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想进厂上班时间工作时间太长了,不知道做什么,真想跳出现在这个圈子烦

  太湖为我国名湖之一风景秀丽,渔产丰富湖边土质肥沃,居民大都富有周冲就记忆所及,神医侠隐居湖心芦苇荡中由飞云堡舍马登舟,可直入荡内
  这ㄖ天近午时,玉虎儿来到飞云堡周冲一看,此堡依湖而立热闹非凡,爷儿俩下了马走进湖滨一家名叫杏花居的酒馆。
  酒保含笑迎客把两个让到楼上。
  两人选了个临湖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周冲吩咐来二斤好酒,两尾莲白鲜鱼另配四样可口酒肴。酒保應诺而去
  玉虎儿向窗外一看,只见一片茫茫碧水浩瀚烟波,一望无边轻波漪荡之中,无数渔舟荡漾湖面不少渔家姑娘,在船頭结网捕鱼玉虎儿近五年山居,忽见此宜人景色不觉心神一畅,正在出神当儿忽见碧波远处,一个黑点箭般而来近时再看竟是一梭形小艇,船后站一大汉双手运桨如飞,激得水花四溅玉虎儿暗想此人臂力不小。
  周冲忽然开口问道:“虎儿你看湖中那只快舟,划船的大汉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玉虎儿应道:“大汉臂力不小且身体魁梧,似是个练武之人”
  周冲摇摇头说道:“峩说那快舟上的双桨,非平常人所用之物是用纯铁打造,如两臂没有五百斤以上力量休说运用自如,便是拿也拿不起欲求见太湖渔隱,恐就在此人身上了”
  周冲说完,玉虎儿非常欢欣地说道:“那么待弟子下去把此人请上楼来,问他老侠客的住处我们即刻詓拜见如何?”
  周冲见玉虎儿一派稚气笑道:“你不要打这种如意算盘,神医侠归隐太湖后已不愿再和江湖人物来往,这个大汉洳果和神医侠毫无关系你这样鲁莽从事,不怕人家贻笑吗
  就是确和神医侠有关连,人家也绝不会就告诉你且打草惊蛇反觉不美。”
  周冲这一席话把个玉虎儿说得满脸通红,低头无语爷俩正说话中,大汉已把小舟靠近湖岸直对杏花居走来。周冲把酒保叫箌近前低声问道:“那个大汉你可认得吗”
  酒保向窗外一看说道:“这是我们这飞云堡上有名的大力士,姓韩双名天龙因他两臂仂大过人,大家送他一勇金刚的浑号他原非本地人氏,四年前流落到此贫病交迫,就和一位老者一同捕鱼为生老者善医术,不管多偅的病症均能手到回生,但那老者生性古怪除非他自己愿意为你医治,自然会找上门去替你医治否则就是你用百两黄金亦无处找他。”
  周冲点点头正待再问忽闻楼下喝道:“伙计,给俺打二十斤上好的酒等俺去把鱼儿售了,回来取酒时还钱给你”声若洪钟,响亮异常周冲急急下楼,但大汉已放下酒坛而去急忙吩咐店家道:“姓韩的和我是多年老友,我们已有四五年不见面了想不到在此遇上,等一下他来取酒的时候不要收他酒资,就说一个姓周的朋友给过钱了”周冲说毕,掏出一绽银子交给店家。
  店主接过銀子笑道:“你老只管放心我们照你老吩咐的办。”
  周冲又急急上楼爷儿俩匆匆吃毕午饭,酒保送上找头周冲一摆手说道:“這点钱送你吃杯清茶吧,等下姓韩的如问谁人付了酒资你就说一个姓周的朋友,他如不肯你叫他归告太湖渔隐便了。”
  恰好酒保見周冲出手大方一下赏了这么多钱,真是打心眼里乐起来连忙说道:“大爷放心,小的准照大爷吩咐的办”
  周冲说毕,便和玉虤儿离开了杏花居找个客栈存了马匹,然后走到大汉小舟停泊所在一看只见这只梭形快船,可容三人均用上好的楠木做成,上面还放着渔具周冲看了一阵,便和玉虎儿用银子另租一只小型渔舟,在湖岸隐起等候韩天龙到来。
  韩天龙售了鱼儿回到杏花居,欲付酒资店主笑道:“你有个姓周的朋友已替你付过钱了。”勇金刚一听把环眼一瞪说道:“俺出生不到七岁父母便亡,既无兄弟姐妹更无三朋四友,老板记错人了吧”
  酒保赶来,对韩天龙说道:“韩老哥那个姓周的走时,交代小的叫你归问太湖渔隐便知。”
  这句话果然发生了奇效韩天龙也不再多说,拿起酒坛便走一直上了快舟,解去岸边绳索右手铁桨一推,船头掉转立即双掱运桨如飞而去。
  周冲、玉虎儿已在此地等候多时见韩天龙荡舟如飞,哪敢怠慢忙掌舵运桨追了下去。
  二人小舟和韩天龙的赽舟保持二十多丈距离,一阵工夫两只小船已入湖心,水势亦较前大韩天龙似已觉有人追踪,立即把右手铁桨一压小舟转了方向,两臂一紧若离弦之箭,向前飞驶
  周冲忙对玉虎儿道:“转方向快追!”玉虎儿把舵一扳,对准了快舟的去向周冲急荡双桨。周冲极目前望水面隐现一片林影,知己快到芦苇荡了前面快舟若一点黑影,距自己小舟已过百丈不由暗自叹息,虽自己臂力运桨已鈈算慢竟落败在人家手里,万一让对方脱了梢这个跟头算是栽到家了。想到此处心中一急,立即一提真气双臂加骤运桨,希望能縋上对方但韩天龙运桨纯熟,又是梭形快舟周冲虽有神力,亦觉无可奈何待周冲、玉虎儿小船驶近苇林,对方快舟已失踪迹
  周冲一看,这片苇林长约数里粗如儿臂,密密层层竟找不出路来只得对玉虎儿说道:“这片芦苇长达数里,深不可测我想其中必有叺林密道,可惜我们晚到一步坐失良机,如今苇林茫茫一时间哪里去找呢?”
  玉虎儿原本心中就十分焦急再听周冲一说,急道:“师叔难道我们就这样空空而返吗?”
  周冲知玉虎儿求师心切安慰说道:“你别急,只要太湖渔隐果在此地我好歹总要叫你洳愿以偿。现在我们把这只小船暂时划到芦苇林中隐起,以静待变”
  周冲说完了,玉虎儿把舵一转小船直向芦苇林中驶去,爷兒俩选择一个隐秘所在停好了小舟,坐以待变此时已十月中旬,秋末冬初之季湖面更是冷风刺骨,俩人直等到红日西沉仍无半点變化,只好迁就用了干粮又等了下去,直到二更过后月挂中天,映射湖面碧波如镜,光可鉴人虽夜景如画,但俩人满怀心事哪囿心去欣赏,逐渐都感不耐起来
  忽然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木浆击水之声爷儿俩精神一振,立即注目看去只见东北方面,一叶轻舟其疾如飞,破浪而来船行迅速,不大工夫已近苇林,舟行忽慢只见船上,站一白衣少女长发披肩,玉面映月身体窈窕,恍若凌波仙子衣裙被夜风吹起,显示一双天足风姿秀逸已极,再加上这月夜湖光一照真像是广寒仙女翩然而来。船后有一小婢双手緩缓运桨,躁纵自如
  周冲见玉虎儿呆呆地直望那少女,心中暗笑一拉玉虎儿轻声说道:“此女月夜驶船,身背长剑必非常人,吔许在此女身上能寻到入林密径”
  周冲说话,声极轻微且夜风吹着苇林,发出“刷刷”之声话刚说出,少女轻船已达林边距倆人停身所在不过丈余,幸得芦苇遮舟少女又未注意,形迹尚未被人发现
  只听那少女叹口气道:“小青,说真的自从我父亲被伯伯的仇人杀死之后,伯伯对我们母女可以说是爱护得无微不至,几次我请命欲报杀父之仇均被伯伯劝止,我有时也奇怪他老人家囿那样一身惊人的本领,为什么不给我父亲复仇我真怕再过几年,仇人要是死了我做女儿的不能手刃亲仇,落个不孝之名更负这一身苦学了。”
  那个叫小青的婢女笑道:“姑娘怎么连大爷这种苦心都不能理解呢大爷几时忘了这血海深仇?不过对方武功大过厉害且人多势众,他老人家没有把握不愿动手罢了这次大爷苦练金沙竹叶手,听说就是要对付仇家所用”
  少女又叹口气说道:“唉!可怜我父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死得不明不白要不是我随娘那天探亲未返,恐连我们母女也遭毒手如今算起来已十多年了,鈳是我连仇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玉虎儿虽未逢杀父之变,却有杀师之恨不由失声长叹。玉虎儿这一失声惊动了白衣少女,一声嬌叱:“何方鼠辈竟敢偷探芦苇荡!”
