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字乱来倒着戴的耳机写,干字戴件撇头帽,

首长大人,要点脸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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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1V1绝对身心干净,放心入坑!文有齁甜小波折,但绝对宠爽上天。女主有脑子有身手各项技能全满点,越看越惊喜嗷!欢迎收藏~喜欢就砸票~】  【还有说明一下女主现在18岁,男主28岁,年龄差十岁。是女主报复恶毒养母的开头……】  ——  是夜,帝都王权酒店不对外营售的顶级豪华套房kingsize的大床上,上身不着一物身材俊美犹如大卫雕塑般的男人从昏睡毫无动静的状态,突然一下子犹如一头蛰伏许久的狼,瞬间就将身边的窸窣褪他裤子的女孩儿一把反扑在了身下。  一双眸子比鹰隼更锐利,擒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声音隐忍寒沉:“这就是你给我喝的美酒,小东西?”  “我……我……”身下的女孩儿脸上慌乱的神色一晃而过,然后片刻就被痴醉傻笑取代:“嘿嘿……陆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炙热的具有侵略性的呼吸直接洒到了她覆着冷汗的额头,阮央压下惊惶,内心不断高声疑问,他怎么醒了?他怎么会突然醒了?这才一个小时都没有到!这么大剂量的药!  完了,没戏了……  她努力压下心底不断泛起来的慌张,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像隼鹰又像孤狼一样有着犀利阴狠眼神的男人,扯了记看似天真烂漫的笑容,带着点傻气,并且瞬间让自己的双眸变得跟醉酒一样迷离朦胧,对着他轻轻推了推胸膛:“陆叔叔,你起开,我要回家去了,是不是很晚了?”  刚刚为了壮胆,她可是喝了几口白的,嘴里有的是酒气。  应该不怕混不过关去的……  但是,这次是阮央想得过于简单了,她千不该万不该把C国军事最高领导人,总参谋长,皆称他为人间凶器的陆沉亭给想得简单了。  男人此时半眯着一双厉眸,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玩味的笑意,是一种野兽把猎物锁定时的表情。  “小东西,你前一刻还在脱我的裤子,这一刻就想回家了?”  想起他此刻的因为她而导致的处境,男人眸中寒光一划而过。  是谁喂给她的豹子胆?  陆沉亭看着身下像狐狸像猫像足一个妖精的女孩儿,看着她眉心艳的刺目的一点朱砂痣,心里头的怒火跟欲-火同时迸发。  但是不可否认的,在此时欲-火更胜一筹。他其实在她脱下他衣服的时候就彻底清醒了,本来被算计的满腔怒火,却在被那柔若无骨还带着点凉意的手触碰到的时候瞬间让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得化作了熊熊欲-火。  竟敢给他下药,真是胆子大得壮过天了!  才刚成年吧,十八岁啊……  她究竟想做什么?!  不……这个现在不重要,小小年纪就敢挑衅不该挑衅的人,撩拨不该撩拨的人,是一定要付出些代价的!而且她好像本来也是希望他这么个意思吧。  想到这里,他薄唇一掀,“你装什么?想要这个是吗?叔叔给你。”  阮央心中大惊,脸色瞬间惨白,再装不下去了:“不要!混蛋,我是你继女!”  “继女?原来你也知道啊。”陆沉亭听到这两个字,心头怒火瞬间滔天一样的盛,林家收养的女儿竟然小小年纪想着这么算计他?想到这里,他眸子里阴桀更盛:“可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现在怕了?”
  阮央吓蒙了,她只是想要扒光他然后借位拍几张不可描述的照片而已,难道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拍照不成反**了?  这代价太大了,她……她不干!  于是下一刻阮央身子一扭抄起枕头就往他脸上一砸,转身跨步下床朝着卧室门拔腿就要跑。  但是身后的男人是陆沉亭啊,而且还是暴怒的陆沉亭,她这会儿衣不蔽体怎么跑得过他的手掌心。  不出三秒,阮央就被重重得扯回到了床上,接着不给她一秒的反应时间,他直接便就狼腰一沉,发力直接刺破阻碍,全全没入。  紧接着就是压抑不住的一声破喉而出的痛呼:“啊!痛!不要!求你……”  他一记冷哼,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伸手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自找的!”  kingsize的大床上,这一夜注定是狼藉的。  痛呼伴着求饶断断续续得响起来,但是所求饶的人却一直没能停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得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奇准无比的生物钟,让阮央瞬间睁开了双眸,昨夜的记忆纷沓而来,浑身也伴随着错骨一样的疼痛。  然后下一刻,她咬着牙小心得从床上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得套上散乱在地毯上的衣服,根本顾不得洗漱,直接拿起双肩包就踮着脚出了这个套房。  ****  这一天中午十一点三十整,一桩惊天大丑闻直接就爆炸在林家的餐桌上。  “嘭!砰!”碗碟砸到地板上碎裂的声音伴着尖利的怒吼声响起来。  “这是什么!?阮央!阮央!这个贱种这个畜生!她昨晚干了什么!她……她竟然勾引了沉亭!我要她不得好死!啊!”林晓晓妆容精致的脸这时已经气得狰狞得没有了一点美丽端庄的样子。  现在在她身上哪里还看得出是有一点C国第一名媛的影子呢?  跟着一道怒不可遏站起来的是林家之首,林晓晓的爸爸林齐志,他更是气得将显示着满是不堪入目图片的手机直接砸到了远处的圆形廊柱上。  剧烈一声响,手机变得四分五裂。  “把阮央这个骚货贱种赶紧抓回来!”  “是……是……老爷。”管家吓得一颤,连忙点头去办。  而这个时候的林晓晓已经从震怒中抽回了神思,她直接离桌上了楼,再过二十分钟下来就又是换了副别样的精致妆容搭配了一件藕粉的及膝小礼裙,优雅淑女得嘴角扬着笑。  俨然已经从刚刚的失态中恢复了过来,又是那个人人称道的要嫁给总参谋长陆沉亭的第一名媛。  “爸妈,我去找沉亭,让他把这个误会给忘了。”
  陆府,C国总参谋长立于军区的府邸。  林晓晓踩着七寸高跟由管家福伯领了进来,纵使她和他婚期将至,就在下个月,但是她也是至今第一次来他的府邸。  带着些兴奋又因为阮央这个贱种昨夜给她的难堪,林晓晓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林小姐,我家三爷在书房处理公务,我已经派人上去通报了,您就在这里等一下吧。”  “好的,谢谢。”她微笑颔首,一副涵养极高的样子。  然而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日落西山,等到了他陆沉亭慢慢悠悠从楼上下来,看到她直接淡淡吐出了四个字:“解除婚约。”  这是林晓晓没有想到的,她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说解除婚约,这是她通过了多少的努力才得来的他的另眼相看,直到半年前他才说要跟她结婚啊!怎么说解除就解除了!  不!她不能接受!  林晓晓募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踩着七寸高跟急急上前去拉住转身就要走的男人,“为什么?沉亭,为什么要解除婚约?我们可以如期举行婚礼的啊!”  男人转过了身来,看着她微蹙了眉头,扯唇说话间带着抹显而易见的讥诮:“我跟你的养女睡过了,你还要跟我结婚?这些照片在半个小时内发往了C国各个跟林家有来往的豪商政客的邮箱,等于C国整一个上层社会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你确定你还要跟我结婚?”  林晓晓几乎毫不犹豫得就点头了:“我要和你结婚,我爱你!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的错!沉亭!”她怎么能不嫁给他呢?她林晓晓从知道陆沉亭这个男人开始,就注定是要跟他结婚的!  “呵……怎么不关你的事,这可是你收养的女儿啊!”男人轻轻说出一句,话里寒意直搅她的肚肠。  在她趔趄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他就寒了双眼眸,冷冷道:“别逼我跟你们林家算这笔帐!”  说完他直接抽手,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  十天后  林家豪宅里  林齐志仍旧在管家来报阮央的行踪时暴火连天,踹沙发踹茶几摔杯子摔烟缸,“这小畜生逃到哪里去了!?”  十天了,十天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管家收到消息战战兢兢得汇报给林家人听:“小姐……不……阮央她没有去考上的大学报道,问她以前的同学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哼!这小贱种看来就是有所准备的!她毁了我的一切,就跑了!”林晓晓还沉浸在被解除婚约的噩耗之中。  这十天来她过得犹如噩梦,家门都不敢出,到处都是等着看她笑话的人!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阮央,都是这个她五年前从孤儿院收养的阮央造成的!  她毁了她的婚姻,毁了她的声誉!  都是她!都是她!  “一定要找到她!我要划烂她那张璧脸!我就不信她还能插上翅膀逃出天了!”她猛地站起来,直接一把挥掉了眼前茶几上滚烫的茶壶,热水洒到她的手腕上她都忘记了疼。  ……  而与此同时的总统府内  C国当今在任的大总统慕双成和陆沉亭正在讨论这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的事情。
  “沉亭啊,这次和A国的联合军事演习很重要,是表明我国政治立场,增强和A国合作的重要途径。”慕双成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有为的军事天才在自己靡下,不可不欣慰。  但是同时他也是对他存着三分欣赏七分忌惮的,毕竟现在可以说半个C国都是他的天下了。  不过他近年来看陆沉亭的行事,清楚他并没有不该有的野心,所以对他还是放心和存着一些敬意的。  陆沉亭一袭笔挺的军装,一米九的身材看着年过五十的慕双成需要微微俯视,但是他冷沉的声音带着服从的恭敬,回他道:“总统阁下,这次军事演习我会亲自参与的,您放心,保证完成此次任务。”  慕双成笑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做事我放心,万事小心。”  “谢总统阁下关心。”陆沉亭一板一眼得道。  随即又和慕双成讨论商议了一些细节问题就离开了总统府,刚上了自己的专车时,陆沉亭猛地一下脑海中浮现了那双又媚又纯妖娆至极的眸子,还有眉心的那一颗嫣红的不能忽视的朱砂痣,心募的一跳。  开口问自己贴身的警卫员陈武:“林家的养女还没找到?”  陈武愣了愣,没想到自家三爷会突然问这个事情,但是还是如实得点了点头:“还没有找到,三爷。”然后他想了想,犹豫了下看着后视镜里此刻正一脸晦暗不明看着车窗外的男人,终还是试探着问出了口:“三爷,要不要派出人手去找?”  看着窗外的男人慢慢回过了首,眼神深邃辨不清其意,只听到他淡淡开口:“不用。”  这个女孩儿……  记忆突回那一夜,耳侧好像全都是她求饶到沙哑的嗓音,那一夜他真的是魔怔了,竟然在清醒的情况下对一个才刚成年的女孩儿做出了这种事。  看出来她后来是怕了,后悔了……  呵……  陆沉亭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也真是……就算她后悔了,但是最后还不是毫不犹豫得还是把这些照片公布出来,让他退婚林晓晓是她的最终目的吧。  她该多恨林家啊,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来报复林家……  不过她既然都做到了这一步,那肯定藏得很好了。  突然的,想到了这里,陆沉亭又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傍晚,他在军区检阅将士,完成之后想着步行到外面自己把那辆悍马开回去,却没想到碰到了被警卫员扭送着要拉来见他的女孩儿。  乍见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个女孩儿,她穿着松垮的校服,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长长碎碎的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  要不是她的声音,她冲着自己叫了一声:“陆叔叔。”  他从没有听过少女有这样的声音,软又糯,带着丝丝渗入的娇意,这一声就好像融化了的巧克力丝拉过了他的心头。他突然一直以为自己铁石心肠,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不自觉得软了下来。  清楚了她的身份之后,带着她去了酒店就餐。  席间她烂漫天真,说一些学校里的事情,他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就点了酒,她要给他倒……  到后来……就是那样的事了……  思绪到这里被陆沉亭强行截住,他不能想那一夜的事情,不能想那个女孩儿脱下那一身宽大的校服,撩开长长刘海后的样子。因为他竟然发现他有些不能自制。  “该死的!”  感受到下腹突然的灼热,陆沉亭不由低咒出声。  前面开车的陈武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得从后视镜看了眼反常的三爷。
