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全国通缉by安岭未删减》by安岭整本的

【牛灿】全国通缉+如果你找吴警官by安岭.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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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越暴了:“操了,你看你那流氓熊玩意儿的德性!搁早几十年他妈说流氓罪流氓罪,逮捕的丫就是你!”
  韩今宵冷笑:“怎么着,这流氓你不会耍?”
  说着刀子般的目光停顿在吴越牛仔裤的拉链处,眼神轻蔑挑衅,甚至有些嘲讽。
  吴越恼火:“丫闭嘴!!!谁他妈不会耍!”
  “……”
  吴越见韩今宵还盯着自己,更加是火冒三丈:“看什么!爷他妈会耍也轮不到你看!你他妈那位啊?”
  “……”
  韩今宵反手撑在地上,头仰着,看着面前站的那小警察,有些东西不去说破,只那么玩味地打量着,打量的吴越直发毛。
  这时候又是一簇烟花上空,绽放!
  带着让人指尖微微颤栗的炸响,仿佛磕碰到心底某个地方,那动静让吴越竟是有些血流上涌气急败坏,一个转身,干脆选择撂摊子走人!!
  走了几步,临到农家乐屋后的猪圈了,吴越干脆直接小跑,踩着那愤怒的小猫步一溜烟消失在黑夜里。
  韩今宵舔舐着齿唇间的烟,粗砾的舌头裹挟着变了形的滤嘴,又咬到上下排牙间,偏头看着吴越远去的地方,眼神懒洋洋的。
  你跑?
  跑有用吗,忒么牛仔裤前面都支这么
  大帐篷了,你当老子瞎的看不见?不来说破你,那是老子看你脸皮薄,给你留点面子,还他妈这么个暴躁脾气……
  吴越的房门紧闭着。
  厕所昏黄的灯光下,他闭着眼睛,俊挺的黑眉不甘心地紧拧着,嘴唇死咬,却仍溢出沙哑低沉的喘息。
  韩今宵……韩今宵你这孙子!
  我操你大爷――!
  喉结难耐的滚动着,扣扳机的手指常年结着厚茧,他粗鲁暴躁地撸动着胯间沉甸昂扬的事物,指腹毫不留情地重重磨擦着那筋脉贲张的茎体,几乎带着些自我惩罚的用力,浅粉色的铃口分泌着湿粘的液体,吴越眼角湿润,吊梢的眼尾微微泛着红,竟似有些委屈……
  他是真委屈,真难过,什么玩意儿!他妈怎么会在个男人身上蹭出火来!
  这脸上架的住吗?非但脸上架不住,就连那心理的坎儿都过不去!
  可是下身那无耻的东西就是蔫坏地精力旺盛,一柱擎天,似乎在嘲讽着在叫嚣着,在逼着吴越承认某些可怕的隐埋着的癖好和欲望。
  情欲是什么?吴越并不是太清楚,他似乎总是对这些问题有着本能的排斥,不愿意多想。但他觉得能撩拨起那玩意儿的应该是像曾东升他们热衷的,女人的桃/乳酥/胸,柔软而火热的身体。
  但那是他所没有尝试过的东西,从小到大明追暗恋他的女孩不少,但他特傲慢,压根不去理睬,二十四的人了,连个姑娘的嘴儿都没亲过,这么个情感上的奇葩,他能知道些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到了岁数,找个女孩娶了,船到桥头,该有的欲望和感情总该有,男人嘛,开枝散叶是为本能,没什么可忧虑的。
  可是,谁他妈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现在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韩今宵胯间那让他头皮发麻的沉甸甸的东西?那肢体磨蹭时隐秘而火热,倏忽被点燃的刺激感――
  那是他该有的感觉吗?操了……
  吴越年轻匀称的身体紧绷着,高潮在强烈的自责和快感下海浪般地涌来,覆盖住他的意识,理智在这一刻成了汹涌风浪中一叶颠簸着覆灭的小舟。
  “嗯……”小腹颤栗着绷紧,勒的原本就极其漂亮的腹胯沟线更加的突兀性感。他一只原本撑在墙上的手抑制不住地捂住嘴巴,把高潮时急促的呻吟和浓重的粗喘都缄封在指缝之间,湿润的凤眼却不自觉地睁开。
  瞳眸中,一片尘埃纷乱……
24、小小悸动
  吴越平时工作不按点,生物钟紊乱,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早,下楼的时候才六点半左右,本以为楼下会一个人也没有,谁知道一推开门,肺腑里涌进山间清新甘甜的空气,眼帘里也同时映出了韩今宵高大英挺的背影。
  “……”
  经历了昨天的那件破事,吴越看到他不免有点阴郁气闷。更何况他也知道昨天虽然天黑,但自己的反应,这厮十有□也看到了,不说只是在给自己留面子。
  ……谁他妈稀罕你给留的面子!
