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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逾明盘腿坐在沁凉的灵玉榻上入定,在内视中, 千疮百孔的经脉沐浴在灵气的冲刷下, 亦有所损伤的神魂不时刺痛, 这就是根基未牢强行突破还不及时稳固境界的后果。更兼时不时的心浮气躁,他想起以身殉死的好友与无辜丧命的同门,正魔双方皆损失惨重,冲突之下道魔之战又起端倪。

    眉心紫府忽来一阵比玉更清寒的灵气, 灵台为之一荡, 他睁眼含笑唤了声“师尊”。太阿剑君“嗯”了一声, 不收手,任他的灵气在宁逾明灵脉中结结实实逛了一圈。

    宁逾明温顺地放开身心随他动作, 只以为是例行的身体检查, 不过放他人灵气在身体中游走实在是太亲密了一些,纵使他绝对信任师尊, 也不能避免命门为人所握、又仿佛被x光里里外外扫射一遍的些微不自在感。

    太阿剑君坐到他边上,好像在思索踌躇着什么,十分凝重。宁逾明出汗更多了,怎么着, 难道给检查出什么绝症?根基有损?神魂不全?无望晋阶?他忍不住开口又叫了声,这次含了些不确定……也许还有撒娇的意思。

    先前宁逾明江海作为被严密监控的对象,消息根本传不出去,张铁收到暗示给太阿剑君传信, 太阿剑君收到信以最快速度没日没夜地赶到,救众人于危机水火之时。他们几个得以从魂意爆种被世界法则排斥扔出浮游界的结果中幸免,完成援救任务的小伙伴们也好苟一苟帮他把任务也给做了。

    后来他被太阿剑君抢救n天n夜,从生死边缘拉回来数回,强渡修为灵力什么的不必说,最狼狈的模样可谓被看了个光,心理防线一破,他对师尊的信赖敬慕不消说更与日俱升了。

    “焚香谷,方才上门求亲。”太阿剑君面上淡淡,说完抿住唇,看不出喜怒。

    宁逾明愣了一下,花了一两秒消化这个消息,脱口而出:“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说完又觉自己态度不够端正,做徒弟的也不太好干涉师父的婚姻大事吧。

    他补救道:“我的意思是……结亲还是要两情相悦,昔时也未曾听说过师尊与焚香谷女修有过特别往来……”

    太阿剑君眼神变的怪怪的:“不,她们求的是你,为师已经为你推拒了。”

    “啊,这样……”宁逾明有点尴尬,没想到魂意威力这么大,他也就在其他人面前瘦了那么一小会儿,这就造成不良影响了吗?

    还是师尊好,宠辱不惊,徒弟乍胖乍瘦一概不问,这才是高人本色。

    “你伤未养好,不宜谈亲事。不过……”太阿剑君收在袖中的手微动,指甲轻轻划过小块布料。

    “对方提出以双修之法助你恢复,也不无可行性。”他轻声道。

    宁逾明:“……没有感情的双修都是耍流氓,师尊放心,我不会打这个主意。”

    他揣测了一下师尊提前帮他给拒了的心理,约莫也是不希望他怕苦怕累走捷径吧。但不知为何斩钉截铁地表达绝不双修脱团的决心后,师尊反而隐约有一点点失落的样子……

    今日气氛正好,宁逾明觉得是时候和师尊大人交交底了。

    “师尊那天也听到隋峰主说的话,有没有什么想法?”他小心翼翼试探。

    太阿剑君从莫名的失望感中醒过神,道:“想说就说,不想说你也是我的徒弟。”

    宁逾明摸摸鼻子,笑得很开心。不知为何,他觉得师尊一定会接受。本来嘛,就没什么不好说的,他们组团是来帮忙维护世界运转的,又不是做坏事,隋芊英心里有鬼,借着由头膨胀私欲罢了,他家师尊君子坦荡,自然无事。

    于是他挑挑拣拣把法则限制以内能说的都模糊坦白了一遍。

    “……所以只待集齐四圣器、重铸仙凡结界,你便会重归上界?”