  这次军演规模很大,因为是联合实弹军演,从部队集结到演习结束订好的时间是整整三个月。  两国都很重视,双方都有高级将领参加进入实战。  在两军交界实战对抗的过程中,恰好是演习开始的正好第二个月,陆沉亭受了伤,子弹直接打进了左肩,和突击作战的小组士兵又分开了,他只身一人穿梭在边界的荒郊野岭里,只为争取最快的时间为己方作战获得先机,没有在第一时间通知救援。  他确实也是真的做到了,但是在只身返回的途中,因为失血过多,开始体力不支,在通知救援之后直接一头栽倒在了一个堆满枯树叶的山沟旁。  此时已经是日暮时分,阮央背着行囊胸前挂着手电,小心翼翼得走进这片边界野岭,她知道有军演,还是实弹军演,普通人是不能私自进来的。但是她一定要进来,她的学生在今天放学之后贪玩追一只野兔跑了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回家。  她四处找着附近树上有没有孩子留下的记号,山里的孩子为了防止迷路丢失都会这么做的。  但是她吊着颗心猫着腰小心得张望四周矮树杆,并没有特别注意脚下,但是这时当她一脚踩过的时候,突然听到清晰的一声闷哼。  瞬间,她心头大感不妙,慌张低下头,就看到了一张涂满了迷彩掩护色的脸,根本就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他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眸光里全是不善。  阮央看着他迷彩制服上那个C国的国徽,稍微放下了心来,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踩到了他的手掌,慌忙得松了开来,“对……对不起……”  然后她就看到了他肩头的伤,动作利落得直接放下了背囊,想也没想直接一把撕开了他浸满血的左肩衣服,看到还渗着血的子弹伤口时,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又看了他一眼,问他道:“我有学过医的,有几个临床经验,但是我还没有上过大学去完全系统得学过。你要不要我帮你把子弹取了?”阮央其实是有自信的,这颗子弹并不深,她的背囊里的东西完全可以帮他把子弹取出来。  但是医疗总是会有意外的,这是人家的胳膊,她不敢妄自做主。  陆沉亭早就认出她来了,也知道她还没有认出她来,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许多疑惑,但是眼下他眯了眯眼睛,用了身上仅剩下的那么一点儿力气点了头。  一得到这个回应,阮央立马动手了。  他有自救意识,早就用绳子系紧减少失血了,她现在就直接消毒烧烫了瑞士军刀最小最尖的刀头,把手电筒直接咬在了嘴里,在咬在嘴里之前她对他说了一句:“我没有麻醉剂,会很疼的,你忍着点。”  陆沉亭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一脸认真,歪戴着的帽子一低头的时候就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渗着细密汗珠的挺翘鼻头。  然后他再要往下看她另外能看到的五官时,肩头传来剧痛,他浑身肌肉一紧,就听到她有点激动得低呼:“取出来了!你等着,我给你去采止血的草药,就在附近很快的,别睡着了。”  
  下一刻她就已经转身,像只灵敏的野兔,离开了他的视线。  陆沉亭撇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又看了看她放在那里的背囊,沾着血的刀还有一些止血的纱布。  林家找她找得天翻地覆,没想到她却来了边界这种敏感危险的地方。  还有……  她一个人来不该来的山上带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正当思绪到这里不解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得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药草,然后找出一个水壶把盖子取下来之后直接用刀给捣烂了,给他覆上用纱布包起来之后。  又一声不吭得过来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吃力得将他托起来给他喂水,还塞到他嘴巴里几颗药:“消炎药,我只带了这个,以防万一你先吃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把他小心得放倒在了原地,一把拿下他腰间别着的空水壶,把她水壶里一半的水都倒到了他的水壶里,接着又从背囊里拿出了两块压缩饼干和一个冷了的馒头,放到了他的手上。  “你应该叫战友来救你了吧,我把一部分干粮给你。”然后她就把包背了起来,低头看着他,冲着他笑了笑,道:“祝你好运,英雄。”  陆沉亭心中没来由得一震,想也没想直接冲着她开口,声音是干涩的沙哑声:“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危险。”  她本来要走了,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好像是认真得想了想,才开口对他道:“我来找一个孩子,他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布衫,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只桃篮。如果你们发现了他,别伤了他,他现在应该是迷路了回不了家。”  阮央心里着急,她抬头看了看已经彻底要黑下来的天色,不再多逗留一下,直接转身就继续去找了。  陆沉亭撑起身想要叫住她,想要叫她别去了,太危险了,一个不慎可能就会重伤的!  但是他刚用劲,直接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军营里了,下属和军医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无一不是吁了口气。  “首长,万幸你身上的伤及时处理了,也没有发炎引起高烧。”  陆沉亭听到军医这么说,直接一下坐了起来,对着眼前的下属直接命令道:“边界战区误闯进了个平民孩子,穿墨绿色的布衫,手上系红绳戴桃篮,通知下去,见到之后安全带回军营!”  众人一愣,接着马上神色严肃得应下:“是,首长!”  “还有,一个为了找到这个孩子的女孩儿也进来了,她带着个灰色的帽子,背了个卡其色的背包,身上穿着军灰色的夹克,见到务必不能伤了她!把这个情况通知给A国军队,让他们警戒注意!”  “是,首长!”  接下来陆沉亭并没有听劝阻休息,而是带着伤继续指挥作战。  陆沉亭睿智得布局的同时,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那个身影。  他等到了第三天,下属情报员也没有上报关于她的任何消息,那个孩子的也没有。一直这样到了军演顺利结束,他要回帝都了,都还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这一天中午十二点整,这一次大规模的联合军演彻底得落下了帷幕。  陆沉亭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此时此刻他站在自己边界军事区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山脉,一言不发。  直接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马上转身,“进来。”  “报告首长,查到离边界不远处有一处依山傍水的小村落,因为山区偏远那里经济落后,师资匮乏,前后来支教的老师都熬不过两年就走了。约两个半月前,来了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应该就是救了首长你的那个女孩儿。”  进来报告这件事的士兵抬头就看到一脸沉肃的赫赫总参谋长突然眉眼间不可思议得闪出了简直千年难得一见的欣喜光亮,一时觉得有些瘆的慌。  然后下一刻就看到本来站在跟前的人跨步就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一句话:“推迟回都日程,我要去好好谢谢她!”  ****  想来支教这件事情阮央已经想了好久了,从计划开始做那件事起,这就是她为自己留的唯一一条后路。  那个虚与委蛇,人心恶毒的上流社会。  那个光鲜亮丽的林家养女的身份,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有多肮脏多低贱!  她咬牙忍了五年,伺机报复总算是等到了能让林晓晓痛苦铭记终身的机会。她成功了,所以帝都所以那个林家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待了。  她宁肯在这里山水为伴清贫得过完接下来的一生,也不愿意再回去!  “阮老师,我妈妈让我给你带来的,上次谢谢你。”一个小男孩突然走进了她住的小屋,放下手里一条已经杀好刮鳞的鱼,就跑到灶头这边来帮生火生的灰头土脸的她。  阮央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亮,代我谢谢你妈妈,不用总是给我拿东西过来。”看到他害羞得笑了之后,她站了起来看着这条鱼,寻思着要怎么做才能好吃一点。  这个孩子就是一个月前她去正在军演的深山里找出来的小亮,当时也真的只能感叹老天给脸,太幸运了,她离开那个中弹的战士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了蹲在树边抹眼泪的小亮,然后就顺利得把他带回了家。  他爸妈为了感谢她,总是给她送他们自己也不舍得吃的食物给她。  “阮老师,你如果不会做的话可以做清蒸的,那个简单!我都会做!”小亮好像看出了她眼下的难处,把火升起来之后,直接揭开正在煮米饭的锅盖,放上蒸架就很熟稔得把鱼给料理好了。  最后就冲着阮央一转头:“老师,快,你去外面掐几根葱来,这样放进去蒸出来味道更香。”  “噢!”阮央一愣,然后匆匆忙忙得就跑到屋外面去掐葱。  葱是孩子帮她种的,还有别的一些小菜,就在她住的地方前面的菜圃里。  这会儿她蹲下身子来掐葱,然后在闻到一股青葱独有的味道时,突然间觉得胃里翻涌,蹲在那里就干呕了起来。  “呕!”  她这头呕得眼泪都出来了,刚想站起来顺顺气,就眼睛余光一瞟看到了一双沾着些新鲜泥土的军靴,她先是一怔,随即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了那张这辈子很难再忘记的脸。  当下直接心头一震,吓得直接往后一倒坐在了泥地上。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是来找自己的!?  阮央心思难解,煞白着张脸仰头看着这个男人,然后因为一下的受惊,胃里翻腾得更厉害,侧过头更是连连干呕。  陆沉亭看着她这副样子,眸光幽深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直接蹲下身躯将她纤弱的肩头扶住,看着她喃喃道:“已经三个多月了……没有做措施……”  阮央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推开他的手一个劲儿得往后退,摇头否认:“没有!不可能!”  他果真是来找她的!  为了什么?!  已经三个月了,他和林晓晓的婚期早就到了,他已经和她结婚了。  是林晓晓让他来的?  男人此时望进她惊慌的眼里,神情冷煞,“走,做检查!”  下一刻就将她直接横抱了起来。  “我说了没有!我不去!放开我!”阮央在被他抱在怀里整个身子离地的那一刻,心里就慌到了极点。  现在是他找过来了,他是陆沉亭,她如果要再躲,要往哪里逃去哪里躲!?  又要再回林家?再见到那群恶心的嘴脸?  生不如死!  想到这个,阮央心里惊惧愈盛,开始猛地挣扎发力去推他的胸膛,“你放开我!”但是却错手一下抽到了他的左肩,听到他突然一声闷哼。然后神色严肃得对着她低斥了一声:“小东西,你再乱动试试?”  他本来没有这么愤怒的,他兴冲冲跑来找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就是想见她。  但是没有想到,她对他却是这么一个避如蛇蝎的态度。  怎么?  那天不知好歹要招惹他的是她,如今要做的事成功了,利用完了他,就一脚把他踹开了!?  把他陆沉亭当什么了!  而阮央此时愣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着迷彩军装的士兵其中一个就开口了:“阮小姐,首长肩上有枪伤你忘记了?”  阮央听着这句话,脑海间电光火石想起了某个画面,然后彻底就明白过来了!  一个月之前她救的那个人是他!  竟然是他!  所以他才会找到这里来的吧,应该不是林晓晓叫他来找她的!  她心间瞬间燃起了希望,不敢再乱动只看着他的下巴认真得跟他道:“我真的没有怀孕,不用去检查,我当天早上就吃药了,真的。你放我下来,我等会儿还要去给孩子上课。”  陆沉亭听着她软糯娇意粘着的声音,心里莫名突然就升起了一团火,低头厉眸一眯擒住她:“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阮央被他的冷声言语惊了惊,然后就开始情绪不受控起来了,揪着他的衣服有些生气得反问他:“我是疯了吗?我为什么不吃药?!我要怀你的孩子做什么!?”  她话落的一瞬间,陆沉亭心头的那团火募的一瞬间就像被浇了汽油上去,熊熊而起。  她竟然都不屑怀他的孩子!  “好,很好!”他低头看着她冷笑着说出了三个字。  阮央瞬间有些毛骨悚然,都说他是在世阎罗,光这么看还真的是名副其实。  “求你了,陆叔叔,放我下来。我救了你一命,做个交换,你别告诉你的妻子我在这里。”她态度软了下去,知道这个时候强硬没有什么好处,改成中规中矩得求他。  他的妻子!?  看来这个小东西以为他和林晓晓结婚了。  陆沉亭心思一转,直接沉声对她道:“还想跟我谈条件,你有资本么?”  阮央一惊,直接想骂他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救了他的命这件事情他已经忘光了吗?
