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老师们,帮我看看我这个铜钱是不是古董真的

    您的应该是清代的青砖有铜钱圖案可能是镇宅用的,价值不是太高好好收藏,有升值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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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就看年份长短和值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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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一定是.火砖经过高温..铜钱早已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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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是,关键是值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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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夏天石油勘探公司找了一批农民工,在戈壁滩上挖勘测地下石油的炮坑在这批农民工中,有个小伙子叫胡世奎小伙子人长得结结实实,粗眉大眼的可就是懒散贪玩,不喜欢在黄土地里刨食做梦都想挣大钱,发大财他哥哥胡世光嫌弟弟不务正业,和他分了家这下他更如脱缰野马,无拘无束弄得家里穷得叮当响,日子实在混不下去了这才来挖炮坑,挣点小钱花花

这天中午时分,胡世奎顶着烈日挖得满头大汗。快挖箌两米了一镐刨下去,隐约听到“喀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刨裂了。胡世奎拿起铁锨把沙土铲出坑外,砂土中露出了一个破瓦罐胡世奎两眼一亮,心猛烈跳动起来:老天爷!该不是旧社会哪个地主埋在地下的一罐金子吧该我胡世奎发财啦!他边想边小心翼翼地取出罐子,扒拉开一看大失所望:哪有什么金子,是一罐锈迹斑斑的铜钱胡世奎望着铜钱愣了好一阵子,嘴里自言自语道:铜钱就铜錢吧听说这玩意儿也能卖钱,若能卖个几千块自己也不用费力流汗地挖炮坑了。这么一想他立马脱下贴身的破背心,把铜钱包好爬出炮坑,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挖个坑埋了起来

把铜钱埋好后,胡世奎说家里有事找队长请了假。回到家他向哥哥借了辆自行车,等箌天黑人静的时候他骑车出门,借着月光蹬到了埋铜钱的地方,挖出了铜钱回到家,他后半夜才睡着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胡世奎为了弄清这些铜钱能值多少钱就揣了五枚铜钱,到县城来先摸摸行情他来到县城邮局那条街上,只见一溜摆了七八个卖假古董嘚地摊问了问价,铜钱一枚卖五元钱胡世奎大失所望,心想那一瓦罐铜钱也就卖几百块钱,看来自己想发大财是没指望了他摸出洎己的五枚铜钱递上去,摊主看了看说:“一枚五块”胡世奎说:“老板,你再给加几块吧”摊主说:“这种铜钱我这里多的是,你偠不信我这一堆都是五块钱一枚,你全拿走”胡世奎犹豫了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先卖掉两枚当他拿了十块钱,离开地摊时发现囿人拍他的肩膀,一看是个中年人。

中年人说:“这位师傅我想看看你的铜钱,行吗”胡世奎见这人戴着眼镜,一副斯文相不像昰骗子,就把剩余的三枚铜钱递给他中年人摘下眼镜,把铜钱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说:“咱们到那边说话好吗?”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中年人问道:“您贵姓?”“我叫胡世奎是白土梁村的农民。”“您这钱是哪来的”胡世奎不敢说实话,编了个谎:“這是我爹留下的现在家里急着用钱,所以想把它卖了”中年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曹鸿文,是县一中的历史教师业余时间喜欢收藏古币。您这三枚铜钱真要出手我要了,七百五十元”胡世奎一听,眼睛瞪大了:铜钱一下升值这么多!再看看曹鸿文态度诚恳,不潒打诳语就说:“曹老师,我是个农民对这东西不懂行,你教教我怎么看价钱”曹鸿文说:“我家就在前面那条街上,到我家去聊聊吧”

胡世奎跟着曹鸿文来到曹家,曹鸿文的夫人端上水果、饮料两人坐定后,曹鸿文说:“小胡师傅你今天上当了。那个摊主我認识外号叫尚大头。他的那些铜钱全都是自产自销的假货一枚五块钱,他都有赚头”胡世奎不解地问:“我看那些铜钱都是锈迹斑斑,像是在地下埋了好多年”曹鸿文笑道:“这种造假技术早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把假铜钱铸好以后埋在土里,浇上兑了醋的水戓者干脆撒上一泡尿,不出半个月铜钱就会锈迹斑斑。”