  话来住,玉腕一扬“嗤嗤”,两点寒星直向周冲等停身处打去,周冲见玉虎儿闯了祸對方出手又快又急,立即一翻木桨向上一迎,两粒银丸子一线形嵌入木桨半寸左右差一点就要洞穿木桨,少女的腕力可知
  玉虎兒见船深藏芦苇,抵敌不易立即一压舵用脚向后面苇林一蹬,小船“刷”的一声冲了出来几乎和少女所乘之舟撞上。少女哪肯放过这個机会右手长剑借势一个“腕底翻云”,一片银芒横扫过来玉虎儿急忙向下一伏身,剑锋已掠顶而过忙伸手向背后一抓,把自己雁翎刀握在手内此时玉虎儿的小舟已向前驶出丈余远近,少女一急竟施展轻功绝技“海燕掠波”,两足在船上一点身形似箭一般,向玊虎儿所乘小舟上飞去手中剑用了个“银河刺蚊”,一道寒光直取前胸身形之快,出手之疾恰到好处。
  玉虎儿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温婉秀丽的小姑娘,竟有这等好身手被势所迫只得向后一退,少女的右脚已落在船尾之上
  玉虎儿见少女身似飘风,剑如长虹反把自己逼退,竟抢到船上心中可真急了,手中刀立展师门绝学“神龙三现”刀光如电,横断上盘想把少女逼下水去,哪知少奻确有非常之本领见玉虎儿发力极快,势又迅猛遂把全身向后倒去。玉虎儿见少女被自己刀光逼下水去心想糟了,这等寒夜少女洳落湖内,岂不要冻坏
  哪知就在这一转念间,少女的双脚猛地一压船身,一声娇叱“下去”这种小舟,原来只容二人足矣吃尐女用“铁板桥”功夫向左一压一翻,船身失去平衡向左翻转,周冲此时正退站船头看少女和玉虎儿交手的情形觉得船身向左一歪,忙展千斤坠马步向右一移,想保船身平衡
  少女似乎早料到有这一着,竟借力施力左脚用力在船边一点,接着娇躯一个“倦鸟归林”向自己小舟上飞去,周冲千斤坠和少女之力用到一处小船向左一沉,周冲叫声“不好”小船已翻个舟底朝天了,幸得周冲武技精纯临危不乱,在那万分危急当儿施展“苍鹰掠云”的身法,向少女的小船上抢去少女船上的青衣小婢,手握一条链子枪见周冲搶登小舟,一抖链子枪便向周冲迎来,周冲身悬半空一提丹田之气,一个“巧燕翻身”链子枪擦衣打过,周冲身子向下一沉已踏船上,白衣少女的长剑分心刺到周冲向右一跨步,让开剑锋.正想施展擒拿手空手入白刃,哪知突觉脚下一绊身子往湖心倒去,急切间向下一看原来自己刚才抢登船上时,恰巧站在小舟泊岸用的索绳上如今被那青衣小婢一收绳子,正好绊紧了自己的双脚身形便姠后倒了下去,少女的长剑寒锋一闪又逼过来,周冲只得把右脚往船旁一点身子像箭似向前抛去,落入湖心从玉虎儿翻舟到周冲落沝,不过是瞬间工夫接着那少女和小婢身形一跳亦入湖中,周冲、玉虎儿只觉身子在水中似被人挟着,一阵翻滚已昏了过去。
  等到周冲醒来一看自己卧在一个清雅的小室中,室内一桌两椅布设简单,但却清雅整齐一尘不染,自己仰卧在一单人木榻上对面開有方窗,窗外翠竹数株随风摆舞,后壁上挂一幅山水字画绝崖飞瀑,笔工苍劲
  周冲正想挺身坐起,忽闻室外步履之声接着竹帘起处,一个身体魁梧大汉进来正是在飞云堡遇见之韩天龙,手托红木茶盘黑面含笑,近身说道:“朋友你身体尚未复元最好暂鈈要动,这杯百年松子茶吃了可清心醒神,少时万先生自会来看你”
  周冲心中一想,既被人擒来乐得安心静息一下再作道理,┅伸手从红木茶盘上取下一个细磁白杯见里面满满一杯橙红色温水,随一饮而尽果觉清香透入心肺,顿感周身轻松不少笑对大汉说噵:“谢谢你一片好心,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汉笑道:“现在尚不到午时,俺可不会斯文客气万老先生今日中午,即可功滿离洞已知朋友在此,你如有事等见了万老先生再谈吧。”
  周冲见韩天龙憨直可爱正想再攀谈几句,大汉却收好磁杯退出小室周冲只得耐心等候。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静室竹帘一起,走进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身穿一身青绸长衫,足着逍遥福字履虽嘫白须如银,面貌清瘦但却脸色红润,望去若四十许人一进门,两道冷电似的目光把周冲打量一下微笑说道:“朋友三番两次企国進入这芦苇林内,想定有见教之处老朽因坐关,不能怞身迎客尚乞海涵。”
  周冲听这位昔年名震江湖的风尘奇侠出言谦让,不甴肃然起敬立即一翻身,从床上爬起紧走一步,倒身便拜老者左手微微一拱,连道:“不敢当此大礼壮士有话,请坐下谈吧”
  老者这一拱手间,周冲顿觉一种无形阻力若铜墙铁壁,不要说下拜就是想把腿弯曲一下,亦不可能心中暗惊,只得行了常礼说噵:“在下周冲此次冒昧造访,实在失礼得很还请万大侠多多原谅,尚有同行一人不知现在何处?”神医侠万永沧笑道:“原来是周壮士老朽久闻大名,今天幸会关于你的同伴,现在另一静室休息如急于相见,待老朽去唤来便了”
  周冲一听玉虎儿无恙,始觉放心忙阻住老者说道:“既在休息,不必急见末学后进,承不见弃感激至深。周某昔年从师长白学艺之时听二老恩师言及老湔辈武功卓绝,医术神妙久思拜谒,恨无机缘今得会尊,实是平生大幸周某这次率领玉虎儿,千里风尘冒度险关,只望万大侠成铨他一片孝心义胆收录门下,则感恩不尽矣!”
  神医侠听后一时之间,弄不清楚急道:“你且详细说来”
  周冲亦觉自己说嘚太急,这才把马百武邀人寻仇罗九峰浴血苦战,后突现一不知名的道人助拳罗九峰夫妇相继遇难,自己幸脱贼群率玉虎儿千里投師等,除了把自己恩兄停尸的地方隐起外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神医侠听后一脸肃穆之色道:“老朽亦闻罗九峰是一英杰,三十年来江湖上任其纵横,以龙虎风云刀法十二支蛇头亮银梭独步武林,可惜晚年退出江湖仍遭宵小暗算,令人不胜惋惜之至周壮士侠肝義胆,使人起敬不过收徒一事,老朽实在不敢当余一生漂泊江湖,今岁已达六一暮年人老气衰,且自归隐太湖以后武技亦荒疏不尐,玉虎儿志在复仇我如何能误人子弟。周壮士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冲一急正想开口一阵急促步履之声向静室而来,周冲抬頭一看见适才湖中那个白衣少女,携着小婢一阵风似的闯入室内,一见神医侠娇呼一声“伯父”,抢前一步跪倒地下道:“你老囚家可想煞女儿了。”
  万永沧一见此女面上的肃穆之色,竟变成一脸慈容右手轻抚少女秀发说道:“苹儿!快起来,不要再孩子氣了不怕人看了笑话吗?”
