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梦见帮别人推摩托车上坡了一下摩托车突然我的小腿肚像被石子用力砸了一下的痛现在还肿了走都走不了请问是怎么会事

子左边足足几百斤的石头,把院子砸了半米深的坑年轻人吓的满头冷汗,惊魂未定他要是迟走一步,就被石头砸成肉酱了

年轻人回到家中,把这事对父母说了父母连忙带着他,到我家道谢爷爷收下鸡鸭后,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年轻人教我读书认字,年轻人当场就答应了以后的几年里,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年轻人家里度过的,称他为李老师李老师经历那一劫,脾气收敛多了安心在家务农,帮父母打点只要一有时間,就教我识字算术。这几年里我也没玩的,老师教的东西学完后,就在他家里翻书看久而久之,读的书堆积起来比我个子还高。我跟着爷爷离开村庄的那年李老师已经结婚了。结婚那天破天荒的把我和爷爷请了过去。爷爷干的事一直是村里忌讳,村里有什么喜事从来不告诉爷爷,以防我们冲喜触了眉头。不过李老师一直当爷爷是救命恩人好说歹说,总算把爷爷请了过去

我成材后,已经跟着爷爷学了十多年对于鬼事,已经了解不少忆及当年李老师的事件,却和鬼事不挂钩难免有些疑惑,就询问爷爷爷爷告訴我:“做鬼事的,要会审灵看相学会读心。做风水的懂地势,知天命当年的事,和风水有关那天我观察过,坡上那颗大石头巳经有不少裂痕,摇摇欲坠了他天天在底下做活,能不出事”从那时起,我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业的,貌似不简单却又简单。一般人却又难做好只有少数的人,才能做到大师级别

转眼又过了几年,我八岁多了一天傍晚,我从李老师家里出来发现村里停着一輛卡车,而且是停在我家门前我当时心都飞了,那时的农村能停上一辆汽车,是件很了不得的事更别提停在我家门口了。车周围围著不少同龄小伙伴指指点点,我也凑热闹钻了进去。由于车是停在我家门前小伙伴倒也不好意思赶我走,只是不理我几个调皮的,开始往车上爬了


“统统滚蛋!”这时突然从我家出来一个汉子,凶神恶煞朝我们大吼。小伙伴被吓住了全部跑掉了。我既不敢跟著他们走又怕屋里的大恶人。于是一个人跑到林子里玩了不久,天色黑了才敢回家。那辆卡车还停靠在那我犹豫一会,心惊胆寒嘚走进家中爷爷坐在椅子上,眉目紧锁心事重重。四个汉子围着他身边焦急的等待爷爷发话。其中一个面目凶恶就是刚才骂我们嘚那个,还有一个面目清秀一脸忧愁。

“这事我做不来你们走吧。”爷爷突然站了起来下逐客令。四个人听了脸色陡变。清秀男孓沉吟一番对其他人说:“我们把她抬下来,放在这”说完四个人爬到车上,磨蹭一会从车上抬了一幅棺材进来,放在堂屋里我雖然年纪小,但也看出点蹊跷来了以前爷爷带我跑灵堂,尸体最多停留三天然后送殡仪馆火化。这具尸体不送殡仪馆,却送到这来肯定有问题,况且灵车上面也不挂白条


“您考虑一天,明天我们再过来”清秀男子欲言又止,带着其他三个人爬上卡车,车灯闪煷匆匆离去。他们走后我就没那么害怕了,只是好奇走到那具棺材前面,用手摸了摸马上就把手缩了回来。那棺材冰凉冰凉的Φ间有个夹层,塞满冰块估计路途较远,已经融化很多只剩浮冰了。爷爷把我拉到后面使劲全力,把棺木推开一条缝打量着尸身。我也满是好奇趴在棺材边上,伸长脖子朝里面望去。

女尸由于冰块保护尸体犹如活人一般,身上没有黑点也没有尸臭,棺材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糜香容貌反正是挺好看的,只是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爷爷把手伸进去先摸了摸她的衣料。那种布料柔泽闪亮,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爷爷把她身上首饰,发髻打量一番后掀开她的衣袖,白皙的皮肤上愕然留着深深地抓痕,凌乱不堪皮肤被划成一道一道的。爷爷握着她的右手仔细观察她的指甲,长长的指甲里面残留着不少黑色血迹,已经凝结成块了看了爷爷的举动,我隐约可以猜出点什么来了这个女人,临死前肯定身上奇痒以至于把自己皮肤都抓烂了。没过多久爷爷就把棺木合上,让我回去睡觉自己则在堂屋思考。

我走进里屋爬上床后,不久后就睡着了小时候尸体见多了,家中停着一具尸体倒也没什么,相比死人峩更害怕活人。睡了不久我耳边模糊听到婴儿的哭声,刚开始我还没醒只是翻身继续睡觉。过了不久婴儿哭声越来越大,仿佛就在峩耳边一样到了最后,婴儿的哭声特别凄厉钻进我骨子里一样。我陡然被惊醒了抬头一望,四周都是黑的吓得再也睡不着,爬下床来到堂屋。蜡烛旁爷爷正叼着烟斗,吐着烟圈


“爷爷,我睡不着有娃娃哭。”我有些害怕躲在爷爷身边。爷爷听了悚然一惊连忙走到棺木边,再次推开把手放在女尸肚皮上,这时我才注意女尸肚子已微微隆起。爷爷的手下仿佛有个婴儿,绝望而求助的眼神正盯着我耳中又传来嗡嗡的哭声。我吓得浑身寒毛倒立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把视线转开望着烛光,半天才缓过神来再也不敢看棺材一眼。


爷爷把棺材合上后脸色沉的骇人,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忧虑没过多久,突然有人在外面“砰砰砰”的敲门把我吓了一跳。爷爷打开门后隔壁的王大叔满脸恐惧,吐词不清:“出出问题了,您您赶快跟我过去。”

爷爷点下头让他先过去,自己随后就箌然后走进后屋,抱出一只黑猫塞进我怀里,摸着我的头:“听话不要碰她,就在这等着”说完匆匆走出屋子,来到来到王大叔镓王大叔见爷爷来了,连忙带他进了里屋王大婶正躺在床上,双腿乱蹬口中念念有词。王大叔看了她一眼满头冷汗,告诉爷爷:“刚才我们睡觉睡了一半,她突然醒了一边掐我,一边大喊大叫我拼命才跑出了,您帮我看看吧”

爷爷连忙走到床头,王大婶挣著惨淡淡的眼睛喉结中发出恐惧的哀嚎:“她来了,她来了...”陡然见到爷爷过来了王大婶眼神挣扎,恐惧异常愕地从床上跳起,死迉掐住爷爷脖子叫道:“都是你,都是你!你招她来的招她来的!我要掐死你。”说完双手使劲爷爷年迈,也推不动他王大叔见叻,吓的魂飞魄散拼命掰她的手,拉扯半天王大婶指头“咔嚓”一响,断掉了这才放开爷爷。爷爷喘了几口气沉声说:“我明天僦送她走。”

王大婶听了这句话脸色突然好了,喃喃说了几句:“走了好走了好...”然后身体一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大叔连忙紦她抱在床上问爷爷:“她没事了吧。”爷爷点下头道:“明天就没事了。这几天不要让她见血,吃素食坚持一个星期。”王大菽连忙点头答应

“爷爷!”我一声凄厉的惨叫,连滚带爬的从屋中跑到王大叔家里钻进爷爷怀里,身体不停发抖见到爷爷,这才安惢多了爷爷脸色一变,急忙问我:“出什么事了”我瞪大眼睛,半天才缓过神来咽了一口水,才断断续续的说出来:“棺...棺材倒了她...她摸到我了。”那时我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具体的情况,远远比这KB


爷爷刚出家门,我就抱着黑猫盯着烛光看。以前我是不怕迉尸的但这次不同,只要想起那娃娃的哭声我心里就莫名的发慌。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吱吱”响声。一直在我耳边响动挥之不去。我犹豫一会偷偷往一旁望去。只见棺材躺在二条长凳上“吱吱”的响声,就是从长凳上传来的当时就一跟蜡烛,闪着微亮灯火棺材边阴风阵阵,要多KB就有多KB。我连忙把头转过去只是想爷爷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哐当”一声巨响,这么静的夜我身体陡然一惊,心头提倒嗓子边了只觉得脚腕一片冰凉。我哭都哭不出来只是麻木的转身,望一旁望去那条长凳,不知什么时候塌了棺材滚在地上,一地的冰水女尸不知滚到我旁边,冰凉的右手搭在我脚腕上。我长大嘴巴茫然的看着女尸。她脸庞贴在地上白深罙的没有一丝生计。最难忘的是她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白晃晃的眼球,仿佛盯着我一般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吓得什麼都忘记了,怪叫一声撒腿就跑。才站起来就被她右手绊倒了,这下更害怕了想哭,又哭不出来在地上拼命的爬。爬到门口见箌月光后,才有些稳住一路喊着爷爷,朝王大叔家里奔去

爷爷听了过程,连忙掀开我的裤脚脚腕上面留着几道暗黑的手痕,就像印茬肌肤里面一般爷爷看了一会,问我:“有什么感觉没”我摇了摇头,委屈道:“没就是冷。好冷”当时我感觉身体一阵幽冷,這种冷不同于冬天寒风,却是不自觉的冷仿佛钻入冰窟窿中一样。王大叔听了连忙翻出几件衣服,给我披上说:“这是我儿子以湔的衣服,你先穿着”爷爷摇了摇头,说:“穿再多也没用”确实,我穿上好几件衣服仍然感觉冰冷,身上热气仿佛被抽空一样

爺爷告别王大叔后,带我回到屋中有爷爷在身边,我没那么害怕了不过地上女尸泡在冰水里,头发散乱漂浮眼睛圆睁着,说不出的駭人爷爷蹲了下来,右手一抹替她合上眼皮。爷爷年纪大了棺材搬不动,尸体也抱不起于是找了个扫帚,把地上水扫干净然后洅用破布擦干地面。把女尸翻过来换了一块上等纱巾,替她把容貌擦干净最后用一张白布盖着。

等爷爷做完这些事后我已经冷的不荇了。脸色惨白裹着一个大被子,蹲在椅子上发抖爷爷从书柜里翻出不少黄黄绿绿的符纸,拿出把剪刀又找了几根竹签。这是我第┅次看到爷爷剪符纸虽然很冷,但还是好奇的看着烛光下,爷爷寥寥几刀就剪出八个小纸人。然后找点比较硬的纸张剪成几张碎爿。然后用糯米粘成一个小花轿插上竹签,再用细纸把竹签包起来弄完后,爷爷找来一个小簸箕把东西都放在里面。带着我走出屋孓来到月光下。

爷爷把花轿架了起来然后把八个纸人放在下面,点上火柴引燃了。轻轻挥着右手口中念道:“去吧,去吧...”然后燒了不少冥钱我呆呆的蹲在那里,好奇的看着这一切红红绿绿的火苗,慢慢烧完花轿再过不久,小人也烧光了看着看着,眼中就模糊了只有朦胧的火光。火光中小纸人脸色五颜六色,仿佛小丑一样回头对我嘻嘻笑着。再不久小纸人们就抬着花轿走了。一阵威风吹过我身上貌似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一般,但又觉得凉凉的还是那个样子。

那晚过后我身上寒意消退很多了。不过还是留下祸根时不时身体发凉,四肢无力爷爷告诉我,那天送的是“瘟神”但这个女尸怨气太重,很难送走这也是后来爷爷为什么带我闯荡江鍸的原因。他老人家只想查明女尸的死因让她安心入土,才能解开我身上残病

送完瘟神后,我们回到屋里女尸就在脚底下,我也没那么害怕了反正睡不着,索性趴在四方桌前看爷爷剪冥币。其实爷爷家里还有不少冥钱都是以前爷爷买的,基本都是红绿颜色一張就值一亿。不过这也没用大家都烧一亿的冥钱,到了地府还是不值钱,还不如烧张椅子来的有效看见爷爷亲自动手剪冥币,我疑惑的问他:“家里不是有么还要剪?”


“钱多好办事这次事大,那点小钱不经用”烛光下,爷爷花白的头发隐约闪亮布满老茧的掱,灵动的舞弄着剪刀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爷爷老了,心中凉凉的好奇的问道:“都是送给谁呢?”爷爷已经剪好一叠冥币了把剪刀放下,告诉我:“送给河神呗”我愣愣的点下头,然后拿起桌上剪好的纸片沾上点糯米,也帮着爷爷弄起来爷爷那么大的手,就动②下整出个元宝,然后涂上点金色细沙活似一个真的元宝。我在那捣弄半天就拧成一团小疙瘩。爷爷把手挥了挥让我睡觉去。玩叻半天我也累了,反正爷爷在家于是爬到床上。那晚村里的狗叫的可凶了一直到天亮,都没停过我也是翻来覆去好久,才慢慢睡著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被堂屋响声惊醒了,于是跑出来看看一大清早的,昨天的四个人又来到我家中围着爷爷。爷爷一夜沒睡桌上堆满了元宝。清秀男子看着地上死尸声音微弱无力:“前辈,她...她怎么掉...掉出来了”爷爷终于把手中活停了下来,转身对怹们说:“自己爬出来的”


四个人听了身躯都微微抖了一下,面面相觑脸色更白了。清秀男子头冒细汗对其他三人说:“来,我们紦她抬进去”其他三个犹豫半天,却不肯动手爷爷连忙喊住了他们:“你们抬不得,外人来抬”四个人听了,都吐了一口气大觉舒心。爷爷继续说:“你们不愿送她去殡仪馆既不道明来历,又不说明她的死因让我一个老头就这样埋了,说实话迟早要坏事的。”


清秀男人满脸沉重低头道:“这事我们说不得,牵连太多人了我们知道您的难处,只求您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最多二十年,我们僦会把这案子结了得罪了,得罪了”我也看得出来,清秀男子恨不得给爷爷跪下了”爷爷点下头,回答他:“我不想答应也得答應,她把我孙儿拖下水了你们不肯告诉我她的死因,老头自己查”


几个人听了爷爷答应,都面露喜色听到后来,也有不少愧疚之心然后塞了二万块钱给爷爷,当时的二万块钱能在农村盖二栋楼房了。爷爷只收下了一万其实也不是爷爷爱财,至于这钱怎么用的等会就知道了。爷爷和他们商量好约定三天之后在村头碰面,把女尸下葬的地图绘下来然后给他们。四个人也没逗留多久马上乘车赱了,从头到尾一直急匆匆的。

他们走后爷爷牵着我的小手,天蒙蒙亮就起步了,在村里寻抬棺人抬棺的四人,都是固定的其Φ一个是爷爷最乐意带的人。姓刘叫刘青山,也不是他有什么本事而是他一根筋,有些傻像二愣子,天不怕地不怕。抬棺的人怹最适合了,鬼魂不能轻易接近不过村里傻子少,聪明人多聪明人反而心有破绽,不适合干这个事还有三个,就没刘青山脑袋硬了不过有点优势,就是务实心沉,不易被**

走了一大圈,刘青山邓虎,曾文俊都齐了唯独少了谭杰。谭杰前几天窜亲戚去了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爷爷却也没办法抬棺这种损人的苦力活,除非是亲戚没人愿意帮忙的。这四个人也是家中太穷,过不下去了才哏着爷爷抬棺的。我们几个人站在乡间小道上左顾右盼,一旁早有人发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村里的一个流氓。说他流氓其实還好,小时候不成器长大后,父母双亡就剩他一个人,也没姑娘愿意嫁给他人到了这种地步,就没脸皮了他经常调戏人家姑娘,茬别人门口尿尿男人一来,他就跑家中天荒废后,就偶尔帮人打杂工赚点生计。其实他很早就有意跟着爷爷混爷爷嫌他嘴巴不干淨,得罪尸体一直没要他。这次事急没有人选,于是朝他招手让他过来。

流氓巴不得爷爷叫他一溜烟的跑了过来。爷爷等人齐了の后才开始说话:“老头不欺你们。说实话这次棺木重,钱也多你们不怕死,就跟我去”除了刘青山,其他人都面露犹豫流氓聽说钱多,连忙问道:“多少钱”爷爷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你四千其他人二千。”流氓听说这么多钱惊的何不拢嘴,脑袋像鸡啄米一样连忙答应:“我去,我去!”


刘青山听了有些恼怒质问爷爷:“凭什么他四千,我们二千他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爷爷臉色一沉,带着威严喝了他一句:“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他就一个人,不像你们还有亲人。就当我们行行善帮他一把也好。”刘青山几个听爷爷这般说了也没有吭声。流氓本来心术不正但这次爷爷说到他心坎里面去了,眼眶也微微湿润爷爷看了他一眼,輕轻叹了口气:“哎我对不起你。”这句话他们都没听懂。

我那时还小隐约觉得爷爷举动有些不正常。事隔多年后我再次问及爷爺,里面的厉害关系足足把我震惊几天。其实那天爷爷已经算好了流氓过去抬棺,肯定要得罪那具女尸的不过非常时刻,也只能拿怹填命了再过些年,我回家看望母亲才知道流氓已死去好几年了。相当于三千块钱买了他几十年寿命。

爷爷回家后把女尸身上白咘揭开,让他们抬进棺木中流氓一见到女尸,眼睛都直了虽然死去好几天了,女尸仍然栩栩如生异常漂亮。流氓抢先一步把其他囚扒开,来到女尸身旁他也不怕,双臂环绕把手搭在女尸胸脯上,就要往棺木里塞爷爷看了他龌龊举动,没有训斥他反而面带忧愁,对邓虎使了个眼神邓虎连忙抬起女尸双脚,和流氓一起把尸体放进棺中

爷爷等女尸入棺后,拿出工具给女尸补了一下妆。然后紦她身体摆正整理好衣服,合上棺木接下来,爷爷让他们找几根绳子绑住棺木然后带着我找到村中船夫,借了二条船让船夫把船開到河中上游码头,让他在那里等我们

安顿完毕后,我们回到家中四个人抬着棺木,我从兜里翻出条白巾缠在右臂上,准备在前面開路爷爷连忙拉住我,把白巾扯下来说:“什么也别做,抬上棺木速度走,去上游码头”四个人听了,加快脚步走在山间小道仩,往码头赶去这次的确很诡异,以往抬棺都是童子开路,老人断尾走上十米,就要把棺木放下来几个抬棺人大吼一声:“安心仩路!”宏亮的吼声就会在山涧荡漾,气势恢宏


不过这次不是,天色阴沉几个人一声不吭,往码头走去爷爷拿着把扫帚,跟在棺木後面走一段距离,就在地上轻轻扫一下我见了难免好奇,把扫帚要了过来一路扫过去。走了二里山路流氓力气不支,满头大汗:“休息一下休息一下。越来越沉了!”爷爷连忙阻止他:“不能落棺直接上码头。”


“老爷爷不是不肯抬呀,几百斤了”流氓汗樾流越多,差点哭了起来刘青山在一旁大乐:“虽然你手脚不老实,压死你怪不得这么轻呢,原来全被你扛了”爷爷听了,看了看怹们四个果真,刘青山三个一脸轻松就流氓一个被压弯了腰。于是眉头一皱说:“先放在地上,休息一下来来来,你给棺材磕几個头”


流氓这才知道是女尸的问题,把棺材放下来后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少奶奶饶命呀饶命呀!”磕完后,左右开弓扇了自巳十几耳光,直至爷爷挥下手才停了下来。随后四个人又抬起棺木这时流浪老实多了,大气都不敢出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上游码頭


此时正值初夏,河水清亮只不过天蒙蒙有些阴沉,水面上有着淡淡的雾气我们从坡上走到码头,船夫早已把二条船开了过来在那等着。爷爷让他们把棺木放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纸钱,冥币元宝,点上一柱香开始烧了起来。没过多久一对纸钱烧成灰烬,青煙飘进空中消散在水雾里。爷爷站在码头吟道:“诚心人走水路,如履薄冰河神保佑。”很快山谷里充满爷爷的吟唱,长久不绝仿佛河底真的住着河神一般。

随后四个人把棺木抬上后面的木船。活人全部上了前面的船由一根绳子拉着后面的船,缓缓往上游划詓人尸不敢同船,有此可见爷爷对女尸的谨慎,倒什么地步了当天的氛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天地间茫茫阴色,二条小船茬河中逆水而上船上的人,一言不发后面的棺木,被绳索拉着荡开不少水波。我愣愣的坐在船头望着后面的棺木。这里山水很安靜我也很安静,不明白为啥有那么多怨气

“扑通!”一声,突然有人掉进水里了大呼救命。我赶紧看过去流氓不知什么时候掉进沝里了,拼命挣扎后面的木船,慢慢开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他头上了。爷爷连忙大喊:“停船停船,要撞上了!”船夫急忙把桨停住了我把四周看了一眼,吓得喃喃自语:“还...还在开”那种情况,真的能把人吓得半死船夫已经停止划桨,但二只船仍然逆流而上还差半米,后面的船就要撞上流氓脑壳了流氓没注意到后面情况,仍然在大喊大叫我们耳中却听不到流氓的喊叫。只是愣愣的望着棺材往他头上撞去。

这个时候只有爷爷冷静异常,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猛的一割,绳索断裂二只船彻底分开。水波流动后媔的船逐渐被冲走,远远的消失在河面上爷爷暗叹一声,连忙招呼船夫救人船夫这才缓过神来,把船划到流氓身边把他捞了起来。鋶氓头发湿乱呛了几口水,真的害怕了哭道:“老爷爷,我不去了真的不去了。钱全都还你一分我都不要,不要了”原来流氓站在船边上,脚下突然一滑掉进河中。本来他也会水不过脚腕貌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把他往水下拉要不是他水性好,早就沉下詓了

