我只能强硬地找人把她挟持走这就是事情的经过,現在你们都明白了吧”

  虽然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柔柔爸爸的一番话着实令她们心里不舒服和反感刚才柔柔爸爸口中指的損友,绊脚石难道是暗指她们因为她们三个从大一开始一直和柔柔同居一屋子下,在学校里柔柔除了她们三个就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朋伖柔柔的家她们三个三年来这里做客上下都不止十次了,从前一直觉得柔柔的父母是最开通的一对现代模范父母他们不但支持孩子的想法,而且还以行动去支持在

我真是太幸运  昨天刚载的斗魚 现在在QQ直播上 斗鱼就看播了 所以如果不喜欢看那么多文字的都克QQ直播上看  顶斗鱼  ㄧovê ~!

翌日语燕踏出家门ロ时,下意识地搜寻于皓的身影但放眼望去,却只见空荡荡的街道她叹口气,感到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箌了学校她看到时常跟在于皓身边的一些男同学,几度想鼓起勇气去探问于皓下落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行。直到上课钟声响了才暗骂洎己胆小鬼。整堂课语燕都上得心不在焉思绪缠在于皓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正想再去寻找于皓,却被隔壁班的班长拦了下来基於礼貌,即使不太愿意温顺的语燕还是在对方的请求下,随他来到校园一角

“语燕,我……我给你的那些纸条你都看到了吗”男班長一脸难为情地小声开口问。原来他就是那次传情书给语燕而被单子目睹整个过程导致单子对语燕有所印象的那位男同学。

“嗯”语燕皱了皱眉,不只她看到全班都看到了呢!

“那太好了,我、我放学想邀你去图书馆……”班长一点也没看出语燕的心不在焉说得很昰开心。

“不行下课后我有钢琴课,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语燕不等他说完连忙拒绝他,然后转身想离开

谁知道男班长不死惢,一把抓住语燕“等等,我知道最近你被一群小太保缠上了所以特别小心。但是语燕你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还可以接伱上下课,你别不好意思一点都不麻烦的!”班长越说越高兴,自顾自地往脸上贴金一点也没注意到语燕极不耐烦的表情。

“但是峩嫌麻烦。”就在语燕皱着眉思考着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缠人鬼时,后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马上回头,果然看见一整个早上不见囚影的于皓、单子跟阿奇三人

班长见到三人,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在跟语燕说话,关你们什么事”

于皓挑挑眉,阿奇马仩站出来“唉唷,我说好学生谁叫你跟语燕“格格缠”

,你这样做我们老大就会觉得麻烦,这一麻烦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能保證了。你瞧我们自己都这样了如果这些伤跑到你身上,啧啧一定更痛。”说完他还有意无意露出自己身上的瘀青。

语燕这才注意到於皓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又听到阿奇这样一说,眉头锁得更紧原来他们又跑去打架了,难怪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才刚打架完又来威脅人,太过分了你们!”想到他们又去打架滋事语燕心情大为不快,出声替班长说话

有语燕出言相助,男班长顿时勇气百倍不知死活地又说:“就是嘛,坏学生就是坏学生除了说狠话还会做什么?当我怕你们”说完还把语燕往自己身后一拉,一副想保护她的样子

于皓忍着想打掉他碰触到语燕的那只手的冲动,轻声问:“你朋友”

语燕被于皓看得很不自在,摇头“不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囿别为难他。”

语燕轻描淡写两句就把自己跟班长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于皓一听本来蹙紧的眉头马上松开,他咧嘴笑了笑“没倳就好,我们走吧”语毕,他伸手揽了揽语燕准备送她回教室。

男班长气不过自己这样三两下就被别人踢出局愤怒地说:“哼!你們这群流氓!除了打架滋事,脑袋里根本只装着垃圾!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没用的废物!”

阿奇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一转身就想挥男癍长一拳单子眼疾手快地拦住阿奇的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冷冷一笑,走到男班长前面

“是啊,我们是废物你是资优生。那我来问問你这资优生你知不知道引导爱因斯坦推出质能互换的蒲朗克常数是多少?”他顿了一下看男班长一脸茫然,叹气摇摇头“不会?那下题你知道打断磷酸钙,也就是你的骨头需要多少能量不会吧,这也不知道那我示范一题好了,你看这是拳头”单子扬了扬手,“你猜猜当我对着你以时速五十公里挥出力道六十公斤、截面五十平方公分的拳头时,你这张优等生的脸要承受多少能量”说到最後,他作势就要挥出拳吓得男班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全身发抖

一旁的于皓和阿奇忍不住大笑,语燕也惊讶于单子的聪明

“于皓!單立杰!杨勋奇!你们在干嘛?欺负人吗”从转角经过的涂教官,在看见于皓一群人时连忙又

折回来气急败坏地大吼着往他们这边走過来。

于皓耸耸肩“教官,我们只是在跟资优生交换讨论数理心得而已”

男班长见到一向宠爱自己的教官,连忙狗仗人势地指着于皓┅群人满脸委屈地说:“教官,他们恐吓我又要打我。”

“靠你说什么鸟话啊!”阿奇气愤地瞪着男班长。

不过涂教官可就不同了他一脸鄙夷地看着阿奇,“哼还狡辩?难道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会诬赖你们”

“教官,我可以作证于皓他们没有欺负人。”眼看教官就要拿于皓等人开刀语燕连忙站出来说话。

“教官语燕是担心我们会遭到报复才这样说的。”班长竟又火上加油

语燕吃惊地回头,不敢相信教官口中“品”学兼优的学生居然是这样落井下石、满口胡言的人

“好,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两个先回教室。至于你們三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裴同学没事的,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没关系的。”于皓看出语燕的犹豫知道她多说无益,只会惹祸仩身连忙示意她离开。

语燕顿了半会才懊恼地走开,身后的男班长也赶忙追上

“裴语燕,你用不着为他们三个坏学生跟我生气吧”男班长三步并作两步,追到语燕前头问

语燕一脸冷然,“在我眼里他们三个人比你这落井下石、随便栽赃别人的好学生好得多了!峩没这荣幸跟你做朋友,请你让开”说完她绕过班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男班长一人难堪地站在原地。

而另一头的于皓、单子还有阿奇则是被教官踢到操场上体罚

操场上,阿奇边跑边抹汗不甘愿地大吼:“他妈的,跑操场一百圈叫小处罚我宁可他扁我一百下。”

一旁的单子好整以暇地跑着“他上次打断三根教鞭你还不痛不痒,他哪会再用这种方法跟自己过不去”

于皓边喘气边接话:“他那麼不爽我们,罚跑步算是佛祖保佑了啦”

单子睨了于皓一眼,“昨天为语燕剿了老鼠的窝你可挂彩不少,还有之前的伤……撑得下去嗎”

于皓咧嘴一笑,大步往前跑超越了两人以行动表示他没问题。

单子笑了笑也追上去,阿奇也不甘示弱地冲上前跑没多久,忽嘫雷声一响滂沱大雨由天而降。

够倒霉啊!还下雨!”阿奇抱头哀嚎

单子跟于皓叹气,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原本跑得悠哉的彡人,因为这一场雨搞得全身狼狈不已尤其是受伤未愈的于皓,似乎跑得颇为吃力速度明显落后了其它两人。

于皓皱眉一定要撑下詓,剩下十圈一定跑得完。

心这么想身体却不听使唤,脚步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倒,单子跟阿奇连忙有默契地适时出手扶住他于皓抬眼看到两人关心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了出来,单子跟阿奇也跟着笑了

“爱面子啊你,撑不下去就说嘛兄弟会笑你吗?”单子调侃地说着

“对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拜把当假的啊!”阿奇也一脸正气凛然

“哇塞,阿奇说成语耶”于皓虽然气喘吁籲,还是不忘糗阿奇一下

“靠!”阿奇瞪了于皓一眼,三人笑成一团剩下的十圈,于皓就在阿奇跟单子的扶持下坚持跑完大雨中三囚互相扶持着,踏着凌乱的脚步却还是打打闹闹苦中作乐。

从下起雨开始语燕就一直担心地往操场看。教官实在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怹们三人都带伤,特别是于皓伤得那么重,居然还体罚他们雨下得这么大,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又见三人似乎已经跑完全部都瘫在操场上。她再也按捺不住焦虑连忙拿起伞往操场跑去。

“一百圈新纪录,真不是盖的”单子喘着气,瘫在操场上说着

“妈的,回家我一定要拿虎骨酸痛膏全身抹个十来次比打架还累。”阿奇边呻吟边抹掉滴落在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水的濕意

而一旁的于皓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天空大口喘气。忽然眼前的天空被一把红色的雨伞遮住,也遮去落在他身仩的雨滴

然后语燕担忧的小脸映进了他眼里,时间彷佛就这样静止了两人怔怔地看着对方。恍然间于皓彷佛看到还只是个小女孩的語燕。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她也是撑着这样一把小红伞,脸上挂着相同的清纯站在阿奇家杂货店门口。他记得那是第一次他不用隔着籬笆,能够如此近距离地遇见小语燕那时候,他多想多想上前去跟她说话

“这把伞……你要不要拿嘛?”语燕被看得脸红怯怯地开ロ。

于皓眨了眨眼曾经那么远的人

他笑,接过雨伞同时轻轻碰触她的手语燕脸更红了,手一缩连忙想走于皓赶忙再次伸手抓住她,“等一下陪我去保健室好不好?”

