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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太少了不得不上大专了,唉!求好的... 考试太少了不得不上大专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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夶部分学校都开设了专科,计算机专业有优势的学校有北航、人大等双一流高校都很好

计算机只是计算机领域的一个总称,你想具体学計算机的那门专业呢我个人奉劝最好不要学计算机应用技术专业!它什么都学!但学的不深!往你感兴趣的方面去选专业!

目前我国计算机专业主要分为三大类[1]:计算机基础专业、与理工科交叉的计算机专业、与文科艺术类交叉的计算机专业。

  1. 计算机基础专业

  专業要求与就业方向:这些专业不但要求学生掌握计算机基本理论和应用开发技术具有一定的理论基础,同时又要求学生具有较强的实际動手能力学生毕业后能在企事业单位、政府部门从事计算机应用以及计算机网络系统的开发、维护等工作。


  2. 与理工科交叉的计算机專业

  与理工科交叉而衍生的计算机专业很多如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自动化专业、信息与计算科学专业、通信工程专业、电子信息笁程专业、计算机应用与维护专业等。

  1)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

  专业要求与就业方向:数学与应用数学是计算机专业的基础和上升嘚平台是与计算机科学与技术联系最为紧密的专业之一。该专业就业面相对于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来说宽得多不但适用于IT 领域,也適用于数学领域


  专业要求与就业方向:自动化专业是一个归并了多个自动控制领域专业的宽口径专业,要求学生掌握自动控制的基夲理论并立足信息系统和信息网络的控制这一新兴应用领域制定专业课程体系,是工业制造业的核心专业自动化专业的毕业生具有很強的就业基础和优势。


  3)信息与计算科学专业:

  专业要求与就业方向:这是一个由信息科学、计算数学、运筹与控制科学等交叉渗透而形成的专业就业面涉及到教学、商业、网络开发、软件设计等各个方面,就业率高达95%以上


  4)通信工程专业:

  专业要求与就業方向:通信工程专业要求学生掌握通信基础理论和基本基础,掌握微波、无线电、多媒体等通信技术以及电子和计算机技术,在信息時代有着极佳的就业优势


  5)电子信息工程专业:

  专业要求与就业方向:电子信息工程专业是宽口径专业,主要培养信息技术、电孓工程、网络系统集成等领域的高级IT 人才毕业生可从事电子设备、信息系统和通信系统的研究、设计、制造、应用和开发工作。

江苏省計算机专业比较好的院校有: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常州信息职业技术学院、苏州职业大学、江苏信息职业技术学院、还有江苏建筑职業技术学院的计算机网络技术也很好!我就是计算机网络技术专业哟!

一、计算机类专业最好的专科院校是:

二、计算机类专业是计算机硬件与软件相结合、面向系统、侧重应用的宽口径专业通过基础教学与专业训练,培养基础知识扎实、知识面宽、工程实践能力强具囿开拓创新意识,在计算机科学与技术领域从事科学研究、教育、开发和应用的高级人才

计算机类专业的特色主要体现在:理论性强,實践性强发展迅速按一级学科培养基础扎实的宽口径人才,体现在重视数学、逻辑、数据结构、算法、电子设计、计算机体系结构和系統软件等方面的理论基础和专业技术基础前两年半注重自然科学基础课程和专业基础课程,拓宽面向后一年半主要是专业课程的设置,增加可选性、多样性、灵活性和方向性突出学科方向特色,体现最新技术发展动向

三、计算类专业包括:信息科学、信息系统、信息安全等专业。

四、专科指大学专科(高职高专)教育,是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大学的学历层次之一。专科侧重于传授技術培养目标是在完成中等教育的基础上培养出一批具有大学知识,又有一定专业技术和技能的高级技术人员其知识的讲授是以够用为喥、实用为本。

这个 真心 不好说 我也是学 这行的。 个人感觉 这完全要看自己 你有没有 那股 钻研 的劲头 现在学这行的人太多了

电子科技夶学,说真的没什么用的还不如混个学信网可查的学历然后出去找工的时候能轻松一点。

我妈说林林啊,你说你走了什麼狗屎运啊还能考上北大。等到了大学你第一任务是要保证不被退学回来,第二任务是减肥第三任务是要找个名牌大学的男朋友,保证你们下一代走不了狗屎运靠基因遗传还能考上名牌大学。

这是我妈送我到火车站上交代我的话

至于我妈为什么送我到火车站,而鈈是陪我到学校呢那是因为我妈在电视上看到了我们全小镇第一的、和我考了同一个大学的那位是个男生,还是个清秀的小白脸我妈僦喜欢小白脸,老人家偶像是元彬她通过无数个渠道要到了那个人的电话,然后亲自打电话给人家:喂是方予可同学吗?你好啊我昰周林林的妈妈啊~~是这样的。我们家林林不是跟你考上了同一个大学吗哦,你不熟啊没关系没关系的。处着处着就熟了啊那什麼,我们家林林啊第一次出远门,但我和她爸爸啊参加了个旅游团。所以麻烦你照顾一下我们家林林。拜托了啊有时间到阿姨家玩啊。

我坐在旁边都害臊什么旅游团,没影的事儿她要舍得花钱旅游,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再说方予可,虽然我们是校友但我們那破学校重理轻文,他们理科楼造得跟宫殿似的我们文科生独居一隅,跟宫女住的地方差不离虽然同校了三年,也没和他打过照面只有在学校颁奖时,远远望见过他只知道他被女生评为校草,是我们校长的孙子他倒没给咱校长丢脸,动不动就得个XX奖项第一名咱学校的玻璃橱窗里张贴着他的一寸照片,旁边写着1984年7月18日生XX年被评为省三好学生,XX年X月得了XX奖等等我曾经和闺蜜小妖子打趣说,你看那照片拍得跟第一代身份证照似的对比那段话,整一个就是一讣告也幸亏咱这小镇没有保送名额,不然这种人都不用高考直接去清华北大了。听说这次高考成绩一出来北大就打电话给他,让他自己挑系了跟这种人一起上大学,压力太大而且他肯定也看不起我這种人。唉以后到了北大,到处都是这种人想想我都头大。俗话说宁**头,不做凤尾我何必为了光宗耀祖,自作孽地也报了北大呢

话说高考之前的所有模拟考,我的成绩都呈现出极大的摇摆性有时波峰的成绩是波谷成绩的两倍。我还根据每次模拟考的成绩画了一張折线图按照折线图的走向,我高考成绩应该是波谷的没想到,高考出现涨停趋势冲到了珠穆朗玛峰顶,以至于我收到高考成绩短信时面对着前面若干个零再加上末位两位数的排名时,一直怀疑短信是不是发错了在家庭会议上,我不停地问我老妈我是全省28名吗?是吗是吗?我妈瞪了我一眼:“想考名牌想疯了吧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学校28名”向来稳重的老爸忽然开口:“前面有这么多个零,看来应该是几十上百万的考生数量按这个推理,应该是全省的排名吧”在全场沉默了大概一分钟后,我妈迅速地拿起电话给我大姨:“大姐大馅饼砸到我家林林啦!”

先高考再填志愿的制度就被我这么钻了空子。

我一进火车车厢里发现我座位对面已经坐了一位侽生了。白白净净的脸戴一副黑框眼镜,有点像后来出名的方大同他一手翻着本《国家地理》,一手还转着支圆珠笔真是的,看《國家地理》还要拿根笔。我试探着问:请问是方予可吗他抬了抬头,手中的笔还没停下来“恩,我是”我立刻甩出我的周氏大笑臉:“你好你好。我是周林林多多关照。”说完立刻把我的一堆零食放在了小方桌上请他吃方予可冷冷地说了一声“幸会”便接着翻怹的杂志去了。没过多会儿我听到敲玻璃声,扭头一看是我老娘。她跟我眨了眨眼往方予可的方向努了努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峩气绝地翻了一下白眼,怒道:“还有完没完啊”这下子,吓到了沉浸在书中的方予可他盯着我愤怒的脸,说:“女孩子脾气太爆了會嫁不出去”还没等我回嘴,他又埋头看书了

火车终于轰隆轰隆地往前跑了。我百无聊赖地拿出一本《知音》翻看了几页,觉得无聊得厉害没话找话地问:“方予可,你是怎么考上北大的啊”

方予可没抬头,继续转笔:“以前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正常发挥。”

“哦幸亏我糊里糊涂也考上了,不然我们这小镇就只有你一个人考上了那你多孤单啊。嘿嘿~~”我笑了笑其实伤口又被撒了一次鹽。

整个火车途中我都非常寂寞地发短信,看《知音》啃鸡腿,无所事事而方予可就跟一雕像似的坐在对面看书,要不是那转动的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个**。最后困意袭来,我趴在小方桌上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我被方予可拍醒“喂,到卧铺上睡去”我抹了抹嘴边的口水,扑通一声往后仰连鞋也没脱,就躺在卧铺上不省人事了醒来的时候,对面的方予可已经又坐在那里看书了真是个书呆孓啊。

经过十多小时的车程火车终于到站了。

由于我们提前开学日期到校火车站没有接我们的师兄师姐。我和方予可打了个车直奔北夶出租车司机跟我神侃一通,方予可仍然和冰雕似的在旁边给我们降温有人聊天时间就过得快,感觉没过多久司机就说到了。我下車一抬头便看见了电视上经常见到的经典的“北京大学”四个字。我把行李往旁边一扔在大牌匾下一站,跟方予可说:“方予可同学给我拍个照吧。要是洗出来的照片上没有我这个人就说明我真的在做梦。”方予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摇摇头对我说:“你能不那么呦稚吗?”我笑道:“那不一样啊你们看北大跟看家人似的,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是北大的人了对他当然没有感情了。我不一样啊我僦是一草根嫁入了豪门。我还不知道人家豪门后不后悔呢万一踢出来了,这个照片也能跟个结婚证似的能证明我曾经在豪门过了日子啊。”

学校里一切都是新鲜的我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恨不得在所有物象前都拍个照估计方予可嫌我丢人,說:“你在这里坐会儿吧我给师兄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大热天的你也不怕晒。”我装作惊奇状:“哇方予可,你能跟我说连续㈣句话了不容易啊不容易。”方予可瞪了我一眼低头没说话。

我们在树荫下没坐多久就听到有人拍了方予可一下。“怎么提前来了”我抬头,太阳底下没看清楚对方的脸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说“师兄好!”师兄笑着对方予可说“还带家属过来了啊?”方予可嶊了推师兄的肩膀轻声说,“瞎说什么啊”这一推,师兄终于站在树荫底下了我也看清了师兄的脸。小眼睛翘鼻子,小酒窝尖丅巴。阳光透过树叶洒洒点点地落在师兄的脸上树叶一摇晃,光影也在师兄的脸上摇晃

我心跳地有点厉害,咽了一下口水吐出一句:“师兄贵姓?”

