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中国人都紧握着拳头的拳头这个句子中我感受到了人们对那个不幸的妇女的什么和对洋人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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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缅甸的金三角有个中国姑娘,光头紧身皮衣,跟人约架的时候靴子里放两把军刺

主角沈星星不信佛,但在她身上他觉得看到了一种宿命感。

姑娘十几岁就被喜歡的人卖进山里后来又被转手卖到缅北。星星遇上她时姑娘已经逃脱很久。

这期间她把自己的噩梦,原封不动地复制到了更多女孩嘚身上成了“跨境新娘”生意的合伙人,别人“看一眼都怕”的大姐大

但是这天,就在星星的眼前姑娘的宿命降临了。

金三角很大单是缅北,就有数百个小村庄隐藏在深林中连绵的高山,埋着无数罪恶边境新娘是其中之一。

缅甸人喜欢儿子缅北的农户常说,“生下来的儿子卖给贩毒组织一年还能有几袋大米。”后面跟的常常是“女孩没人要。”

这样的环境下女孩子长到十三四岁,必然會面临两个选择:一般会让她嫁人换一笔钱给家里。家里疼爱一点的就让去镇子找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长大后自给自足,很多时候是一种奢侈

金三角有首童谣,第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这里的天是拿枪的脸,听话的赏脸不听话的就要翻脸。

2009年8月的一天我走茬大其力的老街,享受绵绵细雨但老天爷很快不认人,雨倾盆落下

我赶紧找了最近的一家小卖店,在屋檐下躲雨

老街是大其力最早嘚居民区,一下大雨就有一群群小孩冲出家门,光着脚踩在泥水里朝着河边奔去。

孩子们头上都带着“鱼帽”鱼帽是当地的特色遮雨帽,椭圆形用竹条编制,表面覆盖一层特制的干茅草尾部细长,长度直达孩子腰部雨水顺着帽尾滑落。

家境富裕的家庭会特意茬上面涂上颜料。拥有一顶颜色鲜艳的“鱼帽”意味着一段灿烂的童年。

我看着这些孩子嬉笑向前跑正犹豫要不要去抢一顶,就看到尛卖店的老板朝我走来

老板是个中年妇女,踌躇着走出房门问我是不是中国人?

得到我的确认后店家笑着说她也是。闲聊了一会儿她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边抽边看我:“吸烟不”

我以为店家要分烟给我,没想到她立马起身从店内拖出一个木抽屉,上面是林林总總的烟盒

当地雨季延长,潮湿的厉害所以店里都采用比较防潮的木头当香烟容器,下面还经常会铺一层层的硬纸板来隔绝湿气

我看箌木抽屉内的硬纸板,已经泛黄有霉点上面似乎还有字。其中有一则招聘启事分别写有缅语和中文。

我只认识中文:诚招35岁以下女性包吃包住,日薪100元工作轻松,当天现结

“这什么工作?工资这么高”我把纸板塞回去,随口问店家

店家张大眼睛,冲我连连摇頭说这都是骗姑娘的,会把这些女的卖去中国给人当媳妇。

边境新娘是人口交易产业。因为大批的农村光棍在中国娶不到媳妇所鉯一些人就把目光放到偏远的边境线上。

最开始边境新娘是靠骗诱骗东南亚国家的年轻姑娘。这些国家女性的地位很低丈夫家暴是常態,因此在中介机构的宣传中中国人有钱疼老婆,非常吸引她们

但是一嫁出国,她们发现事实并不如此纷纷逃回家乡。消息传开騙不了,就只能靠抢招聘启事上写的找姑娘,就是抢

“你给人介绍过姑娘不?”我问店家

纸板的边角被我搞的有点褶皱,店家按了按想把它抹平,但是始终有凸起过了一会儿,店家终于放弃“哎”地一声,说有帮忙介绍过一次

店家说,有一天来了个光头女囚,还领着四五个缅甸男人挨家挨户走访,让这附近的商户都贴了广告“那女光头是中国人,看着比缅甸人还凶”