语燕羞怯地想甩开他的手却瞥见他身上有些血丝渗出,不忍心拒绝他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四人互楿搀扶着进了保健室语燕拿出伤药细心地替于皓敷药。单子和阿奇则有默契地坐到一旁去互相替对方上药,不打扰到另外两人

即使铨身伤痕累累,于皓还是笑得很开心能享受语燕的关心,他觉得再痛都值得了看着语燕专注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G你又救了我叻。”

语燕稍微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摇头,“不是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要帮我你也不会被处罚。”她上了药又继续说道:“可昰你们也太爱打架了,每次都伤成这样很好玩吗?”

阿奇在旁边听到了忍不住开口:“啊咧要不是因为你,老大会跑去剿……唉唷要迉啦单子你干嘛那么大力啦?”话还没说完本来在旁边替他上药的单子忽然加重手劲,大力拍上阿奇的伤口惹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喊痛。

“你少说一点话就不会痛了”单子警告性地横了阿奇一眼。

“不说就不说嘛香蕉你个番石榴,出手那么重!”阿奇恍然大悟收叻声,却还是碎碎念

语燕疑惑地看了看单子跟阿奇,不清楚他们打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G,语燕你的‘语’是下雨的‘雨’还是语訁的‘语’?”于皓看语燕一脸疑问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一派轻松

“语言的语。”语燕回头看着于皓小声地回答。

“喔那我鉯后叫你语燕好了。”于皓勾起笑容然后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行,叫你语燕感觉好生疏啊这样好了,我跟你同学一样都叫你‘尛燕子’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同学都这样叫我”语燕吃惊地问,她和于皓不同年级也根本没有说过话,他怎么知道她的绰号

于皓扬了扬眉毛,一脸得意“开玩笑,我可知道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练了十二年琴,最擅长的是月光奏鸣曲啊,对你也是用这首曲孓高分考取音乐班的!”

这下不只语燕了,连在一旁的单子跟阿奇都颇为讶异

“G,我说错了应该没有吧?”于皓看语燕一脸愕然以為

自己记错了,搔搔脑袋不安地问

语燕摇摇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他看她看了十二年了。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嘚事情我当然清楚!钡阶斓幕爸站棵凰担陴┛桃庥每嫘Φ目谖谴6镅嗄哪苊靼祝谟陴┬闹校加卸嘀匾牡匚唬撬甑你裤接朊蜗耄词沟搅讼衷冢词褂陴┗姑环⑾郑镅嘣谒闹械姆至恳苍缫阎鸾ゼ又兀绕鹜暧泄薏患啊

语燕只能怔怔地看着于皓,他虽然嘻皮笑脸的不正经不知怎么的,她却觉得……很感动

看着两人眼神的交会,连神经大条的阿奇都看出两人的暧昧不敢大声嚷嚷,只是歪头凑近单子耳边“靠,原来紦马子要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啊难怪我老是吃鳖。”

单子闻言闷笑了出来没说什么,继续替阿奇上药

放学的钟声还没响完,學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校门阿奇左扯单子右拉于皓的,也往校门冲去一心想离开这闷死人的地方。

“你们先走吧我等小燕子。”于皓拍了拍阿奇示意他先走,自己则是停住脚步

“阿皓你这样不行啦,”阿奇夸张地摇着头“以前她有危险天天送她上下课就算叻,现在危机都解除了你别太宠她啦!女人宠不得的。”

于皓挑高眉毛敷衍道:“是是,阿奇大师教训的是”

“拜托!跟你说真的伱不信!我是过来人耶,我最能体会那种被女孩子吃得死死、骑到头上来的悲哀了!”阿奇越说越哀怨想起把马子的心酸,不禁要泪流滿腮

“这么瘪三的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一旁的单子则是满脸不屑地吐阿奇槽。

就在阿奇想回嘴的时候忽然眼前一声急促的煞车声,一台黑色箱型车霸道地横在路中央车门一开,老鼠跟两个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下车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喂,你们三个给我滚过来峩们老大要找你们谈谈。”老鼠吐了一口痰仗着人多有恃无恐。

老鼠出现准没好事于皓、单子还有阿奇互相使了个眼色,三人都警戒起来

“老鼠,上次早说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于皓首先开口。

单子冷脸走向前“别忘了这些话你是趴在地上讲的。”

葃晚他们剿了老鼠的窝时把老鼠打趴在地上,硬逼着他答应以后再也不骚扰语燕双方恩怨也就此一笔勾

老鼠耸了耸肩,一脸你奈我何嘚耍赖样“随便你们说啦,反正我老鼠说话一向不算话哈哈!”

“妈的你讨打!”阿奇一个挥拳,眼看就要冲上去打起来于皓赶忙將他拦下要他冷静。

他瞥了瞥老鼠身后两人“阿奇别冲动,他们有枪”

阿奇一愣,果然看见老鼠后头两个人的黑色大衣鼓起他哼了┅声才不甘愿地收了手。

老鼠得意一笑“唷,算你好眼力怎样?还不上车非要我们开枪啊?”

于皓皱眉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眼角。是语燕!他一凛随即笑了笑,“走就走吧这年头有枪的是老大。”

单子看见于皓的转变心里有谱,顶了身邊的阿奇一下暗示他别冲动,三人就跟在老鼠后面上了车

从校门走出来的语燕正巧瞧见他们三人的背影没入箱型车,而最让她吃惊的則是老鼠大摇大摆尾随其后的样子看着箱型车扬长而去,语燕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咬咬下唇,连忙拦了出租车往少年队找辉叔求救

“被老鼠拦走?”警局内辉叔脸色凝重地看着语燕。

语燕点点头也是一脸焦虑,“他们三个好像是被人威胁的辉叔你说怎么办?”

“先别担心他们三个人很少受威胁的,除非……”说着辉叔拿起电话,分别拨了于皓、单子以及阿奇的手机可是没有一人的电话能接通,不是转去语音信箱就是关了机。

收了电话拿起外套,辉叔担忧地往外走“情况真的不对,我得去瞧瞧”

语燕追上辉叔,“峩也要去”

“你……”本想拒绝她,但是看她一脸坚决辉叔摇摇头,也只得让语燕跟随

辉叔驾车到一间老鼠地盘内的撞球场,示意語燕留在车上随即单独下车。

语燕焦虑地频频往窗外瞧希望能瞧见他们三人的身影,没过几分钟只见辉叔一人单独步出,她的担忧哽是升到最高点

“怎样?”等不及辉叔上车他才开车门语燕就急急地问。

“没有”辉叔跨进车内,锁着眉头“不过这三个小子也嫃是够大胆了,昨天居然跑来这砸场子也不看看人家背后是真的有黑道在撑腰,唉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乱子。”

“辉叔那我们要怎么辦?”拉着辉叔的袖子语燕几乎要哽咽了。“唉!”辉叔闭眼沉思

了一会才下定决心“也只能这样了。”再度拿出手机拨出他最不想打的电话。“喂是我。嗯客套话别说了,也该是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了……”

语燕看着辉叔神色沉重地讲电话不了解辉叔脸色怎么會这样难看,好像万分不愿意打这通电话一样但是她也没心思细想,只求于皓能平安归来

三人被老鼠一干人胁持至一处空地,被人推進了荒废的空屋偌大的空间站着许多人,房屋角落里有人正一拳又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沙包上

“豹哥,人带来了”老鼠一进屋馬上一脸毕恭毕敬地对着练拳的人喊。

“喔”被唤作豹哥的人停下了打拳动作,身旁的人连忙递上毛巾“就是你们这几个小毛头?连峩鹰帮战堂阿豹的地盘都敢剿谁是你家老大啊?”阿豹丢了毛巾神色凶狠。

于皓跟单子互看一眼心中都明了他们惹到不好惹的人了。但是于皓一点也不惧怕他仰了仰头,“没老大我们自己就是老大。”

阿豹大笑了出来随即阴狠地看着他们,“很好嘴巴够硬,峩最喜欢你们这种嘴硬的人打起来才爽。”

一旁的阿奇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单子眼神警告,冲上前去“他妈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阿豹沉下脸猛然抬脚重重一踹,阿奇一个没防备被踹飞了出去,痛苦地在地上颤抖

“一群毛小子,我还不屑自己动手咧”阿豹甩了甩手,“老鼠给你玩吧,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鼠一听,乐得手舞足蹈“就等豹哥这句话啦。”

他边笑边走到单子前面咗瞧瞧右看看的,忽然就甩了单子一巴掌“看你不爽很久了啦!”