  韩今宵听到背后动静,回过头来,看到吴越他倒是挺淡定的。他在抽清晨起来的第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和吴越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吴越压根不理这人!视若空气,径直擦肩而过。在山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白T恤有点短,露出了细瘦的小腰。
  吴越一下把手放下来了,拉了拉衣摆,还下意识地瞟了眼自己的裤子,没办法,这骚包裤腰太低,别给裤衩边沿给露外面,吴二爷丢不起这脸儿。
  他这一系列过程全给靠在一棵老樟树下的韩今宵看到,吴越一回头,就对上那人懒洋洋的眼神,脸上还挂着似笑非笑地表情。
  操了!
  吴越瞬间觉得自己很是傻逼透顶,俊目狠狠一瞪,想捡回那随着懒腰已经掉了一地的威严。
  “你笑着什么?”
  韩今宵:“……”
  “我问你话呢!你笑什么!”
  韩今宵磕了磕指间的烟,瞥他一眼:“你们做条子的都这鸟德行是吧?咋的,大清早一开口,别的不说,先把人审个一两句也痛快?”
  这回轮到吴越沉默了。
  韩今宵换了条长腿伸直着,继续倚在粗糙的大树上,吴越觉乎着他这人也和这棵树一样,皮糙肉厚的……一看就他妈欠收拾。
  韩今宵似乎意有所指地说:“怎么样?昨晚睡的还安稳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吴越就一肚子火气,嘴上却还硬着:“爷就和躺龙床上似的,他妈一夜安眠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韩今宵挺干脆的,“不过老子倒是没怎么睡好。”
  吴越:“……关我屁事!”
  韩今宵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吴警官,昨晚上的事,你别梗心里头。我对你没那意思。”
  吴越正舌尖翻腾着一堆粗言秽语准备丢出去,冷不防听到这么句前不着边后不着地的话,差点没把自个儿那金贵的太子爷舌头给咬到。
  ……你对我没那意思?
  操了
  ,这话不该是让爷来说的吗?有没有意思那是你说的算的?你哪位啊你!
  韩今宵其实也知道自个儿昨天话说的糙了,什么扭胯撅腚的,这位太子爷估计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被这么冒犯过,心里堵着呢。
  但韩今宵又不是个会道歉的人,这人牙缝里打死都敲不出个对不起来。今儿主动吭腔和吴越说话,态度还不是平常那么刚硬扎人,对韩老板而言已经是相当难的。
  韩今宵说:“老子好的那口,你也知道,你让个正常男人和个婆娘那么翻滚试试,就算不是一对儿,也能给蹭硬了。你――”
  “成了别说了。”吴越知道他想解释什么,这话题他不尴不尬的,他也不想继续,“知道你意思。二爷也没往心里去,这事儿就到这儿,以后谁他妈再提谁孙子。”
  韩今宵呼吸着烟草味儿,不咸不淡地笑了笑,算是答应。
  吴越斜眼看他,也朝人韩老板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两下,忽然劈手,又从韩今宵手里抢了烟。
  这回却没大刺刺的塞嘴里去。
  有些事,连吴越自己都不愿意去多想,但本能的,似乎就开始试图规避,仿佛嗅及了某些危险气息的鹿,高傲的步子踢踢踏踏的,对一些从前不加戒备的路途,有了些许警惕。
  吴越明天就得回去上班了,于是吃过早饭,一行人就从十渡直接开车回市区,想着就是要避开高峰期,省着给堵在路上。
  但这天点子也是真心瞎了,就这个时间段,回北京市区的高速说堵就堵,堵也就算了,最可气的是堵了俩小时,最后竟然开到收费站了竟然直接给封了道!