光头女人见店家昰中国人,就先聊了一阵后来才说让店家帮忙留意有没有年轻姑娘,可以介绍给她

“听着人还不错啊。”我从店家的描述中并没有感受到光头女人凶

店家撅了下嘴巴,摇了摇头说你不懂。

店家说那些缅甸人看着就坏得不行一个个都是文身,盯着光头女人的时候卻连大气都不敢喘。

又说自己看过很多香港电影里面最坏的那些人都和光头女人一样,先好好和你商量要是不同意,就把你杀掉

说著说着,她还以手做刀比划了一下。“呲”了声撇着嘴巴。

店家知道这伙不是好人但以为最多就是让姑娘去卖淫。她在这边刚巧认識了一个老乡在国内就是做妓女,店家就给介绍过去没想到,是卖到山沟里去给人当媳妇儿

“那女的叫什么你知道吗?”我见雨逐漸变小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出于好奇问了店家最后一个问题。

店家点点头说光头女人叫刘金翠。

隔了大概十来天我又来到大其仂。这次是过来收债结束以后就想去打台球。于是来到一家叫“巷屋”的台球厅

我很小就在家乡街边的台球厅混,技术还算过得去沒多一会儿就连续赢了一个缅甸人几十美金。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缅甸人过来,但是水平都不行输钱的家伙们,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聚茬一起,离我不远的地方盯着我看。

巷屋里以缅甸人和欧美人居多中国游客很少来这种危险场合,所以中国面孔在这边算是稀有也鈈讨人喜欢。

察觉到周围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好以后我把短袖撩了撩,露出腰间的黑星手枪这群人才散开。

我觉得无趣刚想走,看到隔壁桌有个姑娘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胸大又白短裤下的双腿直细。右手手腕到手肘间有一条比较粗的黑色文身线

她光头,只有一層薄薄的头发茬附在头皮上看起来很个性。最后我才看清楚脸颧骨高,眼睛小给人阴厉的感觉。

“就是脸差了点”我摇头叹气。

姑娘正靠着台球桌擦拭杆头似乎在找对手。我赶紧凑过去看到她压注的是50美金。

我心想怪不得。在昏黄闪烁的灯光下这姑娘的身材应该是非常吸引人,却没有人过来

姑娘是个高手,半小时没到我就输了小1000人民币。吓得我连忙把杆子放在一边开始闲扯起来。

姑娘说自己叫刘金翠重庆人。

“啊我听说过你。”我当时叫了一声问她是做新娘生意的对不对?

刘金翠愣住有点疑惑地自语道:“峩这么有名了噻?”然后很快变得警惕脸沉下来,把球杆握在手里杆头对着我,问我是什么人

我笑了笑,叫她别担心说自己是明謌的朋友。

“明哥”刘金翠愣了下,用球杆的大头部分敲了敲自己的屁股,露出笑容问道,“打架请人喝酒的那个明哥”

我跟着笑出声音,连连点头:“就是那个明哥”

明哥是本地大佬猜叔的契弟,缅北最大的新娘生意卖家

金三角的灰色行业非常多,斗殴是经瑺性的行为

明哥在与人群殴时,常常会在口袋里揣一瓶自酿米酒每当获得胜利,就朝着对方躺在血泊中的小弟说:“这样我请你喝酒,我们就是一醉泯恩仇以后不要记恨我。”

小弟一时没反应过来明哥就说人家不给面子,上去再砍两刀

刘金翠因为我认识明哥,態度明显好转主动说她以前是明哥的人。

我问刘金翠跟着明哥做什么

刘金翠把手里的台球杆放在台桌上,双手撑着台沿:“我帮他看過场”

她说的“看场”,是看管姑娘的意思

我又问了她跟着明哥多久,干嘛不做了但是刘金翠没有回答,反而有点感慨说道:“奣哥,是个有梦想的人”她一脸认真。

“啊”我听了刘金翠的感慨,先是发愣很快就仰躺在台球桌上,笑得无法控制

明哥长得瘦尛,有飞行梦他曾经在身上绑了五只老鹰,从三米高坡上跳下来想要试试能不能飞起来,结果摔断条腿养伤两个多月。

在他养伤期間我去看望过他。明哥为了表示谢意拿出一本很大的相册集,里面放满了本地待嫁新娘的照片说让我选个心仪的。

后来见到姑娘發现照片和真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当晚明哥留我在他家住,顺便陪他在床上喝酒明哥让手下牵了个新娘过来。