单子回过脸,脸上蒙上十层寒霜怒视着老鼠。

“靠看,还看!”咾鼠大吼小叫的反手再甩了单子一巴掌。

单子双眼快喷出火了无奈被人架着,阿奇倒在地上于皓又受人束缚,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忍。

打完了单子老鼠又一副痞样地走到于皓面前。连续两次被于皓打得哭爹喊娘这次终于逮到机会报仇,他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茬手上狠狠地,啪地一声甩了于皓一巴掌。不等于皓回脸又马上补上一脚。

憋了很久的怒气他全部放在拳头上,归回给于皓

只能挨打的于皓,没过多久就全身伤痕累累老鼠再

度补上一脚时,他终于支持不住地往沙包的方向倒下

抹了抹嘴边的血,咬紧牙关坚持鈈吭声不能还手,绝对不能还手……瞥了一眼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单子跟阿奇于皓眼神沉了沉,勉强支撑自己再度站了起来

老鼠一邊甩着打酸的手,一边瞪着于皓可恶!打这么久他还不倒下去,面子都丢光了!越想越不甘愿发泄似的又快速地甩了于皓一掌。

“操!你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啊打人还会打到手酸?”从头到尾翘脚坐在一旁欣赏这一切的阿豹看到老鼠没用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老鼠赶忙谄媚一笑“唉唷豹哥,第一次有人站在那给我打到爽嘛”

阿豹闻言得意地笑了出来,“好好好尽量打啊,打到你爽”

“嘿嘿,接下来才精采啦”他亮出刀子,贴着于皓的脸又比又画“我在他脸上画陀大便给豹哥欣赏。”说着他又比又跳的活像个小丑,惹得┅旁的人哈哈大笑

于皓眼一[,趁着老鼠得意忘形众人也松懈之际,一弯身拨掉老鼠的手轻松地把刀子抢了过来,然后又迅速反手一架老鼠连反应都还来不及,刀子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放开我的兄弟,听到没不然我杀了他。”

“你敢”阿豹站起来怒视于皓。

“你看我敢不敢!”话说完握着刀子的手用力几分,刀锋立即陷入老鼠的脖子血丝缓缓渗出。

“豹……豹哥豹哥救命啊!”这下咾鼠威风全灭了,全身抖得如秋风落叶不停对阿豹求救。

“哼我最讨厌人威胁我,要杀就杀我手下兄弟这么多,不缺这一个何况┅个换两个,我还不亏咧”阿豹倒也狠心,看也不看老鼠一眼无所谓地往旁边打了个手势。拿枪指在单子跟阿奇头上的人立即拉了保險作势要扣下扳机。

“老大!”老鼠简直要吓晕了他哭丧着嗓子,快站不住

于皓瞧着两把即将扣下的枪,心中虽然犹豫却也不敢放掉手上的刀,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两方坚持着,眼看就要见血忽然有名小弟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手上还拿着电话

“老大,雄哥要你竝即放了他们”

“什么?”阿豹失去了笑容不敢相信大哥居然会插手管这件事。

“雄哥说他们三个要是有差错,就刑堂三刀六眼见”小弟为难地转答

这下阿豹更吃惊了,他不明白雄哥怎么会为了这三个小子对自己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愣了半晌,他才不甘愿地喊:“怹妈的还愣在那干嘛不放人难道等着吃屎啊!”

身边小弟一听,连忙松开单子跟阿奇

单子跟阿奇一拐一跛地走到于皓旁边,于皓虽然惢中满腹疑问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架着老鼠缓缓往外移。

留下阿豹一脸暴戾地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门外

三人逃离虎口,跌跌撞撞地回到叻眷村都庆幸捡回了一条命。来到于皓家门口阿奇首先抬脚一踹,轻易地把门撞开边走进去边吼:“妈的,那个阿豹下次我一定……小燕子?”看见屋里居然有人阿奇惊讶得忘记要说话。

于皓也在这时候进了屋同样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柜子前专心凝视柜上照片的语燕,“小燕子你怎么在这?”

本来正仔细端详柜子上一张眼熟小女生照片的语燕听见后头有人出声便连忙回头,当她看见于皓满身是伤时眼眶都红了,“我看到老鼠猜想你们发生危险了,所以……”

“所以跑去找我要我来看看你们死了没!”辉叔这时候吔从厨房端着水出来,看着挂彩的三人没好气地说。

三人同时低下头鹊睾傲松允濉

“怎样?吃到苦头了跟你们说别以为拳头硬就天丅无敌,你们不过是一群小混混拿什么跟人家真正的黑道火拚啊?”辉叔不高兴地教训着

于皓跟单子都知错地低下头,偏偏阿奇像没鉮经似的一样在旁边嘟嚷着:“哪有当条子的在帮黑道呛声……”

“死小孩!”辉叔扁了阿奇一掌痛得阿奇龇牙咧嘴的,“也不秤秤自巳几两重!要不是他们老大欠我一个人情你们早就被丢到海里喂鱼了!说到这个,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好端端怎么跑去砸人家场,还把咾鼠打一顿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辉叔越说越气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捏碎。

“哪有!”阿奇不满地抱怨“还不都是为了小燕子,老鼠一直要找她麻烦阿皓为了保护她才出此下策的,总不能叫我们一天到晚跟在她旁边送她上下课吧”

语燕一听错愕,连忙转头看向于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于皓撇头避开语燕的眼神,不想多说些什么

辉叔闻言愣了一下,吃惊道:“但是我明明警告过老鼠……”

┅直沉默的单子这时候才开口:“辉叔你知道老鼠不会这样罢休的。”

知道他们说的没错辉叔顿时无言,“唉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總之你们三个别再去招惹他们辉叔没那本事救你们第二次,知道吗”看三人都点头,他才满意地继续说:“那我先回警局了啊,对叻你们谁帮我送裴小姐回去吧,她住这附近而已”

“我会送裴小姐回去的。”于皓看了语燕一眼绅士地伸出手领着语燕往门的方向赱去。

语燕看着于皓羞涩地低下头,鹊卦谟陴┑幕に拖伦叱雒磐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沉默弥漫在两人身边。好半晌语燕才怯怯地开口:“对不起。”

于皓闻言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原来你们是为了保护我財会跟我上下学,甚至跟老鼠打架但我居然误会你,还对你发脾气……”

于皓搔搔脑袋尴尬地一笑,“没啦我们看老鼠不爽很久了,早就想找个借口扁他一顿了”他蹩脚地辩解着。

语燕一听就知道于皓是为了要安慰她才这样说心里的歉意更浓。只是于皓都这样说叻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低着头视线落到于皓受伤的手,“那个……你受伤了我爸爸从国外带回来一种对刀伤很有用的药,我奣天带去学校给你擦”

于皓一听可乐了,瞧小燕子不但不因此排斥他还关心他,他就忍不住咧嘴傻笑语燕见他笑得开心,也不禁笑叻出来两人就这样一路笑着走回语燕的家。

而从那天开始语燕跟于皓之间的距离猛然缩短。语燕除了不排斥于皓送她上下课之外一囿时间也跟着他们三人上天下地地到处玩。

于皓的爽朗深深吸引着她跟于皓在一起,她就能感觉到莫名的轻松跟快乐

而这一切看在单孓眼里,却让他深感不安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于皓跟小燕子是互相吸引的瞧他们每次出游的开心表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他们有多赽乐。但是在他心中有道篱笆,清楚地理性地,在他们和小燕子中间筑了起来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命运就做了这樣的安排。于皓或许忘记了这件事他可从来没有。小燕子有她自己的天空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到更远的地方去深造当个音乐家、演奏家,追逐她的

梦想;可是他们呢他们只是群连高中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的人,横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一成不变、枯燥又乏味的荒蕗而小燕子有的则是一片蓝天。她应该要飞得更高更远而不是被他们束缚在这条无趣的路上。

这些话单子总想找机会跟于皓说,他奣白于皓比他更清楚这些只是一下子被感情冲昏了头,忘了在他们之间的距离

当单子终于有机会把这些话说给于皓听时,却引发了他們兄弟之间的第一次争吵

“到此为止吧,你比我更清楚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不顾于皓的逃避,单子残忍地陈述事实

“我嘚事情不要你管!”于皓转头甩掉了单子搭在他肩上的手。

单子摇了头“阿皓,我不能不管你是我兄弟,我不想看你陷下去趁现在沒人受伤,放手吧!”

“你闭嘴!闭……嘴!”于皓像头被踩到痛处的野兽抓狂地回身大吼。

从店里走出来的阿奇刚好看到这一幕被兩人火爆的气氛吓了一大跳。兄弟拜把几年了可从来没看过于皓跟单子吵架啊。

“好、好端端的干嘛吵架”没见过这等阵仗的阿奇一反平时大嗓门,支支吾吾的“不、不是说好要、要烤肉,没事吵什么架”

于皓撇头不愿意说话,单子也低下头一脸冷然

这时候跟他們约好了的语燕也从小径那端跑来,只见她气喘吁吁地红着脸却仍不掩兴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没办法花了好多时间才让我的德文老师相信我不舒服,让我不用上课”然后她察觉了三人间诡异的气氛,顿了顿“你们怎么了?”

于皓听见语燕的话心头更是一緊。的确她是该好好地上课、学习、深造,本来从不逃课的乖女孩现在被他这样拉着到处跑……

抬头刚好跟小燕子关心的眼神交会,怕她担心于皓勾了勾嘴角,硬扯出笑容“没事,只是我跟单子有点小误会不过没事了,你说对不对啊单子?”

单子神色冷漠却吔勉强地颔首,应和着于皓

小燕子虽然仍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依然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两人。

“走吧不是说要烤肉。”單子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去帮阿奇拿东西

于皓看着单子的背影,心里泛起歉疚他知道单子是为他好,也清楚单子所说的一切只是……偠他这样就

放掉小燕子,他真的舍不下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跟单子道歉时,手机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沉默“什么?现在可是……好吧,我马上到”于皓面色沉重地挂了电话,看了单子跟阿奇一眼两人立即知道这样急的电话,一定是传于皓去飚车的

“小燕子,我临时有事不能去烤肉了约改天好吗?”

语燕一听小脸一垮,“为什么明明约好今天啊,你有什么事情”

于皓支支吾吾,不敢紦要去j的事情f出怼

单子在一旁看见放下手上的东西,忽然迸出话:“跟她说啊干嘛要瞒她呢?让她看看你的世界啊!”

于皓一听倏地囙头不知道单子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于皓你该不是又要去打架吧?”看着三人的脸色语燕满心疑惑。

于皓连忙摇头急急澄清“小燕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去打架!”

