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乐灵超常班,冲外误冲到玉米地有更好的解救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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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甲灵误喷到玉米忚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呢,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个属于什么药,如果是灭草剂误喷了。只有多喷清水浇地,以便降低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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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草剂佛乐灵在夏玉米地里能使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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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毕业于长春市教育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学历。从事初中教学十余年,知识渊博,经验丰富。
芽前除草剂佛乐灵在夏玉米地里不能使用。主要用途优良的旱田除草剂。主要用于棉花、大豆、花生、向日葵、甘蓝、辣椒、豆类、果园等,也可用于麦地和旱稻田,防除一年生禾本科和种子繁殖的多所生杂草和某些阔叶杂草,如稗草、狗尾草、马唐、看麦娘、蟋蟀草、千金子、早熟禾、雀麦、野燕麦、雀舌草、藜、苋、粟米草、繁缕、地肤、马齿苋等。对龙葵、苍耳、苘麻等宿根性多年生杂草防效差或基本无效。对成株杂草无效。高梁、谷子等敏感作物不能使用;甜菜、番茄、马铃薯、黄瓜等抗性不强,又能用作移栽田。合世界年消费量达万吨及水平。广谱的旱地芽前除草剂。可用于棉花、大豆、豌豆、油菜、花生、土豆、冬小麦、大麦、蓖麻、向日葵、甘蔗、蔬菜、果树等,主要用于防除单子叶杂草和一年生阔叶杂草,如稗草、大画眉、马唐、狗尾草、蟋蟀草、早熟禾、千金子、牛筋草、看麦娘、野燕麦等,也可防除小粒种子的藜、苋菜、马齿苋、繁缕、蓼等双子叶杂草。一般在播前或芽前使用,用量为5.6~11.3g有效成分/100m2 ,加水0.6~4.5kg喷洒在土地上,8h内耙入土中,以防光分解,杀草效果达95%。如用于移栽棉花苗床,在播种覆土后使用,用48%乳油11~15mL/100m2 ,对水喷雾土表,或种后先喷药再覆土。如防除旱种稻田稗草,在稻出苗2~3叶期,用48%乳油30~60mL/100m2 对水喷雾。如用于大豆,用48%乳油19~23mL/100m2 ,对水喷洒表土,随即混土,南方地区隔天播种,北方地区5~7d后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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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供您参考:可以在刚刚旋耕、播种的夏玉米田使用。药剂喷施后及时浇水。如果种植夏玉米前。种植地块内有杂草、秸秆等可以选择其它药剂进行防治比较稳妥。谢谢您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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氟乐灵性能及应用介绍  性能 选择性芽前二硝基苯胺类除草剂。商品名特福力、氟特力。密封保存稳定期为3年。能与大多数农药混配。对高等动物低毒,对家兔眼睛、皮肤有刺激作用。  作用机制 对已出土杂草无效。施药后要立即混土 ,在温暖潮湿的土壤中,按推荐药量,药效长8~12周。  应用 适用于大豆、棉花、玉米、小麦、旱稻、甘蔗、甜菜、向日葵、番茄、甘蓝、菜豆、胡萝卜、芹菜、香菜等40多种作物及果园、林业苗圃、花卉、草坪、种植 园等防除稗草、野燕麦、狗尾草、马唐、牛筋草、碱茅、千金子、早熟禾、看麦娘、藜、苋、繁缕、猪毛菜、宝盖草、马齿苋等一年生禾本科杂草及部分双子叶杂草。大豆于播前5~7天土壤处理,立即交叉混土5~7厘米深。用药量根据土壤有机质含量不同而异,一般每公顷用48%氟乐灵乳油1.5~3升。与灭草猛、嗪草酮、甲羧除草醚等除草剂混用,可互补不足,扩大杀草谱,提高作物安全性。油菜、花生、芝麻、棉花、十字花科蔬菜等作物田使用,应在播前或苗前施药。不可在百合科、菊科、茄科、葫芦科、藜科蔬菜的直播育苗田中应用,对移载蔬菜番茄、茄子、柿子椒、甘蓝、菜花等,应在移载前或移载后杂草出苗前使用,在移载黄瓜田,待苗高10~15厘米上架时方可作土壤处理,移栽芹菜、洋葱、沟葱、老根韭菜,缓苗后可应用。冬小麦在浇冻水前处理。葡萄、苹果等种植园,春季松土后,杂草萌前施药,注意勿喷到葡萄及果树上。注意事项:  1.氟乐灵蒸气压高,在棉花地膜覆盖时使用,48%乳油,量不宜超过100毫升;在叶菜类蔬菜地使用,药量不宜超过150毫升,以免产生药害。   2.氟乐灵蒸气压高,在棉花地膜覆盖时使用,48%乳油,量不宜超过100毫升;在叶菜类蔬菜地使用,药量不超过150毫升,以免产生药害。  3.氟乐灵易挥发、光解,施药后必须立即混土。
总之玉米田可以用。
买的时候问一下,看看说明,除草剂不通用的
玉米地除草一般都用克无踪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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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个运气活,温月觉得她运气不错
虽然穿成一个已婚小妇人,可是肚子里却有个血脉相连的骨肉
虽说婆家日子不好过,可是婆家的人却待她真心真意
虽然相公年纪不大,但却很有担当。
日子苦不怕,勤劳总可以弥补,先苦后甜她都懂
可还没等过上几天红火日子,失踪一年的公公带着&美救英雄&的女人回了家。
喂!喂!你们两个女人想要干什么?
敢打孩子爹的坏主意,真当她这孩子娘是吃干饭的吗?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月,方大川 ┃ 配角: ┃ 其它: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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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醒来
& & 温月是在一个妇人的小声哭泣中醒过来的,醒来的她就看到自己正被一个奇怪装束的女人揽在怀里,周围更是有一个身子壮硕的女人正大的嗓门跟另几个女人吵成一团。还没等她看清楚是怎么怎么回事,就见揽着她的女人惊喜的叫到:“月娥,你醒了?”
& & 温月以为她是做梦,什么娘,这些衣服又是什么?演戏呢吧!那揽着她的女人见她不说话,就像是不认识自己似的盯着看,心中一慌,叫到:“月娥啊,你别吓娘啊,告诉娘哪块不舒服了?四嫂,四嫂,你快来看看,我家娥儿这是怎么了?”
& & 那个正跟大家吵成一团的女人听了,也顾不得别的忙转身凑到了她的身边:“川子娘,怎么了?”
& & 抱着温月的女人慌张的道:“你看看,看看月娥咋了?她咋也不说话呢?”
& & 那个壮硕的婆子这才看向温月道:“川子媳妇啊,你倒说句话啊,看把你婆婆给吓的。”
& & 那婆子见她两眼发直,像是不认人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慌了,忙又大声说:“川子媳妇啊?川子媳妇,你还认得我不?”
& & 温月已经彻底傻了,因为怕是在做梦,她刚刚已经狠掐了自己几下,在感觉到钻心的痛后她忽然明白,她这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再次茫然的看了看眼前这**古装打扮,衣服上补丁摞补丁的人的人,温月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 & 而她的又一次昏迷,也将围在外圈那些气势汹汹的女人惊到了,她们看着不停抱着温月哭喊的女人,都偷偷的往后退了几步。见此情景,那个身体壮硕的妇人回过头,狠狠的看着那几个女人道:“今儿若是川子媳妇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就都是杀人凶手,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 & 那几个妇人又哪见过这世面,吃官司这三个字足以让她们吓的哭爹喊娘了,眼看着她们一个个的两腿都开始发抖,其中一个双腮高耸的女人尖叫到:“你吓谁啊?还见官,不过就是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怎么这么不经事。”
& & “你放屁!”就在这时,几个男人推开了人**,其中一个年长的男人看了看温月,对抱着温月的女人道:“这位嫂子,你还是快带着你这媳妇回家去吧,你这样哭也不是个办法,呆会我会让人找个大夫去看看的。”
& & 那壮硕的妇人听了,忙感激的看着他道:“周里正,还是您公道,咱们的委屈就全靠你了。”说完,转身抱起温月就大步的离开了。
& & 眼见着温月她们离开了,那几个看似一伙的妇人也想着偷偷溜走,可却被周里正大呵一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周里正看着她们,恨声道:“你们这些个死婆娘,一个个的是不是太闲了,我说了多少次了,既然官府将她们这些人安排在咱们村落脚,那他们从今天起就都是咱们村的人了。你们可到好,我们爷们在外面还没有起争执,你们就先欺负上人家了。”说到这里,他看着那个腮骨高耸的女人似是不服想要说话,他高声道:
& & “就你,铁子媳妇,每次哪里出事哪里都有你,我看你就是祸害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看着人家是外来的,分了几亩好田,就想要欺负欺负人家吗?我今儿把话撂这了,你们要是真让这些后来户起了怨,到时闹大了,你看官老爷治不治了你,就办你个不听皇上的圣旨罪,到时不是你一家倒霉,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 & 眼看着那铁子媳妇吓的瘫倒在地上,里正这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身后的铁子媳妇见了,哭着叫到:“里正啊,您老别走啊,我,我就是看不过自己早看好的几亩田被占了去,我没啥别的意思啊,咋就得罪了皇帝了啊?”
& & 跟在里正后面闻讯赶来的几个男人,一个个冷着脸把那几个站在那里直哆嗦的女人全都拉走了,有的还边走边骂着。这些外来户是占了他们村的田,可是就是他们不来,自己村子这些劳力也是种不过来那些地的,更何况人家是当官的送来他们村子的,就是有不满,哪个也不敢说出来啊,这些死娘们,成天的就知道找事。
& & 铁子媳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大家都走了也没人理她,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她一身的土,一步步的往家里走去,只想着等回去后,她男人知道了这事不要打她就好。
& & 温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低矮的屋顶,黄土砌起的土墙到处漏着稻草,刚刚那个抱着她哭的妇人坐在她的身边没有离开。虽然知道她的想法不对,可是她多想再晕过去一次,睁开眼时,是不是就会在她那五十平米的洁净小窝里了?
& & 那妇人见温月又睁开了眼睛,一直苦着的脸总算是露出一点喜色道:“月娥啊,你可醒了,要喝点水不?”
& & 温月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瘦小,脸上面满褶皱的女人,缓缓的把眼睛又闭上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怎么就会到了这里呢?不过是一场宿醉,为什么就成了永远的噩梦了呢?
& & 那妇人见温月还不出声,突然失声痛哭道:“月娥啊,你可别吓娘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啊?川子进山已经十多天了,也没个消息,是死是活的娘也不知道,你要是再出了啥事,娘可怎么办啊?”