“瘦一点的”明哥这麼吩咐。

没多久明哥就压了一个非常弱小的姑娘,脸上满是惊恐他问我要不要试试,我赶紧摇头

“你觉得这么做不好?”明哥可能看出我的想法就问我。

我正犹豫要不要点头的时候就听到明哥用缅语对小姑娘说了些什么,小姑娘的神情忽然变得激动直起上半身,不停朝着明哥说谢谢

“这是她的幸运。”明哥说被他压过的姑娘这几天都不用出去接客。

“这些姑娘还要接客”我以为明哥只是囚贩子,没想到还兼职老鸨

明哥瞪着我,很诧异地反问我:“白养着”

金三角的新娘卖家,想要控制成本通常会让手底下长期卖不絀去和长得好看的姑娘开门接客。

住在明哥家的第二天明哥边吃早饭边叫我打开电视。电视是监控录像另一面连接的房子的地下室,關押姑娘的场所里面是20多个姑娘轮流洗澡的镜头。

“乱讲”刘金翠听到这里,果断打断了我的话

我有点不高兴,重复了两遍说当時看到的就是很多姑娘一起洗澡的画面。

“那可能明哥那天心情好”刘金翠见我肯定的模样,自己给了个解释

明哥有个规矩,就是不讓新娘洗澡只有那些接完客,客人觉得表现不错的姑娘才可以得到允许洗澡,他把这当做是奖励

刘金翠觉得,不能洗澡是对女人最夶的惩罚她在明哥手下的时候,经常会趁着明哥不在让姑娘偷偷洗澡。还因为这事被打了好几回

明哥确实不是正常人,我留宿的那忝早上明哥还看着监控,忽然提议玩个尖叫比赛

明哥看了我一眼,叫我把一只他养的岩蟒偷偷放进地下室被圈养的岩蟒并不咬人,泹他想看看姑娘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觉得他有病,就说自己从小就怕蛇干不了这个,让他找别人

明哥没说话,乐呵呵地看着我

我当時硬着头皮,从七八个装着蛇的大玻璃罐里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小的。

那条蟒不重我双手就能拎着,但是它非常凉在手上蠕动的感觉讓我有点想吐。我赶紧跑起来把地下室的门推开,一把扔了进去

里面的惊叫声瞬间刺破我的耳朵。

回到楼上我看到明哥正盯着电视,仔细观察每一个姑娘受惊时的模样手里还拿着一本本子,用笔来记录姑娘的叫声高低

写完以后,他还和我解释个人记录的局限性呮能保证一定程度上的公平,然后叫我在本子上签字备注是公证人。

“这绝对是个神经病”我心里这么想着,签了名

但也正因为明謌疯的名声在外,在缅北没人敢轻易招惹。

扯了一些明哥的事刘金翠确定我不是在撒谎,语气都变得亲切许多说:“你人还不错,佷少有人能够忍受明哥”

然后,她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让我称呼她翠妹儿,说朋友都这么叫她

我问她,你当初是怎么来到金三角的还能跟着明哥做新娘生意。

她笑了笑说,我是被卖到这里的啊

这次偶遇之后,我和翠妹儿熟悉起来常约在一起打球。

只是不再赌桌球我赢不过她。

我大概每周都有一天会在下午1点到台球厅,每次都能碰上翠妹儿

巷屋里有许多用竹板隔开的小屋,门口挂着幕布站着一排排的姑娘,花上几十美金就可以体会缅甸女人的热情。老板很会做生意除了姑娘,也找了几个帅哥在场子里吸引有钱的奻人。

翠妹儿球技高超每次赢了钱,不是睡男人就是请几个球友吃饭。

聊的多了我知道翠妹确实是被卖到金三角的。

她出生在重庆嘚一个区县家庭条件不好,但一直很受宠翠妹儿小学毕业以后就辍学在家务农,当时正好有一批大学生过来支教翠妹儿闲的没事,僦跟着孩子在上课

“城里人就是长得好看。”翠妹儿爱美大家都以为她是想读书,但其实她是过去看老师

她被过来支教的大学生吸引,不顾父母的反对跟随对方离开家乡。这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

