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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儿不相信命运这玩意儿的人,诸如我,毕宝亮,十七天前去算了一次命。
算命老头告诉我,三十岁以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的,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十七天之后的现在,我所要强调的现在,是时间的现在和空间的现在,我忽然决定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老天爷,我还没有搞清她叫什么来着。那个女人,在雪漆的桌几对面站起来,转身走了,经过从玻璃窗洒进的一泼秋初透明的阳光里,半高跟鞋突地拐了一脚。她是那种大街平地上好好走着路也会一下磕了跤的女人。如果早那么一点点,或迟到么一点点,就走过去了,然而不多不少就是现在,我决定了,娶她为妻。而且立刻就后悔了。
她叫廖香妹,本来在一家旅游杂I社工作,据说曾经写过如何野外求生之类的啥专栏,且于某期上刊有几张她穿着极其臃肿的雪衣攀登大霸尖山的照片,照片的主体无非是介绍譬如像马达拉溪登山口、五峰检查哨、三零五零高地,或者一块写着「此地有狗熊出没」的木牌坊。我是非常相信她有这个本领――野外求生。因为不多久她就爱上他们那家杂I社的后台老板Henry 王,Henry 王是否爱她不在我的了解范围内,但是他给了她一个他们的结晶却因自己是有妇之夫而无法对她负责!
对于这种男人,我只有两个字送给他:卑鄙。至于这种女人,除掉一个蠢字,还能说什么。廖香妹决定离开Henry 王,转到一所晚报做事,更蠢的是,她决定把这个结晶生产出来。为了要赋予此结晶品一个姓氏,她必须马上找一位男人结婚,婚后一年内,也就是说孩子出生之后,即可离婚,悉听尊便。总之她理直气壮开始为她的孩子找寻姓氏,说她理直气壮,是因她亦晓得自己是年轻漂亮的。
头一位被出上的是她专科时代同班同学,姓钟。所以找上那人,只因为他的作家身份,根据廖香妹的理论,作家通常比较超越礼教。
你可以想见,她带着一份契约书和印章去找人家的时候,那副坦白而幼稚的可怜样子。姓钟的说让他考虑几天,并亲自从住宿的山上送她下山搭车,还请她吃了碗牛肉面,面对如此一分女流,你似乎很难放她一人饿着肚皮就走了。
不多日姓钟的打电话来,表示愿意帮忙,但她婉拒了,理由是钟氏家族过于庞大,牵扯大多会毁了他。
老高也是位摇笔杆的,不过她找老高却真是错了。老高洁身自爱,好高名,他那种人,假如要避嫌,会连他亲生爹妈都要避。为了解脱对眼前这个D艳女子的愧歉感,老高把廖香妹推介给我。
笑话。谁不知我毕宝亮系天下第一现实鬼,孤家寡人奋斗几年,好容易弄到半片楼上,五架中文打字机,堂堂是家有牌有照「功昌」打字行,目前打算再买进一部机器,增设打字补习班。在这世界上,我们家除了我,只剩下小鬼角角跟我住在一起。角角是我妹妹的小女儿,满嘴蛀牙,古灵精怪,从三岁便跟着我,妹妹一直把她寄养在这里,每个月付点钱房东老大大照顾。我的理想对象,她必须身体健康,不用太美丽,也不至于丑陋,笨一点没关系,手脚勤快就行,最好也懂打字机。
老高约我出来,诸般如此叙述一遍,分析我反正没爹没娘,又有些自闭症倾向,人际关系素来单纯,更何况那女人家中颇有几个子儿,跟她谈条件呀,铁定捞一票不成问题。笑话,捞钱方法多了,此辈女人之钱,说什么,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拿。于是老高便把我留在一处叫做「满天星」的欧式自助餐店里,老高走了,留下独自愤懑冷笑的毕宝亮。
我太明白了,漂亮女人,十个里头九个骚,不骚也蠢。廖香妹对面坐着,知道我都知道她的来历了,省掉开场白,代以固执的沈默,两人只有看着桌上她长脚杯里的柳橙汁一寸一寸被吸去,最终吸乾了,杯底里出两三颗柳橙种子,看着她拿吸管一下没一下戮着种子和杯底,我以为有必要打破今人窒息的沉默了,她却忽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晓得吗,看着我,我是指真真正正看进我的眼里、心里。同时因着此处靠窗角落充分的自然光线太好,我看见我的一张睑却落在她深褐色的瞳仁上。她说话了,「你认为呢?」
声音像漂白过,直直的,很刚性,令我激怒。我是每每情绪不平衡就会口吃,注视瞳仁里的那个我,说:「我,觉得,你,你这样做,太笨,笨了。」
她仍然定定的望着我有一会儿,垂下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觉得很笨。」
她的笨认为很应当,我生气道:「你还,还很年轻,也很,美,美丽,对不对。根本,本没必要,要这样做嘛!」我简直愤怒我的口吃,只好不顾她的惊愕,突兀的离开座位,站到窗玻璃旁,背朝她深呼吸做了几个扩胸运动,这是治疗口吃的唯一偏方。我望见街边卖水煮花主的摊子蒸散着腾腾白烟。
然后回到座位,我说:「为什么你不拿掉?」
她垂着眼帘不讲话。你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对我毕宝亮而言,漂亮二字的同义词便是:草包。
我说:「你结婚了还不是马上只要离婚,带着一个小孩,你要养他,要工作,即使要再结婚,总不如你一个人的机会多,条件好。如果你及早拿掉它,一个人你可以重新开始,没有人会知道你以前发生的事,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先生。而且――」要命的是,讲着话我又无法平衡了。「关于你想给,小孩找个姓,姓的做法,很迂嗳。根本不,不通的。」
她软弱的答覆我,「这些,我也都想到了。」
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久久,两人就望着桌面上一块阳光发呆,阳光透过玻璃长窗,透过玻璃杯里的冰开水,折射在桌面,歙歙跳动。她终于又抬起头看着我,抱歉的笑了,「就是想把小孩留下来」
「这对你有,有什么,好处?」我努力克制住咆哮。
半天,她很困难的,试图说出她的话。「我对他――算很认真的吧。其实,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也很好。就是这样,想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大概从我的脸上读出了困惑,以及不屑,她放弃了试图,轻佻,说:「也没什么,光是想生出来,看看像我还是像他。很好笑罢。」
我非但笑不出来,且无法克制的把十根手指头关节一溜掰得枯V枯V作响,因为我必须冷酷的回答她:「老实说,我,我真的没办法,同意,同意你这种,想法跟,做法。」
她倒笑了。望着我说:「我也是觉得没办法同意,真的。」她说得很天真坦白,使我怀疑她单是为要替我解除窘迫。
跟着她便拾了皮包,笑说:「真的,没关系。」站起来,停顿了一会儿是要等我跟她招呼一声再见,但我坚持平视着她的裙摆不发一言,见她转身走了。很奇怪,今天屋里的光影层次清
楚极了。她从明亮一点的光里走进更明亮一点的光里,在那里突地拐了一脚,走了过去。不可置信的,我发现是我的声音喊道:「喂――」
她听见了,但她仍然继续走去。我追上前,跟她后面踢踢拉拉下楼梯,自动门先后把她和我放了出来。她回身望向我,说:「真的没关系……」脸上都是泪。
你晓得,生平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泪。此刻我却痛恨站在那里一位长手大脚的毕宝亮,痛恨从女人眼中看到她看到毕宝亮浑身暴露无遗的只有一句话:「我愿意。」
的确,我愿意。我愿意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都是夏娃惹的祸呀。运乖如我,只能怪,都是秋天惹的祸,阳光惹的祸。现实如我,不料一跤绊到逻辑外,你说,除了运乖,还有什么?两人先去买了一袋煮花主来吃,此是对于我们的关系我第一次付出的代价。
当晚回到家,也是第一次,我才开始注意到我的家,坐在沙发椅里,一件件家具扫视过去。属于处女星座的天生乖僻,我是连花瓶中的一根草枝如果未能按照我的审美观插放,都会一天不自在的人,一旦想到即将有女人住进这栋房子,我彷佛早已看见她蹲在茶几面前剥水煮花生吃,吃得桌几上一滩湿漉漉的花主壳。彼时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光着两条毛腿,两只脚丫这样安适的踩在麻编拖鞋中,你知道吗,我感到我的一生已经完了!
