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军用强光探照灯5000米打一个数字

    这是我2011年从拍摄了南迦巴瓦峰后就一直有的念头。不过从去年10月开始有计划,到今年4月18日正式出发,还是经历了半年之久。主要是凑齐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上路真不是件容易事儿,看看论坛上大家呼啸而来,结伴而行真是羡慕之极。最后一起出发是3个伙伴,找了我们在的老朋友克珠开车,一台车四个人风雪同路走了。
    我们三个长期在海拔4米平原生活的动物,对于到旅游还是做了些准备,并在预留两天时间休整来适应高反,事实证明这一举动非常正确:我们三个不仅在48小时内适应了高反,还在后面的高海拔中显示了足够的体力和精力;并且在扎达县城不小心4个人全部中弹(都感冒)的情况下,在24小时内迅速恢复。这为我以后再走积累了不少经验。好吧,以上都是铺垫,接下来慢慢说说我们一路走的地方。
     4月18号:下午2点多抵达机场,克珠在停车场接我们,他比我记忆中更黑些,貌似又胖了些(不过他是不承认自己胖了)。4点多我们抵达位于八廓街附近的酷牦牛宾馆,我的另一个朋友扎西来看望我们,还很贴心的带了红景天口服液。高反比我想象的来势凶猛,脑袋开始隐隐作痛,不过我还是陪着伙伴们兴致勃勃去逛八廓街。没想到整个八廓街区域都在大修,到处拉着脚手架,广场那块的安检也比两年前严格了许多,不仅加了围墙,而且不管是游客还是转寺的人们,都从统一的安检门口出入。不准携带液体……看来稳定是的重中之重呢。傍晚时分,转寺的人们逐渐增多,在门口磕长头的人们换了一拨又一拨,虽然带着2个相机,但是总觉得长枪短炮的对着别人太不礼貌,就假装拍风景,偶尔偷偷按几张人像。太阳下山,温度迅速下降,头痛也愈发厉害,或多或少的高反症状使得三个人失去了继续逛逛的兴趣。于是来到雪域餐厅吃饭,两位伙伴明显比我状态好些,他们都点菜吃饭,而我只勉强吃了碗牛肉面。回到宾馆,吃了2片阿司匹林,根本不敢洗澡,直接倒床上睡觉。 

        4月19号:第二天。昨晚醒了一次又一次,恍恍惚惚没睡好。原本约了伙伴一早去拍日出的,结果我赖床补眠了,给自己的理由就是:前年咱拍过日出了,而且现在不调整好,接下来去咋办呢。有了充足的理由,补眠的质量非常高。8点多起床,往嘴里扔了两颗阿司匹林后,直接出门打车到了,和勤劳的伙伴们汇合。原本想看后面的摩崖石刻,不过好多地方都属于军事管制区域直接给锁上了,三个人不死心东钻西问的,逛到了侧后方的鲁普岩寺,虽然开着门,但明显收门票的人们还没有上班,三个不速之客就这么跑进去,台阶上洒落着被风吹落的樱花,边上居然有只放养寺庙里的岩羊(后来在寺被岩羊顶出庙门,我才领教了这位原来是相当凶悍的主),正殿锁着门,偏殿里有两位僧人正在吃糌粑。经得他们同意我们拍摄了几张照片。

     距离开门(十点)还有些时间,我们就从鲁普岩寺逛到广场,这里也同样围了起来,并设立了专门的安检门。双肩相机包以及脚架拿上拿下的真是蛮累的。快到10点的时候,我们来到,因为还属于淡季不需要提前预约门票(每人100元),不过游客数量已经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可以想象为什么旺季到来要限制流量了。我们一路听着导游(扎西帮忙找来的朋友)解说,能拍摄的点位并不多,珍贵的地方都是禁止摄像,很多地方也不对游客开放。当然这个遗憾可以在出去前,买一本珍藏物品介绍的书来饱眼福(售价260)我的伙伴老杨买了一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肩上包包的分量也倍感沉重,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颇有点溺水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下午3点,扎西开车送我们去看辩经。去过的朋友都知道,的辩经场面很大,僧人们的肢体语言很夸张,面部表情相当丰富。有意思的是我在那里又看到前年看辩经时吸引我镜头的几个老面孔僧人:那个胖胖的僧人还是那么容易一激动就脸红,而那个呆呆的僧人这次仍然是坐着回答问题,仍然还是嚅嚅的回答不出几个问题来,看来这两年他还是没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知道过两年我再来的时候他会不会顺利毕业了。看完辩经后,我们的老朋友克珠隆重出场,他在接了我们,拉我们去看他家正在建造的房子,就在的隔壁,整个建筑还在夯打基础的过程中,不过能看出以后大致的雏形:典型的藏居,墙体特别厚实,用一块块石头砌成,地基中心用竹竿挑了面黄色的幡,上面写满了经文,是专程请喇嘛来念经以保佑筑房顺利平安的。
    因为明天就要离开正式开始这次的行程,所以晚上扎他的几个朋友请我们去吃藏餐,和高反奋斗了一天一夜的我已经有点缓过气来,胃口也恢复了不少,出于谨慎我们只喝甜茶,我还吃了不少土豆饼和牦牛肉,老杨的胃口还是那么好,只是小叶看起来有点焉焉的,胃口也不好,我看他嘴唇有点发紫,典型的缺氧症状。按照参考网友旅行攻略,高反一般在48-72小时内能自行缓解,希望明天大家都会好起来。
    4月20日,出发。从出发,途经参观白居寺(十万佛塔),晚上住康马县城。虽然头痛症状大大减轻,但出于安全考虑,我和小叶还是分享了一人两颗高原安,老杨对于我们的谨慎表示理解不过他是肯定不乐意吃药的,克珠在车上备了氧气钢瓶,并充了一个大大的氧气枕。
    羊卓雍错和卡若拉冰川还是那样的风姿秀丽,可是阴沉沉的天气大大破坏了景色的美感。我随意按了几次快门应应景。不过令我相当郁闷的不是景色,而是先在羊湖边被糊里糊涂收了每人40元的门票(前年来的时候没有)然后下去的时候发现羊湖边莫名其妙多了水泥砌成的观景台,前年我们顺着土路小心翼翼避开成千上万的玛尼堆直接来到羊湖边,而今年则是从大巴上下来的客人,顺着水泥台阶就能娉娉婷婷的走到羊湖边了。奉劝各位想去却没有下定决心的朋友们,趁着这片圣域还很纯洁尚未完全“沦陷”前,一定要抓紧时间尽早领略的美丽风光。千万不要等到柏油马路修好,坐着大巴士哗啦哗啦去看的风景。言归正传,白居寺是藏传佛教的派、噶当派、格鲁派三大教派共存的一座寺庙。藏语简称“班廓”,意为“吉祥轮大乐寺”,位于县城,它是一座塔寺结合的典型的藏传佛教寺院建筑,塔中有寺、寺中有塔,寺塔天然浑成,相得益彰(这些是抄资料抄来的)门票每人40元。因为这次来就是直奔十万佛塔而来,于是进门就直往佛塔而去。佛塔内需要拍照的话,另付每人10块钱。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付钱,那就把相机寄存在老和尚那里。佛塔共有九层,据说有77间神殿,108个门、神龛和经堂等(我没仔细数过,但感觉确实非常多)我们沿入口进去后每参观一层再找楼梯一直上到塔的顶端,壁画和佛像色彩相当丰富,虽然事前做了些功课,可是终究也没弄清楚壁画故事到底是什么在佛塔顶层能直接看到当年的抗英纪念建筑----宗山古堡。可惜天气还是阴沉沉的,甚至还急急忙忙打了一阵雪粒子。下楼的时候有点晕,明明记得楼梯口在这个地方,结果偏偏走过头,几乎每一层都要绕来绕去找,那些楼梯口实在太隐蔽了。

     孜到康马的路途比较平淡,路上有不知名的雪山都被铅灰色的乌云笼盖,克珠说这是山上在下雪的关系。康马县城很小,只有2个住宿的地方号称宾馆,我们挑了个对得起“宾馆”这个称号的住下,100元一间房,有电热毯,热水瓶伺候。之所以挑在这里住宿,因为明早可以赶到多情措拍风景。
    4月21日,多情措,,晚上回。早晨从康马出发约2小时的路,突然看到一个孤零零的拱门,上面写着“多情湖”,那就到了前年因为地震没来成的地方--多情措。离开公路往湖边走去,一路都是枯草,乱石,积雪,湖面结着厚厚的冰,湖边略微融化的,不畏寒的天鹅和野鸭(赤麻鸭,被老杨误认做了鸳鸯,哈哈)正鸣叫嬉戏,远远看到了卓木拉日雪山秀丽的身姿半掩在细细的云缕里。这里我一张野生动物都没拍到,无他,就是因为老杨走得飞快,鸟儿都吓飞了。拍了不一会,手指和脚趾就冻僵了,看来对于防寒我们还是没有做好充分准备。
     昨天的新闻看到地震了,当时就想着朋友真是多灾多难,真心为他们祈福。让我没想到是朋友们今天纷纷短信或微信问候我们的平安,说直线距离不远,问我们是不是受影响,让我感到非常温暖。

     沟是个湿润,低海拔(2800米)的地方,因为地理位置很特殊,我们一路被检查身份证和边境证多达5次,想要去那里的朋友们一定记得这两证随身不离。原本打算在县城下司马镇住下的,可惜想参观的口岸没有开放,而嘎举寺两年前遭地震破坏后至今尚未有修复的迹象。四个人一商量,马上决定直奔。

