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王凯旋吴涛我想问一下 “你得不到的东西,它越是美丽,你就越心酸”这句话对么?

乡村精品合集 - 正文 静静的辽河(2) - 提提小说网
乡村精品合集
正文 静静的辽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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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光溜溜的小便,我再次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蓝花的小便竟然与梦
&&&&境中的一模一样,难道,这仅仅是巧合么?我一边苦苦思忖着,一边轻轻地拨开
&&&&白嫩嫩的小馒头,里面充塞着一块又一块淡粉色的嫩肉,泛着晶莹的柔光。(网)
&&&&我的指尖轻轻地插捅进去,蓝花微微叹息一声,很快又平静下来,依然专心
&&&&志致地数点着钞票,我的手指继续探插着,同时,左右开弓地触撞着细滑的嫩肉
&&&&块,渐渐地,蓝花放纵地呻吟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乖乖,她终于放下钞票,
&&&&垂下头来,咧着小嘴:“哎——哟,唷——呀,”
&&&&我的老天爷,蓝花的呻吟声,也与梦境中的完全相同,我更加迷茫起来:那
&&&&天深夜,到底是梦臆,还是现实呐?
&&&&“嘻嘻,”蓝花哼哼数声,便伸出小手,双腿一抬,哧啦一声,将小巧的内
&&&&裤,麻利地拽扯下来,光鲜的小便完全彻底地裸露在我的眼前,我浑身猛然一
&&&&颤:哈,好漂亮的小便啊!我激动万分地站起身来,忙不迭地褪掉裤子,坚硬的
&&&&**可笑地向上勾弯着,**头扑楞楞地摇晃着,蓝花见状,小嘴一撇,扑哧一
&&&&声笑了起来,小细手调皮地拍打着我的硬**:“嘿嘿,好大的**啊!”
&&&&蓝花握住我的**认真地审视了一番,手指尖老道地刮划着青筋暴突的**
&&&&皮,顿时搞得我奇痒难奈,油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插入感,铁棍般的大**本能地
&&&&向前挺送起来。蓝花嘻嘻一笑,白嫩的小手巧妙地挡住行将撞到胸乳的**头,
&&&&同时,老练地叉开大腿,将雪白的小便主动探送到我的面前。
&&&&看到水灵灵的、没有一根绒毛的小便,我兴奋得周身泛起层层细微的颗粒,
&&&&**裸的下身不由得又向前挪动一下,双膝紧紧地贴在床铺边,两只大**浪地
&&&&握住蓝花两腿嫩腻的白腿,**头对准蓝花微微闭合着的小便正欲顶插进去,蓝
&&&&花却伸过小手,娴熟地抓住我的**,将**头在白馒头上轻轻地划抹数下,然
&&&&后,细嫩的小馒头向前一挺,只听哧溜一声,便深深地含住我的**。
&&&&看到蓝花这一连串的动作,我不由得地联想起了都木老师,在那个难忘的、
&&&&温馨浪漫的夏夜里,我与都木老师一边情意绵绵地沐浴着,一边放纵无边地交欢
&&&&着,蓝花这番动作,与都木老师完全一样,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
&&&&咕——叽——,咕——叽——,咕——叽——,我拽着蓝花的大腿,**快
&&&&速而又有力地插捅着蓝花的小馒头,插着插着,我有些纳闷:蓝花的小馒头看似
&&&&又圆又紧,可是,一挨**插入其间,却让我非常失望地感觉着又松又驰,每当
&&&&**探入**之中,那块块嫩肉仿佛故意躲避般地纷给闪向一旁,发出微微的、
&&&&极不友好的吱吱声。
&&&&我极为费解地抽出**,小馒头顿然洞口大开,形成一个淡纷色的、狭窄深
&&&&遂的长肉管。我一只手拽住两个极为细小的肉片片,另一只手双指并拢,深深地
&&&&探插进去,狠狠地抠搅起来,感觉更为松驰。
&&&&蓝花哦哦地呻吟起来,白屁股放荡地扭动着,双眼美滋滋地望着我,那得意
&&&&的表情,似乎在说:老公,怎么样,我虽然已经不是处女,可是,我的小屄好嫩
&&&&吧,好白吧,操起来好舒服吧!望着望着,蓝花自豪地收缩起小便,死死地夹裹
&&&&着我的手指。
&&&&望着蓝花这副**,一股无名之火突然袭上我的心头:小骚屄,你的这个看
&&&&似漂亮,操起来却又松又垮的小便,一定被你老爸不止一次地狂操过吧,否则,
&&&&如此年轻,怎么会这般地松驰呐!
&&&&咕——叽——,咕——叽——,咕——叽——,想到此,我呼地一声抽出手
&&&&指,**忿然顶进蓝花的**里,报复般地狂捣起来,同时,双手生硬地扒拽着
&&&&柔嫩的小馒头,怒气冲冲地掐拧着,蓝花急促地喘息着,小手拼命地推搡着我的
&&&&大手掌:“哦——呀,啊——唷,老公,轻点,轻点哦,操死我了!”
&&&&他妈的,老子就是要操死你!我心中恶狠狠地咒骂着,大**无情地狂插着
&&&&蓝花的小馒头,强劲有力的大手掌不耐烦地推开蓝花的小手,更加凶狠地掐拧起
&&&&面对这凌辱般的举动,蓝花却停止了抵抗,她那细白的小**糜地扒开自己
&&&&的**,泛着汗渍的面庞尽力地抬起,亮晶晶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馒头,默
&&&&默地观察着**的狂捅滥插,时而,将目光移向我,刁顽地挤眨着:“哇-——
&&&&哦,好有劲啊,好粗啊,好硬啊,操死我喽!”说着,蓝花用手指尖轻轻地拽扯
&&&&着早已被我的**撞得又红又肿的小肉球:“唉——呀,老公,我的小屄豆,都
&&&&让你给撞木喽!哦——唷,哦——唷!”
&&&&咕——叽——,咕——叽——,咕——叽——,操,操,操,我操死你!我
&&&&继续默默地咒骂着:他妈的,小骚屄,我操死你。
&&&&啊——,骂着骂着,我突然感叹起来:哈,大酱块交给我的接力棒,虽然松
&&&&点、垮点,操起来却好过瘾、好过瘾啊!嘿嘿,大酱块交给我的接力棒,真是意
&&&&义深远啊,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他操够了,然后,就像甩只破鞋似地甩给我了,我
&&&&接过来继续操,虽然有种当王八的耻辱感,可是,从其种角度上来讲,却是好剌
&&&&激、好剌激啊!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咕——叽——,咕——叽——,咕——叽——,带着这种莫名的、怪诞的满
&&&&足感和剌激感,我的**近乎疯狂地撞击着蓝花的小便:操,操,操,小骚屄,
&&&&我操死你,我操完你妈,再操你,有召一日,我一定把你们娘俩弄到一起,来个
&&&&一勺烩!
&&&&“啊——,啊——,啊——,”
&&&&我一边粗野地插抽着,一边闭着双眼,海阔天空地想像着同操母女俩人那更
&&&&为过瘾、更为满足、更为剌激的**场景,想着想着,便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射精
&&&&的**,我牲畜般地吼叫着,一滩精液汹涌而出,呼呼地倾泄进蓝花的**里,
&&&&蓝花无比幸福地嘿嘿一笑,小手指反复地点划、涂抹着缓缓返流出来的残精,望
&&&&着她那不以为然的**,我心中暗想:如果也能像新三婶那样,将大酱块与我的
&&&&精液同时倾泄进蓝花的**里,那可再热闹不过了!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我正望着蓝花淤满精液的**,不着边际地思忖
&&&&着,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急促地叫嚷起来:“喂,哦,舅舅,什么事!”
&&&&“快,”话筒里传来大酱块讨厌的公鸭叫:“快,赶快收拾收拾,出车!”
&&&&“舅舅,这么晚了,去哪啊?”
&&&&“朝鲜!”
&&&&并不快乐,更谈不上幸福的新婚之夜,刚刚开始,就被大酱块那粗野的公鸭
&&&&嗓给搅黄了局,我周身乏力地跟在大酱块的屁股后面:“舅舅,三更夜的,去朝
&&&&鲜干什么啊?”
&&&&“嗨,有事呗,”大酱块毫无耐心地嘟哝着:“省长交给了我一项光荣的任
&&&&务,我必须尽快、圆满地完成!”
&&&&“可是,明天早晨再去,也来得及啊!”
&&&&“少废话,让你走,你就走!”
&&&&我不敢再作声,闷闷不乐地钻进车里,从额头前的小镜子里,偷偷地窥视着
&&&&身后的大酱块,发觉他的表情极为沮丧,大酱块般的脑袋泛着可怕的阴光,一双
&&&&混沌的眼睛充满了莫名的忿恨:“走,快点走啊!”
&&&&“好的,舅舅,马上就走!”
&&&&在大酱块的催促之下,我岂敢怠慢,呼地一声,开足了马力,小汽车一头撞
&&&&进茫茫无边的长白山里。
&&&&(八十一)
&&&&汽车在漆黑的、空前沉寂的、连绵不绝的长白山脉颠波了十余个小时,当夜
&&&&幕渐渐散去时,我和大酱块终于来到了静谥、安宁的边陲小城。经过一番并不严
&&&&格的、甚至是敷衍了事的例行检查之后,大酱块黑熊掌一挥,我便迷迷乎乎地操
&&&&纵起方向盘,顶着冷冰冰的薄雾,带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和首次踏出国门的兴奋
&&&&感,将汽车缓缓地驶过边境大桥。
&&&&出国了?我一边摆弄着方向盘,心中一边激动不已地默默念叨着:出国了?
&&&&这是真的么?
&&&&汽车很快便驶过边境大桥,一座朴素的朝鲜小城映现在我的眼前,我自觉地
&&&&放慢了车速,瞪大了眼睛,即惊且喜地左顾右盼着。
&&&&狭窄迂回,但却极为整洁的街路两侧,随处可见油彩纷呈的宣传画以及气宇
&&&&轩昂的巨幅标语,当汽车驶过一处很有可能是市中心的十字路口时,一尊金日城
&&&&铜像盛气凌人地高耸在花草并不茂繁的街心广场中央,他无比自信地挥舞着巨
&&&&手,金光横泛的双眼目空一切地傲视着薄雾弥漫的远方。
&&&&而在他巨大身躯的后面,则可怜巴巴地伫立着一栋栋灰头灰脸的低矮平房,
&&&&间或一些简陋的楼房,从那一扇扇微微开启的窗户里,时而探出一颗同样与我充
&&&&满惊喜和好奇的脑袋瓜来,冷漠地目送着汽车缓缓远去。
&&&&虽然已时近正午,却看不见一家开门营业的店铺,更寻觅不到饭店和旅馆。
&&&&哦——,我突然回过神来:操,你这个大笨蛋,街路两旁满目都是天书般的朝鲜
&&&&文字,不识朝鲜文的你,知道哪家是店铺,哪家又是饭店、旅馆呐!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好玩、好吃、好喝的我,正专心致志地猜测着哪栋建筑物应该是店铺、饭店
&&&&和旅馆时,突然,从一栋粗糙不堪的二层建筑物里,传出剌耳的铃声,旋即,从
&&&&死亡一般沉寂的平房里、楼房里,不可思议地涌出潮水般的人流,更让我费解地
&&&&是,他(她)们均以军人般的纪律和速度哗哗哗地、极为自觉地排列成长长的纵
&&&&队,继尔,又更为自觉地迈着并不整齐的步伐,拉拉搭搭地沿着弯弯曲曲的街
&&&&路,乱乱纷纷地行进起来。
&&&&“嘿嘿,”我淡然一笑,甚是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去
&&&&干么?”
&&&&“吃饭!”身后的大酱块表情木然地答道:“吃饭,他们排队去食堂,集体
&&&&吃午饭!”
&&&&“午饭?”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哦,舅舅,朝鲜同志都是十一点准时吃
&&&&午饭么?”
&&&&“十二点,”大酱块继续漠然地答道:“朝鲜时间与中国相差一小时,现在
&&&&是朝鲜时间十二点,朝鲜人开始吃午饭了!”
&&&&“好玩,好玩,真好玩!”听到大酱块的解释,望着长长的队伍,我不禁想
&&&&起家中宿舍楼下那栋大跃进时代修建起来的“大食堂”,“舅舅,朝鲜同志还在
&&&&过着乌托邦似的集体生活,每天都聚在一起吃大锅饭么?”
