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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穿越开始。免费得赠一个驸马,同时附送面首两打。没事在内整顿后宫,得闲外出勾搭美人。一面是秀致少年眸中不可度测的深渊,一面是风流公子唇边放浪不羁的自在。绿竹疏影里棋子错落,高山曲水上诗句流觞。谁人低回吟唱:有匪君子,如圭如璧。谁人冰心凛冽?欲求知音,而不可得!幽回的清雅与洒落的狂放间,楚玉踯躅而行……——穿越之后,发现自得一个后宫,弱水三千,是只取一瓢饮,还是悉数收了。阅读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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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但我不知道什么百度网盘,加q发给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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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沉闻
字数:6万字&连载&8章
类别:古言
点击:8,049评论:6
天底下还有像她这么倒霉的人吗!好不容易要嫁人了,高兴地去行及笄礼,那么多繁文缛节她都忍了,可行完礼之后,那个人却成了自己的妹夫!接着又被爹许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爷!逃婚出走,好心好意救个人,却把自己救到牢房里去了!阴错阳差当了衙役,却天天面对着不好伺候的洁癖师爷!几经风波后,与面瘫师爷、蠢萌县太爷鸡飞狗跳的县衙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
(闻莺坏笑着说:“温大人喜欢你。”师爷一本正经道:“温良远曾在他娘坟前发誓,一定让温家有后,所以他不会喜欢我。”)
为什么只有一点点&&
为什么看不了全集&&
月关珏对着瓶子里的东西越老越兴奋,闻莺吐了一阵子,把胃里的酸水都吐空了,月关珏还入魔一般的盯着瓶子里的那颗心看&&
yibanyiban123
不错的,给人很温馨,女主不是那种矫情的,很让人喜欢&&
读过这本书的还读过【网盘】链接 晴空蓝兮《 从开始到现在 》【高干文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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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到现在》 作者:晴空蓝兮(出书版完)晴空蓝兮2013最新都市来袭,越深爱越伤害,从开始到现在,也许一切都变了,只有我爱你不曾改变。编辑推荐  爱情的定义从来不是甜蜜那么肤浅,总要经过锤炼和煎熬,也会有无奈琐碎的争吵,直到我们了解真正的彼此,携手终老。内容推荐  《从开始到现在》,晴空蓝兮最新都市情感,讲述生命里最唯美而残酷的爱情故事。救死扶伤,这是沈池对晏承影职业的评价,每当他将其和自己所处的环境相比,都觉得无比讽刺。她只需要静静地往那里一站,就自然让他联想到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平凡、安宁。只可惜,这些在他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偏偏又是最应当享受到这两个词的人。然而,他却将她拖进了一个不平静的旋涡里。当爱情到来的时候,热烈而不可阻挡,她并没有深刻了解到自己爱上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当爱情如自己般变换,她却发现,哪怕命运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而她的选择却一直都没有变。从开始到现在,每一段感情都有着美好的记忆,也会有无奈与痛苦,我们从单纯变得复杂,逐渐忘记一开始在心中无比美好的那个她/他,然而最初的时光已经无法回去,所有的记忆也无法改变,无论你是否承认,那都是你最爱也是会和你相伴一生的人。
附上链接哦!!!《从开始到现在》 作者:晴空蓝兮(出书版完)
@行刂水穷处@gffhhhnb
刚刚抱走了你的几本书,很喜欢,谢谢!
谢谢推荐,都不知道她写了这本书。我喜欢晴空蓝兮,在我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好多年了
vivi我来了&3&✎﹏﹏๓₯£﹏﹏﹏﹏﹏                    每段青春都会苍老            但我希望记忆里的你一直都好
抱走看一看吧,太虐了的话只好弃文了✎﹏﹏๓₯£﹏﹏﹏﹏﹏                    每段青春都会苍老            但我希望记忆里的你一直都好
抱走,谢啦
拿走,你懂的。。。
只推一本的节奏呀
是不是全本啊,我拿走了,谢谢楼主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
折火一夏能靠点谱吗
忘了要爱你
那年秋天下雨了作者:白小侃为了兄弟,他曾把枪指向心爱的女人,那一枪救回兄弟命,却粉碎他的爱情。七年后,两人重逢,她已经从绝望中走出来,他却依旧在原地守候……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黑帮情仇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搜索关键字:主角:杨振,苏颜 ┃ 配角:六指,康耀明,山猫,孙明月 ┃ 其它:01
木窗被风刮得噼啪直响,闷雷滚滚压过屋顶,闪电轰隆一声划破天际,……
639 -15 08:50:58
楔子  木窗被风刮得噼啪直响,闷雷滚滚压过屋顶,闪电轰隆一声划破天际,屋里刹那亮如白昼。床上的女人面如白纸,摸着块钢带腕表问身边的人几点了,林佩佩往她的膝盖缠纱布,抹了一手腥腻的血,铁锈味立即四下散开。。  “你忍着点,我这就去找医生!”。  “这种地方哪来的医生。”她不断摩挲着手里的表,面色平静,“再等等,我不疼。”  林佩佩犹豫:“可是你的眼睛……”。  手心的表被煨得温热,她笑了笑,说:“烧坏了正好,免得是非黑白看不清。”  其实膝盖以下已经全麻,黑暗里鲜血的气味更加浓烈,她暂时死不了,这场暴风雨救了她的命,这间破屋子救了她一条腿。十分钟前那发子弹穿过铁门擦过她的膝盖,横剐一道指头宽的口子,屋外的人随即朝天鸣枪,带着一拨人迅速撤离,她明白那是故意放她一条生路,不然她早被子弹穿透心脏,连林佩佩也不能幸免。如此看来,她非但不能怪他将她逼入绝境,反而要感谢他的手下留情。  暴雨终于落下,砸在玻璃窗上哐当响,她睁开看不见的眼睛,扯扯林佩佩的衣服:“佩佩,我想吃鱼。”。  这半个月东藏西躲,一日三餐都啃的干面包,最好的时候也就喝了几口热粥,林佩佩咽下喉头的哽咽,拍拍她的手说:“你等着,我这就去。”  视力下降的这几天,她的听觉极为灵敏,林佩佩前脚刚走,她便拖着一只腿,摸墙走到窗户边,耳畔哗啦啦的雨声响得透彻。她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追来,单就这幅残破的身体已给林佩佩带来极大的麻烦,倘若她死了,至少能保全她的性命。顺墙摸到一支铁棍,她用尽全力砸毁窗户,紧了紧手里的表,翻身跳了下去……。
七年后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苏颜穿着西装**……
第二章  七年后。  林佩佩是公司资深导游,专门负责大客户,每次接任务都需要全程陪同,吃住都在外,虽然孩子交给苏颜照顾始终不太让人放心,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送去托管她又舍不得,至少每次工作完回去,宝宝都很健康白嫩,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转身一看,居然是老板。□点的太阳很明亮,洒满整个鸽子林,老板站在一辆黑色越野车前冲她招手,告诉她来的是重要人物,眉宇间有焦灼棘手之意,她心领神会,这些早在出发前都已经交待得很清楚,到了跟前老板还要亲自跑一趟,想必来人不好对付。她整整身上的职业装,恭谦地半低着头,这时车门哗啦一声打开,首先一双皮鞋着地,光滑的毛料西装裤脚十分平展,林佩佩抬头,一瞬间笑容却僵在脸上,耳边老板还在介绍:“这是震速地产杨总,小林你可要好好招待!”。  杨振逆光和她面对面站着,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他朝她伸出右手,十分自然地说你好,林佩佩机械回应,向着一大片鸽子林做了个请的姿势。这片地是国家级湿地林,因每个傍晚成千上万只野鸽栖息于此而得名,杨振此行便是冲着这片地而来,林佩佩按规矩解说其历史故事及形成原因,声音极不稳定地发着抖,讲解未到三分之一,他忽然抬手示意停下,转头看着旅游公司老板:“怎么卖,你开个价。”