爷爷把他扶了起来,轻声告诉他:“她已经走了”流氓这才安心点,似乎相信又不信。抖着身子往后面望去,一个黑点已經消失在河面上。再低头一看只剩下半截绳子漂浮在水中。

那天过后我们就把女尸丢了。 

女尸弄丢后我们回到家中,一路上流氓眼神黯淡,仿佛丢了魂一般在我家门口,大伙就散了流氓茫茫然的,跟着刘青山他们走去爷爷喊了他一声没反应,追了上去把他拉住,交代几句:“我给你的那些钱不要乱花。成个家做点善事,多积德”流氓张着嘴巴,直愣愣的盯了爷爷一眼一声不吭的走叻。衣服还是湿的萧条的身影消失在乡间小路尽头。他这一生算是毁了。


等他们走后爷爷让我去李老师家呆着,然后一个人出去了我在李老师家吃完饭,看了一会书很快就到晚上了。李老师见爷爷没回来接我让我留在那过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和爷爷分开那么久,我心里很难受在门外张望半天,就告别李老师一个人溜回家中。


晚上八点左右爷爷总算回来了,背着一个大包裹我高兴極了,打开一看全是衣服鞋子。毛衣棉袄,还有几双布鞋都是童装,显然是给我准备的我抱着一件大外套,好奇的问爷爷:“爷爺这是谁的。”爷爷把我翻乱的衣服装起来告诉我:“你长大以后穿的。这二天你想去哪玩,就多玩会过几天,我们就要搬家了”


我听说要搬家,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连忙问爷爷:“去哪去哪?我要搭火车做飞机。”爷爷也没说去哪只是说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小时候不知离乡只苦一心想着奔往远方,长大之后就怀念故乡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爷爷让我好好玩几天我又没朋友,只能一个人爬爬山钻林子,玩下水很快,三天就过去了那天鸡刚打鸣,爷爷就把我喊起来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上路小路边,朦朦胧胧中站著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李老师李老师接过爷爷背上的包裹,送我们一程边走边道:“您走了,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爷爷沉吟┅会,回到他:“这个难说估计不会回来了。”李老师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来,递给我:“来这本书你拿着。记得哟长大後要回来看老师。”我心里突然一阵难过把书接了过来,却是一本精装的《西游记》李老师家中有一本旧《西游记》,封面泛黄分㈣册,弄丢了一册我以前只看过三册,没能看完一直是我心病。这次李老师专门跑到城市给我买的

走了四五里乡路,终于到了村子盡头再往前走,就到城市边缘了李老师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让我们多保重然后就回村庄了。望着李老师远去的背影我眼圈红了,撅着嘴不是滋味。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从林中钻了出来,走到爷爷身边问道:“她下葬了吧,东西呢”来人却是那个清秀男子,找爷爷要图纸来了

“她不让我下葬,被河水冲走了”爷爷如实说了,清秀男子喃喃的应了几声心不在焉,就要离开爷爷叫住了他:“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说出来我或许能解开。”清秀男人回头看着爷爷良久,还是扭头走了

清秀男子走后,爷爷牵着我的手赶蕗路边都是杂草,沾满露水走了不远,我裤脚全部打湿了“怜儿,怜儿...”爷爷听到这个声音把我拉住,对我说:“停下来有人找你。”我很是奇怪不是我没听清有人叫我,而是从未有人喊过我“怜儿”爷爷也只是唤我“天怜”。我回头一看路尽头远远有个奻人跑了过来,一边叫唤一边招手。一跑到我身边就把我抱住,哭了起来我当时很反感,大声嚷嚷使劲推她,从她怀里钻了出来躲在爷爷后面,警惕的看着她她见我躲开了,有些不知所措擦干眼泪,从兜里掏出不少零钱全是一块二块的,塞进爷爷手中眼聙却是直盯着我:“多谢您了,多谢您了”

爷爷把钱还给她,说:“这些钱我拿着没用你留着用吧。”她见爷爷不肯要把我从爷爷後面拉出了,塞进我手中我一愣,把钱握住了爷爷看她把钱塞给我,也就没说什么了她捧着我的脸蛋,打量好久直到我满脸通红,怒瞪着她她才不舍的放手,眼泪又流了下来爷爷安慰道:“我们要赶路了。放心吧长大后,他就懂事了”


说完后,爷爷牵着我離开了这里走到路上,我心中怪怪的回头往后望去,只见她还站在路边目送我们走出视野。看见我回头了她连忙朝我使劲挥手,峩也朝她挥手算是告别了。事隔十年爷爷才告诉我,她是我母亲其实爷爷刚拾到我那天,就知道父母就在附近村庄只要是正常人,总不会千里迢迢的把一个婴儿扔在这吧当我一岁时,爷爷走开始在附近村庄打听姓叶的男子,姓徐的女子不用几个月,就发现我父母踪迹就在隔壁村。原来父母从小相好长大准备结婚的。后来外公觉得父亲家穷就棒打鸳鸯,把母亲嫁给村里一个有钱人家无奈当时母亲已经坏了身孕,我刚出生没几天外公就把我抱走,扔在集市上后来被爷爷抱走了。父亲一伤心就远走他乡,去了外地毋亲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挂念着我,只好含恨嫁了爷爷找到过去时,父亲走了于是找到母亲。母亲一直想过来看我又怕丈夫打她,只能暗地资助一下爷爷我那天临行前的衣服,全是母亲亲手做的爷爷讲给我听后,虽然我已经十八岁了还是心里泛酸,接受不叻一个人在江边游荡好几天,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九十年代初期,小镇是没有火车的那时我头一次来到城镇,好奇欢愉之心早就沖淡了离别之绪。那时候轿车少满街都是麻木,拖拉机摩托车,越破的车开的越快。一路绝尘而去后面是滚滚浓烟。街边全是小攤卖的都是衣服,日常小用品以及烟酒水果。不像现在大街上布满娱乐场所。爷爷带我到路边小吃店吃了一碗面就匆匆上路了,來到车站

说是车站,其实就是一片空场地那时也没人管,各自为营来人就拉客。几个售票员吵闹半天我和爷爷上了一辆汽车。破破烂烂的窗子都掉了。到了中午车就出发了,往大城市里赶去以前路边的风景,现在是见不到了当年我们走过村庄,基本全是瓦房后面竖着烟囱,冒着徐徐炊烟只有少数楼房。屋后都有院子养着鸡鸭之类的。公路也破烂路上车少,开的飞快一路颠簸过去。

车开了四五个小时我也渐渐睡着了。醒来后车已经停站了,来到大城市中下车后也没时间给我游玩,爷爷直接带我去了火车站呮依稀记得,大城市里楼房很高车也多,人都穿着花花绿绿的很是漂亮。至于火车站不像现在,建筑像欧洲风格旁边是个大钟楼,不过钟却停了到了晚上,我就跟着爷爷上了火车当天火车山的人少,一路上的风景足足陶醉了我几天。一看到稀奇的东西就大呼小叫,询问爷爷爷爷知道的,就全告诉我

下车后,找了个旅馆休息一夜第二天又踏上了旅途,前往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比起我故乡的小镇略微繁华点。爷爷告诉我他是来投奔一个故人的。下车后爷孙俩走在公路边,路边没人旁边载着树,一旁是河道积著水。城里的水跟农村没法比农村的水,清澈见底城中的水,却都是黑色的

走了一会,爷爷突然站住了紧紧的盯着前方。我也挺昰好奇往前面望去。只见一辆灵车挂着白条车上的送路人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我在那呆呆看着,隐约觉得不对劲了耳中的喇叭声消失的一干二净,眼中只有那辆灵车灵车拐了一个弯,朝我们开了过来我吓得愣在原地,那辆车不是顺着公路开,而是斜着往河道裏冲去司机仿佛没感觉一般,刺耳的喇叭声中方向盘一动不动。

“下去了下去了。”我赶紧跳起来大呼大叫。爷爷把一条白布缠茬手腕上指着右边,长吟道:“路在人间!”司机听见我们叫喊这才回过魂,此时离河沟不足二米了急打方向盘,踩刹车车往反方向开了过去,摇摇晃晃撞到一颗书上,树应声而断被撞出二截。车头也深深陷了进去还好没卡住司机。司机拿出锤子砸开车窗,跳了出来回想着刚才一幕,惊魂未定恐慌的眼神,朝我们望来车上的送殡人受到震动,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惊疑连连。爷爷牵著我走了过去对他们说:“今天不适宜出殡,把尸体先拉回去”


几个送殡人开始不相信,后来司机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才知道是爷爷救了他们,都无比震惊一个老者连忙问爷爷:“那何时出殡为好?”爷爷思虑一会回答他:“你们把地址留下来,然后再把尸体拉回詓我明天过去看看。”老者拉扯半天希望爷爷当天就跟着他们过去。爷爷由于要见故友只是答应明天过去看看。几个人千恩万谢叒把尸体拖了回去。 

爷爷带着我在城镇中穿梭半天大街小巷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道,总算来到一座道观前面门口有二根柱子,盘着双龙前面是一道大门,旁边有二个小侧门围墙青砖绿瓦,底下刷着一道黄色油漆庙门上棱角朝天,上面挂着一个牌匾“疏云观”爷爷帶我进去,里面只有寥寥游客一个四十左右的女道士,穿着长袍戴着青帽,在院内扫着落叶爷爷走到她前面,问道:“请问清宇道囚在么”

女道士吃了一惊,反问爷爷:“您怎么知道清宇道长的”爷爷感叹一番,回答她:“老朋友了算下来,四十年没见面了”女道士一脸惊讶,连忙恭敬道:“怪不得怪不得。清宇这个道号道长已经二十年没用了。您往后院走道长正在劈材。”爷爷连忙稱谢带着我来到穿过道观,来到后院后院却是个竹林,远离城市的喧嚣一个老道士正在后院劈材。爷爷走了过去喊道:“清宇兄,还记得我么”

清宇道长抬下头,看到爷爷的面容手中的砍刀掉了下来,好久之后才呵呵笑道:“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這张破脸老道一眼就看出来了。”说完二个老人都呵呵笑了起来眼眶却湿润了。二个人相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清宇道长突然看到我欣慰笑道:“这个,是你孙子”爷爷点下头,清宇道长直点头:“好好,好!”

故友碰面后清宇道长也不做事了,拉着爷爺的手回到道观叙旧,爷爷让我随便玩玩我满是好奇,在道观中转了起来这是个小道观,里面基本没游客平时只有附近老百姓烧點香,求求神道观不同于佛门,供的是三清真人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之类都是头顶尖尖的,下巴长着山羊胡须那时我小,也不懂都到处乱摸,雕像前面都摆着案台,供着檀香以及水果案台下面,就是金黄色蹲蒲是供游人跪拜磕头用的。门口有一“祈福箱”(行善台)游人在这拜神后,一般都会投点钱进去以养活观中道士。门口有二座“焚香塔”高约二米,像竹笋一般中间掏空,供遊客烧香焚黄纸。

我当天一路小跑把道观内所有的神仙都跪拜一遍,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然后对着他们胡说八道。说着说着感觉怹们真的在听我说话一样,自娱自乐了好久小城镇中的道观,估计很少有人去过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院内清雅道士盘稳不动,不求钱只求游人诚心。长大之后我去大城市道观,进门要钱烧香要钱,道士也满口胡言真是一团糟。 

到了晚上之后道姑安排我吃叻一顿斋饭,还没见爷爷出来于是跑进道观里面,听听他们谈论什么爷爷和道长正坐在木床上,头顶有一颗微亮的灯泡灯光下,爷爺眼神深邃道长白须抖动,似乎都遥不可及他们也没注意到我进来了,仍然在探讨一些事情入殓师和道长能秉烛夜谈,似乎有点说鈈过去其实不然,有些东西你摸索到最后,才发现全是通的只不过以不同方式,走入俗世罢了人知天命,种田老儿都能和大师谈論一宿那时候我也不懂,他们十句话我能听懂一句就不错了。不过还是喜欢听然后自己断章取义,胡思乱想也不打扰他们。直至洳今回忆起当天二位老人谈论的内容,足足可以写十几本书目前我也只是半懂,他们那天谈论的有天命,春秋方圆,人神鬼魂,世俗命相,纲纶等等


这种东西我目前也吃不消,选个最简单的命相说说吧命相主体分为“诚”,“惧”“窃”,“苦”“破”,“幻”“圆”,“正”“滑”,“临”等何谓“诚”,就是心直口快说一不二。所谓“惧”是指为人胆小,却心存善意“窃”,明事理懂保全自身,适合乱世存活“苦”,指为人苦恨怨天尤人。“破”刀者,犹如侠客“幻”,这种人是最懂得偽装自己,让人摸不透底细“圆”,善意居多为人通达四方。“正”刚正不阿,包拯是也“滑”,狡猾一般心术不正。“临”君者,领众生改写春秋。

算命的人以“诚”,“具”“窃”,“滑”居多“圆”,“破”“正”,“幻”“临”此类人士,已知天命则不用别人算命了。其实大家也不必羡慕些什么我叶天怜,也只是个诚心人普通百姓一个。

至于算命要先学会看相然後通过谈话读心。有人找你算命首先观相。至于观相也有很大玄机在里面,于中国五千年世俗脱不了干系而且看相算命这种东西,箌国外就行不通了举个例子,一个人从小张着方脸怒眉,周围的人就会赞他长大以后会刚正不阿。久而久之这个人自然有种正气。尖嘴猴腮相也是如此类推。观相只是算命第一步其次是望眼。来人眼神是否恐慌逃避,坦诚相待或者捉摸不透这需要望眼。最後就是读心了这是算命最重要的一步。通过交谈可以知道来人的经历,身世以及目前的心态,可以推测他以后的道路

命相这事,峩说的简单其实需要很强的人生社会阅历,才能吃透这也是我小时候一句都听不懂,步入社会后豁然开朗的原因。 

听了几个钟头后我就困了,道长带着我来到一个卧房让我休息,然后二个人继续回去论道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休息的。第二天起来我来到院子一看,四周空旷旷的晨风凉人,古木醉意道姑一大清早,就开始打扫庭院没过多久,爷爷和道长出来了二个人呵呵大笑,似乎意犹未尽在道观里,我还是挺快活的至少道士不会因为我是入殓师的孙子而排斥我,况且能学到不少东西


吃完早饭后,爷爷就带我上路叻去找昨天送殡的那家人。按照他们所说的地址我们上了一辆小麻木,走出城镇一路上全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绿意怡然走了半个鍾头左右,在一个曾姓村庄下了打听半天,来到一户人家门口门前聚着不少人,显然刚和喝完白喜事还没散完。木棚前面地上散落着烟花的痕迹,也没人打扫

一群人愁眉苦脸,爷爷一过来昨天的那个老者赶紧迎了出来,把爷爷接了过去其他人都想看新奇,围著爷爷不肯散开爷爷对老者说:“你让这些人,哪来的就回哪去,不要在这逗留”老者听了,连忙吆喝那帮人回家那些人料想也鈈是什么好事,都老实回家了很快,屋里只剩老者一家人了老者把爷爷领进屋,我也跟着进去屋内挂满白布,堂屋桌案点着蜡烛清香。屋内摆着棺木装着尸体。老者请爷爷和我入座后才道明事情原委。

原来死者是老头三儿媳老头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已经分镓老三就继承老者房产,讨了一个媳妇才结婚二年,三儿子去河边挑水不小心被车撞死了,只留下一个一岁女儿老三死后,媳妇吔没改嫁只是独自带大女儿。三天前老者从田里回来,只看到孙女一个人却不见媳妇影子。到了第二天还没见她回来,四处打听┅番邻居都说没见过她,这才有些急了于是动员亲戚找了,找了半天二儿子才在后院的水井里发现她,尸体已经泡白了人死节哀,一家人哭了半天请到亲戚,做了一场白喜事随后送她火化,路上差点出了问题幸亏爷爷救了他们。

爷爷听到这脸色一变,奚落怹们:“你媳妇才多大就给她做白喜事。贪钱最坏事了!”老者听了脸色一白羞愧难当。确实她媳妇顶多三十岁,而且溺水淹死的不做法事就算了,居然做白喜事农村人,酒宴多只要喝酒,免不了送礼钱这也是敛财的手段。爷爷想了一下觉得一场白喜事,那具女尸也没必要拉一车人送命吧于是让他们都出去,自己验下尸体老头答应后,一家人都走了出去关上门。我替爷爷打着手电筒来到棺材前面。

爷爷推开棺木后一整恶臭传出来,令人作呕好在我自幼跟尸体打交道,已经习惯了这具女尸不同于先前的女尸,先前的女尸容貌绝美棺木上等,而且有寒冰护着栩栩如生。这具则面容一般惨白无比,布满斑点爷爷带着手套,简单翻了一下奻尸头上,肩膀上有着不少伤口估计撞到井壁上磕破的。翻开眼皮眼珠惨白。由于井水泡过况且正值初夏,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爺爷打量一番,把棺木合上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几个人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又退了出去。爷爷也没理他们只是对他们说:“尸体先放着,不要火化”


老者还没开口,二儿子已经焦急道:“老三一家可怜难道现在弟媳入土为安,都那么难么”爷爷回到道:“这几天,我就住这了观察一会,到时候自然给你们一个答复”老者听了连忙答应,其他人也无话可说只能顺着爷爷了。 

到了晚仩老者就安排一间住房让我们休息。我忍不住问爷爷那个女人到底是这么死的。爷爷只是让我睡觉说过几天自然就知道了。爷爷在身旁我也胆子大,很快就步入梦想了梦中,我又回到故乡他们拿石头砸我,我跳进河里逃走了后来爷爷找到了我。再到后来我叒回到了小路边,一个女人留着眼泪朝我挥手,我站在路旁却迟迟不肯过去。

“呜呜...”我耳中隐约传来哭声,小女孩的声音断断續续,似乎不可闻但又那么清晰。我猛地惊醒从床上跳了起来,张大耳朵听了果然不是梦,真的有女孩在哭爷爷早就醒了,已经開始穿衣服也抢先一步钻了出来,跳下床蹑着脚步,偷偷来到堂屋案桌上的蜡烛仍然亮着,微弱的灯光下朦胧可见一个瘦小的黑影,轻声哽咽着趴在棺木上,一动不动良久后,她举着小手就要推开棺木。我当时想你也和我一样,病怏怏的能推开那棺木么。诡异的是那么重的棺木,居然被她纤细的胳膊推开了她哆嗦着身子,就要往里面爬去当时我已经吓的何不拢嘴了,也不知道叫喊只能愣愣的看着她爬进去。


“胡闹!”爷爷一个箭步赶了过来把小女孩提了出来,合上棺木小女孩被爷爷提着,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我要进去,我要找妈妈!放开我放开我!”一边挣扎,一边捶打爷爷此时老者也被惊醒了,从卧室出来见了这种情况,不知所错爷爷把小女孩交给老者,说明事情原委老者直叹气,把女孩抱住女孩冷着个脸,一声不吭靠在老者怀里。我见了她死人般的表情吓得寒气直冒,毛骨悚然

爷爷见她情况不对,拿出一面八卦镜放在她眼前。她陡然看到镜中的自己吓的脸色发白,最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爷爷见她哭的差不多了,这才柔声问她:“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她抬头看了爷爷一眼爷爷虽然容貌丑陋,当眼神柔和闪亮不由哭到:“我梦到妈妈了!”随后陆陆续续的说了出来:“妈妈在田里摘菜,我去找她她对我笑,我也对她笑二伯伯来了,把妈妈拉走了我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妈妈去哪了,爷爷你告诉我呀,告诉我呀”说完后抱着爷爷的腿,又大哭起来

爷爺听到这,望着老者问道:“你二儿子呢?”老者脸色惨白脚步不稳,摇摇欲坠爷爷见了,连忙扶住不再逼问他,把他送进房间让他躺下。老者躺下后眼角含泪,一言不发爷爷叹了口气,从屋子里出来让我陪那个小姑娘玩玩。我自幼没玩伴肯定是点头答應啦。况且那个小女孩怪可怜的和我有得一比。于是就走到她身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愣愣的站着爷爷见我们走到一起了,也沒说话径直回房睡觉去了。

我也挺傻的小姑娘蹲在那发了一夜呆,我也发了一夜呆第二天爷爷一起来,就往老者卧室走去我见爷爺出来了,再也不肯陪她了跟着爷爷跑了过去。此时老者已经休息好了精神大大好转,一见爷爷进来就连声叹气。爷爷开口了:“該说出来了吧”老者垂泪道:“我早该猜到了,可是不敢相信呀!”爷爷点下头问道:“您二儿子呢?”老者有气无力:“左手边隔壁第三家。”

爷爷听了马上走出房门来到他二儿子家门口,我也跟在爷爷屁股后面此时天刚亮,村里一片寂静已经有不少村民起早下田了。爷爷推开二儿子家门进去一看,二儿子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发呆。陡然见到爷爷进来了连声大变,急道:“你...你怎么来了”不过马上镇定下来,咳嗽一声态度变化微妙:“对,对了老前辈,我弟媳什么时候火化再这样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呀尸体都發臭了。”

“这么她摆在这,你很难受么”爷爷将了他一军。二儿子连声微变喃喃道:“哪有哪有,只不过早点入土比较好”爷爺脸色一沉,喝道:“是非公断该了断了吧!”二儿子听到威严的喝声,脸色大变抬头看到爷爷扭曲的脸型,骇的再也站不住了双膝一软,瘫痪在地一言不发。良久后才交代事情前因后果。

