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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一条图文带你看唐山陶瓷的辉煌历史!先后三次进京展览,并荣获朱德题词!

建国后,唐山陶瓷先后三次在北京举办展览。这三次展览对展示唐山陶瓷成就和推动唐山陶瓷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下面就跟小布一起,共同领略当年唐山陶瓷三次进京展的风采吧~

唐山陶瓷三次进京展之一

1961年《唐山陶瓷展览会》

解放初期,唐山陶瓷工业在政府的扶植下,迅速得到恢复和发展。1949年,唐山陶瓷产品的品种不足百种,到1958年以后,产品品种已经发展到三千四百多种,产品包括日用瓷卫生瓷建筑瓷美术瓷(艺术瓷)工业瓷等众多品种。从1954年开始,唐山陶瓷逐渐承担国家出口任务,到1960年,卫生瓷出口量增加了21倍,建筑瓷增加了14倍,日用瓷增加了23倍,远销亚、非、欧、美洲40多个国家和地区。

为了向中央和首都各界人士汇报、展示唐山陶瓷发展成就,听取对唐山陶瓷工业发展的指示和征求各方面意见,1961年国庆12周年之际,唐山市在北京劳动人民文化宫举办了《唐山市陶瓷展览会》。刘玉斌先生提供的1961年出版的《河北省唐山市陶瓷展览会汇编》资料中介绍:展览会上,共展出了上万件实用、美观、精致的粗、细陶瓷制品,琳琅满目,美不胜收,令观众赞不绝口。展品中有精美的薄胎细瓷花瓶、色泥捏花瓷盘等美术瓷;有五彩缤纷的茶具、餐具、酒具等日用细瓷;有各种高质量的墙地砖、卫生洁具、瓷质暧气片等建筑卫生瓷;有耐高温达一千四百度的化学瓷和各种工业电瓷。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油葫芦、煤油灯、肥皂盒、盆、碗、罐等日用粗瓷,深受农民朋友喜爱。

朱德委员长亲临展会参观

唐山市陶瓷展览会的召开,受到中央和地方各级领导的重视。朱德委员长亲临展会参观,作了重要指示,并亲笔题词:“充分发挥你们在资源和技术方面的有利条件,生产更好的生活和工业用瓷,满足内销和出口的需要,成为第二个景德镇。”在冀东地区工作过的老首长李运昌等老同志,以及原籍唐山地区现在在首都的工作的许多同志,都以兴奋的心情参观了展览会。首都文艺界、美术界的著名人士陈半丁等也参观了展览会。参观展览会最多是工人、农民、市民,以及解放军官兵和学生。

前苏联、前东德、越南、朝鲜、捷克斯洛伐克以及荷兰、比利时等国家和地区的一百多位外宾参观了展览会。

唐山市陶瓷展览会从10月2日开幕到月底闭幕,历时近一个月,共接待了六万一千多名观众。展览会先后被新华社、首都各大报纸、电视台、广播电台等媒体多次报道,盛况空前。唐山陶瓷首次进京展的规模与影响之大、规格之高,以及展出时间之长,在唐山陶瓷历史上都是空前的,也是首都历界陶瓷展览所未及的。这次展览是解放后唐山陶瓷十年发展的一个缩影,唐山陶瓷走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唐山陶瓷三次进京展之二

1979年《唐山陶瓷汇报展览》

1976年发生的唐山大地震,给唐山的陶瓷工业造成了严重破坏。陶瓷企业的职工们在震后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在全国人民以及人民解放军的大力支援下,逐步开展了清理废墟、建设简易厂房、恢复生产的工作。到1978年,经过两年的艰苦奋斗,使陶瓷工业生产能力基本达到了震前水平。为了向全国人民汇报唐山陶瓷工业震后恢复与发展成就,1979年3月20至4月5日,唐山市在北京中山公园举办了《唐山陶瓷汇报展览》