& & 温月本就一直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那妇人在她耳边的号啕大哭更是让她的脑仁一突一突的疼,就在她实在难忍想要大叫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骂到:“嚎,嚎,一天就知道嚎,死人了吗?叫个啥劲,好好的日子都是被你们这两个娘们给嚎败喽,哎哟,我可怜的大孙儿哦,要不是你摊上这么个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娘跟媳妇,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没了哦。”
& & 外面刚刚还在叫骂的声音瞬间变成了有节奏的喊叫,就像那电视里盘腿而坐的女人撒泼骂街时的感觉,当然,若是温月此时能够看到,就会发现她想的是多么的正确了。
& & 那妇人听到外面的叫骂声后,明显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像是十分惧怕的样子,想要起身去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看又睁开眼睛无神看着屋顶的温月却是又放不下。最终,她还是坐在了温月的跟前小声说着:“孩子啊,你可不能吓娘了,川子不过是几天没回来而已,不是还有娘在吗?如今你是娘唯一的指望了,若是你再有个什么在长两短的,川子回来了我可咋交待啊?”
& & 见温月还是不说话,那妇人心中凄苦,那些天杀的臭婆娘,干什么非要在月娥跟前说什么川子死了的话,若不是她们说这些个难听的话,月娥又怎么会因为不想听而急着离开。那黑了心的铁子婆娘又怎么会为了拦她反而把月娥给摔在了地上。幸好肚子里的孩子没啥事,不然她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让她们过好喽。
& & 孩子!对,孩子啊。那妇人想到孩子时,眼中迸出一丝亮光,她忙晃着温月的肩膀道:“月娥啊,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还不知道吧,刚刚村里的大夫来过了,他说你有了,有孩子了。”
& & “孩子?”温月小声重复了一遍,一直置于身体两边的手也同时摸上了她的肚子,那妇人见温月终于是有了反应,这才高兴的点头道:“是啊,是孩子,月娥,是孩子啊,所以为了孩子,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啊,可不能这样糊涂着了。”
& & 温月覆在小腹上的手不停的上下抚摸着,很快她的眼角就流出了一滴眼睛来,真是可笑。上一世自己是那样的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偏偏没有这个机会,如今来到这个这么难以接受的世界里,在她的身体里偏偏有着一个她曾经久久期盼的孩子。
& & 这到底是怎么样糟糕的一种缘分,才会让她经历这些,难道说是老天为了补偿她,所以才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做一个健全的女人吗?虽然这个事实还是太难以接受,可是温月却也不会在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再一次的大喊大叫,她张开有些干涩的嘴迷茫的看着那妇人道:“怎么办,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 & 那妇人听了后却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她只是抓着温月的手道:“没事,孩子,没事!我刚刚已经问过大夫了,她说你这是因为受了太多的刺激,一下子接受不了伤了脑子,往后时间长了会慢慢想起来的。你不记得啥,一会娘都说给你听,不怕啊孩子。”
& & 眼前这个女人温柔的安慰,让温月还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她下面该怎么办,可是这肚子里的小生命却是她及其想要拥有以及眷恋的,她,想要做这个孩子的妈妈。
& & 就在屋中的气氛无比温情的时候,就听到温月所在的这个屋门被人咣当一声推开了,那个刚刚还在外面嚎叫的声音用已经嗓了的哑子说道:“你们两个人,又在一起嘀咕个什么呢?整天里不嘀咕就是哭,一点好事都没有。人家都说,家里有个乐呵呵的媳妇会旺家,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你们两个了?说,是不是在一起研究着怎么躲懒,还是觉得大川和他爹都不在了,你们想改嫁,做梦吧!”
& & 说完,她褪下了脚上的鞋子就往一直陪着温月的妇人身上砸去,那妇人似是怕鞋子伤到了温月,只能站在那里硬生生的挡住了。虽然那女人的年纪很大,可是力气却是不小,看着那妇人脸上痛苦的形色,温月就知道这一上子是打的不轻。
& & 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个扔鞋的人,却发现她竟然是一个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五,脊背已经严重佝偻,成了一个好大的罗锅儿。黑白参杂的头发稀疏的盘在脑后,跟屋里的妇人一样,穿着一件青色的打着无数个补丁的衣服,正一脸凶恶的盯着她们两人看。
& & 那妇人见此,也怕她再留在这屋中伤了温月,转头对那妇人哀求说:“娘,您别打了,月娥肚子里还有您的曾孙呢。”
& & 妇人的话音一落,那老太太就马上停了嘴,恨恨的瞪了她们就转身出了门。
& & 那妇人淡淡的笑了笑,又对温月道:“你好好歇着吧,一会娘给你送饭过来,你奶奶这几天是因为心里难受,所以性子有些左,没事,大川回来了她就好了。”温月还要开口,门外那女人的声音却又不耐烦的响起来:“你到是快点出来啊,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做饭啊!”
& & 她无奈边应着边快速的对温月道:“你再睡会儿吧,晚会娘再来跟你聊。”
第2章 处境
& & 那妇人出去后,温月仰躺在那里,双手紧紧的贴着小腹似是想感受里面那鲜活的小生命。想来任何一个人,在初知道穿越这种事情真实发生后,没有几个人是可以平静接受的吧。所以,在她清醒的那段时间,她有那么一时想要试着再死一次,看看是否可以重新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
& & 可就在她焦躁迷茫的时候,却得知这身子里竟然有一个小生命,再过几百天就可以呱呱坠地的婴儿时,她犹豫了。孩子啊,这曾经是她多么期盼而不可得的奢求呢?想着她在那个时空里,经历了无数的身体上的苦难与心理上的折磨后,却总是没办法得到一个孩子。
& & 本来相爱的人也开始变得冷漠,渐行渐远,甚至因为孩子要与她离婚。似乎是忘了,若不是当初他的极力反对,说年轻时需要多多打拼,而迟迟不肯要孩子,而她则因过多的吃了避孕药而导致了不能生育,她又如何连做一个平凡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呢?
& & 有多残忍呢?无数的药,无数的针,无数次让人筋疲力尽的取卵,然后无数次的失望与坠入深渊般的痛苦。忍受着公婆的嘲讽,承受着父母的鄙夷,最终换来的,却只是男人的一张离婚协议书,与一个大肚子女孩怜悯的笑。
& & “哈!”温月惨笑一声,任眼泪顺着脸颊滑进了鬓角,她知道自己是个无用的,在父母无休止的吵闹声长大,刻薄的母亲、狂燥的父亲,让她变得敏感、脆弱,习惯用强势来伪装。可她偏偏遇到了那样一个男人,他的温柔包容像五月的阳光一样照进了她一直冰冷的心房,让她以为自己得到了救赎,可是谁又能想到,婚后的十年,这个她视为生命的男人也可以将她如垃圾般抛弃。
& & 她是怎么穿越的呢?是了,她是那样悲伤,那样的绝望却又假装坚强的挺直了脊梁,没有在那男人面前露出一丝的脆弱,即使他与那个女人的亲昵如同尖刀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心里。然后呢?然后便是她回家后流露的脆弱与那空空的酒瓶吧。
& & 也好,那个世界又有什么是值得她留恋的呢?正好她死后留下的财产因为她的离婚可以让那对贪婪而又自私的父母名正言顺的全部继承,就当是全了她最后一片孝心了,从此再不相欠。
& & 而她,温月又一次将手搭在了小腹之上,嘴角沁出一丝微笑,她不要辜负上天对她的恩赐,不要错失她人生失而复得的为人母的机会,即使这是一个落后而又陌生的世界,即使这张脸并不是她所熟悉的
& & 也许是这身子太过虚弱,也许是因为灵魂与这身体还不能完全的融合,温月昏沉之中又慢慢的睡了过去,直到她再一次被外面的大声叫骂给吵醒,皱了皱眉头,温月最终下地到了从敞开的窗口偷偷往外看着。
& & 此时已经是天色将暗,只见白日里那个老妇人正掐着腰指着一个女人破口大骂,而那个自称是她婆婆的女人,则站在她的身后时不时的拉扯她似是想要劝阻。
& & “你个臭娘们,你得是多黑的心肠啊,我家川子媳妇可是有身子的人了,幸亏她福大命大,不然我老婆子一定天天在你家门口烧纸唱白,咒你不得好死。你现在还好意思来我家,来就来吧,你还光着两个爪子,你这脸可够大的。我可告诉你,铁子媳妇,你别瞅着我们是外来户就欺负我们,我们也是官老爷安排的,不是我们非要赖在你们这里的,惹急了我,我老婆子就豁出命去,找官老爷说道说道。”
& & 她那瘦小且又佝偻的身子,似乎是饱含着巨大的力量,那被骂的铁子媳妇虽然相比她壮上不少,可是却完全被这老太太的气势压了下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会说。
& & 铁子媳妇身边的一个相貌憨实的男人一脸为难的看着的看着唾沫横飞的老太太,苦着脸道:“大川奶奶,这事是我媳妇不对,我在家已经把我媳妇收拾了一顿,这就带着她来赔不是了。”
& & 老太太却不依不饶到:“你收拾你媳妇告诉我们干啥,你媳妇就是欠收拾,那是你们两口的事,我就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办吧。我家川子进山十来天了,怕是也没遇上什么好事,他这才刚走,你们就敢来欺负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把我孙媳妇打的头上直冒血,你们就啥意思也没有?揍几下你的婆娘就完事了?”
& & 铁子媳妇这是才似明白过来,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你这个老死婆子,你是想干啥,还要讹我们家啊?本来就是你那个媳妇自己身子弱,干啥来赖我。”
& & “你放屁!”老太太听了,跳着脚蹦了起来骂道:“红口白牙的,那么多人看着你也敢抵赖,要不是你推的,川子媳妇能把脑袋磕出血了?她要是自己摔的,老婆子我屁都不放一个,身子再弱那也是你推的。”
& & 铁子媳妇听了,脸上的横肉因为过于激动而抽动了几下,就要想要开口再说,可老太太根本不不给她机会,两手往胸口一横,斜眼看着她道:“你就说吧,今儿这事儿你打算怎么了?”
& &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铁子媳妇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两腿一盘大哭了起来,口中不停的嚷嚷着“外来户欺负人啦”,这让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妇人吓的又拉了几下那老太太,意思是让她不要吵了。可是老太太却回手就推了她一把,骂道:
& & “你个丧门星,窝囊废,我是倒了几辈子霉才找了你这么个儿媳妇哦!可怜咱们一家人,老的老,弱的弱,又遇上这么欺生的一个村子,川子没了,咱们可怎么活哦,我苦命的儿子孙儿哦,老天啊,你可睁开眼看看吧,官老爷啊,你又在哪啊,这是要逼死人了啊!”说完,她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与跟铁子媳妇一样的姿势手拍着地大声的哭叫起来。
& & 那妇人尴尬的站在那里,却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眼看着院子里围的人越来越多,坐在地上的一老一少哭的声音更大了。铁子黝黑的脸已经气的变成了酱紫色,要他媳妇不要哭,他媳妇根本就不听,上前跟川子奶奶说话,川子奶奶却跟聋了一样,就在他急的直转圈的时候,旁边一个跟老太太年纪差不多的老头开口道:“我说川子他奶奶啊,你也别叫了,你就说说,想要铁子家赔点啥吧!”