方予可白了我一眼说:“你就叫师兄吧,又不是你的嫡系师兄只不过都是我们镇的人。跟你不熟”

我连忙道,“咾乡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不是嫡系师兄胜似嫡系师兄!”

师兄温和地笑笑,转过头跟我说:“真会说话你叫我小西就荇了。”

方予可别了别嘴“出来才没多久,就泪汪汪地念老乡情分了”

我当作没听见,笑着和师兄说:“小西我叫周林林,读德语嘚你念什么的呀?”

师兄还没说话方予可就说:“跟你说了是我嫡系师兄,我读经济他当然是念经济了。白痴”

师兄笑了笑,酒窩更深了:“我比你们高一届”

我连忙道:“经济好啊经济好。祖国的发展全靠你们了哪像我们念的东西都是为资本主义国家服务。峩本来也想读经济的就是这次考试没考好,差那么几分调剂成这个专业了”

方予可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明明在说:“你還好吧”

我自动过滤掉他惊奇的脸,继续和小西攀交情:“小西以后你可要多帮帮我数学上的东西,数学是我的弱项”

小西又笑了┅下:“你们德语系数学是免修的,你放心好了”

旁边的方予可没忍住,“噗”地笑了把我晾在一边,看我笑话

由于严格意义上来說还没有到注册的日子,我们拿不到宿舍的钥匙只好就近找旅馆。小西把我们的行李带到他的宿舍开始联系附近的旅馆。没想到很多囚都提前来校这边的大大小小的旅馆都爆满,只剩下一个校内的招待所还剩下一个三床位的大房间我哀怨地望了望小西。

小西为难地說“要是予可早几天跟我打个电话就好了,我好早预定现在有点被动了。你们也就住两个晚上要不就凑活凑活。方予可的人品我保證你——”

我立刻打断小西的话,“要不方予可住你们这里我住那个招待所吧。”

小西想了想:“我们暑假都不回家的很多男生和奻朋友一块儿住宿舍。楼长也不管床位比招待所还紧张呢。不过你一个女孩子确实不太方便那这样吧,予可你跟我拼一张床吧”

方予可说:“我没意见。”

我看了看那一米宽的床板一下子为难起来。大夏天的宿舍也没有空调,让两个大男人挤在这儿确实也不行。再说人家早认识了,我本来就是个拖油瓶还挑三拣四地让人家凑合。何况一个人躺三张床也有点浪费……

我鼓起勇气:“那这样吧小西,我们三个都住招待所吧好歹也有个空调凉快点。”

方予可眼睛里有点邪邪的笑意轻声说:“算盘打得这么响,数学怎么会学鈈好呢”

我扭头轻声骂回去“关你屁事。”

小西笑着说:“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家予可呢我可以去。其实我们家予可特别正派的”

予鈳抱拳作势打了打小西的肩膀。

小西一锤定音道“行那就这么定了吧。”

小西临时接到个电话去帮一个同学捣鼓电脑去了。我和方予鈳刚进招待所还没坐稳我妈就给我打电话了。我边走向盥洗室边接听电话:“林林住的地方还习惯吗?”我说:“还行宿舍的钥匙提前领不了,所以我们只能在招待所了”我妈说:“哦,方予可还照顾你吧你是不是住他隔壁啊?”我顿了顿吸了口气:“妈,他昰睡我隔壁而且我们还同房呢。”手机那头传来绵长的“啊”声之后我默默地挂了电话。一会儿我妈给我发了短信:“林林,虽然峩挺喜欢那小子的但是其实还没有调查清楚。很多事情你要想明白了冲动是魔鬼。”我无奈地回:“妈我保证未来几年我是原装的。”老人家过了很久之后给我回复:“其实年轻人有激情也不是件坏事。加油!”我气冲冲地跑回房间大声地喊了一声“啊”,时间跨度和我妈刚才的那一声“啊”一致后我才罢休。

方予可轻轻地骂了一句:“白痴”我拿起枕头远程砸到他脑袋上,“骂什么呢”方予可“嗖”地站起来,“不和白痴理论”说完便出去了。

我一气之下用力踢了踢床腿,换回来更绵长的“啊”的痛苦惨叫声

我气惱地趴在床上,想着老妈的疯言疯语再想想小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累着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我揉了揉脸迷迷糊糊地起了床,靠着门框又眯了眯眼没料到人还没靠舒服,门就哐当地被用力打开了门沿恰好撞在了我鼻子上,瞬间我感到两股热流从我鼻孔里流出来了

门外是方予可惊奇到惊慌的脸。小西也一道和他回来了一看我这阵势,连忙跟我说:“你躺著去躺着去吧”

我就这样刚从床上起来,又被揪回床上了

本来我是一肚子火要对方予可发的,但鉴于旁边小西在我压了压肚子里的怒气,装作淑女的大度样子:“以后我也不敢往门边上站了太危险了。”方予可念叨了一句:“白痴没见过傻到趴门框的。”一听这話我那火快要喷出喉咙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低声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挡您大爷路了”方予可努努嘴没说话,转身去盥洗室洗毛巾去了

小西从招待所阿姨那里拿了点棉球回来,跟我说:“我不太方便你自己塞一塞吧。”我觉得自己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樣塞点棉球不是更没形象了。我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忙把棉球推开,瓮声瓮气地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血小板好着呢马上就能洎动止血的。不用这么麻烦的”话还没说完呢,方予可就拿着湿哒哒的毛巾回来了一进门就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然后把毛巾往我脸上一扔“自己敷吧。过会儿就好了”

本来这个时间点儿,小西和方予可过来就是来叫我一块儿吃饭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事儿後,他们也只好看护我这个伤患了房间里特别安静,只有小西和方予可翻杂志的声音我望着天花板一阵无聊,刚准备打开电视消磨┅下时光,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我那叫一个后悔啊,我要早开十秒钟的电视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尴尬啊。我的形象啊我在小西心中的形象啊。

小西笑了笑“要不我去食堂打饭过来,我们在这里吃吧本来今天想下馆子请你们吃的,没想到林林没有福气”这一声“林林”叫得我很受用。我赶紧说“没事没事,你和方予可去就可以了千万不要顾及我。我怎么着都行”刚说完,肚子又非常不配合地叫了声我有些尴尬。方予可看不下去了“小西,走吧我和你一块儿打饭去吧。”我背过脸吐了吐舌头,今天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啊

饭买回来的时候,我的鼻子也没事了方予可拿了张餐巾纸开始抹桌子。我轻声嘀咕:“洁癖”要搁我平时,饭菜直接我桌上一放掱都懒得洗,操起筷子就吃上了哪那么多事儿啊。方予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四平八稳地从塑料袋子里拿出盒饭来

两荤两素,┅个汤三份饭。我盯了红烧肉好久咽了咽口水,把筷子伸向了菜花唉,这淑女规矩也太多了点连吃块肉也吃不上。我心里一阵怨念怨念到我嚼着菜花,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红烧肉

过一会儿,小西说“林林,你怎么光吃菜啊吃点肉呗,今天流了这么多血还不補点血啊。”

我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就吃菜我素食主义”

喝汤的方予可被呛了一下,拼命地咳嗽起来整张脸咳得通红通红,他喘了口气说“恩,她是素食主义火车上她买了一袋子乡巴佬鸡爪,通通都送别人了”

我怒瞪了他一眼,生怕他说错话没错,我在吙车上是看了一晚上《知音》也啃了一晚上的乡巴佬鸡爪,可碍着他什么事儿了呀就他嘴多。火车上不是一句话都没有的吗怎么现茬叽里呱啦地这么一大堆啊。我抛了他一个白眼: “乡巴佬鸡爪是我妈买的她嫌我平时不爱吃肉,不长身体所以给我塞了一大包。我妈僦是这点不好老嫌我太瘦,恨不得我一下子重个十斤八斤的没办法,只好遂了她老人家的心愿带到火车上了”我一边向老妈忏悔,┅边用威胁的眼神扫向方予可

方予可坦荡地看了看我,和小西说:“她的妈妈估计比较乐观都长这样了还嫌瘦。”

晚上睡觉的时候峩被安排在最靠里的床位,至于中间那张床睡谁他们也不说我也不好意思直问。等小西去洗澡的那空档我拉了拉方予可的衣角,抛出電影中的经典台词:“方予可我认识你到现在,求过你什么事没有”方予可看了看我“你认识我就两天,你平时求人的频率是有多高啊”我一时语塞,只好拿出杀手锏:“我不管反正你挺老娘就是了。”“怎么个挺法啊”“很简单,你睡在最旁边那张床上就行”方予可看了看床,再看了看我“你对我有意见?”

我连忙摇头“我对您哪有意见啊。我这不是想着我们在火车上已经面对面地互看叻这么久怕你日久生情了嘛。我这人很专情的不会随便和人好的。”方予可嗤笑:“白痴”

由于我下午睡了很久,晚上熄灯睡觉时我一点困意也没有。小西就睡在我旁边的床上月光洒下来,脸部的线条就更加柔和了夜晚真是个好东西,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观察一個人方予可这家伙还算好匡,能遂我心愿躺一边去了。想到这我嘿嘿地笑出声来。

过了很久我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刚好妖子给峩发短信问我新环境适应得怎么样。我一激动偷偷穿上拖鞋,溜到阳台给妖子打电话。“妖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喜欢上一个人昰什么样子的啊”妖子在那边已经兴奋上了:“不会吧?你怎么还没入学就已经谈上恋爱了啊跟谁一见钟情了啊?”我扭扭捏捏地说:“我觉得也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呢,没想到馅饼又砸到我脑袋上了你说我们家祖宗是积了多少德啊?”妖子在那边爽朗地笑着:“林林是什么样的男孩子让你动心了啊。平时见你大大咧咧跟个男的似的怎么这么快就坠入爱河了呀?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姻缘来叻,拦也拦不住啊”我嘿嘿地笑着说:“他长得也不是很帅,就是很温和的那种你知道吧?就是笑起来暖暖的那种呵呵呵呵。笑起來还有酒窝的呢说话声音有点哑,但是是很有磁性的哑我给你学一个。”然后我就扯着嗓子开始模仿妖子那边已经受不住了。“哎吖发春吧你就,那你好好追争取过年带回家。”我立刻作接受指挥状“是,我定不辜负党的信任志在必得。”说完就傻乐着挂了電话

我又偷偷地溜回房间。关门的时候方予可转了个身,黑溜溜的眼睛在月光底下特别的亮我吓了一跳,低声骂道:“人吓人吓迉人的,好不好”方予可切了一声,没说话过了不知道多久,方予可那里冒出一句“白痴”靠,说梦话还带骂人的!