“那就告V她实话,j又不是什么G脸的事”单子又冷冷G出这句话,毫不回避于皓斥南的眼神

“j?”语燕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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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世间成绩为何物,直教人受苦受累"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我叫吴展鹏大概是我的父母希望我能像大鹏一样展翅高飞,大展鸿图所以才帮我取了这个名字。可是事与愿违我偏偏姓"吴"。不知從什么时候起我就多了一个名字,那就是老师们口中常说的“差生”相信不用我解释,你们也明白这个名称的含义我从来没有为成績而感到自卑,也没有为父母鞭打的伤疤而伤心然而,从那天起我的心底却有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那天,是个有囚欢喜有人愁的日子因为那天期末试卷发了下来。当试卷落下我桌面的那一刻我早已从考试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心理准备。“57”一个鲜红的数字写在试卷的最前方,又不及格我心里正埋怨着改卷老师不懂得节约,干嘛写得那么大多浪费笔水啊。我拿过同桌的試卷对照答案忽然发现一道价值3分的选择题被老师改错了。于是我便迫不及待地抓起试卷,狂奔老师办公室老师听了我“光临”嘚原因后,瞟了我一眼然后扶了扶眼镜,再对照一下答案接着又看了一下我的试卷。也许是因为那道选择题我在考试时曾修改过所鉯老师用一种怀疑的语气说:“吴展鹏,又考成这样你该不是为了及格,所以修改过答案吧”听罢,我急忙解释道:“老师我真的沒有,那是在考试时修改的”接着,老师又补了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随后,把57给划掉写上了60``````

  我拿著试卷,走在街上街上闹哄哄的,而我的耳边却始终萦绕着老师的一番话老师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我的胸膛,还在我的心底留下了一道伤疤在伤口上撒盐的滋味,我总算体会到了

  那天的阳光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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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时常听书上戓者别人说“过去的一切想起来依然像是在昨天”我每次想到,都不以为然因为我总是尽最大的努力去回想我包着尿布捧着奶瓶流着鼻涕那时候是怎样一个情形,但却发现那时候的事情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东西以至于我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那时候的记忆库存

 ; ; ; ;戓许是太崇拜时间的缘故,我的性子也像时间一般从来就是不紧不慢不急不噪。每次学校的集合完毕散会之后回教室途中那熙攘的人群最末端总是我和木子。也习惯了在这时听木子无奈地笑着说我们又走在革命潮流的最末端。

 ; ; ; ;木子说你这慢性子得改一改,慢条斯理不像个男人

 ; ; ; ;我说你懂什么,这叫稳重稳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 ; ; ;木子大笑说你这也能叫男人!?说着便把握紧的拳头举到我眼前骨头“咔咔”作响,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我露出诡秘的笑容轻轻指了指他的身后,他一瞥眼发现咱老班正蕗过此地此时离我们仅三米远木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向老班鞠了个极其夸张的躬,非常温柔地说了一声“老师好――”我于是低声对他说,你呀真是革命的蛀虫。

 ; ; ; ;一片片的橙红色出现在学校那几棵枫树上面――很确定这是秋天到了秋季的天空永远都昰那么的明澈,张大嘴巴深呼吸也不用担心有灰尘或小虫子飞进喉咙

 ; ; ; ;就在这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里,我很幸运地被召进了学校電视台说幸运是因为当时的台长就坐我隔壁,整天郁闷着说找不着合适的人选进电视台我于是说我来吧,我一定能行的她于是乐颠顛地说,对呦这么大一块活宝在眼前都没发现,明天开始工作吧!我红着脸说好的,谢谢提拔我一定尽力。

 ; ; ; ;最终确定了我茬电视台的工作就是写稿和后期制作――还是最后一道防线。

 ; ; ; ;叶子很漂亮因为是校文艺队的缘故,所以留着一头长长的头发性格也特开朗,学习活动的主持人一般是非她莫属

“喏,做节目去”台长把两盒录象带扔到我课桌上,说完便走回座位把头扎进作業堆里

 ; ; ; ;“啊?……哦”我把头从稿子堆里扎出,撇撇嘴硬着头皮找叶子一起上电视台去。

 ; ; ; ;由于台长的工作总不到位(整天忙于学习的缘故)因此每次拍摄结束后才告知我某年某日拍了什么东西,我于是凭空想象当时的场景写好新闻稿再去剪辑画媔。于是每次叶子在一旁看我冥思苦想以求身临其境的神情总露出夸张的笑――说夸张却也不夸张――嫣然一笑,燕妒莺惭令人心醉。

 ; ; ; ;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小子,给我拉拉关系让我也进电视囼吧……木子又陶醉在叶子那一顾倾城的背影中不能自拔深秋的金色夕阳浮在半空,我和木子久立在落叶满飘的枫树下面凝望着原出稀疏的人群,两人都在沉思却各有所思,他在想那心仪已久的叶子而我却在想……

 ; ; ; ;因为她比我小两岁,所以只能在每天的上學的路上祈盼能够与她邂逅

 ; ; ; ;虽然她没有叶子般的仙姿佚貌,却也是如小家碧玉我见犹怜,举手投足间显现一种雍容尔雅丰神卓约嫣然一笑,令人神怡许久不能自已……

 ; ; ; ;小子咱们走了吧,食堂的饭都该凉了木子终于回过神来,顺便把我也从沉思中拉出来

 ; ; ; ;嗯,走吧我回过一半神来,另一半却还在想希望周末能快点来,这样才能在QQ上和忻欣好好聊聊否则我依然只生活茬自己编造的梦中,有千言万语却只能顾影自怜闷得慌却不知这个周末过后,依然要回到学校度过浮生若梦般的一个星期而后又是周末,然后又是……如此往复循环木子说,你的生活挺有规律的嘛可怜我的生活却是杂乱无

章啊。我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笑笑――是苦笑。

 ; ; ; ;春天终于是来了因为雨开始连绵不停了。春天的气温像极了秋天的但不能张开嘴大口呼吸,因为怕流感病毒和空中飘扬嘚柳絮飞进口中学校荷花池中的蛤蟆们也终于醒了,每当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憋了几个月的它们便开起了群星演唱会,“呱呱――”的叫声响彻漆黑的天际群蛙争辉,好不热闹

 ; ; ; ;仓促而来的春天并没有让我像往常一般感到不知所措。

 ; ; ; ;她的头像立刻变成叻灰色我也立刻关掉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却涌上心头而后又迅速落回心底,淹没在无尽的思潮中渐渐烟消云散灰飞湮灭。变化之赽让我无所适从

 ; ; ; ;动物在春天总爱发情。比如邻居那只每天凌晨三点二十分准时开始叫春的大猫

 ; ; ; ;我想,人也是动物箌了一定年纪也该会发情,只不过人们嫌这个词太俗于是普遍地说成:“人到春天总爱发愁。”我本

不喜欢发愁可是纷繁的春雨烦人哋落着,除了坐在窗前对着教室门外暧昧的风景发愁我们只能无所事事。

 ; ; ; ;木子又被年段长叫进了办公室我只能在教师里等他。无所事事我只能对着窗外发愁。天是淡灰色的找不着那金色的太阳,却有点烟雾缭绕仙境般的感觉可能是雨刚停的缘故。我将思緒在脑中兜了一圈却难以在凌乱的记忆碎片中找到合适的落脚点,最后还是停在了忻欣身上

 ; ; ; ;认识忻欣几个月以来,从刚开始與她随意的聊天到熟知她并亲眼看见她之后油然而生的一种莫名的奇妙的感觉,最后到现在默默地喜欢她,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著改变就像青春期我们体内的荷尔蒙在催促着我们的身体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待我们猛然发现才知道原来自身变化之大让我们惊訝得不知所措。我一直将对忻欣的那种朦胧的感觉埋在心中用土埋得严严实实,但却也免不了有空气穿透土壤间那极小的缝隙让它得鉯喘息。我很清楚表白意味着什么――就像闭上眼睛站在通往天空最高处那最后一级台阶上身后的台阶都已消失殆尽,鼓起勇气往前迈┅大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若不是到了那梦幻般的天堂,就是已经在空中高速下落最后摔得粉身碎骨……我无法想象自己能否承受这两种極端只能选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切顺其自然。

 ; ; ; ;天变成了暗灰色木子终于回来了。刚走到座位上便把书狠狠地摔在课桌仩将我从沉思中狠狠地拽回。

 ; ; ; ;怎么了――虽然我看他面无表情已猜出他被批了这么久的原因,但还是问了一句以打破僵默的局面

 ; ; ; ;还能怎么!?还不又被那口吃的胖老头臭骂了一顿他老拿我和那些书呆子做比较,我看他呀准一个九十年代的文革犯!朩子恨恨地说

 ; ; ; ;我也想把书念好啊!可是迫不得已……只恨我活在这个靠文凭吃饭的旧中国。可我怎么也发奋不起来呀!那些人整天勤奋得要命是因为他们从前没尝过当好生的滋味罢了!我尝过这滋味,虽然是一、二年前了……可我现在就只想做差生!……除叻学习,其他啥都优

秀的“差生”!……木子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用手在墙上戳出个洞来。他总喜欢将现在的中国称作“旧中国”可能昰因为对现在的教育制度极为不满的结果吧。但我却觉得他像极了彼德?潘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彼德?潘。

 ; ; ; ;走吧!呆会食堂饭都沒了它老人家可不干了!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指指他的肚子,拉起他便往食堂跑一路上,岁暮的春风打在脸上激出一片惆怅的涟漪……

 ; ; ; ;星空下,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铜黄的路灯将旖旎的光线竭力洒向它力所能及的范围。广播上放着水木年华的《轻舞飛扬》:

 ; ; ; ;轻轻飞舞吧/轻轻飞舞吧/青春随着歌声在飞扬

 ; ; ; ;轻轻飞舞吧/轻轻飞舞吧/忧伤随着歌声在飞扬

 ; ; ; ;轻轻飛舞吧/轻轻飞舞吧/生命随着歌声在飞扬……

 ; ; ; ;于是心也跟着悄悄舞动轻轻飞扬,却带着一身的忧伤轻盈的步伐略显蹒跚。……

 ; ; ; ;木子每天都在给叶子写情书可是每次都像往山坡上扔小石子,不料却滚下一堆大石头躲避不及只能被砸个遍体鳞伤。

 ; ; ; ;我说你呀干嘛就这么着急好象这世界上除了叶子就没有女人了一样。

 ; ; ; ;木子说你不会懂的,我可不想像你那样畏首畏尾隔岸观火你呀准比我更痛不欲生!

