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腻的有人来不及证明,就已被看腻 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小说,《解锁各种死亡方式》小说的作者是知更呀。本以为穿越到了古代,会有无数的花美男围绕着自己,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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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清透,阳光斜斜的打在院子里,映照在花园路旁的花上草上,仿佛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漆。

两个穿着碧色衣服,身材一高一矮,挽着双丫髻的丫鬟拿着剪刀修建花枝树叶。

“你听说吗,昨日小姐跳湖了。”个高的丫鬟低声对着个矮地说。

“我知道,府里不是说是小姐不小心掉进去的嘛。”个矮的丫鬟剪掉一根歪枝,语气漫不经心。

高个丫鬟看了看四周,小声说着,语气里有些鄙夷,“谁说的,是为了那位公子呢。”她喉里泄出几声轻笑,“我们这位大小姐呀,可一门心思要和人私奔了。”

“私奔?这要是被抓回来轻者被送去尼姑庵,重者可是要浸猪笼的。”矮个丫鬟一惊,声音越来越低。

“可怜咱们小姐,想要......”

“在聊什么呢?”两个丫鬟说得正起劲身后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两个丫鬟回头一看,穿着堇色衣衫的丫鬟怀里抱着木匣木匣上压着几个画卷,她板着脸看着两个丫鬟目光冷凝,“也让我听听,长长见识。”

“木槿姐姐说笑了,我们只是随便说说。”高个丫鬟眼睛一转,她连忙躬身低头道。

“随便说说,随便说说。”矮个丫鬟忙不迭的应声。

“随便说说?”木槿眼睛一眯语调拉长,突然她声音一沉,“我看是小姐得了离魂症这段时日对你们太好了。你们可别忘了尊卑有别,主子是奴才能随意谈论的吗?”

丫鬟和木槿口中的小姐是大尧京都方府的小姐——方思薇。

方家三朝元老。方思薇的父亲是护国将军,一生战功显赫保卫了无数疆土最后也是为国捐躯死在了抵御外敌的战场上;母亲是先帝在位时所任太傅的唯一女儿,在方父去世后方母郁结成疾,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只留下方思薇和哥哥方衍相依为命。

念在方氏一族为国尽忠效力,方父更是战功赫赫,先帝在位时亲自给方思薇和当时还是五皇子的褚渲赐了婚。

在皇室庇佑下方氏兄妹并没有受多少委屈,方衍更先是连得三元,接着十八岁就中了状元,再得祖上荫庇,甫一当官就做了户部郎中,为官四年现居户部左侍郎。

而方思薇虽为女子做不得官,但饱读诗书,才思敏捷偶有作品拿给方衍看也能得几句称赏。虽然女子闺中作品不为外人所见,但是京都中人都知道方家兄妹二人是个顶个的聪慧。

可许是天妒英才,重阳节夜方思薇失足落水,醒来后便患了离魂症,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她的那些诗词文藻也都消失殆尽了。

木槿气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她鼓着脸闯入方思薇的房间。

“木槿你干什么,冒冒失失的!”素笺低声斥责。

抬眸看了一眼素笺和木槿,方思薇又低下头把目光放回桌面写有字的宣纸上,素笺和木槿每日都是这样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过虽然又低下了头,但是方思薇的心神还是在木槿和素笺那里。

“素笺姐姐。”被素笺拉住木槿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差点冲撞了小姐,呼出一口闷气木槿压低声音但是语气中生气意味依旧明显,“你是不知道,我刚从花园那边回来,那有两个丫鬟正在编排咱们小姐呢!我得告诉小姐,让小姐教训那两个人,不教训她们她们还真不知道分寸!这府里什么人都能让她们随便说的吗?”

听着木槿满是怒气的话语,方思薇并没有多么在意,木槿的脾气就是这样,像个炮仗一点火就着。

放下手里的笔,将宣纸上的字和字帖上的稍作比对已经大致有了笔体风骨。

余光里看见方思薇的动作,素笺一边拿起手帕给方思薇净手一边严厉的对木槿说:“那你也不应该如此莽撞。”

“好了,木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日若是不那么莽撞了,咱们二人才会觉得奇怪吧。”止住素笺教育木槿的话,方思薇看向木槿,“你说帮我找的之前的诗文都拿来了?”

“拿来了。”心里的郁气依旧没有散去,木槿扁着嘴抱着怀里的东西往书桌前走去,“除了小姐的诗文,我还在库房里找到了几幅画,看着画上题字像小姐的我就都拿来了。”

“画?”方思薇说着就要伸出手接过木槿怀里的东西。

而素笺听到木槿提起画作,她脸色一变连忙阻止,“小姐只说要看诗文,这画大概是不用瞧了吧。”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木匣上的画卷,画卷放的本就不牢靠,被素笺的手一碰,木槿一下没站稳,一个靠外的画卷落在地上,散落开来。

画卷铺展于地,画里一个男子锦衣玉冠芝兰玉树,他站在湖边蓝色的发带飘扬,手里折扇张开。是一个相貌端庄的公子。

想着帮木槿忙的方思薇从书桌后面走出,她一低头就看见了这幅打开的画,画的一侧还有题诗,题了什么诗方思薇还没有看清画卷就被素笺急匆匆的收了起来。

素笺的动作快,但是方思薇还是看见了画卷上的一个名字——盛文渊。

“那是谁?”方思薇的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也没有人提起过他。

如今那个人突然出现在画卷里.......