小老板面露难色,尴尬地笑了几声,当地政府土管局拒绝和杨振谈判,这个杨振就把目标转向自己,一头是靠山一头是客户,两头都不能得罪,他就像钻风箱的老鼠,怎样做都是两头受气,于是仔细斟酌一番才开口:“近年来全世界都提倡环保,湿地作为国家重点自然保护区,相关文件都有明确规定,倒手买卖国有领土……这是犯法的呀!更何况这片土地不归我管,就算我愿意和杨总合作,那也是爱莫能助。”。  杨振的表情难辨喜怒,稍作沉默,接着争取:“能否给个方便,我想和这里的负责人吃顿饭。”林佩佩老板刚沾了上风,于是趁热打铁地拒绝到底:“我只是一家小公司,没有机会认识这里的大人物,杨总抱歉,这个忙实在帮不了。不过你既然大老远才过来一趟,我当然要尽地主之谊,除了鸽子林我们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行程我都排好了,吃喝玩乐全包在我身上。”他不动声色看着他,叫他心底直发毛,过了一会儿才说:“不用了,我下午的飞机。”“那下次,下次杨总过来我再好好款待。”他清清淡淡嗯了一声,那人心底发虚,这外地的客人怎么这么难伺候,于是陪着笑脸散烟,硬要请客吃饭。。 饭前林佩佩在小沙公园的宾馆里收拾东西,为这趟工作,她头一天晚上就住过来,结果貌似不到两小时工作就结束了,想到下午就能回去抱儿子,心底却五味陈杂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在她家给她带孩子的那个女人,还是七年前的苏颜,可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七年前的杨振吗?从前在九龙湾上学,杨振每天准时接送苏颜,她缠着她逛街吃臭豆腐,他就板着一张脸去买许多臭豆腐,最后两个人都吃不完,苏颜就像个蚂蚱似的跳来跳去,威逼利诱要他吃掉一块又一块;她们还爱去尖沙咀的糖朝吃杏仁露和萝卜糕,苏颜每回都给杨振点芝麻糊,本意是想他出糗,实际他却将一碗乌漆麻黑的东西吃得玉树临风,不管事前事中还是事后,牙齿都洁白得闪亮亮,反叫将萝卜糕啃得歪七八糟的苏颜自行惭秽,连带林佩佩也曾想不通,从社会最底层爬上来的人,怎么会有种天然的贵族气质。  正是这样一个人,在一夜之间将上膛的枪对准他保护多年的女孩身上,逼得苏颜走投无路。林佩佩本身有母无父,在那个鱼龙混杂尚不稳定的年代,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母亲改嫁再改嫁,那夜和苏颜在码头的集装箱之间东躲西藏时,她已经有三年没见过母亲,而现在她已结婚生子,过着安稳幸福的日子。苏颜虽然也过得平静,可身边却埋藏着一颗定时**,且不知道这颗**什么时候会爆炸……她正想得投入,门忽然嘭地一声被打开,惊得她从床上弹起来,本能就要呵斥服务生没礼貌,却在看到杨振的那一刻把话憋了回去,再看看玄关外的门把,果然已经变了形。  他大步走进来,皮鞋触碰地板的声音沉稳均匀,镇定自若往床对面的沙发跟前走,边走边问:“她在哪里?”林佩佩看着他坐下,盯着那双静若寒潭的眼睛,说:“死了。”玻璃墙上的太阳光反射刺眼的亮度,窗台上的散尾葵上趴着一只瓢虫,顺着脉络往上走,几经摇摇欲坠,最后终于啪地掉下,“七年前死在你的枪下,你都忘了?”他动也不动看着她,平静的面孔看不出别的情绪,林佩佩咽下一口气,狠绝道,“她确实中了一枪,趁我出去,砸窗跳河自尽了,那夜河水暴涨,她被洪水冲到小庙山,打捞出来时尸首都不齐全……我在小庙山找了个位置,给她安葬了。”那双沉静的眼睛终于浮现一丝波澜,林佩佩顿生一股快意,接着说,“其实她活着不如死了好,连续半个月没吃什么好东西,体力透支又挨了一枪,要不是受伤迟早也会被饿死,何况早前发烧还烧坏了眼睛,就算活下来她也看不见东西。”。  这段话是真,林佩佩回想那个草木皆兵的夜晚,心悸不已,捏成拳的掌心一片滑腻,似浓稠的鲜血,她甚至闻见了铁锈味。凝神再看杨振,他的眼睛对着落地的白纱,深邃如渊,细看过去,目光竟是空的。还是很久以前,苏颜和她上补习班,舍利姆斯小教堂经常有小混混出没,有次刚好正面相逢,那个地痞趁机耍流氓,未得手便被突然冒出来的杨振捅了一刀,本来不至于死,可墙背后还藏着个观望者,察觉杨振发现他,跪在地上求饶也未能侥幸,最后两个人一块儿死在他手下。林佩佩没什么指望,大义凛然地打破一室沉寂:“既然被你找到,要杀要剐请随便!”他抬起眼皮看她一眼,站起来往外走,像来时一样匆匆,边走边说:“该死的人已经解决,你的命不值钱,要了也没用。”  
这顿饭自然没吃成,林佩佩回家的时候,杨振刚好坐在回程的飞机上,他闭着眼睛养神,太阳光平行照过来,浓郁的眉高耸的鼻,侧面被镀上一层光,轮廓成一幅画。康耀明默不作声往他面前探了探,伸手越过去,想拉下遮光板,却闻得耳边一句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他被惊了一跳,杨振的警觉性已经高到极限,做贴身助理三年,他还从未见过这人有放松的时刻,缩回伸出去的手,他答:“沙台的兄弟都去了,人手一棒,搅得市政街鸡飞狗跳,他们叫了警察,那帮没用的东西一个也没抓着。”杨振说:“接着闹,三天小场五天大场,两月后给我结果。”康耀明说是,忽然想起什么,从西装兜里摸出只丝绒盒子,递过去:“孙**助理上午送来的,说她本人在外地拍广告,送这个礼物表示感谢。”。  他睁开眼睛,打开宝蓝盒盖,里面装着一只手表,包金表带反射的光闪闪发亮,康耀明啧啧有声赞叹道:“这姑娘出手真大方!”杨振连盒子一块儿递给他:“送你了。”他扬起眉毛接过去,阴阳怪气地说:“你给她一条小广告,她送你这么大礼,这人情你准备怎么还?”杨振唰地拉下遮光板,拢拢衣服合上眼:“东西归你了,怎么还你看着办。”康耀明像吞了个苍蝇,每回碰上这种事都由他看着办,割地分款的好事怎么就轮不上他做主。一旁的杨振虽闭着眼睛,却总看到有只钢带腕表在眼前晃,陈旧的颜色,像古老的摆设,偏偏有个小姑娘喜欢的要命,搭扣不能调大小,她戴在手上,顺着细腕一路滑到胳膊,还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到G市时已经晚上,整幢大厦灯火通明,他历来行事风火,所到之处皆是点头哈腰的小员工,弓腰抬头之际,他已经走到下一个办公间,康耀明跟上他紧凑的步伐,在关闭会议室的前一刻善后:“加班有劳,今晚老板请客,见者有份!”凝滞状的制服年轻人们瞬间活过来,却不得不在康耀明噤声的手势中憋住欢喜的心情,个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握着拳头轻跺脚,那模样十分搞笑。  门外兴致高涨,门里却鸦雀无声,康耀明阖上门的时候,杨振刚好一叠文件夹丢在桌上,蓝色塑料封皮顺着光滑桌面一直溜到桌尾,惊得康耀明心下一抖,飞机上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那端坐在末尾的项目部长盯着面前的蓝皮文件,双肩微不可查地抖动两下,只是恭敬地埋着头一言不发,而两边坐的中层皆眼观鼻观心,就听杨振发火:“巴掌块地给你们一季度策划,我去一趟还被甩脸子吃闭门羹,谁他妈告我这项目谈成了?”原来鸽子林的事情并没谈拢,他竟然憋了一路,真有定力,康耀明摸摸鼻子,忍住想笑的冲动,看了桌尾那倒霉蛋一眼。。  倒霉蛋正畏畏缩缩站起来,着急地解释,一脸仓惶,他也实在没想到大老板会亲自过问这片狭小的土地,以往每回都是先交了策划签了字再行动,大老板最多问问谈得怎么样,从来不会亲自去踩点察看,怎么办向来都是他说了算,策划书写的虚,实际造价比它低,中间的差价都被他捞了去,事情这下败露可好,不仅油水没得捞,搞不好连工作都保不住。他还在解释,说:“那块地遇到些麻烦,我托亲戚找关系,准备事成之后再补报说明,谁知还没来得及就……”见杨振沉着脸,他接着保证,“这事情我一定办得滴水不漏,准保拿下那块地!”杨振略微沉默,说:“策划重做,其他事你不要再插手。”他面上一惊,却不得不打包票把策划做好,其实康耀明比他还吃惊,对杨振来说,但凡没有用的人都不具有价值,这个倒霉蛋没有立马被开除已经算个奇迹,竟然还给他保留原来的工作。03