& & 老太太听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道:“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可是我家川子媳妇刚有了身子就被放了这么多的血出去,我们都是逃难来的,手里也没钱,不能给孩子把亏了的血补回去,我不要多,十个鸡蛋就行。”
& & “啥?”铁子媳妇听了,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道:“你还真豁得出去你这张老脸,十个鸡蛋,亏你也说的出口,没有,没有,别说没鸡蛋,蛋壳都没有。”
& & “没有鸡蛋,就给二两肉,总之你要赔我家孙媳妇的那些血。”老太太毫不气短的说道。
& & 铁子媳妇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道:“我呸,你想得到美,你媳妇的血有啥值钱的,来,来,你把我的头也砸出血来,她流多少我赔她还不成吗?”说着,铁子媳妇就把头往老太太的身上顶,老太太见了,也不含糊,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要往铁子媳妇头上砸。
& & 本来就是想吓吓她的铁子媳妇哪想到老太太是真要打啊,吓的大叫一声就往后跑,老太太却拿着石头就要追。
& & 铁子见了吓的一把拦住了老太太,求饶道:“川子奶奶,这事是我媳妇不对,我们赔,我们赔,你别打了,十个鸡蛋就十个鸡蛋,明儿一早我就送来。”
& & 铁子媳妇已经被一脸狠劲的川子奶奶吓白了脸,躲在铁子身后缩着头,可听到铁子说要给鸡蛋,她就想不干却被铁子一巴掌打在了身上:“你个败家的娘们,还不快闭嘴。”
& & 老太太见目的达到了,扔了手里的石头,对铁子道:“一会儿就送来吧,明儿送我怕你媳妇又扯坏心眼子,你是个好孩子,你这媳妇啊你得好好管教,不然以后肯定给你招祸。”说着,她还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同情的看着铁子。
& & 众人见已经没了热闹看,都纷纷的散了去,铁子也带着他那不甘心的媳妇走了。那妇人见大家都散了,这才小心的对拍着身上泥土的老太太道:“娘,咱这样闹行吗?咱们可是外来户啊!”
& & 老太太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恨恨的道:“你就是个熊包,咱本来就是外来的,他们就欺生,再像你性子这么软,咱们还能在这里站住脚不?为啥别人家他们不去吵,为啥川子不在了他们才来吵,还不是想欺负咱们家都是女人吗?你快去厨房坐饭吧,别让我看到了你,看到你我就觉得活着没劲了都。”
& & 温月轻轻合上窗户,又躺回了*的炕上,慢慢分析着那些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目前大概也只知道,她们这些人都是逃难来的外来人口,而这身子的男人前些天进山后就没能再回来,想是已经不在了。这样也好,如今的她已经对男人完全没了信心,能好好的养大肚子里的孩子,她便再无所求了。
& & 破旧的房门“嘎吱”一声开了,妇人两手分别端着海碗走了进来,见温月还是躺在那里,她轻轻的叫道:“月娥啊,你还睡着呢吗?起来吃喝点粥再睡好不好?”
& & 温月也确实感觉有些饿了,她对着那妇人笑了一下道:“嗯,我醒了。”
& & 见她要起来,这妇人忙把碗放到桌上,伸手扶着温月起了身,又用枕头垫在她的身后,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吗?”
& & 温月摇摇头,从妇人手中接过大海碗,看着里面绿绿黃黃的分不清是什么东西,温月皱了下眉。那妇人见了,有些慌张的道:“那个,月娥啊,家里现在也只有这些东西了,细粮家里实在没有,你就先凑合喝点这野菜菜粥吧。”
& & 温月明白这个家的条件不好,所以虽是没什么食欲却也不会不识好歹的说是不吃,听话的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那妇人见她吃的飞快,不安的脸上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孩子啊,你吃着,我慢慢跟你说说。”
& & 知道温月已经摔坏了头不识得人与事,心中定是很不安,所以她坐在一边,慢慢的跟温月介绍着她们的基本情况,而边吃边听的温月,脑中也慢慢的有了个一大致的了解。
& & 这身子的原主也姓温,全名叫温月娥,今年只有十六岁,嫁进这个家已经有一年了。而这身子二十岁的丈夫方大川前几天进山打猎,却再也没能回来。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的婆婆,方大川的娘,姓李;而外面那个泼辣的老太太则是方大川的奶奶,姓赵。
& & 他们这一大家人,原本是住在边境的农户,可因为这些年边境局势紧张,现在的皇帝听了大臣的提议,在那个地方建了军营,而他们那几个村子的百姓则被迁徙到了内地,路上时因为遇到了土匪,混乱逃命中方大川的爹与她们一家人走散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 & 他们剩下的这些人被官兵送到了这人丁并不兴旺的周家堡落户安顿,可是因为初来乍到,官府发的补贴银子也因为一路上这本尊的身体不好,折腾的所剩无几。剩下的那点钱,一家人也不敢乱用,只想着眼见就要开春种地了,要留着买种子修房子。
& & 就这样,看着分给的急需修理的破旧屋子,开春时没有一件趁手的农具,还有家中身体较弱的媳妇与年老的奶奶,自持有几分身手的方大川便背了弓进了大山,哪知这一进山十几天都没有出来,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 & 说到这里时,李氏终于是忍不住心中的痛苦呜呜的哭了起来,温月见了也不知该如何来劝,只能默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捂脸啼哭的李氏。良久之后,李氏才抹了抹眼泪,看着坐在那里表情木讷的温月,心里又是一酸。这可如何是好,儿子已经没了消息,媳妇却又变得糊涂起来,这毫无指望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 & “你又在嚎什么,还不快滚出来,把鸡蛋煮给那个丧门星补补身。”屋外又传来赵氏那如同破锣一样的叫喊声。
& & 李氏吃惊的往屋外看了一下,一边起身一边自言自道:“真的送鸡蛋来了?”
& & 她推门出去就看到赵氏正跟铁子媳妇同时拉扯着一个柳条筺,见李氏终于出来了,她大声叫到:“你怎么这么慢啊,个死懒婆娘,铁子媳妇给咱们送赔礼了,还不过来帮我拿。”
& & 李氏小跑着到了赵氏的跟前,也抻到接了筐,那铁子媳妇还是恋恋不舍的不肯松手,赵氏对李氏道:“媳妇,你把筐托住喽。”
& & 李氏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可多年相处已经让她习惯了听赵氏的话,见她稳稳的托住了筐,赵氏伸手做势就要挠铁子媳妇的脸,吓的铁子媳妇忙松开抓着筐的手捂上了她的脸。装着鸡蛋的筐就这样到了李氏的手中,赵氏满意的嘿嘿笑了笑,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李氏:“还不拿进屋去,把筐还给人家。”
& & 李氏“哦”了一声,转身就进屋去了,留下铁子媳妇站在那里牛喘不已。
第3章 丈夫
& & 第二天一早,李氏正在厨房里做着早饭,就听到赵氏在外面叫到:“别忘了给川子媳妇弄个鸡蛋吃。”
& & 李氏应了一声,想了一下说道:“娘,我给你也煮一个吧。”
& & “你个败家老娘们!”屋外,赵氏冷不丁的又开了骂:“拢共就那个几个鸡蛋,你还要煮给我这个活不了几天的老太婆吃,你是作死呢啊?都给你媳妇吃,给她补补。”
& & 等温月在李氏的招呼下,来到饭桌前时,就看到只三碗菜粥摆在那里,等她坐好后,李氏才又小心的拿出一个还烫手的鸡蛋放到她的跟前道:“快吃吧。”
& & 赵氏早已经端起碗吃了起来,温月看着只有她一个人才有的鸡蛋犹豫了一下:“这个……”
& & 李氏看了看赵氏,温和的笑了一下道:“好孩子,这是奶奶专门留给你的,有身子的人,就应该好好补补。”
& & 听到李氏的话,温月便明白这鸡蛋便是昨天里赵氏撒泼耍赖,豁出一切跟铁子家要来的。温月本已在心里将赵氏定义成一个刁钻泼辣、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可今天眼前这枚鸡蛋却让温月的脸上火辣辣的。
& & 轻轻开口,略有些别扭的对着赵氏喊了一声:“奶奶。”温月就想将这鸡蛋送给她碗里,可哪知赵氏啪的一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道:“给你吃你就吃,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你以为我是疼你?我是因为你肚子里有我那可怜孙子的孩子。”
& & 李氏见了,也在一边劝道:“好孩子,娘知道你有孝心,等以后咱们日子好了,娘就做给奶奶吃,你先吃吧。”
& & 一个普通的鸡蛋,吃得温月心口直发酸,她说不出来她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前世的种种,现在的一切,不安、委屈、感动全都涌上了心头,本就死死的克制着在眼里打转的泪水,可当看到赵氏跟李氏那干净的有如洗过一样的碗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 & 李氏见温月又哭了,忙道:“月娥啊,你这又是咋了?是不是,想大川了?”李氏想到了这个可能,试探的开口说道,然后也跟着难过的眼圈一红道:“月娥啊,咱不哭啊,虽然他们都说大川没了,可是娘不信,娘知道我的大川不会就这么把咱们撇下不管的,你也要跟娘一样相信,等着他回来,知道吗?”
& & 屋外的赵氏,在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哭声时,本是想开口痛快骂上一通,可是当听到李氏的话后,她也是眼睛一红,默默的望着远处的大山呆呆愣神。过了好半天,她用袖口抹了下眼睛,说道:“都别哭了,大川娘你赶快收拾收拾,跟我上地里去,家里就是没男人,咱们也要把家撑起来,川子媳妇就在家里好好歇吧。”
& & 李氏“喛”了一声,站起身就开始收拾碗筷,温月见了也起身帮忙道:“娘,碗不多我来洗就好,你和奶奶是要去种地吗?”
& & 李氏抢过温月手里的碗,伤心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这才二月,离种地还有段日子呢。咱们是后来户,分的地多都是荒了很久的,得赶快收拾出来。”
& & 温月也不懂李氏说的是什么,种地什么的她是一点都不懂的,说句大实话,她也就是知道粮食长在土里罢了。李氏洗干净了碗,交待了温月几句就匆忙跟着赵氏离开了,温月站在破败的院子里,看着眼前的田园景象,不禁有添了几分愁绪,打小就生长在城市里的她,能过好这落后的古代农耕生活吗?