&&&&“哼哼,”大酱块不屑地撇了撇厚嘴唇:“嗯,还在吃,几十年都是这样过
&&&&来的!朝鲜同志的信念十分坚强,大家不仅在一起工作,还在一起吃饭。直到目
&&&&前为止,世界上可能还没有第二个国家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这,这,舅舅,这简直就是集中营
&&&&的生活啊!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管你什么屁事,朝鲜人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你不喜欢人家的这
&&&&种生活方式,朝鲜人还不喜欢咱们的生活方式呐,小子,你看,”我顺着大酱块
&&&&的黑熊掌望去,在汽车左侧的山峰上,嵌着一排硕大的水泥牌:“舅舅,那有什
&&&&么啊,不就是水泥板么!”
&&&&“小子,那是标语牌,过去,上面贴着好大、好大的汉字,大骂中国是修正
&&&&主义,背离了马克思主义!这几年,两国的关系多多少少和缓了点,朝鲜人就把
&&&&骂中国人的汉字,都铲掉了!呶,”大酱块又指了指山顶上一处了望塔似的建筑
&&&&物:“过去,那里架起了高音喇叭,一天到晚不停地用汉语广播,向中国人宣传
&&&&主体思想,教中国人学习正宗的马克思主义,告诉中国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共产主
&&&&义!现在,关系改善了,大喇叭也哑了,嘿嘿!”
&&&&汽车绕过朝鲜人民伟大的领袖、救世主般的慈父、天才的主体思想的创造者
&&&&——金日成的大铜像,在街心花园的一处最为理想的地带,座落着一栋不可一世
&&&&的政府机关的建筑物,大酱块命令我停下车来,如此这般地叮嘱我一番,然后,
&&&&扭动着狗熊般的赘肉,独自一人钻进政府机关的建筑物里。
&&&&我独自一人守候在汽车里,闲极无聊之下,我索性拽过大酱块的手提电话,
&&&&拨向国内的家里,我握着电话,亲切地呼唤道:“喂,喂,蓝花,蓝花,”
&&&&“嗯,你是谁啊?”话筒里传过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谁
&&&&啊?”
&&&&“你是谁?”我气得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你是谁?”
&&&&“哦,老公啊,”蓝花终于接过电话:“老公啊,你好啊,好想你啊!”
&&&&“滚,”我怒不可遏地谩骂起来:“**,蓝花,我刚离开家,你,你,
&&&&告诉我,刚才,是谁接的电话?”
&&&&“哼,”蓝花毫无廉耻地答道:“你咋唬个啥,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
&&&&不是也明确表态了吗:不在乎我的过去!怎么,你受不了,你吃醋了,哼,…”
&&&&蓝花啪地摔断了电话,我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握着电话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起
&&&&我正不知疲倦地谩骂着,从建筑物的大门里鱼贯而出一群衣着呆板、色调单
&&&&一的朝鲜同志,他们嘻嘻哈哈地围拢着大酱块。
&&&&大酱块极为友善地拢开朝鲜同志,神彩飞扬地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将汽车开
&&&&到与政府机关紧邻的一栋类似招待所的三层楼房前,然后,转过身去,在朝鲜同
&&&&志的簇拥之下,大酱块大摇大摆地走进那栋寂静得可怕的建筑物里,不多时,大
&&&&酱块的大脑袋突然溜出了建筑物,黑熊掌冲我一挥,我会心地点点头,循着黑熊
&&&&掌,晕头转向地钻进建筑物里。
&&&&中国时间下午三时半,在朝鲜小城一家由政府机关开设的招待所里,大酱块
&&&&命令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烈性白酒、各种罐头、水果、熟肉等等食品从汽车货箱里
&&&&一一拎到招待所的餐桌上,整齐有致地摆放好。然后,大酱块堆起虚情假意的笑
&&&&脸,像模像样、不卑不亢地站立在餐厅的中央,在一群面呈菜色而表情却很是严
&&&&肃的朝鲜同志面前,扯着让我总想发笑的公鸭嗓,操着让我半懂不懂的朝鲜语,
&&&&郑重其事地打起了公式般的官腔。
&&&&我默默地站立在堆满食品的餐桌旁,心情烦燥到了极点,望着大酱块那煞有
&&&&介事的神态和油腔滑调的口吻,我即好气,又好笑,而尊敬的朝鲜同志,哪里有
&&&&什么心思听大酱块没完没了地胡言乱语,他们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头应承着,一边
&&&&将一双双火辣辣的目光移向食品如山的餐桌上。
&&&&大酱块滔滔不绝地话语终于停顿下来,他伸出黑熊掌,拽住口水直流的朝鲜
&&&&同志们,热情地把握着,假惺惺地寒喧着,然后,拉起朝鲜同志的手,叽哩哇啦
&&&&地走到宽大的餐桌前。
&&&&大酱块喜不自胜地启开一瓶酒香浓郁的烈性白酒,客客气气地给朝鲜同志一
&&&&一斟满,只见大酱块握着白酒瓶,沿着餐桌一杯一杯斟着酒水,由于杯小人多,
&&&&刚刚斟至圆桌的半弧中央,对面性急一些的朝鲜同志,早已按耐不住,悄悄地端
&&&&起小酒杯,乘着大酱块不留意,咕噜一声,便将一杯白酒轻而易举地灌进喉咙管
&&&&我咧了咧嘴,又启开一瓶白酒,给这些性急的朝鲜同志,重新斟满酒杯,重
&&&&新得到白酒的朝鲜同志纷纷向我报以热忱的微笑,同时,手掌微抬,以朝鲜族的
&&&&方式向我表示着友谊之情。
&&&&“都木,”在混乱不堪的斟酒过程中,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朝
&&&&鲜同志始终笔直地呆立在餐厅的大门处,望着香气四溢的酒杯,不可抑制地吧嗒
&&&&着舌头,吞咽着口水,我握着半瓶白酒走到他的面前,友好地拽住他的手臂,用
&&&&最为简单的朝鲜语,示意他坐到餐桌前,一同进餐,可是,无论我怎么连说带笔
&&&&划,他说死也不肯挪动一步。
&&&&“喂,喂,小子,”大酱块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发现我正生拉硬扯着年轻
&&&&人,便悄悄地走到我的身旁,用空酒瓶顶了顶我的胳膊肘:“小子,算了,算
&&&&了,他是绝对不敢坐下来吃饭的!”
&&&&“为什么,舅舅!”我依然心有不甘地拽着年轻人的手臂,转过头来问大酱
&&&&块道,大酱块低沉地回答道:“他是司机,朝鲜的等级制度相当严格,可不像咱
&&&&们中国,司机,是绝对不能与领导坐在一起吃饭的!”
&&&&“噢哟!”听到大酱块的话,我恍然拍了拍脑门:“原来是这样,那,我就
&&&&不能难为你喽,亲爱的朝鲜同志!”
&&&&“咕噜!”
&&&&大酱块兴奋地举起了酒杯,与朝鲜同志一番热烈的问候之后大家纷纷举起酒
&&&&杯,一通咕噜之声响过,所有的酒杯均无一例外地空底朝上,大酱块非常得意地
&&&&摆摆手,待朝鲜同志们一一落座,大酱块满面春风地拉开旅行袋,掏出一条条高
&&&&档香烟,让我帮助他,逐条分发给在座的朝鲜同志。
&&&&“中国同志,中国同志!”
&&&&我刚刚将香烟分发到餐桌的中央,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女音,我循声望去,
&&&&在餐厅的门外,有一个身着制服的朝鲜女同志,笑吟吟地望着我,指尖不停地弯
&&&&勾着:“中国同志,中国同志!”
&&&&“什么事!”我匆匆分发完香烟,然后,悄悄地溜出餐厅,来到朝鲜女同志
&&&&的面前:“尊敬的朝鲜同志,你有什么事啊,请吩咐!”
&&&&“中国同志,您,”朝鲜女同志指了指餐桌上的空酒瓶:“您还有酒么?”
&&&&“哦,”我冲朝鲜女同志友好地一笑:“请等一会,”
&&&&很快,我将一瓶白酒偷偷地拎出餐厅,极为讨好地送到朝鲜女同志的面前:
&&&&“给——,”
&&&&“谢谢,谢谢,谢谢,”朝鲜女同志频频地感谢着,欢天喜地接过酒瓶,我
&&&&惊讶地问道:“朝鲜同志,你的汉语,说得真好啊!”
&&&&“嘻嘻,”朝鲜女同志一边欣赏着手中的酒瓶,一边坦然答道:“边境的朝
&&&&鲜人,多多少少都会说一些汉语,并且,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必须说好汉语才
&&&&行哦!”
&&&&“朝鲜同志,您叫什么名字啊?”
&&&&“顺姬!”朝鲜女同志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亮晶的酒瓶:“中国同志,真是太
&&&&感谢您了,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酬谢你哦,中国同志,”话没说完,顺姬掏出数
&&&&张朝鲜币:“中国同志,这点钱,算是一点谢意吧!”
&&&&“不,”我慌忙推开顺姬的手掌:“不,不,这钱,我绝对不能收,中朝友
&&&&谊么!一瓶酒,算得了什么!”
&&&&“可是,”顺姬面露难色:“中国同志,你不收钱,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唉,真不好意思,真不知应该怎样谢你!”
&&&&“嘿嘿,”我正色迷迷地盯着顺姬的胸脯,突然,一颗耀眼的小东西,将我
&&&&邪糜的目光,吸引过去,我定睛一看,哇,原来是一枚造型精美的金日成像章,
&&&&我兴奋地伸出手去:“顺姬,如果实在想酬谢我,就把这枚像章,送给我吧!”
&&&&“别,”我正欲摘下顺姬胸前那颗闪闪发亮的像章,顺姬突然板起了面孔,
&&&&迅速地向后退去,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像章:“别,别,别摘,这可不行,慈父的
&&&&像章,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哦,”望着顺姬严肃的表情,我只好收回手掌:“顺姬同志,既然是这
&&&&样,我,就不难为你啦!”
&&&&“中国同志,”片刻,顺姬认真地问道:“您真想拥有一枚伟大领袖的胸章
&&&&么?”
&&&&“当然,”我嘴不对心地答道:“当然,顺姬同志,我非常想拥有一枚伟大
&&&&领袖的像章,顺姬同志,我对朝鲜很有感情哦,我还会唱朝鲜国歌呐,”说着,
&&&&我低声哼哼起来,顺姬的脸上顿时泛起幸福的神色,激动分万地拽住我的胳膊:
&&&&“中国同志,你唱得真好啊,你是从哪学的啊?”
&&&&“收音机里,”我答道:“顺姬同志,我不但会唱朝鲜国歌,我还会唱金日
&&&&城将军之歌,卖花姑娘,血海!”
&&&&“太好了,太好了,”听到我粗沉的歌唱,顺姬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手
&&&&掌更加有力地拽扯着我的手臂:“中国同志,你对朝鲜太友好了,中国同志,放
&&&&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拥有一枚慈父的像章,你配,你应该拥有!”
&&&&(八十二)
&&&&“哼,他妈的,”朴舅酱块般的面庞气得铁青,两只黑熊掌突突乱颤地掐着
&&&&堆满赘肉的粗腰:“这群王八犊子玩意,请他们喝酒、吃饭,乐得屁颠屁颠的,
&&&&瞧那个熊样吧,一个个又是点头啊、又是哈腰啊,满嘴都是他妈地拜年的好咯;
&&&&给他们送礼,瞧他妈那个德行吧,一个个活像是三孙子、哈巴狗。哼哼,等吃饱
&&&&了、喝足了、礼也收下了,嘴巴子一抹,眼皮一耷搭,你再跟他谈正经事,他妈
&&&&的,翻脸就不认人,净跟你哼哼唧唧地,今天支明个,明个支后个,……”
&&&&“舅舅,”我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听到大酱块的
&&&&唠叨,我顺嘴问道:“舅舅,什么正经事啊,你风风火火地跑到朝鲜,想办点什
&&&&么正经事啊?”
&&&&“哼——,”大酱块感到有些疲乏,一屁股坐到木板床上,嘴里依然冒着唾
&&&&沫星子:“小子,是他妈的这么回事,在中朝边境,咱们的一个金矿要续建矿区
&&&&公路,有一小段公路需要经过朝鲜境内,省长此番派我来,就是让我跟朝鲜人商
&&&&量商量,希望他们同意,让咱们的矿区公路越过朝鲜一段。
&&&&如果朝鲜人同意了,那咱们就用不着劈山凿洞,这样,可以省下大笔的基建
&&&&投资。可是,这群鳖犊玩意,跟他们谈了这些天,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净他妈的搪塞我,应付我。
&&&&唉,朝鲜人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想当年,老毛头大笔一挥,将这原本属于咱
&&&&们的山头,大大方方地让给了朝鲜人,可是今天呢,咱们中国需要从那座山头绕
&&&&过一小段,朝鲜人就是他妈的不干。
&&&&唉,他妈的,跟朝鲜人啊,咱们中国人处处让着他们,小子,过境的时候,
&&&&你没看见吗,那座边境大桥,本应从正中央分界,可是,为了表示中朝友谊,咱
&&&&们楞是多让给他们一个桥墩,他妈的,就是这样做,也是他妈的白搭,这些个白
&&&&眼狼,翻脸就不认人,今天,咱们有求于他,哼,他妈的,……”
&&&&“嘿嘿,”我掐灭了烟蒂,以嘲讽的口吻对大酱块说道:“舅舅,越境修公
&&&&路,这可不是小事情啊,如果我是朝鲜人,也是不敢轻易答应啊,这是可以理解
&&&&的。再说了,这件事,应该外交部出面才对头啊!”