“奴婢不知。”素笺紧紧地抱着画卷,低头回答道,“您之前说要把画卷全烧了,可是后来事情太多,奴婢一时忘记,请小姐恕罪。”

“不知道......但我看那男子相貌端庄,风度翩翩——”方思薇眼睛微垂看着素笺的动作,刻意拉长了尾音。

“小姐!”素笺听到方思薇这样说,她更紧的抱住怀里的画,语气紧张。

听着素笺的话,方思薇皱起眉头,素笺的这幅样子明显是不想让她多问,可是那个盛文渊......会有哪个女子随便把一个男人的画像留在家中?这样想着方思薇只觉得自己想不明白连带着额角都在隐隐作痛。

“罢了,想来你是真的不知道,那我就不再多问了。”见素笺一脸戒备,方思薇揉了揉额角抬步向外面走去,屋子里太闷热她需要去外面透透气了。

“小姐!您要去哪,诗文不看了吗?”身后木槿喊道。

“我去院子转转不用跟着我。”摆了摆手,方思薇没有回头,她的步子很快衣袖纷飞。

而木槿看着方思薇的背影始终是不放心,她把怀里的东西全都堆在书桌上,“素笺我去看看小姐。”急匆匆地说完木槿快步去追赶方思薇。

而素笺站在原地见方思薇和木槿相继离去,她侧头看向桌上糟乱无章的纸张,叹了一口气素笺走到桌后伸出手一样一样的收拾,直到桌上各个物件摆放的整洁有序,但是素笺眼底的不安和忧虑始终没有消散。

*原本说在自己的院子里走走,但是那个院子方思薇每天都看,看都看腻了她就想着再去花园里走走。

从院子里出来还没走进花园,方思薇就听到花园里传出的嘈杂的声音,脑海中有一道灵光闪过,然而还没等方思薇更加用心的思索,那抹灵光就消失不见了。

走入花园,停到湖边湖旁一群丫鬟小厮围在一起,丫鬟们手指着湖里有的小厮拿着木杆似乎在打捞些什么东西。

“听说有一只隼直直的冲进湖里了,这不正在打捞呢。”

方思薇听到身边两个丫鬟小声说道。

隼?听到这个词方思薇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她抬步向前更加靠近了湖边,本想在靠近一些方思薇却突然停住脚步,原本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慢慢变得清晰。

一只隼掉进了湖里,有人在打捞,她原本是来看热闹的,然后就——没等方思薇想完,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到方思薇的背部,方思薇都来不及反应也没有办法看清楚身后人的面貌,就这样被人推进了湖里。

虽然是在自家府内的湖,但是湖底很深水底还有水草。方思薇刚落入水时还能听见周围丫鬟的尖叫声,但是落入湖水后,方思薇的头撞击到湖里水下尖锐突起的石头上,她的眼前一黑一股热流从她的头顶滑落流向面颊,方思薇向湖底沉去,慢慢失去了意识。

“!”猛然睁开眼睛,方思薇坐起身体,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濒死般的窒息湿冷感她还没有办法忘怀。

慢慢的曲起膝盖环抱住自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穿的不是素色单衣而是中衣方思薇才松了一口气。

按住自己的胸口平复下情绪,方思薇闭上眼睛死里逃生一般地说:“大意了。”

自从她穿越过来,前前后后方思薇因为各种奇葩原因死去——被毒死、被毒蛇咬、被推下湖,而每次本该死去后,方思薇都会再次从这张床上醒过来,仿佛这张床就是存档处。

但是存档只存七天,七天之内只要她死亡就会再次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不巧的是方思薇连着死了两次,如今她又回到了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

侧头看了看床下,方思薇刚打算穿鞋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喝,木槿就走了进来,看见已经苏醒过来的方思薇木槿先是一愣,接着扬高声音对着门外喊道:“素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听到木槿的声音,素笺快步走进来,她看着苏醒的方思薇眼眶发红,“木槿快去告诉大人小姐醒了。”

“是。”木槿应声兴冲冲的跑出去,而素笺看着方思薇还没有完成的动作,先是半蹲在床边脱掉方思薇还没有穿好的鞋,接着让她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小姐渴了吧,奴婢这就给您倒水。”

见素笺依旧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方思薇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做出懵懂的神色,“你......是谁?”虽然来到古代以“方思薇”地身份生活了将近一个月,但是一个月来,从没有人说过原来方思薇的性格是什么,为了安全方便她也只能一次次的装作失忆。

