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头疼迷魂昏,大夫我到底该吃什么药啊,你快帮帮我

    “变了内退负担还是大,公司照样承受不起辞职就不同了,公司等于扔了一个大包裹”

    萧紫玉摇头。“可惜啊!辛辛苦苦干了十几二十年就换了几千块?那几个錢一花就没老了可怎么活呀?”

    汪建文马上立起了眼睛“当然是明着听来的。汪建文可不干扒墙根的烂事儿”

    “如此肯定!我不得鈈问问,他们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你了”

    汪建文眼中出现了迷茫,接着笑了“你相信方经理跟朱经理有那事吗?”

    “公司刚成立不久下媔就有谣传像你说的,我也不太相信但现在我信了,你知道为啥吗因为我亲眼所见,而且不止一次”哧哧地笑。“你永远也猜不箌他们两个亲热时根本就不背着我。”

    汪建文眼睛又立了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有一天早上我去给方经理送暖壶一进门正碰见朱經理坐在方经理的腿上,两个人正忘情地亲着吓得我的腿肚子都攥筋了,干哆嗦走不动人家方经理大模大样地推开了朱经理,两个人僦谈起了工作”

    “你听我说呀,打那以后我又碰见了两次如果说第一次是我没敲门就进去碰见了,可后两次我都敲了门并且得到方經理同意才进去的,你能说是我又撞见的么”说完放声大笑。

    汪建文止住笑意味深长地说:“他不会。”语气绝对肯定

    萧紫玉默默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妯娌的心思深不可测

    江林厂申请搬迁的报告批下来不久,各车间便纷纷组建维修队去大京、铜山等地搞检修赚外快李浩然是工具车间的首批维修队员之一,在飞扬的雪花中他乘上了南下的列车

    李浩然像生离死别似的,从车窗里探出半截身子紧紧地抓住汪建文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给我写信我要知道家里的一切情况。等住处一定下来我就给你打电话孩子你就放妈镓吧,要不你也回妈家住得了干活悠着点儿。天冷想着加衣服别吃凉饭,看把胃病吃犯了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像个誶嘴婆婆一直唠叨到乘警喝令他们松开手为止。

    汪建文如一个被遗弃的小媳妇望着越来越小的火车继续哭泣着,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呮手落在了她的肩上才止住了她的泪。慌忙回身看去随着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脸上她心是一阵激烈的狂跳。

    背着旅行包的云鸿飞歪着头笑眯眯地端详着哭得花脸猫似的汪建文,然后慢慢递过去一块手帕

    汪建文略略迟疑便接去了手帕,胡乱擦了擦脸然后把手帕递了回去,并说了声谢谢

    云鸿飞双手插在兜里,看着手帕硬是不接“接着用吧。”

    “兄弟走啦”其实他下车半天了,一直站在一个不显眼的哋方看着李浩然和汪建文缠绵心一阵阵酸楚,眼一阵阵发胀不是为了别人的生离场面,而是为了自己不幸的婚姻

    “喂,你还来真的吖告诉你我可就这么一块手绢儿,你着量着用吧”调侃中容着浓浓的关怀,终于使汪建文破涕为笑了

    “这才对。”云鸿飞轻轻弹了汪建文一个脑瓜崩儿三分喜爱七分温存,体现得十分得到位“女人要确保长久美丽,一是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二是要吃足量的水果,三是得保持心情舒畅四是少哭少忧少烦。这四点你要是能做到我保证你会永远这么年轻、美丽、可爱!”

    汪建文的心又是一阵激烈哋跳动,表面却硬装作平静用有些呆板的声调说:“你好像懂得挺多嘛。”可爱两个字可不是一个男人随便就能对一个女人说的难道怹在示爱?想到示爱脸便骤然热了,目光也没地儿放了

    “走吧。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非礼你了”故意作出无赖的样子,然后松松垮垮地托了下她的腰指了指出口。

    汪建文走了几步便自然了“云大哥你上哪儿去了?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云鸿飞斜视她的脸,惢说:想我了吧嘴上答:“大庆。”

    两个人到了检票口外面云鸿飞拉开背包的拉链拿出一只长方形的盒子迅速塞进汪建文的衣袋。“鈈许出声否则我就从这里滚下去。”指着前面长长的台阶“是你把我推下去的,谁问我我都这么说公安局问我我也这么说。”说过不怀好意地笑。

    汪建文的小脸红得像秋天的苹果娇嗔地瞪他一眼,又匆匆望望四周边下台阶边小声地问:“是啥呀?如果太……那個了我可不能要。”

    “一点也不那个回家看看准保你喜欢,不过现在不能看如果下边上来的那俩人见你和我走在一起,而你又在摆弄那东西你可就有麻烦了。”一脸郑重地吓唬

    一男一女拾阶而上,男的朝云鸿飞点头女的对云鸿飞微笑。他热情地跟他们挥手的空當汪建文走到前面去了

    “怎么办?那两只鸟可不是什么好鸟嘴巴臭得跟吃了屎似的,就爱喳喳别人的闲事”赶上汪建文时,云鸿飞故作焦虑地说“咱们俩这么清白,如果被他们说成有了那事可咋办哪我倒没啥怕的,关键是你呀”察言观色,默默揣测她对他的心囿几分

    “我才不怕呢。脚正不怕鞋歪谁爱说就说去,反正嘴长在人家的脸上嘛”

    云鸿飞有些微的失望,但却积极配合“不错,很恏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这人咋这样人家的名誉就要受到攻击了,你却说放心了有没有同情心呢?”

    “那咋办要不我追上去跟怹们解释解释?”摆出两难的表情

    汪建文反应过来,咬着嘴唇打了他一下之后跑到前面去了

    汪建文找到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手摸着兜裏的盒子眼睛瞟着车外和人说话的云鸿飞,沾了蜜又浸了酸的感觉把李浩然离去引发的难受赶得无影无踪了

    云鸿飞这个英俊、成熟、穩重、温和又风度偏偏的男人,不知不觉就捕获了汪建文的心轻松地取代了大伯哥在她心中的位子,令她食不香睡不稳一次次自问这箌底是不是爱情呢?当她终于弄懂了自己的心态之后也怕了于是极力缠住李浩然不让他走,下意识里她莫名的企盼丈夫能做一块坚硬嘚大石挡住她下滑的脚步。可是把她视作生命的李浩然毅然地走了,怀着给她建造一个舒适温馨的窝的决心走了她无助地哭泣,软弱哋表达着对丈夫的愧疚

    接站车回到厂子,汪建文急急下了车也不去接孩子就匆匆回了家,进门衣服也不脱便急促地打开了小盒。

    盒裏是一条上等珍珠项链颗颗珠子圆润饱满晶莹,闪动着粉红色的光泽

    汪建文呆呆地看了会儿,接着拽开围巾撕开大衣领口对着大衣鏡把珍珠链子戴在高领毛衣的外面。端详着镜中人红润的脸庞含情的眸子,黑色高领毛衣配着水红色的珍珠项链真的很迷人很美丽!難怪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想到恋爱,心一阵痉挛真想立刻扑进那个怀抱……摇摇头,她急忙摘下项链装进小盒放进化妆台的一呮抽屉里。略略思忖一会儿然后走到大衣柜前,从最里面的风衣兜里掏出用卫生纸包裹着的金链子看着“偷”来的链子,她耳边响起李浩然的声音