& & 头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而只是这一夜的休息,温月却觉得她整个人却不似昨天那样如同煤烟中毒一样晕旋恶心,难道是因为她的灵魂与温月娥的身体已经完全融合了吗?温月本就不是一个懒人,既然李氏与赵氏不让她跟去田里干活,她干脆挽起袖子打扫起屋子的卫生来。
& & 忙碌了一个上午,温月也只收拾出正房的三间屋子,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温月才发现这里的房屋结构完全不同于她在现代看到的东北农村房屋的结构。虽然也是三间房屋,可是中间那间却不是有锅的灶间,只是一个过堂摆了一口大大的水缸,而睡觉的屋子虽然也是土炕,却是在炕下中间的位置开的烧柴的灶膛。怪不得她今天早上去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的别扭,那是因为厨房是单独一间的。
& & 这种结构实在是太不科学了,冬天烧炕的时候屋里该有多少脏啊,烧炕用柴火做饭还需要用柴火,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浪费。难道说是这个时空里的农家都是这个样子的还是只有他们家是这种,不是说这房子是官家所分的,也许有这种可能吧。
& & 虽然心中存有疑虑,可是为了不显的过于异常,温月还是决定将这个疑问放在肚子里,等熟悉这里的环境后再做打算。
& & 转身去了厨房,四处翻找后也只看到了一个破着口的大缸里那还有大半缸的高粱米,角落里的柳条筺里有一些已经打了蔫的野菜,一个半悬在空中的小筐装着几枚鸡蛋,灶台边架子摆放的几个小罐,只有两个装着东西却也都是只浅浅的覆着罐底的猪油与粗盐。
& & 温月想煮饭,可是她知道该用什么生火,也不知道堆在灶膛边的那一堆枯草能不能支撑她煮好一锅饭。只这一刻她更加的倍感无力,这样的穿越这样的她,又跟废人有什么差别呢?眼看着太阳已经过了头顶,心灰意冷的温月坐在门槛上,傻傻的看着那那已经漏了缝的院门,等待着李氏与赵氏的回家。
& & 到了下午,春风的威力就开始显现了出来,大风卷起满地的尘土在半空中飞扬,温暖的阳光也被风吹的不再有作用,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甚至会感觉到寒意。眼看着太阳已经往下西斜,目测着也有三多的样子时,李氏跟赵氏总算是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了。
& & 两个同样瘦弱的脊背上抗着一捆粗粗的枯草,蒙的灰尘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她们两人的任何情绪,温月被这一幕刺的眼睛酸痛,忙上前迎了上去。想帮着李氏和赵氏分担一下身上的重量,李氏躲开了,赵氏也同样躲开了。
& & 见她们都拒绝了她,温月忙回了屋里,端了盆水出来想让她们洗洗,哪知赵氏接过去后不领情的道:“行了,你就不要忙和了,你好好照顾着自己,把肚子里的娃给我们方家生下来,就是头功一件了。”
& & 她那混浊的双眼看向了温月的小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期冀与珍视,李氏欣慰的道:“听奶奶的话,回屋去吧,外面风大别再吹着了。”
& & 温月没办法,只能又转身回她的屋子,李氏看着温月的背景有些激动的对赵氏道:“娘,您觉不觉得打从月娥摔坏了脑袋后,人变了不少啊?”
& & “这才几天的功夫,能看出个啥?过些日子再看吧,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赵氏把她洗过的水盆让给了李氏,闷声道:“将就着洗洗吧,你挑水也不容易。”
& & 李氏鼻子发酸,想要掉眼泪又怕赵氏看到,忙一把水泼到脸上。婆婆虽然凶可却只凶在面上,心里面对她一直是好的,只怪她自己不争气,性子软遇事总是没个主意。只这短短的四个月,她先是没了男人,儿子又是生死不知,若是没有婆婆在这里坚强的撑着家,她早就不知道磕死在哪块石头上了。
& & “又在那里偷什么懒呢?还不快进来把饭做了,饿着孩子怎么办。”赵氏在厨房里又一次大声叫到。“孩子”这两个字,让本有些心灰意冷的李氏又有了希望,是啊,媳妇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那可是她的大孙子,川子的血脉啊。
& & 晚饭依旧是野菜粥,她的碗里依旧是饭比菜多,虽是没有食欲可是看着赵氏跟李氏那几乎全是野菜的碗时,温月只觉得她手中的碗是那样的沉重。
& & 吃了晚饭,先进屋的赵氏看着被收拾干净的屋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坐在那里喃喃道:“难道说,摔坏了脑子真能变了性子?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好,大川啊,你可一定得回来啊!看看你这已经变好的媳妇,还有你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回来跟咱们好好过日子啊。”
& & 李氏看着干净的屋子一样也是百般滋味,媳妇能改了她那整日里的娇**脾气是好事,可是最应该享这福气的人,现在却是不知生死。孩子啊,你可千万要回来,娘已经没了男人,你不能让娘再没了儿子啊!
& & 乡下穷苦人没有几家是舍得点灯的,每到天一黑,整个村子陷入了寂静之中,人们纷纷上炕睡觉。温月也一样躺在*而又冰凉的炕上,是的,炕是凉的,赵氏她们背回来的枯草只够做饭用的。而且,似乎赵氏她们也没有这个时候烧炕的想法,温月又不想增加她们的负担,也只能强忍坚持着。
& & 就在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的时候,恍惚间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温月吓的心脏猛跳了几下,难道是有贼?不会吧,这么一穷二白的家,怎么还会招贼呢?不然,是看她们一家全是女人,所以想来占便宜?
& & 温月越想越惊心,就着洒进屋里的洁白月光向外看去,却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形体异常庞大的黑影站在院子中间。温月不看还好,看过了更是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是山上的野兽跑下来了?可看着那黑影还在继续向屋子的方向移动着,赵氏屋里也出了声音,随后就是她们的开门声,温月也乍着胆子抱起地上的长条凳准备开门出去。
& &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赵氏颤抖的声音叫到:“是川子吗?”
& & 然后,一个显得及其疲惫的男人声音就传了过来:“是我,奶奶。娘,是我,大川。”
& & 接着,屋内的温月就听到院子里李氏跟赵氏齐齐的痛哭声,间或的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了闷闷的声响。躲在门后的温月心乱如麻,一直以为已经是死了的男人竟然活着回来了,这让她一个冒牌货该怎么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她虽不至于因为一个渣男就厌烦了全天下的男人,可是这跟直接与另一个陌生男人朝夕相处还是不一样的。老天,你干什么要这么为难我?
& & 就在温月还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房间的门却被重重的拍响了:“月娥啊,你快出来,是大川回来了,是大川啊。”
& & 这样大的声音温月若是装听不见也显得太假了,无奈下她只能打开房门,看着门口一脸激动的李氏,轻轻叫了一声:“娘”
& & 李氏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满面笑容的道:“月娥啊,看看,是大川回来了。”
& & 月光下,温月就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脸上尽是憔悴之色,衣角袖口处已经是撕裂的条状,下巴周围那长短不一的胡须更让他显得及其邋遢。只这一眼,温月就不想再继续观察下去,她转头对赵氏道:“奶奶,进屋说吧,夜里凉。”
& & 赵氏这才笑道:“可不是,还是月娥说的对,光顾着高兴了都没让大川进屋来歇会。”她的手一直紧紧拉着大川手腕不肯松开,这就要往屋里拉他,李氏在一边看了看,指着地上那一个庞大东西道:“川子,那是什么?”
& & 方大川回头看了一眼,道:“熊瞎子,我就是为了它才在山里这么天没回来的,害你们担心了。”
& & 进了屋里,赵氏拿出了一直不值得点的灯油,借着微弱的光亮上下前后好生的看了看方大川,见确实没有外伤这才说道:“你这个孩子,往后可不能这样了,钱财都是身外物,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你把我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 & 温月见赵氏说着就红了眼睛,李氏也在一边抹起了眼泪,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她忙站起身道:“我去倒水来。”就匆匆的出去了。
& & 方大川看了眼温月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的失望之色,一边的李氏见了忙解释道:“大川啊,你不在家时,月娥这孩子受了苦了。”
& & 她慢慢的就把温月是如何受了伤,又是如何失去了记忆还有,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方大川。最初时,方大川听到月娥与母亲被人欺负,眉头紧锁表情冷凝,可当听到温月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他先是不可置信后便一脸的狂喜,看着李氏跟赵氏“嘿嘿”的傻乐起来。
& & 等到温月端水进了屋,就看到方大川对着她傻傻的笑个不停,李氏在一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月娥,你别理他,他这是听说他要做爹了,高兴的。”
& & 温月把水端到他的跟前,方大川接到手里“咕咚”几声就喝了个干净,赵氏心疼的看着方大川说:“行了,孩子在山上呆了十几天,可是吃了苦了,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 & 李氏忙点头同意,就要接着交待几句的时候,却听方大川说道:“不了,我就眯一会就行,外面那东西得趁早上没人的时候,送去镇上卖了,若是白天被人见了又该有眼红的。我之所以天黑了才进门,也是因为这个。”
& & 方大川的一席话,让温月心中忍不住点头也着实庆幸了一番,至少目前看,这是一个知道变通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应该很好沟通的吧。
& & 赵氏听了点头道:“你说的对,这年月犯红眼病的人太多了,既然这样,你今儿就在你娘这屋里睡一宿吧,让你娘去我屋里头。就别去折腾你媳妇了,她带着身子,得好好休息,你起的早,会影响她。”
& & 方大川虽然特别想跟温月多说说话,可是听了赵氏的考虑后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也就歇在了李氏屋里。
& & 回到房中的温月脑子里乱哄哄的,就连她自己都不能理出一个浅晰的头绪,满心里都是对以后与方大川相处的担心,她甚至有了那么几分退缩之意。可当她将手放在小腹上时,想到那里孕育着的小生命,她突然就觉得眼前的困难不算是什么,不过是跟一个男人一起生活,又能难到哪里去。
第4章 来了个登徒子
& & 方大川的归来给这个家带来了无限的喜悦,那从温月穿来之时就一直笼罩在这个有家中的哀愁也被早春的暖阳驱进了无人的角落。整个上午,温月没有听到赵氏的一声叫骂,也没有看到李氏偷偷的抹泪,这两个女人脸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没有断过。
& & 快乐的气氛无疑是感染人的,一直心有忐忑的温月每每看到她们两人的笑脸时,就会有一种安定的感觉。这样她觉得,其实方大川的存在真的很必要,她也实在不需要左思右想的这么矫情,接受了这个身体不就是等于接受了这个身份吗?
& & 没有道理只想要她喜欢的,不喜欢的就通通抛掉吧,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再说,前世算起来,她都已经是一直三十二岁的老女人了,现在有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做老公,这样老牛吃嫩草的事都被她给遇上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好好的,认真的过下去,比什么都强,或许这个小男人也是老天送来弥补她的呢!
& & 眼看着太了过了头顶,方大川还没有回家,赵氏跟李氏闲不住的两个人终于决定还是去地里干活,顺便挖些野菜回来。温月见了也想要跟着一起去,可是李氏却不同意,只让她留下来在家里等着方大川回来。温月无法,也只能目送着李氏跟赵氏出了门,又一次失去了了解外面世界的机会。
& & 就在温月将屋内的被子一件件的抱出来挂在晾衣绳上晒太阳的时候,就听到自家的院门发出了一丝声响。因为有被子挡着,温月在没看清来人时第一反应便是方大川回来了,可当她将头从被子的一边探出去后,却看到院子里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只差几步远就要到了温月的跟前。
& & 温月吃惊之下高声道:“你是什么人?”
