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修路挖出古尸也修不砌底

修路的协议书
修路的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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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止各种各样的纠纷,签订修路的协议书还是非常必要的,下面给大家整理了修路的协议书,欢迎阅读!  修路的协议书1  经甲乙双方协商,就花屋组至吴屋路段修筑事宜达成协议,特订立如下协议。  一、工程范围:  1、吴屋组塘岸从东角至西角浇注混泥土墙,底宽0。8米,面宽0。4米,高平路面低0。1米,每5米一个墩柱,1米*1米并一收缩缝,水泥c25标准海螺,沙渣按标准配料,取塘内土填空。  2、土方工程,吴屋组已征山界内的所有立方清理拉至李家垅口填实,王家垅园填土方同样清理拉至李家垅口,全线路面整平压实,并清理边沟。  3、涵管七处29米,其中有筋涵40Ф3米,30Ф2米,务处安装顺畅。  4、吴屋塘东角砌石摆长8米,平均宽40公分,高平路面。  二、工程总造价为陆万叁仟捌佰元整。完工日期为本年农历腊月二十日前(十五个有效工作日)。  三、付款方式:路料到场付工程款的40%,混泥土墙成功付工程款的40%,整个工程完工经验收合格后除留肆仟元作为质保金外付清(质保金为1年)。  四、双方责任,甲方负责施工期间周边矛盾,乙方负责施工安全,如出现工伤事故,甲方概不负责。  此协议一式三份,甲乙双方各执一份,村委会留一份并自签字之日生效。  甲方代表:  乙方签字:  立协议日期: 年 月 日  修路的协议书2  甲方: (以下简称甲方)  乙方: (以下简称乙方)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协议法》等有关法律、法规,结合本工程实际,经甲乙方双方协商一致,甲方委托乙方负责承建其 ,为了明确双方各自的权利义务,特签订本协议。  第一条 工程概况  l、工程名称:  2、工程范围:  第二条 承包方式和工程价款  1、承包方式:包工包料、包质量、包工期、包安全、包验收通过。  2、工程总价款:按工程施工标准,以万元/公里进行全包干方式(包含但不限于材料费、辅材费、设备费、配件费、人工费、管理费、机械费、运输费、协调费、堆土场费、坍塌土方运费、安全责任及安全措施费、劳动保护费、有关保险费、利润、税金及其它与该工程有关的一切费用在内);款约 米,全长约 公里,大约总计人民币 万元(大写 )。  3、工程款支付方式:款项由甲方按协议签订的帐户分次付款,签订协议之日施工队进入场地后3天支付协议15%的款项,计人民币万元(大写),当施工队进场施工后,每完成2公里经甲方验收后支付乙方所完成工程款的80%,所有道路施工验收完毕后乙方提供合法有效的税务发票。  第三条 工期  该工程竣工后乙方提交给甲方待验收的时间为: 年 月 日。本工期未包含因天气原因而影响的工期。  第四条 工程质量  必须按照甲方提供的施工方案施工:  1、修复并加深、加宽排水沟,更换或增加排水涵管。  2、部分路段需要砌筑挡土墙,防止雨水天道路受到冲毁下陷。  3、路面清理洒水,摊铺碎石嵌缝找平,混合料(碎石、风化岩碎石、就近山体取材铺设20cm经过反复碾压后最终厚度不低于15cm(中间稍高防止路面积水)。  第五条 安全责任  1、乙方负责一切施工的安全措施和设施。  2、乙方若出现安全事故,所造成一切损失均由乙方全部承担,甲方不承担任何责任。  第六条 施工变更  在施工过程中,若需对道路线路进行变更,必须由甲方出具书面《道路施工变更通知书》,经甲方负责人签字并加盖甲方单位公章。  第七条 双方权利和义务  一、甲方的权利和义务  1、甲方有权对乙方承包的施工单位的安全生产进行监督。  2、甲方有权对乙方的施工质量、施工进度情况进行监督。  3、甲方有权对乙方给施工人员工资发放情况进行监督。  4、甲方须及时向乙方按时支付工程价款。  二、乙方的权利和义务  1、及时组织施工队伍,负责对施工人员的管理,并确保工程进度和质量。  2、乙方负责协调一切村民事务。  3、根据国家相关规定,在道路质量保证期内,乙方将受质量保证期的约束。  第八条 工程验收  1、本工程以山东省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的技术要求和甲方施工方案要求等作为质量评定验收依据。  2、本工程质量要求:验收达到优良。  第九条 违约责任  1、甲方不按协议约定支付工程款,每延期一天,将按到期未付金额的万分之二向乙方支付违约金。  2、乙方不按期完成道路工程,每延期一天,将按到期未付金额的万分之二向甲方支付违约金。  3、乙方管理工程质量达不到甲方要求的,乙方负有全部责任。  第十条 协议的变更和解除  1、经甲乙双方协商一致,可以对本协议的约定进行变更,但协议变更须以书面形式进行。  2、因一方原因,协议无法继续履行欲终止协议时,应提前15日书面通知对方,经协商签订书面协议终止协议,并由责任方向对方赔偿由此造成的经济损失。  