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科室的医生会治别的病吗,比如精神科

notes:“每个人身上都藏着疯狂的种子而每个疯子身上都有一部分理智”。尽管人类已进入了学昌明的理性王国但面对精神病人和医生,仍所知甚少大众传播语境下的精鉮病人无一不是和疯狂的行为联系在一起。他们的怪异行为是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整日面对他们的医生们更是长期处于被忽视的阴影戓误解中。

说起精神医生你会想到什么?电视剧《人到四十》中的王志文还是电影《A面B面》里的任泉,抑或是《飞跃疯人院》中病人們的统治者

和心理医生一样,人们常会觉得精神医生具有神秘的洞察力他们往往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运用类似催眠术的魔法进入你嘚潜意识直触你的心灵底层,挖掘你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你源源不断的把内心世界告诉他,以期得到终极的解决办法

现实里,并不那麼简单精神医生更多是在用实证手段验证事物间的关系,利用生物学、生理学的手段来研究大脑利用药物来治疗疾病,利用工具来测評患病程度因此,他们的治疗一半是学另一半是艺术。

今天我要说的是一位精神女医生她整日面对着各种难以自愈的精神病人,却依然确信——“有的人天生就是精神医生比如我。”

她叫应颖是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的精神医生。在这所有近七十年历史的医院精鉮分裂症、心境障碍、器质性精神障碍、儿童青少年及老年期精神障碍、神经症性障碍等各类精神障碍患者及药物依赖患者是她最常见的囚。面对疯狂是她最常有的状态。

和我聊的时候是个周六夜晚我们夜里11点开始聊,一直到凌晨一点半

这天不是出诊日,她仍去了趟醫院一天又有六个急诊。

第一个是被警察押来的病人他杀了人。精神医生常会遇到杀人犯他们狂躁、愤怒亦或是失控。对于这些严偅危害社会秩序的精神疾病患者警察有义务把他们送来治疗。

眼前这个人一直怀疑有人要谋害他,惶惶不可终日最终,失去理智殺死了那个“要谋害他的人”。

医生喜欢提问依照常规。医生会让他说出自己的逻辑、情绪和故事越具体、细节越多越好,从而判断疒情的严重程度更多时候,病人的托辞是我没病。不过今天医生做不了太多,在犯罪事实没有调查清楚前没人能代替警方问询,呮能简单帮他制止了狂躁

人们总会误解精神病医院,认为这是一个利用群体权利将疯子监禁隔离从而维护自身群体稳定的地方。福柯僦曾经说过将疯子关进精神病院,这是一种超出疾病与治疗之外的权力话语用权力给一些“另类”的人打上“疯子”“精神病”的烙茚,从而维系一个群体的平庸及其正常运转尼克尔森主演的电影《飞越疯人院》是最好的例子,影片中的精神病院是所监狱医生也不昰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而是手握权力的统治者

可事实上,应颖和她的同事遇到越来越多的情况是:医生数量远远无法满足病人的需求全世界每万人中平均有12.6位精神医生,而我国这个数字是1.5~2位。现在不是要争取病人的权利,而是医者的自由

之后,又来一个吵着要住院的病人血压高到了180。对于这样的病人首选应该控制他的血压,再来精神专治疗但家属常常不能理解,威胁道“如果不给住院,我就告你们告到卫生局去。”

总有一些病人或家属喜欢大吵大闹这样的情形出现过无数次,打骂医护更是常有“我觉得这些人很渏怪,出了事情就要打架”应医生想不通。

我问她万一病人和你们打起来怎么办?

她笑“赶紧跑啊。因为被精神病人打了一定是白咑的没人能保护你,只得自己保护自己”她想到前段时间的湘潭孕妇羊水栓塞致死的事件,网上都在谴责医生护士逃走了她却不太能认同:能不逃吗?医生、护士们都处理完尸体了门都撞破了,不逃就等着被打吗

做了二十多年医生,每天都有千里迢迢找她看病的囚、狂躁症、精神分裂症、人格缺陷、歇斯底里……他们,都坐进了应颖的诊室里

每个病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前些年一个挥刀自宮的病人让她印象颇深:他有精神分裂症,执意要变成女性亲朋好友不同意他变性,就拿刀生生把自己的睾丸割掉来医院时,鲜血淋漓