     4月22日:,,晚上到,住农民旅馆。因为克珠要在办理验车手续,我们一大早(这里的一大早指8点左右)就跑到门口晃,正门还关得紧紧的,前来添酥油的藏民人也不多,这时候一个中年喇嘛在旁边一个角门那里招呼了一声,就看见藏民都往那里进寺了,我们三个还呆呆的站在那里,吃不准这声招呼是不是包括我们三个,这个喇嘛又对着我们挥挥手,示意我们也从这里进,看来5月1日前进是不要门票钱的(这是我的暗自揣摩,不知道其他朋友是不是赞同,因为前年秋天来的时候是要买门票的)。时间还早,很多佛堂和大殿的门还紧闭着,微微带着寒意的风把门窗框上白色的帘子卷起,象一朵朵盛开的白莲,砖红色的墙衬着整洁磨光的石板路,偶尔有僧人轻捷的走过。突然感觉心很静,就想找个门口台阶坐下来体悟一下禅意,可惜我是个俗人,才坐下一会就觉得“尊臀”上传来的彻骨凉意,赶紧起来寻找两个勤快伙伴的身影。我们三个从一个大殿穿到另一个大殿,在正殿的时候,勤快的老杨突然失去了踪影,正在四处寻找时,突然听到他在殿外的顶上大声招呼我和小叶,我们两个找到上顶层的楼梯,见到“游客止步”的标志便询问僧人,僧人很客气的说不能上去。正疑惑间,突然看见另外有个僧人对着顶上大声呼喊“这位施主,这里不能参观……”然后就看见老杨笑嘻嘻的跑下来,显然他手脚比我们灵活的多,尽管此处不能参观,可是他已经用独特的角度拍到了他想要的素材,这种情况一路都在发生,甚至在珠峰大本营,老杨也被一个军人用中气十足的嗓音喝止,我和小叶遂习以为常了。参观完大殿后再回到扎寺进口处的白塔那里休息,已经有很多人在转塔,我也跟着转了三圈,看到老杨拿了他的1DX守在那里拍人,估计他每次看到我的黄色冲锋衣出现在镜头里都会升起一种要暴走的感觉吧,哈哈。

     插曲:从出来,在广场上混在一大群休息的藏民中,呆呆的坐着,本想趁着等克珠的机会好好观察进香的人们,近距离接触一下。没想到忽然下起冰雹来,我们三个快步躲入旁边小吃街的一家面馆,要了砂锅面条,边吃边等克珠。克珠在税务局办理免税手续的时候遇到了些麻烦没来得及办成,激发了我们三个的“战斗热情”,大家相约先回宾馆休息,然后下午三点(政府部门下午上班时间)陪他一起去税务局办事。没想到下午一到税务局看到贴在门口的告示说因为他们的信息系统升级,从4月20日到月底都没办法受理办理任何业务,我们还不死心,跑进去跟他们商量,是不是先给盖个章什么的,让我们把车管所那边的事儿先办了,我们5月初回来再来补办税务的登记。结果被告知,税务系统和车管所是互相调用数据的,税务办不成,后面就别想验车了。克珠是个老实人,想着4月底验车要过期了就着急,我们于是又杀奔到车管所,找车管所办事窗口的负责人说明情况:咱这是要去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税务不给办验不了车可不是我们的错,那个负责人给缠得没办法,让我们回来验车就找他,我们还不放心,把他的警号直接抄下来。这才让克珠抽的紧紧的脸有了些微放松的迹象。放心的载着我们往而去。
    天气很糟糕,这150多公里路上,遭遇了两次“暴雪”,有些朋友或许会笑话我没见过真正的暴雪,但在我看来这么密集的雪粒打在车窗上,能见度一下子降到很低,应该算是暴雪了吧。天是黑灰色的,横穿公路的风一阵阵的呼啸,雪粒子在公路上滚动就像在蠕动的白色小虫子,跟以前诗里描写的什么晶莹洁白的雪花完全搭不上边,我暗暗庆幸咱的车是丰田4500有够重,不会被侧风刮倒。冲过一阵暴雪,天色渐渐亮起来,我们居然看到几个在田野里忙活的藏民,那镇定的动作揭示他们对这种“冰雹”“暴雪”都是习以为常了。我们在著名的318国道5000公里的纪念碑前留了影,那里也有很多涂鸦的情况,不过从318国道起点出发的我认为到5000公里的还是很值得拍张“到此一游”照的。朋友们在微信上看到我的照片,还纷纷打趣让我走回也不算太远。傍晚时分我们来到县城,克珠熟门熟路的找到农民旅馆,很宽大的门,车可以直接开进去停到院子里,住宿在一楼,老板娘说有热水洗澡,那是忽悠人的,不过有热水器随时提供热饮水(可用热水瓶灌),房间也挺干净的,有电热毯,开价180元一间,我们还价到150元一间。晚饭后天气转晴,我们爬到房顶看风景,只见“扫地光”正打在旅馆后面的小山上,山腰里还有一缕白云微微泛着红,三个人狂奔到旅馆去拿相机,也就2分钟吧,再回到楼顶,扫地光依然,可山腰间的白云已倏忽不见了。这次教训让我们以后连吃晚饭都“机不离手”了。

     4月23日,到,晚上住县城。这一天风景的落差将在我人生记忆中留下永久而鲜活的一页。从清晨在嘉措拉的冰天雪地,中午翻越拉龙拉那种白云扑面而来的气势,下午的闷热潮湿,晚上的清冷干燥,犹如品尝上天赐予我的无上风景美味,回味无穷。以图为证:
    1、去年冬天的雪特别大,又因为昨天下了暴雪,导致嘉措拉在4月下旬仍是冰天雪地,很多运货去口岸的大卡司机就泊在5248米的过夜。

 下车的第一感觉不是冷,是不敢迈腿走路,路面上的雪被车轮碾成了冰。冰天雪地中的经幡鲜艳而凝固。克珠把车子调到四驱模式慢慢下坡。
    2:过不久看到一个路边摊,还有泊车的地方,一个矮小的藏族男孩跑过来敲我这边的车窗并指着前面,我开门下去,他就对着我说,你运气真好。原来这里是有名的珠峰观景台(不收门票),远远望去,珠峰果然清晰而巍峨。拍完珠峰,那个小孩子又上来不停说着吉祥话,我们给捧得开心的不得了,塞了一整包“士力架”给那个孩子。

   3:继续往下行车约15分钟,看到一处宁静的村庄,潺潺的河水把冰层融出逶迤的线条,我们兴奋的从路边走下去,积雪压着枯草感觉象踩在柔软的羊毛毯上,河边是一丛丛不知名的荆棘,因为积雪遮盖了河岸,谁也不敢冒冒失失淌水去到对岸的小村庄里。

     4:午饭在岗嘎镇(老)对付了一顿继续赶路,准备翻越今天的第二个五千米----拉龙拉。到达之前,我们理所当然的看到了峰。这座神奇之峰,之所以说他神奇,是因为回后大家拿出了迥然不同的希峰照片,除了对照百度百科的希峰正面像是大家确认的以外,其余都引起了激烈的讨论,不过也趁机让我恶补了一把地理知识,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5:看过峰后继续往上走,天离我越来越近,云就在头顶,仿佛跳起来就拉到一片。看到一排山峰,根本搞不清哪座峰叫什么名字,好吧,不管哪座叫什么,这种群峰林立,一览无余的壮观气势直接击中了我,我的大脑除了拼命指挥手指按动快门外基本没行使其他思考的功能了。

     从拉龙拉走不久就经过通拉(5135米),不过三个伙伴已经完全克服了高反,现在的海拔高度对我们来讲,纯粹是个数字标记了。
     边检站紧挨着县城,我们办了登记手续后便一路向下,直奔。海拔随着车子一个又一个拐弯在急速下降,这里的风景迥然于上午的冰天雪地:湍急的波曲河两岸,山峰如斧劈刀削,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瀑布从天而降,弯弯的山路上东一堆西一堆的积雪和水流使得行车难度大大增加。湿度越来越大,一团团的水汽扑面而来,过一会就开始下大雨,本来期待拍摄葱茏苍翠和银色飞瀑的念头被雨点打的烟消云散。三个人只能在车上吹牛,老杨作为一个驾驶新手一直感叹着克珠的车技真好,开得稳健云云。终于在拐得头晕的时候看到了建筑物————的建筑很有特色,所有的楼房都是高瘦型,镶嵌在山坡上,异常狭窄的街道一不小心就堵车。不过有意思的是,几乎每条街道上都有交通协管员,哪里堵车哪里就会出现他们指挥交通的身影。
      雨已经停了,温度也很高,大家赶紧一层一层脱衣服,克珠提出趁着口岸还没有关闭,先开我们去口岸,看看中尼友谊桥,顺便找找318国道的终点路碑。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从到口岸的路被过来的运货“TATA”车排着队占了半边路面,堵了老半天车,天气很闷热,看着五彩斑斓的TATA,我心里没来由的感到烦躁:生活在魔都的我们居然在这么偏远的地方遇到堵车,真是始料不及。好不容易到了口岸,口岸已经关闭,一群做完生意的小商贩,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正在友谊桥往方向走。我们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5388那块路碑,估计被商铺的乱搭建给埋在哪个角落里了。而最后一块5389,则在口岸里面,需要护照才能进去。三个人谁也没带护照,只能干瞪眼。在边检站办手续的时候,老杨对着边检战士提意见,说他们怎么不好好维护这些路碑,我们从318国道起点特地赶到这里,就是想来看5388路碑的,你们都不知道路碑在哪里,还有5387那块路碑早就坏掉了也不知道重新弄一块吧啦吧啦……那个战士的脸就慢慢的红起来,估计没遇到过这么彪悍的游客吧。返回路上小叶拍了张5386路碑应景。
       返回镇找宾馆,不是我们不满意就是宾馆注满了,莫名其妙就开到镇口,四个人一商量,还是返回县城住宿比较清静,第二天还能赶到拉龙拉拍日出。于是又拐了又拐地返回县城。这里可比清冷很多,带着我的心情也舒畅起来。我们住在县政府旁的宾馆,这次行程中最贵,最奢华的住宿点,268一间,房间很新,有热水可洗澡。
      县城的街道上人很少,不过到处是窜来窜去大大小小的狗,虽然本人不怕狗家里还养着狗,不过这里看到一条狗真让我害怕:这条狗全身是黑的,却长着一张白色的狒狒脸,不像别的狗汪汪乱叫抢地盘,它则是不声不响就往人背后窜,老杨老远路就对我叫,你当心那条狗,我回头一看,这狗就在我背后,那种阴沉的眼光让我不寒而栗,赶紧走上几步保持距离,还不停回头看看担心这家伙会不会突然给我来上一口。
       回了宾馆,扎西打电话给我,我说我们还在,明天开始正式进入地区。他还特意关照我,如果在有什么问题马上给他打电话,他老家就在地区的。朋友们的关心让我很开心,心情舒畅再加上白天的劳累,这一觉便睡得很香。