画家们现场创作绘制了许多陶瓷艺术作品

展览会上展出了三千五百多件展品,除了在地震中遇难的老艺人杨荫斋的四条瓷板画遗作外,其余全部是震后生产的新产品。在这些展品中,有各种精美的日用瓷、和卫生瓷、建筑瓷以及工业瓷。还有震后恢复生产雕金喷彩艺术瓷和试制生产的骨灰瓷(骨质瓷)、滑石瓷(玉兰瓷)、白玉瓷三种高档瓷。其中大到1.8米的大花瓶,小到几公分的精巧艺术品;多到158头的中餐具,少到10几件的咖啡具、茶具和酒具等展品异彩纷呈。尤其是展出一组青釉“八仙”雕塑艺术瓷,那栩栩如生,神态各异的人物形象,深深地吸引了观众的目光,北京象牙雕刻厂还专门组织职工观摩了这组瓷塑艺术品。通过这些展品使观众看到了英雄的唐山陶瓷职工战胜灾难的顽强意志,看到了唐山陶瓷职工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和精堪的陶瓷技艺。一位在北京工作的邯郸陶瓷厂职工看了展览,写下了这样的留言:“经过强烈地震破坏的唐山陶瓷生产,能够达到这样高的水平,真是了不起,令人敬佩!”

展览期间,朱德委员长夫人、全国妇联主席康克清同志,以及在京的许多曾经在老冀东和唐山工作的领导参观了展览,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4月9日,为了虚心听取首都美术界人士对唐山陶瓷汇报展览的宝贵意见,唐山陶瓷公司还在北京筹办了一次画家参观座谈会。应邀出席座谈会的有吴作人、李可染、李苦禅、王雪涛、黄胄、黄永玉、萧淑芳、张仃、梅健鹰、郑可、阿老、白雪石、刘继卣首都著名画家;范曾、边宝华、李燕、许化夷、刘薇等当时的青年画家;陈大远、管桦、刘大为等作家、诗人;首都新闻界、外文出版社、《河北陶瓷》杂志的同志应邀参加了座谈会。在参观座谈的过程中,画家们热情诚恳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意见,并现场创作绘制了许多陶瓷艺术作品,为展览增光添彩。时任《唐山陶瓷汇报展览》总体设计的我市著名陶瓷艺术家、河北省陶瓷美术大师、画家崔德喜先生,专门撰文《老圃新枝竞吐奇-“唐山陶瓷汇报展览”邀请首都画家参观座谈绘瓷记实》发表在1979年第三期《河北陶瓷》杂志上,详细描述了唐山陶瓷汇报展览和画家参观座谈会的盛况。

唐山陶瓷三次进京展之三

1988年《唐山陶瓷产品展览》

1988年10月20日至10月29日,唐山市在北京中国历史博物馆举办了《唐山陶瓷产品展览》。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唐山陶瓷在北京的第三次展览,也是对改革开放十年后唐山陶瓷工业发展的一次检阅。为办好这次展览,唐山陶瓷公司各生产厂通过层层评比,优选出包括日用瓷、艺术瓷、化学瓷、卫生瓷,以及特种陶瓷在内的一万二千多件(套)展品。展品中有获得国家、省、部优质名牌称号的产品,有传统产品,还有初次面世的新产品。这次展览是以品种新、数量多、档次高、门类全、规模大为显著特点。

展览当天,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全国妇联主席陈幕华,全国妇联名誉主席康克清,中央顾问委员会常委宋任穷、张爱萍、刘澜涛、黄华、程子华和众多首都艺术家、作家、知名人士出席了开幕式并参观了展览。参观过程中,康克清两次来到朱德委员长1961年为唐山陶瓷题词的瓷板前,看了很久,并在题词前留影作为纪念。

葛士林(右)向康克清介绍唐山骨质瓷时的合影

在展览中,唐山第一瓷厂生产的骨质瓷成了最大的亮点。时任一瓷厂厂长的葛士林老师对那次展览依然记忆犹新,他介绍说:“唐山红玫瑰骨质瓷研制成功后,1982年已经形成年产200万件的生产能力;1984年8月荣获国家银质奖;到1988年全国所有的五星级酒店和各大航空公司几乎全部使用一瓷厂的骨质瓷。国家领导人陈慕华、康克清参观展览时,对骨质瓷非常赞赏。”聂荣臻元帅的女儿聂力将军对一瓷厂的骨质瓷特别欣赏,特意将一张精美的运载火箭发射时的大幅照片赠给葛士林厂长留作纪念。这次展览,《人民日报》等19家新闻单位的记者到场采访报道,盛况空前。康克清与葛士林厂长合影的照片及骨质瓷的相关报道被发表在《中国日报》海外版上。《人民日报》海外版以《唐山陶瓷展荟萃精华》为题写道:“唐山素享北方瓷都的盛誉,。这些精美的陶瓷制品现已远销北美、欧洲、大洋洲近一百个国家和地区,也深受包括首都在内的二十几个省、区、市的消费者的喜爱。”