第十一条 争议的解决方式  1、本协议在履行过程中发生争议,在不影响工程进度的情况下,双方可协商解决或请有关部门进行调解。  2、当事人不愿意协商、调解或协商、调解不成时,可向人民法院起诉。  第十二条 协议的生效  1、本协议经甲方代理人签字加盖公章,乙方代理人签字后即生效。  2、本协议内容手工填写或手工改写无效。  本协议一式四份,甲乙双方各执两份,均具同等法律效力。  甲方: 乙方: & & & & & & & & & & & & &代理人(签字):  开户行: & & & & & & & & & & & & & & & & &账 号:  协议签署时间:  代理人(签字):年 月 日  修路的协议书3  发包方: 县农机监理站  承包方: 杨海苍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协议法》及其它有关法律、行政法规,甲方将赛什斯镇上古城至麻渣塘村农村公路建设项目施工发包给乙方,由乙方负责承包施工。遵循平等、自愿、公平和诚实信用的原则,双方就本建设工程施工事项协商一致,明确双方的权利义务关系,经协商订立本协议。  一、工程概况  工程名称:赛什斯镇上古城至麻渣塘村农村公路建设项目  1、路基长5公里,路面宽3。5米,总计整修面积17500平方米,中标价3万元。  2、路面长5公里,路面沙化宽3。5米,厚15厘米,总计沙化面积17500平方米,中标价12万元。  3、铺设涵洞4道,涵洞深3。5米,中标价2万元。  工程内容:路基处理、沙面层、小桥涵、路肩培筑。  二、工程承包范围  承包范围:施工设计全部内容。  三、工程价款及支付方式:协议价款金额合计(大写):壹拾陆万元 (人民币)¥:16万元。  工程价款按工程进度分期分批支付,工程验收合格后决算。甲方扣工程总价款的5%作为质量保证金,工程竣工无质量缺陷后付给乙方。  四、双方的权利义务:  1、由甲方提供图纸,乙方必须按图纸和公路改造工程技术规范的要求施工,乙方确保质量达到合格。  2、乙方必须在签订协议之日起3日内开工。  3、甲方对乙方的施工有监督管理权,甲方按施工进度对乙方的施工进行验收,验收合格后,方可进行下一工序的施工。  4、未经甲方同意,乙方不得更换项目经理,否则,甲方有权终止协议。  5、乙方不得将工程项目转包,未经甲方同意不得分包。否则一经查实,甲方有权终止协议,同时不承担任何由此引发的法律责任。  6、乙方在施工过程中,确保施工安全。若出现工伤等安全事故,由乙方负责。若乙方的施工对国家、集体、个人的财产或人身造成损害的,由乙方负责赔偿。  7、甲方负责施工过程周边纠纷的协调处理。  8、施工所需缴纳的各种税费由乙方承担。  五、违约责任:  1、乙方必须按时竣工,否则,每超期一天,按1000元/天支付违约金。  2、若乙方中途终止协议,则其前期施工的投入,甲方不予赔偿,甲方所拨付的工程价款由乙方退回。  3、若甲方对工程质量进行验收不合格,需要返工、修复的,则乙方无条件返工、修复,直到达到要求的标准,其损失由乙方自负。  4、若甲方无故中途终止协议,给乙方造成损失的,由甲方负责赔偿乙方的损失。若工程质量达不到标准,需要返工、修复,而乙方不予返工、修复的,则甲方有权终止协议,解除承包关系,乙方的投入损失自负,甲方所拨付的工程价款由乙方退回。  六、协议工期:  开工日期:XX年9月25日  竣工日期:XX年11月25日  协议工期总日历天数60天。  七、质量标准  工程质量标准:合格。  八、承包人向发包人承诺按照协议约定进行施工、竣工并在质量保修期内承担工程质量保修责任。  九、发包人向承包人承诺按照协议约定的期限和方式支付协议价款及其他应当支付的款项。  十、协议生效  协议订立时间:XX年4月18日  协议订立地点:天祝县赛什斯镇  本协议双方约定签字盖章后生效。  发包人: (公章)  承包人: (公章)  修路的协议书4  甲方:xxxxx社  乙方:xxxxx社  为适应经济发展,加快农村基础设施建设,要致富先修路和发展农村经济,使农民增收致富,实现村村通公路。龙市镇崇佛村x社因修建乡村公路需经过三块碑村x社、x社。本着村民“一事一议”制度,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经崇佛村村委会、三块碑村村委会以及甲乙双方群众共同协商,决定协议如下:  一、从三块碑村三队至十二队,十二队黄发树门前至崇佛村一社李家湾xx门前砖房子大坝子止,修建一条路基6米宽的毛基公路。  二、占用三块碑十二社土地采用1:2的置换方式置换土地,共占用三块碑村十二社xxx田土面积共计xx亩,崇佛村一社用xx耕种的方田与其置换。  三、崇佛一社付三块碑村十二社合伙费xx元。  四、如崇佛一社以外的村社要搭建公路须经双方协商同意后方可修建。  五、如崇佛一社有重车拉东西把三块碑村公路损坏应由崇佛x社处理维修。  甲方:龙市镇崇佛村x社  乙方:龙市镇三块碑村x社、x社  甲方代表(签字): & & & & & & & & & & & & & 乙方代表(签字):  鉴证方:xxxxxxx & & & & & & & & & & & & & & & &鉴证方:xxxxxxx  年 月 日 & & & & & & & & & & & & & & & & & & & & & & &年 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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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网 ruiwen.com 版权所有贫瘠山沟里倔强的修路英雄(图)