& & 那男人见到温月后,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艳之色,他早就听人说,从外面搬来的这几户人家里,有一个相貌很是俏丽的小妇人,可因着他要跑商所以一直也没时间过来证实一下。昨个他从外面回来后,又听人说那小妇人的男人进山死在里面了,看着几个粗鄙的乡下汉子在那里不停的说着那小妇人有多漂亮,他这才动了前来一探究竟的心思。
& & 在没见到温月之前,他还真没把那些人说的话放在心上,一个乡下妇人而已,能有多漂亮?想他周清河走南闯北的这么久,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可当他见了温月后,却是惊叹连连。这个小妇人果然是天生的好胚子,可惜了这一身粗服陋衣,将她的身段掩盖了去,啧啧,他口中忍不住赞叹道:“真没想到啊,这山窝里还真能飞出金凤凰。”
& & 温月见这人虽然衣着光鲜,可是举止却是异常的粗俗,忍不住退后几步皱眉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进错人家了?麻烦你出去。”
& & 周清潭连连摇头道:“不曾,不曾啊小娘子,我就是来寻你的。”
& & 见温月还是警惕的看着他,周清潭又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再近一些看看温月,可温月见了忙又后退了几步,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柴棒道:“我不认得你,你现在马上出去,不然我可叫人了。”
& & 周清潭见了,呵呵两声笑道:“真没想到,小娘子看着较弱,竟然还是个烈性子。我若是不知道你家里没人,又怎么会这样就进来了呢?小娘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喊的好,若是真招来了其他人,你一个女人怕是有口也说不清了。人言可畏,小娘子你可曾听过?”
& & 温月不接他的话,只握紧了手中的棍子指着他道:“出去,马上出去,我不懂什么叫人言可畏,我只知道恶人当是天理难容。”
& & 周清潭听了温月的话,竟是放声大笑道:“好,小娘子果然与那些粗鄙村妇大不相同,我喜欢。”他用拇指在下巴上蹭了几下道:“小娘子,你也不用怕,我是听说你已经死了男人这才来的。想你这样如花的年纪,难道你甘心在往后的日子里守寡过一生吗?在下姓周,名清潭,在镇上也是小有产业,不如小娘子你跟了我,以后白日里吃香喝辣,夜里还有人来给你暖床,岂不快哉。”
& & 温月见他果然是个下流胚子,恨恨的啐了他一口道:“清天白日的,我在胡言乱语什么,谁说我家相公没了的?我相公还活的好好的,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一会我相公回来了,定会要你好看。”
& & 周清潭对温月的反映似是成竹在胸,并不吃惊,这样的女人他见的多了,表面上看起来贞洁烈女一样,实际上等沾上了身,哪一个不是火辣荡妇?年轻轻的小妇人,几个守得住寂寞,若真都是那贞洁烈女,他这样的人行走世间还有何乐趣可言?
& & 所以他对温月的恫吓并不害怕,反而是又向着温月近了几步,嘴角更是挂上了自信的笑容。
& & 温月见了真是怒极,真当老娘是病猫不成?或许这个时空里的女人不敢做那大胆之事,可是她温月却是没什么可怕的,几次警告之后周清潭都是不听,温月索性扬起了手中的棍子向着他的身上抽了过去。
& & 周清潭是真的没想到,温月竟真的敢与他动手,被打的身上发疼的他来了火气,这个不实好歹的女人,待一会将她制伏,看自己怎么收拾她。温月只是拼着一口气毫无章法的向周清潭的身上打去,可是周清潭毕竟是个男人,在最开始毫无准备之下挨了几棍后便一个反手抓住了棍子另一边,就要用力扯去。
& & 眼看着棍子就要离了手,慌乱中温月看到方大川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她忙高声叫道:“大川,你快来,这有个流氓。”
& & 这呼叫的功夫,手中的棍子就被周清潭抢了过去,他揉了揉发痛的肩膀道:“小娘们,你这招对我没用,若不是知道你男人死了,我怎么可能上门来呢?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周爷我从来都不亏待自己的女人,不信待过了今日,我领你去跟我的那些女人认识认识。你跟了我以后你就不用过现在这样的苦日子了,千万别喊了,真喊了人来,我可就说是你勾引我了。”
& &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似是有什么东西带着一股风扫了过来,还没等他回头看,就已经被方大川一脚踢出老远倒在地上。方大川没理会摔在那里疼的直叫的周清潭,反而是上下看了看温月,不放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 & “我没事。”因为棍子是从乐灵的手中抽出去的,所以现在她的手掌是火辣辣的疼,甚至感觉有的地方还有些刺痛,大概棍子上的毛刺扎进手里了。
& & 听温月说她没事,方大川马上就转向倒在地上的周清潭跟前,挥起拳头就砸了过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周清潭又哪里是方大川的对手,没几下又被打倒在地,这下子方大川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拳头向雨点一样砸向他的身上。
& & 直打的周清潭再也不嘴硬,哀嚎着求饶,此时的方大川已经打红了眼,这个混蛋,要是不是他回来的早,他的媳妇指不定会被他糟蹋成什么样,不能原谅。
& & 赵氏跟李氏在地里只干了一会活就开始往回赶,想着方大川这个时候也该从镇上回来了,心情轻松的两人刚走到自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有男人的叫声,李氏吓的当时腿就软了,一步也迈不过。赵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边骂着“没出息的玩意”边往院子里跑去。
& & 等她看到方大川正挥着拳头打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看着那个被打的男人已经满口是血,拼命求饶,怕打出人命的她忙跑了过去,抱住方大川的胳膊道:“川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别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 & 方大川这才停了下来,站起身看着周清潭道:“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 & “不敢了,不敢了。”周清潭忙回道。
& & 方大川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痰道:“知道出去怎么吗?”
& & “知道,知道,就说是我摔的。”周清潭忍着身上的剧烈的疼痛说道。
& & 方大川满意的点点头道:“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怕你出去胡说,你刚刚跟我媳妇说的话我可都听在耳朵里。调戏了那么多的小媳妇,我想要是被她们的男人知道了,一人一拳也够你喝一壶的。你这生意人的脸面,若还是想要,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咱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条烂命随时奉陪。”
& & “不敢,不敢。”周清潭心里发苦,自己可真是倒霉透了,这死了的人怎么就回来呢?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激动之下竟然什么都说,还让人抓住了把柄。那些话真要是被他说了出去,恐怕不要一天的功夫他跟镇上那些小娘们的事就会被人翻出来,到时自己可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家里那只母老虎也不会饶了他的,这真是女色误人,女色误人啊!
& & 他倒在地上心里苦,思维已经发散到事情败露后他那凄惨的样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一骨碌爬起来,抱着方大川的大腿道:“大兄弟啊,今天的事你千万不能向外说啊,不能说,我给你钱,这些,都给你。”说着,他便慌张的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就要给方大川。
& & 方大川用手一挡,不屑的道:“哪个稀罕的你脏钱,快滚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
& & 周清潭见方大川不要钱,心里更没底了,虽然方大川说的好,可是事后会不会又来讹诈他?就在他又开始发散思维的时候,就听方大川一声大呵:“还不快走,还想挨揍?”
& & 看着方大川又瞪起了眼睛,周清潭吓的忙站起身连连摆手道:“这就走,这就走,大兄弟,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第5章 好印象
& & 直到周清潭一瘸一拐的离开后,李氏才走了过来,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方大川问道:“大川啊,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人是谁?”
& & “没事,就是一无赖,在镇上看我卖了熊,就一路跟着我来了,我也大意竟然没发现。”方大川说道。
& & 温月有些吃惊的看着方大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方大川却对着温月微微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 & 李氏刚刚离的远,并没有听清他们的谈话,所以对方大川的话深信不疑,她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幸好只是被他一个人盯上了,大川啊,他出去不会乱说吧?”
& & 看着他娘到现在还脸色惨白,方大川就知道这回又是把她吓的不轻,赶紧摇头道:“不会的,你放心吧,他就是一个无赖,这次被我打怕了就不敢了。”
& & 赵氏却在一边说道:“那你刚刚说媳妇儿啊调戏啊,是什么意思?”
& & “哦”方大川顿了一下说道:“他在城里时从一个跑商的人家出来,门口有个女人送他被我看到了,所以我拿这个威胁他呢。”
& & 看着方大川面不改色的糊弄着赵氏婆媳,若不是还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温月真要在心里给他叫好了。
& & 赵氏听了方大川的解释,也放下了疑心,对他们道:“那行了,不要在外面站着了,有话都回屋说吧。”
& & 说完,她迈开腿就往自己屋子里走去,方大川看温月就要跟上,忙拉了一下温月的手,对李氏说:“娘,我这衣服打架打脏了,我跟月娥回屋换件衣裳马上就过来。”
& & 方大川拉的那只手正好是温月觉得扎刺的那一只,被他冒失的拉了一下后,微微的刺痛反射性的将手抽了出来,方大川愣了一下,转头看了温月一下说道:“咱们走吧。”
& & 等进了屋后,温月从那个用石头垫起一只脚的破柜子里给方大川找了衣裳后,方大川边换衣裳边说:“今天的事,你不要说漏了,要是奶奶知道了事情经过,搞不好会骂你。所以一会不论她们怎么问,你都按我说的那些话来说,知道吗?”