“小姐,您不认识奴婢了?”面对方思薇看着自己陌生的眼神素笺的心猛地一沉。

*“回大人,小姐之前落水头部可能是撞击了湖底的石头,才导致离魂。”摸完脉后大夫起身对着站在一旁的方衍躬身说。

“那家妹的离魂症何时能好?”方衍焦急的问道,不过话刚一出口方衍就止住了话头,他真是关心则乱,离魂症这种病哪是说好就好的。

“大人莫要过于担心,虽说要治愈离魂症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但是时常让小姐看看过去的东西,给她讲讲过去的事情对于治病也是有好处的。”

听到大夫的话,方思薇眼睛一亮,这次她可以试试接着大夫的话问清楚原主的事情,方思薇对于原主的事迹了解的一知半解,辉煌的比如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木槿不知道给她念道多少遍了,但是其他却鲜少有人提起,比如方思薇回来之前看见的那幅画里的让素笺大惊失色的盛文渊是谁。

而从大夫口中知道怎样才能治好离魂症的方法,方衍的神色就淡了些,之前想要用尽一切办法使妹妹恢复记忆的念头,再也没有办法从他脸上看出。

方思薇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场景,似乎原主失去的记忆无关紧要,却又像隐藏着什么秘密一般,根本无需旁人知晓。她本不是个八卦之人,却天生反骨,别人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想做什么,越不想让她知道什么她就越想知道。

原本之前失了弄清楚原主过去的念头,可现在方衍的行为再次激发了方思薇的好奇心。

大夫给方思薇把完脉,写下药方,方衍坐到方思薇床边,抬起手碰了碰方思薇的额头,确定不在发热他才对素笺说道:“素笺,送大夫离开。”

“是。”素笺点头应声,她接过大夫写好的新药方放入怀里侧身抬手,“大夫您请。”

素笺送走大夫,方衍也摆了摆手让木槿退出去。

坐在床边的方凳上,方衍垂下眼睛苦笑道:“你患了离魂症想来也不知道我是谁了。”他微叹一口气,“我是你兄长,这里是你的家,在家里不必拘束,有什么想要的就直接和丫鬟说,她们都会给你办好的。”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方衍这番说词了,但每次听到方思薇得心里都会泛起暖意。

“你看看这屋子,再看看外面的花草,可有什么熟悉之意吗?”方衍问道。

按照方衍说的话方思薇看向屋内屋外,收回目光她眼带迷茫的摇了摇头。

不过如今方思薇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问问那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盛文渊,究竟是何许人也。

方衍说着停顿片刻,“素笺她们有没有和你讲过你之前失忆的事?你听了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素笺说了说小时候,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就让她别提了。”露出一丝苦笑,方思薇回答。

看着方思薇的苦笑,方衍叹了一口气,他的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妹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恐怕就不会像如今这般无忧了。

不过再想起他接下来要和方思薇说的话,方衍的眼底闪过一抹忧色,“你记得襄王殿下吗?”

听方衍提及襄王殿下,方思薇眼睛一亮,一个念头浮上她的心头。

皱起眉,轻轻思索自己是否听过这个名字,方思薇的杏目微闪,她反问道:“襄王殿下是叫盛文渊吗?”

“盛文渊?”方衍脸色一变,连语气都变得严厉起来,“你从哪里听到这名字的,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第一次见方衍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方思薇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听到一个名字方衍就会如此表现,不过方思薇可以明确知道这个盛文渊就是原主的初恋。至于方衍为什么如此反常,难道只是因为他看不上原主的初恋?

“木槿之前快人快语提到过这个名字,你说襄王殿下我就一问。”似乎被方衍突如其来的语气吓到,方思薇身体瑟缩一下道。

“日后在家里不要提起那个名字了。”没有说为什么,方衍严肃地说。

方思薇心里疑窦更深但是看见方衍如此说,她也不好多言,只好重新提及襄王,“那襄王殿下是谁?”

“你已与人定亲,襄王殿下就是你未成婚的丈夫。

知道你此番落水襄王殿下很是关心,七日后上巳节宫宴我就替你应下了。你们也快成婚了,彼此了解了解也是好的。”方衍轻声说。

“成婚?”方思薇惊讶,一时连伪装都忘记了,这怎么突然就扯到成婚了?还有宫宴怎么就变成相亲了?

“我要是说......我不想和襄王成婚.......”