遥望山下的公路,高元龙感慨万千。  柳林农民高元龙:
  在吕梁市柳林县陈家湾乡的山沟沟里有一个小村庄,蜿蜒狭窄的山路将住在古老窑洞里的村民与外界的繁华隔绝,有些老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走出过这里。
  在这个村子,有位名叫高元龙的普通农民,在年少时,望着父辈们挑着扁担艰难行走于山路上的身影,小小少年就立下了修通山路的鸿鹄之志。2012年3月,年已56岁的高元龙倾尽家财,四处借债,开始在山间的羊肠道上一步步地践行着毕生的梦想。
  10月30日,本报记者翻过一座座山头,来到了这里塔上村。“我们都认识高元龙,他为我们修路呢!”记者跟随着村民走在山间刚刚修好的平整路面上,在工地上找到了高元龙。“这条公路全长2.5公里,预计年底路基工程就竣工了!”高元龙站在山头上,举止之间满含欢喜,“等路彻底修通后,不仅村里的土特产能够运出去,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投资开发我们塔上村。为村民们修一条致富路,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漫漫崎岖山路 贫困闭塞的无奈
  柳林县地处吕梁山西侧,属于典型的黄土丘陵沟壑区,共有大小沟壑2万余条,地形破碎,整个地势呈东北向西南倾斜,水土流失严重。被群山所环绕着的塔上村,地处瓦姚举沟、切泥沟、羊水沟等20个大沟之间,其间贯穿着的小沟更是不计其数,地形条件异常复杂。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村生活着126户人家,共计400余人,耕地面积达2700亩,人均年收入为2000元左右。
  塔上村的村民既渴盼下雨,又畏惧下雨,“我们这儿既没有煤矿也没有河流,一直以来都是单一地发展农业。靠天吃饭,只有雨水多了,收成才能好。可只要一下雨,山沟里就发起洪水,无路可走了,我们只能窝在家里,哪也去不了。过去,孩子们都在山上念书,每逢下雨,连学都上不成。”
  这里的山路有些地方窄得甚至连山羊也过不去,坡陡道狭,稍有不慎,就会跌进沟里;这里的村民把饮用自来水当成奢望。“下雨时,把雨水储存到自家的旱井里,用雨水来烧水做饭。”谈及村民的喝水问题,村干部刘安民顿时愁眉紧锁,“由于村子里都是土路,一旦刮风下雨,路面上的泥土就进了井里。短短一年时间,这些土就能把井给填满了,我们只能喝这浑浊的雨水。我们盼望着政府能早日把这些土路给硬化了,这样我们就能喝上清水了。”
  由于只有崎岖的山路可走,花费半天的工夫才能够到达县城,村民们也因此往往两三年才会去一趟县城;由于煤炭难以运进来,只能烧秸秆取暖做饭,寒冬之时,他们唯有穿着棉衣盖着被子蜷缩在炕上,腰部腿部普遍被冻伤;由于只能挑着扁担去县城卖粮食,一次最多挑上数十公斤,因而每年大量的农作物在地里白白烂掉,每家院子里都堆放着大量发霉的玉米;由于贫穷而又闭塞,极少有姑娘愿意嫁到这里,至今,村子里仍有二三十个单身汉。
  塔上村的历届村委会都曾动过修路的念头,但最终都因财政的捉襟见肘而作罢。年复一年,村民难以逾越那一道道山沟沟,外界的种种资源也被阻挡在了群山之外。
  荒置百亩良田 “异想天开”的汉子
  高元龙,土生土长的塔上村人,从未念过书,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没有文化的他却始终坚信“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他也曾向其他村民道出过自己修路的打算,但大伙们纷纷摇头,“高元龙在异想天开,单凭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
  塔上村地处山沟之间,村民们的耕地普遍既破碎又贫瘠,唯独高元龙拥有着100余亩的平整良田。每年单凭种植玉米便可获利10万元,这令整个陈家湾乡的村民颇为羡慕。
  其实,20年前,高元龙所拥有的却只是一片荒地。“我家这100余亩地就处于切泥沟这一荒沟之中,原先耕地坑坑洼洼的,为了改良耕地,我爹用家里的7间窑洞换来修坝的钱,地边的堤坝就是我爹一砖一瓦砌好的。这个堤坝,不仅挡住了山间的洪水,还留住了肥土。自那以后,我家的地就越来越好了。”在前往塔上村的途中,高元龙的大儿子骄傲地讲述着父亲的奋斗史,“为了这块地,我爹有一次差点没了命。那是一场暴雨过后,爹不放心家里的地便赶了过去,当时他发现地里被雨水冲出了一个窟窿,他就铲土来填,没想到,那个窟窿越来越大,以至于我爹整个人都被陷了进去,他拼命抓住一旁的树根才死里逃生。之后,他坐在坝上大哭一场。我家的地变得这样平坦肥沃,全是我爹侍弄得好!”