  这车上哪个是有耐心的人?韩小婷立马就甩了车门下车,扯着嗓门和高速交警吵起来了:“封什么封啊!这天下雨了吗?下雪了吗?要封他妈不早说啊!你当你姑奶奶时间是什么!路边一泡牛粪吗?”
  小交警说:“前面出了大事故,甲醇货运车和客车追尾了,人都烧死三个了,您还想怎么样?麻烦您配合一下讲点道理行吗?”
  还是吴越最有良心,不忍心为难同僚,车窗里探出头招呼还气哼哼的韩小婷回来了,没办法,前头路封了,所有的车辆都在下路口转了方向,更多的车流汇聚在一起,密密麻麻挨着往回开。
  韩小婷都快疯了:“我们开了俩小时才开到这儿,怎么,现在又得花两小时开回去?”
  韩今宵不说话,握着方向盘地手不规律地敲击着,暴露了他的不耐烦。
  这回头车,真不是两小时能堵回去的,所有的车辆这么一调头,
  估计他妈四个小时都堵不回交道口。韩今宵甚至连方向盘都不怎么握,反正是走两步停五分钟,再走两步停十分钟。
  陶大学呆呆盯着外面,盯着地面,忽然开口说了句:“地上的蚂蚁都爬的比我们快!”
  全车集体陷入了沉默。
  ……你不说出真相会死吗?!!
  韩今宵估计的真没错,这车在高速上从上午十点多,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天边云霞都开始微微泛红了,他们竟然还没有顺利下高速!
  “要出人命了!”韩小婷说,“哥!我要上厕所!”
  韩今宵怒道:“老子现在到哪儿给你找厕所?憋着!”
  韩小婷快气哭了:“我没有吃饭,哥,我早饭午饭都没吃,现在都是晚饭的点了……”
  韩今宵暗骂一声,眼睛狠狠盯着前面的车屁股,好像恨不得把对方车屁股给嚼巴嚼巴,吞了咽了!
  吴越没吭声,抱臂翘着二郎腿一脸阴郁地坐在后座,一双条子鹰眼在旁边同样烦躁至极,甚至下车来活动手脚的车主之间来回扫视着。
  忽然,他目光一顿。
  “韩今宵。”
  “干吗?”
  “带零钱了吗?我他妈身上只有整钱。”
  “你要零钱干什么?”韩今宵皱着眉,但还是把钱包从前面丢给吴越。
  吴越拿了钱包,下了车,径直走到前面十多辆车的位置,敲了敲别人的车窗,和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不出一会儿,竟然提了两只饭盒回来!!
  陶大学当时就震惊了。
  “我了个娘亲!这警官当的,他怎么知道那辆车里有吃的?他连这都能看见?隔着十个车呢!!他透视眼?”
  吴越回来了,两个纸质饭盒,一盒里是半只烤兔子,一盒里是烤土豆。
  吴越没好气地说:“操了,丫真掉钱眼儿里去了,就这些残羹冷炙的,丫开口就敢跟二爷要90块,还不还价,跟爷说爱要不要,不要她自个儿吃了,这老太太……”
  小绿毛问:“吴警官,你怎么看到那车上有吃的?真神了你!”
  “你没瞅见那后车窗里探出来的哈士奇狗脑袋吗?那骨头嚼的,口水横流,全给淌窗玻璃口,丫刚才我递钱的时候还舔老子一手的口水,真忒么恶心……有纸巾吗?”