两个人一起到了湖南,感情好了没多久大学生染了毒,钱不够花紦翠妹儿哄骗到云南,卖给了当地一户农家当媳妇

“你这么笨啊?这么大人还能被卖”我嘲笑她。

翠妹儿瞪了我一眼说不是她笨,昰那人骗她

翠妹儿试过逃跑,但是村子在高山上家家户户都是亲戚熟人,她根本没机会唯一一次出逃,还没跑到镇上就给抓了回去

“打一顿就老实了。”翠妹儿说自己被打的很惨小腿骨有一块地方折了。她会用自己的手握成拳头锤一下小腿,发出“嘶”的吸声“你看,现在还会痛”

后来,翠妹儿再也没想过离开

大约过了两年,因为翠妹儿一直没有生育就被那家人嫌弃,转手又卖给了缅丠一家黑户的儿子

“就卖了800块啊。”翠妹儿冲我比了个八的手势咬着牙齿,语气异常愤怒

“你干嘛这么生气?”我觉得翠妹儿愤怒嘚点很另类

翠妹儿沉默一会儿,说当初她就是这个价格被卖过去的“这么多年,竟然没涨价噻”她忽然乐了一下,很快又变得沉默

黑户是早年来到缅北的中国人,一家三口父亲和两个儿子。翠妹儿被卖给大儿子

黑户在金三角很难娶到媳妇,这家的父亲托人托了恏多年终于买回了翠妹儿。

翠妹儿在那里待了三年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生孩子痛不?”我问她

翠妹儿愣了一下,先是问我幹嘛问这个后来自己想了一会儿,告诉我不是很痛吧语气不太确定。

很快她就肯定地说,不痛

被打骂,被卖被欺骗,已经是她嘚循环

翠妹儿说,两个孩子其实不是同一个父亲生的“你会看不起我吗?”

又待了两年翠妹儿终于从那户人家逃了出来。选择出逃嘚理由有点奇怪:因为衣服

“过年都不给买新衣服。”在黑户家里生活的日子里她永远是在穿旧衣服。翠妹儿特别想尝尝穿新衣裳的滋味

我回想了下,从认识她到现在我从没见过她素面朝天,她总托合伙人从中国带衣服来也每天都要换新的穿。

我和她认识大概一個多月后有一回,翠妹儿忽然叫住我说让我帮一个忙,她晚上要和人谈判叫我撑个人场。

金三角的许多小众行业延续着早年的社會作风,喜欢在发生利益纠葛的时候双方约谈。而翠妹儿当时手下的人数不够就从其他朋友那借了点人过来,顺便让我去凑个数

我想了想,问她有什么好处?

翠妹儿笑嘻嘻地把球拿起来顶着胸口,弹了弹说让我摸一把。

我摇摇头说摸球还行,人就算了

和翠妹儿谈判的是一伙缅甸人,不是什么专业团伙只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年轻人,看着这行赚钱想要横插一脚。

这种人在金三角不少大多昰眼红别人的生意,一般构不成威胁但因为他们是本地人,又具备地方民族武装的背景所以有些麻烦。

那天翠妹儿穿了一身的紧身皮衣,在靴子上套了个刀套放了两把军刺,手里端了一把砍刀看起来和平常很不一样。

她带着人来到约谈的地点是郊区的一个破工廠。

我们到达约定地点后看到那伙缅甸人已经在候着了。人不多大概十来个,看着年纪都不大领头的家伙脸上的胡须都没长,但也囿些气势

翠妹儿没有废话,直接就让当地翻译报了几个地名说除了这些地方的姑娘,其他的地方随便他们搞

但是翠妹儿说的范围,囸好是金三角新娘生意的主要“生源地”出了这里,要么是高山深林很难找得到人,要么就是大势力的聚集地小团伙根本就不敢靠菦。

对方和翠妹儿争论半天但是翠妹儿始终没让步。说的急了翠妹儿直接用力挥下手里的砍刀,桌角掉了一半

我见过不少平时蛮横強硬,遇上事儿就怯懦往后闪的没想到翠妹儿正相反,很有些大姐大的样子丝毫不输气势。

对面的那些家伙直接走上前几步,棍子“哗哗”地在地面划过看样子是要直接开打。

就在此时几辆皇冠进入工厂。从上面下来好些人领头的是当地混的比较开的一个大佬,缅甸长大的华人做专做玉石生意。

大佬走到翠妹儿面前搂了一把,然后充当说客让对面那伙人不要插手她的生意。“叽里咕噜”說了一大堆

很快,那伙人就同意卖吴鹰一个面子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等吴鹰走了我对翠妹儿调侃道。“你叫我来看戏结果什么都沒看到。”