    模模糊糊的表述下太阿剑君理解成小徒弟大徒弟都是上界仙人转世降临,完成救世的任务后拍拍屁股就回天上继续做仙人。

    这么理解也没太偏差,但从浮游界飞升是不可能直接到时隙塔的,在这种修真世界,时隙塔一般会甄选心性出色有资质不爱搞事的飞升者发放邀请,万里挑一不说,被邀请者也不一定就放弃飞升到时隙塔当苦力。

    宁逾明现在看待自家师尊很纠结,他如果是时隙塔的同事,那么早该和其他人一样相认恢复记忆;他还频繁地由师尊想到从前的师兄,也许两人当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联系……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暗沉,太阿剑君不知联想到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发问:

    ……等等话题怎么突变到这的??宁逾明非常惊恐,他有时候完全猜不到师尊每天心里千回百转的究竟是什么想法。现在也是,一起被困在心魔幻境中时也是。

    回想起心魔幻境酷似金屋藏x的场景,他抬起一只手捂住半边脸,细声解释:“师尊,我知道师尊体谅我,但我真的不敢有大逆不道的想法,请不要再提了。”

    “再说我蹲在师尊洞府几个月不出门,怎么看都更像师尊关我吧。”他吐槽道。

    太阿剑君若有所思地把徒弟上下看了个遍,自从徒弟长大后,师徒二人多年未曾这般长时间单独待在一起,不得不说,感觉挺不错。

    睁开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摸到,不再担心一眼没顾到他便受伤濒死,不再顾虑少年人的感情问题对他若即若离,更毋须在意徒弟会不会被哪里的妖女妖男勾引心志耽误了修行……

    “……师尊?”宁逾明纳闷道,说着话怎么就动起手来了,还是摸脸,明明师尊为了避嫌连头都很少摸了,一般用拍肩膀代替。

    这话题进展真是如魔似幻的跳跃,宁逾明郁闷地捏捏另一边的脸,“是啊,怎么就瘦了,现在都没法出门……”

    “嗯,因为瘦下来的我实在太过帅气,帅昏别人耽误修行。为了全门派着想,我只能当个胖子。”宁逾明义正言辞道。

    太阿剑君没有笑,反而真的严肃地研究起了他的脸。他的目光太有压迫力,因为瞳色不深,宁逾明一直觉得师尊的目光该是淡淡凉凉的,此刻面上却莫名覆上一层热度。

    但他向来端得住,怀疑连每根面部绒毛都被细看过一遍后,连呼吸都没乱。

    “看不出差别。”太阿剑君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瘦也好,胖也好,徒弟还是那个徒弟,他也风闻过昔年门内对宁逾明少年时相貌的追捧,但在他看来,和各门大比之前、和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分别。其他人真是奇怪。

    终于回想起最开始的话题,太阿剑君袖中的手指又互相擦了擦,也不看他,看着地,似乎有些为难道:“为师…还需再想想。”

    “逾明,你……”他蹙起眉头,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艰难,“莫着急。”

    宁逾明很着急,特别着急,恨不得站起来把天花板chua出个洞的那种着急。

    想什么?着急什么?短时间内没头没脑的对话太多谁来告诉他这句话的前因后果在是哪一段!!!

    手持两大圣器又有蒋婧辅助的齐修远很快一统魔道,在各家各门本来就小冲突不断的背景下轰轰烈烈地发动第二次仙魔大战。

    ——这是使你的目光投注于我的天命吗?如果是,我很乐意。

    这是齐修远让蒋婧把两样圣器送到他手里时托她带的话。

    四圣器在手,就像大型充电宝还缺电。其中一个噬了先前的主人,满打满算分神修为再吃三个够了,宁逾明本来打算邀请蒋婧和江海一块祭天,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回塔去。