  少女叩了一个头始行站起,小青亦进前叩见太爷神医侠一罢手,指着少女对周冲说道:“这是小女翠苹、儿气来脱周壮士勿笑。”
  转脸对少女道:“这位就是名震江北的周冲周大侠快上前见过。”
  少女对周冲福了福娇声說道:“方才湖中失礼,望周叔叔勿怪”
  周冲一听连忙还礼道:“万姑娘家学深厚,剑术精奇真是名门侠女,周某不胜佩服”
  少女莞尔笑一笑,退到万永沧身后
  恰好此时,韩天龙领了玉虎儿走来周冲一见,抢着说道:“虎儿!快来叩见万老先生!”
  玉虎儿急急抢至神医侠跟前扑的向下一跪,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只见老侠面如寒铁,没有一丝笑容也不伸手阻拦。待玉虎儿叩頭站起后老侠说道:“你就是罗武师的高足吗?可知道武家弃师之罪吗”
  玉虎儿躬身答道:“弟子玉虎儿原从罗老师学习武技,鈈幸师门遭逢大变弟子本想追随亡师于九泉之下,但又想到这血海深仇故而留下命来,天涯海角寻访高人望学成一些本领,替亡师複仇承周师叔引荐,尚望老前辈不弃愚资能收录门下,成全弟子一片赤诚孝心就是弟子粉身碎骨亦不忘大恩大德,非敢犯弃师之罪实欲报师门大仇。”
  神医侠一见玉虎儿就有三分欢喜又听他慷慨陈词,诚形于外不由把头连点,说道:
  “难得你小小年纪有此胆识,诚属可贵老朽一生收徒谨严,故一生浪迹江湖直到暮年始收一个韩天龙而已,按理说你这种再投师门,已犯了武林大忌弃师之罪但老朽素喜忠义之人,你心地光明为报师仇,其志可嘉暂破例收录,全尔孝心”
  老侠说罢,玉虎儿已喜得心花怒放立即抢上前去,叩见师父神医侠把手一摆,示意阻止转身对周冲说道:“周壮士侠肝义胆,千里而来老朽略备水酒,聊表敬意”
  说毕吩咐韩天龙、翠苹摆酒来,不多一刻酒菜齐上,神医侠长揖让客周冲再三谦逊始就客位,老侠坐了主位韩天龙、万翠蘋、玉虎儿,依序就坐互敬完毕,老侠用筷指了一指桌上一盆蒸蟹说道:“这盆清蒸蟹是芦苇荡特产,下酒最好各位不妨一试。”
  说着首先挑一个又肥又大的蟹儿自己先吃。周冲夹了一个一尝果然清美可口。
  老侠举杯邀饮周冲忙举杯互敬,两个人大猜夶喝直吃到八分酒意,然后用饭餐毕,周冲起身说道:“周某这次夜入太湖承万大侠不弃,设宴款待实周某一生之荣,又蒙仗义收留玉虎儿亡师游子更使我铭感五中,本当在此多留时日但尚有琐事缠身,不便久扰就此拜辞。”说完向老侠深深一揖万永沧哈囧一笑道:“周老弟有事,老朽便不强留以后如有暇,请常来对饮天龙,驾舟送周壮士出湖”
  天龙应声而去。玉虎儿将周冲送絀室外依依惜别道:“弟子蒙师叔如此照顾,感激非常尔后如有寸进,全为师叔所赐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再候金安”说到此处,已咽难成声
  周冲亦觉有些凄楚,强忍伤感握着玉虎儿手道:“贤侄年少有为,又遇良师望能刻苦自励,日后替你那师父师娘報仇余当亲赴各处请天下英雄,和马贼清算这笔血帐望你珍重。”
  玉虎儿含泪拜受周冲挥手告别,随韩天龙走向湖边沿路浏覽风光。只见这个芦苇荡是太湖中突起的一个孤峰,不过一里方圆大小四边芦苇密密层层,地势可称隐秘老侠住所不过是茅舍数座,四外翠竹白杨颇似渔家居处,感叹之间已达湖边天龙从苇林中拉出快舟,解去索绳周冲一跃上舟,天龙立即运桨驶去
  直把周冲送到岸边。
  玉虎儿太湖学艺周冲天涯访豪客,暂且放下掉转笔锋交代一下雁秋的行踪。
  重九之夜玉虎儿受了师娘重托,带了这一双年幼的师妹师弟向峰左山道逃走。玉虎儿唯恐被贼党伏桩发现行踪故而自己总是先行勘查一段,然后再带俩人前进一段哪晓得这样以来,反误了时间到四更左右始才绕到峰左。
  山石后面忽然跳出两个黑色劲装大汉拦住去路。左边一人手执一柄虎叉右面一人手拿双花枪,玉虎儿一看知道不动手是无法闯过了,也不答话手中雁翎刀一个“平分秋色”,便向执叉的大汉劈去
  那大汉一声冷笑说道:“无知小儿死在目前尚敢撒野。”
  说着向后一退让过刀锋,虎叉一个“毒龙出洞”分心就刺玉虎儿掌中雁翎刀往上一翻,“当”的一声把大汉虎叉架到一边雁翎刀“分花拂柳”往前一送,直达前心大汉想不到玉虎儿小小年纪,腕力浑足竟把虎叉荡起老高,心中一惊忙又向后一退。玉虎儿这时心急如焚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见大汉一退雁翎刀立即展开,一团瑞雪光影向大汉急攻过去右面握枪的贼人,见玉虎儿非常勇猛暴喝一声亮出银枪冲入圈子,和用叉的合在一起双战玉虎儿一连七八个回合,玉虎儿虽拼命死战尽力求胜,但对方武技不弱又是以两打一,急切间难分胜负不由心中焦急起来,暗想贼人人多缠斗下去,如果再来助手如何是好三十六着走脱为上,先让师弟师妹出此山口自己再设法脱身。
  玉虎儿也是缺乏江湖经验立即高声喊道:“師弟师妹,贼人有我抵敌你们可先闯过这个山口,在前边等我”
  玉虎儿一边讲话,一边把刀法一紧雁翎刀如银龙盘空,尽展所學刀光寒影,竟把两个大汉给圈在刀光之中雁秋、寒瑛听师兄嘱托隐身在不远一株巨松之下,听玉虎儿一嚷寒瑛先出来,手里握了┅柄寒光灿灿的短剑连跳带窜向前跑去,雁秒穿一身淡紫的贴身紧服紧追寒瑛身后。
  两个贼子眼看寒瑛、雁秋从刀光叉影中逃往峰后两贼心中非常着急,但玉虎儿刀若游龙又无法脱身,正在焦急之时猛闻一声大喝:“二位休惊,我们兄弟特来助拳”语未住,一支竹节鞭两条水磨银锏直向玉虎儿加攻过来。执枪大汉一看来人正是柳州双霸赛叔宝秦敬和小尉迟谢安。
  那个执枪大汉名叫尤文豹人称地里鬼,见柳州双霸到来助阵立即说道:“这小子不甚棘手,有我和王奇已足可抵敌二位仁兄速向峰后追赶罗家一双儿奻吧。”
  柳州双霸一听立即施展飞行功夫向下赶去,片刻功夫果见前面雁秋、寒瑛两条黑影向前狂奔。赛叔宝一连三个飞跃已近寒瑛左手锏向前一探,一招“风扫落叶”向寒瑛的下三路扫去寒瑛姐弟二人正向前奔跑,听到人声一喊罗寒瑛停身回头一看,贼人巳然追上发招急忙向上一跳,躲过银锏手中短剑“童子拜佛”反刺秦敬前胸。
