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走吧,我在你家门口放了点东西被城管收走了怎么办了韩文的资源

lz坐标UK,在英国的同学应该都知道council tax是怎么回事吧:city council 会把帐单自动的寄到每家每户去,如果你是学生,你要拿着学校证明去申请免税。5个月之前,一天早上我收到了council tax的信,一看就是收税了,准备叫屋子里的人去上课的时候把证明开了,大家一起申请免税。在英国呆了挺久的,很正常的事儿。就当我准备把信放起来的时候,我发收信人字不对,多了一个名字:wong hx。
说实话,搞错名字的事儿实在不奇怪,英国人办的事儿。。。大家都有所耳闻。如果搞错的这个人算进我们的房子里的话,我们就要为他掏税钱,所以几天之后我写了信过去,告诉council搞错了,这个人不是我们这儿的。
此后一直也没什么事,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city council又来了一封信,说这个人就住在我们这儿,因为她曾经在警察局登记了我们家里的地址,就在几个月之前,我们刚搬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提供了简单的信息,问我们家里的居住情况是否和中介合同上的不一样。wong hongxue, female,研究生,在我们学校读食品检测与安全专业。(说实话我也想读这个专业了,国内多需要这样的人是吧)。
到了这一步我们真的注意了,因为她虽然登记了,但是没有学生证明的话,我们还是要掏tax,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找她问问清楚。首先就是上人人,查这一届的有没有叫这么名字的,由于是拼音,所以找了好多的名字,不过就是找不出来。
我们几个人在电脑前面没话说,骂了那个不长脑子的人几句,然后就各自散了,反正交税晚两天也没事,我们打算到学校打听一下别的系的同学之后再说。
第二天我去找了我一个哥们,北京人,说话特别逗,是生化系的。我们这种工程系的中国人本来都不多,应该问一下就能知道了。 结果他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回去给我问问学姐什么的。然后我们俩边玩xbox边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他们实验室了,说学食品的人实验室里都兑的吃的,饼干巧克力威化饼什么的,一小部分拿来实验,另外一大部分都自己吃了。
说着说着到了晚饭点儿了,我自己回家,屋子里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他一会儿就回来,让我等着他回去了再出去买饭。我自己饿的不行,下楼去客厅拿饼干吃,然后,发现昨天买的饼干被别人拆开了,拆开了不是问题,问题是一条饼干的两头都被拆开了,一头少了一两块,另一头少了很多。
我心里说哪个傻逼这么吃饼干,这时候同学回来了,问他打听出来那个人是谁没有,他也不知道。说说我这个同学吧,跟我关系很好,姓蒋,还有一哥们儿,赵。
过了好几天,大家也就逐渐的不管这个事儿了,几个男生根本没有女生心细。又过了一个月,就当大家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名字的时候,狗日的电费又寄来信了,拆开信一看,不对,这又搞错了!
电费单上是不写收件人的,但是这个上面的电费太奇怪了,竟然比去年高出小一半!我去年住的也是和今年一样的房子,所以电费是多少,心里都有个数,而且毕竟我们三个人都是学电气的,家里有多少用电量,自己也能估摸出个大概,这个数搁国内那绝对是有人往家里接电线了。我们仨站在屋子里找电暖气的开关,想把暖气先关了吧。这时候赵在后面对lz说了一句话:你个傻逼是不是吃我饼干了。
我当时一愣,我吃你饼干了?马上想起来一个多月之前饼干的事儿,我反过来又问谁当时把桌子上的一包饼干两头都拆开了?!两个人看我特别认真,就说就他妈一包饼干至于么,我说不是,谁当时把饼干那样子打开的?结果我们三个人对那包饼干都有印象,但是都说不是自己打开的。
我直接回房间里给北京哥们儿打电话,一开始就是闲聊,后来我问他,那你说做实验用的都是化学试剂,要是沾到饼干上怎么办?吃了那不死个蛋了。他说不会啊,他们经常去实验室里吃零食,你把东西从另一头打开不就行了。
我随便敷衍了两句,放下了电话。那天是英国少有的好天气,中午阳光透过窗户晒的身上发烫,但是我心里真的很冷。难道真的有一个人,在我家楼下,用自己在实验室习惯的方式,打开了那包饼干?