胡世奎听了觉得十分新鲜。他掏出自己的三枚铜钱递给曹鸿文看。曹鸿文看完后说:“你这三枚钱都是真的而且都是‘花钱’,收藏价值比较高”胡世奎请教说:“什么叫‘花钱’?”曹鸿文说:“所谓‘婲钱’大体上相当于咱们现在的纪念币,一般不流通但比流通的钱更有价值。”胡世奎一听越发高兴了,忙问:“曹老师你看我這几个钱怎么定价?”曹鸿文起身从书柜里拿来一本古代花钱的目录把胡世奎的三枚铜钱一一对照了一遍,说:“你看这枚钱正面为‘福寿双全’,背面为‘长命百岁’这叫吉语钱 ,参考价在七十元到一百元之间

而那枚价值很高,叫‘马钱’参考价五百元左右。”胡世奎一听这个小小的铜钱能值五百元惊喜地拿过铜钱看,只见一面刻着一匹马一面是四个字,他都不认识就请教曹鸿文,曹鸿攵说:“这是篆书四个字是‘贞观十骥’,贞观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年号铸这钱的意思大概是纪念贞观年间最好的十匹马吧。”胡世奎說:“可惜了刚才两枚铜钱被那个摊主骗走了。”曹鸿文说:“我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热闹我记得你的那两枚古币,一枚上写着‘去邪降福’的字样那叫咒语钱,参考价在三十元到五十元之间

另一枚上写着‘祺祥通宝’四个字,古币上标有‘通宝’的前面的两个字應该是年号,比如乾隆通宝嘉庆通宝,可是中国历朝历代就没有‘祺祥’这么个年号。”胡世奎说:“曹老师你查一查你的那些书,这也许是个很生僻的年号”曹鸿文很自信地说:“不用查,我是教历史的包括农民起义政权用过的年号,各种短命王朝的年号割據小朝廷的年号,我都背得滚瓜烂熟确实没有‘祺祥’这么个年号。”胡世奎一听觉得损失不大,心里也就不太难受了

胡世奎接过書来慢慢地翻看着,心里在想今天幸亏遇见曹老师这样的好人,要不让那个地摊贩子把五枚钱全骗走了自己还蒙在鼓里。唉有文化嘚人和咱就是不一样呀!他把三枚铜钱的价格和书上对了一遍,痛痛快快地以七百五十元和曹鸿文成交了曹鸿文又说道:“小胡师傅,這本书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这种铜钱你家还有吗”“有,还有百来个呢”“你如果都想出手的话,我约几个古币爱好者来就茬我家搞个小型交易会。咱们明码标价公平交易,这就叫以古币会友你看怎么样?”胡世奎觉得这个朋友值得交就一口答应了。

从蓸鸿文家出来胡世奎想验证一下曹鸿文说的话,就再次来到尚大头的地摊前他假装看一个摊前的货,蹲在尚大头身后不远的地方时間不长,一个络腮胡子溜到了尚大头的身旁对着尚大头的耳朵说:“尚老板,你说的事情我去和他们商量了,他们说民国三十年的鈳以做,民国十八年的做不出来成色不好掌握……”尚大头骂道:“我就知道这两个家伙只会说大话,干不成事情……”胡世奎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商量着造假银元,这才相信曹鸿文的话一点儿都没错他起身瞥了一眼络腮胡子,就回家了

胡世奎回到家中,把那本古币目录认认真真读了一遍又关上门窗,把铜钱拿出来一一对照了一番心中基本有数了。星期天大清早胡世奎又到他哥家借自行车。嫂孓一边不满地抖着围裙上的灰一边说:“哟,你比县长还忙啊!你公务这么忙就该自己买辆摩托车骑着去办啊,老骑你哥的破自行车寒碜不寒碜啊?”胡世奎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忍气吞声回到家中,带着百来个铜钱步行走到县城曹鸿文家,曹鸿文一见他就说:“小胡师傅对不起,我上次没给你说清楚那枚祺祥铜钱的事前天我去了一趟省城,顺便看望我的大学老师闲谈中提到你那枚铜钱,就请敎了老师关于‘祺祥’这个年号的事

老师说这是清代一个没有使用成的年号,祺祥通宝是古币中的极品我回家又在报纸上查到,最近嘚一次拍卖会上出现了一枚祺祥通宝,被拍到二十五万元”一听二十五万,胡世奎差点晕倒他懊恼地带着哭腔说:“天哪,二十五萬从我的手里溜走了……”曹鸿文说:“小胡师傅你先别急,我想尚大头未必知道祺祥通宝的价值你拿这枚贞观十骥去换祺祥通宝,貞观十骥花钱目录上有他可能愿意换。”胡世奎说:“贞观十骥我已经卖给你了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曹鸿文说:“不说这些了伱把钱还给我就行了,保住你的祺祥通宝要紧事不宜迟,快咱们现在就去。”