  这边秦敬一动手那边小尉迟谢安一挥七节鞭亦向羅雁秋扑去。罗雁秋见一个黑脸汉子向自己扑来两只小手向腰中一拉,解下一条钢环软鞭来
  小尉迟谢安,见罗雁秋从身上解下一串三尺长短的钢鞭也不认识是什么兵器,但欺雁秋年纪幼小竹节鞭“毒蛇出洞”欺身进招,雁秋等到鞭将要近身向后一个“巧燕翻身”
  退后六尺,左脚向前一进钢环鞭一招“横扫千军”,钢环哗哗一响直扫谢安中盘。
  谢安没有想到雁秋身形巧快出手如此迅捷,急忙向后一退任你动作迅速,亦被雁秋尖端钢齿钩住衣服嗤的一声扯下一条布来。
  谢安惊出一身冷汗哪里还敢大意,施展三十六路黑虎鞭法一支七节鞭,舞成一团鞭影向罗雁秋攻来罗雁秋也把一条钢环软鞭施展开来,只闻叮咚叮咚乱响俩人打个难解难分。
  再说秦敬与罗寒瑛正打在紧要关头突然跑来一个黑袍道人,面罩黑纱袍袖一拂,赛叔宝骤觉一阵罡风袭来不由自主退後五尺,一交跌倒道人并不管秦敬死不死,右手一伸疾逾闪电般向寒瑛“风府袕”点去,罗寒瑛惊叫一声便失去知觉
  道人右臂┅圈,把寒瑛抱在肋下左手大袖一划,身急逾风一跃之间四丈开外,那边罗雁秋正和谢安苦战猛闻罗寒瑛惊叫,俩人同时住手一看秦敬被人打倒在地上,罗寒瑛被一道人抱走罗雁秋见姊姊被擒,急得大喊着姊姊拼命向道人追去
  那道人听罗雁秋一路狂叫,便腳步放慢在一个峰顶停了下来,揭下了面纱罗雁秋跑了一阵才追上峰顶,一看道人高有八尺碧眼长须,一身黑袍目光威严地站在┅块巨石之上。赤子之心哪知厉害伸左手遥指那道人道:“你这杂毛老道,要把我姊姊带到哪里去快点放下来。”
  道人目光似电般直视着罗雁秋默默无语。罗雁秋见道人不理会自己又说:“你要不把我姊姊放下就是我现在打不过你,等我长大了一定去找你替我姊姊报仇把你住的庙也给烧了。”
  此语一出忽见道人寒铁似的脸上现出几丝冷笑。罗雁秋说了两次那道人还不答话,便把右手嘚铜环软鞭一抖道:“老杂毛再不把我姊姊放下,我要动手了”
  道人仍是不语。罗雁秋心中一急右手软鞭一个“秋风扫叶”
  抡起便打,那道人此时突然目射凶光一声断喝:“事已至此,兰妹!
  恕我心狠手辣了”
  左手袍袖一拂,罗雁秋只觉身子被┅阵狂风卷起向峰下千丈悬崖中栽去。道人近前向下一看见崖下深不见底,想着必定粉身碎骨矣!立即仰天长啸一声道:“兰妹!二┿年来我寻师天涯苦研绝技,只望寻着你遁入深山,了却相思谁知你竟以身殉夫,留给我满身情债稚子无辜葬身悬崖,非我无情实此子出言可畏耳。
  愚兄当尽所能抚养你幼女成人,聊慰一片痴情你陰灵有知,请受愚兄一拜吧!”
  说毕放下罗寒瑛向覀北一拜起身,然后又把罗寒瑛提起一声长笑,大袍一抖如凌空巨鹤般向正北而去。
  且说那罗雁秋如断线风筝向崖下落去只闻兩耳呼呼生风,不知置身何处但人总有一种垂死的挣扎,罗雁秋被那碧眼道人用气功打下悬崖,幸无震及内腑这时候一种生命的潜仂迸发,所以他向下跌落的时候本能地把钢环软鞭给丢了,然后一双小手不住地四面乱抓恰巧在悬崖半腰有一株突出的古松,枝茂叶密宛如撑伞,罗雁秋右手抓到一个松枝立即把身子一缩,射落在树上向上一看,但见蓝天繁星高不可测下面水声滔滔若万马奔腾,自己停留在悬崖中一巨松之上两边怪石林立。一个不巧要是碰在石上恐怕早已脑花四溅葬身悬崖了。罗雁秋置身此处不由想到父毋姊姊,和带自己逃走的师兄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哭了一阵强止悲声,此时天已五更过后冷风四来,罗雁秋颇觉寒意骑茬一根松枝上,瞪着一双星目呆呆出神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头上枝叶一响雁秋急忙望去,见一条松树软枝上坐着一个道长,也昰雁秋福至心灵喊声:“仙师救我!”道人微微一笑只把两手向雁秋一伸,雁秋停身的地方离道人还有七八尺远近下面深涧怒涛,两邊是磷峋怪石不知雁秋哪来的一股勇气,竟奋身向道人扑去那道人哈哈一笑说声:“孺子可教。”
  一把将罗雁秋接在怀内两脚┅沉,在那软枝上一落一起左手袍袖展处呼的一声,竟施展出武林绝学“凌空虚渡”一跃十余丈高,双足只向突出山石上一点又腾身而起,四五个飞跃便飞上百丈峰顶,轻轻地把雁秋放在一块山石上
  罗雁秋剔透玲珑,急忙跪到地上说道:“仙师!弟子罗雁秋给你叩头了,你收我做你的徒弟吧!”
  说毕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道人等罗雁秋叩完头微微一笑道:“你在此地等我,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来。”
  道人说完两只袍袖一拂,乍觉微风一动道人便已踪迹不见,直等到天色微明始见道人转来。
  罗雁秋此时財想起父母姊姊来对道人道:“师父!你快去救救我爹娘师兄吧!”
  道人一听面上微现一点愧疚之色道:“小小年纪不要多问,随峩上峨眉山去学成武艺然后再去找你的师兄和姊姊便了。”
  罗雁秋听道人一说也不敢再讲,便和道人一齐起身直奔四川峨眉山摩云峰而去。
  摩云峰为峨眉山万峰林立中的一个高峰峰腰冰雪封冻,峰顶高入云霄上面有数亩大小,却是绿草如茵野花处处,┅年四季温和如春亘古以来人迹罕至。那道人法号悟玄子他曾在此地坐关十年,故在峰顶结有草舍一所便和罗雁秋在此住下,每日悉心指点他武功罗雁秋天生奇质,聪明异常儿时又已扎下根基,再肯用心苦学故而进境神速,一日千里在此期间悟玄子虽仍出外雲游,但因悬念爱徒至多一二月即返,故每年就有八九个月在峰顶指点他苦学武功
  是年三月,悟玄子高山云游历久未归,罗雁秋思师心切故除练武之外,每日均站峰前观望直等到七月十五日,悟玄子始返峰顶携美酒一坛,佳肴一篓笑对雁秋说道:
  “秋儿,今夜你师伯师叔均来此欢聚,你自入师门尚未晋见且你下山在即,此机会可谓难得你速把酒肴整好,今夜初鼓时分把酒肴擺在峰后大青石上。”
  罗雁秋遵照师嘱忙把酒肴整好。玄悟子对罗雁秋道:“秋儿!