  韩小婷憋笑着递给吴越一包湿巾。
  “吴越,你这是从狗嘴下抢食呢……”
  抢来的食吴越没吃,韩今宵也不吃。连塑料袋一起全给韩小婷和小绿毛他们了。
  “吴警官,你
  不吃?”
  一群人惴惴不安地捧着来之不易的食物,巴巴地望着吴越,韩小婷如同女吊,闪着满眼的水钻,仰望着高富帅,小绿毛陶大学如男吊,闪着满眼的星星,仰望着女神。
  吴越冷眼看了这帮没出息的,小下巴扬的特别傲慢。
  “不吃,老子就吃不惯兔子那味儿……”
  “那土豆呢?”
  “看着就腻味。”
  吊丝们欢呼一声,饿狼般扑向仅有的两小盒食物,直接用手去抓油腻腻的烤兔肉,烤土豆……
  韩今宵嚼着根没有点着的烟,眼睛瞥着吴越坐在那儿看着一群崽子抢食的样子,遮掩不住的贵族气质,大气大方,嘴角斜衔着一缕得意的笑,浓黑俊朗的眉宇眼角都挂着一种护犊子的意味。
  这时候韩今宵突然觉得这小子确实像个条子,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条子,而是真正的,称称职职,即便不穿制服都能从骨子里透出责任的一个小条子。
  感受到韩今宵的目光,吴越微微侧过目去,和他视线对上,韩今宵朝他玩味地笑了笑,学着他的模样,向着他扬了扬刚毅的下巴,吴越也翘了翘嘴角,笑了,两人的视线在车厢中无声地交流着,默契,安静……
  下了高速,上了国道,总算是解放了,韩小婷在第一个加油站就直扑向女厕,吴越去旁边的超市便利店买了一盒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让超市的服务员给拿热水冲了,就端着面碗坐在加油站旁边的台阶上,舒展着长腿,拿叉子卷着,饕餮般狼吞虎咽地吃着。
  韩今宵也拿着两个肉包子来了,在他身边坐下。
  “真不喜欢吃兔子?”
  “你说呢?”
  “土豆?”
  “你说呢?”
  吴越吸溜吸溜,基本是一叉子下去接连不断,气都不喘,顷刻面条就少了大半!好不容易缓口气,他终于把头抬起来,嘴被辣的红红的,油亮亮的,对韩今宵说:“你甭问我,你真是不想吃?你他妈不也撒谎吗?咱俩谁也甭跟谁装,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你不就端个大哥架子,给小弟,给你妹省吃的吗?德性……”
  “那你呢?你犯不着端着大哥架子。”
  吴越白了他一眼:“我一条子,就算那身皮不穿身上,也他妈不至于和人争食。”
  说着又急不可耐地开始吸溜面条。
  韩今宵盯着这人的后脑勺瞧,瞧那一头乱七八糟的黑毛,忽然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柔软,有些想伸手揉揉这家伙的一头乱发。但最终这小小的悸动还是被压制了过去,他只是哼了声,低头开始吃
  包子。
  他的吃相倒是比吴越沉的住气,都饿了一天了,还细嚼慢咽地,一点也不像个粗人。
  这点真挺奇怪的,因为韩今宵丫就是一粗人。
  吴越拿眼角瞥他,这人好像吃饭一直都这态度,慢条斯理的,从来不急,他稀奇地瞧了韩今宵两眼,但也没露辔剩皇切睦镎饷匆环治瞿宰诱饷匆蛔鋈挥辛酥纸ソッ魑说牟虏狻
  他们从国道回到北京市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韩今宵把吴越带到德胜门附近,吴越下了车,背着身朝他们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就大步往家里走。
  这两天可把他给累死了,好不容易休个两天假,还堵在高速上受苦,真是瞎了,早知道出门就该看看黄历……
  而这次郊游的始作俑者韩小婷,她这个大哈哈,直到回家了,瞅见客厅里摆着的那盒虫草王。才猛然意识到这两天玩的太疯,竟然把问吴越索要GV盘子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她想让韩今宵去帮忙把盘子讨回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韩今宵最近也开始忙起来,韩小婷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关于韩今宵的很多事情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哥这段时间总是成天成天的不着家,那次在庭院里撞见他,下巴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也没剃掉,青色的粗犷地夷漫在线条冷硬的脸颊,又狂放又野性。