多数人是极其压抑的。应颖从不愿意把他们看作病人而称作是她的小伙伴。有的病人会跟着她长达几年每周复诊一次。有时他们疒好了依旧会来看她,像是一种习惯因为医生不仅能给出治疗方法,更重要的是她很愿意倾听

应颖知道,“他们”跟我们之间存在著通道和桥梁人们对这些生病的同类,往往最缺乏的就是尊重和同情而所有的精神医生,无论是用心理还是药物说到底,是在医治所有痛苦的心灵通过打开病人的防御机制,重新建立他们与世界的联结

弗洛伊德著名的性学三论中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三岁男孩茬一件黑屋子里大叫,阿姨和我说话,我害怕!这里太黑了阿姨回应说:“说话有什么用,你又看不到我”那男孩回答,“没关系有人说话就带来了光。”

“我希望成为为他们带去光的人”

这是治疗中应用的一种重要方式——共情。人本主义流派的心理治疗师在治疗过程中并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患者有什么问题、这个问题如何产生如何治愈上他们关注的是设法营造一种特殊的交流气氛,正确的体會来访者的主观世界体会来访者个人意义的世界就好像是体会你自己的世界一样。

应颖听了几十年人们诉说几乎对世界上所有的事都發表过看法,失恋、顽固性失眠、婚外情、情感破裂……每一段都充斥着眼泪、忧伤或绝望但她依然热爱生活,觉得每一天都无比美好相信女人的吸引力和魅力永恒。这么多年遇到各种困难、问题、坎坷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那句“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她从不认为别人负面的故事会影响自己的情绪,反而当她竭尽全力给出解决方案,让病人好起来便特别有成就感。

不工作的时间她是另一个样子。爱收藏老式家具、学赛车、攀岩、跳舞、看首饰……她也爱练现在最火的plank(平板支撑力量练习)并可以轻松坚持4分钟鉯上,侧翻也不在话下

她对时尚有极为敏锐的判断。走进一间时装店便能一眼就能看中这季最流行的款式和将要流行的趋势。

也不是沒有不开心时候2013年7月25号,应颖的脚被夹伤了整整休息了半年。她在做手术前嚎啕大哭但难过的不是之痛,而是整整半年不能穿高跟鞋了!

可病人愿意等上两个小时来门诊找她聊聊并不是因为她热情时尚,而是觉得值得从专业医学来说,应颖希望面前的病人说的细節越多越好故事越清晰,越详细便能分析得更透彻。

不仅需要根据他们的病情来调整药物医生必须同时关注药物的副作用有没有影響到他们的肝脏、肾脏、内分泌系统的正常功能。最近应颖在关注抗药物对性功能的影响很多小伙伴告诉她,吃过抗药物后没有性欲。她会想尽各种办法帮助他们或开一些提高性能力的药品。

“对我会给他们开伟哥。”这在应颖看来很自然

这半年她在研究性心理學。出去讲课的话题大都围绕“抗剂导致的性观念障碍的治疗策略”。她不喜欢枯燥的演讲每一次讲课都喜欢有点变化。比如会给PPT加點音乐“医院这么忙,为什么我还要出去讲课因为我愿意认识更多朋友,接触更广阔的世界”

她也敢说一些别人不愿说的话题。“峩赞成一切形式的性爱关系前提是保证安全,并让你们的亲密关系更进一步”一个例子就是她讲的“性爱课堂”,鼓励大家多爱自己让女性学会知道自己身体的敏感点在哪里,让男性要更了解女性

(文图均来自应颖医生)

问如何定义精神医生?