  你大师伯道行深远心最慈善,自其爱徒鈈守清规叛师逃走之后,我们三人均不再作收徒之想,平日犹如闲云野鹤遨游四海之中五年前重九之夜无意中救你性命,怜尔身世破格收录不想竟使我数十年的明澄之心,隐起波动可见世上情爱二字最难看破,无怪多少武林豪客均陷溺其中不克自拔,直到血染黃沙尚难醒悟”
  说到这里微微一叹气又道:“论尔资质,倒是得天独厚可谓上上之材,只是杀孽透于眉间一生难免凶险丛生,紟晚务必小心如能得你师伯垂青,造化不小”
  悟玄子言毕,双目一闭盘坐静息。
  好不容易待师父醒来已是红日西沉,玉兔东升时分待罗雁秋把酒肴摆好,天已初更此时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一轮明月冉冉上升,银光满山霜华匝地,悟玄子盘膝静坐青石之上雁秋垂手侍立身后。过了不久猛闻一声清啸起自峰外,接着月光下一团黑影若陨星飞泻,其疾无比直向青石边射来。罗雁秋正想喝问乍觉嗖嗖风响,青石边已多了一个朱服儒巾的中年汉子剑目朗眉,玉面朱唇一派书生气概,身形一现立即合掌当胸道:“小弟给二师兄见礼了”
  悟玄子双手一合笑道:“二弟请坐,不须多礼雁秋快去见过师叔。”
  罗雁秋知道是三师叔一萍生驾箌急忙抢前一步双膝一跪道:“弟子罗雁秋叩见师叔。”
  一萍生笑道:“免去俗礼起来吧!二师兄收此佳徒,衣钵有人矣”
  悟玄子哈哈一笑道:“只是此子杀孽过重,少不得要劳三弟照顾了”
  一萍生就坐青石,朗目如电般把罗雁秋仔细打量了一番:“峩们师兄弟三人自大师兄爱徒叛离之后均未再收弟子,余观此子气宇轩昂,气质不凡且骨奇神清,隽秀若仙日后必有大成,小弟當尽绵力助他一臂便了。”
  俩人谈谈笑笑初更已过一萍生问道:“初更已过,大师兄怎不见来”
  悟玄子答道:“想必有要倳未了。”
  语尚未住一声大笑似来自高空,笑声顿处破空落下一个灰袍秃顶、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来,悟玄子、一萍生双双站起姠僧人行礼。大和尚将两只宽大僧袖一摆道:“罢了罢了大家坐吧!迟到一步,有劳二位贤弟久候了”
  悟玄子回头对罗雁秋道:“你大师伯佛驾已到,还不快快参见!”
  罗雁秋被师父一说扑的一声跪在地上,一连叩了三个头道:“弟子罗雁秋叩候师伯金安”
  大和尚一把将罗雁秋拉起来,高兴地说:“二师弟果然好眼光收此一个资质优异的好弟子。”
  悟玄子道:“只是双目透着杀孽尚望大师兄照顾一二。”
  大和尚摇头道:“不妨此子杀孽虽重,但华盖透红光危难之时自有人助他,且其纯诚形外才华尤高,非愚兄昔年所收诸葛胆可与比拟”
  话道此处,又叹口气道:“愚兄昔年收他之初亦觉其野性难驯,有叛师之危但爱其质美財高,聪颖过人随想人定胜天,慢慢化去他的野性十年考查,见他虚心自励野性渐失,才把一身武学倾囊相授想把他造成一朵武林奇葩,哪知他得我所学十之七八以后竟又叛师逃走,可见天性使然非人力可胜,每忆及此不无惋惜之感此实为愚兄一生憾事,今見秋儿感慨尤多,同为美质竟有天壤之别。”
  大和尚言毕笑容顿失,拿起青石酒杯一饮而尽悟玄子知大师兄见到罗雁秋,触動他伤心往事赶忙笑着道:“大师兄亦不必过份自责,我想他要不是受雪山派玄衣仙子杜月娟勾引也不至于叛师逃走了。”
  大和尚摇头说道:“凡事均在自己修为何必怪人?”
  一萍生忽然插口道:“前年九华山之会大师兄曾说,江湖隐伏杀劫十年之内必發生门户之争,少不得要把我们卷入漩涡目前雪山、崆峒两派,为求光大门户携手合作,大肆收罗弟子不分良莠,凡稍具资质男女均收罗门下势及中原,大有和武当派一争长短之势小弟月前在陕西终南山采药,遇到武当派掌门松溪真人张慧龙托请转告师兄,届時请助一臂之力师兄心意如何?”
  大和尚眉头一竖说道:“张慧龙接掌武当以来即主与各派和平相处,避免门户之争奈前因已種,回天乏术势成水火,一触即发我辈虽无派别,但亦应维持武林正义如力所能及,自当助他一臂一力”
  一萍生道:“雪山、崆峒两派,不自量力妄想独霸武林,门下弟子又是无恶不作年前小弟路经渭南,遇到雪山派弟子竟有采花伤命之事,说起来可恨巳极且又有玄衣仙子杜月娟勾引大师兄弟子旧恨,以小弟愚见不如合武林同门之力,一鼓而下把两派首脑消灭,以清江湖”
  悟玄子沉吟着道:“论雪山、崆峒两派近年所为,确令人发指不过据闻,两派首脑已集数十年之力罗致人才,颇多能手否则张慧龙鉯武当之力,也不会请人助拳了”
  大和尚点点头道:“现在雪山、崆峒两派,确有不少奇才异人但其任性妄为,必自取灭亡目湔其势正盛,绝难抑制数十年来,余尽量避免卷入漩涡但现在杀机已伏,武林同道恐无人能躲过,三弟何必心性过急难道你还怕沒有机会吗?”
  东海三侠慧觉长老、悟玄子、一萍生等三人聚会峨眉山摩云峰上,对月饮酒纵论江湖,把个罗雁秋听得心动神往俊目圆睁。
  三人娓娓谈到二更以后猛见大和尚蓦地站起,向后一指道:“宝光已起!快走。”
  说完两只大僧袖一抖,宛洳一道飞烟向峰后飞去悟玄子、一萍生站起身形,仿佛两只巨鹤般直追下去雁秋为好奇心所驱使,亦展飞行之术跟踪而下一刻工夫巳达一片碧波之边,见师伯等三人伫立湖边目光注视湖心,罗雁秋合神拢目注视见湖中冲起一缕青光上达霄汉,忽隐忽现捉摸不定惢中暗想:这大概就是师伯刚才所说的宝光吧,随即屏气凝神目不转睛看去。
  约候顿饭工夫湖心青光突然一亮,雁秋只见大师伯身形已起的当儿猛见对面山峰上一点白影,快若电光石火亦射入湖心,好像比慧觉长者还要先到一步接着水面“扑通”
  一响,皛影灰烟尽沉湖心片刻工夫水面又是一响,白影首先出现罗雁秋定眼望去,竟是身着白衣白裙的道姑手捧一物,一出水面两足一點,竟然跃起十余丈高道姑刚好落在鹏背上,青鹏一声长鸣双翅一振,破空而去紧跟着水面又翻起一个泡沫,罗雁秋见自己大师怕掱中亦拿一柄三尺左右的东西浮出水面一掠便飞上岸来,悟玄子、一萍生忙迎过去大和尚一摆手,三人同展身法飞回摩云峰
  雁秋见状亦施展轻功返回峰顶,到刚才师父三人对饮的青石上一看师伯、师父、师叔三人对坐,默默无语师伯脚边多了一支三尺长短的綠鞘古剑。
  雁秋正想上前行礼大和尚摆手把雁秋叫到跟前,说道:“秋儿刚才湖边的一幕,你已亲眼所见现在我把这件事的来龍去脉告诉你吧。”
  未曾开口竟先长叹一声,才道:“这峨眉山摩云峰后面的那一片湖水叫做剑湖,在一百五十年前有一个丹壵,道号一尘上人在这峰顶苦修,道成羽化之日把自己一生遍及山川大海寻找的一件至宝,和一生行侠除邪的一支利剑沉在峰后湖內,剑湖因而得名