  黑瘦,布满血丝的双眼,干瘪的嘴唇,荡满尘土的破旧布鞋,陈家湾乡村民口口相传的“修路英雄”高元龙就是这样不起眼的一个人。走进土块砌成的高家小院,四间古老的窑洞里黑压压的,寻找不到一丝“现代化”的影子。小米粥加酸菜,高家的午饭。当高元龙热情地将家中仅有的半片红薯要夹入记者碗中,记者推让了……
  56岁的高元龙,不仅养育着4个儿子,还伺候着年近八旬的老母亲,“我的两个儿子还没有成家,母亲也年纪大了,肩上的担子很重。”起初,高元龙的妻儿并不同意他去修路,因为高家在塔上村也算较为贫困的。再三相劝无果,家人只好改为支持,“我们都知道修路是件好事,可哪有那么多钱来修路呢?”“倔脾气,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直干下去”,亲朋好友这样评价高元龙。20年前,高元龙为了改良自家的地险些丧命;20年后,高元龙为了修一条造福村民的路,毅然荒置了那百亩良田,“你也不修,我也不修,那谁来修?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修路的事儿,整天泡在工地里,压根没时间去种地,地荒了也没办法。”
  一个承诺 百般艰难压不倒
  自从今年3月份开工以来,每天凌晨三四时,高元龙就摸黑赶往工地,直到午夜回家休息,一天往往只吃一顿饭,“饿得不行时,就喝口水;累得不行时,就抽根烟;胃疼得不行时,就吃颗止疼片。”由于体力严重透支,患有冠心病与胃溃疡的高元龙消瘦了10公斤。
  高元龙的妻儿对他的身体满怀忧虑,“自打修路以来,他每天要抽六七盒烟,我们都担心这迟早会要了他的命。”采访期间,高元龙不断地抽着烟,他那夹着香烟的焦黄的手指显得格外刺眼,“现在我每天只能睡上三四个小时,还经常失眠,天天都在为修路的事儿到处奔波,精神压力特别大,不抽烟真的不行。只要能把这条路修通了,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
  “如果路修了一半,不修了怎么办?”这是修路之初塔上村的村民普遍担忧的事儿。为此,高元龙向全体村民郑重许下了这样的承诺,“如果2012年年底路基工程尚未竣工,自愿将自家的百亩良田全部供给被占用地的村民来耕种。”时间的紧迫,并没有让高元龙降低道路质量的标准,监工中,他一旦发现有工人和泥和得不均匀,筑墙筑得不认真,就会毫不留情面地把墙推倒。
  高元龙修建的这条公路,起点位于柳林县陈吴线县道上,终点位于中阳县米家塔村通路上,全长共计2.5公里。为了把一座座山头连接起来,还需修3个大涵洞和16个小涵洞。原本计划将这条路修建成宽6.5米的四级公路,但在施工中一心追求高质量的高元龙,最终决定将其修建成宽为12米的三级公路。而这意味着,原本只需600余万元的花费提升至1300余万元。
  投入增加了一倍还多,高元龙将自己攒了大半辈子的20余万元辛苦钱都投了进去,还天天奔走在借钱贷款的路上。为了支持高元龙修路,塔上村村委会决定将集体所有的70亩退耕款交付给他,每年共计6300元。面对庞大的修路开销,这只能是杯水车薪,囊中羞涩的高元龙有时甚至连区区三五百元的电费也掏不出来。然而,即便如此窘迫,高元龙却从未动过放弃的念头。
  令高元龙深感愧疚的是,至今仍拖欠着50名工人三个月的工资,但至今没有一个人停下手中的活儿。“一开始干活当然是为挣钱,但在这大半年的相处中,真是被高元龙打动了,现在大伙们一心想的就是赶紧把这条路修通了。”技术员冯艳军道出了工友们质朴的心声。
  路面拓宽升级,带来的不只是花销的“膨胀”,也引发了个别村民的“阻挠”。“那次为了拓宽路面,不得不对山体进行适度铲土,结果一户村民的院墙陷了下去。这家人拦住正在施工的铲车,用石头挡住路,我们被迫停了工。当时,我心里真的特别委屈,急得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然而,委屈之外,高元龙体验到了欣慰,“为了帮我解决这起纠纷,村民们联名上书按手印一致支持我修路,这让我太感动了。”塔上村村民的支持更加坚定了高元龙修路的决心。
  一条致富路 幸福生活好未来
  高元龙为村民们义务修路的感人事迹,很快在整个吕梁地区传开。今年中秋节,柳林县委书记来到塔上村,看着这条凝聚着高元龙无数心血的致富之路,给予他高度的肯定。10月1日,高元龙在陈家湾乡的应则咀举办了热闹的“中三公路塔上、赵家山段路基落成庆典”,正式宣告这一浩大修路工程的阶段性成功。
  走在塔上村平坦开阔的公路上,记者遇到了赶着驴车的村民刘金兵,“这是通路后我刚刚买下的驴车。以前只能挑着扁担走在山间的羊肠道上,肩膀常常被扁担磨破,要是挑上这一车的毛豆,至少得来回十几趟。”刘金兵指了指身后装满毛豆的驴车,“以前要是去趟中阳县,我们得走15公里的山路。自从高元龙把路修通,我们只需走上5公里的路程。他是个大好人啊,还自己贴钱为我们村修井、修学校、修寺庙。别人不愿做的事情,他会主动去做,他就是我们村的活雷锋。”
  如今,修路成了塔上村的头等大事,村里的男女老少只要一碰见高元龙,就会问问修路的进展情况,还有3位村民主动提出帮其修路;如今,上万公斤的豆类、高粱、玉米从塔上村运了出去,村里还有四五个汉子刚刚娶上了媳妇;如今,第一个50米宽的涵洞已正式竣工,高元龙正带领着工人们夜以继日修砌着第二个80米宽的涵洞。“看着路一点点修通,涵洞一个个修好,村民们的日子越来越好,甭提我心里多高兴了。”黑瘦的高元龙笑起来脸上的“沟壑”显得更多了。“预计年底整个路基工程就竣工了,接下来,我还打算把这条路铺成柏油路,到明年5月这条2.5公里的公路就彻底修好了。”尽管,修通此路指日可待,但高元龙却难以歇下心来,与自家院子相隔百米的对面山头,是他的另一份牵挂,“我原来就住在对面山头上,现在那里还居住着70户人家,那儿比我们这儿还要贫穷,所以,我还要给那里的村民修条致富路!”