  “我一个月前在山里救了你!”  “你三个月前在酒店套房里还设计利用我了不是么?”  阮央瞪大眼睛看着他如此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来,那张冷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我也很吃亏。”她瞬间就感觉不美妙了,觉得眼前这个老男人简直不要脸。  一想起那一晚,她真的是心里面五味杂陈,后来只好咬牙安慰自己,事儿成了就好,那晚上就当被疯狗咬了。  “那你又不吃亏!”她低声反击,脸涨得通红。  他根本就是个禽兽,特么当时他可是知道她将会成为他继女的,他竟然清醒着继续了!  还这么……  要不是她平常都有锻炼,身体很好,第二天早上都不一定能醒得过来!她那里的伤过了一个礼拜才渐渐得好起来,足足流了一个多礼拜的血丝!  痛到她现在想起来都背上冒着冷汗。  他突然从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看着她的样子颇为戏谑:“难道因为我是男人你就觉得我不吃亏了?”  mmp!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阮央瞪大眼睛看他,根本不知道能反驳点什么好。后来破罐子破摔索性直接脚直接一蹬,手往他的胸口猛地一推,还就势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一吃痛,又因为顾此失彼,就手一松,阮央直接就摔到了地上,侧身摔在泥地上,有一块小石子硌着腰痛得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猛吸了口冷气。然后接着想都没想本能得就爬起来往前逃,但是刚跑了没几步路,就被后面大步跨着追上来的人一把揽在了怀里。  “怎么回事儿!?”他震怒的声音带着焦急不安。  阮央猛地一怔,停住了挣扎,然后身子猛地一僵感觉到他竟然弯腰在看自己屁股后面,用手在扯她的后裆。  老流氓!  “你干什么!?”阮央猛地又开始剧烈得挣扎,一个劲儿得推他,反过手去打开他的手。  而这个时候他又突然一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黑煞着一张脸,直接威凛着眉目低头冲着她不容商量得低吼:“跟我回去!”  阮央吓到了,身子在他怀里一缩,然后却他却蹙紧了眉头低头眼里带着慌张:“是痛了?!”说完之后又突然勃然大怒得斥责她:“所以说你该死得跑什么!?摔到了吧!”  这个时候阮央已经完全吓傻了,因为这个男人凶起来的时候真的太恐怖了,真的活像个阎罗,她看一眼心尖上都打颤,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声色俱厉,还浑身带着股戾煞之气的男人。  所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轰鸣声很响的直升机上,她刚要动一下,就被他用极大的声音警告:“你要是想机毁人亡就乱动下试试。”  她一下就老实了,这一老实就一直老实到了直升机降落到军区,然后被他接着横抱出来疾步到了……医务室!?  这个时候阮央才从他的目光注视到了自己的裤子,然后这个时候突然小腹一阵轻微收缩,接着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暖流就直接到了内裤上,然后印到了外裤上。  她脑子里瞬间轰的一声炸了开来,一片空白得朝着他眨了眨眼,然后连忙摆手对着疾跑着进来的医生,看着他手上已经带上了白色胶质的手套,疾呼出声:“不要!不要!我没事没事!”
  “快给她检查!”陆沉亭就站在一旁,听到她这句话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沿边上,铁壁一环直接把她禁锢住了,另一只手已经利落得伸出去要去褪下她的裤子。  阮央连忙收回两只手来提自己的裤子,一张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你犟什么!?”陆沉亭急怒出声,手上一用劲,她的裤子就“撕拉”一声,斜着破开了。  她再也憋不住了,又羞又慌,带着些哭腔急急说了出来:“我没有……我就是来例假了……”  然后陆沉亭本来还是要抓着她的裤子往下拉的手一下子顿住了,医务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  阮央瑟缩着身子抓着自己的裤子抬头慌张得看着站在跟前的男医生,看到他面色瞬间尴尬,接着好像还想笑!但是又因为是个职业素养超高的军医,还死死得憋住了,冲着陆沉亭笔挺得行了个军礼,就赶紧夺门而出退下了。  陆沉亭的手仍旧没有松开,但是这会儿他也没有出声。  阮央渐渐压下心里的慌乱,缩着身子看了看四周,从窗外望出去可以看到很大很大的一个校场,这个地方太陌生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不是她以后的人生里继续能惹的,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她要回去!回到那个小村落去!  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林家去了,永远都不能再过那样的日子。  于是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转过身对着身边的陆沉亭开口求道:“首长,我已经成年,林家的监护权到此为止。你就算娶了林晓晓,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而且你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我没有怀孕,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残存的关系了。求你让我回去,我还要去给孩子们上课。”  当她说完这句话下一刻,身子被突然猛地一下推倒了,力气之大让她直接脑门磕到了床尾的铁栏上,“咚”得一声很响,阮央清晰得听到了这么一声,然后再接着头上传来一阵剧痛,她一时根本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陆沉亭阴沉着脸一把推开她站起身,直接要往门外走,当听到那一声撞击的响声之后,才猛地意识到什么,急忙转过身来,就看到她悄无声息得歪倒在病床上。  “阮央!”  ****  此次联合军演总历时三个月,终于圆满结束了。  但是总参谋长陆沉亭肩部中弹这件事还是引起不小的波澜,全国上下都高度重视和关心,因为陆首长当时是为了拉开预判失误的战友才中了弹,中弹之后只身一人为我军赢得先机,这才有了最终的胜果。  今天是总参谋长班师回朝的第二天,总统府里早就摆好了庆功宴,总统阁下亲自授勋总参谋长此次的大功,敬酒以贺,还体贴总参谋长伤势未好全没有让他喝,自己一干而尽了。  这一段日子里,国家主台都是在报道着这些事情,关于军演的事情,关于陆沉亭这个让C国女性都为之疯狂的男人。  天之骄子,趋之若鹫。  阮央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面无表情得来回换台,但是换来换去都会有陆沉亭的报道。后来她索性把遥控一放,缩在了沙发角落里,捂着还裹着纱布的头开始回想着浑浑噩噩的两天。  
  可是什么都记不起来,自从她撞到铁栏昏过去之后一睁开眼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今天是第二天。  管家说这是陆府,陆沉亭的府邸。  还知道他跟林晓晓解除婚约了,根本就没有结婚。  想到这一点,阮央心带快意的无声笑了起来,她要气死了吧,快气疯了吧,她想嫁给这个陆沉亭都快想疯了不是么?现在被她一朝毁了。  呵……  活该!  阮央仍旧缩在那里,曲起腿抱着膝,脸埋在膝盖里头,笑容扯得很大。  突然在这个时候,外面有轻微吵嚷的声音,她警觉得抬起了头,这个声音她怎么会不认得。  就是林晓晓啊!  “林小姐,三爷在总统府,现在还未回来,您改天再来吧。”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我想他回来我能第一个见到他给他亲口祝贺一下。”  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节奏还挺快的,她自信优雅的声音伴着这个节奏不顾管家的阻拦往里面走进来了。  走进里面来了!  她现在在的地方不就是这个宅邸的楼下小客厅吗?!  林晓晓要走到这里来!?  阮央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慌了起来,她不能让她林晓晓看到在这里,她本来就不应该在这里的。  下一刻,阮央极快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匆匆套上拖鞋就要离开这里,但是这个小客厅就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进来的地方。她逃无处逃,最后直接在入口处撞见了着一身精致旗袍的林晓晓。  她看到她首先是一震,再接着毫无瑕疵的妆容覆盖下的脸就变得狰狞起来,下一刻她手一扬就直接甩到了自己的脸上,这名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但是这甩起巴掌来的手劲儿可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小啊。  打的阮央右半边脸都霎时就肿了起来,耳朵连着一起嗡嗡作响。  “你这个没良心的贱种!骚货!”她怒道极点,上来扬起手就要再来一巴掌。  但是这一掌阮央不会挨到了,她伸出手一挥直接甩掉了她要挥过来的手,脸一偏就躲了过去。然后直接伸起手反手过去就是一个巴掌,比刚刚林晓晓打她的那一下还要狠还要响,直接把她左眼上贴着的假睫毛都打落了,剩个尾挂在那里。  “啪”一声响,伴着阮央冷森的音调一同响起:“你以为你还能打我?”  林晓晓哪里挨过打,更何况是挨这个她从孤儿院里拣出来的没人要的小杂种的打!  “你!你竟敢动手打我!?”  这个五年来一直像下人一样话也不敢对着她说几句的阮央,今天竟然动手打了她!  林晓晓被这个不能接受的事实给气到浑身发抖,她几乎下一刻就伸出她十指一个不差都做了精致美甲的手要去拽阮央的头发。  但是这个时候,阮央比她快多了。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直接回响在这个充满贵气又森严的府邸中,直接将林晓晓这个自傲盛高的名媛打翻在了地上,同时也把她自尊脸面打得稀碎巴烂。