& & 温月这才明白,方大川隐瞒赵氏她们是为了保护她,想想也是,要是被赵氏她们这样的封建家长知道,自己在家里被一个陌生男人调戏了,就算不是自己的错,估计也逃不掉一顿骂。方大川的细心,让温月有些感动,她笑着说:“谢谢你。”
& & 方大川又愣了一下,似乎对温月的笑有些不适应,他胡乱的点点头。拿起换衣服时从身上掏出来的钱袋,打开后将里面从里面掉出了两个温月从前只在电视上看过的那种银元宝,还有几块碎银子,他接着又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串用麻绳穿着铜板,将这些钱拢成了一堆。
& & 去卖熊之前,他还愁,因为出来的急,这熊没给拆解了大概不太好卖。他想着先去药店将熊胆取出来先卖了,可也赶巧了那药店的东家竟然在,看他推着一只整熊来卖,一开口就说全都要了。那个东家也阔气,原本他以为能卖20两的熊那人竟然给了30两,这真的是意外之喜,有了这些钱,他们总算能过上好日子了。
& & 他心里头高兴,收了钱就急忙往家里赶,哪想到刚进院子就看到那么一幕,他那一向娇**一样的媳妇,竟然拿着棍子在打一个男人。难道说,人没了记忆,性格也会改变吗?昨天听到赵氏她们说时,他还不信怀疑,可是今天他是真的相信了。
& & 方大川看着还站在那里的温月,笑着说:“这是卖熊的钱,一共是30两。”说着,他把其中一块小元宝塞进了温月的手里说:“这5两,你收着,留着自己用。剩下的我一会都带过去给奶奶,你可记我只卖了25两银子,这事你也不要说走嘴了。”
& & 温月看着手里的银子,又看着方大川,一时觉得这银子有些烫手:“还是不要了吧,这个还是一起交给奶奶吧。”
& & 方大川把温月的手又推了过去,说道:“你拿着吧,你现在有了身孕,想吃点什么自己也可以买。不是我不孝,只是奶奶跟娘年纪大了,用钱上面有些仔细,我怕你到时受委屈。听话,收着吧。”
& & 温月还要再说,却听到李氏在院子里叫道:“大川啊,还没收拾好吗?收拾好了就过来吧。”
& & “喛,就来!”方大川大声的应了,然后对温月说:“走吧,咱们过去。”
& & 当赵氏跟李氏看到放在她们眼前的这些银子的时候,两个都是好半天没有说话,赵氏轻颤着手摸着那最大的一锭20两的银子,终于开口道:“好啊,好,有了这些钱,咱们今年就算是有盼头了,买种子,买农具,咱们一家人,好好在这里过日子。”
& & 李氏在一边激动的竟然哭了出来,赵氏瞪了她一眼道:“你又哭个什么劲,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抹眼泪,我说了多少次了,就你这么哭,天大的福气都被你哭走了。”
& & 李氏被赵氏骂了也不在意,只小声的说:“也不知道大川他爹现在还活着不,在外面有没有吃苦。”
& & 李氏的话让屋里原本的高兴的气氛又沉寂了下来,最后还是赵氏先开口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我是信他还活着呢,家里的钱都在他身上,他不会过的不好。安心等着吧,他会来找咱们的。”
& & 说完,赵氏把这些钱又都堆放在一起推到了方大川的跟前说:“大川啊,这钱你收着,你爹不在了,以后这个家由你来当。”
& & 方大川听了,不停的摇头道:“那怎么行啊,奶奶,家里有你在,我怎么好管钱。”
& & “怎么不能管。”赵氏不高兴的说:“奶奶老了,你娘这个性子是一点事都不顶,往后家里的事不都还是你们小两口来操持?咱们刚到这个地方,这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能花一分都来跟奶奶要!再说,奶奶也是老糊涂了,咱们走的时候,当初你就说要把家时的存钱跟你爹一人拿一半,我没同意,结果他一个人带着几十两银子没了踪影,咱们到成了村子里过的最苦的人家,你也因为没钱差点没了命,这事啊,都怨我。”
& & 李氏也在一边帮腔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人了,这个家你不当谁来当。”
& & 方大川没有再拒绝,将钱又都收了回来,却把那一吊铜板留在了炕上;“娘,奶奶,现在咱们手里也有钱了,虽说是不多,但往后我还是可以再赚的。这些铜板你们留着零花用,别不舍得。”
& & 赵氏也没客气,笑着将那吊钱拿到手里说:“行,奶奶知道了,会和你娘看着花了。这几天,你还是出去打听打听,把农具什么的买了吧,花钱时也留个心眼,别露了富,咱们初来乍到的,小心被人惦记。”
& & “嗯,奶奶你放心吧。”
& & 虽说是有了钱,可是对这个一点家底没有的家庭来说,这钱还是不敢随意花出去。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手里的钱并能多攒一些,赵氏跟李氏两人在那里仔细研究了半天,刚说出买什么东西不大一会不又变了卦说没有。就这样,眼看着太阳就要沉到了西边,两人竟然也只定下买点粮食回来。
& & 最后还是方大川看不下去,开口道:“这样,娘,奶奶,你们两个也不用算了,咱们把那20两留下来,剩下的跟家里的钱,我和月娥掂量着往家里买,行不行?”
& & 赵氏呵呵的笑了笑,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已经说好了让你们当家,结果我和你娘又瞎操心了。你们定,你们定,可有一样。”
& & 赵氏看了看温月,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肚子上说:“得给你媳妇买点好补补,这个钱不能省。”
& & 从温月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得到了来自这个家里所有人的关爱,即使婆婆胆小怕事,即使奶奶经常口出恶语,可是对她确也是打心里关心,还有方大川,这个细心有担当的小男人,也让她对现在的生活不再充满着不安。看着眼前这几个人,温月突然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信心,也许她真的可以在这个世界里找寻到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 &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就听到屋外面有人高声叫道:“家里有人不啊,赵婶子,大川娘,在家不啊?”
& & 李氏看了眼赵氏说:“是孙家四嫂。”
& & 赵氏不耐烦的看了她说:“你看我干什么,出去迎迎啊,哎哟,我这一辈子啊。”
& & 李氏知道婆婆这又是嫌自己了,不自在的笑了笑,起身出了门,不大会儿的功夫,李氏带着一个女人进了屋来。温月仔细一看,却是那天她睁眼后看到的第二个女人,也是一直仗义帮她们直面别人攻击的女人。
& & 她进了屋后,看着方大川,眼里露出一丝欣慰,握着李氏的手道:“妹子啊,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我这在家里一听说大川回来了,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了,这是好事,好事啊。”
& & 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在李氏的强拉下坐上了炕,又对着赵氏说道:“婶子啊,川子这是福大命大,以后有大造化的人。”
& & 温月见她们聊在一起,转身出门去给她倒水,孙四嫂看到温月出去了,小声对着李氏问道:“还没好?”
& & 李氏摇摇头,叹口气道:“没有,别的都好,就是不认人了。”
& & “人没事就好,不认人再重新认识就行。”孙四嫂安慰着李氏,又看向赵氏说:“婶啊,我今天来一是听说川子回来了,心里高兴来看看;二是,明儿咱们这几户想约着一起去镇上,如今已经稳当下来了,咱们也该买种子和农具了。”
& & 赵氏听了,连连点头道:“可就说呢,这眼看着就要种地了,咱们也早点准备才行。”
& & 接过温月递过来的水,孙四婶笑着说:“那行,那明儿个咱们就一起去,也不知道后面那拨人里,有没有能跟咱们分到一个村子的。”
& & 孙四嫂的话让屋里的人又都沉默了起来,这次迁徙不只是方大川家这一个村子的事,而是几乎迁走了那一片二十几个村子,而那此掌权者因为怕他们集体搬迁到了新落户的村子时,抱团跟原先的村民闹不和,所以在路上时,他们这些人就被打乱跟别村的人穿插在一起,最后被分散到了这些村落里。
& & 虽是打散分的,可是路上那一场遭劫,乱了官兵的心也让那些被分开的人家又偷偷聚在了一起,所以当分这到周家村的时候,竟然有七八户都是大川他们以前的同村。只是,温月想到那天她被欺负,也只有孙四嫂出面帮她们一家,可见虽是同村,但那几户人家应该是比较凉薄的。
第6章 去镇上
& & 听说要去镇里,温月的心也中活动了起来,夜里不顾身边躺着陌生男人的别扭感,她小声说道:“大川,明天我也想去镇里。”
& & 方大川侧头看向温月,犹豫的说道:“路挺远的,你怀着身子呢,能行吗?”
& & “四婶不是说,里正给咱们安排了牛车吗?坐车去,应该没事的。”温月不死心的说道。
& & 方大川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算了吧,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吧,别真出了什么事,等你肚子稳当些,我再带你去玩。”
& & 见没有说动方大川,温月有些急了,她猛的一下坐起身看着方大川道:“我不是想去玩的,我想进镇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赚钱的活计。奶奶跟娘两个人成日里都在地里干活,也不让我去,我天天在家里闲着,自己都觉得很过意不去。”
& & 方大川仔细观察着温月的表情,见她真的很认真,心里也真是各种滋味。从前的月娥,每日里除了哭,就是跟自己闹别扭。他也知道凭他一个种田的,是配不上月娥这个娇**,所以在婚后他对月娥也是能多迁就有多迁就。
& & 在他们这个庄户人家里,她仍然过着娇**一样的生活,就连她不喜欢跟他睡觉,他也忍了,即使成亲那么久,他也只有在大婚那晚跟她那样过。他一直觉得只要时间久了,他们彼此熟悉了,月娥就会慢慢接受他。
& & 可是,他也是人,也有感觉,随着共同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对月娥的容忍也越来越低,感情也越来越淡。迁徙的路上,月娥她被一个小有资产的商人看上,她竟然也真的想跟那男人走了。做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事,所以在那个夜里喝大了的他对月娥用了强。打那天后,月娥对他更是冷淡,他也变得心灰意冷,甚至几次想若是月娥执意要走,自己不如就遂了她的意。
& & 可他真的没有想到,月娥受了一次伤不记人后,竟然有了这样大的变化,若不是有着一张相同的脸,他真的会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温月娥。她不但有了他的孩子,现在还主动想要帮这个家里分担,老天你若有眼,就让月娥永远想不起来从前吧。
& & 温月等了半天,方大川却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不说话,明显的心思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她有些不高兴,轻推了一下方大川说:“你到是说话啊,行不行啊。哦,对了,还有,你知道我擅长什么吗?刺绣我从前会不会?”
& & 之所以这样问,那是因为这些日子的不停捉摸,终于让她想起一个她似乎可以在这古代赚些钱的手艺,刺绣。温月小时候被她那大家闺秀的奶奶硬逼着学了几年刺绣,开始时因为年纪小她还很反感这学这个,可是后来等她年长一些后,却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古老的艺术。再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又常常可以接触到这类型的东西,所以每日里刺绣的功夫到也从没有落下。
& & 方大川看着温月,见她那一脸的迷茫样子,起身将被子披在她的身上说:“你家从前是开绣庄的,自然是会的,这个你也不记得了吗?”
& & 温月听了,心里高兴,于是就又接着要求道:“那你就让我去吧,我去买点料子绣东西,然后拿去卖啊,绣庄不收这些零活吗?”
& & 方大川见温月这样的跃跃欲试,最终不忍心让她失望点头道:“好吧,那你快睡吧,明儿要起的。”
& & 见方大川终于答应下来,温月这才听话的躺下,闭上眼睛心里却还是很兴奋,明天她就可以更加了解这个世界了吧,物价,生活,以及其它。
& & 第二天一早,当赵氏跟李氏看到收拾妥当要跟着一起去镇上的温月时,脸上都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李氏虽然不同意,但一向弱示的她却也没有说话。但是赵氏却开口道:“月娥啊,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到处走呢?那去镇上你再磕了碰了怎么办?不要去了!”
& & 还不等她求助的看向方大川时,方大川却主动开口解围道:“奶奶,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了,我还想给你们买些衣服料子,吃食什么的,这些不带月娥,我也不会买啊。”
& & 赵氏听了方大川的话,不但没有点头反而声音更大的说:“胡说什么呢?你这媳妇还会买东西,你当我老糊涂了?我说不行就不行。”
& & 温月见赵氏态度这样强硬,心里有些沮丧也有些不开心,一直以来她虽然觉得赵氏嘴巴坏了些,但是人心肠还是不错的。只是,也许是因为李氏一直过于软懦,所以强势惯了她在对待温月的时候也有上了对李氏的那一套。
& & 温月不知道这身子的原主是怎么与这样强势的赵氏相处的,是不是也跟李氏一样一味服从,可是她不行。她可以接受她的好意,但不能接受她的控制,以后的路还长,她必需要让赵氏明白,站在她眼前的这个温月娥,是有自己的主见的。
& & “奶奶,村口有车接我们,我不会累到的。而且有大川在我身边护着,我也不会磕碰到,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宝贝曾孙的。奶奶,您就让我去吧,我真的很想去看看,而且我也有必须去的理由。”温月上前拉住赵氏的胳膊,摇晃着说道。
& & 赵氏愣了一下,她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得的又是个孙子,唯一一个李氏又怕她怕得很,她什么时候遇到过温月这样的撒娇的小辈?恍神之下,她语气不再坚定的问道:“一定要去?想要什么让大川给你买不行吗?”