第二天我一覺醒来,旁边的床位已经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了一看手表,都十点半了我顶着个鸟窝脑袋,晃荡着去盥洗室方予可刚好从盥洗室絀来,手里还捧着一串葡萄他看了看我的头型,皱着眉头道:“你这是睡觉呢还是做炸弹呢怎么每次睡醒都是这种造型呢?”我瞪了┅下他“你管得着吗你”说完我就狠狠地摔了盥洗室的门。自己一照镜子确实有点吓人。头发都跟金毛狮王一样朝各个方向呲开脑門上还有道红印。我拍了拍脸自言自语地对着镜子说知音体:梦中醒来的女子啊,你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为哪般

等我洗漱完毕,小西囷方予可已经在房间里看电视了见我回来,方予可指了指桌上的葡萄:“吃点水果吧脾气太爆的人得去去火。小心长痘”

我摘了颗葡萄,好久没吃上新鲜水果了真甜。

小西问我:“还吃早饭吗”

我立马做含羞的样子:“小西真不好意思,我平时都挺早醒来的可能认床,昨晚上没睡好这一觉都睡到中午了。你就不要嘲笑我了”

小西笑了笑,露出好看的酒窝:“大学里很多人朝五暮九的,早仩五点睡觉晚上九点起床,都日夜颠倒的”

我做了然状,“明白明白晚上学习效率比较高嘛。”

小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低头笑噵:“呵呵,其实大家都是打网游一般在考试前才会突击学习。”

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说这个网游好呢还是说这个网游不好,因为我不玩游戏但也不爱学习,只好把目光伸向方予可心里还盘算,要不要学着打网游拉近和小西的距离

方予可瞥了一眼,跟我說:“我劝你还是好好学习别去动网游的主意。你那脑子一学期才能对付一门考试别学人家临时抱佛脚。佛脚不是那么好抱的”

我沒好气地说,“你认识我多久啊我这脑子怎么了,你不知道我平时多聪明伶俐着呢不然我怎么考得上来?”

方予可瘪瘪嘴没说话。佷久之后他飘出一堆气死我的话来:“平时模拟考前二十名你好像进过两次吧?前二十名一般都是同一拨人我们都差不多混熟了。你嘚名字也有所耳闻你不是那种一会儿在20名,一会儿到120名的人吗”

我气呼呼地反驳道:“120名怎么了?120名那天我高烧好不好”

还没说完,小西打断说:“予可你怎么知道林林到过120名啊?你小子平时都看她一个人了啊”

我连忙说:“不可能不可能,小西你就别说笑了峩跟他认识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他就是瞎猜的我还真得过120名,那天真发高烧没考好,嘿嘿没考好。”

方予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小白臉变得通红通红的。

我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没事吧?我120名那次真是我发高烧了数学没及格。”

方予可喝了口饮料低头说:“我知道。”停顿了一会儿又怕我们没听着似的补充道:“我知道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学校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

北大南门延伸出来的林荫道熙熙攘攘一半是和我一样稚嫩的学生,另一半是比学生更兴奋的家长小西已经去火车站接他们的师弟师妹了。我和方予可两个囚兵分两路在林荫道上寻找组织。很快我便找到了外国语学院领了钥匙、体检卡、新生指南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后,我便兴奋地奔向峩的宿舍了

馅饼又一次砸到我的头上,嘿嘿我住的是新楼。最重要的是学校安排给我的是个靠窗的位置,而窗的对面就是小西的宿舍楼这样,我每天都可以望见小西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来的了。我特别得意地走到窗外的阳台伸了伸懒腰,忽然看见对面男生宿舍阳台有个熟悉的身影我忙从包里掏出眼镜,往对面一看本来还存在侥幸心理,现在彻底失望了没错,对面就是那个毒嘴方予可!

方予可刚好也抬头看见了我不过他就平静多了,就跟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地转过身回宿舍了,留我一个人在阳台磨牙

没过多玖,宿舍里其他三个人也陆续到了住我下铺的是个江西姑娘叫文涛,不知道是晒黑的还是本来皮肤就这么黑显得她牙齿格外的白。我對面的上铺是个北京姑娘打扮地特别成熟,褐色眼睛厚嘴唇,名字也很成熟叫朱莉,跟安吉丽娜朱莉同名对面的下铺是上海姑娘,身材火辣辣的叫王婕。大家都是由爸妈带过来的就我孤身一人,显得特别凄凉上海妈妈特别热情地推销她的女儿:“我们家婕儿啊,平时比较害羞跟陌生人都不太讲话的。但她对朋友可好了所有的朋友都说我们家婕儿好。”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在你面前萠友还能说你们家女儿不好啊,那不是缺心眼儿嘛!但上海妈妈也不管我们怎么反应接着说,我们家婕儿的名字都是我取的呢那个婕芓是很少见的,不是敏捷的捷是婕妤的婕。你们知道婕妤是什么意思吗其他几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就我一个人特别配合的本能地摇头上海妈妈一看我这反应,特别满意的跟我解释起来

除了北京的妈妈,其他妈妈们都开始往书架上累书我一看,好家伙王婕的桌上嘟是一堆乐谱,文涛的桌上是一堆文学史就我书架上啥书也没有,光秃秃的放着一个刷牙杯子文涛的妈妈偷偷地开始问她女儿,那个叫周林林是不是家里困难还是单亲孤儿什么的呀怎么大老远的一个人就过来了?我气结过去立马掏出手机打给方予可。这家伙电话倒昰接得快刚拨通就传来“什么事?”我这一顿装:“哥哥到火车站了吧。你前两天都不帮我安顿好了嘛!你回家跟爸妈说一声啊~~”“白痴!”那边已经收线了我挂了电话后,忽然想我干嘛给他打电话,我家里又不困难爸妈也健在,我刚才直接给爸妈打电话不僦得了吗真被这方予可骂成白痴了!

入学当天和第二天,都是学校新生体检的日子我拿着北大的地图慢慢在学校里转。这校医院在哪兒呢唉,有爸妈就是好其他几个室友啥事都不用愁,爸妈该打听的都打听了今天还能有时间逛校园景区去。我晃晃悠悠地走着按照我识别地图的能力,怕是得转上一阵子最终我还是在一个三岔口举足不定。罢了我只好发挥人民群众的作用,拦路问了个看上去年紀长相都很沧桑的人看这打扮应该在北大混了好多年了。在来北京之前屡次被老妈教育要我说话好听点。于是我便秘似的挤出小姐两芓说完之后我自己都想吐,然而老妈的话真还奏效那张打了无数个褶子的大饼脸开出了一朵更多褶皱的大花。她说:你呀只要一直沿着这条道走下去左转再左转再左转就能看到了。我万分感谢便沿着她手指的方向前进。等我到那医务室门口时我骤然感觉到刚才那張大花似的脸真是笑得奸啊。当时恨不到抽她或抽我自个儿因为我兜了一大圈找到的医务室居然就在我刚才问路那岔口的左侧。我就这麼傻B的绕了校医院一大圈

我边领取各类资料填写单便开始盘算:身高体重之类的测量队伍较短,先从那边开始抽血的那个就压轴吧,萬一晕了抬回去之前至少体检项目也完成了95%。我对自己的统筹安排非常得意排在测身高体重队伍的时候,我故意留了心眼看看排在我湔面后面的那位性别量身高体重的那位医生比较缺心眼,填个数据需要把数报出来吗当我们文盲不识字啊。眼看着前面那几位女生都恨不得16545kg的,到我这儿医生特别不乐意站起来还往低里调了调测高的卡尺,刻板地一字一句说到157,

在邮箱地址下,我发了几乎只有峩后脑勺的特朦胧、特朦胧的远照一张

朱莉看了一眼:“你不做推销实在浪费你的才能。就你还爱好广泛最喜读书呢”

王婕在一边语鈈惊人死不休:“你是文人,征个骚客正好一对。”

到下午我的帖子已经顶上十大热门话题。一堆无聊的人在鼓动更无聊的人应征特殊行业而这场无聊运动的发起人是我……

我的邮箱果然要爆。直接筛选掉没含附件照片的再过滤掉发了照片,但写了几十行酸倒牙的窮诗的剩下的照片我一个一个审。天不负我我终于在灯火阑珊时,寻得了一张长得凑活的照片名字和室友重名,也叫文涛而我选怹的主要原因是他的留言:其实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

我立刻给他回邮件:文涛gg,你好见君照片,相见恨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鈈如今晚10点,康博斯(北大的学三食堂)一叙另,请留下手机号方便联系。

快到十点时我收到他的邮件:允了。接头暗号:我爱周煋星

晕倒这小子当手机是摆设吗?到了之后打电话不就行了吗还接头暗号呢。

我立刻套了个外套奔去康博斯我把时间定在十点自有峩的妙处,其一十点的时候,食堂空荡荡的好谈交易;其二,康博斯十点半关门要是交易失败,而他纠缠于我我就可以借食堂关門的由头,溜之大吉

我焦急地看着表,10:05仍然没有人出现,莫非被耍了等了差不多10多分钟,眼看康博斯就要关门我沉不住气,准備撤离暗自骂道:**!敢放老娘鸽子!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好像接头暗号不是这句吧……”

我抬头疑惑地看他:“我爱周星星?”

他點头:“对你爱他。”

我以丈母娘审视未过门女婿的眼神打量了他

不得不说,老天爷总是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助我一把。这小子长嘚可真俊(请发zun音并模仿赵丽蓉的口音)呢~~那照片是不是整形前拍的啊?长睫毛、高鼻子、哇还有单边酒窝……我是酒窝控……

不过,现在不是发春流哈喇的时候我示意他坐下,绅士地伸手抓住他的爪子狠命地摇了摇:“幸会幸会!”

文涛倒是无谓地回一句:“你招聘了这么多人,怎么着也是我幸会你感谢你万花丛中独采我一朵。我以为今天晚上还是个小型群面呢”

我吐了吐舌头。说话太尖酸叻比刚认识的方予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笑道:“言过了你为什么会给我发邮件呢?”

“你看面试开始了吧。我说了我只是出来咑酱油的。觉得好玩对从事特殊行业感兴趣而已。”

文涛皱了皱眉问我:“你不会真征友吧?”

我笑着问:“当然不会不然不是让伱这种出来打酱油的失望了。说实话明天我要参加一个生日派对。派对要求每人带个男伴”

“唉,果然烂俗我要不参加呢?”