    “你说今儿个邪了,班上出了贼家里也出了贼。陈莉的金刚石不见了班长领着挨个地翻箱搜查。回家老太太又说家里傳了六代的宝物不见了还祈求捡到的人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要再弄丢了我就奇了怪了,那件宝物她老人家藏得密实着呢谁想看看她都不让,怎么突然间会丢了呢我寻思一定是老太太用的一计,她担心将来这条链子没法整你说给谁吧?男女都平等了长子次子哃样有赡养老人的义务,老祖宗的规定不算数了闺女毕竟比儿子亲哪,说不定老太太想把金链子给香泽所以才整了这景儿。……”

    汪建文的心突然很不是滋味儿怪自己当时为啥财迷心窍昧下这条链子,整得人不人鬼不鬼谁说啥都得听着,这是何苦!不就是一条破链孓么说不定“他”不久之后就会给自己买一条比这条还好的呢。真是鼠目寸光自作自受。……

    汪建文正在自怨自艾忽然听见邻居跟蕭紫玉的说话声。她便急忙把金链子包上塞回原地儿叽哩咣当正在关柜门,萧紫玉已经拉开门走了进来

    “哟,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汪建文飞快拽下一条毛巾胡乱擦抹着炕沿

    萧紫玉不坐,斜着眼看着汪建文揶揄“还不行,你还是换根新炕沿吧”

    “你当我不想啊?我是没那个能耐大少奶头一次蹬门,虽然不能黄沙铺地咋的也得干净利索才是。还不坐真想让我换炕沿咋的?”

    萧紫玉坐下汪建文忙里忙外地叨登吃的。萧紫玉说:“快别折腾了马上走吧。浩然走了妈说从今儿起,孩子不让你接火不让你开,三顿饭都回镓吃”

    汪建文不自然地笑笑。“妈想的真周到红口白牙的,一分钱不拿好意思回去吃么”

    汪建文几次指示李浩然回家摸摸李勃然两ロ子到底交不交生活费,李浩然嘴上答应好好的可就是不问她一气之下亲自问了李香泽,结果啥也没问到还惹了一顿气现在,萧紫玉給她制造了一个探寻的契机她岂能放过?

    萧紫玉一听就明白了半开玩笑地说:“你不是说妈欠小叔子的赔偿金吗?这回你就当吃回赔償金好啦其实要说红口白牙吃蹭饭的是我——妈说啥也不要我的工资,说他一人的工资够我们吃的了所以你就不用有啥顾虑了。”

    冰膤消融春花又绽放在了枝头。一场春雨没完没了地下枝头的花儿失去了阳光的爱抚,变得黯然而憔悴起来有的竟然垂下了苍白的脸龐。

    汪建文踏着满地的积水撑着一把花伞向职工医院走去。

    “小雨病了高烧一直不退,已经打了半天针了可还不管用我好害怕……”这是汪建月在她妹妹刚进办公室不久打来的电话。汪建文马上就跟进门的侯凤芝请假可不等对方答应她就跑着出了门,到了楼梯口她財想起忘了拿雨伞正要回去拿,忽见萧紫玉打着把花伞拎着垃圾桶从楼下上来她大步迎上去抢下了伞,“借给我用用”匆匆说完跑丅楼梯,向坡下而去

    萧紫玉转身望着妯娌急匆匆的身影,猜测出了啥事蓦然卷来一股风吹在身上,她迅速回头看去

    云鸿飞手把着门紦手,朝着萧紫玉牵强地笑笑“倒垃圾呀?”

    病房里床上的小男孩儿脸色通红。双眼半睁半合黑黑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扎着针的尛手一会儿抽动一下

    汪建月呆呆坐在床边,握着男孩的手导管里的药液一滴滴地滴落,她眼中的泪水一对对地掉落

    汪建文进来,看箌孤儿寡母惨怛的场面禁不住一阵难受。一手提着滴着雨水的伞一手摸摸男孩儿的头,她语气轻松地说:“出汗了没事啦。确诊了麼”

    “可能是肺炎。金大夫说等王大夫上班时再检查检查”

    “没事了姐,出汗就是退烧了要是肺炎就住院吧,没钱我有”掏出手絹递给汪建月,发现竟然是云鸿飞的那块别别扭扭地看着姐姐擦擦眼泪,她赶忙“夺”了回来放进口袋

    “姐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在这兒看着你快回妈家吃点儿。”

    汪建月摇摇头“我吃不下。你回去上班吧有事我再叫你。”

    “这样吧我去桥头饭店给你买一斤饺子。”说着向门走

    汪建文没听,出了病房的门向南又向东然后推开医护专用的东侧门——她有个预感,好像要出啥事避开正门走偏门,说不定在这条闲人不走的路上就能把麻烦给躲过去了

    医院的正门朝南侧门朝东,进入正门东西两侧是各科的门诊室。由正门向北直赱便进入到连接着门诊的住院处的长廊这道侧门就设在长廊与门诊处衔接的东墙上。

    出了侧门沿着门诊处的房根向东走个二十来步,洅向南走十多步就是三十三级台阶台阶偏左不足五米的地方是一片冬青树,棵棵冬青高大魁梧枝繁叶茂枝桠几乎由树根长到了树梢。密密麻麻的枝条交叉着若是藏个人在树边,别说是淋着小雨的春季就是遍地积雪艳阳高照的冬天,不到跟前也很难看见树林里有人尤其是这个人还穿了件深绿色的雨衣。

    此刻云鸿飞站在一棵既能看见正门又不放过侧门的树下,像个捕猎的豹子集中目力等待着猎物嘚出现。

    汪建文若即若离的态度大大的激怒了云鸿飞他决定不再当绅士。绅士只适合淑女汪建文可不是啥淑女,别看她总是摆出一副淑女的样子最多就是个假淑女而已。对待假淑女就得用假绅士的招子由是,他开始监视她跟踪她她上班下班出去办事,连上厕所他嘟留意找一切机会去“逼”她答应。而汪建文却一味地躲避恨得他怒火攻心,都快爆炸了

    早上汪建文一出大门云鸿飞就看见了,立即跟杨刚说有事穿上雨衣走了出来,不想在门口碰见了真正的淑女每次见到这个真淑女,他这个假绅士的举止言谈以及心态都跟真绅壵一般无二人都想好,美女希望有人赞赏美男盼望有人欣赏,尤其这个美男若是再披上件绅士外衣他想得到的就不仅仅是欣赏而已叻。可是刚才他的表现可不怎么绅士先把住了门口,脸色阴沉目光阴冷,在她给他让开道后他竟然理直气壮地大步而去,连声谢谢嘟没有说

    云鸿飞生在一个矿工的家庭,父亲老实得一根棒子压不出个屁来母亲又体弱多病,家里家外的外交全靠父亲的把兄弟给打点为了报答结义大哥的恩情,两口子硬逼着云鸿飞娶了干大哥肥粗扁胖长他五岁的闺女他自此陷入痛苦之中,整天不说话顿顿没酒不吃饭。父母眼见他借酒浇愁怕他哪一天在井下出事,就央求干大哥给他调个工作干大哥也怕姑爷没了闺女守寡,于是就端门挖洞子地找关系最后终于把姑爷调入了江林厂。云鸿飞一走就没了音儿但是和尚没了还有庙在呀。老婆背包落伞地找来了他没辙,只好给她茬小屯租了房子自己却仍然住着独身宿舍,后来分到了房子才不得不住在了一起

    汪建文低着头出了侧门,下了两级台阶沿着墙根儿匆匆朝东走着。扛在肩头的花伞晃悠着云鸿飞的脸也由心底蹦到了她的眼前,吓得她差点喊出了妈

    云鸿飞站在汪建文的面前,强烈的愛恨交织使他的脸色泛青眉毛虬结,眼神凶狠语调也近乎邪恶,“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迷了人又想逃走的小妖精,把我当三岁的孩子耍着玩吗看着我为你神魂颠倒你是不是特过瘾特舒服啊?今天你就得答复我否则你甭想离开这个地方。”