震速地产的员工经常加班,但是报酬丰厚,因为老板慷慨。那晚中层工……第三章  震速地产的员工经常加班,但是报酬丰厚,因为老板慷慨。那晚中层工作研讨会结束之后,在岗的所有人都应邀出去狂欢,康耀明喜欢在吃喝玩乐方面擅自做主,买单的永远是杨振,反正他不缺钱。今天送来的水果比以往都甜,他拣光拼盘里的红毛丹,看了看只顾喝茶的大老板,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开除他?”大老板陷入深思,英俊的侧脸在光影里明灭不一,他砸吧着嘴,又看向一言不发的六指,六指解释:“疤头一直不满把放贷的钱投资地产,找着机会就唱反调,这人是疤头的冲锋枪,指到哪儿打哪儿,留着他还有用,放长线钓大鱼。”康耀明点点头,忽然记起什么,展开双臂靠着沙发,在六指的眼前故意晃动手腕:“你猜这个多少钱?”六指瞥了一眼:“刚才开会看见了,有钱花到实处,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他抗议:“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你要吗,转送给你?”六指认真看了看那只表,摇头道:“不要。”。  康耀明有些急,欠孙**的这份人情,看来是怎么也推不出去了,他充满疑惑,说:“你们挣这么多干什么,又不像大款一样消费,我和振哥去那座小城出差,找最好的酒店给他订餐,他竟然跑去什么菜市场吃烧烤。”说到这里,仔细一想,又说,“应该和孙**有关,美女就是用来迁就的。”六指面上一笑,没说什么,他和杨振小时候,曾过着连续三个月在垃圾堆里捡菜叶吃的生活,如今区区一间菜市场又有什么关系,在乎的永远不是在哪里吃好,而是吃什么饱。他用不灵活的手指熟练地点烟,问杨振:“专门去了一趟,真没见着人?”杨振应了一声,嗓子很沙哑:“那地方半年后要修路,匝道刚好建在鸽子林,卖了地他们就没钱赚。”康耀明惊讶不已:“这些人太黑了,还说什么自然保护区不能交易,竞标先赚一笔,修成之后光过路费都够他贪的。”他连连啧叹,“不过我们已经安排人闹他,闹得他鸡犬升天不得安宁,到时机再出面,谁也知道是谁干的,就当他有些来头,也还是会忌惮振哥的名号。”。  近年地产在二三线城市活跃,有钱人都兴在清静的地方买房,价格不是问题,环境好才是王道,S城地平水多,鸽子林后是废旧科技城,已经被杨振买下,后面临湖,前面的湿地尤为重要,如果改成公路,房子就不值钱了。三人正商量事宜,忽有人敲门进来,捧着酒杯说要敬酒,康耀明站起来挡过,搂着那人的肩去了隔壁,随后六指也跟了去,今晚人多,只一个怕是顶不住。房间里只剩下杨振,杯里的茶叶大朵扩散,漂浮在面上,又逐渐往下沉,灯光明亮,照得深色地毯变了浅,他靠在酱色牛皮沙发,原封不动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几点,这座城市灯火通明,灿烂依旧,黑夜远比白天鲜活。逆向车灯照进挡风玻璃,他的脸在明暗交替里忽隐忽现,仪表台上的汉白玉弥勒佛咧着嘴笑,模样十分憨态可掬。他将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随即上了高速,四周陷入黑暗,狭小的空间更加静谧,这一行程下来,已经是三小时后。土瓜湾的人大多在沉睡,面前的住宅楼鳞次栉比,很久以前这里有家金福酒楼,对面是卖香烛祭品的店铺,他瘦得像苗豆芽,穿着泼了机油的烂坎肩,和六指在铺子跟前挑断贾肥佬的手脚筋。太子道繁华,车流滚滚,鱼龙混杂,异军突起或是因仇家被砍杀的大佬比比皆是,在潮旧的小巷甚至拥挤的人潮中已经见怪不怪。旺角上空有永不消失的飞机轰鸣,那些飞机降得很低,站在楼顶几乎能够伸手触摸,他最闲暇的时刻便是站在停车楼的顶端看呼啸而过的庞然大物。没怎么变的大概只有维多利亚港,一路过来,陈年的记忆断断续续,很多都已经忘掉,他看着不远处沉寂的海港,将车子打了个弯,驶向小庙山。。  这块地图上无记载的荒地早变成垃圾处理场,干涸的河床对岸有间红砖瓦的炮楼,后来被渔民用来临时歇脚,那是七年前最后一次见她的地方。天边出现鱼肚白,他站在杂草丛生的土地上点了支烟,望着对岸的旧楼出神。其实那夜之后他进去过,折叠床的铁锈焊紧瓷实的破棉絮,镶在缝里的是斑斑血迹,军绵上还有成滩的血印,矮窗被砸得稀烂,灌进的冷风呼呼作响,他知道她从那里跳了下去,墙离地三米高,外围是条河,可将这片地一寸寸搜遍,也没找见她半个人影。清晨微凉,他在这片荒地里站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汽车轰鸣,六指下车和他并肩站着,看这熟悉的旧地,说:“你果然又来了。”。  “她死了。”他看着轮廓模糊的小山坡,停顿半天,“就埋在这。”六指胸口发闷,努了努嘴却发不出声,七年间来过这里无数次,他比谁都清楚这世间没有奇迹,却唯独对此不肯放弃。天边太阳冒出半个头,蛋红色照亮飘忽的青云,他的嗓子很干,低沉地说:“我打算围绕小山建个墓园。”这片地早在多年前就买下,一直空放着什么也不干,原以为他是买个念想,这地方大概会永久搁置下去,此刻他却这样打算,那就说明……六指的嗓子也有些发干,犹疑地叫了声阿振,他看着天边的朝霞,脸色平静。。
良辰讵可待
林佩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苏颜正在给宝宝穿新衣,小熊图案的领口一…第四章  林佩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苏颜正在给宝宝穿新衣,小熊图案的领口一勒,小孩子嘴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她才走过去给衣服调了前后,一边麻利的进行一边说:“二十多的人,给小孩子穿件衣服都不会!”苏颜拍拍手,往沙发上一躺,说:“我要都会了,那你干什么呀?”这是林佩佩的家,她隔三岔五都会给宝宝买些东西送来,虽然宝宝他爹是个考古学家,并不缺钱,但因他长年在外,宝宝得不到足够的父爱,所以苏颜觉得,她应该给宝宝多一份母爱,但是林佩佩对她一抱孩子就神魂颠倒的样子表示很不放心,生怕她的宝贝儿子遭入魔手,经常防她就跟防贼似的,苏颜理解初为人母的护犊子心理,于是只好换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宝宝的疼爱。。  这份疼爱还夹带报恩之情,当年要不是林佩佩和恰好被暴雨围困的考古学家把她从河里打捞出来,她早就淹死在水里了。但是这件事情她也有功,要不是她跳河自杀,怎么能引起蹲在河对岸正研究水土成分的考古学家的注意,考古学家当时被从天而降的物体荡起的水打湿了裤子,暴雨倾盆,他一直低着头,旁边亮着探照灯,头顶还罩着一把大伞,所以没看清楚掉进河里的是个什么东西,正百思不得其解,却见对岸一个女人慌慌张张跳进河里,这才明白是出了人命,于是下水和那个女人一起把自杀的人救上岸。后面的故事很奇特,男英雄没有爱上落水的美人,反而勾搭上见义勇为的女英雄,到现在两人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宝贝,所以这段姻缘也算因她而起,苏颜为此常歌颂自己,每一个跳楼的女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她这样说的时候,林佩佩总是忍不住翻白眼,今天却没和她瞎扯。这两个月S城人心惶惶,市政街隔三岔五就有地痞流氓捣乱,前几天还给机关大门前的挂牌泼了粪,这些社会闲散人员他们抓不着,且大多都是外地人,少数几个已起诉判刑的却被医院证明有精神病史,到最后还是只能放行,机关人员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这地方很小,多年来治安管理非常好,却莫名招来小麻烦。林佩佩和苏颜谈这个事情时,苏颜不以为意:“这几年不是发展旅游业么,总有些争地皮门面闹事的。”她手指头挂着宝宝的帽子,一圈圈打圆绕着,腿放在茶几上,高频率的抖动着。林佩佩惴惴不安:“我说……你这几天就别出去了,外面那么乱,还不如在家给我带孩子。”苏颜切了一声,说:“市政街离这儿远得很,能有多乱?你不就是想偷懒不带娃嘛。”说着抛个媚眼,“想的美!今天糖酒会,包吃包喝还赚小费,我现在就挣钱去。”。  这样一来,林佩佩连接下来的语言都没组织好,她就已经砰的关上门离开了……今天会展中心举办糖酒会开幕式,她接了礼仪的工作。工作内容很简单,端着托盘站队,一律微笑示人,托盘里放着壶和纸杯,她被安排站红毯边上的花篮跟前,腰背挺得笔直,十分神采奕奕。可天太热,封领的织锦旗袍将脖子捂得很严实,细密的汗渗出来,痒得她直皱眉头,但是在看到五米开外的同行因过重的托盘而双手颤抖时,那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幸好她在上场前将壶里的水倒掉一大半,现在热归热,至少是不累的。台上的人在念冗长的稿子,她已经被蚊子叮得十分难耐,悄悄屈起一条腿,刚在红肿的皮肤上互相蹭了蹭,入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扭头看去,三五个保安分别和几个人干起架了,场内一阵窸窣,撂倒保安的三五个黑衣人架势十足,眼见他们迈开了步伐往主席台靠近,现场的人逐渐乱成一锅粥。有人开始撤退,苏颜也跑,刚起步,面前的花篮被人撞倒,绊了她一下,一个踉跄扑过去,托盘载着壶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哐当响。  尖叫声四溢,她一身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看见站在面前的六指时楞了好一会。六指也是一愣,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好半天才说了声是,下一秒她便朝入口的地方狂奔而去。几个兄弟已经冲上台押着人,他在那儿站了半分钟,低声啐了口娘,转身追了出去。追到门口却碰见刚好下车的杨振,他大步边往里走边问:“怎么样了?”六指往后仰仰身子,调转方向跟在他后面:“都在台上坐着,一个也没少。”。  机关的人被杨振的手下控制住,没用棒子点着肩膀已经算十分客气,被压趴在桌