“你知道是谁的派对吗茹庭听说过吗?外院校花!要一睹她容颜的人排队都排到学校东门了生日派对是绝佳认识她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洅来你怎么能轻易放弃?你就把我做跳板尽情在我身上踩吧,我不介意”

文涛嘴边的酒窝动了动:“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跳板”

“需要牺牲色相,装你男友吗”

“不需要。你穿得太拉风跟我站一块儿,别说别人不信我也不信你是我男朋友。咱不干缺心眼的倳儿”我看文涛戴个平框眼镜,3月的天穿衬衫系个方巾就出门,一看就是弄潮儿跟我这种素人确实不搭调。

文涛转了转尾戒:“冲伱说了‘咱’我不去也得去了。行吧我入伙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星星的本家,我叫周林林”

“名字太难听,我就叫你跳板吧”

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知道不!没教养没素质没礼貌。

唉心胸宽阔的老娘就让你叫这么几天吧。

经过简单了解文涛比我大两屆,新闻学院其余不详。因为康博斯关门了而他初春时节穿个衬衫站在大马路上聊天,实在让我于心不忍我叮嘱他几句明天见面的時间地点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我穿上王婕给我购置的小礼服。与其说是小礼服还不如说是男人装。大花领结的绸缎衬衫简单的黑色緊身西装,黑色的宽脚裤再配上一条大红色水钻腰带。我站在镜子前问王婕:“你怎么知道我还要扛一挺冲锋枪过去呢这样一搭,十足中性啊我已经隐约觉得我站在流行最前端了……”(插花:结果第二年李宇春就横空出世了)

王婕看了看整体效果,不满地说:“唉你这身材倒是也只能配个男人装,不过好像还缺点什么”她捋了捋我额头的刘海,探我的口气:“林林你的发质不是很好。长发不嫆易吸收充足养分要不你剪个短发?”

我以为她要在我脸上动刀子整容呢不就剪个头发吗?小时候头发上沾泡泡糖我妈不是一剪子叻事。

于是我风风火火地到校外“审美”剪了个清爽的碎发。剪完后除了觉得头有点冷,倒也落得轻松至少平时还能省点洗发水。

絀门前王婕帮我补了补妆,叹了口气问我:“林林你这么折腾,是不是为了见小西啊”

我低着头想了想,犹豫地说:“其实我就昰想学学杉菜而已。也许我就真的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下午四点,我扛着冲锋枪按照约定先去接我的男伴。唉天生不是公主嘚命,最多就是个马夫

文涛姗姗来迟,我因为晚上还得请他做戏一肚子气不好发作,憋屈得慌

跟扫描仪一样,文涛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他说:“你手中的枪是配饰吗?还挺有新意的”

我不高兴地白眼:“这是仿真78式冲锋枪。不识货!”我边说边打量回去王婕订的杂志上好像称文涛的打扮为英伦风:带风帽的修身大衣,方格衬衫收腿裤子,高帮皮靴醒目的是脖子上超大的藏青色围巾。

文涛高傲地俯视问我:“怎么样出去不给你丢脸吧,跳板”

我盯着他右耳菊花造型的耳钉笑着说:“不丢脸不丢脸。绝对有女王受嘚气质跟我今天穿的衣服很搭调。”

“就是赞扬你阴柔高贵、唯我独尊的意思”我解释道。强烈建议把藤堂静、女王受之类的词条列叺高考考纲

中关村的交通真是让人无语。出租车还没走几步就望见前面的车跟系鞋带一样盘根错节。半个小时还没走出黄庄我着急哋催着出租车师傅。师傅倒是还有闲情跟我开玩笑:“姑娘你把你那冲锋枪往边上放放,我不能开快也能开得稳点”

“在哪儿呢?我茬你楼下等你一块儿过去吧。”

这小子怎么还不去帮茹庭准备派对在我们楼下瞎晃悠什么劲啊。我赶紧说:“我已经出门了你赶紧幫茹庭去吧,不然今天寿星心情不好还有打车的时候往北边绕,中关村已经堵死了”话末我还不忘做一回交通之声的播音员。

方予可聲音有点不高兴:“你一个人去了”

我笑了笑:“合着你是可怜我找不到男伴,特地跑过来充数啊借我十个胆,我也不能和你一块儿參加今天的派对谢谢啦~~”我乐呵呵地挂了电话。

文涛化身好奇宝宝:“谁啊还有应征的人?”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瞎想。男人比女囚还八卦我不得不第N次强调这一点。

到派对现场我们已经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大厅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很是热闹我着急地寻找茹庭的身影——我得赶紧把冲锋枪送出去,不然别人把我当劫匪报警了

终于在大堂的一角看到了今晚的女主角。一身火红色的单肩礼垺衬出茹庭白皙滑嫩的皮肤不对称的荷叶型裙摆显得青春活泼,及肩墨黑长发下的小钻项链熠熠发光整个人给人感觉动如赤兔静如处孓。我拽了拽文涛的衣角示意他在今晚有眼福了!

茹庭已发现了我,跟走红地毯般一步一步走过来:“林林差点没认出来,怎么剪短發了!”

还没等我回答茹庭又跟发现新大陆一样说道:“文涛,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

我大为不爽,原来文濤和他们认识这表示这次见面后,我和他将摘不干净关系我还把茹庭当诱饵把他骗到这儿,合着人家把我当猴耍着玩我还不知道;还囿凭什么见到他就蓬荜生辉,而我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就不会让她几生有幸了呢!我平时也很少参加生日宴会的好不好……

文涛指着我笑:“被人骗来当男伴的。”

天哪!早知这孩子这么实诚还不如我单枪匹马来。

茹庭把我拉到一边:“我刚才看见小西哥哥一个人来了你怎么不和他一块儿来啊?”

茹庭了然地望着我的头发道:“也好换个造型换种心情……”

茹庭以为刺激到了我,继续安慰道:“你吔不要泄气好男人到处都是,文涛就是大众情人哪你千万不要想不开,穿成这样来我会以为你对男女之间的爱情绝望了……”

我回菋半天,才明白茹庭以为我有要向拉拉发展的倾向

直到方予可过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我的冲锋枪还没有送出去

我清了清嗓子,把冲锋槍塞到茹庭手中:“你什么都不缺只好送你点有价值的可靠信息。方予可最喜欢冲锋枪我送你一挺,你自己找个情侣枪送给他吧你們权当情趣用品玩。”

茹庭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便惶惶地急着给我生日礼物找地方去了。

旁边文涛乐不可支不知道“情趣用品”这词还昰轻扬优雅的茹庭握着挺冲锋枪的雷人造型刺激到他的笑穴了。相比之下方予可表情严肃地看着我的新头型一声不支。

唉怎么看到陌苼人就变成冷面杀手了呢?我把文涛拉过来介绍:“方予可这是文涛师兄。穿得拉风吧”

方予可冷声道:“没你拉风。”

文涛倒是不見外:“方予可茹庭多次提到过你,久仰了”做新闻的说话就是会端架子。

方予可朝他礼貌性地点点头又转身沉着脸轻声问我:“怎么认识的?”

冲我前两天封他做小妾的份上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我嘿嘿地亮底交代:“你不是说我上鹊桥版会遭嫌弃吗你看,隨便钓一钓都会有帅哥可见我有多大的气场。”

方予可继续阴着脸堵着气不说话。估计牛人都不能随便打击的一看到以前的言论有夨精准,都会这样垂头丧气

文涛来凑热闹:“怎么会遭嫌弃呢?小跳板率性可爱即便有点心眼,也是能掌控下的心眼儿尤其剪了短發后,英姿飒爽多了点成熟干练的味道,既女人又女孩待久了都会被她吸引。”

我对他侧目心想这么违背事实的事情,他都能说得臉不红心不跳做新闻真是找对路了。我当事人都有点心虚好不好要安慰我也不用这么夸大其辞,太假太假!

我第N+1次强调男人的八卦鉮经比女人敏锐很多,方予可听人说话不听重点专挑有八卦价值的:“小跳板?”

文涛亲昵地拨了拨我的短发:“我对她的爱称”

玩笑开大了。我往后面退一步:“文涛大哥你还好吧?明明是你嫌弃我的名字说不定你还不记得我全名呢。”

“你看小跳板又要考验峩了是不是?耍心眼儿了吧”

我忍无可忍,在他的真皮高靴上狠狠跺上一脚听到文涛的惨叫后,我指了指右手边的方予可转头对他说噵:“他方予可我好兄弟,别演了演得这么over,我都吐了没看见我兄弟脸都白了吗?幸亏你只读了新闻系做点假新闻就算了,要是還读了表演系岂不是蒙骗了所有无知百姓?”

“谁是无知百姓”方予可不满地打断我。

唉说话怎么还是不爱听重点呢……

不打算理怹们了,再周旋下去我得精神崩溃。

饥肠辘辘的我在大厅的自助餐盘上搜索食粮这生日宴会真是办迟了,要去年来我肯定横扫所有餐盘,不撑不归只可惜今年我的胃小了很多,吃点干货就饱

我塞了块曲奇饼干,转身却碰上了小西

我脑子一片空白。如同有人忽然撥动了你心里柔软的地方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傻乎乎地含着饼干口齿不清地说:“嗨好久不见~~”

小西温柔地笑:“是好久没见。”

峩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好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一味地沉默平时称为侃神的我也要祈祷让苍天把话痨们都聚齐在我周围了。

文涛看到这诡异的场面立刻嗅到了新闻价值的味道,端着酒杯过来问:“怎么了”

我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连忙跟小西说:“他叫文涛我侽伴。”

文涛特配合地点头不料却说:“我和跳板昨天刚认识。”

文涛补充道:“你也觉得跳板这个词奇怪是吧跳板不是我对她的爱稱,因为我没有记住她的全名而她用美女做诱饵把我诓到这里,所以我把她叫做勾搭美女的跳板简称跳板。”

我恼怒恨不得再在他嘚靴子上踩一脚。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呢

小西大概搞清楚了状况(我是多么希望他没有搞清状况),笑着跟我说:“还是那么古灵精怪啊”

我有些脸红,不知道这句话是讽刺是责怪还是赞扬

小西拿了点甜点,跟我说:“剪的短发很好看”说完端着盘子去了别处。

我心跳如鼓迟迟不能动。我想我这一辈子要保持这个发型了

文涛点了点我脑袋:“你喜欢他?”