随后我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加入把这个事儿告诉我那俩哥们儿,他们肯定说我傻逼,没准儿是自己猜错了,八成是自己猜错了。又过了两天,蒋的同学要来我们城市玩,他要出去陪他朋友们一起住宾馆,我特意留了个心眼儿,走之前让他把屋子里全部的电器都关了,自己租的房子么,不会像真正的家里一样杂七杂八的电器一大堆,所以少了他的屋子我能更好的估计出来那么多电都是怎么用出去的。
早上的时候我特意去门口记了一下电表读数,而且我现在手机上存的还有,87922。 准备明天早上起床再去看一下。这一整天且按下不表,第二天早上被闹铃吵起来,打开电表箱的时候我吸了口气,87963------一天用了41度电。
这个家里,我们两个人连饭都没做的情况下,一天绝对不可能用掉40度电。看着这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英国小二层楼,我站在门口想了很久,到底是什么?
发现了用电的问题之后, 我觉得这就不是一个自己吓唬自己的问题了,不管现在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东西,我都一定要把它搞清楚。回到房间之后心里说实话真的发毛,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阳光依然出奇的好,屋子里有一种浓浓的丁达尔效应。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突然一下子坐直了起来。缭绕的烟雾在往上飘的时候被吹散了!
我第一个想到了开膛街的里的密室,但是这事不可能的,自己在房子里住了那么就,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密室,再说就算从外面看这个房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独立的小房子大概有多大,有几个房间之类的,所以我也没有深究,只是觉得,在我屋子里真的有一个东西,一会不停的乱动,打乱我抽烟的气流。
等了一会儿蒋打来电话,说叫我们出去吃饭,我和赵穿好衣服出了门,走在院子里我们骂中介,说这个院子乱的一笔,也没人来收拾。出了院子走了两步,我们又聊到这个小区的房子看着太奇怪了,人家都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小洋房,这种房子也没颜色也没形状,看着跟一个梯形的积木一样,以前住的房子还能爬上房顶烧烤呢。我突然想到,我们这个房子是怎么才能上屋顶的?
扭头看了一眼我们的房子,在街角静静地伫立着,已经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了,没错我的屋子在二楼,还是平顶,那么楼上绝对是有很大一块空间的,而且我住了半年多了,从来没有想起过那里。当时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一心想着赶紧回去上阁楼上看看。吃饭的时候我把电表读数的事儿跟他们俩说了一遍,大家都很吃惊,而且我说没准儿是阁楼上有人私接电线了(其实在国内的城市里都很少有这事儿了,在这怎么可能)。大家打算回去了一起上去看看。
回家后我们仨围在阁楼板下面,往上一推再松手,就有一个梯子滑下来,我第一个上去的,阁楼并不高,一米左右,但是有个八九米长。我站在梯子上往里面看,堆的全是东西,破纸箱,衣服(不过一看就是没人穿的),还有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再往远处看就看不到了,打开门的时候扬起了很多灰尘,吸进去的气又酸又辣,我忍着左右检查看看那里有没有电线之类的,也没有任何发现。在准备下来的时候,我看见最里面有个黄色的很显眼的塑料停车柱。基本上没有任何发现,很失望。
一天无书,第二天我们约好了要来家里玩xbox,早上11点两个朋友就过来了,看了这篇帖子大家应该知道lz作息的节奏吧,所以他们在按门铃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起来从窗户看一下门口是不是他们,猛地一下看见了院子里的一个东西,把我的头皮都炸起来了!昨天的那个黄色停车柱!就在院子的杂草里扔着!