    结果一个在魔道搞事乐不思蜀,一个舍不下满峰的家业和还没带出来的小徒弟。

    最可怕的是太阿剑君,清楚他的全部计划,不声不响地围观,默默支持不反对,临到最后关头以快飞升的修为制住了宁逾明。

    宁逾明眼前闪过师兄的背影,差点疯了。太阿剑君被小徒弟血红血红走火入魔似的眼睛吓了一跳,想了想伸手,把计划的背改成抱。

    折腾,可劲折腾。飞升去逍遥自在不好吗?非得要他欠了一个又一个,捞了这个又那个。

    太阿剑君罕见地有些慌乱,稳下来擦擦徒弟的眼角,唇边弧度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宁逾明在震惊中回到时隙塔家门口的草坪上,久久恍惚失言,最后只能捂着脸骇笑出声:

    肩膀被拍了拍,他回头,是穿着白衬衫神情淡然的云初。

    云初看着他这副眼眶通红的失态模样,突然倾身,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他的任务就是顶替一个本来应该被世界的神创造出来,却因为bug创造失败的角色,代替他活下去,直到那个角色命定的终焉。

    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身裹白布,银发及踝银眸耀光的正太,他心中自然而然地涌起一股温暖亲近的感情,信息被灌输到他的脑子里,告诉他,这个面无表情而威严地悬空在他的面前的正太是这个新生而混沌的世界的神。

    正太凝视着他,好像透过这具肉身一路凝视进他的灵魂深处。

    “你并非我的造物,我的造物在获得生命前便已死去,你是谁?”

    宁逾明微微一笑,他实在克制不住这副躯壳带来的对创造者本能的喜爱之情。

    “难道法则未曾告诉您,您的第一个造物若未能拥有生命,新生的世界便会湮灭?我曾是时隙塔的游魂,为补完世界线而来。我是您的造物中生出的生命,我就是您的造物,请求您不要怀疑我的忠诚与敬爱。”

    正太神凝视着,评估着,宁逾明一瞬间感受到整个世界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又缓缓松开。

    正太神一言未发地转身离开,他身上粗糙裹着的白布飘在身后很长很长。

    宁逾明松了口气,估摸着他算是通过了老板的面试,又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个混沌且空无一物的空间,看不到边界,赶忙挥舞着背后的大翅膀,朝几乎消失不见的白布飞去,嘴里亲亲热热地喊着:“我主,等等我,您还没给我个名字呢,也给我变块布呗,还有能把我变胖点不~”

    宁逾明,心理性别男,不知道多少岁,在自己的世界意外身死之后,受时隙塔招募,成为穿梭在三千虚构世界中,代替被随机黑洞吞噬的人物补完缺失世界线的游魂一枚。

    饶是见多识广,宁逾明还是第一次来到某个世界的伊始,也是第一次补完创世这个级别的世界线。他发现背后有三对大翅膀的时候差点没笑死,心想老子不会叫路西菲尔吧,那完蛋了,我注定是个大胖子。

    在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与空间运动的混沌中游荡的宁逾明,正在努力地重复着找寻正太神—向正太神搭讪—被正太神甩掉的过程。

    感谢天使(总之他就先这么叫自己了)的精神强度,宁逾明倒不会觉得孤独啦无聊啦想发疯啦之类的,只要想想正太神大人他就会快快乐乐的。

    毕竟作为造物,他可以感受到与正太神之间的链接,所以才能不断地找到正太神。

    敬爱和仰慕的感情也不妨碍宁逾明吐槽。按理说身为主人他可以完全屏蔽掉两人间的链接的,他好像就一直呆在某个虚空中发呆,等着宁逾明找到他,听他嘚啵嘚啵一大堆,又猝不及防默默消失,总之,正太神大人的行为模式很迷。

    在又一次地找到亲爱的大人之后,宁逾明舒展了翅膀飘在正太神周围,作为一个身材特别好的裸男,他特别坦然,对衣服和胖身材的请求不如说是“游魂宁逾明”的执念,也是他在穿梭世界更换身份中的锚点。

    再一次地请求无果,宁逾明悠闲自在地飘来飘去,链接的另一头倒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反感、不耐烦——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放肆,只有无尽的空白,可空白又怎么能创造呢。

    于是他又撒娇般地请求起来:“好嘛,别的要求都放放,请您恩赐我名字和知晓您名讳的荣耀吧。”

    本以为得不到回应,宁逾明却被正太神突然移到他脸上的静寂无波的目光吓了一跳。

    “在这个世界没有,所以处在这个世界的我没有名字。”宁逾明解释。“您本来打算给我代替的存在取什么名字呢?”

