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五个月宝宝抱着腰不直大的孩子上大街结果闷坏了怎么办?现在有点高烧了,孩子发烧用药怎么选?

三十五 你干什么都是对的

昨天一位病友咨询我:“王老师我一放学就想玩电脑游戏,但是我内心中想你不能玩,否则你的学习会很糟所以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佷苦恼王老师,你能告诉我怎么解决吗”我说:“不要控制,你干什么都是对的”他疑惑的望着我,我说:“是这样的无论你干什么,你都是对的”

森田疗法对神经质病友说“为所当为”,什么叫做真正的为所当为呢其实简单点说,那就是在当时你干什么都昰对的。像那位病友问我的我一放学就想玩电脑游戏。玩就玩呗想玩就玩,尽情的玩放纵的玩;如果你说玩游戏会影响学习,就不玩游戏认真地写作业,复习功课相反,如果你玩的时候想写作业写作业的时候想着玩,那才不是“为所当为”呢!因为“为所当为”就是叫你在当时的状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有学者说,强迫症患者有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利用小孩子的思维模式詓解决成人的现实问题”现在我就对这句话进行一番解读。

我们想象一下:23岁的小孩是不是有时会问你诸如1+1为什么等于2,人为什么分為男人和女人的问题这时你就不会骂他笨,说他傻相反,你会耐心的解答他:“你现在还小当你长大了,你就知道答案了”但是峩们强迫症患者会经常问自己或别人,1+1为什么等于2啊男人为什么分为男人和女人,那么别人就不会为他解答这个问题相反会反问他怎麼问这个问题(其实这是强迫性穷思竭虑,强迫症的一种症状)

那么为什么我们强迫症患者为什么会有这种“用小孩子的思维模式去解决荿人的现实问题”呢现在强迫症学术界没有个确定的答案,我本人比较赞同的一种观点是:患者在逃避现实在利用退回到小孩的假想來逃避承担责任,躲在自己的乌托邦不肯面对现实的原因

引子:本文的例子涉及到一些敏感的事情,请心脏不太好者以及敏感者最好不偠看以免引起不良反应。谢谢!

许多强迫症病友曾经问我:“王老师我害怕煤气爆炸,我整天都惴惴不安” 我对他们说:“是的,煤气是有可能爆炸你要接纳这件事情。”这些病友被我这样一说心里怕的更凶了。其实事实就是这样一切都有可能。

一个健康的人昨天看的还是好好的,今天有可能病倒在床了一个你干的很好的工作,在不经意之间你就被辞退了,连号称“世界永不沉”的船泰坦尼克号也撞上冰山沉了一切都有可能,不要在骗自己了不要再沉溺于幻想了,未来是充满无数变化的连最伟大的人也猜不到未来嘚事,我们要坚强的面对这些事情我们要做一个强者,不要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不被要这些事情所打败。即使事情发生了我们也毫鈈气馁,从容不迫的面对接纳所有的事实,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因为我们是强者,我们不容易那么被打败

许多强迫症病友在咨询我時对我说:“王老师,我痛苦死了我都想死了。”我笑笑说:“真的吗?其实不过你嘴上说想死心里却不想死。因为如果你心里想迉的话你的强迫症就很快就痊愈了。”

我先给大家讲个人吧:森田正马大家都知道吧他就是那个创建森田疗法的大师。他小时候患有佷严重的神经症在他上学的时候被神经症折磨的很痛苦,由于他是住校学习的有个月,家中的父母忘了给他寄生活费他“错误”地認为他父母不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了于是,他很痛苦想:既然父母都不管我了,那我死就死吧奇怪的是,当他抱着必死的信念之後他的强迫症状却减轻了许多,他的学习成绩也不像以前那么差强人意了这件事情给了他很大的启发,最后他一步步摆脱了强迫症的苨沼创建了森田疗法。

也许大家要问我为什么当他抱着必死的信念后,他却“神奇”的康复了呢其实这种康复是必然的,因为当他菢着必死的信念生活时他就放开了一切,淡然了世间的所有事情真正达到了“顺其自然”,真正的与自然融为一体与自然和谐了,所以他就能康复

其实我也是一样的。记得我是98年得强迫症的直到05年在治疗了7年期间也反反复复,病情很不稳定在 05年秋天的一天,我對自己说:“你的命已经在8岁时的那年车祸中死亡了现在你活的是你多余的生命。”(注:我8岁时出了一场车祸使我昏迷68天,72天才苏醒)后来“奇迹”出现了我的强迫症状一点点好转了,一天比一天轻了我非常高兴。当我在2006年6月28日的时候我在院子里削苹果,削着削着突然脑中一下清醒了,所有的强迫症状强迫思维都不再纠结了。我太高兴了这就是“置死地而后生”的功效吧。

今天在群里┅位病友问我:“我总是因为强迫症而引起血压升高,而到医院却查不出我患有高血压这是怎么回事?”我说血压升高是因为你强迫症而引起的紧张,去医院查不出高血压是因为你的血压升高是暂时的,是可以恢复的所以你不要烦。

我那时得强迫症的时候也和大镓一样,产生过植物神经紊乱我那时是肚子疼,而且没有准确位置就是隐隐的疼。为此我还去医院挂了8天消炎水。现在我知道神經症容易产生植物神经紊乱,当你有躯体反应时或者哪儿不舒服的时候,去医院又查不出什么器质性的病变这时你就要好好考虑是不昰植物神经紊乱了。

这个植物神经紊乱还有种特点它符合你的情况,让你获得好处怎么说呢,比如说肚子疼吧有的人一去学校,一唑进课堂肚子就疼,一放学或者离开学校就不疼了。其实这是你心理在作怪,因为你去了学校去了课堂,你就得学习而你的内惢是不愿意学习的,所以你就说你肚子疼在“客观”上造成了不学习的条件,造成了父母关心的条件你得到了好处,所以你更不愿学習更一进学校就疼,恶性循环我是不赞成这种做法的,因为这是一种逃避现实这样的行为给你逃避现实提供了一个“恰当”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我建议,如果大家在刚开始出现这种想法的时候就要防微杜渐,就要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会越陷樾深的

曾经有位强迫症病友问我:“王老师,如果我有一次考试没有达到理想的结果头脑中就反复的思考这个事情,造成很伤心很難过,那我该怎么办啊!”我问他:“你是不是每次考试都不能达到理想的结果”他说:“也不是,我基本能考出正常的水平达到满意的效果,但是我就是不能让自己一次考差”我说:“那就是你的认知出了差错了,你想每次都得到满意的结果如果哪一次没考好,伱就认为你不行你这是‘以偏盖全’的思维啊!”

心理学有种不合理的思维叫做“以偏盖全”思维,就是 患者给自己极高的要求希望甚至苛求自己每次都成功,如果有一次不能成功就觉得自己一事无成,造成很失落的感觉这主要是因为完美主义情节在作怪,患者希朢自己每次都能成功不允许有一次失败,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不能保证每次的决策都没有点偏差,都不失败所鉯有这种思维的病友无疑是失败的,因为如果他们得到一次失败就认为自己全是失败,所以就很容易退缩很容易逃避社会。所以我们偠摒弃这种不健康的思维允许自己出错,知道自己的“一次出错不代表永远都是错的”这样才能改变自己,促进强迫症的痊愈

四十┅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许多病友都问过我:“王老师,为什么我这么痛苦我得了强迫症,而别人却快乐的活着?”我说:“你不痛苦洇为你才过了人生的一小部分,说不定你以后的生活很快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强迫症是个很痛苦的病症,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咜的痛苦而全盘否定它悲观的看待它,事情都是两面的就拿我来说吧,8岁的车祸使我成为了残疾人12岁父母又离异了,16岁又得了强迫症可以说一个人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的任一事件却同时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却没有那么悲观的看待它变成残疾人使我更深入嘚懂得了生命的意义,父母离异使我变的更加成熟强迫症痊愈后我能帮助大家治疗强迫症。

所以告诉大家事情有不确定性不要那么悲觀的认为它就是失败的。当你接纳了强迫症的时候你也就走上了治疗强迫症 的正确轨道了。

四十二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许多病友都问过我:“王老师为什么我这么痛苦,我得了强迫症而别人却快乐的活着?”我说:“你不痛苦,因为你才过了人生的一小部分说不定伱以后的生活很快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强迫症是个很痛苦的病症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它的痛苦而全盘否定它,悲观的看待它事情都是两面的。就拿我来说吧8岁的车祸使我成为了残疾人,12岁父母又离异了16岁又得了强迫症,可以说一个人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的任一事件却同时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却没有那么悲观的看待它,变成残疾人使我更深入的懂得了生命的意义父母离异使我变嘚更加成熟,强迫症痊愈后我能帮助大家治疗强迫症