&&&&“嗨,多大个屁事啊,”大酱块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子,就绕过去一小
&&&&段,非常小的一小段,还麻烦外交部干么,我想啊,如果我把这件事办成了,就
&&&&为咱们省立下大功一件啊,年终总结,我的政绩一定很高、很高的哦,可是,这
&&&&群鳖犊玩意,酒也喝了,礼也收了,至今也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他妈的…”
&&&&吱——呀——,大酱块正喋喋不休地唠叨着,门房被人轻轻地推开,顺颐悄
&&&&悄地探进头来,依然用那习惯性的、手指勾起的动作,暗示我出去一下。我冲着
&&&&顺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又跟大酱块委婉地道了别,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静悄
&&&&悄的走廊里:“什么事,尊敬的顺颐同志?”
&&&&“呶,”顺颐满脸堆笑地指点着我的胸脯:“中国同志,你不是想拥有一枚
&&&&我们伟大领袖的像章么,呶,我已经替你请示过了,领导同意了,为了朝中友
&&&&谊,我们领导决定赠送你一枚,中国同志,跟我来吧!”
&&&&说完,顺颐乐合合地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蹬蹬蹬地跃上水泥台阶,我撇
&&&&了撇嘴,心中嘀咕道:嘿嘿,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可这个顺颐,却当真起来!
&&&&唉,事已至此,我已经无法推脱,为了表示对朝鲜人民的尊重,同时,也是好奇
&&&&心使然,我紧紧地尾随在顺颐的身后,一双色眼,淫邪地盯着顺颐那并不丰满的
&&&&腰身和屁股。
&&&&“请——进——,”攀上水泥阶梯,顺颐推开一扇房门,小手冲我一摆:
&&&&“中国同志,请进!”
&&&&我信步迈进屋子里,立刻被眼前庄严肃穆的场景彻底地惊呆住,原来,这间
&&&&屋子是招待所的办公室,经顺颐提议,为了赠予我一枚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慈
&&&&父——金日成的像章,招待所的员工们将办公室着意装扮一番。在房间最为显眼
&&&&的位置上,一束束耀眼的鲜花、一条条红灿灿的标语、口号,以及朝鲜国旗,众
&&&&星捧月般地簇拥着金日成的巨幅画像。
&&&&“请对着领袖站好!”顺颐将我引领到金日成像画像前,在众多朝鲜同志咄
&&&&咄的注视之下,我不得不收敛起儿戏般的表神,双肩并拢,目不斜视,装出郑重
&&&&其事的样子,毕恭毕敬在站在金日成的画像前。
&&&&随即,从办公桌上的留声机里,传出庄严的朝鲜国歌,全体朝鲜同志与我一
&&&&样,立刻直挺挺地站立到金日城的画像前,一位摆弄留声机的老者,将一个包装
&&&&精美的小纸盒递到顺颐的面前,顺颐高高地抬起双手,小心奕奕地捧住小纸盒,
&&&&然后,转过身来,缓缓地向我走来,待走到我的面前,她启开盒盖,我偷偷地扫
&&&&视一眼,原来是一枚珍贵的、闪闪发光的金日成像章。
&&&&顺颐掏出领袖像章,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缺乏营养的面庞,洋溢着激动和幸
&&&&福的神色,直看得我暗暗发笑,可又不敢流露出来。顺颐将小纸盒放置到办公桌
&&&&上,非常认真地将领袖的像章,戴到我的胸前,就在此时,朝鲜国歌恰到好处地
&&&&结束了。
&&&&“呵呵,真有意思,”简单的,却极为严肃的赠像章的仪式结束之后,走出
&&&&令我窒息的办公室,我一边摆弄着胸前的像章,一边轻薄地嘻笑起来,顺颐顿然
&&&&板起了面孔:“中国同志,请严肃一点,请您尊敬我们的伟大领袖!”
&&&&“顺颐同志,我,没有丝毫的不敬之意啊,我只是感到很是新鲜!”说着,
&&&&为了消除误解,我讨好般地哼唱起《金日成将军之歌》,顺颐的脸上终于露出可
&&&&贵的笑容:“中国同志,朝鲜的歌曲很好听吧,很优秀吧!”
&&&&“嗯,”我止住了哼唱:“的确不错,可是,顺颐同志,你没感觉到吗,朝
&&&&鲜歌曲,模仿苏联太重,许多歌曲都或多或少地残留着苏联旋律的痕迹啊!”
&&&&“不,”顺颐摇摇脑袋:“不,不,朝鲜歌曲,绝对是我们民族的,是我们
&&&&自己的功勋艺术家创作出来的,正如你所说的,《卖花姑娘》,还有《血海》,
&&&&等等,许多许多的艺术作品,传遍了世界,在伦敦,在巴黎,都上演过,反响强
&&&&烈,还有,我们伟大领袖天才的主体思想,都登上《纽约时报》呐,怎么样,中
&&&&国同志,我们伟大领袖的主体思想,传播到了资本主义的老巢,……”
&&&&“哈哈,”我再也按奈不住地打断了顺颐的话:“顺颐同志,你好天真哟,
&&&&《纽约时报》的确刊登过主体思想的文章,可是,你知道真相么,那是你们国家
&&&&花高价买来的版面啊,资本家认钱,只要给钱,**的文章也可以登上《纽约
&&&&时报》的。”
&&&&“你,”顺颐惊讶地望着我:“中国同志,你怎么知道是花高价刊登的
&&&&啊!”
&&&&“呵呵,”我如实相告:“顺颐同志,我爸爸有一个老同学,在社会科学院
&&&&朝鲜研究所工作,是专门研究你们朝鲜的,我是从他那里获悉的,难道,你不相
&&&&信么?”
&&&&“中国同志,”顺颐也有意岔开话题:“你还会来朝鲜么?”
&&&&“不知道!”
&&&&“中国同志,如果你还能来朝鲜,能不能,”顺颐现出一丝媚笑,枯细的手
&&&&指不轻轻地点划着:“给——我,带——点,化妆品,嘻嘻,”
&&&&“哦,”我点点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好啊,顺颐同志,如果我还来,
&&&&一定给你捎点高档的化妆品!”
&&&&“谢谢,”顺颐顿时兴奋起来,一只手轻轻地拽住我的手臂:“中国同志,
&&&&如果你来不了,那,就,请,寄给我一些吧,呶,”说着,顺颐掏出小本本,哗
&&&&哗地写上一行朝鲜文:“往这里寄,可以吗,中国同志,怎么样?”
&&&&“没说的,”我接过纸片,揣进上衣口袋,顺颐得寸进尺地说道:“中国同
&&&&志,如果方便,再给我寄点药品,可以么?”
&&&&“行啊!”听到顺颐的话,我以讥讽的口吻说道:“顺颐同志,听说朝鲜是
&&&&全民免费医疗啊,你们国家福利这么好,你还要我们中国的药品干么啊?”
&&&&“这,这,”顺颐苦涩地咧了咧嘴:“全民免费?这倒是真的,可是,中国
&&&&同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无论得了什么病,到了医院,就只有一种药——阿斯
&&&&匹林!”
&&&&“豁豁,原来如此啊!”我不禁仰面大笑起来:“这样的全民免费医疗,中
&&&&国也能办得到啊!”
&&&&我与顺颐且走且聊,不知不觉间,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大酱块似乎还不
&&&&死心,又去找朝鲜同志,奢谈越境修公路的事宜,乱纷纷的床铺上摆放早已被他
&&&&掏空的旅行袋。
&&&&机灵的顺颐不再与我交谈,目光热切地盯着旅行袋,希望能有一点意外的收
&&&&获,望着她那即兴奋又焦虑的神态,我随意触拨一下旅行袋,哦,总是粗心大意
&&&&的大酱块,将一条名贵的人参烟遗漏在旅行袋的最里端,我顺手掏了出来,非常
&&&&大方地塞到顺颐的手里:“呶,这里还有一条高级香烟,送给你了!”
&&&&“谢谢,”顺颐欢喜的差点没蹦跳起来,看到她那喜气扬扬的面庞,最热衷
&&&&于讨女人欢心的我,索性拽开大酱块的又一只旅行袋里,将大酱块美容用的化妆
&&&&品,一股脑地清掏出来:“给,顺颐同志,送给你了!”
&&&&“这,”顺颐兴奋不已地捧着香气扑鼻的化妆品,突然有些难为情起来:
&&&&“这,中国同志,真不好意思,”
&&&&“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客气,都拿着,”我抓起大酱块那把小巧玲珑
&&&&的电动剃须刀,极为自然地塞进顺颐的口袋里:“还有这个,顺颐同志,别看它
&&&&不起眼,可是高档玩意啊!人民币,一仟多圆啊!别客气,有啥不好意思的,收
&&&&下吧,中朝友谊么!”
&&&&“不,不,”顺颐不好意思再接受我的赠品,双手捧着化妆品,频频地摇着
&&&&脑袋,我则乘机用大酱块的高档日用品,讨朝鲜女同志的欢心,我拎起大酱块的
&&&&钥匙串,摘下铮明瓦亮的指甲刀,顺颐依然摇着脑袋,我乘势贴到她的胸脯前,
&&&&将顺颐手中的化妆品,一瓶一瓶,一盒一盒地塞进她的衣袋里,然后,抓起她的
&&&&小手,殷勤地帮她剪起指甲来:“哇,顺颐同志,你的手好漂亮啊,”
&&&&“嗯——”听到我毫无原则的、假惺惺的奈赞,顺颐的面庞渐渐红晕起来,
&&&&企图收回小手,我哪里肯依,脑袋低垂下去,大嘴一张,得意忘形地吻起了顺颐
&&&&的手背:“啊,顺颐同志,你虽然没有使用任何化妆品,可是,你的手却是这么
&&&&香,这么细,这么白,这么嫩!”
&&&&“中国同志,别,别,请稳重一些!”
&&&&“顺颐同志,”我松开顺颐的小手,将指甲刀,啪啦一声扔进她的口袋里,
&&&&然后,色迷迷地搂住顺颐的玉颈,顺颐本能地将脑袋向后仰去,尽一切可能地躲
&&&&避着我的大嘴:“中国同志,别这样,这样不好,让人看见,会处分我的,中国
&&&&同志,请放尊重些!”
&&&&哼,尊重?稳重?去你妈的吧!我死死地搂住顺颐,大嘴巴不容分说地贴到
&&&&她那枯孱的面庞上,放肆地啃咬起来,一边啃咬着,心里一边嘀咕着:少他妈的
&&&&跟我装假正经,老子送给这么多好玩意,你她妈的也得表示表示啊!想到此,我
&&&&腾出一只大手掌,哧溜一声,极为粗野地探进顺颐的胯间。
&&&&“啊,中国同志,你,干么!”顺颐绝望地嚷嚷起来,可是,却没有过分激
&&&&烈的挣扎行为,我激动万分地松开她那极为廉价的、亦是中国制造的皮革裤带:
&&&&“顺颐同志,别害怕,没什么,中朝友谊,中朝友谊,……”
&&&&***********************************
&&&&五。一到了,夏天来了,树木吐出了新绿,我那永远也不安份的心,在劲风
&&&&的吹拂之下,也长出嫩草了,……
&&&&小出数日,踏青回来,继续贴!
&&&&***********************************
&&&&(八十三)
&&&&“中——国——同——志——,”我的身体距离房门很近,我一边拽扯着顺
&&&&颐的裤带,一边随手扣死房门,顺颐因羞愧、因紧张,原本因缺乏营养而呈现着
&&&&枯孱之色的面庞,瞬间红胀到了脖根处,因撕扯而凌乱的衣服急剧地起伏着,额
&&&&头上渗出滴滴汗珠,双唇顽强地紧咬着,可怕的双眼放射着朝鲜民族那特有的,
&&&&面对强敌,誓不屈服的咄咄光芒。
&&&&“中国同志,你——,太过份了!请放尊重些,你的东西,我不要了,都还
&&&&给你,”说着,顺颐开始掏化妆品等物,气呼呼地扔到床铺上。我一把住按住她
&&&&的细手:“顺颐同志,别紧张,随便玩玩呗,”我已经拽掉顺颐的一条裤腿,顺
&&&&颐不再做无谓的抵挡,而是严厉地警告我:“中国同志,你再这样流氓下去,我
&&&&可要喊人啦!”