  10月31日,记者离开塔上村已是正午时分,但工地上仍旧可见工人们忙碌的身影,有的在和泥,有的在铲沙,有的在砌墙。公路两旁那迎风招展的彩旗,正点缀着这个小山村希望的未来……
  见习记者 宫 雪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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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特稿第832期
我不修路谁修路
本报记者 赵涵漠 白皓文并摄
中国青年报
杨文学(中)和老乡背着背篓穿行街巷中
杨文学走在“毛坯路”上
核桃寨村民当“背篼”凑钱的账本
杨文学在自家门前
&&&&作为寨子里最有出息的人,杨文学想让核桃寨有条路。
&&&&如今,这条土路正歪歪扭扭地从山脚爬上去。深深的山谷在一边,破败的村庄就在另一边。在贵州省毕节市织金县的这个寨子里,修路是“天大的事”。去年3月25日动工那天,一寨人都撇下了洋芋地,围到“挖挖机”前看热闹。
&&&&可这条总是被村民们挂在嘴边的路,看起来却寒酸极了:黄泥路面不到5米宽;一些地方积着碎石、落叶或几颗孤零零的小萝卜;还有段路被前夜的雨水冲软,人们将摩托车推上山时,就会在路面上留下七八厘米深的印痕。
&&&&杨文学梦想中的路,宽敞,平整,可以容两辆汽车交错驶过,至少也该是条水泥路。核桃寨的路距离他的目标还差得远。但现在,他只能看着那段路躺在山坡上,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杨文学只是省城贵阳的一个“背篼”——那种背着箩筐在城里转悠、时刻准备卖力气的人。每将200斤的水泥背上三楼,他能赚到5毛钱。
&&&&外出打工后,前几年赚的钱变成了老家的一栋房子。之后的8年,他又攒下了13万元。
&&&&如今,这个37岁的农民工用自己的全部积蓄为核桃寨修了一条路——一条2500多米的“烂路”。
&&&&望山跑死猪
&&&&核桃寨里有核桃树、梧桐树,有一年一熟的苞米和洋芋,就是没有一条像样的路。
&&&&祖祖辈辈生长在这山里的人,踏出了一些一人多宽的小路。它们多在山崖边,孩子们走惯了,甚至能挥着竹竿在上面放牛。
&&&&不过,想要走出寨子,人们得翻两座山,有时没路了,面前是一面近乎直角的山壁,村民就扒着突出一点的岩石块小心翼翼地爬过去。
&&&&核桃寨就这样被困在山里。
&&&&从这里到达距离最近的汽车站,需要先用40多分钟下山,然后再在碎石遍布、几乎很少有车经过的通村公路上步行将近两个小时,最后才能到达。这是他们通往外面世界的唯一路径。
&&&&没有一辆汽车能开到寨里,甚至马车也不行。在杨文学的土路修通前,整个寨子连一辆摩托车都没有。山上所有生活必需品,都得由村民一点点背上去。
&&&&“好小的时候就开始在山上背粪了。”杨文学站在家乡的山上回忆。几十年过去了,情况一点也没有发生改变。杨文学说这话的时候,一个不到10岁的小男孩正背着整筐粪球爬上来。他穿着不合身的迷彩服,头发乱糟糟的,鞋子已经被泥巴糊住了,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到了冬天,这里的温度降至零下,在外打工的儿女们会将钱寄回老家,让父母买一车煤过冬。可是,把煤搬回寨子却是个浩大的工程。
&&&&货车司机一路颠簸着开来,只负责将煤卸在通村公路的尽头。随后,买煤的那家就要喊上全寨的劳力去帮忙。几十个人一起背,穿山谷,上陡坡,每人背七八个来回,要将近8个小时才能将一冬天用的3吨煤运完。
&&&&背煤的这一天,主人家总得招待两三顿饭。饭菜只有山里人每天吃的那几样——苞谷粒磨成粉末后制成的苞谷饭、酸菜豆米,条件好些的人家,还会切点年猪肉。
&&&&杨文学偏着头数了数,一年里,这样背煤的日子总有七八十天。他的邻居,45岁的杨贵昌则计算着,每背一趟煤,他至少得在路上歇9次。
&&&&“通路了,就有车了嘛!有车我们就再不费力了嘛!”杨贵昌大声说。但随后他又摇摇头补充了一句,“我们这里,没见过车!”
&&&&没车进来,更没车出去。每户年产近万斤的苞谷和洋芋,只能跟着农民们待在这没什么出路的村庄。人们留够了口粮,剩下的一部分喂了猪,另一部分干脆就烂在地里。谁都知道,集上的洋芋能卖1元一斤。可没有车,谁也送不走这么多粮食。
&&&&在这里的土地上,人们就算再勤劳肯干,也没有收入和存款。
&&&&杨文学还记得,寨子里曾经有人想赶猪去集上卖,结果,猪在翻山的路上累死了。
&&&&怕是这辈子通不了路了
&&&&路,是寨子里的人们最常说起的话题。因此,当去年正月十五杨文学独自一人回到老家时,他毫不意外地在父母的土坯房里再次听人提起。
&&&&几个过来探望杨文学的老人与他一起围坐在火炉桌前,每人面前都摆着杯苞谷酒。大家谈了一个多小时后,话题就落在了“路”上。
&&&&“我们这里还是需要修条路。”有人说。
&&&&另外一个老人叹了口气,“难,怕是这辈子通不了路了。”
&&&&在老人们看来,如果有人来牵头修路,最可能就是杨文学。因为至少在核桃寨里,他的存款数量“算得上最多的”。