  韩今宵最近是在忙金三角一块儿的活儿。
  都说狡兔三窝,这些年韩今宵场子做大了,绝不会目光短浅坐吃山空,就守着四九城这老窝过那些个浑浑噩噩挥金如土的日子。
  人有时候就忒么的犯贱,太平安生日子不过,偏偏就爱那刀剑舔血的滋味,喜欢那越界违法地刺激。或许也不能说是喜欢,韩今宵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带着很多人早已退化了的一种居安思危的本能。
  话说文邹了,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他是不懂,但是他就是知道四九城如今姓韩的盘子,如果不想着拓进活动,迟早得给后浪咬死。
  必须要拓线。
  韩今宵把目光放在了最近炙手可热的金三角区。
  云南思茅地区西盟佤族自治县,毗邻缅佤联军辖区,韩今宵早年结交过一个过命的兄弟,那兄弟叫任马力,是个亡命徒,背负了好几条人命的逃犯,蛰伏在滇缅边界多年,对那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通过他的描述,韩今宵在心里大致有了个数,金三角这几年势头正旺,手头上有个十多万就可以入毒资,正因为门槛儿低了,什么货色都疯了般往那片土地上涌,黑钱流入,罂粟流出,不少人的一夜暴富更让蛰伏的眼睛们蠢蠢欲动,果敢双凤区的赌场竟然连照例该挂出的“严禁售卖毒品”都不再悬挂,最后一层掩饰似乎都不在需要……
  毒枭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日进桶金不再是神话。这个看似前途无限光明的行当,在韩今宵眼里,却是一座散发着虚妄辉煌的坟冢,那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跳的人,迟早他妈得给全沤死在里面。
韩今宵他是会给人做陪葬的主吗?显然不可能。
  他把目光重新放在了他在四九城也最吃得开的行当,赌场。
  思茅的弟兄说,果敢地区的进出口税和博彩税都是由个人收取的,也就是这片儿地区的“大头”,单就一家赌场而言,去年的收入在一百多万左右,除去政府的小部分税额,其他全归入了双凤区老大的手里。
  这位老大凑巧不是别人,就是韩老板的这位过命弟兄任马力。
  对于拓展一个新线而言,没有人脉万万是不能贸然行动的,这也是韩今宵为什么要把线拉到金三角的原因,因为他最信得过任马力。两人曾经背靠着背披挂着一身伤浴血奋战过,血肉相贴的义气,这么多年了,任马力的行踪只有韩今宵一人最清楚,国安九处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悬赏,韩今宵却连正眼都不去瞥一眼……
  这段时间打南线的准备总算筹备的差不多了,防窃电话那头任马力的声音低沉带笑,和韩今宵说:“老韩,稳妥吗?不稳妥你一句话的事儿,哥们怎么着也得来一趟你的盘子,和你面对面地把线路都一条一条捋清楚了。”
  韩今宵淡淡的:“这次是打算扮老头还是扮女人啊?你上回进京那胸怎么整的,塞了一斤馒头在衣服里?”
  “业务外问题,我能不回答你吧。”任马力笑笑的,“易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不让条子认出来才是正经的。”
  “别介。”韩今宵拧起眉,把烟掐灭,“最近总觉得京城不太安生,您要来,可别把九处那帮孙子给忙坏了。”
  任马力说:“成,那你要是有个什么想法,直接和兄弟开口,咱俩之间就没客气那俩字。”
  韩今宵淡笑:“老子什么时候和你客气过。赌场那盘子,你给我拿稳了,老子估摸着过两年贩毒的那帮孙子都得跌着,回头往赌场这块儿肉上涌了,该怎么着你心里清楚。”
  任马力:“那还用得着说,别的地兄弟不敢包你的,果敢这块肉,您锅里的,端稳了,有我在,谁他妈都甭跟你抢食!”