&&&&“嗬嗬,”面对顺颐的警告,我登时露出一副无所谓的**:“喊吧,喊
&&&&吧,你尽管大声地喊吧,把人都喊来吧,把我当流氓抓起来,哼哼,你也好不
&&&&了!”
&&&&“你——,”顺颐见这招没有震慑住我,苦涩地咬了咬嘴唇,一只手本能地
&&&&捂住胯间,继续警告道:“你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么?”顺颐的目光里充
&&&&满了仇恨和敌意,并且,再也不肯称呼我为同志:“你这是强奸,要判重刑的,
&&&&要枪毙的!”
&&&&“嘿嘿,”对顺颐的警告,我根本置之不理,我的手掌已经拽掉顺颐的另一
&&&&条裤腿:“顺颐同志,请别激动,什么强奸、强奸的,好难听哦,顺颐同志,男
&&&&女之间这点事,算个啥啊,在我们中国,很随便、很随便的,就好像喝杯白开
&&&&水、吃顿便饭,小事一桩啊!”
&&&&“哟——,对于你们是小事一桩,可是,在朝鲜,你的行为会受到严厉惩罚
&&&&的,知道么,会枪毙你的!”
&&&&“哼哼,”我轻蔑地用鼻孔哼了一声:“枪毙?哼,你少拿这个吓唬我,我
&&&&不怕,在中国,我岳父有权、有势、有钱,并且,跟我的妈妈有着特殊的关系,
&&&&我一旦被你们的警察抓起来,他会疏通各种关系,轻轻松松地把我弄回国的,而
&&&&你,顺颐同志,嘿嘿,”
&&&&我刁顽地用手指点了点顺颐泛着冷汗的鼻尖:“至于你吧,顺颐同志,到时
&&&&候,我的嘴巴一歪,说你勾引我,其目的,为的是向我索要朝鲜紧缺的日用品!
&&&&嘿嘿,顺颐同志,到了那个时候,你浑身上下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喽。
&&&&顺颐同志,我知道,你们朝鲜人很好面子,你们的政府哪能容得下你这样为了区
&&&&区小利,而作出有辱国家尊严之事的下贱女人呢,”
&&&&“你,好下流,好无赖,”顺颐气得周身突突乱颤,我继续说道:“顺颐同
&&&&志,我虽然第一次来朝鲜,可是,对于朝鲜的内幕,我多少还了解一些,像你这
&&&&样的人,一旦出事,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人间蒸发了,谁也不会知道你的下
&&&&落,甚至你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将会是何种下场!”
&&&&“呜——,呜——,”听到我不软不硬,却是极为真切的话语,顺颐羞红的
&&&&面庞突然可笑地扭曲起来,继尔,呜的一下,竟然悲恸地哭出声来,顺颐悲惨地
&&&&痛泣着,小嘴可爱的咧开,一只小手绝望地塞进嘴巴里:“呜——,呜——,
&&&&呜——,”
&&&&“顺颐同志,别哭,听话,”很显然,顺颐的警告没有震慑住我,我的话却
&&&&彻底地征服了顺颐。你看她,活像一只斗败的母鸡,绝望地垂下蓬乱的脑袋,口
&&&&液漫溢的小嘴六神无主地啃咬着手指尖,抖动不已的身体在我轻轻的推搡和拽扯
&&&&之下,变得非常乖顺起来,极为服从地仰下身去。
&&&&我得意忘形地褪掉顺颐的内裤,早已欲火狂喷的**欢天喜地的捅进顺颐因
&&&&惊赅和紧张而毫无规则地收缩着的**里。咕——叽——,我将**长驱直入到
&&&&顺颐**的最底端,然后,冲着无奈的顺颐嘿嘿地,极为得意地淫笑一番,继
&&&&尔,大嘴一咧,屁股一扭,**便在顺颐略显干涩的**里,狂野地搅捅起来。
&&&&顺颐的脸上依然挂着委屈的泪珠,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放射着敌视的目光,
&&&&营养不良的**在我轻薄的撞击之下,极不情愿地上下跃动着,两条泛着枯黄的
&&&&大腿生硬地分叉着,绒毛漫布的小便在我**欢快的进出之下,发出清脆的,可
&&&&笑的声响。
&&&&我有意避开顺颐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循着这阵阵令我心旷骨酥的声响低下头
&&&&去,双手顽皮地扒扯着顺颐的小肉片,顺颐伸过手来,极不耐烦地推搡着我的手
&&&&掌。我脑袋一扭,突然发现了顺颐那条被我扔在床角的白内裤,心理有些变态的
&&&&我,笑嘻嘻地将顺颐的内裤抓到手里。
&&&&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棉布内裤,从光滑的磨损程度来推测,这条内裤肯定已
&&&&穿着多年,布丝非常的稀松、薄软,在内裤的底部,泛着一片呛人的微黄,我用
&&&&手指肚轻轻地研摸一番,既有尿碱的坚硬,亦有淫液的潮湿。
&&&&我欣然将其放到鼻孔下,淫糜地嗅闻起来:嘻嘻,透过咸涩的尿碱味,股股
&&&&奇特的骚臊之气滚滚而来,直呛得我本能地哆嗦起来:“哈——,好咸啊、好骚
&&&&啊、好呛人啊,顺颐同志,正宗朝鲜女人的小便,都是这种气味么?”
&&&&“哼——,”顺颐冷冷地哼哼一声,气呼呼地将面庞移向一旁:“下流,变
&&&&态,流氓!”
&&&&“嘻嘻,”我则不以为然,捧着顺颐陈旧的内裤继续津津有味地嗅闻着,嗅
&&&&着嗅着,我还嫌不过瘾,大嘴一张,索性将顺颐的内裤胡乱塞进口腔里,美滋滋
&&&&地咀嚼起来。顺颐见状,慌忙伸出手来,欲夺过她的内裤:“流氓,你干么啊,
&&&&我就这么一条内裤,你咬坏了,我可穿什么啊!”
&&&&顺颐的小手死死地拽住自己的内裤,企图从我的嘴里抢夺出去,我却挑衅般
&&&&地叼咬着,牙齿不肯松动一下,因用力过猛,只听哧啦一声,顺颐的内裤被她自
&&&&己撕成两截,望着手中的半截内裤,顺颐顿然泪如雨下:“呜——,呜——,流
&&&&氓,坏蛋!”
&&&&“顺颐同志,”看到顺颐那无比痛心的哭相,我大大咧咧地安慰道:“别心
&&&&痛了,不就一条内裤么,等回国,我给你买一打新的!”
&&&&“不——要——,”顺颐依然痛心不已地握着破内裤:“不要,不要,呜—
&&&&—,”
&&&&我不再理睬她,任她嘤嘤地痛哭着,我吐出半截内裤,双手抬起她的双腿,
&&&&更加粗野地撞击起来,顺颐的身体猛烈地抖动着,崭新的制服被大幅度地掀起,
&&&&我的目光正色迷迷地望着顺颐那并不丰硕的胸乳,却突然发现,顺颐制服下面那
&&&&件贴身的白衬衣,打着数块极为显眼的补丁。顺颐似乎发觉我在盯着她的内衣,
&&&&不禁面露难色,尴尬地用制服的衣角,掩住白衬衣的补丁。
&&&&“哼哼,”我将目光移开顺颐的内衣,色迷迷地盯着她的小便,**专心致
&&&&志地捅插着,屁股娇横地撞击着,顺颐则抑制不住地呻吟着,额头泛起滚滚汗
&&&&珠:“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哟——唷,哟——哦!”
&&&&啪——啪——啪,呱——呱——呱,“啊——,”一丝不可名状的快意突然
&&&&袭上心头,我汗渍渍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当**抽出顺颐**的一霎时,一
&&&&滩精液汹涌而出,乱七八糟地喷溅在顺颐一片狼籍的小便上。顺颐狠狠地瞪了我
&&&&一眼,灵巧地翻身坐起,抓过半截内裤草草地擦拭着湿乎乎的小便,然后,胡乱
&&&&套上制服裤子,捂着鼓鼓囊囊、叮当作响的口袋,头也不回地逃出房间。
&&&&此番中朝边境之行,异想天开地企图越境修筑矿区公路的大酱块极为失望地
&&&&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坐在汽车后排座上,懊恼不堪地发着满腹的牢骚。而我却
&&&&是收获颇丰,我不仅管中窥豹地了解到中朝边境地区,朝鲜人民真实的生活;同
&&&&时,还极为荣幸地戴上了金日成的像章;并且,略施微不足道的小惠,便非常顺
&&&&利地将招待所的朝鲜女同志,强行勾搭上手,大**很是满足地狂捅了朝鲜女同
&&&&志一番,从而,进一步加深了中朝友谊。
&&&&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舔嘴巴舌地回味着那难忘的,与顺颐既紧张、又惊
&&&&惧,既充满敌意和仇恨,却又空前兴奋和刺激的交欢场面。嘻嘻,他妈的,小骚
&&&&屄,既想沾点小便宜,又不肯付出点,他妈的,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嘿嘿,顺
&&&&颐这个小骚屄的确不错,虽然既不丰满,也不白净,可是,小便还是极有味道的
&&&&啊:骚哄哄的、肉乎乎的、软绵绵的、水灵灵的,……
&&&&“小子,”望着得意洋洋,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默默地思忖着,同时,还
&&&&有来到去地哼哼着《卖花姑娘》主题歌的我,大酱块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子,
&&&&你很会做买卖哟,嗯,借花献佛这件事,你干得真漂亮啊,小子,告诉我,我的
&&&&随身用品,你都给我折腾到哪去了?”
&&&&“舅舅,”我坦然相告道:“朝鲜同志生活好苦啊,舅舅,招待所的服务
&&&&员,整天跟我要这,要那,纠缠不过,我就,就,舅舅,别心痛,等回到家里,
&&&&我给你买新的!买更高级的,怎么样?”
&&&&“你可拉倒吧!”大酱块感叹道:“小子,你是头一次来朝鲜啊,许多事情
&&&&不知道哇,朝鲜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你就是把裤子脱下来,送给她,她也敢
&&&&要!可是,等你有求于他们的时候,哼,他妈的,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荣光
&&&&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说着,说着,大酱块又想起越境修公路那档事,止不住的又荣光嘶噫哒、荣
&&&&光嘶噫哒地破口大骂起来。
&&&&嘀——,嘀——,嘀——,“喂,”手提电话的铃声吵断了大酱块独特的骂
&&&&声:“喂,什么事啊?啥,那批汽车,被海关给扣了?得,这下可坏事了!”撂
&&&&下电话,大酱块没好气地催促我道:“快,快,快开,出事了,我必须尽快赶回
&&&&省城。”听到大酱块的命令,我不得不收拢起色邪之心,开足了马力,在大酱块
&&&&不停地嘟哝声中,稀里糊涂地赶回了省城。
&&&&“小子,”匆匆回到省城,大酱块马不停蹄地买来一盒又一盒的高级人参、
&&&&鹿茸角,等等,等等,高级滋补品,然后,小心奕奕地启开塑料包封,非常老道
&&&&地将一叠叠钞票,塞进这些高级补品的包装盒里,啪啦、啪啦地丢进旅行袋里,
&&&&唰地拉上铁链,将沉甸甸的旅行袋,递到我的手中,心急火撩地嘱咐我道:“小
&&&&子,你赶快出发,去烟台,按照我给你写的地址和姓名,将这些人参、鹿茸什么
&&&&玩意的,分别送给这些相关的人员,然后,我就给他们打电话,请他们对这批进
&&&&口汽车,高抬贵手,快快放行!”
&&&&“嗳,”我爽快地接过旅行袋,扔到汽车后面,再次转动方向盘,汽车尤如
&&&&离弦之箭,唰唰唰地射向遥远的关内。为了调解枯乏的旅行生活,一贯争强好胜
&&&&的我,瞄准前方的车辆,心里恨恨地嘀咕着:他妈的,瞧你的破车吧,跑得还挺
&&&&他妈的快当,哼,看老子,老子一定要超过你!我好像一个方程大赛的超级选
&&&&手,将前面的车辆一个个地远远甩掉。
&&&&“哈,他妈的,奔驰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终于超过你喽!”