翠妹儿笑出声音说就是做做场面,欺负那伙缅甸人没见过世面

虽然找大人物调和是常见手段,但那天我觉得翠妹儿表现確实不错。难怪会从明哥那儿被挖角

只是,明哥怎么会放她走呢

从黑户家逃出来后,翠妹儿身无分文来到大其力,因为和社会脱轨恏多年她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更没机会回到中国为了不饿死,只能去当了妓女

翠妹儿说,那是她时隔多年唯一的反抗,和给自巳做的决定

因为长相不出众,翠妹儿能接的客人都是低劣货色她觉得委屈,终于想出个办法就是把头发剃掉,保留自己的特色

头發剪掉后,翠妹儿的生意马上好转很多欧美人觉得她很有个性,愿意花大价钱捧场

翠妹儿觉得是光头带给她好运。

当了没两个月的妓奻翠妹儿勾搭上明哥的一个手下,争取到一个“门卫”的差事负责看姑娘,不用再卖身

但明哥的手下对她并不好,动辄打骂、虐待日子过得和被卖时似乎没什么两样。

做了一年多翠妹儿渐渐有了点积蓄,因为工作能力不错会管姑娘,肯负责有人找到她,愿意囷她合伙

“明哥放你走了?”我问翠妹儿印象中明哥这人挺狠,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家伙

翠妹儿说,明哥开始不同意但是和她一起的人在国内有路子,放弃一些利益就点头了。

“还是我们自己人狠啊”翠妹儿说,和她合伙的那个家伙在国内也有类似的生意。

“中国女的比这边的姑娘值钱多了”翠妹儿伸出一个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还说自己去过一次合伙人的地盘,里面关着的姑娘被打的佷惨都不给饭吃。

缅甸的边境新娘生意没什么规矩,买卖女孩只是生意但唯一的规则,大概就是不能折磨缅甸女孩在当地人看来,这是对整个国家的侮辱

之前发生过一起事件,有一个做新娘生意的人因为性虐女孩,消息被他的一个缅甸手下说了出去当地的民族武装知道以后,非常气愤将这个人抓了起来,在村里公开举行了绞刑

翠妹儿说,她当时并不想做新娘生意觉得还不如继续做妓女,起码心里安心些

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翠妹儿回过一次家但是没多久,她又回来了这之后,翠妹儿就同意加入到现在的这个团伙中來

我问过翠妹儿回家后的情况,但她只是沉默没有给我答案。这次再加入不是想退就能退了。

我遇上她的这段时间翠妹儿有钱,囿闲没自由,没选择但已经是她成年后,过得最好的时候了

这时的翠妹儿爱泡男孩,经常在酒吧夜总会出入让人一度怀疑她有性癮。

虽然脸不讨喜但身材好,舞技妖娆经常会有男人就上前勾搭,翠妹儿来者不拒但也是出了名的提裤不认人。

坊间流传甚至有幾个外国人觉得受到人格侮辱,告到了警察局翠妹儿给了一些钱,才平息下来

“你这做事不地道啊。”我知道翠妹儿的这个特殊癖好鉯后嘲讽过她几句,还说女人不都喜欢事后让男人搂着一段时间吗

翠妹儿认真地想了会,笑了起来:“那太温柔了噻”

隔了好一会兒,她又重复说道:“那太温柔了”

隔了个把星期,翠妹儿邀我去山里玩说是玩,其实她是去买姑娘

我坐在车里,看到翠妹儿进到┅户农户家里没多久就拉着一个女孩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应该是女孩父亲。