小鬼角角窝在通道转角玩扮家家,地板上一到横横叠叠的锅灶,这时她一本正经端着小碗小碟走到我跟前,半屈下身,道:「公子,请用点心。」此是她每天必玩的伎俩,我草草敷衍了事。她道:「公子,您没有吃乾净。」无可奈何,我便又吃了一次。
我妹妹毕宝凤是个四处流浪的疯婆子,妹夫是三流作家,有个笔名叫墨客。搞的是印刷业,夫妇俩有辆小发财,常常批发一些书刊、明星照片全省四处去兜售。角角长年受我薰陶,极爱整齐,且有收藏癖,好比每期爱国奖券,她总要向我讨去,很宝贝收进她的保险箱里,一只白底桥红格子的超群饼乾铁盒子。
当我从口袋掏出那张尚未盖章填写的具结书,白纸黑字写着:「廖香妹与某某结为夫妇,自愿于公证结婚即日,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起,以一年为期,至民国某年某月某日,解除婚姻关系,立据人某某
,保证人某某。」那位与廖香妹结笃夫妇的某某即将成为毕宝亮,我绝望的发出喊声:「角角,我们马上要有一个舅妈了啊。」
消息传得真快,次日早上碰到房东老太太,迎面就恭喜我要娶媳妇了,探明我仍继续租住房子,欢喜的说立刻要出工人来粉刷主卧房。罢了,工钱算你的算我的?才到打字行,毕宝凤也挂电话来,扯了一堆有关结婚的事,末了附带告知我,「哥,墨客新写了一本书,准备找人投资出版,叫爱情红绿灯,你要不要投资?」
我要结婚,没钱!可预见的,不多久毕宝凤便言把一叠厚厚的稿纸送到我这里免费打字。果然,自我沾惹女人之后,倒楣的事情开始接踵而来。
廖香妹希望我们在结婚之前,回乡下一趟,想把她的未婚夫亮给父母亲看。电话这头,我颇为不满,「难道这个也包括在结婚范围内?」电话那头没有吭声,但你分明可以看见她仍又是那种坦白而抱歉的眼睛看着你,我但愿能守紧防线,坚持不再吭声。
终于她叹了气,说:「我不能勉强你。这样吧,礼拜天上午八点四十分,台北东站住宜兰的中兴号,我在那里等你,假如你没来,我就一人回去也没关系……」她握着听筒,等我也许会搭腔,并没有。那头很委婉的将电话嗒地,搁下了。
电话嗒地那一声,我晓得,我又完了。八点三十九分,毕宝亮出现于台北东站五号剪票口。
廖香妹看到我,高兴得一跃跑到跟前,抓住我手臂叫嚷:「我就知道你会来,你会来的!」
我脸上的表情明白告诉她:「恐怕未必吧。」希望她自重一些,她随即亦放开我,将两张车票给车掌撕了,塞在裙腰间。目睹她满面欢欣的气息,我决意任由她提起地上两大袋礼品吃食之类的东西走出票口,任由她踉踉跄跄爬上车子,好容易把两个人安塞在位子当中。
非常可恶的是,她绝对不掩饰一点她的快乐。才第二次见面嘛,经我私下统计,若是我们共讲了十句话,其中九句半会是她讲的。她告诉我家里有五个哥哥,她老六,最小。怪了,她有五个哥哥跟我什么相干。更可笑的,她告诉我,她家门前有一棵搞大的玉兰花树。
转计程车走产业道路到她家,迎接我们的是一大桌盛宴,围着圆桌坐的两位大人儿,和
一二三四、四个奉召而回的兄弟们――天老爷,他们不亏为一家厂牌出品。显然,廖香妹在他们当中是突变,那么肃静的家庭气氛,也只容她一人大声讲话,大声笑。接过我手中两提袋礼品,她朝母亲前头地上一搁,说:「烦死了,买这么多东西!」
岳母大人匆忙起身向我一叠声连说连笑的哈腰答礼致谢,令兄弟中的一名把礼品收进屋去。廖香妹一指我,跟大家说:「他啦,就是他啦……」算介绍了我,只管斜签身子靠在她母亲肩上,妩媚而笑。
「毕先生。」岳父大人颌首道。
我说:「嗳伯父,伯母……」并向那些兄弟们露一露齿,至于是否构成了一个微笑,从他们几幅雷同的脸孔上,我得不到讯息。
岳母大人含笑又讲了一串闽南话,廖香妹打母亲一记,道:「哎呀,他又听不懂。」站直了身,对我说:「我妈叫你去洗个手洗个脸好吃饭。乡下地方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请你不要见笑。来,我带你去洗手。」
经过厨房外面穿堂去浴室,有不少只脑袋和影子在窗后骚动。我洗着手脸,隐约听见廖香妹在厨间喊大嫂三嫂,一干女眷孺子吃吃笑做一堆。廖香妹领我走回饭厅时,低低说:「我爸就是那个死样子,别管他。我老哥他们也差不多,会给他们气死。」
吃过饭,男人皆到客厅吃茶。老二讲讲他的猪,约克夏盘克夏之流。老三讲福寿螺为害他的茭白菜圃,老四在美国博士不可出席,老五察颜观色谁的杯子空了好添茶。老大寡言,我偶尔被问及才谈到打字行。岳父大人灰淡的眯着眼睛,望望这儿,望望那儿,仰面望到天花板,遂停滞于彼处,大概睡着了。都尽了责任,逐个功成身退,最后客厅唯剩下老大,我,跟岳父大人。我睁睁读着大理石几上一份报纸,心想,怎么又有超级台风要来了……老天,又是劫钞案……赵铁头泪洒立法院――不对呀?哦,原来是上个月的报纸。廖香妹站在门口朝我招手,轻声说:「出来走走吧。」
秋收后的田埂路上,到底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家怎么会跑出你这样一个人?」廖香妹道:「以前我妈就讲,唉,这个孩子呀,出去当她是丢掉了,回来是拾到的。你看,这么低标准。」
据她讲述,岳母大人一直想把这个独生女培养成为理想中的
日本式女性,无奈光走路一项,她就至终没有合格过,她的高跟鞋鞋跟的磨损度,永远比别人快三倍。岳父大人在农会干了十几年科长,明年退休,靠着原本在礁溪有块田地,卖给国泰造温泉别墅,一下发起来,几个兄弟皆有份,给老四的是栋平房,等他学成归国讨老婆。廖香妹也有一栋,在基隆,她这:「要房子干嘛?还不如换成钱给我去欧洲跑跑,不然拿去买衣服也至少有一百件。搞不懂他们。」
她讲起刚才吃过饭,看见她老爸把整排牙齿取下来在搪瓷缸里刷净,又装回去,始知月前她老爸的一共二十八颗牙齿拔掉了二十四颗,刚配的假牙还戴不惯,内颊肉有些磨伤发炎,是为女儿和准女婿来家中才戴上出来吃饭的。「我爸拿掉假牙的时候,一下,嘴巴都瘪掉了,都不像了,变得好老……」请着便哭起来。
这女人的眼泪未免太不值钱了,见面两次,哭两次。我只有告诉她我有一颗不知几K 金的假牙,并说了一个小鬼角角的故事,因为小鬼角角一家世代为鬼,祖传两根大獠牙专门吓人吃人,可是小鬼角角从小爱吃糖,把两根獠牙都蛀坏了,小鬼角角没有本钱吓人了,就此休业从良。你知道,这是我生平头一遭讲笑话而有人会笑。
廖香妹让我看她中指上一只钻石戒指,约值五万元,是刚刚岳母大人给她的,「好土!」她说。
一直到离开宜兰,回到台北,我大概快被她指上松松套着的那枚钻石戒指弄得濒于精神崩溃,车站分手的时刻,我再也不能不忠告她,由于心力耗弱,口吃又犯:「请你,把,把,戒指,收好吧。毕竟,它值,五万块钱,钱。」
她很听话,当场摘下来收进皮包里――不,不是用收的,用丢的,丢进皮包里。那景象如此之恐怖深烙我心中,直至下次碰面,也就是在法院公证结婚时,虽然力图冷静,我想我还是有点声音颤抖,问她:「你的戒指呢?」
她茫然的脸容今我脑皮轰然一作,暴戾的喝斥:「你妈给你的钻石戒指!」
「收起来了啊。」她的语气也不好,直着噪音道:「我以为你说结婚戒指。」
戒指个头哦,跟你结婚就不错了。
隔日她搬进我的房子来,事先我们都谈好了,有关于结婚的一切费用她出,房租每人负担一半,水电
煤气杂用各半。她上午仍去晚报上班,小鬼角角幼稚园大班,园里供应营养午餐,我多在打字行对街市场吃小摊,所以中餐自理,伙食费包括o餐晚餐,两人均摊。三房一厅的屋子,角角滓患洌魑允胰匀晃矣茫言瓷⒅迷游锞苫醯哪羌涮谇甯N蚁M椒置鳎鼗治吞棺馈⒊俊⒃∈遥笞呃攘酪路寥缰魑允彝獗咭黄貉籼ǎ榔涞卦滴恢茫Φ被樗降亍N蚁M颐悄艹浞肿鹬乇舜艘饺ǎ猜裙谝荒甑幕橐龉叵怠
然而她来的头一天――首先,她带给小鬼角角一盒外观摩登的巧克力和一只白篷篷挂着Made in Japan牌子的玩具熊,显然就严重违反公私原则。我极不高兴,说:「买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角角在舅舅尚未同意的状况下,站在旁边啃着手指甲,打量新舅母。廖香妹不睬我,向小鬼角角笑道:「舅舅说你喜欢吃糖,来,看舅妈的糖好不好吃。」我心厌她就把舅妈两字喊得如此之当然,冷哼道:「养成买这些奢侈品的习惯,对儿童很不好。我们家向来不作兴这个。」她横我一眼,说:「又不是我买的,人家送的,摆了好久没用,给角角有什么不好。」见我未置可否,角角欢喜的接收了贿赂,眼看她二人已结成一党。
接着,房东老太太来送还角角遗在他家的围兜跟粉蜡笔,廖香妹应的门,怎么就扯东扯西没完了,居然听见老大大跟她渣渣渣怨起自己儿媳妇种种不孝行为。我在这儿住了三年半,加起来与老太太说的话也不及她三分钟多。要知这,毕宝亮家门庭最清肃,不料进来一个女人,马上就要沦为菜市场了。角角帮我去下逐客今:「舅妈,舅舅说纱门不要敞开,蚊子会飞进屋子里。」两介女流才结束了她们的谈话。