lz当时一下子就清醒了,下去把门开开开始往邻居那里看,周围全都摆的是这种柱子,应该一家也没少,不会是喝醉酒的人把东西扔到我院子里去的。但是我实在不想再把阁楼们打开了,在我心里那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也没办法跟别人说,只能先在我这个人生中少有的灵异事件里冷静下来。
在屋子里玩儿了一天的游戏,等到晚饭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出去买了饭回来,酒足饭饱大家坐在一起蛋逼,但是明显最近的气氛不正常,我觉得他们俩也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不能先说,让别人觉得我是怂逼。
我们哥三个说着说着就谁也不说话了,我点了一根烟说,最近家里的电为什么用的这么多?你们几个傻逼能不能少他妈撸完之后就去拿热水器洗?大家调侃了几句,把所有偷电的方法全都排除了,这时候蒋说了一句我期待已久的话:我觉得最近家里有点不对劲。
蒋说了那句话之后,赵的脸色明显觉得不对劲儿, 连声说哪有的事,你整天撸的最多, 你要是不整天洗那电费早他妈下来了。蒋突然来了一句,那你别劝我啊,你去劝那个wong hongxue。赵有点急了,说滚你妈的,谁啊我操,老子弄死他! 说大老爷们儿胆子大,那也是分时候的,在这种鬼片一样的特殊时期,我最想做的就是稳定军心,现在这个样子多说无益,还是再看一下电费是怎么用的吧。
晚上我坐在电脑前面,把所有电费账单全下了下来,一遍一遍的看,想从里面找到些结果。看来从我们去年9月31号住进来之后,电费一直都用的特别狠,每个月都几乎是去年的两倍,而且这个多余出来的数目比较稳定,一直是围绕在28~30度左右。
为什么要拿去年来比呢,去年我们也是一起住的,房子大小,设置,全都一样,就连供电公司就是一家。
我坐在电脑前面不停地抽烟,这个很说不过去,每天家里多出来30度电,实在是太多了。。。突然我冒出来一个想法,我们自己平时一天用电差不多是10度,假如多出三倍的话,电费不会只是去年的两倍,对!是分段电价!
分段电价的意思是供电公司在每天忙时和闲时的电价是不同的,在英国,用电高峰时的电价甚至可以比低谷时期的价钱高出几倍。上网又查了查英国的用电高峰低谷时期,可以确定假如用电量高出三倍,而且电费只高出一倍的话,那么这些电的价钱是在8p一度左右。再对着网上的数据一查,我们这个地区只有在3am到6am的时间里电价是8p。
早上3点到6点。。。这个时间还是太模糊,我若是想知道家里是哪里在费电的话,最起码我要知道什么时候,几点几分。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本来想去跟屋子里那两个人说一下,但是想到刚才赵的反应,我觉得他也是遇见了什么事,现在把这种话挑明了实在不太好,睡觉吧。别看最近的事很多,但是睡觉的质量确实出奇的好。
既然查不出来,那就专心学术吧,正好快有一个考试来了,所以大家也都不太在意了,直到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我们家里被盗了。
那一天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大概9点多,天已经完全黑了,进家里院子门的时候,看见正好有一个人影从房子里开门出来,有人偷东西!蒋和赵直接跑过去抓他,我随手把藏在院子爬墙虎里的棒球棍拿了出来,虽然在异国他乡,你敢欺负到我们头上那谁也不是吃素的。那个人一看我们三个还带着家伙,直接就靠在墙上,浑身发抖的看着我们,一直在喊一句话:i said i'm sorry! i said i'm 我们上去就一顿大骂,中文英语一起骂,搜他的身,身上什么也没有,而且气味儿很大,天非常黑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这个人穿的衣服很破,身上有一种很怪异的味道,他吸毒了。我们看着这个磕完药跑到别人家里的疯子也没办法,想了想也不值得报警,就放他走了,他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的,看来是嗑的挺猛。
我去把棒球棍还藏到爬墙虎里,这时候听到屋子里蒋在喊,这个人是傻逼么!我回屋一看,我们所有的电脑,ipad,还有卡包,全都被扔在楼梯上,一楼二楼的楼梯上。
听到蒋在喊,我走进屋子里一看,我们的值钱家当都被扔在楼梯上,蒋在捡自己的东西,但是赵靠在旁边的墙上一句话也不说。我说,哎,干嘛呢傻逼? 他也不理我,也不拿自己的东西,转身迈过去回房间了。我见过而且只见过一次身边的朋友精神上出毛病的,也是在英国,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赵和以前那个人情况很像,少言寡语,并且喜怒无常,就算他现在没太大问题,但心里压力一定也很大。所以我还是没有当面的提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小偷会说出那样的话。