  7点的时候天还没亮,的狗狗们还在清冷的街道上拉帮结派地争抢地盘,我们已经来到宾馆对面的停车场装好行李准备出发,边检站对面山坡上那块石头在月光映射下感觉随时会砸下来,我现在也没弄明白,边检站的简易房子为什么就正对着这块石头,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这石头正砸在房顶上么。  
  继续向拉龙拉靠近,斜斜的晨光扫在积雪上,突然老杨大叫,看看看,那是什么?克珠一下子就把车停了下来,只见5只野毛驴正在坡上吃草,粉中带金的光线斜斜掠过,把他们的影子长长的拖在雪地上,我们小心翼翼的下车,轻轻掩着车门,屏住呼吸就开始飞快的按下快门,就怕把晨光中的精灵给吓跑。
晨光中的拉龙拉跟昨天看到的完全不同的风姿,宁静的听不到一丝丝风声,近处的卓奥友峰如同展翅的雄鹰,而远处的希夏邦马峰则仙家灶台上的锅盖。其他山峰(各位看文的朋友们,能帮我指出拉龙拉的其他山峰,本人实在感激不尽)的峰顶都笼盖在浅玫瑰色的云层中,这夺人心魄的美丽让我感到搬出任何一个脑子里的赞美之词都是那么苍白乏力。


从拉龙拉下去的时候,突然我指着远远山坡上五个黑色的点点问,这是不是野牦牛?这个问题大大刺激了伙伴们,管他是野的是家的,先拍下来再说。后来在车上引起了激烈的讨论,克珠觉得从体型上偏小,看不太像野牦牛,我觉得这附近没有村庄,怎会有人家清早把家牦牛放到5000米的山上来,再说这种群数量来看也符合野牦牛的特征。于是就跟克珠说要是能近距离看看野牦牛的样子,特别是金丝牦牛,那就真的吉祥如意啦!克珠是个憨直的藏族人,我既然说了这个愿望,他就惦记着带我们走一条小路去看看野牦牛。可惜后来因为客观原因我们调整了线路没能如愿,这是后话不提。

离希夏邦马峰越来越近,曾经无数次幻想能徒步到希峰脚下,没想到梦想成真,这里的希峰看上去就像夏天吃的奶油冰激凌大餐,斜斜的堆在一个叫波绒草原的大盆子里,上面还有个小尖尖头拉花。波绒草原依然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但这不影响草原散发的勃机。到处看到野生动物的痕迹,老鹰在天空盘旋,野驴和原羚在路边晃来晃去,仔细看路边还有伪装很好的野兔和小鼠(我称之为“土肥原”)。不过这些小东西太擅长隐身,给拍摄带来很大的难度(这个时候好希望自己有个300以上的长焦哦),路边松松的土里到处是“土肥原”挖的洞,我正嘀咕着怎么一只也看不到,老杨指着我面前说,那里那里,你怎么还没看到呢,它正看着你呢,我看了老半天还是啥也没看到,只能傻乎乎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乱按了快门,结果一路老杨都在笑话我那是什么眼神,回到家里倒照片的时候,发现胡乱按的那张照片里居然拍到那个小东西了,不过明显跑焦,看来还是眼神的问题……


是“千里冰封”的景象,没有看到攻略里那种依傍着希峰的秀丽风景,带着点小失望继续赶路,不过一向乐观的我想着后面还有很多期待,很快就把这些小失望抛在脑后。午饭后在车上颠着颠着有点打瞌睡的时候,突然车速慢了下来,我抬头便看到一幕震撼景象:路边有个小措(跟比是比较小),一排不知名的雪峰静静矗立与天相接,左边的天空被乌云笼盖,只留着一孔天光正打在雪峰上,衬着湖中的倒影,是一幕黑白大片,气势磅礴,而右边的雪峰则依旧映衬着蓝天白云,写意悠然。小叶后来查了地图告诉我,这个措有个非常奇怪的名字——错戳龙。我回到家后把这组接片做出来看了,天然的光影变幻莫测,接在一起既和谐又充满冲突感,非常诡异。

 在吃午饭稍作休整便继续出发。出了,就开始往(219国道)走,在这里看到进入地区的第一座高山:罗波岗日(也叫冷布岗日)。

 翻过突击拉,继续前行过了老后便能看到马泉河----这是雅鲁藏布的源河。
我们看到的珠珠,光线对比强烈,色彩过渡丰富,蓝天,雪山,湖水,沙漠。可惜不能像网上其他朋友们经过珠珠的时候一样下去踩踩沙子——因为除了眼睛能看到的景色以外,还有相机无法拍摄的重要元素——风,那天的风是如此凛冽,卷着沙子打在脸上就像磨砂皮一样痛,珠珠PM大概有15了吧,又担心镜头进沙,便在车上按了几张。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兴致高昂:拍了一通继续前行,老杨突然大叫:大刀出来了!原来是阳光正打在沙山脊背上,克珠善解人意的一个急刹,然后大家快门咔嚓咔嚓。

     傍晚时分我们来到帕羊,一个像新客栈的小镇,住“牦牛旅馆”,住宿的房间很冷,我怀疑屋顶和墙壁之间有很大的缝隙,只有热水瓶,公用的脸盆脚盆,没有电热毯。我们自己携带的鸭绒睡袋和便携式脸盆都发挥了强大的功能。旅馆老板娘是个高大壮实的藏族老太太,不太懂汉语,不过没关系,克珠是我们沟通的桥梁么。旅馆的客厅朝南,太阳照进来暖暖的,炉子上炖着我们的晚饭牛肉粉条土豆汤,懒懒的躺在铺着厚厚毯子的“卡垫”上,竟然打起瞌睡来。甚至晚上就想睡在这客厅里,不想回到冷冰冰的房间去,老板娘听我表达了这个愿望,笑着说了几句,意思是晚上这里有聚会,要跳舞,只要我不嫌吵可以睡在这里。
晚饭吃好,太阳还挂得高高的,打听到小镇后面就有一大片草滩,于是三个人便抖擞精神跑了出去。这里的草滩面积很大,中间还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水潭。太阳斜斜的下去,晚归的牛羊被阳光衬得金光闪闪,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穿着单薄的红毛衣跑到我面前,估计是语言不通的关系,问了她几句话都没什么反应,于是我和她就这么傻乎乎的站着,一旁小叶提醒我,她是不是想要些钱,我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给了她5块钱。小姑娘又在我旁边站了会,看我忙着拍景没空理她,这才慢慢走了。
这个草滩之所以美丽,因为远远的有一排山峰,到现在我还没弄清楚这几座山峰分别是什么峰(请知道的朋友给我指出,不胜感谢),然后是草滩上的牛羊和马群。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几个孩子在草滩上奔跑,后面跟着两只狗,尾巴翘得高高地跳跃着,欢叫着。东边清冷的月亮已经升到房顶上面,西边玫瑰色的阳光才堪堪扫到我的脚踝,枯草拉着斜斜的影子,水潭的光线从兰变紫……

      一直拍到太阳完全落山,这才慢慢往村庄方向走,然后乌龙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找不到回旅馆的路了!拉住村民问路,除了“扎西德勒”以外都摇头,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大大小小的狗都开始出来活动,这下真有点慌张起来,老杨四处找人打听,小叶打电话给克珠,克珠二话不说问了我们的方位便开车出来接我们。什么是安全感?就是迷路的时候看见远远车灯照过来的耀眼光芒,这光芒一直可以照到心里。晚上想想还是睡在房间里,睡梦里听到非常奇异的节奏,很想醒过来看看是什么,可是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第二天才知道,那节奏就是老板娘他们村民聚会跳舞时放得音乐。 
清早,帕羊。去草滩拍日出时整个小镇还在酣眠之中。草滩上结着厚厚的霜,太阳还没出来,微蓝的天空,远处白色的雪峰清晰可辨。我们在附近的一个水潭边架起脚架静静等待,云层如长长的纱幔挂在雪峰的上方,有极淡的粉色染到纱幔上,慢慢晕染开来,整个纱幔如同承受不住这色彩缓缓往下坠,粉色越来越浓,突然山峰上出现细细的一缕红光,日出开始了!喜欢拍照的朋友都知道,架好脚架等待日出的时候都比较难捱,不过整个日出也就几分钟时间。等收好脚架,就能换上手持模式到处乱窜了。我们也是如此,小叶还留在原地捣鼓什么,我便随着老杨往草滩深处走,我想找水潭能拍雪峰的倒影,钻了好几个铁丝网——估计这铁丝网是用来划分不同牧民家里的草场的,草滩斜坡有高高低低的草垛,绕过一排电线杆,找了好几个水潭,终于如意拍到一张有清晰倒影的照片。回到小镇,陆陆续续有上学的孩子经过,偶尔有个睡眼惺忪的村民路过,我们在一家早开门的餐馆吃了面条后就往方向出发。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去年有条新闻讲一个小姑娘就是在地区被高反夺去了生命(愿她在天息)。中午时分,车子开到马悠木拉边检站登记的时候,一阵阵炒大蒜的香气引得我们肚子咕咕叫,老杨便搭讪那些边检战士,是不是能让我们搭伙,结果人家不出意外地婉拒了。过了马悠木拉,真正进入地区了,不久便看到冰天雪地的公珠措。

 萨摩河边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湿地,野生动物极多,往前不远就看到一个非常大的湖,原来这就是圣湖玛旁雍措,刚有点高兴就被镜头里出现的“人文景观”弄得没脾气——一个大大的水泥观景平台突兀的矗立在圣湖旁边,听说现在要收取门票200大洋,等5月1号就要翻倍,价格让人咋舌。整个管理区域包括神山圣湖全部在内。我们在霍尔乡吃午饭时遇到一个县城的警察,他说现在圣湖和鬼湖都是冰冻一片,没什么好看的,弄得我们心思惶惶。乐观的老杨说,总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总有部分融化的地方。没想到马上就应验——从霍尔乡开出不远,就看见圣湖边上融化的迹象,我们三个兴冲冲的跑下去,翻过牧民用来拦牛羊的铁丝网,高一脚低一脚的来到圣湖边,那木纳尼峰紧紧依伴着玛旁雍措,湖边是怎样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啊:一对黑颈鹤正向天高歌,赤麻鸭和其他水鸟在稍远处的草滩上嬉戏晒太阳,不知名的小鸟隐在草堆里被我们惊得跳来跳去,真是谋杀快门的好地方。