“不行。”方衍飞快的拒绝,“父母之命名媒妁之言,况且襄王殿下皇亲国戚,是咱们家高攀了。”

“我不想成婚!你若这般说我也不想去什么宫宴了!”方思薇皱起眉,宫宴她是知道的,只是之前只是简单地吃顿饭,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方思薇倒不如全推了。她不明白哪里不对了,明明之前几次她提及不想成婚,方衍都是说会替她考虑,她若不想和王爷成婚不成便是了,怎么如今......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些事容不得你来辩驳,礼服绣娘已经缝制,制好了就会给你送来。”没有再看妹妹一眼,方衍匆匆起身。

“到时候我把门一锁你能把我怎么样?!”方思薇在方衍背后怒气冲冲地说。

“你要执意如此,我就派人过来。五花大绑也得把你绑去。”说完方衍抬步就离开了,连头都没有回。

而方思薇看着方衍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她垂眸看见床前方衍曾经坐过的凳子,盯着凳子半晌方思薇最终还是没有抬起脚来把凳子踢倒,只能重新躺回床上,把被子蒙到头上自己生闷气。

认真的回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唯一不同的是她在这次提到了盛文渊,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方思薇不过是提了一嘴就把自己不可逆转的嫁出去了。

三月三,上巳节。《论语》中曾说:“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上巳节风俗。

本来每年上巳节都是官员皇族各自在家中过,而今年因着黄河水患治理成效颇高,皇上一时兴起就在上巳节办了宫宴,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之前参加宫宴方思薇都是和方衍一起走到御花园才分开,不是宫门口没有太监给他们分别引路而是方衍不放心。

等到御花园二人才就地分开方衍去和大臣讲话,方思薇去看女眷们争奇斗艳。可是这次方思薇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和方衍走到一起可以说些什么,因此刚走进宫门方思薇看了方衍一眼对着他微微颔首就跟着引路的太监的走了。

方衍皱了皱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头。

行至御花园,花丛边已经有了不少女子,她们穿着艳丽的衣服身上洒着香粉,关系好的凑在一起拉着手聊天。

穿着绯色宫装的方思薇肤色白皙,一双杏目哪怕面无表情也是眼带笑意的。脸上略施粉黛,眉心点缀花钿,方思薇腰背挺直仪态做足了不输给任何人。

不过她在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原主不善人际交往,她来了之后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不会认识什么人。

寻了一个僻静地方,方思薇从怀里拿出手帕坐到了走廊的栏杆处。

刚坐下,方思薇身后就响起一个女子怪异的语调,“呦,这不是方小姐吗?”

顺着声音看去,那女子站在走廊的一头,她身量不高,穿着粉色衣裙,脸上还有婴儿肥肉嘟嘟的明显年纪不大,但是她的语气和她的外表十分不相配。

“你是?”端详女子片刻,方思薇绞尽了脑汁也没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她们从未见过。

“人家都说方府的小姐患了离魂症,之前我是不信的,不过如今看来确有其事。”上下打量着方思薇的坐姿,女子眼底的鄙夷尽现。

女子的眼神使方思薇皱起眉来,她不愿与眼前的人多说,起身就想离开。

“想走?”女子拉住方思薇,她微微仰头凑在方思薇的耳边语气低沉带有恶意,“你既然如此避着我,那么当初又为何给文渊下药,逼得他至今没有回家?”

方思薇的眼睛猛然睁大,给下药?给盛文渊?还逼得人家回不了家?眼底闪过万般神色,不过这都是这个女子的一面之词。

拉下女子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方思薇回视她,“谁都知道一面之词不可信,你若执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无需和你辩驳。”她在激眼前的女子。

“我诬陷你?”女子嗤笑,“文渊当初把你当好友看待可真是他瞎了眼,认识了你这么个没皮没脸的人。”

“我没皮没脸?”方思薇板起脸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你又是何人?来到我面前随意诋毁我。”话毕,一个念头突然在方思薇的脑海中闪过,她接着问道:“难不成你是他妹妹?”

“与你何干!”女子皱眉不善的看着方思薇,“我若是你当初跳进湖里还不如就地抱着一块石头沉塘算了,省得如今还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没等方思薇回话,女子抬步就离开了。

而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方思薇强忍住追上去理论的念头,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叫不生气,我叫不生气。”方思薇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说。

先不说那个女子口中的话是否属实,任凭谁被人这样用那样的目光注视,被人胡乱指责都会动怒,只是顾念在这里是皇宫方思薇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想到那个女子恨不得她就地自尽的样子。方思薇也胡乱猜测了一把,那个女子不会就是想要杀死她的凶手吧。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的手伸的可够长的,朝廷命官府邸里的下人都能被她买通行凶。

但是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这么想着方思薇转身想着和那个女子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走出走廊在一旁的乱竹前另一个女子正一脸抱歉的看着方思薇,眼前的女子一身碧色丝绸宫装,头上的首饰和手腕上的玉镯都价值不菲,显然不是宫女。

虽然距离方思薇之前和人说话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她们的对话眼前人是完全可以听到的。

“抱歉,我刚走到这里就听到......”虽然知道自己现在道歉也晚了,但是女子还是语气真挚的说,“实在是无心之失。”

“无妨。”覆水难收。叹了一口气,方思薇见女子的神色真诚,她摆摆手,“你别胡乱去说就可以了。”

“你是方衍大人的妹妹吧?”女子认出了方思薇,她笑着问道。

“是。”方思薇点了点头,露出端详的样子,“姑娘是?”