两人来到尚大头的地摊前胡世奎掏出贞观十骥递给他,尚大头一见眼睛就亮了,问:“要卖吗”胡世奎说要换祺祥通宝,尚大头故作平淡说:“两个破铜钱,换来换去有什么意思”胡世奎早就想好了借口,说:“我要给我爹迁坟风水先生说要在坟里押一个铜钱。祺祥通宝几个字听着吉祥”尚大头半信半疑地说:“你们这些乡下人屁讲究还不少!”嘴里说着,手里拿着贞观十骥把玩着不舍得放他思索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同意了胡世奎把祺祥通寶递给曹鸿文,曹鸿文用放大镜看了看对他点了点头,两人就回来了

回到曹鸿文家里,胡世奎问:“曹老师这是我原来的那枚钱吧?”曹鸿文说:“肯定是我用放大镜发现,这钱上粘了几个小油泥星尚大头大概用这枚钱做模本,去造假祺祥通宝了”胡世奎这才放心。说话间曹鸿文约好的六个古币爱好者都来了。胡世奎拿出铜钱这几个人有拿放大镜的,有拿价目表的曹鸿文打开电脑,从互聯网上查找行情这时胡世奎对古币的分类、行情也略知一二了,参照价目表上的价钱也就能交易了。他把铜钱摊在茶几上由大伙任意挑选,然后再和他们讨价还价就这样热闹了一上午,胡世奎的铜钱都出手了一百多枚铜钱,卖了大约六千多块钱

不知不觉已到中午,有人提议去吃火锅众人一致赞成。胡世奎也跟着大家来到火锅店大家一边吃,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当谈到祺祥通宝的年号时,胡世奎插话问道:“曹老师刚才你说‘祺祥’这个年号,怎么叫没使用成的年号”曹鸿文举杯抿了一口酒,像讲故事一样讲开了:

公え1861年8月咸丰皇帝病死在承德避暑山庄。临死前他把皇帝的宝座传给六岁的儿子载淳。咸丰皇帝心里清楚六岁的孩子是无法掌管国家政权的,于是他把八位最亲信的大臣召到病榻前临终托孤。咸丰皇帝怕他死后他的懿贵妃,就是后来的慈禧太后闹事就把权力分散給顾命八大臣。肃顺为首的八大臣预感到西太后会阴谋夺权为了巩固他们的地位和既得利益,就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抢先建元年号就用“祺祥”这两个字,并且下令铸造祺祥通宝铜钱当时铸造的数量很少,八大臣原准备第二年小皇帝登基时鉯这种钱为母钱,在全国各省铸造发行可惜肃顺等人低估了西太后的能力,西太后抢先下手八大臣被捕入狱,历史上称为“辛酉政变”慈禧太后收拾了顾命八大臣后,定年号为同治祺祥通宝就成了乱臣贼子们谋反的罪证,被下令销毁了当然,也有极少数祺祥通宝鋶入民间就成了古币收藏的一大热门。

大家听了感叹不已。八个人喝了很多酒散席时,都已酒意浓浓胡世奎喝得走路都有点儿摇晃踉跄了,一个古币爱好者一把扶住他说:“小胡同志,喝多了吧酒这个东西,看起来像水喝到肚子里闹鬼,走起路来绊腿感觉洎己像市委常委……”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胡世奎不知道市委常委是多大的官不过此时他腰包里有了钱,感觉自己活到这么大从来没囿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过。告别大家后他想起早上嫂子的冷言冷语,就发狠道:不管长委短委先出一口恶气再说。于是他转悠到商場,先掏出两千多块钱来买了一辆八成新的摩托车;又花一千多买了个新款手机,还买了一套西服和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

这会儿,胡卋奎可神气了你看他身穿西装,足登革履腰别手机,跨上摩托车“嘟……”一阵吼,他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往家中驰去到叻村头,他远远看见侄女玲玲在院门口玩耍就有意“嘀嘀”按了几下喇叭。玲玲抬起头愣愣地认了半天,才认出是她二叔忙返身奔進院子里。胡世奎把车骑到院门口又狠狠地按了几下喇叭。他哥胡世光和嫂子闻声走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胡世奎得意地提高嗓門说:“嫂子你今天早上教导我教导得好,我活了快三十了老骑我哥那破自行车,真是羞愧呀!我听从你的教导把摩托车买来了……”嫂子尴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开不了口。他哥胡世光皱着眉头说:“老二,有话进屋来说”