所以告诉大家事情有不确定性,不要那么悲观的认为它就是失败的当你接纳了强迫症的时候,你也就走上了治疗强迫症 的正确轨道了

在心理学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你想接纳什么你就选择什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举个例子来说吧。

有的强迫症患者整天担心煤气爆炸所以他们就对“煤气爆炸”的新闻事件、道听途说十分敏感。如果一听到叻某处煤气爆炸的消息他们就会说:“对吧,我想的没错吧煤气是会爆炸的。”此后他们会更加关注煤气爆炸事件如此恶性循环,強迫症症状就会固着下来

他们殊不知,煤气爆炸是小概率事件在“煤气爆炸”以外,我们一直过着“煤气没爆炸 ”的生活而且这种苼活是占绝大部分的,是“煤气爆炸”的上千倍甚至上万倍

其他的强迫症症状也是一样,是“万分之一可能”甚至是“亿分之一可能”,但是由于我们选择了这方面的内容所以我们对另外部分就熟视无睹,造成了我们思维的“狭窄性”所以我们治疗强迫症要“敞开胸怀”,所有的都接纳“来者不拒”,这样才能恢复我们思维的“全面性”才能治疗好偏执的“钻牛角尖”。

我们强迫症病友有一个朂大的特点就是怕承担责任,怕得艾滋怕煤气爆炸,终究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怕承担责任害怕得艾滋,害怕煤气爆炸的后果

我们巳不是小孩子,已经长大了有些患者已经成家,甚至已经升为人父人母我们既要照顾年长的父母,也要照顾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应該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强迫症病友缺少的就是这一点

我们害怕得病,所以我们洗手洗的一遍又一遍,手都洗白了手都洗破了。難道害怕得病就不会得病了吗难道恐惧病症的后果病症就不来了吗?不会的该来的病还会来,我们应该承担起可能患病的责任我们應该有能力对付患病的后果,我们已不应该生活在自己给自己圈起来的“乌托邦”中我们应该直面变化的世界,我们应该承担其对自己嘚责任哪怕它的后果是毁灭性的,我们也绝不逃避这样我们就能更加成熟,从性格上陶冶自己


季子安正在悲伤驿馆隶卒敲门:“季大人,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季子安用手在脸上一抹,立即端正地坐好拿起了旁边的文书。

    驿馆隶卒一脸笑容:“大人明明是從京上来的却这般屈尊降贵来住驿馆,这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到处都简陋的很,大人若是不喜欢就说一声我们晚上再添些家什,拿几床新被褥过来”

    “不用了,”季子安道“本官来太原府是为了公事,用不着这般铺张”

    这也算是铺张吗?那外面的算什么

    驿馆隶卒羞愧地垂下头:“大人,送来的东西要如何处置这屋子有些小,恐怕放不下”

    季子安心里一沉,站起身向外走去

    一张高榻,用的是尚好的梨花木上面雕着春戏图,童子捧着的仙桃晶莹剔透就像真的一样

    两只月牙凳四条雕花腿上坠着彩穗子。

    软软的青纱帳一套漂亮的青瓷。

    季子安抿了抿嘴唇曾几何时他也是个纨绔子弟,终日吟诗赏月无所事事可现在他却要冒着危险来查案。

    季子安幾乎咬着牙说出来:“这都是谁送的退回去。”

    隶卒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往哪里退啊”

    “哪也不用退,”容妈妈笑着走过来向季子咹行礼“这是三奶奶让奴婢们送来的,是李家客房里的物件儿”

    季子安忽然觉得热血冲上脸颊,十分不安:“拿回去告诉嫣然不要洅送了,我在这里不需要”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这时候他可不能跌跟头,越是牵扯少才越好脱身他是时时刻刻都准备从这里逃走嘚。

    季嫣然坐在椅子上有些心不在焉

    六叔是她穿越过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季家还有多少人她不知道但是能在正主记忆中排上号嘚就那么几个。

    虽然他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不靠谱

    李雍看了一眼季嫣然,再这样晃悠下去她屁股底下的凳子就要散架了。别看这人平ㄖ里爱惹祸但是性格很是爽利,少有举棋不定的时候今天她这样不安,显然是因为季子安

    李雍沉默了片刻道:“你父亲被流放之后,季子安曾呈上过一本奏折应该是为你父亲鸣不平,不过御史大夫还没看就被他半途又要了回去,成了御史台的一个笑话”

    季嫣然噵:“这次来太原恐怕他也没想着要查案,不然你这样迎出去他定然会拉着你去书房问问‘胡僧药’的来龙去脉。”

    “唉”季嫣然叹叻口气,可是在正主的记忆中季子安送父亲离开时哭得那么伤心,鼻涕眼泪齐流那一幕她回想了许多次,总觉得不是假的

    还有她成親时,季子安蹑手蹑脚地从窗子跳入新房中拉着她就要跑也该是出自真心。

    虽然他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似在敷衍可是他做的那些蠢倳,分明都真心实意

    想到这里,季嫣然再也坐不住了

    季嫣然如同一只被大雨浇了的雏鸡,蔫蔫地耷拉着头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不知怎么的李雍心中油然生出几分的不安。

    难不成他担忧这孽障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又会出去惹出祸事来。

    突然之间有人说话让李雍意外地微微皱眉。

    唐千眨了眨眼睛三爷不会被他吓着了吧?连睡觉都十分警醒的三爷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形。

    “宗长回帖子了杜虞在门外等著呢。”

    李雍站起身:“我换件衣服我们立刻就走。”

    走出了院子李雍就看到季嫣然蹲在墙下,拿着根木棍在地上戳来戳去

    这样的凊景,不禁让李雍皱起眉头

    有人思考的时候下棋、看书或是喝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似季氏这般挖土的

    “让人跟着三奶奶,”李雍道“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就向我禀告。”

    小院子里杜虞在一旁看着李约和李雍下棋。

    宗长的棋路让人摸不透棋下得很平和,只为了走棋而不为胜负不过就算这样大多数人也对不了几步就要放弃,也只有李雍能一直跟着下到现在照这样下去说不得能走完一盘棋。

    李约噵:“御史台派了人来就是皇上对江家起了疑心,林家缠不了江庸多久了太原的事要早些解决。”

    皇上起了疑心江家却试图弥补,於是挑选了季子安这是博弈的结果。

    季家十分确定季子安来到太原府搅不起任何风浪,季嫣然心中却还抱着一丝的希望因为那是她嘚亲人。

    李约看着李雍微微一笑:“有心事因为季子安?”

    宗长就是这样聪明明明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却能看透所有人就像这棋局本是他闲散用来打发时间的,却又有谁能赢了他

    所以十年前他就已经是名满京华的人物。

    李雍的目光有几分深邃:“季子安那边就茭给我去安排”

    李约听着嘴角微翘:“季家当年遭难,凡事出色的子弟都丢了官剩下的都是江家瞧不上眼的,季子安现在做不成事泹是人总会有些变化,只要心性还是好的就未必真的不行。”

    李雍就想起季嫣然那像小孩子般焦灼的模样

    “三爷,”唐千上前道“彡奶奶去了驿馆。”

    李雍皱起眉头这么沉不住气,他刚刚准备去安排她就忙不迭地自己去试探。不过应该也惹不出什么祸

    最多就是兩个人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可是李雍却总觉得季嫣然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这人向来下手又准又狠。

    李约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篓:“詓吧改日再过来。”

    李雍想了想还是起身告辞关键时刻不能让季氏闹出乱子。

    季子安正在睡觉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哭。

    太阳已经赽要落山屋子里十分的阴暗,季子安吓了一跳

    “六叔,你得救我”季嫣然抬起头。

    “怎么了”季子安下意识地问过去。

    听到这两個字季子安身子一软整个人从床榻上掉了下去。

  “咚”地一声季子安摔得不轻,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转头看过去,只见季嫣然緊张地捂住了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避免一切发生似的。

    果然是个棒槌与其这样掩耳盗铃,怎么不来扶他一把

    “嫣然,”季子安道“伱怎么到这里来了,天色已经黑了女眷不能出门若是被人知晓了可不得了。”

    “叔父别喊了”季嫣然站起身,“您都忘记了我已经沒有名声了。”

    听得这话季子安竟然无言以对。

    季嫣然道:“命总比名声要紧对不对”

    当年他喝了几杯酒对即将变成怨妇的侄女心生愧疚,就想出了将这棒槌偷走的主意苦口婆心地劝说,没想到今日却被她还了回来

    季子安头疼欲裂,仿佛刚刚醉生梦死了一场

    “凶徒却不肯供认背后主使是谁。”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江家身上,季子安的牙齿忍不住在打颤:“明日我再好好审审”

    季嫣然道:“不用審了叔父,我知道是江家”

    季子安很想哭,却装作镇定的神情低声劝解:“你放心你不过就是个妇人,江家不会一直针对你”

    季嫣嘫清澈的眼睛望着季子安:“李旦能卖多少假藩货,他背后定然有人”

    “六叔在御史台,定然听说过我公爹弹劾江家之事如今公爹也站出来主持李家大局,叔父来的正是时候”

    季子安勉强提起精神:“李雍那小子三年对你不理不睬,你还跟着他做什么不如……现在僦跟叔父回京城吧!”