回到房间之后,我什么心情也没有,只想躺下睡觉,说实话我很佩服那些电影里的人,与其说是佩服,倒不如说怀疑,因为他们明明知道一个地方有脏东西,还要自己在那睡觉,还要上厕所的时候把门关上并且盯着镜子看来看去,作为一个无神论的工程系学生,我现在连下楼去厨房拿个东西心里都发毛。想着想着,困意上涌了,连鞋都没脱就趴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仿佛觉得床底下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所谓,是耗子,是他妈了个逼的耗子。
睡着睡着,我做了一个梦,感觉自己在一个工地上,旁边的机器在砸一栋老式的三层楼,我看着那个楼,心里在想好可惜,这种拿岩石建起来的楼就要被夷为平地了,换成用钢筋水泥盖成的楼了,而且房子里人影闪动,那些人怎么逃出去呢。。想着想着,机器启动了,咚咚咚,咚咚咚。。。声音吵得我头疼。
不知不觉的,机器的声音越来越大,咚!咚!咚!声音一直大到把我吵醒,咚!咚!咚!我起来赶快抬头往天花板上望去,突然来了最大的一声,咣!!我当时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是地震?还是天花板上传出来的?我现在就想赶快从这个房子里逃出去,我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赶紧推开门,看见蒋和赵也出来了,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没脑子来得及想了,我说走,先出去再说。蒋说我回屋穿上衣服。趁这一会儿的功夫我把床头的手机拿起来,看见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微信,是我那个北京哥们儿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我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麻溜儿的打过来。
我们推开门就往外走,走之前我把充电器拔下来了,今天晚上我是不回来了。 到了院子门口,把门都锁好了,我们三个就站在路上,已经12点多了,路上什么人都没有,连个他妈开灯的都没有。我和蒋不停地抽烟,赵也要了一根,站在那发楞。过了好久,我想起来那个微信了,赶紧给我那个朋友打过去,接通知后我说你在哪,我去找你,不,我们。
北京哥们儿的家就在旁边的公寓里,我们到了之后,在客厅里坐着谁也不说话,他问我们怎么回事儿,可是我根本没心情说,我不知道这种事说出来谁会相信,就告诉他说吧,这个人是谁。他也显得异常的沉默,把手机递过来,说你认识她吗?自己看吧。
手机上是一条微博,是一个英国留学的应该都会关注的,叫日不落下的红领巾。在很早之前发的一条寻人微博,大致意思是这个王已经跟家里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学校的同学也找不到,假如有人知道,请和xxxx手机联系之类的。这种微博基本上一年会有好几次,这次的这个人,就是我们要找的。只不过学校不符,写的是lse,伦敦政经。问他这个人找到了吗?他说这个wong的朋友说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我苦笑,难道我要跟他家人说,你们来我房子住几天,没准儿就能见到你女儿了么。
跟北京哥们说完了之后,我们出去找了个宾馆,晚上三个人在房间里商量,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咱们就索性把它查清楚,否则再有今晚上这种事,我绝对受不了了,这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想让那个东西有什么更直接的表示?他俩听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意见,至于学校的课。。平时上的也不是很多,这次翘了几天也就翘了,到复活节再补。
一路无话,到伦敦之后我们打了当时那个微博上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没办法我们又打了微博工作室的电话,问到了当时学校一位中国老师的电话。。。就这么一直打来打去,我们也不知道究竟该干点什么,可能就是要无限的接近这个人吧,我坐在Piccadilly的一个商店的台阶上,手里拿着咖啡喝冰冷的三明治, 听着他们打着电话,看着远方的鸽子飞来飞去,心里想了很多。为什么就轮着我这么倒霉??到了伦敦之后又有点感觉后悔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心想反正这个家在事情全部结束之前我是不会再进去一步了,所以干脆横下心吧。