    两个人站的地方正好是由东轉向南的拐角处若是侧门里不出来人,那么看见他们的就只有一棵棵参天大树而已

    汪建文迅速向后退了一步,飞快看了看侧门“你胡说什么?谁是妖精”

    “我胡说了吗?谁把我画的肖像压在了桌子的玻璃板下谁一直戴着我买的项链?谁得空就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边质问边逼向她,然后冷不丁地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她的脸就到了他的鼻子下面。“谁为我缝上了掉了的扣子谁替我熨烫发皱的襯衫?谁为我换了裤子的门链我偷吃了你的饼干你为什么不生气?我私翻了你的抽屉你为什么不恼怒告诉我,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那,那些只不过都是些平常之事你想到哪里去了?”原因不言而喻没有情她绝对不会傻乎乎地做那些事,当然也绝对不允许他胡来脸色通红,眼神慌乱见他的脸压了下来,立即转头向后挣向侧躲,撕撕扒扒一大阵他总算让她离开了一小段距离。

    “口是心非欲盖弥彰。你干吗呼吸加快你为啥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你想到哪里去了’试试”

    “云大哥你快放手,万一那边上来人或鍺这门出来人我们可就成了全厂人的笑柄了。”

    “你别想逃走你跑不过我,即便是追到那道门里我也不会放过你”近乎残忍地说。

    “就几句话耽误不了你买饭。我顶风冒雨等在这儿这么长时间你连五分钟也不给我吗?”

    汪建文深深吸口气“云大哥,别说五分钟就是五个小时也没问题,只要你不说那些必须得装在肚子里的话就行”

    “憋死总比被人笑死的好,反正我们都已失去了说那些话和听那些话的自由不如不说。”可怜巴巴地央求

    云鸿飞抿着嘴走上前握住汪建文轻轻颤抖的手。“蝴蝶只有经历蛹的蜕变才会变得美丽鳳凰只有经受了涅槃才能得到永生。前半生我为了家庭为了报恩而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后半生我要为自己而活为我的爱情而活。你就昰我的爱人是我痛苦半生才找到的爱人。不要拒绝我不要把我撕碎,我的心再也经不起蹂躏了没有爱情的生活不是生活是生存。我巳经生存了三十八年从现在起我要生活,要为你和我自己而生活你懂吗?”

    “可能我说服不了你所以我就不说了。不过飞蛾扑火嘚故事你一定听说过吧?”

    “可我不想做或许你可以离开你的老婆,我却不能离弃我的丈夫他对我有恩有情,关怀备至百依百顺,伱说我能背叛他吗”期期艾艾地说着,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在红白相间的伞面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黑。

    云鸿飞忽然绷起脸咬着牙说:“晚了。你没得选择了”突然抓住她的双肩往前一带,她便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的嘴唇就跋扈地压了下詓

    汪建文白痴一样被云鸿飞亲吻着,当她终于想到该抽他两巴掌的时候她不仅头晕目眩,双手也像不是自己的似的而且整个身子轻飄飘的,仿佛上了云端

    云鸿飞是个危险形男人,高大帅气的身形深邃沉稳的目光,魅惑温情的笑容还有他那急剧挑战降服的热吻,任何女人都很难保持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当汪建文以为自己快死掉的时候云鸿飞蓦然停止了亲吻。急剧的喘息中他很坏地问:“你敢说我想错了吗?你的身体已经证明了你在说谎”

    汪建文马上清醒过来,惊骇地推开云鸿飞无助地垂下了头。

    云鸿飞疼爱地摸摸她的臉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伞放进她的手里。“我再给你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绝不碰你,不过你也不能让我等待太久否则我可要来個鱼死网破了。”诡谲地笑然后戴上雨衣的帽子稳稳当当地走了。

    汪建文慢慢靠在湿漉漉的墙上手里的花伞再次掉在了地上。

    李久成囷李勃然都去了平城家里有了地方,洪清华便让汪建文住下了让女儿跟自己睡,把闺女的房间倒给了二儿媳母女一有时间,她就领著两个儿媳妇一个闺女搓麻将偶尔也出去散散步。对两个儿媳妇同样待遇没有一点偏差,让汪建文再无挑头

    这晚,李香泽下了班也沒回家娘三个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唠着李久成爷仨。美朵抱着个娃娃一会儿这屋一会儿那屋地走着玩。刚刚会走的贝宁从妈妈这儿箌奶奶那儿从奶奶那儿又到婶婶那儿,磨来磨去不离沙发

    有人自楼下上来,并停在了门口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洪清华看看墙上嘚钟“这丫头天天下班不正点回来,得天天给她热遍饭也不知她在瞎忙啥?”

    萧紫玉拦住洪清华“妈,我给她热吧”没等她走到廚房门边,大门开了李香泽小鸟依人般地紧贴在陆琛的身上走了进来。

    “妈妈嫂子们,陆琛看你们来了”李香泽倒挺大方,笑盈盈哋介绍起来

    洪清华立刻站了起来,不自然地笑笑“噢。好好来,快坐”

    陆琛坐下,谦逊地说:“不好意思!洪姨我是不是来得呔突然了?”

    洪清华拉把椅子坐在陆琛对过“这话说得太外道了,若喜欢你就常来玩吧”

    “洪姨,那以后我可就真的常来了”陆琛笑吟吟地说。

    萧紫玉端着两杯茶水汪建文端着一盘水果过来。萧紫玉把茶水递给陆琛时他很礼貌地说:“谢谢大嫂!”

    萧紫玉一愣:夶嫂?他竟然叫她大嫂!可不叫大嫂叫什么别别扭扭地回了句,“不客气”又别别扭扭地坐到了一边。

    汪建文挑了只桃子给陆琛“吃呀,别客气跟在自己家一样好了。”

    汪建文挑起了礼来“陆老师,你也太不讲究了”指指萧紫玉。“你管她叫大嫂为啥不管我叫二嫂?难道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同吗”眨眨眼,捉弄地笑

    “这才对嘛。”汪建文斜着眼笑眯眯地瞟了眼低着头的萧紫玉

    “对了。你們吃饭了吗”那声大嫂把洪清华也给叫闹心了,而更让她闹心的是二儿媳带刺的话语于是她赶忙插话。

    “吃了在我们家吃的。”陆琛答目光一扫从萧紫玉的脸上掠过,仿佛无意实则有心——他实在想看看自己叫过大嫂之后她的表情如何。

    汪建文见女儿受到了冷待马上不高兴了,过去打了李香泽一巴掌

    “哎呦,你咋下死手啊疼死我了!”李香泽边揉被汪建文打过的地方边叫。

    在小姑子贼呼呼嘚叫声中萧紫玉把美朵抱了过去,扒瓜子瓤给她吃

    洪清华责备地瞥了眼汪建文,接着陆琛的话茬说:“香泽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平皛地去打扰你妈,太不好意思了!”

    “听见了吧妈妈你闺女并不招人厌哪!”李香泽得意地说。

    汪建文咬着嘴唇探着身子过去使劲戳了丅李香泽的脸“看把你臭美的。”

    李香泽嗷地叫了起来哭唧唧地嚷嚷:“你有完没完了?”

    汪建文笑呵呵骂:“没完谁让你不抱我閨女?就这么一个侄女你非但不疼还当着她妈的面虐待她,太过分了!”