& & 温月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去。”
& & 赵氏深深的看了眼温月,最后让步道:“那就去吧,不要乱花钱,小心被人惦记上,买些必需的东西回来,剩下喜欢的,让大川有空去镇上给你带回来。”
& & 说完,她拿起一边的柳条筐就往院子外走去,李氏见了忙又叮嘱了温月几句,也跟在她身后离开了。方大川见她们都走了,也对温月说道:“咱们也走吧。”
& & 等两人到了村口的时候,就看到牛车早就等在那里,这周家村看来条件还是不错的,至少为了他人这十五家外来户村子里一共出了四辆牛车。看到方大川和温月来了,坐在第二辆车上的孙四婶老远就招手叫到:“大川啊,大川媳妇,快过来。”
& & 在方大川的帮助上,温月上了牛车,周四婶指着坐在她身边的中年汉子说:“这是我家男人,你叫他四叔,那两个是我的儿子。”知道温月不记人,孙四婶提前给她介绍起来。
& & 坐在车上,温月不时的感觉到来自其坐在其他车上那些人打量跟议论,似乎她跟方大川成了这些人口中的谈资。孙四婶也听到了点,看着温月不算太好看的脸色,小声安慰道:“你别听他们瞎叨叨,都是些碎嘴,时间长了你适应了就好。”
& & 方大川见孙四婶对温月很是照顾,轻轻对温月小声叮嘱了一下后就绕坐在了孙四婶男人的身边。这一路上,健谈的孙四婶里里外外又说了很多,让温月对一些细节又有了更深的了解。只是她没想到方大川的父亲是个读书人,而方大川也是识文断字的,温月又扭头看了一眼方大川,正好跟方大川看向她的视线对视上,看着他那憨厚的笑,温月无论如何也没在他身上找到一点书生气。
& & 说着说着,孙四婶又说到了这次的大迁移,说到另一些没有分在一起的同村,再想到现在这陌生的处境,她有些低落的道:“也不知道啥时候,咱们才能跟那些打成一片,我要求也不高,别被欺负了就好。”
& & 孙四婶的男人有些沉默,一路上也并不多说话,只是在听到孙四婶这样叹气后,主动开口说道:“别说那丧气话,周里正人不错,处久了会好的。”
& & “希望吧!”孙四婶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
& & 什么是老牛拉破车,这回温月是见识到了,这可真叫一个慢啊,要是就这速度还能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折腾掉了,那她往后真是什么都不要做天天躺在炕上算了。终于在傍中午的时候,温月他们这一行人总算是到了镇上,可能因为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街道上的行人也并不是特别的多,没有温月想像中的那样热闹。
& & 镇子虽然小,但是却也是五脏俱全,茶竂、酒肆、客栈的幌子高高悬挂,各种铺子也是一应俱全。今天周里正派村里一个算是比较有见识的人周四带着他们这二十几号人来到镇上,为的也是让他们这些生面孔不被人欺了去,于是大家都在他的带领下把需要购置的东西买了个齐全。
& & 等跟着周四把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之后,周四看着天还早,就开口道:“各位乡亲,你们看看还需要自家需要的东西,就分头去买,一会儿咱们在这里集合回村,你们看如何。”
& & 大家点点头,这也正合了他们的心意,农具种子什么的,大家可以在一起买。可是家里少的七零八碎的东西,却也不好在绑在一起了,你家少布我家少线的,一起去买就显得太耽误功夫而且也没了秘密。
第7章 赚钱的法子(捉虫)
& & 方大川带着温月先去了绣庄,那绣庄的小二在看到两的打扮时就已经没了上前招呼的兴趣,只是却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温月跟大川,生怕他们两个顺走了什么东西。温月看着柜上放的那些绣品,有精致的也有租粗糙的,但是绣法跟她的却还是不大一样,可也正因为这个发现让温月的心情好上不少。
& & 虽说,她的刺绣水平不过而而,可是跟眼前的这些绣品相比,也不会差太多,重点是,这里的绣法与她所学的顾绣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 & 回头对那个一直紧跟着他们的小二,温月开口道:“小二哥,你们这绣庄可还收绣品啊?”
& & 那小二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收,不过我们店里只收精品,次品我们是不要的。”
& & 温月点点头,又问道:“那小二哥,你们这店里有没有人来接活呢?”
& & 那小二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月:“我说这位小娘子,你也不用再问了,我是明白了,你想在我们让里接是不是?你也看到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什么样的了吧,我们这收的是刺绣,不是你们那乡下妇人绣的鞋垫花,我们是有要求的。你这一样东西也没带,就要在我们这接活,小娘子,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 & 方大川在听到小二的话后,原本一直压抑的火气再也忍不住,向前一步站在温月的身前,替温月挡住了小二那尖锐的讽刺,冷脸道:“这位小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 & “嘿!”那小二似怒极反笑,不屑的看着方大川道:“我什么意思,我就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些泥腿子,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来揽咱家这瓷器活,出去,出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贵人们想进来,看到你们会觉得我们店铺全是便宜货。”
& & “你!”方大川听了,火气上升伸手就揪住了小二的衣领,那小二一下子脸就变得煞白,哆嗦着声音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们掌柜的可是家大业大,你要是敢砸店,定让你们吃牢饭。”
& & 温月伸手拉住了方大川想要举起的拳头,看着那小二道:“我们没有要砸店,不过是看小二哥你如此自忖甚至高,眼高于顶的,想要跟你说说道罢了。若不是你说这店有掌柜,我还真当你是掌柜出来微服私访的呢,真是好大的脾气!”
& & 温月又对方大川说:“大川,松手,别跟疯狗一般见识,镇上也不是就他们一家绣庄。”
& & 被松了衣领的小二还不服气:“你骂谁是疯狗?”
& & 温月拉着方大川的胳膊边往外走边道:“谁是疯狗我骂谁。”
& & 不理会那站在店门口叫骂的小二,温月跟着方大川慢慢的远离了那家店,方大川看着一脸笑容的温月,不解的问:“你不生气吗?他那样的侮辱我们?”
& & 温月转头看了看方大川,见他的脸上还是布了了愤愤不平,想想他的年纪温月觉得到也可以理解,才19呢,还是个少年。这点小小的侮辱又算得上是什么,想当年她刚跟那个男人创业的时候,为了成功的推销出他们的产品,她受过比这更大的质疑,数不清的白眼跟闭门羹。
& & “生气是有点,不过我没你这么生气,你说路上遇到疯狗冲你叫,你会因为它冲你叫就反过去对它着它叫吗?跟那种人计较,只会让咱们也变得跟他一样LOW。”温月一不留心,说了一个前世的英文单词。
& & 一直细心听她说话的方大川“啊”了一声,问道:“什么楼?”
& & 温月心中暗骂自己不警惕,对着还等她解释的方大川摇摇头道:“没事,我的意思就是说,别跟这种没本事的人一样见识。大川,咱们现在一切以赚钱为目的,可是赚钱又哪里有容易的,被人瞧不起,受了气都是正常的。只要咱们自己自尊自爱,守着该守的坚持,剩下的委屈与无奈,其实都不算得上什么,没有任何事情比一家人幸福更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 & 温月说完后,就看到眼前不远处又有一家绣庄的招牌,她忙拽了一下还在沉思中的方大川说:“大川,我们去那家看看。”
& & 这家叫“翠绣坊”的绣庄不论是门脸还是店面的大小装修都比刚刚那家要差上一些,可见那家绣庄还是很有实力的,温月跟方大川进了这家店后,店里只有一个年纪稍长的胖妇人坐在在那里。经过一番寻问后,得到的答案与刚刚那家小二说的基本相同,温月做到心中有数后便在这家店里买了两块中等的绢纱与刺绣所需的所有工具,暗自捉摸着要回去绣个什么花样才好。
& & 那妇人见温月如此胸有成竹,在眼睛扫到温月的手后,淡笑一下道:“小娘子,你在我这里买了这东西,大姐干脆送你些绣线吧,等你有了成品,可要第一时间拿到我这里来啊。”
& & 温月看着那女人随手拿出来的两团明显是用过的绣线笑了笑道:“大姐您既然这么爽利,小妇人我也不是那扭捏之人,等我有了成品,定先拿给大姐一看。”
& & 等他们走出绣庄老远后,心中想好要绣什么花样的温月这才发现跟在她身边的方大川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 & 有心想问他在想什么,可是温月却又怕方大川用“无事”来应付她,索性换了话题道:“大川,咱们去买点米面,肉和调料吧,备齐了就回家。”
& & 方大川点了点头,两人又一起去向了杂货铺,路上,温月虽然觉得方大川的状态很奇怪,可看他总是一脸思索的样子,倒也没有多打扰。进了米店,各种粮食的细分类也让温月一目了然起来,小米、高粱米这些粗粮最便宜,一斤只要十文钱,而糙米的价格则是粗粮的一倍,至于那大米,珍珠米的价格,则不是他们现在能承受得了的。
& & 算了算手里在的钱,温月一咬牙,在买了粗粮后又添了几斤的糙米,看着急瘪下去的荷包,温月头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可等两人了肉铺的时候,肉的价格还是让温月大吃一惊,一斤肉能买二斤糙米了,即使猪肉是贱食,是最便宜的肉,可是对普通百姓来说,还是过于昂贵。
& & 按温月来时想,要多买些瘦肉回去,可等问了价钱后,她还是忍着不喜,挑着肥肉最多的那一块指了过去。在看到摆在一边的大骨后,温月心中一喜开口问:“老板,你这大骨头怎么卖?”
& & “5文一斤”老板边切肉边回道。
& & 是在哪里听说的,古代的骨头都是很便宜的了?5文钱,也是半斤粗粮的价钱了,可是温月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宝,还是买了三根大骨头,回去熬汤吧,至少也能补补钙。她难得有一个孩子,在能力范围内,她还是想让这个孩子能更健康些。
& & 等老板切好了肉,绑好了骨头,温月便唤醒了一直在旁边如同梦游一样的方大川道:“大川,你拎东西啊。”
& & 方大川如梦方醒般的“哦”了一声,然后看向那几根大骨时,不解的道:“怎么回事,你买的?”