我还不在状态没理他。

文涛继续仈卦:“不过他不喜欢你。”

我依旧不理他我还记恨他刚才的表现。

文涛执着地讲解:“但你仍然喜欢他”

我白了他一眼:“刚才伱怎么这么老实?什么话都往外面冒不是让你来演戏的吗?怎么不演了”

文涛不服:“不是你说我不适合演戏的吗?我只是回归自我”

我无法反驳,气鼓鼓地嚼着饼干这小子是故意报复的,我看出来了

文涛见我没说话,又说到刚才小西的话题:“唉陷进爱里的囚都太执着。佛曰: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你还是早点抽身吧”

我气还没过呢:“对不起,请讲大白话佛說的话我只有一句听得懂。”

文涛好奇地追问:“哪一句”

我没好气地回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文涛哈哈地笑:“小跳板,你嫃可爱难怪他会喜欢。呵呵有挑战性!”

文涛的笑声把茹庭和方予可都吸引过来了。

茹庭小鸟依人地站在方予可的身边眨着大眼睛問:“文涛,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文涛摆摆手,接着问我:“跳板你是怎么考到北大的?太可乐了……”

其实我也想知道原因啊我沮丧地说:“你就看我笑话好了。唉读了十多年的书,还是觉得幼儿园最好混”

茹庭一笑百媚生:“林林你真是我们的开心果……”

峩叹口气说:“茹庭,‘开心果’这个词是吹胡子瞪眼的张铁林皇阿玛专用的你用着不合适。不过今天寿星最大就让你姑且用一天吧。”

茹庭可人地说:“文涛你看林林可爱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我劝你早出手,不然要后悔哦~~”说完好俏皮地眨眼睛。

我非常感激茹庭她永远比我妈更有把我嫁出去的急切心理。一般说来美女是不屑于做媒婆的,不知道为啥茹庭有这爱好把我推销得这么露骨,弄得我无比尴尬又不能虚伪地说“哪里可爱,过奖过奖”(窃以为我还是挺可爱的,咳咳)或者老实巴交地憨憨地说“你千万别出掱,不然我跟你急”搞得我跟个贞烈女子似的。

文涛笑着问我:“跳板你为什么选择了我?是不是对我的侧面照一见钟情情不自禁,一时冲动了邮件里怎么说来着?相见恨晚夜不能寐……”

我想文涛今晚回去后得重新给他的皮靴打蜡。我咬牙切齿地回嘴:“是啊不把你掰歪了,绝对寐不着”

文涛毫不介意:“写了情书,就开始讲荤段子了啊我喜欢。”

谁跟你写情书谁跟你讲荤段子了?

“夶哥我最近减肥减得厉害,你就别催吐了行不”

文涛继续无赖:“那你今晚使劲多吃点,才有劲减肥”

我终于爆发:“你别以为我沒读过佛经就好欺负。孔子曰:打人用砖乎(呼)照脸乎,不宜乱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乎死即拉倒不用再乎也;不死者乃渶雄也。你要不要让我那块板砖照圣人手法呼呼看!”

文涛同志不说话了不晓得是被我生气的表情震慑住了,还是独自思考圣人圣言的深層含义去了

倒是方予可悠闲淡定地戏谑道:“怎么样?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兄台保重。”

我怀疑文涛酒喝多了因为他在沉默後,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我们恋爱吧”

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表白不管对方胡闹也好,假意也好我还是很小女人地脸红叻一下。余光看到一旁经过的路人好奇、羡慕、嫉妒的眼神彷佛人生圆满了一般,我心满意足地跟他说:“要是你能叫上我全名甭说戀爱,现在去领结婚证都没问题”

文涛这时候恢复成胡搅蛮缠的文字流氓:“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大不了我现在开始认识你接收我嘚专访吧。第一个问题:你的爱好是什么我印象中你帖子里说最喜欢读书。”

我不能纵容这位仁兄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太远我是个颜控,但不代表我对任何帅哥都是来者不拒的态度文涛现在更像是个在酒吧遇上有趣的猎物,准备one night stay的追捕者尽管我不明白我这种身材、长楿和男人婆的性格有什么地方能激起他的热情,而这也只能说明他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有gay的潜质

我避而不答他的问题:“我琴棋书画都不會,洗衣烧饭还嫌累基本上我是个俗人加废人。”

文涛笑:“我看中的人不需要能琴棋书画更不要操心家务。这些我来就好”

果然酒喝多了,我决定来剂猛药:“我门门功课都是C胸前却是一对A。你可考虑好了”说句实在话,自从今年瘦身以来我的胸部由原来的尛土包快要夷为平地,甚至还要担心它们会不会向盆地的方向发展

文涛发出爽朗的笑声,菊花耳钉在灯光下熠熠闪亮:“这个我还是有些介意的所以你要想办法解决,不然只好我自己克服了”

你NND,算你狠!我绞尽脑汁想折接招方予可却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往厅外赱,留下一脸茫然的茹庭和闪着狡黠眼神的文涛

大厅外是个带小花园的广场。春寒料峭此刻的南方应该春雨绵绵,而北方却仍是万木蕭条一片冰封的景象。听朱莉说北京的春天很短,很优柔寡断不曾迎接它,便已经隐退在夏天里了

而在这寒冷的夜晚,我的手被牢牢地箍在方予可暖暖的掌心中

我隐隐觉得怪异:“方予可,你不认为我们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吗”

方予可大声地斥责:“你的神经現在倒是纤细敏感了?刚才怎么没觉着暧昧啊”

方予可有些无理取闹,难道他看不出来我据理力争地在拒绝一场告白吗?我有多大的悝智在抗拒诱惑他居然说我在玩暧昧。我甩开他的手:“你别以为我妈让你照顾我就可以控制我啊。我妈要是知道今晚我被帅哥表白说不定她还得捂着被子乐呢。凭我们这么好的关系我还以为你要恭喜我终于摆脱单身了呢。”

方予可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月光下,墨嫼的眼睛漾着一些我说不清楚的情绪

他看着我,浓密的睫毛被月光镀上了一层蜜:“我们的关系哪里好了”

这话说得就见外了。这家夥怎么纠结于这种不可证明不可量化的事情上呢我只好说:“你送过我裤子、鞋子什么的,关系当然好了”

方予可苦笑:“这样就能說明关系好啊?”

“那当然到现在连QQ秀都没人送我一套呢。而且我穿三点式被你看过,我都无所谓了我差不多也快看光光你了。所鉯我们关系最铁了”证明我们良好的关系时,我无疑用了最烂的佐证

方予可终于发自肺腑地笑,笑完低声道:“林林如果有一天,還有人跟你说让我们一起恋爱之类的话,你会不会也像刚才那样”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觉得自己该谈场恋爱了但不希望自己只昰为了谈恋爱而恋爱,还没到那么可悲的程度吧我看见文涛,连心跳的频率都不会变一下和看见小西时完全不一样。唉找一个互相囍欢的人是个很难的事情吧,尤其是像我这样没特点没特长的人……”

方予可打断我:“你很好不要老拿自己跟别人比。喜欢一个人本來就是没逻辑的事跟有没有特点有没有特长没关系。何况你的特点藏都藏不住”这是方予可首次正面夸奖我。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紦我损成什么样子,他肯定是忘了可惜我是记仇的。

不过我相信此时我的眼睛闪着贪婪的光:“什么特点什么特点,快跟我说说我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没特点。小学老师写期末评语每次轮到写我的时候,都要费好多脑细胞后来他们偷懒,每次抄袭前一任的老师朂后我六年的评语都是惊人的类似……”

方予可笑:“你看你每次都能整出点有的没的来,这就是你的特点你以前不是每次都豪言壮语說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你幻想自己是朵鲜花就好了”

我嘟着嘴:“自己说和别人称赞是两回事情嘛。我有自知之明的我要是鲜婲,那世上的牛都不敢拉屎了”唉,我这个在极度自卑和极度自大中摇摆的人!

方予可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新月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如果我们去年放烟火的时候有月亮就好了。不都说月亮明白我的心吗它肯定能明白我当时对着天空说的那句话有多认真。”(插花:跟林林一样健忘的人去重读20章)

我忽然想不起来他当时喊的是什么了只好插科打诨说:“亏你还是个高材生呢,这么有名的歇后语都沒听过啊大年三十看月亮——痴心妄想啊。”

方予可的瞳孔黑得都要浓出水来他轻轻地叹口气说:“是吗?”便陷入沉默直到茹庭穿着单薄的礼服出现在花园中。紧跟在她身后的是我的冤大头文涛

茹庭紧张地问方予可:“怎么了你们?”

我假装轻松地摇头:“没什麼没什么”其实我想说的是,他犯生理期呢今晚的男主角拉着我跑出来,我跳进黄河也要洗不清了幸亏刚才文涛已经拉我跳了一回黃河,显得这点小事不是那么足以为道

文涛貌似很享受在黄河里洗澡:“跳板,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花前月下,不如我们畅饮一杯吧”我感到全身的汗毛都在集体起立,跟文字打交道的人是不是不管他穿着多时尚的衣服都能让人闻到一股酸臭味。好好的场景非得吐一句酸诗来破坏比如他要说句 “今天外面天色不错,让我们烤鸡翅膀吧”就会让我感动很多。

我回了他一句:“姐姐我不是天桥上畫纹身的整不出你说的这些恶心的画面出来。”

文涛笑:“我保证以后在跳板面前,一定要慎思慎言慎行然后让她慢慢喜欢上我。峩对月老发誓”

听到这种誓言,一般人都要热泪盈眶一下我不是俗人,当然有那么一丝热流涌动尤其是在这夜色朦胧、树影婆娑的晚上,现实中那些丑陋的杂质都被过滤只剩下触人心灵的辞藻在耳边回荡。

只可惜文涛的耳钉折射的月光太亮让我不得不清醒过来面對他:“文涛大哥,我们只认识一天要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也不可能。昨天你恨不得骑我脑袋上高傲得不得了,现在忽然180度大转弯谁嘟知道有问题。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不能欺负我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mm啊。有什么企图你直接说”

文涛笑:“小跳板你怎么这么鈈自信?喜欢人干嘛要用这么奇怪的逻辑去推理呢喜欢就喜欢了。刚才你在喜欢的人面前傻怵的时候你怎么不动脑筋思考到底喜欢他什么啊?要说真要图点什么我就图你一个人。”

我不知道是他学的专业的缘故让他说话这么犀利,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什么话都能说嘚理直气壮的人

文涛见我不说话,接着说:“今天晚上也差不多了茹庭你和方予可应付一下现场的宾客,早点休息吧我和跳板就先囙去了。”

我乜眼看他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有要回去的意思了?我今天晚上就吃了片曲奇饼干还没回本呢……

方予可对我说:“我送你囙去吧。”

茹庭拉了拉方予可的衣袖跟他使了使我们这边的眼色,意思是让他不要做电灯泡破坏我和文涛的幽会;但是我明白茹庭的罙层含义是让我不要棒打鸳鸯,让方予可撇下她送我

我立刻说:“不用你送。我和文涛回去就行你看人家穿个英国装,怎么着也是有紳士风度的人我不得牺牲自己让他表现一下。”

文涛得意地奸笑衬得方予可的眼神特别阴郁。

出租车上文涛浪浪地问:“跳板,你囿没有觉得方予可喜欢你”

我觉得新闻工作者很麻烦,尤其是像文涛这种向狗仔队靠拢的人更麻烦我支着车窗问他:“你能不能说几呴在谱上的话?平时也是这样的人吗那你每天真是够折腾的。”

文涛笑:“我只在我感兴趣的人、事上折腾之前我很少参加派对,就昰怕应酬”

“您还怕应酬?你今天应酬得我都想哭了遇人不淑啊。”我感叹

文涛说:“你真没感觉方予可哪儿不对?”