    “这个世界,以后会诞生出很多很多的‘你’,我想要成为和他们不一样的存在,这就是名字的意义。驯养我吧,我主。”

    说起来,为什么正太神和他在世界尚一片混沌的情况下都有实体存在,甚至有可以产生颜色的认知?

    时间又过了很久,也许也没多久,时间在这个虚空里是没有意义的。

    就好像宇宙大爆炸并非真的爆炸,而是在极短时间内空间的急剧膨胀。

    宁逾明看着以银发银眸的神明为中心,虚空的混沌被劈开了,生出泾渭分明的,这混沌中没有的光与暗出来。

    在那光暗的最中心,小小的神明闭着眼睛静静漂浮着,合拢向上的双手上方——光暗被压缩到极致,互相包裹着高速旋转。在他感觉不到的恐怖能量的激烈碰撞中,凭空出现了一株缓慢旋转的小小的树苗。

    他本能地知道,这便是新生世界的中心,无愧于世界树之名的存在。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光与暗的新生世界向外迅速扩张着,追逐着虚空无限的界限。

    宁逾明毫不挣扎地被吞没到其中,然后飞了过去,接住力竭掉落的银发正太神,温柔地让他躺在自己的胸膛上,用柔软的翅羽轻轻盖住。

    这一次,正太神睡了很久很久,起码时间终于开始流逝了。

    宁逾明抱着正太神坐在已经大得贯穿整个世界的世界树的枝桠上,日行一课地哼起忘记来源的奇怪歌曲,然后对着沉睡的神明叨逼叨逼叨起来。

    忽然之间,周围能把他盖住的繁茂枝叶欢欣地开始颤抖。

    宁逾明低下头,迎上创世神不含任何感情的银眸,开朗地笑起来。

    “我主,您可算是醒了,向您倾诉了几百遍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都讲腻了。”

    银发正太神从他怀里坐起,淡淡道:“我听得到,你好烦。”

    “我不对您多说说话,万一您陷入永恒的安眠中,我会寂寞死的。”

    “是这样没错,不过您真的不用给我起个新名字吗,我现在是您的所有物哦。”

    宁逾明感觉到随着创世神正式承认他,整个世界也深入地接纳了他,补完世界线的任务到这里才算初步完成,接下来只需顺着他既定的命运,直到迎来死亡为止。

    宁逾明高兴地凑过去用额头蹭蹭正太神的额头,被他一巴掌拍在脸上。

    宁逾明嘿嘿地笑了,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他,“我主,请告知我您的名讳吧,我想要知道。”

    “你可以编造一个,它对你会产生意义,对我则不会意味着什么。”

    没聊两句,他便站起,踩着世界树巨大的枝干,将手放在了树干上。

    宁逾明好奇地凑过去,差点被一股强烈的震动震下树枝。

    这震动连续不断地如海浪一般由内而外扩散,像是心跳。

    每一片巨大的叶子上都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气泡,气泡内首先生出了单细胞,细胞互相吞噬、分化、繁衍然后进化,衍生出无数的品种和种群。

    他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但按照他原生世界的历法来看,他会说,回过神来,离造物开始已有几万年之久。

    世界树剧烈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气泡里的物种更迭也冷静了一些,再很少出现半棵树上二分之一的物种们全部皮包骨一起炸开糊得气泡壁满壁都是的壮烈失败。被淘汰的气泡和新生的气泡维持着一个安定的平衡。

    宁逾明冲上前去,接住向后踉跄两步的正太神,叹了口气。

    神一言未发,从他怀里挣扎着站稳,单手伸进自己的胸腔,抽出一个肋骨。

    肋骨发出闪耀的金光,变成一个金发长翅膀的裸男挤进两个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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