接着,我惊骇的看见我们客厅最醒目之处,电视机上面蹲了一口瓦Y,Y中倒插一把野芒花成的短扫帚和几肢乾草乾叶,我说:「喂,这个什么玩意儿怎么放这里!」
廖香妹道:「很现代感吧。现在都是这样。」看我满脸不乐意,说:「暂时,我的房间摆不下么。」
「我的房间摆不下」,遂成了拓张她势力范围的最正大光明的唯一理由,你只能束手无策坐视它像癌细胞蔓延:一幅无人看得懂的抽象画自通这墙上升起,几颗澎湖怪石陈列到阳台上,一盆铁线蕨在放电话的矮几侧出现。当我打开冰箱,从门侧条条滚下两截
口红,讶然发现原来放奶油块的那槽格层,这时搁着几件面霜乳液粉条口红什么鬼东西,实在大令我愤怒了,廖香妹道:「不然会溶掉,变质嘛。」
总之,都是她有理。
弄弄到晚饭光景,我正打算把昨天的剩菜凑和煮锅杂烩面,电铃乱七八糟一阵作响起来,这种粗暴的行为若非收报费就是水电费,门一打开,是个送面小P,我冷笑道:「你弄错家了吧。」正要摔门,廖香妹迎出来,是她叫的排骨面,三大碗,还切了海带卤蛋猪耳朵,可真是大手笔。我不乐道:「冰箱菜还那么多,又没吃完。」她说:「这家很好吃,中午我才吃过,不信,吃吃看。」见我把流水账簿拿出要她把这笔账记上去,她说:「不用啦,吃了就吃了。」完全是个没有秩序概念的女人!在我的坚持之下,她记上两百八十五元,并经指示,于备]栏附上「妹」字,表示此款由她支付。角角跟她吃得非常愉快,角角忽间道:「舅舅跟舅妈怎么不住在一起呢?我的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楼下阿姨和楼下伯伯也住在一起。」
楼下阿姨乃是房东老太太的儿媳妇。我埋头抄着面吃,像往常打发角角那一箩筐三八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由她自个儿去自问自答一一或终究小鬼角角长大了,会自己出到答案。廖香妹说:「因为舅舅会打呼嘛,吵死喽。」
「舅舅你会打呼呀?」角角道。我老没好气说:「会啊。」角角咬着筷子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的,使我悚然发现她竟也是一名女性的。
吃过饭,新闻节目之后,两位女士继续观赏连续剧,在毕宝亮家,这是史无前例,我再也不能纵容姑息了,训诫道:「角角,不要看了,来背唐诗给舅舅听。连续剧?垃圾文化。」半截话射向廖香妹。角角很可怜的要求我让她看完电视再背诗,廖香妹帮凶,说:「看一下他们香港的搞什么东西,打得我们垮垮的,真奇了。」
就在驻足朝萤光幕撇下几眼的当时,又让我悚然领悟了另一件事实,原来,「公子,请用点心」,即是从电视上那个草包佳人学来的把戏。我不能置信的望向角角那样专注看着电视画面的小脸――一棵民族的幼苗啊――才让我明白了角角在房东老太太家都干了些什么勾当。我悲哀的回到自己房间,自廖香妹这个女人走进我们的世界之后,此地是我仅剩的
一百零一块净土了――然而不,连续剧正以它一波波俗恶的声浪穿越客厅,穿透墙壁,汨汨向我涌来。
毕宝亮但愿还有一艘挪亚的方舟。希望却似乎是这样渺茫。
然后有那么一天,廖香妹突然出现于功昌打字行。我立刻架起防卫系统,先放出警告,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她闲闲踩进屋子来,一身一气的女主人姿态,跟打字小姐们招呼笑谈,手上一袋橘子一分而空,并剥了半个给我。「你来干什么?」
我仍然坚持放出一声警告,虽然它是如此之微弱。
她说:「下班过来看看么,每天坐车经过,光看到一块招牌。你不觉得功昌这个名字不大好?每次我看到就想到公娼――」
「对,就你会这样想。」其实我早也发现了,只是不肯承认是自己花了个把月时间推敲研究出来的行号。此二字足足折磨了我一年半之久,当我已逐渐能够忍受而淡忘之际,她却这般可恶的一枪毙命。我想我约莫从头发到脚趾都红烫透了。
见状,她又补一枪说:「为什么不重换个名字?」
「像你想的容易!」
她狎侮道:「本来嘛,要帮一个孩子出姓名也真不容易。」看着我,却柔婉一笑,乍乍叫我回避不及呢。
不久,打字行换了新招牌,名字她取的,叫国城,据闻笔划不错。
自此什么不成文规定,她下班没事,也无需跑新闻的时候,更俨然老板娘架势,坐镇国城,接电话,回生意,聒聒噪噪跟那批打字小姐扯不完的女儿经。我驾摩托车跑外务,有时回来,楼梯口就听见一片娇笑盈耳,令人却步。我跟自己生气,站在门口花两分钟平衡情绪,并说服自己走进屋里,笑声嘎然而止。廖香妹向我解释,「阿珠问我都用什么名字在报纸上写稿,我说哈,我的笔名叫――本报讯。」
大约我会是无表情直直走进我的小办公室,抛下此起彼落零星如鞭炮的笑声,东炸一下,西炸一下,想起来又炸一下。我默默坐在桌前检视电打稿,不觉也笑了。
再一次我回来,愕然见到几位小姐蹲地上找着什么,罗小姐伏在一张图纸上黏字,喃喃嚷道:「外蒙古……还有千岛群岛……有没啊?」那是一张一九四五年八月九日至九月二日苏俄远
东军作战经过要图,一撮待贴的二十级黑体字给廖香妹打开西窗透气时一阵风都吹散了。「千岛群岛!在这!」叶小姐掘到宝藏似的尖叫起来。最后才在廖香妹坐着的裙子下面找到了外蒙古。
一连串不顺利陆续发生。诸如角角把我某期极可能中到百万元的爱国奖券剪成一张公主人形,收藏在她的保险箱里。廖香妹挥金如土,经常把冰箱供过于求的塞满了食物,却睁着眼看它馊掉,扔掉,光伙食费一项就上涨了从前的两倍。我被迫应两位兴致勃勃的女士要求,去渡了一次老蜜月,带着小鬼角角,和廖香妹已看得出的微隆的肚子,向我老妹妹夫借了三天小发财,开到溪头。旅途上不是小发财数度抛锚,就是廖香妹仗着她曾经在旅游杂I工作过的经历发号司令,与我为路线的怎么走法一路争执不休。蜜月回到台北,毕宝凤跑来跟我哭诉,某家中盘书商倒账两千万,其中他们的约有十一万元,彻底是无望了,墨客的爱情红绿灯已出书,现在要付纸张和印刷费,票子却开不出,颠来倒去讲一大耙拉,反正就是要赖定她老哥。
中盘倒账,我打字行也间接遭殃,好几笔款子迟迟不来,调头寸弄得我两眼乌黑。一日接了个无头电话出廖香妹,问他是谁,要不要留话,就挂掉了。晚上又接到电话,听得出仍是那个人,交给廖香妹,我跟角角坐饭桌上吃她的招牌饭,廖氏牛肉河粉。见她挥着听筒,不讲话,半天,沉滞的转折身来,看着我,对电话说:「嗳,是我先生……」
是他,Henry 王。廖香妹仍看着我,但她整个人好像很深很深的有一处堂奥,顷刻间,在她的瞳仁里轰轰倒塌,剩下一只洞黑的眼珠子,看着我。她还是爱他的。
「唔……好的……」挂了电话。她前去打开电视机,便立在机前,抱着胳膊望电视,全然忘记她本来正在吃饭这档事。
我敲敲廖香妹的碗,朝她努努嘴,角角便替我喊道:「舅妈,河粉都凉了,来吃呀。」「你们先吃着……」她索性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萤光幕隆隆的跳跃着机车广告。
一直她都忘记吃掉那半碗河粉,早晨我起床经过,见碗里已凝出一浮灰白色牛油,给我端去厨房,泼刺都倒了。打发了角角上幼稚园,廖香妹才起床开门出来,两人一照眼,漠然错肩而过。我临去打字行,瞥见
她在屋里对桌上一面镜子扑粉,就像有人重重掴了我一耳光,而我不知该替谁感到辣辣的可耻。
忙打字行,忙毕宝凤跟墨客的一堆烂摊子,存心将自己忙到三更半夜回家,一头钻进我的窝壳中,谁也别想来招惹。这一天,好容易等到一张票子远去老妹家,她亦跟我一样走霉运,两天前那部老爷小发财违规停车,被拖车吊走了。
毕宝凤告诉我暂时不需钱,廖香妹已拿了四万元给她。「什么!」
「哥你不知道?她说是哥叫她送来的。」
我才发现有整整一星期没见到廖香妹了。
按时收工回家,角角在房间里填图玩,高兴得直奔出来抱住我,嚷叫:「舅舅回家吃晚饭!」又奔去厨房通知舅妈,喋喋又呼了好几声。
廖香妹大概在做蛋糕,白瓷砖料理台上摊着食谱。我说:「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她道:「妈给我的钻石戒指呀,只换到四万四。」
我的嗓门必然是提高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你何必管――」
「我才不想管呢!钢铛,她把铁杓一摔,瞪着浑稠的一碗公蛋清蛋黄,怒道:「你放心。四万块我会跟你要回来,你不用那么怕欠我的情。」
我说:「妹妹他们,你,你也知道,他们两个,两个都是邋里邋遢乱花钱,花钱的人――」
她道:「我是什么人!我也是个邋里邋遢的,的――」
「你何必,要往,自己身上,身上扯!」我听见自己十根手指头关节掰得咯嚓乱响。
她道:「那你为什么不愿见我?还是不敢?不敢,对不对。」眼泪便叭嗒直掉。她拾起铁杓,继续打蛋,哭着,用拿着铁杓的手背擦去眼泪,还是哭,手底下越发了狠哒哒哒地打。
