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山脉的成因朝海的一侧比背面更潮湿吗

昆仑山脉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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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脉(昆仑山),又称昆仑虚、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或玉山。是中部大山系,也是山系的主干。该山脉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疆、西藏间,伸延至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
古代神话认为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人头身,由两只侍奉,是道教正神,与东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
昆仑山脉地质地貌
昆仑山脉地貌情况
昆仑山西起,山脉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在中国境内地跨青海、四川、新疆和西藏四省,最高峰是位于新疆乌恰县的公格尔峰(海拔大约7649米,另说)。是高原地貌的基本骨架,是青海省重要的界线。昆仑河源头的,这里海拔4300米,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在昆仑河中穿过的,有珍贵的,、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位于北岸的,是昆仑山中最大的。形成昆仑六月映雪奇观,深几十米的天险奇观。
昆仑山北坡濒临最干旱的亚洲大陆中心,属暖温带荒漠和柴达木荒漠,山前年降水量小于100毫米,西部60毫米,东部20毫米,仅为15~20毫米。年降水量随山地海拔增高而略增,暖温带荒漠被高山荒漠所取代,由特有的与西藏亚菊组成。源于昆仑山脉北坡诸河流,源远流长,汇流于塔里木盆地与柴达木盆地内流水系。
昆仑山脉山脉分段
昆仑山脉西高东低,按地势分西、中、东3段:位于西昆仑山海拔在7000以上的山峰有3座,6000米以上的山峰有7座,平均海拔为米;中昆仑山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有8座,平均海拔米,北坡雪线米;东昆仑山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有4座,5000米以上的山峰有8座,平均海拔米,积雪分布在5800米以上的山峰。
西段从喀拉河上游的赛图拉与叶尔羌河上游的麻扎通过的,构成昆仑山脉西、中段的分水界。西段主要山口有、明铁盖山口、红其拉甫达坂及康西瓦等,为通往及巴基斯坦的交通要道。位于西昆仑山海拔在7000米以上的山峰有3座,6000米以上的山峰有7座,平均海拔为米。受重重山体阻挡,使喀拉喀什河谷中的年降水量仅为25~30毫米,附近的降水量则达300毫米左右;北坡降水量大于南坡,主峰形成现代作用中心,年均温0℃等温线大致沿4000米通过,最高山带的年均温为-15~-7.5℃。
俯瞰昆仑山
9米,,海拔7530米,山7509米。前者的为300平方公里,有20余条冰舌向下散射:北坡冰舌最长为23公里,东坡和西坡20公里;冰舌下达的海拔高度为米。后者的冰川面积275平方公里,有16条冰舌下溢,东坡最长21公里,冰舌下达高度5300米。西坡冰舌的长度20公里,下达高度米。雪线高度北坡5500米,南坡5800米,慕士塔格一带雪线为米。
谷地的海拔米,年均温3℃,年降水量70余毫米;谷地以东山地的现代雪线,北坡为米。
发源于西段的主要河流有,主要靠冰雪融水补给,在盆地北部汇流成。
西段山地的北坡为山地荒漠和高寒荒漠景观。低于2700米的前山及中山带下部为与合头草荒漠,砾-石质的山地,上部为昆仑蒿为主的草原化荒漠,棕钙-淡栗钙土米的下部沙土地带合头草荒漠,上部为、银穗羊茅占优势的,阴坡出现小片林,与山地草原构成山地。在3000米的塔什库尔干宽谷中为高位。米干旱冰碛丘陵与冰水分布着雌雄麻黄为主的灌木荒漠。谷地两侧4000米以上为以粉花蒿和垫状驼绒藜占优势的高寒荒漠。米的高山为刺矶松、高寒高寒半灌木荒漠。海拔米的高山下部为高寒稀疏植被,上部为寒冻风化带。6500米以上为高山冰雪带。
中段位于新藏公路与九个大坂山即东经77°~86°,主脉向南略呈弧形;和喀拉米口是该段联系新疆―西藏通道。
中昆仑山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有8座,如乌孜塔格(6254米)、(6638米)、琼木孜塔格(6920米),平均海拔米,北坡雪线米。主要河流有喀拉喀什河、、克里雅河、尼雅河及安迪尔河,除上源喀拉喀什河和玉龙喀什河水量较大,有利灌溉外,其他河流出山后很快没入中。
山地下部为、红沙半灌木荒漠,棕漠土;上部为沙生针茅、为主的草原化荒漠,;向上过渡为针茅、昆生葱、昆仑蒿为主的高寒荒源草原;在海拔4500米山地内部坡麓及岩屑坡上,垫状驼绒藜、糙点地梅组成稀疏的高寒荒漠;在海拔米的下部为稀疏植被,上部为寒冻风化带,更则为冰雪带。
东段向东略呈扇形展开,分为3支:北支,其南隔以阿牙克库木盆地,东延为唐松乌拉山、布尔汗布达山;中支阿尔格山,东延为博卡雷克塔格、唐格乌拉山与布青山,地形上与阿尼玛卿山相接;南支为构成青南高原上的主体山脉,东延与相接。昆仑山垭口是必经之道。
昆仑山垭口一带的雪线高度,北坡5200米,南坡5400米。雪线附近的年均温-9~-8℃,山间谷地西大滩(4200米)一带的年均温低于-3℃,年降水量350毫米左右。山地顶部年降水量略有增加,北坡现代的下界在4200米左右。
主要河流有流入塔里木盆地中的;流入柴达木盆地的有那仁郭勒河、乌图美仁河、及柴达木河,前者由冰雪融水补给,属于塔里木内流水系;后四者由降水与湖水补给,属于柴达木内流水系。
山地北坡为荒漠化草原,在海拔3600米以下为干燥剥蚀的基岩山地,几无植物生长,沟坡及岩屑上堆散生有垫状驼绒藜,红沙、合头草荒漠;米过渡为紫花针茅亚高山草原;米的山地下部是以小嵩草为主的草原化,上部为垫状植被;米以上过渡为的高寒植丛和寒冻风化带;5500米以上为高山冰雪带。
昆仑山脉地质特点
昆仑山脉与塔里木盆地和间均以深大断裂相隔。昆仑山地区以前震旦系为基底;时为强烈下沉的海域并伴有火山活动,古生代末期经华力西运动上升,构成昆仑中轴和山脉的中脊;产生拗陷,经构成主脊两侧4000米以上的山体。昆仑山脉与构成分隔中国南部与北部的纬向山脉。
昆仑山脉的新构造运动极其强烈,晚第三纪以来上升大约米;拗陷中的砾石层厚度2500余米,河谷高阶地上则分布有火山凝灰岩和火山角砾岩;与安迪尔河的上游均保存有中更新世流与火山口,1951年在县境昆仑山中的的一号火山曾爆发,并伴有现代。东部昆仑山第四纪以来上升了2800余米,其相关沉积物在柴达木盆地中的埋藏深度达2800米。昆仑山的新构造运动具间歇性,、、均形成4~5级阶地;各河出山口形成4~5级叠置的。
昆仑山脉气候特点
该山脉几乎完全不受印度洋和太平洋季风的气候影响。相反,其却处于大陆气团的持续影响之下,引起年气温和日气温的巨大波动。山系中段最干燥,而西部和东部的气候多少缓和一些。
该山最干燥的地区,年降水量在山麓不足50毫米,在高海拔区约为102~127毫米;在帕米尔和西藏诸山附近,年降水量增加到457毫米(18吋)。在山(与北部平原交界的山)的低层,7月平均气温是25~28℃,在1月不低于-9℃;然而在山的上部和西藏边界,7月平均温度低于10℃,在冬季则常降至-35℃或更低。
昆仑山北坡属暖温带塔里木荒漠和柴达木荒漠,降水量小;随着海拔的增高,暖温带荒漠过渡为高山荒漠,降水量随之增加。雪线在海拔米,雪线以上为终年不化的冰川,冰川面积达到3000平方公里以上,是中国的大冰川区之一。冰川融水是中国几条主要大河的源头,包括、、(湄公河)、(萨尔温江)和。
昆仑山脉水系情况
昆仑山是中亚仅有内流水系地区的一个组成部分。主要与北面的塔里木盆地和柴达木盆地及南面的西藏高原有关。只有黄河与头所在的山系最东支脉有注入海洋的水系。
该山有两个主要河网︰发源于和藏北的大河,流水切割峡谷,穿越整个昆仑山链而去,还有疏泄外围山坡流水的小河。主要河流形成漫长曲折的河谷;有几条河流给昆仑山北缘绿洲供应灌溉用水。
虽然昆仑山河流接纳一些雨水,但其主要由积雪和冰川供水。流量遂因季而异;60%~80%的流量出现于夏季月份,这时冰雪的强烈融化与最大降水结合在一起。雪和冰川的强烈蒸发导致浅盐湖的形成。
该山尽管海拔很高,却由于气候极端干燥而几乎没有;外表积雪只存在于最高山峰的深隙之中。冰川活动的主要中心出现在海拔约接近7010米之处。所有冰川都以其非同寻常的陡峭和缺乏融水而引人注目。
昆仑山脉特色物产
昆仑山区有100多种高等植物,但一般都是低矮的灌木类。野生动物都是高原特有的如藏羚羊、、野驴等。的昆仑山麓出产最高质量的美玉,从古代起就是中原地区玉石的主要来源,因此《千字文》提到“玉出昆岗”。
整座山遍布着沙漠或至多可以名之为草原的地方的状况制约植被的发展。许多地区有岩石沙漠构成。偶见的死水塘为诸如藏羚羊和藏以及大群野驴(骞驴)和成群的野犛牛等数种野生提供水草。在较为潮润的西部山脉,大角野羊在高处的草原吃草。青绵羊、拉达克东方盘羊及高地山羊零星分布于整个西部山区上部的岩石上。水道附近的柳丛常有;狼为当地特有,但就为罕见。许多候水鸟在季节迁徙中常出没此处的湖泊。
昆仑山脉当地居民
尽管气候和地形条件极端,昆仑山及毗邻地区还是养育着常住及流动人口。北坡上有来自绿洲的维吾尔人,偶有;藏北的南部,西藏游牧民已经占用大片从前被放弃的草原牧场。
昆仑山脉人文历史
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如李白的“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月下逢”的美诗,毛主席的“横空出世,莽昆仑”的华章,女娲炼石补天、精卫填海、西王母蟠桃盛会、盗仙草和等。《》中对此有详细记载,中国古典名著《》、《》,现代经典小说,的《》,桐华的《》的,的《》,天下霸唱的《》和笑愚的笑容的《重生的淡然日子》等多部通俗小说都有提到过昆仑山。
中国上古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很多都与昆仑山有关,被认为是炎黄子孙的发源地。然而,昆仑山并非许多神话里所提到的那座“昆仑山”,而是昆仑山脉。神话中的昆仑山乃是存在于现实的“昆仑仙山”。
昆仑山脉与道教关系
中国道教文化里,昆仑山被誉为“万山之祖”,也是“万神之乡”。是明末道教道场所在地,后因变故逐渐隐出。
昆仑山上的白雪