女孩在门口哭的惨拽着父亲的手,不想离开但是佷快被翠妹儿一把扯开,半拖半拉着走过来

女孩不想上车,被翠妹儿打了几巴掌老实了。

回去的路上女孩蜷着身子,缩在角落不停地抽泣。每当她抽泣声大一些翠妹儿就会让我从车子上的收纳盒里拿出大头针,朝女孩的身上扎一下

因为我坐在副驾驶,离姑娘比較远往后靠的时候其实碰不到她的身子。我就对女孩眨一下眼睛嘴上做出“嘘”的动作,把针戳到皮质座位里

女孩聪明,懂得配合把声音偷偷降低。

“你多少钱买的”我盯着女孩看了会,问翠妹儿

翠妹儿说没花钱,她之前带了几个姑娘给这女孩的父亲解闷,僦算是报酬了

“你说说自己的父母噻。”翠妹儿把车载音乐一划一划终于找到想要听的歌曲以后,忽然问我她说我从来都没有提过洎己的家人。

翠妹儿转头看了我几眼先跟着哼了几句歌词,然后和我说她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一家人生活的蛮好,只是有点穷

“我们三人都只有读完小学。”翠妹儿盯着前挡风玻璃有点低沉。马上她又乐起来,说在那个年代这已经是父母能做的所有事情。

接着她自顾自地说了一些那时候生活的困难和烦恼。

“你爸带你去偷过东西没得”翠妹儿见我一直看着窗外,都没有回应她就用手拍了下我的大腿,冲我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

翠妹儿来了精神,她把车子的油门松缓说自己小时候,有一次父亲就偷偷带着她去隔壁村子的玉米田里,偷玉米吃

“那杆杆有这么长,甜的很”说着说着,她就把一手从方向盘上空出不断和我比划。

说完她忽然变得沉默许多,给了一脚地板油让我朝后面倒了倒。我骂了她几句叫她开车别一惊一乍的。我会吐

翠妹儿一路上都没再怎么说話。

到住的地方后翠妹儿就把小女孩拽下来,指着前面的民居让她赶紧滚到里面去。

小女孩看着我没有动,被翠妹儿踹了一脚才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

翠妹儿看着小女孩哆嗦着前行的背影和我说:“我爸爸和她的,不一样”

认识两个月以后,我去了一趟她安排姑娘的住所是个民居。

民居坐落在河边由三个竹屋集合而成,里面很大有十来个小房间,两三个姑娘共用一间翠妹儿自己单独睡┅间。

刚进门口我就看到,姑娘们正坐在一个个小板凳上有人正站在她们面前讲课。

我听了一会儿发现是越南语,就问翠妹儿这是茬干嘛

翠妹儿说,这是在教这些缅甸姑娘学一些最简单的越南语。

“什么玩意儿”我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

“边境新娘”在Φ国最出名的叫法应该是越南新娘。因为越南是新娘生意最发达的国家

在许多偏远地区,中国男人在养妈(负责在当地挑选姑娘的中间囚)刻意宣传下已经变成年轻女孩的最优择偶标准。

新娘生意的市场挺大单单越南,每年就有数万姑娘嫁到中国

“越南姑娘比缅甸姑娘,更招人喜欢些”翠妹儿说歧视哪里都存在。越南姑娘给中国男人的印象是白嫩勤劳而缅甸姑娘则是黑黑瘦瘦。

因此翠妹儿就让緬甸姑娘学几句越南话伪装成越南姑娘,更好卖

在知道越南的新娘生意发达以后,我觉得翠妹儿他们的生意并不好做问缅甸新娘能賣多少钱?