     经过巴嘎,便转到207省道,这是去往的必经之路,也会近距离接触措。因为在时,扎西跟我描述过措——无风三尺浪。实际我看到的景象是,冰封的湖面一丝波浪都没有,周围细细融化了一圈。相比圣湖的生机勃勃,这里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物的迹象。两个湖距离这么近,反差这么大,真是太神奇了。跪在措边上能拍到的倒影。到了县城在检查站登记时,有个年长的警察问我们有没有高反,看我们的神情都很茫然的样子,便一个劲的夸我们身体好,其实他不问我们已经忘记高反这个词儿,在帕羊5000米的地方都睡得呼呼香的人,到3800米的怎么会有反应呢。登记完直接去参观科加寺,然后又让克珠带我们去协尔瓦看看,路上拍到 一只大雕,运气真是不错。晚上住邮电宾馆,因为整个县城的水管冻坏了,只有热水瓶供应,没有洗澡,有电热毯,卫生条件一般。

   的7点天还是暗蓝色的,明晃晃的月亮“霸占”着整个天空。昨天到的时候就已经侦察好今早拍日出的地点,措观景台,就在那木纳尼峰脚下,面对着措和。跟基乌寺相比最大的好处就是免门票。
措湖面被冰层覆得严严实实,昨天在阳光照射下融化的边缘也重新冻住。观景平台的乱石坡覆盖着厚厚的霜层,尚未融化的雪间或其中,玛尼堆上缠着白色哈达,在月色照映中很难分清哪里是雪,哪里是哈达。深蓝色的空中,圆圆的月亮仍散发着桂黄色的光辉,那木纳尼峰顶的雪在夜空的反射下散发着幽幽蓝色,远远的则笼在一片夜色中。东边慢慢出现了一抹粉色,渐渐有霞光出现,但南北相向的两座神山还没有受光,我和小叶非常紧张,不知道第一抹光是先照到那木纳尼。于是两个人分工,我看着,他负责那木纳尼,后来才知道其实根本不用担心,第一抹光很自然的落在那木纳尼峰上,随着那木纳尼渐渐亮起来,粉色的光束便如同舞台上的探照灯,打在了冰封的措湖面,整个湖面被探照灯逐步扫过,亮起来亮起来,又暗下来,然后探照灯的光扫到了——天光大亮了。
插曲:冻僵了。因为有多情措拍摄时被冻着的教训,为了今早拍日出,我特地在前胸后背贴了几块暖宝宝,自我感觉抗寒准备很充分,结果还是没想到措湖边的乱石滩有多湿冷,厚厚的登山靴底和高强度徒步袜根本不堪一击,站了没多久脚趾就发痛,直至完全麻木。拍摄完成后,只能用后脚跟慢慢走回车上,手指僵得连脚架也收不起,还是克珠跑过来帮我收好脚架。

 我们三个在塔尔钦的餐厅吃着美味的“揪面片”(各位朋友如果现在到塔尔钦,不买那400大洋的门票是吃不到这个面片了,山脚下的餐馆全被拦在收门票的景区之内啦。除非老板把餐馆搬到路边),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克珠则跑到对面藏餐馆去吃糌粑了,我想他对糌粑的依赖程度跟我吃泡饭一样,几天不吃想念的紧。塔尔钦是“转山”的必经之路,那里有很多在山脚下休整的朝圣者,我们跑去邮局想买明信片可是10点多了还是没有开门。继续前行到一个叫门士乡的地方,接受边检。

 下午我们来到扎达,在巴扎检查站接受检查后,便正式进入土林,土林的规模之大让我目瞪口呆,可惜下午是阴天,没办法用相机好好表达土林的宏伟气势。快4点的时候动身去古格王朝,经过一个帐篷,里面跑出来一个小伙子让我们买门票,200块一张,上面印着扎达地区大大小小景点。我们来到古格遗址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多云了:各位,在的多云天气,绝对就是蓝天中云很多的景色,跟我们的多云完全是两个概念,的多云天气,就是天空中白(灰)茫茫一片,这种反差又让我谋杀不少快门。我们在古格遗址请了导游,在导游的引导介绍下参观了度母殿,红殿,白殿和大威德殿等(各位朋友,在古格参观一定要请导游,因为只有导游有钥匙打开殿堂的门,能让你们入内参观精美的壁画,并做详细介绍。导游费用每人10元),这里的壁画带着明显的克什米尔风格,削肩细腰,体态优美,色泽艳丽。不过文革的破坏让我们触目惊心,心痛不已。参观完毕后,小叶留在半腰的平台上拍风景,我随着老杨的脚步慢慢往上,顶端的坛城殿相传阿侠底尊者曾在此弘法,坛城殿自然不开放,不过站在在遗址的顶端俯瞰:土林是天然屏障拱护着王宫,当年的象泉河肯定是潺潺而过泛着迷人的……

 我们和小叶在半途会合后便耐心等待日落,可是等啊等啊,8点半多太阳还是明晃晃不肯挪动。正好我家里发来微信,我便下到车里坐着聊天,不一会小叶也上车休息,老杨没办法只能随我们上车去扎布让村。安置好住宿后,天光开始斜起来,天空慢慢出现了火烧云,可是我和小叶累坏了不想动,我们这种懒洋洋的态度激怒了老杨,他端着相机自己跑了出去,拍完回来吃晚饭的时候还是气呼呼不跟我们讲话,我也小小惭愧了一下,这么好的光影怎么可以偷懒呢。明天开始一定要振奋起来不能懒惰了。

    旅游时候的作息时间都是随着光线跑。今天照样在7点钟左右架好机位等待古格日出。还是只有我们四个人,我们三个瞄着取景器,克珠则凑热闹地拿着手机在那里等着拍日出。古格的日出就象舞台上更换背景一样,夜色背景垂直落下,换来金灿灿的阳光背景,日出进行到一半时来了另一部车,车上下来2男2女,在那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等我把机器从架子上收下来的时候,发现老杨已经迅速移动到佛塔的下方去了。我赶紧把脚架交给克珠收拾,尾随着老杨往昨天没到的双塔位置而去,在老杨的帮助下我爬到双塔的位置(这里的土堆有个断层,一侧是墙另一侧悬空,我身上挂了两个相机根本没办法跳过去,幸亏他拉我一把),选了几个角度拍了拍,然后认真的转塔膜拜,三圈转下来,明明听到老杨的脚步声在我前面,可是人却不见了,从原路返回肯定不可能了,只能自己侦察地形,小心翼翼护着两个相机并尽量踩实脚步,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安全“落地”。后来老杨还很诧异地问我去哪里了,这让我很郁闷。还是克珠说的好玩:老杨你速度真快,就看见你一会这个山头,一会那个山头……哈哈,这种速度,本小女子实在是跟不上趟啦。返回扎布让村的旅馆吃早饭,我就着饼子,要了两包榨菜,还喝了满满两碗稀饭,告别老板娘后就往东嘎皮央出发。

     从扎达县城出来就拐上一条土路——就是让你五脏六腑都机械颤抖的路,土路两侧就是规模宏大的。土路随着象泉河的一条支流河床逶迤(我不知道这条是主流还是支流)。突然看见前面土坡上有头年轻的野毛驴注视着我们,这是一头离群的年轻藏野驴,我们马上拉开长焦开始拍摄。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离群,但是我们充分感受了它的年轻——它拉开了架势从土坡上冲下来,然后就和我们的车开始赛跑,一决高下。这真是太让人惊喜的一幕,年轻的野驴就在我们车的左侧河谷里奔跑,突然加速,从我们车头前跑过——这算不算示威?最后它素性在我们车前的土路上领先我们一个驴身的距离跑着,克珠担心它跑的太累,特意放慢了车速。野驴跟我们足足比赛了十几分钟,最后被后面超上来的一辆车撵了一阵子乱了节奏,这才放弃了跟我们的比赛。这个插曲让我对俗话:“驴脾气,一根筋”有了形象的认识,刚开上土路大家都嫌灰尘多紧闭车窗,等野驴和我们车赛跑时,四扇玻璃窗全敞开着,一会这个说,快快跑你这边了;一会那个说,过来了过来了……我还哼着小毛驴的名歌,可爱的毛驴让我们这段单调的行程充满了欢乐。


和野驴拜拜后,车子开过两幢废弃的房屋,在一根电线杆很隐蔽的位置挂着一块破旧的铁皮,有非常模糊的字“东噶”,画了个箭头示意车子横穿河谷到对面山坡上。山坡上的路已经不能称为路,因为就是顺着车轮印绕过来绕过去。绕到一个叫“扎不拉观景台”的地方,克珠有点不淡定了,于是停下来,他打电话问他的朋友确认路(这个山头倒是移动信号覆盖的),我们则在拍风景,这里的土林有了雪山做背景,更是气势磅礴,我突然感到脚前有东西窜过,定睛一看,是一只小蜥蜴正抬眼望着我,它有很好的保护色与土地融为一体,不过正巧我看到了它,来不及换长焦,就用手上的24-120直接把它吊到镜头里。继续前行,我便问克珠是否来过东嘎皮央,克珠说虽然来过,但因为路每年都在雨季被冲掉痕迹,然后有车进来后便有了路,所以路线每年都会有所变化……

