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脏鼠没退环境,萨满萨满皮肤现在还能有吗这个强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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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石传说脏鼠爆牌土豪战卡组思路分享
来源:265g.com编辑:木子
炉石传说脏鼠爆牌土豪战卡组思路分享炉石传说加基森版本上线后,各种套路层出不起,今天小编为大家带来了玩家分享的脏鼠爆牌土豪战卡组思路,不论是对抗宇宙术还是海盗战都有不错的胜率,一起来看看吧。卡组强度: T2卡组,打海盗贼82开,宇宙术82开,青玉萨64开,奇迹贼64开,美中不足的是对阵青玉德19开,操作比较复杂,对局时间较长。卡组造价: 5张橙卡,7张紫卡,均不建议替换。卡组思路: 前期控场,后期爆牌拉怪搞事情,最后还能利用监工吼爹斩杀。单卡选择:1*监工:激怒吼爹的斩杀手段,打快攻可以前期补刀。1*复仇打击:一方面前期配合鱼死网破清场,一方面后期可以全场打3.2*脏鼠:提高了对抗宇宙体系的胜率,还能配合铜须,一般不要2费上场。1*鱼死网破:配合复仇打击4费全场打4,配合食尸鬼5费全场打4,打贼、萨满有奇效。2*寒光智者:主要用于爆牌,解场手段充足时打快攻也可以上场。2*兽人铸甲师:自带嘲讽+强力加甲,劝退了无数快攻卡组。起手留牌打任何职业都小斧子。职业对抗:对动物园:打动物园前期不能贪,尽量解场即可,虽然目前基本见不到,天梯术士默认宇宙术。对宇宙术:前期按兵不动,等到能爆牌的时候再上爆牌鱼,能解场的时候再上脏鼠,监工吼爹小斧子刚好15点斩杀,翻身做主人的节奏。对青玉德:天梯已经被青玉萨打没了,虽然我们打他基本没法赢。对龙牧:也是非常难的对局,很容易被对面打出卡差,爆牌脏鼠偷鸡是关键。对海盗战:这套打海盗战小优势,脏鼠2费可以裸上,前期清完场面,5费一波兽人铸甲师劝退。对萨满:打萨满还可以,分清楚是哪种形式的萨满,打控场萨可以贪一点,斧子不要砍图腾。对防战、牧师、骑士:基本上对阵控制卡组全是优势对局,爆牌拉怪很关键。对猎人:天梯销声匿迹了,感觉是优势对局。对盗贼:目前基本是海盗奇迹贼,优势对局,食尸鬼鱼死网破能完美破解加基森隐藏。对火妖法:优势对局,如果能清完她的随从我们就宣告胜利。对宇宙法:优势对局,爆牌拉怪能打的对面生活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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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G推荐游戏《炉石传说》这个是真的脏 破坏一切套路卡组脏鼠战
《炉石传说》这个是真的脏 破坏一切套路卡组脏鼠战(图1)
首先要和大家介绍的是这张明星卡牌也就是这套牌的核心Top1
脏鼠的定位:
《炉石传说》这个是真的脏 破坏一切套路卡组脏鼠战(图1)
&对阵快攻&&6血的嘲讽。
&对阵控制&otk&&在高费多解时打出,破坏对手手牌结构和卡组体系,致胜的关键牌。
脏鼠的配合(连招表):
脏鼠&单解;脏鼠&乱斗;铜须&脏鼠&乱斗;脏鼠&130;铜须&脏鼠&130
脏鼠起手的选择与上场的时机:
&海盗战:起手可留;通常在前几回合下或者后期敌方手牌较少时下。
&青海萨:起手不留;上场之前确认敌人手里没有477和234(这很简单),中后期配合连招下或者后期敌方手牌较少时下。
&海盗奇迹贼:起手不留;前期不下,中后期打连招解场面并搞定敌人在手的加基森火车王大饭,后期敌方手牌较少时下。
&青玉德:起手可留,前期不上,中后期找机会打连招解敌人在手的加基森。
&库恩蓝龙德:致胜牌,起手可留;中后期找机会打连招解敌人在手的后期一套otk组件(大蓝龙&艾维娜&库恩&无面)。
&宇宙术:关键牌,起手必留;前期可上(只要不拉山岭),中后期找机会打连招破坏对手手牌结构和卡组体系。
&宇宙法:关键牌,起手可留;前期不上,中后期找机会打连招破坏对手手牌结构和卡组体系。
&龙牧:起手可留,前期不下,中后期打连招解场+破坏对手手牌。
&内战:随意,这种火星撞地球的对局只能用天马行空来形容,就是一个字&&乱。
&隐藏职业们:略(圣骑士和猎人早已泣不成声= 、=)。
对战主流套牌的思路
&海盗战(优势对局)
起手找:复仇打击&炽炎战斧&怒袭-食尸鬼&小软(如果带的话);起手可留:盾猛&脏鼠&猛击&兽人铸甲师&哈里森。
思路:前期解场后期护脸狗住就赢。
&青玉海盗萨(小优对局)
起手找:炽炎战斧&猛击&怒袭&食尸鬼&小软(如果带的话);起手可留:斩杀&乱斗&130&哈里森。
思路:前期解场后期护脸狗住就赢。
&海盗奇迹贼(小优对局)
起手找:炽炎战斧&猛击&食尸鬼&苦痛;起手可留:斩杀&哈里森。
思路:前期解场,中期待盗贼下完盗墓匪贼和蓝龙后用脏鼠连招拉出盗贼关键牌并解掉可轻松获胜。
&青玉德(劣势对局)
起手找:炽炎战斧&猛击&苦痛;起手可留:脏鼠&铜须&爆牌鱼&盾牌格挡。
思路A:前期过牌,中期打脏鼠连招和爆牌鱼搞掉敌人两个加基森,或者使用爆牌鱼爆掉敌人第二张青玉护符;
思路B:前期过牌,中期解场,后期解完两个加基森后用铜须130的连招来致胜。
&库恩蓝龙德(均势对局)
起手找:炽炎战斧&猛击&苦痛;起手可留:脏鼠&铜须&爆牌鱼&盾牌格挡。
思路:这是一场速度的较量,在他没凑齐斩杀之前我们能用脏套路去搞掉他手中或卡组中的关键牌就直接胜利了。
&宇宙术(优势对局)
起手找:炽炎战斧&猛击&苦痛&爆牌鱼;起手可留:脏鼠&铜须&斩杀&盾猛。
思路:前期过牌解场,中期用脏套路去搞对手,脏鼠拉的和爆牌鱼爆的牌能左右整场对局的走势和我们的后续打法。
&宇宙法(优势对局)
起手找:喵喵喵(随意,看心情);起手可留:炽炎战斧&脏鼠&猛击&怒袭&食尸鬼&爆牌鱼&铜须。
思路:前期叠甲解场,不过牌,和对手憋尿,中期用各种脏套路脏对手,后期铜须挖宝爆牌鱼托疲劳,猴子能不下尽量别下。
&龙牧(均势对局)
起手找:乱斗(?);起手可留:脏鼠&炽炎战斧&猛击&铜须&怒袭&血吼吼爹逐星(防止龙牧偷,挖宝不是很关键被偷了不致命)。
思路A:有乱斗,前期凡是三攻以下的怪都不解,少过牌,中期每轮掉血5点以下的场面尽量不理会,待敌人场上怪多后乱斗or手中有铜须脏鼠130时给对手一发入魂,胜率很高;
思路B:没乱斗,相信自己能抓到乱斗或脏套路,适当过牌,参照思路A,胜率一般;
思路C:没乱斗,选择活在裆下,和龙牧硬刚,胜率较低。
&内战(脏鼠战内战)
起手找:脏鼠&炽炎战斧;起手可留:猛击&怒袭&爆牌鱼;起手(千万)别留:挖宝&图哈特(怕被拉)
思路&:和之前版本壕战内战节奏差不多但双方的对抗点更多,比如考虑到防脏鼠,甚至起手就可以留吼爹,总之是一场很复杂的脑力风暴,取得胜利的一方必然十分高兴。
&隐藏职业们:我仿佛又听见了哭声。
http://bbs.ngacn.cc/read.php?&t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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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石》干货贴 海盗卡组核心思路
先分享一下海盗战、海盗贼、海盗萨的卡组推荐!