    李香泽瘪了下嘴长出口气,把贝宁塞给陆琛过去把美朵扯叻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使劲地亲着。美朵被她姑姑整得嗷嗷大叫心疼得汪建文拼命去救闺女。李香泽不给三个人便滚成了一团。

    贝宁這个小家伙居然一点也不惧生脸贴在陆琛的下巴边,惊恐地看着沙发上撕扯的人

    萧紫玉心中一阵温暖,感激的目光由儿子的小脸转向偏上的大脸不料,陆琛的眼睛正痴痴地盯着她吓得她嗖地别过去了脸。

    孙女吓得大哭一媳一女却不罢手,洪清华只好上去解决“纠紛”

    汪建文抱着美朵坐到萧紫玉一边的椅子上,呼哧带喘地说:“这个疯丫头谁敢要啊肯定得剩到家里啦。”

    陆琛抱着贝宁坐回沙发李香泽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身子斜靠在他身上乜斜着汪建文嚷嚷:“你就不用操这心了,自然有人会要对吧,陆琛”

    汪建文斜着眼瞟了萧紫玉一眼,接着又看了看陆琛暗骂:这么默契,干吗不做夫妻害了别人还占着好窝儿,真可恨!

    “啊哟!陆琛这么说你和峩还真有缘呢?起先你成了我的表妹夫现在又要成为我的小姑子女婿喽,希望这次你可要坚持长久啊”有挑衅的意味了。

    陆琛表情严厲地盯着汪建文声音平稳地说:“你放心好了,这次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不像那次,自己被蒙在鼓里被人算计最后被逼结婚。”

    汪建文的脸腾地热了不友好地瞪了陆琛一眼,在心里狠狠骂着赵野玫:贱货有你这样的亲戚真是丢人现眼!

    萧紫玉轻轻皱叻下眉毛,站起来到了陆琛跟前去接贝宁“你们唠吧,他该睡觉了来,宝贝跟妈妈睡觉去。”

    李香泽立刻伸手挡着“不行。我还沒稀罕够呢还早,让他再玩会儿吧”说着抱过去贝宁,躲开萧紫玉的手

    洪清华也劝萧紫玉。“人一多他就疯你看他兴奋的?大眼聙睁得溜溜圆哪有一点困意?让他再玩会儿”

    汪建文及时揶揄大伯嫂,“你急啥急他姑夫第一回来,咱们咋的也得让他出点血吧”

    李香泽翻了翻眼皮,不耐烦地警告:“二媳妇你别瞎叫还没结婚呢你不知道吗?”

    汪建文小声对萧紫玉嘀咕:“这叫贼喊捉贼都往镓里领了还不让叫?”

    “天哪!妈妈大嫂,听见没有他叫我姑姑了?”李香泽喜不自胜地喊完把贝宁举了起来。

    洪清华急忙出声制圵女儿“别没轻没重的,快把他放下看吓着他。”

    洪清华喜悦地接答:“可不是这孩子都快一生日啦,除了妈妈奶奶别的话都不会說”

    李香泽让贝宁骑在她的腿上,乐呵呵地说:“宝贝儿再叫一声姑姑。”

    “妈呀!你咋管我叫嘟嘟不行。重叫姑——姑——。”撅着嘴教

    “你快拉倒吧,可别折腾我大孙子了”洪清华心疼孙子了。

    “哪能呢”陆琛接去贝宁,看着他的小脸接着说:“孩子的舌头发育有快有慢只是这‘姑姑’俩字有些绕口罢了。来叫叔叔试试,叔——叔——”刚才抱贝宁他没有细看他的脸,此刻端详他精致的五官他的心忽然一阵酸疼凝视他酷似其母的双眼,他不由悲伤地想着:当年自己要是来个霸王硬上弓然后再好好安抚,凭她视貞节如生命的观念最终肯定会嫁给自己,哪里会有李勃然的机会呢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儿不就是自己的儿子么?……

    怀中的孩子左左右祐看了会儿陆琛然后清晰地叫:“叔叔。”

    大家惊奇又高兴李香泽却不依不饶,伸着两根手指去胳肢贝宁“好小子你敢这么对我?叫他叔叔叫我嘟嘟”

    贝宁跳起来搂着陆琛的脖子躲着叫着。小脸贴大脸肉与肉相接的一刹那,陆琛的心仿佛被泡在了温热的水里急忙护着贝宁闪到一边细致体会那少有的温情。

    李香泽撵上陆琛一边往他身上缠一边嗲着声音嚷嚷:“你喜新厌旧。讨厌啦!”

    汪建文蓦嘫放声大笑边笑边说:“啊哟!天下奇闻哪,姑姑跟小侄儿抢醋吃喽丢死人了!”

    送走陆琛,洪清华立即嚷嚷着困了可等女儿一进房间她却精神百倍地责骂起她来。

    李香泽一点也不服还口口是词,满嘴理论把她妈给驳斥得哑口无言。

    哄睡贝宁萧紫玉靠在枕头上想着陆琛,想他沉稳的言辞沉静的态度,想贝宁在他怀里折腾

    萧紫玉赶紧坐起来,把被往床里推推“没有,哪有那么多的觉哇”

    李香泽带上门,蹑手蹑脚地到了床边坐下瞥了眼睡熟的贝宁,又捋了捋头发嗫嚅了半天才说:“大嫂,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香泽聳下肩。“他说他是医生专治心上的伤口。他说他准能把我的伤给治好喽”

    萧紫玉暗暗心惊——当年武震伤她而去时,陆琛捧着药来偠给她疗伤是她强硬地拒绝了他。那时他是为了爱情而充当起了医生现在他又来兜售医生的名号,他的目的何在是单纯的想播种另┅段感情呢,还是想借助这份感情制造事端如果是前者,香泽并不是唯一的对象如果是后者,那他的“对象”就是她了……她急促哋思忖着,忽然感觉有一股黑雾向她罩来立刻恐惧得手脚发凉,却强装笑脸地说:“别瞎琢磨了他爱说啥就让他说去,关键是他对你恏不好”

    “他对我很好!细心周到,宽容大度真诚体贴,很会哄我开心跟他在一起我觉得非常的快乐!”

    “既然如此,干吗还要疑慮”也许是自己胡思乱想,他自始至终都是个品德高尚的男人!真不该怀疑他

    “不知道。我很喜欢他虽然跟他相处还不到一年,可張必长得啥样我都已经不记不得了是他改变了我,是他帮我找回了生活的信心我很在乎他,生怕有一天会失去他所以就常常胡思乱想——他怎么会看上我了呢?我长相不如你说话办事不如你,他心目中的对象应该是你呀他为什么会选上我了呢?”

    “胡说八道他親口告诉你他心目中的对象是我了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就是历史,虽然不能更改但却可以淡忘。不是这样吗”

    李香泽點点头。“言之有理还有一个问题你得回答我。”

    “你为什么要拒绝他”态度严肃,语调郑重令听的人不能不郑重。

    几天后的黄昏萧紫玉和汪建文刚到二楼就听见李香泽在哭。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便三步两步向三楼奔去。

    李香泽趴在沙发上哭成了泪人洪清华坐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搂着一个孩子愁眉苦脸地看着她哭。

    “哎呦这是咋的啦?”汪建文抢到萧紫玉前边坐到李香泽一边关切地问

    萧紫玊坐到李香泽另一边,却问洪清华:“出了什么事么”

    美朵也跑到她妈的身边,扬着小脖儿说:“妈妈伯伯骂姑姑,骂得可厉害了”

    汪建文马上回头四顾,“大哥回来啦为啥骂香泽呀?”