      东嘎和皮央是两个相邻的村庄,相传是象雄时代先民躲避战乱来此(这个说法没有得到证实,我回来查了查资料确实说东嘎皮央的文化是有待考证的)。皮央村已经没有人居住,只有一个旅游管理处,我们看见两个女导游,但是她们没有钥匙,我们就没办法上去参观洞窟里的壁画了。返回东嘎的路上,看到远远山坡上有几处古佛塔,我们涉水过溪流,然后穿过牧民架设的铁丝网,这个铁丝网架的位子好低,只能匍匐从下方爬过去,老杨示范了一把,我便依样画葫芦,回头看小叶还在溪边徘徊,便耐心等待想着指导他爬铁丝网,谁知到这家伙嘴说着好,腿脚不动,根本不愿爬过来。好吧既然当不成老师,就只能慢慢往山坡上走去。山坡很空旷,古佛塔围成方形,有个入口,一排土夯的面向东方,南面有两座石堆佛塔,其他的均已经坍塌,老杨大声说道,他们寂寞了千把年,现在我们来看望他们。透过石佛塔能看到远远不知名的雪峰,天很蓝,白云一丝丝的看起来像只一样,还有四只白头黑身体老鹰在盘旋(我用200端拍下来再放大看的)。


     离开皮央的路上看到可爱的喜马拉雅旱獭正纷纷在洞口晒太阳,克珠说他们当地人叫这个可爱的东西是:雪猪,它的毛做成的毛笔,就是用来画唐卡最好的毛笔了。我看着那雪猪的大板牙很疑惑的问,是哪个zhu?克珠说就是猪八戒的猪,哈哈,真是解释的到位。我拍到一只个头非常大的雪猪,它背对着我们,独自一个站立着还时不时的看看天——我说天上怎么会有4只老鹰在盘旋,敢情都是被雪猪吸引过来的。


东噶村还有十几家住户,克珠跑去叫人,一会儿来了个跛脚老头,带了串叮叮当当的钥匙,我很疑惑的跟他确认了导游的身份,确切来说他只是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吧,只会说不太流利的汉语,说好30块导游费,于是他便慢慢往山上走,半山腰有几处古佛塔,鲜红的色彩顶端是精美的莲花花瓣样子,底部也有各式图案。山顶有几处保留还算完整的宫殿,老头先后打开三个洞窟给我们看壁画,我非常心痛地看到了一堆被撕坏,甚至有焚烧痕迹的经书,墙上的壁画全没有了,老头结结巴巴的汉语让我听明白了大致意思:这里遭到什么破坏,大殿的顶塌掉后,日晒雨淋把壁画都冲坏了,只有在墙脚才能看到依稀残留的壁画。经书则是文革的时候被毁坏的……这也是让我很疑惑的地方,不是说这个地方是1992年发现的么,当时文革那么彻底跑到这个边边角来毁坏文物?!进到另外一个洞窟,外面明亮的太阳和里面的幽暗反差太大,以致我进去后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到,不过相机的高定子显示出优越性,逼真地还原了壁画的色彩。出来时我给了老头50块导游费,感觉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跛者,守在这里真不容易。老头看了我一眼,收了钱便默默的往山下走了。我们继续往顶上跑,拍了顶端的废墟和经幡。
什么是永恒?什么是短暂?人类的文明相对于雪山和土林就是短暂,雪山和土林相对于地球形成史也是短暂,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每个小人物的生活或许连个水分子都算不上,所以更要放宽心坦然面对得失,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因为历史要继续前行。我通过相机把自己看到的相对永恒和短暂糅合到镜头里,以此来提示自己在以后的生活心境要更开阔些。


用了2个半小时回到扎达县城,先冲到饭店解决午餐问题,4条饿狼哗啦啦吃饱的时候,炖的猪脚汤还不够酥烂,于是跟老板娘说晚上继续来吃,请老板帮忙继续把汤炖着。意外惊喜是我们住的居然有热水!几天没洗澡又加上今天出了身臭汗,黏糊糊的正难受,于是痛痛快快洗了澡,吹干了头发,又穿得严严实实的出门游玩。扎达的风很大,到处看到旋转的风卷起灰尘好像小龙卷风一样,在托林寺旁的象泉河谷里,有一列长达数百米的上百座佛塔遗迹。趁着斜斜的光线我按下了快门。据查资料所得,托林寺始建于公元996年,由古格王国国王益西沃和佛经翻译大师仁青桑布仿照前藏的桑耶寺设计建造。我们来到托林寺的时候,已经到了做晚课的时间,大殿什么的都关了,只能跑到外围拍了主殿的围墙和。托林寺的很有特色,特别是塔尖各不相同(其中有一个歪着)。我们在广场附近的一个塔前等了很长时间想拍日落,可是今天太阳直接落到云层后面就没出来过,没有扫地光。不过有意思的是那里的孩子来转经的时候手里拿着各种书本,边转塔边背书,这也是扎达的一大特色吧。
插曲:今天的热水澡洗出毛病来,虽然我出门时穿的严严实实,但还是受了寒,后半夜开始咳嗽,咳得惊天动地,赶紧起床吃两颗头孢,迷迷糊糊熬到天亮,28号我们四个将在和感冒咳嗽做斗争的过程度过。

    吃早饭时老杨问我,你昨天怎么啦,咳得惊天动地的。我说大概拍日落时吹风着凉了。一直传言高原感冒是比较恐怖的事情,轻则后遗症,重则丢性命。我心里也有点发慌,又自我安慰幸好没有发烧应该没关系,咳嗽来的凶猛么,咱就重药压下去。吃了早饭我马上又两粒头孢吃下去,又怕路上不停咳嗽影响大家心情,便不时吃着“八仙果”(一种罗汉果腌制的蜜饯,止咳)。没想到克珠也感冒了,打喷嚏,流鼻涕,我看他实在难受便给他吃了两颗泰诺。老杨看见我们两个的症状,一个劲地叹气:大意了,大家都放松警惕了,看来以后还是少洗澡,或者洗完澡就不出门吹风了……吧啦吧啦,我也深表赞同,难怪藏区同胞很少洗澡,确实是洗完澡毛孔大开的时候,吹吹冷风容易感冒(这个认知再加上客观原因,使得我们在返回前没再洗过澡)。
    上午的线路是原路返回,经过巴扎检查站的时候拍了雪峰的照片,只是到现在还不太确认这是不是道拉吉里峰。

     再看到玛旁雍措时,冰封的湖面已经开始融化,蓝蓝的倒映着雪山的影子,风吹着湖水,荡起一阵鱼鳞般的波纹——的春天到来了。大家都很想念塔尔钦好吃的面片,便兴冲冲赶去那里吃午饭。问题来了——入口处比上次多了很多人,拉了一条绳索不让车进去,克珠和一个当地人聊了半天,告诉我们,进去要付400元一个的门票。我们还不死心,找来一个会说汉语的小伙子,告诉他我们只是想在他们的“临时入口”不远处的面馆吃碗面就走,那小伙子更干脆,指着一排彩带告诉我们,他们今天上午刚剪完彩,现在进入塔尔钦必须买了门票,坐他们神山圣湖旅游公司统一管理的旅游车进去……好吧,一车人只能跟揪面片拜拜,饿着肚子转头继续往霍尔乡走。在霍尔乡吃了午饭,我惊喜地发现尽管喉咙还有点痒丝丝,但咳嗽症状减轻很多。克珠更是健壮如牦牛,他已经不打喷嚏,鼻子也不塞了,只是说话明显带着鼻音。

      今天的行程按克珠的建议是从219国道绕行亚热乡的一条小路,据说那里很少有人经过,是野生动物的乐园,看到野牦牛的概率很大。老杨还大吼一声:我们的野生动物之旅开始啦!这让我很兴奋,迫不及待整理好设备,把适合拍风景的24120直接扔包里,手里就紧紧抓着长焦,随时准备冲下车去抓拍一通。没想到行驶了不到3公里的土路发生了变化,冰雪覆盖了土路和土路边上的河流,又没有“前车之鉴”,全靠我们自己摸索前进。这几天的气温回升很快,冰雪下面的土路已经泥泞不堪,才摸索一小会车就陷下去了,动用了四驱把车倒出来,四个人面面相觑,克珠看见远远山坡上有人家,便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很长一段路去打听,看他气喘吁吁跑回来说,今年这条路还没有车进去过,大家一商量,从安全角度出发,放弃小北线后面的行程,掉头返回219国道,然后绕行去珠峰大本营。克珠很懊恼,他觉得是他的建议让我们没达成这次旅行的目的,又没看到野牦牛。便一个劲地拍打方向盘,还不停的叹气。我跟他开玩笑说,你不要懊恼,这样也好呀,给了我再来的理由么。老杨更干脆,他甚至计划今年秋天就来跑线。
      公珠措跟我们来的时候的冰封一片有着全然不同的风景。我们离开公路冲下去拍风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老杨走得飞快,我和小叶跟在后面,公珠措的冰块已经融化成了冰凌,东一堆,西一堆的。蓝蓝的湖水不知道是本身还是天空颜色的倒影,对面雪山上的雪融化成一条一条,就好像和路雪的“千层雪”一样美丽。我们还在湖边发现死掉的藏羚羊尸体,已经被其他野生动物啃了个精光,就剩下蜷曲的四肢和脑袋,还有那美丽而独特的羚羊角标志着它的身份。不知道这群藏羚羊怎么而亡,不过想想是个神秘的地方,生生死死也都是轮回吧。
      小意外再次发生:小叶被沙子迷了眼睛,一会就红肿起来。我翻了翻小药箱,找出小半瓶眼药水(惭愧,带出门时忘记看还剩多少,还以为是满的)。这次出门药物准备比较充分了,不过以后还要记得带金霉素眼膏,这个也很有用。

      距离新还有一段路,阳光已经慢慢柔和下来,云层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多姿多彩,连路旁相依的河流也反射着迷人的光线。除了拍路边景,我们还想拍摄光线洒到河面上那种金光闪闪的逆光照。可是太阳好像就是跟我们开玩笑,连续停了2次车,结果跑到河边光线就没有了。第三次大家有准备,克珠一停,我们抓着相机就来个百米冲刺,可是跑到河边,还是没抓到想要的效果。三个人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只能放弃这“伟大”构想。