他面前坐下:“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前天六指从红酒经销商那里得到他们今天出席开幕式的消息,告诉杨振的时候他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哪知今天却亲自赶过来。那人眼珠子一转,嗤笑着说:“昨天刚收到上面发的通缉令,今天你就自动送上门,知道会判多少年?”话刚说完,反着他胳膊的手一用力,疼的他龇牙咧嘴尖叫,连说几句有话好好说。杨振丢出一份协议书:“签个字,保你全市太平。”那人满脸不甘,做出宁死不屈的气势,背上擒住左腕的手逐渐用力,骨头咯吱一声响,禁锢的胳膊在同一时刻重获自由,却错位得整条臂膀像废了一般,这回再没人逼迫他,主动拿起笔颤抖着在纸上划下自己名字:“气人,太气人了,你早晚有报应,有报应!”。  杨振抄起签好的文件丢给六指:“酒店留了房间,带他们过去坐坐。”六指点头,料想拿着警棍的那帮家伙应该快到了,便押着人往外走。上车后从后视镜猫了一眼后座的人,问:“怎么亲自过来了?”他说:“正好办事,顺道过来看看。”六指没吭声,掏出烟递过去,又摸出打火机,自己也点燃一根,抽到一半却开了窗户扔出去。一路上都没说话,到了饭店门口,他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巧和杨振对视,这下再也绷不住,转头解释:“我今天……好像看见她了。”杨振等他继续说,他停顿一下,一股脑抛出来,“苏颜应该还活着。”。05
她的后背已经湿透,扯开密实的领口,在大街上狂奔。仿佛回到七年前……
第五章  她的后背已经湿透,扯开密实的领口,在大街上狂奔。仿佛回到七年前的夏天,薄汗浸得全身发麻,巨大恐慌像魔鬼笼罩在头顶,逼迫她喘不上气。那时候满心的委屈,全是痛苦。时隔七年,逃跑的途中却仅剩恐惧,那一刻她明白,终于不再爱了。  边上楼边给林佩佩打电话,鞋跟磕在石板上,凌乱地响。林佩佩不接,她烦躁地挂断,抬头看见虚掩的防盗门,立即惊了一跳。最近小偷特别多,隔壁楼的人前天刚丢了电视机和存折,今天给她撞上,心烦不已,只想快速收拾东西跑路,于是抹了把汗便毫不犹豫冲进去。却没想到沙发上坐着人,厚实的窗帘遮住阳光,她不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边跌撞着往里走,边用手往脖子里扇着风,大喘着气预备和闯进屋的小偷谈判,却模模糊糊看见熟悉的脸,接着视线急速放清,她清楚看见沙发上的杨振,正目不转睛盯着她。。  汗水流进脖子,像蚂蚁在爬,又痒又疼。眼前的男人目光如炬,鬓发鼻峰成熟俊朗,深邃的眼眸既笃定又淡然,以往的柔情不复存在。厨房里的水龙头没扣紧,他在滴滴答答的水声中率先开口:“你去哪了?”。  巨大的恐惧弥漫开,苏颜想起小庙山的雨夜,枪弹穿过铁门的声音炸得耳鸣,半个脑袋都是晕的,她浑身的汗毛都张开,转身就往外跑,兜转间撞翻垃圾桶,磕在绿壳暖水瓶上,接着砰地一声,水瓶迸裂的瞬间,她也双腿瘫软在地。有人从靠墙的角落往过走,皮鞋蹭地的步子稍显凌乱,她在那人手下挣扎,连踢带踹,张口乱咬,最后竟呜咽出声。那人忍不住疼,一掌劈中她的  后颈,她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杨振从沙发上站起,接过昏倒的女人往外走,三五个男人跟在后面,鱼贯而出。他搂着她柔软的身子,发烫的体温从汗湿的旗袍传到掌心,既凉又热。车上康耀明把冷气调低,转头看了后座好几次,一直没敢开口。杨振抱着苏颜进了饭店后,康耀明瞥见端站起来的几个手下和沙发前的六指,便放慢速度朝他使眼色:“抢来的,没上回的小模特漂亮,不过腿倒是挺长的。
《桃花灿烂》作者:颜月溪 文案 “上回那个……我觉得她挺不错的……”云槿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些什么。“我跟她已经分了。”没等云槿说完,丁骁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她毛病太多,脾气又大,我懒得伺候她。”丁骁轻描淡写的解释一句。毛病多、脾气大,难道你自己不是这样?云槿心里嘀咕,面上却不表现出来,等她抬起头,才发现丁骁一双黑白分明的俊目审视的看着自己。“你看我干什么?”云槿心虚,生怕被他看出自己幸灾乐祸。丁骁惬意的往后一仰,双手靠在脑后,话中有话的调侃,“你是不是以为我跟她分了,你就有机会了?”玛丽隔壁,自我感觉太良好!丁骁忽然笑了笑,看起来高深莫测,“我说真的,要不……咱俩试试?”……“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丁骁从来也不强人所难。”丁骁假意叹了口气,把脸转向一边。“试试就试试,你以为我怕你?”云槿可不傻,她好不容易等到丁骁开这个口,没理由不将计就计。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军旅 婚恋 高干主角:孟云槿,丁骁 ┃ 配角:细细,孟小白,莫楚沅 ┃ 其它:破镜重圆
文章基本信息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浮生六记之 驯夫记
第 1 章  周一早上,刚走进单位办公楼,孟云槿就看到十几个小战士搬着桌椅和高大的绿色盆栽进进出出,联勤部的几个干事在边上指挥。  “搬家呀这是?”孟云槿好奇的问路过的一个同事。  那同事告诉她,明天会有大人物来视察,上级一早就通知各部门打扫卫生,下午领导组织检查,检查不合格的,不许下班。  “多大的人物,这么兴师动众的?”孟云槿自言自语。  他们这个部门隶属于海军政治部,师一级单位,接待过的领导不计其数,可她在这里工作两年了,还真没见到过这样忙碌的情形。  别看办公室不大,也就两个人办公,杂物倒是挺多,孟云槿和同科室的姚馥云两人忙了一上午,整理乱堆乱放的文件和器物,擦桌子扫地拖地,累的腰酸背痛才好不容易把卫生搞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食堂吃饭,你去不去?”云槿看看手表,问对面桌的姚馥云。  姚馥云理了理头发,摇头,“我走不动了,腰酸,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搬花盆太用力,把腰给扭了。”  “我帮你把饭菜打回来,你啊,就是太缺乏运动了,不像我,每天做不完的家务,还得带儿子,我儿子那个闹劲儿,你不是没见识过,只要他一回家,我简直没有喘气的时间。”云槿把军装外套拍了拍挂起来,到食堂吃饭去了。  两荤两素一汤,部队机关的伙食向来不错,尤其是这几年强调科技强军,国家对军费的支出逐年递增,这也导致各部队、各基层单位官兵的生活水平直线提高。  大概是搞了一上午卫生大家都饿了,食堂里一度人满为患,人人饭量大增,就连云槿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炊事班见此情形不得不又抬了一大电饭煲的米饭出来。  “你们知不知道明天是谁来视察呀?”  “听说是军委的谢副主席、总装的部长,海司一把手陪同,至于其他人等,就不清楚了。”  “哇,来的还真都是大人物。”  旁边的几个同事聊天,云槿顺带着听了几句,也没怎么往心里去,惦记姚馥云还饿着,赶紧把饭吃完了,打了饭菜带回去。  办公室里,姚馥云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道:“这菜烧的真不错,快赶上我们家老赵的手艺了,云槿,你那前夫,他会烧菜吗?”  他?他能分得清油盐酱醋才怪!  云槿在心里嘀咕,嘴上道:“我没那个福气吃他做的菜,我跟他结婚一年多,他连他们家厨房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自己不会做,挑毛病倒是在行。”  “难怪你跟他过不到一起去,这种男人就是欠调`教,离了就离了吧,姐给你介绍个更好的。老赵有个朋友是医生,年纪和你相仿,也是离过婚的,有没有兴趣见见?”  姚馥云四十多岁,一向是个热心人,隔三差五就想给云槿介绍对象,可她并不知道,云槿对自己失婚妇人的身份虽有体会,却无心得,她每天想的不过是怎么管好儿子,在那小子搞了破坏之后重建家园。  知道她是好意,云槿也不能不跟人家客气客气,“姚姐,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啊,嵩嵩一个人就把我折腾坏了,等他大点再说吧。”  “可你要知道,女人年纪越大越不好找,我替你想过了,像你这种情况,找未婚小伙子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找离婚的,而且最好是没有小孩的,这样可以减轻负担。”姚馥云推心置腹的说。  听到云槿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姚馥云知道她还是不同意见面,劝道:“见见面不碍事的,还能多个机会认识点新朋友,你现在整个人被嵩嵩困住了,一点社交都没有,还不到三十岁的人,暮气沉沉的像个老妇女,我为你好才跟你说,你不能这样下去,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态度对,人生照样精彩。”  这样的劝话,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几次,搞得云槿听到上句就能猜到下句,可她的态度,也始终如一,不反对也不附和,这耳朵听那耳朵冒。  端详着桌上的盆栽,云槿的视线停留在那里,思想却不知道飘到哪个爪哇国。  姚馥云说的口干舌燥,却见她还是这副无动于衷的神态,只得苦笑一声,这丫头,她还是没想通啊,要不就是,她还惦记她那个前夫。  云槿是从别的单位调进现在这个单位的,刚来的时候简历上填的就是离异,然而,单位里却没人知道云槿的前夫是干嘛的,云槿也只跟别人说,前夫是个普通军人。  姚馥云却知道,以云槿普通的家境而言,她那个前夫不会简单,她们这个单位,是海军机关里待遇最好的部门之一,能进来的,不是各级领导的子女,就是国家定向委培的科研骨干,总之一句话,普通军人的前妻,是不可能从地方京剧团一步到位调进这个单位的。  云槿之前在京剧团里担任编导,这是有一次单位聚餐时,她自己无意中跟姚馥云提起的,那时候她刚来不久,还很谨慎,关于她的家庭谈得很少。