清朝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甘肃省玄阳胡真人与金丹子张理清道长二人,于昆仑山脉寻找传说中的“万神之乡”,于今青海省马营孔家嘴附近,见周围群山围拢,地势形如莲花,玄妙异常。于花蕊之上建道观乃绝妙之地也,于是发动善信于1916年开始修建“”。至1930年,终于建成一进五院,前后八卦规式的、坐北朝南的“昆仑万神宫”群落。前后依次修建的有观外一座,上书蓝堂金字“昆仑山”三字;山门楼两层三间,正中悬挂蓝堂金字竖匾一桢,上书“万神宫”三字;山门楼前,东西两侧竖立顶端为斗方形,高约三丈三尺围杆各一根;第二院,正北建有前后泼水,前后出檐、前后开门的,东西两侧建土木结构的平房各三间;第三院正北为“太极殿”,东西两各建神客殿、待神殿各一座和上一间,下三间的各一座;第四院正北建有“”,两侧建单腹腰式的“八仙观殿”和“七贞祖殿”各三间;第五院正北为“玉皇阁”(两层)。此建筑群除平房为土木结构外,各殿宇均为砖木结构,雕梁画栋,十分雄宏,不愧为道观圣地。然而,在十年动乱中它变为一片废墟。
1998年后,中国政府逐渐重建了昆仑道观,可惜已非全貌。
昆仑山脉文献记载
至于昆仑山不是指,这是因为汉朝的误解。《·大宛列传》中提到,张骞认为:(新疆和田)流出的河流就是黄河的源头,河中多玉石(可见和田玉就是那时开始出名的)”,而另一方面,汉朝之前的地理认识是,黄河源出昆仑山,但是这个地理认识是来之远古祖先的神话传说中流传下来的,具体地点在哪里不清楚,于是汉武帝根据的见闻,就把和田河的源头山脉命名昆仑山。
《史记·大宛传》中记载:“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寘,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山曰昆仑云”。
《山海经》中关于昆仑山的记载: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大荒西经)
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而有九井,以玉为槛。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仁羿莫能上冈之岩。(海内西经)
《淮南子》记载
昆仑虚上有大稻子,约有四五丈粗,在它的西边有珠树、玉树、璇树、不死树,还有凤凰和鸾鸟(凤凰和鸾鸟头挂蛇,足下踏着蛇,胸腹前挂着蛇),沙棠树和琅玕树在它的东边,它的南边有绛树、雕鸟、腹蛇、六首蛟、视肉(聚肉形如牛肝,有两目,食之无尽,寻之更生如故),北边有碧树、、(生长一种五彩斑斓的美玉,非常漂亮)、凤凰鸾鸟等。不死树上结的果实人吃了可以不死,琅玕树上生长美玉,是凤凰和鸾鸟的食物。
昆仑虚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山又叠叠重重的有九层。
昆仑山脉神话传说
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
玉珠峰、玉虚峰均为青海省对外开放的山峰,是朝圣和修炼的圣地,1990年推出昆仑山道教寻祖。1992年以后,来自世界各地登昆仑、寻根问祖、的炎黄子孙组成的寻根团多达上百个,有的台湾同胞连年在昆仑山修炼,每年达数月之久。后又带家人进山朝拜,并投资兴建祭坛,十分虔诚。
向西南四百里的地方是昆仑山,是黄帝在下界的都邑。昆仑山由神主管,他还管理着天上九域。陆吾人面虎身,虎爪,九条尾巴。山中的土蝼,喜欢吃人。土蝼生有四只角,安静时像只大山羊。山中还生长着一种叫做钦原的大鸟,形状像马蜂,大小类似鸳鸯,钦原如果螫了其他鸟兽,这些鸟兽就会死掉,如果螫了树木,这些树木也会枯死,人遇上它凶多吉少。还有一种鹑鸟,它管理黄帝的各种器具和服饰。山上有一种名叫沙棠的树,形状同棠树相似,黄色花朵,红色果实,果实的味道像李子,但没有核。沙棠可以用来防御水灾,如果吃了它的果实就不会淹死。山中的薲草形状像葵,味道像葱味,吃了它可以解除疲劳。河水发源于此,向南流去,然后再向东流入无达。赤水也发源于此,向东南流去入汜天之水。洋水也发源于昆仑山,向西南流入于丑涂之水。黑水也从昆仑山中流出,向西南流入大杅。这里生长着很多奇异鸟兽。神陆吾,据注释,就是肩吾,庄周曾说:“肩吾得之,以处大山。”形体像虎一样的陆吾神,说就是《海内西经》中的。鹑鸟,是凤凰之属的鸟类,《海内西经》中说,昆仑开明西北皆有凤凰,就是指的这种鹑鸟,《禽经》中说:“赤凤谓之鹑。”
古人尊昆仑山为“万山之宗”、“龙脉之祖”、“”、“祖龙”,因而编织出了许多美丽动人的神话传说。妇孺皆知的《》、《》、《》等都与昆仑山有关,是产生中华民族神话传说的摇篮。
相传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众多古书中记载的“瑶池”。形成昆仑六月雪奇观,水量大而稳定,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为优质矿泉水。发源于昆仑山的格尔木河中游,长期侵蚀千板岩,形成了峡谷绝壁相对,深几十米的一步天险奇观。奇峰亭亭玉立,传说是玉帝两个妹妹的化身。昆仑山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是明末道教混元派(昆仑派)道场所在地。是中国第一神山。
根据《封神演义》记载,三清之一,阐教教主元始天尊的道场也坐落于昆仑山。
昆仑山脉旅游景点
昆仑山脉昆仑泉
位于昆仑河北岸著名的小镇正中,海拔3700米左右,是一泓优良的天然矿泉,被视为昆仑奇观。
全年水温恒定为20℃。泉池四周由花岗石板砌成的多边形图案,中央一股清泉从池地蓦然喷涌而出,形成一个晶莹透明的蘑菇状,将无数片碧玉般的花瓣抛向四周,似一朵盛开的莲花,又似无声四溅的碎玉落入一泓清池,然后奔向滔滔的昆仑河。
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泉水是昆仑山冰雪融化后渗入地下流动喷涌出来的,不仅澄澈清冽,晶莹透明,甘甜醇美,洁净卫生,加上这里海拔高,没有污染,被誉为“冰山甘露”。该泉水属低矿化度重碳酸氯化物、钙镁型矿泉水。它喷出地层前,在地下蕴藏潜流达20余年,从周围环境中溶解锶,钙、钾、碳酸氢根等对人体健康有益的化学元素,其中锶含量达0.7毫克/升,对治疗高血压、心脏病、动脉硬化等疾病有较好的疗效,为优质、天然饮用矿泉水。现建有昆仑泉亭,亭内立有昆仑泉碑,是汽车探险线的必经之地,昆仑山道教圣境寻祖游的重要景点之一。
昆仑山脉相关山口
昆仑山口地处昆仑山中段,区南160公里处,海拔4772米,相对高度80~100米,亦称“昆仑山垭口”,是青海、甘肃两省通往西藏的必经之地,也是青藏公路上的一大关隘。昆仑山口地势高耸,气候寒冷潮湿,空气稀薄,独特,自然景象壮观。这里群山连绵起伏,雪峰突兀林立,草原草甸广袤。
离昆仑山口不远的东西两侧,海拔6000米以上的玉虚峰和玉仙峰,终年银装素裹,云雾缭绕,形成闻名遐迩的昆仑六月雪奇观。玉虚峰,位于昆仑山口东面。这是一座海拔6500多米的雪山冰峰,峰顶高耸巍峨,山体通坡冻封雪裹,山腰白云缭绕,看上去犹如一位银装素裹,亭亭玉立的女子,昂然挺立在群山之上。
昆仑山脉昆仑桥
昆仑桥又称一步天险桥。位于格尔木南部的昆仑山下,距格尔木
青海省昆仑桥
市约50公里,是青藏公路上的一大险关。昆仑桥飞架于一步天险之上,全长只有4米多,是一钢筋水泥大桥。昆仑桥之壮观不在大桥本身,而在于桥下的岩绝壁和万丈深涧。
发源于昆仑山中的由雪水和泉水汇合而成的格尔木河,从海拔4000多米的高山峡谷奔流而下,滔滔的河水将河谷的千板岩长期冲刷穿凿成了一条深40多米、宽数米的石峡险谷,其中最窄处只有4米左右。昆仑桥两岸,绝壁相对,怪岩嶙峋,谷顶平坦,谷底幽深,形势极为险峻。站在桥上俯身鸟瞰,但见湍流不息的河水,在深邃险峻的幽谷中急湍喧泻,喷涌咆哮,不断地激起层层雪白的浪花,发出阵阵犹如雷鸣般的轰鸣,真是令人望之目眩,闻之丧胆。
昆仑山脉其他资料
昆仑山脉自然异象
昆仑山上的“地狱之门”
昆仑山上的“地狱之门”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牧人眼中,草肥水足的地方是他们放牧的天堂。但是在昆仑山生活的却宁愿因没有肥草吃使牛羊饿死在上,也不敢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
这个谷地即是,号称昆仑山的“地狱之门”。谷里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渲染着一种阴森吓人的死亡气息。下面是一个真实的、由新疆地矿局某亲眼所见的故事:
1983年有一群青海省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却出现了。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
这起惨祸发生不久后,在附近工作的地质队也遭到了死亡谷的袭击。1983年7月,外面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死亡谷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炊事员当场晕倒过去。根据炊事员回忆,他当时一听到雷响,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第二天队员们出外工作时,惊诧地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如同灰烬,动植物已全部被“击毙”。
地质队迅速组织起来考察谷地。考察后发现该地区的磁场异常极为明显,而且分布范围很广,越深入谷地,磁场异常值越高。在电磁场效应作用下,云层中的电荷和谷地的磁场作用,导致电荷放电,使这里成为多雷区,而雷往往以奔跑的动物作为袭击的对象。这种推测是对连续发生的几个事件的最好解释。
昆仑山脉文学作品
《昆仑山颂》
昆仑山山口是穿越昆仑山脉的必经之地、咽喉之所,是世界屋脊汽车探险线的必经之地,昆仑六月雪观光的重要景点。1956年4月,副总理在前往西藏途中路过昆仑山时,激情满怀,诗兴大发,当即写了一首《昆仑山颂》。
昆仑山脉舰队名称
071型998“昆仑山”号综合登陆舰。
南海舰队某支队998号登陆舰,以“昆仑山”命名。
.新浪网[引用日期]
.华夏经纬网[引用日期]
.大众网[引用日期]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引用日期]
.中国文化经典书库[引用日期]
.国学网[引用日期]
.中国万宣网[引用日期]
.中国藏族网通[引用日期]
《中国国家地理·青海专辑》2006年第02期
.中国政府网[引用日期]
.国学网[引用日期]
《山海经·海内西经》
.新浪网[引用日期]
.新浪网[引用日期]
.看中国网 [引用日期]
许兆康,《昆仑山位于广西、云南与越南》,《神州民俗(通俗版)》,2011年,第11期
.中国经济网[引用日期]
.搜狐网[引用日期]