康克清与葛士林厂长合影的照片及骨质瓷的相关报道

10月28日,唐山陶瓷公司邀请了中央工艺美术学院陶瓷系主任、副教授杨永善,副教授杨大申,特艺系副教授王学东,中国艺术研究院副研究员李纪贤、牛克成,中国历史博物馆副研究员郑于鹤等召开专题座谈会,探讨唐山陶瓷的发展,征求意见。这些专家学者对唐山陶瓷的发展提出了许多建议和意见,并表示要与唐山陶瓷公司充分合作,多出新成果、新产品。

这次展览共接待了约27000多人(次)的观众,其中包括外国驻华使节在内的外籍观众200多人。展览充分展示了改革开放十年后唐山陶瓷的发展成就,展览取得了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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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民窑几十年,滴滴心血浸其间,回忆亲历桩桩事,三天三夜道不完。

工薪阶层,财力有限,省吃俭用,为淘古玩。只要闻得一声召唤,披星戴月,顶风冒雨,乌蒙磅礴走泥丸。见识瓷器种种,尽显文化万千:梅瓶赏瓶天球瓶,笔筒花觚将军罐,器型美轮美奂;青花豆青釉里红,粉彩硬彩加窑变,颜色五彩斑斓;孟子问津,竹林七贤,富贵绵绵到白头,百鸟朝凤在人间,画片百看不厌。打了眼,悔青肠子,懊恼不已,怨人怨地怨老天,骂猪骂狗骂卖家鬼话连篇,恨不得抽自己俩大耳刮子,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捡了漏儿,灯下把玩,浮想联翩,幻象匠人画师辛勤劳作汗流满面,感叹时光如梭岁月无常变幻,若再喝上几口小酒儿,欲醉欲仙,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不管味道咸,还是味道淡,不尝遍苦辣酸甜,人生经历岂不浮浅?过了十五是是十六,过了今年是明年,莫道今日复明日,太阳每天都新鲜。

闲话少扯,书归正传。世间凡事,一切随缘。

撒大网设上线 收瓷器讲缘分

我收藏瓷器的缘分,源自马未都。20世纪80年代,马未都还不是赫赫有名的收藏家,而是中国青年出版社编辑,曾出任我第一本小说集《拥抱爱情》的责编。有一天我到他家串门,客厅里有一个欲与屋顶试比高的展示柜,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器。他指着一个青瓷碗,考我是哪个年代的?我说宋代的。他又指着一个青花小花觚问是哪个年代的?我说明代的。他有些惊讶:“你是不是学过文物鉴定?”我说没有,瞎蒙的。那时,我在报社农村部当记者,时常下乡采访。于是他建议我,可以顺便在民间收购一些瓷器。从此,开始了我的收藏之旅。

搞收藏一要有眼力,二要有财力。我一无眼力,二无财力,有的仅仅是兴趣。“文革”时,在得知红卫兵要来抄家的头天夜里,13岁的我和家人生怕祖传的几件瓷器成为又一罪状,便悄悄地把这称为“四旧”的东西砸碎并深埋起来。成人后对收藏瓷器十分感兴趣,或许是潜意识里欲弥补少年时的遗憾吧。

既然没有眼力和财力,我就从价格低、易辨认、风险小的民窑入手,后来逐渐将民窑变为“专攻”,把辨别民窑新老的几个关键环节如火石红、圈足磨痕、釉面光泽、画片风格、颜色用料、手头儿重量等,都研究得比较透了。

慢慢的,我在顺义、怀柔、密云、平谷、房山、涿州、承德等地撒了一张大网,将十多个文物贩子设为上线,而且跟他们说,专收清中晚期至民国的民窑瓷器,特别是有了成堂(套)的东西,一定及时通知我。他们收购来瓷器,往往第一个打电话给我,我便第一时间赶去看货。几十年下来,我收藏的近二百件民窑老瓷器,大多是通过这个渠道得到的。当然,也交了不少学费。但每次花了冤枉钱,懊悔之后我都自省一番,总结上当的原因。任何人不可能不犯错误,但如果总在同样问题上犯同样的错误,那就是犯傻了。搞收藏,也是如此。

二十多年前,有一天我接到老孙来电,他是我在密云的上线之一,说收上来一堂瓷器,让我尽快去看看。周日,我来到老孙家,看见客厅柜子上摆着四件粉彩荷花瓷器,两件将军罐,两件花觚,画工精美,釉面饱满,完好无损,品相一流,圈足泚有像模像样的火石红,一看就知是清末民初的东西。要知道,成堂的瓷器,只有单数,没有双数,最少是三件套,以此类推,五件套,七件套,九件套,十一件套,最多是十三件套。我说,还应该有一件赏瓶和两件冬瓜罐才成为一堂啊。