我怕她要把碗公打穿了,接过她手里的铁杓,感到整个人也跟她的手一样,又冷又麻。她从我跟前撤身离开,回房去了,留下我一人在厨房茫茫发怔。
这一晚我并未吃到蛋糕,由我做了蛋炒饭,跟角角冷冷清清吃了一顿。要角角把饭茶端进屋去给她吃,角角悄声说:「舅舅你们吵架了呀?」
当时她没有吃,稍晚一些时候,角角已经睡了,屋里很沉寂,我歪在房间L
椅中,模糊听闻她在厨房弄吃的,锅铲叮降资嵌隽恕N也恢雷约菏欠裨诜词。牒芏啵芏嘁裁幌耄闳斡尚闹谢奈叨ァ
盹一觉惊醒,发觉客厅灯敞亮着,走出房间,见她窝蜷在沙发里也着了,茶几上一盘没吃完的蛋炒饭,电视机沙沙沙闪着一片空白萤光。我过去关了电视,折回身望向她,她朦胧的醒来,见是我,挣扎坐正了。两人就老半天望着那一盘冷油的蛋炒饭。
她哑声道:「不晓得怎么打听到电话的……约我出去……吃牛排……」
我实在非常厌恶那盘没吃完的丧气蛋炒饭,和那支沾着饭末油光的金属匙,决心把它移走。她道:「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便站起来,端了盘饭去厨房。
我矗立在那儿,只觉得自己笨重庞大的占据着空间,而徒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位。
日子当然还是照样过下去。廖香妹待我比以前柔气,比以前疏远。
你知道么,这回我是百分之百,诚心诚意,但愿大家好好度完剩下的大半年。但愿她平安生下一个与我同姓的,不管是男孩女孩――天啊,说出来你不会相信的,我发觉竟然也在期待这个孩子了呢。
电话打来,我正在办公室整阅一本「大蒜治疗法」校稿,廖香妹流产了,已送到宏恩救治中。
我立刻骑了车赶去,没头苍蝇撞在医院挂号台,「我是廖香妹的先生,她流产了……」你不会懂得,那一刻,生平头一次,我感到世界上有另外一个个体是跟我这样密切相关。
廖香妹在手术室,她的一位同行等候我到,交代完诸般状况走了。
原来他们去采访狮子会办的什么一个生活素质讲座,散会离去时走楼梯扭了一脚,滚滚直栽到楼下,就站不起了,「打电话给我老公叫他来……」
我是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女人虽然爱跌跤,怎么也不至于把孩子跌掉罢。
此刻,动完手术的她,沉沉睡在白床白褥里,平空像缩减了两号,论做妈妈的话,太小了。那时候她突然辞去杂I社工作,已知道自己怀了Henry 王的孩子,必是吓坏了吧。她这种人,可以跌得鼻青脸肿不怕,却绝不可以容忍自己眉目不扬。无论如何,是她诀别他的,走得那样决绝,美丽,叫他一辈子忘不了她,这就是她的全部爱
我像是看见国中一年级时上英文课的廖香妹,站在黑板前把I Like baby 写成了I Like dady.是在溪头,晚饭吃山产,廖香妹学英文老师纠正她:「错了,错了,屁股相反了,弄错边了……」说着开心大笑。她的笑,必也是不合岳母大人的格吧。
那时候仍是秋天,此刻我站到窗边,望见对街楼下商店里,圣诞树都布置起来了,一个季节已这样草草过去。不瞒你说,很可笑,我居然眼睛热热的就湿了。
她醒来一回,慢慢看出来是我守在她的床边,我说:「还好吗?」
她很疲倦的样子,眼神迟迟移到窗上,雾浑的阳光也使她脆弱得张不开眼。我过去要把窗帘放下,她低低道:「不要。亮着。」阖上眼睛,又睡去了。
到她有力气坐起来讲话,看着我,说:「胡子长了。」
我一摸下巴,果然是。恼说:「才一天没刮。」
她问角角呢?昨晚托给房东太太了。她兴致却好,闲闲淡淡讲起来,「那天,是在吉林路吃牛排。」自我们结婚以来,偶尔提到Henry王,她不再称呼「他」,秃顶秃句,说:送我一只OMEGA.没想到我就结婚了,也没参加我结婚典礼。」半晌,说:「问我婚后过得好不好。」又说:「要帮我叫车回家。我不要。一个人走中山北路,一直走到圆山。把OMEGA丢到河里去了。」
「基隆河?」我说。
她道:「在河边大哭了一场。」
长长、幽幽的静默之后。忽然她说:「其实丢到河里,咚,就没了。早知这拿去卖,也有万把块钱,带角角到满天星吃海鲜烤糊都可以吃几百客。」
我笑起来,「后悔啦。」她亦笑,道:「后悔了。」
天知道,真正后悔的是,在我们婚姻关系的一年为期结束的时候,我们决定,为什么不让它延长下去。
这一天,我跟廖香妹经过台北车站地下道,一名瞎子侏儒蹲在转弯处乞钱,洁癖加恐怪症每使我毫无同情心,就有本事视而不见,廖香妹掏出五十元要给,被我拦住:「这儿有零钱。」便朝地上那个奶粉罐子里丢了一把碎子儿。不幸的,把我的摩托车钥匙也一起给丢了进去。当我目瞪口呆站在车子旁,看着廖香
妹走到街模小摊买糖渍地瓜,我空前绝望的想起算命老头子所预言的:三十岁以前无论如何不能沾惹女人,否则毕宝亮这个人就完蛋了。
是的,我想他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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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儿失恋了,那个逍遥欺骗了她,回到盘丝,在盘丝后山上任由泪水冲刷她那娇嫩的脸蛋。她曾经那么爱逍遥,可逍遥今天正在大唐举行着婚礼,婚礼的邀请函静静躺在敏儿房间里的桌子上,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收敛光芒,一点一点躲进山中,敏儿的心随之破碎了。
敏儿是白晶晶的女儿,也是盘丝的首席,她的娇媚可爱在三界可是出了名的。多少人向往着能够娶到敏儿为妻,而逍遥就是冲着夺到敏儿这份虚荣心而来接近她的。虚荣心满足了,逍遥撒手回到了大唐和天宫的仙儿结婚了。从那以后,敏儿开始放荡的生活,以往距之门外的提亲者,如今都被逐一接见在盘丝的大堂里,看见哪个帅气的,敏儿就和他交往,而这个所谓交往的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星期,敏儿似乎看透了那些人,他们也是为了虚荣心的满足而来的。敏儿比以前更娇媚,可她的心真的死了。她把自己真正的“爱情”埋了,在那个和逍遥一起看日出日落的地方。
“龙宫华o来访”敏儿出到大堂等着。这个人出现在盘丝,让盘丝的女子都为之倾倒。这个华o不是一般的帅气,两个龙角、红英球、白长衫、暗夜,诱人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特有的气质,看来不是一般的神仙。
“龙宫华o拜见盘丝白夫人”
“呵呵,请起请起……”
“家父托我前来送上请帖,广招各门各派英雄在龙宫比武,借此发扬各门派绝学。”
“麻烦你了……自我介绍一下吧!”白晶晶还以为是来召贤的呢!
“??????我是龙王的小儿子、龙宫的首席华o。”华o正奇怪呢,家里不是和盘丝往来挺多的嘛,怎么会不认识我?
“……”白晶晶思考中:这个年轻人怎么连表白都不会啊??
“……既然白夫人已亲手收到帖子,那么我就告辞了。”
“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你仅是来送帖子?”
白晶晶也一阵尴尬!
敏儿一惊,发现自己表错态了……正想回房,“娘,我先回房了。”
“这位是?”华o好像这才发现在一旁坐了许久的敏儿。
“哦,这位是我女儿覆敏儿。凭我和龙王的交情,你们可兄妹相称了。”
“原来是贵派千金,”华o终于转向敏儿开口道“敏儿妹妹,你好。早闻覆敏儿国色天香,今日有幸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龙哥哥过奖了,外面只不过是胡乱吹捧罢了,我今日身体稍有不适,失陪了。”
“妹妹回房休息,我日后必当再登门拜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龙宫华o来访……”
每天华o都会来此拜访,由原来家父命其到访,直至如今是登门拜访覆敏儿。
(插叙)白晶晶继疼爱自己的女儿之后,接下来就是她的四个徒弟了,也就是四个义女覆白风、覆白雪、覆白雨、覆白露。这四个女子都是白晶晶收养的,都是孤儿,从小就在盘丝长大,她们四个加上敏儿,是魔族中的“五魔花”;仙族有仙儿、灵儿;人族有女儿的“三铃女”,分别是铃紫燕、铃银燕、铃粉燕,这就是三界的十大美女。这十大美女都相识,并以姐妹相称。在这十朵花中,暂未婚嫁的有敏儿、白露、灵儿、粉燕和银燕。而三界中真正出色的男子就是各大门派的首席:天宫――清风、龙宫――华o、狮陀――虎翼、化生――正心、大唐――逍遥。五大天帅中,只剩清风、华o和正心还是单身了。可正心毕竟是佛门弟子,那么清风和华o自然就有很多的追求者咯……
“龙宫华o来访……”
(房)“敏儿……”
“今天去哪里玩?叫上白露吧,大家一起才热闹!”