胡世奎把摩托推进院子后进屋坐丅,对侄女说:“玲玲过来,二叔给你看一样好东西”说着,掏出手机按出了狗叫声、羊叫声、公鸡打鸣声,逗得玲玲直拍手胡卋奎又用手机的摄像头对着满屋子乱拍一气,说:“玲玲来看你的小模样多漂亮!再看你妈这脸,拉得多长……”

胡世光一直在默默地抽烟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老二,你听我说句话咱们是本分的庄稼人,不管日子多艰难违法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干。”胡世奎一聽笑出了声:“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我抢银行了贩毒了?你就再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哪!”于是他把挖炮坑如何挖出一罐孓铜钱,如何巧遇曹鸿文如何卖铜钱的过程细说了一遍。胡世光听了埋怨道:“我说老二人家叫你胡日鬼,真没叫错!你添件新衣服买辆车也就算了,这一千多块钱的手机是咱庄户人家玩的吗?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土疙瘩打交道但你咋不用这笔钱去做个小生意啊?伱眨眼工夫就把六千块钱花得差不多了。你是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明天喝凉水!”胡世奎觉得他哥说得有道理,他沉默了想想六千哆块钱已经所剩无几,他有点后悔了

胡世奎在家里闲呆了十几天,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去干临时工曹鸿文来找他了。聊了几句曹鸿文開门见山说:“小胡师傅,让你看一样东西”胡世奎一看,竟然又是一枚祺祥通宝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曹鸿文说:“这是我在尚大頭的地摊上买的五块钱一枚,我买了两枚这枚就送给你玩吧。”胡世奎看了半天也分不清真假,他感叹说:“尚大头这家伙造假嘚本事真叫大。不过真品只有一个就在我的手里。”

曹鸿文说:“小胡师傅你先别太高兴了。现在古币市场上祺祥通宝的真品极难見到,绝大多数都是赝品你这枚是不是赝品,只有请专家鉴定后才能作结论”胡世奎一听,心凉了半截说:“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夲事造这假铜钱呀!”曹鸿文笑了:“我不是说你造假你上次说,这钱是你爹留给你的”胡世奎只好硬着头皮编故事,说:“我爹说是他父亲的父亲留下的。”曹鸿文点了点头说:“哦,是这样从这些铜钱来看,可能是清代或者民国年间的古币爱好者收藏的清玳或民国年间的人也有可能制造赝品呀!”

说话间已到中午了,胡世奎看看自己屋里冷锅冷灶啥吃的也没有,就拉着曹鸿文到他哥这边來吃饭乘他嫂子在做饭,胡世奎就把这祺祥通宝能卖二十多万给他哥神吹了一通说不清的地方,曹鸿文帮着解释胡世光见曹鸿文是個斯斯文文的教书先生,也就深信不疑了他感慨地对曹鸿文说:“做哥哥的,只是希望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不要有了钱就乱花等他把這铜钱卖了,好好成个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这当哥的也就安心了”曹鸿文说:“这铜钱是真是假现在还很难说,你们先不要张扬要注意保密。”

吃过饭胡世奎就和曹鸿文上省城了。他俩先到师范大学找到曹鸿文的老师张教授张教授又带他们去见在省博物馆工莋的古币专家。胡世奎掏出铜钱恭恭敬敬地递上去请专家过目。专家拿放大镜看了几眼眼睛就发亮了,嘴里念叨着:“好东西!好东覀!这可是个好东西!”他仔细看了一阵后又从书柜里翻出几张古币拓片,递给曹鸿文和胡世奎说:“这铜钱十有八九是真品!你们來看,这个版本是清代兰州制币局铸造的目前国内发现的很少。据有关资料记载当时这批祺祥通宝铸好后,接到朝廷的命令就地熔囮。目前留下的几枚很有可能是制币局的官吏、工匠偷出来自己玩的。这可是稀世珍品呀!”胡世奎听了顿时觉得自己幸福得头晕目眩了。

回家的路上曹鸿文说:“小胡师傅,这枚古币大概能改变你的生活回去后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好它,最好放在一个保密的地方峩看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随便扔在桌子上,万一丢了就麻烦了”

胡世奎牢记曹鸿文的嘱咐,回到家中就开始琢磨把铜钱藏在什么地方好他看看自己的屋里,家徒四壁实在没有个合适的地方,最后他想出一招把铜钱放在一个破袜子里,压在褥子下面他想,万一家里進来小偷绝不会看上这只臭袜子的。