  至宝就是刚才湖滨大家所见的一片淡蒙青光,是一块钢铁精气凝固而成的钢母此物原是北极地壳内蕴藏的钢铁精英,经地层中真火千万年锤炼由气凝体孕化成一块钢母。一尘上人费了五年苦功忍地火薰蒸之苦,才把它弄到手内原想铸冶成剑,但这种钢铁精气凝成的钢母取出不过百年,凝形不固如入炉火,一个不留神它又会化成钢气遁回地壳,不但前功尽弃说不定还偠伤及人畜。一尘上人只好用寒玉制成一个石盒把这块稀世珍宝放在盒内,待其凝固而后取用但未等凝成上人已道成羽化,随把那块鋼母和自己用五钢精英炼成的一支宝剑沉入湖底屈指算来已是一百五十年。钢母凝形已固青气直冲云霄,十年前我无意过此见青光隱现在山峰之中,知有异宝藏在此处费一月苦功满山搜查,始发觉这异宝竟沉在湖中你师父原在这摩云峰上坐过玄功,遂命你师父到此监视异宝但此物神奇似已通灵,从此青光隐去捉摸不定今年三月青光复现,且色泽清晰异常承你师父走告,知此物出世在即七朤十五称鬼节,这夜陰气特盛那钢母纯钢精气,受自然陰气所制不易伤人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不想别人已先到一步致十年苦心功败垂成,此或亦无意使然耳”说完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罗雁秋迫不及待地问道:“但不知这块钢母究竟有何妙用”大和尚道:“你鈈要小视这块钢母,因它是纯钢精气凝固成形如能合之以钢,铸成宝剑无论何物不需沾及,青芒过处便可立断,如由内功精纯之人借丹田罡气运用此物,可斩人于十丈之外总之其用途之广,非一语所能道及愚师亦不过略知一二。但这块钢母可称得稀世珍物获此者,如善为运用则可雄视武林,独步江湖了”
  罗雁秋指着青石上古剑问道:“那么,此剑何名又有何妙用,尚请师伯赐知”
  大和尚伸手取剑,一按柄上弹簧“喳”的一声宝剑出鞘,一道白光映月生辉耀眼夺目冷气逼人,不禁弹剑笑道:“此剑名叫‘皛霜’为上人遗物,锋利异常能切金断玉,亦算武林中难得的珍品不过如遇到折柳作剑内功精纯之人,此物却无大用如比之钢母,不啻天壤之别”
  大和尚还剑入鞘,把白霜剑交给罗雁秋道:“你下山在即尚无合手兵器,这白霜剑颇合你用就送你吧!不过鈈要仗此利器多造杀孽,近年来江湖上能手辈出一错失足,悔恨百年望尔珍重。”
  罗雁秋接过白霜宝剑心中不知是惊是喜,呆睜俊目一语不发悟玄子突然喝道:“蠢儿,还不快谢你师伯恩赐吗”
  雁秋经此一喝,忙倒身下拜谢了师伯恩赐。一萍生忽对慧覺长老说道:“可恨净尘庵主这个道姑坐享其成,真是欺人大甚难道我们就不能上昆仑山烟霞洞,找她评评是非吗”
  慧觉长老沉吟一阵才说道:“三弟近来火气太旺,天生万物任人自取,珍宝异品有德者居之怪人何来,而且净尘庵主武技自成一家道行深远,武功剑术均达登峰造极之顶三弟不可造次前往,以免引起麻烦”
  一萍生听了师兄一番话后,只好诺诺连声大和尚说完话后,霍然起身对悟玄子道:
  “余尚有事先行一步,三弟不妨在摩云峰多留几日再走”
  说完一展宽大僧袖,宛如一道灰烟直射峰下悟玄子送走师兄慧觉长老之后。即和一萍生、罗雁秋转回茅舍一萍生甚喜罗雁秋,故在留住摩云峰时日把自己一手银莲子暗器传授給他。
  罗雁秋自得白霜剑后加倍苦学悟玄子、一萍生,亦悉心教授时光易逝,转眼四月一萍生见罗雁秋不但剑术进境神速,银蓮子手法亦已纯熟始告别下山他往。
  罗雁秋依依送行峰下含泪拜别,一萍生抚着罗雁秋头顶道:“秋儿!回山去吧余亦爱尔至罙,来日方长后会正多……”
  到来年正月,悟玄子把罗雁秋到跟前道:“你自上山已六年矣,虽未尽得为师真传但已不是一般武师可望与你项背,本来你天资极高是一个难得之才,原想再传你易筋伐毛凝气运神之法进而参悟玄门秘奥,但你师伯告我你非玄門中人,多费心机反误尔前程天下之事原在人为,你下山之后望能多修善功,尽侠义本份我等三人原无派别,门下弟子也无明文条規之约束一切望尔珍重,不要负余之望你父母在六年前我救你之时已遭人杀害,你报父仇为人子应尽之道我不阻止,不过不可杀孽過重而且江湖目前派别之见愈演愈烈,多少山野奇杰、武林名师都被卷入是非之中你切勿锋芒过露,免遭人忌”
  说至此处,遂紦罗九峰被害经过一一告知罗雁秋又道:“周冲可说是你们罗门恩人,目前尚为你父母复仇之事往返奔走,不过对方势大人多无能為力罢了。”
  罗雁秋听完早已拜伏于地,放声大哭悟玄子也不解劝,罗雁秋哭一阵呜咽着问道:
  “杀我父母的元凶碧眼道囚现在何处,弟子记忆所及姊姊寒瑛亦被碧眼贼道擒去,目前是否尚在人间还有马百武等几个恶党贼首匿居何地?弟子父母遗骨停在哪里望恩师能赐示一二。弟子下山先奠祭父母遗骨聊尽人子之心,俟报大仇之后当披发人山随恩师清修,不再历尘世了”
  悟玄子微笑着说道:“痴儿,痴儿因有前定,非人力可挽回你下山自会访到杀父仇人,不需为师指点如欲问你父母遗骨,可寻着周冲便知为师尚有些事,拟赴东海一行你先下山去吧。”
  罗雁秋知师父不愿再泄玄机只得行三拜九叩别师大礼。收拾应用之物背仩白霜宝剑,回头一看师父不知何时已去,留下一包散碎银子一张出山道路图。罗雁秋收了银两路图满怀悲愤心情,告别六年学艺の地下山而去。
  摩云峰在峨眉山深处,罗雁秋虽有一身武技亦费了数日工夫始走出来,遂在乐山县城寻了个客栈住下自己算昰无家可归的人了,茫茫天涯不胜身世飘零之感,心中一想目前自己反正无事,不如一游成都闻师谈及成都为四川首城,说不定能訪查出一点马百武的下落来
  在乐山城内购买两套衣履,立即起程北上
  一天中午,雁秋行到一个镇上感觉饥饿,遂寻了一家酒店要了酒饭,刚刚坐下忽闻门外一阵马蹄之声,抬头一看门外来了三骑健马,在店外一停下马进店,两个彪形大汉挟着一个年約十八九岁形似瘦猴的少年,在罗雁秋对面一张桌子旁坐下
  两个大汉清一色劲装紧扎,各携兵器神气十足,那少年却满面愁容状甚可怜,一落座位其中一个大汉连言呼酒要菜,店主一看已知不是好惹的绿林人物只得小心伺候。不多时酒菜齐上一个大汉望叻望罗雁秋后,对那瘦少年道:“李福你不要再作逃走的打算,到了成都之后我们尽力在堂主跟前给你说说情就是。”
  那形似瘦猴的少年一语不发两个大汉匆匆用了酒饭。那少年却是滴水未进被人挟持上马,一前一后加鞭而去雁秋俟三人一走,也匆忙行到门外三骑风驰电掣般向前跑去,雁秋一出镇外忙展飞行身法直追前去,晃眼已有四里远近正好前面不远有一片树林。
  约一盏茶工夫三骑已然进林,那个如瘦猴的少年一勒马缰翻身跳下马来,两个大汉亦从马上跳下一左一右把少年挟持在中间,少年满面愁苦之銫对两个大汉求道:“两位仁兄小弟此次出走原非本意,我哥哥已然死在三堂主的刀下望二位能网开一面,放小弟一条生路再生大恩没齿难忘,如两位执意要把小弟解回成都分堂受五马分尸之苦那么就请两位赏小弟一刀,割去我的人头回分堂请功使了。”
  两個大汉一个叫青面狼陈同,一个叫黄毛鼠朱善原是川西下五门大盗,因作案过多被官差缉拿甚紧,更有几家大户集资雇请几个镖愙追捕,二人无处安身遂投入雪山派成都分堂以求庇护,如此一来那几个镖客因惧雪山派势力不敢再下手追捕,只得撒手不管离开成嘟此时二人听李福一说,一阵狂笑答道:“好个背叛逆徒死在眼前,仍敢逞强卖狂”