老孙说:“是有,个头小,人家也要100元一个,我嫌贵,没收。”老孙花400元收来的,跟我要价1200元。我没还价,但要他给我带路去收另外几件,以便成为一堂。要知道,成对儿、成堂的东西,比单个的在价值上高出许多。我们驱车来到怀柔北部一个村庄。敲开一户院门,跟主人老太太说明来历。进屋后,只见八仙桌下面放着一只粉彩荷花冬瓜罐。谈好价格,老太太把冬瓜罐里腌的鸡蛋腾出来。我问,另外一只罐哪去 了?“十几年前分家时,那只罐分给我小叔子了。”

我们来到她小叔子家,结果遇到铁将军把门。我开车拉着老太太去县城她小叔子新购买的楼房家,路上老太太告诉我,她听婆婆说,这套瓷器是土改时从当村一个大财主家分得的。来到她小叔子家,拉上她妯娌赶回村,总算凑齐了这对儿冬瓜罐。但两个盖儿盖上都不合适,我把两个盖儿对换了一下,嘿,严丝合缝!肯定是哥俩分家时把两个盖儿张冠李戴了。

我又问老太太,摆在中间的那个掸瓶(学名赏瓶)哪去了?“大跃进后挨饿的那年,掸瓶让我婆婆送给我小姑子当嫁妆了。”“小姑子嫁到哪儿去了?”“范各庄。”好在范各庄并不远,我曾到那村采访过。但毕竟过去了三十年,不知那只赏瓶还在不在?要来老太太小姑子和她丈夫的姓名,心想一定尽早去范各庄探寻一番。一堂七件套老瓷器,收到六件,最重要也是摆在最中间的赏瓶却没有到手,这搁谁也不甘心啊!

一周后,我到潘家园旧货市场闲逛,见地摊上有一只粉彩荷花赏瓶,捧在怀里一看,与我刚收上来的那六件,从画片到题字,从年份到署名,一模一样。我极力掩饰住兴奋,问要多少钱?摊主说,180元,不过卖出去了。我的心忽悠一下凉了半截。摊主喘了一口气又说,谈好价格了,但还没给钱。我立刻掏出200元直接塞进摊主衣兜里。摊主说,这不合适吧?我说,你傻不傻呀,180多还是200多呀?摊主认可后,我问他,哪儿收上来的?他说在怀柔。我不禁脱口而出:“范各庄?”他一惊:“咦,你怎么知道?”我又问,一共有几只?摊主说,就这一只,说是结婚时娘家陪送的嫁妆。我不敢再耽搁,拎着赏瓶走人。

这一堂由清末民国时期景德镇制瓷名人邹和臻绘制、落款丙辰秋月(即公元1916年)粉彩荷花民窑瓷器,可谓命运多舛。最初作为陪嫁进入大财主家,土改时被视为浮财分给贫农,后来其中的赏瓶二次作为陪嫁栖身于范各庄,另外六件被哥俩分家拆开,再后来被孙姓文物贩子收走四件,最后由我使它们又团圆在一起,摆在了我家客厅的条案上。对这几经转手,和而分、分而和的一整堂七件瓷器,跟藏友们聊起来谁都说,真是缘分啊,瓷缘!

火石红蒙人眼 得要领不难辨

得知宋先生由于买房差钱,欲将收藏的民窑瓷器成批转让。我很是兴奋,立刻与宋先生通了电话,并叮嘱不要再与别人联系,生怕被人“截和”。

周六上午,如约来到宋先生家看货。只见十几个展示柜和多宝阁放满了瓷器,地上也摆了许多瓷器,几乎无处下脚。但仅仅只浏览了那么一眼,我的心顿时就凉了,同时悲哀也涌上心头。心凉是因我想连窝端走的如意算盘彻底破灭,悲哀则是为宋先生而生。他说这二百多件瓷器,收购用了十几年,花费五六十万元。但以我的判断,没有一件老的,全部是新仿。他真是太“棒槌”了!我把这意思不算是委婉地告知宋先生,五十多岁的他绝对不相信,翻开一本本拍卖图录让我看,说他收藏的这些东西和图录上的一模一样。