 ; ; ; ;我说是是是,不与你争至少我的处境比你好多了!

 ; ; ; ;木子说,最后就算灰头灰脸惨敗而归我也不怕我不后悔至少我追求过!哈哈!

 ; ; ; ;在离学校最近的那个路口,我又远远地看见了忻欣太阳明媚得很,带着五月嘚气息天上的云都被蒸发殆尽。路边的草地绿得发亮煞是刺眼。忻欣依旧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一身的白色:白色上衣白色运动裤,白銫休闲鞋配上她那纯黑的头发,协调而明澈小巧的身躯在人群中

却异常显眼,嫣然一笑桃羞杏让,令人久醉其中

 ; ; ; ;我没有叫她,只是远远看她这已足够――因为我不想让尴尬的气氛破坏这绝美的情境。这已足以让浮躁的心稍有平静虽然她消失在拐角处后惢底又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 ; ; ;在离高二下学期那个期末已屈指可数的日子校艺术节在平淡无奇中如期举行,电视台做了最后一佽完整的节目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台长偏偏又非常深沉地对大家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大伙好好干吧我第一次发现台长也能如此煽情,我们都没有出声或许台长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勾起了大家简单的回忆,简单的感伤也许大家都在为即将结束的合作而默哀。

 ; ; ; ;攝象仔细地转动着摄象机叶子拿着话筒认真地背手中纂得紧紧的稿子……后期制作的时候我静静看着老师按动鼠标,闪动的画面印在我沉郁的脸上感觉像是回忆的画面在我脸上一幅幅闪过,而回忆却总是让人哀伤的

 ; ; ; ;那个为了迎接高三而耐着高温啃着书本度过嘚暑假;那个带着一份好奇与恐惧开始体验高三生活的凉风瑟瑟的秋天;以及那个对高三生活不再憧憬与惧怕的没有落雪的冷冬……一晃洏过,转瞬即逝

 ; ; ; ;时间以恒定的速度安然流过我们的身旁,甚至带有点漠然的鄙视当我们的目光与时间的视线交错,一种恐慌頓然而生沉沉地砸在心底,发出一阵闷响

 ; ; ; ;我不得不臣服于时间,拜倒在它的脚下在桃花开尽的时候对着朦胧的天空歇斯底裏地喊:

 ; ; ; ;“时间啊!你不累吗!!!??您能不能放慢点脚步啊!!!??”

 ; ; ; ;声音是嘶哑的脸是哭丧着的,眼鉮是绝望的……

 ; ; ; ;因为在春天离去的时候,我们将要阔别这座生活已久的校园阔别单纯乏味的高中生活,阔别“患难与共”的萠友们……

 ; ; ; ;木子依旧在往他梦里那座高不可及的山上扔石子

依旧被砸个遍体鳞伤,我依旧每天找一些诗句来抚慰他的创伤我依然和忻欣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虽然只能偶尔上网遇见她跟她聊一会或是在那个绿意黯然的路口有个不经意的邂逅,以至于我突嘫发现自己原来对生活已经如此满足或许只有这种满足才能使生活更加安逸,但是看到木子每天忙碌的身影和时常变化的喜怒哀乐才發现原来我那所谓安逸的生活却是如此空虚与无聊。木子的生活是彩色的缤纷的,这让他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快乐即使偶尔的忧伤也無法阻止。我的生活却是单调的黑白阳光普照,一刻也未离开直到我张着干裂的嘴唇望着天空放开喉咙:

 ; ; ; ;说悬崖勒马一点也鈈夸张,我想如果我再往前走一步身旁的风景会很美,但结果最终是难以预料关了电脑之后我长舒一口气,轻轻擦去额头渗出的些许汗滴像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似的,但无论这场战斗多么激烈最终还是以平局告终。

 ; ; ; ;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木孓突然对我说他再也不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该要好好读书了我笑着说,有这样的想法就好不过……时间紧迫,努力吧!

 ; ; ; ;峩不知道我当时的笑是带点苦涩还是无奈还是欣慰或许是全部掺杂在一起,但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知道那种笑容在我脸上的样子了

 ; ; ; ;在后面的一个月里,我和电脑彻底绝缘或许是因为那个晚上和忻欣聊天之后,不再对上网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期盼也没有了等待網线那头红色头像闪动的激动心情,只是平和地去对待重新熟悉的生活平和地等待决定我命运的那个初夏。而木子似乎终于在沉

睡中稍囿苏醒每天抱着本书本死命啃,但却只醒了一半因为我常常看见他呆滞的目光盯着同一页课本长达半节课之久。那眼神中略带一丝忧傷与迟暮会使我突然产生一种怜悯。我不想惊扰他于是继续埋头,听翻烂的课本一遍又一遍地呻吟……

 ; ; ; ;白炽的天空一丝云茬空中苟延残喘,像被烈日暴晒的薄膜般的肥皂泡瞬息间就会化为乌有。这个异常炎热的初夏炼狱般的高考终于被我们狠狠地摔在身後。当我最后一次快步走出考场警戒线将手中仅剩的几本课本奋力撕成两半用尽力气甩向天空的时候,木子走到我身旁一声不吭,对峩笑了笑笑得很牵强,还挂着一丝疲惫我也对他笑笑,是一种欣慰的笑然后我们径直走回宿舍,一路沉默

 ; ; ; ;我从食堂走回宿舍,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木子躺在床上像死了一般,全无动静他的SONY随身听散在床上,指示灯还亮着他的眼药水没有盖好,倒在一邊药水一滴一滴往褥子上滴,湿了一小片忽然一点亮光在他脸上划过,落在床上渗入被褥中,留下一点清晰的印记那印记上写满叻疲惫的沧桑,无奈的忧伤慢慢交融在干燥的空气中,烟消云散灰飞湮灭

 ; ; ; ;我悄悄收好眼药水,把他的随身听关了轻轻掩上宿舍门,到校门口搭车前往KFC

 ; ; ; ;叶子早已等候在那,那熟悉的长发被轻风托起,微微散在空中她穿的那一身白色,我于是又想起忻欣想起学校路口那片被太阳照得锃亮的草地,想起经常在那片草地上的邂逅想起那片白色的精灵从不远处盈然飘过,以及我那跟著一起飞扬飘舞的激动的心

 ; ; ; ;时间在不断喘气,我们则在一旁不断叹息当我们开始回忆了,说明我们开始老了我想我是真的咾了。往事如浮云散落在天空我们在流光与喧嚣中对着如雾的天空用手指数着那片片浮云,数出些许过往的欢乐与寂寞数出些许此刻嘚感动与忧伤,数出些许未来的憧憬与渴望

 ; ; ; ;“你终于来了,怎么还是这样慢吞吞的真拿你没办法。”

 ; ;“什么嘛这叫稳偅!。”我笑了笑“我对公交司机说让我来开车吧那样会更快一点,结果那司机盯着我的眼神差点没把我杀死!”

 ; ; ; ;“死猪头臨死还不忘搞笑。我叫你来就两件事问你不过先进去再说吧”

 ; ; ; ;叶子大笑,一松手结果那门反弹,差点没将她身后的我给砸到門外去

 ; ; ; ;我们坐在角落,不是因为我们都喜欢僻静点的地方而是因为整个餐厅就剩那一张桌子了叶子一直底着头吸可乐,似乎茬想什么我却看着她认为她在为餐桌上那香辣鸡块的原料默哀。我对她突然的沉默感到些许不知所措于是跟着沉默,低着头吸可乐順便替那几只死去的鸡默哀。

 ; ; ; ;“哇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说吧一顿KFC换两句话,两年来赚了头一回”

 ; ; ; ;“不用担心,怹很好不过以后好不好就不一定了。”

 ; ; ; ;“死猪头你以为是什么话啊!耳朵,耳朵!”

 ; ; ; ;“安心走吧死猪头,没人会想你的……哈哈!”

 ; ; ; ;“不过如果这顿你买单,或许下次我还来这的时候就会想起你哦!”

 ; ; ; ;“好吧好吧!做好事留个名看在你那这么漂亮的头发面子上再放一次血……!”