可就是从这样有限的谈话里,姚馥云就了解到,云槿结婚很早,婚后一年多小俩口闹得挺凶,孩子半岁不到的时候,云槿就提出了离婚,离婚后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现在孩子已经两岁多了。  云槿挺不爱提那个人的,姚馥云试探的问过几次,都被她拿话搪塞过去,于是姚馥云心里有数,别看云槿这个人平常不声不响,看着有点憨,可心里主意却不少,她不想说的话,谁问也没用。  下午的政治学习很枯燥,云槿上下眼皮直打架,忍了一个多钟头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打起了瞌睡。  前一晚,她陪着家里那个小魔头搭积木玩游戏到凌晨一点多,早上六点又得起床送他去幼儿园,下午两三点钟这个时候,正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请个别同志端正一下态度,怎么能在政治学习的时候打盹,太不像话了。”政委贺文牧虽然没有点名,目光却像几百瓦灯泡一样对着云槿发光发热。  云槿像是没听到贺文牧的话,还在懵懵懂懂的迷糊着,姚馥云胳膊肘捅捅她,压低声音,“别睡了,政委要点你的名了。”  说时迟那时快,贺文牧已经确认目标,发射**,“孟云槿——”“到!”云槿应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她的本能反应就是喊到。  会场顿时有人哄笑出声,贺文牧咳嗽一声,没有继续批评云槿,隔了一会儿才又开始宣读十八大讲义。  政委同志心中嘀咕,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背景,进单位时间也不算短了,总是这么缺根筋似的,她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机关里混日子的平庸之辈,当不了先进,可也不是最差的。  然而就是这么个人,你还就拿她没办法,从云槿进单位那天起,就有好事者调查过她的背景,却没有一个人查出来她是怎么从地方上挤进来的。这一点让人很奇怪,但是,也没人专门去研究。  贺文牧也翻过云槿的资料,看到她写的家庭情况,父亲是京剧演员,听名字倒也不是一点名气也没有那种,上过春晚上过戏曲频道,可也仅限于此,见惯了高官的贺政委并不觉得京剧表演艺术家算是什么资深背景。  在这种体制内的单位,没背景的人总是很吃亏,于是贺文牧放心大胆的在会上点云槿的名,却又不想把她彻底得罪,做人做事留余地,一向是他的格言。  意识到自己是因为会上打瞌睡被点名,云槿沮丧了几秒钟,倦意再次席卷而来,这回她学乖了,手指用力掐着右手虎口,防止自己再次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云槿离开单位,家里菜不多了,她得先去超市买菜。以前她每次都是先接了儿子再去超市,后来发现这样做不行,那小子一进了超市就到处乱跑,不是要买这个,就是要吃那个,不答应他就耍赖,气得云槿踢他屁股。  买好了菜从超市出来,云槿想了想,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香雪兰。  这种花原产地荷兰,并不娇贵,美丽的花朵散发出幽幽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天的疲累都能在这种挥之不散的香味里得到纾解。  幼儿园小班,嵩嵩正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望眼欲穿的等妈妈来接他。别的小朋友早就有人来接,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他一个。  看到妈妈进来,嵩嵩像被释放的囚犯一样,兴高采烈的张开小胖胳膊扑向妈妈,那叫一个亲热,可不,都一天没见到妈妈了。  “嵩嵩妈,有个事儿跟您说一下,明天我们全体老师要去区里开会,所以明天放假一天。”幼儿园小老师笑容可掬的跟云槿说起这事。  “明天……哦,好吧。”云槿刚想问,为什么是明天,可转念一想,已经定了的事,自己多问也没有,想办法安置嵩嵩才是当务之急。  “妈妈妈妈,我们回家吧。”嵩嵩见妈妈和老师说话,总也不理自己,不耐烦的摇着她手。云槿俯下身把儿子抱起来,跟老师道别之后离开。  回到家之后,在厨房里又是一阵忙活,好不容易把自己和儿子的晚饭准备好了,那小子只吃了几口又来了毛病,嚷嚷着要找爸爸。  “找你爸干嘛,你爸又不在这里。”云槿最怕儿子提他爸爸,她实在是不想再见到那个人。  “明天不用去幼儿园,我要找爸爸玩,想爸爸。”嵩嵩好久没见到爸爸了,委屈的小嘴一撇。  怕儿子哭,更怕自己会哭出来,云槿把心一硬,“明天妈妈带你去单位,妈妈的单位有大军舰模型,可好看了。”  一听说有军舰模型,小家伙立刻叛变了他爸爸,兴奋的问:“妈妈,大军舰有多大?”云槿跟儿子笑笑,拿手比划,“有这么大,赶上咱家洗澡的浴盆大。”  “哇,好大好大。”嵩嵩高兴极了,有洗澡盆那么大,那就很大很大了。  云槿看到他高兴的样子,却有些心酸,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幼儿园放假却只能跟自己去单位,公公婆婆那里就算了,不想看到嵩嵩他爸;自己父母家也不行,家人一直不同意她离婚,尤其是姥姥,更是说出了只要她离婚就别回家的绝情话,姥姥年纪大了,爱唠叨又经不得气,因此这两年,她几乎很少回家。  陪儿子玩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云槿才得了空洗衣服,小孩子顽皮爱闹,整天爬上爬下,才穿了一天的衣服就脏得不成样子,只能勤换勤洗。  等她睡下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一天的倦意让她很快进入梦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看到嵩嵩的小手正抚摸着自己的脸,顽皮的跟自己笑,云槿心情欢畅不已,搂着儿子亲了两口,“乖儿子,怎么不叫醒妈妈呀,万一迟到了怎么办?”  “妈妈,我要看大军舰。”嵩嵩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云槿一边坐起来替儿子穿衣服,一边打着哈欠,“看大军舰可以,你要答应妈妈,到妈妈单位以后不许闹,也不许吵,今天有大领导要到妈妈的单位视察,你吵闹的话,妈妈关你禁闭。”  嵩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吵,嵩嵩不吵。”穿戴整齐以后,小家伙自觉地跑到洗手间漱口去了,站在小板凳上,他像大人一样照着镜子。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丁骁:今天我们的新戏开播了,没有收视率怎么办,票卖不出去怎么办?孟云槿:不会的。丁骁:你怎么知道?孟云槿:我让我弟弟把票全买了,他们公司的员工全来包场。丁骁:老婆你真霸气,V587。孟云槿:我跟我弟弟说,票钱你出。丁骁:晕,谁来扶我一把,钟小骚,我要晕了,个败家娘们儿……
第 2 章  怕引人注目,云槿特意带着嵩嵩提前半小时到单位,进了办公室就把门关上,嘱咐儿子,“你乖乖的玩妈妈的手机,不许闹,知道吗?”  “知道了。”嵩嵩把手机从妈妈包里翻出来,乖乖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姚馥云来了以后,看到嵩嵩坐在沙发上,好奇道:“今天有领导检查,你怎么把嵩嵩带来了,万一给领导看到,又要批评你了。”  “我也是不得已,嵩嵩他们幼儿园老师今天集体出去开会,放假一天,嵩嵩没地方去,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家里吧。”云槿为难的说。  姚馥云道:“你要是早点跟我说就好了,我让我们家老赵请一天假,帮你带儿子,反正他们也是机关单位,没什么事儿。”  云槿笑笑,“那多不好意思啊,赵局工作那么忙,怎么能让他带嵩嵩。”  姚馥云不以为然道:“局长怎么了,毫不夸张的说,我女儿就是跟着他长大的,我刚生孩子那会儿在南海舰队女兵连,他又不肯随军,女儿没人带,可不得他带着。”  “姚姐,你太有福气了,赵局可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云槿恭维一句。姚馥云最爱听这话了,只要是夸她老公,她就高兴。  嵩嵩玩了一会儿手机,大概是觉得无趣,想起妈妈说的大军舰,抬起小脑袋,“妈妈,我要看军舰。”  “这会儿不行,等下午妈妈带你去。”云槿早想好了,领导来视察,应该不会逗留太长时间,顶多中午在这里吃一顿饭,不会留到下午,下午带儿子去看军舰模型,应该不至于引人注目。  