&&&&我转动着方向盘,满脸得意地望着被我渐渐甩到后面的奔驰车。突然,在那
&&&&平展展、绿茵茵的正前方,缓缓地出现一条宽阔的、白哗哗的大河,我顿时惊呆
&&&&住,不自觉地放慢了车速,嘴里傻呆呆地自言自语道:“啊——,辽——河——
&&&&辽——河——,奶奶,老姑,新三婶,小石头,……,啊,辽河,辽河,……”
&&&&(八十四)
&&&&望着那滔滔流淌的辽河;望着那浪光鳞鳞的水花;望着那枝繁叶茂的大柳
&&&&树;望着那随风荡漾的如茵绿草;望着那云朵飘浮的蔚蓝色的晴空,我不禁心潮
&&&&澎湃,感慨万千,手中的方向盘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哧带喘的汽车中邪般地
&&&&从前方的出口处,不可思议地溜将而去,摇摇晃晃地驶上狭窄的、沙浆泛起的乡
&&&&土路上。
&&&&啊,辽河,我的故乡!你不孝的儿子,又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汽车像头悠哉游哉的老黄头,缓缓地、慢条斯理地徘徊在故乡那
&&&&纵横交错,无比熟悉的,极为亲切的公路上,车窗外响起沙沙沙的脆响,那是故
&&&&乡的大柳树,欢快地舞动着修长的柳枝,真诚地欢迎我的归来:哈,小力,多年
&&&&不见啊,我们好想你啊!啊,小力,还认识我们么,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一
&&&&天天地成长起来的啊!
&&&&望着沙沙作响的大柳树,我心头一热,兴奋不已地停下汽车,伸出哆哆颤抖
&&&&的手掌,饱含真情地拽住飘逸而来的长柳枝,轻轻地抚摸着:啊,可爱的大柳
&&&&树,我也好想你啊!亲爱的,你还是那般的繁茂和健康!祝你长寿!祝你健康!
&&&&我拽着长柳枝,深深地呼吸起来,立刻嗅闻到股股浓烈的、混合着泥土和稻
&&&&香以及粪肥的芬芳气味:好香啊,好醇厚的故乡气息啊!
&&&&啊,小镇,故乡的小镇,在阳光、微风的沐浴和抚慰之下,她,还是那么纯
&&&&朴,那么宁静,那么祥和!一排排青砖灰瓦的古老民宅错落有致地伫立在公路的
&&&&两侧,升腾着枭枭的炊烟,从那整洁、宽阔的院落里,不时地传出再熟识不过的
&&&&亲切乡音。
&&&&哟,听啊,听啊,快听啊!那时断时续的、幸福的嘻笑、调逗之声,与新三
&&&&婶和老姑的嗓音是何等的相似啊;那雄鸡咯咯咯的嘶鸣之声,还有大黄狗的轻吠
&&&&之音,应该是奶奶家才会拥有的啊!
&&&&我循声望去,嗨,这不是奶奶家么!望着奶奶家那隐映在柳树林里的、深灰
&&&&色的、高耸的屋脊,我兴奋得纵身跃起,正欲狂呼乱喊一番,突然,本能的羞愧
&&&&感使我嘎然止住了喊叫,我将汽车悄悄地停在奶奶家的院外,满含柔情的目光久
&&&&久地扫视着奶奶家的宅院:奶奶,奶奶,你还生我的气么?奶奶,奶奶,你还愿
&&&&意看见我么?
&&&&突然,我的眼前渐渐地模糊起来,奶奶家古朴的宅院,变成一片朦朦胧胧的
&&&&写意画,我没有胆量喊出声来,一边默默地呼唤着:奶奶,奶奶!一边启动汽
&&&&车,依依不舍地移开奶奶家!
&&&&啊,生产队,这不是与奶奶家仅仅一墙之隔的生产队的大院子么!看啊,破
&&&&败不堪的大队部;空空荡荡、穿风漏雨的大仓库;东倒西歪、早已没有任何牲畜
&&&&的牛棚、马圈;乱纷纷的院落里,残破的铁锄、铡刀,随意丢抛,呈现着一幅让
&&&&我沮丧的衰败之相。
&&&&汽车继续往西游移而去,啊,池塘,这不是故乡的小池塘么,这不是给予我
&&&&无限幸福回忆的小池塘么,望着那清莹的水面,嗅闻着扑鼻的芳香,孩提时代,
&&&&光着屁股,晃动着小**,一身水淋地与伙伴们嬉玩打闹的场景放电影般地从脑
&&&&海里浮现而过。
&&&&哇,水泊凉亭!汽车绕过微波泛起,凉意爽心的小池塘,紧邻着开阔的水
&&&&面,三叔那栋未经任何部门批准而随意搭建起来的、简陋不堪的,被乡邻们戏称
&&&&谓“水泊凉亭”的红砖小平房,依然孤傲地、我行我素地、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
&&&&片茂密的柳树林的边缘。
&&&&我将汽车停滞在三叔逍遥宫般的水泊凉亭前,再也不肯移动一下,我没有勇
&&&&气跳下汽车,冲进三叔的逍遥宫去,却又心有不甘地就此悄然无声地溜之乎也,
&&&&我依着车窗,眼里擒着无限伤感的泪珠,长久地凝视着孤零零的水泊凉亭,凝视
&&&&着,凝视着,凝视着,凝视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难挨的分分钞钞,突然,逍遥宫的木板门无声无息地被人
&&&&推开,一个体态丰盈、腰身壮硕的女人,扎着溅满猪血的脏围裙,扬着肥实的,
&&&&同样沾满血污的手掌,踏着没膝的绿草,欢快地向我奔跑过来:“小力子,嘿,
&&&&混小子,小骚蛋子!”
&&&&“三——婶——,”我由衷地呼唤一声,滚滚的泪水终于彻彻底底地糊住了
&&&&双眼,新三婶快步如飞地跑到车前,将我拽出汽车:“这个混小子,到家了,怎
&&&&么不进屋呐,坐在车里,傻瞅个什么哟,快,跟三婶进屋去,嘻嘻,你三叔正喝
&&&&酒呐,跟你三叔喝两杯吧!”
&&&&“啊,”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被新三婶热情有加地推进三叔那烟雾迷
&&&&弥、酒气喷鼻的逍遥宫里,三叔早已是七分沉醉,三分清醒,见我进来,既威严
&&&&又慈祥地从热滚滚的土炕上站起身来:“大侄啊,到了三叔的家门,为什么不进
&&&&三叔的屋啊,还生三叔的气呐?”
&&&&“不,不,”我拼命地摇着脑袋,心中暗暗嘀咕道:三叔,我哪敢生你的气
&&&&哟,我是怕你生我的气哟:“不,不,三叔,我是怕你!”
&&&&“嗨,”三叔红头胀脸地摆摆手:“算了,算了,孩子小,不懂事,算了
&&&&吧,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啦,无论怎样,无论到哪天,你都是张家的骨血啊,算
&&&&了,算了,大侄子,来,咱爷俩干一杯!”
&&&&“干!”
&&&&一杯热酒下肚,我的心里立刻感觉到空前的温暖和无尽的舒爽,望着三叔笑
&&&&嘻嘻的面容,我敢肯定,这一杯酒,将彻底了却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这一杯
&&&&酒,将重开我未来的生活。我兴奋地放下酒杯,脱掉皮鞋,纵身跃上土炕,身后
&&&&的新三婶还是那般的风骚,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我的屁股:“嘻嘻,这混小子,还
&&&&是那么淘气!总是长不大!”
&&&&我意外地回归故乡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四面八方的亲属乡邻闻讯纷纷赶
&&&&来,三叔凌乱不堪、烟雾缭绕的水泊凉亭顿时喧嚣起来。
&&&&奶奶来了,她依然是那么爱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喋喋不休地整理着我的衣
&&&&领:“咂咂,出这么远的门,却穿得这么薄,着凉可咋办啊!”
&&&&二姑来了,她默默地坐到我的身旁,轻柔地抓掐着我的手臂:“这小子,长
&&&&得更壮实了,瞧这胳膊,比铁还硬啊!”
&&&&八爷来了,他乐合合地爬上土炕:“小免崽了,来,跟八爷干一杯!”
&&&&“干!”
&&&&“……”
&&&&所有的亲人差不多都赶来看望我、问候我,唯独没有我日思夜想的老姑,更
&&&&别奢谈我的儿子——小石头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狂饮着烈性白酒,尽管对老姑
&&&&和小石头充满了思念之情,却断然不敢在众亲人面前,提及一个字,大家也都心
&&&&照不宣地,根本不谈及这个敏感的、难堪的、伤痕般的话题,仿佛从来没有发生
&&&&过,或者,老姑和小石头,早已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了,再也不存在了!
&&&&“干!”
&&&&“……”
&&&&一杯又一杯的烈性白酒将我彻底击倒,直到今天,我也回想不起来,在那难
&&&&忘的一天里,我往肚子里灌了多少白酒,更无法想起自己是如何醉死过去的,也
&&&&不知道亲人们、乡邻们是何时叽叽喳喳地、三三俩俩地离开水泊凉亭的。
&&&&“水——,”漆黑的深夜,难奈的饥渴将我从沉醉中扰醒:“水——,
&&&&水——,水啊!”
&&&&“呶,”很快,一只水淋淋的大木瓢悄然移动我的面前:“给,小力子,水
&&&&在这呐!”
&&&&“咕噜!”我爬起身来,握住木瓢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新三婶肥实的白手
&&&&紧握着大木瓢,在黑暗之中,均匀地喘息着,丰满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汗热味:
&&&&“嘿嘿,慢点喝,别呛着,混小子,没人跟你抢,慢着点!”
&&&&“啊——,”一番不顾一切的痛饮,我终于满意地推开了大木瓢,重新仰躺
&&&&下去:“哇,好解喝啊,故乡的水,还是那么的苦涩!”
&&&&“嘻嘻,小骚蛋子!”新三婶将木瓢放到窗台上,肥实的白手极为挑逗地掐
&&&&拧着我的面庞:“嘿嘿,混小子,长得更结实喽!”
&&&&说着,新三婶那肥硕的身体重重地压迫下来,软绵绵的酥乳紧紧地贴在我热
&&&&滚滚的胸脯上,在新三婶的重压之下,我深深地呼吸着,贪婪地嗅闻着新三婶那
&&&&独特的、骚辣之中混合着浓烈猪腥的体味。
&&&&“喔——,哟——,”新三婶放浪地张开微热的珠唇,忘情地啃咬着我的面
&&&&庞,**着我粗硬的胡茬,继尔,又将整个嘴巴堵住我的口腔,哧喽、哧喽地吞
&&&&咽着我口中的津液,同时,放肆无边地喘息着,呼出股股臊膻的,掺杂着剌鼻蒜
&&&&味的热气,把我搞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抑地伸出厚厚的舌头,狂野地**着新三
&&&&婶**辣的口唇。
&&&&突然,我灼热难当的身体本能地激泠起来,一把推开新三婶红通通的、欲火
&&&&横喷的面庞:“三婶,三叔呐!”
&&&&“嘻嘻,混小子,”新三婶得意洋洋地搂住我青筋直跳的脖颈,燥热的嘴巴
&&&&依然蒜味扑鼻:“小骚蛋子,你他妈的也知道怕个人啊,没事的,把心放到肚子
&&&&里吧,你三叔啊,嘻嘻,他——抓——猪——去——喽!嘻嘻,”
&&&&“哈,”听到新三婶柔中带淫的话语,我顿时兴奋不已地搂住她那丰盈的、
&&&&热烘烘的粉颈,大嘴一张,放心大胆地狂啃起来。
&&&&新三婶则更为淫糜地亲吻着我,开张到极限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流溢着串串粘
&&&&稠的口液,一对**轻薄地按揉着我的胸脯,两条大腿老练地摩娑着我毛茸茸的
&&&&双腿,胯间那个成熟剔透的肉包包淫荡地挑逗着我的**。我一边与新三婶纵情
&&&&地亲吻着,一边忘乎所以抚摸着新三婶肥硕的、雪白的,温热的、泛着点点细细
&&&&颗粒的大腿,感受着空前的酥软和麻滑。
&&&&“喔——,哟——,哦——,咦——,”
&&&&新三婶仍然爱恋不舍地吞咽着我的口液,而我,则将手掌伸进新三婶薄薄的
&&&&内裤里,有力的手指狠狠地抓掐着新三婶肥实的双股,铁硬的**恣意磨擦着那
&&&&个迷人的肉包包。新三婶主动地将肉包包死死贴在我的**上,卖力地扭动着,
&&&&咕噜咕噜吞咽着口液的咽喉里,发出雌性动情时真诚的、令我沉醉的呻吟声:
&&&&“喔——,哟——,哦——,咦——,”
&&&&哧溜,我滑向新三婶肉包包处的两根手指,不可想象地,哧溜一声,便捅进
&&&&新三婶那滚热的、嫩肉充盈的小便里,幸福地抠挖起来,新三婶立刻春情勃发地
&&&&哼哼起来,同时,极为配合地跪起双膝,大幅度地叉开骚气滚滚的胯间,肥大的
&&&&屁股高高地撅起,淫液漫溢的**任由我肆意抠捅:“唔呀,哦哇,小骚蛋子,
&&&&手指头好硬啊,啊,抠死我喽,混小子,抠死三婶喽!”