. 南方网[引用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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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有点恐怖, 不知大家看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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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幽洞系列]
进入山洞不久,我们六个人就迷路了。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次幽洞之旅,竟是我
们的死亡之旅。 起初,我们抓着绳子,从洞口缒下来的时候,很失望的发现这不过是个普
通的洞穴,与我们原来的判断大相径庭。沿着洞壁走过一段距离,发现洞内还算宽敞,地面
干燥,崎岖不平。六只手电同时射向洞中,纵横的光柱把黑暗劈出一条通道,竟然照不到尽
沿着山洞蜿蜒前进,走出百余米,转过一块巨大的岩石,前面豁然开朗,手电的光芒在
洞内晃动飞舞,眼前的景象令我们目瞪口呆。这是一座巨大的天然洞窟,洞窟之大,远远超
出我们的想象。手电的光柱,竟照不道洞窟的边缘。洞中景象光怪陆离,诡异莫测。无数嶙
峋的怪石和巨大的石笋把洞穴分隔出纵横交错的通道,洞里阴森黑暗,若不是知道现在正是
上午,我们会以为走进了深夜的梦境。
凌冰第一个跳跃起来,既而六个人一起欢呼,洞壁回音,洞内欢声大作。我们两个月的
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城外的山下有一座如此气势恢弘的地下宫殿,这将是一个轰动性的发
最先想到浮来山下可能存在一个神秘洞穴的,是同行的可非,可非是一家地质科研所的
研究人员,他在研究本地的地理及气候变迁课题时,阅读了大量的古代典籍,从这些典籍
中,他发现了许多与浮来山洞相关的记载。可是这些记载对山洞的描述都语焉不详,多是一
些荒诞不稽的奇谈怪论。最有代表性的说法是,洞中有妖魅害人,进洞之人,无有生还者。
可非注意到,清末以后的典籍中再也找不到关于这个山洞的记载。由此他判断,浮来山下,
可能确实存在过一个巨大的山洞。清代以后,由于自然的原因,洞口被掩埋或坍塌了。
最近两个月,我们放弃了所有的休息时间,一直在浮来山上寻找。后来在一座断崖的中
间,发现了被山石和草木掩盖着的洞口。我们相信,一座曾在古人记录中频频出现有传奇色
彩的山洞,一定隐藏着惊人的秘密。这就是我们策划并筹备这次探险活动的原因。
随着我们的欢呼雀跃,手电的光芒在洞内闪烁跳动,形状各异的石笋和嶙峋狰狞的怪石
反射着阴冷的光芒,潮湿的地面依稀浮出一层淡紫色的雾气,在洞中弥漫开来。
每一个人都很激动,兴奋和热情在阴冷的空间里尽情的发挥着。现实生活中机械而枯燥
的重复工作让我们内心空虚寂寞,心灵在世俗的机巧和竞争中日渐疲倦,记不起同样的纵情
欢笑发生在什么时间。
在不绝于耳的欢笑声中,我突然听到一丝尖锐的嘶叫,这叫声仿佛从我的耳朵里发出,
由细微到宏大,迅速穿透耳膜,毒刺般直刺内心。声音如此尖锐,在内心唤起一片阴冷的感
觉,我恍然感受到一股尖锐的愤怒和恶毒的怨恨。
我停止欢呼,试图用心捕捉到这片声音,它又悄无声息了。我示意大家安静。凌冰兀自
意犹未尽,大声感叹道:“太棒了,想不到我们生活的脚底下,竟有一座这么神奇的洞府,
大自然的造化太伟大了!”凌冰是我们这次探险活动唯一的女性,所以让她参与这次活动,
不只因为她是我的女友,更重要的,她曾是大学探险队的队员,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
六只手电同时亮着,我可以看清每一个人脸。刚才的声音唤起的阴冷的感觉久久不退。
我悄悄观察其余人脸色的变化,只有陆征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我和可非是这次活动的发起
者,陆征则是活动的赞助者。我们这次探险的费用,包括购买食品和探险物品的费用,都是
陆征掏的腰包。陆征是我们大学时代的校友,现在独自经营着一家旅行社,这点钱对他不算
什么。他的脸色,让我心头一沉。我们四目相对,更加重我心头不祥的感觉。陆征盯着我,
默默的点点头。
陆征的表示证实了我的感觉,我们同时感知到洞中诡异的潜流。洞中景观太奇妙了,我
们决定继续前进。我们携带了探险必要的防卫工具,不必因为莫名其妙的幻象退缩。六人
中,杜超和李源是我大学时代的好友,厌倦世俗的欲望和纷争,热衷于饮酒和冒险,共同的
经历让我们成为亲如兄弟的好友。在苦闷的日子里,美酒和友谊带给我们难得的慰藉。
携带的物品太多,我们重新整理行装。入洞前,每个人都带了足量物品。在洞底狭窄的
通道中行走,东西过多反成累赘。单食物和水,就足够我们食用三四天,另外还有诸如简易
帐篷,相机等五花八门的东西,可非背了一大包探测仪器,凌冰还带了水靴和一包化妆品。
我们决定将多余的东西留在岩石后面的洞里,只带一些必需品和防卫工具。对于食物和水,
我们听从陆征的意见,全部带在身上。
借助可非的仪器,我们测定出准确方向。整座浮来山南北走势,北高南低,我们由西侧
悬崖处入洞,只有向北进发,才能走到山体中心。可非认为,山洞的精华部位,应该位于山
体中心。所以我们决定向北方前进。
可非在前面引路,六只手电射出六道光柱,在拔地而起的石笋和狰狞可怖的怪石间晃
动,每块岩石都巨人般冷然耸立着,如同庙宇里张牙舞爪的雕像。怪石上布满了头颅大小的
空洞,刚才刺耳的响声带给我的余悸尚未消失,每个空洞都象一只恶毒的眼睛,透射出阴冷
凌冰兴致最高,牵着我的手,不断的欢笑着,每发现一处奇妙的景致,便雀跃不已。李
源和杜超也不落后,手电的光柱四处乱窜,边看边说笑着。可非生性沉默,独自在前面引
路。我与陆征则带着不安的心情,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变化,仔细的捕捉每一丝异常的声
地势开始下沉,两旁的石笋和怪石分布更加紧密,手电光照射到左边,不远处就是洞
壁。走过两个小时,我们来到了洞窟大厅的边缘。眼前是一道巨大的山洞,从外面看去,如
同一条深不可测的长廊,手电光芒穿透黑暗,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洞壁。我们毫不犹豫的转进
了洞里,沿着洞道继续前进。征则带着不安的心情,紧张的注意着四周的变化,仔细的捕捉
每一丝异常的声响。
地势开始下沉,两旁的石笋和怪石分布更加紧密,手电光照射到左边,不远处就是洞
壁。走过两个小时,我们来到了洞窟大厅的边缘。眼前是一道巨大的山洞,从外面看去,如
同一条深不可测的长廊,手电光芒穿透黑暗,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洞壁。我们毫不犹豫的转进
了洞里,沿着洞道继续前进。
可非说:“如果继续向前走,我将无法判断位置和方向了。”李源不以然地笑着说:“把
你的破烂玩意儿扔掉吧,连方向都辩不清楚,留它们干什么?”可非继续调试着他的仪器,
边走边说:“这是我们所最先进的设备,不该出问题的。听你的,我扔掉它了。”随手将一
件物事丢到李源脚下。李源一愣,说道:“怎么真的扔掉了?”附身捡起来,手中是只空纸
盒。李源将纸盒朝可非砸过去,说:“竟然捉弄我。”几个人哈哈笑起来。
地面湿滑不
平,在手电光芒的照耀下,怪石嶙峋的洞壁越发阴暗而诡秘。在我们行走的主道上,不断分
叉出一些阴暗小径,朝两边辐射开去。手电照去,潮湿昏暗,氤氲着一层紫气。我们不为所
动,只是沿着宽敞的主道前进。
越走越远,洞道不断变窄,到后来,左右洞壁相距不足几米,形状奇怪的山石纵横交
错,我们需要攀住岩石才能前进,那些石头冰凉湿滑,摸上去有种奇怪的感觉。
走上一块平整的大石时,李源提议休息,于是大家停下来。陆征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台
布,在石头上铺开,大家盘腿而坐。可非看看手表,说:“我们走过了四个小时,如果前进
过程中没有改变方向,现在该走到浮来山的中部了。”陆征点头说:“浮来山脉绵延百公
里,我们的方向错了,也许已经走到深山的另一面了。”可非说:“我们初进洞时,方向朝
东,后来转过一块巨石,方向指向正北,走进这条山洞以后,我们没有改变方向,可仪器的
指向却是南方,跟我们判断刚好相反。”
杜超笑呵呵地说:“一定是你的仪器出故障了。管他东南西北,已经到中午了,吃完午
饭再说。”说着解开自己的背包。
虽然没打算在洞里呆太久,食物却是足够,单我背包里
的东西就够一人吃上三天。可非带了一只烧鸡,大家围坐在一起,先亨用这只烧鸡,一股香
气在洞里弥漫开来。
突然,一股怪异感觉从我与石块接触的肢体部位传来,屁股下面的巨石似乎在微微地蠕
动,我手掌抵住石面,如同抵住一个冰凉滑腻的肉体。
我惊出一身冷汗,差点从石头上跳起来。看别人都在津津有味的亨用烧鸡,无人表现出
异样。我只好强按住心头的不安,等他们慢慢吃完。李源啃完一条鸡腿,随手向旁边一扔,
说:“吃完了,我们继续前进。”话音未落戛然而止,继而失声叫起来:“什么声音?什么
声音这么嘈杂?”语调里充满恐惶。杜超拍了他一巴掌,笑着说:“别一惊一乍的,哪有什
么声音啊?”陆征盯着李源问:“你听到什么了?”李源面带惶惑,沮丧地说:“是我的幻
觉,我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象从我的脑子里冒出来,突然又消失了。”
陆征看了我一眼,我转过头,默然无语。凌冰坐我身边,正在用纸巾仔细地擦拭着细长
我整理好行李,站起来问:“还要继续前进吗?”可非摇头说:“返回吧,已经
中午了,继续走下去,今晚要在山里过夜了。”李源说:“我们现在返回,可以在天黑前走
出山洞。”杜超不以为然地反驳他:“天黑还早着呢,你害怕了?”李源说:“谁知道这条
路能不能走的通啊,如果折回来,还要浪费时间,不如现在返回。”凌冰在我的帮助下,背
好行包说:“是啊,我不想在荒郊野外过夜,还是回去吧”。
陆征一挥手,干脆地说:“走吧,返回。”带头从石头上跳下来,大家沿来路向外走
走过几步,凌冰悄悄靠近我,挽住我的胳膊,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则才那块石头好怪
异,好象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我感觉它在呼吸。”我心头一跳,却不动声色,伸出小指在她
鼻尖按了一下说:“我怎么没发现?别吓唬自己了,有我呢。”凌冰悻悻地推了我一把,
说:“有你又怎么样?”
走在前面的杜超说:“我们出去以后,把探险结果公开,一定是爆炸性新闻。”李源
说:“以后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每天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旅游。到那时候,凌冰带着孩
子来玩。就可以吹牛了:‘儿子,这山洞是你爸妈发现的。’多神气?”