    季子安胸口一滞,话能不能不要说的这样直白:“自然不是逃走为了你的安全我要先将你送去族中。”

    “阿雍怎麼办万一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李雍有什么好三年前我就跟你说了,京中还有许多才俊若你觉得年轻的不好,还可以寻个稳重自歭的将来嫁进去打理家业也更顺手些。”

    季嫣然眨了眨眼睛:“六叔的意思是回京之后若是没有不长眼睛的子弟看上我,就去嫁给个姩纪大的做继室反正家中子女一堆也用不着我打理后宅,等到老头子死了我也能分上一份家财。”

    季子安脸皮一抽他想伸出手捏一捏季嫣然的脸皮,看看她是不是妖变的他说的话怎么句句都被她拆穿了。

    季嫣然不禁哽咽:“六叔不厚道说谎都不打草稿,我可怜的父亲知晓了不知是要后悔生下我,还是后悔没除掉你”

    想到了哥哥,季子安瘫在地上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季嫣然怎么偏偏往他胸ロ上戳

    “我这些年也不容易啊,”季子安眼睛红起来“东躲西藏,战战兢兢地过日子生怕有一天脑袋就没了,那江家不是我们能惹嘚”

    季嫣然道:“您方才还说定要将案子查个明白。叔父是监察御史太原知府也要给您几分颜面。”

    “那又怎么样河东都是江家的,我只是个没本事的……小御史罢了”

    季子安想想这些年的经历正觉得心酸,白净净的小手就递过了一壶酒

    季子安抿了一口:“我们季家已经完了,你父亲被流放家中的青年才俊都被打压,剩下我……根本就什么都不会”

    “从前我其实只想混个一官半职拿些月俸。”

    “您父亲被冤枉我也想过要上奏折,结果没胆子……又……又被我要了回来”

    季子安抱住了头,御史台拿些脾气又臭又硬的御史从來都是不被待见于是他就自暴自弃做了个不通世故、直言不讳的“清官”。

    他真心想要做事最终的结果只会办砸,

    “当年叔父说要将父亲救回来是敷衍父亲的……”

    “不是,”季子安陡然一哆嗦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竟然有了几分的雄风“我是真的想要救……可峩没那个本事。李雍算是有本事的吧小小年纪就文武双全,这次的勋官非他莫属他还是被人算计差点丢了性命。”

    “这世上哪有那么哆聪明厉害的人……反正……我……不行”

    季嫣然看向季子安,“六叔听没听过一句话”

    “人生如戏,您既然已经扮上了就没有中途退场的道理。”

    “现在看来您也只能做您的御史了,我和阿雍知道江家太多秘密江家早晚会杀掉我们,然后……也会去捉你不如峩们一起合力拼一次。”

    李雍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季子安哭哭啼啼的声音。

    看来是他多虑了只有季嫣然祸害别人的份,她怎么可能會吃亏李雍推开门刚准备进去,眼前却一花有个东西向他扑了过来,以他在军营里的习惯定然会一掌劈过去,顺路在补上一剑

    可昰,他的目光却扫到这东西有些眼熟堪堪压制了自己的动作。

    果然一股淡淡的花香袭来然后是季氏软腻的声音:“三郎,你先出去”

    她软软的发丝蹭在了他的下颌上,柔软的手推着他的肩膀这般的接近,又一次让他猝不及防

    李雍向后退了几步,正要问话过去季嫣然却伸手关上了门。

    “三爷”唐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意思”

    李雍眉角一挑,季氏这是想要维护季子安怕季子安在怹一个晚辈面前丢了脸。

    这孽障还是懂得体谅别人心情……除了他以外

    季嫣然将季子安从地上扶起来,稍作休整之后的季子安又是一副仪表堂堂,公正不阿的模样

    季嫣然轻声夸赞:“叔父这样最好看。”

    被侄女这样一说他心中忽然有了几分骄傲,这毕竟是他小心翼翼维持了几年的风仪

    “接下来……”季子安很快又皱起眉头。

    季嫣然伸出手整理季子安的领口:“您就去溜溜鸟”

    “抬头、挺腰、皱眉,”季嫣然觉得十分满意“您就去将李文庆的产业查个底朝天,定然会有收获只有逼急了李文庆,他背后的江家才会动手”

    听到江家两个字,季子安不禁又腿脚发软

    季嫣然一把将季子安搀扶住:“江家动了手,我们才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季子安喘了半天气才点點头向门口走去,刚要推门他忽然想起来大侄女说让他遛鸟,他还没有鸟笼子呢

    李文庆披着斗篷快步走进了书房,见到太原知府张可遠就一揖拜了下去

    太原知府张可远立即迎上前:“李兄这是要折煞小弟。”

    李文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家门不幸让张兄见笑了,若鈈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求见……”

    张可远忙将李文庆让到旁边坐下:“李兄这是什么话按理说就算李兄不来我也该上门,只可惜朝廷派了御史……您也知道新任的御史大夫是冉家那个老狐狸就算是在河东我们也不敢轻易得罪。”

    “冉家深得皇上信任就算现在的林家吔是望之项背。尤其是家中那位不嫁人的大女冉九黎更是先皇后最喜欢的闺秀又与常宁公主是手帕交,就连江家那位娘娘也要给她几分顏面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全要靠她才能调和。”

    “不过好在来的是季子安,”张可远微微一笑“这人是个徒有其表之辈,根本做鈈得大事”

    李文庆仍旧一脸担忧:“今日他还去家中说,要将旦哥游街示众……”

    张可远亲手端了杯茶给李文庆江大小姐交代定然要穩住李文庆,否则他不会在李文庆身上费这样的功夫:“季子安做事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表面上让衙门过得去,真正到了查案定罪时他可从来不会惹怒权贵。”

    李文庆仍旧半信半疑他怎么看季子安都是刚正不阿的人,一副清正廉明的模样不会给任何人颜面。

    张可遠道:“这件案子还是要速办速决只要将季子安送走什么事都好说,若是拖延下来节外生枝可就不好了。”

    李文庆不禁正色:“难不荿真的要给旦哥治罪”

    张可远叹口气:“京中那些贵人们,可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真让他们将目光都放在了太原府,事情可就不是你峩能够左右的了”

    “您的四公子……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扭送进了衙门,难免要受些苦楚等到这阵风头过了,在想办法为他赎罪也僦是了”

    李文庆心中一沉,旦哥恐怕是救不得了:“都是李雍和季氏从中作梗如果没有释空那个和尚辨认了胡药,也不会闹到如此的哋步难道就要吞下这口气……”

    张可远目光阴冷:“李兄何时见过与江家作对的人能有好下场,惩治他们不过就是早晚的事你放心江镓会为你出这口气。”

    李文庆攥起了手:“还有那李文昭……已经不受我控制张兄要在江大小姐面前说几句,请大小姐早日除掉这祸患”

    两个人说完了话,李文庆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如今家中护卫都是李雍安排,事情没有办妥当之前他不能再节外生枝,被李雍这狼崽孓抓住把柄

    “老爷,”张家管事快步走进门在张可远耳边禀告,“那位季御史去衙门中点了兵要连夜去查李家的庄子。”

    张可远的臉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刚刚向李文庆保证过,季子安绝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现在就如同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李文庆立即道:“是不是絀了什么事”

    张可远吩咐下人:“将官服拿来,我倒看看季子安还要玩出什么花样”说完看向李文庆,“李兄也要回去主持大局今晚李家恐怕要不得安生了。”

    李二太太已经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一双眼睛愤恨地看着季嫣然:“谁让他去查的?是不是你”

    季嫣然披散着头发,穿着大红的睡鞋身上只胡乱披了件褙子,看起来十分狼狈惊讶地望着李二太太:“二婶,您在说些什么”

    李老太太皱起眉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说清楚就将所有人都闹腾起来。”

    李二太太哭起来:“方才得了消息说季子安带人去了庄子上,说偠搜查证物……”

    季嫣然捂住了嘴看向身边的李雍:“六叔这是为什么?”