&&&&还在1998年的时候,杨文学就离开了贫穷的村庄。他先是去昆明当建筑工人,但是那里的活路并不好找。一年之后,他到六盘水的小煤窑背煤。在煤窑里,工人们只能弓着身子爬行。或许是受到每吨煤15块钱“高工资”的激励,杨文学在洞里面“背得可凶”,一天能背出来6吨。运气好的时候,他被分在离洞口近的地方,每天能背接近10吨。
&&&&只要隔3个小时能吃上一顿馒头,这个身高1.6米的男人就觉得很满足了。他在煤窑里工作了一年半,直到有一天,他把一筐煤背出来不久,身后就传来“轰”一声巨响,煤窑塌了。从此他再也不敢做这样危险的活儿了。
&&&&12年前,杨文学成了贵阳的“背篼”。他怕“和人抢不过”,不敢进城中心,就一直生活在城郊的望城坡。
&&&&他使用的背篓是从老家带过来的。为了防止藤条将后背割伤,妻子特意用化肥袋子缝制了一个厚厚的背垫。在做“背篼”最初的几年里,每天清早6点多,杨文学就已经站在街边等活路了。他背过各种建筑材料,也背过冰箱和保险柜。背砖的时候,一摞砖头从背篓里斜伸出来,他只能弯着腰、叉着手往前走。在他看来,背水泥是最好的活儿,每背200斤水泥上三楼,就能赚到5毛钱,如果是背到五楼,“那可就有两块钱了”,他非常满意地说。
&&&&后来,他将妻子和4个孩子从乡下接到贵阳,妻子也当起了“背篼”。
&&&&靠着这些肩扛手抬的活儿,他们每月能赚五六千元。不过,这一家六口小心翼翼地使用每一分钱。他们住在城郊的一幢“农民房”里,从聚满“背篼”的天桥上走下来,穿过一片垃圾堆就到。这不是栋结实的建筑,以至于邻居家有人跺脚,整个一层地板都跟着发颤。
&&&&不过,两间房仅收月租200元,这就是让杨文学满意的地方。即使是白天,这个家也黑乎乎的,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拉亮一个灯泡。他今年从乡下背来的腊肉,挂在布满霉斑的墙上。地上堆着用化肥袋子装着的洋芋,那也是他从核桃寨背过来的。
&&&&去年年末,小偷掰弯了窗上的铁栏杆,溜进来,从睡着的杨文学身边偷走了200块钱。这让杨文学心疼坏了,因此,他除了从老家背回了吃食,还带回了一只看门狗。
&&&&即便在贵阳过着如此窘迫的日子,他仍觉得,这比寨子里的生活好多了。
&&&&或许正因如此,去年正月十五那天,老人们在杨文学面前端起了酒杯,叹息着,“就是缺个牵头的人啊……”
&&&&刚刚攒下13万元的杨文学沉默了一会儿,又喝下了两杯苞谷酒,然后拍了下桌子,说:“我来修。”
&&&&要是没路,修了房子也没意思
&&&&那是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杨文学承认。他回忆起,自己此前从来没有动过一次修路的想法。
&&&&这绝不是个轻松的工程。此前的十几年间,政府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把“串寨路”修好,有一次甚至已经将路段按组别分派给当地百姓,由政府买材料,百姓“投工投劳”,但最后仍然不了了之。
&&&&而在去年元宵节以前,杨文学也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修路有什么关系。那时,这个揣着几千块钱回寨子的男人的首要任务,是把老家的房子装修好。
&&&&房子是在2008年砌起来的,一切建筑材料都要雇人从山下背上来。在村里,这算得上一栋顶气派的房子。灰砖垒成了二层楼,一楼是厅堂和厨房,二楼则隔出了三室一厅,明亮宽敞。按照城市的习惯,杨文学甚至曾经考虑要不要在屋内搞出一个“卫生间”。
&&&&今年2月8日,当杨文学再次回到这座新房时,他指着二楼的房间说:“喏,这两间是给孩子的,另外一间是我和老婆的卧室。”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神气极了,脚下却踩着满地的砂土,和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木材。
&&&&“走,再上楼顶看看,我搭了个‘炮楼’。”他冲记者比划着。不过,楼顶堆满了落叶,不知是谁将婴儿的衣服晾在了这座疏于照料的房子顶上。
&&&&每过农历新年时,他会回到这座房子里来看看,然后在临走时小心地用一张胶合板挡上空荡荡的门洞。但对于房子的一切梦想,很快就让位于“路”了。
&&&&就在他拍着桌子决定修路的那天晚上,和孩子们待在贵阳的妻子接到了杨文学的电话:“我要在老家修路,多晃几天再回贵阳。”
&&&&“挖路是个好大的事情,咱家那些钱,也修不起啊!”妻子着急了。
&&&&“要是没有路,修了房子也没意思。”杨文学并不动摇。更何况,他的父母也巴望着修路。父亲已经61岁了,按照村里的传统,一户人家要背煤,全村每家人就都得出一个劳力。儿子不在身边,杨文学的老父亲就得像其他人一样,每年总有七八十天耗在背煤的路上。
&&&&第二天一早,杨文学就找寨上几位“主要人物”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农民工回忆起,他们甚至没有画过一张图,只是“站在半山腰指了指”,就确定了整个路径。