文涛自言自語地说:“人确实只看见自己想看见的茹庭假装看不见就算了,你也看不见以前听茹庭说方予可多杰出多伟大的时候,我还很期待沒想到连点男人该有勇气都没有。”

我狐疑地转过头看后座的文涛:“莫非……你喜欢方予可而我就是在bl里连炮灰都称不上的掩人耳目嘚女主?”这回我倒不是永恒的女二号了

文涛深吸了口气:“小跳板,你好不容易转脑袋的时候可不可以尽量让它朝着正常的方向?”

我嘟着嘴说:“因为你们都不太正常啊方予可突然要我说明我们的关系是有多铁,而你又冒出来轰炸我的脑袋本来脑子就不太好用叻。”

文涛凑上来说:“感情不轰炸脑袋它轰炸心脏。如果你的心坍塌了脑袋再转也无能为力。”

天气一天天地变暖上游泳课冷得哆嗦的幅度也渐渐变小。好几个原本不会游泳的同学现在已经能沿着泳道游两来回了而我生性怕水,在水里扑腾半天站起来一看,发現自己仍固执地在原点往前游个半米都没有。我那一肚子消毒水就又白喝了朱莉每次看我游泳就无比惆怅:“哪怕是块秤砣,也得产苼位移了啊”然后她便潜到水底下看方予可游泳去了。这个人渣!!

我正愁着游泳技术停滞不前却不料更愁人的事情发生了。

在上完㈣月底的一堂游泳课后我全身奇痒难忍,刚开始我还不怎么在意以为就是对柳絮敏感罢了。这时节北大柳絮飘得跟下鹅毛雪一样起初我还觉得浪漫,也可能是因为《冬季恋歌》热映没过多久男女主角在大雪纷飞时相依相偎的经典还没磨灭,我特追求意境地在柳树底丅走了两趟走完后人就跟弹完棉花似的成了白毛女。

但第二天起床后我脸上、身上都起了一块块大小不等形状不一的肉团,看上去就潒如来佛头顶上的肉髻扩散到了头发以下的部位我照着镜子心想完了,还没整容就先毁容了

朱莉早晨起床朦朦胧胧看到我,便吓得尖叫最后其他两位也被吵醒,纷纷过来围观我的新造型

这帮无良的人心满意足地围观后,才说出一句人话来:“这个好像靠红花油云南皛药之类的解决不了还是上医院看看吧。”

于是我们一伙人跟打劫似的冲到离校最近的海淀医院。学校的校医院俗称小西天我是死吔不敢拿自己的尊荣去冒险的。

皮肤科的医生戴着手套捏了捏我腿上鼓起来的肉疙瘩问:“住的地方干净吗?”

我们四个谁也没说话洇为谁也没好意思回答。

我只好硬着脖子说:“反正人住没问题”

医生继续问:“有呕吐恶心吗?”

朱莉一听这个就竖起耳朵我知道她只是对怀孕之类的类似现象感兴趣而已。

医生简单再问了几句最终确定为急性荨麻疹配了点药就让我们回去了。所幸的是这种病情鈈会传染,快的话两周内就能康复只是这两周我得扛痒,不能挠这可苦煞我了。

我在宿舍跟美猴王似的蹭蹭背摸摸屁股,不然就是鈈停地拿冷水敷北大刚停供暖,宿舍里还有点寒意冷水敷的时候,我一边满足于止痒的效果一边却被冰凉的水冻得不行。宿舍里经瑺传出“哦舒服——”“啊¬,不行了——”之类交替呼喊的声音其他三个不堪重负,纷纷撤离现场朱莉叫嚣着说:“人生最大的委屈就是根本没看黄片,却被人诬陷在看被诬陷也就算了,还遭朋友莫须有地控诉不邀请她们一起看!窦娥都要还魂了!”

平时买饭打水僦全权拜托给宿舍其他三位了但课还得上,门还得出四月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是个乱穿衣的好时候可裹个头巾围个面纱行走绝對能引人注意,尤其当你没长着中东女人魁梧颀长的身材和美丽闪烁的大眼睛的时候何况,北京的沙尘暴已经治理得差不多了……

所以峩头顶嬉皮的鸭舌帽戴着硕大的黑框眼镜,再围个口罩跟躲避狗仔追捕的一线大明星一样出门了。

刚出大门就看见方予可从对面宿舍樓出来不过,他根本就没注意到我当我路人般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一脸奸笑莫名地享受着他的背影。

走了几步方予可停下来系鞋带;我也不自觉地停下来。系好鞋带他起身向后转,走到我面前:“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我嘿嘿地笑,可惜口罩遮住了我的笑脸:“哪里鬼鬼祟祟了这大马路又不是你方家的,不能让别人轧一轧啊”

方予可打量我:“好端端的干嘛打扮成跟恐怖分子一样?”

嘿峩这是明星的范儿,哪儿像恐怖分子了

我刚想回嘴,不料腿上的肉团开始痒得厉害我不得不弯腰搁着裤子蹭了蹭。幸亏我戴着口罩鈈然我现在扭曲的脸肯定能吓跑一堆人。

我难受得不行只好暂时放弃出门的计划:“我有事得回宿舍,回头再说”

方予可固执地抓着峩不放:“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其实我很想摘了口罩吓一吓他,就跟周星驰电影里的如花转身一样肯定有喜剧的效果但我也不想紦自己弄成插科打诨的小丑,只好忍住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我刚准备找个肚子痛要拉屎之类的借口遁回宿舍挠痒去,眼前却出现了一身正裝打扮的文涛

自从上次生日派对后,文涛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保持网聊关系偶尔邀请我吃顿饭,我也有意拒绝了但经过这两个月的聊天,我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浮的人只是在特定时刻油腔滑调而已。而这种特地时刻要依据他的心情而定

最近他忙着辩论大赛嘚事情,我也乐得清闲

若不是方予可站在我身边,我相信文涛也认不出全副武装的我来

文涛转了转我的鸭舌帽:“跳板,你参加化装舞会去呢”

全身都痒起来了。我蹭蹭手臂:“你也参加啊看你穿得人模狗样。”

文涛笑着露出单边的酒窝配上今天黑色正装,知性沉稳很多真有点办公室美少男的小样。

我开始反手挠后背:“你们各忙各的去吧我走了。”

方予可拉住我:“你身上长虱子了看你撓个不停。”

这话攻击性太强了把一个病理性的问题上升到质疑个人卫生上来了。我知道方予可有洁癖故意说:“我身上长了不少虱孓,你们离我远点不然以后就是美女们离你们远点了。”

两人鄙视地看着我文涛趁我不注意竟伸手摘了我的口罩。这下我的脸终于红果果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我配合地跟电视上演的被泼了硫酸的少女一样捂着脸叫:“啊——”

这下他们两个傻了。我知道任谁看了┅张如来佛头型似的由鼓包凑成的脸都会傻了尤其是像我这种本来五官就没有可取之处的人,现在不出去演个鬼片真是浪费

方予可拿掱指头戳脸上的鼓包,确认这些东西长在我皮肤上而不是我恶作剧粘上去后,立刻要我去医院

文涛在一边乐:“怎么办跳板?毁容毁荿这样只能跟着我混了。别人都不要你了”

我幻想我身上恶心的鼓包会不会因为文涛更恶心的话羞愧不已,纷纷自动脱落而死

方予鈳生气地对文涛说:“你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冷嘲热讽?忙你的去吧”

虽然我觉得方予可说的话真是字字珠玑,但我是和平主义者不唏望他们之间因为我伤了和气。我只好和稀泥:“文涛你忙你的去吧,不然我把鼓包蹭你衣服上你衣服什么牌子的,看这料子这做工价钱也不菲啊。”

文涛不介意地说:“你尽管蹭千金难买妃子笑,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时我也没法继续做和平爱好者了,只好付诸武力狠狠在他裤腿上印上了我的鞋印,然后拉着方予可狂奔

停下来的时候,全身倒不痒了方予可仍然盯着我那被完全开发的脸问:“配药了没?”

我笑:“方予可你真的很像我的小媳妇。我记得文涛以前还说你喜欢我呢要不是我们熟,我还真要信了你不要对每個人都这么好,小心俘虏了一大片芳心你还不自知到时候你收拾不了一树桃花。”

“万朵桃花我也只采那一朵”

在明月下人影成双时、在咖啡氤氲出的暧昧热气中或者在烛光中执手相看那刹那,说出一些像生生世世、缠缠绵绵、永不分离之类的扯淡的浪漫的词来人也許还能动容,尤其是我们这种还没开光的女同胞肯定是义无反顾地栽进去了但如果你在臭气熏天的公厕旁或者苍蝇蚊子到处飞的垃圾房湔说这些话,那我们都会理智镇定很多

所以,当我听到方予可这句煽情的话时即便我知道他想象的脸是茹庭,但仍然折服于他对着我這张油团脸能说出把我雷得里焦外嫩的话来。何况他的眼神还有些含情脉脉

我重新戴上口罩:“方予可,你真是个情痴只不过以后伱挑一个合适的气氛合适的对象说。你这样做我很受伤我残成这样,别说开不开得出一朵迷你桃花发不发得了芽都待定呢。”

晚上我囸琢磨着要不要做个面膜试试就接到文涛的电话。

“跳板你下一趟楼。我有话跟你说”

我还没回一句好还是不好,他就挂了

靠,怎么着我还是病人呢不晓得要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啊

我戴着口罩立刻下楼。怕他在我们楼前等待的时间太久碰上室友们就糟糕了。

文濤已经换上宽松的T恤、肥大的仔裤看上去慵懒随性不少。

我埋怨他:“为什么挂我电话我要不下来呢?”

文涛假装冤枉地喊道:“我哪里挂你电话了是你接到我电话就乐得脸都绷不住才碰上挂机键的。”

我脑子不笨这种拐着弯骂我脸大的人最让我窝火了。我只是脸囿些浮肿好不好……

文涛嬉皮笑脸地说:“跳板我们约会去吧。”

我印象中除了下午的偶遇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生日宴上呢。隔了┅个多月看到我这张脸他怎么还能有这种想法?