凌冰吃吃地笑道:“如果我儿子不相信怎么办?”杜超笑着说:“好办啊,我们下次来
的时候,在洞口立一块碑就行了”。
凌冰问:“碑上写什么呢?”杜超笑着说:“就写‘探险英雄永垂不朽’,下面刻上我
们六个人的名字。”
凌冰嘻嘻一笑说:“怎么听着象墓碑的词儿啊?”我心中一动,走在旁边的陆征也似乎
一愣,这句话同时触动了我们的心弦。我转头责备凌冰道:“不要乱说。”凌冰向我调皮地
吐了吐舌头。
返回的路好走一些,穿过凹凸不平的路段,地面逐渐变的平坦,我们六个人中,陆征还
是神色冷峻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本来走在前面的可非却落在了最后,我注意
到,可非在饭后变得异常沉默。我放慢脚步,等他跟上来,手电的光芒照亮他的脸庞,只见
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我奇怪的问:“可非,不舒服吗?”可非似乎吃了一惊,失魂落魄
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他的神情让我疑惑,又问:“怎么流这么多汗?”。可非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汗水从
他手里流下来,他脸上浮现出恍惚的神情说:“哦,我可能有些热。”
“我来帮你背仪器吧!”我伸出手要取他的背包,可非推开我的手,淡漠地说:“不用
地面越来越湿滑,右侧巨大的山石如立柱般擎起了顶壁。走过一段距离后,我们听到了
流水的声音。这声音显得突兀而奇怪。我们的来路上不曾见任何溪流,但水声就在前面。当
我们一步步走近,发现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前面是一片黑乎乎的洞壁,洞壁下面,竟有一条
河水涌动的暗流,水声沉闷,从一侧洞壁中涌出,在洞中旋成一个小小的水潭,扎进另一侧
我们观察周围的环境,确信我们从未到过这个地方。李源有些沮丧地说:“我们真的迷
路了。”陆征关掉手电说:“我们原路返回,找到吃中饭的地方,重新再走。”我与李源都
点头同意。凌冰不解,问道:“为什么要回吃中饭的地方?”我说:“只有回到那里,才能
找到正确的出路。”
李源走在最前面,凌冰抓着我的胳膊,大家沿洞壁向回走。我们入洞已有五六个小时,
手中的高能手电已不如初始那样明亮。我关掉手电,发现陆征的手电也没开,我想他也作最
坏的打算了。
手电照到潮湿的地面上,可以看到我们走过时留下的杂乱的脚印,这些脚印越来越淡,
渐渐消失。光芒映出我们的身影,在洞壁和山石上晃动跳跃,变幻出各种形状。
征突然停下来,问:“可非呢?”我回头,身后只有杜超。我一愣,记得可非与杜超都在后
面。杜超一脸茫然地说:“没注意啊,以为他走在前面呢”。
陆征略一沉吟,对我说:“我与杜超到后面看看,你们几个在这里等一等,不要走
开。”我刚要表示同意,蓦然心中一动,说:“还是大家一起回去找,不要走散了,”陆征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洞中的诡异氛围越来越重,我们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几个人一起行动,可以避免走散。
我们呼唤着可非的名字,走回那条死胡同,回声在洞内作响,没有一丝可非的声息。
李源抱怨杜超说:“可非与你走在一起,怎么让他走丢了?”杜超不安地说:“刚才他
走在我身边的,后来就没留意了,谁想到他会不声不响的停下来呢?”
“不会有事的,会找到他的。”我安慰杜超。
凌冰呼唤着可非的名字,走在最前面。到一转弯处,凌冰喊起来:“可非在前面。”果
然前面洞道中射出一丝模糊的光亮,可以判定是手电的光芒。
大家加快脚步,转过一块巨大的石柱,远远望见可非倚石而坐,手电躺在地上。走到近
前,见可非脸色苍白,一头黄豆大的汗珠,瞪大的眼睛呆滞无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对于我
们的呼唤竟听而不闻。
我拉住他的手,想扶他起来,可非竟触电般地甩开我,大声叫道:“走开,不关我的
事,你们走开!”声音里充满了惶恐。他梦魇一般的神情让大家吃了一惊,我抱住他的肩
膀,在他耳边大声说:“是我啊,可非,你怎么了?”
可非双眼无神地看着我,半天才吃力地说:“这里的声音好乱啊。”我一怔,洞里除了
可非粗重地呼吸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陆征掏出纸巾,擦掉可非头上的汗水,问:“你怎
么样,可非?”可非推开我们两人的手说:“刚才……没事了,我们走吧。”说着摇摇晃晃
地站起来。对于我们关切的询问,只是茫然地答应着,却无明确的答案,看他神色恍惚地样
子,大家不再多问,每个人都添了一份不安。
陆征忧虑地看着可非说:“我们继续走吧,回到吃中饭的地方,到那儿再休息。”寻找
可非的意外,让我们耽误了一个小时,时间已接近傍晚,即使顺利找到出洞的路,也要在山
里过夜了。
手电的光芒明显减弱,为节省电池,我们只保留了两只手电照明,李源和杜超都沉默下
来,凌冰早没了原来的兴致,默默地走着。
这条洞道似乎比我们走过时更加漫长,几个小时后我们便察觉到异常。我们进来的时山
洞越来越窄,而且路上巨石挡路,极是难走。现在的路面始终平坦,没有纵横当道的大石。
陆征停下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们走错了,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
其实,每一个人都意识到脚下不是曾走过的路,显然我们迷路了。后退只能返回到流淌
着暗河的死胡同,我们商量后,决定继续前进。
从进洞到现在,徒步奔走了八个多小时,我感到疲惫和沮丧。打开的两只手电也变得光
芒微弱,电池快用光了。我们关掉其中一只,打开另外一支,洞内明亮了许多,两边被照亮
的狰狞的怪石愈发阴沉恐怖。
我们找到一处地势稍高干燥平整的地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在陆征的提议下,我们就
地露营,虽然我们不想在洞中过夜,可所有人都疲惫不堪,与其继续盲目奔波,不如养足精
神,明天再走。
陆征点燃一支蜡烛,关掉了手电。在眼前的环境里,电池变得珍贵,一旦电池用光,我
们将更难找到出路,在靠近洞壁的地方,凌冰帮李源展开两块台布,大家团团围坐,吃点晚
饭。晚饭很简单,都是便于携带的旅行食品。可非精神萎靡不振,饭后倒头便睡了。准也不
曾料到会在洞中过夜,携带的简易卧具都留在洞口,只好因陋就简,把台布当作席梦思。
李源和杜超心无旁骛,嘻嘻哈哈开了几句玩笑后,便合衣而卧,打起了呼噜,凌冰跟我们奔
波一天,此刻也已困倦,依偎着我打起瞌睡。我用背包作成枕头,让她躺在我旁边。
现在是八月份天气,外面溽热未消,洞中却是恒温,既不觉炎热,也不用担心着凉,我
斜倚着洞壁,默默地注视着凌冰睡梦中姣好的面孔,烛光在洞中闪烁,她的表情安详宁
凌冰似乎知道我在注视着她,翻身将头埋到我的腋下,毫不设防地依偎着我。她单纯的
情态让我有些感动,轻轻帮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
我与凌冰相识半年,一直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爱我。我从自己身上,找不到什么可爱的地
方,她如精灵一般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让我惶惑又捉摸不定。在枯寂无聊的日子里,我放纵
自己的生命,浪费宝贵的青春,始终难以敞开心胸接受一份迷离的爱,我觉得总有一天,她
会再如精灵般从我身边消失,那时我不想有太多遗憾。
陆征也斜倚着墙壁,我不知他是否睡着。洞里阴森安静,一点烛光被无穷的黑暗包围
着,烛花爆裂时发出细微的吡啪声,蜡烛燃尽多半,烛泪流到地面上。我轻轻起身,将蜡烛
吹灭,刹那间,黑暗包围了一切。
黑暗中,有蟋蟋缩缩的声音,火光一闪,洞中又亮起
来,陆征起身点燃了蜡烛。
陆征看我一眼,轻轻的说:“让它自己燃尽吧,我还备有几
我点头。默默地看着蜡烛一分一分变短,烛光渐渐暗淡下去,在蜡烛将要燃尽的刹那,
我看到紫色的雾气从布慢怪石的空洞里飘散出来。
我很快沉入了梦乡,醒来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翻身坐起,打开了手电。手电
照亮的刹那,眼前一条黑乎乎的人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惊出一身冷汗,定睛看时,
竟是可非。他的身体笼罩在一片紫色的雾气里,眼神呆滞,一脸惊怖的神情,脸上全是豆大
的汗珠。我伸手在可非肩上轻轻一拍,可非如梦初醒般一声惊叫:“别碰我!”
睡在另一端的陆征触电般弹起,惊问:“怎么了?”可非脸上的紫色迅速消退,我听到
一声呼啸如排山倒海向我们汹涌而来,中间夹杂着凄厉的尖叫和痛苦的吟呻。突然火光一
闪,声音急速消退,瞬间一片寂静,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原示陆征划着了一根火柴,火光
下,陆征双手发抖,神色惊恐。
可非依然眼神呆滞,茫然的看看我和陆征,梦呓般重复那句话:“不关我的事啊……”
倒头躺在铺上。陆征也呆呆的看着我,似乎没有从梦中醒来,直到火焰烧到了指尖,才吃惊
的将燃尽的火柴扔掉。
我看表,才清晨4点。陆征用颤抖声音问:“你听到了?”我点
陆征嘘了口气,问:“什么声音?”
我摇头:“不知道。不要惊动李源他们,我们尽
快出洞。”
陆征沉默不语。
“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再睡一会。”我翻身躺下,顺手将手电关掉。手电熄灭的瞬间,我
看到身边的凌冰睁着乌黑的眼睛,默默的看着我。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睡
事实上,除了睡觉,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李源和杜超熟睡的鼾声,在这个漆黑的山洞
里,清晰而均匀。我睡意全无,在鼾声里,我似乎又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水声沉闷,忽远忽
近,若有若无,正如昨天我们经过的那条暗河的水声,仔细听时,声音却又没了。
我睁着眼睛,直到李源他们醒来。早晨的惊慌没有影响他们的酣梦,他们如往常一样精
神十足。吃过早饭,我们继续前进。到这个时候,每一个人都不再心存幻想,我们确实迷路
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昨天的地方,沿来路返回。
手电光芒暗淡,路面还很平坦,没有出现想象中崎岖难行的场面。六人中,李源和杜超
的精神一直很好,可非还是憔悴恍惚,为了防止意外,陆征跟他走在一起。凌冰紧紧靠在我
身边,变的沉默起来,我想她已察觉到我们身处的诡异处境。
突然,我们又听到了水声。正是我昨晚听到的声音,声音不再飘忽,而是真切清晰。杜
超走在前面,说:“前面好象又一条河,有流水的声音。地面潮湿,大家不要滑倒。”李源
说:“我们似乎越走越深了。这座鬼山洞到底有没有尽头?”
水声越来越近,两旁黑乎乎的洞壁看不真切,为了节省电源,我们只开了两只手电,再
走一段距离,我们来到了水边。又是一条暗沟拦住了去路,微弱的手电光照在水面上,闪烁
着阴冷的光芒。我们靠近河岸,手电照向对岸,又是一条死胡同,暗河紧挨着洞壁,水流湍
急,洞壁前面也是一个十余见方的水潭。
李源晃动着手电,四下里打量着,大声说:“错了,这是我们昨天到过的地方。”陆征
打开另一只手电,洞内亮起来,适才手电光芒太弱,看不真切,现在根据洞壁的形状和景观
判断方位,似乎真是我们昨天到过的地方。
陆征小心的搜寻着地面的痕迹,时而蹲下去,时而站起来,最后语气肯定地说:“是
的,我们又走回来了,地上有我们留下的脚印。”杜超哈哈大笑:“见鬼,这坐山洞有点邪
门,走了这么多冤枉路,还得重走一遍。”
凌冰说:“我们一直向远离河水的方向前进,可现在又回到了这里,也就是说,我们此
前走过的是一个环形路线,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我摇头,指指前方的洞壁说:“不对,这
是一条死胡同,我们没有走通这个圆环。”
凌冰点头说:“那么我们走过的是一段类似于阿拉伯数字‘6’的曲线,我们从这条路
上出发,转过一圈,又回到了这条路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就是六的顶端。”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是一个聪明的分析。陆征也同意这个说法,说:“我们可能在昨
天返回时,误入了这个岔道。现在需要找到一个准确的出口,走出这个六字形曲线。”
李源说:“整座山洞象个巨大的迷宫,即使我们走出了这个六字形曲线,也会进入另一
个六字形曲线,如果我们继续乱摸乱撞,也许再有一天也走不出去。我们携带的电池和食品
是有限,坚持不了太久。”
杜超不以为然的说:“这个问题容易解决,以后在经过的路上做好标记,就可以避免转
圈了,也少走冤枉路。”杜超个性乐观豪爽,不拘小节,看待问题有些简单,可做事历来干
脆利落。他说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凌冰说:“我们没有粉笔,用什么做标记?”