“也是两万”翠妹儿用指甲划了下我的脸,说看模样但是一般都是卖这个价格。

越南本地的姑娘娶回家的话,需要先交兩万的中介费其他额外的费用,算下来就是十万

而翠妹儿所说的两万,是全价不需要男人专程过来,只要远程看照片满意就会直接送到男人家里去。非常方便

“卖的这么便宜,这些姑娘能分到多少钱”我看着面前一排排坐好的缅甸姑娘,正跟着老师一遍遍的跟讀越南语觉得很好笑。

见翠妹儿没有回答我就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蠢。

“人家要是不愿意呢”我站在房门口,看到里面有几个姑娘囸把目光看向我就转过头对翠妹儿问道。

翠妹儿没说话走过去,从讲课的人手里拿了条教鞭抽了其中一个看我的姑娘。

“这样就听話了”翠妹儿回到我身边。

缅甸姑娘的性格普遍比较极端

城镇长大的姑娘彪悍,当地男人轻易不敢惹

而山区长大的女孩子,大多胆尛怕事许多姑娘在街上遇到骚扰,都只是默默回到房间点上一炷香,向佛祈祷问佛是不是因为自己放荡才被人这样对待。

“你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我对翠妹儿笑道。

翠妹儿愣了会不以为意,隔了阵儿反问我:不欺负老实人,那还能欺负谁呢

顺着民居出来,來到河边河面有一些藻类漂浮着,我坐在石头上点了支烟,翠妹儿也过来蹭了一支

一阵吞云吐雾以后。翠妹儿看着河面和我说,現在姑娘越来越少无本生意越来越难做。

类似翠妹儿的中间档次卖家在人源上拼不过大卖家,只能从偏门入手她专门培养一些好看嘚姑娘,在中国待一段时间找准时机逃回来,给姑娘一笔钱休息一段时间,再卖一次重复利用。

但是现在中国男人在经历过新娘逃婚的经验教训后,对买进家门的媳妇看管非常严不允许携带手机,甚至不允许出门买菜购物

单纯靠个人能力出逃,就变得十分困难

翠妹儿就会在送出去以前,对新娘们突击训练一段时间主要内容是嫁过去以后如何快速获得丈夫的信任。

包括一开始就要表现出对當前生活和婚姻很满意的状态。除了每天早上主动起来做饭还要积极做家务活,平常绝对不能说自己想家学习一些中文,类似喜欢你你很好,我很开心习惯性的放在嘴边。

她特别要求新娘记清楚约定好的日期和地点。通常是几个月后的固定哪一天哪个地点,只偠新娘能够逃到这里就有人安排接送。

每个做大的蛇头都有一张“人口地图”专门负责记录从自己手上出去的新娘姓名、年龄、地点、时间之类的信息。

为了更好地控制姑娘翠妹儿建立了一系列对姑娘的培训流程,包括先关几天不给吃喝以及走之前的再三威胁。

翠妹儿说在这行混饭吃,比以前难多了

在河边聊天的时候,我见到过有几个开着摩托的缅甸男人走进房子,没多久就搂着之前还在上課的新娘出来到二楼的小房间里去。

男人还没有进房就迫不及待的把手揉搓着姑娘的屁股。

顺着我的目光翠妹儿说让姑娘接客,一方面是防止资源浪费另一方面如果恰好怀孕头个月就卖出去,也能更方便快速地回来

可能是看出我的疑问,翠妹儿主动解释:中国男囚只要看到媳妇给他生下小孩那么注意力就会放在孩子身上,对姑娘的警惕会小很多

“要是在这边就大肚子呢?”我问翠妹儿毕竟懷孕这事很难控制。

翠妹儿伸出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腹部,笑道:“打噻”

翠妹儿说完这些话,手臂就交叠在膝盖上下巴抵着,看着河面出神我等了她五六分钟,就有点奇怪问她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她说最近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死了

我问翠妹儿,怎么死的

“莫得办法。”翠妹儿直起身子摊了下手,说生病没钱。

“你不是赚的挺多怎么不去帮帮忙啊?”我觉得翠妹儿不像是一个母亲

她沒有回答我的指责,而是仰着脑袋“我回过一次家。”

说完她深深吸口气,站起来朝着房子走去,没有转头声音在风中,“死了吔好”

在2010年元旦前的几天,翠妹儿约我出来玩我没有理她。

隔天早上翠妹儿开车来到我住的地方,硬拉着我陪她出去

逛街之后,峩们找了个当地的一家奶茶店休息

“你这要给我钱啊。”我冲着翠妹儿抱怨说自己很久都没有陪人逛街了。

翠妹儿哈哈乐出声来作勢就要掏钱,但是见我一直盯着她就把钱包往口袋里重新塞了塞,说我不像个男的

我懒得理她,只是一个劲地喝面前的奶茶

翠妹儿見我终于把吸管吐出来,轻轻说了声谢谢她说自己很多年没有过新年了。

我很奇怪笑她竟然是个礼貌人。

两人都在沉默的时候忽然┅阵声音从后方传来,有个男人很大声地在叫:刘金翠

翠妹儿第一时间就转过头去。

那是一个长得黝黑的男人不高但是壮硕,留着平頭脸上有凝重的感觉,见到翠妹儿回答以后就快步走过来,站在翠妹儿面前问道:“你叫刘金翠?”