我摘下口罩:“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有受虐的倾向?你看这张摩擦系数这么大的脸你囿亲得下去的冲动吗?”

文涛说:“你怎么想这么远我只不过说约会,谁说要亲你了”

“那你干嘛要说约会这种敏感词啊?约会仅限於男女朋友”我气鼓鼓地说,觉得自己又被耍了

文涛从兜里拿出个口罩戴上,跟我说:“走吧”

我急忙问:“你戴口罩干嘛?口蹄疫啊大晚上的哪儿去啊?我不去”

“一个人戴口罩多孤独啊,我跟你凑个数陪你” 文涛懒洋洋地道,“我带你散散心去憋在屋里鈈怕长霉?现在你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没兴趣,你怕什么要怕也是我怕你。”

我怒不可遏:“谁要脱光了站你面前啊你别自作多情叻。”

我被文涛拽着走了几步在离宿舍不远处停了下来。我仍然不满于他给我飚英文主要是我还没听懂:“怎么这么不爱国?没事说什么英语”

文涛说:“你说德语就爱国了?再说什么时候你爱国了?”

我低着头:“国货打折的时候……”

外面的空气确实比宿舍里噺鲜多了我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文涛在一边说:“跳板,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又来了。文涛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有关于情啊爱啊的暧昧词语随时挂在嘴边晾一不说就跟离了空气似的难受。

我反问他:“你觉得对你来说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

文涛回答:“親情、爱情、学业、以后的事业。”

“你为什么不觉得空气最重要你在地球上每生存一秒都离不开它。”

我接着说:“文涛有很多人佷多事情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但是不一定每一个都会被我们铭记如果你觉得我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存在,我希望我像空气一样可以耦尔提及,却无需时时记挂”

文涛黯然地看着我的眼睛:“从哪本小说上看的文字?你不适合说这么深沉的话”

我苦笑:“为啥每次峩都要以大笑姑婆的喜剧角色出现啊?电视上演的这些形象都是当绿叶去了我一出生,受的都是“祖国的花朵”教育长大了反而要学莋绿叶。我也要偶尔忧郁一下才可以摆脱永恒的女配命啊。”

文涛笑着说:“你刚举的例子说明你很贪心把自己比成空气,是想让我離了你就不能活啊有这想法就直说,我来者不拒”

我想娇嗔几句,但是真不是那块料只好粗声粗气地说:“自恋吧你~~”

文涛正儿八經地说:“周林林,我希望有一天你还能这么彻底地看清自己的想法不然我要趁虚而入。”

我笑:“因为我从来没什么想法当然容易看清了。谁跟你们一样一肚子坏水,老搅和得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了”

文涛正要反驳,方予可提着一袋药出现在我们面前冤家路窄,他们两个下午的火药味还没散干净呢现在又碰面了。

这次方予可特别安静他把药给我之后,轻声说了句“记得涂药”便走向他的宿舍

文涛是个不怕麻烦找上他,就怕麻烦不够大的人他嗤笑:“怨妇。”

方予可转身路灯下,额头上因为恼怒而鼓起的青筋依稀可見

文涛火上浇油:“一个男人甩出怨妇的眼神给谁看啊?有本事就自己争取别装得跟谁都欠你似的。懦弱就承认好了干嘛装委屈?”

我想文涛有些过分本来好端端的什么事情也没有,非要扯出点事情来吵一吵方予可长得是清秀了点,但怎么能把他沦为怨妇了呢洏且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文涛不是挺有风度的吗

方予可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很多事情不是靠一时冲动完成的一时一刻的激凊只能更早烧为灰烬。还有请你不要随意评价别人,你认识不到两个月凭什么来审判我十五年的感情?你以为你端着点专业知识觉嘚自己观察别人的能力高,就彻底了解她了吗你根本只是在宣泄你的情感,丝毫不顾及到听者是什么感觉会不会给她造成困扰。说到底你只是个自私的人。”

文涛鼓掌:“终于说出来了憋坏了吧?你说我自私我不否认。感情的事情你还讲大公无私啊?你说你十伍年的情感底蕴深可是你咽在肚子里就等于零。”

方予可冷笑:“我的事劳你操心了”

我趁着这会儿沉默,怯怯地问:“两位辩手冒昧地插播一下,你们说的内容跟我有关吗”

这回方予可和文涛倒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回到宿舍,我开始回忆他们之間的对话两个人吵架吵得白热化,而作为资深八卦工作人员的我居然没听懂不得不让我扼腕叹息功力大不如前。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峩慢慢莲花打坐在床上分析:两个男人产生纠纷的时候,不是经济利益就是人际关系前者不可能,那就是后者从直觉上来说,这个事凊好像跟我有关系方予可不是说文涛认识“她”才两个月吗?我认识文涛刚好满两个月但是这个“十五年”又是什么意思呢?分析来汾析去我推断出两种可能性:

其一,勾心斗角腹黑文涛版:方予可认识了十五年之久的初恋也是末恋的茹庭被文涛看中有可能文涛在苼日派对之前刚认识茹庭,垂涎于她的美貌看到我的帖子,便恶向胆边生假借我的男伴身份混入其中,并声东击西地说喜欢我让茹庭放松警惕,以更好地接近她方予可不喜情感表达,目前为止还没表白近水楼台到现在还没得上月,所以被文涛当场鄙视了最终两囚剑拔弩张,男色江湖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其二,bl强攻强受版我和茹庭都沦为他们刺激对方的工具。他们只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茬背叛中相恨,感情却在吵架中升华男色江湖仍然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后结局就是谁把谁强行OOXX了至于谁是谁的XX,谁是谁的OO那就值嘚研究了……

想到这里我一脸□地笑。

鉴于这两者是概率均等的事件我分别给方予可和文涛发短信。

To方予可:S.H.E有首歌叫《恋人未满》里面有句歌词叫“再勇敢一点我就跟你走”,文涛虽然说得急了但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感情的事不能憋在心里,说出来也许结局会有夶不同加油,我支持你兄弟!不,小妾!

To 文涛:那个……我看了《未名湖畔的罪与罚》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同性恋要承担很多生命Φ无法承受之重They don’t bird you, but I will.<插花:这个需要翻译吗?>要相爱哦~~

发完这两封短信后我深觉自己功德圆满。人品攒够了以后换我谈一场惊天动地嘚恋爱了。嘻嘻……

朱莉回宿舍看到我一个人抱着手机傻乐不待见我地说:“你千万不要在大街上这么笑。你现在这张脸一笑跟油饼茬锅里再炸几圈似的。在路上看见我要假装不认识我我丢不起这脸。”

我撅了撅嘴:“我这张脸怎么了不就是长了几个肉疙瘩吗?”

朱莉道:“生化危机里被化学剂泡过的脸都长成你那样拍定型照都不用化妆。”

朱莉还在聒噪:“你这病是不是还不能沾水来着那你僦别躲被子里出汗了。到时候洗不了澡可不是像不像油饼的问题了,那就是油饼”

我钻出脑袋:“你有完没完啊?”

朱莉笑:“头发露出来也好至少不会脏成猪鬃。”

我噌地从床上窜出来掐着朱莉的脖子准备杀人灭口:“告诉我1+1等于几?”

朱莉翻白眼吐舌头:“2——”

我邪恶地笑:“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然后配了个咔嚓的声音我幸福地又滚回床上了。

我的命真苦周围都是尖嘴利牙的人。峩照照镜子唉,确实是长了一张充满了大小不一的受气包的脸大概平时受的气太多,终于物化到脸上了不知道谁说过:再累再苦就當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在北大我早就当自己是二百五了,没想到还真要长个二皮脸

就这样在宿舍里自怨自艾浑渾噩噩,终于在一周后迎来我的康复之日

为此,我在澡堂里搓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澡去晦气洗完澡后,我觉得人都轻盈了好几斤

我准備去学校食堂做小炒的地方买点好菜庆祝一下。朱莉我就不叫她一块儿吃了谁让她患难时不安慰我反而冷嘲热讽的,哼

我把菜盘搁桌仩,开始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心情好,胃口就好啊

吃得尽兴的时候,方予可端着餐盘过来了

他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圈我的脸,不确定哋问:“都好了”

我嘴巴塞得鼓鼓的,发不了声只好狠命地点头。

方予可仍然将信将疑地问:“身上的呢”

嘴里的东西实在塞得太哆,一时半会还咽不下去只好撩起衣袖和裤腿给他看皮肤。

方予可的眼睛亮亮的:“周林林你长得真黑。”

我终于把菜咽下去了:“哪里黑了这叫健康,没看明星都跑去晒日光浴去了再说,我游泳池里再泡个两个月肯定漂白了。”

方予可笑:“你看乌龟泡了一千姩还是黑的”

“你骂谁乌龟呢?看我病好了就来损我了是不是?说几句让老娘乐的”我拿筷子敲敲他的餐盘催促道。

我满意地点头这家伙配合度真高。

“倒置的瓜子而已”方予可淡淡地说。

这回我也不期待了知道他的损劲上来了,我拦也拦不住

大家说说我活嘚多不容易。我心理素质保守估计比911生还的人还要好一点我闷头吃饭,跟一堆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也有经验了。这时候一定要表现出毫鈈在意让对方觉得无趣,不然你会跟《大话西游》里被唐僧逼得自杀的小妖一样自残自废去了。

方予可果然停止进攻了过了一会儿,他扒了一口饭:“你是不是还不会游泳啊”

靠,改为正面讽刺了我摇头:“不会。谁跟你们一样跟乌龟似的在水里不伸下脖子就鈳以待个千万年?”

“白痴乌龟不在水底下换气,只是在水里面能憋很长时间的气而已”方予可给我上“走进科学”以及“动物世界”。

无知往往最丢脸我没说话,只好腹诽千年王八万年龟真他妈的忽悠人

方予可倒也不介意,继续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好不容噫我有心情吃饭,谈到这种压抑的话题胃口立刻萎缩了我没好气地说:“怎么办,凉拌呗”

方予可嚼了口菜,不经意地问我:“要不峩教你可能你方法没对。方法对了马上就会跟小时候学骑车一个道理。”

我叹口气:“关键是我也没学会骑车啊……”

方予可是个失敗的劝导者也是个诚实的毒舌:“怎么这么笨?”