杜超呵呵一笑,说:“没有粉笔,我们就地取材,看我的。”走到一侧洞壁旁,意欲寻
找什么。可洞中清洁干净,如被人清扫过一般,除了斗大的石头,什么都没有。他弯腰搬起
一块头颅大小的石头,狠狠朝洞壁上砸去。
石块的撞击洞壁,发出轰隆的响声,声音在洞中回荡,夹杂着一声惨叫。大家面面相
觑,惨叫声竟来自可非。只见可非大叫一声,两眼发直,身子直挺挺向后倒去。
可非自早上醒来后,没有一句话,突如其来的尖叫,让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三道电光
照在可非脸上,可非双目深陷,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流下来,发梢都被洇湿了。大家
急忙展开台布,七手八脚的把可非扶到上面。
在大家的呼唤声中,可非许久才睁开眼睛,神色依旧疲惫迷茫,嘴唇翕动,微弱的说:
“水……水……”李源动作麻利地解开背包,抽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盖子,送到可非嘴边。
可非摇头推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脚步踉跄地朝潭边走去。
他脚步虚浮,似欲摔倒,我和李源赶紧搀住他。可非径直走到水边,伸手捧起潭中的
水,狂喝起来。背上的包阻碍了他的动作,喝过几口,起身把背包卸下来,整个人都趴下
去,捧起河水,痛饮不停。
潭水翻滚流动,手电照到水面上,显出暗红的颜色,如血液般粘稠浑浊。我伸手掬了一
捧,用舌尖品尝水质,有一股涩涩的古怪的感觉。
我赶紧拉住可非,阻止他说:“不要喝了,这水不干净。”可非呆呆地看看我,突然露
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挣扎着要挣脱我的手。
从昨天开始,可非就有些神智不清,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抓住他的手不放。可
非用力挣扎,踢踏的双脚碰到了背包,包在地上翻了一个滚,跌落在水中。我一愣,急忙伏
身去抢,已经来不及,包在水中起伏了一下,沉入水底。
可非见背包落水,大叫一声,向
水中扑去。幸而旁边的李源眼疾手快,将他拦腰抱住,连拖带拉,远离水岸。
其余几个人
来到水边,看着涌动的河水,无计可施。我心中懊恼,跺脚说:“我们要把背包捞出来,可
非说过,里面装的仪器,都是从研究所借来的贵重设备,决不能丢失。”
杜超扒掉外衣
说:“下水捞,我的游泳技术好。”陆征拦住他说:“别着急。水流太急,我们先试试潭水
的深度,看仪器可能失落在哪里。”说罢解下自己背包。掏出一捆小指粗细的绳索,找到一
块砖头大小的石块,绑到绳索的一端。
来到水边,将石头扔进水中。绳索迅速从陆征手中滑出,立刻被流水冲向一边。陆征慌
忙拉住绳索,神情无奈的摇摇头说:“水流太急,连石头都被冲走,背包肯定被冲远,下去
也没用的。”
杜超扫兴的披上外衣,说:“那就算了。大家不必难过,我们有这样重大的发现,损失
一点仪器,没什么了不起。”
凌冰说:“将来了解这股水流的来源去向,也许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到仪器。”
陆征双手交替,从水中拉出绳索,蹲身下去,欲解绳索一端的石块。突然“哎呀”一
声,从地上跳起来。大家都吃一惊,急忙围拢过来,手电的光芒映在陆征的脸上,只见他脸
色苍白,双眼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淋漓的鲜血从他的食指
上流下来。
“你的手指怎么了?”我问。
陆征惊魂甫定,用手指指地面。手电照到地上,赫然有个
颜色惨白的骷髅头,白森森的牙齿正咬住绳索的一端。凌冰一声尖叫,躲在我的背后。我心
头一懔,一股难言的恐惧涌进心头。
我们随身备有急救药品,李源很快替陆征敷上药,包扎好伤口。杜超用手指拨弄着那个
骷髅头,很不解的问:“陆哥,你刚才绑到绳上的,就是这个玩意吗?”
在我们这群人中,陆征年龄最长,大家都喊他陆哥,我与他相识较早,一直以他的本名
陆征捧住自己受伤的手指,有点迟疑的说:“不是,我绑的是一块长条形的石头。”
杜超呵呵笑说:“用石头可以钓上来骷髅,这条河有点邪门。”
李源问:“陆哥,你的手
被骷髅咬伤的吗?”
杜超笑道:“骷髅怎会咬人?”
李源反驳说:“骷髅不会咬人,怎
会咬绳子呢?”杜超语塞。
陆征脸色惨白,有些神不守舍的说:“我也不清楚,光线太
暗。我本想解开绳子,突然手指一疼,发现手中竟是一个骷髅头。”
凌冰说:“这个地方
好古怪,我们不要呆在这里了,赶紧寻找出洞的路吧。”
杜超蹲在地上,还在饶有兴趣的
琢磨那个骷髅头,试图把绳索从牙齿中抽出来。我掏出刀子,从绳索被咬住的一端割断,收
到陆征的包里。对杜超说:“别摆弄了,小心咬你。我们走,不要浪费时间。”
声说:“我们走吧,大家留意走过的路,我们需要找到离开环线的出口。”
刚走几步,凌冰冲杜超嚷道:“你手里拿的什么?”大家闻声回头,只见杜超竟用半截
绳索提着那个骷髅头,骷髅头白森森的牙齿依旧紧紧咬住绳索的一端,在杜超身边荡来荡
杜超耸耸肩,笑嘻嘻的说:“你们不觉得会咬东西的骷髅很有趣吗?”
李源冲杜超喊
道:“你是不是心理变态?这么恶心的的东西有什么趣,赶紧扔掉它!”他们二人关系亲
密,经常一起斗嘴取笑,说话没有禁忌。杜超无辜的看看骷髅头,说:“扔掉就是了,你们
那么紧张干吗?”说着飞起一脚,将骷髅踢回河里。
随着骷髅落水的扑腾声,一声凄历的尖叫,由远及近,呼啸而来。如同狂风骤雨,刹那
间把我们包围在中间。这声音凄历难听,其中传递的恶毒的信息,令人心惊胆战。每一个人
都忍不住捂住耳朵。大家面面相觑,都从他人的表情里看到惊恐的神色。
可非在这片激烈
的响声里,突然拔腿狂奔,冲到水潭前,脚步不停,一头载入潭水之中。
随着可非的身影
没于水中,呼啸声戛然而止,一切复归平静。
杜超抱着脑袋,大喊:“哪里来的声音,什么声音?”李源冲他叫道:“别叫了,快救
可非。”陆征早已跑到水潭前,紧张地注视着水面。
凌冰打开了我用过的手电,这是最亮
的手电,其余的因电量不足,都暗淡了。手电的光柱扫来扫去,水面依暗流滚动,水声沉
闷,毫无异状。
“下水救人!”陆征坚决地说,挥手脱掉外衣。
杜超拦住陆征,说:“你受伤了,让我来。”扒掉衬衫,纵身跃入水中。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水面的变化。时间仿佛停滞,水面下毫无动静。过了
许久,突见水面急剧翻滚。水花溅起多高,看得出是杜超在水中奋力挣扎。忽然又沉下去,
潭中一片平静。手电照在水面上,光芒闪烁不定。洞里回荡着李源和凌冰焦急的呼喊。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短短几分钟仿佛几个世纪,杜超在水中挣扎的画面定格在我的脑
海中,水底似乎隐藏着莫大的凶险。否则以杜超的水性,不会无故在水中扑腾。
我转头向陆征道:“给我绳子。”陆征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解下自己背包,动作显
得有些迟疑。我心急如焚,一把撕开背包,掏出刚才钓过骷髅的绳索,将绳子的一端缠到自
己腕上,另一端塞到李源手中,说:“如果我在下面没有动静,就拖我上来。”
凌冰默默地看着我,一脸关切的神情。我冲她一点头,说:“别担心。”
正要下水,忽然水面“哗啦”一声响,杜超从水中探出头来,扒着岸边的石头,湿淋淋
爬了上岸来。
杜超一上岸,就喘息着大声叫道:“见鬼了,这河里有邪门儿,水流太快,我几乎被冲
走,又有东西缠住我的手脚,多亏我用力挣脱……。”
看我们都不说话,忙问:“可非呢,可非有没有上来?”李源说:“你下去不就是找可
杜超一顿脚:“水流太急,水底太暗,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着。”
一咬牙,说:“我下去。”杜超伸手拉住我,说:“水流太急了,没有用的。可非已经落水
这么长时间,他……”
我心如刀绞。可非性格温和少言,毕业后孤身来到这座城市,一直
坚守单调寂寞的生活。只有周末的时候, 才会带几个小菜,来我住处痛饮一场。他是这次
探险活动的发起人,谁料竟失陷在这个小小的水潭里。
我甩开杜超的手,呜咽着说:“别
拦我,我一定要找到可非,让我下去。”
杜超死死抱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大声说:“你不能下去,我也想救可非,可水里有古
怪,有……有东西!刚才水中……有东西拖住我的手脚,很奇怪的东西……我爬上来全凭侥
幸。我们已经失去可非了,不能再失去你。我们先出洞,出洞后再想办法。”
杜超的话如当头捧喝,让我猛然惊醒。我感到他的双手,竟在籁籁发抖。杜超历来豪爽
勇敢,胆大包天,水中的东西竟然让他如此恐惧,我瞬间感应到了莫名的杀机。我拍拍杜超
的肩膀,示意明白了,杜超松开双手,转身走到一边。
我问:“你在水中遇到了什
杜超摸了一把脸,摇摇头,停了一下说:“不知道,似乎是很多手,拼命的拉住
我,把我拖向水底……”
李源急忙问:“是不是可非?”
杜超摇头:“肯定不是,那不是一双手,而是很多,
非常多的手。似乎都毛茸茸的,很奇怪的感觉,水里怎会有毛茸茸的东西呢?”
李源裂裂嘴说:“可能是生活在水里的猴子。”
凌冰不高兴的说:“别开玩笑,听杜
超说,后来怎样呢?”
杜超接着说:“后来无意中抱住了一块石头,才爬出来。”
默地看着流水,心中痛悔不已。初进洞时,我分明察觉到了洞中蕴藏的危机,却一意孤行,
害得可非连性命都搭在这里。
李源说:“可非失踪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征,他神色迷茫,没有了以前的冷静果断。我心中哀痛,低头说:“我们在水边坐一坐,等
等可非。”我幻想可非也会象杜超那样,突然从水里爬出来。
水面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似
乎是一双双邪恶的眼睛。我浑身无力,颓然坐在潮湿的地面上。凌冰抽出一块台布,依偎着
我坐在旁边,腮上挂着晶莹的泪水。
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刚才还有血有肉的可非,会瞬间消失在这个小小的水潭里。生与死
间奇妙的界限,让我产生眩惑的感觉。我盯着翻滚泳动的水面,眼前浮现可非酒后仰天叹息
的样子。他表面上是一个快乐的人,不肯吐露自己的心事,其实内心有数不尽的苦闷和无
奈。我想他不会惧怕死亡,但决不会希望这种毫无意义的死法。
凌冰替我擦掉泪水。我回过头,陆征三人坐在远离水边的地方,李源抱着头,杜超则愤
愤地盯着远处的水面。大家都沉默着。我知道,可非已经消失了,我们还面临着看不见的危
机,当务之急是从这里走出去。我咬咬牙,聚集内心残余的力量,从地上站起来。
陆征看了我一眼,喃喃的说:“我们不该进洞啊!”