  阮央冷眼收回打的发痛的手,居高临下睥睨看着她:“我就是打了!我还想再接着打,把你之前打在我身上的通通都还回来!我敢保证一记不差,力道只狠不轻!”  “你!你……你疯了!你个小畜生你疯了!忘恩负义没良心的东西!是谁把你从孤儿院里领养出来让你做林家的千金小姐的!?”林晓晓俯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姣好的身段蜷缩起来,一脸被打花的妆容下已经浮出了惊慌的神色。这时她眼睛一瞟就站在身后的管家,直接就哭得梨花带雨:“管家,快拦着我这个丧心病狂的养女,你都看到都听到了吗?她狐媚妖性勾引本应是她继父的沉亭,现在竟然还动手打我,她狼心狗肺,林家这五年来哪里亏待了她啊……她就是个养不亲的白眼狼!”  “呵,你也说了本应,他现在不是没娶你么?你少给自己找高阶了!人家首长都不想见你你还自己硬送上门来,要脸么?”阮央直接跨前冲着她走了一步,然后眯眼又接着开口道:“还有,我从今以后跟你们林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呵……你林晓晓再也不是我名义上的养母!”  阮央心如擂鼓,看着管家已经在使眼色给一边的佣人了,佣人已经出去了,她知道肯定是去叫警卫员了。但是眼下她不出这口恶气,不打碎她这样蛇蝎的脸,她就不甘心!  “你!”  林晓晓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向默声不吭任人宰割的养女竟然也会有这么咄咄逼人,话割七寸的一天,一时看着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一会儿之后才抓着一个点儿咬牙使劲儿骂:“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吗!?你个白眼狼,没良心!林家养你这五年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呵,真是谢谢林家‘养’我了这五年啊!到底怎么‘养’的林晓晓你自己心里清楚!”阮央狠狠得盯着她,再度掀唇:“告诉你,我已经成年了,监护权再也不在你们林家人的手里。我就是‘忘恩负义’、‘白眼狼’了怎么着!?”  这么直接毫不避讳得就承认了,眼里神光却都是讥讽。  林晓晓气到腿都发颤站不稳,她突然间打心底里怕起眼前这个养女来,这个完全陌生的,跟她印象里完全重合不到一起去的阮央,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  佣人这个时候已经来扶她了,她此时深吸一口气,余光早就瞟到刚刚有佣人出去了,她要等,要撑住,不能让这小畜生在这里得逞将她踩在脚底下。  她在这里能逞威作福,都是因为这里是陆府!  于是她立时转过头对着管家立马换了副面孔,变得伤心欲绝,不堪此辱软着声音哀哀着求,任谁看见了这一幕都会觉得林晓晓真的是受尽了苦楚:“管家,阮央她现在已经疯了,我看到这样的她心里好痛。但是就算她心里再怎么记恨是我们林家,可总归都是我们林家的人,林家有责任把她教导好,这是林家的家事,我要把她带回去好好教导。”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阮央甚至能看到她一颗黑心里面想的东西,她瞬间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个半白头发但是身姿笔挺俨然也是军人出身的管家,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他刚刚就使眼色去叫佣人喊警卫员过来了,他并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她刚才做的一切都太冲动了!  这是陆府,是陆沉亭的家,他为什么把自己带来,她都还不知道呢。  醒来两天了,她一面都没有见过他。  这里所有的人都对她客气而疏离,带着一种蔑视的冷漠,这里不是能保她安全的地方!  但是她现在更不能被林晓晓带回林家!  这是眼下最肯定的事情了!  所以几乎是下一秒,她就直接对着林晓晓倨傲出声,同时也扫了一眼欲有动作的管家:“林大小姐,你是聋了是吗?自己一个人演戏演得很沉醉啊!说了从今往后我跟你们林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且,这是陆府,堂堂总参谋长的府邸,我人在他的家里,你觉得你能轻易把我带走吗!?”  这句话成功挑起了林晓晓从刚才一进来就看到她时心底就泛起的叫她慌乱的猜测。  但是她猛地一眯眼看到她头上的裹着的纱布就将这个猜测狠狠得压制了下去,就算是还在被佣人搀扶着,两边脸都肿得高高的,像个猪头一样,她还是扬起下巴踩七寸高跟居高不屑得看着她:“阮央,看清楚自己的分量,沉亭留你在家里做什么?不过是你自己自作聪明耍的小手段为了攀他这高枝而已吧,为了这个你竟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将我将整个林家陷于这种难堪的境地。还处处侮辱我抹黑我,你不仅不要脸,还没有心肠!”  她果然不信,阮央有些慌了。她眸子扫到了一直不语在观望的管家,心里一急,面色不改直接咬牙脱口而出:“你说他不远万里把我从边界的山沟沟里带到他的家里来干什么?我救了他一命,他说要娶我!明白吗?他不想娶你,要娶我。”  这句话一出口,瞬间就击溃了林晓晓,她有些不可置信得开始无措得挥着她美甲精致的手,最后微颤着指着阮央,直接开口就骂:“你胡说八道什么!?阮央你个小畜生,你别忘了你自己到底什么身份!?沉亭怎么会看得上你!别痴人说梦了你!”  “他怎么就看不上我了?”阮央直接一句话就顶了上去,且寸寸逼近,“纳闷儿是不是?为什么他要娶我不娶你?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比一比。我长什么样,你长什么样?我遮着自己这张生的这么美的脸五年没让你们看清楚,你还别真的以为我相貌平平上不了台面。再看看你什么年纪,我什么年纪,你什么身段我什么身段。林晓晓,我年轻貌美有的是资本,我怎么就不能被他看上了?他怎么就不能想娶我了!?”  林晓晓彻底被击溃,不管什么名媛贵族修养,像是个泼妇一样,直接挥着手就要冲着她抓来:“你个浪-货!你还有理了!不知羞耻的骚-货,做出这些事你还觉得有理了!贱人!”  阮央这次没有伸手去动她,自然也没有站在原地让她打,她极快得身子一扭,换了个方向让她扑了个空。  然后索性眼睛一眯,盯着狼狈不堪的林晓晓,直接猛踩了她的痛处:“装了快要三十年的名媛淑女,却到头来发现还没有我一朝浪-荡来得有效果,是不是很气,是不是气到想弄死我?呵……你也可以去sao去浪去贱呐!”
  “阮央你!”林晓晓此时已经被阮央的话激得丧失理智,挥出手转身就又要去扇她巴掌:“我不信!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阮央心头一震,步子下意识往后一退,因为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她,是陆沉亭。  他一身笔挺的军装,贴合着他伟岸的身形,光看一眼就觉得英气逼人,不能直视。  此刻,他步子走的正但是也很慢,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眼睛擒住她,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不可能?”  阮央被他看得无处可逃,心如擂鼓,慌张不言而喻,她几乎下意识就要像他开口解释,这不是真的,她只是为了……故意说出来气林晓晓的。但是此时此刻林晓晓还在这里,她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陆沉亭,一张脸煞白,听着他又重复了一遍的话满目不可置信。  片刻之后,陆沉亭轻扫了一眼林晓晓,轻启薄唇:“送客。”  然后管家立刻朝着林晓晓做出请的姿势:“林小姐,请。”  林晓晓第一次在人前崩溃如此失态,掩面而哭,踩着七寸高跟就跌撞着就跑了出去,但是走之前怨毒得看了阮央一眼,阮央被那一眼看得心神一紧。  只是她来不及多去想被林晓晓看得那一眼了,她更多的注意力不得不放在跟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顺着她的话说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奇怪的很,把她从边界带回到军区,是误以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发现没有之后又发怒一把将她推倒,导致她直接昏迷,醒过来却已经又回到了帝都,到了这个势如中天的男人的家里。  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不能扯上她!  她好不容易挣扎着出了这个地狱深渊,不能再进来了!  所以,几乎下一刻她就对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急急开口道:“你没有要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我刚刚只是为了气林晓晓才说的,你别在意我说的话。我马上就走。”  说完,她就直接跨步要从他的身边走过,直往府邸的大门去,纵使现在脚上只有一双拖鞋,身上穿的是她醒来就穿着的一件睡裙和成套的小外套。她也要走,只有走出去离开这里,才能放松下来,才能安全。  但是只在刚跨出去一步的时候,手腕就被他一把抓住,然后用力一拽,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得朝他的身上倒去,正好之前撞上包扎着的头部一下碰到了他硬得好像没有血肉的胸膛,直接痛得让她一阵眩晕,腿一软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等她再回过神来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不,是他坐在沙发上,而她则坐在了他的膝上,被他圈在他的怀里。  这是什么姿势!?  阮央下意识就要挣扎,但是根本无济于事,最后只好缩着肩头尽量不去碰到他。  陆沉亭看透她所有的反应,知道也清楚得明白了,这个女孩儿不喜欢他,连被他接触都觉得讨厌要躲开。  他莫名胸中又起了怒火,旺得几乎让他此刻就咬牙切齿狠狠得质问她。  他陆沉亭难道还让你喜欢不起来了!?  给你台阶下帮你一把说要娶你,你转脸就要解释得那么清楚,还马上就要走!?  小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陆沉亭空出一只手想直接去钳住她的下巴,但是看到她额头山缠着的那圈儿纱布,想到那一下撞得实在是狠,直接刻在了凸起的铁角边,一额头的血。就又压下了这个心思,看着她此刻水眸盛着惊惶,这双那么特别的浅褐色的眼睛,在照过来的光线下可以那么清楚得看到琥珀色光芒,着实惑人。  让他不由自主开始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凄哀在他身下哭饶说够了。  还有她眉心正中的那颗嫣红的一点美人痣,真是个妖精!  刚刚和林晓晓对峙的时候一言一语像极一只傲视逼人的狐狸,他可真是没看出来她竟然是这么一个不好惹的浑身带刺的女孩儿……而现在在他的怀里却带着惊意像极了一只猫咪。  “现在就要走了?你跑什么?怕我一定要娶你?”他不由自主就柔和了声色,把原本从胸腔里带出来的怒气寒意都给削减了下去。  怀里的人儿像是被这话惊到了,在他怀里就是细微一颤,然后抬头看着他,慌忙摇头:“没……没有,我不想打扰你了。求求你了,放我回去吧,陆叔叔。”  “不喜欢待在这里?”陆沉亭听到她又求着他让他放她回去,眼里寒光一闪,胸口就气闷了一些,连着语气也不由冷了下来。  阮央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她说这句话会不开心,但是她就只有这个念头,就只低着头重复了一声:“我想回去,我喜欢那里。”  喜欢那里?  那个边界什么也没有的小村落里?  