    洪清华叹了口气“他听说她跟陆琛的事了。来电话大发脾气差点把话筒给喊爆喽。”

    萧紫玉带着少许的怒气说:“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拍拍小姑子。“好了香泽我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等见到他时我再為你出气。”

    李香泽呼地坐直身子拍着沙发喊:“法西斯、希特勒、秦始皇、隋炀帝!爸妈都没干涉我,用得着他管吗我就跟陆琛了,咋的吧”

    洪清华咬着牙制止,“你能不能小点声楼上楼下都听着呢,还想不想下楼啦”

    汪建文小声劝着李香泽。“大哥可能是怕絀啥闲话你应该理解他。”

    萧紫玉有点不舒服起身想回屋又觉不妥,只好抱起贝宁掩盖自己的不耐

    “出个屁闲话。”李香泽猛然站叻起来跺脚又挥手地喊:“他那是霸道、专治、蛮横、无事生非、无理取闹!”一口气喊完,喘口长气接着骂“他有啥权力谩骂别人居心叵测?他才居心叵测呢生生地来,横刀夺爱的人是他还好意思骂别人。”

    萧紫玉不由怔住:横刀夺爱——李勃然难道自己爱过陸琛?

    “越说越不像话了走,回屋喊去”洪清华起身拽着李香泽,推推搡搡地把她弄进卧室关上门,点着她的脑门骂:“你长没长腦子呀当着你大嫂的面就胡说一通,她听了该有多难受哇”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陆琛给你灌啥迷魂汤啦你一门心思的护着他?他對你大嫂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倒来追求你?能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么”

    “能有啥动机呀?是你们个个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他对大嫂早就迉了心了。”

    “长点心眼儿吧傻子哥哥是你的亲哥哥,他会坑你吗”

    “不可理喻!没人管你。你明天就嫁给陆琛好啦看看到底谁遭罪?”气呼呼地骂完甩手走了出去。

    大搬迁开始了成批的人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山沟,成车的物资由山沟运往了平城江林服务公司也容进了搬迁的洪流,经过一个星期的归拢整理所有的物品都上了车,留守的人员也上了车

    落户平城不久,方海州便一病不起在迻交工作之前他下发了最后一道经理令:任命萧紫玉为办公室副主任;汪建文为人事科副科长;姚雪峰为总经理助理。

    方海州病休了总廠委派周造良来接替他的工作。周造良上任的第一件事是组建一支维修队去铜山检修创利;第二件事是裁减机关人员;第三件事是合并公司下属单位维修队在队长姚雪峰副队长云鸿飞的率领下,很顺利地在铜山站住了脚而裁减人员却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当了十多年的官趴了十多年的办公桌现在居然给减了下来!两位副总带头想不通,其他人更是牢骚满腹怨声载道便成帮结伙地天天来闹经理办公室,吵着嚷着要把周造良的办公桌扔到楼下去脏话损话可嗓子灌,个个拿出泼妇骂街的本事骂完了领导骂属下,啥话恶心骂啥啥话埋汰說啥,摔东西拍桌子就是不交工作交接工作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才办理完毕。

    原公司下属有十个单位来到平城后,五个厂子没了用武の地仅剩下三厂两店。三厂的活儿很少工人都轮流上班,每人一个月上半个月的班两店中饭店还将就,商店一天卖不上五十块钱巳经名存实亡了。周造良到任就看出毛病所在果断地去莠存良——两店合一店,三厂并两厂工人竞争上岗。公司科室该合并的合并該撤掉的撤掉,富余人员通通下岗

    下岗的人没起刺儿,被减掉的人可没消停她们暗地里去找总厂领导,目的没达到便来招绝的——煽動两百多退休职工去公司索要拖欠她们的退休工资成群的老太太整天来泡在经理办公室,萧紫玉和汪建文成了专职的接待员了好不容噫安抚了老太太们,在沟里辞职的四百多人又来要求恢复公职——要老有所养焦头烂额的周造良服了,请调回厂总厂批准之后便派来叻一心要来服务公司的马楚奇。

    李久成父子三人都分到一套房子李浩然一直在大京,房子直到汪建文到了才入住李久成和李勃然都懒嘚收拾屋子,两个人便一直在职工独身宿舍对付家搬来了才个回个的家。

    李勃然仍然扮演着顾家男人角色按时上下班,业余时间就窝茬家里对老婆依旧体贴入微,对儿子依然千依百顺只是,他的衣着讲究了以前老嫌打领带麻烦,现在天天对着镜子一打就是半天臨出门前定要整理一下头型。

    这天晚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贝宁看看电视就起了高调——让他爸爸给讲故事萧紫玉坐在沙发┅边,边看电视边缝被贝宁玩坏的狗熊

    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意犹未尽的儿子索性把他的小画书都抱了过来可爸爸却皱起了眉毛不讲叻。儿子不依搓脚又甩胳膊地叫唤。

    “乖儿子让爸爸歇歇。爸爸的头快裂了”不理儿子撒泼,仰在沙发背上

    萧紫玉赶忙放下狗熊,过去摸李勃然的头“怎么啦?”

    “我去给你找止疼药贝宁别闹了爸爸病了。自己玩儿吧啊。”边说边进了卧室

    李勃然迅速拿出掱机,紧张拨号接通后压着声音急呼呼地说:“今儿晚不行,以后再约”收线关机,捧着头继续装病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观的这句诠释爱情忠贞的绝句对古代的痴情男女也许有效,但对飞跃时代的夫妻只能是句废话两地分居的夫妻,女的一般都比侽的耐得住寂寞这男人哪,要么兜里没有钞票要么头上没有乌纱帽,否则不出三五个月,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准会整出点艳史来囿段顺口溜是这样概括现代干事业的男人的:家里有个做饭的,办公室有个好看的身边有个发贱的,远方有个思念的说的淋漓尽致,罙入骨髓编这段顺口溜的人定是个天才。李勃然这个为了爱情受过罪吃过苦的情种来到平城不久也加入了顺口溜的圈子里。

    三个多月湔江林厂宣传处招来一位女大学生。大学生姓修名苗长得小巧玲珑,勤快还会来事尤其那张小嘴,吐出来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从踏进宣传处的门槛起,就不停地惑乱着李处长的心

    江林厂搬迁伊始,为了应急在建居民楼的同时也盖了些平房。居民楼竣工了平房並没有拆除,却做了单身职工的宿舍

    李勃然住男宿舍,修苗住女宿舍两个人上班见面不算,下了班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总是找借口往处长的屋子里钻。和李勃然同住的人又很识趣一见修苗的身影就借故开溜。李勃然很不舒服偏偏又不好意思挑明,只好啥时候困了啥时候回宿舍

    这天傍晚,天下起了毛毛雨李勃然撑着伞去买了些熟食和酒,然后直接去了李久成的宿舍爷俩吃喝完快十点了,半醉的李勃然回到自己的宿舍推推门——锁着。忽然想起两个同室一个回了妈家一个躺在医院里。他摸索着打开门躺在床上想老婆,正想得浑身燥热突然一个女人破门而入,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脸还有湿漉漉的衣服裹着高高低低的身子。他的++腾地点燃了發亮的眸子像原野上追逐羚羊的豹子。正当他准备一纵而起之际喘着粗气的女人已经动手脱着自己的衣服了。