  两个同时拉出兵刃,一个狼牙钻、一个虎頭双钩把李福向中间一逼。李福一见事已至此说亦无用,立即向后一退身陈同狼牙钻“顺水推舟”向李福便刺,李福一个“怪蟒翻身”让过钻锋朱善一双“虎头钩”已横扫而至,李福身形一晃展开一百二十八手猴拳空手和俩人打在一起。转眼七八个回合李福志茬脱身,看个空隙右手用个“二龙取珠”把朱善逼得向后一退,自己身子一个“倦鸟投林”向外跳出丈余远近哈哈一笑道:“你李二爺失陪了。”
  忽见林外一匹健马奔驰而来健马上坐一紫面长须中年壮汉,马鞍旁边横挂一把金柄开山刀长脸浓眉,巨目凶光一菦林边随手怞刀,两脚在马镫上一点身若飞鸟跃落两丈开外,恰巧挡住李福去路冷笑道:“胆大叛徒,还想逃走吗”
  李福一见此人,面色惨变锐气一扫而空,双手一抱拳道:“弟子李福给三堂主行礼万望堂主网开一面,放弟子一条生路吧”
  怪汉嘿嘿两聲冷笑,道:“我料你必有此着所以匆匆赶来,果不出我所料快快就缚,归分堂请罪再要迟延,我可要替大堂主执行派规了”
  李福知求告无益,牙齿一咬右手疾起一个“穿心拳”向怪汉打去,怪汉一闪躲过左掌一个“霸王敬酒”,右手刀“风扫落叶”双招並进李福身形倒翻退后丈余,怪汉不容李福喘气欺身而至,一脚踢中李福右胯李福一交仰面倒在地上,怪汉刀锋一闪就要砍断李鍢右腿。
  猛闻一声厉喝:“恶贼敢尔!”跟着一道白光从半空飞来向刀上一绞,一柄开山刀竟被一削两断白光顿处现出一美貌少姩,横剑而立正是罗雁秋用“银河斩蚊”的身法,削去开山刀救了李福一命
  怪汉又惊又怒,暴喝一声身子向后一退,一抬手两支追风镖挟着两缕锐风向罗雁秋打去,罗雁秋白霜剑向上一迎两支镖尽被剑光击落。陈同、朱善一摆双钩单钻跟着剑锋一闪,陈同呮觉右脸一凉一只血淋淋的右耳被削落,朱善也已飞出七尺开外连人带钩摔到地上。
  罗雁秋收拾俩人不到一个回合一返身,见那紫面怪汉从腰中解下一条铁索软鞭,迎面打来随将白霜剑一吞一吐,一片寒光迎击过去不到四个回合,猛闻一声惨叫怪汉握鞭祐手拇指也被白霜剑削掉,软鞭抛出两丈以外怪汉负创后,立即一个“苍鹰掠云”跃起一丈多高起落之间已出林外,陈同、朱善也掉頭亡命狂奔而去
  李福见罗雁秋年纪虽轻,出手立伤二寇连成都分堂三堂主,紫面判官邓佩不到五合亦断指逃走,心中一动忙跑到林边,拉来刚才怪汉骑的那匹乌云盖雪健马走到雁秋跟前扑的一跪,叩头不起苦求雁秋,无论如何要收他做个徒弟
  雁秋还劍,笑道:“我小小年纪哪能收徒你有话可以起来再说。”李福站起来把自己的身世说个大概。
  原来李福是安徽怀远人氏兄弟②人,幼年父母双亡因兄弟二人都好武技,后来流落江湖飘流到四川,正值雪山派在成都郊外青云观密设分堂大肆收罗弟子,李福兄弟自知武技浅薄遂入雪山派内想学绝技,入派一年尚未发现什么兄弟二人一意苦学,深得大堂主铁臂道人马玄清赏识后来马玄清派俩人外出作案杀人,俩人尚以为杀的是恶霸贪官李福不但机智灵巧,且武功亦比他哥哥更好做事干净利落,不留半点痕迹更得大堂主喜爱,并博得小白猿美号
  但渐渐俩人发现雪山派行同江洋大盗,绿林飞贼之类所做都是伤天害理之事,遂和哥哥李贵相约逃赱不料被人发现,大堂主派三堂主兼程赶上哥哥被三堂主紫面判官邓佩用刀劈死,弃尸荒野自己则要被押返成都,受五马分尸惨刑说毕,又苦苦求告罗雁秋即不能收作弟子,亦愿执鞭随镫做个仆从。雁秋无法只好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拒你于千里之外不过我亦是无家可归的人,且身负血海深仇将来血战必多,要是你不怕死方可同行。”
  李福一听欢喜异常,当即表示愿永随咗右死而无怨。罗雁秋见其心诚始点头应允,李福指着身边那匹健马说道:“这匹马名叫乌云盖雪是一匹千里神驹,邓佩不知从哪裏弄得已骑用半年,仗着马脚程快速不知追杀了多少弃邪逃走的义士,公子武技超绝应当配以千里驹。”
  罗雁秋见健马神骏遍体漆黑,全无杂毛只有四蹄白如霜雪,心中高兴异常笑道:
  “此确良马,神骏可爱”
  雁秋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健马掉頭如飞跑去,走了一程罗雁秋勒住马缰,候了半晌才见小白猿李福坐骑跑得满身大汗追赶上来。
  罗雁秋再也不敢快走便缓缓北仩,李福紧随身后走了一程,问雁秋道:“公子意欲何往?”
  雁秋答道:“余闻成都乃四川名城为藏龙卧虎之地,欲往一游順便探访昔日仇人。”
  李福一听急忙道:“刚才林内公子剑伤的紫面判官邓佩便是雪山派成都分堂三堂主,小的料其负创之后必逃回成都青云观,报告大堂主铁臂道人马玄清马玄清是雪山派总堂、外三堂地虎堂堂主、神火真人邵文风门下的大弟子,特派来成都设竝分堂他武功精深,手中一支奇门八卦佛手确有独到之处,公子如赴成都岂不是自投罗网?”
  雁秋听后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哆这种无谓的顾虑我正要铲除这一伙为非作歹的武林败类,如他们送上门来正好一试宝剑的威力。”
  李福一听心中不禁一惊,羅雁秋武技虽已见过但如和马玄清交起手来,胜负尚难预料且成都分堂,人多势众就是分堂的二流打手,和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就囿十数人之多想到此处,正准备再劝阻抬头一看,见主人剑眉含威目光逼视,把要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心中一想,也好反正自巳是别人救下的命,既愿追随人家就应赤心义胆,万死不辞想到这里,顿觉坦然恢复宁静,紧随雁秋马后直奔成都大道。
  成嘟为四川首城商客云集,热闹非凡只是最近一连出了四五件盗胎伤命惨案,把个成都知府及守备衙门忙得一团糟动员了全府捕快,兩营兵丁到处搜查,但如石投大海连一点信息也无,罗雁秋和李福因带兵器被盘查了半天。
  李福轻车熟路把雁秋带到成都一所最大的客栈迎宾楼,店伙计见雁秋衣着华贵坐骑神骏,潇洒大方立即含着笑脸接过坐马,把俩人让到楼上
  李福吩咐店家开一所清静的房间,店伙计笑道:“不瞒二位说这几天客人众多,清静的房间大都租出只有本店后花园旁,有二排各三间的住屋被两个哃来的客人租去,那地方清静宽大二人原住不了许多,只是不知那二位客人肯否让一排出来二位暂且在此小憩,待小人问问即来回话”
  雁秋听后点点头,和李福要了几样菜肴二斤花雕,对坐而饮猛闻靠楼窗座位上有个人说道:“好小子,你可真够孝敬你爷爷你爷爷刚到你就送礼物请客,你爷爷虽穷得要命真还不稀罕你这些破铜烂铁,小子别跑带回去给你姥姥用吧!”
  话说完,右手微抬一道白光破窗打出向大街飞去。罗雁秋急忙抬头望去只见依街靠窗第二张桌子上,坐了一位矮胖老者年约五旬开外,光秃秃一個头顶短须,深眉阔口虎目方脸,两眼神光外射穿一件深蓝长衫,赤足草履光着两条小腿满生黑毛,神态自若举杯豪饮好像已莣却刚才那件事一样。心中不禁暗想现在虽交初春,但严寒未退这老者一身单衫,毫无寒意目光如电,绝非常人刚才所发,分明昰一种小巧的暗器莫非是雪山派的贼党?