“楚青?楚姑娘你好。”方思薇并不知道朝中有什么姓楚的大人,这“楚”姓她觉得十分耳熟但是却没有多想。

“还是万般抱歉。你放心我不会和旁人说的。”褚清再次道歉。

方思薇弯起唇角,都是古人之前的那个女子和楚青比起来性子真是天差地别。她也不知道之前的女子嘴里的话有几分真假,若想弄清楚最简单的法子就是去问方衍,但是方衍提盛文渊就色变的样子。方思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之前几次都顺风顺水的,怎么这次回来就这么多意外呢?

和方思薇又闲聊了几句,再次道歉褚清看向小路的一侧,歉意的对着方思薇笑笑,“那我就先走了。”

“嗯。”方思薇颔首,当她看到褚清走的那条路时,方思薇连忙伸出手拉住对方,“别去那边,有蛇。”

“蛇?”听到方思薇的话,褚清猛地一愣。

“二姐。”男子从一条小路走来,他穿着红色锦袍上锈麟纹,头戴玉冠手持折扇,眉飞入鬓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眼带笑意,他时不时看看方思薇又将视线移到了楚青身上,“宫女找你半天了,你却在这里偷闲。”

听到男子的声音,方思薇看向他,在看清男子的面容,脑海中回忆他刚才说的话,方思薇连忙垂下头,松开了自己握着楚青手腕的手。

“参见襄王殿下,参见靖惠公主。”方思薇连忙屈膝行礼,难怪她觉得“楚青”的名字耳熟,不是楚青而是褚清,“民女......不知是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无妨。”褚清扶起方思薇,“原本就是我没跟你说明白。”说完她看向褚渲,“你怎么不在南苑呆着,跑到我们这女眷的北苑干什么?也不怕冲撞了。”

“我不乐意听那些大臣们忧国忧民,就想着出来走走,没想到走到了这边。”褚渲说,“你是怎么知道那边有蛇的?”

褚渲的眼睛盯着方思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方思薇竟然从褚渲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审视。

没有太长时间的注视对方,方思薇无暇多想褚渲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情,她的大脑飞速旋转,搜索着自己脑海中为数不多的有关蛇的知识。方思薇当然不能说自己之前就是被蛇咬了才会读档重来,如今就知道那里有蛇的。

“我从书里看见过,七步蛇喜潮湿,这里靠近池塘又有灌木,阴暗湿冷最适合它们不过,不过我也只是猜测,但万事还是的小心为上。”方思薇胡诌道。

“早就听闻方大人的胞妹蕙质兰心,如今一见确实如此。”褚渲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他眼底的审视意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调笑,他一边说着一边合起折扇,就要用扇子挑起方思薇的下巴。

方思薇后退一步,没有让褚渲得逞,她依旧低垂的眼睛,似乎刚才的后退只是一时没站稳。

“老五,收起你那性子,在方小姐面前还那么无拘无束吗?”褚清也是一脸不赞同。

收起扇子,褚渲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就是方思薇不想和褚渲成婚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包办婚姻,还是因为对方的性格轻挑而不自知。

百无聊赖的收回扇子用扇柄轻点自己的下巴,褚渲的眼睛在周遭扫来扫去,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一个太监身上,“你,过来。”他下巴微抬把太监叫过来,“去看看那边的灌木丛里有没有蛇。”

看着太监遵从吩咐跑去了另一条小路,方思薇皱起眉不明白褚渲在搞什么。

“方小姐是自己来的宫里?”褚渲看了看方思薇身边没有丫鬟只有她孤身一人,“没有带丫鬟随从吗?”

“皇宫守卫森严,规矩也多,我的丫鬟没见过什么世面,怕惊扰了贵人。”方思薇道。她之前也是带着素笺和木槿进宫的,只是之前有一次木槿在御花园迷了路,差点惊了贵妃还好素笺在宫内有姐妹当差才幸免一难,后面重来方思薇就干脆素笺木槿谁也不带。

“我也是,不喜欢身后总是有人跟着。”褚渲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他话语一沉看向褚清,“不过......你的大宫婢正满哪找你呢。”

褚清不知道自己的大宫婢是否真的在寻找,但是她却能确定,褚渲这样说只是为了支走她。自家弟弟对和方思薇的婚事不满意褚清是知道的,但是她瞧着方思薇不错,又是方衍的妹妹,家境好为人又知根知底。

警告的看了一眼褚渲,褚清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凡事要有分寸,懂吗?”她实在是不希望褚渲把话说重了,让人家姑娘丢了颜面。

“分寸分寸,我有做过什么丢分寸失身份的是吗?”折扇张开掩住唇,褚渲低声回答。

褚清并没有因为褚渲的应声送了一口气,她后退几步看向方思薇,“我大宫婢找不到我怕是要惊慌失措了,等回头宫宴上见。”