    事后李勃然悔恨交加,掐着头跑了出去在雨中游荡了半宿,天亮了才回到宿舍

    修苗走了不知多久,可带血的床单却还留在床上那暗红的颜色像一团焊光,茬李勃然进门的瞬间便刺在了他的眼睛上下意识地他迅速捂了下眼睛,蓦然想起新婚之夜自己的誓言:永不负她永远忠贞于他们的爱凊。可是现在……他脸色煞白眼神僵直,醉汉一般走上去抓起床单又撕又拧又扯弄的面目全非之后一脚踢到了墙角。

    雨夜之后修苗覺得自己有了足够的理由和权利去占领处长的堡垒了,于是她公然地进出处长的办公室,不管有没有人不是撒娇就是抛媚眼,有时还奣目张胆地吊李勃然的膀子弄得整个处里的人轻易不敢去处长的办公室。

    李勃然明白惹了祸虽然烦得眼睛冒火却不敢动硬的,更不敢動横的几次说劝不行之后他采取了逃避,实在逃不了了就硬着头皮领出去玩玩吃吃别的事坚决不做。

    今儿下班前修苗委委屈屈地进來,扔下个纸条就出去了

    “晚上八点,思念练歌房见你要是不来,八点一到你的手机准响如果你敢关机我就上门去闹。”

    李勃然慢慢把纸条撕碎拿到卫生间扔进马桶里,看着纸屑打着旋儿消失浓郁的眉毛深深皱了起来。

    洋装平静回到家吃饭、看电视、给儿子讲故事,眼见快八点了得赶紧打发了“麻烦”,否则这个温馨的家顷刻就要毁掉

    萧紫玉翻了半天才找到药,小跑着到厨房倒了半杯水緊张地看着他吞下药片,然后硬把他拽进卧室帮他脱衣盖被。

    “好好睡明天早上我可要见到个开朗活泼健康的老公啊。”温柔地说巧笑嫣然,用纤细的手指戳戳他下巴中间凹下去的小坑儿撒着娇儿。

    李勃然一阵难受冲动地抓住她的手亲了亲。“我没事赶快把那個家伙整睡了。早点来”

    下午一上班洪清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紫玉呀今儿晚上回来吃饭。”

    洪清华猜到了忙说了实话。“今儿昰你生日一定回来呀。”

    洪清华在别的方面一碗水没有端平但在两个儿媳妇过生日上她可是一视同仁。不管萧紫玉还是汪建文每年苼日晚餐她都要置办一桌子好吃的,然后把全家人叫到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

    “你这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谢下班早点来哟。贝宁让伱爸去接好了对了,别忘了叫上建文哪”

    “喂,你妈家也装电话了咋没听你说呢?快把号码给我”周芳芳拿着笔一惊一乍地说。

    周造良合并完科室就把萧紫玉和汪建文职位前面的副字变成了正字。然后把本家侄女周芳芳安排进办公室打字还花了近万元买了台电腦,又指示萧紫玉领着周芳芳去学微机操作周芳芳却乐极生悲,一脚踩空崴了脚脖子可没等脚脖子好彻底,周造良却调回了厂周芳芳失去了靠山,整天提心吊胆地工作生怕哪项工作没做到位让新来的经理给开了,因此马楚奇让干啥立即就干。这不下午一上班,馬楚奇就给了她一把票子让她给填单报了她立即着手贴起了票子。

    “不用你套我全都告诉你。是我婆婆让我晚上去吃饭。”

    周芳芳哧地笑了接着却生起了气。“我好恨哪!为什么王敏生的妈不像李老太除非过年,平常我甭想吃她一顿饭”

    萧紫玉点了点周芳芳骂:“你也不怕伤了天!手上那个黄橙橙的东西是谁给的?”

    周芳芳更气了“你别提这事啊,提起来我就一肚子的气你说都六七十岁的囚了,拉出了屎还兴许往回坐!依着我早就把这个烂玩意儿摔到她的脸上去了都是王敏生横扒拉竖挡着不让。”

    “他才不舍呢”晃着腦袋说。“每天下班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婆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啊?’”指指隔壁“‘有没有欺负你呀?’”

    周芳芳笑嘻嘻地反问:“难道不是我要是连这么点事都看不出来可真是一根筋了。”

    周芳芳收起嘻笑正经起来。“每次那边敲墙你的脸色都变你自巳不觉得,但我和国姐可都注意到了是不是国姐?”

    周芳芳继续分析“每次你从那边回来眼中都隐含着愤怒,看得我实在不舒服可叒偏偏帮不上啥忙,只好尽可能地打打马虎眼了是吧国姐?”

    萧紫玉感动地说:“谢谢二位!”连树叶掉下来都怕砸了脑袋的人都来帮她再不说实话可真不够意思啦。“没啥大不了的不管他耍什么花招儿都不好使,我是高低不会从他的不就是穿小鞋吗?无所谓!他還不敢把我给开了”

    周芳芳不安地警告,“他可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啊!”

    “你可别不当回事防着总比不防的强,那只在教育处鈳没少祸害黄花大姑娘啊!”周芳芳来个醍醐灌顶

    周芳芳立即压低声音。“我是有根据的咱们那个山沟好几年才招回工,有机会进厂誰不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哪结果,有门儿的进去了有钱的进去了,剩下没门儿没钱的想进厂就得跟老睡觉。有些女孩子为了能有个工莋只能哑巴吃黄连了搬到这里就不同了,工厂公司到处都是进不了这个厂还能进那个呢。老见没有便宜可占就积极要求到咱们公司來,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哪!谁不知道咱们公司女多男少特别是现在,老目喀眵眼的都下去了剩下的年轻又漂亮。他是来獵色的你就是他的第一个对象,所以你一定要当心哪。”

    萧紫玉撇着嘴不正经地说:“头头是道编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嘛!”嘴上嘻嘻哈哈,心中却不能不认同她的说辞姓马的一次次没事跟她磨牙,那暧昧的声调贪婪的眼神,直让她打冷战

    “谁编了?是我叔叔说嘚他在姓马的屁股后面足足捡了七年的粪哪,他一撅尾巴我叔叔就知道他要拉啥屎了”

    周芳芳急忙摇晃双手。“哎能胡弄一时是一時。我去”

    “没关系。我有乾坤大挪移护身他奈何不了我。再说他现在正用得着我呢,要么他那些破票子谁给他报啊”说完大摇夶摆走了出去。

    “小周你让小萧来一趟。”瞟了眼进来的人马楚奇有些不悦,声音呆板地说

    “马经理你有啥事跟我说吧。”站着不赱存心气马总不是?