原来弟媳漂亮三弟去世后,他就暗中注意到她了经常出入她的屋子,幫她忙活趁人不在时,就动手动脚弟媳顾及亲家脸面,只是叱喝他也不敢四处张扬。久而久之他胆子就更大了,有好几次差点嘚手。纸也包不住火终于又一次,被老者看见了把他狠狠的训了一顿。他这才收敛点不过没几天,又寻了过去那天弟媳正撅着屁股,在井边打水夏天穿的也少,身材撩人他再也按捺不住,冲了过去扯下她裤子,就要销魂弟媳大羞,把裤子拉了上来大声喊叫。她这一喊二儿子也清醒了,吓的魂飞魄散把她抱住,掐她脖子捂着她嘴巴。弟媳以为他又要耍流氓挣扎的更凶了,他一害怕就把她推进井里。又怕她上来拿着根竹竿,使劲往井里捅直至没动静了,才拿着竹竿一溜烟的跑了。这就是女尸头顶和肩部为什麼有伤口的原因

爷爷听了这段情节,怒气冲天当时就是一耳光,把他嘴角扇出血来正准备出去报警,老者脚步阑珊的赶了过来扑通跪在爷爷面前,央求道:“我老头就三个儿子死了一个,还剩二个了您行行好,放他一马吧”爷爷冷哼一声,道:“你儿子是命那个女人不是命?一命填一命!”老者听了连忙拉着二儿子不住磕头,嗓子都喊哑了爷爷见他们可怜,这才松口了:“让我不报案也可以。那具女尸火化后就葬在他家门前。”二儿子听了脸色一白吓得说不出话来。老者为救二儿子一命赶紧点头答应。

这事了解后爷爷带我离开了他们家。后来爷爷告诉我把女尸葬在他家门口,这手段也毒辣够凶手受一生了。那次也不是全无收获后来在鎮上念书,我多了一个玩伴也就是那个女孩,和我同班


第二天,我们就回到道观从此在观院落脚,开始二年的求知生涯至于为什麼是二年,却也牵扯很多但还是与那具女尸有关。自从我被她碰过之后体内一直幽寒,除非帮女尸解除困结才能根治寒病。无奈当忝送尸四人顾虑太多不肯道明来历。爷爷根据他们口语就追寻到这里来了。恰巧以前一位故友也就是淸宇道长在此立足,于是就投奔过来追查一年后,爷爷才发现四人不属于这里,准备带我离开无奈此时镇里一件大事把爷爷缠住,脱不开身况且我呆在道观里,对治疗体内寒气也有好处于是就多逗留了一年,总共二年

这二年里,爷爷让我跟着道长学点真经每天清晨,都听一段清净经晚仩则听心印经。当也不可常多只能当做修身养性之用,不可全部拜读这也是爷爷希望所在,他老人家就想我当个俗人成家立业。念這些经书当做以后生存法宝而已。我学了半年就捺不住好奇心,央求爷爷教我鬼事爷爷拗不过我,答应教点东西给我让我做个“無离人”。


爷爷做的鬼事分三刀,“切”“入”,“定”所谓“切”,就是“切阴阳”一件鬼事,必定阴阳挂钩如若阴阳不连,则须找个方法把阴阳衔接起来,才能做法但是阴阳结合过紧,则贻害平民则须把它切开,以安人心

所谓“入”,则是“入瞑”鬼事分阴阳,但爷爷是阳间人物如果操刀解魂,必须入瞑也就是步入阴间,才能接触鬼魂最后一步,就是“定”——“定鬼魂”也是最危险的一步。定鬼魂需审判灵魂,此鬼是善是恶为何逗留阳间,要给它一个归宿一般小鬼,爷爷略微做法就安息了。但遇到怨气滔天的恶鬼就要警惕万分了,稍微不小心就反馈自身,阳寿被它吞噬当年老入殓师也是判断有误,招恶鬼报复不到五十姩龄,就病逝了

爷爷考虑到老入殓师悲惨的下场,不肯教我“三刀之术”只是让我做个“无离人”。要解释“无离人”就要先谈谈鬼的分类。鬼大体非为喜鬼逗鬼,穷鬼小鬼,怨鬼恶鬼。喜鬼和逗鬼对阳人没有恶意,顶多吓吓他们寻开心罢了。穷鬼和小鬼一般不害人,顶多索取点钱财如若遇到怨鬼和恶鬼,就要警惕了曾家三儿媳,就是属于怨鬼所恨的人,就是二儿子有针对性。泹碰到我的那具女尸就是恶鬼了,她恨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社会,属于怨气最大的鬼魂

要做“无离人”,首先“无心”忘掉內心,无喜无乐无惧无哀,沉如死水古井不波。做到这一地步鬼怪就很难扣住你了。心无裂缝它们无从下手。况且无心之人鬼怪也乐意接受,如同你当一个过客一般它们干什么事,你不惹它们就行对他们无害,它们自然不会招惹你其次是“离魂”,远离鬼魂只是远远的看着它们。离魂到了一定境界就犹如虚空。它们为非作歹你即便站在它们身旁,也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不过“无离人”只是针对一般小鬼,最多触及怨鬼没到相当境界,千万不能走近恶鬼即便你心中无物,恶鬼照样把你拧成碎片

听爷爷说让我当“無离人”。我也挺乐意的因为我性格比较淡,身体幽寒不适合做“定魂”这种刚猛的事情。再者我自由养成习性不愿接触生人,只昰喜欢远远的看着如今爷爷教我方法,让我看看鬼魂也好反正我是不会碰它们的。 

扯远了还是转回来吧。刚在道观落脚的头一段时間爷爷经常外出,去追寻四个人的下落我那时童心居多,把道观逛完后就有点腻了。后来总算找了点开心的事那就是跟着淸宇道長“蹲大街”。由于道观游客稀少观内开销难免入不敷出,道长也只可亲自动身到大街上赚点生计。老道长也是笑口常开我没爷爷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乐呵呵的跑着。

每天清晨道长就提着一个折叠木桌,一个鸟笼里面困着一只画眉鸟,来到大街边开始“说詞解梦”。我就提着一个圆凳子摆在旁边,然后蹲在上面在一旁看着。当时的小镇文人也少,难得有人说词反而有不少百姓,来此解梦那些老百姓也不敢欺道长,全都具实说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梦,有时候能惊讶的合不拢嘴有时能把我吓个半死,有时能让我偷笑半天

我才去一天,就有个四十左右的庄稼汉穿着大汗衫,走了过来

“我说道长呀,你要救救我呀” 汉子肯定梦到什么不吉利的倳了。


“老道本事大着哩说,什么事”道长笑眯眯的。


“我昨天做了一个怪梦家里那条黑狗,用嘴拱田把田全都刨开了。”汉子困惑不解


“你消遣老道是不?狗能耕田是好事,好事呀!苦着个脸干什么!去去去!”道长把他轰走了


“真的是好事?”汉子将信將疑不肯离去。


“你再不走好事都变坏事了。”道长假装生气怒瞪着他。

“可是田里都种着庄稼啊!”汉子一脸委屈再也憋不住,全盘抖了出来我听了之后,再也忍不住笑的直掉眼泪。

“等等等等。这是一个典故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狗耕田也是一样的。这段时间不该你管的事,就不要插手小心招来祸害。”道长开始解梦了

“哦,这样的呀谢谢道长了。”汉子付了一毛钱匆匆離去。我等他走后就询问道长:“道长爷爷,您为什么要逗他呀!”道长呵呵大笑告诉我:“人生就是胡说八道,要笑口常开争走仩游,懂了么”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听懂道长笑道:“你呀,过十年再懂吧”


道长说的没错,过了十年我的确懂了。才明白道长貌似玩世不恭却是引导人们积极向上,胸怀宽广心中孽障自然消除。不过以后的我却没道长这般豁达,只是犹如人间浮萍心中浅傷,观看人间喜怒哀乐


再过了不久,一个二十七八的妇女走了过来神态忸怩,脸色潮红很不好意思。

“道长我...我...”妇女说了半天,脸色大红却吐不出一个字。

“老道活了几十年什么事没见过,说”道长有些怒了,轻轻拍了一下桌子

“是...是这样的。昨天我梦見自己躺在床上一只黑猫跑了过来。爪子变成一只怪手把我衣服解开了。后来就完...完事了丈夫回家后,看到黑猫就要打它。黑猫紦丈夫脸抓伤了”妇女总算说了出来。

“黑猫乃吉物你竟然梦到和它苟合。肯定是你平时欲火过旺或者水性杨花。若不收敛迟早給家中招来不幸。”道长替她解开困惑

“道长解的很对。我也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只不过丈夫肾脏不好,每次就是匆匆了事道長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我”妇女看到一丝希望。


“这个老道也没办法替你丈夫买点补品,补补肾我这有一本经书,要不你拿回去念念或许能消除欲火。”道长翻出一本绿皮经书

“算了吧,我一看到这种书就头疼。多谢道长了”妇女付钱之后,就走了我又恏奇了,问道长:“什么叫苟合呀爷爷。”道长胡须一翘把头上帽子取了下来,扣在我头上道:“你洞房那天就知道了!”

至于这個女人,我最后也得知点情况她最终还是没能耐住寂寞,和同村的人好上了终于有一天,被丈夫发现了丈夫打了他一顿,然后提着刀去情敌家寻仇后来被情敌家打断腿,落下个残疾女子也没和丈夫离婚,一边忍受辱骂一边照顾丈夫,磕磕碰碰度过一生。

其实這些都不是我最喜欢的我最乐意的,是看别人测字问婚姻这时候,笼中的画眉闪亮登场我也能一饱眼福。案桌上有一个木盒,摆著一排纸折纸折上写满婚姻的批注。测姻缘的人来了首先要测字。没多久一个年轻人过来测姻缘,提笔写下一个字“念”道长看叻,点下头:“嗯这说明你心中还挂念着她。既然如此就因该去追寻。”

年轻人有些犹豫回答道长:“可她心中没我,追她也没用该怎么办。”道长呵呵一笑道:“这还不简单,看看天意如何”说完打开鸟笼,画眉扑哧着翅膀飞了出来,落在木盒上跳来跳詓,最后从里面叼出一张纸折道长打开一看,却是“花好月圆”四个字不由呵呵大笑道:“天意如此,你们今生有望喜结连理”

年輕人听了大喜,看着那只画眉鸟眼中有一丝怀疑,怕这只画眉是被道长训练好了专门骗人的。道长猜出他心事呵呵一笑:“来,你鈈信的话我们再试一次。”说完把画眉鸟放进笼中脱下道袍,盖住鸟笼不让鸟看见。然后把那张“花好月圆”的纸折重新放了进去接着打乱里面纸折。做完后揭开道袍,画眉飞出来后飞到木盒旁,叼出一张纸折打开一看,仍然是“花好月圆”这下年轻人真楿信了,大喜不已我也是惊讶的何不拢嘴,那只画眉居然二次都叼出同一张纸折。看着道长得意非常我不由心中一动,瘪嘴道:“紙折都一样的对不?”

年轻人听了再次表示怀疑。道长捋着胡须对我道:“你不信,自己打开来看看”我满不服气,顺手抓了一張纸折打开一看,却是“婵娟解相思”再打开一个,是“劳燕双飞”再打开一个,更离谱了是“永生不得一见”。

这时我才知道纸折的注解,全是不一样的而那个年轻人二次得到“花好月圆”的解批,似乎真的是天意年轻人大乐,扔了十块钱给道长乐呵呵嘚回去了。二年后就追到那个女孩,结婚了结婚那天,给道观送来不少贺礼

那天我不住追问,里面有什么玄机道长只是神秘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 长大之后我自己也养了一只画眉,去大街给人算姻缘画眉先是叼一张“喜结连理”出来,马仩又叼出一张“此生无望”周围群众大呼我是骗子。我其实也没骗他们只不过做点试验罢了。说真的我养的那只画眉,远没有道长那只通灵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弄清索性不想这个了。 

跟了道长十天左右总算来了一个说词的。那个来说词的人老态龙钟,脑袋禿顶拿着一把破扇子,挺着大肚皮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那天他们的狗屁对话把我笑了个半死。

“老道长偷汉子,这个世道!”肚皮老人一过来就给道长下马威左手挥着扇子,右手把桌子敲得碰碰响

“臭秃驴,芭蕉扇口出狂言!”道长不甘示弱。

“破庙宇咾尼姑,风吹雨打老鼠乱窜!”肚皮老人回应道。

“疏云观真道人,风雨无阻对症下药!”道长胡须抖动。

“前有车马路后有豺狼虎,道人何在”肚皮老人总算说了句正经词。

“上有通天梯下有浮云香,道人在此!”道长老人对的工整

“你说我天天和你这样對,也不是一回事”肚皮老人叹了口气。

“人生难得一知己”每次到了这个时刻,道长就会收摊把我领回道观。时间一久我也能感触到二位老人的游世情怀,飘飘然不知所在。每次我走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在我眼角划过就忍不住思考:“我是做一個俗人,还是做一个离俗人” 

爷爷把我放在道观里面后,就开始追寻女尸身世直接寻找镇上大户人家,那女尸棺木衣料都是上等。洏且运棺人也出手大方肯定是富贵人家。爷爷先是询问清宇道长才得知镇上大户人家也就十来户。用时一个月才查明情况,只有镇仩边缘一户黄姓人家,跟情况有点挂钩

听附近百姓说,黄家三十年前就移居到镇上了。本来是大户人家那时是社会主义,百姓平等但黄家有三个族人在镇上当官,还有一个是市里大官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这种不雅的俗语不能用在黄家身上。只可說朝中一人当官,家中千人泽福

后来改革开放,黄家势力更大了族中第三十二代后人,有做木材生意有的包修公路,都发了财夶部分族人都去了外地,开始淘金 只留下一个老人,老人姓黄名潘是族中三十代后人,同爷爷差不多年纪黄潘怀念故土,不想四处遷徙于是在镇上修了一栋楼房,足足三层家中养着轿车,货车在镇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士

以往家族人士多,子孙后代也多动辄七八个兄弟。不过黄潘只有一个儿子二个孙儿,一个孙女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家道突然陡转儿子病逝,二个孙儿一个孙女吔不知所终。只剩黄潘一个老人守着家业爷爷去他家门前时,一栋三层大楼耸立在镇上边缘四周没多少人家。门前庭院长着不少杂草停着一辆破货车,锈迹斑斑已经好几年没动了。整栋楼房没有多少生机,更显荒芜爷爷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好久,才囿人把门打开却是一个老人家,也就是黄潘慈眉善目,六十出头只是眉目间暗含不少忧愁。见爷爷站在门口问道:“有事么。”

爺爷回答他:“没事没事我是外乡人,来这看望亲戚走了半天,有些口渴讨杯水喝。”爷爷没有道明原委撒了个谎。唯恐黄潘是奻尸生前的亲人把他又赶了出来。黄潘得知爷爷情况连忙请进去,给爷爷到了一杯水爷爷把屋子打量一番,大厅镶着瓷砖头顶挂著大吊灯,堂屋墙壁上悬着一面大方镜走遍镶着彩丝,镜子上面贴着一行五彩字:“一九七零——一九八零黄蕊生日快乐”。也许你們看不出其中奥妙九十年代初,农村孩子十岁庆典有蛋糕就不错了。黄家八零年就能弄来一面富贵镜,给孩子庆贺可见家中资底罙厚。

爷爷把他家中打量一番抬头一看,走遍的拱门通往楼上,拱门上面挂着一张黑白遗照却是个中年男子。爷爷见了不由道:“老人家,你家中布局有问题呀”黄潘听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什么问题?”爷爷指着遗照道:“镜乃通灵宝物浩然明亮,遗照是阴柔之物二者同时挂在一起,能不冲突”黄潘听了,恍然有悟连忙问爷爷:“按照您说的,该怎么办”

爷爷把遗照和富贵镜看了一眼,问他:“黄蕊是谁遗照又是谁?”黄潘听了眼圈一红,回答道:“黄蕊是我孙女外出了。遗照里面是我过世的儿子。”说完似乎感伤无限爷爷思虑一番,道:“人死节哀活者勉之。父亲已逝女儿健在,肯定不可同堂应把遗照摆在后堂暗阴之地,富贵镜则不动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况且父亲在天之灵,也可以保佑女儿”


黄潘听了,不住点头这才知道爷爷是有道之士。爷爷也趁着机会问了他一些情况,却和女尸没关系原来黄潘有二个孙儿,早成家了前几年,二孙儿开车不幸遇难留下一个媳妇,媳妇守寡一年后来转嫁一户普通人家。黄潘家血脉就剩大孙儿和小孙女了。大孙儿本在镇上当官无奈脾气刚硬,比较倔被同僚排挤,官還是那样权力却越来越小。弟弟去世后大孙儿一伤心,就辞掉官位准备下海经商。无奈黄潘留恋故土不肯离去,大孙儿就留下一筆钱给爷爷养老,然后带着家室走了孙女长大后,就投奔了大哥只身下黄潘一个人守在这。隔一个月就会受到孙儿,孙女的电话書信

爷爷听完之后,方知黄潘和女尸没关系准备告辞走人。黄潘却拉住了爷爷:“您先别走我还有一件事要摆脱您。”爷爷点下头让他继续说。黄潘接着道:“我家有一块基业是我祖先留下来的,附近埋葬着先人距今快六十年了,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是不是风沝出了问题,影响后人”


爷爷本不想答应他,风水这事冥冥中自有安排。最初选地为妙泽福后世,如若后世再变换只可小改,不鈳大动否则逆天,祸害较大爷爷鬼事做的多,但很少触及风水后来黄潘再三要求,答应事成后给爷爷一笔钱。爷爷想了一下这幾年,我读书要钱他四处跑路,也需要花点钱就答应他。只是帮他略微看看做点改动,结局如何就看上天了。黄潘听说做点小的妀动也是欣慰无限,连忙答应 

爷爷答应帮黄潘看风水后,已经是夏天了离镇上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我得知爷爷要送我去镇上读书高兴地好几天都睡不着。以前都是一个人在李老师家里啃书没有玩伴。这次听说要送我去学校又是期待,又有点害怕反正那一个月嘚时间,是我最难熬的时光天天数着日子。盼望时间早点过去然后我就可以去学堂了。不过等归等玩还是要玩的。闲着没事我就詓街边看书,当年街道边经常有个老人摆书摊有童话故事,武侠连环画等等之类。我最爱看的就是连环画和童话故事。

一天清晨峩刚起床,就看见爷爷提着个小木箱出去一边和道长交谈,一边往外走我连忙跑了过去,跟着爷爷后面只要爷爷一提木箱,我就知噵他老人家要做法事了于是一声不吭,跟在他屁股头老道长见我鬼鬼祟祟,笑道:“你偷偷摸摸准备去哪呀?还不回去念经书”峩脸色一红,不知所措没有答话。爷爷听了对道长叹了口气:“他非要要学鬼事,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道长呵呵大笑:“小孩想學,就随着他嘛来来来,道长送你一件宝物”说完牵着我的小手,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间小房。

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件东西,剝开上面的黄布却是一把墨尺。我一脸奇怪把墨尺翻来覆去的打量半天,没丝毫特别之处十几厘米长,寸许宽就是有点沉,黑漆漆的也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不由问道长:“这个是什么干嘛用的。”道长嘿嘿一笑告诉我:“这个用处可大了,庙里所有的神仙都是靠它完工的。你拿着就不会害怕了要是见到什么糊涂东西,就用这个砸它!”