& & 温月点点头:“是啊。”
& & 方大川认真的看了看温月,心里觉得她浪费钱但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拎上所有的东西跟着温月离开了。乐灵看着他手上拎肩上抗,便想帮他分担一下,可是却被方大川明确的拒绝了。等两人到了集合地的时候,多数村民已经回来了,孙四婶一家也早早的就在那里,看到方大川拿着那些东西后,孙四婶忙让她的儿子大牛上来搭把手。
& & 方大川夫妻的这些东西,又一次成了这些乡民口中议论的焦点,终于有个女人耐不住好好奇开口说:“大川媳妇,你家大川是进山里发财了吗?好家伙,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 & 温月不认得那个女人,孙四婶小声在她耳边介绍说:“她是方秀秀,男人叫方大,论起来跟你们方家还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她比你大几岁。”
& & 那女人见孙四婶在温月耳朵边嘀咕着,半天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四婶子,你跟大川媳妇说我什么坏话呢?”
& & 孙四婶笑骂着道;“狗娃他娘,你胡说些什么呢?啥叫我说你坏话啊,这不是月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跟她说说你是谁吗?”
& & “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我还当是别人瞎传的呢,这脑子伤的可重呢,没留啥病根吧?”方秀秀似乎是不大相信,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温月。
& & 周围其他的人听了,也都纷纷看着温月言论起来,其中不乏有那兴灾乐祸的声音传到温月的耳朵里,温月也只做没听到,只是对着脸色不大好的方大川笑了笑,示意他自己没什么事。
& & 方大川见温月如此豁达,心里也跟着松快了许多,以前若是村里人说了点她什么,她肯定会在回到家里时,又哭又闹的不依不饶,哪里像现在这样温和?!失忆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
& & 孙四婶看着温月买的那个绣绷子,有些羡慕的开口说道:“月娥,你这是准备绣物件往外卖啊?”
& & 温月点点头,小心的往车里面挪挪了道:“嗯,如今家里光景不好,总得想办法添补些家用,我这一路走一病,现在肚子里又有个小的,以后用钱的地方不定有多少呢。”
& & 孙四婶还不等说话,一边的方秀秀就接口道:“哟,你还真敢啊,打从你嫁进方家村,我就没见过你却一针一线,你还会绣吗?可别最后弄得只糟蹋钱了,我李婶家可真经不起你再折腾。”
& & 温月不知道这方秀秀是怎么回事,似乎是有些专门针对她的意思,刚刚回来坐车时,方秀秀说什么都要跟她坐一辆车,生生将四婶家的儿子给挤到了别的车上。坐在一起后,她又有意无意的总在挤着温月,没办法的温月也只好往里挪了又挪。一再的相让之下,方秀秀现在就又口出不逊,就好像她们结过仇一样,可是刚刚孙四婶明明没有提到她们之间有过什么啊。
& & 方秀秀看着坐在那里始终表情淡然的温月,有些气败,打从她听村里人说温月娥摔坏了脑袋后,心里还挺痛快的,想着这么一个较**,要是真的没了,也算是方家的幸事了。做为一个勤劳能干的女人,她是极度看不上温月娥那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哭就是病的样子,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似的。
& & 一个嫁了人家的媳妇,啥啥也不会干,凭啥成天里吆五喝六的,好吃好喝伺候着,虽然她们一直没有正面的冲突,温月娥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可她就是看不上。平时里虽是极少见到她,可是每次见了,她都要忍不住刺上她几句。然后,看着温月娥哭她又更生气,她就不明白了,赵奶奶那样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就治不了这个懒婆娘呢?
& & 她越想就越替方家不值,看向温月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
第8章 小小的冲突
& & 感觉到别人对她的恶意,还是故意挑事的,温月自也不会让人随意拿捏。虽然,她前世练得一手好忍术,但并不代表着她在当下这个时间点上也要忍。不管从前的温月娥性子如何,现在开始,她都要让这些人重新认识她,接受她,不再被从前的温月娥的形象所累。
& & 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方秀秀,既然她这么费心费力的表演,我又哪有不配合的道理,那么,改变就从现在开始吧。
& & 将头转了个方向,温月直视着方秀秀,微微一笑道:“秀秀姐你还真是热心,我替家中的婆婆和奶奶谢谢你,只是我总觉得自己命好,遇上了这么好的婆家人,心疼我,宠着我,大概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吧。
& & 况且,刺绣这种事情,是我从小就学的,早已经深入我的骨血了,不论我多久不拿针,这也不会成为问题。即使我真的没绣好,糟蹋了,我想婆婆她们也不会不高兴的,因为我总是一片诚心啊。所以,秀秀姐,你不是我家人,自然是没办法理解他们对我的疼爱的。”
& & “你”,方秀秀手指着温月一时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觉得温月真是太不知廉耻了,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负方家吗?怎地,这人摔了一跤不但忘记了事情还能换了性子,她怎么不哭了,而且还这样的厚脸皮?
& & 因为这一次来镇上的人几乎都是跟方大川一个村子里的,所以大家基本上对温月这身子的原主是个什么性格都是了解的。在他们的眼里,温月娥就是一个懦弱招恨的娇**,被外人可以随意欺负,可是进了家门却又能可劲折腾。
& & 可现在这温月娥如此的不肯吃亏,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一点都不怯的样子,还真是让他们吃惊不已。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划过一丝明悟,大川的媳妇,不再是从前了。
& & 车子终于在日落前进了村,车上的人几乎都是大包小裹的手中全满拎东西往家赶,他们虽然心中满足,可这一幅落在周家村一些心眼窄小的村民眼中,又成了新一轮嫉妒的。一时间,外来户有钱的消息,便在周家村的上空飘扬开来。
& & 带着满满的收获回了家,出来迎接的赵氏跟李氏给了他们两种不同的态度,李氏是挺高兴的,看着那些齐全的厨房材料,心想着总算能给儿媳妇跟肚子里的孩子补补了。而赵氏则是有些生气,昨走时她那么叮嘱要少买,少买,财不外露,可是他们两个还是一堆堆的买回这么多,这不明显着让人惦记吗?
& & “怎么买这么多,你们走的时候我怎么说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听话,觉得我老婆子老了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赵氏气呼呼的质问道。
& & “奶奶,家里东西缺的多,总不能不买吧。”方大川边往屋里拎东西边说道。
& & 赵氏眼睛一瞪,撇了眼温月,就又指着那堆东西说:“谁不让你们买了,我不是说少买点吗,有空在去买,干什么非要干这么扎眼的事。”
& & 温月笑着凑以不高兴的赵氏跟前,边拉着她进屋边说:“奶奶,大家都买很多的,咱们买的这些东西不算太扎眼,肉我装在筐里盖着,也没人看到。大川说马上就要种地了,到时哪还有时间去镇里啊,再说,您看看咱们家这些日子都吃的什么啊,再不补补大家身体都要挺不住了。奶奶,赚钱就是为了花的啊,咱们总不能害怕别人嫉妒就苦了自己吧。”
& & 温月明白赵氏的心思,也知道她这种花钱的方法势必跟赵氏这种勤俭持家努力存钱的传统模式有所冲突,甚至在今后的生活里还会有更多的矛盾出现。可是她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一切困难的准备,准备好打一场改变赵氏的持久仗,总之,她一定要在这个世界活出幸福跟精彩。
& & 赵氏性子倔,人又凶,但凡是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哪个不怵她?当初在边陲镇时,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她赵氏的凶名,那都是见到面需要绕着走的人。可就是这样,她也觉得她这一辈子,就折在一个人手里了,就是她温月娥。
& & 从前吧,不管她怎么凶怎么骂,温月娥就会躲在屋子里哭,但是该不干还是啥也不干,就是被她打了,她也不干活。急了,就给你来一场大病,一笔笔钱花下去,赵氏也没了办法,为了不花冤枉钱,也就只能由着她。
& & 可是现在,温月娥她失忆了,性子变了不哭了,却又懂得用软刀子磨她。这胳膊上被她挽着,笑语盈盈的样子,就像是一盆温水硬生生的泼灭了她心头的火气,只能冒着不甘的余烟。
& & 赵氏别扭着甩掉温月的胳膊,口中不满的嘟囔道:“我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你们都长能耐了。”
& & 竟然没有骂人?李氏吃惊的看着赵氏独自进屋的背影又转过身看着温月,眼里竟然有了佩服之色,温月好笑的看着李氏说:“娘,这些东西快送厨房里吧,今天晚上,咱们做点好吃的,改善改善。”
& & 晚饭过后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李氏知道温月想要刺绣贴补家用时,脸上的欣慰神色让温月这个后来者都有些脸红,这身子的原主,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啊?才让她这个接替者,只要做一点点小事,就能换来这样的刮目相看跟感动?
& & 抽着没放烟的烟斗过干瘾的赵氏小心翼翼的将已经旧的不成样子的烟斗收了起来,看着温月道:“你能行不?不行别逞强,家里不缺少你挣的钱,你最主要的就是把我们方大的大孙子生出来。”
& & 温月抬起头,看着语气生硬但关心满满的赵氏道:“奶奶,看您说的,好像我存在的意思就是专门生孩子似的,您这样说,我多伤心啊。我也是这家中的一员,现在家里这么困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跟大家一起为家里努力啊。”
& & 温月低下头,幸福的看着轻抚着肚子道:“是不是啊,我的孩子。”
& & “行了行了,知道你有孩子了,别这么不知羞臊!别人家的小媳妇,知道自己有身子了,恨不得钻地里头去,不要见人了,你可到好,非跟别人反着来。”赵氏眼里有喜色,可是嘴上还是训斥着道。
& & 对这点,温月觉得古人真的是太羞涩了,现代时,如果女人有了孩子,那真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在家里,也会被当成上帝一样的存在,挺着大肚子到处自豪的显摆。可是到了古代,这种事情就成了丢人的事情了!藏着掖着的,恨不得把鼓起的肚子给压瘪了才好。好吧,反正她也没什么相熟的人,也没什么可到处显摆的。
& & 第二天一早,温月仍是家中最晚一个起来的,对于这件事情,她已经稍微可以适应了。只是在看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她还是会很不好意思,比如说,看着已经摆在桌上温热的饭菜。
& & 温月不是懒人,可是对面这落后的生产工具,灶具,她还是打心眼里想要躲懒。她也知道这样不好,有时候也想着要伸手帮忙,可是李氏跟赵氏却说什么也不肯,每次都会用她肚子里有孩子的理由让她好好休息。
& & 每每这样的时候,温月都会觉得她真的太有福气了,难道真的是老天看她上辈子过得太辛苦,所以才让她这一次拥有她最期待的亲情吗?既然她做农活不行,做这些事情也不行,那就算是为了报答她们的体贴关心,她也要把自己能做的,会做的事情都担当起来。
& & 匆匆的吃过早饭温月便回到屋中,先拿起一块碎布条试起手感来,她也怕对这个身体掌控不好再浪费了料子,在反复试练习了许久,终于感觉到手热了后,她这才在那块绢丝上一认真的刺下了第一针。
& & 可还没等她绣多久,就听到自家院门外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温月放下手中的东西出门一看,只见铁子媳妇在站在她家的门口拉扯着李氏,看样子,是李氏想要进门而铁子媳妇不让。
& & 温月忙几步上前从铁子媳妇的手里将李氏救了出来,铁子媳妇见是温月出来了,说话的声音就更大了几分:“好啊,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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