&&&&“嘿嘿,”我的手指在新三婶的**里粗野异常地抠捅着、抠捅着,新三婶
&&&&不再亲吻我,而是抬起头来,一边淫荡地望着我,一边扭动着双股,配合着我的
&&&&抠捅,渐渐地,我的手指感到有些酸麻,我深深地呼吸一下,抽出**滴淌的手
&&&&指,顽皮地塞到嘴巴里,哧溜、哧溜地品味起来:“哇,咂咂,好腥哦,好骚
&&&&啊,好膻哟!”
&&&&“他妈的,”新三婶一把拽住我的手掌,双唇一张,也吧嗒吧嗒地吸吮起
&&&&来:“怎么样,小骚蛋子,喜欢不喜欢三婶的屄味啊?”
&&&&“喜欢,好喜欢,三婶,大侄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气味喽,真想死我喽!”我
&&&&将另一只手掌的两根手指捅进新三婶的小便里,继续抠挖着,同时,讨好地奉承
&&&&着:“三婶的气味好香啊,一闻到三婶的气味,比喝半斤白酒还要过瘾哟!”
&&&&“嘻嘻,”新三婶闻言,啪地吐出我骚烘烘的手指,双手按住肥腰,呼哧一
&&&&声,将内裤拽扯下来,然后,一步迈到我的身体上,将毛茸茸、骚滚滚的小便,
&&&&按压在我的面庞上:“哈哈,小骚蛋子,来,三婶让你好好地过过瘾,喝吧,喝
&&&&吧,大侄远道而来,三婶没有什么好招待大侄的,三婶穷,没有什么好玩意给大
&&&&侄吃,可是,三婶的骚屄水可有的是,如果大侄愿意喝,三婶保准让你喝个够,
&&&&来吧,张开嘴巴,喝吧,喝吧,尽情地喝吧!”
&&&&(八十五)
&&&&新三婶那肥硕的**尤如一座皑皑雪山,咕咚一声,从天而降地压迫下来,
&&&&**的小便在我的脸上不停地扭动着,密咂咂的绒毛亲切地按摩着我的双唇和
&&&&面颊,骚气滚滚的**滴淌着泌人心脾的淫液,滑润的长肉片充满激情地刮抹着
&&&&我胡茬泛起的双腮。
&&&&为了不至被雪山压得窒息而死,我的双手拼命地抬顶着白森森的雪山底端,
&&&&嘴巴呼哧呼哧地张咧着,厚厚的舌身忙不迭地**着微微抖动的**,咕叽咕叽
&&&&地吞咽着洪水般的玉液琼浆。
&&&&“喔哟,喔哟,喔哟,喔哟,……”
&&&&沉甸甸的大雪山放纵无忌地压在我的面庞上,一边淫荡地哼哼着,一边快速
&&&&地扭动着,那无私的淫液,尽情地沐浴着我的脸颊,我勉强睁开被淫液浸漫得模
&&&&模糊糊的双眼,呆呆地盯着新三婶那虽然近在咫尺的,却是一片黑乎的小便:
&&&&“别动,三婶,别动,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吧!”
&&&&“他妈的,混小子,”新三婶闻言,手臂一伸,啪啦一声,打开电灯,霎时
&&&&间,水泊凉亭让我兴奋万分地雪亮起来,在耀眼眩目的灯光下,新三婶那雪山般
&&&&的**泛着迷人的晶莹和**荡魄的洁白,直看得我身不由已地从新三婶的臀下
&&&&傻痴痴地爬将出来,双手抽筋般地在新三婶雪一样洁白的胸前哆哆地抖动着:
&&&&“三婶,你好白哟!”
&&&&“废话!”新三婶风情万种地拽住我失去控制的手臂,放到她那令我直流口
&&&&水的酥乳上:“嘻嘻,瞅啥呐,你傻啦,嘻嘻,瞧你这熊样,老大不小的人了,
&&&&还淌口水啊!”
&&&&“三——婶,”我咕噜一声,将漫溢到嘴角的口液胡乱咽进肚子里,然后,
&&&&瞪着欲火狂喷的色眼,一头扑到新三婶洁白如玉的**上。
&&&&我那刚刚**完新三婶的骚**,发散着呛人臊腥的大嘴巴不顾一切地贴到
&&&&新三婶丰艳的**上,便再也不肯挪移开,那如痴如醉的憨态,活像是馋嘴的小
&&&&花猫,一挨叼住肥美的白肉,便说死也不肯松脱开,并且,一边尽情地咀嚼着,
&&&&一边发出极为可怕地哼哼声,向旁人发出严厉的警告:操,都离我远点,这堆香
&&&&喷喷的白肉,这是我的,我的,哼,谁也休想瓜分去一块,一块,不能,不能,
&&&&绝对不能,这是我的,我的,操!
&&&&“嗯——呀,嗯——呀,嗯——呀,嗯——呀,……”
&&&&我这只**之心永远也得不到彻底满足的、专偷家食的小馋猫,咧着大嘴
&&&&巴,发出牲畜般的哼哼声,同时,锋利的牙齿美滋滋地咬切着堆堆鲜嫩可口的白
&&&&肉,双唇和牙齿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又深又红,涂满粘稠口液的咬痕。
&&&&年轻、漂亮、风流的新三婶精赤条条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春情激荡的胸脯
&&&&剧烈地起伏着,肥厚的、漫溢着猪腥的白手掌得意地抓掐着我钢铁般坚硬的身
&&&&体,拽扯着我粗黑的、硬刺般的体毛,热气翻滚的嘴巴痴呆呆地开咧着,嘴角不
&&&&由自主地流淌着串串涎液:“喔呀,小骚蛋子,你想咬死三婶我哟!”
&&&&我继续咬啃着,大嘴巴从新三婶高高隆起的胸脯一路直下,最后,鬼使神差
&&&&般地滑向黑毛簇拥的小便处,我的一根手指刚刚溜进新三婶润泽无边的**里,
&&&&新三婶便像没有了骨头般地瘫软下来,两条大腿放浪地一叉,迷人的、毛轰轰的
&&&&小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的色眼之前。
&&&&我咕咚一声,跪俯在新三婶令我欲仙欲死的胯间,双手搀住新三婶淫迷摆动
&&&&着的大腿,色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骚气袭人的**。
&&&&新三婶色眼沉迷地望着我:“混小子,傻瞅个啥啊,还没瞅够哟,来啊,上
&&&&来操啊,操啊,操死你三婶得了!”
&&&&我并没有遵从新三婶邪痴痴的臆语,更不急于爬到她那欲火熊熊的**上,
&&&&像她所嘟哝的那样:操她,或者操死她!我深深地埋下头去,一边继续死盯着新
&&&&三婶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小便,一边伸出双手,爱抚不尽地揉摸着,把玩着。
&&&&新三婶则语无伦次地嘀咕着,同时,高高抬起双腿,极为挑逗地翘起白屁
&&&&股,我突然发现,数年不见,新三婶那原本雪白雪白的双腿内侧,非常显眼地泛
&&&&起两片很不规则的淡黄色,好似两块随意粘贴的破布丁,极不合谐地贴挂在那嫩
&&&&腻的大腿内侧,我不解地触摸一番,感觉着即涩且麻:“三婶,这,是怎么搞的
&&&&啊,几年不见,三婶白嫩白嫩的大腿根,咋磨出两块硬茧啊,三婶,这,太难看
&&&&了,太塞碜了!”
&&&&“唉——,”听到我的话,新三婶微微地叹息起来:“唉——,都是为了生
&&&&活,为了挣钱,我天天骑着自行车跑上好几十里的路,自行车磨的呗,唉,这年
&&&&头,钱难挣啊!”
&&&&“嘿嘿,”我继续抚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不规则的硬茧片,听到新三婶认真
&&&&的解释,我却极其下流讥讽道:“不会吧,三婶,骑自行车,咋能磨到这个地方
&&&&呐!”
&&&&“咋不能,混小子,不是自行车磨的,那,又是什么玩意磨的呐!”
&&&&“三叔啊,”我轻轻地拍打着硬茧片,身子作出粗野的**动作:“三婶,
&&&&这还用问么,是三叔磨的,啊,这几年,你们俩个可真没少干啊,把屁股都磨出
&&&&硬茧来了!”
&&&&“扑——哧——,去你妈的,”新三婶扑哧一声大笑起来,红灿灿的面颊淫
&&&&痴地望着我,一只肥手狠狠地掐拧着我的鼻子尖:“小骚蛋子,亏你想得出!”
&&&&“真的,”我晃了晃盛满下流水的脑袋瓜,酸痛的鼻尖挣脱开新三婶有力的
&&&&掐拧,两只手扒开新三婶的长肉条,振振有词地说道:“真的,三婶,你看,几
&&&&年不见,你的小便都被三叔的大**给磨厚了,咂咂,你瞅瞅,这肉片,都磨出
&&&&许许多多的肉泡泡啦,啊,三婶啊,你跟三叔,是不是天天都要搞上大半宿啊!
&&&&否则,小便咋能磨损得如此严重啊!”
&&&&“混小子,”我的话将新三婶的**之火彻底缭拨起来,她呼地坐起身来,
&&&&咕咚一声,将我推翻在灼热得烫手的土炕上,急不可奈地掏出我的**,大腿一
&&&&抬,将淫液滴淌的小便对准我的**头,肥硕的腰身往下一蹲,肉乎乎的小便紧
&&&&紧地吸含住我的**:“小骚蛋子,你这张臭嘴啊,把三婶说得心头乱颤,屄水
&&&&横流啊,啊,三婶受不了,三婶受不了,三婶的骚屄痒死喽!快操三婶吧!”
&&&&新三婶骑跨在我的腰际,疯狂地上下摆动着大屁股,水汪汪的**深情地吸
&&&&吮着我的**,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混小子,我操死你,我操死你!”
&&&&我依然死盯着新三婶泛着硬茧片的大腿内侧,当看到新三婶的大腿一次又一
&&&&次地撞击着我的大腿根时,我笑嘻嘻地抓摸着新三婶大腿内侧的硬茧片:“三
&&&&婶,你看,你的大腿回回都撞到我的身上,时间一长,不就磨出硬茧来啦,”
&&&&“他妈的,”新三婶一边继续在我的身上大作着,一边爱怜地抽打着我的面
&&&&颊:“混小子,你他妈的少说两句行不行啊,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还想不想玩
&&&&了,想玩,就他妈的别瞎白虎喽,净下心来,好好地玩吧!”
&&&&“哈——,来吧,”我推开新三婶不停抽打过来的肥手,生硬地将其从身上
&&&&推搡下去,新三婶顺势仰面朝天地躺倒下去,曲起雪白的大腿,两只手扒开一片
&&&&潮湿的**:“混小子,来吧,上来吧,狠狠地操你的三婶吧!”
&&&&“嘿嘿,”我握着挂满新三婶分泌物的**,跪爬到她的胯间,双手粗野地
&&&&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顺利地捅进新三婶的**里,然后,屁股一抬,幸
&&&&福万分地搅捅起来,我一边捅插着,一边有意用大腿磨擦着新三婶的大腿内侧:
&&&&“哈,三婶,我也帮你磨磨吧!我一定帮三婶,把这里磨得又光又亮!”
&&&&“哦——唷,喔——呀,嘻嘻,”在我近乎癫狂的插捅之下,新三婶微闭着
&&&&双眼,两只肥手依然扒扯着自己那日渐黑沉的长肉片,同时,一边放荡地呻吟,
&&&&一边极为煽情地噫语着:“嘻嘻,磨吧,磨吧,你们叔侄两个一起磨,不亮、不
&&&&硬,那才叫怪呐!”
&&&&“哈,磨,磨,我磨!”
&&&&我死死地按住新三婶的大腿根部,**深深地没入无比温馨的**里,双腿
&&&&卖力地磨擦着新三婶的肌肤:“磨,磨,三叔磨累了,我接着帮他磨!”
&&&&“小力,”新三婶突然睁开了色眼,一只手松开**的长肉片,轻轻地揉
&&&&搓着硬茧泛起的大腿根部,认真地说道:“别闹了,说真的,小力,三婶这个地
&&&&方,真是骑自行车磨的,小子,你知道么,三婶一天要骑多少里路么?要给多少
&&&&家食堂、饭店送肉么?唉,小力,”
&&&&说到此,新三婶深有感触地扬起脸来,望着简陋的屋棚,充满信心地说道:
&&&&“小力,你还记得么,当年,三婶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三婶一定要拼命地干活、
&&&&赚钱,盖一栋漂亮的楼房,小力,三婶已经攒下不少钱喽,等你下次再来三婶家
&&&&的时候,三婶一定让你住进新楼房里,啊,三婶一定要盖一栋小镇里最漂亮的楼
&&&&房,”
&&&&新三婶越说越激动,眼前放射着幸福的光芒,仿佛漂亮的楼房心已然落成:
&&&&“啊,小力,多么漂亮的楼房啊,那,可是三婶一刀一刀割出来的哟!”