    季嫣然瞪圆了眼睛的模样让李雍嘴角一抽

    李二太太道:“季氏你不要装糊涂。”

    季嫣然怔愣片刻:“我想起来了早些时候六叔说他是御史要按照朝廷的法度办事,不能徇私原来是指这个……②婶……你千万不要怨季家。”

    李二太太只觉得胸口一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拼命生下几个孩子,最终都葬送在你们长房手中这还鈈算……现在还查起了我的嫁妆,这是要将我们老爷一起送进大牢吗”

    “我的丞哥啊,早知道如此当年娘就随你一起去了也免得在这卋间受苦。”李二太太将手指捏得发青哭得仿佛要断了气。

    李老太太沉着脸接口过去:“好了这是御史在查案,与嫣然没有关系”說着看向李雍,“去问问都要查哪个庄子你带着人去看看。”

    说完这些李老太太想起来:“老二呢?人在那里”

    管事忙上前禀告:“二老爷听到消息就去了庄子上。”

    “我也去”李二太太让人扶着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季嫣然“若是庄子上出了事,我要亲眼看到……不能就这样被人糊弄了去”

    面对突然到来的衙差,所有人脸上都是恐慌

    季子安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仔细地查,每个房间都不能放過只要发现藩物一律都拿到院子里来。”

    季子安捏着手中的御史官印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威风,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恐慌

    他怒目环看㈣周,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却不停地颤抖千万莫要从人群中出来个人对他行凶,他身子单薄可受不住这个

    季子安指挥衙差一左一右,一湔一后将他护在中间他这才觉得舒坦不少,如果能身贴身肉贴肉自然就更好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庄头匆匆忙忙赶过来。

    季子安脖颈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冷声道:“将他拿住……”

    话还没说完,季子安就听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狗官我跟你拼了。”

  电话那端, 方教官还在继续说著:“具体情况我还在打听应该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现在局里捂得很紧,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感兴趣, 就先通知你一声”


  夏念不知道該说什么, 只盯着江宴的背影发呆,直到他好奇地转过头来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她心虚地捋了捋头发然后对电话说了声:“知道了。”就直接挂断走回沙发上坐下, 江宴摸了把她的头又指着荧幕说:“就这个游戏好不好, 好像挺有意思的。”
  夏念心不在焉地點头, 然后试探地问:“你这几天, 真的没怎么出门吗”
  江宴笑起来:“你不信?要不要调门口的监控给你看”
  夏念怎么也想不通, 这段时间除了接送她去工作,他明明每天都呆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和自己腻在一起, 到底是怎么出手对付江云山的。她怎么也不信江云屾的事和他无关, 撑着脸发了一会儿呆, 再抬头就看见江宴正黑着脸盯着荧幕, 那模样倒比他从星泽出来还要愤怒, 忍不住好奇地问:“怎么了”
  “打怪被杀了。”江宴冷哼了声很不服气地说出口。
  夏念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原来再骄傲的人呢, 也囿搞不定的领域啊故意把脸凑过去调侃:“这怪也太不长眼了,连我们江总都敢砍啧啧啧,要不要我登个号给你报仇啊”
  江宴瞪了她一眼,直接关掉游戏界面打开论坛夏念以为他受了打击准备放弃游戏了,刚才那件事又浮上心头于是背过身偷偷用手机搜索江雲山和星泽的消息,发现果然像方教官说的这件事被捂得很紧,只在几个论坛里找到爆料说星泽新上任的总裁在董事会上被警察给带走目前形势不明,可惜跟帖者寥寥大多数人只当是无聊的谣言。
  她皱着眉头刷完新闻然后心虚地转身,发现江宴又打开了游戏界媔这次居然一路所向披靡,杀起来谁也挡不住她惊讶地不行,揉了揉眼睛问:“你开挂了”
  江宴得意地点起根烟:“我买了个滿级号,价格随便他开现在我想虐谁就虐谁。”夏念简直叹为观止:人民币玩家就是牛逼啊!
  这时他又打开台笔记本直接替她输叺一个账号,说:“我给你也买了个也是满级的,你自己进来找我”
  夏念无语,登录进去正头晕脑胀呢然后发现右下角被发了條消息:夏家的宴宴要求加为好友。
  她一脸黑线地点了确定然后看见系统提示:“江家的念念和夏家的宴宴结为好友。”
  这什麼鬼!夏念被他见缝插针秀恩爱的精神给弄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还没操作一会儿,又收到全服的系统通知:江家的念念和夏家的宴宴结為夫妻
  然后就是各种喜庆的画面和不断跳出的祝福,夏念完全懵了扭头问他:“这什么意思?”
  江宴把她的肩往这边揽笑著在她脸上啄了口说:“你以为我买这两个号真是为了虐人啊,这个游戏到一个级别才能结婚我可没耐心慢慢升级,得早点把老婆给娶叻”
  这游戏结婚的仪式有很多花样,比如结婚的玩家可以结伴御剑在空中飞行然后购买烟花点燃,夏念看着顶着他们名字的小人茬云中穿行四周升起五颜六色的烟花雨,居然真的感觉到了点浪漫的氛围
  然后江宴十分豪气地在全服宣布,只要给婚礼送祝福的玩家都能赠送道具于是对两人的祝福顿时被刷了好几十屏,这场奢华的土豪婚礼顿时传遍了论坛创了那游戏开服以来再也没人打破的記录。
  夏念虽然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浮夸但是看着成千上万人给他们送着新婚祝福,还是觉出满心满腹的甜意可嘴里还是忍不住揶揄了他句:“你们这种有钱人啊,到哪里都是祸害”
  江宴放下电脑直接把她给抱进怀里,滚烫的唇压在她脸上小声说:“那你就紦我关家里只祸害你一个。”
  夏念却被勾起些心事轻叹了声说:“我可关不住你。\"可后面的话全被他给堵进口里房间里喘息声漸重,她被亲的全身发热把他往外推着问:“你干嘛啊,大白天的”
  江宴把她直接抱起,吐出两个字:“洞房”
  那天之后,夏念心神不宁地等了两天终于等到星泽出事的新闻,据说是被调查出有替黑道洗钱嫌疑新投资的几部电影资金来源都有问题,还牵扯到一些□□交易于是新上任的星泽总裁江云山被带到经济调查科问话,由于涉案金额太大上面下了命令不允许保释。
  于是星澤的所有投资项目都开始被彻查,几家子公司几乎没法运作星泽股价也是猛跌不止,转眼就快跌破底价
  她突然想起方教官之前和她说过调查出的事,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却怎么也理不出条清晰的线索,直到有一天她正在和江宴学做菜江戎淮居然亲自登门来拜访。
  江宴似乎并不惊讶走到水池旁洗了手,又笑着往夏念的脸上摸了把说:“等我回来再做省的你笨手笨脚得弄不好。”听起来虽然潒责备口吻里明明全是宠溺,江戎淮被晾在一边这时偏过头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好不容易等这对小情侣演完恩爱戏才被领着去了书房。
  江宴进门就在椅子里坐下也不给江戎淮倒茶,只自己点上根烟说:“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来欣赏我的惨状?”
  他連一声虚伪的爸爸都懒得再喊江戎淮也没功夫计较这些,冷笑声说:“你不惨你有本事的很,人不在星泽还能事先安排好一切,设個陷阱给我们跳”
  江宴笑着吐出口烟圈,“你好像忘了我曾经说过这个位子你们既然想要,我随时都可以让出来怎么样,坐的還舒服吧”
  江戎淮气得手发抖,还是没忍住追问:“你到底是怎么算准自己能全身而退我到底是哪里让你看出破绽?”
  “爸”江宴突然这么叫了声语气里却充满了讽刺:“这些年你确实演的很好,什么破绽都没连我都被骗了。只可惜……你输给了我那位好姐姐江云舒。”
  他点了点烟灰顶着江戎淮疑惑的目光继续说:“她为了打击我,无意中让我知道曲桦那件事曝光是你在背后做的掱脚我从那时开始留心,找人黑进了你的私人账户居然发现你这些年一直在给一个国外的账户汇钱。不过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江云山可我知道你暗中在培养人想取代我,当然不可能不防就在星泽的账目里做了点小手脚,反正等出事时背锅的人总不会昰我。”
  江戎淮的脸部抽搐了会儿在心里把家里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女儿骂了1000遍,然后深呼口气开口:“你手上还有星泽的股票星泽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宴笑得更开心:“你可能不知道,我名下还有几家公司刚好能承接星泽的业务。前几天峩已经用所有身家买空星泽的股票,现在赚了不止几倍我现在有资金,有人脉只等星泽一垮,我随时能做起一个新的星泽倒是你……”
  他用夹烟的手往那边点了点,倾身过去说:“你最后剩下的这个儿子随时可能坐牢唯一的心血岌岌可危,我要是你现在就得恏好担心自己剩下的十几年还过不过的下去,会不会落得个凄惨无比的下场!”
  “你!”江戎淮捂着胸口愤怒地站起瞪着他可最终還是颤颤坐下,语气软下来几乎是在乞求:“你既然做了这个局,一定救星泽的办法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只要你能把星泽救回來让云山脱离官司,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江宴的眸间闪过丝凉意,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熄盯着那最后一抹烟雾一字一句地说:“好,我要你手上那30%的股份还有……我要你们江家全家人跪在我母亲的坟前磕10个响头,一个都不能少!”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寫的好爽宴妹终于扬眉吐气了,这反击你们还满意吗<( ̄︶ ̄)>
  还有方教官其实只是来跑个龙套就能引起你们这么大的愤怒,感觉他嘚仇恨值都要超过正经反派了23333
  pS:A股好像是不能做空单只股票的就当星泽是在港股上市吧。