中午,为了照看嵩嵩,云槿和姚馥云轮流去食堂吃饭,打听到领导已经离开机关,去了下面的部队参观,云槿这才松了口气。  下午,云槿带嵩嵩去军史馆展览室看军舰模型,小家伙见到这些以后兴奋地不行,一会儿跑到东,一会儿跑到西,云槿只能跟在他身后,一把拽住他衣服,把他抱起来,不让他再乱跑。  抱着儿子走了近一个小时,还得不停跟他讲解军舰的来历和型号,云槿累得腿肚子直打颤,只得放下儿子歇歇。  嵩嵩拉着妈妈的手,“妈妈,我还要看大军舰。”  “妈妈累了,乖儿子,让妈妈歇会儿。”云槿靠在窗口喘着气。  小孩子哪里闲得住,抱着小足球,嵩嵩趁云槿休息的时候,一溜烟跑到下一个展馆门口往里看。  眼看着嵩嵩跑了出去,云槿跟着追了一路,怕惊扰领导,不敢高声,只能压低了声音叫那小家伙。  然而,不可避免的,他们还是和领导一行人撞上了。  部里的几个领导陪同前来视察的首长们已经到了二楼,刚一到楼梯转角就看到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追着足球往前跑,人来了也也不知道避开,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  这谁家孩子,偏在这个时候跑出来捣蛋,见此情形,贺文牧也顾不上生气了,趁领导发作之前一个箭步冲过去要把孩子抱走。  嵩嵩看着这一大**解放军爷爷和叔叔,明亮的小眼睛转呀转,没有畏惧,只有好奇,当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某个英俊的年轻军官脸上,小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愉快。  “爸爸——”  嵩嵩一声欢呼似的叫喊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瞬间变了一个次元,众人看着他扑进首长身边一个年轻军官怀里,那个欢天喜地的小表情啊,好像几百年没见他爸爸似的,无不瞠目结舌。  那军官原本面如严霜,见了这团肉乎乎的小东西,一下子云开月明,抱起儿子:“我的乖乖,你怎么在这儿啊?”  嵩嵩兴奋的抱着爸爸脖子:“妈妈带我来的。”  听到妈妈两个字,那军官眼前一亮,压低声音:“妈妈呢?”  “妈妈上班班。”嵩嵩回过头指了指。军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云槿站在不远处。  “嵩嵩——”云槿只看了军官一眼,就把视线重新转回儿子身上。  嵩嵩见妈妈紧绷着脸,不敢耽搁,挣扎着要从爸爸怀里下来,军官拗不过儿子,只得抱着他向他妈妈走过去。  没等军官开口,云槿从他怀里接过儿子,扭头就走。  军官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看着母子俩,几秒钟之后才想起来把儿子丢下的小足球捡起来还给他。  贺文牧和在场的众人一样被这一幕震住了。  这年轻军官不是别人,正是这回下来视察的总装备部部长丁志祥的儿子丁骁,丁志祥因为临时有事,先离开了。  这家人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到位,消息瞒的跟铁桶似的,原来丁骁不仅结过婚,还有个儿子,儿子的娘不是别人,居然是他们单位名不见经传的宣传干事孟云槿。  可也真奇妙,丁骁平常多不可一世啊,是京城公子哥圈儿里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见了孟云槿连句话也不敢说了,眼睁睁看着她把儿子抱走不说,还巴巴的跟着把儿子丢下的小足球送过去。  眼见那母子俩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丁骁还舍不得走,贺文牧从部长那里收到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打听清楚,心领神会的回报了一个请领导放心的眼神做回应。  云槿紧紧的抱着嵩嵩,回到办公室之后才长长的嘘了口气,大夏天的,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想起刚才的事,气上心头,狠狠的拧儿子小胖脸:“让你别乱跑你没听到啊,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是上班的地方,下次再也不带你来了,把你一个人锁家里,看你怎么办!”  威胁加恐吓,真把嵩嵩吓到了,赶忙跟妈妈求饶:“妈妈,我以后听话,妈妈,你不要生气了。”  儿子乖巧的表情让云槿看着心软,亲了亲他:“以后别乱跑了,不然回家打屁股。”  想起孩子爹,云槿一阵烦心,以他的个性,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放过她,不如趁着他还没来得及安排之前,先溜之大吉。  替嵩嵩穿好了外套,云槿正要往外走,被贺文牧堵在门口。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话问你。”贺文牧的语气不容置疑,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复杂。  云槿只好把嵩嵩交给姚馥云:“姚姐,你先帮我看着他,我一会儿回来。”姚馥云点了点头,把嵩嵩带到自己跟前儿去玩。  办公室里,贺文牧正在沉思,听到云槿的敲门声,叫她进屋。
“贺政委,我知道我把孩子带到单位来影响很不好,要不是情况特殊,我也不会带他来。我跟您保证,下不为例。”云槿决定先发制人,主动承认错误,明知道贺文牧关心的不是这个。  贺文牧手指点了点办公桌对面的转椅:“坐下说。”云槿依言走过去坐下,心里忐忑不安。  “小孟啊,我这个人你一向是知道的,心直口快,说话不爱兜圈子,今儿下午这事儿,你怎么也没事先跟我打个招呼?”贺文牧慢悠悠的转着心思。  谁都看着出来,丁骁挺稀罕这母子俩儿,话是不能说重,不然的话,倒霉的日子在后头。  “对不起,政委,幼儿园老师开会,孩子没人带,我实在没办法才把他带来,我这就回去写检查,深刻反省。”云槿佯装不知道贺文牧的心思,继续检讨错误。  之前她对丁骁那个态度,现在又故意避重就轻,贺文牧多少也能猜到,她不太想提到丁骁,只得主动道:“你跟丁参谋……”  眼见避无可避,云槿捋了捋头发,不以为然:“我跟他早离了。”别人眼里,丁骁高高在上、气焰嚣张,可在她眼里,就是她一个失宠的前夫。  这态度,还真是正宫。  原本贺文牧还在心里盘算,或许她只是丁骁养的一个外室,不然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过他结婚呢,这孟云槿也是存心,到部里快两年了,资料上一直填的是离异,想不到她竟然是……  贺文牧懊悔自己失察,没关系能进得来这单位?  他们这个部门虽然是海军直属,可总装作为对口的上级主管部门,对他们也是有直接领导权的,首长的前儿媳妇,身份也太微妙了点。  “这是你个人的私事,照理说,组织上是没有权力干涉,可咱们这毕竟是军事单位,代表着人民军队的形象,一举一动引人注目不说,对你个人的影响也不小……”贺文牧从未像此刻这样力不从心,感觉自己句句话说不到点子上。  丁骁性子野,脑子又特别聪明、主意多,在二代中很有些名望,连他爸爸都管不住他,留学归国后特意把他放到科研单位磨他,一般人是惹不起他的,他的女人在自己手下,以后工作可怎么展开?贺文牧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这事儿您当不知道就好,我跟嵩嵩他爸之间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您不必担心,他不会怎么样。”云槿表面上说的胸有成竹,心里还真没多大把握,丁骁会不来骚扰她。  “那就好,那就好。”贺文牧赔着笑。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再说什么就不大合适了。  云槿刚要走,贺文牧叫住她:“对了,今儿晚上部里在海司一招有个饭局,你带着儿子一起过去热闹热闹。”  “谢谢您的好意,我今儿有点累,想早点带儿子回去。”云槿跟贺文牧笑笑,离开他办公室。  她只要随便一想就能猜到,这肯定是丁骁的主意,部长的饭局,她什么级别,轮得到她作陪?此时让贺文牧通知她,还要带着嵩嵩,肯定没安好心。  开车回家的路上,嵩嵩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去麦当劳玩儿,云槿没办法,只得开车带他去,但是跟他说好了,只许玩儿,不许吃那里的东西。  “那都是垃圾食品,越吃越胖,你已经够胖的了,不能再吃。”云槿跟嵩嵩说。嵩嵩眨巴着机灵的小眼睛,笑道:“妈妈,我就吃一个冰淇淋甜筒。”  云槿摸摸儿子可爱的小脑袋,心里却在想,公公是什么时候到总装当一把手的呢,怎么自己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自己这两年心思全放在儿子身上,开会犯困、平时看电视的时间也不多,两耳不闻窗外事,能知道什么大事啊。丁骁那犟脾气,也不见得会把自己爸爸升官的消息转达给她。  在麦当劳一直玩到九点多,云槿带儿子回家,刚打开客厅的门,就看到家里灯火通明。不用说,有人已经先她一步采取行动。  “你带嵩嵩去哪儿了?”果然,丁骁的声音自沙发后传过来。云槿定睛一看,他正扭着脖子看她。  “你怎么进来的?”云槿没有回答他的提问,怒目而视。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丁小邪:我俩没离婚。云槿:已经离了。丁小邪:没离,我说没离就是没离。云槿:我说离了就是离了。丁小邪:没离没离没离没离没离!嵩嵩:爸爸爸爸,妈妈昨天和叔叔带我去买玩具了。以下略……