这女孩儿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沉亭暗暗深吸了口气,扯起了唇角对着她笑,整张冷峻的脸上带着股尤不相衬的柔意,叫守在一边的佣人看着觉得诡异,一眼之后绝不敢再看第二眼。  “好,等你把头上的伤养好了,我就放你回去。”  “真的!?”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然后急不可耐得对他道:“其实不用的,我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他瞬间胸口气闷更深了,缓了缓才又接着对她道:“你都叫我叔叔了,且这是我失手弄伤的,我自然要养好你这伤,不然到了那里没有医疗环境伤口发炎恶化怎么办?这么漂亮的额头以后有了条丑陋的疤怎么办?”  然后说完这个怀里的女孩儿抿了抿嘴才没有接着说些什么了,只轻轻得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得要从他的膝上下来。  微红着脸轻声道:“我想去上厕所。”  知道她是在说谎,但是陆沉亭还是将她松开了,颔首抬了眉峰:“去吧。”  阮央如获大赦,动作又急又快得从他膝上下来,然后跑着离了这小客厅,听到她脚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声响,一样又急又快。  这个时候管家走了过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目似深潭若有所思的陆沉亭,想着他刚刚说要娶了那个女孩儿的话,毕恭毕敬问道:“三爷,要公布这个婚讯么?”  陆沉亭抬了抬眼皮,轻轻摇了摇头:“不用。”起身要上楼去换便服的时候,又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对着管家道:“像对我一样对她。”  管家心头一震,忙点头应下。
  半个月之后,阮央撩开自己已经长得可以别到耳后的刘海,对着镜子看到额头上半隐在发际线里的那道几不可见的淡粉色的伤疤,只有一点点,完全就可以忽略了。  她对着镜子长叹一口气,终于养好了。  然后下一刻她转身就要走到门外去,听管家说陆沉亭今天会回来。  这半个月里她没有见过他一次次。他好像很忙的样子,很早出去很晚回来,他们都不会碰面,这让她心里很放松。而今天管家说他会早点回来的,她就正好可以跟他说这个事情,她伤养好了,要回去了。  但是当她刚一转头看到倚在卧室门框上的男人时,呼吸被吓得一停。  可也马上就开口叫他了:“陆叔叔。”  陆沉亭轻轻颔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闲闲得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来。  半个月了,他每次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每次看到她的样子都是睡着了的样子,这次不一样,她睁大着眼睛就站在眼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短的齐耳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头,软软得披散下来,刘海也没有了,露出光洁的额头,那颗美人痣在雪白的肌肤上愈加夺目。  她此刻赤着个脚站在地毯上,身上就穿了一件纯黑色的及膝裙,细细的肩带搭在锁骨上,薄软的布料贴着身体的曲线,到了腰际才开始是层叠的裙摆。  真是个叫人看了一眼忍不住再看一眼的妖精。  “鞋子呢?穿上鞋,地上凉。”  阮央看到他已经走近到自己的面前,目光好像有穿透力一样从上到下把她扫视了一遍,最后盯在她的光脚上。  她心里又毛又反感,这样看人的方式简直没有一点礼貌可言。  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个人,而是被他放在砧板上的一块肉。  她不喜欢到极点,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但是因为捉摸不透他,他又真的太强悍,所以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得不敢有什么别的对抗他的举措。  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连忙转过身快步走到床沿边上去把拖鞋穿上了,然后顺便还拿起就放在床上的一件长衫蕾丝薄外套穿上了。  陆沉亭见她这一举措,眸色深了深,但是没有说话,径自拉过一旁梳妆台前的凳子,长腿一屈就坐了下来。  眼睛一扫镜子面前这么多瓶瓶罐罐女人应该都会用的东西,看到了没一样是开封了的,他随手拿起了一支口红,拔开转了开来,正红色的膏体就这么出来了。  抬了眼皮从镜子里看到还站在床沿边上目光审视得看着自己的女孩儿,漫不经心道:“怎么没用这些东西?不喜欢?”  镜子里的女孩儿摇头:“我没有化妆的习惯。”  他兀自轻笑了一声,确实不化妆也极美质,但是……  “来,涂个口红,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他就是很想看她抹上之后的样子。  阮央一惊,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要做什么,但是总觉得这样是不好的,她不想做。  “恩?”  他等了一会儿,就发出了这个单音节的字,语气中带着些不容忽视的威严,他不能听到拒绝。
  阮央一只手反在身后,握紧了拳头,片刻之后又松开,一松开的时候她已经抬起步子朝着他走过去。  伸手从他的手里拿起那管口红,倾身对着镜子极快得涂好了,然后将口红放回到桌上,直起身子本能得退开了一步看着他:“好了,陆叔叔。”  他转过脸来看着她勾唇一笑:“真美。”下一刻他站了起来,那么高的身形站起来直接好像笼住了她,他还朝着她跨了一步,离她离得更近。  她又要退开一步,但是被他伸手拉住了肩头,下一刻他低头道:“别动,唇角有个地方抹得不好,出来了。”  然后他伸出手来捧住了她的脸,拇指伸到唇边轻轻擦过唇角,道:“好了。”  阮央已经浑身僵硬,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她觉得太危险了,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几乎下一刻她就低下头开口:“陆叔叔,我不习惯,我去擦掉了。”然后她扭身就要脱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只是这一举措刚做本来站直的那个高大身影突然就弯下腰来,他手放在自己肩头的力道瞬间加大,另一只手也搭到了自己腰际,然后下一刻自己就被他瞬间压倒在了床上。  阮央心头大震,想也没想一下转过头别开脸,正好躲过他压上来作势要吻的脸,然后想也没想一脚直接踹上了他的裤裆。  “呃!”  听到他一声痛呼,脸色大变,手上力气也变松的时候,她迅速得逃了出来,直接跳下了床快速得跑到了卧室门口,对着慢慢要从床上起来的男人努力镇静情绪道:“陆叔叔,我的伤已经养好了,我要走了。”  然后话音一落的下一刻,看到他满面煞气得朝着门口走过来,阮央吓得心尖一颤想也不想转头就跑。  步子飞快得从楼梯上跑下去,脸上是张皇失措的表情,后面很快跟着下来的是陆沉亭,他步子很大,脸色铁青。  站着的管家和佣人看到这一幕都傻了,还真的没有见自家三爷这么动怒得亲自追过人,  几乎就才到下了楼梯的府邸大厅那里,阮央就已经一把被他擒住。  “还想跑?你要跑到哪里去?”他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阮央慌了,剧烈挣扎在他的怀里,“你说要让我走的!是你说要让我走的!”  然后他没有再说话了,直接拦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又重新上了楼,这次没有回她这半个月来一直睡的房间,而是到了另一个房间。  阮央几乎一看到里面的摆饰就能猜到这是他的卧室,当他抱着她朝着那张大床走去的时候,她浑身每一滴血液好像都霎时凝固住了,开始求饶开始尖叫:“不要!不要!”  “现在就真的由不得你了!”他已经将她放到床上,直接用腿压住她两条不断乱蹬的脚,一只手直接撕烂了她身上的裙子,又自己极快得褪下了裤子,发了狠一样的,然后直接狼腰一沉……
  叫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利用我!可恨你利用完了我之后还不屑我!  那么显而易见得讨厌我,我陆沉亭还被你厌恶了?  这么快就想要走了,心心念念那个小村落,在这里多呆一天都不行了!?  嗯?!  陆沉亭此刻疯了一样得折腾她,心里都带着狠意的,每一次进出都用尽力气。  他胸中都是恶气,气自己刚刚为什么突然见到她就克制不住自己,他本不打算在这段时间里再这样对她的……但是偏偏她真的就像个妖精,他当下看着她就像着了魔……  可她倒好,不管不顾一脚就踹上来了!  踹上就跑了,还说马上要走!  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供着你养着你不要,偏偏要惹怒了他,让他收不住脾气,让他对她用强的!  都是她自找的!  阮央先开始还求饶,到后来索性就咬牙忍着了,忍到后来眼睛望出去都一片乌蒙,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不知道多久之后,他才终于结束了这场折磨。  奇迹一样的,她竟然还意识清醒。  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是她意识清醒,感觉到他没有走,而是开始拿来湿巾拉开她的腿给她清理,但是当湿纸巾触碰到那里的时候,她疼得整个人缩了起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拥着被子看着他。  定定得看着他,一脸漠然得道:“现在你已经不吃亏了吧,我们就这样算两清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陆沉亭捏着湿纸巾的手还僵在那里,听到这句话,胸膛猛地两下上下起伏,把纸猛地一掷正好就扔在了她的身上,接着就是让人心颤的咆哮怒吼:“滚!给我滚!立刻马上就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话一说完,阮央没有任何犹豫,她撑起身子咬牙从床上捞起还没有破掉的内衣裤穿上,然后看到那件裙子已经不能穿了,想也没想直接拿起他脱下来的家居服短袖体恤套在了身上,长到快要到她的腿弯,然后收拾完这一切之后。她下床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忍着每走一步就钻心的疼,直接就走出了卧室。  一出卧室就什么也不管了,就算是赤着脚也不管了。  疯狂得跑起来,一路就这么跑出了宅邸。  而此时还在卧室床上坐着的陆沉亭眉目阴桀,看着眼前那条破损的黑色裙子,一股怒不可遏的气就涌上来,直接一把抓了朝着地上掷去。  就这样冷静了片刻之后,他开始穿自己的衣物,待看到那处上全都沾满了血的时候,怔愣了一下。  然后猛地一下起身快速找来干净的衣物穿上,立刻就奔下了楼。  但是看到楼下根本没有她的身影的时候,他简直震怒。  “吃屎的么!蠢货!不会拦一下吗!?”  一干人等吓得低眉缩肩,大气不敢出一声。  然后就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家三爷跨步冲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陆沉亭开着车在军区大院里辗转开了许久,也没有看到那个身影,心里头开始一点一点得不安了起来。  她穿成那样,脚上也没有穿鞋,还刚刚被他……  能去哪里?  这里是大院,她这样一个人警卫员会放行吗?  ……  “报告首长,三十分钟内共有三辆车进出大院,没有一个人步行的。”  “那三辆车里有几辆出去的,出去的里面有带人么?”  那个警卫员立刻回答道:“有两辆出去的,都是只有一人驾驶,车内没有载人,不过有一辆是首长您府上的车,是您的私人车。”  