杜超一拍大腿说:“都怨我,不
该拿骷髅头来玩。可是可非为什么要向河里跳呢?你们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吗?那是什么东
李源说:“就是这种声音,我听到过一次。”
我看一眼陆征,他的脸上全是不祥的阴影。我摇头说:“我们不知道洞里有什么。也不
要管洞里有什么,我们的目标是找到出洞的路。电量已经不多了,我们做最坏的打算,以后
只开一支手电,看得清道路就行。我们要在经过的路上作好标记,杜超来做吧。现在已经下
午2点,我们先离开这里,到前面吃点东西。等我们出洞以后,再回来寻找可非。”
杜超说:“好,我们走!”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块,正是他刚才砸下来的,走到洞壁前,
在一处平整的地方,挥手划了一个箭头。洞壁是石质的,划上去是一道淡淡的白痕,不太醒
目。我递给杜超一支钢笔说:“就这样吧,能看清就行。在一些关键地方,再用钢笔标记出
杜超接过钢笔,在箭头下写到:“可非落水处,探险英雄永垂不朽!”我默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们停下来,简单吃点中饭,虽然饿了七八个小时,大家都没有胃
离开水潭以后,我们行进的速度减缓了许多,手电微弱的光芒照不清周围的洞壁,我们
仿佛走在空旷的原野上。每前进小段距离,杜超都尽职尽责的在洞壁上划一支箭头。中饭后
不久,我们就转入了另一处岔道。这条新的岔道比刚才狭窄了许多,地面虽不潮湿,却坑坑
洼洼,异常难走。有些地段需要哈腰侧身才能通过,通道不是很长,却花了我们一个小时的
时间。走出这段岔道,我们转上了另一条洞道。
这条通道比刚才狭窄,地面虽不潮湿,却坑坑洼洼,异常难走。有些地段需要哈腰侧身
才能通过,通道不长,却花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走出这段通道,我们转进了另一条山
李源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总算出来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位置。”
没有人回答,可非的落水在每一个人心中投下了浓重的阴影。呼啸来去的诡异的声音和
紧咬绳索的骷髅又在这阴影中增加了肃杀恐怖的气氛
眼前是一条宽敞的洞道,黑乎乎的向
两侧延伸,无法看清尽头。大家打开各自的手电,观察洞中的格局。杜超则径直走向洞壁,
在洞道交叉处划上一个大大的惊叹号,旁边写道:“八月七日下午三时四十五分。”然后回
头问道:“我们怎样走?”
我摇头,在目前的情况下,没有辨别方向的依据,一旦选择错
了,我们可能背道而驰。往常遇到这种情况,总由陆征拍板决定,因为他年龄稍长,经验丰
富。但现在他只是木然的立在洞中央,全无表示。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他恍然一震,
惊恐的瞪视着我,许久才回过神来。神经质的抓住我的手臂,说:“我们不该进这个洞!现
在怎么办?”他双手冰冷,微微颤抖。
我有些惊异,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商量该怎么办。”地面有些潮湿,凌冰铺开一块
台布,只有陆征垂头坐下,其余的人都蹲下来。
我说:“现在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我们需要判断哪一个是正确的。”
杜超不耐烦的
说:“鬼知道哪个正确,我们先朝一个方向走,发现错了,再折回来就是。至少有百分之五
十的正确率。”
李源说:“那怎么行?如果我们选择的方向没有尽头,即使我们走到最后,也无法知道
是对是错。”
陆征神情忧伤,痛苦的撕着自己的头发,喃喃的说:“我们永远走不出去
了。”我惊愕的望着他,一时无法回答。
陆征抬起头,悲伤的看着我,说:“我们不该带
大家来送死。我们早知道这里有危险……”杜超打断陆征的话,说:“陆哥,我们是自愿来
的,没有人强迫。你害怕了?”
陆征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绝望,只是一味的重复着:“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我们都会
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脸上有汗水流下来。
杜超大声说:“谁说我们会死?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怕?”
我呆呆的看着陆征,不
祥的阴影在心底慢慢的扩散。杜超的喊叫在洞里激起嗡嗡的回响,妖异雾气在黑暗的角落里
若隐若现,仿佛无数双诡异的眼睛正冷笑着盯着我们。
在我的印象里,陆征是一个潇洒而有主见的人,社会急剧转型的时期,总会有一批敏锐
的人脱颖而出,成为时代的宠儿。陆征就是其中一员,凭借独到的眼光和良好的机遇,年纪
轻轻就开创了自己的事业,取得另人艳羡的成就。我认识他多年,始终不改学生时代率性洒
脱的个性,我们从少年时代就保持着良好的友谊。
可非提出幽洞探险的计划后,我首先想到了陆征。陆征果然感兴趣,并毫不犹豫的承担
了活动的全部费用。没有陆征的赞助,我们未必找到并进入山洞。
陆征的话让我产生一丝
不快,这种不快与不祥的阴影交织在一起,令我一时无所适从。凌冰从后面握住了我的手,
一种温暖的感觉让我迅速沉静下来。我回头,凌冰站在我一侧,脸色苍白,深深的注视着
我回报她一个感激的微笑。
杜超烦躁的走来走去,将手中的石块狠狠的扔向远方。大
声喊道:“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死在这里,没什么了不起!”
李源突然将手指放到嘴边,示意安静,问:“你们听到了吗?”
我不解,问:“听到
凌冰摇头说:“没有听到,杜超扔出去的石头没有落地的声音。”杜超也侧耳倾
听,说:“是啊,我也没听到。邪门,这么大一块石头飞过去,怎能没有声音?我去看看,
这石头还有用呢。”说着向抛掷石块的地方走去。
他的手电光芒微弱,,身影罩在一片暗淡的光影里,有些朦胧的感觉。因为手电不够明
亮,他弯下腰,认真的搜寻着。
我心头有些急噪,说:“我们一起去看。”
陆征突然抓住我的手,神色紧张迷乱,声音嘶哑的说:“不要过去,都不要过去。”我
皱皱眉,想不出一向沉稳的陆征怎会突然变的如此失态。旁边凌冰也面带惧色,向我摇摇
包括杜超,我们共打开了两只手电。在这片不见天日的幽洞里,两团模糊的光芒微弱
的几乎被黑暗吞噬,黑暗的洞道透射着阴沉的信息。陆征和凌冰的表示让我产生一丝惧意,
我看着凌冰的乞怜的眼神,心中一软,朝远处的杜超喊道:“不要找了,杜超,我们赶路要
杜超答应着,转身走回来,边走边说:“手电太暗,石块找不到了。”到跟前,又问:
“我们怎么走?”
李源指指身后,说:“还是走这边吧。”他的指向与杜超投石的方向相
反。杜超投出的石块,帮我们选定了方向,大家心照不宣的达成了默契。杜超走到石壁下,
在惊叹号下面,用钢笔划了一个小小的箭头。
洞道平整宽敞,象我们昨天走过的。除了前面李源的手电光芒,四周一片漆黑。我们杂
沓的脚步声在漆黑的洞里显得异常清晰。
凌冰挽着我的胳膊,与我走在最后。连日的奔波使得她的脸庞苍白而凄清,眼睛里闪着
一丝忧惧的光芒。
我听她走的娇喘微微,低声问:“累吗?”
凌冰摇头说:“不累。”
我一笑,问:“怕不怕?”她仰脸看看我的眼睛,说:“跟你在一起,不怕。”我得意一
走在中间的杜超打开了手电,沿着洞壁搜寻着什么,我知道他在寻找一块用来作标记的
石块。刚才的石块已被他扔掉了。洞中地面非常干净,看不到一块碎石。无奈之下,杜超只
有用钢笔在洞壁上划一个小小的箭头。洞中伸手不见五指,手电微弱的光芒照不亮洞壁,即
使仔细搜索,也难发现这些细小的符号。明知不会有什么作用,杜超还是认真的标记
走不多久,杜超在一处洞壁前停下来,说:“大家来看,这是什么?”几个人凑到杜超
跟前,只见洞壁上划着一个黑色箭头,指向我们的来路。箭头笔画粗砺清晰,颜色稍显陈
旧,显然是人为划上去的。
李源在洞壁上摸了一把,手指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说:“看来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
到过这里,还留下了标记。”
凌冰说:“这个箭头意味着什么呢?指示方向吗?”
说:“我这样认为。箭头所指的,也许就是出洞的方向。我们掉头返回,一定会发现第二个
这样的箭头。我们沿着箭头走,或许就能走出这个鬼洞。”
陆征沉默不语。我觉得杜超的
解释合乎情理。也许这个意外的发现,能帮我们摆脱困境。
凌冰问:“这个箭头是什么时候划上去的呢?”
李源说:“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这
该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因为在最近二百年内,没有关于这个山洞的资料。也就是说,这个
箭头至少存在二百年了。如果可非在,也许他能判断这个箭头的时间。”
凌冰又问:“这个箭头到底包含什么意义呢?”
李源回答:“当然是指示方向。我们
可以作一个推理:很久以前,洞口还没有被掩埋的时候,很多人到过这个山洞,由于洞内道
路如同迷宫,不断有人迷失在里面,于是有人对山洞结构作了勘测,并进行了标记,就是我
们看到的箭头符号了。杜超说的有道理,一连串的符号就可以标示出洞的方向了。”
杜超说:“这就好办了,我们不必盲目摸索,沿着箭头指示的方向走就好了。你说呢,
陆哥?”他突然问陆征。
陆征神情倦怠,眉头紧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无神的看着杜超,半晌才说:“不
要回去,那不是出洞的路。”
凌冰也表示反对:“我不想走回去,也许箭头指的,是一条
走不通的路。”
杜超笑呵呵的对我说:“四个人的意见是二比二,现在决定权在你这
我沉吟一下,说:“我说不准箭头意味着什么,可无论如何,这给我们提供了一次
机会,我们应该去试试。”
凌冰的眼睛里流露出畏惧和失望。
陆征神色迷乱,语无伦次的说:“不要回去,不要相信这个箭头。里面有危
杜超不服气的说:“你怎么了,陆哥,为什么不要相信这个箭头?”
陆征呆呆的盯着
箭头,脸上现出恐惧的神色,似乎很费劲才听明白杜超的话。用手指着箭头说:“这箭
头……这箭头有鬼,有鬼……”说着,突然抱住脑袋,身体颤抖不已,他的声音飘荡在幽暗
的洞里,嘶哑而恐怖。
我突然想到可非出事前,也是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之前我以为恐惧和疲劳引发了内心
的懦弱,才使他们表现失常。现在隐约觉得,洞中诡异魔幻的东西,才是真正原因。
这个不祥的念头迅速笼罩了全身,我走到陆征身边,问:“你感觉怎样,陆征?”