       晚上我们住在新的一个叫“新渝宾馆”的地方,有个很大的院子能停车,清水是抬了一个大塑料桶放门口,放个勺子,谁用谁舀,热水瓶、电热毯伺候。公用卫生间,挺干净的。晚饭在服务员的推荐下去了一个叫“飘香餐厅”,因为中午在霍尔乡切了一包五香牛肉打包的,晚上就点了一个番茄炒蛋,一个素菜汤(就是土豆,大白菜,粉条一起炖的那种),结果结账的时候居然要120块,让我很不爽:这家店真黑心狠命要钱!再想想我自己也有问题,凭经验以为两个菜怎么也不会超过80块,要是事先问一下也就吃个明白。因为约了明天一早吃早饭还在那家,老杨便说明天吃早饭前先问好价格,免得再被斩一下影响后面的心情(去过的朋友都知道,当地的作息时间是上午10点 以后才开门营业,所以能在8点供应早饭的店家寥寥无几,各位如果碰巧去这家餐厅吃饭时,要记得问清菜价哦)。虽然不太咳了,但为了巩固成效,睡前还是再吃了两颗头孢。


      早上起来听老杨说昨晚院子里的狗狗叫了一夜,我很诧异自己睡得那么沉没听到,又很高兴自己晚上没再咳嗽,看来高原感冒也没传说的那么恐怖,只要措施得当就能安全无虞。不过小叶今天有明显的感冒症状,而且他的眼睛还是红肿。上了车后,大家都很担心互相传染感冒,我便主动分发泰诺,克珠吃2颗,我们三个一人一颗。
      出发前在院子里发现地上居然有只被咬死的狐狸,肚子被咬破了血淋淋的。看来昨晚这可怜的东西想跑到院子里翻东西吃,结果遭狗狗围攻不敌身亡。尽管没抓拍到活狐狸,可是我也不忍心拍死狐狸,可怜的家伙愿它也早日轮回。    
      今天上午还是重复来时的路线,不过因为最近气温回升快,冰雪的融化速度也相当快,很多地方都变成“熟悉的陌生景”。错戳龙已是完全不同的风貌,最漂亮的景是公路边一个无名草滩,雪全部融化露出金色的草根,几泓水洼衬着蓝天,好大一块金镶玉啊!两只赤麻鸭各占据一个水洼,一唱一和,几匹马儿在草滩上优哉游哉的吃草,看见我们走过去,它们也不害怕,只是慢慢离开。老杨直接扑倒在草地上拍马儿在的倒影,我随手按下快门,这张照片充满喜感:他端着长焦好像是士兵在练习射击一样(未经他本人同意,不能贴出来)。


      小叶的眼睛还是红肿,本来说进县城找医院冲洗眼睛,碰巧经过一个镇卫生院,克珠便带着他直接找卫生院的“医生”给他冲洗眼睛。卫生院有很多看病的成年人,还看到几个生病的小孩子,我们把路上分发还剩下的一些铅笔橡皮,还有大白兔奶糖拿出来分给了几个孩子,因为语言不通,他们用笑容表达了谢意:小女孩很羞涩地对着我笑,有个小男孩嘴里含着大白兔奶糖一直冲着我笑,那笑容让我直接感受到了大白兔奶糖的甜美。小叶出来的时候没有配眼药水,据说卫生院的眼药水最近的保质期是两年前的,真是晕~ 


      在吃了午饭后,我们来到了。现在的就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不过岸边堆着是真的雪。老杨直嚷嚷要走到湖边拍摄,克珠说这里有车轮印,他开我们过去。不过开了一段路后,车前左轮直接陷沙里没办法再往前。他把车倒出来后我们就下去往湖边走。峰吹来的风横扫我们直行的线路,岸边的沙子被吹起后打在脸上隐隐生痛,老杨走得飞快,我和小叶跟在后面,慢慢的三个人拉开了距离。突然我发现前面的老杨不见了,回头一看,小叶也不见了!也看不到克珠的车子在哪里,这下子天地茫茫间只剩我一个人,到底是向前走还是往回走?我傻乎乎地站在沙地上纠结了好几分钟,还是咬咬牙往前走,一会儿看到前面有个缓坡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看起来走到湖边不远,实际走起来那么远,原来湖滩是由若干个缓坡组成,呈梯形逐步往下延展到湖边,我们在公路上看湖边的视线被折叠压缩了,所以实际走起来距离远比看到的要长。这几个缓坡都是软沙,只是有的是沙子和乱石构成,有的是沙子和荆棘构成,有的干脆是粗砂混着细沙。大概走了4-5个缓坡,终于看见老杨同志在湖边的身影——他正冲着我挥手呢。冰雪初融的景色非常给力,湖水是渐变的蓝绿色,浪花拍击着湖边沙滩上白色的雪,几百头白色的鸥鸟在湖面飞翔(估计它们是被老杨这个不速之客惊着了),转过身来就能看见峰,白云掩映不住凌厉的峰尖,冰川交错之处清晰可见。我主动让老杨帮我在湖边留影——一直幻想能在希峰脚下徒步,既然梦想成真怎能不拍照留念?
      返回的路上,上坡很艰难,特别是这种软软的沙滩不受力更难走。老杨说他会慢慢陪我一起走(诸位千万不要太相信资深驴友说的慢慢走,因为事实上,他还是越走越快,我从落后他10米到落后50米左右,慢慢变成100米左右)。这时候还发生了乌龙事件:我无意中回头一看,发现远远湖边有一头黑色的四足动物,它轻快移动的步伐告诉我这肯定是食肉动物,这个认知让我非常紧张,可别是遇到野狼了!我大声招呼老杨,可是侧风那么厉害,老杨根本听不到。想加快速度脚下软软的沙子怎么也快不了,啊呀,要是这狼跑过来肯定先吃掉我了!我走几步回头看看,还好那动物还在湖边。就这么边走边回头看,等上了一个坡再回头,完了,这野狼不见了。不会是来追我了吧,我紧张地不行拼命加快速度往前走。还好车子已经在面前,等我连滚带爬跑到车上,第一句话就是“亲人们哪,我终于回来了……”然后结结巴巴告诉大家这件事,他们笑个不停,克珠说不会是狼,估计是野狗,真是虚惊一场。算算我们在海拔4600米的沙地上徒步5公里左右,用了1个多小时,并且拍到了好风景。所以虽然累得够呛,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更有意思的是,咳嗽君也被扔进里再也没和我见面了。


      小叶的感冒症状已经好了很多,眼睛好像也不再红肿。他很纠结我们耽搁的这一小时,担心赶不及珠峰日落。我和老杨两个乐天派一个劲的说这里太阳落山都很晚,肯定来得及(事实证明我们一碰到措就犯错误,而且是一措就错,措了又错)。傍晚时分我们穿过老,珠峰售票处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克珠为了让我们赶上拍日落,拐上去珠峰的一条小路。这条路(姑且称之为路)完全颠覆了我对路的想象——我走过青朴修行地那尘土飞扬的路,走过东嘎皮央那轨迹莫明的路,但这条通往珠峰的小路让我对路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没有最难走的路,只有更难走的路。河滩中的乱石大的如脸盆,小的也比拳头大,而车就在着乱石河滩中顺着前车碾出的印迹中艰难前行,整个车身都在颤抖仿佛随时要散架一样,难得克珠还能在这样的路况中寻找相对平坦些的地方走,他强壮的身体素质和优秀的驾驶技术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我们三个虽然给震得七荤八素,可还不忘记在可能的情况下拿起相机咔嚓几下。穿过河谷的时候遇到了问题,河谷中间被冰雪覆盖,被车轮碾过的印迹彰示着还是这条路,要是万一陷下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我们这一辆车该怎么办呢。所以当克珠驾着车毫不犹豫从冰雪中冲过去的时候,我紧紧拉着车上的把手,感觉自己和车子融为了一体。这时候右后轮突然一沉,我的心也随着车身一起往下沉。然后就看见克珠立刻切到四驱模式,车子轰鸣着从下陷的地方倒了出来,然后又从旁边的冰雪中冲了过去。等克珠下车去挂螺丝的时候,我立刻打开车门拍了一张我们从冰雪中碾过的路。当我后怕不已的时候,老杨说刚才看你的表情都抽筋了,我说是啊,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这辆宝贝车的一部分呀。克珠也说,要是没有四驱今天就完蛋了。


      车子终于驶上著名的搓板路,但是太阳也西斜的更厉害,纠结的小叶同学嘴巴撅的老高,当珠峰展现在我们面前时,太阳已经下山了……犯了大错误的老杨和我都不吭声了。老杨还自嘲了一下,我就是一碰到措就犯错误。车子来到一个帐篷前(这里是珠峰入口验门票的地方),我们补了门票(每人180元,车子按轮子计算,每个轮子100元)便进去。珠峰大本营在海拔5200米的地方,晚上风很大估计有零下好几度的样子。因为克珠事先联系好,车子才停下来,便有个年轻姑娘过来接我们进帐篷。帐篷里升着火,烧着热水,很暖和。我们遇到一个记者,他们团队已经上到2号冲击营地拍纪录片,他因为感冒而留在这里休息。晚餐吃姑娘烤的甜蛋饼和酥油茶,晚饭后小叶要出去拍星轨,老杨则躺着休息。我又偷懒了,陪着小叶在外面站了会,等他架好机器开始拍的时候,我跑回帐篷边斜躺着边家里发微信聊天。临睡前记者很客气地打了招呼,说他明天一早要上一号营地,可能会影响我们休息,大家纷纷说没关系,因为我们也要早起拍日出。我钻在睡袋里迷迷糊糊的时候,藏族姑娘过来给我盖了条厚厚的被子,说是晚上火熄了以后会冷。(至此小叶有我们这次出行唯一一张美丽的珠峰星轨照,未经他同意我不能贴)
      清早起床拍日出,昨晚说要早起出发的记者还在睡觉,看来大家对于“早起”的定义有很大差距。我们就在昨晚拍星轨的地方架好机器,一起架机子的还有其他摄友。所以不一会大家不约而同的遵守我们这一排机器为第一条线,若是有傻傻跑到前面去的,便会有人招呼他遵守秩序。日出的光线是打在珠峰的侧面,然后慢慢洒下来,天便慢慢的亮起来,当粉红破成明亮的金色,我们便收了脚架回帐篷吃早饭,还是蛋饼和酥油茶,记者同志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出发,我们跟他热情道别。然后去坐专门的中巴(25元一个人)去真正地大本营营地那里参观。