  “报告首长,已经查到了您那辆私人车现在的位置。在三环沧浦路的一处不显眼的街角违章停靠着,现在已经派人开回来了,请首长去亲自看一下有没有遗失什么东西。”  陆沉亭蹙眉细想了一下,直接开口:“车里我就放了一个钱包,钱包还在么?”  “在。”  “里面钱呢?”  最后,经过核查,钱包里面唯一的几张现钞都被她取走了,另外值钱的卡一张不少,皮夹里还塞了张纸条。  陆沉亭接过来打开,上面有一行清秀但是遒劲有力的字迹,显然是找了他车上的钢笔写的,写在了一张可能路边上正好有人在发的广告单上。  【我拿的这些钱我会打到你的卡上去的,会还的。我不想再见你,你也不想再见到我,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首长。】  “该死的!”  陆沉亭一只手捻起了这张纸条,猛地往地上一掷,低沉暴吼出一声。  站在他面前的警卫员和佣人齐齐被吓得心一颤,低下头垂下脸呼吸都一时屏住了。  只有一旁的管家看出来他暴怒之下掩盖的真实,小心翼翼得开腔问:“三爷,派人去找阮小姐吗?”  “找个屁!她爱走就走!死在外面都是她自己的事!”  陆沉亭怒喝出这一声,然后转身就直接抬步上了楼。  楼下站着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之后都散了,该在哪儿守岗就在哪儿守岗去了。  ****  阮央拿了这八百块钱,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去老街的各类卖衣鞋的小摊上,随便买了鞋子和一件连衣裙换上就离开了。小摊的老板娘看到她露在外面的一身伤痕,也看到她已经顺着流到腿弯的血迹,握着手机紧张得问她要不要报警。  她摇了摇头,心里觉得好笑。  报警?  说总参谋长陆沉亭强-奸了她?  谁能动得了他陆沉亭,整个国家最大的军权都在他的手里,报警?  呵……  “你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手机,我打个电话给我的朋友。”  那个老板很慷慨得就借给她了,她道了谢拿在手里拨了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就拨了出去。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阮央在约定好的地方见到了她。  看起来更像是“他”。  是个喜欢女孩子的女孩子,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丁宁。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阮央什么都没有解释,抓住她的胳膊只对她道:“钉子,先带我去医院吧,顺便帮我去药店买个药。”她痛得连路都走不了了,那里一直都好像在流血。  “妈的!哪个混蛋!?”丁宁一嘴吐掉了嘴里吸到一半的烟头,直接过来一把就横抱起了身材纤弱的她,把她放到了车后座上,上车一脚油门直接往最近的医院去。  ……  检查出来撕裂有不小的伤口,阮央提上沾血的内裤,看到检查的医生摇头:“这什么男朋友?分了吧。”  阮央低头咬了咬唇,接过她开的单子之后去付钱拿药。  丁宁正好买了事后药过来,她接过急得连水都没喝就一口咽了下去。  “还要回去吗?别回去了吧。孤儿院院长前两天要找你,说是有人过来问你的消息,好像是有关于你亲生父母的消息。”  
  阮央捏着矿泉水瓶,这个时候自助付款机上的凭条已经吐了出来。  她拿着凭条慢吞吞得走到拿药的窗口去拿药,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才扯唇低低冷笑了一声:“我当他们已经死了,不重要。”  然后下一刻丁宁直接上前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跨步直接走出了医院大门。  “那就先跟我住一段时间,等都好了再走也不迟。”  丁宁住在帝都市中心的一个别墅区里面。她是个年纪轻轻的鬼才导演,今年26岁,年少时拿到投资拍了第一部电影就一举成名,所以她有资本。  阮央所有的东西都在边界的那个小村落里面,现在身上一无所有,也只能靠着她了。  她在丁宁的家里待了四天之后,基本上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心情也都已经转换过来了。  最近丁宁在休假,拉着她在帝都每个电影院里溜达着看电影,电影人就是这么点爱好,阮央被她拉着赶场得看,看得精神疲劳,在晚上八点的那场国产青春狗血电影的时候,仰靠着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直到旁边的丁宁一个胳膊肘把她捅醒了:“快看,激情戏。”  阮央半睁着眼睛瞅了电影屏幕好一会儿,就看到了白花花的大腿还有肩膀,嗤之以鼻:“没看头,你下次拍个真实一点儿的。”  “你友情出镜一下吗?”  “你又要鼓捣我进演艺圈儿了?”  “我给你写了个剧本儿。”  “讲什么的?”  “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最后发现自己不喜欢男人更喜欢江山的故事。”  “恩,你还是老实做导演吧,编剧的事儿就让编剧做。”  阮央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张嘴丁宁就塞了一颗爆米花进来,“央央,要去喝酒吗?”  阮央瞬间直挺起了腰板儿,“行!你先借我八百块钱!”  “我人都是你的。”  “那明天把所有动产不动产都挪我名下去。”  “好嘞!”  “神经,走啦,这么狗血的电影我看不下去了,尤其是那个男主角,为什么他哭起来鼻孔会这么大?我总出戏!想到网红福尔康。”  于是两个人就猫着腰走出了放映厅,东窜西窜,先是到附近的ATM机上,办了个转账的手续,然后就出来眯着眼睛满大街找撸串儿喝酒的地方。  最后歪七扭八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了一个烧烤摊。  两人照着以前的架势点了一堆荤的串儿,然后要了好几扎的啤酒,打开来碰杯就喝。  “现在都喝酒了,待会儿我们怎么回去?”  “打个的能是多麻烦的事儿?”  于是两人都拼了劲儿得喝,最后起身离桌的时候互相挑了个眉梢,肩搭着肩就往胡同口走去打车。  但是走到半路口路灯昏暗的路段儿时,阮央就感觉自己腰间被杵了个什么东西,显然丁宁也感觉到了,两人转过头来互相扯高了对方的鸭舌帽檐儿,对了个眼神。  “好汉饶命,给钱,钱在我左边裤兜里。”  两人齐齐把手给举了起来。
  “哼!算你们两个识相!”后面是两个歹徒,其中一个已经从丁宁的裤兜里掏钱包了,另一个还在继续拿利器杵着他们两个的腰。  他们动作还是很快的,拿了钱包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利落得转身就跑了。  然后在他们转身要跑的一瞬间,丁宁和阮央齐齐一个转身,拔腿就冲着两个歹徒追去。  而就在这一瞬间,前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男的,冲着两个歹徒拔腿就追,“给我站住!把钱包还回来!”  她俩一愣,遇到英雄了?  但是跟着追到了转角的胡同口的时候,才发现歹徒已经跟英雄杠上了。  “胆子很肥啊!以为自己很能耐是吧?敢跟爷们两个横!不要命了是不是?”  恩……看这局势,明显见义勇为的英雄好像被揍得很惨。  “干嘛!?你们两个小白脸这么点骨架子也不想要命了!?”那两个歹徒已经发现她们两个了,亮出了手里还握着的尖刀。  丁宁和阮央二话没说,一人一边上去利落两下飞旋腿把两人手里的刀打落之后,接着一人一个分工明确,直接就开揍了。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歹徒躺在地上嗷嗷得乱叫。  “好汉饶命,钱包在这,您俩拿走吧。”  丁宁接过自己的钱包,转头问阮央:“报警么?”  报警……就意味着要录口供,要出示身份证明……  “不要,让他们自己去自首吧,我们走吧,困了。”  “恩。”  然后那两个歹徒一听到这话,求爷爷告奶奶得就说去派出所改过自新去了。  “你……你们两个!脑子有坑还是起泡了?觉得他们会去自首吗?”  胡同里的一盏老街灯照出光来,阮央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看着挺小白脸的男人,摸了摸下巴努力回想着点儿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男人没好气得瞪了她一眼:“没见过!”  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跨大步转身就走了。  “怎么这么凶,还想跟他道谢来着。”好歹刚刚他见义勇为想帮她们了啊。  丁宁呵呵一笑,了然道:“他刚刚就在我们旁边那桌吃烤串儿,认出你是个女的,估计现在男性自尊受到打击了吧。”  “噢!”阮央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刚刚撸串儿的时候,她光顾着喝酒吃肉也没看到这个人啊,怎么还是觉得他眼熟。但是想了想又不去想这么个没意义的事了,只耸了耸肩:“确实应该要受点打击了,长得也不单薄啊,怎么打架这么弱鸡呢?”  然后两个人就又往胡同口走去了。  “你用打车软件打车了吗?”  “恩,刚打到了一辆。”  “还有多久到?”  “就距离我们三百米,wow!还是阿斯顿马丁全球限量款。”阮央举着手机盯着上面的车主信息,流里流气得吹了个口哨。“这年头富开都喜欢出来体验生活了?”  然后就这会儿功夫,那辆车就到了他们跟前,丁宁环胸看了看,点头:“够骚气。”  接着当两人拉开车门上去的时候,车门没关上之前车内灯亮的前提下,看到了驾驶座上那张被打的还有点淤青的脸。  呃……  还真的蛮巧的。