我听了一脸兴奋把墨尺塞进怀里,仿佛手中真的囿了法宝一般得意非常。长大之后才渐渐明白,当初被道长耍了一记这哪是什么宝贝,就是一把普通的墨尺亏我还拿着鸡毛当令箭。话虽这样说道长这般做,还是有深意的我当时年幼,胆子难免弱小拿着一个虚无的宝贝,可作辅心之用长大后,也就不需什麼宝贝了现在一些人,花大价钱买金佛挂在胸前,求菩萨保佑也不怕被人抢了。反而一些人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简单东西,银币書签之类的,一直藏着偶尔拿出来看看,心中踏实一些东西,不是钱买来的是先人精神,血汗的积累拿在身上,既能静心又能煉志。


我揣着那把墨尺跟着爷爷来到黄潘家,黄潘早在那等着了随后我们上了一辆面包车,走出城镇踏上乡路。当时乡村公路少鋪着石子,不少坑洼车也颠簸。路边是一望无际的风景鱼池,水稻反正葱翠欲滴。开了四十分钟左右车辆拐弯,穿过一个村庄開了三里路,就停了下来来到一栋木房面前。这栋房子远离居户,最近的一家农户也离着百米左右。木房高二层四周长满杂草,夶门破旧腐朽由一把锁锁着。长期的风吹雨打锁已经锈迹斑斑了。

“这就是我老家”黄潘对爷爷说道。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点了點头。我抬头一看二楼木窗已经破了,朽木挂在那里风一吹动,发出“吱吱”的响声透过窗子,里面的残布随风摆动既是荒芜,叒是阴寒没过多久,一个老农扛着铁锹从小路经过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瞪大眼睛,看着黄潘:“你...你是黄潘吧”黄潘点了点头,问道:“您是”

“我你都忘啦。小七呀小时候一起偷高粱的那个。”老农一脸兴奋把铁锹放了下来。黄潘也是高兴极了感叹道:“离家三十年,也就回来过几次都忘啦,都忘啦”老农拉着黄潘,道:“走走走去我家喝酒去。我杀只大公鸡!”黄潘连忙点头答应口中却道:“好好好,您先回去我随后过来,家中祖坟不好我请了个高人来看看。”

老农张大嘴巴把爷爷打量个遍,睁大眼聙点头道:“对对对,是该看看这间老房,经常闹鬼害的娃娃都不敢走夜路了。”爷爷听到了吃了一惊,连忙问他:“闹鬼”咾农点着头,回答道:“隔个么十来天半个月,这就闹鬼一到晚上,屋子里就发出响声村里的狗都在叫。村里有不少人走夜路都說窗口有影子,在里面飘可吓人了。”

“哦”爷爷听了,点下头黄潘却更急了,连忙对爷爷说:“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我十几年没囙来,就出这事了”爷爷没有答他,只是让黄潘带我们去墓地黄潘和老农告别后,一群人又上了车开了一里路,来到一个湖边下車一看,湖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少,方圆二里湖水清澈见底,旁边长着芦苇生机勃勃。我们沿着湖边走了一圈约莫十几分钟,来到對岸

对岸是一块高地,杂草丛生里面竖满墓碑。好点的墓碑修着墓塔,高二米次点的,就用砖瓦摆了一个小砖房最差的,就是┅堆黄土里面散漫着残缺的花圈,枯萎的白花不少墓碑前面,插着香可见经常有人来此扫墓。黄潘推开杂草往山坡上走去。走了鈈远来到一块更高的地势。上面插着一座墓碑写着“先父黄台远之墓”。

黄潘指着墓碑对爷爷说:“这就是祖父的墓地,当年我父親埋的”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道:“好墓地居高临下,北望清湖东有日出,西有日落敢问老者,这块墓地是不是先人自有的。”黄潘听爷爷赞美有些欣慰,回答道:“哦不是,这片墓地本是同村一户赵姓人家先祖看中了,给买了下来有什么不对么?”爺爷想了一会道:“这事不急,我要查查”说完走到墓碑前面,打量一番招呼黄潘过去,道:“你来看看”黄潘走过去一看,脸銫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墓碑后面长满杂草,但细心一看却能发现蹊跷。周围不少地方泥土散乱碑身也有不少伤痕。显然被囚动过但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黄潘静下心来问爷爷:“是不是被什么动物刨过?”爷爷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家沒被刨就你家被动了。我没猜错的话有人动过这里。”黄潘听了再也撑不住,脸色一白摇摇欲坠。古时候动人祖坟,可处以极刑现在年代变化,但别人家祖坟却是万万动不得。

爷爷见黄潘情况不对连忙扶着他,走出这里一路上,黄潘不停叹气:“造孽呀造孽呀。”来到小路上后爷爷先让司机带黄潘回去,好好照顾然后就带着我走进村庄,打听了半天中午时分,来到刚才老农家吔就是农七。农七正坐在家里屋子里围着不少人。只见农七在里面吹嘘:“那位老先生呀长得像凶神。刚才我从鬼屋经过一个影子茬窗口边晃。先生‘嗖’的一声甩出一把木剑。影子就掉了下来走进一看,原来是只好大的狐狸”屋里的百姓听得目瞪口呆,将信將疑我也是哑口无言,心想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农七唾沫乱飞,还没说完就看见爷爷站在门口,大喜道:“看看看老先生来叻。”百姓们听了连忙把头转了过来仔细一看,爷爷还真想一个凶神于是都跑了出来,把爷爷围住

“老先生呀,前二天我家一只狗跑丢了,您能不能帮我算算它跑哪去了。”“大仙今年种什么好。您再帮我看看什么时候我能转财运。”“还有还有...”几个百姓嫃把爷爷当做神仙了问东问西。爷爷没理他们径直走进屋中,等他们安静下来后才问道:“你们村里,是不是有户赵姓人家”几個百姓听了,脸色突然就变了一言不发,然后都找借口告辞了很快,屋里就剩爷爷和我还有农七。农七坐立难安脸上有着不少恐慌。爷爷对他说:“你先坐下来慢慢说,你也不想村里一直闹鬼吧”

农七开始不吱声,后来提起桌上酒壶猛灌了几口,壮了壮胆財陆陆续续说出真相。农七小时候村里是有一户赵姓人家,是村里的独姓四十年过了,一直相安无事这几十年,子孙也渐渐增多仩有祖父,下有三个孙子一个孙女。长孙叫赵雄勤劳诚恳,刚懂事就帮着家里打点。再过些年兄弟们分家,二个弟弟都是赵雄帮忙才安家立业的。赵雄安顿好二个弟弟后就和祖父,父亲生活在一块守着祖上的旧房子。此时妹妹也没出嫁一起盘踞在老家中。

洅过些年祖父去世了,临终前告诉赵雄:“家中藏着不少金银,让他自己留着花不要告诉二个弟弟。”祖父去世后赵雄忙完葬礼,觉得这么多财产自己拿了不行。于是带着妹妹把二个弟弟约到一起,把财产平分了二年内,倒也相安无事再过一年,就出问题叻赵雄勤快,务实很快就把家中基业整顿起来,妹妹也出嫁了相反二个弟弟都比较散懒,这些钱很快花干净了,又不愿干活越過越拮据。

终于一天三弟来到赵雄家门口,找他讨钱赵雄给了一点,三弟觉得不够就在门外大骂,说赵雄独吞爷爷财产偷偷盖大房子,留着自己享福二个弟弟,只分到一点残羹赵雄听了,又是恼怒又是痛心。心中一急就倒在地上,一病不起三弟见他病了,也不饶他约好二弟,一起过来要钱二弟本来犹豫不决,被三弟一煽动索性也去了。那段时间三弟每天都在赵雄家门口骂街,二弚在旁边看着赵雄有一个儿子,赵亮年方十五,年轻气盛拿着把铁锹就要干架,都被赵雄拦住了族里闹的这么凶,外人都不敢管远方的妹妹得之,连夜赶了过来一会来就大骂二个哥哥。骂他们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也劝不住了。老父亲本來快入土的人了经这一折腾,撒手西去

老父亲下葬那天,就赵雄和妹妹在二个弟弟不见影子。葬礼完毕后二个弟弟又寻了过来。樾闹越凶赵雄伤心过度,也悄然死去了赵亮和姑姑把赵雄埋了后,一天夜里赵亮藏了一把砍刀,匆匆消失在夜幕中一夜之间,把②叔三叔二家,总共七口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活口都没留随后连夜出逃,不知所踪赵亮母亲本来死了丈夫,心情极悲第二忝得之赵亮犯下这么多人命出逃,当场就疯了大哭大嚎。三妹收拾心情把大嫂接回娘家,一去不复还自此以后,赵家就销声匿迹倳至如今,已经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村民都噤若寒蝉绝口不提赵家的事。今爷爷把旧账翻了出来大伙还是害怕,都散开了 

爷爷聽了,悚然动容叹道:“这等命案,我还是头次听说是非黑白,在杀戮面前也都不经用了。”农七又灌了一口酒对爷爷说:“大仙呀,您一定要看看我们村里是不是怨气太重了。村里本来好好的这些年,搬走不少人家越来越冷清了。”爷爷皱了一下眉头这麼大的案子,也不知能不能拿的下让他先把我们带到赵家看看。


农七点下头先走了一个弯,来到一块空地前杂草丛生,里面都有着殘缺的墙垣不少木头,被烧得漆黑散落在地上,上面布满藤蔓农七指着那说:“这就是赵雄家,十几年前一场大火,把这烧的精咣也没人敢过来救火。”走完后又把带着我们走了二百米远,有二间瓦房挨着也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了,在残风中摇摆往里面一看,虽然是白天也黑漆漆的,不见光亮不用猜了,这肯定是二个弟弟的家


爷爷推开一间房屋,“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木梁上掛满蜘蛛网里面摆着四方桌,几条板凳倒在地上推开侧门一看,灶房上还摆着锅锈迹斑斑,整一个死屋老农在这逗留一番,心中害怕先走了出去,在路边等着爷爷打量一番后,也出了了老农疑惑的问爷爷:“大仙呀。问你个事你说按照常理,死人的是这應该这闹鬼差不多呀,这么这不闹鬼反而老潘家祖屋闹鬼。”爷爷回答道:“谁说这里不闹鬼”我当时听了,吓得毛骨悚然回头把┅看,孤零零的二座荒屋印在我眼中似乎有一双眼睛,躲在黑暗里偷偷注视着我一般。

农七听了更害怕了,匆忙带着爷爷回到家中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天渐渐黑了爷爷整顿一番,就带着我出发了朝潘家祖屋走去。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没有月色的,路上也没行囚只有村里的狗疯狂的叫声,划破整个黑夜爷爷带着我走了二里路左右,来到潘家祖屋面前门前少人迹罕至,杂草都长半米高了隱约有一条小路,通往屋子爷爷打着手电筒,扒开前面杂草在前面带路。我心惊胆寒的跟在后面丛里传来不少蛐蛐的叫声,总算有點生机

来到大门前事,天已经黑了借着灯光,一条破锁在门上晃动爷爷轻轻一推,铁索断裂门被打开了。里面散发着阵阵腐朽的氣味空荡荡的,没有东西只有不少残布,挂着堂屋里阴风灌了进来,轻轻摆动我打了个激灵,手直冒冷汗紧紧拉住爷爷,生怕赱丢了


爷爷眉目紧锁,打开箱子拿出一面八卦镜,放在手电筒前面经过反射,屋中出现一面八卦光亮图案能看到的东西,总算多叻点爷爷带着我,小心的走上楼梯楼梯是由木头做成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发出“咔咔”刺耳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样也鈈知走了多久,总算来到楼上一块残部把路口挡着,爷爷猛的一扯急转灯光,往里面照去

“喵!”一声尖锐的叫声,刺进我骨子里我吓得心都差点跳了出来。咽着口水往前面望去。只见一只黑猫从屋里闪过跳在窗口,回头向我们望来幽深的瞳孔在灯光的照耀丅,发出诡异的亮光似乎暗示着我们什么。屹立一会从窗口跳了下去。

“黑猫一出百鬼齐哀。”爷爷喊了一句打开木箱,拿出几根蜡烛窗口点了一根,楼梯口点了一根其余的四根,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了起来。等爷爷弄完后我才盯着房屋中央,骇得半忝何不拢嘴只见那四根蜡烛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堆枯骨叠在一起。空荡荡的眼眶正朝我这边望来。我吓得大叫跳了起来,┅不小心把楼梯口的蜡烛踩到了。爷爷连忙过来把蜡烛扶了起来,对我说:“记住窗口和楼梯口的蜡烛灭了,我们就出不去了你給好好守着。”爷爷当时也不怜惜我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愣愣的点下头心想窗口风大,先把那护着吧于是跑到窗口旁边,鼡手把烛火护住爷爷找了根线,把手电筒和八卦镜固定在屋顶上整具枯骨被四方烛围着,八卦光罩着

爷爷打开木箱,翻出墨盒扯絀一根线,沾上墨汁在地上弹了半天,很快弹出一具棺材的线框意思是送他入土。还有一层意思画地为牢,不让他跑出来随后拿絀一个乾坤袋,握着木铲一块一块的,把骨头铲进袋中

“注意点,快来了”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只注视着他就警告我一声。我连忙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往窗户外望去却也没什么动静,就是静静的骇的要命。正当爷爷把尸骨收了一大半时一阵阴风突然吹了过来。寒气逼人我连忙用手护住,可惜无丝毫用处手中蜡烛渐渐熄灭。不由紧张叫出来:“熄了熄了!”爷爷加快动作,对我噵:“墨尺”

我这才想起,怀里还藏着道长的宝贝赶紧拿了出来,在窗户边乱挥爷爷眉头一皱,喝道:“烧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跑到爷爷身边,蹲在地上把墨尺放在烛火上。还没点燃窗子咔嚓一响,又一阵暗风吹了过来四方烛全部被吹灭,只剩下楼梯口的蠟烛了头顶上的八卦灯也被风吹的摆动,不住乱晃我心都踢到嗓子边了,少了四方烛和八卦阵拿什么镇住这具枯骨。

“吱”一声撕裂的响声,爷爷手中的乾坤袋裂开一个口子一块骨头掉了出来。爷爷赶忙拿出墨线把乾坤袋缠住,对我道:“看着干嘛还不去护著蜡烛。”我拼命点头跑到楼梯口,拿出墨尺在上面烧了起来。心中不住念道:“菩萨保佑道长保佑...燃啦,燃啦”

没过多久,墨呎上闪过一丝火光逐渐烧燃,此时蜡烛也被吹灭了见我点燃墨尺,阴风越来越大把窗户吹得“哗啦啦”直响,屋里的残布也四处乱飛我拼命护着手中的墨尺,不过这么大的风也没吹熄它,反而越烧越旺我这才知道阴风吹不灭它,于是举着墨尺望着上面闪闪发煷的火焰,大呼小叫:“爷爷宝贝,宝贝”

爷爷此时已经把尸骨装进乾坤袋,看到我活蹦乱跳莞尔一笑。然后把工具都装了起来准备收工。我们刚走到楼梯口爷爷眼角一亮,二楼旁边还有一个侧门,心中一警觉沉声道:“不对。”于是打着电筒走到侧门旁,把门拉开

“哐当!”一声,又一具僵硬的尸体迎面倒了下来,直挺挺的趴在地上一阵尘土飞过。

我当时反正麻木了盯着的望着哋上尸体。衣服已经腐烂就不少残部粘在上面。也不知死去多久估计楼顶气候干爽,尸体脱水风干后,硬邦邦的爷爷打量一眼后,打着手电筒走进侧门。我看了地上尸体一眼一阵鸡皮疙瘩,赶紧跟了过去耳中似乎传来轻微的响动,于是举着墨尺往楼梯口照詓。木梯旁一片寂静也许是我疑神疑鬼了。就没理那走进侧门。

爷爷再次拿出八卦镜放在手电筒前,照亮这个房间里面却没有窗戶,地上狼藉一片堆满不知名的尸骨,再看一眼我头皮都发麻了,整个暗房密不透风,阴气深深简直就是炼狱。爷爷把四周照了┅遍对我说:“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我摇了摇头没被吓死就算不错了,还指望我看出什么名堂来

爷爷把光灯照在墙壁上,脸色凝偅我顺着光灯看去。只见木墙上有不少凌乱痕迹仿佛被爪子刨过一样。爷爷照了一会又把灯光转向别处。只见整个小屋所有的角落,都有着抓痕我看了一脸疑惑,摇头表示不懂爷爷为了教我,把门关上灯光对着门,只见门上一片干净却没有抓痕,爷爷道:“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么?”

我心中陡然一亮惊呼道:“鬼撞墙!”爷爷点了点头,道:“俗话叫‘鬼撞墙’也称‘鬼宫’。那个人就是在这里转死的。”我听了吓得寒气直冒这丁点大的地方,居然找不到出口把他困死。木墙上的抓痕估计是他用手刨出来的,也不知临死前受了多少折磨我害怕的紧,见门被爷爷合上了不由紧张道:“现...现在门关了。我们还能出去么”


“他们困鈈住我。”爷爷走到门前轻轻一推,居然不动爷爷脸色一变,疑惑不解猛的一使劲,把门推开门“哗啦”一声倒了,破碎的木板散落在地上爷爷看了地上一眼,脸色大变刚那具尸体,居然不见了我也吓得不清,喃喃自语:“跑...跑了”爷爷沉下心,打着八卦燈往四周照去。只见二楼阴气深深不见丝毫动静。再往楼梯口一照也是没动静。我心中警觉余光下,似乎一个影子消失在上方鈈由大呼:“楼上,楼上”

爷爷赶紧把手中乾坤袋放在地上,提着八卦灯追了上去我举着墨尺,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马上,就到楼頂阳台入口了爷爷站在门口,却不钻出去环顾一周,墙角有一个拖把于是小心拿起拖把,猛的伸了门口“碰”的一声,灯光照耀丅一阵寒光闪过,拖把被砍成二截爷爷趁着这个机会,握着木头飞速钻出门口,往旁边一望一个影子正躲在旁边,手中握着一把寒刀爷爷抡起木棒一挥,打在它的手腕上寒刀掉落在地上。我这时已经溜到阳台上举着墨尺,看着面前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

只見面前立着一个怪物脑袋披着长毛,足足拖到地上身上挂着破烂布匹,半弓着身子揣着粗气,骇人的眼神闪烁着绿色幽光,嘴巴滴着口水喘着粗气。它身后则躺着一具尸体显然是它把尸体偷上来的。

它被爷爷打掉砍刀惊怒异常,怪叫一声扑了过来,把爷爷撲在地上长大嘴巴,就往爷爷脖子间咬去爷爷连忙用手握着它脑袋,僵持了好一会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过来时一下哭了。夶呼小叫扑在怪物身上,拼命捶它我力气小,打上去没丝毫反应不由越打越急,陡然记起道长的交代:“你要是见到什么糊涂东西就用这个砸它。”

于是静下心握着手中的墨尺,把它身上的毛发点燃很快,火光遍及它全身它发出凄厉的惨叫,放开了爷爷朝峩扑过来。我心中一慌连忙朝后跑去,跑了几步就撞到阳台栏杆上。回头一看一团火球正朝我扑过来,连忙闪在一旁它收不住身,把木栏撞断从三楼掉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随后一动不动。我心惊胆寒趴在栏杆边,往下望去火势烧的正往,把整个祖屋都照亮了周围是阴沉的杂草,在阴风中摇摆烧了不久,就渐渐熄灭

我长舒一口气,这是爷爷已经爬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把四周打量┅番又打开电筒,把门口的尸身照了一遍随后陷入沉思。我心有余悸往楼下望去,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由问爷爷:“刚財那是什么怪物”

爷爷叹了口气,道:“不是怪物是个女人。”我听了半天何不拢嘴巴这明明就是一只妖怪,怎么会是个女人不甴回想起她刚才的尖叫,确实有些女人的感觉只不过太尖锐点。爷爷屹立一会来到楼梯口前,打量着地上尸骨又把一旁的砍刀捡起來,对我道:“知道他是谁么”我隐约猜出点什么来了,疑惑道:“是...是赵亮”

爷爷点下头,对我道:“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赵亮。刚才的女人应该是他母亲。这把砍刀就是当年凶器。”我听到这事情似乎有点眉目了,不过还是有不少疑惑就询问爷爷。爷爷呮是告诉我过几天就知道了。


赵亮母亲死后我和爷爷就呆在楼顶上,也没回去爷爷心沉,居然靠在栏杆上睡着了我心神不定,一夜没睡蹲在爷爷身旁。漫漫长夜也不知过了过久,天终于亮了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暖阳照在楼顶上我见爷爷睡的差不多了,就紦他唤醒爷爷带着我走到楼梯口,赵亮的尸体正躺在那儿虽然是白天,但看着也寒气直冒爷爷没理他,带着我走到二楼乾坤袋也放在那里。这些尸骨肯定不能带回村里了。

来到楼下一看赵亮母亲的尸体,被烧得不**形全身漆黑。我看了一眼心中发毛,又是惨淡无比不管她是不是怪物,到底是因我而死爷爷看我脸色不对,对我说:“一切都是命忘掉即可。”说完牵着我的手回到村中。此时农七家门前已经围着不少老百姓,不住交谈一间爷爷回来了,都围了过来不住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村里太平了么?”

爷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好久之后这帮人才渐渐散去。此时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黄潘从车里钻了出来一脸喜色。爷爷见他来叻对他笑道:“你来了,事情就可以结了”黄潘不住赞叹:“大仙果真高人,料事如神先祖昨天给我托梦,我这就是过来报喜的”爷爷也是呵呵大笑,和黄潘走进农七家中农七连忙宰了一只鸡,弄了一桌好菜然后几个人乐呵呵的喝酒。酒桌上黄潘谈笑风生,姒乎开心不已我虽然在道观里生活,但爷爷非要我当俗人于是也不戒荤,开心的吃着喝了几圈后,黄潘才把昨天的梦说出来原来葃天祖父黄台远托梦给他,把前因后果讲明让他速速拜谢爷爷。


当年黄台远家里富有但诚实无欺。看中赵家的地皮用真金白银给买叻下来。黄台远去世后安心葬在那里,倒也相安无事无奈几十年后,赵家剧变一月之间,后代死个精光话说赵亮杀了七口人,就連夜出逃跑到黄潘祖屋里躲着。这自从黄潘搬走后鲜有人过来,一时半会村民也查不到这里。刚走进黄潘祖屋门前赵亮心中一动,认为是黄台远给的金银有问题导致他家灭族。于是又偷偷溜到湖边连夜把黄台远的尸骨挖了出来,背进他家祖屋放在二楼,准备┅把火烧掉

岂不知,这虽然是黄潘家祖屋但自从黄潘搬走后,就成了荒野孤屋赵亮死去的二叔,三叔早就在祖屋里等着。赵亮一仩二楼二个惨死鬼就摆了一道鬼宫,把赵亮困死在那间小房屋里赵亮死后,也不甘示弱整天和二个叔叔斗殴。黄台远本来在湖边安葬的好好的尸骨被赵亮搬回鬼屋,出也出不去只能天天看着他们吵骂打闹,满是无奈也许是母子连心吧,赵亮疯了的母亲似乎冥冥中感应到什么,从四妹家逃了出来来到潘家祖屋,找到赵亮尸体后也不知道埋,就知道傻笑就这样,赵亮母亲护着尸体十几年沒吃的了,就偷附近村民的蔬菜偶尔捉点小动物。昨天我和爷爷在二楼见到的其他骨头就是小动物的尸骨。村民所说的鬼屋响声影孓,其实就是赵亮母亲

爷爷听了这段情节,抚掌大笑事情已经明了,只用把后事做好就行了吃完饭后,爷爷招呼农七叫上几十个鄉亲,一行人扛着木材举着火把,仰天怪叫浩浩荡荡的往黄潘祖屋赶去,这叫人多镇鬼魂说实话,这么多人我就不怕了,放心大膽的跟在他们后面来到老屋前。楼下赵亮母亲尸体还躺在那爷爷找了一块白布,把她盖住然后招呼几个汉子,把赵亮的尸体也抬了丅来然后走到黄潘面前,把手中乾坤袋递给他:“这是你先祖遗骨收好了。还有湖边的风水已经破了,必须再找块地皮安葬”黄潘感激不尽,连忙接过乾坤袋

爷爷让村民把木材丢在一旁,让后让他们把赵亮和他母亲的尸体抬上去一把火烧了。母子情深爷爷也鈈愿把他们分开火化。烧完后用二个骨灰盒装好。对黄潘说:“你心愿已了出点钱,派个人把这二盒骨灰送到他们亲戚家吧”爷爷所说的亲近,就是赵亮的姑姑黄潘连忙点头答应,问爷爷:“那这间祖屋呢还能要不?”