“今天不叫她了!”
“我们去后山……”
“好啊,听说盘丝的后山很是清静秀美,我也想去看看呢!”华o装作没有看到敏儿眼中闪过的忧伤。
“走吧……”敏儿静静地说道。
(插叙)自从华o见过敏儿以后,就对敏儿念念不忘,几乎天天前去拜访她,他终于对敏儿一见钟情,深深爱上了这个总是忧郁的女子。他只有天天带她出去玩,逗她开心。与此同时华o也和敏儿的小妹白露关系甚好。敏儿轻易地答应了和华o交往。白露知道大姐的心思,知道大姐一个星期后就会和华o分开。她很喜欢华o,她一直相信华o只是被姐姐的外表所迷惑。只要等到他对姐姐死心,她就能够和华o在一起。她很高兴能和华o出去玩,似乎大姐才是多余的一个。敏儿和华o出去,每次都要叫上白露。但这次白露听到门报后却没见姐姐来叫她出去玩,她心里感到奇怪,便偷偷跟了出来。
(后山)敏儿一路上都没有说多一句话,华o话到是不少,他尽力掩盖着身旁这个姑娘身上透出的忧,直到他们来到了山巅
“这里什么?”华o疑惑。
“敏儿,我听不懂。”
“我不会爱上你。”
“我的爱情在这里埋了。”
“不!”他变了脸色。
“找回来!!”华o激动起来。
“找不到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爱情和玉佩都找不到了。”
“玉佩……”华o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找不到的,我埋得很深,在晚上埋的,呵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埋在哪里。”敏儿的笑,似乎在笑自己,又似乎在笑华o。
“一定可以。”华o十分肯定。
“天很蓝,对吧,太阳也很漂亮。”敏儿抬头看天,避开华o的肯定。
“地方还是一样的,可是有点不同了,真的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面对着蔚蓝的天,一滴泪闪落了……
“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幸福,一切都会好的,我肯定我对你的……”
么一天的,o哥哥。”这个稚嫩的声音,不是敏儿的。
“白露!”两个人同时说出这个名字。
“对,是我。我随便出来走走,不小心听到的。o哥哥,大姐的心思我最清楚,你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姐姐是很美,但姐姐的心已经不完整了,已经被逍遥伤得没有一处配得上你了,你放弃吧!姐姐不会爱上你的。或许不久后你就会发现身边的还有更美好的一切。”前面的都是理直气壮,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但在旁边两个听者的耳朵里却听得很清楚,白露在绕着弯表白。
敏儿的泪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下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小妹揭开了她的伤疤,碰到了她的痛处。她腿一软,瘫坐在草地上,斜眼看着落山的太阳。白露竟然视而不见,她专注地看着她的o哥哥。而华o则慢慢坐下来,坐在敏儿身边帮她拭去泪水,并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衣服。敏儿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她把自己心中埋藏许久的怨、悔、委屈,全部都发泄在眼泪上。她终于在自己最无助,最脆弱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感觉就是可以依靠一生,而这个人就是华o。敏儿转过身抱住华o,在他身上任意发泄着自己泛滥的泪水,她似乎要借住这一次的发泄跳出原来的悲伤。敏儿终于决定忘却逍遥。而此时白露嫉妒了,她掉头跑了……
那天之后,白露和敏儿再也没有听到华o来访的门报。白露心里很焦急,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敏儿也在等待着。当敏儿突然反应过来时,她自己也都不相信她竟然在等华o!敏儿开始迷惑自己“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才不受控制等他……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不是在关心他,我当他朋友而已,这很正常嘛……不要乱想,他不是真的喜欢我的,他虚荣心满足了,当然就走咯,说不定都不会回来了……不可能,我不可能喜欢他,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就算他对我再好,也不会喜欢他的……”每天的自言自语,都快把敏儿弄疯了。与其不如说是华o的“失踪”快把她弄疯了。这天……
(房)“华o……”是敏儿先叫出了声!华o兴匆匆地进来了,他也很是惊讶,还没有迈进门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华o!你来了!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有来?你到哪里去了?没出什么意外吧?你没事吧?你……”敏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想掩饰,却发现华o微笑着看着她,她急了“不是的,我是说,母亲她很想你,问我很多,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所以我……”她的话被打断了,华o把她一下拉进自己怀抱,并坚定地吻她,敏儿的话被华o的吻打断了。敏儿挣扎,她推开了华o:“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你喜欢我了,是不是?”
“我……我没有。”
“没……”敏儿又被打断了,又是华o……
……是华o手里的玉佩。四叶草模样的玉佩!敏儿的爱情!
“玉佩我找来了,你的爱情我找来了,这是一对儿玉佩,我要这个,你拿这个,你一定喜欢我了。”
“四叶草……”其实花大把钱就都打造成这样精致的四叶草的,而盘丝的这对却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四叶草。因为它是白晶晶家传的情物,敏儿的父亲和母亲(白夫人)就是以这个定情的,在父亲死的那天,四叶草一直是父亲随身携带。是母亲在血泊中将它拾回的,所以这个玉佩有着几条深色的血丝,这是敏儿父母爱情的见证。听母亲说,这块四叶草是有灵气的,否则,父亲的血也不会浸入玉块中心,汇聚成一个恋字的形状,而母亲这块玉佩还是如此净白。这是敏儿从小就寄托了的爱情的玉佩。敏儿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四叶草上,“玉在爱在”!!
华o把其中一块别在腰上,他没有注意到,这块四叶草是净白的。另一只手拿着剩下的那个血色的,“你过来啊,把你的爱情拿回去,其中一半已经在我这里了,没有我你永远不完整,所以你永远离不开我!”华o笑了。敏儿只顾看着玉佩,她明白了,华o这几天一直在后山帮她找玉佩,一直都在找,所以才没有来找她。她挪着步子,来到华o面前,伸手拿回血色的那个玉佩。又是那一幕,可是有一点不同。华o轻轻环住她,她不再挣扎,深情地对望后,敏儿流泪了,是感动,华o俯下身,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唇印上了敏儿娇嫩冰冷的唇。敏儿终于投入了华
整个过程白露就在门外。敏儿幸福的日子刚刚到来,但到第二天,白露带着另一个人出现,敏儿的幸福好像又离开了……
“天宫灵儿来访……”
灵儿?盘丝所有的姐妹都非常惊讶。这个天宫的娇女怎么有空来盘丝了?在拜见过白晶晶之后,灵儿竟然串到白露房间里去了。灵儿和华o都是仙族,灵儿身上也透露着典雅的气质,但她的美丽远不及敏儿。
此时,华o正和敏儿在房里,敏儿在讲述着四叶草在盘丝的传奇,此时房外的是灵儿和白露。“o,我来了。”灵儿喊着冲了进来,“敏儿姐姐好!”她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敏儿又看了看华o。“o哥哥见过敏儿姐姐了?姐姐是不是很漂亮?我好想你哦,o!”说着跑过去抱住华o的脖子,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坐在旁边的敏儿一惊,马上站了起来,并向后退了几步。华o都快被勒断气了,用力拉开灵儿,“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人家来这里玩玩嘛!怎么,你就可以来,我就不可以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人家来看你的啊,快回去吧,别在这里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我……”
“不要嘛,我要你陪我回去。走嘛,去天宫,父王想见你了,姐姐也想。走嘛!”
“走吧,我带你走。”
“快啊,别浪费时间了。”
灵儿一个腾云就硬拉着华o飞走了。
“华o……”敏儿追出来喊着。
“姐姐?怎么了?”是白露,她好像一早在那里候着了。
“是不是,华o走了?我就说嘛,他跟那个逍遥一样,根本不是真心爱姐姐你的,讨得你欢心就撒手走了。哼,又是天宫的。”
“不……没有……”说着,敏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敏儿一心想着华o,她的心被华o刺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逍遥的那件事伤口未愈呢?她似乎真的觉得华o骗了她。想起灵儿亲热地称呼华o为“o”突然回忆……“不要嘛,我要你陪我回
去。走嘛,去天宫,父王想见你了,姐姐也想。走嘛!”“你姐姐??”……
姐姐?灵儿的姐姐?那不是逍遥的娘子仙儿吗?怎么华o和仙儿也?怎么会这样?听华o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因为仙儿才跟灵儿去天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华o没有来!第三天,华o没有来!第四天,华o没有来!第五天,华o没有来!第六天,华o没有来!第七天……
“华……华o来访,灵儿来访,仙儿来访,逍遥来访!”门报的人都觉得太异常了,今天一下来了这么多人!以前不是报华o来访就是报逍遥来访,今天像是双双对对进来的呢!
“龙宫华o,大堂逍遥,天宫仙儿、灵儿,拜见盘丝白夫人!”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大家都来串门来了?快别拘于礼节了!她们等等就到。”
“母亲!”五个娇柔的女子异口同声的说道,并进了大堂。
“盘丝覆敏儿、覆白风、覆白雪、覆白雨、覆白露迎四客!”好多礼节!