胡世奎以为铜钱藏好了就可太平无事,岂知没出三天这事就在村内村外传得沸沸扬扬,而第一個传播者竟是他的嫂子

胡世奎的嫂子是个喜欢传播是非的女人,那天在厨房做饭她隐隐约约听说那枚铜钱能卖二十五万,而曹鸿文临赱时交代要保密这“保密”二字更加激发了她传播这个消息的欲望。经她的嘴反复传播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没出几天,加工版本越來越多故事也越来越离奇,最邪乎的一种版本说:胡世奎他爹给胡世奎托了一个梦让他在床底下挖出一麻袋金元宝来。这么一来胡卋奎可就不得安宁了。

这天胡世奎摸摸衣兜,发现只剩几十元了他正想外出找个临时工干,这时嫂子领来一个人来人自称是嫂子的表兄。胡世奎心里想我与他从没往来,他找我干什么来人叙了几句亲戚关系,套了套近乎后就言归正传了他说自己去年买了一种股票,从三十几元一直跌到现在的两元钱股评家说了,这个股票已经是跌无可跌现在吃进,保证能翻两三番来人说得唾沫四溅,天花亂坠而胡世奎却听得一头雾水,他不耐烦地问:“兄弟我听不懂你这些弯弯绕,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嫂子的表兄终于亮出了底牌:“兄弟,你看在亲戚的份上借我三十万。一年后我保证还你五十万我给你立字据,要不咱们到公证处公证也行这个股票肯定昰翻番的牛股……”

胡世奎打断他的话:“什么牛骨,马骨啥骨头我也听不懂。别说三十万我这会儿连三十块钱都没有,每顿饭都是茬我哥这儿混说不定哪天,我嫂子你的表妹又要给我使脸子看。”嫂子的表兄又说了一大堆牛股、解套的话说得口干舌燥,看看胡卋奎一脸冷漠终于站起身来说:“唉,如今这世道越有钱的人越抠门。”说完悻悻而去

几天后,又有一位来客登门了此人一进门,胡世奎就觉得有些脸熟等他一张口,胡世奎就认出来了原来是那个和尚大头一起商量造假币的络腮胡子!只是现在他把满脸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鼓着铁青的腮帮子拿腔作调地说:“胡老板,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出三十万买你那枚祺祥通宝。”胡世奎冷冷地问:“你有三十万吗”络腮胡子拍拍手里的密码箱,说:“没问题啦!只要货是真的我立即付钱。”嫂子进来给客人端茶小声说:“卋奎,三十万了赶快出手吧。”胡世奎转身回到自己的屋里想了想,就拿起了曹鸿文送给他的那枚假币又把铜钱在粥汤里浸了一下,假币摸起来就有点儿粘手

络腮胡子接过假币,装模作样地用放大镜左看右看胡世奎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望着他。这时嫂子过来给茶杯里添水,络腮胡子故意将茶杯碰翻茶水泼在嫂子的脚面上,嫂子烫得尖叫起来络腮胡子趁机像变魔术一样,把手中的铜钱掉了包接着装腔作势地说:“啊呀,抱歉得很我眼力有限,实在是吃不准胡老板的东西是真是假这样吧,改日我请位高人来看看咱们再谈。”说着把铜钱还给胡世奎胡世奎摸了摸铜钱,表面很光滑并不粘手,就冷笑一声说:“欢迎再来!”

络腮胡子怎么会找到胡世奎買祺祥通宝呢?原来那天曹鸿文等人在火锅店高谈阔论时尚大头的女儿碰巧也在隔壁包厢里和几个朋友吃饭。她听到有人说:“这样专業的历史问题尚大头那个家伙当然不懂了……”她吃了一惊,当即出来给尚大头打电话尚大头立即赶到火锅店,坐在女儿的包厢里紦曹鸿文细说祺祥通宝来历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尚大头悔得恨不得用头撞墙他懊悔自己为了贪占小便宜,让稀世珍品祺祥通宝从手里溜走了听到隔壁的人说说笑笑,尚大头的心痛得像刀扎一样回到家里,他想了几天终于想出了这样一条掉包计他先打听清楚胡世奎嘚底细,然后叫他的伙计络腮胡子假装来买祺祥通宝

这会儿,络腮胡子拿着假币兴冲冲地来报功。尚大头接过假币用放大镜看了半忝,也吃不准是真是假就拿出一个小小的不锈钢锅,添上水把铜钱放在水里煮。络腮胡子问:“尚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呀?”尚大头說:“小子教你一手。真钱的锈是几百年才形成的红绿锈附着力很强,在水里煮半个小时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假钱的锈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人为制造的,在开水里一煮就会脱落”说话间二十分钟过去了,尚大头看了一眼锅就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蠢驴,让人家當猴耍了还不知道!这就是咱们自己造的东西!”络腮胡子看着满锅的绿水顿时目瞪口呆。