征仍然抱着头,呼吸急促,喃喃的说:“那不是我干的,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我的手触及他的肩膀,一种冰冷的感觉从指尖传遍全身,我不由打个冷战。
杜超大声说:“你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了,不要做出懦夫的样子。”我看了
杜超一眼,示意不要刺激他。
陆正听到杜超的话,慢慢的抬起头,喃喃的说:“我不是懦夫!我怎么了?好象做了一
个梦。”眼睛盯着那个箭头,脸上的迷茫一扫而光,表情坚毅刚劲,浮出一种慨然赴死的神
情,说:“好吧,就去看看箭头到底要把我们引向哪里。”他握紧的拳头投在地上的影子微
微颤抖。身形僵直,仿佛正集中精神,与某种力量抗争。
我不再迟疑,大声说:“我们按照箭头指示的方向走。”
未等迈步,陆征阻止我说:
“稍等。”解下背包,抖抖索索的递给我一包东西,原来是几支蜡烛和两节高能电池。我一
愣,在眼下黑暗的环境里,这是最宝贵的物品,有了照明的东西,我们才有走出山洞的希
望。我将蜡烛和电池退回陆征跟前,说:“这些东西很重要,你自己收好。”陆征摇头,阴
沉的说:“你收好吧,也许我用不着了。”说着整理好行包,大喊一声:“走啊!”带头朝
箭头的方向走去。
陆征的手电相对明亮些,步履中透出沉着的气势。自可非落水后,陆征
一直沉默忧郁,令人琢磨不透,此刻充满豪气的声音,让大家精神一振。
很快便到达刚才的岔洞口,杜超刻下的巨大的惊叹号赫然在目。凌冰拉了拉我的手,神
色有些紧张。我朝她嘿然一笑,说:“不喜欢这样惊险浪漫的旅行?”凌冰勉强的笑笑说:
“这样的经历,我宁愿一辈子不要有。”我哈哈大笑。
杜超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对李源说了一句什么,李源也嘿嘿笑起来。走过感叹号,道路
逐渐变的崎岖,走不多远,果然又在洞壁上发现一个黑色的箭头,跟前面看到的如出一
李源笑呵呵的说:“我们的判断果然没错,就是指示方向的箭头,跟着箭头走,一定可
以出洞。”
除了陆征,每一个人都在箭头前面驻足一下,只片刻工夫,陆征已经走到前
面。在昏暗的手电光里,我突然觉得陆征的背影有些奇怪,这种感觉如同一片乌云掠过天
空,恍惚间,我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走过第三个箭头后,山洞越来越狭窄,地面上仿佛长满青苔,有些湿滑柔软。手电照到
上去,却是灰暗潮湿的颜色。再向前走,不时有岩石横在路上,我们需要侧身才能从岩石中
杜超说:“这路有点奇怪,我们好象来过。”
李源说:“这是箭头指示的路。有什么
杜超说:“这箭头会不会给我们指引一个错误的方向?刚才的路上没有看到第四
个箭头。”
李源说:“我也没看到第四个箭头。也许箭头在前面。”
我看表,已是下午六点。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走了两个小时。路越来越难走,岩石的形状
怪异奇特,纵横交错的拦在路上。
突然我的脚底踩到了什么,我心中一动,手电照向地面。地面上的东西让我惊出一身冷
汗:一块鸡腿骨。我伸手检起来,凑到鼻尖,有一股淡淡的肉香。
我的心陡然下沉。
分明是昨天吃饭的地方。鸡腿是饭后扔掉的。就是从这里开始,我们迷路了。昨天想尽方法
都找不回到这里。现在不想来的时候,却又走到这里。
我朝前面喊道:“停一下,大家来看。”
杜超与李源闻声而止,折了回来。走在前面
的陆征却听而不闻,依然独自走着。我看见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里如同罩着一层轻烟。
他的身体随着烟雾缓缓的扭曲变形。我睁大眼睛,他的身体飘动起来,似乎要变成一缕轻烟
我大惊失色,厉声叫道:“陆征!”
一瞬间,陆征散开的身体迅速聚合,恢复原状。杜超和李源听到我的叫喊,都回头去
看。陆征还在梦游般的走着,李杜二人一起喊起来。
陆征终于停下来,却不回头,在原地痴痴的站着。笼罩着他的光芒里,突然升起一片淡
淡的紫雾。
我脑中灵光一闪,迅速感应到了迫近的危机,不及细想,纵身跃上前面的岩
石,急速冲向陆征。来到陆征身边,我用力扳过他的肩膀,只见陆征双眼紧闭,脸上的汗水
淋雨般滚落。
我大喝一声:“陆征。”陆征被惊醒般睁开眼睛,眼神中掠过一丝茫然和痛楚。迅速恢
复到我熟悉的警觉和沉静。他皱着眉,似乎在感受什么,陡然神色突变,大声喊道:“有危
险,返回,快跑!”
话音未落,呼啸声飒然而至。凄厉的声音里,我突然觉得脚下发软,地面变成了一个有
生命的肉体,正在蜿蜒蠕动。刹那间,洞中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生命,连岩石都在扭动颤抖。
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经历着极大的苦痛的肠胃里,一切都因痛苦扭曲成恐怖的形状。
我回头,只见李源三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我一拉陆征的胳膊,大声喊道:
“跑,快跑,冲出去。”抢先跑出去。
李源三人也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朝来路疾奔。我几步冲到凌冰身边,拖住她一起奔
跑。那片凄厉的声音鼓荡着耳膜,我们如同奔行在风雨交加的黑暗丛林,无法辩清周围的物
事,只凭着原始的本能仓皇逃窜。
不知跑了多久,声音陡然停息。前面有两团灯光,是李
源和杜超,倚着洞壁大口喘息。
我松开凌冰的手,擦一把额头的汗。被恐惧激发的潜能突然消失,立刻觉得手脚酸软,
胸闷气短。凌冰无力的依偎着我,大口喘息着。
我看看杜超和李源,他们脸上还保留着惊惧的神情。我喘息稍定,指着杜超哈哈大笑,
说:“你们的脸都吓白了。”杜超也哈哈的笑着说:“简直就象恐怖电影,真刺激!”李源
奇怪的看着我们,转头对凌冰说:“这两个家伙吓出神经病了。可怜。”我与杜超笑的更
杜超大声说:“我们无所畏惧!”
李源说:“我从资料上看到,人在极端恐惧的时
候通常有两种反应,一是发抖,二是发笑,看你们笑的这么空洞,就知道你们吓破胆
杜超哼了一下,说:“就算我怕了,难道你不怕?”
李源得意的说:“我当然不怕,我一没发笑,二没发抖……”说着伸出自己的手,微弱
的灯光下,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急忙缩回去。
杜超笑道:“哈哈,你的手都抖成鸡爪了,还吹牛呢,怪不得这么多牛在天上飞。”笑
声未落,杜超突然失声叫道:“陆哥呢?怎么没看到他?”几个人的笑容顿时僵住。
这里的,只有四个人。陆征竟然没有跟出来。
凌冰说:“开始的时候,我看到陆哥跟在你
的后面。”我急问:“后来呢?”凌冰摇头。
我觉得自己的手也开始颤抖。
我盯着那条阴森森的山洞,咬牙说:“你们在这里等,
我去找陆征。如果我长时间没有回来,你们就继续走,不要管我,一定要走出这个山洞。”
我解下背包,在手电里换上陆征留下的两节高能电池。
杜超从我手中抓过手电,说:“你
留下来照顾凌冰,我找陆哥。”李源挺直了身子,对杜超说:“我陪你一起去。”
我点头,说:“也好,如果有什么意外,迅速返回,千万小心。”此时此刻,不需要谦
让和客套。
杜超打开手电,发出一声惊呼:“好亮!”我们在昏暗的灯光里呆的太久,突
然的亮光让我们感到刺眼。
杜超和李源很快消失在黑暗的洞里。
我与凌冰站立的地方暗淡下来。我拍拍凌冰的肩
膀,从背包中掏出一块台布,让她坐下来。
已经是晚上七点,从中午到现在,有八个小时没吃东西。我掏出一块面包送到凌冰面
前,凌冰疲惫的摇摇头,叹口气说:“等杜超他们回来吧。”
我看看凌冰的眼睛,她的眼
神越来越清澈,在这个诡异肃杀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亮。我嘿嘿一笑,说:“不要这样沮
丧嘛。”凌冰幽幽的说:“我怕。洞里到底有什么?你还能笑的出来?”
我呵呵笑着说:
“如果我哭,能把可非哭出来,把陆征哭回来,把我们所有人都哭进梦里,一觉醒来,每一
个人都睡在自己的床上,我现在就放声大哭,可是有用吗?”停了一下,我问:“是不是不
喜欢我笑?”凌冰握住我的手,说:“不是,我爱你!”我心神一荡,问:“真的吗?”凌
我暗中一笑,说:“不要管洞里有什么,先让我吻一下吧。”相识以来,我从没有吻过
她,虽然她经常围绕在我左右,可总让我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凌冰微微仰起脸,闭上眼睛。我哈哈大笑,轻轻挣脱凌冰的手,走到旁边,说:“陆征
不会有事的,你说呢?”
凌冰用困惑的眼光看着我。我避开她的眼睛,问:“你真的看见
陆征跟在我的身后?”
我只想开个玩笑,以为她一定拒绝,没想到她如此认真和温
凌冰点头,眼睛里有一丝我不熟悉的神色。手电光芒暗淡,只能照清我们自己,凌冰安
静的坐着,我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时间悄悄逝去,杜超他们离去的路上没有一点动静。我焦急的踱着步,内心越来越紧
张。如果他们找不到回来的路,我们将失散在洞中。
我摸出陆征留下来的蜡烛,在凌冰面
前点燃。烛光映红了凌冰的脸。凌冰抬头看我一眼,轻轻的说:“不要浪费蜡烛了,留着以
后有用。”
我默然。烛光摇曳中,我看到一个模糊的惊叹号,旁边是一条狭窄岔道。原来
在惊慌失措中,又跑回了那条叉洞口。我高举蜡烛走到近前,惊叹号的下还记着我们初次到
达的时间。
凌冰跟在我身后,说:“这是我们第三次来到这里。”
我说:“是的,也许
是第五次,这洞里怎会有这么多古怪?走来走去,总是走回同一个地方?”凌冰说:“出去
后,我永远不要再回来。”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山洞深处出现了亮光,杜超他们回来
了。远远看去,杜超和李源吃力的抬着一个人,隐约便是陆征。我心中一紧,赶紧迎上
杜超将陆征放到地上,向前几步,拦住我和凌冰,声音低沉的说:“你们不要过
我喉咙发紧,涩声问:“陆征怎么了?”
杜超说:“他已停止心跳和呼吸
我手脚发凉,胸口如遭撞击。身旁的凌冰也“啊”的惊呼起来。
我与陆征相交多
年,他的外表冷淡深沉,内里却充满热情和野心。虽然事业一帆风顺,却不能改变他喜欢冒
险的个性,多年来遍游大江南北,那些荒蛮危险的高山大泽都不能危及他的生命,却横死在
城外的山洞里。陆征之死毫无理由,我绝望的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山洞,蓦然体会到,其实
死亡的阴影一直徘徊在我们身边。
我推开杜超,说:“让我看看。”
杜超反手勾住我的
肩膀说:“陆哥受过很重的伤,样子有些可怕。”
我看一眼杜超,他的神情凝重,绝非玩
笑,我知道杜超外表不拘小节,内心却是精细。我回头对凌冰说:“你不要过来。”凌冰点
头,顺从的走到一边。
我走到陆征身边,虽然已有心理准备,陆征的样子还是让我胃里痉挛。只见他浑身鲜
血,脸孔扭曲,脑袋上竟露出白森森的头骨,情状异常骇人,显然已经无法施救。
叫道:“怎么会这样?”