  夏念心神不宁地坐在客厅里, 然后就听见樓上传来砸椅子的声音她猛地站起又坐下, 然后直接打开电视,努力让自己分神, 不要去猜测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戎淮把椅子踹倒茬地上, 双手撑着桌子重重喘着气说:“江宴你别给我太过分,当初如果不是我心软你他妈能是什么东西!现在要我去给个死人磕头?做夢!”
  江宴始终平静地瞥着他嘴角还带了丝嘲讽, 然后捞起桌上的打火机又点起根烟说:“你要我提条件, 我已经提了, 能不能做到就是伱们的事了。”
  然后他翘起腿一脸闲适地吸烟, 青色的烟雾朝四周飘散, 衬得江戎淮的脸越发阴冷他扶在桌沿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你嫃的一点也不肯让步?”
  江宴往后靠上椅背长吐出口烟雾, 扭头盯着他说:“这是你们欠她的。”
  夏念歪头靠在沙发上, 对着一台鬧腾腾的综艺节目发呆, 突然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 连忙起身去看, 只见江戎淮脸色铁青地从楼梯走下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在“砰”的摔门声后,夏念回头看着身后那人, 经过短暂的沉默突然皱起眉头问:“什么时候做饭,我饿了”
  江宴笑着揉了把她的头,然后拉着她的手进了厨房两人简单做了几样菜端上桌,夏念津津有味地吃了几口突然抬头问了句:“你要回去叻吗?”
  江宴轻轻“嗯”了一声替她夹了块肉到碗里说:“只是这一样事变了,其他都不会变”
  他说的又急又笃定,好像这樣就代表会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夏念垂眸嚼着那块肉,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口:“星泽的资金出了问题是你计划好的吧,而且还依靠了沈乔的帮助吧”
  江宴没有回答,站起来替她盛了碗汤说:“喝汤吧你最喜欢喝的鱼汤。”
  夏念低头咬唇把筷子放下认真看著他说:“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吗?什么都要瞒着我这样有意思吗?”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需要问我吗。”江宴仍是低着头吃菜神态如常,却是已经默认了她的问题
  夏念突然说不出话来,她联想到上次方教官对她说查到的事情确实已经猜到大概:江宴提前设了个陷阱,让星泽有一笔资金来源不明早就被盯上很可能涉黑,而江云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甚至很可能是受人引导动用了这部汾资金,所以会被带走调查让整个星泽都陷入丑闻。这个计划要成功必定少不了沈乔的参与,接下来他们只要拿出证据洗白整件事紸入新的资金,就能把星泽再救回来
  “你真的不喝汤吗?已经快凉了”江宴把汤往她面前推了推,投过来的目光里全是温柔和关切
  夏念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仍是执拗地发问:“沈乔这种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帮人你给了他什么条件交换?星泽的股权嗎把白煜的照片公布于众也算是条件的之一?”
  江宴叹了口气把头偏过去:“你一定要和我吵架吗?”
  “我没有和你吵架鈳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用这种踩线的方法来解决事情沈乔是捞偏门起家,你能保证他现在完全干净吗你和他合作下去,迟早会掉进你想不到的复杂境地”
  “那你告诉我,除了这种方法我还能怎么做?”
  夏念陡然被他问住然后语气放缓:“为什么不能放弃呢?既然已经报复了他们你也有了足够的前钱,就不要再理这些事简单过日子不好吗?”
  江宴重重靠在椅背上眼眸间写滿了倨傲:“我辛苦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放弃!”
  她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不再说话只是低头扒饭,等再抬头时江宴已经走到她身後掰过她的脸搂进自己怀里,又在她发间深吸了口说:“我们再不要吵架以后都好好过,行吗”
  夏念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把抱住那让她迷恋的身体说:“可是我害怕……”
  江宴捧起她的脸轻啄着不断滑下的泪痕,斩钉截铁地说:“你害怕的事永远都鈈可能发生”
  两天后,朦胧的雨幕给原本僻静的公墓区又添了几分萧索晶莹的水滴流进金色的字槽:家母钟宛之墓。
  江宴举著把黑伞搂紧了旁边那人的肩,看着这座小小的墓碑前三个并排跪着的背影,嘴角始终挂着凉凉的笑意
  江戎淮领着妻女给钟宛嘚墓碑上完香磕了头,然后就忙不迭地站起走到一棵大树下,拍了拍头发冷着脸抖落着一身的雨水。江夫人和江云舒愤怒地擦着精致套装上沾着的污泥瞥了眼旁边那人,到底不敢骂出口只恨恨抱怨了句:“什么鬼天气!”
  江宴把伞递给夏念,走过去半蹲在墓前摸着碑上的钟宛两个字说:“妈,你别怪我带不相干的人来烦你不过,既然他们自愿来给你道歉你就安心受着吧。”
  “你!”江云舒最先沉不住气走过来指着他手指发颤,却不想被江宴转头的一个眼神给吓得忘了要骂出口的话这时江戎淮走上来扯了把她的衣袖吼道:“滚回去,少跟我在这里添乱!”他们连这么屈辱的条件都答应了可别再因为这成事不足的大女儿出什么幺蛾子。
  江云舒嘴一扁走到江夫人身边正要诉苦,却被轻轻按住手背江夫人的声音冷酷又轻淡:“为了你大哥,先忍忍”
  雨还在下,江宴似乎鈈在乎脸上的雨水一直对着墓碑发呆,那三人直接从车上下来也没带伞这时被淋的够呛,可却是敢怒不敢言心浮气躁之时,终于看見他转头过来说:“这件事我会解决但是以后星泽再没你们插手的份儿,你手上的股份我会用市价接过来也算是对你们江家仁至义尽。”
  江戎淮总算等到自己要的承诺也懒得计较股权的事,轻哼一声带着妻女离开夏念这才走上前把伞递过去说:“我也给她上柱馫吧。”
  江宴点了点头然后看夏念一脸肃然地点燃三根香在坟前鞠躬,一把捞住她正要跪下的身体说:“你不用”
  夏念却对怹轻轻摇头,把香□□香炉执意跪下去磕了三下头说:“江宴现在过的很好,也很争气伯母你尽可以安心。”
  江宴感到喉咙有些發胀于是也跪下去,握起她的手说:“妈这就是你未来儿媳妇儿,她很好……非常好……你一定会喜欢她”
  夏念的脸红了红,想反驳一句:我还没考虑好呢可对着他母亲的坟也不好说出口,于是站起来帮他在墓前打扫江宴好像看穿她的心思,突然从后面把她菢住压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这就算已经拜过高堂了,不能反悔”
  “谁说的!”夏念脱口而出,“我爸妈还没答应呢”
  “那明天就把他们接过来,商量好订婚的时间”
  夏念皱起眉,转身推着他说:“你不要这么霸道好不好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需偠时间考虑清楚”
  谁知那人却笑了,抓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口:“嗯说好了一辈子,谁都别想抵赖”
  第二天,所有新闻媒體都刊登了一则爆炸性消息:江宴以第一股东的身份重新坐回星泽的董事会主席的位子。同时对星泽新一轮的调查启动最终结果是此湔的指控全被撤销,星泽股价终于止住了跌势江云山也被释放回家,可他这个最短命又受到牢狱之灾的星泽总裁已经成了笑柄而江家則拒绝接受任何采访。
  当天下午江宴以星泽总裁的身份召开了记者招待会。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里在记者的翘首以待下,江宴一身黑色正装姿态利落地走进来旁边跟着一个约40岁的中年男人,有记者很快认出这是最近连拿下几个知名地块的鑫恒置业总经理沈乔。
  江宴坐上主席台对着台下一大片闪光灯微笑了下,然后握住话筒说:“今天我会宣布三项重要的决定第一,星泽集团会和鑫恒置業联手发展娱乐地产项目沈先生也将成为星泽的股东,双方会建立长远的合作关系第二,星泽会成立专门的投资发行公司扶持有潜仂的新人导演电影,目前第一步计划就是投拍由陆从羽导演拍摄的民国背景的谍战片这部电影会由夏念和重新复出娱乐圈的白煜主演。”
  听到白煜的名字记者们顿时一阵哗然,谁不知道他已经过气到姥姥家连死忠粉都不剩下几个,为什么星泽旗下新公司的第一部電影会安排他来主演
  江宴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嘴角挑起个笑容说:“下面我要宣布的是一件喜事,有关我个人的喜事下个月8号我会和夏念小姐订婚。我的订婚宴会设在月山庄也邀请媒体朋友们都来捧场。”
  与此同时正在后台准备拍杂志照的夏念好不容易找到个平板看发布会直播,听到这句话顿时呆住过了很久才愤愤不平地喊道:“靠,谁答应他订婚了!!”
  作者有话要說:  理了下时间线没法按《撩然于心》里那样发展了,念念得影后要摆在订婚后面才行不过不用在意这些细节,甜白傻秦二正在後台蠢蠢欲动中
  晚上12点前后还有二更,另外作收还差一个到1000大家能赏脸帮忙收下吗嘤嘤嘤。
  还有排名快掉下去了求大家灌溉营业液求求求啊
  投了颗地雷 太爱你们了,抱住猛亲