      我们到大本营的时候,有军人在那里给我们说了一通注意事项,不能拉横幅,不准赤裸上身(这个天气估计要冻死)不能爬到那块碑的上面去……一大串的不准,把昨晚记者同志给我描述的珠峰风景击打得粉碎。我只能很郁闷地爬山一个小山坡,看了看经幡,看了看小山坡后面的帐篷,远眺了一下绒布冰川,在纪念碑前面拍了张照显示到此一游。然后就在纪念碑那里呆呆的看着四周,突然一个军人指着我背面小山坡上的房子说,哎!那位同志你不能过去!我和小叶回头一看,哈,又是老杨同志!那个军人看老杨不理他,便把声调上调两个八度(哈哈,通讯基本靠吼),房子那边很快出现另外一个军人,把老杨赶下来了。


      插曲:中巴司机是个年轻的藏族小伙,脾气相当火爆。上车前不知怎么的有个乘客小伙子说话的时候带了句不文明的尾巴话,这藏族小伙子便怒目相向。在行驶的路上遇到辆特权车与我们逆向而行,在窄窄的路上把我们的车堵住了还不肯相让,两个司机便接上火了恶语相向,有特色的是我们这位小司机,争执的时候不仅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而且反应非常快,吧啦吧啦一通后,对方既不占理又吵不过我们司机,不得不先倒车让我们过。我们离开大本营的时候还是这个小司机来接我们,在等待其他旅客的时候,他就在车上大声的用藏语念着经文。看来崇佛和脾气火爆也不矛盾呢。


      因为时间很宽裕,我和小叶便跑去绒布曲拍景,冰封的绒布曲里有一条细细涓流,大大小小的藏族人都用水壶来这里背水,原来我们喝的用的热水就是来自绒布冰川啊,那可是真正的纯天然矿泉水呢,这可比5100矿泉水海拔还要高100米。跑回帐篷去说这件事儿的时候,老杨提醒我,这烧热水的燃料也是纯天然的(羊粪),这个发现让我郁闷地心情好转了很多。藏族姑娘向我推销她挂在帐篷里的挂件,我随手挑了一个,管她开价多少,只管50元拿货。老杨看中一个天珠,也还价50元,小姑娘不肯,我们便自管搬行李上车,不过看小姑娘一直站在车旁边扭着手,一脸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她很想做这笔生意。果然车一发动,小姑娘痛下决心说,50块给你了。老杨故意开她玩笑说,啊呀,我刚想起来,只有20块零钱了。小姑娘恨恨一跺脚:那就算了。大家便都笑,克珠笑着对姑娘说了句藏语,小姑娘便拿了天珠过来,50块成交,这憨直的藏族姑娘真可爱呢。


      从大本营出来不多远便来到绒布寺。这个是世界拔最高的寺庙,但面积不大,我们爬上爬下忙活了一阵,有了珠峰做背景的寺庙风景果然是非常独特的。我们在寺庙里看到一头羊小姐,她身上的羊毛厚厚的,好像一只长脚的羊毛球。我去捏捏她身上的毛,没想到这个动作惹怒了羊小姐,她毫不客气地顶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走到门口听到铃铛声,来了一位羊先生,虽然他身上的毛也很厚,但看到他锋利外卷的羊角,我是无论如何不敢摸他了。

     离开绒布寺,车子在搓板路上抖了2个小时,我们来到扎西宗乡——号称珠峰脚下第一乡,海拔4100多米。因为现在正是登珠峰的最佳季节,这里聚集了大量的老外,我们住的客栈也是,底楼坐满了老外在休息聊天,等着时间出发。而我们四个则是风尘仆仆一脸疲惫,把行李搬到二楼房间倒头便睡。这一段时间起早贪黑的可累坏了,难得今天下午多出来半天能好好休整。一觉醒来楼下静悄悄,除了俏丽的老板娘在清理打扫以外没见到任何人。我在楼下找电源,只找到大号的稳压电源,原来扎西宗还没有通电,家家户户都靠太阳能蓄电。昨晚我已经把备用的充电宝也消耗完毕,今天无论如何要充电了,于是我一直守在稳压电源旁边。过了一会英俊的老板用摩托车把上幼儿园的女儿接回家,他的长相不像当地的藏族人,反而像康巴汉子的长相,隆鼻高额,瘦高个子。他特别爱玩手机(晚上为了确保我的手机充满电,我一直和他争夺电源,汗一个~)小女孩很可爱的样子,刚刚学会说汉语的1-10。这一路过来算算吃了几十餐的面条,也没机会好好打牙祭,听说镇上有新鲜牛肉,便让老板去买,让老板娘加上土豆,白菜,番茄,煮一大盆牛肉汤,四个人每人吃了三大碗,一直塞到了喉咙口。
     吃完把相机挂脖子上出去采风顺便消食,村民正在耕地,耕地的马儿头上扎着红缨,打扮得非常漂亮,地里还有喜鹊在跳来跳去,我想他们耕种的心情一定非常愉悦。不过扎西宗的小河被污染得很厉害,堆满了垃圾,大大小小的野狗便在这里安营扎寨,看来一个地方的发展如果没有好好的规划,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环境给牺牲掉了,这让我本来轻松的心情不由沉重起来。

     夜幕降临,老杨和小叶在房间里休息,我在底楼争夺稳压电源时被主人家的小姑娘拉去大院里玩跳绳,克珠因为白天睡多了也跑楼下来聊天,这时候大院里又轰隆隆开来一辆吉普车,这是联通的工程车辆,他们也刚从珠峰大本营下来,今天珠峰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三个人和他们雇佣的百来个夏尔巴人在珠峰海拔7000米的地方打架,我本来在腾讯新闻里看到了,现在听联通公司的人讲得绘声绘色,不禁感叹这三个人真是活宝。克珠说,夏尔巴人在7000米打架就跟他们在4000米打架一样的猛。这是让我很无语的比喻,我觉得应该换成让我们国家足球队的队员们来还差不多。
清晨,宁静睡梦中的扎西宗有户农家乐的大门打开,一辆吉普车滑行着离开,那就是我们这波勤劳的小蜜蜂,只不过我们这几只蜜蜂专门喜欢日出,日落。为了赶到加乌拉拍日出,我们5点35分就从扎西宗出发,抖动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走了1个多小时的搓板路,接着一个弯连着一个弯绕上面条路,在7点左右的时候赶到加乌拉架起了机器。
加乌拉是个视野非常宽阔的观景平台,这里能一下子拍到5座8千米以上的极高峰,还有一座接近8千米的山峰(7900多米)以及其他山峰。加乌拉很冷,这种冷和措的阴冷完全不同,的冷主要来自风,虽然我把剩下的暖宝宝都贴在身上了,脖子里还扎了围巾,可是脸颊马上就给吹得刺痛,感觉再吹下去就要面瘫,便哆哆嗦嗦把围巾向上挪,整个脸给盖住就暖和多了。太阳当然先照在最高的珠穆朗玛上,洛子峰,马卡鲁峰纷纷披上粉色霞衣,然后是卓奥友峰亮起来,慢慢的最西边的希夏邦马峰也亮起来。 

 正拍的高兴时,忽然感觉旁边站了个人,嗡嗡的说着什么(为了保暖我把自己扎得太严实了),起先以为是小叶,可是眼睛一扫,小叶明明在另一边拍照片么,回头一看是个藏族小伙子要我挂个经幡,再看老杨——真是乐了,一个藏族小伙子用自己的胸口堵着老杨的长焦不让他拍照片,非要老杨先买个经幡再说。老杨一个劲的说,你让开,等我拍完呀。真奇怪他们这么早从哪里跑到的呢。克珠这个时候买了2个经幡在挂起来:山坡还是暗的,拉起来的经幡被阳光照得那样鲜艳,克珠的脸也在晨光照耀下虔诚而明亮(这张照片后来被放大了寄送给克珠)。我挪着冻僵的腿慢慢回到车上,那个卖经幡的小伙子跟着我过来,硬是堵着不让我关车门,一个劲的说姐姐你挂个经幡吧。我摸了10块钱给他,请他千万帮忙挪开身体,让我把车门关上暖和一会。离开时克珠指着下面一个不显眼的帐篷说,这些孩子晚上就睡在这里。住在5200多米的帐篷,忍受着低温,缺水,就为了卖经幡养家糊口,众生营营啊,真不容易的。

其他几个上了车,老杨就举着他的冻得成鸡爪状的两个手说,冷死我了,要冻出毛病了。躲在车里喝热茶去寒的时候,看着陆续赶到的人来拍日出,其实这时候金色晨光已经开始扫上山坡,白色的山峰连绵起伏,倒是别有一番壮观景象。稍微恢复一些,克珠特地带我们走回头路去拍珠峰的面条路(他可真是好人),看着这拉面一样的路,想到刚才自己就是这么盘呀盘呀盘上的,感觉自己挺牛的(小小臭美一下)。下山的路虽然也是公路不过比起面条路来好走很多,阳光照进车厢暖暖的,感觉很轻松便让克珠打开CD,大家听着悠扬的藏族音乐胡乱哼着便向方向而去。