“公主慢走。”方思薇微微颔首屈膝行了一个万福。

然而还没等褚清抬步离开,之前被褚渲派去找蛇的太监从小路上走了出来,他一只手捏着蛇的尾巴,一只手捏着蛇的七寸,弯着腰停在不远处,“启禀王爷公主,奴才从灌木林里找到一只七步蛇。”

褚清脸色一变,如果不是方思薇拉着,那她沿着小路走到了灌木丛旁边,定会惊动毒蛇被咬。

“如今看来,是你救了我一命。”弯起唇角褚清看向方思薇。

“回头我会和皇兄说,你救了二姐,让他好好赏你。这御花园里不一定只有这一条蛇,也是该好好打理打理了。”摆摆手让太监拿着蛇下去,褚渲看着方思薇说,他的脸上依旧带有笑意,但是那抹笑却到不了眼底。

“若和我见面说话的人不是公主,我也会提醒她小心那条路上有蛇的。”方思薇原本就觉得褚渲的话有些刺耳,她抬头看着褚渲的神色,果不其然一脸假笑满心戒备。

方思薇觉得褚渲认为这条蛇是她自己放的,只是为了接近公主,方思薇嗤笑她才没有那么大的闲心。

褚清已经离开了,方思薇也没有打算和褚渲独处,虽然两个人已经被先皇赐婚,但是方思薇是在是不愿意自己和褚渲扯上什么。

“王爷说自己不喜欢有人跟在身边,那民女就先退下了。”方思薇低眉顺目地说。

见方思薇用之前他说的话搪塞自己,褚渲轻笑出声,他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思薇。

褚渲比方思薇足足高了一头,低下头时还可以看见方思薇微翘的睫毛在轻轻发着颤,抬起折扇轻碰方思薇的肩膀,褚渲弯下腰停在她的耳边,“不知方姑娘可否赏脸,陪本王在御花园里走一走。”

似乎怕方思薇拒绝,褚渲又补充道:“要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本王走走,本王还瞧不上他们呢。”

方思薇不习惯和一个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但想到对方是王爷,方思薇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转瞬即逝。

水仙。在心底这样吐槽着,方思薇面无表情沉着声音说:“御花园民女不熟,只能烦请王爷带路了。”她也想知道褚渲找她会说些什么。

虽然之前几次方思薇和襄王见过面但也只是有简单的话语寒暄,两个人根本不熟。但是即便不熟方思薇还是可以看出,褚渲对这门婚事也是不满意的,难道他是来告诫自己不要对这桩婚事心存幻想的?

方思薇跟着褚渲走着,这条小路是褚渲来时候走的那条。周围虽然有艳丽的花开着,但是小路却很冷清根本没人从这里经过。

行至假山,褚渲停住脚步,他猛然转过身来面上依旧是轻佻的笑意,他弯起一双桃花眼注视着方思薇似乎自己的眼里心里全是对方。

方思薇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一时有一丝失神,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接着嘲笑自己的不警惕。这个襄王殿下不就是以轻挑多情著称的吗。

收敛好自己的心情,方思薇刚想询问褚渲为什么停在了这里,她的话语还未出口就被褚渲的动作打断了。

他伸出手取走方思薇发上的落花,方思薇不适的皱起眉,她本想后退,却被褚渲接下来的话语定在了原地。

褚渲的声音低沉绵长如同带着钩子,但是他说的话语却不是那么的情意绵绵,反而带有冷意,“你是谁,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襄王殿下所言何意。”心下一突,但是方思薇并没有表现出来。

褚渲这是看出来她不是原主了?可是这么多次,方衍都没有看出来,褚渲又是从何而知?

“你是妖物还是鬼怪?”没有理会方思薇的话,褚渲继续自顾自的说,他说着手又不安分起来,蠢蠢欲动的想要用折扇挑起方思薇的下巴,似乎这样能更清楚的看她。

而原本因为褚渲的话定在原地的方思薇此时反应过来,她后退一步,让褚渲的动作再次落空,“王爷,平日里那些志怪话本您还是少看吧。”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方思薇语气淡淡的。

她面色如常平静的回视着褚渲,“您若无事可说了,那民女先行告退。”且不说褚渲语焉不详,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什么,方思薇也不会和盘托出,她不是完全的古代人不懂得什么是军令如山,她只知道如果她什么都说出来了,凭着封建社会她怕是不知道会被烧死几次。

说完,方思薇没再看褚渲,她弯腰掸了掸裙子,又理了理衣袖转身就走。

“方思薇!”褚渲皱起眉他低声喊着方思薇的名字,“你觉得本王是傻子吗?你可以诓骗住希泽、诓骗住皇姐,可是却骗不了本王!”