“谢谢盘丝五位千金!”是仙儿的声音,好像带刺儿呢!
接下来是世界上最尴尬的场面,冷场!!敏儿看逍遥,看华o,并尽量躲避了仙儿和灵儿尖锐的目光!白露则在看华o,并放给其他三位灿烂的微笑!华o在看敏儿!仙儿和灵儿在看敏儿!逍遥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谁也不看。其他三位姑娘和白晶晶在无奈地看着这些人“眉目传情”!
“嗯……这个大堂留给你们叙叙旧吧,我先回房了,大家好好玩。”白晶晶对这堆人说完后,朝门外喊“有找我的直接接见来我房间!”
“白夫人再会!”“母亲慢走!”
“我们还有事,也不奉陪了,失礼了!”是覆白风说的话,她口中的“我们”是指自己和白雪、白雨、白露。“哪里哪里!客气了!”逍遥说的。“你们先回房吧!”敏儿说的。三个遵从地说“是,大姐!”置于白露嘛,是三个姐姐生拉硬扯,给拉走的。
(仙)“敏儿姐怎么没来参加我的婚礼?”
(敏)“我……我有点事,来不了。对不起”
(仙)“嗯……好遗憾噢!”
(华)“敏儿……那天”
(敏)“没什么,你去见仙儿嘛,没什么!”
(逍)“什么?仙儿你和o兄什么时候见过?”
(仙)“没有啊???敏儿姐……”
(敏)“???难道那天他不是去见你吗?”
(华)“本来是的,可灵儿她……”
(灵)“哦,没,那天其实我和o去天宫等看流星去了!呵呵!”
(华)“???什么”
(灵)“不是吗?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使眼神中……
(敏)“华o……你……”眼睛里眼泪打转中……
(华)“不是,我……”
(仙)“等等,先不要说这些我们听不懂的话!(我们指仙儿和逍遥)敏儿姐,我们这次来是想拿一件东西的,本来是我和逍遥来,不过灵儿硬要跟来,还拉上华o,这么兴师动众真是不好意思!”
(敏)思考中:仙儿还是个不错的姑娘嘛,如此的有大家闺秀风范!“嗯,拿……拿什么呢?”
(仙)“那个……逍遥给的那个……”
(敏)“我马上还!”脱口而出!
(仙)“我们在这里等你,最好赶快交出来!”好不客气地语气。
(敏)思考中:刚才的念头全部打消!!!我恨!!!
带着泪水转身奔跑中:我恨你,逍遥!恨!!
(华)“敏儿……”追随中。
(敏)“走开,不要跟过来!我就知道你骗我,骗我!”
(华)“不是的,我……对不起”
(敏)“不要说对不起,说了就证明你承认!走开!”
(华)“不是的,我没有,我……我是真心爱你的!”
(敏)“走开!”挡华o在门外。接着就在房间里发疯似的找着那个梦铃!原来一直挂在床头的梦铃,在逍遥走之后,就不知道被自己放在哪里去了!
(华)“敏儿,开门!听我解释!”
(灵)“解释什么嘛,有什么好
解释的?跟我回大堂!”
(华)“敏儿,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盘丝大堂)“仙儿,我……梦铃我找不到了!我……”
(仙)“你不要耍花招,逍遥的四叶草都还给你了,你竟然拿着逍遥的梦铃!我才是逍遥的娘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敏)“我没有,我真的找不到了,我不是自欺欺人,我……”泪水又顺着脸颊留下来,越来越多的泪水开始泛滥了。这时却没有一个肩膀让她依靠了!竟然没有!
(仙)“哼,眼泪这一招我也会,还用你教?”
(灵)“一点都没趣,o我们走!”
(华)“敏儿……”
(灵)“覆敏儿,我警告你,o是我的,你不要再纠缠他了,还是憧憬你的逍遥哥哥吧!哼!走啊,o!”
(华)“灵儿,我们……”
(灵)“我们说好的!”灵儿又拉着华o消失了!
(敏)“华o……”哭腔中的喊叫。
(逍)“懒得看你的泪水!仙,我们走,下个星期我们再来,还拿不回梦铃,我就把我和你的事情公诸于世!”
(敏)“不要……”敏儿的声誉很有可能就毁在被逍遥抛弃的事情上,后果就是敏儿嫁不出,没人要!因为敏儿已经成为逍遥的抛弃品,谁要,谁就是捡残渣!所以,这件事一定不可以暴露出去!
(逍)“我们走,下次再来!”
一堆人走后,门报“女儿村铃银燕来访!”
“敏儿姐姐!你……”银燕心疼地看着敏儿迷茫的眼神!
“敏儿姐姐!我是银燕啊!姐姐!刚刚看到逍遥和仙儿走出去,腾云走了!我也是想来看看你的。怎么?那个负心汉又回来欺负你了?”
(插)敏儿和四个妹妹的感情加起来还比不上和铃银燕的感情!两个人的感情虽非姐妹却胜似姐妹,银燕很善解人意,很可爱,很纯洁,所以敏儿也最信任她!什么事都和她说!至于梦铃,那也是一个定情信物,是逍遥当初给敏儿的,今天竟然理直气壮地来要
回梦铃!敏儿能不痛心吗?而此时又被灵儿的话否定了华o对她的感情!大概敏儿彻底崩溃了!断断续续地给银燕讲述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姐姐,你没事吧!”
“没……”故作镇静中!
“我去找他们两个出来,必须好好谈谈!”
“不要!”好像清醒了,“先在似乎只有四叶草对我有效!”又晕头了!
“不要,姐姐,不可以啊……这……你……”
“……(安慰再安慰,省略)……”
“什么嘛,还跟我客气呢?”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嗯,也好!我先回去了,姐姐不要太伤心了!有妹妹我呢!”
(华)“灵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灵)“什么嘛!你跟我说好的,可不能反悔!”
(仙)“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呢?”
(灵)“没,没有!”
(仙)“我今天可是吃了一惊的啊!你这个孩子竟然背着姐姐和华o这个帅哥一起了?好啊你!”
(华)“我没……”
(灵)捂住华o的嘴“他是说我们没有背着姐姐你,本来今天就要告诉你的啦!”
(仙)“还算你乖!”
(逍)“仙,我回大堂了,你是要留在这儿,还是跟我回去?下个星期我一定把梦铃拿回来,不要生气啦!”
(仙)“哼!我明天再回去,你自己回吧!”
(逍)“唉,好吧!”转身对灵儿小声说道“好好劝劝你姐姐,姐夫拜托你了!”
(仙)“嘻嘻,收酬劳哦!”
(逍)“……小势力鬼!”
(华)“嗯,我也回龙宫了!”
(仙)“不陪陪我妹妹了?”
(华)“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逍遥走了,华o随后也走了!
第二天(盘丝)白露错过了昨天的精彩场面,当然不肯罢休咯!死缠烂打中……
“大姐,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嘛?哎呀,你不要老发呆了,快告诉我嘛!大姐!!!!”
“……昨天……逍遥来要回梦铃!”
“哎呀,这个负心汉,怎么可以这样呢?还这么兴师动众!好过分!哼,姐姐不要哭,我把逍遥叫到盘丝来,我们五姐妹一起打他个落花……”
“灵儿还说华o是她的,叫我不要纠缠华o!”
“嗯嗯,对!啊!不是!我是说姐姐你把她们赶走是对的。那些人盘丝根本不欢迎!你可要好好教训那个华o哦!要彻底对他死心!他和逍遥是一类人!一类坏蛋!”
“嗯,小妹你先回房吧,我想静一静!”
敏儿想起了母亲说的话“孩子,你长大了,应该知道父母的事情。你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死吗?因为他为了和我在一起,必须伤害另外一个好姑娘!而那个固执的姑娘却说出了要为他去死的话!逼得你父亲走投无路,你父亲太善良,不愿意伤害那一个!同时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真爱,所以吃了盘丝后山独有的四叶草!是和那一对玉佩一模一样的四叶草!四叶草是一种药,吃了它,可以忘记身边的一切,可以抛弃所有的烦恼。并且一生都快快乐乐的生活,但是却永远不懂得去爱!永远不会去接收爱!在吞食四叶草之前,他吞食了一种慢性毒药――血丹。血丹是让人在10天之后,化为一滩血而死。你父亲不愿意过没有爱的生活,宁愿快快乐乐的生活仅仅10天,然后悄然而去。直到我看到他的遗书,才在后山脚的一滩血泊中找回四叶草玉佩!在后山山巅,那棵大树后面,有一个小坑,里面孕育着四叶草的种子,用爱的泪水去浇灌它,在日月同时出现在天上时,四叶草就会在瞬间发芽长叶。那个小坑,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但四叶草的故事,大家都有所耳闻……”
“四叶草!”敏儿手里紧紧握着那个血色的玉佩!
“女儿村铃银燕来访……”
“女儿村铃银燕拜见龙王!”
“谢龙王,小女子今次来此是想拜
“去吧去吧,那孩子在房子呢!都不肯出来!”
(房)“华o,开门!我是银燕!”
“你先开门啊!敏儿要自杀了!”
“什么???”冲过来开门!
“哼!就知道你!敏儿没有自杀,不过和自杀差不了多少了!她要服四叶草!”
“去盘丝边走边说!”
“敏儿……”冲进房门!敏儿不在!