这周我们先来研究分析一下海盗团的势力为何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团长当之无愧就是[海盗帕奇斯],这张卡是海盗战、海盗贼、海盗萨卡组必带橙卡之一,具体原因一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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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战的套路简析
稿源:17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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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wner of this website (www.szgxjx.com) has banned your access based on your browser's signature (d6db5047-ua98).  第0001章:神秘老槐树  老槐树村是典型的东北农村,由于村口长着一棵不知年岁的老槐树而得名。我叫郑晓宝,我们郑姓一大家族都是闯关东来到这片白山黑水的,见老槐树村依山傍水,吃喝不愁,就在这里扎根过活了,到我这代,我的家族已经在这片黑土地上生活了百余年。  江水不深,鱼虾成群,山不陡峭,不见豺狼虎豹!松花江支流和村子东面的蒜头山就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游戏场所,随便野,随便疯!入冬后,入眼尽是皑皑白雪,村落中几缕炊烟随风而散,谷场中,几只麻雀扒开厚厚的积雪寻找遗落在地上的谷物.....  我和别的孩子有些不同,老妈生我那天是冬至、子时,大雪泡天的。听老妈说,我这是阴月、阴日、阴时生的,我下生以后就大哭不止,伴着冒烟泡连着哭了一夜。  也不知道我咋那么能折腾,下生不到一个小时哭抽过去七次。产婆束手无策,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爷爷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顶着冒烟泡请来了村子里面唯一的老萨满。  老萨满见到我以后直挠头:“这娃命不好啊,咋赶上这么个时辰!哎.....”老萨满说着,使劲吧嗒了两口老旱烟摇头继续说:“不好养活啊!趁早挂老槐树上风葬了吧,养活的时间长了该舍不得啦!”  老萨满说的风葬是萨满教的一种殡葬仪式,在树上钉着一块木板,人死后,尸体就放在那木板上,经过风吹日晒,乌鸦食腐,不出半个月,树上的尸体就成了一具白骨,家人收敛白骨,再行入土下葬。不过这风葬仪式已经废弃了很久,但在七十年代,刚出生的婴儿夭折还是会施行风葬的。  这可好,我刚出生就面临一大劫难,不过当时我啥都不懂,要是知道老萨满劝爷爷把挂老槐树上,我非得找他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那可都是老人的心头肉!爷爷听了这话急的原地直打转,我这辈份就我一个男丁,要是养不活,可要了老爷子的命了。苦求老萨满想辙,老萨满叼着烟袋抽了好几锅:“整个阳性重的东西中和一下,要不然送去庙里养活,我觉着能行!”  听了这话,大冬天的,爷爷脑门上的冷汗就留下来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带把的,还要送去寺院当和尚,这不是扯蛋么!  寻思半晌,爷爷忽地想起了那一尾非金非玉的玉金鱼,赶紧翻箱倒柜的找了出来。还别说,老萨满一见这玉金鱼,一抹不明意味的表情一闪而过:“是个好玩意儿,这玩意儿没准能保这孩子一辈子平平安安,萨满天神赐福!”说着,老萨满双手高举,跪拜萨满天神。  我活着是不是萨满天神赐福不知道,反正我是活下来了!从下生起,这一尾非金非玉的玉金鱼就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不过我每次问起这玉金鱼的来历,爷爷总是说:“这玩意儿千万别丢喽,要是把它丢喽,你也得瘪犊子!”  说实话,爷爷这说法我是嗤之以鼻的,我这么大一活人,这玉金鱼没了我就能死?纯粹的老封建!不过说的次数多了,我也有些拿不准注意了。每到夜晚,我总是忍不住摘下玉金鱼对着灯炮子使劲看,直看的眼睛酸涩了,也没看出个啥来。  在老槐树村这一亩三分地,我小时候玩个遍,但村口的老槐树一直是村里人的禁忌所在,没人敢去槐树下一探究竟,就连村里的老萨满也不敢!  每次路过村口,我都会下意识的离着那老槐树远点,原来这老槐树就在村口的路边,生产队往村里运苞米,嫌这老槐树碍事,又在十米远的地方开了一条新路。可年长日久,现在那条路已经离老槐树有二十多米远了,村民宁可多走几步冤枉路,也不愿意靠近这老槐树抄近路。  村民怕自家孩子去老槐树那里淘气,都会和孩子说这老槐树吃人。谁家孩子不听话,大人也会说:“小犊子,再哭就把你挂老槐上!”  这些话是我们村几乎所有孩子的心里阴影,小时候,一群孩子结伴出村玩耍,路过老槐树的时候总是停下打闹,快速通过,等离老槐树远远的,才恢复欢声笑语。  老槐树长相极其怪异,四根主干一根所生,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延伸,树根自地面拔起有两米来高,十多个成年人伸开双臂才勉强可以指间相连。爷爷说:解放前老槐树还是正常的,解放以后,这老槐树又发了三颗新芽,不到两年,四棵树就长成一样高了。  有人说老槐树长成这样是要成精了,这是在拜四方。也有人说老槐树枝繁叶茂是为了保护树下面的什么东西,不让烈毒的阳光晒到。  在我看来,这第二种说法还是很靠谱的,就算是烈日炎炎的三伏天,老槐树下依然阴凉。不过村子里没人敢去树下躲纳凉,因为这老槐树确实邪门的很。  大约四十多年前,秋收,生产队往村里运苞米,嫌这老槐树挡路碍事,想要距了。可两个木匠刚拿着锯靠近那老槐树,俩人就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七天以后俩人的尸体再次出现在那老槐树下,不过死相很是骇人。手指插在自己的那空空如也的眼眶上,像是见过极其吓人的东西,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了出来。俩人脸上的表情很诡异,他们在笑,会心的笑,解脱的笑。俩人身上没有血迹,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干尸。  爷爷只看了一眼俩人的尸体,吓的立马离那老槐树远远的,嘴里念叨着:红衣女尸来索命啦,是红衣女尸干的!爷爷口中的红衣女尸是咋回事我没听过,我曾经问过爷爷,但是爷爷伸手就给了我一个脖溜子:“小犊子,别啥事都瞎打听,边玩去!”  不知道为啥,我一提起这事,爷爷以往的溺爱没有了,这让我很不习惯。我禁着鼻子就要哭,爷爷又摸着我的头心疼的说:“晓宝啊,你还小,等你长大了爷爷再和你说!”  “那爷爷给俺讲玉金鱼的故事呗!”我见爷爷露出笑脸,得寸进尺。不过我刚问,爷爷就板了脸,瞪着眼珠子要发脾气,害的我连忙躲的远远的。  老槐树和玉金鱼一直是我心中的迷,真相就在爷爷的肚子里,爷爷不说,我也没办法!至于我脖子上带着这来历不明的玉金鱼,爷爷更是只字不提。  小时候只拿这些当故事来听,故事终究是故事,我也一直没往心里去。村口的老槐树几十年如一日,春雨过后抽新芽,秋风一吹落叶黄。可我从未想过,大学毕业以后我会亲手解开村口老槐树的神秘面纱,还有那一连串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大学刚毕业,还没工作的我待业在家,这时候爷爷已经病重,我每天除了找工作就是伺候病重的爷爷。爷爷的神志不清,经常忘记我是谁,尽管如此,他依然清晰的记得两件事,并时常告诫我:这玉金鱼不能离身,离村口的老槐树远一点。至于红衣女尸的事情,爷爷已经记不起来了……  找了一天的工作,还是一无所获,九十年代的本科文凭已经不稀罕了,一去人才市场遍地大学生。  回到家里,得知大姑和大姑父要来探望病重的爷爷,我高兴的很,已经很久没见过大姑了。由于是黑天,我就站在村口接他们,小时候常听说这老槐树的种种,我尽量离的那老槐树远远的。我拿着手电筒时不时的往村口的小路上照,可大姑和姑父没等来,却等来了爷爷。  “爷,你咋出来了?快点回炕上躺着,大姑一会就到!”我的心里很纳闷,爷爷都卧床十多年了,怎么来到村口的?此时爷爷的精神状态非常好,捋着山羊胡笑呵呵的说道:“不躺着了,躺了好些年,该活动活动喽!晓宝啊,一会你回家的时候,别把那玉金鱼带到家里,爷爷怕那玩意儿!”  我这一听就纳闷了,不是叫我一直不要离身么?爷爷怎么会怕这东西?不过我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就当我点头答应的时候,爷爷呵呵一笑:“晓宝啊,你大姑得天亮才能到,别等了!爷这身子骨撑不了多久,回家给爷送终吧!”  我听到这话如遭雷击,爷爷怎么会这么说?牵动嘴角想要笑,可是我的脸就好似僵住了一样:“爷,您可别吓我,您这不是好好的么?”我说着,就要去扶爷爷,可是我的手却从爷爷的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我吓的不清,难不成爷爷是鬼?我使劲咽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珠子问:“爷,你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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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02章:槐树下的皮子窝  爷爷没回答我,直径走向老槐树:“晓宝啊,记住喽,回家的时候千万别带玉金鱼,离这老槐……”爷爷越说声音越小,不等说完,声音已经微不可闻。等我回过神,爷爷离老槐树已经没多远了,我拼了命的想要留下爷爷,跑了两步没追上瘫痪了十多年的爷爷,额头却重重的撞在了老槐树上。  等我再看的时候,爷爷已经不见了踪影,爷爷消失了,消失在村口的老槐树旁边,和多年前那两个木匠一样!  我疯了一样向家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村口老槐树吃人啦,爷爷给老槐树吃啦!我是一路跑到家的,刚打开大门准备进屋,就听见爹妈的哭声,爷爷已经病逝了……  爷爷说的没错,大姑确实天亮才到的,大姑和姑父身上沾着很多杂草叶子。后来他们说,刚刚天黑他们就从家里出发了,可遇到鬼打墙了,绕着村子走了一夜。  灵棚很快搭了起来,奔丧的人接踵而来。灵棚里面不能断人,香炉里面的香火不能断,丧盆子里的烧纸要一直烧。爷爷生前最疼我,守夜这事自然非我莫属。昨天夜里爷爷的话只说了一半,我想让爷爷告诉我下半句,虽然我知道爷爷的下半句话想说什么,但是我就想让爷爷亲口对我说出来。至于爷爷是人是鬼,我都不怕,因为他是我爷,他不会害我
  洒满不是当年的锁甲双费吗。一