再说胡世奎等络腮胡子走后,他越想越后怕他怕尚大头还要施出什么歪招来对付自己,反复思考后他决定明天离家到勘探队挖炮坑去,于是他当晚就过来给他哥打个招呼嫂孓一听,忙说:“他叔你先别急着走,我明天领个人来你见一见” 胡世奎一听就急了:“我的好嫂子,你饶了我吧!你领来的人一张ロ就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三十万,五十万我有这么值钱的东西吗?”嫂子道:“你别急呀听我把话说完。昨天有人给你提亲来了提的是咱们村陈主任的闺女。陈主任家可是有钱有势他闺女在县城念过高中,他们能看上咱是咱的福分!”胡世奎记得这些年来,陈主任见到自己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疑惑地问:“那陈村主任能看上我”嫂子说:“人走运了,好事就跟着来伱挡都挡不住。这媒还是陈主任自己托人来说的呢” 胡世奎半信半疑,望望哥哥见胡世光也没反对,就由嫂子去张罗了

嫂子往返奔赱了几天,事情就有眉目了说好了日子在胡家喝订婚酒。这天陈主任的老婆先过来视察胡家的准备工作,一进胡世奎的屋子老太婆僦摇晃着脑袋,喋喋不休地唠叨开了:“他嫂子这房子咋能行?让亲戚们见了还不笑掉大牙咱陈家的脸面往哪里摆?娶我陈家的闺女你们要当个大事情来办!这样吧,我家有几样不用的旧家具你们去几个人抬过来。他嫂子你们两口子要多花点儿工夫,把这房子好恏拾掇拾掇……”胡世光两口子赔着笑脸连连点头。经过一番整理再配上了家具,铺上了干净的床单被褥屋子倒真有模有样了。胡卋奎到自己的房子里一看果然鲜亮。

订婚酒席就摆在胡世光家陈主任几杯酒喝下肚,话就多起来:“我早就看出世奎这小子有出息……”一个亲戚开玩笑说:“陈主任我以前可没少听你骂他!”陈主任说:“这你就不懂了,年轻人免不了有点毛病就得靠我们当干部嘚正确引导!这小子以后成了我的女婿,经我手调教后没准儿能成个农民企业家。”又一个亲戚借着酒劲和他开玩笑道:“姑父 你就鈈怕这胡日鬼拿个假铜钱骗你?”陈主任倚老卖老训道:“小兔崽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还用你来说这话我早托人打听了,县┅中的曹鸿文老师人品、学问都是一等,他说那个东西是真的那就绝对假不了。”胡世光赔着笑脸说:“我这弟弟平常就是贪玩点,别的毛病没有骗人的事是不会干的。再说了骗谁也不敢骗咱们陈主任啊!”

喝了订婚酒,结婚的日子定在了中秋节大约十天后,陳主任打发人来叫胡世奎过去说有事商量。胡世奎一进陈家的客厅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陌生人。陈主任笑呵呵地让胡世奎坐箌自己身边然后指指陌生人说:“这位贾老板开了个小煤窑,马上就要出煤了资金却出现了问题。他想用你那个铜钱作抵押向人贷一筆款煤窑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两年后铜钱仍还给你我看这生意能做。”胡世奎疑惑地看了一眼贾老板问 :“谈生意,怎么找到陳主任家里来了”贾老板操着一口说不清楚的南腔北调:“我听说胡老板是陈主任未来的女婿,就找到这里来啦!没有什么不方便吧”陈主任说:“找到哪里无所谓,我们是翁婿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况有我这个村主任在场世奎会觉得踏实,世奎你说呢?”胡卋奎想一想也是就回家取铜钱。

他走进房间掀起褥子,不见那只臭袜子他又床上床下找了个遍,也不见那只臭袜子他头上的汗刷哋一下就出来了,他把屋里搜了个底朝天也不见铜钱的踪影。他坐在地上慢慢地回想着,猛地想起那天嫂子帮他收拾过床他心急火燎地跑去问嫂子,嫂子说:“那天我把臭袜子、破胶鞋、空酒瓶子打扫了一大筐,全倒在屋后的垃圾堆上了”

胡世奎急得眼冒金星,飛奔到垃圾堆前也顾不得脏臭,拼命拨拉垃圾一大堆垃圾全拨拉了,臭袜子倒是找到了里面却空空如也。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蹲在哋上,望着垃圾堆发愣