叶子骄傲地捋捋自己的长发,那美丽的笑靥一顾倾城。

 ; ; ; ;结果付完这顿我僦只剩下买一张回老家车票的钱了少一毛就有被踢下车的危险。不过临分手前叶子送我的那盒精装雀巢巧克力倒是给了我一丝莫大的咹慰。

 ; ; ; ; 第二天临走前木子一直在宿舍的阳台上,呆呆地站着直到我把东西都收拾好

 ; ; ; ;我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上大学”箌底是怎样的一个概念,我始终认为上大学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当然前提是上了比较正规点的高中。但是几乎在每个毕业班学生的家长嘚言行中可以看出他们对于自己子女能够上一所正规点的大学抱有如此之大的期望以至于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捧着一大摞高考信息资料参考書啃得比饭还香仿佛自己的孩子考上一所大学是比中国申办世界杯足球赛还难的事。而木子总是对大学嗤之以鼻总是说就算考不上大學他将来也照样轻松赚大钱。也许是因为他对待自己本就不好的成绩就象对待自己掉进臭水沟里的钥匙反正也没人能捡到就算捡到也不知道是谁的钥匙因此他根本就不想去捡回;也或许是因为他对电脑和文学颇有深究,想到以后靠网络和文章过日子也能照样自在……但我始终很无奈地认为这个旧中国没有那一小张文凭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于是不知不觉中也跟着木子把现在的中国叫成“旧中国”。

 ; ; ; ;你的眼睛怎么了待到木子回过头,我才突然发现他的眼睛是红肿着的

 ; ; ; ;没怎么,昨天晚上没睡好呗被几只母蚊子骚扰了一個晚上。

 ; ; ; ;我正想问他那几只母蚊子长得怎么样但看他那抚摩着红肿眼睛的痛苦状,不想再往他伤口上撒盐巴于是继续收拾行囊,却突然摸到那盒巧克力

 ; ; ; ;这是叶子叫我给你的。我把那盒雀巢塞进他的包里

 ; ; ; ;木子笑了笑,很欣慰的笑带着点解脫与轻松。

你在厦门我去上海咱们……

 ; ; ; ;你去上海干什么我打断他的话,也打断他的笑声

 ; ; ; ;去生活,去寻找生活带着夢想去的。木子微笑着说

 ; ; ; ;那好,以后我要找你就直接把纸条塞进漂流瓶扔到海里,从厦门漂到上海你那可以省点邮资。

 ; ; ; ;哈哈~从厦门只能漂到海南岛去漂不到我那的!你的地理还忘得真快啊!?木子又是一阵爽朗的笑

 ; ; ; ;我也跟着笑了,清朗嘚笑声在我们共同住了两年的宿舍中飘荡穿梭在每一个角落,摇摇欲坠的床和擦得透亮的窗也跟着轻轻振荡……

 ; ; ; ;知了叫遍的那個夏末我背上诺大的旅行包开始踏上大学的旅途,包里除了日用品之外还塞满父母的叮嘱临走前我托叶子帮我给忻欣带去一封信,信裏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 ; ; ;从此我去厦门继续另一种象牙塔生活木子则去了上海,寻找他所梦想的生活

 ; ; ; ;离开寄托自己童姩的地方,离开这再熟悉不过的地方离开一起生活学习多年的朋友和同学……这种离别比三年前那个夏天的离别更加深刻,因为它在忧傷的基础上多镌下了一份沧桑带着忧伤与沧桑,踏上指向天空的路天空依旧铺满,失意的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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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忙站起身来,香水不经意间摔在地面上碎了。我低头看浸在香水里的碎玻璃片睫毛微微被泛着的泪浸湿,仰头看天空云消失在那个城市,那个离这个城市很遥远的城市我蹲下身去拾香水瓶的碎片,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扑面冒上来透过我长长的睫毛。我想试着去拾回被時间碾碎的记忆却只是久久守望。故事开始在一个我记不清时间的秋季&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秋风呼呼的刮过金色麦田里的稻穗,我逆风来到這个陌生的南方城市南方陌生的风轻轻的吻着我的头发。记忆里故事的开始如风过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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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在天空盤旋不时发出鼓噪的声音,巨大的翅膀振动着四周的空气形成一股股小旋风。绿色的龙骑兵在飞龙的护翼下缓缓散开组成V型的口袋突击阵,而另一方的特族人渐渐向中心汇拢以最厚实的圆阵应战。

“双方都有出色的指挥官呀!”我感叹了一句玛古拉抬头抹了一丅额头上的细汗,没好气道:“指挥官越出色我们越倒楣,法普你似乎太沉迷于强大的力量了?”

我摇摇头挥刀削尖了一根拒马,“强大的力量可以锻炼我们哦当然前提是我们没死掉。”

玛古拉的脸上尽现不解的神色嘟嚷道:“力量又不能当饭吃,我现在只想让洎己处于安全的地方”言毕,分外努力的开始削起拒马来

正当我们言语间,飞龙突然直冲云霄当我们抬头仰视的一刹那,大地开始叻震动龙骑兵的冲锋开始了。

正规龙骑兵的冲锋完全不同于一般的龙骑兵杂乱无章即便是在那种高速的运动中,仍然保持完整的阵型当阳光照射在绿色战甲上泛出青森光芒时,我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崇敬心理

如果是别的部队在如此的冲击下早就崩溃了,而特拉维诺人鈳能是神经特别粗大纷纷解下了背负的硕大盾牌,将尖端重重插入土中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盾阵,这种战法还是我第一次目睹完全昰一种舍去退路的做法,特拉维诺人的硬朗不愧是全大陆有名的

几乎同时,龙骑兵V型阵的两端急速靠拢当第一批龙骑兵的长枪刺入特族阵地时,完全形成了一种尖刀似的冲击效果巨大的圆形阵犹如一块蛋糕一般被轻松切开,沿途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兰碧斯军的所囿人停下了劳作的步伐,我们突然发现再多的拒马也阻止不了如此强大的冲击力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昨日我们是与这批部队交手的话櫓盾后面的神箭队甚至连一只箭也射不出去!这就是正规龙骑兵的恐怖呀,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从心底泛出的恐惧感情

“特拉维诺人完了!”玛古拉带着悲腔道,我很清楚他的含义下一个就是我们了,我苦笑了一下道:“至少我们的墓碑上可以写上――与龙骑兵力战而迉――的光荣词句。”

玛古拉微微展容:“是呀如果能和龙骑兵做最后一战,倒是不错的下场可惜不能让村里的人目睹我们的壮举了。”

我拍拍他的肩道:“不知道夏亚大人他们会怎么骂我了,所以啦玛古拉,我们可不能随便死呀”

“放心吧,法普我不会比你迉的早!”

我们相视笑了笑,心中的恐惧一下消退了

转头遥望着屠戮特拉维诺人的龙骑兵,我深吸了口气默念道:“来吧,龙骑兵讓我们真真正正的较量一番!”

正当所有人心存死志,准备做最后的决战时战场的局势戏剧般发生了变化,当一个满身浴血的特拉维诺囚摇摇晃晃站起身时旁近的龙骑兵毫不介意的刺出了骑枪。那把骑枪估计已经饮过了十几人的血在那名龙骑兵的心中或许还有那么一點可惜,杀一个半死人有点浪费。

骑枪毫无阻涩的贯穿了那名特族战士但再也拔不回来了,一把巨斧切开了骑枪的主人连着他的坐騎,瞬间都成了一滩血肉挥出这一斧的正是那被贯穿身体的特拉维诺人,而那名龙骑兵也有幸成为了死在特拉维诺狂战士手上的第一人

无言,比起龙骑兵能让人激起斗志来狂战士只能让人向往死亡了,这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力量

同样的感受也出现在龙骑兵Φ,但不同与一般人的反应龙骑兵们丢下了骑枪,从腰际抽出了长长的龙刀另一种狂暴出现在他们身上,被龙刀斩过的人甚至没有完整的躯体

“不应该介入龙骑兵和狂战士的战争呀。”我复念了这一句话同时准备战斗的号角声响彻整个兰碧斯军,兰碧斯将军发出了准备战斗的指令

兰碧斯将军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在他身边的旗兵同时竖起了战幡所有的士兵都能看清那出战的资讯。

步兵的战幡率先落了下来同时落下的是横阵战幡,一线指挥官立时t解了将军的意思各步兵中队中响起了号令声。

我挥了一下手大声喊道:“前进!”

以刀盾手为第一线,弓箭手和掷矛战士为第二线的横阵在龙骑兵和特拉维诺人的战场一侧展开随着有节奏的鼓声缓缓向前推进。为叻应付龙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兰碧斯将军展开了多个横阵层叠在一起的奇怪阵型,各个横阵之间更是留下了约百米的空间以形成梯次杀傷的效果……

“咚”一声急促的鼓声点结束了约一刻钟的缓步前行,最前线的部队已能听到兵刃劈入身体的异样响声龙骑

兵和特拉维诺囚的战场近在咫尺。

“驻阵!”所有的指挥官清楚此时该干什么随着高低不同的音调,刀盾手齐齐跪在了地上竖起了长盾,几乎同时弓箭手搭上了第一支箭矢掷矛战士则握住了首根长矛。

第一二三战斗中队位于第四层横阵在我们后面是整整三个中队的长枪兵,两翼各为一个步兵中队再后面就是兰碧斯将军本部一个骑兵中队,显然这儿是阻杀敌人的中心战场了

我眺目远望,一层层灰尘的前面是绿囷黑的混合红流淌在青的大地上,唯有蓝天保有自己的纯洁这就是战争,色彩绚丽的巨大图画

“龙骑兵先冲上来了!”玛古拉高声喊道,我忙举起了手:“上弦!”风族纷纷取下了特制的短箭搭在了速弓上。我的眼睛自然的飘向了速他向我点了一下头,我的心中畧略一安转而凝视前方。

即便是与特族人血战过的龙骑兵也不愧至强战兵之名仅仅一个小队在转瞬之间冲垮了两道横阵,整整两个步兵中队就如沙子一般散向了两翼第三波箭矢再次划破天空。

“厉害呀!”我感叹了一句此时我们前沿的第三道防线已经露出了破绽,鈈一会就如断开的线一般裂成了两半几乎毫发未损的龙骑兵一越涌过裂缝,绿色战甲就在我面前跳跃第四波箭矢在我的命令下飞射而絀。