站起来问他们俩,电话打得怎么样了,说已经联系到了一个当时跟wong关系特别好的,现在就在伦敦,我说能不能让我们就见见她?赵扭头说,她让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在取款机上娶了好几百磅,说打车走,去完她朋友那之后咱们还能来得及吃顿中餐。
到她朋友的面了,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她叫jou,是去年和wong一班的很好的朋友。在家里我们还见到了和jou住一起的外国男朋友, 大家坐在沙发上聊天。这两个人说的很多,他们去年还经常在一起double date。问了我们几个问题之后,他们就好奇我和wong是怎么认识的,我猛的一愣,这个实在是不好解释,于是我就说我们是老乡,才知道这个事挺着急的。jou说那咱们都是老乡啊!。。。。wong是上海人,我连她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懂,连忙解释我后来搬家到了其他地方。
出门我们说笑了几句,他们俩骂我傻逼说自己跟她老乡,你一口北方话早他妈露馅儿了,我说那怎么办,把之前的事儿跟他们说说?你俩怎么当时不吱声了。 心情放松许多。一边走我们一遍谈论刚才他们俩所提供的信息。
wong,lse生化专业,在开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埃及男朋友,没过多久就直接消失了,家在欧洲的亲戚来过伦敦,但是找不到她,现在家人还是非常着急。跟同学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在中国人的圈子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可是和她男朋友认识的人关系很不错。在她消失后的一段时他男朋友也没人联系上,后来有自动出现了,但是称自己与她的失踪没关系。
埃及男朋友。。。蒋在那骂了一句,中国妞儿现在胳膊肘都拐到非洲了。。。我说行了吧,你不也整天惦记人家洋妞儿。
我们现在要去找学校的老师,老师留着她的一些东西,而且那个老师也知道她埃及男朋友现在在哪,总之我们要把所有跟她认识的人全拜访一遍。到了老师办公室,等了好久才见到老师,把她所有的东西都让我们看了一遍,其中有一个上面画了好多杆子,每根杆子上都有一个影子斜斜的打在地面上,看了让人匪夷所思。翻到后面,有一个电话号码,是伦敦的区号,而且被写了两遍,我把那个号码记了下来,再看了下,实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遂告别老师出门。站在楼下我照着那个号码拨过去,对面传出来一声经典的英式口音:hello, tattoo?我愣了一下,随后问他们你们的店在哪?她说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让她把店名拼了出来,上网自己找到了地址,然后我们又开始往那去。在伦敦破旧的地铁上,我在想,假如这里还搜不到线索的话,那只能硬着头皮去赵那个跟她已经好久不联系的埃及人了。到了那里之后,我们说我们是wong的好朋友,她现在生死不明,希望能知道她文了什么在身上,也好通知她的家人。我们得知wong真的来过这里,并且在脚脖上文了一个金子塔。
到了埃及男人工作的那个地方,是一个银行,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里面是干嘛的,但是他的fb上有很清晰的照片。说起他的fb,上面很冷清,自己也没有po过很多东西。但是照片墙上有各种各样的金字塔图案,都和我们在纹身店见到的那个记录照片非常的像。好友里面也有一部分是埃及人,随便点开哪个人的照片,全都有那种类似的照片。 其中评论最多的一条状态,是用阿拉伯语写的,评论的话全跟那条状态一模一样,赵用手机查了查,说自己看不懂。我把手机拿过来说都他妈翻译完了你还看不懂。
我看了看,确实看不懂,但是有几个词单独查时能查出来的。。神。。诅咒。。衡量。。成绩。。上方。。。我自己猜了一下,神的诅咒在每个人的上方时刻衡量着你。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远在二百公里之外的那个小房子的天花板。是不是也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上方,一直看着我们,衡量着我们一举一动的善与恶?