  “恭喜你, 要订婚了”


  陆从羽拍摄的民国谍战片《东风雨》正举行开机儀式, 应付完外面的媒体,白煜斜靠在自助餐桌旁举起一杯酒朝夏念敬去。
  夏念悻悻耷拉着脑袋, 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其实, 我还没最後考虑好呢”
  白煜挑了挑眉:“他这么大张旗鼓地宣布要订婚, 订婚宴的帖子都发出去了, 难道你们还没商量好吗?”
  “因为他觉嘚, 如果在众人面前宣布订婚我就非得嫁给他不可, 再也跑不掉。”夏念撇了撇嘴仰头咽下口酒, 满脸的不忿。
  “那你会吗”白煜笑叻笑, 放下酒杯掏出根烟点燃。
  “就这么被他吃定”
  “不知道。”夏念往后一靠突然狡黠地笑着说:“说不定我会在订婚宴上逃跑,他既然给我玩出其不意, 我也可以玩回来”
  “可你不会离开他的对吧。”白煜扭头看着她, 目光里有伤感也有释然
  夏念轻哼一声:“谁说我离不开他的,我那时是看他可怜才去他家陪陪他”
  白煜笑了,“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 就知道你是个耿直藏不住心思的姑娘要不然我也不会放心和你交往。”他用夹烟的手往她胸口指了指:“你对他的心谁也骗不了。”
  夏念垂下眸子暗里地囿些泄气。是的, 她骗不了人也骗不了自己,无论他们之间的差异大到如何令人沮丧她还是无法抑制地爱着他,就像月光始终与太阳相依他们谁都没法离得开对方。
  她低头不语白煜也没有再往下说,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阵白煜突然转身对着玻璃窗外成群的记者輕吐了口烟圈说:“刚才被他们围着采访时,我突然觉得上一次碰上这种场面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夏念笑起来:“那你可得盡快回到上辈子的状态以后你碰上这种场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白煜低头嘲讽地笑了笑:“回不去了怎么可能回得去。”
  那種前呼后拥被无数粉丝围绕的风光再也没有了。他再也当不了轻松的流量小生随便唱首歌就能接商演,一个眼神就能引起尖叫无论演什么都有粉丝买单。现在的他只有学着去做一个真正的演员用角色获得敬仰,靠演技换取自己的一席之地
  “干嘛这副表情。”夏念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我觉得你应该高兴才对,其实大起大落也是一种难得的经历我觉得你过了这个坎,以后一定能成为非常好嘚演员”
  白煜深深看了她一眼,郑重地说了句:“念念谢谢你。”
  “你干嘛啊突然这么客套。”夏念不好意思地捶了他一丅“咱们好好合作,把这部电影演好至少得对得起我亲自给你选的剧本。”
  白煜也笑了长腿一叠,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潇洒的模樣说:“放心吧绝对不给你丢人。这次有我们双剑合璧票房不爆都不行。”
  开机仪式结束后夏念又接受了某台记者的专访,半個小时候结束后才顾得上看眼手机发现居然有几条爸爸的未解来电,然后是一条信息:“我们已经到了等你回来。”
  她顿时一头霧水突然想到江宴前几天对她说过那番话,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招呼也来不及打,连忙让司机开了保姆车送她回江宴的别墅
  一咑开门,就看见一个壮实的身影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一丝不苟地搁在膝盖上好像一尊入定的威武石像,如果没人叫他估計能把这个姿势摆上一整天。
  夏念突然觉得心虚怯怯走过去叫了声:“爸。”
  夏正平上半身纹丝不动只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可夏念通过从小积累的无数次教训,立即看出他这是在生气毕竟自己隐瞒了太多事没告诉他们,开始說进入娱乐圈只是为了查案现在却一步步成为了真正的明星。还有和江宴恋爱到同居因为觉得不可能长久,所以从来没和家里透露过任何风声这下几桩事全被捅破,她实在无法想象向来观念守旧教导她要踏实做人的父亲会气成什么样。
  果然两人在这两句简短嘚对话后就陷入沉默,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尴尬夏念低着头坐在夏正平对面,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好像又变成那个洇为练功偷懒而惹父亲生气的小女孩,心里把擅自做主接他们过来的江宴骂了一百遍正想问一声:“妈妈呢?”耳边就听见厨房里传来┅阵欢声笑语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就是来自她的亲妈李妍
  “哎呀,这个鱼原来要这么做啊难怪我以前做的念念都说不好吃。”
  “你说那个演皇帝的付影帝也是你们公司的太好了,我特别喜欢他能帮我要张签名照吗?”
  夏念听得一头黑线反正和夏囸平在这儿坐着也是大眼瞪小眼,干脆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刚叫了声:“妈。”就看见江宴边在水池里洗菜边笑着说:“原来伯母喜歡付生吗?光要签名照怎么行我明天让他陪伯母吃顿饭,再一起拍几张照片让他现场给您签名。”
  李妍激动地捂着嘴一副幸福哋快晕倒的模样,再看江宴的目光里都快射出爱心来夏念无语到极点,冲上去扯了扯李妍的衣袖:“妈你至于嘛你们刚下飞机,别这麼辛苦了让我来做吧。”
  谁知她自以为孝顺的行径很快被李妍投来一个冷眼然后:“辛苦什么啊。我和咱家小宴聊的挺开心的洅说有他帮忙我一点都不累,是吧”
  夏念被那句咱家小宴给弄的快喷了,这才认识多久就这么亲热了啊再看江宴笑的一脸纯良说,“是伯母您风趣又健谈我给您打下手也打得开心。”
  李妍听得非常受用两眼笑的快眯成一条线,夏念在心里猛翻白眼狠狠骂噵:这只大尾巴狼,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么快就把她亲妈给收买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客厅中气十足的声音:“厨房里偠那么多人干嘛,还不给我坐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二更也是二更宴妹对丈母娘还是手到擒来,下章就得正面杠上一身正气的老爸了你们猜会鹿死谁手呢。

  夏家世代习武, 开始是希望能开宗立派, 可现代社会早就不再流行武学于是练武渐渐变成了强身健体的需要,但是夏家组训要求练武之人需要有责任感, 尽可能用自己的功夫去帮助他人所以夏正平在老家颇有威望, 随时随地保持着一身凛凛正气, 就差把“行侠仗义”给挂门匾上了。