第 3 章  丁骁向儿子拍了拍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眼见着嵩嵩扑过来,他抱起儿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云槿:“我回家看我老婆儿子,不可以?”  “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们已经离婚了!丁骁,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我跟你不可能了!”云槿怒不可遏,就要冲过去抢儿子。  “只要我一天不签字,你一天就是我老婆,就算你不是我老婆了,嵩嵩也是我儿子,你别逼我跟你争儿子的抚养权。”丁骁慢条斯理的说,眼睛里尽是笑意,存心要把云槿给逼急了。  “你又威胁我。”云槿颓然的吐了口气。  每次都这样,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就用儿子的抚养权来要挟。她知道他的背景和本事,并不敢贸然跟他撕破脸,嵩嵩是她心头肉,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忍。  “乖宝贝儿,给爸爸看了,又长高了没有?”丁骁欢喜的揉着儿子肉乎乎的小脸,狠狠亲了一口。平常看别人家孩子不过尔尔,自个儿家这大胖小子,怎么亲也亲不够。  嵩嵩看到爸爸又给他买了无数新玩具,高兴坏了,拉着爸爸陪他一起玩,父子俩兴致很高,一直玩到快十二点。  嵩嵩睡下以后,云槿关好门,看到丁骁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关掉客厅的顶灯,撵他走:“嵩嵩都睡了,你还赖在我家干什么!”  “我下星期去武汉出差,要十几天才能回来。”黑暗中,丁骁的眼睛兽一般凝视着云槿。云槿自然明白他意思,他是想赖着不走,冷冷道:“你爱呆在客厅里随便你。”  没等她走到卧室门口,丁骁已经悄无声息的跟上来,一把就把她横抱起来,踢上卧室的门。  下午在楼里看见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就已经憋了满肚子的火,料定她不会参加晚上的饭局,他扔下众人提前离开,就是等她回来好好收拾她。  把她放到床上,丁骁捏着她脸蛋儿,恶狠狠的吻她:“我惯着你,你就当我降不住你了,嗯?不许我回家,不许我看儿子,你这女人是要反了天了!”  云槿捶他,歇斯底里:“你疯了,神经病!”她越挣扎,被他抱得越紧,于是她知道,他是要来真的了。  她反抗的激烈,他就要她要得更激烈,怕惊醒儿子,她只得压低了声音咒骂他,每骂一句就换来一个粗野的吻。  女人跟男人比力气多半是以失败告终,更别提跟解放军作对了,那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云槿没挣扎几下就没了力气,只能任他摆布。  当初结婚结的草率,领了证也就完事,没想到军人离婚的时候这么麻烦,离婚协议书他拖着不签字,法院那边没他的话,也不敢轻易判离,拖拖拉拉两三年,两人的关系还是不清不楚。  “丁骁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他妈下次再犯神经折腾我,我就带嵩嵩走。”云槿浑身酸痛,咬着牙发狠,此刻丁骁在她心里跟衣冠禽兽也差不多。  丁骁早已筋疲力尽,心满意足的躺在边上睡着,等她说完了,轻飘飘来一句:“你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哪次兑现了?明明舍不得我,何必故作姿态给我看。”  云槿气得头昏,跑到浴室洗澡去了。她不要身上有他的气味和痕迹,在浴室里拼命的冲洗。  等她洗完澡出来,才发现他早已呈大字型呼呼大睡,把床占了一大半不说,他一丝`不挂的睡相相当难看。踹开他胳膊腿,云槿把被子拽过来,去客厅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槿自梦中醒来,室内光线很暗,只有灰蒙蒙的微光自窗帘外透进来,身上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她惊觉的发现,自己不仅睡在床上、在丁骁怀抱里,而且身上还光溜溜的。  这狗东西不仅把她从客厅抱进卧室,还剥光了她身上的睡衣和他裸裎相对,云槿又是生气又是酸涩,婚后那一年多,他们每次争吵她气得跑去睡客厅,他都会在半夜趁她睡着了把她抱回床上去,偏偏她一向睡得安稳,他抱她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脸抵在她肩头,她不舒服的动了动,不想跟他贴在一起,谁知这一动却把他弄醒了,手不安分的乱摸,最终覆在她胸前,软绵绵的一团握在手里:“你再乱动,我不介意开始晨练。”  云槿转过身,视线凝在他脸上:“以后每星期把嵩嵩送到你家玩两天,周六早上送去,周日我接回来。”  听到她这话,丁骁眯缝着眼睛瞅她,她这么个开场白,是要跟他谈条件了,开门见山:“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云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把儿子给我,不然你想都别想!”丁骁气呼呼的翻身把云槿压在身下,折磨她蹂躏她。  这女人,除非用这种粗暴的交流方式,不然她根本不理他说的话,别人的老婆吵架闹离婚只闹一阵子,说过也就算了,只有她,一闹就是两三年,儿子都快三岁了,她还不肯罢休。
 “丁骁,你讲讲道理……讲讲道理好吧……”云槿徒劳的挣扎着。  丁骁更生气了,牢牢的挤在她身体里不出来,按着她肩膀,在她肩颈上肆虐,不一会儿就留下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吻痕。  “结婚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在外面乱搞,是你自己没做到,现在我主动给你和你外面的女人让地方,你凭什么还要绑着我,嵩嵩是我儿子,我有权抚养他。”云槿狠狠的在丁骁背上掐,反正他皮糙肉厚经掐。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被陷害的,那女人我根本不认识。嵩嵩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权力霸占他的抚养权。”丁骁烦不胜烦的回应。  那个害他丢了老婆的房地产商早被他撵出北京,卷包滚蛋了,她还想闹哪样?  类似的对话,在他们之间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彼此都觉得很累,觉得跟对方压根儿不是一个思维国度的,根本无法沟通。  “跟个不认识的女人你都能上床,你还有什么不能的。”  云槿一直拒绝原谅他,尽管他后来解释说是一场误会,可毕竟人赃俱获,那种心情,除了当事人没人能理解。  “我没跟她上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就栽赃给我。”丁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他那天是喝多了,可还不至于连自己做没做过那种事都不记得。  说什么酒后乱性,那不过是某些人借醉装疯的借口,真要是醉成一滩泥,东倒西歪人事不知还能做那种事才真是神人,基本上身体已经脱离大脑控制进入灵魂脱壳状态。  “那莫楚沅呢,你怎么说?”云槿使出杀手锏。丁骁果然沉默了。  其实他俩都明白,这个名字才是真正横亘在他俩之间的障碍,以他们生活的阶层和身份,为逢场作戏的女人,云槿是不至于两三年不原谅他的,但是莫楚沅的事,他没法自圆其说。  再次不欢而散,丁骁连早饭都没吃,出门时还是气鼓鼓的,云槿叠被子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手表放在床头柜上忘记拿了,替他收了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一生气,摔门而去,几年过去,丁骁的脾气没有任何长进,不由得不让云槿对他失望,他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面对问题呢?  “妈妈……”嵩嵩揉着小眼睛站在卧室门外,只穿着小背心,连短裤都没穿,望着妈妈,“找不到爸爸。”  “你爸爸上班去了,宝贝,你自己穿好衣服,乖乖去洗脸刷牙。”云槿边收拾卧室,边吩咐儿子做事,嵩嵩听话的穿衣服去了,对爸爸的忽然“失踪”他早就习以为常。  嵩嵩刚会走路不久,云槿就训练他自己穿衣服脱衣服、洗脸刷牙、自己上厕所,嵩嵩的生活自理能力远远高于同龄的孩子。  