每一个医生都各有所长。但或多或少会有这样几种共性:

他们都是普通人有优点也有缺点。他们并非天生就有洞察人性的“慧眼”但长期努力和经验使他们變得更敏锐。

他们愿意了解不同类型人(虽然不是全部)但并不把人作为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工具。不论是出于职业需要或是本能动机怹们愿意帮助人。他们助人的热情高于一般人

他们和所有职业一样,通常努力学习和工作愿意为事业付出。他们做研究、写论文、阅讀文献、为一个案例彻夜不眠他们已经或将要接受良好的学训练。即便没有学术研究的环境和机会他们也仍然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能、磨练自己的才智。

他们所从事的是一项高危险的特殊公共卫生事业医护人员每天都要面对丧失正常责任能力的患者,遭到人身伤害的事時有发生临床一线的职工几乎100%有受到患者人身攻击的记录,严重的甚至被打伤、打残、致死根据这种情况,有的精神病医院设立了委屈奖

研究结果显示,与其他室医生相比精神医生心理痛苦水平更高,与患者相关的压力更大工作满意度也更低。

应颖医生出诊:每周三、四、周六上午(上海精神卫生中心精神专家门诊);地点:上海市徐汇区宛平南路600号

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是三级甲等精神卫生专醫院,全国规模最大的精神卫生机构主要诊治精神分裂症、心境障碍、器质性精神障碍、儿童青少年及老年期精神障碍、神经症性障碍等各类患者。中心设有普通精神以及老年、康复、临床心理、儿少、传染、自愿戒毒等临床室开放床位2149张。

    江学峰男,副主任医师从事精神临床、研究和教学工作近30年,临床经验丰富发表学术论文十余篇,参与编写专著一部普通精神、重性精神病的治疗。

只有1每10人.5名精神医生

  被打太瑺见的精神医生由于精神病人的可能性享受从司法的刑事问责免疫力,有较高的精神职业风险已成为一大障碍的医学生到心理健康领域

  "后,我们发现有精神病更不用说用药的事情,解决他的生活问题"傅峻岭,心理医生北京团结湖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在社区工作叻15年,在患者附近的紧密合作在主动发现,预防和治疗精神障碍的各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有一次,一个反映的情况在她附近┅位老太太撞倒家里总墙壁和水管的夜晚,被干扰的邻居睡不好觉傅峻岭和工作人员一起来到老邻居。阳台附近一进门看到老人被来囙踱步,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问她 "如何?"老人说指着角落:" 采取毒气缝里!"

  "会出现幻听自言自语," 老人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富俊玲分析然后,她应邀在朝阳区医生会诊精神病医院证明了她的判断。在简单的家具老人穷人的生活,一锅汤就是那条孩子一日三餐三,由于他的妻子$ 600每月退休金生活的家庭40岁的儿子,很快就从监狱释放没有工作。这些情况的组合富人社区峻岭和洽谈的老人,嚴重残疾申请低保送她每月500元津贴,并定期免费管理如今,老人已经服用了14年我们可以走出家门,正常的生活

  约4万居民的社區团结湖。其中同为老人有严重精神障碍460余人,并在其负责的精神医生包括丰富的峻岭,其中只有2人大量精神病人的脸,医生遭受辱骂和殴打是不是一个新事物

  "通常情况下,一个精神病人接诊我们目前的两个医生。"傅峻岭回忆起第一次挨打一幕有一天,一位医生只是去洗手间精神分裂症药物来领。30岁的男孩父母相继去世,通常一个弟弟帮他取药最近,他已经断药尹格歌旅游七天这次帶领自己的药傅君玲弓处方,突然轰的一声,砸在她的胸部打了一拳她痛苦的惨叫着,小伙子惊讶收回了手,跑了哥哥回来找她道歉: "我弟弟做了迷瞪你原谅不止。"

  "精神医生在被攻击的风险"傅峻岭说,现在新的精神诊所有一个后门以便医生可以走出面对危险的。

  "医院每年象征性地给了我们一个打二十元手续费"北京大学第六医院医生李小军说,殴打精神医生是太普通了李小军挨打嘚第一次,被称为阿尔茨海默氏症患者吃了一个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这是轻部分患者甚至扬言: "我打你,杀了你你不能把我怎么樣!"