我说,人家就是按照图录上的东西仿的。他依然坚信所收藏的瓷器是老的,从地上抄起一只青花缠枝莲将军罐,指着圈足上一道道红颜色争辩说,这火石红多明显,怎么会是新的呢?我无语了。对于火石红造假,我早有领教和研究。我拿过他一只手放在将军罐上,说你摸摸。他不解什么意思。我说:“刚出窑儿,还温乎呢。”宋先生像被烫了似的嗖地抽回手,然后死乞白赖让我再仔细看看。其实,根本不用再看了。行里人都知道,如果藏者手里有几件瓷器是新仿的,并固执地认为是宝贝,那么他收藏的其它瓷器,很难说有老的了。这种事例,不胜枚举。

民窑老瓷器一个明显特征是,足底或圈足或多或少会有火石红,而官窑瓷器出现火石红的并不多见。为什么呢?制作坯胎需用瓷土,官窑的瓷土碾得细,箩眼密,筛出的瓷土如同包饺子的富强粉。而民窑的瓷土,碾得相对粗,箩眼大,筛出的瓷土就像蒸窝头的玉米面。“富强粉”里铁的成分大都被滤掉了,“玉米面”由于比较粗,仍然含有铁。瓷器烧制完成,釉面密不透风,铁的成分会慢慢游走,于是就从没有釉的圈足或足底泚了出来,经过氧化变成暗红色,这就是人们说的火石红。这个过程,要长达六七十年以上。所以,如果在圈足和足底,或在釉面气泡破裂的地方发现有火石红,那么这件瓷器十有八九就是老的。

既然火石红是鉴别民窑瓷器新老的关键一环,于是在利益驱使之下,火石红造假风起云涌。本世纪初,我在承德收到一对儿250件(件,是对瓷器大小的称谓,一件即一个瓷土泥球,250件就是用250个瓷土泥球制作的胚胎,民窑以100件、150件、200件、250件、300件居多)青花山水人物赏瓶,圈足火石红清晰可见,由此断定是老的。谈好价格付完款,包装时觉得手头儿的感觉有些重,便生存疑。回京后,直接去了朋友开的古玩店。猛一看,朋友也觉得这一对儿东西不错,但仔细一琢磨发现了问题,圈足的火石红,颜色深浅一致,分布很是均匀,而且布满整个圈足,这分明是烧制前用化工颜料描上去的。而民窑老瓷器,火石红颜色深浅不一,分布很不均匀,圈足也不是周遭都有火石红,而是断断续续。我们都是第一次看见火石红造假实物,于是很重视,拿来几件老瓷器,边对比边总结,算是把火石红造假这事琢磨到家了。

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要掌握了要领,对造假火石红并不难辨。所以,当那位痴迷不悟的宋先生,指着将军罐圈足上一道道铁锈颜色,硬说是火石红时,我也只有无语了。

宁吃鲜桃一口 不吃烂桃一筐

民窑老瓷器中大部分是“嫁妆瓷”,不要说跟官窑比,就是与民窑文房的东西比起来,路份也算是低的。但它最大的特点是成堂成对儿的多,辨别新老的难度相对小,这也是我对此痴迷的一个原因。早年间,富裕人家的姑娘要出嫁了,娘家陪送一堂瓷器,摆放在新房的大红板柜(也叫躺柜)上,经常用掸子掸,用抹布擦。由于分量较重,擦拭时并不是将其搬开,而是左右移动。天长日久,板柜上磨出一道道划痕,瓷器圈足高出的部位也被磨光滑了。这恰恰是民窑老瓷器又一个明显特征。有些新仿瓷器,也在圈足磨痕上做手脚,因为是用砂纸磨的,粗糙、剌手,往往是周遭都磨;而老瓷器圈足高出的几个部位,常年与板柜摩擦,从侧面看去,泛有光泽,非常细腻,摸时的感觉像是抚摸婴儿的屁股蛋儿。

晚清以后,国运不济,事事潦草,有些瓷器上的图案也不再是手绘,而是“贴花”,只有枝条和花骨朵是人工绘制的。特别是到了民国,这类瓷器很多。前些年不被人看好,但随着老瓷器流通量越来越少,人们退而求其次,对贴花老瓷器开始重视起来。我曾以两千元的价格收得一堂五件套牡丹贴花老瓷器。其实,仅从视觉上来说,贴花瓷器还是很好看的。