&&&&山坡上将劈出这样一条路来:以寨子最远端为尽头,穿过杉树林,从山上一路弯弯转转,最后停在山脚一道四五米深的沟谷前。冬天,这里没有水,满地都是旁边小学的孩子们丢弃的火腿肠包装纸;到了夏天,几十厘米深的河水就会从这里流过。杨文学打算在山谷前修一道石桥,让车子从山谷那边一直驶进村寨。
&&&&十几年前,杨文学初中毕业回到寨子里来,曾做过3年生产组长,组织全寨人去修通村公路。除了这些遥远的记忆外,他再没有一点关于“修路”的经验了。对于这个37岁的男人来说,这是一项十分陌生的工程,以至于刚开始时,他甚至说不准自己最后大概得掏出多少钱,耗掉多少时间。
&&&&难题很快就来了。路从山谷过来,先要经过熊家寨两户人家的山地,才能进入核桃寨。乡政府给第一家出了6000元,协调其借出地方,可第二户人家却怎么也不答应,说是万一路修不成,不白搭了家里的土地?最后,杨文学只好承诺自己会掏出21000元“买路钱”。
&&&&钱,钱,钱,钱,没钱了
&&&&根据寨子里风水先生的说法,杨文学选在日开工。
&&&&镇上黄色的挖掘机从那条坑坑洼洼的通村公路上开过来,临近山谷将要越过第一道沟坎时,差点翻车。不过,人们仍然相信这是一个好日子,几十米长的鞭炮在地面炸响,烟雾弥漫了小半个山谷。
&&&&背着婴儿的母亲、正在地里栽洋芋的老人、满山奔跑的孩子都被吸引了过来。就连一只黄狗也围在那里打转。
&&&&“我想用5万到10万元左右,先把这条路修通。”杨文学穿着一身新西装,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前去采访的县电视台记者。
&&&&此前一天,这个因为“没好多知识”不敢去银行存钱的农民工,从贵阳家里的衣柜里取出了两万块钱,装进背包,然后一路抱紧背包回到核桃寨。“当时除了请挖掘机,我不晓得还要干吗。”杨文学说,他一直以为“把路挖开,把桥随便一砌,应该就可以了”。
&&&&于是,他把钱留在寨上,又继续回贵阳做工赚钱。
&&&&57岁的大哥杨文书在寨子里帮忙打理这一切。在一个黑色笔记本上,他用钢笔写下了一页很简单的明细:
&&&&“杨文学付修路现金记:日,20000元;4月9日,60000元;4月17日,30000元;5月3日,20000元。共计130000元,支付总计123950元。”
&&&&以上这4天,大概就是杨文学揣着“巨款”回到核桃寨的日子。而其余的时间里,他都在贵阳继续自己的“背篼”生活。
&&&&正因如此,这条路诞生的很多时刻,杨文学都是缺席者。他并没有看到,几百米的巨石堆如何被打洞、埋炸药,再轰隆隆地炸个粉碎;他也没有看到,挖掘机挖坏了暴露在山林里的水管,一个穿粉色运动服的小女孩在山下装满水,将白色的塑料水桶用两根绳子系在身上,以一种类似鸵鸟的姿势缓慢地爬上山。
&&&&杨文学的存款变得越来越少。3个孩子上了半年英语补习班后,已经交不起补课费了。他们委屈地告诉妈妈:“老师总让我们去办公室。”
&&&&像很多孩子一样,过年是他们最高兴的日子。但是在河滨公园的游乐设施外,当他们想进去玩时,妈妈扯住了他们的衣服,“票太贵了,咱们就在外面看看吧。”
&&&&杨文学直到现在还记得,娃儿生病去住院,医生让交1000元的押金,可他们那时身上仅有借来的500元。好说歹说住上了院,几天过后孩子病稍好,他就“把孩子偷出来跑了”。
&&&&如果按照原有的生活轨迹发展,这家人的日子不该过成这样。杨文学脑筋转得快,懂得如何做生意。每次被雇去背货后,临走前,他总是一边展开皱巴巴的人民币,一边笑呵呵地问一句:“老板,你留个我电话吧,下次要背东西还找我。”
&&&&这种殷勤带来了回头客。如今,他已经不需要站在大街上“等活路”了。只要每天早上打开手机,活路就会找到他。
&&&&或者,当工地的工头要雇人卸下一车砖头时,其他“背篼”总是争先恐后、蜂拥而上。只有杨文学首先想到和工头谈谈“卸一整车的价钱”。价钱谈拢后,他再像个“工头”似地分包给其他“背篼”。
&&&&2006年的时候,他甚至花1.5万元买下了一台水泥搅拌机,有时出租给工地,一天就能赚个100多块钱。
&&&&但从开始修路那一天起,钱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啦啦地流出去。挖掘机每天要拿走2000元,如果从村子里雇人铲石、整路,还要每天给出50元。
&&&&“给他们自己修路,寨子里的人还要钱,你不难受?”旁人诧异地问。
&&&&“那也没得办法。”杨文学低着头小声说,“有些家有工出,有些家在外头打工没工出,不给钱怕不公平。”
&&&&仅仅就在开工后的一个半月,5月3日,他将最后一笔两万元带回老家,只给妻子和孩子留下了几千元周转的钱。
&&&&没过几天,核桃寨的路停工了。
&&&&给修路凑点钱吧
&&&&停工前,2.5公里的路已经出来了形状。
&&&&“这里就是我修的路。”杨文学站在山上,像个将军似的把手臂挥动了半圈。
&&&&路,像条带子似的绕着这座山,最宽的地方仅够两辆车紧挨着交错而过,最窄的地方不到两米。即便如此,自打这条路挖开后,摩托车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在核桃寨。当然,遇到沟沟坎坎的时候,骑士还是得喊上两三个人一起把车抬过去。
&&&&去年5月份的一场大雨,冲着石头从山上砸下来。已经回到贵阳的杨文学当晚就接到了乡亲的电话:“下大雨,到处垮完啦!”