(某盘丝弟子)“你们找师姐吗?我看到她去后山了!”
(铃)“华o你看”仰起头急躁地说!
(华)“日月同天!!!”
(铃)“四叶草会瞬间成长的!快去找她!”
(华)“不,敏儿不会的!”
机智的决定,去问了白 后山)
“敏儿!”华o看到敏儿了,喊出了声!敏儿只微微回过头来,之后便倒下了!
“不要!!”华o和银燕同时喊,同时冲过去。
(华)“敏儿,不要!不可以这样!敏儿!我爱你,敏儿,灵儿的话不是真的!敏儿,醒醒!”华o,留下了晶莹的泪。敏儿竟然真的醒了!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你……是谁啊?”
傻了!华o和银燕都傻了!呆滞地看着敏儿快乐得围着大树转悠!还是银燕先醒!
(铃)“敏儿,我们先下山吧!好吗?”
(敏)“好!我们走吧!”
(铃)“去找白夫人!”
敏儿带头,银燕在后面追着跑!华o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
(白)“怎么会这样?”
(华)“我不知道会这样,是灵儿出的主意,让我和她假装在一起来骗敏儿,看看敏儿是不是真心爱上了我!我本来没有答应的。可是,我后来又犹豫了,真的太怕失去敏儿,所以才答应了灵儿!想不到,最后还是……失去了敏儿!”有些哽咽地说出了真相!
(华)“对不起!”
(铃)“夫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敏儿姐恢复原状吗?”
(白)“这……有是有,不过!”
(华)“不过什么?夫人,我要救敏儿!”
(白)“要一命换一命!”
(铃)“……什么?”
(白)“四叶草是敏儿自己的泪培育的,而敏儿的泪是为你流的,只有用你的血,才能唤醒敏儿!你……”
(华)“白夫人,请教我应该怎么做!”
(白)“你……唉!还是那棵大树后的那个坑,用血,培育出血恋草!血恋草可以解四叶草的迷惑!但是,你很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
(铃)“为什么这样……”铃银燕这个永远天真快乐的女孩,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落泪!打破了“冰天使”的美誉!她也不得不为次流泪!
(敏)“铃铛!铃铛!好漂亮的铃铛!”刚进房间的敏儿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梦铃!腰间佩着玉佩!
(华)“敏儿……等我!”
(铃)“华o,你要想清楚!”华o已经冲出去了!
“天宫仙儿、灵儿大堂逍遥来访……”白晶晶似乎避之不及,回房了,却劝不动敏儿回去。
(灵)“华o……”
(仙)“唷,敏儿姐姐在大厅候着啦!”奸笑着说!
(敏)“有人来看我了?”
(仙)“梦铃……”仙儿看见了敏儿手上的梦铃,一把抢过来“谢啦!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敏)“我的铃铛!”竟然没有想要哭的样子!是,敏儿会永远快乐!
(逍)“你……怎么……”逍遥好像发现敏儿的不对劲!
(仙)“走啦!”又是腾云!(好像有点讨厌这个法术!)
(灵)“敏儿姐姐!”
(铃)“你还来干什么?”刚从门外回来的铃银燕,追华o追了一半,看到华o地决心,想到还是回来看看敏儿,想不到一跨进门就看到了罪魁祸首灵儿。
(灵)“银燕姐?你怎么在这里
?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铃)“哼,你的华o哥哥,下定决心为敏儿付出一切了!……”接着把灵儿拉出大堂,避开敏儿,给灵儿道出了刚才的事情经过,灵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白露先跳了出来,“我要去找华o!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铃)“你……你不应该去看看你大姐吗?”
(露)“华o在哪里?快告诉我!”
(铃)“我去看敏儿……”白露一直追着银燕出到大堂。
“白露,你闹够了没有!”是白晶晶出来了,她拉住了白露。
“你给我回房!听懂没有!回房!想受家规吗?”
“娘……”白露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在爱情附带惩罚时,白露放弃了所谓的爱情,回房了!
“天快黑了,如果日月同时落山,那么血恋草就无法生长,要是过了今天,就要等1年才有另一个日月同天的日子了,那时敏儿身体里的药性,会漫布全身,无法消除!”白晶晶惆怅地对银燕说!
“不会发生的!”是华o!满脸苍白的华o,走路踉踉跄跄的华o,身体极度虚弱的华o,眼睛直视敏儿的华o!“敏儿,这是好吃的,快咽了它!”
“有好吃的,我要吃!谢谢你!”不容分说,敏儿吞了,然后是昏迷,两个人同时倒下了,同时昏迷了!华o和敏儿……
“银燕?娘?你们都在?”敏儿醒了!
“敏儿!!……”异口同声!
“白露……你……走!”敏儿知道了一切,白露为了得到华o,指使贪玩的灵儿去破坏敏儿和华o,最后竟然又轻易地放弃了华o!
无奈,白露只好走出房间!
“华o呢?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华o告诉我,他和灵儿不是真的!华o呢?”
无人应答!许久……
“隔壁房!”是白晶晶说出的。
“嗯……”说着,敏儿下床,冲了出去!
“华o……”敏儿喊着又冲进隔壁房!“我佛慈悲!”是正心!(前面介绍过了!)正心转过身,对敏儿说:“华o能否醒,看今晚了,
他失血过多了!虽然……”
“正心!”银燕在门口卡住了正心的话,并向他摇了摇头!
“华o!”敏儿冲向华o!“不要,千万不要离开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放弃你,不放弃自己的爱!求求你,醒过来!求求你!华o……”撕破喉咙的哭喊声,似乎唤不醒沉睡的华o!
(敏)“灵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了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铃)“灵儿,我误会你了,你是无辜的,受了白露的误导。你只是贪玩,你是个好姑娘!我……”
(仙)“妹妹……姐姐错了,姐姐坏,姐姐不应该这么残忍地对华o和敏儿,姐姐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
(逍)“灵儿,我对不起敏儿,对不起华o,对不起你!我……”
在灵儿的墓前,大家心中都带着无比的悲痛!灵儿为了补偿自己的过错,逼正心把自己的血过给华o希望救回华o,
“灵儿,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是华o!在大家的背后走过来的是华o!
“华o!”敏儿冲过去,激动地抱住华o!
“傻姑娘,我说过我真心爱你的,以后一定要相信我!知道吗?一定要!”
“一定会的,华o,一定会的!”
此时,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华o腰间佩戴的玉佩上,一条条深色的血丝,慢慢凝聚,形成一个“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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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国军上校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在踏进舰桥的瞬间,若有所思地停下 ;脚步,镶嵌着无数光点的宇宙深渊,以压倒性的无限量感包住了他全身。
; ; ; ; 整个人仿佛漂浮在无垠的黑暗中.但这种错觉一下子就消失了。伯伦希尔 ;旗舰的舰桥呈一巨大的半球形,这个半球形的球形部份即舰桥的上半部是一整 ;片萤幕, 就象透明的玻璃一样, 可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宇宙空间.
; ; ; ; 一时的感性自心间沉淀下来后,吉尔菲艾斯重新环视四周。广阔的室内, ;照明设备把光线控制在薄薄的幽暗中。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萤幕、操纵台、计量 ;器、电脑、通讯装置等,呈规则的几何图形排列着,人在其中来回走动, 他们的头、手和脚的动作,使人很容易地联想起乘着水流游动的鱼群。 ; ; ; ; 一种若有似无的气味隐隐刺激着吉尔菲艾斯的鼻孔,处于战斗状态下、神 ;经紧绷的人类所分泌的肾上腺素的气息,以及机械散发出来的电子臭味混合在 ;还原氧气之中,产生了这种军人最为熟悉的味道。
; ; ; ; 红发的年轻人大步走向舰桥的正中央,虽然官拜上校,但吉尔菲艾斯却还 ;不到二十一岁。褪去军服的他,还是那个后勤女兵眼中的「英俊、红发的高个 ;儿」。有时候,他也会为自己的年龄与军阶不相称而感到无所适从,他还无法 ;像他的上司那样若无其事地接受这个事实。
; ; ; ; 莱因哈特.罗严克拉姆伯爵端坐在指挥座椅上,两眼凝视着萤幕上那片广 ;大的星海。吉尔菲艾斯走近他,隐隐感觉到空气的压迫力。那是遮音力场张开 ;的缘故,以莱因哈特为中心,半径五公尺以内的对话,外围的人是完全听不到 ;的。
; ; ; ; 在吉尔菲艾斯致意过后好一会见,莱因哈特才把视线转过来,椅子的角度 ;恢复水平。他虽然
坐着,但以黑色为主、银色为辅的军服,仍然平整笔挺地紧 ;紧贴在他那匀称的肢体上,益发显出精悍干练的刚阳之气。
; ; ; ; 莱因哈特是一位翩翩美少年,形貌之美,世上无人能出其右。金色的头发配着白晰的鹅蛋脸,端正俊秀的鼻粱和双唇,苑若古代雕刻名匠手下的艺术精品。 ; ; ;
他那冰蓝色的眼眸象鹰一样锐利有神,绽放出寒剑般的光芒。宫廷里的侍女们都说那是「美丽而野心勃勃的眼睛」,男仆们则说那是「危险野心家的眼睛.不管是哪一种,可以确定的是,他的眼睛绝非那种毫无生命感的雕刻之美.