 县位于属于地区中部,距离市大约150公里,以其最大的寺庙寺而出名,县城要从318国道往里拐好多路,可能不在旅游的主要线路上,感觉去的旅游的人并不太多。但其实我个人很推荐去看看,如果各位自助游的话只要多安排1天的时间。寺号称第二,分南北两寺。是教派的主寺。由于该教派寺院围墙涂有象征文殊、观音和金刚手的红、白、黑三色花条,故又称花教。南寺兴建于公元1268年。这座城堡建筑,是由本钦释迦桑布根据八思巴旨意主持修建的。南寺总平面呈方型,占地约4.5万平方米,建筑总面积约为4800平方米。城堡外围有护城壕沟,沟中有水,类似护城河。城墙为圆形土筑墙,上有垛口马面,四角均设角楼,四面中部都建有高耸的敌楼。城内建筑为殿堂和僧舍。我们参观的时候看见几个小比丘尼正驮着经书搬家,小姑娘在一起总是叽叽喳喳很开心的样子。而小僧侣则多是萌萌呆呆的样子,教派不禁婚。
北寺在重曲岸,建在奔波山的南坡之上,南寺在重曲岸,建在平原地带。北寺始建于公元1073年,创建人为教派的创始人昆 贡觉杰布。北寺最初只是作为教派的主寺而著称于世。可是到了公元13世纪,即当寺第四代法王萨班贡噶坚赞执事时期,北寺开始带有政治色彩。1260年,元世祖忽必烈  即位后,封八思巴为国师,令其统管全国佛教事务并主持地区的政务,1265年,八思巴由元大都回到,开始建地方政权。北寺因之而成为地方行政事务机关的所在地。在这种情况下,八思巴对北寺进行了扩建。(以上部分抄资料)北寺规模宏大,建筑沿山砌筑,高低错落,连绵逶迤。虽然北寺建筑现已经毁尽无遗,但从其断壁残垣,仍可推知当年鼎盛之时的气派。的北寺在奔波山脚下,主要是作为僧侣住宿和学习的。
我们住在宾馆,就是CCTV4套“远方的家”摄制组住过的那家宾馆,感觉条件还可以吧。中午在一家“藏族农家乐”饭馆吃饭,那里的饭菜味道很不错的,克珠居然巧遇了他舅舅一家子,真所谓无巧不成书了。本想着晚餐也在这里解决,可是这家居然晚上5点就关门——足可见不是旅游热点了。
之所以被称为第二,是因为里面有著名的经书墙,壁画墙,瓷器墙,佛像墙。我们去的时间不大对,只有幸参观了经书墙——花10块钱,有僧侣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讲解经书墙的来历。佛殿后的藏经库所藏一万余种佛经、佛典,是八思巴时期集中了卫、藏、康三地区的缮写家用金汁、银汁、朱砂、宝石和墨汁精心抄写的,堪称佛教中之珍宝。整整一面大殿的墙上嵌入式的放满了经书。有几卷还伸到外面,据说这经书因世界有不平而自动伸出来,等了就会自己缩进去。在大殿参观时,我抬头看着横梁上那排密密麻麻的,就笑着问小僧侣一共有几只,他说从来没数清过。大殿里有四柱:黑血柱,忽必烈柱,野牛柱,老虎柱。小僧侣的汉语让我听起来非常吃力,总的来说这四根柱子的故事都是寺建造发展过程中的一些典故。不过能看出来这四根柱子都是参天古木的树身,非常罕见。
在宾馆休息一会后,就去北寺参观。北寺大门紧闭,有三个当地藏民在大门口席地而坐,五彩的酥油茶壶放在一边,据他们讲要4点开门,其实是4点15分才开门,进门的感觉不是寺庙而是佛学院:三三两两的红袍僧侣抱着书本或者笔记本在讨论,也有几个围着一个戴眼镜的僧人在问着问题。后来我们顺着他们的脚步来到学习的课堂外瞄了一眼,只见课堂外脱了一地的鞋子,戴眼镜的那位果然是授课老师。大殿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课堂,估计是选修课吧。
转来转去又和老杨分散了,我和小叶出了庙门往奔波山上爬,半山坡上有白塔,更高处有北寺以前的残垣断壁。天气有点转阴,苦苦守候,等待白塔金色塔尖的光芒,确左等右等等不到,我们在山坡上看到老杨原来还在寺庙里,只是不知道他怎么跑到了最高大殿的顶上也窝在那里休息。看着僧人们下课了,我们便想下山去看看,刚下山便听到寺庙里激烈的争论声,原来真的有辩经呢,赶紧跑过去拍辩经,虽然没有那么富有表演色彩,不过可以看出他们是实实在在的课后交流。
拍照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热热的呼吸在我手边,一看原来是只岩羊,一直把羊和温柔善良联系在一起,谁知道这凶悍的货自认为是寺庙的主人,硬把我和小叶从寺庙里顶到了寺庙外,无奈只能悻悻而走,那只羊还不过瘾,一路跟着我们一直到了重曲河,看着我们过了桥,这货才返回寺庙。这时候家里来个电话,说狗狗突然上吐下泻,我一下子没了守候太阳的兴致,匆匆下山跑到宾馆里打电话遥控指挥家里的人送狗狗去医院检查。等家里来电话说狗狗只是急性肠胃炎,已经挂上盐水了这才定下心来。
看看太阳若隐若现的露着脸,我便重新吭哧吭哧爬上了奔波山,半山腰白塔的金顶泛着柔和的金芒,奔波山上可以俯瞰整个县城,往更高的废墟处走去,残垣断壁间只有呜呜的风声在倾诉着千年前的辉煌,偶尔有群鸦嘎嘎的飞过更添苍凉之意,我和小叶在一个断壁处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坐下来等待火烧云。就看见老杨扛着他的机器一会出现在半山腰,一会出现在山头,这个行程走下来,我们对于老杨的体力是深深的佩服不已。火烧云没有拍到,只是追着斜阳就一路下了山坡,三个伙伴又在重曲河桥上汇合了。老杨说在山上就看见那只羊追着我们跑,不过他说前面那只羊连僧侣也顶,那我心里就平衡多了。
晚上几乎没有什么饭店开门,就在宾馆对面一家藏餐馆吃面,人均9块钱,是我这次行程里最便宜的一顿面条(味道还行)。

 此乃寺“主人”也

     其实到这里,整个旅程已经接近尾声,伙伴们好好休息一番,也不用再日出日落地扮演夸父,一路在悠扬的藏家歌声中慢慢返回,我们这一路听下来都能哼吧哼吧了。沿途已经是一派忙碌的春耕景象,农民们把自家的牛马打扮的如同参加花街游行一般漂亮,这是对播种的期望吧。看到路边漂亮的水曲柳,大家忍不住又脚发痒,纷纷“窜”到刘树丛中拍摄,我和一个耕地的藏家姑娘搭讪起来,她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很远的地方。看她很茫然的样子,估计她也想象不出很远究竟有多远。不过这个没妨碍我们的攀谈,在我一个劲的夸奖下,姑娘开心的在我相机里留下了美丽的身影,还热情地邀请我们喝她准备的酥油茶,想到下午还要帮克珠办他的通行证,我们婉拒了姑娘的好意,继续向进发。

     从到机场的路还是满好走的,就是路途比较遥远。在路上吃了此次旅行中最贵的一碗面条,香菇炖鸡面,25元一碗,香菇还是比较多,外加两块鸡脖子。想想生活在的鸡也不容易,物以稀为贵么。原本想住在机场宾馆的,没想到居然爆满,只能跑到镇上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克珠至此任务完成,和我们道别后他就返回,我们则在宾馆里休整。我在电视机的声响中迷迷瞪瞪的,既是对的恋恋不舍,又是对家人的满腔思念。不过还是在长途旅行后的极度疲劳中沉沉睡去。
    回家之后,又将回复到生活的原有轨迹,继续勤勤恳恳为升斗米而奋斗,继续开开心心做好家庭主妇,不过我们和克珠的约定还是继续有效,或许明年,或许2015年,我将第三次进藏,继续我的寻找金丝牦牛之旅。

  我们要演戏,既不能跟平常不一样又不能跟平常太一样。我说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孙从茂说装哑巴会么。我说会。

  哑巴就是不说话,我把课本翻到《从百草遇到三味书屋》,稀毛这节课要检查背诵。从“不必说碧绿的菜畦”背到“这是飞蜈蚣,它能吸蛇的脑髓,美女蛇就是被他致死了。”课后要求只背诵第二自然段,稀毛说多背两段,艺不压身。

  稀毛踏着铃声进的教室,几个头发立立着,像天线宝宝脑袋上的天线,风吹的。稀毛没说车胎漏气的事,没说追人的事,也没说我和孙从茂。他只是说检查背诵。

  第一个是李艳。坐在孙从茂前面的女生,头发乱,脸特长,还黑,一个字,丑。她自己一个书桌,班里四十一个人,单数,总会有一个自己一桌的,以往都是最后一排,可稀毛说,男女不能同桌,容易早恋,不好,她就成了那个“一”。

  孙从茂说女人死绝了也不会找她做媳妇,天天跟搂着关公似的。

  人丑,学习好,除了个别字读错了,背的很流利,稀毛说背的不错。他很少表扬人,表扬也只表扬女生,包括丑的。

  下一个是孙从茂,按顺序。

  孙从茂很诚实,这是他的最大的优点,他说不会肯定就是不会。

  老师惩罚就那么几招,抽腿肚子,用拖把杆;手心,用三角尺;教室门口站着。三角尺是数学老师的,她能用三角尺画圆,我们觉得她特牛比。

  孙从茂不怕打手心,也不怕不让坐下。他习惯了,手上有老茧,站着能睡着。

  我俩很高兴,躲过了一劫,虽然孙从茂被打了手心,但大灾难没有了,生活又充满了阳光。

  平常上课的时候,我都是和孙从茂在一块,其实他就是看起来坏,人还是很不错的。他不住校,晚自习后,回到宿舍,我和大头、文迪他们玩,那时他俩还不去网吧。八点半下晚自习,九点半宿舍熄灯,一个小时要完成很多内容,洗脸刷牙,补作业。

  玩的方式不多,聊天是,但不敢多聊,查房的老师会听见。扑克要等到他们走了才能打,用蜡烛,还得有人放哨,老师会搞二次偷袭。一般放哨的人是文迪,偶尔是我,我不会打扑克,文迪去凑人手。

  平常打够级,有时炸金花,玩钱的,每次一毛。没钱的时候,输的要拔毛,自己的,下面的,一次一根。文迪不敢玩,输多赢少,既没钱,还怕疼。

  老师是不傻的。岗哨不是保险的。

  听声音,进来的好像是教务主任和“种驴”,就是我们地理老师。他们手速还是很快的,蜡烛,吹灭,扔进床底,扑克塞到被子里。唯独桌子没处理。

  后来他们总结教训说,教务主任和种驴玩阴的,他俩就躲在门外面,都以为他们走了,才打的扑克。

  教务主任说有一个算一个,出去排队站好。

  那是入秋不久,天刚开始冷,睡觉还穿小裤衩。二十条小裤衩从门口排到男生宿舍区东面的那个路灯下。

  从第一个,手电灯,照你脸,教务主任再把脸贴过来,问你打了么?

  效果好,没人撒慌,谁都知道在他面前撒慌是没用的,长痛不如短痛。

  小裤衩从二十条变成六条,时间从十点到十一点。军姿。

  大头说下次穿裤子打。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军用强光探照灯5000米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