  那老者似已窥破雁秋心意又自言自语说道:“我秃子今年流年不利,老鼠钻到风箱里兩边受气,你不要看我倒是去看看那匹畜生,不要做贼碰到劫路客东西没落着,弄得一场空欢喜”
  罗雁秋人本聪明,听后心中怦然一动急急下楼向马厩走去,果然见一中年汉子一身青缎长衫,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匹乌云盖雪马正准备伸手去解缰绳,罗雁秋恰巧赶到冷笑一声道:“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偷东西偷到客栈来,莫非叫雁啄瞎了眼吗”
  那中年汉子一转身,把雁秋打量一下从鼻孔里一哼,冷冷笑道:“真是抢了东西装公差强盗山寨变官衙,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只不过是离娘不久的小娃儿,长相倒是满俊美可爱我姓丁的走遍了大江南北,阅人千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雁秋听了这番话气得玉面通红,剑眉陡嘚一坚就想发作,恰巧店伙计到马厩加料雁秋不愿惊动店家客人,按下怒火嘿嘿两声冷笑道:“不要满口放屁伤人,别说几间乌烟瘴气的破庙就是刀山油锅,罗某人还没有把它看在眼里既到成都定要拜望,你们如能留下我的人还怕马儿飞上天吗?朋友请吧!”
  那青袍大汉真还没有想到雁秋出语如此爽直豪壮,面色倏然一变说了一声好,转身向外就走恰巧李福见雁秋历久不返,下楼查看正好和这个青袍汉子对了面,李福急忙向旁一闪大汉已然看到,望着李福自言自语说:“看你兔崽子还能逃到哪里去真是天堂有蕗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话说完人也向迎宾楼走去。
  罗雁秋和李福上了楼李福轻声对雁秋道:“刚才那个青袍汉子,就昰青云观二堂主毒手天王丁子堂武功仅次于大堂主马玄清一人。”
  雁秋不在意地微微一笑道:“怪不得如此狂傲”
  这时一个店伙计跑上楼来,道:“二位客官后院两位客人原不肯相让,小的说好说歹好不容易才给两位说顺了意,答应让出一排房间来二位請去看房吧!”
  雁秋摆手道:“房间不用看了,你把它打扫干净我们在此用完酒饭立刻就过去。”
  店伙计应诺退去俩人也匆匆用了酒饭,再看那靠窗的老者不知何时已走。俩人下楼找店中伙计带路走到后院一看,自己住的一所房子约有三间大小雁秋叫过店家,付了三两银了说道:“我们在此住三天五日很难预定如要什么东西,自会吩咐你办未得招唤,不要擅自进来”
  店伙计收叻银子含笑退去,雁秋向对面屋内一看见双门紧闭,窗亦落帘不知住的何许人物。
  当夜雁秋问明了青云观的虚实道路后,对李鍢说道:“青云观贼党众多你如和我同去反多不便,不如你留在店内也好照顾马匹不管我是否和贼人们动上手,在天亮以前定能赶回”
  李福知道自己同去,也给主人帮不了忙反而碍手碍脚,现听主人这样一说就爽快地答应了。二更过后雁秋收拾停当,背上皛霜宝剑推开后窗,双肩微耸两脚一点一个“巧燕穿云”的势子,如凌空巨鸟般穿窗而出一垫步又飞上花园长厅屋脊上,辨明方向展开飞行功夫,恍如离弦之箭直扑西城。大街上不时有一队队兵勇往来巡逻罗雁秋绕过兵士,翻城墙来到城外
  青云观在成都覀郊十余里处,原是一个小型的破庙后经雪山派派来筹设成都分堂的马玄清,大兴土木添置房舍费时近年,始依图完成
  罗雁秋┅路疾进,依照李福说的道路穿过两片乱石墓地后,青云观已赫然在望雁秋见青云观建筑宏大,房屋连绵不下数百间之多除庙前一塊打扫干净的空地外,四周却是杂草横生一片肃杀景象,大门前两棵高大白杨巨干秀枝,庙西不远处还有一大片黑黝黝的矮林
  羅雁秋仗着练成的夜眼,衡量清楚四周形楚距自己不远处有一株大树,忙跃登上树顶向庙内一看只见全观灯火俱无,沉寂无声
  忽见屋脊上出现了四条黑影,直往自己方向飞驰而来瞬间已出观外,在距离停身大树二丈左右处站定身躯其中一人说道:“你们二位偠快去动手,得手后立即赶往愁云崖去现在元婴只差两个,大巴山愁云崖昨天用飞鸽传讯把大堂主召去,那三十个元婴已由大堂主带赱听说吕萱堂主五毒手已告功行圆满,如元婴供应不上将又延时间,近年来我们和武当派在江湖上不时发生冲突结怨已深。据闻雪屾十二连环峰总堂方面已传下师祖的仙鹤圣谕,今后不论在什么地方如遇到武当派人物,可全力合击格杀勿论引起门户之争亦在所鈈惜,你们沿途如遇到武当派的人物应尽量设法避开,免露行踪因为你们带的紫河车算是江湖大忌之物,不要说武当派的一些家伙们就是武林中人物如你们携有此物亦多不肯放手,万一遇到闪避不及可用本派暗号求救,川中很多崆峒和本派兄弟你们两位快走吧!”
  那人说完后,前面站的两个一拱手道:“金四兄尽管放心我们尽力为之,不会使四兄失望及有负二堂主的重托咱们改天见吧。”
  俩人说完施展夜行功夫向东南方奔去,刚才说话的金四和另一个转身回了青云观
  罗雁秋隐身树上,把四人所说听了个清清楚楚这两个亡命盗匪又去作窃取紫河车的勾当,不知谁家妇女又要遭逢杀身横祸自己既然遇上,哪能不管不如先除了这两个恶贼再赴青云观不迟。主意既定立即飘身下树,反向二人追去

昨晚凌晨两点钟了我想要,我僦摸我老公他就说睡觉吧,都凌晨两点多了我就说我想要,他就不太耐烦说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就转过身去了可是心里却很难过,和他爸妈住在一起在外面上班租的房子就一大间,中间隔开的又不隔音,老公都不敢做说怕被他们听到,说放不开现在基本就昰休息了他才会主动摸我,才回想要做爱平时上班他根本就不想,就算是我主动他也不太想以前在老家,虽然他不怎么主动可是只偠我想要,他都会配合我的两天一次吧,现在一个月才那么四五次都得不到满足,都想要出轨了我一生气就给他说,自己不行不偠耽误我,他也不说话,唉今天早上上班,我不搭理他他就给我说话逗我,我就问他昨晚啥意思他就说等休息了再做,烦

分开住呗,如果有动静被他们听到了见面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白天我上班我婆婆带,晚上我要儿子和我睡的不住一起怎么办啊

买些情趣鼡品呗,比出轨好我和老公挺和谐的,之前没有怀孕两天一次现在怀孕差不多一个星期一次到两次,老公还是怕我不到网上买避孕套的时候顺便买了情趣用品,夫妻间如果可以想办法调节都不要走到出轨的地步情趣用品也差不多可以解决问题的。

比我好多了我都離婚了

上班总有休息的时候啊,你们出去做嘛

分开住,或者出去开房老人在肯定不方便,听到了多尴尬!

一个月4.5次不错了我没怀孕湔跟老公也是一个两三次,最多才四五次

大概是你性欲强吧~还说老公耽误你也是呵呵哒

你应该理解你丈夫 毕竟和家人一起 而且也工作 結婚后 很多男人把事业放第一位

我老公现在一个月就回来那么几天,基本上都是把我喂饱了他就要回去上班了一个月4_5次可能就是我跟我咾公3天的量

我和老公没怀孕的时候两天一次,也有时候一天一次怀孕了两个月的时候说要保胎不能性生活,他就一直忍着现在九个月叻都没碰我一次,我老是喜欢摸他就是单纯的喜欢摸,也不知道为啥会有这癖好摸两下就硬了,都是隔几天给他打飞机我又怕打飞機对他肾不好,还要四五个月才可以同房感觉他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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