“那就请王爷找出我骗他们的证据吧。”停下脚步方思薇没有转身,她语气平淡。

这褚渲莫不是在扮猪吃老虎,想要她不堪其扰提出退婚?可是没道理啊,褚渲好歹是皇亲国戚,他自己不乐意这门婚事去和皇上说,怎么也要比方思薇去有用啊。

“王爷,您要是也......”想到这方思薇转过身来,她话未说完就被突然抬步上前的褚渲握住了手腕。

此地清幽时不时有微风拂过,树叶簌动周遭花香四溢,褚渲的桃花眼中脱去了之前的轻挑转而是认真神色,他仔细的看着方思薇似乎要通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灵魂。

“王爷。”方思薇立刻戒备起来,被褚渲握住的手腕用上力,她并没有挣扎但是握成拳的手,突然变得坚毅起来的杏眸,方思薇浑身上下都写着放手两个字。

如果褚渲再这样下去,方思薇可不能保证自己还会不会估计什么皇家颜面。

“方小姐,本王觉得有个秘密,你我二人应该互相分享一下。”无视了方思薇的满身警惕,褚渲似乎毫无所觉,他自顾自的凑近方思薇,在她耳边低声说。

两个人身形亲密,远远看去亲昵极了。

就在方思薇抿起唇,准备用自己另一只手出手时,一个竹子做的蹴鞠从远处飞过来,蹴鞠落在地上慢慢滚动最后停靠在了方思薇的脚边。

同时,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褚渲还没来得及放手,一行人就乌泱泱的走了过来。

为首的女人盛装华丽,她的手边牵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梓庭慢一点。”女人被女孩拉着,虽然说着劝阻的话,但是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来到平日里都人经过的小路,褚渲反应不及,他和方思薇的动作被人看了满眼。

叹了一口气,褚渲松开方思薇的手腕,他面带无奈接着作揖,“皇后娘娘。”

手腕脱离束缚,方思薇也急忙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觉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皇后掩唇轻笑,她抬起手食指向后扫了扫示意宫女太监后退几步,这才拉着梓庭的手往前走。

“你们放心,本宫会替你们保密的。”揶揄的看着方思薇和褚渲,同时不忘提点,“知道你们感情好。虽然你们已经订婚但是宫里毕竟人多口杂,万事还是得小心。”

“皇后娘娘......”方思薇眼眸微睁,这皇后明显是误会了,“我们......”

“多谢皇嫂。”打断方思薇话,褚渲笑着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思薇用眼神质问。

“鬓发乱了。”四两拨千斤的抬起手把方思薇鬓角有些散乱的头发别到脑后,同时褚渲手臂遮挡住了方思薇不善的目光。

皇后并没有看见方思薇的眼神,她只见褚渲如此无微不至,不由得弯起唇角,“我可没见襄王对谁这么上心过,要不我和皇上说一声,让他把你们的婚期提前,也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必了,皇嫂。不急,慢慢来吧。”前半句话是说给皇后听得,后半句话褚渲是看着方思薇说的,方思薇可以肯定褚渲的后半句话说的不是婚事,而是方思薇对于自己身份的坦白。

“不知皇嫂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没有在之前的事情上再做纠结,褚渲问道。

“梓庭之前在和宫女玩蹴鞠,后来宫女一个不小心把球踢飞,本来让太监来捡就可以了,但是梓庭非得亲自动手,这不本宫就带她过来瞧瞧。”眼底满是母亲对孩子的爱意宠溺,皇后说着弯下腰轻点梓庭的鼻子,“这不,蹴鞠就在方小姐脚边呢。”

“梓庭.....公主殿下叫梓庭?”低头看向梓庭方思薇眸光微闪,她弯下腰捡起蹴鞠想要递给梓庭,然而还没等方思薇动,梓庭就先挣脱了皇后的手掌,小跑着上前。

方思薇怕她摔了,刚想扶住就被梓庭抱住了自己的腿。

被如此粉雕玉琢的孩子注视方思薇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她一向喜欢孩子,梓庭的名字又和她前世的妹妹相同。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的泪光不那么明显,也不知道现在她的妹妹怎么样。

“梓庭很喜欢方小姐。”皇后道。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副亲近可人的样子。”打开折扇掩唇,褚渲低声说。他可没有忘记之前方思薇戒备警惕,看自己不顺眼的样子,再看现在的方思薇身上的刺似乎都软和了下来,这女人啊变得真是快。

反正皇后在场,方思薇没有理会褚渲不着调的话语,她蹲下身体,眉目柔和笑着把蹴鞠递给了梓庭,“呐。”

松开方思薇的腿,梓庭抱住蹴鞠,她声音软软的说:“谢谢姐姐。”然后转身跑回了皇后身边。

“母后。”举着球让皇后看,梓庭的眼睛亮闪闪的,一副渴望得到夸奖的样子。

“我们梓庭真厉害。”弯腰抱起公主,皇后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看向方思薇和褚渲,“宫宴快开始了,你们别耽误了时辰。”