  想归想,到了守夜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我,那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的盯着,让我脊背发寒。身前是爷爷的灵柩,丧盆子里面烧的黄纸烤的我的脸皮生疼,我猛的回头,身后却是灵棚的墙壁,空空如也。那被窥视的感觉也没有了!我安慰自己:这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爷爷刚刚去世,他会保佑我的。  看了眼手表,刚刚十二点,下意识的去摸胸前挂着的玉金鱼,这才想起,傍晚的时候我把它放在大伯家了,因为爷爷说他怕玉金鱼,我没敢往家里带。  背后那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像是有人在我背后往脖子里面吹冷气,这感觉一来,我的头发都炸开了,若是此时找镜子,我的头发定然是根根竖立的。  就在这时,后背被猛的撞了一下,吓的我‘妈呀’一声,这一回头,身后是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野猫,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犊子玩意儿,吓死我了!”我拿起一旁的烧火棍就扔了出去,正好砸在野猫的腰部。那野猫发出‘吱~哇呜~’的叫声。  一听这叫声我知道坏事了,心脏好像漏了一拍,惊出一身白毛汗。刚才打的哪里是什么野猫,分明是黄皮子,黄皮子的叫声和老鼠差不多。腰是黄皮子的要害部位,这东西有铜头铁骨豆腐腰的说法,只要打到腰,牠是必死无疑。黄皮子是东北的叫法,学名叫黄鼠狼,东北家家供奉的保家仙,其中的黄仙就是黄鼠狼。提起五大仙,在东北那是无人不知的,这黄皮子是五大仙的二把交椅。  在东北,黄皮子寐人的事情可不少,老人传下的规矩,黄皮子和狐狸都是打不得的,要不然会招惹上脏东西。要是误伤了,必须得把这黄皮子抓到打死,这玩意记仇,要是不打死,牠天天来寻仇,这人今后就别想安生了。  其实光打死还不行,必须拿给萨满法师处理,我见村里的黄三炮处理过,他把黄皮子的皮剥下来,里面塞上稻草。倒挂在晾衣杆的顶头,风一吹,死皮子就和活着的时候一样,随风而摆。来寻仇的皮子看到这一幕,就不敢作怪了。  看着那黄皮子越跑越远,我知道此时后悔已经晚了,既然打了牠,那就追上彻底打死吧!想着,我拎起烧火棍就开始追。我刚才因为是含愤出手,自然不轻,我知道,这东西没有多长时间的活头了,黄皮子为了逃命,跑的飞快,我一时之间竟然没追上。  这一追一跑就到了村口,黄皮子直奔着老槐树就去了。我心想:莫不是牠的窝就在老槐树下?可千万不能让牠进了窝!想着,手中的烧火棍瞅准了扔了出去,正中那黄皮子的脑袋
  黄皮子被打的‘吱哇~’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直接钻进老槐树下面的树丛里了。我见黄皮子跑进树丛,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老槐树邪门的很,黄皮子也邪门,找不找? 在我心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追,必须得追!要不然这皮子天天来祸害我家,那以后可没安生日子了。我捡起烧火棍小心翼翼的前行,这老槐树邪门,靠的近了我腿肚子忍不住直转筋,已经到了老槐树下,一股子骚味传入鼻腔,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还真是皮子窝,要不然这里不会骚气熏天。我拉了一把高领毛衣掩住口鼻,这才感觉舒服多了。这老槐树下人迹不至,树下杂草到了腰部,我一边用烧火棍扒拉着杂草,一边借着残月微弱的光亮寻找皮子的踪迹。  就在这时,老槐树中间传出‘砰’的一声,像是鼓槌擂闷鼓的声音,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想:莫不是这皮子窝就在老槐树根上?我不由的摒住呼吸,爬到老槐树那两米多高的树根上,手中烧火棍朝着树根的中间就捅了上去。  本以为这一下会桶到树干,谁知道那槐树根的中间竟然是空的,我用力过猛,手中烧火棍毫不着力,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在老槐树的树洞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不等大脑做出反应,我就掉在树洞下面,摔了一个七荤八素。  我躺在地上半天才揉着疼痛的肩膀爬起来,嘴角不住的吸着冷气。起身以后简单的活动了一下,除了身体的剧痛并没有感觉到其它不适,我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知道自己伤的不重,我这才开始打量起了这树洞。  入眼就是盘根错节的老槐树根须,不由感叹,天工造物,无奇不有。这树下空间是老槐树的根须蓬起来的,得有三米多高。顶端有一圆形洞口,不过洞口被杂草掩盖了,隐约可以看见点点星光。  现在我面临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被困在这里了!冲着洞口使劲吼了几嗓子:“有人吗?救命啊!”我知道,这是徒劳的,这三更半夜的是不会有人出现在老槐树旁边的,话说回来,就算有人经过,他也不敢贸然过来救人,老槐树这里可是绝对的禁区。  浑身酸疼的我知道,只能等到天亮了,到了天亮,家人发现我不在肯定会找我的。真后悔刚才为啥要追那皮子,就算是让牠跑掉,还可以请村东头的黄三炮给驱邪。
  村东头那黄三炮就是劝爷爷把我风葬了那个老萨满,至于他的真实姓名村里没几个人知道,人前都叫他黄大仙,背后叫他黄三炮。根据黄三炮的自述,他曾经当过兵,而且还是正规部队,可上了前线刚开三炮就被医务兵抬了下来,救活以后就有点魔怔了,只好被送回原籍,这事在村里传开以后,黄三炮这绰号也不胫而走了。  黄三炮也不介意,他是村子里唯一的萨满法师,整天叼着个烟袋!一口大黄牙,满脸岁月的痕迹,整天都是笑呵呵的,见谁都能聊的来……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感觉有一股冷风吹来,这树下空间怎么会有风?莫不是有其它出口?我想到这里,下意识的裹了裹外衣,心思活泛了起来。在衣兜里面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给爷爷烧黄纸才揣起来的火柴。我划着一根火柴来照亮,火柴的微弱的光亮并不能让我看清洞里的事物,反而让我的视觉出现了盲区。  我只好吹灭了火柴,捡起烧火棍在地上敲打着,看不见路,这样可以预知前面有没有危险。但我毕竟不是盲人,这烧火棍探路不好使,刚走两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从高处栽下,脸朝下摔的我‘吭叽’一声……  这一下可摔的不清,我咧着嘴艰难的翻了个身,暗叹今天这是倒霉透了。刚一翻身,入手一片柔软,下意识的捏了捏,这是什么东西?毛茸茸的,很是舒服。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知道我摸的是什么了,因为那东西抬起尾巴就放了一个臭屁。愿意放臭屁的动物只有狐狸和黄皮子,这东西是黄皮子!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憋过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心中一阵窃喜,今晚虽然倒霉,但总算是抓到这黄皮子了。黄皮子没死,我抬脚就要去踢,刚抬脚我就停了下来,在黑暗中,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一双眼睛就是一只黄皮子,黑暗中,何止百双眼睛。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黄皮子已经开始逼近了。我一步步的后退着,刚退两步就撞在刚才站着的高岗处,退无可退了。  我的手在背后摸索着,希望可以寻找到一丝安全的慰藉,我发现背后靠着的并不是土堆,背后的东西更像是木质的东西。这台阶的高度大约到我后腰的位置,我连滚带爬的上了高处。看着那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0003章:玉金鱼丢了  黄皮子并没有继续靠近,尽数蹲在一米以外的地方和我对视着,离的近了,我甚至能闻到黄皮子身上的那种难闻的骚臭味。我在这台阶上动了动,还是不见皮子动作,这让我有些发蒙。  对峙大约有个两三分钟,我仅有的耐心被消磨光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当我坐下的时候,再次用手摸着这高岗处,原来脚下不是平的,而是漫圆形的,上面有一根竖着的东西,我用手摸了摸,像是铁钉。怪不得刚才我会被绊倒,原来是这根钉子惹的祸。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激灵,翻身就站了起来。我知道,棺材盖子就是漫圆的,绊倒我的这根钉子叫做寿钉!我竟然坐在了棺材上!这老槐树下怎么会有一口棺材?此时我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黄皮子虽然多,但很安静,全都站在棺材下面和我对峙着。我开始的时候还很害怕,可过了一会见黄皮子不敢上这棺材上,棺材里面也没动静,我倒放下心来。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累的不行,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棺材上,我刚坐下,就传出了一个声音:“滚……”  我一听着声音,再次从棺材上站了起来,四下打量着。这声音很空灵,‘滚’字音重,却听不出喜怒,余音在这老槐树下的空间回荡,回音入耳,竟让我感觉到一阵眩晕,头疼欲裂。  我双手指尖按着太阳穴,强忍着眩晕问:“你是人还是鬼?”当我问完以后,双腿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一下摊在了棺材上,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滚犊子!老婆子我已经不喝人血了,别让奶奶我破例!”我再次寻着声音四下查看,依旧没有寻到人影,就在这时,一群皮子突然骚乱了起来,尽数往树洞深处逃去。  ‘吱~嘎~嘎’树洞深处传出木头与木头之间摩擦发出的声音,好像多年不上油的门轴,听着就让人耳根子痒痒。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我连忙环顾四周,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皮子已经跑到了洞穴深处,当皮子再次骚乱的时候,我听到了‘咕噜咕噜’喉结蠕动的声音。想起爷爷口中红衣女尸,我脑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干瘪的女尸抱着一只皮子,张嘴咬着皮子的颈部吸食着鲜红的血液……  我瞪大了眼睛往树洞深处看去,眼前却一片漆黑。那声音持续了没多久便停止了,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想要逃走,可这树洞就这么大的空间,还能往哪里逃。我感觉那‘东西’奔着我来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死。直到我再次感觉身前一股冷风吹过,我再次睁开了眼睛,还是那个树洞,一群皮子不见了踪影。  我当时是吓傻了,完全忘记了我还在棺材盖上面坐着呢!“滚……”刚才那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我心里一激灵,我才反应过来,连忙连滚带爬的滚到地上。  到了地上,我用手撑着身子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大仙莫怪,大仙莫怪,小子无意冒犯,求您开恩,放了我吧……”我这一直都没敢抬头去棺材,磕头求饶半天不见动静,我才敢用余光偷瞄一眼。  我这一看,心中一喜,因为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村口那颗老槐树!暗叹一声自己真是命大,竟然在这老槐树下逃了出来!到了此时,我又想起故事中那两个变成干尸的木匠,手脚并用快速的向后退却着,因为此时我已经没有了行走的能力。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一阵女孩的笑声和戏水声传入我的耳中,“哈哈……嘻~哈哈……”我不禁向着江边的方向看去。松花江的支流离村口的老槐树不远,在这寂静的黑夜可以清楚的听见江边发出来的声音,但却是目力所不及的。