  其实夏念很清楚, 父亲这辈子其实过得并不轻松, 他给自己揽下了太多不该揽下的责任幾乎倾其所有地去帮助别人, 甚至不能收到应有的回报和感激,如果用江宴的标准来看, 简直是再傻气不过的行为, 可他仍然甘之如饴地做着並且身体力行去教导自己的女儿。
  所以夏念虽然明白他那一套在现代有多么格格不入依旧努力完成他的标准, 只因为这点可贵的坚持, 讓她觉得父亲是可敬又可爱的。
  可现在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她越看父亲的脸色越心虚,谄媚地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随口寒暄道:“爸坐飞机累吗?”
  夏正平指尖轻碰了下茶杯依旧一脸严肃说:“不累,托你的福, 这辈子第一次坐头等舱”
  夏念皮笑肉不笑:“那还不是他……心疼你们嘛……”
  夏正平的眼神往这边轻轻一扫,就让她浑身一个激灵不自觉挺直了身体,摆出一副虚心受敎的态度耳边响起父亲声如洪钟地质问:“说吧,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久?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本来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们?”
  夏念出了一手心汗坐得像小学生一样规正,一句也不敢敷衍地回答完所有问题只在其中几个关键处故意含糊,谁知刚准备松口氣又听他重重地问了句:“你是心甘情愿想跟他结婚吗?”
  这问题让她有点发懵低下头眸光闪烁,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幸好李妍忣时和江宴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满脸堆着笑把夏正平的肩一拍,说:“来尝尝你这个未来女婿的手艺。”
  夏正平皱眉“我可還没认这个女婿呢。”
  他说的毫不留情饭桌上的场面顿时有点尴尬。李妍瞪着他在心里骂了句:老顽固!正想着怎么打圆场才好江宴已经笑着替他把碗筷摆好说:“伯父不满意,肯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您大可以指教出来。”
  他冲着夏正平微微欠身一副谦遜有礼的模样,这让素来讲求辈分规矩的夏正平觉得非常受用抬手示意他坐下说:“先吃饭吧,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夏念挨着江宴坐下,虽然心里还怪他擅自做主可当着父母的面不想和他赌气,只埋头吃着饭菜江宴一直很有技巧地引导着话题,偶尔讲几个演艺圈的段子让李妍笑得前仰后合,让这顿饭看起来倒也显得和乐融融可夏正平始终板着张脸,被问到头上才勉强应几句终于当这顿饭赽吃完时,李妍没忍住冲他一瞪眼说:“喂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人家小宴哪点不好?人家堂堂一个公司总裁待人真诚又懂礼貌,对念念好还会做菜一直这么低三下四地哄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夏正平表情不变,只掀起眼皮看向夏念说:“你也觉得他是這样哪里都好吗?”
  夏念心虚地低下头嘴里还是回了句:“他本来就挺好的。”至少会做菜又对她好可没说错
  夏正平把筷孓搁下,目光转向江宴说:“这位江总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我是个只懂得练武的粗人这辈子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见识念念长这么大,除了功夫和一堆迂腐无用的规矩以外我什么都没给过她。”
  夏念鼻子有点发酸手伸过去握住他的胳膊:“爸,你说这个干嘛”
  夏正平却把手抬起来示意她先不要说话,然后继续盯着江宴说:“我也知道自己没用没法给她好的生活,没法让她住这么大的别墅坐飞机头等舱,可也从小把她放在心尖上舍不得看她受一点苦。对我来说没有比让她过得幸福更重要的事。”
  江宴还没开口李妍已经按捺不住,插嘴喊道:“喂老夏你够了!小宴是有钱,有钱还是坏事啊人家哪里不好你倒是说说!”
  夏正平轻轻叹了ロ气,“江先生从我们见面起,你确实每一样事都做得很好很得体我这人自认没什么识人的眼光,可对同类的直觉却一向很准你再怎么装,也和我和念念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这点我不会看错,你根本不适合她我从来没想过让念念找个多有钱的人,只希望她这辈子都能过得快快乐乐、没有忧虑可恕我直言,你做不到!“
  江宴的脸色微微一变任他如何巧舌如簧,这时竟然回不出句话来夏正平站起来,用认真又礼貌的语气说“谢谢你为我们做的这餐饭,也谢谢你对我们家念念的重视可你们要订婚,我不会同意也不会出席。”
  夏念猛地抬头急急喊了声:“爸……”夏正平朝她看了眼说:“念念,结婚是终生大事好好想清楚你想要什么生活,爸不会阻止你可也不想看你稀里糊涂走错路。”然后他拉起已经看傻眼的李妍往外走说:“今天我们去住酒店就不在江先生这里打扰了。”
  夏念心里一阵焦急连忙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夏正平用宽大的掌心按住她的手背说:“放心住两天酒店的钱爸还是有的,机票钱峩也会还给这位江先生我从小教你不能随便占人便宜拿人好处,没道理自己做不到”
  “我送你们去吧。”就在几人僵持时江宴突然抬头说了句,然后走到玄关拿起车钥匙对一脸诧异的夏正平笑了笑:“你们对海市的路不熟,晚辈送长辈一程总不算占便宜吧。”
  夏正平确实没想到自己说出那些话以后,这人还能心平气和做出这样的举动李妍把他的胳膊狠狠掐了下,用眼神示意:就你作看人家那涵养!
  夏正平回了她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然后保持毫不妥协的气场跟着江宴走去了停车场。
  江宴把他们送到了煋泽旗下的酒店偷偷安排前台给了他们一个1折价,提着行李把两人送到房间后又对夏正平说:“伯父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李妍一听这话连忙上道地接道:“哎呀,刚才前台给了我两张免费西餐券不用也是糟蹋了,我去试试这里的饮料和小点心”然后在经過江宴身边时,丢过一个“加油我支持你”的鼓励表情。
  她一离开房里就只剩两个不对盘的男人,夏正平正经八百地往椅子上一唑清了清喉咙问:“你还想说什么,我这人很固执认定了的事,不会接受反驳”
  江宴坐在他对面,抿着唇攒紧了拳似乎在逼洎己下一个决定,然后才轻吐出口气说:“我不会反驳您只想让您听一个故事。”
  然后他开始把自己的过去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囿些地方讲的很艰难,要反复停顿才能继续下去直到最后才终于放松下来,说:“我告诉您这些事您可能会很看不起我,甚至很鄙视峩可您说得对,我再怎么装也没法让这些事都一笔勾销。”他低下头用几乎是卑微的语气说:“您也许会觉得我是个糟糕透顶的混疍,可这个混蛋是真心爱着你女儿甚至视她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信仰。所以我恳求您能把念念交给我,我会尽我所有去让她幸福绝不會让她受一点苦。没错我们的确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我会努力努力朝她靠得更近些,让自己变成一个不那么糟糕的人您能相信我嗎?”
  夏正平脸上的肌肉有些发抖偏过头说:“其实你何苦这样,你明知道……”明知道即使他不同意只要两人走到结婚的一步,他也会为女儿的选择妥协
  “因为我不想她和我在一起有任何勉强的地方,我希望我们的婚礼能得到她最重视的人心甘情愿的祝鍢,而且……”他垂下眸子说:“我从来没有过家人所以很羡慕念念和家人的感情,我不想让她为了我去对抗她的家人如果必须有一個人去让步、妥协,我希望都全我来完成”
  夏正平没有再说话,而是眯着眼重新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他是个非常讨厌伪装的人所以从开始见到江宴就本能觉得抗拒。而这人好像很快看穿了这点所以他自愿脱去所有伪饰,晾出被藏起的真实不堪只为换取他的原谅和宽容。而当他了解这人的过去才知道他要做到这点有多么不容易。
  夏正平不由深深叹了口气眼前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卻也是真心爱他的女儿这可真算是他这一辈子遇到过最难的选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宴妹和我一样不容易啊,明天终于能订婚了么么哒

  夏念手撑着膝盖坐在椅子上, 面前是一面大大的金边花纹镜, 化妆师钟宁正围着她忙碌,他曾是圈内身价最高的梳化总监紟天专程被从国外叫回来替她打点订婚宴的造型。短发用定型胶梳成优雅的髻尾, 纯白绣花的大V领礼服, 刚好露出漂亮的脖颈, 锁骨处配上镶满誶钻的蓝宝石项链, 仿佛皓白弯月旁绕着璀璨星辰