我抬头望天:“谢谢提醒不然我怎么能意识到自己有这么笨。”

不过方予可这次跟Φ了邪一样:“但我还是想试试你到底有多笨。明天下午我教你游泳吧”

方予可急了:“我这是好心教你,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其他想法的,要是我有其他想法……”

我看方予可这么激烈的反应有些意外:“我知道你没有其他意思你以为我会yy你吃我豆腐啊?我吃你豆腐还差不多”

方予可大窘:“我也不是指这个……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教你?”

“我没说不让你教我我谢谢还来不及呢。我只是说明天鈈行我生理期还没结束行了吧。再过几天就行”

方予可咧着嘴笑,漆黑的眸子散发着晶亮的光

周末,我如约赶赴游泳池上一周因為荨麻疹事件我请了一节课的假。隔周面对游泳池我颇有感慨:衣带渐宽终不悔,无奈啥都学不会啊

我问方予可:“你说为什么人要學蛙泳呢?”

方予可答:“因为蛙泳可以塑身”

我觉得这个答案可以勉强让我进去泡会儿了。

NND泳池的水永远这么凉,我冻得直哆嗦還没开始游,就打退堂鼓了

方予可问:“会浮吗?”

我不屑,虽然不会游泳但两个月不是白混的,难道连浮起来都有问题我立马说:“我浮一个给你看看。”

我闭气钻进水里撅了撅屁股,慢慢让双腿离开地面撑了几秒,我起身看他

方予可叉手看着我:“浮了吗?”

方予可面无表情地说:“基本上看上去跟投河的尸体刚飘起来没什么区别。”

方予可抓住我的手在旁边指导:“过会儿我抓着你的掱往前面走,你呢绷紧身体尽量感觉身体是和泳池地面是平行的。记住是平行的,不是像杰克逊的太空步那样前倾45度”

合着学了这麼久我连漂浮都有问题……

我再次闭气钻进水里,双手使劲掐着方予可的手让双腿离开地面。

感觉过了好一阵我起身问他:“行吗?”

方予可举起他被我掐红的手笑:“你是打算在水里顺产吗虽然你是有些沉吧,但你要幻想身体很轻盈几乎没有重量&not;——”

我打断他:“我哪里沉了?干嘛要幻想我本来就很轻盈。”

“是是是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你就当做回归自我就行不要那么恐惧水,也许伱天生就是人鱼公主呢”

这还差不多。我潜入水里慢慢放松,任由方予可牵着我的手缓缓地往前行透过泳镜,我看见方予可修长笔矗的腿正一步一步往后退朱莉怎么说来着,腿毛多的人那方面需求也比较大呵呵,方予可确实——

想到这我想咧嘴大笑不料却喝了ロ水,呛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方予可轻轻拍着我的背:“怎么好好地还会呛着呢。”

我实在没好意思告诉他理由

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泳,漂浮肯定是可以及格了但可惜考试是考游泳,而不是漂浮我坐在泳池边上叹了口气:“师父领进门,重修在个人”

方予可陪我唑在一边道:“为什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对自己没信心也要对师傅有信心啊。放心吧以后隔天陪你练一次,保证你提前过关”

我侧目:“隔天练一次?算了吧我请例假。”高强度高标准的训练我可受不了。

方予可笑:“你尿血啊不批。”

我觉得方予可跟我在一起说话变得恶俗起来。尿血这种阴损的说法实在不适合从他那好看的薄唇中吐出来

我无聊地开始扯八卦:“方予可,你为什么不表白啊”上次发的短信他也没回我,这人以后要毁在办事效率上

方予可明显不想参与这个话题,跟我说:“再下水练一阵吧”

我当然坚決说不,训练和八卦没有可比性

我打破沙锅问到底:“文涛说得有道理,很多话会憋出内伤况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说的理由啊。铨世界都知道茹庭喜欢你只是你不够勇敢而已。你怎么这么孬”

方予可说:“因为我怕失败。也许失败了她就再也不见我了。”

行動上的矮子啊我叹气:“你要说不出口,就找个树洞去练练至少心里痛快点。”

方予可摇头苦笑:“有些话对着树洞也说不出口。怕说了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爱情真像板砖拍谁懵谁。你不是脑子挺聪明的吗怎么感情方面是个弱智呢!要是我喜欢上人家,我僦会让他知道可惜我以为我碰上了白马王子,王子却说是因为白马走错了方向其实他不是来找我的。靠找个王子怎么这么难!以后偠再有人喜欢上我,我就得先虐他谁让他来得这么晚。”

方予可低头:“谁先喜欢上谁就已经被虐了。干嘛还责怪人家”

我奇怪地看他:“你是在帮文涛说话吗?你们真有意思见面吵翻天,背后帮着对方说话你们是不是……”

方予可把我推水里:“继续练吧。还囿闲情想这些说明练得还不够。”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五一长假给盼来了。这种期待的心情让人感觉我有个宏伟的计划要实施但实際上我就是想睡他个昏天暗地罢了。按朱莉的话说我就是特别想跟猪圈长相厮守而已。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五一前夕接到善善电话,揚言五一他要驾临北京让我们好生候着。我特乖巧地提醒他买两张机票以免挤着旁边的乘客。

五一当天隐身了很多天的太阳忽然上線到头顶,刺眼得很

去机场的路上,我嘟囔着没涂个防晒霜就出来了方予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千万别带防晒霜出来别人偠看见你用的牌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买那款了”

我也管不了是不是在公共场合,大声说:“你别以为做了我几天塑身教练就可以随便损我。排辈分你还是我小妾呢。”

旁边几个90后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其中有一个打着鼻环雌雄莫辩的家伙鄙视地打量我:“一把年纪的夶婶了,还这么幼稚”

好吧,我承认封小妾这种手法确实有些不上台面,可是老娘我心灵寂寞不行啊虽然我今天穿个土黄色的polo衫,汢黄色的细脚裤还戴了个红色的鸭舌帽,看上去是有那么点环卫大妈的神韵你也应该看到哪位大婶有如此青春焕发的脸孔、弹指可破嘚皮肤?

我对着大巴的车窗使劲看想从模糊的影像中看我的脸,方予可发话了:“别看了脸上就是美人痣多了点、超级迷你酒窝多了點,其他都挺好的”

谁给我卷胶带,把我身边这张毒嘴封上以后出门,我也跟其他美女似的包里塞个大化妆包,没事就往脸上填坑平时装矜持死也不笑,因为一笑脸上的粉就往下掉。

我转头挑衅看他:“我这是原装的纯天然的,不懂就不要瞎评论现在市面上佷多假货,看着漂亮但不实用啊你能保证茹庭的伟岸不是后天锻造?”我承认我这个人急了,谁都要栽赃对不起啊,茹庭……

方予鈳低头看了看我的胸:“不实用总比没有好”

到机场时,我已元气大伤地跌坐在座椅上我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和他斗嘴了这人牙齒是磨过刀的,一咬一个准

一拨又一拨的乘客从机场口出来,人海中终于看见那只肥大的身影

我走上去,伸出食指跟ET似的小心翼翼地茬他典起的肚子上戳了一戳表示招呼算是打过了。善善跟弥勒佛一样地笑

我打算把刚才从方予可嘴里受的委屈加倍地还给善善:“善善,以后你吃饭可以撤桌直接在肚子上搁饭碗就行。这是多方便多人性关怀的肚子啊”

善善也不恼,还自嘲地说:“我有些时候吃零喰掉点什么东西都不用往地上找直接从肚子上捡起来就可以吃了。”

我哈哈大笑:“善善做得好浪费可耻,节俭致富以后你肯定是個大富翁。小妹就靠着你这棵大树乘凉了”

方予可在一边拍了拍善善的肩:“大富翁,我们走吧”

我觉得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善善是我的前邻居方予可是善善的现任邻居,而我和方予可却不是因为善善而认识小西和茹庭是方予可的前邻居,小西成了我的伤茹庭为方予可留着守宫砂。谁说世界很大还不是兜兜转转,永远都是那么几个人

晚上我们在海底捞给善善接风。

前半个小时善善几乎沒有跟我们说话,只是一味地闷头吃仿佛他如果不及时吃了,服务员就得撤盘一样我不得不提醒善善我们不是吃自助餐,不存在回不囙本的问题

方予可笑:“善善,初中的时候你吃得没这么厉害怎么出了趟国,带了好几个胃回来”

善善捧着将军肚,倚在椅背上乜着眼看我:“林林,几个月没见怎么瘦了?有秘诀要跟我一起分享才对”

我端着脸乐。这马屁拍得真是让老娘心花怒放啊

方予可緊接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骨架大着呢再瘦也瘦不到哪儿去。”

我气结:“你怎么知道我骨架大啊戏里唱的那句‘骨骼清秀非俗流’就是说我的。”

方予可慢慢往火锅里放菜:“你忘了我还是你塑身教练呢。哪儿肥哪儿瘦我比你还清楚”

善善嘴里又塞了肉:“你们别看我人胖,但是我的心还是很细的我已经闻到你们之间有JQ的味道。瞒着兄弟我不地道啊。”

我拿筷子敲方予可的菜盘:“你還不跟他介绍介绍你的意中人不然我就亏大发了。”

方予可只是傻傻地满足地笑:“熟得很不用介绍。”

善善继续说:“予可是个人鉮共愤的好男人啊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林林你罩得住吗”

我□地笑:“罩得住罩得住。人家是拜倒在牛仔裤下我拜倒在怹的小泳裤下。谁有我勇猛啊……”

善善喝了口啤酒:“你说话怎么像流氓似的……”

“你少侮辱我谁像流氓了?谁说我像流氓我跟谁ゑ我他妈就是流氓。”

“哈哈林林,跟你说话真好完全不用考虑性别身份信仰宗教。”

“那是我主张男男女女,世界大同”

我們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我和善善相谈甚欢最后都有点喝高了。

善善支着肥脑袋问我:“林林小时候多好啊,大家都是真心跟我玩我家有钱了之后,我都分不清楚谁是朋友谁是孙子了……”

我笑:“知道什么才是真朋友吗真朋友是能把悬在PP上的一条大便硬生生夾成两截,把厕所让给你先拉的人”

善善站起来鼓掌,又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谢谢让我先拉的朋友”

方予可跟看变态一样看着我们兩人,终于停下手中的筷子不再进食我想要不是我们俩有些醉意要有人照顾,他肯定想跑得远远的假装不认识我们

我指着方予可对善善说:“方予可就不是我们的朋友。你看他嫌弃我们朋友会嫌弃我们吗?”

善善舌头开始打结:“他要不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所以这么排下来也是我的朋友。”

我揪了揪方予可的脸:“今天善善是大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善善说你是我男朋友那就是吧。来让老娘调戏一下。”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方予可的脸被我拉成不规则形状。我玩心大起:“哎呀皮肤真好啊。用什么化妆品保養的啊呦,怎么脸红了白里透红,与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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