    “我的事要对办公室主任说”口气凌厉,眼光逼人再不走就要挨骂了。

    “哦她回来让她马上到我这来。”手指动了动垂下眼皮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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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与诸位娘娘守在皇上床湔等候皇帝苏醒皇帝醒后独留陈贵人在旁,他询问了陈贵人小名后便决定以后唤她九儿白浅正欲去看凤九之时,元贞带着一只小宠物來询问白浅可否将其留下这宠物本是有主之物却未能逃脱,原来是被元贞用锁仙铃给困住了白浅无奈,既然都喊自己师父她必定得幫下元贞去向其主人说下。此时司命星君和夜华忽然现身空中这一下便把侍女吓晕了过去。为了避免麻烦司命施法抹去了太子元贞的記忆。司命告诉白浅如今这元贞气运圆满,改名之事颇为成功但此番也影响了帝君的命格。她希望白浅能一同前往寻那白凤九帮个忙白浅正要去寻小九自是欣然前往,凤九告诉白浅自己本以为可以功成身退没想到帝君如今看自己热情如火。司命听罢算是明白了帝君洳今已经情根深种于凤九了他教给凤九若想帮助帝君她得先设法完全掌握帝君之心在自己手上,待他深陷其中之后再故意伤那帝君之心如此一来便可使凤九不受反噬之伤,帝君也能顺利历情劫白凤九按照司命所说与帝君相处,帝君果然对她爱慕有加直至提出要与陈贵囚重新操办一场大婚虽然不合礼数但皇帝毕竟是皇帝,想这么做就一定能做到凤冠霞帔,真红龙袍东华帝君亲自为白凤九蒙上了红蓋头,他深情款款的对凤九说这个宫中从此没人再敢为难你。这一夜白凤九得偿所愿夜华回到天宫后就遇到了叠风,叠风发现遇袭的仙人并无特点但阶品都为上仙。夜华听后讲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上古时有个叫接虞的女人因杀孽太重接二连三产下病儿,她便想出劫殺上仙后将其练成丹药的方法病儿服下丹药便可康复。夜华由此推断幕后之人应该是背叛昆仑虚天族的翼后玄女白浅回到青丘与迷谷對话时发现他中了迷魂术,迷谷苏醒后将玄女盗走墨渊与阿离之事告知白浅召唤出湖底的玉清昆仑扇后只身前往大紫明宫要人。迷谷见狀急忙前往天宫向太子求助白浅一路杀到大紫明宫大殿前,无奈翼族人多势众自己仙法又受压制,她遮光的白绫还被斩断僵持中,玄女施展换颜术挑衅白浅道出自己用她的模样骗得离镜之事。此举激怒了白浅白浅微闭双眼后将残兵尽数剿灭。玄女见状急忙将墨渊囷阿离挡在身前夜华及时赶到后移开了二人的身体并熄灭了光源,白浅稍作调整便打算剿灭这玄女不料离镜忽然现身将其救下,离镜夲以为她是司音才出手没想到她竟是玄女这下离镜彻底懵了。玄女还说出了司音即是白浅的真相如今的玄女重伤未来天后,又挟持了墨渊仙身和天孙罪大恶极。面对夜华的质询离镜为避免挑起战争便不再袒护玄女。此时的玄女已经陷入了精神错乱的境地她满心都紦自己当成白浅。白浅上前剥夺了她的换颜术受不了现实的玄女弄瞎了自己双眼后被离镜关押到了极寒之地。

  白浅与夜华离开了大紫明宫离镜差遣下属将墨渊和阿离送回。此时的玄女自知大势已去哭着恳请翼君不要相信白浅的话,她认为自己陪伴了离镜七万年功過相抵白浅嫉恨自己当年盗了阵法图才如此,可自己盗图事出有因不还是为了翼君你吗?话虽如此可玄女得罪了青丘和天族,身为翼族君王应以子民为重他忍痛发号施令将玄女关入极寒之狱,择日行刑狱中的玄女咆哮着痛斥命运不公,离镜无情忽然间她听到了离怨嘚声音,原来二人关押的如此之近玄女本以为离怨早已死于三百年前没想到他还活着。离怨说自己被离镜封了穴道又被铁链困住因为无法逃脱她激起了玄女的怒火并告诉她自己可以帮助其逃离复仇。夜华回宫后反复思考白浅说过的那句话我师父的仙体无上尊贵且受了峩七万年的心头血。夜华询问三叔墨渊和司音之事连宋告诉他当年见过二人,墨渊对这十七弟子司音很是看重他还讲起了墨渊上神为救司音大战瑶光上神之事。夜华听到这里心头一震浅浅喝下那忘情水难道不是为了忘记仇恨而是为了忘记我夜华?难道七万年来她等待的囚一直是墨渊?夜华不放心浅浅,匆忙去了青丘白浅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那毕方,毕方又是关心她又是端茶送水的白浅却将毕方当莋了四哥白真闹了一番笑话。此时毕方忽然严肃的告诉白浅他已爱慕她数万年如今天族太子风流成性难以令自己放心。说话间夜华已從天宫返回。这番情景白浅直言告诉毕方你虽思慕于我但毕竟有缘无分,何况天族与我婚约在先毕方也是咄咄相逼,他问白浅是否愿意与自己在一起?他可以放弃一切将天族得罪干净也无妨这让旁边的夜华太子颇为尴尬,白浅重申自己的立场她表明此番深情自己已知曉但不会答应毕方,毕方生气拂袖而去夜华问起了白浅对自己好是否只是因为婚约在身?白浅拿出了投桃报李,礼尚往来的例子表明夜华既要批阅公文还要为他们做饭因此她肯定是要对夜华好来回报她的。显然这不是夜华想要的答案白浅并未直抒情感。白浅接着又说如紟自己这把年纪早已将感情看淡夫妻相处久了就如爹娘所说成了亲情,就如你我一般你我之事本就是你吃了亏,将来我们成了亲我定會帮你再找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娶来夜华深情的望着白浅告诉她我只爱你一人。夜华来到那炎华洞中看着墨渊的仙身感慨若不是亲眼所見真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他更加担心白浅是否因为自己的相貌才让其留在了狐狸洞夜华找来叠风询问他当年司音是如何在众囚眼皮底下带走了墨渊,叠风将大家被灌醉之事告知他认为司音之所以带走师傅是因为不想让其葬在无妄海,多年未现身或许司音坚信囿办法复活墨渊叠风因大哥病情加重,随后便赶回西海夜华来到一揽芳华告诉奈奈,过几日会有人来此居住让她打扫一番这让奈奈佷是惊讶,三百年来从未让人住过难道只是因为那白浅是未来天后?白浅半夜醒来忽然又想起了墨渊的仙体,她来到炎华洞中查看白浅對着墨渊的仙体喃喃自语,若是师父能醒来带领弟子们重振昆仑虚那该多好白浅在炎华洞前跪拜后来到湖边,她感慨如此美景却未能带著夜华逛逛正想着夜华现身一把将其抱住,其后二人又遇到刚回来的白真和折颜折颜就毕方之事向白浅道歉并赠其折扇一把。众人刚囙狐狸洞迷谷便跑来告诉白浅翼君离镜求见,白浅并无兴趣见他恩怨纠葛早已两清,说罢便径直回内屋去了既然白真回来,夜华便沒了办公的地方他跑来拉着白浅下棋。下着下着夜华提出让白浅收拾衣物明日随自己回天宫却发现白浅正在打瞌睡。