  阮央回忆刚刚他的表现,担心他不愿意载她们两个,于是犹豫得问出了口:“壕,你愿意载脑子有坑还起泡的我们两个吗?”  丁宁:“……”  本来担心她要完全走出来还要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看看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男人说出的话明显压着火气:“你们也去皇都御园,我也是,顺路。”  哎哟,这都能顺了路了。  阮央下意识把帽檐摆了摆正,笑嘻嘻得点头:“好的好的,我待会儿肯定给你评个五星,再写个五十字以上的长评。”  谁在乎那种东西啊喂!  谈戈握着方向盘,气沉丹田一脚踩下了油门,这辆酷炫拉风的车就咻一下得起步出发了。  这种速度到皇都御园简直不要太快,没一会儿就到了。  阮央下了车,关上后座车门的一瞬间,她马上就跑到了正驾驶的窗前,他本来就没有升起车窗,她就身子一软胳膊搁在了车窗上,把脸往里凑了凑,将帽檐一拉歪到右边,露出了一整张脸,手贴唇上印了个香吻就冲着他吹了出去,“帅哥,谢谢你哦,车技很棒棒哦。”  然后下一刻她就被丁宁一把拽了回来,“不好意思,她喝醉了。”  接着就直接拦腰一把将她抱走了。  他是已经开进了小区大门的,现在在里面宽敞的路上,周围是一栋栋独立的排屋各自都带着大小不一的庭院。眼下他怔怔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他后视镜的视野中。  良久才猛地一下从刚才的视觉冲击中回过了神来。  拳头猛地一下打在了方向盘上:“什么女人这是!?”  喝醉了,鬼才相信她喝醉了!  他眼睁睁看着她喝了两扎的啤酒,站起来还是面不改色脚步稳健,最后还……竟然还徒手打的歹徒差点跪地叫爸爸!  想到这里一把掰过后视镜照自己的脸,下巴往上扬努力照自己的鼻子,最后暴躁低吼一身:“劳资的鼻孔哪里大了!?草!”  而另一头刚被丁宁抱着回到家半瘫在沙发上的阮央,捂着有点晕的额头哼唧着难受:“这车开的把我的酒劲儿都蹿上来了。”  “恩,所以你刚刚撩他了。”  阮央嗷得一声彻底歪倒在沙发上:“我控制不住我寄几!”  丁宁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托腮开始努力回想,约莫五分钟之后她一拍脑门表示想起来了:“刚刚那个男人是谈戈,你说看着他眼熟,我说我怎么看着他也眼熟呢?”  “啊?谈戈,就是我们最后看到一半不看的狗血青春电影的男主角吗?”  “恩,对。”  “我去!钉子,现在拍个这种狗血电影都能开上限量款豪车了吗?我要进演艺圈儿!当闪亮狗血女主角,赚他个钵盆满金!然后回去支教……”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丁宁手机录音掐到“教”字就停掉了。  “行嘞,现在就给你去润色剧本!”  ****  帝都军区大院儿,陆府  陆沉亭捏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到账八百短信,胸口起伏剧烈,再下一刻直接将手机一掷砸在了不远处的廊柱上。  剧烈一声响,机身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佣人吓得缩头屏息,努力降低存在感,唯恐殃及池鱼。
  第二天一早  “三爷,阮小姐没有回到边界去。”  “滚!再给我提她试试!”  然后府内鸦雀无声,全部的人都低着头气儿都不敢喘了。  接着就看到了原本站在那处暴怒的男人转身就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出去。  所有人才都劫后余生得舒出了一口长气。  ****  林家豪宅  得到消息前来通报的佣人站在沙发边上恭敬得看着正姿态优雅坐在那里做美甲的林晓晓,现在哪里还有四天前从陆府回来时那个脸肿如猪的不看样子:“小姐,得到消息,那个小贱人已经不在陆府了。好像她还惹得总参谋长暴怒,现在陆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提她的名字。”  “哼!我就说这个小贱蹄子怎么可能会得到沉亭的心。”林晓晓抽回手,看着刚做完的美甲,扯唇笑了起来,全都是阴险恶毒的冷意:“给我接着找她,现在陆府不保她,要是被我找到了……呵……”  想起四天前的那一场她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给她的耻辱,她胸口就像被狠狠堵住,要她阮央这个小贱人的血才能疏通!  “是,小姐,可是……那个小贱人实在是不好找……”  现在回想起来,阮央待在林家五年,像个无声无息的魅影,不惹眼,也从不在林家以为的地方惹出什么祸事。甚至在学校里人缘差到可怕,没有一个朋友。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难找。  林晓晓听到这话直接站了起来,眉头怒意旺得拢了起来,“蠢货!不会引她出来吗!?”  “是……是的,小姐,我明白了这就去办。”佣人唯唯诺诺得退下。  一边还坐在那里的美甲师抬脸看着林晓晓,小心得问道:“林小姐,脚趾甲要做吗?”  林晓晓马上就换了副面孔,神采飞扬又高贵自得,转过脸来重新坐了下来,把脚直接伸了出来,“做,当然要做。今晚可是谈家的晚宴,沉亭一定会去的。”  美甲师立刻拿出十二万分的专业精神,“是,林小姐,我会搭配您的着装和妆容给您设计好的。”  林晓晓满意得点点头,笑了。  ****  阮央一大早起来被丁宁的手机录音给吓到了。  喝醉了说的话当然不能当真的了!她竟然还熬夜改剧本了!于是她就趁着丁宁补觉的空档偷偷出来了,得去找个什么工作赚点路费钱才能去那个让她惦念的边界小村落才行。  大夏天的,她仍旧戴了着顶遮住半边脸的鸭舌帽,手里捧着一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鲜榨冰柠汁,一边儿走一边咬着吸管喝。  但是不知道是昨天酒没醒还是柠汁呛了脑,平平坦坦的大路不走非得去走草坪,践踏草坪这种事一做果然就很快来了报应,突然间一头体型硕大的凶猛恶犬就冲着她奔过来狂吠了。  阮央其实不怕狗,但是这会儿受了惊吓。  想也没想就直接把手上的冰柠汁往那狗头上一砸,这冰柠汁的杯子可是足足有一点五升,而且半杯都是冰块,阮央的身手怎么砸都是神准,狗头咣叽一下就被砸中了。  “嗷呜……”一声,狗就懵逼了。  再一会儿就趴地上一动不动了。  阮央脑子“嗡”得一声,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这狗老尼玛贵了好吗!?  就算没砸死,去看个兽医保不准再出点什么营养费的她就又要欠钉子一屁股债了!  “大狼!大狼!”
  原来这狗叫大狼,原来这条狗的主人是昨天那个开限量豪车的壕,就是那个狗血青春电影的男主角!  妈呀!  这事儿可真不好整了。  阮央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的男人快速跑了过来,上来就蹲在狗身边一把抱住狗头,声嘶力竭得喊这条狗的名字,这样子真的很……很像网红福尔康啊……  不知道为什么,阮央瞬间就脑补成了这条狗名为紫薇的那个画面。  然后恶寒得浑身一抖,清醒过来连忙上前去道歉:“对……对不起,它冲着我过来,我一吓就扔过去了。”没想到看着这么壮实的狗,其实这么弱不禁风,就跟它的主人似的。  大狼是他的爱犬,养了好几年了,这会儿谈戈已经急眼儿了。  不过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猛地一震,抬起头来一看黑色的大帽檐,立时咬牙切齿:“怎么又是你!?”  看这样子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指不定医疗费什么的还得加倍。  不行不行,她是个穷比。  阮央心里打了个激灵,什么也不管了连忙一把扑上去抱住了男人,声以泪下,“谈戈!你是谈戈!我可算见到你了大明星!我是你的粉丝,我爱了你好多年了,我总算是见到活的了!嗷!我好激动好感动!让我抱抱你!”  如果他看到自己是他的真爱粉的话,肯定不会苛刻对待她的!  然而谈戈被这一抱,整个脊背都僵硬在那里,搂着狗头的手猛地一紧。  怀里昏迷的狗哥就这样活生生被勒醒了,然后一看这架势,又狗头一歪昏过去了。  “你少装了!你昨天看电影的时候还说我……我……鼻孔大!而且劳资才刚进娱乐圈一年都没有到好吗!?”  “……”  呃……好尴尬啊……  原来他昨天就坐在旁边看电影啊……  阮央被吼得一懵,很不好意思得松开了他。低着头坐在草坪上,看着长长的舌头挂在外面的狗哥,心里一痛。  完了,这笔帐没小竟然更大了。  谈戈因为她松开了,原本鼻尖萦绕着的她的馨香也没有了,突然心里一阵不舒服。  但是想想她刚刚的做法,立时气得七窍生烟。  “你打我的狗!还打成这样!”  “我知道……我刚刚认错了……”阮央弱弱得承认错误。  谈戈被她一噎,火气攻心:“认错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阮央:“……”这个土豪明星怎么还挺可爱的?  最后,事情的理赔项目就变成了这样。  因为谈戈有事要走,所以带狗看兽医的活儿就交给了阮央,医药费阮央全包,等晚上的时候再把狗还给他。于是至此两人互加了微信,留了电话号码。  阮央拖着一条重90斤的卡斯罗犬走了两步之后,差点累趴在地上,然后抬头对着谈戈道:“我没车,你借我辆车带着狗哥去看病好吗?”  谈戈看着地上身形和大狼差不多的女孩儿,莫名其妙脾气好得点了点头。  于是阮央就开着他家车库了最低调的一辆奔驰车去带狗去他指定的宠物医院看病去了。  
  谈家  谈戈到的时候是傍晚六点整,晚宴开始是七点整。  这个晚宴其实是订婚宴,订婚的是谈戈的姐姐也就是谈家的大小姐谈沁轻,谈家是C国上流社会里的名流豪门,结亲的自然也是C国数一数二的名门,陈家。  这种豪门婚姻大多都是联姻没什么感情基础的,有些甚至都是从一出生就定下的关系,从小就注定了将来谁要成为谁的妻子,谁要成为谁的丈夫。  不过谈沁轻和陈家大公子陈骁的婚事,却是例外了。  两人门当户对,难得的还是自由恋爱走在一起的,所以双方家庭别提多满意,这场订婚宴办得要多大有多大。  订婚宴是分了两天的,这天是在谈家办的,宴请的是谈家的一众亲戚和各种千丝万缕有关系的大人物,主场是是在谈家嘛。  人人都知道谈家最硬实的背景靠山是谁了,那就是陆家,陆家有谁啊,陆家有陆沉亭,C国军事领导人,总参谋长陆沉亭。  这次谈沁轻订婚,他再怎么忙也一定会来的。  来谈家的所有人都等着见他一面,亲眼目睹一下他的风采呢。  “姐夫,我姐呢?”  陈骁今天一天都在谈家,谈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笔挺一身正装,样貌堂堂,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对自己姐姐那叫一个好。凑一起就知道撒狗粮,虐得他一般不爱跟他们在一块儿。  这会儿难得见他们两个没凑在一起。  陈骁见自己的小舅子来了,转过身朝他挑了挑眉:“你姐在给你挑衣服,赶紧上去换。”  “又不是我订婚,我怕穿好看了把你比下去让你没面子。”  “膨胀了啊,小舅子。”  谈戈笑着就去楼上了,自然是听话得换上了谈沁轻亲自挑选的衣服,任由自家老姐打量。  “不错,穿着这身亮亮眼,待会儿挑挑看,有没有合眼的姑娘,好近一步发展。”  谈戈笑:“待会儿小舅要来,姑娘都不会扫我一眼的!尤其小舅现在又恢复到单身汉的状态了,只要是个女的眼睛都应该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别在小舅面前提之前的那桩婚约知道吗?”谈沁轻突然严肃起来交代他。  “我又不傻不会提的,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间就解除婚约了?而且今天林家小姐林晓晓不是会过来么?”谈戈对此事一直挺纳闷儿的,那会儿他在国外度假来着,一回来就接通告了,知道这件事也才前不久。  谈沁轻理了理弟弟的领结,摇了摇头:“今天不跟你说了,下次我再跟你说。”  谈戈耸了耸肩,没再问了。  随着时间推进,谈家开始热闹起来了,今天主角不是谈戈,他乐得清闲,就站在庭院角落的树下面玩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界面一直停留在那个什么也没有的朋友圈很久了,谈戈一直来回点那个乌漆嘛黑什么也没有的黑色头像,看着那个叫“嘿嘿嘿”的昵称一脸黑线,又有深思。  是她把自己屏蔽了,所以看不到她的朋友圈,还是她本来也就没有发过朋友圈啊?  