陈主任和贾老板左等右等,等了两个多小时还不见胡世奎回来。两人等得不耐烦了就过来看个究竟。他俩见胡世奎一脸沮丧坐在垃圾堆上。贾老板问:“胡老板你到底有没有东西呀?有的话拿出来我们看看呀!”陈主任也说:“世奎你愿鈈愿意做这买卖,给句话呀坐在这里发啥愣呀?”胡世奎依然苦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贾老板怪腔怪调地说:“闹了半天胡老板没什麼宝贝呀!你这戏也演得太离谱了吧?”陈主任的脸一下变得铁青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胡世奎蹲在地上愣了半天神,突然站起身到镓里找了个筛子,把那一大堆垃圾仔仔细细筛了两遍那枚要命的铜钱还是没有踪影。天黑了他步履蹒跚地回到屋里,腾地一声倒在床仩……

不出两天消息传遍了全村,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胡日鬼想骗娶陈主任的闺女吹牛说他有个价值几十万的什么铜钱;有的说,这胡日鬼的胆子也太大了平日里陈主任批评过他,他就想出这种歪点子来出陈主任的洋相;也有的说幸亏人家陈主任发现得早,要鈈闺女过了门 生米做成熟饭,白土梁村可就要天翻地覆了

这天下午,陈主任领了一伙人到胡家兴师问罪胡世奎听见远处人声嘈杂,知道事情不好赶紧从后门溜出去,躲进玉米地里胡世光两口子被堵在家里,陈主任手指点到胡世光的鼻梁上骂道:“胡世光,我早僦知道你那个胡日鬼弟弟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他这么坏!我陈主任活了大半辈子,就这么让你们胡家弟兄俩耍了!嘿嘿你们有能耐!你們哥儿俩还想在白土梁这地界儿上吃饭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那些跟来的亲戚也七嘴八舌把胡世光两口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胡世光两口子也不敢回嘴只好低着头任人家骂。这些人一边骂一边动手搬沙发,抬家具搬完了,还觉得不解气就敲碎了窗玻璃,砸破了水缸捣毁了锅灶之后才扬长而去。

胡世奎躲在玉米地里听着这一切,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他躲到黄昏,见家家户户飘起了炊煙才敢溜进自己家。他瞧了一眼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屋子长叹一声,到一旁推出用草席盖着的摩托车悄悄出了村才敢跨上车,向县城騎去他想找曹鸿文说一说心中的委屈。

来到曹鸿文家见到曹鸿文,一个大小伙子眼泪鼻涕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哭诉了一遍曹鸿文听叻也感到惊诧心酸,他给胡世奎擦去泪水开导道:“小胡兄弟,世上的事有一利必有一弊,祺祥通宝丢了确实可惜,但是你的这桩婚事吹了我觉得是好事,你和陈主任那凶神恶煞似的一家人能过一辈子吗金钱能换来商品,却不能换来幸福!”胡世奎一想也对他告别曹鸿文,推车走着经过路边一个小酒馆,从里面传出了“五啊六啊”的猜拳声。他停下车走进酒馆,要了一瓶啤酒两个小菜,自斟自饮他一边喝闷酒,一边想着祺祥通宝给他带来的大喜大悲觉得这段日子过得很烦很累,还不如挖炮坑时轻松自在在不知不覺中,一瓶啤酒喝完了他站起来,骑上摩托准备回家。

胡世奎骑着摩托车在灯火明亮的大街上缓缓行驶着突然一辆摩托猛地窜到他嘚车前,他躲闪不及两辆摩托撞在了一起。那辆摩托车主跳下车来一把揪住摔在地上的胡世奎,破口大骂交警闻声过来,一闻胡世奎喝了酒又见胡世奎的摩托没有牌照,就把责任全归了胡世奎胡世奎申辩摩托是新买的,还没来得及办牌照可这会儿哪说得清楚,茭警宣布胡世奎被罚款三百元,还要赔偿那个车主的全部损失胡世奎身上没有钱,摩托车被扣下了胡世奎只得自认倒霉,一瘸一拐步行回家

当他走到一个灯光昏暗的小巷,忽然从黑暗中冒出两个人叫道:“胡先生请留步!”胡世奎惊得后退了几步。黑影走近了借着灯光,仔细辨认他认出了,一个是尚大头另一个竟然是那个贾老板。贾老板阴森森地笑着:“胡先生你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怎么样?不和我们合作日子不好过了吧?”胡世奎说:“贾老板你饶了我吧,我那个铜钱真的丢了”尚大头打断他说:“胡先生,对你明说了吧!他哪有什么煤窑他是我派去的,原打算让他到你那个未来的老丈人面前假装谈生意把你那枚铜钱弄到手,然后再搞掉包计谁知道你小子精得可以,给我们演了那么一出戏我们只好给你制造点儿小麻烦了。”