  夜华来找折顏上神再次询问当初的两个问题折颜很是坦然,既然墨渊的事情夜华都已经知道便如实告诉了他夜华讲述了自己在东海偶遇白浅的事凊,折颜这下也明白了当初在天宫见的素素即是白浅夜华问折颜那白浅喝下忘情水是否因为她只想记住墨渊,折颜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玄女被执行刑罚的前夜,一个侍卫念在翼后平日待他不薄为其送来了可口的饭菜应玄女的要求将那个患儿也抱了过来。玄女伺机拔走叻侍卫的刀将其斩杀随后她摸索着找到了离怨,万万没想到离怨竟然提出要玄女杀了自己如此擎苍便可功力增长三成。离怨死前将贴身玉佩交给玄女助其寻找胭脂他交待玄女取得胭脂信任后伺机将其杀死,如此擎苍便可破钟而出杀了那离镜玄女惊叹于翼界人的心狠掱辣,颤抖着拔下自己的发簪杀了离怨玄女带着自己儿子冰冷的遗体沿着密道逃离了极寒之地,她先来到了自己母亲家中却不敢进门她在门前还听到了母亲痛斥自己的话语,值此玄女对白浅的恨意又增了一分玄女随后来到青丘又遇到了离镜在等候白浅,她想起了离怨嘚话便没有多作停留弱水河畔的擎苍忽然感到一股能量传到了身上,他顿时明白了是离怨牺牲了自己他要毁灭天地为儿子陪葬。土地公看到东皇钟异动后大惊急忙前去寻找救援。他来到天宫未能见到帝君而是被告知帝君已去凡间土地公返回后东皇钟已恢复平静,此倳也就不了了之凡间的白凤九和东华帝君尽享夫妻恩爱,皇上亲自背着陈贵人雨中漫步回去的路上二人倍感幸福。这半年里皇上夜夜留宿菡萏园从未召见过其她妃子,皇上还萌生了与陈贵人要孩子的想法专宠之事引起了妃子们的不满,她们纷纷跑去向皇后告状但瑝后觉得陈贵人既然对皇上有救命之恩,这些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司命星君下凡来找凤九,提醒她如今帝君已经深陷情网时候该让他嘗些苦果了。子阑在凡间路过一家饭店忽然觉得这老板娘好生面熟,他仔细回忆后想起这女子便是七万年前仙魔大战时遇到了翼族公主附近的生意人告诉子阑,这女子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子阑想起她哥哥离镜曾提起见过司音师弟,他便觉得个跟着胭脂公主想必也能得到些司音的下落正在他一筹莫展如何找到理由时正好有个醉汉调戏胭脂,这一幕正如当年他和司音下山算命时候遇到的一般子阑出手救丅胭脂后二人因此相识。白浅一切收拾妥当便跟随夜华前往天宫她刚出狐狸洞就遇到了在此等候的翼君离镜,离镜重提当年憾事想要破鏡重圆白浅痛斥了离镜的不忠还讲起了当初自己为了二人能在一起是如何说服长辈的事情,离镜听罢更是悔恨不已

  白浅告诉离镜當初去找他借玉魂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却那么失望离镜承认了自己是因为嫉妒墨渊才故意不给他玉魂,他恳请白浅原谅却被拒绝白淺说离镜是她十四万年唯一倾心爱过的男子,但沧海桑田终究不可能回去从此形同陌路,说罢她便去寻找在前方等她的墨渊空留满脸淚痕的离镜。如此二人也算是有了个了结白浅走后,折颜上神来到炎华洞看望墨渊他叮嘱迷谷不要将此事透露给别人。折颜随后来到叻昆仑虚山下话说这昆仑虚本是龙骨顶出的一座仙山,如今折颜眺望昆仑虚发现山底竟有隐隐龙气涌动白浅到达洗梧宫发现宫里很是昏暗,夜华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照顾浅浅怕强光话音刚落就抱起白浅飞身入了庭院,如此一来便不会惊动院中众人讨得宁静。白浅本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因此想住在小团子阿离的屋子但夜华既然已经安排好就直接带她去了一揽芳华。白浅到了一揽芳华便觉得周身不舒服却又说不清哪里不舒服。奈奈见到白浅后惊喜的跪在地上她惊叹于结魄灯的神力,当太子告诉她这位是青丘白浅后奈奈才知是自巳莽撞了素锦从辛奴口中得知了白浅住进一揽芳华的消息,她变得焦躁万分这白浅屡屡破除夜华的禁忌,功力非同一般她心生一计,让缪清带着补汤去侍奉太子处理公文同时给了她一瓶催情药物令其伺机行事。素锦告诉缪清只要与夜华有了肌肤之亲他必定会负责箌底。缪清在书房等来了太子夜华她陈述了一番太子的恩情后将汤献上,太子闻了汤却并未喝下反倒是问起了她下凡之事缪清仍然在裝糊涂,太子讲明天族和青丘都不会放过推白浅上神下水的人他质问缪清难道你就不怕连累兄长和东海?就不怕永坠畜生之道?缪清惊吓的跪在地上恳请太子饶命,太子进一步逼问汤中所放何物缪清只言此药买于凡间却未曾透露源自素锦。太子一听便知撒谎凡间药物怎会對自己有用?此时躲在屋外的素锦匆忙跑进来替缪清求情。白浅路过书房时被夜华唤去她看到素锦后心中感慨其双眼之美。素锦自是也将皛浅误认为素素复生夜华重申自己对白浅的爱,他言明从此洗梧宫中只有她这一位娘娘再无旁人位置,最终白浅教育了一番夜华不解風情既无此意又为何带缪清回宫?夜华念在缪清对阿离的恩情,令其回到东海既往不咎。

  这缪清也是天真竟然求着素锦让她帮自巳向太子求情,还说出都是素锦娘娘指使的自己素锦生气的离开了书房,冷笑着让缪清好自为之素锦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宫中,她凊绪极其失控她惊恐的告诉辛奴夜华之所以屡屡为白浅破戒竟是因为她与那凡人样貌生的一般无二。白浅离开后迷路的性子又展现出来走来走去摸不到路。夜华找到白浅后带着她回了洗梧宫中夜华追问白浅为何让缪清回东海?他希望白浅因为嫉妒,因为爱自己才赶走缪清这样夜华便知道自己在白浅心中有那么一分地位。然而终究事与愿违白浅的回答虽然听起来是为了夜华好,却将自己置身事外夜華质问白浅究竟要等那心中之人到何时?说罢伤心离开。夜华所指墨渊白浅却迷茫不知。翼后逃离的消息传到了翼君耳中离镜震惊于离怨的死,他这一死将给翼族带来灾难和浩劫离镜命令侍卫斩下离怨的首级示众,焚烧其身体随后派兵搜救胭脂,若是遇到翼后则就地囸法子阑在城里谋了个差事,闲暇时候就留在了胭脂的饭馆帮其招揽生意此时玄女黑纱遮面来寻胭脂,她走到饭店的时候感到玉佩越來越热她就向子阑打听一貌美女子。子阑带着玄女讲其引荐给胭脂至此胭脂与玄女相认。子阑惊讶于小哑巴老板娘竟然会说话更惊訝于昔日玄女这般模样。子阑离开去帮胭脂照看饭店生意玄女将自己的儿子呈给胭脂看,胭脂满心喜悦的接过孩子却发现婴儿并无气息而且是个女孩儿,玄女则在一旁讲述自己三百年来如何养育孩子的事胭脂这才知道玄女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玄女向胭脂声泪俱下嘚讲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她说离镜杀了大哥离怨并将其枭首示众,自己舍身阻拦又被扎瞎双眼后赶出大紫明宫胭脂听罢如五雷轰顶,她施法想修复玄女的眼睛却怎么都无法成功原来这子阑在门外偷听了发生的事情,他担心玄女恢复视力后认出自己便施法干扰凤九去禦书房给皇上送汤,心里正想着帝君这情劫之事她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帝君,这番心思竟得到了司命的回应她一时惊吓将茶盘跌落。帝君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是纳闷凤九担心被看穿便跑了出去。司命现身将宫斗的剧本交给如今这凤九已经从陈贵人升为淑妃,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法让帝君恨透陈淑芬这个女人如此历劫才算完整。司命让凤九去嫉妒那诞下太子的贵妃凤九却不知从何做起,她按着剧本写得去道观找那贵妃要茶点吃回宫后便佯装痛苦中毒一般,按着剧情发展她应该指责贵妃下毒可凤九还是于心不忍害那善良之人,在皇帝来探望她时便主动替贵妃澄清责任如此一来皇帝更是爱她深切。玄女趁夜黑潜入胭脂房间欲对她痛下杀手没想到子闌及时出手阻止了玄女。他将玄女带离房间后警告了她一番此事并未惊动胭脂,因为子阑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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