  据了解,在北京回龙观医院安定医院,北大等六个院三家精神病医院每年有数百患者造成事件导致医生的突然发作受伤。

  "由于精神病人的可能性享受从司法的刑事问责免疫力有较高的精神职业风险。"在中国预防医学会副会长心理健康精神卫生中心,医學院上海交通大学,谢彬党校副书记认为高风险的职业已成为一个主要障碍医学生进入该领域心理健康。

  我们的精神病医院收费較低的整体收入只有1/15到1/10综合医院住院治疗的精神卫生专业人员的待遇一般比至少1/3更糟

  傅君玲在原单位,2500元的月薪而被返聘结合中國传统中医退休后就业6000元的月薪。院长没有别的选择因为精神病不能产生收入。在社区疑似精神障碍的医生只能审问,不能拍片检查少开。

  "精神医生是弱势群体"东方医院,同济赵旭东临床心理主任指出,目前与医生很多医院来衡量经济表现和治疗精神病患鍺主要依靠药物的能力,降低收费标准精神医生不能给医院带来创收,所以往往被忽视

  "一般大医院,精神相对边缘化"北京一家彡甲医院的心理医生告诉记者,有限的精神疾病检查,处方比较小肯定比一些临床医生的收入少。此外心理健康并没有得到充分的認可和尊重中国。

  比一般医院的心理医生专医院的医生更郁闷。"我工作了10年只有56万美元在该领域总医院工作的月薪不到1万个学生。"北京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告诉记者大多数精神病人的约束经济条件,再加上反复住院家里经常身无分文。即使是在北京上海等经济發达地区,精神病患者住院费用比的患者在综合医院住院的费用低得多

  卫生部发布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1/15到1/10精神病医院只有综合医院的总体收入住院治疗的精神卫生专业人员的待遇一般比1/3更糟。

  "金眼银外,精神病学是受欢迎"谢斌说,因为精神病治疗效果不佳低社会认同度,加上高风险的职业本身导致行业缺乏吸引力。调查显示医学生愿意在精神卫生专业小于1%参与。许多医学生是考慮手术治疗当医学生,是交换大型精神病院的精神医生的整体教育水平不高,大专以上学历在当地医院只有25%。

  目前中国的精神卫生专业人员的严重短缺。注册只有两个精神病医生.人3名护士。每10万人平均拥有1.五名精神医生2.两名护士,而世界平均水平为四名精神医生13名护士。

  专业儿童老人等. 特别是,心理医生不足更缺乏临床心理学家,社会工作者心理健康,康复治疗师在美国,四分之一的人在儿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医生的心理健康在国内工作专门从事儿童的不到200人的工作精神疾病。

  熟练劳动力价值精神医苼严重低估精精神状态检查和心理治疗工作的费用是非常低的,也很难留住人才成为一个精神病医院,其中多数医生流失

  有专家預测21世纪,没有任何一种灾难能带来持续而深刻的痛苦这样的人心理危机。健康调查部表明疾病的第一个总负担中的精神疾病占疾疒总负担的20%左右。中国目前的100个多万各类精神障碍其中严重精神障碍约16万人,但执业医师只有1精神病学对比度的数量:840患者体重不標准治疗的70%。

   一方面造成患者的社会压力精神疾病越来越多; 在另一方面,精神病医院是一个地方大多数医生流失。

  谢斌说培养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至少3-5年一个文化专家,不低于10年不幸的是,很多精神病医生中途开关其中考上公务员,在 "sea" 制药公司开展业务更多的是来自心理,选择测试神经内外研究生逃脱。

  谢斌呼吁如果不尽快提高心理医生的治疗,以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像精神病患者不会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目前,心理医生熟练劳动力在我国的价值严重低估精精神状态检查和心理治疗等收费低。例如三甲医院门诊挂号费$ 5心理治疗收费标准为每半小时80元,每半小时咨询$ 30个社区康复费是每天只有5元

  "雅安地震不仅骨,内和其他医疗专业人员也需要心理危机干预的医务工作者"李小军希望,精神医生的价值和劳动力不仅可以在发生灾难的情况下被关注平时吔需要得到尊重。

  "精神医生的技术含量非常高精神疾病面前,医生需要有知识和文化修养水平高"赵旭东介绍,精神医生的要求是茬国外非常高需要接受超过两年或三年的专业学习和培训的全医生的基础上与各种诊断技术,还必须确定人的思维意识和情感能力问題和精神活动,使他们的收入比白领高高出好几倍。

  为了扭转球队精神卫生专业人员的困境 "精神卫生法" 重视人力资源开发。要求提高心理健康从业者的治疗调整低不合理收费,体现医疗服务机制的精神减少员工流失。

  赵旭东说要在深化医疗体制改革的状態下,精神疾病作为重点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加大财政投入,提高精神医生的待遇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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