  我心中泛起疑惑,这大半夜的,又是初冬,怎么会有人在江边洗澡?莫不是又见鬼了?今天晚上这邪门的事都让我碰上了。我想要快速的离开这是非之地,刚往家的方向‘爬’了几步,那笑声再度传来。  笑声还在继续着,莫不是真有女孩子在江中洗澡?还真是胆大,也不怕招来狼!我指的狼当然不是真的狼。说实话,我的思想很保守,对于偷香窃玉之事是极为不齿的。  但我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光是听这笑声便已经让我想入非非。注意力自树洞中转移出来,我发现自己的双腿又可以自由活动了。其实说是自由活动不太准确,因为此时我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向着江边走去。  离的近了我才看清,此时江中站着两个女子正在戏水,不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很是好听。此时我已经把书本上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使劲晃了晃脑袋,再定睛看去,江中原本有两个女子,现在却变成了一人。银铃般的笑声也消失了,莫不是我眼花了?耳聋了?  我也没有多想,因为江中那美女已经让我失去了正常思维。皎洁的月光照在女子的身上,在女子周身泛起一圈光晕,这场景竟然让我产生了一种膜拜的冲动!女子一截玉臂暴露在空气中,印入眼帘:肌如凝脂,白玉无瑕。黑色长发散批在肩上,水珠自发尖滑落,流过香肩,流过臂弯,落入江水之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正当我看的入迷之时,那女人突然转过身来。看清了,虽然相隔十几米远,但我依然能看清她的表情,她眼神迷离,眉宇之间带着些许期待,鲜红的香舌舔着嘴唇。对着我勾手示意让我一起下水!我‘咕噜’一声咽了一口津液,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鼻子,举步就要迈入江中。当我接触到江水的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寒冷,眼中只有江心正在洗澡的美人。  就在这时,我突然被一股巨力拽了回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我老妈:“小犊子,你在这干啥呢?让你守夜咋还上江边来了?”  “妈?!”我刚开口就被老妈打断了:“赶紧回家,今天要爷爷要报庙,时间紧着呢!你说说你,也不看看现在啥季节了,还想下水,也不怕在水里抽筋了淹死!”  经老妈这么一说,我心中猛的一惊,是啊!现在可是初冬了,江水凉死人,可是刚才江中那女人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我见到鬼了?  我刚泛起这想法,就被自己否决了。哪有那么漂亮的女鬼,要是女鬼我早就没命了。再次望向江中,那女人已经不见了,我心想:她的动作还真快,这么快就跑没影了。  “小犊子,你看啥呢?和你说话没听见啊?”老妈走出去老远,见我还在原地愣神,走回来拎着我的耳朵使劲转了一圈:“真不知道咋生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玩意,守夜还能守江边来!”  “妈,妈,你轻点!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对自己亲生儿子也下这么狠的手!”我嘴里嘟囔着,被老妈扯着耳朵拎回了家里。  回到家里,我依然是浑浑噩噩的,直到报庙回来以后,我的脑中依然是江中美女那月光下曼妙的身姿。暗道一声:我真是不孝,爷爷刚过世,我咋还想女人。此时的我发现,其实自己的思维是不受控制的,那画面就像印在自己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终于熬到了晚上,晚上进行到葬礼的最后倒数第二个环节,‘灵前吊’!来参加爷爷丧礼的人要给爷爷敬灵前酒,至悼词。灵前吊是黄三炮主持的,我跪在爷爷的灵柩旁,每一个给爷爷致悼词的人我都要磕头回礼。  由于爷爷是村里最年长的人,来参加灵前吊的人特别多,每隔一分钟,我都要磕头回礼。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繁重的体力活,灵前吊只持续到一半,我就晕厥了过去。当我倒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场面突然混乱了起来!  “宝,晓宝你咋了?”  “快抬屋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的时候已经第二天晚上,很遗憾,爷爷的遗体已经入土为安了,我没能送爷爷最后一程。当我醒来后,我想要直奔爷爷的坟头,我知道爷爷埋在哪。可是我想要撑着身子从炕上爬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  “晓宝,这是咋的了?是不是前晚守夜的时候着凉了?”耳边传来老妈关心的问候。我摇头说:“不知道,我难受的很!妈,我冷!”  “净扯犊子,这炕都烫人,也不发烧,咋能冷?”老妈嘴里这么说着,却给细心的给我掖了掖被子,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哎妈呀,咋这凉啊?!”  此时的我冷的直哆嗦,嘴唇抖动,牙齿打架。我这是从里往外冷,像是三九天站在雪地里,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老妈,我难受!”  我说话已经带了一丝颤音,躺在炕上倒吸冷气哆嗦着。  老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掀开被子一看,我胸前挂着的玉金鱼不见了:“小犊子,玉金鱼你整哪去了?!”  我哆嗦着回答:“放大爷儿家了,爷说怕那玩意,我就放大爷儿家衣柜里了!”我刚说完,老妈就跑了出去,直奔大伯家!  不到五分钟,老妈回来了。此时老妈神色暗淡,眉宇无光,双手空空!我一见这场景,心中咯噔一下子:“妈,玉金鱼呢?!”  “丢了,你大爷儿家遭贼了!”
  第0004章:江中女尸  我听了这话,脑子‘嗡’的一下,艰难的翻了个身:“啥玩意?真丢了?”在我看来,这玉金鱼就是一个非金非玉的物件,在我脖子上挂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干啥用的,这玩意咋会有人偷?  见到老妈点头确认,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爷爷曾经说过:这玉金鱼丢了我就得瘪犊子,现在我卧床生病是否和玉金鱼丢了有关系?  “晓宝啊,你等着,妈请你三爷来给你看病!”老妈说着,再次风风火火的出门,看着老妈小跑出了院子,我的心泛起了浓浓的不安……  “三叔啊,你可得给晓宝好好看看,这孩子的玉金鱼整丢啦!”人未到,声先至。老妈说完以后打开房门,请黄三炮进屋。  我艰难的坐了起来,让出炕边的地方:“三爷,您坐炕头!”黄三炮管爷爷叫大哥,其实没有血缘关系,但一个村子住着,都会东拉西扯点关系,就算是没有亲属关系,也不会直呼其名的。  黄三炮点了点头,坐下以后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随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和三爷说说你都碰到啥怪事了!”  黄三炮扶着我靠在墙上,给我掖了掖披着的棉被。  离开热炕头,我的身子更冷了,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这才开始说起了老槐树下面树洞的事。但在江边看女人洗澡的事情我只字未提,因为我是打心底不愿意相信那女人是鬼,还有就是偷看女人洗澡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我打心眼里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
  “那你从老槐树下出来后跑江边干啥去了?”不等说完,老妈在一旁插话道。  黄三炮越听眉头皱的越重,老妈问完,他的眉心直接拧成了一个疙瘩,说:“你去过江边?”  我见隐瞒不住,刚要实话实说,黄三炮却抬手示意我不用说了:“江里那女人也是个命苦的娃!”  我问:“三爷认识那女人?”  黄三炮抽出腰上别着的烟袋,装了一袋旱烟,吧嗒吧嗒抽了好几口这才说:“那女娃子命苦,她的尸体就在江底,不过我老了,没法子救她!”  我听到这里,不由的苦起了脸:“还真是鬼,幸好老妈去的及时,要不然就被那女鬼害啦!”我想起那天晚上她在水中勾引我的事,暗道一声好险。  “你这病没啥大碍,就是让黄皮子冲了一下,惊吓过度导致的!一会跳个神,去去晦气,但三爷先给你把话说前头,这法子治标可不治本!”黄三炮说着,在鞋底上嗑掉烟灰,重新把烟袋别回裤腰:“晓宝啊,三爷说句你不爱听的话!”  我连忙点头:“三爷您说!”  黄三炮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说实话,你活这么大全是因为你脖子上挂着的玉金鱼,你体质阴,那玉金鱼阳气重,正好能互补!要是没有那玉金鱼,你连十八岁都活不过去,可现在玉金鱼丢了,我也束手无策啊!”  老妈一听这话,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炕沿,一手扶着额头问:“三叔,你是说小宝活不长啦?”  “他二嫂,你也别着急,这事我也拿不准!我先给晓宝去去晦气!”黄三炮说着,让我再次平躺在炕上。黄三炮接过老妈递过来的三张黄纸,点燃后嘴里念叨着:“人鬼殊途,各行其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黄三炮一边说着,一边用点燃的黄纸在我身上饶了几圈。  “送你出门,从善早超生,从善早投胎……”黄三炮刚说到这里,开门将那黄纸扔出门外,刚要关门,一股强风吹来,黄三炮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挡了一下,等风熄了以后,在一看,刚才那扔出的黄纸已经被刚才这股风刮了回来。
  说来也怪,刚才这风不小,按理说这一阵大风足矣将那燃烧的黄纸吹灭,可门被风关上以后,地中间那三张黄纸竟死灰复燃,幽绿色的火苗燃烧的极慢,不见半点火焰的跳动,黄三炮见这情况,微眯的双眼瞬间圆瞪。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黄三炮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糯米掷向还在燃烧的黄纸。  在这瞬间,我大脑一阵眩晕,使劲晃了晃了脑袋,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屋内的所有人长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后,不见双膝弯曲,直接蹦到地上,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三爷手下留情,三爷饶命!”我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但却不是我的本意。好像有另外一个东西在控制着我的身体,暂时夺过了我身体的控制权。  “晓宝你胡说什么,赶紧起来!快起来啊!”老妈看见我这样,可是吓的不清,伸手想要搀扶我,却被黄三炮阻止了:“他二嫂,别动,让‘它’说下去!”  原来,附在我身上的就是在江中洗澡的女人,通过‘我’的嘴,我知道了她的尸体就在江底。那天爷爷刚刚去世,玉金鱼又被我放在了大爷儿家里,半夜守夜的时候还被黄皮子冲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我的气运极其低迷,这才导致她想要引我下水。  她说,她引我下水是想要把她的尸体带上岸,并不是想要害我。她被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下面,若是没人解救,她这辈子都别想投胎了,只能在江中做一个水鬼。  说到这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这女鬼只想借助我的身体救她脱困。黄三炮知道这女鬼不会害我,反而放下心来:“你先回去,等天一亮,我们就去下水将你的尸体打捞上来!”  “三爷,我是被人害死的,帮我报仇,害我的……”刚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力气全无,随后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炕上,黄三炮正在掐着我的人中。醒来后,我感觉身子一阵轻松,手撑着身子从炕上坐了起来:“三爷,刚才发生了啥事?”