  怎么一个女孩子头像这么死气沉沉的?  最终不知道被什么催动着,他点开了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打了串字出去。  叫你傻逼你敢答应吗:【大狼怎么样了?】  发出去之后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消息,他就把手机锁屏放到口袋里去了。而在这个时候感觉背上如有芒刺,心里一个估摸,一抬头就发现自己小舅陆沉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就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他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追着他走,跟他碰到一块儿简直就好像瞬间成了焦点,万众瞩目变成刺猬。  这种瞩目跟自己的粉丝瞩目完全不一样,一点儿不享受,只会觉得很紧绷。  “小舅,你来了。”但是他还是很崇拜尊敬自己小舅的,立马开口叫了他一声。  陆沉亭一贯的面无表情,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了他的身边。  “怎么过来这里了,小舅?”  “清净。”  谈戈无话可说了,你一来我就不清净了啊!  而正巧这个时候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意识到是她回消息了,他连忙掏出手机来看。  嘿嘿嘿:一张大狼蹲着坐的图片再加上一句话【社会你狗哥,狗狠话不多。】  谈戈看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一旁的陆沉亭抬眼看他,难得无聊得关怀起小辈:“怎么?女朋友?”  谈戈被惊到了,小舅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还带着点八卦的意味。但是他心里想归想,面上表示的还是挺正常的,把手机屏幕扬到他眼前被他看:“肇事者,她把大狼打伤了,带它去宠物医院了。”  陆沉亭看了眼屏幕,蹙着眉头看着照片,问道:“大狼就是你的那头卡斯罗大型犬?”  “恩,怎么了?”  “照片里握着牵引绳是个女人的手,你不怕狗反过来把她伤了?”  谈戈一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呢?  大狼对陌生人很凶狠警惕,它现在醒了,保不准一个不乐意就扑上去咬了。  于是连忙在手机上戳戳点点。  叫你声傻逼你敢答应吗:【你没事吧?大狼对你排斥吗?】  然后很快对方就传了个小视频过来。  小视频里的大狼在出境的手的指挥下,让坐下就坐下让站起来就站起来让趴下打滚就趴下打滚。  谈戈看得一脑门黑线,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家的狗被掉包了。  卧槽!  这狗货在自己这里都没有这么听话过啊喂!  叫你声傻逼你敢答应吗:【……你怎么做到的?】  嘿嘿嘿:【狗哥喜欢宠物医院里的一只小母狗,我偷偷摸摸让它过去跟小母狗身体交流了一下,它完事儿之后看见我就像看见了爹。】  卧了个大槽!!  谈戈握着手机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打开录音键就是一通怒吼:“你怎么能拉着它乱配种!?”  哔一声,消息发送过去了。  然后很快消息就回了过来,也是条语音消息。  谈戈一下点了开来,直接是扩音外放的,无辜娇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可它们不是两情相悦么?我不忍心……大明星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现在和狗哥在小区里喂蚊子,它憋不住粑粑拉在了你的车上,还踩糊了……我没有铲屎的经验……”  
  哔一声,结束了。  谈戈愣在原地,内心的节奏是羊驼成群奔跑,草草草草草草草……  他握着手机气得快要心肌梗,但是这个时候手里的手机却被身边的陆沉亭一把拿了过去。  “小舅你……”  只见他重新点开了那条语音信息,又重新听了一遍那个声音。然后眸色晦暗不明,转过头来问他:“她叫什么名字?”  谈戈一愣,他还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没有问过她呢。  不过小舅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他知道她的名字,即使他现在自己本来也就不知道。  “小舅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儿,你认识她?”  陆沉亭突然一下回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到了那张脸和那个声音,立时强制压下了心中的狂怒,面色恢复如常,一脸冷色将手机递还给他:“没有,突然好奇。”  然后下一刻他就走开了。  谈戈拿过手机在界面上戳戳点点。  叫你声傻逼你敢答应吗:【我尽量早点回来,让大狼带你去我家等你,房门密码是******。】  嘿嘿嘿:【壕,你把家门密码告诉我,不怕我把你家搬空吗?】  谈戈看到这句话,又随之一愣,懊恼得拍了额头。  他怎么回事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低级的蠢事来!?  不过……  叫你声傻逼你敢答应吗:【你敢?】  嘿嘿嘿:【不敢不敢。】  然后他就把手机收起来了,直接跨步往屋里去了,现在天已经黑了。  订婚宴会也要正式开始了。  ……  陆沉亭进了屋里面,他今天一身西服正装,外套已经脱掉了,就剩下一件白色的法式叠袖衬衫,袖扣是两枚低调却又彰显气势的黑宝石,举手投足间带出来不一样的风采神韵。  社会的名媛淑女们,这会儿看到行走的荷尔蒙就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像是吸食了海洛因,凑在一起偷偷看一眼看一眼,一停不停。  “天呐,首长好帅,他今天难得穿这种正装,简直禁欲得要令人窒息。”  “我不敢多看一眼,怕要昏倒!”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想睡他想睡他……嗷……想睡他!”花痴女脸红心跳的声音扎堆得传出来。  但是有个别比较冷静的名媛这个时候连忙“嘘”声制止了:“别说这句话,你看林家大小姐,林晓晓来了。”  此话一说,周围人都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三个多月前那场燕照门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林家一个十八岁的养女,竟然爬上了总参谋长陆沉亭的床,用的还是卑劣下作的手段,直接后果导致了首长解除婚约。  整个名流上层的豪门富甲都说林家是养了头狼,白眼狼。  谁都知道这门亲事对林晓晓对林家有多重要,可没想到啊……一朝毁在了一个才刚高中毕业的林家养女手里。  当时看到的照片里,就是有点模糊的一张女孩儿的脸,被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带着情欲的脸啊……显然还稚嫩的很……  所以这种要想要睡了首长陆沉亭的话,在林晓晓面前是说不得的。  想当然那个叫阮央的刺扎在她心里有多深啊……
  而此时,林晓晓面带得体优雅的笑容,仿佛没有听见刚刚她们悄声议论的话一样,她自信得踩着七寸高跟,光鲜亮丽得从那群女人的身边走过。这才嘴角暗暗扯起了一丝冷笑,看着不远处举着酒杯站在窗台前看着夜色仿佛目空一切的男人,心中暗下决心。  这注定是她林晓晓的男人。  她扯起拽地的裙摆,举着高脚杯朝着他走去。  “沉亭,好久没有见了。”  男人无动于衷,林晓晓面上微笑的表情继续维持着,抬起一步离他更近,“最近过得好吗?”  陆沉亭站在这里吹着夜风,不知道为什么满脑子挥之不去都是那个女孩儿。  他烦躁不堪,偏偏这个时候又过来一个惹人生厌的女人,他霎时眸色一厉就投向了她,张嘴吐出了一个字:“滚。”  林晓晓这个时候心中一慌,面色一僵,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知道他生气了,但是她不想走,过了这么久才在这个场合见到了他一面,她才不甘心!  “沉亭,你还在怨我么?”她美眸一闪,立刻就浸湿了眼泪在里面,看着他楚楚可怜:“阮央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待的。”  “噢?你要给我什么交代?”  见他如此反问,林晓晓心中一喜,连忙道:“等我找到她之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接着就听到他冷哼一声,然后对着她勾了勾唇:“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下一刻没等林晓晓欣喜若狂,他就直接转身走了,步子迈的刚正气势万千,每一步都是高贵傲然带着睥睨之姿。  谈戈坐在另一处窗台的高脚凳上看着这一幕,不由转头跟刚去补妆出来的谈沁轻感叹:“你看看小舅,啧啧啧……真的是所到之处,芳心一地啊。”  “行了,我弟弟一点儿也不差。”谈沁轻笑,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脑门,然后劝告他:“你娱乐圈的事情,差不多玩玩儿就行了,早点回来帮家里忙。”  “唉唉唉,行了啊,今天是你订婚,别扯我身上来!”  谈沁轻摇头对自己特立独行的弟弟没有办法,你说他闹翻天要进娱乐圈那就进吧,那进了还不用家里有的路子,非得自己去打拼,这拍的叫什么电影啊?  “妈让我催你找对象,既然立业还不像话,那就先成家。”  谈戈马上站了起来,三步一跨离他亲姐远远的,“得嘞!我现在就赶紧下去找对象,看看能不能从小舅魅力无边的爪牙下找到一个漏下的。”  “你!”  ****  阮央按了密码进了谈戈的房子,进去之后先是跟着狗哥找到了它的口粮,喂给他吃了之后规规矩矩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摸着吃饱喝足的狗哥皮毛等着谈戈回来。  她现在真的是打心眼儿里感激这狗哥啊,宠物医院还没到,它就在车上醒了,看上去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带它去检查了一下也还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哎呀可把她这颗悬着的心给放下来了,就付了点儿检查的钱,比她预想中的低的多得多了!  “唉……”  但是想到今天本来的计划,还是不由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  “工作没找成呗。”  “你家不是在这里么?”  恩?  阮央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立马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蓝白色礼服正装的谈戈站在身后头,手插在口袋里就这么看着自己。  他误会了。  她噌得一下站了起来:“谁说我住在这里?”然后上前去笑嘻嘻得冲着他道:“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谈戈仍然看不到她的另外半张脸,只看到她嘴角扬起了弯弯的弧度,笑起来牙齿很白形状都很好看。  就在他怔愣这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过去了,直接往大门处走,头也不回得跟他打招呼:“狗哥没事了,我已经负完责了,给它食儿也喂了,对象也找了,没我什么事儿我就深藏功与名先撤了。”  “等一下!”  “恩?”阮央回过身来奇怪得看着他。  “你……你叫什么名字?”  “活**。”  “……”  然后她就真的开门直接要走了出去,谈戈措手不及又愣了一下,接着就追了出去:“你要找什么工作啊?”  阮央再次回头,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个土豪明显都非常得热心和善良,于是就冲着他又流里流气得吹了个口哨:“怎么?帅哥要雇我?我可厉害了,身轻腰软嗓子好。”
  谈戈站在原地,轰得一下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耳朵滚烫发热,半天冲着她底气不足得怒斥了一句:“怎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流氓!?”  阮央全程看着他的反应都觉得这个土豪明星真的是相当可爱了,但是现在也不能再接着逗了,很晚了她要回去了。  “行啦,我走啦。”  “等一下!你要找什么工作,我可以帮你!”  阮央停住了步子,转过头认真得看了看他,想了想之后冲他开口:“我只做一个月的临时工,才高中毕业,没上过大学。土豪,我是个文盲,没有一技之长。谢谢你的好意了,可能你想到的那些高大上的工作我都做不了。”  然后他就沉默了。  阮央微微吐了口气,略略失落,抬头看着大圆月亮,想着好不容易碰上个乐于助人的土豪吧,自己还连接受帮助的条件都没有。  “有啊!大狼现在很听你的话很喜欢你,你要不要帮我照顾他,我工作很忙……一个月五万。”  “……”  “你不愿意吗?”  “说什么傻话呢!?Boss,那我明天就来报道伺候我狗哥!”  哈哈哈哈哈!卧槽!一个月五万啊!  抱住这个金大腿!  谈戈被突然蹿到眼前的她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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