&&&&“三——婶——,”听着新三婶坚定的话语,望着她那对未来生活充满无限
&&&&憧憬的娇态,我再也不愿继续与之嬉闹下去,双手一松,放开新三婶那被我重压
&&&&之下、可笑地翘起的大腿,身子一瘫,咕咚一声,趴俯在新三婶汗渍渍、软绵绵
&&&&的**上,双手搂住新三婶充满幸福感的面庞,真诚地狂吻起来:“三——婶—
&&&&—,好三婶,你真能干啊,你真是好样的!”
&&&&“嘻嘻,”新三婶继续感叹道:“小力,等三婶盖上新楼房以后,你可一定
&&&&要常来住哟,三婶已经让你大表哥把楼房设计好了,我特意嘱咐过你大表哥,让
&&&&他专门给小力留出一套房间来,让你回时好住哦!”
&&&&“谢谢三婶,”我激动得差点涌出泪水,捧着新三婶的秀颜,更加真切地啃
&&&&咬起来:“哟——,三婶,看得出来,你整天跟笨猪打交道,浑身上下,到处都
&&&&是一股猪腥味!”
&&&&“哦,是么,”新三婶难堪地苦笑起来:“真的啊,小力,唉,办法啊,为
&&&&了挣钱,三婶天天与臭猪打交道,小力,怎么,嫌三婶的身上臭么?”
&&&&“不,不,”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三婶,别误会,我喜欢三婶,我喜欢
&&&&三婶奇特的气味!”
&&&&“嘻嘻,”新三婶推开我的脑袋,笑嘻嘻地拧着我的腮帮:“小力啊,等三
&&&&婶的楼房盖好了,你就住过来,嘻嘻,到时候,三婶可要忙死了,一个人照顾你
&&&&们叔侄俩啊,真够我忙的啊!”
&&&&“哈哈,三婶,”听到新三婶的话,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激泠起来,瞬间,
&&&&扎捅在新三婶**里的**,产生了强烈的排泄**。新三婶根本没有注意到,
&&&&继续或真或假、或挑或逗地嘟哝着:“嗯,我已经想好了,小力,等你住过来的
&&&&时候,我上半宿陪你三叔,下半宿,陪你!”
&&&&“三——婶,”我再也不能自己,抱住新三婶喋喋不休的面庞,目光呆滞地
&&&&喊叫起来:“三婶,啊,我,我,我受不了,啊,我完了!”
&&&&哗——,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牙关一咬,一滩白呼呼的精液,从红通
&&&&通的**头一泄千里地喷涌而出,全部溅射进新三婶洞开的小便里。
&&&&“唉,他妈的,总算泄货了,”新三婶笑嘻嘻地推开我,呼呼喘息地坐起身
&&&&来,抓过身旁的毛巾,胡乱擦抹着从**里不断涌出的残精:“好啦,折腾够
&&&&了,休息睡觉吧!”
&&&&(八十六)
&&&&夏日的早晨,徐徐的微风饱含着香怡的甘露,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从敞开着
&&&&的车窗娇滴滴地扑将而来,柔情蜜意地**着我臊热难当、依然发散着新三婶那
&&&&既甜且骚的口液气味的面庞。灿烂夺目的红日,尤如一块刚刚摊成的大油饼,圆
&&&&圆浑浑,滴淌着橙橙黄油,放射着让我口水直流的微热,缓缓地爬上大柳树的枝
&&&&头,笑吟吟地伴随在我的身旁。
&&&&水雾绕缭的路边滚翻着腾腾稻浪,洋溢着阵阵清心静肺的芬芳,早起的青蛙
&&&&慢条斯理地畅游在温暖的田垅里,不时发出呱咕、呱咕地鸣叫声,鼓突突的大眼
&&&&睛漫不经心地撇视着我:装啥啊,开个破汽车,有啥不了起的,为了生活,为了
&&&&几个臭钱,你还不得起早贪黑地东游西荡!哼,你看我,多么悠闲,多么自在,
&&&&大早晨就起来洗浴一番,然后,找个相好的,嘿嘿,羡慕死你!
&&&&哞——,哞——,哞——,……
&&&&一头身躯修长,匀密的皮毛闪闪发亮的大黄牛,咯咯有力的硬蹄踏着香喷喷
&&&&的湿泥,大摇大摆地从田间的小路,旁若无人地窜到公路的中央,嘴边挂着嫩绿
&&&&的草叶,漂亮的双目漠然地望着缓缓驶来的汽车:哼,干么?哪来的破汽车,我
&&&&咋不认识?
&&&&“你好啊!大黄牛!”我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冲着大黄牛很是友好地摆了摆
&&&&手,同时,将汽车主动移向路旁,准备从大黄牛的屁股后面,悄悄地绕将而去。
&&&&听到我的喊叫声,大黄牛傲气十足地用鼻孔哼哼一声: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少跟我套近乎!
&&&&啪——啦——,当我驾着汽车恰好绕到大黄牛的屁股后面时,大黄牛突然扬
&&&&起毛绒绒的长尾巴,挑衅般地抽打起来,我慌忙缩回脑袋,不停地摆弄着方向
&&&&盘,在大黄牛无情的抽打之下,灰溜溜地逃遁而去。
&&&&“咦——,”
&&&&在不远的前方,在一座小桥边,在一棵枝繁叶茂、老态龙钟的大柳树下,伫
&&&&着一位身材适中,体态轻盈的年轻女子,她,俊秀的面庞充满了忧伤和莫名的哀
&&&&怨,无神的双眼流淌着无尽的愁苦,因哀愁、因忧伤而日渐清瘦的上身穿着一件
&&&&色调极为暗淡,并且,按照当地的习俗,只有寡妇才会穿着的、深灰色的碎花外
&&&&一对因缺乏男人的爱抚而行将枯萎的,干馒头般地**在红通通的阳光映照
&&&&之下,泛着柔嫩的、却是可怜巴巴的、尤如泪水般的、点点滴滴的星光。丝丝缕
&&&&缕的阳光从繁茂的柳枝条里穿梭出来,自作多情地缠绕在年轻女子纤细的、套裹
&&&&着黑棕色筒裙的柳腰上,在湿漉漉的雾气胧罩之下,呈现着一团又一团让我心有
&&&&不安、光怪陆离、斑驳异诞的光环。年轻女子那清秀的**不着丝袜、光光溜溜
&&&&地刮挂着晨雾的露珠,闪烁着极为性感撩人的淡淡光泽。
&&&&“老——姑——,”望着眼前可怜至极的年轻女子,我的脑袋瓜突然嗡地一
&&&&声,登时胀大起来,激动难奈地松开方向盘,啪地推开车门,发疯般地扑向悲悲
&&&&切切,却又款款而立的老姑:“老——姑——,”
&&&&“大——侄——,”望着不顾一切地扑将而去的我,老姑迈动一步柔白的细
&&&&腿,张开清瘦的双臂,深情地搂住我健壮如牛的背脊,既兴奋又苦楚地扬起稍现
&&&&病态的面庞:“大——侄——,”话没说完,老姑已然哽噎住,悲痛的泪水哗哗
&&&&哗地尤如雨一般,霎时间,便流遍了脸颊。我也是泪眼模糊,双臂紧紧地抱着老
&&&&姑瘦弱的身体,挪动着几欲摔倒的双腿,哆哆嗦嗦地将哭泣不止的老姑,拥进汽
&&&&车里。
&&&&“呜——,呜——,呜——,”一挨坐进汽车里,老姑更加悲恸地号滔大哭
&&&&起来,同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般地,用纤细的小手拼命地捶打着我的胸脯:
&&&&“呜——,呜——,呜——,力啊,你可想死姑姑喽,力啊,姑姑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
&&&&“老姑,”老姑的哭喊声,好似一把锋利的尖刀,哧哧哧地扎捅着我的心
&&&&腑,我的心在流血,我抱着痛哭不止的老姑,茫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顺手拣
&&&&起一条小毛巾,胡乱擦拭着老姑泪流不止的面庞:“老姑,你,不是去包头了
&&&&么?”
&&&&“呜——,呜——,呜——,不,”老姑闭着眼睛,一把拽过毛巾,自己擦
&&&&抹着红胀的面颊:“力啊,姑姑早就回来了,姑姑舍不得小石头啊,姑姑这辈子
&&&&再也不嫁人了,姑姑要永远守在小石头的身旁!”
&&&&“老姑,小石头呐?”
&&&&“在你二姑家呐,怎么,小力,你回来,二姑没把小石头领去,让你看看
&&&&么?”
&&&&“没有,老姑。”
&&&&“小力,二姑可能怕你太激动,受不了,再说,邻居都去了,二姑担心弄不
&&&&好,把事情弄露了馅,唉,”老姑终于止住了哭声,疲倦的身体紧紧地依靠在我
&&&&的胸前,胸脯因不停地哽噎依然频繁地起伏着:“力啊,老姑活着,不为别的,
&&&&就是为了小石头啊,没有小石头,姑姑,早就寻死去了!”
&&&&“老姑,别,”我抹了一把泪水,不知所云道:“老姑,可别想不开,等着
&&&&我,等我弄到钱了,我就领着你,还有小石头,咱们一起,远走高飞!”
&&&&“大侄,”老姑哽噎一下,断然说道:“力啊,姑姑哪也不去,离开了辽
&&&&河,姑姑就活不了!”
&&&&“嗨,老姑啊,你真是的,都怨你,上次,如果咱们跑远点,谁也不会找到
&&&&咱们的,哪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过着生离死别般的生活呢,”我抱住老姑,继
&&&&续劝说道:“老姑,真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很快就会弄到钱的!”
&&&&“小力,”老姑顽固地说道:“不,咱们俩的事,就永远终止吧,再闹腾下
&&&&去,会把我妈,你奶奶,气死的,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我,就太不孝了,为
&&&&了儿女,妈妈操劳了一辈子,一天福也没享着,力啊,姑姑再也不想让妈妈操心
&&&&了!”
&&&&听到老姑的话,我不再言语,轻轻地推开老姑,艰难地爬到驾驶位置上,缓
&&&&缓地溜动汽车,老姑握着**的毛巾,红肿着双眼:“昨天,听到你突然回
&&&&来,姑姑又是高兴,又是痛苦,真想跑过去看看你,可是,妈妈说死也不肯,把
&&&&我一顿臭骂,唉,没办法,今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偷偷地溜出来,一直站在
&&&&这里等着你,力啊,姑姑不图别的,就是想看你一眼!唉,……”
&&&&“老姑,咱们走吧,”我贼心不死地嘟哝道:“老姑,等我弄到钱,咱们远
&&&&走他乡吧!”
&&&&“不,”老姑依然摇着脑袋:“不,不,大侄,理智一些吧,姑姑听说你已
&&&&经结了婚,找了一个漂亮的媳妇,并且,你的老丈人很有钱、很有势,有漂亮的
&&&&大房子,力啊,姑姑祝福你,安安心心地过你的富裕生活吧!”
&&&&“哼,”我气鼓鼓地哼哼一声,一想起蓝花,一想起我刚刚离开家,她便领
&&&&着陌生的男人在家里、在我新婚的床上过夜,我就气得浑身发抖,脑门直冒青
&&&&烟:“老姑,你祝福我个啥啊,老姑,这叫什么富裕的生活啊,老姑,你不知道
&&&&哇,老姑,你会相信么,结婚的第二天,你大侄就光荣地成为硬盖大王八喽!”
&&&&“哦,真的,”老姑立刻板起了面孔:“这是真的,大侄!”
&&&&“嘿嘿,老姑,大侄还能跟你开玩笑么!”于是,我将自己与蓝花的事情原
&&&&原本本地讲给了老姑,老姑咧着嘴,唉息道:“唉,大侄,既然这样,你真的就
&&&&应该留一手!”
&&&&“是的,老姑,我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蓝花身上,我跟她,就是为了钱,老
&&&&姑,我一定想尽办法,早点搞到钱,然后,咱们俩个,带着小石头,远走他乡,
&&&&管他什么这个、那个呐,豁出去了!”
&&&&汽车在公路上漫无目标地、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啊,故乡,美丽的故乡,
&&&&水泊凉亭,小池塘,嘿嘿,”当汽车再次驶过破败不堪的生产队的大院子时,望
&&&&着那冷冷清清的大门,我感叹道:“嘿嘿,生产队,斗地主,臭老九劳动改造,
&&&&杀牛,喝酒,打架,……”
&&&&“唉,”老姑嘀咕道:“大侄,生产队早就黄铺喽,耕地都分到个人手喽,
&&&&包产到户了!”