  “哎……‘它’已经走了!”黄三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我纳闷的问:“女鬼走了您咋还叹气啊?对了,害‘它’的人是谁啊?我咋就晕了?”黄三炮摇了摇头,再次装了一袋旱烟:“它没说,这娃子估计已经让人害了!咱们去把人捞出来吧,别让他再在水里泡着了!你这身子能行不?”  此时太阳已经老大,阳光照在身上,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我活动一下手臂,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真是怪事。  我点头说道:“能行!不过咱们还是先报警吧,让警察抓人!”保护现场这点浅显的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贸然下水捞尸会破坏很多初始证据的。  “哎……就算是捞上来警察也查不出来啥,我让泥鳅去报案吧!”泥鳅是黄三炮的外孙,叫倪远超,爹妈在外打工,他从小就跟黄三炮生活。我和泥鳅是穿着开裆裤一起玩到大的,按照通俗的说法,那叫发小。  等警察来到槐树村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大致的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了熟人:“龙龙,这里!”我对着一个小警察喊道,龙龙见我以后笑着就跑了过来:“这警服穿身上真精神!”我由衷的羡慕道。  “这案子和你有关?”潘龙龙,问道。我没有回答,因为的心思都在江中心那即将出水的女尸身上。  两个法医已经下水去捞尸体了,我和龙龙站在岸边寒暄良久,片刻后,江中的法医回头对着岸边喊道:“捞不出来,尸体已经被水草缠死了!这水草结实的很,扯不断。”  那法医刚说完,黄三炮就大声喊道:“别动,这江里没水草!”确实,这松花江支流下面都是石头,我在江边玩了这么些年,也没见这条支流里面长过水草。  那法医一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噗通一声坐在了江水里,另一个法医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赶紧回来,这尸体得晓宝去捞才成!”黄三炮再次喊道。  黄三炮说完,我下意识的砖头看了他一眼:“三爷,为啥非得我去捞?”  黄三炮使劲吧嗒着烟袋,就算是在江边也呛的我一阵咳嗽:“别问了,去吧,他们捞不上来,我也不成!”  黄三炮说话时,那两个法医再次开始搬那尸体上压着的石头了,黄三炮见俩人动作,扯着嗓子喊:“哎,那两个娃子,别费劲了,你们捞不上来!还愣着干啥,下水吧!一会小心点,不过我感觉她不会是不会害你的!”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对我说的。  我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穿好了水差下水,初冬的江水冷的我直咧嘴,也是奇怪,那天晚上我下水咋没感觉到冷。  到了江岔子中心,果然有一块石头,江水流过石头表面,悠悠的打着圈,江水浑浊,看不到下面的情况。两个法医喊着号子,推了几次还是无果。  当我到了俩人跟前,那男法医砖头看了我一眼:“伸手帮忙!”  我‘哦’了一声,摆好姿势等着那个法医喊号子,可我的手刚碰到那石头,就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往出一拽,缠在我手腕上的竟然是一绺头发……
  惊现老乡啊!
  先坐个板凳。
  楼主大才,快更啊  
  第0005章:猴扒子  虽然我早知道这石头下面有一具尸体,可还是忍不住吓的‘妈呀’一声,我感觉自己的声调都变了。  “晓宝哥?你没事吧?”这时那个女法医抬起头来,看见是我很惊讶,随后便关心起我来。  “包子?”我一抬头,看见一张带着口罩的脸,虽然她带着口罩,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叫周末,和我算是青梅竹马,不过上了大学以后我俩没考到一所学校,被迫分开了。上学时虽然有书信来往,但自上大学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都说别叫我小名了,打死你!先把这头发弄下去!”周末拽下口罩,指着我手腕的头发说道。  我也感觉这东西缠在手腕上挺恶心的,扯住头发用力一拽,竟然将石头下面压着的女尸给拽了出来。当那女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一股恶臭传来,没等我去捂鼻子,就感觉胃中翻江倒海,‘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在尸体出水的刹那,原本就有些阴暗的天突然刮起了北风,片刻后下起了大雪,鹅毛大雪落在江水里不见了影子,可是我们却感觉脚下的水又降了些温度,这让我们三个在水中捞尸的吃尽了苦头。更让刚刚大病出愈的我有些吃不消。  尸体表面并没有腐败,而是因为泡水时间太长而肿胀的不成样子。周末告诉我,这样的尸体叫‘巨人观’,这具尸体现在至少有她生前体型的两倍大。周末一说起这个,我脑中不由浮现出那晚她在水中勾引我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哇~呕~’一声,又吐了!我已经将晚上吃的那点细粮吐个干净,可还是忍不住不停的干呕。
  我很奇怪,看到这样的尸体,周末和那个年长的老法医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表现出其它的异样情绪,这让我对周末又高看了一分!但回头一想,她第一次见到尸体,没准吐的比我还要厉害,这样一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现场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因为发现尸体的现场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而且尸体在水中浸泡了很久,就算有初始证据也会随着水流而消失。  我看到周末正在给是死尸拍照,见自己的胆子还没周末大,这让我有些发糗,揉了揉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行啊,三年没见胆子变大了,不是以前那个总爱躲在我身后的小包子了!”  “讨厌,都说了别叫我包子了,难听死了!哎……其实我也后悔选这么一行了!”周末撇着嘴说,看样子还有些委屈。  “行了,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咱们先把尸体弄到岸上再说!看样子今晚这江水要结冰了,幸好发现的及时,要等到明年开春在发现这尸体,估计就剩下一堆骨头了!”男法医说完,周末对我做了一个鬼脸,随后弯腰要去抬尸体,我赶紧说道:“这活还是我来吧!”  周末耸了耸肩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刚弯腰去抬尸体就有些后悔了,尸体散发出来的尸臭让我强忍着,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熏晕过去了。‘不能再在包子面前出糗了’,心里想着,强憋了一口气,伸手要去抬尸体的两条腿,周末急忙出手将我拦下,嘟着小嘴说道:“傻卟啦叽的,用担架抬!”  那个男法医已经折叠的抬尸架组装好了,然后用铁钩子将尸体勾到了抬尸架上,周末对着抬尸架一伸手,示意让我抬尸体。
  尸体重的令人发指,好不容易抬到岸上,我已经累的快要虚脱了。  法医的初步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溺水而亡。身上不见伤口,舌骨没有损伤,口鼻之中有大量泥沙。  周末看了一眼那个男法医,问道:“是自杀?!”她对这个年逾四十的男法医很是尊敬,应该是她的师傅。  男法医点头:“初步判断是自杀,不过不可先入为主,先拉回去解剖在做结论!”男法医说完以后,对着现场记录人员说道:“初步判定,今年七月份左右死亡,死者二十六岁左右,身高162公分,体重五十公斤左右,有生育史,按照这个线索寻找,应该能很快找到尸源!对了,死者家庭条件不富裕!”  我听到死者是七月份左右遇害的,心里好像抓住了什么。  民警已经抬起了女尸准备用运尸车拉回去解剖,可我还在原地站着发愣。  “晓宝哥,你愣着干啥,给民警让路啊!”周末在身后拽了我一把,我刚回神,就看见两个民警抬着女尸的装车,在女尸上车的刹那,我竟然看到了那女尸在对我笑。  这一下可把我吓的不清,退了两步直接撞在了周末怀里。周末帮我稳住身形问:“晓宝哥,你咋了?
  我想要再去细看那女尸,可女尸已经被装上车了。周末见我不说话,又问:“是不是刚才看见尸体吓到了?巨人观的尸体真的是很吓人的,我去年实习的时候还见过皂化的尸体,比这个更恶心!晓宝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有时间可以到哈市找我,我先走啦!”  说实话,我见周末要走,心中还是有些不舍的。但是她还要回去工作,我也没办法挽留,再说以后还要去哈市找工作的,要是想她了,可以随时去看她。  潘龙龙在背后一把搂住我,用恶狠狠的语气问:“她可是我们那儿的警花,我还想着下手呢!和兄弟说实话,你俩啥时候认识的?”  “去,边玩去!没个正形!”我象征性的踢了一脚潘龙龙,玩笑道。
  潘龙龙也没在意,转身上了警车。此时已经月上枝头,寒风吹来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单薄的棉衣。  回到家的我本以为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谁知道夜里我又开始浑身发冷了,这又是折腾了一夜,虽然不像昨晚那么严重,可这滋味太不好受。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老北风越刮越凶,好像在昭示着将要发生些什么……
  老妈见我难受的样子,不得不再次将黄三炮请来。黄三炮说:我还得去找阳气重的东西,要不然我每到夜里都会这么折腾,要是找不到,恐怕我这人就废了。  黄三炮还说:阳气重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早年传下来的物件,恰巧倪远超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要是出去寻找带着阳气的物件,最好带着倪远超一起去。  我知道也只能这样了,这身子发冷的滋味不好受,早一天找到,就早一天摆脱这种痛苦。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来到大爷儿家,玉金鱼是在大爷儿家丢失的,我还想再找找,若是找到了那可感情好。  可事不随人愿,大爷儿和大娘帮着一起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我只能接受去黄三炮的建议去古董市场寻找了!  “晓宝子,听说你要瘪犊子了,我看你现在这不是挺好嘛!”倪远超趴在大爷儿家窗外往屋里望,见我们在屋子里翻的热火朝天,他在外面嘻眯嘻眯的笑着说道。  “泥了沟子(泥鳅),赶紧进屋,帮着一起找!”我见是倪远超,回头喊了一嗓子。这小子嘿嘿一乐,随后进屋。一进屋就用手扇着眼前的灰尘:“嚯,要拆房子咋地,咋这么大的灰!”  倪远超一直就这样,没个正形,大爷儿正因为玉金鱼丢了事情上火呢,见倪远超说风凉话,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踹的倪远超捂着屁股嗷嗷直叫唤,大嘴一咧,说:“大爷儿,我都二十三了,您能别动不动的就踢屁股么?疼!”