正在想着,蒋发现了一个可以住的地方,我们三个人都很累,所以要吃点东西,睡个下午觉。进了房间之后,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眼睛就睁不开了。隐隐约约听见他们俩说,走出去买点炸鸡薯条回来吃,然后就是门咚的一声被关上,这声音,真像是两天前晚上从天花板上传来的那一声。
是时我躺在宾馆的床上,听到咚的一声门关上了,心里猛的紧了一下。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一直没有一个人独处过。想站起来出门找他们,可是不知是因为累还是怎么的,连动一下胳膊都难受,可能是我的心理压力要比生理上的疲劳大得多了。不管了,够到了一个枕头拿起来放在我的脸上,什么也看不见会安心一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下子被呛醒,感觉枕头怎么这么臭,臭的我脑子生疼!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浑身不舒服。低着头在想为什么只做了一会儿大巴会这么累,屋子里一股炸鸡味。抬头望去茶几上有很多吃剩下的鸡骨头,很多,可以说七八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蒋!赵!妈的,这两个人吃完东西跑哪儿了。去厕所洗把脸吧,一推开厕所门,我看见了这辈子最忘不了的一幕:蒋和赵的头被人切下来了,放在水池的两遍,厕所的镜子被人用白色的布条捆住了。
妈的,镇定,我竟然能这么镇定。。报警!腿软了,一下子靠在门上。。。随后我觉得好困,困得连眼前的这一幕都不想再管,睡吧,去睡吧。 晃晃悠悠又走出厕所,趴在离厕所最近的一张床上睡着了。随后没一会儿,我被叫醒了,浑身全都是汗,他们俩人手里拿着外卖看着我,我扭过去头看着他们,发现自己两条腿是跪在床下面睡着的。最近做梦简直太频繁了,梦跟现实简直分不清哪儿是哪。发现自己其实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起来缓了好一会儿,吃了点东西。等着吧,埃及男人下班之后一切都清楚了。
我们在santander银行门口等着,无聊的一逼,坐在旁边的自行车柱上抽烟。去旁边的小店里面买了cookie,这种小地方没有警察管,我可以喂鸽子喂个痛快。有一句话说的是“如果心情不好可以飞去伦敦喂鸽子”,但是据我所知英国很多地方都是不能喂鸽子的,我家门口的超市旁边写了一个牌子,喂鸽子最高罚款500镑。正在看着鸽子们吃着cookie,有一只鸽子落在了我身边的台阶上,长相太奇怪了,浑身白色的羽毛居多,但是头顶有一个圈小小的圆形灰色羽毛,根带着个帽子一样,我掰了一大块给它,它也不吃,一会儿就飞走了。赵在旁边说,还有几分钟他们就下班了。
原来银行下班这么慢,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我们认出来了那个埃及男人,跟着他走了两分钟之后,我在后面说了一声,hi ya. 他边走边扭过来头说hello?我说 how is wong doing? 他站住了,盯着我狠狠的说,i don't have a fucking idea.
好多人在求结果,我想了想最后应该怎么结尾,然后就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吧:“到了傍晚,不知道为什么这儿的夕阳像血一样红,我把门推开,让仅存的阳光撒在我身上。该回去了,确实该回去了。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事,但是我确定,那个黄色的停车柱肯定自己乖乖的又回到了阁楼上。”
我不会把这个tax钱交了的, 因为这根本不是我们的费用。电费肯定是要交了,因为电表读数已经是事实了。当然我到现在还没去交,现在已经不着急。那几张账单是政府和电力公司寄来的,加入我想知道当初是谁把这个wong hx的人登记到我家里的话,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警察局几个月之前的监控录像。这个我做不到的。我当时说她死了只是在吓唬那个埃及男人。
这个事没有完,只是我把最后结尾的一句话说了出来,这句话也没有透露一点剧情,说实话我也想两三句话把它说完,但是这个事情更需要的是一个纪念,有可能过几年我就记不住这个事儿的来龙去脉,那么多的细节了。我写这个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看埃及男人的脸色有变,心想今儿就算逮住蛤蟆也得攥出尿来。上前问他你在哪?当别人发现wong失踪的时候你在哪?他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语气很强烈,而且有一种随时要跟我们动手的感觉。蒋见状上来拉住我,说alright,把你的名片给我们一张吧,毕竟你是这件事的一部分。埃及人拿出来名片给了我们,很不情愿的说了句sorry,扭头走了。我们也转身回家,路上蒋拿着手机打字,我说你干嘛呢,他说给这个人发一条短信,耐心问最后一次,假如还一个字也不说,那我们只有把所有能让人信服的事情都告诉警察,然后回去搬家了。
回宾馆的路上我们发现了一个casino赌场,准备进去来两把放松一下,有输有赢,一下子拖到晚上8点多。大转盘一圈一圈的转着,我坐在那里盯着看会不会转到我的颜色,这时候蒋在后面一把抓住我,他回短信了,三个字:she is here.