&&&&“哦,”我瞅了老姑一眼:“我说的呐,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看不
&&&&见,原来是这样啊,生产队成了破大家,什么都没人管了!”
&&&&“嗳——,”老姑突然转过脸来,轻轻地触了触我的肘部:“大侄,生产队
&&&&的院子准备出卖呐,可是,咱们这小镇,除了公家,有谁能买得起呐,而公家,
&&&&暂时有没有谁想买,嗳,大侄啊,如果你真的能搞到钱,就把生产队的大院子买
&&&&下来吧!”
&&&&“嗯,”听到老姑的话,我停下汽车,瞅了瞅老姑布满泪痕的面庞,又望了
&&&&望生产队的破大院:“老姑,买生产队,这,有什么用啊?”
&&&&“嗨,”自幼便受奶奶的薰陶,极有投机头脑的老姑,斩钉如铁地对我说
&&&&道:“小力,你看,生产队的大院子,面积多大啊,西侧,靠着水塘,买下来以
&&&&后,还可以继续往水塘那边扩,小力,这块地,紧靠着公路,以后,一定会有前
&&&&途的,小力,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就听姑姑的话,把生产队买下来!将来,一
&&&&定能狠赚一笔的!真的,大侄,姑姑不会坑你的!”
&&&&“那,”我仍然迟疑未绝:“老姑,这,这么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钱呐?”
&&&&“大侄,”老姑不再忧伤和愁苦,孱细的手掌拉着我的手臂,红肿的双眼顿
&&&&然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小力,这件事,你大表哥说了算,只要姑姑出头,他敢
&&&&不给面子,小力,如果你想买,我想,有个拾多万,差不多就能拿下来!”
&&&&“嗬嗬,是么,”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老姑的话:偌大一块土地,拾多万元
&&&&就能买下来?我将信将疑地问老姑道:“这是真的么,老姑!”
&&&&“大侄,姑姑还能骗你么,”老姑稍显憔悴的面庞再次闪现出昔日在自由市
&&&&场练摊时那成熟的、犀利的神彩,同时,双臂心急火燎地推搡着我:“大侄,快
&&&&告诉姑姑,你什么时候能弄到这笔钱啊?”
&&&&“豁豁,老姑,你真性急啊!”我转过脸来,笑嘻嘻地望着老姑,老姑依然
&&&&焦急地说道:“大侄,姑姑能不急么,这是铁定赚钱的买卖啊,大侄,快告诉姑
&&&&姑,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弄到手啊?”
&&&&“嘿嘿,”我松开方向盘,推开车门,示意老姑与我一同坐到汽车后排去,
&&&&然后,我得意洋洋地拉开鼓鼓囊囊的旅行袋,美滋滋地掏出大酱块准备用来行贿
&&&&的人参、鹿茸等物。我一边冲着老姑神秘地吐着大舌头,一边启开塑封,掏出一
&&&&叠又一叠的钞票,看得老姑直咋舌头:“哇,我的天啊,咋这多么钱啊!”老姑
&&&&突然抬起头来:“力啊,这钱,是谁的啊?”
&&&&“送礼的,老姑,这你别管,数一数,看够不够!”
&&&&“这,能行吗?”
&&&&“嗨,老姑,你就别瞎操心喽,这事,我一定能摆平的!”
&&&&“好——就这样,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生产队的房子先扣下,再说吧,”
&&&&听到我不以为然的话,老姑不禁喜行于色起来,原本哭丧的面孔,绽开了幸福的
&&&&微笑,纤细的小手熟练地数点着成捆的钞票:“好啦,大侄,够了,别掏喽,够
&&&&了,大侄啊,放心吧,这件事,全包在姑姑身上了,姑姑一定把生产队的院子,
&&&&以最低、最低的价钱,给你扣下来,姑姑一定熊住你大表哥,除了我们,谁也不
&&&&许参与买生产队的院子!实在不行,还有你三叔呐!大侄,你三叔在这个地界,
&&&&可不是善茬子!”
&&&&“好的,老姑,”我停歇下来,草草拉上旅行袋,望着应该已经属于我的生
&&&&产队的大院子,心血来潮地挥动着手臂:“老姑,买下来后,我再想办法弄钱,
&&&&咱们,盖一栋楼房,与水泊凉亭的三叔家,隔塘相望!啊,我亲爱的老姑,咱们
&&&&应该盖个什么样的楼房呐?”
&&&&“嘻嘻,”老姑拎着沉甸甸的钞票,面庞笑成了花朵,指着远处一栋最新落
&&&&成的,鹤立鸡群般地傲立于排排灰砖瓦房间的楼房说道:“呶,那个样的,咱也
&&&&盖个那个样子的楼房!”
&&&&“不,”我摇摇脑袋:“老姑,那个样子不好看,太俗了,太土了,”
&&&&“那,你说,”老姑娇嗔地推搡着我:“大侄,你说,咱们盖个什么样子的
&&&&楼房啊?”
&&&&“嗯,”我煞有介事地思忖一番:“老姑,我想盖个洋式的,”
&&&&“嘿嘿,什么洋式的啊?”
&&&&“俄式的,不,法式的,不,对,意大利罗马式的!”
&&&&“嘻嘻,好啊,随你!”
&&&&(八十七)
&&&&漆黑的深夜,我终于疲倦万分地回到省城,爬上狭窄的楼梯,我掏出钥匙悄
&&&&悄地打开房门,绕过静寂的客厅,摸着凉冰冰的扶手,我蹑手蹑脚地溜到蓝花的
&&&&卧室,我微微地推动一下,房门已经锁死,我却没有敲打,而是偷偷地用钥匙启
&&&&开房门。
&&&&哗啦,推开卧室的屋门,我踮起脚尖,摒住呼吸,像个贼似地渡到床边,由
&&&&于厚窗帘的遮挡,屋子里比客厅还要黑暗许多,我迟疑一下,突然想得床铺边应
&&&&该有一盏台灯,于是,我顺手摸将过去,手指恰好触到台灯,我轻轻地按动了开
&&&&啪——啦——,卧室顿然雪亮起来,耀眼的灯光把我搞得头晕目眩,不得不
&&&&用手掌暂时捂住双眼,床铺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声,从手指的缝隙里,我看见
&&&&大酱块**着上身,不可思议地从毛巾被里呼地坐起身来,而精赤条条的蓝花则
&&&&与我一样,捂着双眼,皱着眉头:“谁啊?”看见是我,蓝花仿佛什么事情也没
&&&&发生似地嘟哝一声:“烦——人——!”说完,蓝花不再理睬我,扯了一下毛巾
&&&&被,转过脸去,那光溜溜的背脊,在台灯的直射之下,泛着柔美的泽光。
&&&&“嗯,是你——!”大酱块极不自然地拽过深蓝色的睡衣,披到宽阔的肩膀
&&&&上,面色阴沉地瞪视着我:“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咋不敲门呐,就这
&&&&么擅自闯进来了!”
&&&&“你,”我放下手掌,惊讶不已地望着大酱块以及转过身去的蓝花,霎时,
&&&&我怒火中烧,气得嘴唇发抖,恨不得一头猛扑过去,拽过这个淫女的禽兽,挥起
&&&&铁拳,把它的酱块脸击捣成大酱泥:“舅舅,你,咋睡到我的屋子里,躺在我的
&&&&床上了?舅舅,你,你们,……”
&&&&“他妈的,”大酱块先是尴尬地一楞,很快,便扭曲着酱块般的面庞,满嘴
&&&&无赖口吻地说道:“咋的,不行吗?”
&&&&“这,这,”我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点着大酱块:
&&&&“舅舅,这,成何体统,这,这,”大酱块依然恶狠狠地瞪着我,还漫不经心地
&&&&点燃一根香烟,我的心彻底地破碎,哗哗地流淌着鲜血,对这个禽兽,我还能再
&&&&说些什么呐?
&&&&“舅舅,你,”望着大酱块那刁顽的、却又是凶神恶煞的神态,我再也按奈
&&&&不住激愤的心情,呼地扑到床边,伸出手去,欲抓住大酱块的乱发,然后,往身
&&&&旁的墙壁上狂捣一番。
&&&&而大酱块,不愧行伍出身,见我扑来,非常老道地伸出一只手掌,铁钳般地
&&&&掐住我猛击过去的手腕:“嘿嘿,小子,想跟老子操练操练么?哼,你还太嫩,
&&&&滚——,”大酱块铁钳的手掌往前一推,我的身体大幅度地向后仰去,铁钳终于
&&&&松开我的手腕,我剧烈地冽趄一番,最后,恍恍惚惚地站立在卧室的房门处。
&&&&“他妈的,”大酱块用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地揉了揉无比有力的铁腕:“豁
&&&&豁,小子,想跟我来这套,你还得他妈的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小子,怎么,吃
&&&&醋了,不高兴了,哼,他妈的,这是我的女儿,是我一手养大的,怎么,就应该
&&&&白白送给你,才对,你才高兴,是不?他妈的,你也不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
&&&&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是个什么熊样!小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吧,”
&&&&大酱块趾高气扬地比划着黑熊掌:“这栋房子,这间屋子,哪有一件东西是
&&&&你的,嗯?就连你的工作,你的饭碗,也是老子我送给你的。我不但给你房子、
&&&&给你工作、给你饭碗,我他妈的还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送给了你,他妈的,你还
&&&&他妈的不知足,嗯?我跟自己的女儿近边近边,他就不愿意了,你就吃醋了,你
&&&&就他妈的耍起了驴脾气,跟老子我练起武把操来了?他妈的,”
&&&&大酱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竟然呼地站起身来,挥舞着赅人的、
&&&&熊掌般巨大的铁拳:“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我今天,非得把你打
&&&&个鼻口穿血、满地找牙不可!”
&&&&在大酱块的铁拳面前,我强打着精神,努力使自己尽量站稳住,我虽然尚存
&&&&着最后的一丝胆量,却没有气力,更没有信心,卷土重来,与之决一生死。
&&&&望着大酱块那骄横的丑态,绝望之余,我突然想起了阿q那屡试不爽、放之
&&&&四海皆准的精神胜利法:他妈的,你臭美个啥啊?嗯,你他妈的知道么,你的媳
&&&&妇,我敬爱的都木老师,已经让我狂操多年了,在我的面前,你他妈的是个十足
&&&&的硬盖大王八!你他妈的自己还不觉景,你的媳妇的小便,早就让我操飞边了!
&&&&哼,至于蓝花么,她是你自己的宝贝千金,你愿意“近边”,就尽情地“近边”
&&&&去吧,你愿意操自己的宝贝女儿,就随你的便,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吧,我,还
&&&&不管了呢,你操吧,操吧,老子,走了!
&&&&阿q使我获得了精神上的绝对胜利,我扬起灰土土的面庞,不怀好意地瞪了
&&&&大酱块一眼,然后,很是得意地转过身去,抬起脚来,欲离开这**致极的、充
&&&&满恶臭的房间。
&&&&“站——住!”
&&&&我正准备迈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大酱块一声严厉的断喝,听着那最后通牒般
&&&&的话音,我不得不胆怯地放下脚步,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盯着房
&&&&门,大酱块狠吸了一口香烟:“小子,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完了!”听到大酱块的询问,我心慌意乱地答道。而事实上,大酱块塞
&&&&在礼品盒里的钞票,绝大部分让我留给老姑准备买生产队的大院子去了,只有极
&&&&少部分的钞票送到有关人员的手里,我搞不清楚大酱块是否已经察觉到我的所
&&&&为,忐忑不安地背对大酱块站立着。
&&&&“哼——,”大酱块啪地将烟蒡按死在玻璃缸里:“哼哼,办完了,钱也撒
&&&&光了,还是他妈的白扯,昨天晚上,我又给烟台那边挂了电话,哼,他妈的,没
&&&&戏了,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啊——,我不禁再次哆嗦起来,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我担心大酱块
&&&&跑到关里,会察觉到我的行径。我木然地站立在屋门口,暗暗横下一条心:哼,
&&&&知道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拍屁股,走人!
&&&&啪——,我正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那沉重、粗糙的黑熊掌突然落到我的
&&&&肩膀上,胆怯迫使我本能地抖动一下身体:“得了,都别闹了,时间不早了,小
&&&&子,你一个人出了这么远的门,为我办了不少的事,虽然没办成,可是,没有功
&&&&劳,还有苦劳啊,小子,你也够辛苦的了,今天这件事,你就别往心里去了,你
&&&&要以正常的心态,对待这件事情,”大酱块突然和缓起来,黑熊掌轻拍了一下我
&&&&的肩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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