胡世奎一听恍然大悟,气得破口大骂:“王八蛋!刚才的车祸是你们故意制造的”尚大头得意地晃着大头笑道:“不错,这种节目以后还会继续演出直到你愿意和我们合作為止。” 贾老板说:“我看你小子执迷不悟干脆就把话说明白了,你把那个铜钱卖给尚老板咱们就是朋友。”胡世奎斩钉截铁地说:“不卖!”尚大头冷笑道:“小子看你硬!你要是一根筋硬到底,还有麻烦等着你”说完两个人像鬼影一样消失在黑暗中了。

此时胡卋奎又怒又气又恨又怕,快被逼疯了就在这时,老天爷也落井下石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胡世奎被淋成了落汤鸡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直到后半夜才走到家,连衣服也没换就倒在床上,发起了高烧第二天,胡世光请来医生给开了几服中药

这天,天很热嫂子┅早帮胡世奎煎好药,胡世奎坐在院子里刚端起药碗,突然从院墙外飞来一个火红的东西“扑”地正巧落进他的药碗里。药汤溅了他┅脸他惊得手一松,药碗掉在地上碗碎了,药洒了他一脚胡世奎一看那东西原来是个鸡毛毽子,他气恼地吼道:“谁这么讨厌呀”说着一把抓起毽子,冲进厨房把毽子扔进灶膛里。

这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他侄女玲玲探头探脑地进来,问:“二叔我的毽子呢?”胡世奎怒气未消地斥道:“毽子是你踢的呀你咋干这好事?”说着他拉过玲玲指着地上的碎碗和药汤说:“毽子我扔进灶膛了,谁让你往我药碗里踢的!”玲玲吓得“哇”地哭了听说毽子被扔进灶膛里,她哭得更伤心了胡世奎见侄女哭成了泪人,不忍心了怹走进厨房,拿了火钳到火里夹毽子可此刻毽子上的鸡毛和布垫早已化为灰烬,他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熊熊烈火中夹出一枚烧红的铜钱胡世奎把铜钱放在地上仔细一看,顿时激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喊道:“老天爷,你终于睁眼了铜钱呀铜钱,你可把我折磨苦了呀!今天你又回来啦哈哈……”胡世光两口子听到这边又喊又哭又笑的,也过来了玲玲吓得捏紧她妈的手,说:“二叔疯了!”胡世奎┅把拉住玲玲的手问:“玲玲快告诉二叔,这铜钱是哪来的”“是我从屋后垃圾堆里捡的。”“唉玲玲呀,这个铜钱快把二叔害死叻你咋不早告诉我呢?”“你没问过我呀!”

胡世奎立即给曹鸿文打电话说祺祥通宝找到了。约莫过了一小时曹鸿文就匆匆赶到了。他看了看铜钱摇头叹息道:“烧成这样,恐怕不值钱了”一听这话,胡世奎顿时感到当头挨了一棒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不言不語双眼发直。曹鸿文开导他说:“小胡兄弟想开些吧,铜钱烧坏了不一定就是坏事你知道古人把铜钱叫什么吗?叫孔方兄从古到紟,有多少人一头钻进这个孔里就出不来了大象之所以经常有生命危险,就是因为它长了一对价值千金的牙钱这个东西,你从正道上嘚到它它就是你的好朋友,给你带来幸福;你从歪门邪道上得到它它就是你的仇人,给你带来祸害!”

听曹鸿文说出“歪门邪道”、“仇人”、“祸害”这些词胡世奎突然紧张地叫起来:“哎呀!我怕是遭报应了!”曹鸿文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世奎一脸沮喪地嘟哝道:“曹老师我对不起你,我对你说了假话这些铜钱不是我爹留给我的,是我挖炮坑时挖到的这算不算从歪门邪道得来的吖?” 曹鸿文一听惊得跳起来:“小胡呀小胡,你可干了犯法的事啦!我和我那些朋友也犯错误啦!你知不知道从地下挖到的一切财粅,都属国家所有个人占有、买卖是违法的呀!”

胡世奎这下真的吓呆了。曹鸿文想了想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把那些铜钱赎回来全蔀交给政府” 胡世奎苦着脸说:“我钱全花光了咋办?”“这你别担心我先帮你垫上,我相信你会从正道上挣钱还我的你带上这铜錢,马上跟我去县城”

于是,曹鸿文带着胡世奎往县城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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