我用极大的耐心等完转盘最后一圈儿,站起来就往外就走,行了,终于要有个结果了!出门打电话问了埃及男人的地址,信号太差了,我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正在着急的时候他又发了条短信地址。我恨不得在街上抢一辆车飞奔过去!到了他家门口发现门早已经给我们留好了。
埃及男人扭过来头,眼里全然没有几个小时之前的那种愤怒了,他张嘴哆哆嗦嗦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我看到他的嘴形了。。蒋从储物间出来一把把电视关了,又问他where is she?!没了电视的吵杂声,他的声音清晰了许多。。。他说,she is here.
我想在这儿跟各位集中说一下,1 我认为撒旦教是没有传教士的,不会有人费尽心机让别人信撒旦,我在前面说了几句撒旦教完全是出于个人兴趣。 2 豆瓣是有只看楼主的,我也是看了评论之后才发现。手机和电脑版都有。3 在英国的同学应该知道,复活节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大家都在复习,连图书馆都已经24小时开门了。lz想把整件事的所有因素串联在一起,而不是弄出来牛鬼蛇神,亦或是像一些小说电影一样一样最后出现荒唐的谜底。所以我需要腾出时间慢慢的写,慢慢的理清思路。各位太着急的话,可以攒一下再看。
我听见这句话头都大了,这人他妈在这儿抽疯呢,把家里搞得像教堂一样,又说人在这儿。。突然一想wong不会再冰箱里吧。。两步走到冰箱门口一下把门拉开,这时候他说话了:她不喜欢我抽烟。。你知道么,她恨我抽烟。说完他猛的拿起来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冲着我全吐了出来,我盯着缓缓吹来的烟雾,在我面前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的飘散到四处。
他哆哆嗦嗦的说,that happens all the time...all around me...我明白了,他遇到的情况八成跟我们一样。他开始坐下来说,以前他们俩多么的好,我打断他,说从你们认识开始,讲。
他们是在学校的聚会上认识的,wong对他是一见钟情,可是他比较保守,并不领情。有一天wong和他一起去酒吧喝酒,对面桌子上的几个英国人一直调戏wong,他忍不住打了一个人,英雄救美。 第二天他们俩就对一个神发誓要在一起,感情一直非常的好。但是在wong消失之前的一个星期,埃及男人发现他并不是处女,阿拉伯世界的人对这种根本性的问题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但是wong死活不愿意和他分手,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我说wong走之前有没有通过任何的方式联系过你?他说只有一封邮件,wong的家人和朋友都看过,说着把电脑打开,邮件里是一张照片,wong坐在桌子前,故作着眉头用手捂住鼻子,看神情应该是很高兴的。他在旁边说wong总是做这个动作,每次我抽烟的时候。我想了想,可能是情侣之间分手前的最后一个念想吧。正准备关邮件的时候,我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上面写了一句话:like a phoenix rise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杂七杂八的,站起来就准备走了,埃及男人貌似很不舍得我们走的样子,我理解。一路无话,晚上我们三个都躺下之后,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都很不在心情。 正在沉默的时候,蒋说了一句话,你们记不记得我上次在约克酒吧打架的事儿了?我说怎么了?他说我在里面整整呆了两天,一堆人问话,就因为一个外国人打了本国人。赵突然说道,那埃及人怎么第二天就和wong好上了?!我马上拿起来手机给他发信息,你是哪国人?一会儿回复过来了:我是英国国籍。他妈的,这孙子英国人?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一个一直很朦胧的问题,这个埃及人的英语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他在lse顺利毕业,还在santander找到了工作。我又发短信问他,把我的疑问全说出来,为什么你能办到这么多事?其实这个已经涉及到他的隐私了,但是我顾不了这么多。过了好一会儿,一条短信过来了:my family work for Mubarak, and we escaped.