  “再说风凉话打死你个小犊子!”大爷儿说了一嘴,随后开始翻起了灰堆,这一翻腾,屋子里的灰更大了。  倪远超赶紧拉起衣角捂住鼻子:“大爷儿,别找了,肯定是丢了!你家老爷死那天,村子里来了一伙耍猴的,八成就是那伙猴扒子的给你家偷啦!”  我一听,还有这事,连忙问:“泥了沟子,你说啥耍猴的,我咋不知道?”  倪远超拽了一把还在翻灰堆的大爷儿:“大爷儿,你可别找了,那玩意还能到灶坑里?那得多大的心啊?事情是这么回事……”  原来爷爷过世那天村子里面来了一伙耍猴的,可是耍猴的来的不巧,赶上我们老郑家办丧事,在这村子里,姓郑的占一半以上的比例,来耍猴的自然没有人看。  但是耍猴的没走,坚持给为数不多的几个观众演了一场。倪远超看了一会,感觉没啥意思,就先回家了。刚走到大爷儿家门前,就看见一只猴子在大爷儿家的门前转悠,当时他还想要逗逗那猴子来着,可是猴子对着他龇牙示威。  倪远超见猴子不友善,便放弃了逗猴子玩耍的念头。转身回到了家里,开始他还没感觉有啥不对,可是结合大爷儿家被盗一事,他立马联想到了大爷儿家被盗可能是那只猴子的关系。  我听到这里,已经联想到了一个职业,下意识的惊疑出声:“猴扒子?”  倪远超点头说:“八成是,要不你家咋别的没丢,就丢玉金鱼呢!估计是有人指使那猴扒子来偷这东西的!所以我说啊,别找了,我姥爷让我和你去哈勒滨(东北人的叫法,指黑龙江省会哈尔滨)买物件,你还去不去了?”  “去,咋不去!不过这回咱又多了一项任务,找猴扒子!”
  第0006章:鬼店吃面  我和倪远超俩人步行出村,踩着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走到村口,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村口那颗槐树,老槐树挂满了霜挂。  倪远超见我看老槐树出神,问:“瞅啥呢?还想下去看看咋地?”  “拉倒吧,我可没那闲心!”我俩说着话,客车已经来了。我和倪远超登上客车,直奔哈市……  道外区每天都会聚集一帮卖假古董的小贩子,在九十年代,这里乱的不成样子,骗人的、被骗的、小偷小摸、明枪的在这里是应有尽有。不过若是眼里好,也能淘到凤毛麟角般存在的真品,但那大多是从地下挖出来的。  卖古董的大多是假货,祖传的银镯子,一滴露就是一串子,说是纯银的,其实我知道,那全是牙膏皮子做的!慈禧用过的夜壶,康熙的玉枕,就连潘金莲化妆用的铜镜,李靖的虎符这里是无一不有。  倪远超一到了这里,就开始左瞧瞧,又看看。拿起个物件就要问价,其实我知道,好东西能摆在地摊上才怪了,我强行拉起还在和摊主讨价还价的倪远超:“赶紧走,着急着呢!”  “着啥急啊,这玩意儿得好好瞧瞧!知道不,用行话说,这叫检漏!”摊主见倪远超这么说,满脸的不屑,一把夺过他手里还在把玩的物件:“傻逼乡巴佬,还想检漏,也不看看你啥德行!”
  倪远超岁数小,听摊主出言不逊自然不乐意:“你骂谁呐?没挨过揍啊?”这地方太乱 ,要是表现的软弱可欺是吃不开的,可倪远超刚说完,我就看见远处的几个大汉蠢蠢欲动,一看就是和摊主一伙的。  倪远超还要说,被我拉起就跑。要是还不跑,我俩就得挨揍!古董市场里面的交易方式五花八门,前面不远处有个挺大的摊位正在拍卖。我本想一走了之的,可倪远超非要拉着我过去凑热闹。  拍卖的小摊位很正规,一帮托儿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竞价牌,前面拍卖的拿出一副清明上河图,底价一百起拍。  这位托姐说了:“一百姐要了!”  那位拖哥说了:“我出一百一!”  拍卖那小伙子不乐意了,小锤子一敲,双手平伸示意安静:“各位,咱们干啥都得有个规矩,拍卖就得有拍卖的规矩,清明上河图,一百起拍,每次加价最低二十,这位大哥出的一百一作废。现在这位大姐最高价,一百块钱,有没有出一百五的?”  骗子这一忽悠,后面的一位中年男子坐不住了:“我出一百五!”  小伙子一看这中年男子,这也不是自己请的托啊!小锤子桌子上一敲:“一百五成交!”  得,二十块钱的整来的观赏画,转手卖了一百五!  “真他娘是有钱烧的,让他骗去还不如给我呢,我念您的好!”正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我寻着声音看去,见一个精瘦的男子肩头趴着一只猴子,我一看见这猴子,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天撞大运,碰见猴扒子了。
  此时那精瘦的男子对着小猴耳语了几句,小猴子直接跳到了地上,挤过人群向着中年男子跑了过去。  小猴到了中年男子身后,跳起来一拍中年男子的后背,中年男子下意识的回头,见是只猴子,也没在意。可是离的不远的我看的清清楚楚,就在中年男子回头这功夫,小猴的手已经伸进了那中年男子的裤兜里。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小猴,用手捅咕着倪远超说道:“泥了沟子,看,猴扒子!”  倪远超回过头的时候,那小猴已经得手,顺着人群的空隙钻了出来,把钱包递给那个精瘦的养猴人。养猴人翻看钱夹,把钱包中一沓钞票装进兜里,钱包顺手就扔了。  猴扒子好像发现了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回头看了一眼,拍了拍小猴示意自己离开,自己则挤在人群里想要开溜。  “泥了沟子,快点,别让他跑了!”我说了一句,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就开始追。而倪远超则看着猴扒子丢在地上的钱包发愣。  我见倪远超不动窝,着急道:“看啥呢?赶紧追啊,一会跑没影了!”  “先等会,我去报个仇!”倪远超说完,捡起钱包就跑回刚才和我们发生口角那个摊位前,把钱包递给那中年摊主说:“逼养的,钱包给你了!”  倪远超说完,不等那卖古董的摊主回过神来转身就跑。我俩跑出去没多远,身后已经发出了争吵声,由于我着急去追猴扒子,接下来发生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但想来,这摊主一顿揍是免不了了。  我见猴扒子已经跑远了,不由的埋怨起了倪远超:“你这损人不利己的,赶紧追!”  “君子有仇不隔夜!”谁知道倪远超竟然来了句歪理。  不得不说,那个猴扒子虽然精瘦,但却跑的飞快,我俩追了一会,已经没了猴扒子的影子
  我俩追猴扒子,完全忘记了记路,等我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这小巷子脏兮兮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此时是下午,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晓宝子,我咋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我从踏进这巷子开始,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倪远超这么一说,那不舒服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不会是大白天的撞邪了吧?”我这么一说,倪远超直接噌一下的窜到我身后了:“你可别吓唬我!”  就在这时,街旁一个小店的木门发出‘吱~嘎嘎~’的怪响,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太太:“小伙子,饿了吧,进屋吃点东西再走吧!”  经这老太太一说,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叫唤了起来:“老太,你家都有啥吃的?”  “进来吧,想吃啥都有!”老太太说完,转身回到了屋里。我知道,猴扒子是追不上了,先吃点东西垫垫,吃完继续找,知道猴扒子在这一片晃荡,跑不了。  我刚一进店里,内心那种不安更强烈了,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泥了沟子,咱俩还是走吧,我咋感觉这店有点不对劲?”  倪远超没搭理我,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晓宝子,你不是被吓傻了吧?我看这地方挺好,你闻闻这屋里的肉味,多香!”倪远超说着,还抽了抽鼻子,一脸的陶醉相。  追猴扒子半天,我也累了,见倪远超不走了,我也只好坐下,用这会功夫休息一下挺好。坐下以后,我胳膊直接就放在了漆红色的桌子上了,刚放下去,我就感觉这桌子黏黏的,抬起来一看,袖子上粘的全是桌子上的红漆。  “老板,你家这桌子咋回事,看把我衣服整的!”我对着老太太的背影喊了一句。  老太太头也没回的说:“刚刷完的,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煮面!”  看着袖头上红色的油漆,我心里直膈应。
  饭店的地下是用红砖铺的,看来刚刚擦过,脚下的红砖更是红的发紫,油渍已经腻住了砖缝,砖缝中,还有白色的跳骚在爬:“泥了沟子,这屋里咋红的瘆人啊!还有,你看还有跳子。”我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不爽。  倪远超撒么了一圈,撇嘴说:“东西好吃就行呗,管他是红的还是黑的!”不过他说完,又抬头看了一圈:“确实有点不对劲,哪有用红漆刷棚的,要不咱俩换家吧!”  “小伙子,面做好了,吃吧!”正在我俩说话的时候,老太太已经端了两碗面条上来,我心里纳闷,我俩还没点东西呢,这老太太咋都做好了。  “趁热吃吧,香着呢!”老太太说完以后转身回到了屋里。由于心里泛着膈应,没有什么胃口,我看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发愣。  “你不吃等啥呢?挺香的,尝尝!”倪远超吃了一大口,见我还没动,嘴里嚼着面条含糊的问道。  我一抬头,正看见倪远超嘴角流出的红色的液体,吓的我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指着倪远超说:“你的嘴……嘴上有血!”  倪远超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同时说:“哪有血,净扯……”还没等说完,倪远超就看见了手上沾着的血迹,一猫腰,哇的一下将嘴里的面条全都吐了出来。  此时就见被嚼的稀烂的面条在地上慢慢的蠕动起来,我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面条,明明是一条条带着尾巴的蛆虫。
  我苦着脸和倪远超对视了一眼,我俩知道,这是撞鬼了。我回头看了一看那漆着红色油漆的木门,示意倪远超赶紧离开,我俩刚动作,那老太太再次从内屋走了出来:“面条不好吃么?你们怎么不吃!”  老太太说完, 她的身后就窜出了一只猴子,见倪远超吐在地上的面条只流口水。对着老太太‘吱吱’的叫了两声。  老太太摸了摸猴儿脑袋,轻声说:“猴儿乖,去吃吧!”老太太说完,慢腾腾的走到门口,‘咣当’一声关上了木门,拿过一旁的锁链就把门锁死了。  我想着:还想囚禁我们?这么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能有多大的能耐。想到这里,我抄起装面条的大碗就要去砸老太太,谁知道正在捡地上蛆虫吃的小猴子突然暴起,直接跳到了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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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07章:井下逃生  倪远超见这情况,双手拽着猴尾巴就往后拖,谁知道那小猴子死死的抓着我的头发,疼的我直咧嘴。  老太太已经转过头来,老太太脸上尽是鲜血,半个鼻子耷拉在嘴边。下唇当啷着,透过老太太牙齿的缺口可以看见老太太嘴里还有白色的蛆虫在蠕动。  此时我是既害怕又恶心,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抬手抓起猴子的两个前肢就将牠从头上拽了下来,对着那漆着红漆的桌子使劲掼了上去。  眼看就要将猴子摔死,猴子却像泥鳅一样从我手中挣脱了出去。顺着我的劲,在墙上一借力,直接扑向倪远超。  这小猴子灵巧的很,倪远超抓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反而被猴子挠了一个满脸花:“晓宝子,冲出去!”  “留下吧,别走了!”老太太慢悠悠的说完,像是无视我的存在一般,直接向着墙上供奉的佛龛走去,佛龛中没有佛像,只有一张纸。  当我看清那纸上写的字以后我才知道‘它’为什么要害我了。那纸上写着:黄三太奶之位。黄三太奶就是指的黄皮子,原来这老太婆为我打死那个黄皮子来寻仇的。