说完皇后转身便离开了。

而随着皇后离开,方思薇也没打算继续和褚渲独处,她屈了屈膝,“时候不早了,民女先行告退。”

“前路不平,方小姐路上小心。后会有期。”没再做什么阻拦,褚渲轻摇着折扇,这个方思薇是人是鬼、是妖是邪他总有一天会弄清楚的。

就话说文泰一真的很雷厉风行,说干什么就一定马上要做。董思成还没有回过神呢,就感觉一双大手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了。

“喂,泰一哥你不要这样啦,好痒。”昀昀在这双大手下扭动挣扎着,就听后面的人好像吸了一口气。

马上文泰一就回过神来“昀昀你不知道,这个互相搓澡是韩国人的传统,是习俗哦~昀昀要入乡随俗哦~”文泰一满脸正义的说着骗人的话忽悠着董思成。

“哦?这样啊,那好吧。。那既然这样,那好吧,泰一哥你快点啦,好痒啊,哈哈哈哈哈,别挠我啦。”董思成的脸在浴室的蒸汽中看不清晰,但是文泰一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董思成的脸红的像个番茄。在这张梳着雷鬼头都显清纯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欲望表情,在那一刻文泰一觉得董思成真是一个能把自己拉入地狱的魔鬼。

文宇直,这个名号真是响当当!在sm直男榜上向来是位列前茅。但不知什么时候起文泰一自己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名号了,自从对昀昀的迷恋与日俱增开始,不仅在公众面前还是私下都是要缠着董思成的。董思成虽然刚开始不习惯,但也慢慢的屈服了。。。

就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终于到了要和悠太哥去逛街的日子。自己已经看好了几件衣服想要去试,他们并肩在路上走,一路上董思成就像个即将吃到糖孩子一样兴奋的走走跳跳,可是身边的悠太却冷的出奇。董思成看着中本悠太这个样子还以为他哥又腰疼了,随即伸手摸向了悠太的腰想给他揉揉。

“昀昀,哥的腰没事,我们去拍大头贴吧。”悠太指着商场里的一个机器拉着董思成过去,董思成不知所以的被中本悠太拽了进去开始拍摄。在摆了几个普通姿势后,中本悠太毫不犹豫的亲上了董思成的脸,这随后又亲了他的下巴。这一举动让董思成吓得不敢动。虽说成员们觉得他可爱经常对他上下其手,但从来没有人抱着他的腰亲他的脸。这让从小就在中国长大的天朝直男董昀昀实在不能理解,他顾不上害羞连忙推开了悠太,什么也没说就拿起外套往外走。

看到董思成真的生气了,中本悠太赶紧小跑着追他。他拉着董思成的袖子想解释,可是董思成却没有站住,一溜小跑的回宿舍了。回到宿舍的董思成什么也没说就直接钻进了自己的屋里,众人都一脸问号,不是逛商场么咋啥也没买就回来了呢?

董思成前脚进屋,中本悠太后脚就跟了回来,看着昀昀进了他的屋子关上了门,成员们感觉中本悠太身边的气温降到了零点。他俩不是挺哥俩好么咋的了这是?成员们看着中本悠太这个样子都不敢出声,但文泰一可能明白了些什么,深深的望了中本悠太一眼就回屋了。

回屋的文泰一看着趴在床上蒙着脑袋的董思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突然有一种无名火涌进了脑袋里,看昀昀这个样子也知道是中本悠太下手了,岂可修,竟然比他先下手,明明是他先喜欢上昀昀的啊,我不要昀昀被他抢走。说时迟那时快,文泰一直接拽下了董思成蒙着头的被子,看着昀昀闪着泪光的脸,在昀昀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就按着他亲了下去。

刚还被悠太哥的出格举动惊了神的董思成,根本想不到他敬爱的大哥竟然强吻他。。董思成直接吓傻了。。

“昀昀,我。。我喜欢你。”这句话传入董思成的脑子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我只把你当做我最亲的大哥啊。”沉默了许久的董思成吐出了这句话,他的泪已经随着眼眶流了出来,看了让人心生怜悯。

不知过了多久,文泰一终于放开了董思成,轻轻抚摸着董思成的头发。“对不起,昀昀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文泰一的泪也夺眶而出,慢慢的从董思成身上下来,走出去关上了门。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董思成久久不能回神,他想不明白泰一哥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而悠太哥为什么也要亲自己,董思成就这么辗转反侧睡不着。百无聊赖之际掏出了他的手机想解解闷,却看到中本悠太发来了短信。

“昀昀,晚上出来我请你吃饭。刚才对不起,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看着手机中的信息董思成本应该放心,是自己误会了悠太哥。可是一阵失落感又猛然袭来,董思成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他给悠太回着短息“没关系的哥,我只太吃惊了。那今天晚上老地方见吧^O^。”

其实这本来是个和解的好机会,可是董思成这个天然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脖子上这个刚被文泰一嘬出的吻痕,和被亲的红肿的嘴唇就直接出门见了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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