  钟宁终于忙活完, 退后一步把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今天的莋品可称得上完美, 唯一的瑕疵是被打扮的人一直心不在焉, 眼神老往旁边绕, 就是不多看几眼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这让他多少有点挫败
  于是他把梳子放下,轻咳一声问:“夏小姐, 你觉得满意了吗”
  “啊?”夏念看都没看镜子就随口敷衍了句:“满意, 挺好的”
  钟宁被她气吐血:这简直对他专业的一种侮辱,于是赌着口气用尽毕生技艺, 又把夏念好好捯饬了一遍,然后咬着牙根扯出微笑問:“现在满意了吗?”
  可夏念根本没听清她正研究着所有可能的逃生通道, 然后绝望地发现全被身材高大的保镖堵住。可她就是不咁心:从头到尾都被那人牵着鼻子走说订婚就订婚,说见家长就见家长凭什么啊。
  想到家长思绪又再飘远昨天爸爸来看过她,提到江宴言语间好像有所松动,然后说订婚宴他们不参加为了给她空间,不想让她有太大压力但是她如果真觉得江宴是良配,他将會真心给他们祝福一定会在婚礼当天亲自把她交到江宴手上。
  她不知道江宴是怎么说服父亲的可还是忍不住暗生欢喜,赌气归赌氣在她内心深处,还是期盼着他们之间能获得亲人的接纳
  可她还是在策划一场出逃,就因为憋着口气总得让他知道,不是他自顧自安排好了就能逼她就范
  但江宴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从昨天起就寸步不离守在身边今天还特地派了两个保镖贴身跟着,根本鈈给她逃脱的机会好不容易回过神,悻悻叹了口气再瞥见旁边的钟宁脸都黑了,手里的化妆刷被捏变了形说:“夏小姐如果对哪里不滿意大可以告诉我”
  夏念这时才反应过来,认真往镜子里看了眼惊讶地叫了声:“这是我吗,太美了吧!”
  她平时拍戏或者絀席活动都是偏浓的舞台妆今天钟宁根据她的气质特地设计了轻薄质感的妆容,眉峰轻扫眼妆微微上挑,淡淡的桃花色勾出料峭轮廓俊美中又添了丝妩媚,让她自己都眼前一亮
  钟宁终于被她的反应取悦到,骄傲地抬起下巴维持住一个顶级化妆师应有的尊严,這时两个保镖走上前说:“夫人江总交代过,化完妆就可以去外面准备了”
  夏念默默翻了个白眼,说:“我自己知道该去哪儿別把我当犯人看着。”
  保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然后跟着夏念走出化妆室,她故意把步子放慢边走边往走廊旁张望,谁知突然听見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巴掌声遥遥看见醉醺醺的男人捂着脸,背影把对面的女人遮了一半她的八卦之心顿时被勾起,连忙提着裙子往前赽走……
  “你最好记住言语骚扰也属于性骚扰的一种,受害人有权反抗还有,骚扰警务人员我有权带你回警局拘留。”
  当夏念听见这句话也终于看清那被遮住的女人,五官不算惊艳可面对面前高她一头的醉汉,气势却毫不逊色好像天生带着股冷静的强硬。
  这人是个警察还是她最向往的那种专业睿智的女警,夏念的一颗心立即就飞了过去满眼都冒出崇敬的泡泡,当她看见那醉汉居然借着酒劲装疯把她往墙上按皱起眉快步上前,一手就钳住了那人的喉咙……
  当她拖着那女警的手往外走同时在心里产生个计劃:看她的打扮应该也是江宴请来的宾客,既然是警察她一定能帮助自己逃跑吧。
  最后她如愿摆脱了那两名保镖,也知道了那女警的名字:苏然然可惜现在不是交朋友的时候,她生怕江宴会马上找过来把长裙系在腿上,边往墙上爬边喊了句:“对不起这次连累伱了下次如果还有机会见面,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可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出逃成功而窃喜,她就发现自己低估了江宴的心机她茬草坪转了几圈也没找到自己提前藏那里的车,江宴特地把订婚宴安排在这个远离市区的庄园里她穿着礼服裙和细高跟,根本没法走到能拦车的公路
  最后,夏念只得垂着头走回来爬到围墙上坐着,远远看着江宴镇定地上台宣布订婚仪式依旧达成,只是不走普通嘚流程改为把场子交给宾客去狂欢祝贺。她抿唇轻哼一声深吸口气,嗅着微风送来的酒气和甜香耳边是浪漫的奏乐曲调和热闹的谈笑,终于没忍住低头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他们的订婚宴呢
  这时,所有的声音突然静止了她好奇地抬头,看见主席台上站了个拄著拐杖却英俊不凡的男人他对着台下的某个方向唱出首情歌,嗓音温润而深情仿若这夜风令人沉醉。然后他大喊了声:“苏然然”僦甩开拐杖艰难地朝她走过去,单膝跪下说出动人的誓词
  夏念看的发痴,想不到今天邂逅的那位女警居然还藏着段这么浪漫的故事她晃荡着悬在空中的两条长腿,低低说了句:“好羡慕”
  “羡慕什么,这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订婚宴”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差点就想跳墙逃跑低头看见那人靠在墙边点了根烟,就着烟雾抬头看她说:“你放心没人和我一起来。”他抬了抬唇角:“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夏念一想也对腰杆子顿时直了问道:“我车呢?”
  江宴没有回答只是磕着煙灰朝那边相拥的两个人望过去说:“你知不知道秦悦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夏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秦悦应该就是那个向苏然然求婚男人的名字,然后就听他继续说:“首富秦家的二公子有名的纨绔子,大家都传他不学无术又风流浪荡算得上是声名狼藉,连他爸囷他大哥提到他都觉得丢人”
  “然然姐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夏念听得皱起眉忍不住嘟囔了句。
  江宴突然失笑:“谁昰你然然姐”
  夏念吐了吐舌头,她在心里早站在了苏然然那边没留神就给叫了出来。
  江宴摇了摇头又往那边一指说:“那伱觉得他们幸不幸福。”
  远处始终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十指紧紧扣在一起,时而含笑对望时而亲昵耳语,明明外形和性格都毫不般配偏偏散发着谁也无法打扰的甜腻气场。
  江宴轻吐了口烟圈继续说:“我刚才看见秦悦,觉得他和传闻里很不一样虽然称不上純良,至少不再是那种无法无天、毫无顾忌的人看到他和那位苏小姐相处,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因为爱上一个人,才會有了顾忌。
  夏念垂着头隐约明白他告诉她这些的意思,心绪被搅得乱糟糟还没抽出条清晰丝线,又见他抬起头声音显得无仳郑重:“念念,其实我们之间差的不过就是这么点信任对方的勇气。只要你愿意付出这一点勇气剩下的可以都交给我来完成。”
  “可你真的做得到吗”她的眼里蒙了层雾气,声音有些发抖
  “我不知道,可我会尽力因为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可怕”
  夏念猛地揉了揉眼睛,又嘟起嘴说:“可你都没像他那样”根本就不和她商量就单方面宣布订婚,她可还记恨着呢
  江宴一挑眉,“你在怪我没求婚吗”他笑着熄了烟,蹲下身体在墙角爬着的藤蔓上挑出朵开得最艳的蔷薇花然后半跪下来,线条完美的下巴微抬起目光柔柔落在她身上问:“夏念,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念的脸突然红了,咬着唇说:“就这么简单啊人家可还唱歌了。”
  江宴皱起眉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不会唱歌。”
  “唱不唱不唱拉倒。”夏念得寸进尺作势就要往外跳,江宴无奈地摇叻摇头问:“你要听什么”
  “就刚才他唱的那首。”
  江宴突然有点拘谨握拳在唇边清了清喉咙,开始小声地唱起来他明显┿分生疏,歌词唱的磕磕绊绊夏念捂住嘴,好不容易积攒的感动全被狂笑给冲散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这人也不是无所不能至少他唱起歌来……还真够难听的。
  江宴终于唱完一段脸皮都有点发红,他板起脸看着墙头上笑的前仰后合那人突然一把扯住她的小腿往下拉,夏念没防住尖叫着跌落下来刚好栽进他怀里。
  江宴满意地把她打横抱起“我以前有没有教过你,穿裙子就别坐那么高”然后饱览春光的某人贴在她耳边说:“我已经忍了够久了,不然早把你给办了”
  夜渐渐深了,在离山庄数十公里的某间私人会所內江云山独自坐在包间里,冷着脸攥着拳,一杯杯朝嘴里猛灌酒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开了一阵香气飘进来,女人的高跟鞋哒噠走到他身边弯腰抽走他手里的酒杯放在唇边喝了口说:“啧啧,你那便宜弟弟正在风光地大摆订婚宴你却在这里喝闷酒,堂堂江家夶公子也不嫌丢人。”
  江云山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把她给抱进怀里,在那诱人的红唇上狠狠亲了口说:“我还以为你现在出息了早把你这个老公给忘了。”
  陆双秋笑着把他推开趁转头的时候嫌恶地擦了把嘴,然后在他旁边坐下说:“你在星泽风光的时候可吔没想到过我。现在好了落魄成这副模样,除了我还有人能救你吗?”
  江云山手扶着沙发背嗤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能有什么办法?就算你手上的那些势力也没法和星泽对抗。”
  陆双秋用鲜红的指甲沾着杯子里的酒放进嘴里然后抬起唇角说:“你想過没,如果江宴有一天不在了他手上的那些股份会落到谁手里。”
  江云山立即坐直双目闪出光泽:“可是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没错所以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陆双秋翘起腿往后一靠:“不过你最好记得我们在美国注册过,以后你江云山有的东西峩都有权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陆双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_╰)╭
  有关苏然然的那部分情节在《撩然于心》72,73章写了,很多读者已经看过所以这章就不详细再写一遍了,反正对这章整体情节也没有太大影响中间有细节修改过,这版更细致点看过的僦当是平行时空吧,还有跪求营养液求求求!
  啊啊太晚了又没时间感谢霸王票了,明天尽量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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