  韩今宵也不言谢,过命的兄弟之间,犯不着这个谢字,反而显生份。
  韩今宵把电话挂了,脖子舒缓着转了转,长舒了口气,把面前用密文写好的草案书往桌旁一推,靠在挂灯椅上,摩挲了自己虎口处的刀疤,黑曜石般深邃幽亮的眸子散漫地盯着旎ò濉
  这网就算撒出去了,有任马力接手下线,他暂时不用操心太多……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韩今宵坐直了身子,
  说了句进来。
  来的人是大煎饼,一进门韩今宵就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微微挑起眉:“出什么事情了,这副德行。”
  大煎饼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不尴不尬地闭上了。
  韩今宵下巴一点桌子对面的椅子,简短道:“坐。”
  “不,我不坐了。”大煎饼擦了擦自己额头沁出的细汗,拿眼睛瞟了瞟韩今宵,终于下定决心,硬着头皮开口,“韩爷,是我办事不力,但这事儿真是冤枉,我之前明明都去问了,都说那个吴警官没兄弟,独来独往的,谁知道……”
  “……”
  这没头没尾的一席话,韩今宵听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怎么,你把吴越的底细给查妥了?”
  “查妥了。”大煎饼虽然不知道韩今宵和吴家的冤孽,但自己先前给老大汇报的情况有误,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他不由地紧张。把一个牛皮袋子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来的时候还绊了下。
  “韩爷,真对不住,这事儿是我疏忽,也得亏黄储那件事,我着手从人部队大院重新调查了一次,这里头把吴警官的家底背景都列清了,学历工作经历也都写在里头。”
  “您放心,我已经拖人绕着线问过了,吴警官确实没在办什么和我们盘子有关系的案子,但我真没料到,之前猜测觉得他家底应该挺雄厚的,没想到雄厚到这地步。”
  “韩爷,我看这个关系能保持,咱们最好得保持着,他可比现在我们合作的那个章局长来头大多了……”
  韩今宵原本还听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这时候微锁剑眉,漆黑的眼珠转过去,盯着大煎饼。
  “这话怎么说?”
  “也怪我糊涂,之前问的是军区大院那一栋栋单元楼里的人,他们能知道什么啊?人家吴警官根本就不是那些桩鸽笼’里的主,人住的是独门独院的首长楼!这还是黄储那块儿套来的话,操了!”
  大煎饼在那里感慨着红三代的牛逼,没有看到韩今宵搭在臂靠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姓吴的人不少,但是住在那片儿区域,姓吴的能有几个?
  韩今宵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风雨欲来的沉沉危险。
  “你说,他是住首长楼那片儿的?”
  “可不是嘛、”大煎饼口水横飞,“唉,本来挺好查的事儿,韩爷,真对不住,你说我怎么就只知道问大院栋楼里的那帮孙子,后来我再查可给吓着了,爷您真成
  ,就这么一位将门虎子,你也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真别说――”
  韩今宵根本不理会他后面的话,因为要铺南线而熬夜许久的眼底泛着血丝,这显得他的神情竟有些狰狞可怖,他自顾自地思忖着,很多细节联系到一起,节节拼凑,脑中某个可怕的线索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拼凑成形……
  韩今宵狠狠打断了煎饼的话,一双狠戾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方,如同猎豹伺猎,行将扑杀!
  “你刚才说,吴越他不是独子?他还有兄弟?!”
  “……”
  大煎饼一抬头,对上韩今宵血红的双眼,如同年画上可怖凶煞地镇鬼神般,大煎饼瞬间吓愣了!
  他哪里会知道这位爷是这个态度!查错了底细是他的责任,可――可不就是这么一个失误吗?韩爷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吗?怎么会这种神情!