; ; ; “是的, 与这些群星相比……我们的战争也许是小得可怜. “
; ; ; “不错, 与我们看到的这些星星相比, 我们的战争太小太小了.“
; ; ; ; 莱因哈特应道,抬头仰视与自己同龄的心腹部下:
; ; ; “和两个月前一样,还是一九○公分啊! 阁下! 我想现在已经很难再长高了 ;. “
; ; ; “比我高七公分的话,实在也够高的了! “ ; ; ; ; 莱因哈特的声音里有几分少年争强好胜的味道,吉尔菲艾斯微微笑了笑。
;六年前,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后来当吉尔菲艾斯开始长高,和金发少年的身高拉开距离时, 莱因哈特还很认真地向他抗议道:“ 不顾朋友,自己一个劲儿长高,算什么话? “,只有吉尔菲艾斯了解莱因哈特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 ; ; “有的! 是有关叛军的布阵。根据三艘侦察艇传来的报告,他们由三个方向
;向我军逐渐逼近! 可以使用指挥台上的投影机吗? “
; ; ; ; 金发的年轻上将点点头,吉尔菲艾斯的手熟练地动了起来。占据指挥台左半空的投影画面上,浮现出四个箭头符号,由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直指向画面 ;中央行进。下方的箭头是红色的,其他的都是绿色的。
“红色箭头是我方舰队,绿色箭头是敌军。我军的正面是敌军的第四舰队,根据判断,第四舰队的兵力有一万二○○○艘。距离是二二○○光秒,按照目前的方向和速度推算,大约六
; ; ; ; 吉尔菲艾斯的手指继续在画面上指点着,左方是敌军的第二舰队,兵力约舰艇一万五○○○艘,距离二四○○光秒。右方是敌军第六舰队,兵力约舰艇一万三○○○艘,距离二○五○光秒. ; ; ; ; 由于以反动力磁场系统为主的各种雷达穿透装置及干扰电波等技术和设备不断精研改进,后来甚至出现了可使雷达失灵的材料。所以几世纪以来,雷达的索敌功能已渐渐瘫痪了,索敌只能仰赖有人侦察艇或监视卫星等等的传统方式。根据这几方面所收集的情报,再组合换算出来的时差和距离等因素,就可得知敌人的位置。若能再加上热量和质量的测定,虽不是百分之百,但索敌工作也大抵可以顺利完成了.
; ; ; “他们似乎打算分三个方向包围我军。“
; ; ; “我军的那些老将们脸色大概要发青了吧……“
; ; ; ; 莱因哈特白晰的脸上,闪过一抹恶意的微笑。他知道己方已被敌方从三面团团围住,却不见有半分紧张的神色。
; ; ; “他们的确是脸色发青了! 五位提督要我来请阁下出席紧急会商! “
; ; ; “哦? 他们不是曾放话说不想再看到我吗? “
在莱因哈特面前出现的有梅尔卡兹上将、斯特汀中将、佛格中将、法伦海特少将和艾尔拉赫少将等共五人. 也就是莱因哈特方才所说的「老将们」。这个称呼似乎有点过份,因为最年长的梅尔卡兹上将还不到六十岁,而最年轻的法伦海特也只有三十一岁而已。但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两人对他们而言,的 ;确是太年轻了点。
; ; ; “司令官阁下,能容我等秉明拙见,万分感谢! “
; ; ; ; 一行人的代表----梅尔卡兹上将说道。他在莱因哈特出生之前便早已加入军籍,不论是实际作战或军事行政,都具有丰富的知识和经验。撇开那中等的身材、粗骨的体格和困盹的双眼不谈,他看来也只是一个毫无特征可言的中年男子罢了,但他的实绩和声誉却远在莱因哈
; ; ; ; 莱因哈特形式化地回应了梅尔卡兹的致礼,并先发制人地说道:“我军正处于不利的状况之中,各位无非是想来叫我注意这一点吧? “
他的身材瘦削高挑,是个四十多岁的人物,擅长战术理论和辩论,属于参谋型的军人,予人尖锐刁悍的印象。
“敌军是我军的两倍,而且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这也正意味着一旦处于交战状态,敌军将占尽优势。“ ; ; ; ; 莱因哈特冰蓝色的眼晴闪过一道清辉,他冷冷地直视着中将。
; ; ; “----我并没有这么说! 阁下! 现在我军处于不利的形势是事实,看看萤幕,您就明白了……“
; ; ; ; 吉尔菲艾斯指出两军配置的情况给莱因哈特看,萤幕上有图块显现。遮音力场外的几名士兵,好奇地注视着上级长官们,斯特汀中将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才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干咳两声之后,斯特汀中将再度开口。
; ; ; “这次的阵形和当年相同,睥睨银河系的帝国宇宙舰队, 为平息僭称自由行星同盟的叛军而出击,却反而饮恨败北! “
; ; ; “是的! 的确是打了一场令人扼腕叹息的败仗啊! “
; ; ; “战争的正义是完全维系在人类正统的支配者----银河帝国皇帝、以及其忠实的臣下----我军官兵身上的,但是,狡猾的叛军却使出阴险的伎俩,使我忠勇的百万精锐大军,全数葬身在一片虚空之中。这次的作战,为避免重蹈前次的覆辙,所以,依属下之愚见,我方切莫贪功急进,应尽速光荣撤退以保名誉才是! “
; ; ; ; 的确是愚见! 好个无能的饶舌家伙! 莱因哈特在心里暗道, 但嘴里却这样说:
; ; ; “你果然是能言善道0! 不过,我不赞同你的主张,因为我并不打算撤退! “
; ; ; ; 一副「孺子不可教! 」的臭骂表情写在斯特汀的脸上,莱因哈特若无其事地答道:
; ; ; ; 斯特汀扬扬双眉。梅尔卡兹神色黯然,佛格和艾尔拉赫则一脸愕然地望着年轻俊美的指挥官. ; ; ; ; 五人之中,只有最年轻的法伦海特一付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他那水色的双眸,点出打趣的表情。许多人都说他出身于下级贵族,为了混口饭吃才当军人的。他用兵擅长快攻,机动性强,但在防守战上,则略嫌欠缺耐性和韧性。
; ; ; “敝人不才,仍不明白阁下之意,能否再说明一遍,感激不尽……“
; ; ; ; 斯特汀中将尖声说道。日后的事实终会让他心服口服,莱因哈特回答了他 ;的问题:
; ; ; “我所说的优势有如下两点:其一,相对于敌人由三个方向分散兵力,我军只集中于一处。就整体力量来说,敌军有四万艘舰艇, 我军有二万艘, 不错是敌人占了优势,但当集中火力对付敌军中的一支时,拥有二万艘舰艇的我军较三支敌军中的任何一支都为多, 这时取得优势的是我军! “
; ; ; “其二,首先, 照敌军现在的进军路线, 一旦开战, 如果我们能够在他们会合之前先击溃位于正面的敌军第四舰队, 那么转移下一个目标为位居左右的第二或第六舰队, 这时由一处战场移师至下一处战场,位于中央的我军路程较近, 无论我们是要攻击两支敌军中任何一支, 另一支要赶来救援都必然鞭长莫及, 相当困难。另外, 当两军还没有开战时,敌军若改变计划要转赴其它战场,则势必要绕道迂回,多费一番功夫, 给予我军可乘之机。如此一来,时间与距离都成为我军的利器了! “
; ; ; “也就是说,我军占尽兵力集中与调度机动两大优势,这不是胜利的条件,是什么? “ ; ; ; ; 语调铿锵有力,一针见血.莱因哈特说完时,吉尔菲艾斯觉得五位提督仿佛在那一瞬间结成化石了。莱因哈特比这些身经百战、阅历丰富的年长军人,思考更灵活、更能通权达变。
; ; ; ; 莱因哈特冰冷的视线扫射过呆然站立一旁的斯特汀中将,接着道:
; ; ; “我们并没有陷入被围困的危机中,此时反而是将敌人各个击破的大好时机! 而你却要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白白撤退,这样做不啻是消极之至! 我们自身的任务是什么呢? 就是讨伐叛军, 歼灭敌人啊! 你说为保全名誉应全身而退, 但是, 皇帝陛下授与的任务没有完成, 有何名誉可言? 你该不是为自己的胆小怕事在强词夺理吧? “
; ; ; ; 一提到皇帝二字,除了法伦海特以外,其他四位提督全身如坐针毡,无一不战战兢兢。看到他们无聊的举动,莱因哈特不为所动。
; ; ; “虽然总司令官阁下这么说,可是……“
; ; ; “所谓的大好良机,只不过是阁下一个人的看法罢了,就用兵学的常识来判断,委实令人难以信服! 对于尚未显示出实际战绩的事……“
; ; ; ; 莱因哈特心里当下断定,这家伙不只无能,根本就是迂腐之至! 没有前例的作战, 自然没有实绩可言, 单凭这点就否定作战的可行性真是太可笑了, 实绩是要在今后的战斗中创造下来的呀!
; ; ; “明日你就可以亲眼目睹这份实绩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
; ; ; “能说得详细一点吗?“ ; ; ; ; 斯特汀问道,满腹猜疑显露无遗。莱因哈特瞄了吉尔菲艾斯一眼,开始说明作战计划……五分钟之后,遮音力场内部扬起了斯特汀的叫嚣。
; ; ; “纸上谈兵嘛! 根本行不通啊! 阁下,这样的……“
; ; ; “好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 皇帝陛下任命我担任远征军司令官,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