洗手间门口,云槿倚在墙边,看着儿子拿着小牙刷,站在小板凳上费力的照着镜子刷牙,疼爱之余,又有点心疼,觉得自己和丁骁目前的状态特别不利于孩子的心理成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单位里,有关云槿和丁骁关系的传言已经沸沸扬扬,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当天那么多人在场,想保密也保不住。  丁骁在京城高干子弟圈儿里名气不小,连带着云槿也跟着在单位出名了,大家都想,不管离不离吧,他俩那胖儿子可是货真价实的。  儿媳妇可以扫地出门,孙子却永远是丁家的血脉,就冲这个,丁家也不会亏待母子俩儿,所以也没人追究她擅自把儿子带到单位里这事儿了。  就连跟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像以前了,以前大家没摸透她背景,又因为她是从地方上调来的,人看着也有点不思进取,因而没人把她当回事,现在都知道她身份了,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云槿自己也不是没察觉,但是并不放心上,她知道,越是这种单位,人情世故越是面子上的事,人家不是敬重她孟云槿,是忌惮她前任公公的职位。  姚馥云也听说了那天的事,关上办公室的门审问云槿。  “你公公可是军方数得着的人物啊,傻丫头,这么大的背景你都不善加利用。”姚馥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这孟云槿傻呀,这么好的婆家,多少人上赶着都嫁不进去的家庭,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鞋子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云槿并不想在人前过多数落丁骁的不是,人情冷暖,只有自己体会,何必说出来给别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我怎么觉着不像是他不要你,倒像是你不要他。”姚馥云狐疑的瞅着云槿,别说她现在是这种表情,就说她听来的那些传言,首长的公子对这位“前妻”稀罕的很呢,生怕她不高兴,捧着,她还当众给他脸色看。  云槿转着手里的笔,视线落在笔尖上,“他的心思多着呢,我懒得琢磨他。”想了想,她抬起头,试探的问:“姚姐,上回你说的那个离了婚的医生,我想见见他行吗?”  “啊?”姚馥云当场愣住。  这要搁以前,她肯定满口答应,说媒拉纤这等有意思的事一向是她最大的业余爱好,可现在……她心里有些发怵,万一给她前夫知道,自己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丁骁:我不认识那女的。云槿:那就更能说明你的无耻。丁骁:我跟她没什么,什么也没发生。云槿:你别跟我说你俩躺一张床上是在玩斗地主?丁骁:我不知道她怎么也在床上,我喝多了。云槿:那你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知道自己没跟她做什么呢?丁骁:……以上,就是这样。
第 4 章  不想给云槿看出自己的心思,姚馥云陪着笑:“可以啊,我这就回去问问。不过呀,老话说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那位……他要是真有心想跟你和好,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考虑他,毕竟他是嵩嵩的爸爸,为嵩嵩想,也是亲爹比后爹强。”  云槿叹了口气,“我跟他真的再也没可能了,不是我不想给他机会,是我已经给过他太多机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这么一说,姚馥云倒也能猜到大概,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云槿又没有出众的身材和相貌,想必她前夫当初也没太把她当回事,高干子弟嘛,难伺候是肯定的,能让云槿这样温柔的性格坚决要离婚不回头的,只怕也是实在不能容忍了。  从女人的角度分析,姚馥云对云槿前夫可能有的毛病做出了几个推测——要么就是好色风流爱沾花惹草;要么就是性格压抑、有暴力倾向,对老婆使用家庭暴力;要么就是那方面不行……鉴于嵩嵩这么活泼可爱又机灵的存在,姚馥云否定了第三个可能性。  除了前两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毛病会让一个老实本分的小媳妇忍受不了。  高干圈儿她不是没接触过,那些人玩到什么德行她也有所耳闻,这个国家的有些事儿,不在那个阶层根本不可能了解,很多人看着低调谦和、彬彬有礼,骨子里却是比谁都坏。  坏也要看坏在什么档次,如果你以为是他们飙车打架调戏少女这种层次的坏,那真是低估他们了,他们的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意识层面的坏,罔顾国计民生的坏。  这种人假如掌握着实权,一旦坏起来,就有可能祸国殃民,捞够了钱,还造成一大**人生活不幸;不掌权的,一门心思发财,他们发的财也不是老百姓可以想象的那种财,而是关系着国民经济命脉的,要发就发国财。  姚馥云想着想着,愈加义愤填膺,云槿前夫的形象已经被她上升到恶贯满盈的高度,对云槿同情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让老赵跟他联系好了,就跟你约时间,这个不行,咱还可以物色下一个,只要你想嫁,肯定能嫁出去。”同情心让姚馥云在瞬间战胜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主动承担起为云槿介绍对象的任务。  “谢谢你,姚姐,我朋友不多,也就你能帮我了。”云槿感激的道谢。想了两天,她终于做了个决定,要迈出去一步,如果继续停滞不前,只会跟丁骁越来越扯不清。  话说临了,姚馥云到底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问云槿:“你当初跟那人怎么认识的?”  其实不光是她有疑问,云槿自己也常常回想,自己和丁骁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是怎么和他结婚的呢?  确切的说,这是一桩包办婚姻。  丁骁的爷爷,也就是德高望重、为共和国的军队建设奉献了一辈子的丁兆宁老将军,和孟云槿的爷爷、那位出身于京剧表演世家的一代名伶孟小楼老先生,两个人是故交。  丁将军他老人家在没参军以前,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跟青少年时代的孟小楼老先生认识了,一起上山打过野兔,一起下河摸过鱼虾,日本鬼子的战火让他们两家先后流离失所,几十年没有再见过面。  丁兆宁跟着党的队伍走南闯北打天下的时候,孟小楼也跟着戏班到处演出,说不尽的几多辛酸,到最后,各自成名。  再见面,已经是在新中国军方的新年晚会上,京剧艺术家孟小楼在台上表演,解放军高官丁兆宁在台下鼓掌,领导上台跟艺术家们轮流握手的时候,两人才认出对方,当场流下了热泪。  “这不是小海子么,一晃几十年过去,我差点都要认不出你了。”  “首长……”  “叫什么首长啊,叫大山子。”  名字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名字,人却还是当年那个人。  两位老人家当时已过不惑之年,久别重逢,怎么能不感慨万千,丁兆宁当即让秘书去安排,自己要跟老朋友一桌吃饭,叙叙旧。  就这样,两家人开始了长达半个世纪的互相走动。  其间,在那个众所周知的年代,丁兆宁因为娶了前国民党高官的女儿,受到迫害,被迫背井离乡到西北劳动改造去了;而孟小楼也因为下九流的出身,经常被造反派揪出来批斗一番,几乎沦落到了快要饭的地步。  云槿第一次见到丁骁,是在她四岁的时候,丁爷爷的寿宴上,云槿跟着她爷爷来拜寿,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四岁的小女孩拘谨的攥着爷爷的手,好奇的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这房子可真大,这家具可真好看,打量着丁家小楼里的一切,感叹着,怎么会有人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而自己家却又旧又小?  这个年纪的云槿,对贫富并没有概念,她只是奇怪,丁爷爷的家,怎么这么大这么好?要是自己也能住在这里,该有多好?  她的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一个男孩子鄙夷的目光给打散了。  那小子缺了一颗门牙,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净又漂亮,后来云槿才知道,他叫丁骁,是丁爷爷的大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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