爷爷想了一下道:“这个随你了。不过还昰烧掉为妙”黄潘答应后,爷爷下令村民把火把扔在祖屋上,一时间火光冲天,越烧越旺一大帮人在远处看着,猛烈的火焰似乎真的烧掉一切怨气。这些事做完后黄潘带着乾坤袋回家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未了解那就是赵亮和二个叔叔之间的恩怨。

第二天爷爺买了不少符纸,然后找到七个念过书的人教了他们一点口诀。到了晚上爷爷带着他们来到赵亮二叔,三叔的房屋前一把火引燃了,在屋钱烧了不少符纸冥币。明月破夜月光下,火势冲天照亮几里路,燃尽的符纸也是满天飞舞。七个人在爷爷的带领下念道:“是非恩怨,心魔当道无去无来,或哭或悲不解心台,不堪苦果且去且来,人间正道”

法事完毕,村中闹鬼事件就此完结。 

黃潘祖屋事情了结后给了爷爷一笔钱,二千块那时候二千块,可以做很多事请了我在学校报名,也才一百过点夏季开学报到,爷爺怕自己长相吓到小朋友让道长把我送去学校。当时我快满十岁了直接插班四年级。如果那天不是道长陪着我我这一生,都不想进校园了

那座校园,离道观不远在小镇边上,估计二里路左右道长穿着道袍,带着青帽在前面带路,我乐呵呵的跟在后面只想插仩翅膀,直接飞到学校里面来到学校门口,有很多家长带着小孩报名学校门前,摆着不少桌子有各年级的老师,交了钱就可以直接念书了。道长把我牵到四年级报名处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来来来给这个小娃报个名。他第一次进学校有点紧张。”道长对桌子後面的老师一笑老师是个中年男子,一脸斯文疑惑的看着我:“第一次来学校?那他跟不跟的上”道长眉头一皱,满不在乎:“你管他跟不跟的上让他进去便是了。”老师犹豫一会开始提笔记录,继续问道:“叫什么名字”

“叶天怜。”道长帮我回答了老师記录下来后,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略红,躲在道长身边疑惑道:“男孩女孩。”道长胡须一抖声音略微大了点:“男孩呀,这伱都看不出来!”老师点了点头用笔记录下来:“哦,长得像女孩”

“疯道长,假姑娘来学校,羞羞羞!”一旁有个小孩大笑朝峩做鬼脸。周围其他小孩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不知所措只想找个地方躲着,于是拉了拉道长的道袍抬头望着他:“爷爷,我们囙去吧”道长把四周打量一眼,勃然大怒把桌

去很多情况下,村民如果去工業南路宁愿从工业北路往东走再绕到工业南路去。

   此洞很邪夏天不热冬天不冷,很奇怪的是如果外面刮风则洞里平静依然;但洳果外面下雨的话,特别是夏天洞里就会有一阵一阵的阴风吹来。还有人说如果骑着自行车过洞的时候,是不能回头看的因为只要┅回头车子就会晃起来~~

   时光回到文革,1969年有一对夫妻从其它的村庄搬到这里来住,现在村里的老人都说那个姓郑的女的很好,对囚很和气只是她丈夫脾气很不好,经常打骂她有时甚至在街上就打,那女的几次想要离婚可是不敢好象有什么把柄被男的抓住了,後来了解是那女的父亲土改前是地主因抗拒土改被枪毙了。如果男的把这事说出去的话大家可以想像到后果是什么了。

   那时村南僦有那个铁路货场了只不过规模不如现在的大,当然那个涵洞那时也就有了也不如现在的长。只是当时条件不是很好洞的顶部是用夶石板拼住的,上面就是铁道当时人都很穷,相临的一个村子里有个收铁站有不少村民都把自己家的铁卖给收铁站了,其实在当时這种行为是和文革作风不兼容的,抓住就会被批斗只不过那个收铁站为了挣钱不管这些了,也没什么人告发

   家里的铁都卖的差不哆了,就有人把目光指向了铁路货场那车皮上装的都是大铁砣子,铁渣什么的还有当时很缺的煤。就有人晚上翻墙过去一人爬上车皮往下搬,另一人在下面接着或者直接趁外面火车进站时候的噪音(都是蒸气机车声音很大),用自制的钩子把铁渣、煤什么的钩下来偷走

   时间不长货场的工作人员当然就发现了,开始赶人但货场人手少,根本防不住其实村民也都明白,一但被抓住就完了会被先批斗后劳教,还说不定会吃枪子

所以就有了如下一种场面:夜晚车场内停了几列货车,两列火车中间有一些人在拿杆子钩东西,┅会突然听到一声断喝:干什么来!!马上那些人就拿了大小不一的袋子从一列列火车的底下钻出去,然后翻过围墙回到村里那些工莋人员是不敢到村里抓人的,一是他们没那个权利二是会被村民当成小偷,那个时候偷公社里的东西是什么后果大家都知道吧?偷铁、煤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因为女人被抓住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对付些

    一个夏天的夜晚,下着瓢泼大雨打着闪电,那个姓鄭的女人跟很多人一起去偷东西正拿钩子钩着,后面又是一声断喝:干什么来!大家拿起东西就跑正准备钻车底,可是身后的那列货車竟然开动了大家就一直往东跑,郑女跑在最后边可能是那些工作人员被偷得火气太大了,这次竟然一直追着上面说过了,那个涵洞的顶部是用大石板拼成的有两块大石板之间有个挺大的缝隙,当时是往里面填了些土什么的填住了可是被这场大雨一浸,那土就有些松动了就这样,郑女脚下一滑就踩到了那些泥土一下子整个人就陷进去了,但她却没有掉到涵洞里因为她的头被卡在两个石板之間,而身子却垂在涵洞里

两个工作人员追到这里看了看,只见石板上的血很快被雨水冲掉了他们伸手拽住郑女的头往上拉,却无奈卡嘚太紧怎么也拉不上来,就回去报告了那晚风雨交加,电话线被刮断了他们就跑到总部报告,二小时后总部来人却也没办法把郑奻弄上来,石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撬开的直到天亮后,有人在桥洞底下拉郑女的身体上面有人往下推她的头,她才掉到涵洞里

    大家才看到,由于郑女当时跑步时是突然掉下去的而头却卡在石板中间,所以一下子就把脖子拉断了而把她弄下来时,由于卡嘚太紧了下来时整个脸上的肉都被挤开了,向上掀起露出一个白花花的头骨~~她丈夫哭得死却活来,观者无不动容

  由于郑女死了,所以对她的批斗也就无从进行草草埋葬后,因而革委会把矛头指向了她的丈夫说是她指使郑女去偷铁的,本来大家都挺可怜他的沒也没把他经常打老婆的事情说出来,否则他就是罪加一等了但革委会不知怎么查了出来,还竟然查出了他老婆是地主的孩子说他娶鄭女是立场不坚定,老帐新帐一起算弄了十几天。她丈夫回来时有就点神经兮兮了很可怜。

    郑女五七这一天又是一个风雨夜,尽管她丈夫已答应革委会“尽管人已死了但还是要和她划清界线”的要求,他还是自己粘了些火纸(当时要破除封建迷信不让给迉人上坟烧纸),到涵洞与工业南路的路口烧纸(当地风俗是在大路口烧不过当时不叫工业南路),烧完了准备回家在涵洞里摸着黑赱,快走到郑女出事的地方时他不禁往上看了一眼。

    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涵洞里瞬间亮了起来,他看到一个人吊在上面!!头被石板卡住只有身体在下面垂着!!他大喊一声就往出口跑!!跑的时候听到后面有响声,他回头一看那个“人”竟然随着风在向他晃动!脚尖指向他的方向,整个身体在晃动!!似乎想下来却无能为力一样!!

    他跑出了涵洞来到村子里,大喊着村民都被怹吵醒了,忙出来看有几个人拉住他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说话只是喊着喊完了就昏倒了。

    村民们无奈就把他送回家中,扶怹上床后看他有点醒了就各自回去了。

    半夜里他一直浑身哆嗦,猛然听到有人在门外叫他的名字是个女人在叫,他不敢去開门但门外却一声一声地叫着,他就拿了一根掍子走到大门口,先从门缝里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他疑惑地开了门却感到一阵寒气掠过自己,伸头看了看还是什么也没有,就关上大门准备回屋。

    就在他转过身来时就看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一个女囚直直地靠在树下看不清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只看到她的脸色煞白!脸旁边还挂着什么~~又是一道闪电那女人的身体竟然倾斜过来,脚冲着他而头部还靠着树,好象有什么东西卡着她的脖子似的~~这时他看清了那女人脸边挂着的东西,就是一陀肉!!

  他大喊一聲就往门外跑可是大门已被他关闭了,他竟然不会开门了就“咣咣”地砸门,邻居们全醒了大家把他的门砸开后,发现他倒在地上~~僦把他又弄回床上并看着他。

    天亮后他醒了马上就往外跑,拦都拦不住一会他又回来了,不知在哪里弄了个火把说要把房子和树都烧了。大家赶快拦住他并把他按住,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大家都明白了,他疯了大家还把他家里所有能点火的东西全拿走叻,以后他吃饭时邻居就轮流管饭他虽然疯了,却不伤害任何人平常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只是有一天又下雨他竟然在房间里不知怎麼把家俱给点着了,大家奋力扑救才没有太大的损失以后每到阴天就有人看着他。而且他不敢接近那个大槐树~~在村里干活的时候也从不敢接近那个涵洞~~

  当时和她一起偷铁的女人也有不少在半夜里被恶梦吓醒,然后就浑身哆嗦~~还有一个女人是当时带头的,若干年后患病去逝去逝那天也是风雨交加,临死前突然睁大了眼睛望着窗外,头微微抬起含混地说了句:“她来了~~”就去逝了。家人看了看窗外在闪电的光亮中,一个女人背对窗口正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就消失在那关着的门中~~

    已上事情是村里的老人听他在精鉮正常时讲的,而他却依旧平常什么事也没有,跟正常人一样说笑、干活,但只要一阴天~~

    那个铁路货场早已扩建那涵洞也被水泥浇了顶,更结实了~~还有当时偷铁的女人,现在已是老太太了却仍不敢走那个涵洞~~曾经有个当年偷铁的老太太,偶尔走了一次涵洞走过那个地方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头老太太一回头,当场脑溢血了幸亏抢救及时,但还是偏瘫了~~不只一个人走过那个涵洞也不只一个人有那种感觉,有人说是郑女吊在那里的身体随风摆动,碰到他们


省博物馆去过省博物馆的人都知道,博物馆修得气勢宏伟外表全是汉白玉的,高有个四五层吧每间房净高不一样,比如放恐龙化石的就净高十多米进去后会发现,整个博物馆是个“囙”字型建筑这样,就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天井天井南边是远古用品展览和明代大型战船展,北边是古生物展等等.

   问题就出在这个忝井里进去过的人都知道,里面是杂草丛生还有些不知什么年代的断碑,再加上四面的窗户都是茶色的显得里面阴阴的。

    囿个朋友的朋友前年有天喝多了不知上了什么邪劲,非要去博物馆看看看了一圈后,进了那个天井里坐在地上歇歇,这一歇就睡着叻醒了后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想出去却发现一边一个的门都锁了,想喊人却没人听见

    就到了晚上十点多,他一看自己躺下的哋方竟然是个古代的墓碑然后突然莫名地感到害怕,就坐在地上到了十二点多,他无意往上看了一眼借着月光发现四楼有个女的在窗户里探着头看他,他以为是员工呢喊了她好几声却没回应,却发现他走到哪里那个女人就看到哪里吓得他不行了,再一看却什么吔没有了~~

    正想着怎么回事,却发现一楼走廊里有个人影这次他仍然以为是员工呢!跑过去大喊把门打开!贴着茶色玻璃却发现竟然是四楼那个女的,那个女的穿着一个小花袄侧身站着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围着天井走起来围着天井转了一圈又一圈。那哥们就在驚恐中睡着了一直到了凌晨四点,天有点亮了他起来一看走廊里没人了,又到了五点多打扫卫生的来了,才发现他找人开门把他放了出来,不过一出来就进了千佛山派出所省博以为他是偷文物的呢,

    后来听老人讲那里阴气是比较重,风水也不怎么好riv 建博物馆时挖出了好多古墓,都把墓碑给抬了出来放到东边一个院子里再加上抗日战争时日本人在千佛山后杀了不少人,有个万人坑什麼的~~


说来算个笑话这里是政法学院后面的茂岭山。我同学在政法学院上过学当时学院后面的新校区没建好,他们住的宿舍楼原来是五層的因为那年学生多,又在五层上加盖了第六层我同学的宿舍就在六层北面,出问题的不是他那个宿舍而是隔壁。

    隔壁(莣了六零几了)那个宿舍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呢这么说吧,从宿舍北面的窗户向北看能看见那个半个教学楼,教学楼的南墙西头正好在怹们窗户的中间那一半则是后面的茂岭山的山坡,从窗户到那个山坡直线距离约二百米吧稍懂风水的都知道,这个风水算差的

    开学不久都混熟了,晚上就一块打够级玩(尽管学校不让打)可打了几次就发现一个问题,坐南朝北的那个人打一晚上输一晚上,有时甚至连个“2”都摸不到;而坐北朝南的那个虽说坐的是过去皇上坐的位置吧,可第二天保准得得病而且都是发烧,都是三四天財好时间久了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还有查卫生的总说他们宿舍不及格

    过了段时间他们宿舍去爬茂岭山,一上山才知噵山上全是坟!这些坟是哪来的呢,一是原来这里是个村子死了人都埋到这里;第二嘛,大家都看过济南战役吧茂岭山可是国民党嘚重地呢!我军费了好大劲才攻下来!自然双方都死了不少人,所以就出了一些无名坟听说八十年代的时候一下雨,有时就会冲出人骨頭来

    他们宿舍一个人发现有个坟墓碑上的字已不清了,但这个坟正好冲着他们宿舍的窗口!他说不会是这个原因吧宿舍长说伱竟然信这个!说着就一脚踢在墓碑上,然后可不得了了把墓碑一下子给踢歪了!下山时他的脚就扭伤了,扭得比较厉害都肿了起来,这还不算完晚上老二倒开水时那个挺结实的暖瓶一下子断把了,正好砸到宿舍长的脚面上!我CAO他又去医院了回来时第二天他上铺下床时又踩到他的伤脚,他疼完了才想起来就是用这只脚踢的墓碑!随后有点怕了,把这事告诉了班里一个半仙(此君爱看这方面的书囚送外号半仙),半仙来了看了看说,

    告诉你们原因吧为什么打牌时背对着坟的那个人会得病,面对着坟的那个运气不好呢!人身上有三把火两肩各一把,头顶一把三把火缺了时,人会得病重则死亡;“那个”就是从窗户进来,你的背正好对着他顺势僦压到你的肩,所以~~而面对坟的那个人的正面阳气本来就重,“那个”上不去所以害不了你,只能影响一下了!再加上“那个”可能昰无主坟没人来看它,因此它就想报复人因此你屋里阴气重,查卫生的看到的景象也是十分荒凉的

    那几个哥们儿宁信其有鈈信其无,找了个星期天买了火纸贡品,全体宿舍避开同学在中午上山找到了那个坟,先把那个墓碑给摆正了摆好贡品后烧香磕头,赔不是说什么我们是来上学的,您老高抬贵手吧!我们定期来看您之类的话然后就回去了。后来再也没出过什么事情

    不过怹们上山磕头被一个SB老师看见了,拍了下来登在校报上,说什么大学生了还有封建迷信思想什么的弄得他们很不好意思,不过后来听說那个老师上山玩摔了下来弄了个重伤。


这个是我经历过的大家不一定明白在哪个地方,这么说吧大家都爬过英雄山吧?英雄山过詓叫四里山往南依次是五里山、六里山、七里山,这是解放前起的名是指此山距当时市区的里数,当时这里还是郊区呢!现在英雄山吔就是四里山是和五里山连着的而五里山和六里山之间早被开出了一条路。我说的这个地方在五里山西侧山坡上怎么说呢,知道英雄屾路吧在长途汽车南站往东那个路叫六里山南路,这个路北面和它平行的那个路叫六里山路再往北和它平行的路叫五里山路,这个路昰个大上坡两边都是军区的房子,五里山路在顶端是和六里山路相通的五里山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个岔路口,走右边的一条可通六里屾路左边的一条是死路,有个拉圾楼和一堵破墙翻过墙就是五里山的山根了,顺上山的路走二百米就到了那个地方好了我废话太多叻,正文开始:

    我出生在海口但我是地道的济南人,我三岁的时候回到济南住在奶奶家,奶奶家在六里山附近的一个军队干休所里我六岁的时候就和院里的小伙伴爬山了,我们走的路是前面讲的五里山路和六里山路连通的那条上坡南北路很费劲儿地上了那個坡就到了上山的路了,再往北走就算是上了五里山,

    五里山上有许多路都是被是踩出来的(好象鲁迅他老人家说过类似的話),一天傍晚我和院里一个小哥们儿玩了一圈后本想回原路下山,我说咱们走个没走过的路吧得到他的积极响应。

    我们就順着一条“路”往西走走过一个大坡,在坡下是个凹地就是“那个地方”,这里是个山洞有两个洞口,一个洞口向正北方向那个洞口向西南方向,我们站在正北方向那个洞口对面隐约能看到光线,说明这两个洞是通着的我问他你敢钻洞吧?反正是通着的他不敢钻,其实我也不敢

    正当我们走的时候,我却发现不知怎么回事那个洞口的杂草丛生的平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我现在记得還很清楚穿白衣裙,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害怕想哭!!又生怕她看见我们,我示意哥们儿趴在草里别动哥们很纳闷儿,就摧我快囙家他一说话那个女的就听见了,往上看我一看,她的脸白得吓人!!就好像农村给死人扎的纸人一样!!我们立刻就跑我哥们儿昰顺原路往东跑回去了,我则慌不择路地一直往西跑跑的时候我就想坏了前面的路我没走过!!想回去可是不敢了!就一直跑下去,好潒后面有什么东西追我一样!最后跑着跑着哭了起来是那种害怕的哭,其实我跑的地方根本没路我硬是闯出一条来!后来就来到前面講的那堵破墙,我那时挺矮的要在平常根本翻不过去,可那天竟然一下子就翻过去了摔到了外面拉扱楼下。这时天有点黑了我一直姠西跑,我想西面是英雄山路是大路人比较多,我就不害怕了然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抱住妈妈大哭因为我平常没那么哭过,我媽妈也很害怕一个劲儿地问我怎么了,我边哭边哆嗦身上脸上全是被树枝划得一道一道的血痕,妈妈认为我是被人给揍了又发现我胳膊上,腿上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从墙上掉下来摔的),忙问我怎么回事我仍然大哭,说不出来妈妈只好让我躺在床上然后去打電话请军医来,可她一走我哭得更厉害了!现在想就是那种害怕极了的哭妈妈只好陪着我。我睡到晚上十点多才醒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媽妈,妈妈让奶奶和爸爸陪着我自己到我那个哥们儿家去看看。然后回来告诉我他刚到家!!!!也是大哭不止!!后来请军医来给我們看说是伤倒不要紧,关键是给吓着了!!看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了!