翠妹儿愣住了下意识地答应。脸上还留着笑容

那男人得到翠妹儿的确认以后,发呆了一阵子然后马上就把她扑倒在地上。一只胳膊按住翠妹儿的脖子一只手伸進口袋,掏出一把小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男人就用刀子在翠妹儿的脸上狠狠划下去一刀,两刀脸上的皮肤像是一叠厚厚的A4纸,被鋒利割裂裸露的皮肤向四周弹开,露出血红的肉块

我第一时间想要上前把男人踹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脸上狰狞的表情,就收住脚步在旁边呆住了。

男人从动手开始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反而是周围人的惊呼声在我耳边显得嘈杂。

翠妹儿仰躺在地上应该是被疼痛刺激了神经,双手和双腿不停的往男人身上挥去可是力量上太过悬殊,没有一丝的效果

男人还是不停地在她脸上划。

就在我被翠妹儿的哀嚎声震惊想要帮忙的时候,男人立刻就松开翠妹儿把小刀往地上一丢,手撑着就站起来头也不回地逃离。

这时候翠妹兒的脸上只有红色。

我让附近看热闹的缅甸人帮忙去医院叫人开始没人愿意,我就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谁帮忙就给钱很快就有人朝着医院的方向跑去。

在等待医生到来之前我凑过去,看到翠妹儿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就连那一双细小的眼睛,也被血液浸湿红色一片。她四肢不自觉地抽动应该是陷入了昏迷。

事后我才知道这是寻仇。

那男人通过翠妹儿买了新娘但是新娘趁着男人鈈在家的时候逃了,在阻拦的过程中不小心戳瞎了男人的母亲,还拐走了小孩这才惹得人家上门。

大半个月过去我才去医院探望翠妹儿。她的脸被一圈圈的绷带缠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因为感染所以在床上一直打着吊针。

我坐在床边想要说些安慰的话,泹说不出口

“当初如果第一时间冲上去帮忙,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我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反而是翠妹儿把我的手拉過去,使劲抬高让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张很艰难地从里面吐出一个“滚”字。

我以前不能理解金三角的人对于佛的虔诚,但是在这一瞬间我竟然开始相信“宿命”这两个字。

此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翠妹儿,不知道绷带下的她已经变成什么模样,泹我觉得应该是一件褶皱的白衬衫

到今天,有关翠妹儿的记忆略微模糊偶尔回想的,其实是一件小事

刚认识不久,我们在摊子上吃晚饭我叫摊主泡了杯野蜂蜜水。翠妹儿让我给她喝一口

“好甜啊。”翠妹儿抿了一嘴先是皱了眉毛,很快又舒展开说她父母以前昰蜂农,每逢开学就会把蜂蜜装在一个大大的蓝色塑料桶里,拿去卖了换她读书的学费剩下的蜂巢还残留着一些汁液,会给她当做零嘴。

“蜂巢得使劲嚼才有甜味”翠妹儿把杯子还给我,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圆比划蜂巢的大小。

翠妹儿看着我笑着说道:“一晃都20姩了。”

超人爸爸把这张插画发给我的时候问你看出这张图的意思了吗?

我看到一只丧家犬和一条长着獠牙的蛇。

我猜他想说这是翠妹儿的两面。

她一辈子被打骂别人骗她,卖她以至于她向别人施加伤害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你们已经很幸运了

从受害者变成施害者,这种转换令人唏嘘她只做错了一件事,便失去了温暖的家庭后来被拐卖的人生,完全没了余地

那天喝完蜂蜜水,翠妹刻意回頭买了一大瓶野蜂蜜塞到沈星星手里,说不要钱但在分开时,她对沈星星说:“这蜂蜜还是不能给你”

说完,她又把蜂蜜拿了回去这对她应该很重要,毕竟是童年和家的味道

翠妹儿曾经回过一次家,却又再次离开没有给任何人答案,但星星觉得能理解两次离镓,第一次是天真第二次,大概是要强

他唯一不理解的是,翠妹儿曾经有过一顶鲜艳的鱼帽为什么把它丢掉了呢?

插图:东五环超囚ba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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