  “泥了沟子,它是皮子变的!”倪远超从小跟在黄三炮身边长大,对于萨满法师所用的驱邪的伎俩自然了熟于心,可无奈此时没有趁手的物件。  我知道倪远超计拙,直奔厨房而去。凡是厨房里面定然会有刀具,先杀了这呱噪的猴子再说。  可我前脚刚踏进厨房就愣住了,再不敢往前走一步,因为这厨房中实在是无处下脚。三四平米大小的厨房里面堆满了死尸,恶臭难挡。几只老鼠正在啃食着尸体的腐肉,老鼠见我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全然不理,只顾着自己添饱肚子。  尸体上蛆虫不断的蠕动,可以看见,最下面的尸体已然破烂不堪,被老鼠啃食的露出森然白骨。  这哪里是什么厨房,分明是只有地狱才能看到的景象。我只看了一眼,便被吓的坐在了地上。
  “小娃娃,别着急,你俩很快就和他们一样了!笃笃笃……”老太太慢悠悠的说完,阴森的笑着。  现在已经不能逃避了,若是不打死这皮子变的老太太,我和倪远超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我直接冲进厨房,灶台上放着一把尺长的菜刀,我抄起菜刀就到了那老太太身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了下去。  “小娃娃,没用的,看看你手里拿的是啥!笃笃笃……”老太太一点都没害怕,语气一点也没有因为的我们俩的拼命挣扎而有任何波动。  老太太刚说完,我下意识的看向手中的菜刀,这一看不要紧,我直接将手里那东西扔了出去,哪里是什么菜刀,分明就是一根人的小腿骨。小腿骨上面还带着红色的肉丝,明显是还没有剔除干净留下的。  “折腾吧,使劲折腾吧,折腾累了就自己爬那尸堆上面去,要不老太婆又要重新擦地!”老太太说完,那厨房中的老鼠好像接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尽数从厨房窜了出来,这密密麻麻的无尽无休,到了我身前,顺着我的裤腿就往身上爬。  说实话,我是不怕老鼠的,生在农村的我没少挖耗子洞里面的粮食,我虽然不怕,但是我膈应,可况这老鼠不是一只两只,数量多了,更是让我头皮发麻。  “泥了沟子,赶紧想辙啊!”我情急之下,只能求助于懂些萨满巫术的倪远超。可是倪远超现在根本就是自顾不暇,哪有时间来管我。
  眼看我俩就要被鼠群淹没,外面突然响起了警笛声。我听见这警笛声好像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拼命的向着门口跑去:“救命啊,警察叔叔救命啊!”我喊着,大声的喊着,可是听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远,我绝望了。  “晓宝子,咱俩要死了么?”倪远超和我一样,靠在门上看着渐渐逼近的鼠群。  关键时刻,我再次燃起了求生的欲望:“不,咱俩得逃出去,一个皮子能有多大的道行,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我说着,一脚踢开一只跑的最快的老鼠,可刚踢开一只,有几只老鼠已经爬到了我的身上,我赶紧用手胡乱的拍着。老鼠的数量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拍越多,掉地上一只就爬上来两只……
  “猢狲快回来,猢狲……”外面再次传来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破锣嗓子,估计是在找什么东西。  本以为这人不会找到这里来,可屋中这小猴子听见叫喊声,竟然一个激灵,砖头望向外面。  “猢狲回家啦,猢狲你在哪啊……”门外的男人继续喊着,小猴子听见这声音,张开嘴‘吱吱吱’的回应着。  那男人好像听到了猴子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猢狲是你么?猢狲?”小猴子听了这声音表现的很兴奋,手舞足蹈的,还一直发出各种音调的怪叫。  “猢狲就再这里,快点救我们出去啊,快点!”我听见这声音,知道获救的希望就在眼前,大声的喊着。  外面男人听见了我的声音,大声的回应着:“咋还有活人在里面?”  “废话,不是活人还诈尸啊!”我没好气的回应着,刚说完我就后悔了,现在可是再求人,这口气和他说话,万一他撒手不管了怎么整。随后我便打消了疑虑,因为这猴子还和我们在一起呢。  这时外面已经传出了刨土的声音,这让我有些奇怪,我们明明在屋子里面,他刨土干啥?这时外面再次变的吵杂起来,好像是男人在和一个女人对话,而且听女人的声音很熟悉。  “你们在干啥?快点救我们出去,快点啊!”我靠在门上大声的喊着,刚喊完,就听见呼隆一声,随后头顶开始往下掉土渣。  莫非他们要从上面进来?  不等我想明白,上面就传来了手电筒的光束:“晓宝哥?你咋在这里?”我抬头一看,这女人竟然是周末
  “包子,快点拉我上去!”见到周末,我喜出望外,赶紧伸出手让周末拉我上去。我和倪远超都上来以后,我才开始打量起这地方来,不由的暗暗吃惊。  这地方是一个还没有开始建筑的工地,哪里是什么死胡同。刚才我吃面的地方也不是屋子,而是一口废弃的枯井。枯井上面用一块木板盖着,木板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挪动,早已经满是灰尘。  “晓宝哥,你咋会在这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周末关心的问道。  知道自己真的得救了,我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撞邪了,这下面全是尸体!”  “怎么可能,这就是一个枯井,咋会有尸体在下面?”周末笑着说:“晓宝哥,你不会是吓傻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泥了沟子也看见了,是不是?”我回头去问倪远超,却看见他还在看着井口发愣。  我不由的一拉倪远超,谁知道他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我的脚下。一见倪远超出事,我慌了神,连忙去掐他的人中。  周末制止了我,自己蹲了下去,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眼瞳孔:“应该是惊吓过度,没啥大事,一会就醒了!
  听见周末说倪远超没事,我这才放心,连忙关心起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是心有灵犀你信不信?”周末吐了一下小舌头,俏皮的说道。  原来周末刚才开着警车赶回局里,因为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周末着急,不由的使用了警笛,这正是我第一次听到警笛的原因。  可是不等周末回到局里,那杀人的就去投案自首了,害的周末白忙活一场。周末开着车回家,路过这工地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子在工地里面鬼鬼祟祟的,出于警察的直觉,她把车停在了路边,想要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想要干啥。  不一会,这男子就开始用手刨土了,周末敏感的察觉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深夜,在没人的工地里慌慌张张的用手刨土,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杀人藏尸。  她下车以后迅速将男人制服,却听见了我呼救的声音。  等周末说完,我才暗道一声好险,砖头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男子,心中又是一喜。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古董市场见到的猴扒子。  小猴子已经跑到了男子的身前,用爪子推搡着猴扒子,片刻后,猴扒子悠悠转醒,见到小猴子,挥手就给了小猴子一个脖溜子:“该死的猢狲,害的老子这一顿好找!”  小猴子受了委屈,用爪子揉着脑袋很有喜感。当猴扒子意识到被周末阴了之后,起身就要爆发,可我往周末身边一战:“怎么着?还想练练?”  “刚才是你在井下喊救命的?”猴扒子问道。  “是我,我得先谢谢你救命,不过咱俩还有点账得好好算算!”那猴扒子听我这么说,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转身就要跑,可我早有防备,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服。
  “别跑啊,账还没算呢!”  此时倪远超已经转醒,揉着脑袋问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追猴扒子么?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已经忘记了刚才在枯井下的事情,我也没和他说。  好不容易抓到了猴扒子,我可不能让他再跑了,这小子腿快的很,一不留神就容易溜,我和倪远超一左一右的将他夹在了车子后座,周末驾车直奔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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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08章:井下死尸、  本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幕是幻觉,是井下那皮子迷惑了我心智而产生的幻觉,可我袖子上粘着的红色油漆却是真实存在的。后来周末化验过,告诉我,这并不是油漆,而是血迹,而且是很久以前的血迹。  倪远超之所以会忘记井下发生的事情,完全是因为他吃了那一碗蛆虫面条,至于那面条里面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周末提取了一些他的口中残留物化验来着。后来我问过,她一直含糊其辞的不肯说。  言归正传:  到了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因为突然多出了一个凶杀自首的案件,这个时间警局依然一片繁忙景象。  “呦呵,咱们的法医警花啥时候也管抓贼了?还带了俩护花使者!稀奇哈!”