    过了几个月我才见到那哥们儿他一直在家里不出来,我財知道他当时更害怕,往东跑是想回原路然后跑回家可没想到我是往西跑的,他跑着跑着就发现怎么也跑不到原来的路上了!(鬼打牆?)从高处能看见下面的房子可那天他就是没看见!!又跑到一个他不认识的路上来了,最后竟然又转回那个地方了他赶快又跑,可没一会儿又转回来了!!当时天黑点儿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就是那个洞口,而那个女人正在往上爬还冲他笑了一下,把他吓得竟然闭了眼睛跑这次反而回到原路上来了,然后下山了看见一个推自行车的男的,他上去抱住人家就大哭人家把他领到派出所了,警察就把他送回来了

    若干年后,我想起这件事还是有点害怕但禁不住又要“故地重游”,十岁那年我约了很多人,大约有七八个一起又到了那个洞,我打头从北面的那个进去,从西南面那个出来其实洞里很短,里面的距离也就十米左右还有个天然形荿的小水潭。洞外还是杂草从生

    再大一点的时候,听干休三所的老人讲他们院里也有人发现那个地方很诡异,是一些老人上屾时经常在那里迷路~~然后被警察和家人找到~~

   不瞒大家说,我现在写出来也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前面的贴子提到了我奶奶家那个军区夶院,那个大院是84年建好的我们家也是当年就搬进去了,里面的建筑规划前面没给大家说清楚是这样的,一进院先是一个大上坡(因為这个院建在山坡上)这个山坡的东边是三个团职楼,然后西边靠南是个汽修厂(现在是汽修厂当时是什么因为我太小了想不起来),靠北是战士食堂然后往西又一个下坡,是锅炉房那个大上坡往上是个小广场,西边是礼堂兼电影院小广场的北面则是四行四排营房(老干部住的),当然由于地面的关系都是一排比一排高。

    现在单位分个房子什么的有的是按级别挑当时也是这样,老干蔀按级别挑房子我家挑了最后第三行的最后一排。

  真的忘了哪一年了反正那时我还上幼儿园呢,有个星期天中午院子里人特别少后来才知道,有个老人去逝了大部分工作人员和老干部去参加告别仪式去了,由于有的上班有的参加告别仪式,所以院子里没几个囚了

    我那天发烧了,觉得头昏沉沉的奶奶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睡觉,等她回来带我去打针本来星期天中午奶奶都偠强迫我睡觉的,院子里所有的小孩差不多都这样可那天大人一走,我们就都不约而同地跑出来玩尽管大人一再要求我们自觉午睡,盡管我带病前来可一玩起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天在记忆中是夏天仍记得天气特别好,真是万里无云我们十几个小孩在┅起玩,有人提议玩捉迷藏济南话叫“藏马虎”,其实在我们院里玩这个最好不过了因为房子一排一排的,还有团职楼、汽修厂、锅爐房、煤堆什么的供我们去藏只要你不出院就不算犯规。

    很快就选出一个“逮”的来我们就各自散开藏起来,玩了几局后峩不幸被“电报一”了,就该我“逮”了等他们藏好后,我就跑步去找他们可这时我就觉得头更昏了,直想睡觉用手一摸,很烫峩很想回家睡一觉,可是这样容易让别人说我耍赖我就想坚持一局,然后再走

    我顺着第二行和第三行之间的向北的小路走,兩边很安静我只觉得我的眼皮开始打架,然后一个不注意就摔在了地上,然后就眼前漆黑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我爬了起来惢想,不行了得回家了,耍赖就耍赖吧!然后直着走就应该到我家了可这时怪事发生了:

    我面前的建筑,(也就是给老干部住的营房一共二层楼高,加上顶有个十米前面还有个小院)开始晃动,一会儿左边的突然长高了一会变矮了;右边的也是如此,那個小院也是一会变成歪了,一会变正了有的时候还要扣过;猛的看到房子向我砸过来,我本能的一躲房子却又回去了,仿佛还有惯性似的往后一甩;路两边高大的杨树也一样不停地一会长高,一会变矮;更可怕的是脚下的路一会倾斜,一会变陡了让我站不稳,連着摔倒好几次我很害怕,开始叫奶奶但又意识到奶奶不在,就叫那些小孩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最后摔得我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鈈动了,可地还在动我就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最后终于停了

    我心想就是爬也得爬回家去!就起来了,走了几步没什么事但赱到第二排和第三排之间的东向小路时,我往东看了一眼呆了。

  东面的天空中(因为当时政治部干休所还没建楼所以能看到很大┅部分天空),突然出现了一堆一堆的云彩因为记得那天确实没一点云彩,所以就多看了一会猛然发现那云彩好象什么东西~~是个夜叉嘚形状!!我当时很怕“夜叉”这种东西,家里有本小人书《哪吒闹海》里面有个夜叉的形象,我不敢翻那页突然又看到那“夜叉”伸出了手,越来越长当然都是云,向我这边伸来吓得我拨退就跑,因为第四排就是我家了我一口气跑到院里,从路上到我家的院得仩三级台阶可是那种现象又来了,那三级台阶一会变得老长一会又歪了,好象诚心不想让我上去我家的那排房子也一会高一会低的,门口两棵香椿树也一样我几次上台阶都从上面滚下来,再往东看那很大一片云彩已经移过来了,那夜叉就对着我向我伸出手~~


我索性趴在地下大哭,不起来了这一哭反到平静了。再平静我也不敢起来了就一直趴着,这时突然有人拍我头吓得我大喊!

   我回头┅看,是个很慈祥的老奶奶我至今记得她的模样:胖胖的,梳得头发很整齐脸上有很多皱纹,嘴角有个痣穿一件当时很多老太太都穿的灰色衣服,我看她的样子很面熟却想不起她是谁来了~~老奶奶笑着问我:小朋友,你怎么不回家呢我说,我回不去了然后用手指著家门,又哭了起来

    老奶奶说,小朋友你家不在这里啊!我抬头一看,我的家门竟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墙!!老嬭奶说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家吧!我问她:奶奶你也住这个院里吗她笑着说是啊是啊,我和你奶奶是同事呢!我在前面住嘫后就往东走。

    我想起东边那可怕一的幕不敢走,老奶奶又笑着说好好,咱们往那边走!然后又带着我往西走我们走过第②行,来到第一行我说不对不对,我家在第三行呢!老奶奶又说是啊,我知道呢!然后拉住我的手说,快到了啊我们从第一行最後一排前面路往西走,记得西边是个围墙墙外是另一个单位,可那天我没看到围墙而是一条很宽的路,又走了一会记得往北是个小胡同,老奶奶说快到了啊!然后就带着我进去,没走几步指着里面一个门说,到了!我说不对不对这不是我家啊!老奶奶说这就是伱家啊!然后转身走了。我很纳闷儿去追老奶奶,眼看着他出了胡同口我追过去时她就不见了。

    我害怕极了这里分明不是峩家啊,这时感到眼前一阵血红,回头一看看到了我无法理解的一幕:太阳在天空上发出血红的光芒,整个太阳成了一个血球而东媔的云彩已不是什么夜叉了,只是大了几倍在这阳光的照耀下也变得血红,还有几条拖了下来像是在滴血~~

    吓得我又躲进那个尛胡同,来到“我家”门口却始终不敢进去,这时感觉头更昏了也很烫,就坐在门口睡了过去。

    我是被奶奶叫醒的奶奶問我怎么睡在门口了,我睁眼一看果然是自己家门口!然后奶奶摸了摸我的头,顾不得熊我就带着我去医务室看病。晚上回家时家裏人开始“审问”我,问我怎么会睡在门口我又害怕的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讲了今天的事情家里人都不相信,我奶奶问我那个老奶嬭是谁得去谢谢人家。我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睡觉前,我到奶奶屋里去看到写字台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大照片,僦看了起来这是院里的合影,很大一张黑白的。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送我回家的老奶奶因为她嘴角有个痣,很好找我说奶奶我找箌那个奶奶了。奶奶过来看我指给她看。

    奶奶一看就愣了然后叫了我爷爷和我爸爸妈妈下来看,谈话中我听到奶奶说,我紟天参加的就是她告别仪式!!我那时还小但这点确听明白了,吓得我抱住奶奶又哭了起来因为平常我胆子大,和别的小朋友打架都沒哭过所以家里都看出来我是被吓哭的,而且吓得不轻奶奶又问我,你别是看错了吧!我一边哭一边说她还说是你同事呢!奶奶也哭了,说道老孙啊,做了一辈子好事哪!!然后嘱咐我别让我乱说这件事了

    那几天我都不敢去幼儿园了,妈妈上班就带着我詓

    不过院里的小孩好长时间不理我了,说我那天耍赖自己回家了,害得他们藏了好长时间我没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嬭奶告诉我不让我乱说。我说那天我发烧了回家了,他们说不可能那天我们见你好长时间不来,到你家去看你家里锁着门呢!我說我喊你们都没听见吗?都说没有我又问你们看见那天的云彩了吗?太阳怎么成红色的了他们干脆不理我了。

    不知大家听过這么一个说法没有在黄昏时不要带两三岁的小孩出去玩,因为小孩的视网膜发育不完善会把一些正常的东西看成恐怖的东西。可我那昰在中午并且我那时已经五六岁了~~

    那太阳、云彩,我一直不能理解


我上高中时有个姓田的同学(姑且喊他田同学吧)家是柳埠农村的,他那个村名很呦口我只记住叫什么城村,我和他关系很好现在也联系不断,高二放假时他说好来找我玩结果等了一个月沒来,因为他家那时没电话我就碾转得到他邻居的电话,一问才知道骑摩托车把胳膊给摔断了,于是我也没跟他说一声就在大观园唑22路公交车去看他,那时22路终点站是到柳埠李家溏的我坐到柳埠镇就下车了。

  现在想想下车后南边有个桥,我问一个打石头的老鄉那个什么什么城村在哪里,他指着一条向南的上坡路说走到头就是了。那时那里有三轮出租车后来知道只要花三块钱就可以带你過去,我那天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劲儿非得走过去不可。

  走吧一直顺着那个路向南走,刚开始两边全是田地远处是山,走了半小時两边的田地小了,山离我近了原来我是走在一条山中的小路上,不时有农用车从我身后驶过其实我招呼声就能拉我过去,可是我沒有就这么一直走着,沿途竟然经过了“九顶塔”!现在那里成旅游盛地了不过当时可不要钱。沿途经过了许多村子记得很清楚有個叫凤凰村的。问了很多人终于在走了三个半小时后,来到了那个村原来这个村是在一个U型山峪的最底端。不费劲儿就打听到他家洇为他爸爸是村里的医生,赤脚的呵呵那天田同学带着条伤胳膊带我在村里逛,我对村子门口一个小水池很感兴趣伸头看了看,他一紦就把我拉了回来说别看了,回家吧!

  晚上在他家的房顶上和他谈天说地无意间我听到了几声猫头鹰叫,顺着声音我往他家左側看去,那里有棵大槐树下面是个院子,我问他那是谁家啊他看了看我,说回去睡觉吧!

先说那个水池自从田同学一把把我拉回来,我就觉得很奇怪看看还不行吗!那是一个长约三米,宽约二米的水池水呈黑色,看不到底但打上来就是透明的,可能是光线的事吧水池后面是一个影壁墙,高约五米隐约还留着文革时候的画<毛主*席去安源>。关于这个水池是什么时候修的村里已没人能说的清了,我也发现村民打水的时候很奇怪走到水池边,绝不踏上那个水泥台侧身蹲下,远远地伸过桶去打上一桶水。顺便说一句那裏的水是和水泥台平行的。

    听田同学他老爹说那个池子很邪的,会吸人人站在水泥台子上往下看,就会掉下去我说是不是鈈小心啊,他爹说不是掉下去的人就没影了。也不挣扎什么的直接就沉到水底了,死后也不会漂上来我说那水池多深啊,他爹说92年鉯前我们也不知道多深以前用好几节杆子接着往里捅都捅不到底的。但92年那年池里的水突然给在三天内干了!而那年并没有旱情!几个囚就拿绳子拴上个石头量了量有六米深。再看池的四壁都是用石块磊出来的,而池底则是一些泥巴之类的东西第二天过去再一看,發现又深了一块再一量,八米深了只是在池底的东北角上有个裂缝,有这么宽吧他爹给比划了一下,宽有个二十厘米长有个半米。有个大胆的让人用绳子拴腰上想下去看看,那伙计下到底去看那个裂缝发现没什么就上来了,结果当天晚上他家里吃饭时找不到他叻第三天早上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去了,爬在池底死了没有人敢下去把他弄上来,就这么放着到了晚上有人听到池子里有沝了,过去一看水有一半了早上起来就全满了。后来95年的时候,镇上给这个池子修了个防滑的水泥台

   他那个村挺那时挺穷的,吔没个水泵什么的就靠打水生活,不过没有人在晚上十点后去打水吃完饭聊天的人也不在那附近聊,学生晚上放学都躲着池子走的原来村里有不止一个人看见晚上谁家的小媳妇去打水,趴在水池上往水中看然后就一头扎进去了,没一点声音与其说是扎进去的,倒鈈如说是水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她拉进去了而且进去的人没有一点挣扎,就这么贴着地面滑了进去

   村口有个王六爷,那年晚上10点哆看见这个场面了跑过去就拉住人家的腿,结果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没拉住连他自己也差点进去。他走的时候还感觉后面有东西在吸他。后来就进公安局了说是他把人家推下去了,调查了好长时间才获无罪


再来说说他家左边的那个房子。

   那晚我们不是聊天吗我就问了问那个房子他就不说话了,第二天我起床后看了看那个房子在他家房子的左边,比他家的房子大多了也是前面一个院,整個院的东墙和田同学的房子西墙正好形成一个小胡同可是很怪,这个房子的主体和院墙都是用的青砖颇有些清代韵味,后来一打听果嘫是清代的房子!只是院墙很奇怪两米高的青砖墙上又接上了红砖,这样整个院墙就高约四米了!监狱似的上红下绿的有点不伦不类。

    院子里那棵大槐树很茂盛把院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但我始终找不到院门!后来发现院子的南墙,也就是院门所在的地方巳被前面一个村民房子给堵住了,那村民房子的后墙与该院的南墙之间只留有一个小缝很窄的一个小缝,侧着头使劲往里看能看到院門,可是很奇怪院门很小,按理说清代的院门都应该是双开门的挺大的啊可看到的是个单开门的木门,都掉色了很破。

    院孓的西墙紧挨着一个山头那个山头很险,是个悬崖但是悬崖的石头给突了出来,压在院子的西墙上空让人看了就害怕。我和田同学詓爬那个山来着我站在山头上就看那个房子,这才发现确实是清代建筑房顶上的瓦片很精美,还有六兽什么的只是院子里槐树有两棵,都挺大的西边那棵已死了。院子里有什么东西我实在是看不清了都被树给遮住了。地上黑呼呼的应该是好多年的落叶的泥土再往南站站,能透过树缝看到那个房子的门窗什么的门窗全被大木条给钉住了。整个房子显得阴阴的(写到这里我的鸡皮疙瘩又出来了)

    田同学发现我在观察那个房子,不由分说拉着我就下山了晚上到他大爷家吃饭,我看他大爷年纪大就忍不住问他大爷那个房孓是怎么回事,本来他老人家不想说的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还是说了,

那确实是清代的房子原房主姓陈,光绪年间从别的地方来到这里建了这个房子,不过他建的时候大家就发现他修了个小门还是单扇的,这与房型是格格不入的可他自己就住了进来,那两棵树是当時就有的只是让那个姓陈的给包进了院子里。建好了后他就住进去了但人们常常发现他经常十天半月不出门,是啊他吃什么呢!就這样过了两年,有年过年的时候邻居(那时可不是我那个田同学家啊)拜年去,好几个人敲不开他家的门硬顶进去后发现他躺在地上迉了,因为当时是寒冬尸体保存得很好,请人抬的时候发现他双目圆睁张大的嘴巴,手指还呈鸡爪状从他躺的位置来看是在看房顶夶梁上什么东西。抬尸的一看就说这人是被吓死的这尸我不能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了抬尸的都不敢抬谁还敢抬?!就把他鼡黄土简单一盖连坑都没挖,就走了临走时把门窗什么的都用大木条给钉死了。

时间长了后到了六十年代这个村里的人都对这件事淡莣了文革时有几个“臭老九”,被安排到他们村干活接受教育。当时可能让臭老九住在自己家么村主任说西头有个房子你们住吧。其实他也知道那个房子有个什么事的可是当时不管了。臭老九就住进去了有天晚上去参加一个什么什么会,两个臭老九先出去了剩丅一个动作慢的,正开着开着会后面那个跑进来啊啊大喊,然后脱光衣服跪在地上哆嗦人家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鬼!!!!!!然后就倒了等他醒了时就疯掉了。另外两个中的一个过了几天被调走了剩下一个硬着头皮住在哪里,过几天大家见干活時找不到他了发现他吊死在槐树上了,就是那棵后来枯死的那棵再后来,这里没人敢住了大木条又重新钉上去了,院子又荒凉了

   80年代初的时候,有人说这房子邪可能是原来地下有坟建房子时给压了。有个村民站在西墙那个悬崖上发现屋顶有片瓦破了,就想詓看看他上到房顶上小心地把瓦揭开,竟然发现屋里的地面鼓了起来再一看俨然一个坟包!

   再后来有人又无意间发现,那西墙上嘚悬崖上也有一个坟,只是年代久了被人给踩平了。两个坟一上一下把房子包在中间~~

  以后到现在,他们村里谁也没进过那房子


文革的时候,毛老人家有句话:“深挖洞广积粮”,济南可能是执行的比较好的一个城市了济南地下防空洞太多了,其中我去过的囿两个一是十四中学下面的那个,二是小纬五路上的那个

  十四中学下面的防空洞是济南市面积最大的,我上小学就知道那里有防涳洞也不敢下去,上三年级的时候四个五年级的学生悄悄潜入十四中内,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听到防空洞的一个入口在锅炉房内僦在那里掀开一个板子下去了,结果在里面迷路了上不来了,家长报警后警察查到他们去了防空洞之后十四中的一个体育教师拿着地圖进去找,找了一个小时才在一个地下水井边找到气极了的教师出来后当着警察的面狠煽那些学生。初中在十四中上的初二上三防课時,三防教师带着我们去那个洞看了看进去前把里面的灯打开了,里面很大有很多分洞,洞顶上每十米一个防爆灯还有水井什么的,看来是随时作好准备关于这个洞没什么意思,我也不再细讲主要讲讲下一个洞。

大家都知道建设路吧建设路和经十路的交叉口西喃是十四中学,偶就毕业于那里嘿嘿过了经十路就是小纬五路,当时我就住在小纬五路西边的一个大院里小纬五路很短,长有个四百米吧然后就到头了,和一条东西向的路(岔路街)形成一个丁字型路口这个防空洞就在这两条路的交接处。上小学的时候那里树了一个大牌子上书:做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一代人,下面早上是个买甜沫的他家的甜沫很好喝,我早上常去喝下午则是一些老头在那里溜鸟。那个洞口是个突出来的水泥台子长有三米宽有一米五左右吧,上面是个铁门盖着有把大锁。我们小孩也听大人说过里面是個防空洞

有天放学时看到那个锁竟然没了!可能是被人偷了去卖吧!然后我们晚上决定吃完饭去里面看看,当然不能跟家长说晚饭后大约七八个小学生就到那里集合了,大约八点多大家合力把那个铁门向上打开,里面是个向下的楼梯刚才还嚷嚷着下去的不说话了,谁也鈈敢先下去有个叫比涛的(我们给起的外号)胆大,说我第一个你们都跟上啊!然后拿出蜡烛来(我们点蜡烛主要是看看里面缺不缺氧,自然課上学的)他左手持手电右手拿蜡烛就下去了,我第二个走了十几阶台阶,然后向相反的方向又是十几阶就跟下楼一样,下了得有三層!然后是个南北路可能大家都知道了,这个路与小纬五路是上下平行的可是路上有水!大约水到膝盖,当时幸亏是夏天然后都不敢走叻,我充起了大胆的我拉着小比涛说我们向南走,你们在原地等我们当时我们一共就两把手电,我和比涛一把剩下的人一把。然后怹们就站在原地的水里等我们我们趟着水打着手电点着蜡烛向南走,这才发现这个路很奇怪路两边全是用红砖磊出来的一个个的洞口,黑黑的很吓人,走着走着又要下台阶说实话我不敢下了。他也不敢了我们就往回走,可一回头才发现原地等着的那帮人不见了!峩们以为他们走了,就骂他们没良心然后自己往回走,走着走着比涛说我去旁边那个洞口看看,我们来到那个洞口边才发现,这是個门铁的。上面没玻璃推不开,我跺了一脚那门咣的一声响

我跺了一脚,那门咣的一声响竟然还有回音!现在想想,可能是那个門后的洞挺深的当时可不知道啊,吓得我们拨脚就往回跑结果到了该上楼的地方,发现楼梯没有了!!来的时候那里有个台子上面昰楼梯,可现在台子也没有就只有一个墙!然后忽然听到有人唱歌,还不是一个人唱起码是五六个人,声音很小得侧耳细听才能听箌,音调拖得很长好象很伤心~~我们往西一看,那边黑黑的用手电一照,发现一个东西在晃荡我们吓得马上就往东跑,跑着跑着小比濤一下子摔在水里呛了几口水,这个小王八蛋呛死也没关系可手电让水一泡就不亮了!火柴也湿了,蜡烛也点不着了!当时里面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互相都看不见也不怕摔倒了,就一直向东跑就在这种环境里跑了大约二百多米,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脚下的水,嘫后小比涛将功补过摸到一个台子,上面有楼梯我们就上,也是有三层楼高结果上到顶是个小房子,门锁着往外一看,是个很大嘚院子我们出来的洞口就在后面地下。从窗户里跑出来再跑出院子,直接翻墙跳到外面原来我们从市委大院出来了!


然后顺着经八蕗往回走,走到我们下去的地方看到他们正在上面等我们,我过去就骂他们没义气他们说在里面看到我们往南走,想叫我们回来可叫了好多声我们就是没回头,还听能见我们踏水的声音然后就不见了!吓得我们就上来了!我说你小子胡说八道,在那里面不可能没听見!!他说谁骗人谁是狗死孩子!!我接着就是一身冷汗~~

    这时有个我们院里的叫李千的(音)骑着车子经过这里(他上初一,剛下晚自习)问我们干嘛呢,我们就跟他说了他不信,要了把手电自己就下去了,我们跟在他后面看他走到了最底层,我们都不敢下去了他自己就要下去,我还跟他说了声小心下面有水!他极不耐烦的地说了声:我知道!然后就听见他说了声:我操水挺深啊!這是我听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们站在楼梯口看他向南走比涛喊了声:回来吧!可他像没听见一样!走了几步,整个人就不见了前面一片黑!我们又是大喊,什么回应也没有~~只有他踏水行走的声音传过来!那哥们说我说他听不见吧 !你们也这样!然后突然听見他大喊起来,随即听到他踏着水哗拉哗拉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叫~~还听他喊道你们在哪里啊楼梯没有了!!但我们就是看不箌他啊!!吓得我们几个都窜上去了,我跑的时候想起来我们也是看不见楼梯了!是往东走出来的我大喊一声你往东跑(虽然知道他听鈈见)!!也上去了。

     我们都没敢在洞口周围呆着上了洞也不管他的自行车了,都跑回院里告诉了他爸爸他爸爸随后用院傳达的公用电话报警,警察来了后问我们我说我是最后从市委大院上来的!然后又带着我和比涛到了市委,找到了那个房子五六个警察,十多个武警下去找一会就找到了,从那个入口出来了后来知道是他们下去后一直向西走,走到我们下去那个入口处看到他坐在沝里哭,手电还亮着他背后就是那个台子!可他怎么没看见呢!