我想到了那些扭曲蠕动的岩石,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什么力
量驱使它们发起对我们的攻击?
李源表情痛苦的看着陆征,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说:“我们找到他时,就是这个样
子。”杜超说:“我们找到陆哥时,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伏在地上的姿势跟他完全一
我惊问:“还有一个人?哪里来的另外一个人?”
李源说:“没有另外一个人。是一具无头骷髅,两人倒伏的姿势相同,就象被人刻意摆
放在那里。”
我抹了一把脸,说:“怎么以前没发现那个骷髅?”杜超低声说:“我们的
手电太暗了。”
我痛苦的蹲下去,脑子里一片混乱。
李源将一条长长的东西送到我眼前,说:“我们在骷髅的手边,发现了这个。”那是一
截木棒,木棒的一端被烧成了黑糊糊的焦碳,看的出曾经是一支火炬。
我无力的问:“什么意思?”
李源说:“我想我们搞错了,箭头可能是骷髅人划上去
的,只是表示他的行走方向,并非出洞的路。那个人走到刚才的地方,遇到了跟我们相同的
情况,于是死在那里。”
我问:“你刚才说无头骷髅,那人头呢?”
杜超说:“没有看到,可能已经被我踢到河里了。”我想起了陆征钓起来的骷髅头。
我抬起头,见凌冰抓着一只光芒微弱的手电,在不远处默默的注视着我们。我说:“走吧,
先出去,以后再来找陆征。”
李源抱起陆征的身体,斜倚到洞壁上,姿势如同在熟睡。杜
超走到旁边,用碳棒在洞壁上划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旁边写道:“陆征长眠之地,探险英
雄永垂不朽!”碳棒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划出的痕迹依然清晰。
我转身要走,突听李源“哎呀”一声惊叫。我回头去看,杜超已经跑到李源身边,我返
身回来,凌冰跟在身后。
杜超打开手电,只见李源身形僵直,陆征一只血淋淋的手正抓住他的脚脖子。
凌冰“嘤”的一声惊叫,转身欲吐。
我一步冲到前面,伸手去探陆征鼻息,陆征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气息。那只手还是紧紧的
抓在李源的脚脖子上,手的形状显得痛苦而紧张。李源惊恐的看着我们,不知所措。杜超蹲
下来,嘴里嘟哝道:“陆哥,别吓唬我们,如果不想一个人留下,你就站起来,我们一起
走。”说着掰开了陆征的手,帮李源把脚抽出来。
洞中古怪太多,这事虽然蹊跷,我们却无暇去想更多,陆征的身体早已冷却,我们不能
浪费太多时间。
杜超问道:“还有蜡烛吗?”我不明所以,递给他一支。杜超点燃蜡烛,
放到陆征身边,说:“就让这支蜡烛陪伴陆哥吧。”
洞里没有风,烛光祥和宁静,被照亮的洞壁变的柔和起来,恍然有些迷离的感觉,仿佛
此时不是置身凶险莫测的神秘幽洞,而是一个充满情调的乡村小屋。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静和
放松袭上心头,我突然渴望就这样坐到地上,永远不要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凌冰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声叹息如同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
维,我悚然一惊,狠狠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眼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如梦如
幻的神情。我定定神,大声喊道:“杜超!”
一瞬间,烛光急剧摇曳起来,洞中的一切闪烁不定。杜超吃惊的看着我,似乎还沉浸在
舒适惬意的心境里。许久才面露疑惑的说:“我好象作了一个梦。”李源和凌冰的神情还显
得痴迷,我不容分说,大声说:“我们走,离开这里。”
洞里没有一丝声音,蜡烛只剩了
短短一截,烛光还在突突的抖动着。我知此地不可久留,大喊一声,带头就走。
走出不到十步,突觉眼前一花,一件黑物飞过,没等我反应,旁边的李源已发出一声惨
叫,蹲在地上。与此同时,我听到重物砸地的声音。
这里离蜡烛几米,淡淡的烛光照在我
们身上。借着微弱的光芒,我看到鲜血从李源的额头上流下来。杜超迅速打开手电,问:
“怎么了?”为了节省电源,杜超已将手电关闭,此时手电一开,洞中明亮起来。
李源蹲在地上,嘴里痛楚的吸着气,鲜血从捂在额头上的手指缝里流下来。我来不及多
问,急忙取出急救药品。迅速帮他包扎好伤口。
李源伤在额头,他摸着缠在头上的绷带,
说:“好象一块石头击中了我。”我想起了眼前飞过的黑物,果然如同一块石头。
杜超俯身从地上捡起一件东西,说:“石头在这里。”
手电照在石头上,杜超说:
“这是我用来刻划标记的石头,后来被我扔掉的。”凌冰说:“石头扔出去的时候,没有落
地的声音。”杜超翻看着手里的石头,肯定的说:“是的,就是这块,我记得它的形状。扔
出去后,我还回来找过呢。”
我看着石块,说:“石块从前面飞过来。”杜超将手电照向前方,前面是空旷黑暗的山
洞,阴沉沉没有声息。凌冰说:“那里是两条山洞的交叉口,也就是杜超扔出石块的地
杜超说:“难道几个小时前扔出去的石头,现在才飞过来,并且击中了李源?嘿嘿,怎
么可能?”
我看看身后,地上的蜡烛越来越短,马上就要燃尽。陆征斜倚洞壁,如同沉
睡。一梦千秋,再也不会醒来。曾有的雄心壮志,都成昨日黄花了。
我将手电还给杜超,说:“时间很晚了,李源受了伤,我们到前面休息一晚,明天再
杜超点头。这是我们第三次走在这段路上。沿着洞壁,我又看到那几个黑色的箭
头,它们还在冷冷的指示着那个死亡的方向。正是这些箭头的误导,才让陆征丢掉了性命,
让李源横遭重创。我有些惶惑,难道隐藏在冥冥中的神秘的力量,早已断定我们将重蹈那片
死地?假如我们未曾接受黑色箭头的诱惑,那石块又将击向谁?前方还会有什么陷阱等待着
我们走的很慢,杜超搀扶着李源默默走在后面。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八九个小时水米未
进,只觉又累又饿。在一处干燥的地段,我们决定露营休息。杜超走到洞壁旁,细心的做下
一个标记。他带上了那块砸伤李源的石块。那本来就是用做标记的。
杜超非常小心的照看着李源,脸上现出忧虑的神情,可非与陆征出事前,都曾受过异样
的的伤害,现在李源也受伤了,我们无法预见此后会发生什么。李源吃了一点东西,很快便
入睡了。杜超吃的很慢,一块面包吃了足有半个小时。
我陪他慢慢吃完,躺在铺好的地铺上,旁边的凌冰已经睡着。杜超没有休息的意思,踩
着微弱的灯光,不断的走来走去。经过一天的来回奔走,我已困倦不堪,很快沉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一片漆黑,随着意识的苏醒,昨天的一幕幕都涌进心头:落水的可非,惨白的
骷髅,蠕动的岩石,满脸鲜血的陆征,绞的我的心抽疼不已。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打开手电,只见杜超半坐半趴的伏在地上,姿势奇特怪异。我吃
了一惊,扶他起来,问:“你怎么了,杜超?”
杜超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个呵欠说:“我
怎么睡着了?李源呢?”
李源的铺位上空空如也。
杜超腾的跳起来,紧张的问:“李源哪里去了?”
我也有些奇怪,安慰他说:“可能就在附近,我们找找看。”凌冰闻声而起,茫然的看
着我们。我说:“李源不见了,你在这里照看行李,不要走动。我和杜超分头找找看,李源
应该还在附近。”
凌冰点点头说:“你们尽早回来。”
我对杜超说:“不要走出太远,无论找到与否,半个小时以后回来碰头。”杜超微一点
头,大步朝来路走去。我则走向相反的方向。我一边呼喊着李源的名字,一边注意着洞中道
路的变化。这段路比较平缓通畅,岔道也少。走出二十分钟后,还是不见李源的影子。我只
好撤身返回。
回到宿营处,凌冰已收拾好各人的行包,在黑暗里静静的坐着。见我独自返回,神情有
不多时,杜超从另一侧返回,问:“有没有找到?”我摇头说:“你有没有线索?”杜
超懊恼的叹口气说:“没有,什么都没发现。都怪我没用,我已熬到五点钟,却睡着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他今早怪异的伏在地上,原来为我们坐守了一夜。我不由心生感激。
杜超捡起一只手电,语气肯定的说:“他没带手电,不会走出很远,我们调换方向继续
找,两个小时后回这里碰头。”不等我同意,已大步向外走去。
凌冰静静的看着我,递过
来一只手电,说:“我在这里等你们,不要走出太远。”我走近她,问:“一个人会不会
怕?”凌冰点头。我掏出一只蜡烛,说:“点燃它,蜡烛燃尽的时候,我们就该回来
又一次走上回头路,我仔细的搜索着洞壁边角。手电的光芒太暗,只好同时打开两
只手电。我放声呼喊,洞壁上传来冷冷的回音。回声响过,洞中显出死一般的沉寂。
我走的很急,路上看不到李源遗留的痕迹。一个小时很快过去,我渐渐相信,李源不会
回到这段路上。他本已受伤,在黑暗的环境里,不会摸出这么远的距离。
我不想放弃最后
的努力,更加快了脚步。手电晃动间,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旁边的洞壁上是一个大
大惊叹号。原来又回到了曾让我们进退失据的岔道口。
看着这个巨大的惊叹号,我觉得头皮发麻。我记得陆征的尸体就在前面。恍惚间,仿佛
陆征没有死,就在前面等待着我。
我迟疑的迈动脚步,喊了一声:“陆征!” 好象陆征
会微笑着从黑暗中走来。我强忍住心头的不安,向前走去。手电的光芒映出一个黑色的影
子,斜倚在不远的前方。我慢慢走近,正是陆征安详的躺在那里。
我叹口气,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去了九十分钟,如果继续前进,将无法在两个小时
内赶回凌冰身边。我打开两只手电,确信李源未曾来到这里。
正要转身,手电的光芒照到
陆征的脸,只见陆征突然双目圆睁,冷冷看着我,冰冷的眼神如同要刺穿我的内心。
发悚然,浑身战栗。记得刚才陆征双目紧闭,决非现在的样子。我闭上眼睛,避开他的眼
神,内心大喊一声:“走!”撒腿便跑。
等我喘息着回到凌冰身边的时候,浑身都被汗水
湿透。凌冰吃惊的看着我,却不说话,等我平静下来,才轻声的问:“怎么了?”
我摸一把脸的汗水,说:“没事,杜超回来了吗?”凌冰摇摇头,点燃了蜡烛。适才陆
征的眼神如同一道冰冷的电光,闪耀在我面前。温暖的烛光驱散了我心底的寒意,我这才注
意到,凌冰没有使用我留下的蜡烛,而是独自在黑暗中坐等了几个小时。
山洞的另一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杜超很快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我打开手电,帮他照
亮前面的路。杜超远远便叫起来:“找到李源了吗?”我心中一沉,看来我们两人都没有找
杜超神色凝重,呼吸沉重急促,想必刚才走的很急,我递给他一瓶水,说:“我
也没有发现李源的踪迹,看来还是洞中的东西在作怪,你喝口水,我们再想办法。”
杜超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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