  错愕慌神的搭大煎饼嘴唇颤抖着:“可,可不是吗……爷,您可千万别动怒,我这也不是……也不是……唉!谁知道吴警官和他哥关系疏冷成那样子,除了首长楼那片儿的,就没人知道他和他哥是亲兄弟!他们――”
  韩今宵打断他的话,问最后一个问题。
  “他哥,是不是――叫吴楚?“
  但其实答案早已在他心里,像扎入头颅的一把刀子,又冷又硬,泛着丝丝凉气,把吴越那张挑衅的,微扬着下巴的,闪着清凉光芒的眼睛的,高傲又简单的印象――
  在煎饼愣愣点头的瞬间,扎的粉碎!
  吴越,男,1982年生,户籍北京,祖籍北京。
  2004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现任东城区刑侦支队侦查科三级警司。
  家庭成员:
  爷爷:吴战,离休老干部,曾官至济南军区司令员,现于北京军区天津疗养院疗养。
  父亲:吴建国,少将,现任北京军区第三十八集团军军长。
  母亲:朱红。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政治部文工团副团长。
  长兄:吴楚……
  吴楚。
  吴楚!!!
  虹膜被这两个浑身是刺的字扎的剧痛!屏退了其他人的封闭如同囚笼的屋子里,疯狂愤怒的野兽死死捏着那份资料,后槽牙磨的咯嘣咯嘣暗响,如同在吞食咀咽着最难以消化的猎物血肉!!
  他早该知道!他早该想到!
  操了!吴越是来干什么的?吴越就他妈是来给吴楚报仇的!不加掩饰就是最好的掩饰,不做伪装便是最好的伪装,连手下的人去查都给摆了一道
  ,如果不是出了黄储这件事,他什么时候可以知道吴越的底儿掉?什么时候可以知道吴越就是吴楚那孙子的亲弟弟?!
  就怪自个儿他妈的瞎了眼,瞅着那小鹿蹦达蹦达的,看着无辜,看着正派,就以为那厮是真他妈无辜,真他妈正派了――
  他正派个屁!丫简直就是一戏子!他妈还是戏子里的大拿!演技都没了边儿了!
  那帮大院出来的,就没一好货!
  全他妈――拿枪子儿崩个百八十回都不足惜的孙子,有哪个是例外?
  韩今宵的脑子也是烧着了,出了这事儿,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韩小婷。
  他不怕吴越是为了当年吴楚被废这件没结的案子来的,他就像一头愤怒的发狂的雄狮,对狩猎者的枪口视而不见,低声咆哮着,从喉管里发出嗥叫,盘踞踱步,死死护着身后的幼崽。
  他在乎的人,无非那么几个,无论动了谁,都足够让韩今宵把整个四九城掀个底朝天!
  吴越接近他的动机有很多,哪一种他都没有兴趣,无论是哪一种,他只提防,只假设那唯一他在乎的一种――
  如果吴越的报复,是想冲着韩小婷,冲着他妹妹来的。
  而只是这一个如果,就足够让把韩小婷看的比他自己一条罪恶肮脏的贱命重的多的韩今宵逼疯!足够让本就背负着血债人命的韩今宵杀心再起――
  吴楚糟蹋他妹妹的那一次,他没能保护好她。
  这一辈子,只一次就够了,他也只能见到韩小婷那么绝望的模样一次,撕心裂肺,足够了。
  哪怕误杀,哪怕错怪的是好人,只要对方有一丝伤害到韩小婷的端倪。
  韩今宵冷硬的枪口,二话不说,就能杵上那个人的额头!!!
  那天回家的时候,韩今宵在银锭桥头站了很久,看着桥下的粼粼河水,银锭桥的景观之一,由于地势原因,后海和什刹海的水在古桥之下逆流,自西北流向东南。
  世上有倒流的水,却没有可以让时光倒流的机会。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站在这里,韩今宵还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起九七年的那个晚上,他也是从银锭桥回来,在路边捏传统糖人的小贩摊前给妹妹买了一个她喜欢的糖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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