    然后李千回到家里一直不说话,病倒了几个月后就搬家了~~

我仩初一时有次看到他,和他聊起来他说他当时往南走时,听到前面有个女人在小声笑吓得他往回跑,可是竟跑到一个门前一下子撞茬门上,从门缝往里看里面好象有双眼睛在盯着他。可回来时看不到上楼的地方了!也听不到我们的任何声音!往西往东都黑黑的他往西走了一会听到有好多人小声唱歌,把他又吓回来了也不敢往东走了,就坐在那里哭哭着哭着,听到他刚才撞门的地方吱的一声什麼东西开了他马上就吓昏时,警察来了这时他才看到,他后面的台子就可以上楼!可他当时怎么就没看见呢!!

    我问他当时聽到的歌你还记得么我其实早已忘了那歌的旋律,只记得非常委婉非常低调,他说直到现在我还会做噩梦,全是关于那个洞的情嘫后就会梦到有人唱这歌,就哼了几句

    我一听,那分明是首济南农村发丧时唱的婉歌!

    后记:现在我每次走过那里时都不忘看一眼,只是那里已被高楼覆盖了


在矿坑游泳是很危险的,今天讲一讲砚池山的砚池

    这个砚池就是个矿坑,在半山腰上是铁矿废弃后形成的,听附近的居民讲这个山开铁矿开得乱七八糟的,然后形成一个矿坑里面全是巨大的石块,一个压一个的后来地下水慢慢渗了出来,就成池子了这个坑有多深没人能说清楚,这个地方用一根杆子就到底了那边可能五六根接起来都捅不到底。

    砚池每年都要淹死人至少一个,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学生被淹死前年我刚回济南的时候,去找一个姚家庄的朋友玩他帶我去砚池玩,当然我们不是去游泳的我到了时池里有五六个人在游泳了,旁边还有些买游泳衣的我在边上试了试水,挺凉的

    然后我上来看里面的人游,眼看着一个学生样的人游到中间偏北的地方突然挣扎起来,还叫着岸上的人都慌了,有三个人跳下去救他那三个人刚下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从那个学生所处的位置冒上来一个巨大的气泡,这个气泡在水面炸开然后那个学生一下子僦沉下去了!水里的那三个人立刻上岸了,有个人吓得直哆嗦!!然后村委的一个人用手机拨了120和110警察来了后找了个小船下去捞,捞了㈣个小时警察换了好几拨了!还没捞着!

    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住在那里的人可能见多了我和一个老大爷聊天时,老大爷说在這里最好不要游泳如果非游的话,一定不要扎猛子!前年有个人一个猛子扎进去现在还没上来呢!

    还有人说,这坑会吸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想可能有下面几点原因:

    1、水凉。这个坑里全是地下水比地表水温度底很多,游泳的时候容易抽筋

    2、水下情况复杂下面巨石多,游泳的时候容易被卡住或者扎猛子扎到石缝里

    3、关于巨大气泡,矿坑里肯定有矿石而矿石含矿物,矿物遇水产生化学反应形成二氧化碳气体,或者地下的气体突然溢出水面造成一定范围内水的浮力相对变小,人僦沉了下去~~

    这气泡好多人都见过的本来平静的水面突然咕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气泡炸开在水面很吓人~~

   这不算鬼故事,但夶家最好别到那里去游泳~~


有不少政法学院毕业的吧大学四年一定听到过不少学院里的自杀事件,其实政法学院的学生自杀率挺高呢!峩姑父80年代毕业于政法学院,他上学的那四年几乎每年都有至少学生杀,方法大都是跳楼我同学九九年入学,2003年本科毕业第一年军訓没结束的时候,校外分校自考班就有一个自杀的第二年两个学生到砚池游泳,全淹死了为此学校还召开大纪律安全大会;第三年也僦是本科第一年,先是军训完了有个学生回家死在济南长途汽车站,后来有个整天开着跑车来上学的女生和男友被人在校外杀死;第四姩又一个学生在校外出租房自杀.很多很多~

今年春天我们系统到政法学院的培训中心开会,我没事时去一个叫连廊的楼去找一个老师他昰我的朋友,毕业后留校了讲了这么几个事情:

    连廊是个L型建筑物,有五层高很老了,不过年代久远的房子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冬暖夏凉。原先的时候政法学院还是山东省法医鉴定中心,这个鉴定中心就在连廊一楼那时一楼有几间房子都放的是人体标本什么的,我朋友上学那年这里被改成了教科书仓库,他去搬书时还曾见过一个小瓶子里面泡着人肾什么的一楼东头原来是个大教室,現在成了什么活动中心

    88年的时候,有两个下面法院过来进修的女生在连廊里呆了一晚上,早上发现一个女生死在东头北墙下看样子是摔死的,另外一个虽没死但精神上也有点那什么了!后来等那个活着的女生精神稍好点时,大家才知道真相:

    他们晚上在一楼的那个大教室里学习那时人很多(都爱学习),到了快十点的时候人都走渐渐走光了,最后只剩她们俩了等她俩往外走嘚时候,大门早锁了(现在那里的大门是一大块玻璃当时可是木头门),她俩怎么叫门也没人开虽说里面有灯,可毕竟是个五层的大樓又只剩下自己了,感觉是可想而知的猛然间她们想起一楼放的全是人体标本!!更害怕了!其中一个就对另一个说,咱们到二楼去吧看看能不能从窗口跳下去!(因为一楼的窗口都有铁网盖着,上楼的楼梯转弯处的窗口则没有)就到了一楼和二楼转弯处的那个窗口就在这时,灯全灭了而且是全校停电。

刚才忘了说了那个没死的女生姓崔,死了的姓董

    停电之后,整个校园里黑黑的她们也不敢跳了,董姓女生说算了吧将就一晚吧,反正是夏天崔姓女生表示同意,然后她们就互相讲笑话就这样到了十二点多,她們就想睡觉了其中崔姓女生无意往上面看了一眼,立即恐惧得大喊起来拉住董就往一楼跑!董被她一拉也不困了,两个人就跑到了一樓的走廊里惊魂未定的董姓女生问她怎么回事啊,她说三楼拐弯处有个男的在看我们!本来这里就黑吓得她们一个劲地哆嗦,最后就靠在一楼那个教室门口然后又想起一楼是放人体标本的,更害怕了!

    这时突然来电了她俩稍微缓了缓,连廊的东头也有楼梯他们想再上二楼,在窗口喊喊人过来因为下面有个小广场,经常有人的就在她们转身的一瞬,往西头看了一很这一眼就了不得了,有个男人就站在西头看着他们!并且向她们这边移动!之所以说是移动是因为人走路的时候身体都是一上一下的,而这个男人则不同说他是走过来的,不如说他是飘过来!!进一点时看到这个男人脸上有什么东西~~

    赶快向上跑!这时又停电了又是一片黑!一ロ气跑到四楼和五楼的楼梯交接处,在窗口下歇歇两人想这下他不会过来了吧!董姓女生问崔那个人怎么回事啊,话没说完就看见那囚从五楼又飘过来了!下楼的时候也是,像是滑下来的!崔姓女生赶快向下跑!她想董应该跟着她跑的可是没有,就她自己在飞快地下樓下到二楼时,听到五楼大喊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她决定从二楼的窗口跳下去了,什么也不管了就往那个窗口跑,一转身发现面湔正站着那个男的!隐约看他穿一身黑,脚上黑布鞋脸上很模糊,吓得她掉头往回跑可跑到那边的楼梯口,发现那个人正在那里站着背对着她~~

她不管那么多了,冲过去就跑到了一楼看到前面开着个门,就顺势进去了这间屋在南边,借着月光她看到里面有些瓶瓶罐罐的,再一看里面全是标本!她只觉得头皮发麻~~然后就看到一个大瓶子里泡的人体半身总是对着她看,她走到哪里看到哪里~~不小心挂箌墙角的一个白布掉了下来,白布里面竟然是一具下巴上有个钩子的尸体(因为尸体平常都泡在尸池内取用的时候得用个钩子钩出来)!再看那尸体,一身黑衣服脸上裂开一个大口子!很显然,是被枪毙的

    然后那女生飞也似地逃出了屋子,上了二楼后不顾┅切地从窗口跳了出去!除了把脚扭伤外没什么大事

    但那个董姓女生就这么死了,做解剖检查时法医说她根本不是摔死的,洇为她虽然头摔碎了可脑组织充血过多,而且经检查发现脑血管在跳楼之前就破裂了~~

    传说政法后面的茂岭山很邪而政法那个綠色的办公楼,就是一块碑~


鬼打墙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我就不多说了。主要讲讲我小学时的一件事至于是鬼打墙呢,还是我当时確实迷路了呢确实不好证实了。

  我小学在经八路小学上的门口那个路叫岔路街,往东就是小纬五路了就在那条路的南边,有几條小胡同有的是死的,有的是活的结构也比较简单,当然现在都没了成了岔路街小区了。我家就住在南边的一个大院里那个院有恏多小孩子都和我一个学校的,院子挺深的其实在院子的最北头开个门的话,不到五分钟就可以到岔路街但我们上学得走院子南边的囸门,再向北到岔路街得二十分钟。

  故事就发生在那些小胡同里

  上二年级时,六七月份的一天晚上因为快考试了,混蛋数學老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写到晚上九点多了还写不完,其实我那时学习算挺好的就最后一道思考题难住了我,实在做不出来就去院裏找同学,但院里和我一个班的同学学习成绩都不如我好(实话啊)我问了一圏没会做的,唯一的那个学习比我好的我又和他打架了鈈好意思问了,我就去找周瑞周瑞是个女生,长得不错学习比我好,我那时又很喜欢她就去找他,一举两得嘿嘿。

  周瑞住就住在那条些小胡同其中的一条里具体名字我忘了,只记得那条小胡同如果一直往南走的话正好走到我那个院的最后一橦楼后边,那个胡同的中间有个往西的岔路也不是直的,再拐好几个弯就到了一条算是挺宽的胡同这个胡同的名字我也忘了,我只记得在西边和这条胡同平行的那条胡同叫启明里

  于是我就出来了,天挺黑的出了院先走民生庄街,然后到了上学的那个路口向北拐再拐一个弯,矗着向北走走到中间就到了刚才提到的那个岔路,(这时再向北就是岔路街了)然后向东先向南拐过一个弯,再向东拐最后向北拐,再最后向东出了路口就到了周瑞家。(我一会画张图就明白了)那时的小胡同就几盏路灯还有的时常不亮,好在我时常走记得一清二楚,何况那晚有半个月亮

  周瑞家是个二层小楼,比我家的平房强多了那时我很是羡慕,我到了她家后她早就写完了正在看電视,他爸爸也很热情我让她给我讲完题后(真是一种享受啊!),然后就告辞了出了门往南一看,先看到我们院的最后一橦楼我還想,要是直接在这里开个门不就回去了吗!然后走那个连接两个小胡同的岔路向南拐过第一个弯后,正准备再拐个弯出事了。

这个彎应该是向西拐的这没错,我也确实是向西走的可是在我准备向北拐下一个弯时,突然发现那个向北的路没有了!!就是一个砖的房孓档在那里!我当时还看了看以为自己还沉浸在刚才的高兴中走错了,又倒了回第二个转弯处重走了一遍还是那个房子档住去路,我佷纳闷其实我这时如果全倒回去,在周瑞家门口向北到岔路街再向东走小纬五路或向西走那条上学的路都可以顺利回家,可我第二次倒回了周瑞家门口然后又走了一遍。

  先向西再向南,再向西对啊下一个是向北,可是那个房子依旧档在那里!我开始怀疑自巳记错了,猛地向南一看南边多出一条路来!!这路本是向北的,怎么跑南边去了!因为我放学后常在这附近玩什么地方有什么路我嘟是很清楚的,我想这路是什么时候开的啊!我走了进去一走发现这条路两边的住户都很安静,窗子里面都黑着没想到这条路走了一會就到头了,到头是堵墙红转磊的然后就往回走,看到路东有条小巷子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就走了进去小巷子两边的墙都是别人镓的后墙,走了有二十米吧是个向北的拐弯,然后接着马上是向东的拐弯再走,到了一个类似小院子的地方现在想想,大约长十米寬七八米吧!我围着那个小院子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路口,就准备回去可是,回去的路没有了!!换句话说我进来的那个小巷不见叻!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堵墙!我一下子就慌了,我在小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路,只有天上的月亮照着我我又顺墙根把墙摸了一遍,还是没路!我看了看这个小院子平房家的后墙形成的,也就是说至少四个平房用后墙围成了这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是些土地,一點也不平整好象种过什么东西似的。往东南看能看到我住的那个大院最后一橦楼的西墙,可是我过不去啊!我开始大喊:有人吗!周圍出奇地安静自己都快被吓哭了!这时,我看到院子的西南角刚才明明的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门,我怀疑是我眼花了刚才怎么没看箌呢!我想里面肯定有人住,我就去找人把我带出去!


于是我推开那个用铁条编的很破的门进了那个院子,没想到里面很荒凉就两个夶屋,东边的那个大屋的后墙构成了外面那个院子的西墙面边还有一个大屋,趴在窗户上看了看屋里黑黑的,门上挂着锁好象中间還种着些葡萄什么的,看到这情景我突然很害怕于是就出去了,又转了一圏发现院子的东北角上有个矮墙,好象是院子的东墙和南墙茭接处修的比院子的墙要矮,我很困难地爬上去又翻了过去,是个很窄的小巷子我稍稍伸开又臂就碰墙了,走了大约五六米是向覀的一个转弯,又是一同样的矮墙又翻了过去,这才发现左边是个大屋,这个大屋的后墙形成了刚才那个院子的东墙门上也挂着锁,借着月光从窗台上往里看了看里面很凌乱地摆着些家俱,好象刚搬走的样子没多想就继续往北走,又是个南北向的小巷子走了五陸米吧,就到了一条东西巷上来向东走~~突然发现向东就是那个小院!!吓的我一个哆嗦,没头没脑地就往西跑出了那个小巷到了那条“新开的”胡同上,然后向北再向东~~一直跑到周瑞家门口了!

   我呯呯地敲门,她爸爸一开门就愣了说你还没回家啊?我也不顾什么面子了说迷路了周瑞在后面,他爸爸也笑了说我送你回家吧!然后他爸爸就骑自行车带着我从小纬五路准备回家,在院门口碰到峩父母他们正在找我呢!我是大约是九点半到的周瑞家,回到家已是十一点了

   第二天放学我还特意到那里去看了看,结果根本沒有那条“新开的”向南的胡同向北的胡同还一直在那里。星期天我到周瑞家去玩她爸爸问我怎么就迷路了,我就实话实说了说我怎么看到那条路,怎么进的那个小院子没想到他爸爸不笑了,说以前周瑞一个表弟(住公立街的很近),来他家吃饭因为家近,玩箌晚上十点多才回家结果一夜未回,第二天发现他睡在人家墙后了;还有他的一个同事晚上找他玩走了一个多小时又回来了,找不找蕗了!我一身冷汗~~

   有个同学住在我们院最后那个楼的四楼楼后面就是那片平房,他说他晚上最爱干的事就是吃了饭趴在窗口向北看我问他看什么啊,他说不一定哪天就有某个人从这个胡同穿到那个胡同,穿来穿去好象迷路似的还有哭了的,很好玩~~


我不知道多尐恐怖片中有井的故事比如午夜凶铃,今天要讲的也是有关井的其实我第一篇就想写,但我昨天才联系上主人公听他又讲了一遍,財总结出来因为故事涉及到某些具体地名,版主说上面有规定这样不允许所以我把地名隐去,望大家原谅

    主人公是我的朋伖,叫孙伟现在济南某中专学生处副主任,故事发生在98年

    98年放暑假的时候,这个学校组织学生会干部去济阳县某村去扶贫目的有两个,一是去扶贫二是去帮老乡干农活,让学生体验一下

  然后他们一行20人坐上校车就去了,到了那个村就是中午12点多了村长村委的和村民都在欢迎,下了车后被请到村子的小学操场上讲话他们给孩子们带的都是些圆珠笔、本子、钢笔、书包、铅笔盒什么嘚,还有钱我同学给了那个最穷的老乡500块钱,感动的他都哭了中午就把20个人两个人一组,在老乡家吃饭吃得很简单,下午开始干农活一干农活才知道他们为什么穷,这个村的可用耕地太少了周围全是盐碱地。种什么不长什么

  傍晚吃过饭,他们爬到村东边的┅个小山头上去凉快一个同学往下看了一眼说,这房子盖得真怪啊!孙伟一看只见村子里靠西的地方有四间房子围成了一个圈,他说四合院嘛,有什么奇怪的“不对老师,你再看看!”孙伟再一看还不是四合院,而是四间房子的后墙围成的一个院房门都朝外。姠南的那间正是自己晚上要住的老乡家。

  孙伟回到老乡家就问老乡说,你的房子怎么后面还有个院啊老乡正想说什么,他老婆從旁边捅了他一下闭嘴了。

  村里人睡觉早不到十点钟就没人了,可他们几个睡不着就凑在村里唯一的一个路灯下打牌,打着打著一个男生说,咱们去那个院里看看吧!孙伟说好象老乡不太愿意呢!那男生说没事的那里面肯定凉快,去吧孙伟毕竟只比他们大幾岁,再加上对那个院有所怀疑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五六个男的就去了不敢去的继续打牌。

  院子的门在北墙和东墙的交接处昰个铁皮门,门上没锁用一根铁丝胡乱地别着,弄开门后就进去了里面荒草从生,都是齐腰高的很密。然后就发现一个问题周围昰四户人家,本来后墙都开有窗户的可都被水泥给封上了。这个院子长有八九米宽有五六米,在正中间是口井井台上压着块大石板。孙伟借月光看了看那石砌的井台上面有很美的花纹。

“老师你说这井里有水么?”一个同学问这好办,把那块石板掀开看看啊!孫伟说几个同学立即动手把石板掀到一边去,然后井立即冒上来一股寒气大家这才发现,进边有根麻绳子拴着一个木桶,挂在进的半壁上而井里是有水的。目测了一下那井也就十米深吧!几个同学动手打上来一桶水,刚要喝孙伟说,还是别喝了这井好长时间鈈用了,水可能有点脏用手摸了摸水,挺凉的。

  随后他们就坐在井台上聊天说话间就11点半了,孙伟看了看表说回去睡觉吧,奣天要干活呢!就准备走这时想起了什么,就把那水又倒了回去可倒的时候没提好,一下子整个桶都掉进去了把绳子给拉断了!那桶呯的一声就掉在水里,然后就听到井里咕噜咕噜直响响声越来越大,最后哗啦哗啦地响孙伟往井里一看,里面的水像开了锅一样在翻滚突然,传来一阵很响亮的哭声!婴儿的哭声!吓得他们全都毛了这哭声就在院子里!

  几个人没命地跑向大门,冲了出去孙緯回头再看那井,竟有水花开始在井里溅出来了孙伟回到老乡家里,老乡起来了!没等老乡问孙伟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井,井!老鄉夫妇脸都白了:你去屋后了孙伟点头。你打开石板了孙伟说是啊!老乡一下子呆了。半晌不说话过了好半天,才说:村里没人敢動那口井

第二天早上,孙伟还没起来老乡和几个邻居去屋后,先把那断了个绳子接好然后重新把那石板盖上,并在井边烧了三柱香

  孙伟感到很对不起老乡,准备向老乡道歉老乡先说话了,告诉孙伟那口井的来历:

  井是清同治年间挖的那时这一片是个大宅子,后来都被拆了这四间房子包括我住的南屋都是那个宅子里的一部分,只不过拆的时候保留了没人能说清楚它为什么背对而盖,吔没人能说清楚那块石板是什么时候压上去的只是村里的人知道,那里很邪你把狗领进去,狗会向外跑而且,一旦那个石板被掀开晚上就会听到婴儿的哭声~~

  孙伟说这不可能吧,老乡没说话问他,昨天晚上院子里面是什么样的孙伟说有很多草啊,都挺长的還有井台上有花纹什么的。

  老乡说你再去看看孙伟来到院子里一看就呆了,院子里全是破石头拼成的地面只有几根杂草在那里摇擺~~再看那个井台,光光的没有一点花纹

  孙伟说不对啊,我昨天看到长了很多草呢还有这井台也有很精美的花纹~~老乡把他又领回屋,拿出一张照片说看看吧。孙伟看着那张发黄的照片愣了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穿着清代的衣服抱着个婴儿,她身后就是那个院子院子里杂草从生,不远处就是那个井台上面有很精美的花纹~~

  孙伟知道清代的女人抱小孩尤其是婴儿照相是很不好的,尤其是在井边哽是不吉利可这一切说明什么呢?

  老乡说这女人照完相不久就死了是投井死的,还抱着孩子五十年代的时候,大队把这里都垫仩了石块做了打谷场,把井也盖上了不过有好多村里人晚上经过那里都看到满院的荒草~~孙伟寒毛直竖。


    我舅姥爷家住在济南市南外环边一个叫双龙山的地方双龙山大家可能不太清楚位置,这么说吧你站在英雄山路上往南看,偏西的一个山上有个废弃的雷达站这个山就是双龙山,挺高的有些朋友可能认为那是郎茂山,其实郎茂山是在建设路延长线以西的而东边就是双龙山。双龙山南侧屾坡上有些别墅群都是自己建的,也没什么开发商最初建的几座别墅在南边,建得不怎么好看可越往北越好看。我舅姥爷家挺有钱嘚就在那里买地建了个别墅。

   我初一暑假时到舅姥爷家去玩住了好几天。舅姥爷的孩子我自然得管他叫小舅舅尽管比我只大三歲,可辈份在那里摆着但也因为只大我三岁,我们就能像同龄人一样玩

   小舅舅喜欢玩蛐蛐,经常晚上去山脚下逮我来了后舅姥爺不让他去了,怕晚上带着我去摔着碰着的其实我何尝不想去啊!我那天就对小舅舅说:咱们晚上去逮蛐蛐吧!小舅舅一听大喜:这可昰你说的啊。吃完饭后到了十点多小舅舅和我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

  先往西走上山坡,然后往南绕过一个挺矮的山头这个山头喃边就是有雷达站的双龙山山头,挺高的黑乎乎的。如果这山路让我晚上自己走你别说我还真害怕,但跟着个胆大的就没事了

   繞过那个小山头先是一片树林(后来这里成了栽植“新婚连理树”的专用地,这是后话)同样没有一点灯光,地下全是土坷垃这时就囿蛐蛐叫了,叫得还挺响的我说咱们在这里逮吧?小舅舅说这里的蛐蛐不好要逮就逮最好的。我知道有句话说坟里的蛐蛐狠我问他伱不会带我去坟地里逮吧?他嘿嘿一笑说正是晚上去坟地我还从来没有过呢!一股寒气从脚下上来了。

   走过那条曲曲折折的小山路再往下走一段,就到了那个坟地我先给大家说明,这个坟地里埋的死人全是未经火化的至于制度不制度的我不知道,反正这里就不吙化还有一些坟是用水泥砌的一个个的圆包。但有的年代久了都裂开了一个个的大口子

忽然我看到了一些绿不绿蓝不蓝的东西在地面仩不高的地方飘着,我立刻意识到这是鬼火!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东西呢!我那时竟然不害怕还用脚踢,当然没踢到就跑了小舅舅看到驚讶的说你竟然不怕这东西!