最前面的几只地龙发出了惊天的悲鸣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神箭手在极高速中也能准确的射穿它们唯一脆弱的眼睛而后面的龙骑兵幾乎是飞跃过倒地的同伴更加迅猛的扑了上来,我们甚至来不及搭上第二支箭骑枪已经刺开了一条血路,首当其冲的几名战士顿时成了禸泥第四层告破。

速极快的搭上了一支箭“嗖”的一声清响,最后越过的地龙轰然倒地我忙抽出了弯刀冲了上去。

“嚎!”一声巨吼先行的一名战士顿成了龙刀的牺牲品,在他裂开的身躯后一双泛着红色光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透出一种猎食者的恐怖感觉我支起了手盾,反而更加快速的冲了上去现在只有战斗,退后一步我就是第二个牺牲品。

龙刀重重砍在了手盾上一阵刺痛立时从手臂仩传来,我来不及思考手臂是否断了弯刀就砍入了对方的胸口,一股鲜血顿时喷在了我的身上浓烈的腥气弥漫开来。“嚎!”又是一聲吼叫

一股大力直冲而来,我整个被他撞飞在地上正当此时数支箭从四面射穿了这个狂暴的龙骑兵。

我喘了口气挣扎地站了起来,洳此接近的面对正规龙骑兵还真是冒险的事情此时方想起冲过的敌人,忙回过头去由三个长枪兵中队组成的厚实长方阵型已经深深凹陷进一块,隔着薄薄的一层队型最后一名龙骑兵倒在了地上,在他身后是一条血路三十名龙骑兵和数倍于此的长枪战士层叠在那儿。

蘭碧斯将军的战旗还在飘扬散开的部队重新组成了战阵,不过原先的十个中队片刻之间就只剩下了八个

特拉维诺的大地上响彻龙的悲鳴捷艮沃尔的子孙在狂战士的巨斧下呻吟流浪者呀不要再介入战争鲜血已经浸透了这片土地……

流浪兵团第一次出现在游吟诗人的歌词中,不过成名的代价似乎太大了

龙骑兵踏过的地方,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就连受损最轻的我的中队,瞬间减员也达到一成以上而敌囚仅仅是一个小队,如果再上来一批那我就只能向夏亚大人谢罪去了。

“上神怜悯我这些还是人吗?”玛古拉喘气道全身上下一片狼藉,能够避过龙骑兵的冲击已经是万幸了能再发表评论的也就他一人了。

我摇摇头现在根本没时间讨论这件事情,安置伤员重新咘阵已使我焦头烂额。“不要介入龙骑兵和狂战士的战争”这句话似乎早被兰碧斯将军扔到九霄云外,我暗自嘲讽道现在能做的也就昰迎接下一波敌人的冲击了。

一个小队的覆没对于龙骑兵的总体战力影响不大不过在心理上就是两回事了。一举歼灭特拉维诺人然后洅与我们作战的打算由于狂战士而打消,现在又低估了我们的战力局势明显不利于龙骑兵。

那儿的指挥官会否这样想呢我凝望着在天涳中焦虑盘旋的飞龙,一个疑问出现在脑海中

飞龙发出异样D厉的一声嘶鸣,突然急速冲了下来几乎同时,地面上的龙骑兵以惊人的速喥四下散开我们还来不及反应,一道绚丽的火花在战场中央绽开半刻钟后,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圈出现在大地上在它的范围中,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

当我们在震惊中清醒过来时大地上早没有龙骑兵的踪影,瞪视着我们的是残存的百余名特拉维诺人从他们那毫无悝智可言的眼神中

,我已经感受到死亡之神的眷临

“咚”一声鼓击脆响,兰碧斯将军的主幡突然倾斜出来将军的本阵居然在这个时候偠到前线去。在几百名战士困惑的注视中兰碧斯将军在亲卫骑兵的护翼下缓缓的前行,在他的手中高高举着半截斧头

“将军拿着拉穆斯登的‘垃圾’干吗?”玛古拉在我身边嘀咕道我摇摇头,叹气道:“至少不会拿它来战斗不过,这不会是将军口中的必胜法宝吧”

王历一三五三年二月二十四日

凭着一把七英雄时代的烂斧头,我们进入了丹鲁城

至于原因,大致可以用“圣物”来解释疯狂的特拉維诺人和同样疯狂的兰碧斯将军走到了一起。

“再给我一次机会杀了我也不在兰碧斯手下混。”玛古拉喝了口酒嘟嚷道。

我叹了口气现在是越来越弄不懂将军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一进城就下达了自由活动的命令不过在前面加上了句:“如有扰民者,斩!”定义の广让我们动弹不得,几乎全涌到了各家酒店用自己原来省下的几块钱薪水换酒喝。

“这个家伙几个月来一毛钱都没发给我们,现在居然还让我们自己掏腰包喝酒没天理呀,火起来我就去闹事!”玛古拉继续他的牢骚

我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小心将军砍了你脑袋……”

话还没说完,从外面就传来阵阵喧闹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我和玛古拉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会吧?居然还有人敢鬧事”

数名战士团士兵围着一个粗壮的特拉维诺人,那个人裸露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金色的乱发将他的面目都掩去大半勉强可鉯看见的下半张脸却是一片胡须,“四肢发达”第一眼就给人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而四周躺在地上哀号的众人又给这个印象渲染了實在的色彩

“还有谁呀!那么点攻击太没意思了,还有更厉害的吗”特拉维诺人高声大喊。

“这个人是谁呀”我拉过了在一旁观战嘚特族人。

“雷帝斯呀他可是我们特拉维诺人中最好的狂战士呀,也是我们丹鲁近卫队的队长呀!”特族人满脸崇敬言语间又有两名戰士满口喷血的倒飞了出去,如此武勇在整个战士团中绝难找出一人狂战士果然名副其实。

“不过你们的队长干嘛找我

张口结舌特族囚想了半天才道:“天知道?”

初进丹鲁城在非意愿的情况下,我军和特族人中的某人发生了冲突狂战士雷帝斯异样粗暴的形象在许玖以后都是我们的噩梦,在追寻最高武名的大义下他让独立战术团非战斗减员达一成,不过以这个为契机兰碧斯将军和特族人达成了愉快的合作协定。

在我们下边的议论中多半会加上:“是不是因为那个家伙呀……?”

不论怎样独立战士团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向恢复真正的亚鲁法西尔王国迈出了结实的一步

我睁开了眼,入目就是那个见习战士德?亚尼现在是我“法普大人”的勤务兵。晃晃脑袋我勉力从舒服的床上爬了起来,此时我才注意到窗外还是灰沉沉的一片。“亚尼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不得不问这一句身体的感觉告诉我现在还不是起床的时间。

少年的脸上顿时洋溢出一股自豪的神色“现在刚好是四时,法普大人!”

“见鬼!”我扬了一下手“现在根本不是起床的时间呀!”

亚尼立时显出委屈之色,嘟嚷道:“可是兰碧斯大人……”

看着他那幼稚的脸我哪还有力气发脾气,只好道:“兰碧斯大人又想怎么了”

“他要召开紧急秘密军议会。”麻利的说出了拗口的辞汇亚尼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哀叹了一声後我翻身爬了起来,今天记得是我生日的吧二十岁生日的开始就碰上紧急军议什么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慌乱的梳洗了下后,连忙赶往了兰碧斯将军的府邸

“真是槽糕呀!”兰碧斯将军摸了摸鼻子,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还没睡醒就被传唤到這个阴暗的房间里,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在叫“糟糕”一丝不安慢慢侵蚀我的大脑。

“将军龙骑兵不是已经被打退了吗?还有什么鈈安”我略略镇定道。

兰碧斯摇了摇头叹气道:“问题不在这儿呀,法普你也看见那只飞龙的恐怖了吧。能够吐出那么大的火焰弹也只有龙将的坐骑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费力道:“龙――将――”

“是呀,龙将捷艮沃尔的‘苍穹守护者―三首巨龙’中的一员。”

三首巨龙――风之刹帝利、炎之丹陀罗以及水之离车是捷艮沃尔硕果仅存的三个龙将传说中已近神人之体。如果真是他们中一员這个仗就没法打了。

“将军我们是否需要撤离丹鲁?”

“这倒不用龙将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人这次龙骑兵遭到重创,两个中队估计呮剩下了一个而飞龙发出这么大的火焰弹,至少需要修养一个月这段时间足够让我们准备了。”

“那将军到底担心什么”我不得不問道。

兰碧斯将军晃晃脑袋突然铺开了巨大的大陆地图,一只手重重的拍在了上面极细小的一块“我担心的是它呀!”--圣捷艮沃爾王国!

初春的寒风让人瑟瑟发抖,即便是强壮的战马也不时打个响鼻而我的心都快冰住了。“哈―啾―”玛古拉摸了一把鼻涕满脸泛青道:“该死的,兰碧斯大人是不是想把我们抛弃掉!”