Mubarak。。。穆巴拉克,2011年初埃及爆发大规模游行示威,成为最近两年埃及国内暴动, 势力竞争和总统大选的起点,在政治重新洗牌之后, 穆巴拉克的家人以及同僚都向英国寻求政治庇护,总统大选过后曾经从国内逃出的埃及人更加不能被接受,很多人加入了英国国籍,并受到很好的保护。这只是新闻上的报道,但是怎么有任何可能会和我们牵扯到一起?
坐下来冷静的理了理思绪,我至少能够知道wong为什么能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埃及前政府的高层,钱包里装着大笔的money来英国寻求政治庇护,英国国籍, 这种人可能家里的实力要比wong所有追求者的全部加起来都要好。但是不走运的是wong不是处女,让埃及男人无法接受,但wong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和他断绝关系,她一定会做点什么事让他回心转意,但是他并没有做任何事,只是留下了一张不让他抽烟的照片,还有那句 "like a phoenix rise from ashes", 然后就消失到现在。
三个人坐在房间里谁也猜不出来,沉默许久蒋说为什么不买一盒condom找他用完?我说这他妈可能哄不住埃及富二代。也别瞎猜了,拿起手机又给埃及男人发了条短信,问他睡了么,他回了句:i am without Allah. 行了,都没睡,过去找他一趟吧,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到了埃及男人的家里,他似乎变得更紧张了,和白天见的仿佛不是一个人一样,我看他这样说走吧,出门一起抽一根烟。我们几个站在门口, 他一直在叨叨,说什么他被真主抛弃了,已经没有人能救他,救埃及。我心想国家动荡的时候这些从前的王公贵族还是挺惨的,虽然活的不错,但是埃及再也不可能回到穆巴拉克铁血统治的时代了。我问他,你有什么错,让你觉得真主阿拉把你抛弃了?他说我不该当时阻拦父亲如何如何,不该从埃及出来。看来他真正担心的除了这个屋子里的“wong”之外,还有对过去的事的遗憾。我抽着烟,随口问了句,那如果你有就会的话,你怎么去弥补这些错误?他低着头说,我要回埃及,像真主诉说我所有的错误。。。我扭过去头看着他,去埃及?
我默默的又点上过一根烟,心里想难道wong也会照着埃及男人的想法跑去埃及洗清自己所谓的罪恶?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我们就真到此结束了。话不如说开了,我问他,你觉得有没有可能wong真的去了埃及,就按照你一样的方法赎罪,然后再回来跟你和好?他停了好一会儿,说,这就是我心里一直想的。
“你信奉阿拉的,整天做祈祷,你就这么看着她在那个危险的地方死了么?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别人?所有人都在找她!她身处家人之外的感觉就像你现在离开埃及的感觉一样!你最好管一管要不然我就告诉警察了”
“不然,我就告诉阿拉。”
我们三个转身离开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归我们管了,再接下去能怎么样?在埃及发现那个wong的尸首还是最后一无所获?去他妈的,不值当。我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一心只想回宾馆躺着,扭头跟他俩说明天起来退房回家。
“好吧,也没什么可干的了,妈的一个娘们儿也能这么疯。“蒋说,”又要闲的蛋疼了“
我说你他妈要真闲的蛋疼回家把阁楼收拾收拾去。他不说话了,三个人一想到跑出来这么两天一无所获,回家后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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