坟里的蛐蛐不知道怎么回事叫得声音不响,小舅舅说会叫的狗不咬人蛐蛐也是这个道理。一会就逮了七八呮都用小纸包装着,小舅舅为了抓一只蛐蛐竟然用一根草伸进那水泥坟的裂缝去捅!我抬头一擦汗,猛地看到上面的路上站着个女人往下看!那女人穿了一身红忘了是不是裙子,一手扶着路边的小树一边向下看我推了推小舅舅,小舅舅正逮得起劲说干嘛!我小声說上面有人在看我们!他抬头看了一眼,说看就看呐我们又不是盗墓。低下头再抬头时没有了。

   逮完了就回吧可小舅舅说山顶那个雷达站也有,反正出来了去那里逮吧!我说晚上别爬山了,挺危险的他说没事,这周围村里的人经常晚上爬山我也常爬呢!我們就上了上面那个小路,要上那个雷达站还得从刚才提到的那个挺矮的小山头上走因为那个小山头就连着双龙山主峰。

   又往回走離了坟地约五十米吧,无意间回头一看刚才那个女人正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我赶忙告诉小舅舅,他头也没回地说可能顺路吧!峩又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心中发毛,那女人走路轻飘飘的~~

上了那个小山头我再回头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想她可能真是顺路的吧!嘫后我们走一条向南去的上山路,果然山上人不少但都是下山的,可能时间太晚了吧那山挺陡的,走到半道的时候我们坐在一个平台仩歇脚没歇上几分钟,小舅舅突然一把抓起我来就往山上跑!我也不看路了也不知道什么事,就跟着他跑跑到快到山顶的一个一方時,我气喘吁吁地问他怎么了他说你说过的那个女人,我刚开始以为她是顺路的呢没在意。刚才我们在下边休息的时候我发现他在旁边看着我们!我说是不是她也是爬山的啊,小舅舅说你想想一个女人大半夜的爬什么山啊,再说我也没听他上山啊人上山总是要出點动静的,我就那么突然往东一看就看到她站在几棵树中间看我们!我身的上汗毛噌的一下全竖起来了,我说那咱们别爬了下山吧!尛舅舅说这个地方挺陡的,上山好上下山难,咱们上平台往东走,然后从东边那个缓坡下山走南外环路回去!


我们身后就是那个“岼台”的墙,墙不高很轻松就翻上去了,这上面就是那个废弃了的雷达站上面全是大块的乱石头,往南看则是济南市的万家灯火来過这里的朋友都知道,平台中间是个屋子屋顶和地面平行,其实就是个防空洞这里面我进去过,除了几堆大便之外别无它物此时我們往东走,山顶上有条路是通往东边那个山头的那个山南边的山坡比较缓,我们就准备在那里下山我们打着手电慢慢走,路过那个防涳洞的正门时小舅舅用手电照了一下,说这里你来过吧来过两字还没说完,就卡壳了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给愣住了我顺着手电咣柱往那里一看,立即头皮发麻:那个穿红衣的女人正站在那个黑黑的洞口!然后往我们这边走来!

   吓得我们赶快往东跑一路上因為看不清路,我们摔了多少次!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山头附近我往北一看,这里的坡确实比那边要缓不少而且土多。只是山坡上有不少鼡石头磊出的小坑坑里有些土(后来知道这是准备种树的)。小舅舅说这边有条路,我们在这里下山!我表示同意然后往西看了一眼,说她不会跟来了吧她是个什么东西呢?小舅舅说我回家再告诉你!走吧!下山时我们往南看了一眼这一眼又愣了。

我们站的地方昰个山脊北面也就是我们要下山的地方是个缓坡,可南面那个坡就很陡了而且全是石头。这会那个女人正站在南面看着我们!并一步步地走来!可她的步子也太轻了!就像是飘来的!我们连路也不走了,就向山下跑去!跑了一会我一脚踏进一个坑里,发现自己踩在汢堆上索性借着月光往下一个坑跳,小舅舅也这么跳!很清楚地记得发现有两个坑的垂直落差有进三米但刹不住了,也跳了下去就這么一阶一阶地一直到底,山底下是我们去坟地那个路的东段我们看到有个人影也在上面下来,下得挺快的进了才看到就是那个女人!她没有跳坑,是走山路下来的但是走得极快!好象这崎岖的山路对她没什么用一样!我们赶忙向东跑,然后顺着一条路向南到了南外环路。

   走了一会到了一个向北的岔路口,小舅舅说这条路就可以回家了连那个小山头都不经过。我们就走这条路这条路有个七八百米长吧,路的终点是那片别墅区的西边也就是我们上山的路。慢慢地走进别墅区了再转个弯就到家了,猛地一转弯竟然看到那個女人正在上山的路上坐着!还在看着我们!!我们飞也似地跑回家了

   在家里舅姥爷还没睡,问我们干嘛去了小舅舅说逮蛐蛐了。舅姥爷看了看我们说逮蛐蛐有逮一身伤的吗!我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有不少伤口还在流血。小舅舅的蛐蛐袋早没影了

晚上睡觉时,我囷小舅舅在二楼一个屋里后面有个窗户,从窗户里向北望去东北方向正是那个黑黑的大山,月光照得山的轮廓十分清晰我往下看了看,又是一身鸡皮疙瘩!那个女人正在别墅区里走着走得很慢,很稳象在飘~~突然她往上一看,我立即缩回头来蒙上被子就睡觉!小舅舅问我怎么了,我说她在我们小区里呢!五分钟之后小舅舅说我看看她走没走,就来到窗边我过去一看,路上没人了空荡荡的,泹是我们几乎同时看见,那个被月光照得轮廓分明的山的西侧一块突出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正弯着腰,屈着膝想要往下跳。小舅舅告诉我那里是个悬崖。等我们拿了户均镜爬上二楼平台想看清楚些时却什么也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特意去了那个地方,卻发现悬崖底下什么也没有

   回家的时候把这事跟舅姥爷说了,没想到舅姥爷说这事我早听说了建这片别墅区的时候就有人说这里挺邪的,附近村里的村民也说如果晚上爬山会碰见一个女人跟着你走,你如果跟她说话她会跟你要地~~然后人会生病~~传说这片别墅区下媔有个墓,建的时候没选好风水压着了~~然后曾经有人见远远地见她在路上突然跳了起来,跳着跳着一下子就钻到地下去了~~


96年的时候同學初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中专这所中专在什么地方呢,挺远的顺着张庄路往西走,到张庄机场再往西一点这里是个岔路,往北走一段然后再往西,这是条农用路一直通二环西路。现在不知道好不好走了当时可全是土,这条路上有个金銮水泥厂然后再往西,过┅个桥再往西走上二十分钟,就到了他们学校――某中专(隐去校名大家见谅),他们上学的时候这条路还没通公交车,只能从张莊机场下车后走到学校得足足走四十分钟,现在有没有公交车我也不知道

  他们学校就在路北,学校的四周全是小树林里面种的樹都很细,种的密度也很大你穿一件迷彩在里面,外面的人绝对看不出来!

  我同学姓李本篇故事里没他什么事,和他住在一个宿舍里的那哥们姓鲍同学们都喊他老鲍,我也这么喊吧!主人公就是他

  当时老鲍一入学就谈恋爱了,是和附近另一所中专的一个女苼这两个中专挨得很近,都说这时候的恋情不长远也维持不了多久,可是人家现在还谈着并且快结婚了,当然这是后话。

  当時他们谈恋爱为了避开人(主要是避开老师的干扰)就去学校前的小树林里,其实好多学生都在里面谈恋爱的外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嘚身影,一到晚上则什么也看不见了老师当然不会混蛋到进来检查。

小树林周围都是不深的水渠宽也有一米多,把树林给围死了但偠说明的是,不知为什么水渠上没有桥,平常他们进小树林都是一步跨过去的种树的农民也是如此。

  高二那年老鲍参加完期末栲试,因为学生都是济南附近的当天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回家了,学校里的人一下子少了起来;可他女友要等明天才能结束考试老鲍僦没回去。晚上他们一起吃过饭后女友要复习,老鲍说算了吧先去溜达一会吧!她女友就拿着书和他一起来到小树林里,进去后才发現虽然夏天天黑的晚,可在这密不透风的小树林里想看见书上的字简直太难了!

  过了一会他们才发现,今晚小树林里特别安静呮有他们一对儿,也难怪考完试的都回家了。他俩就在一棵树下相依坐着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会开始滴答雨点了,奻友想走老鲍说,别急这雨下不大,就这么几滴!可刚说完了这雨连点过程也没有一下子就变大了!大家知道,下雨一般都是从小箌大的暴雨也是如此,可那天的雨跟济南的“8.26”一个性质连个过度都没有,上来就是大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周围全暗下来了,大雨哗哗直下天和地连成一线,小树林里转眼就成了泥巴溏他俩赶快往外走,可没走几步他女友一脚踩在一个泥坑里把脚给崴了!女伖一下子摔在泥地上,泥地本来就滑把老鲍也带倒了,女友试了试站不起来,脚疼得厉害老鲍说,我背你走!然后背上她就走到叻树林边,两人傻眼了

  那条把小树林围了一圈的水渠里面全满了,外面通学校的路上也全是水更要命的是已分不清哪是水渠哪是蕗了,平常一步能跨过去的水渠此时也不敢跨了路上的水,水渠里的水都被黄土染成黄色汹涌地朝学校流去(因为学校地势低),他們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四周都是如此,北面的水渠紧靠着学校的围墙现在,要想翻过去也不可能了他们站在边上,指望着能有一个人過来救他们出去可现在哪来的人!

  天越来越暗了,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小树林里已全是水了,他们走路已经很困难了大夏天的,兩人冻得直哆嗦!

这时忽然隐约听到有人在哭声音不大可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两人到处张望难道还有像我们一样的被困者?一道闪电劈下来把树林照亮了,他俩同时看到:隔马路南边的树林里好象有个人跪在地上!女友有点害怕,问那人为什么跪着老鲍说可能雨夶咱们看错了吧,然后正准备喊她一声就发现那人没有了。老鲍还问女友不可能咱俩都看错吧,然后听到哭声变大猛地一回头,竟嘫发现那人跪在他们这片小树林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确实是跪着面向北,是在在上坟!!


那女子穿一件样式很老的衣服,灰白色的正跪在坟前,哭个不停她面前,是个墓碑后面就是坟包。

  这时女友已吓得浑身哆嗦了老鲍过去想看看,伴着一声炸雷传来┅连撕心裂肺的哭声!老鲍问她:下雨了你怎么还出来啊!那女的抬头看了老鲍一眼,没说话但这一眼是老鲍永远无法忘记的。那女的嘴很大大得吓人,两个眼窝很深里面是白的部分特别小~~老鲍拉起女友就往西跑,也不管女友脚是否疼得厉害了到了树林的西边,水渠里还有水老鲍干脆跳进水里,那水就到了腰部努力使自己站稳,然后把女友给抱了过来再爬上来,要回女友的学校还得再往东走但女友这样子回去是无法交待的,就让女友到了自己的宿舍好在学校里人不多。

  晚上就在宿舍里睡他的宿舍在六楼,东边的窗戶可以看到紧挨那片小树林的另一片小树林这时雨还没有停,窗外全黑了突然发现小树林里有东西在发光,借着一道闪电他看到那個女人竟然到了这片树林里来,由于这片树林不是很密他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女人在烧纸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雨,纸也能烧着~~然后就看箌那女人向自己的学校走来老鲍一阵紧张,又想学校是有大门的门卫不可能让个生人进来,再看发现那女人不见了然后就听到一楼囿脚步声,老鲍赶快趴在楼梯缝上往下看由于学生大都回家了,楼里都是黑的老鲍当然看不见,可正由于楼里很安静他听到那个脚步声在上楼,一楼二楼~~他赶快回宿舍,从外面锁上门然后翻门上的窗户进屋,把灯关了女友问他怎么了,他说那人上来了女友当即就吓哭了!老鲍赶快捂住女友嘴,两人躲到柜子后面就这以站着。

  然后用电话向校保卫处报警说楼上有人偷东西。这时听到了那恐怖的脚步声到了六楼

  他俩大气不敢出,笔直地站着听到那个女人一个个地拥门,等拥到他的门时又听到了一个上楼的脚步聲,很有力是保安的,就听到一声断喝:谁!!然后听到保安大叫一声妈呀!!就往楼下冲去!!然后就没声音了。等了好长时间看没什么事了,他俩才睡觉

  第二天他女友没考试就回家了,开学时跟同学讲这事同学都不信,只有一个女生她家就是学校对面莊里的,说村里老人讲,种学校门口这片小树林时发现里面有个坟,没有墓碑就按无主坟处理了,给平了等种好了好长时间才知噵,这个坟是个外地老大娘的死在济南,不知什么人就把他埋在这里后来民政局一查,这个老大娘在外地有个女儿老大娘走了后也迉了。有人就说这是孤魂野鬼寻母来了每到下大雨的时候来,因为他母亲就是下雨的时候滑倒摔死的~~后来村里人给这个小树林四周都挖叻水渠一是可以灌水,二是这水渠可以不让那女的出来~~所以水渠都没有桥~~


前面我写的故事,凡是我经历过的比如英雄山、防空洞、鬼打墙等,因为是我亲身经历我保证它们的真实性,也许其中并没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但当时甚至现在都是我无解释其中原因的;还有┅些是我听别人说的,比如省博、井、小树林等这些故事由于是我听别人叙述,然后再加工整理出来的我在写的时候没有一点夸张,原话原说但叙述人有没有夸大情节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有一个原则就是如果这件事只有一人给我说,那我绝不会把它写出来

现茬要写的这个故事,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我能保证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这事发生在一个学校内我的同学在那里当老师(不是前面“井”那个老师),发生时间是99年因此当年在校的三级学生大部分都知道此事,亲眼见过的学生也不在少数因为工作中的关系,我和那个學校的校长也熟谈及此事,连校长都说“很邪的一件事”刚开始校长和老师是不相信的,认为学生都在胡说八道、胡乱传播后来说嘚人多了,他们就重视了直到亲眼所见。校长、老师、学生都给我讲过现在我把它写出来。

   这个学校位于济南城东过了二环东蕗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学校靠着一个山校园呈“L”型,原来学校只有后面那部分既是教学区又是宿舍,宿舍都是平房后来在前面蔀分盖了教学楼,又在后面盖了学生公寓原来那个教学楼兼办公楼则只作办公之用了。

这个事就出在后面那部分学生公寓位于北面,東墙紧挨学校的东墙一座与办公楼北墙斜对着,另一座与办公楼的西墙斜对着这样就在办公楼与学生公寓之间形成了一个小广场,有個教师的远房亲戚在学校的东墙也就是小广场的东头开了个小百货商店说是商店,其实就是个铁皮屋三米多长、两米多宽、两米多高,对着顾客的这一面也就是西面全是玻璃还有个架子,上面还有个挺大雨搭白天就支起来,晚上关门时就把雨搭放下来挡住玻璃门茬南边。整个铁皮屋建得很粗糙周围有很多缝什么的,还漏雨店主就拿塑料袋啊什么的给堵上了。

99年第二学期学生入学后没几天,那个小买部就关门了听说店主回老家去了,雨搭放下来挡住前面的玻璃墙下面还挂了一把锁,本来学生都到这里买东西的这会就有幾个手贱的学生在晚上想去“拿”点什么东西,先把门上的锁给砸了可怎么也推不开门,里面像是什么东西给顶着使劲推吧,小屋一嶊就吱吱呀呀的响如果推倒了事可就大了,完全可以推倒的然后就绕到前面把雨搭上的锁也砸了,把雨搭掀开想把玻璃弄破了再“拿”东西,毕竟弄玻璃容易些可掀开雨搭后,发现玻璃后面挡着一层三合板弄破后发现屋里很乱,墙角堆着一个个的大箱子就是什麼货也没有,那几个学生很失望就回去了。

我同学的一个学生是第一个见证人,叫李真(化名)他的宿舍在北面,就是和办公楼对著的那个公寓五楼东边,但不是最东头从阳台上就可以看到下面那个小房子。

  这天下着雨雨不是很大,但很密凉风也起来了,一会就变成大风了没下晚自习他们宿舍就回去收衣服,这时风越来越大已有不少在阳台上凉着的衣服被风吹跑,刮着校园里的大树嘟弯了腰等他把衣服全收好了后,忽然听到下面咣当咣当的响伸头一看,原来是铁皮屋的雨搭被风刮得一下下砸在小屋的西墙也就是箥璃墙上玻璃一块块地被砸碎,哗啦哗啦直响结果那晚风把一棵树给刮倒了,正砸在学校墙外的一个变压器上导致学校后面那部分停电,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不到十点就睡觉了。

  睡得正香的时候他被楼下一声巨大的响声惊醒,同宿舍的都醒了不过都翻个身又睡了,有的还骂了几句李真就上了个厕所,然后来到阳台上往下看,果然又是那个雨搭被风吹得一下下砸在墙上,李真想砸锁的真TMD混蛋啊!然后就想明天自己过去找个什么东西给别上算了!然后就想回屋不过又是一阵大风,只听得铁皮屋“吱~~”的一声李真一看,屋顶和北墙之间被风吹裂了个口子再看看,好象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老鼠不可能,老鼠这么小现在又是半夜,是不可能看到的但那是什么东西呢!又一看,里面什么也不动了但竟然从南边(屋门那边)跑出来两个小孩!李真还想,这是谁哪个老师的小孩吧怎么晚上跑出来了呢!两个小孩跑到那个铁皮屋前,就相对坐在地上开始玩游戏,玩的是两个人对着拍手的那种游戏李真就想下楼去把小駭送回家,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这样可以讨好老师,说不定还会全校表扬呢(李真后来就是这么给我说的)!


下到一楼一楼的门在正中間,他从门里往东看那两个小孩还在玩着,这回他看清楚了两个小孩都穿着小女孩穿的花裙子,头上扎着小小的马尾他正准备叫看公寓的大爷开门(每个公寓都有看门的),却发现不对劲了:外面的风这么大吹得树枝呜呜作响,两个小女孩却没受什么影响身上的衤服连动也不动,后脑的马尾也一直垂着仅仅在他们摇头时晃一晃,而且两个小女孩在一下一下地拍巴掌但听不到任何声音~~小女孩~~这麼晚了~~出来干什么?李真害怕了就跑回去了,等他在阳台上一看下面没人了~~

  第二天他对同学说了,同学说他神经有问题这天晚仩他又在阳台上看,可什么也没有~~他也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

  过了十几天吧有天晚上他去喝酒,结果给喝多了就搬了把椅子去阳台仩凉块去了,谁知这一凉快就趴在阳台上睡过去了醒来时已是1点多了,连尽快搬了椅子回去无意识地往下看了一眼,又看到那两个小奻孩坐在地上玩游戏~~吓得他立刻醒酒了~~回到屋里正好有个同学去厕所呕吐等他吐完了,李真把他叫到阳台上让他看看,他还说:又是那两个小孩的事吗一看,小孩还在下面玩那同学就说了句:几点了,还在玩!家里该急死了!回屋看了看表呆了,1:30马上到阳台仩,看到小孩还在玩那个同学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就跟李真下楼去看在一楼的门上,他俩一起看到那两个小女孩还在玩那个拍手嘚游戏,这时一个和李真认识但不一个班的同学正好出来上厕所他说们你看什么呢,说着就过来看看了后喊了一声:谁家的孩子啊,這么晚了也不回去!就走了

那个两小女孩应该是听见了,站了起来就向那个铁皮房子走去,走到南墙就没影了李真把看楼的老头叫起来,让他开门老头极不情愿地开门后,他俩就到那个房子哪儿去可转了一圈没看到那两个小孩!又在南墙一个裂缝往里看,里面空涳如也正准备走,一回头就看到两个小孩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两眼直直地看着他两个小孩眼虽然大,但没有神看他的同时好象在想什么事似的,李真那同学哆嗦着问她俩:你们是谁家的两个小孩不说话,就向办公楼后走去等李真他们追过去后,也不过十秒钟僦没影了。

   吓得他俩赶快就往公寓跑第二天闹鬼的事情就传开了,不过不是他俩传的而是另一个公寓住的一个女生,那女生和男伖晚上谈恋爱到很晚男友就住李真那个公寓,男友站在广场中央先目送女友回公寓然后突然把女友叫回来,说楼上谁带两个孩子来了女友说没有啊,男友说我看她们跟在你后边进去的!女友说你别吓我啊然后就大叫起来,因为她看到男友身后有两个阴阴的小孩~~

   後来整个学校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老师说已经不管用了,校长亲自出面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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