&&&&如今,大大小小的石头就竖在路面上。“原来好好的路,现在出坑了。心疼得很呦,但还是没办法。”他别扭地笑了一下。
&&&&核桃寨的路已经停工10个月了。可当杨文学走在这条路上,还是习惯像个规划师那样到处比划。
&&&&他拍了拍一侧的山壁,“这段都得修上堡坎,要不下大雨就塌。”
&&&&“还得砌边沟。”他笃定地指着地面,边沟可以防止雨水淹没路面。
&&&&随后,他又让身边的记者往地势较低的地方看。除了斜坡上的一片树林,那里再看不到什么了,可杨文学知道,里面还藏着3户人家。那些更加偏僻的人家曾经找到他,希望“既然修路,就绕点道把这边也修上”。如果接下来还能动工,杨文学就打算把路接到那里。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把路从石头里扒出来。”杨文学认真地说,似乎忘了脚下的路已经停工很久了。
&&&&被迫停下来时,工程正修到横跨沟谷的那座桥。在那之前几天,杨文学刚刚从镇上买来了10多方石头。穿斗车把石头直接倒进了沟谷,村民们再从谷里把它们抬上来。人们已经砌好了桥墩,但6米长的桥终究没能架起来。
&&&&县交通局派人来看过一次,发现即便把桥修好,对面的山坡也太陡了,车根本无法开上去。唯一的办法是放弃这个桥墩,在位置更高的地方修一座20米的桥,通往对面的山坡。
&&&&搭在石桥上的两万多元就这样打了水漂。杨文学没钱了,修路也就停下了。因为“可惜那些石头,怕大水一来就把它们冲走”,他还是让村民把石头从山谷里抬到路面上。随后,他回到了贵阳。
&&&&但这一次,他并非独自一人回到城市。与他一起的,是20多个也想去城里“闯世界”的乡亲。与杨文学一样,他们都当起了“背篼”。
&&&&当人们聚在杨文学在贵阳的家里时,同寨里不太爱说话的杨国志开了腔:“杨文学也有娃儿有老婆,我们能帮点就帮点,给修路凑点钱吧。”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大部分人都表示了同意。
&&&&在他们自己看来,这并不算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决定。他们每天聚在工地附近,等着帮建筑工地卸货,或帮老太太背菜。有时,等活儿要远远超过干活儿的时间,他们就将背篓放倒,坐在上面,抽着烟,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每当他们把1元、5元的纸币攒到100元时,就会从中拿出一部分,交给杨文学。
&&&&为此,杨文学特意到市中心人民广场地下的大超市里买了本黑皮的“现金日记账”,并在第一页工工整整地写下,“组团背篼捐款名单”。
&&&&“2011年5月份,杨文章20,杨文勇20,杨国志20,李买全20……”根据乡亲们自己的要求,他们每个人都在自己那笔捐款后歪歪扭扭地签下名字,并按了红指印。
&&&&但这样的时间并不长。当账簿只写了6页,时间只过了一个月,钱款仅仅累计到1480元时,杨文学就和乡亲们同时意识到,这个行动已经难以继续了。“他们刚来贵阳,路不熟,根本找不到活路。”
&&&&一些人选择返回村寨,另外十几个人则决定留下来。不过,扣除房租、伙食费和寄给家里的钱,他们几乎也没什么结余了。
&&&&核桃寨的路,又失去了希望。
&&&&路,对贵州人来说最最重要的东西
&&&&在以“八山一水一分田”著称的贵州,对路的渴望并不是件稀罕事。
&&&&就在杨文学修路失败的几个月后,共青团贵州省委发起的公益项目“春晖行动”的工作人员在当地晚报上发现了这条新闻。随后,春晖行动发展基金会计划拨款10万元到团县委,作为项目资金资助杨文学修路。
&&&&一位工作人员发现,在这个以“反哺故土”为理念的项目里,“修路的项目几乎超过70%,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可路对贵州人来说,又是最最重要的东西”。
&&&&贵州师范大学的大四学生吕琦,出生在威宁县吕家河村,那里与杨文学所在的织金县同属毕节。与核桃寨一样,吕家河村也被“困”在一座山上。人们下国道后,必须过一片沼泽,再上陡坡,才能到达村庄。
&&&&一到下雨天,这条泥巴路就垮了,车轮陷进去40多厘米深。即便天晴的时候,路也难走。如果想用拖拉机往村里运送建筑材料,必须十来个人一路将拖拉机推上坡。
&&&&后来,“春晖行动”资助给这个年轻人5万元,他又与弟弟、同学一起在贵阳寻到90多万元的赞助。如今,从吕家河村通往国道的水泥路,马上就要修成了。
&&&&相比之下,核桃寨通路更显得遥遥无期。春晖的10万元并不够他修起那座桥。
&&&&可是杨文学还没打算放弃,他始终念念不忘这条路。去年年末,他在背背篼的时候,听说自己的主顾有朋友认识省公路局的人,就想方设法求人带自己去公路局求助。
&&&&这一次,事情比想象中顺利得多。去年12月27日,当地报纸刊登了这样的消息:贵州省公路局决定于近日立项,拨付专款15万元用于核桃寨修路。如今,这笔钱已经打到县交通局的账上。修桥的钱够了,只等杨文学找到一家有资质的单位进行设计。
&&&&“贵州也已经开春了,说不定,下个月我们就能动工!”3月27日,杨文学这样说道。
&&&&其实,早在2月里,杨文学的大哥杨文书就在寨子里召集了一个会议。核桃寨人现在的想法是,“只要政府出钱,我们就出劳力”。
&&&&杨文学觉得,路终归是能通的。
&&&&不过,一切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刻,“修好这条路,我还希望能平一平接着村口的通村公路,路好了,就能有车来回跑了。”
&&&&前段时间,同样执著于修路的吕琦来到核桃寨。看着杨文学的这条路,他估算着,“要全修好,怕是要上百万。”
&&&&旁人善意地提醒杨文学,想想自己那可怜的钱包。但他总是一脸轻松地回答:“钱不够,我去赚嘛,边修边赚。”
&&&&说这话的时候,杨文学正站在自家尚未装修的新房门口。他为核桃寨修的路,打房子背后的斜上方山坡通过。从这条路到他家,还要在陡峭的土坡上绕几个来回。这条路,最终并没有通到杨文学自己的家。
&&&&“这里太陡,实在没法修路了。”他只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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