21世纪初,到高碑店新建的古玩城转悠,在一卖旧家具的店里看见一个民国粉彩山水瓷板画,明知道要价不低,但咬咬牙当即买下,因为好东西可遇不可求。特别是老瓷板画,市场上很少见到。不久,又在这家店里发现一个大尺寸的瓷板画,是有“中国毕老虎”之称的毕渊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作品,父亲是珠山八友之一毕伯涛,其老虎瓷板画曾被邓小平访美时送给总统尼克松收藏,特别是他20世纪60年代绘制的一套正面为狮虎鹿猴、背面为春夏秋冬的四联瓷板画,在拍卖会上以276万元的价格拍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釉上彩上山虎回头望月瓷板画贵点儿也要收下。后来,在另外一家店里,发现一只300件粉彩花鸟赏瓶,画工一流,釉面如玉,属于民国细路。本来想买下,但在旁边店里一下子发现四对儿瓷器,于是花6000元买了下来,还以为捡到便宜。等回到家,冷静下来再看,傻眼了!不是有残,就是年份太浅。拿回去退,人家连话都懒得说,指了指挂在墙上“卖出商品概不退换”的告示,只好认倒霉吧。等再想去买那心仪的粉彩花鸟赏瓶,店主说已经卖出去了。后悔呀,后悔死了!由此得出一个深刻教训:收藏民窑瓷器,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

警惕朋友杀熟 海外假货泛滥

收藏民窑几十年,经验教训有三点:一是不能相信卖主讲的故事,往往故事讲得越悬乎,故事就越是编的,东西也就越假;另外,你从兜儿里往外掏银子之前,要理智不能冲动,调动起你全部学识,哪怕发现有一点可疑,也要当机立断放弃,千万不要抱侥幸心理;再有,谁都不能相信,包括朋友,唯一相信的是自己的眼力。如牌桌上无父子、生意场上无兄弟一样,在收藏界被朋友杀熟儿的事,比比皆是,鲜血淋淋!

我有一位朋友,他收藏资历比我长,眼力比我好,藏品比我的不仅多,路份也高。我收来东西常请他“掌眼”,他有什么想转让的东西也常拿给我看,如果我想要,由他定价格。朋友嘛,又是行家,不相信他相信谁?有时他向我借钱,说看上一个贵重物件,手头儿一时钱紧。每次我都不会让他失望。本来说好三个月归还,但三个月后他拿来几件瓷器,抵了他借我的钱。我像被他洗了脑,完全丧失警惕,眼力彻底“瞎菜”,成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嫩雏儿”。有一天,他拿来一只天球瓶和一只赏瓶,开价11万元,声称在拍卖会上花20万元也买不到,似乎把这个便宜特意留给我。我还就真的留了下来,说好次日付款。后来我儿子提醒一句,还是请专家把把关吧。第二天,我请市文物局一位瓷器鉴定专家看了,他说要真是老的,一件就值二十多万元。把自己打眼的东西高价转手卖给朋友的这类“朋友”,你还能相信他吗?一赌气,我把几年来买他的所有东西,不管老的还是新仿的,全部退给他,钱款直到两年后才还清我。自然,朋友的情分算是尽了。

现在有些藏友热衷到国外淘宝,认为能捡到漏儿。三年前,我们一行人到美国自驾游,我逛了几家古玩店,发现新仿瓷器已经泛滥到了全世界各个角落。所以,要警惕假冒瓷器“出口转内销”。我们下榻的洛杉矶林肯饭店,大厅一侧有家古玩店,店主林先生说,当地老牌拍卖公司正搞预展,如果我感兴趣,可以搭他车一同前往。第二天,到了预展现场,只见拍品五花八门,瓷器只有一小部分,而且大都是新仿的。拍卖会现场有七八个华人面孔,林先生透露,他们都是国内文物商人雇佣的,每次拍卖会都来举牌,等东西凑多了,用集装箱运回中国。

20世纪90年代,在潘家园、护国寺等旧货市场的地摊儿上,民窑老瓷器随处可见,几乎没有假冒。后来,众多的文物贩子像用篦子篦头发里的虱子一样,把民间老瓷器几乎一网打尽。现在,市场上仿冒的民窑越来越多,老的民窑越来越少,而且要不标价太高,要不缺胳膊少腿,要不经过“再植手术”。我刚开始收藏时,一只300件民窑青花赏瓶,花百十元就能到手,现在起码得五六千元了。有人说我下手早,捡了便宜。其实,真不是得了便宜卖乖,也不是犯矫情,掏句心窝子话,收藏过程中的乐趣和享受,是很难用钱买到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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