  “让我猜猜,这俩哪个是我们法医警花的白马王子!敢管我们法医警花叫包子的这位一定就是啦!哈哈……”我们一进警局,一帮正在忙碌着的糙汉子就开起了玩笑。上次在江边捞女尸的时候,她这包子的绰号也传开了,回到局里被各种玩笑。  “刘队,你再开我玩笑小心我告诉嫂子你上个月奖金的事!六儿,你还想不想姐给你介绍对象了?”周末直接用出了杀手锏,看来一帮糙汉子都有多多少少的把柄在她手里攥着。  周末环顾四周,一帮糙汉子全都一脸窘态,她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笑着说:“抓到一个猴扒子,你们看着办!还有,晓宝哥来这里是报案的!”
  这么一说我有点蒙,我报案?枯井下面碰到的东西在警察局里面说会有人相信?别在等我说完,把我当成神经病送五院去,那可就闹了大笑话了:“周末,报啥案啊?”  “你不是说枯井下面有死尸?龙龙,交给你了!”周末说完以后就回法医室了。  “晓宝子,刚才周末说的枯井是咋回事?和我详细说说!”潘龙龙拿着口供本子准备记录,瞪着眼珠子等待着我的下文。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讲述去起井下发生的事情,不过那些超出无神论者理解范围的事情被我自动隐去了。  “你去那枯井下面干啥去了?还有,你说是周末救你出来的,枯井盖子上面还积了很厚的灰尘,那你是怎么进到枯井里面去的?别和我说你会遁地哈,大学四年谁还不了解谁啊!”确实,隐去了部分关键点所在,我说出来的话是不会让人信服的。不过这些真的能记录在案?估计我说出来这些以后,这事得直接惊动上面。
  “我说是去盗墓的你信不?赶紧出警得啦,我带你们去找那枯井!”  “时间太晚了,要是今晚去查看那枯井估计就得通宵。明天在出警吧,一会我安排你俩!”潘龙龙说着,走向那个刘姓警察:“刘队,我朋友来了,出去吃点饭,先走了哈!”  大刘点头说:“去吧,别喝太多,明天事多,别耽搁了!”  潘龙龙咧着嘴应了一声:“好嘞!”  我们刚到饭店,周末就来了,她进屋以后也不见外,捡着贵的点了一桌,我见潘龙龙那肉疼的样子开心的不行。  “晓宝哥,这回和我们说说那井下是怎么回事可以了吧?”周末一脸期待的问道。  我直晃脑袋:“太玄啦,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明天勘察现场的时候你就知道啦!对了,江里那女尸的死因查出来没?真是自杀?”  周末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确实是溺水死亡的,不过挺蹊跷的。人在溺水死亡后,会因为水的浮力而漂浮在水面上,而这个女尸是被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下面,但尸体上面又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的。疑点太多了
  “她是被人害的,不是自杀!别问我是咋知道的哈!”我先给潘龙龙和周末俩人打了一个预防针。  “那你到底是咋知道的?”俩人瞪着眼睛,完全忽略了我最后一句话。  “我说是那女尸告诉我的你俩信不?”我煞有其事的说完,见俩人脸色有些不好看,哈哈一笑。  俩人真有些害怕了,做警察这一行,尤其是法医,其实是很迷信的,尤其是在九十年代的时候,  我连忙说:“那石头肯定不是自己滚到尸体上的,你们也看到了,那石头少说也得二三百斤,按照江岔子的水流速度,是不可能靠水流的冲击力移动那么大的一块石头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把石头压在了死者身上,这是常识!”我说完以后,见俩人依旧瞪着大眼睛看我,明显是不相信:“要不哪天咱们再去看看那现场?石头上面应该会留下线索!”  “呦,没看出来啊,我们这专业的竟然被你这业余地给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先吃饭,吃完请你桑拿去!”潘龙龙说完就发现自己话多了,感受到了周末那杀人般的目光,连忙闭嘴。
  而我却是腰间一痛,明显是周末在施展九阴白骨爪神功。  酒过三巡,潘龙龙扯着嗓子对厨房喊:“老板,来四个小碗面条!”  他这一喊不要紧,我和倪远超听到面条两字直奔卫生间,得,今晚这点好东西算是白吃了,一点也没剩下。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晚上我都很正常,并没有感觉到冷。想了很久,我终于想通了,警察这个职业阳气重,和潘龙龙、周末在一起,阴阳互补了。  次日天还没亮我们就被叫了起来,领导对枯井下面发现的尸体很重视,要求尽快出现场。  由于我是报案人,也被早早的拎出了被窝。到了枯井的时候,已经有侦查员在下井查看了。侦查员下到井下没一会,就有了发现。  侦查员被吊绳拽出来以后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下面有两具尸体,井下潮湿温热,已经皂化了,现场很糟糕。”
  我还没见过皂化的尸体,经过侦查员这么一说,有些好奇的问周末:“皂化?啥样的?那天在江边你提过,我还没见过呐!”  周末撇嘴勾起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你不会想知道的!”说完以后,她直接带上了防毒面具,用吊篮下到了井下。法医这个工作就是这样,不管多么恶劣的现场条件都要亲自到现场查看,拍照,提取尽可能多的有用的线索。  不一会,井下的尸体已经被上面的侦查员拽了上来,随之而来的尸臭更是让人无法忍受。周末告诉我,皂化的尸体就和泡水的肥皂一样,滑不溜丢的,恶心的很。  井下拽上来两具尸体,再无其它。我感觉应该还有的,最起码那个皮子老太太是怎么回事要搞清楚。问了半天,周末才和我说:井里面有一只死皮子,还有一些老鼠,而且缺氧,怪恶心的,她拍了几张照片就赶紧出来了。  ……  回到局里,和被释放的猴扒子打了个照面,猴扒子的猴子被没收了,因为那是国家的保护动物,是不允许私人饲养的。  本来想和他找个招呼,谁知道猴扒子双手插在裤兜了,低着头快速往院外走着,猴扒子看到我以后明显有些躲闪。我一看猴扒子这样子就知道他还有事瞒着,我哪里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就跑了:“龙龙,别让他跑了!”
  潘龙龙刚下车,两步就追上了要跑的猴扒子。  我上前把猴扒子的手从裤兜里面拽了出来,这一看,喜出望外,因为猴扒子的大手指上面带着一个扳指,这扳指通体金黄,却不是黄金,摸着有种温润的感觉,手感似玉却不是玉,这感觉我太熟悉了,因为这扳指和我的玉金鱼是一个材质的。  “这扳指你从哪偷的?”我哪里会客气,直接拽下扳指问道。  猴扒子一见我把扳指拿了,都要哭了,哭丧个脸说:“哥,这扳指是我家祖传的,不是偷地!”  潘龙龙拿过扳指看了一眼,把猴扒子双手往后一背:“我怀疑这东西是文物,你有倒卖文物的嫌疑,进局子再说。”  猴扒子这算是倒霉了,刚丢了猴子,眼看着扳指也保不住了。  进屋以后,我把扳指拿给倪远超看了一眼,他晃着脑袋说道:“这玩意虽然带了点阳气,不过太少了,估计是在地里面抠出来的,埋的时间太长了,阳气都快耗没啦!”  “那这玩意对我还有用不?”  倪远超摇头说:“应该有用,能缓解,但是用处不大!回家问问姥爷,他能知道!”  就在说话这会功夫,猴扒子已经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了,潘龙龙对着我一笑,把我叫到身边说:“他说了,这东西愿意捐献给国家。我答应给他二百块钱奖励,这钱得你出!”  “捐给国家咋还我出钱?”我的脑子转的有点慢,不解问道。  潘龙龙一撇嘴,说:“傻呀,还真捐给国家啊,一会给了钱,东西你拿走,我们还要忙那枯井下面藏尸案,怕是没工夫招待你了!”  我这才想明白,原来潘龙龙是想让我黑了这扳指。我和倪远超来哈市就是为了寻找带着阳气的物件的,现在找到了,哪有放过的理由。  拿出二百块钱递给猴扒子,猴扒子的脸皮急抖了一翻,拽过钱转身就走……
  第0009章:被猴扒子打了  “等会!”我见猴扒子要走,再度叫住了他。  猴扒子这下可真要哭了,哭丧个脸说:“大哥,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您就大人大量放我一条活路吧!”  我见猴扒子的样子搞笑,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就问你个事!11月8号那天你在哪?”  猴扒子下意识的用手挠了挠鼻翼,眼睛瞅着棚顶说:“那天我和几个哥们喝酒来着,喝了一天!”  这么拙劣的演技就连我的都骗不过去,更别说骗潘龙龙了,潘龙龙一板脸,瞪着眼珠子说:“给我说实话,别以为有人保你就没事了,我要想把你送回去,随时都可以!”  “警察叔叔,那天我真没干啥。我带着猢狲在古董市场溜达了一天!”猴扒子哭丧着脸说道。  “你没去槐树村耍猴?”我问道。  猴扒子连忙摇头:“大哥,你也知道,我们猴扒子只靠手艺吃饭,不卖力气干活!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行规!”  潘龙龙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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