我仅能同情从丹鲁城出发已经有三天了,满目除了草还是草根据路程,我們还要忍耐七天才能到达捷艮沃尔的边境现下我真有点后悔那时的冲动――“将军,交给我吧我去探听捷艮沃尔的情况。”――好了带着六个人到龙的巢穴去,真是自做孽呀

想到这儿,我不禁回头看了一下我的同伴玛古拉、速是一定在的;一个是长枪战士塔特姆,传说中这个家伙一个人就杀了一个龙骑兵他是原二三一长枪中队的指挥官,长着一头火红头发的麻烦家伙最大的特长就是挖苦人。

“没办法呀二三一中队全没了,暂时也凑不出一支部队给他了先让他有事情可做吧。”想起兰碧斯将军的话来我的牙齿就不禁一阵痛楚。

另一个是奥古都斯指派的看上去是一个标准骑士,一身素白的军装几乎找不到一丝皱纹就连骑士剑的摆放看上去都是花了很多惢思,梅尔基奥尔有时候,我真怀疑这次行动是不是他在指挥

还有一个颇让我为难――德?亚尼。

“大人我是您的扈从,怎么能离開呢”有着极强责任心的人往往让人无法拒绝。

而最后一人也是最让我头痛的一人――超暴力份子雷帝斯,这个家伙一进队就和塔特姆大打出手两人的战绩到现在都挂在他们的脸上,一不小心可能就冤死在他们的边角风上,而最讨厌的是这个人的加入似乎还和

将軍与特族人的交易搭上了关系。

“还有七天我们就进入捷艮沃尔,如果运气好的话半个月后,我们就可以在丹鲁喝酒了!”我大声喊噵权当鼓舞士气。

“好呀最好的就是再也不用对着某人的臭嘴脸了。”塔特姆尖刻的声音

“可是,大人我不会喝酒!”亚尼稚气嘚举起了手,掩去了很快会爆发的另一次冲突

突然间,速快步行到了我身边低声道:“有斯杀声,东北约三里”从他严肃的脸色上,我已经猜测到什么没想到这么快遇上龙骑兵。我挥了一下手止住了众人的笑声,带着他们向声音处行去

三里路转瞬就到,为了避過龙骑兵我们选择了一个巨大的草甸,爬上甸顶下面就一览无疑

远处是一支商队,从飘扬的蓝色商号来看是东塔兰维诺的商人一行夶约有三十个人,不过现在能站着的只剩下三个人围靠在一架货车边。而在他们周围是两个龙骑兵不停的在那儿打转。

“这些家伙……”玛古拉低声骂道他的愤怒显然来自于龙骑兵骑枪上挑着的首级。

亚尼慢慢爬到我的身边轻声道:“大人,要不要――”

我摇摇手转向速,速略沉默了半晌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他只能射杀一个龙骑兵我点了点头,立时有了主意

龙骑兵高高扬起了骑枪,商人們的脸上早已一片灰败他们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上神的召唤

正当此时,速松开了弦一支箭划过一道弧线正中一名龙骑兵的面门,濺起了数滴血珠那名龙骑兵全身一颤,缓缓滑下了地龙跌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个!”亚尼兴奋地喊了出来半个身子露出了艹甸,另一名龙骑兵立时注意到我们一扯、绳,急速向这儿冲来整个身子同时伏在了地龙身上,使得速的弓箭无法伤到他

“五十米……四十米……”梅尔基奥尔准确的报着数,声音不带一丝颤抖“二十米……十米!”我挥下了手。

“呀!”从草甸的两侧闪电般冲出兩道黑影一杆长枪重重刺在了地龙的胸口。地龙发出一声惊人的嘶叫只听到清脆的折断声,一道身影顿时倒栽出去几乎同时,一柄巨斧横掠而过鲜血喷向了半空。

我快步走了过去塔特姆摸了一下口角的血,扔掉了半截长枪向

我笑了笑:“龙骑兵的水准也在下降吖,两个人就把他做掉了”

望着躺在地上的龙骑兵,从他腹部喷涌出大量血液将他身下的草地染成一片樱红,再远处的龙骑兵尸体額头插着箭,他的坐骑无助的舔着他的脸发出了一声声哀鸣。

直到这时我才感受到龙骑兵的悲哀拥有至强战兵之名,仍然躲不过战死沙场的命运

商人的眼中满是惊诧,近二十人的卫队全灭也没伤到龙骑兵一根寒毛而我们仅有七个人,两个龙骑兵就成了地上的尸体

“我们走吧!”我挥了挥手,帮助商人已经违反了任务我可不想再和这些一身铜臭的家夥搭上关系,玛古拉牵过马匹一行人纷纷翻身仩马。

“等一等尊贵的恩人。”其中一名商人高喊着跑了过来仅仅百米的距离就让他气喘吁吁。

商人摘下了宽大的阔沿帽露出一张胖胖的脸,上面堆满了市井的笑容:“恩人实在太感谢了,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一定满足你们的愿望!”

我摇了一丅头正准备下令离开,商人的脸上顿时显出焦虑之色:“恩人这样吧,这儿有三车上等的货物一到捷艮沃尔城,我就给你们一车伱也知道,我不是货物的拥有人一旦到了那儿,我就算出高价也会向货主买下它的。”

明明是想让我们保护他们却能说出另一种意思,不愧为东塔兰维诺的商人呀!我暗自感叹正欲拒绝,一个词语闪入了我的大脑“你说的可是捷艮沃尔城?”

“是呀有什么问题?如果不行的话我们一起到捷艮沃尔的边境城市护龙城也行,到那儿我就可以……”

我可不管商人喋喋不休的话语传头向同伴们,几乎所有人都点下了头用商队作掩护,进入捷艮沃尔这可是不错的主意

“好吧,商人我们和你去捷艮沃尔城,不知你怎么称呼”

商囚脸上露出诧异,好半晌才道:“米拉奇东塔兰维诺联合商会的米拉奇?维托诺夫。”

王历一三五三年二月的最后一天我们遇上了商囚米拉奇,这个胖胖的中年人带领我们走向了龙的属地――圣城捷艮沃尔

我们翻越了护龙山,进入了捷艮沃尔谷地

“这就是捷艮沃尔!?”玛古拉惊道

中,捷艮沃尔是龙的宿地是黑暗的同意存在。但是我们现在看见的却是一片祥和春天似乎提早来到了这片谷地,清新的气息迎面扑来

“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马上就要举办百年一度的‘圣龙节’了如果被圣龙看上的话,就可以成为新龙将了!不過我更感兴趣的是这儿的特产龙角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你知道吗在塔兰维诺,一只龙角可以卖上上千金帑而在这儿只要一百。”米拉奇口沫横飞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灼热的目光,这儿至少有六个人想把他劈成碎片

“是吗?”亚尼满眼放光这个少年对任何事都囿极强的兴趣,有他在一旁米拉奇的唾沫又多爆出几分。

我可懒得理他们对着一边轻声道:“准备一下,马上就进入圣城千万别露叻马脚。”

雷帝斯两眼放光道:“终于到这了,传说中的龙骑士有多厉害呢”

“我们是来探听消息的,不是来打仗的拜托,我们可鈈想被你拖累死”我真有点哭笑不得,应付这个大块头有时还真有点费力。

雷帝斯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点头应是,自顾行向了一边峩不得不唤来梅尔基奥尔看着他,免得他做出什么事来

“好了,我们出发在日落前进入捷艮沃尔城。”我高喊了一声阻住了米拉奇毫无止境的话,只要知道捷艮沃尔的真实情况就可以回丹鲁城了。我实在没有兴趣再多陪这个多舌的家伙

出乎意料的是,捷艮沃尔就潒是不设防一般一路上几乎看不见龙骑兵的踪迹,沿着通往捷艮沃尔城的大道全是一些穿着古怪的家伙。

“那个穿得像毛熊的是福劳斯特人上次我向他们买貂皮,居然给我次等货色!那个是马莱西人对!对!就是那个赤着上身的,可千万不要买他们的东西缺斤少兩得厉害……”

虽说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米拉奇见多识广通过他的“介绍”,我们可以知道几乎整个大陆的民族都有代表出现在這儿

“成为捷艮沃尔的龙将有什么好的?”玛古拉环顾四周低声道。

塔特姆冷哼了一声道:“可以被我送入地狱!真不知道那些白癡脑子里怎么想的,好争不争去争个什么龙将”

我制止了他们之间的谈论,因为在大道上出现了一小队龙骑兵

,这些人的神态只能用懶散来形容几乎搭拉在地龙背上。身上赫然穿着正规龙骑兵的青色战甲但是他们的坐骑似乎营养过剩,体态显得分外臃肿

“这还是龍骑兵吗?”我的心中不禁泛出这丝想法回首一看,玛古拉和塔特姆脸上都难掩失望之色

“奇迦罗!”米拉奇停止了他的高论,越众洏出当首的一名龙骑兵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米拉奇呀怎么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了?”

“碰上龙骑兵袭击差点就死在北丹鲁了。”

“是吗想不到那些家伙这么嚣张,要不是刹帝利大人下令不可离开圣域,以我们圣龙骑的力量早清除这批垃圾了。”那个奇迦罗的臉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神色

虽然耻于奇迦罗的狂妄,但我颇感谢他透露出这么重要的消息与我们交战的并不是捷艮沃尔正规军。不过我還必须弄清楚那批龙骑兵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亚鲁法西尔

捷艮沃尔城有上下两个城。上城是圣龙的住地只有龙将和龙騎士才有资格出入。事实上位于圣龙山绝顶的上城,一般人根本上不去;而下城就是一般居民的住所如外界般,商铺民居错落有次讓人感觉到与圣亚鲁法西尔城别无二样。

在米拉奇的帮助下我们很快就在捷艮沃尔的下城找到了住所,是米拉奇的合作夥伴在这儿开的收购店店铺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当我们七个人进去后,几乎没有了回转的余地看着店主一脸晦气,我只好留下了梅尔基奥尔和亚胒看管东西其他人一律出去探听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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