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颅手术后总拐弯时车头听到有水声脑力有像水声还是气体的声音请问是

本文标题:暖气片里发出流水声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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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南部热带雨林中,古木参天,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蔽日的芭蕉将落下的阳光遮住,形成片片的阴影,初春时节,森林格外茂盛,空气无法顺畅流通,以至于整个森林都显得有些闷热。  这里人迹罕至,动物却多种多样。树间灵活的猴子正采摘着鲜果,偶尔出来觅食的毒蛇在草丛中滑行,漂亮的梅花鹿不甘寂寞的在林间散步,就连躲在灌木后面的野兔们,都用那胆怯的眼神张望着四周,它们不只是出来觅食,还会欣赏附近嫩绿的风景,远处偶尔传来虎啸声,动物们也仅是漫不经心的抬头望望。  可就在这时,树上的猴子们开始吱吱乱叫起来,所有梅花鹿都抬起头警惕的看向不远处,突然散开四下逃去,打破这里宁静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咔嚓。”  枯枝折断的声音传来,一名男子跌跌撞撞从树后跑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还沾着不少树叶。  男子清秀的面容之上,布满着血迹与惊恐,奇怪的是,还夹杂着一些坚毅的表情,边跑还边回头,向身后望去,由于树木的遮挡,并没有多远的视线,未知的恐惧让他慌不择路的向森林更深处逃去……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远处,一道瀑布隐藏在岩壁上,像是晶莹剔透的珠帘,飞溅的水花瞬间变成袅袅白烟,既而挥散,周而复始,而瀑布下游经过的地方,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他们正准确的沿着那名男子所跑过的路线前行。  “大哥,项清溪怎么跑的那么快啊?现在大户的少爷不都是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吗,他哪儿来的体力呢?你说咱们的雇主,为什么要杀掉这么一个文弱的书生呢,还要活埋,这得要多大的仇啊,真是灭绝人性,天理不容,还用什么词形容来着,对,丧尽天良,或者说是惨无人道啊。”一个头带海盗巾,手上挥舞着砍刀的男子,一边砍断阻挡他走路的树枝,一边对他身后的人唠叨着。  “闭嘴吧!叨叨叨,叨叨叨的,你都唠叨一路了,还叨叨,烦死了。”海盗巾男子身后,一个眼角有着斜长刀疤的男子,听他唠叨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出声喝到。  “哦,知道了,大哥。”海盗巾连忙应道。  可好景不长,没过一会儿,海盗巾又开始说道,“哎,大哥,你说他怎么能跑了呢?那熊为什么不追他呢?干什么只追我们?”  “大哥,你说话啊,这林子里怪吓人的,别让我一个人说呀。”  “大哥,我听说,这个项清溪是项家唯一的少爷,他家可是昆市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我还听说他家还有军队的背景,只是现在破落了。”  “哎?大哥?你在那儿干什么呢,赶紧跟上啊。”海盗巾回头看了一眼落在后面有点距离的刀疤男,说道。  刀疤男白了他一眼,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懒洋洋的答道,“你要是把绳子系牢,我们早回城里逍遥快活了,怎么会在这深山老林里遭罪!”  “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说这能怪我吗?要不是那只熊来的突然,我们能跑吗?”海盗巾男子不服气的说到。  跟上的刀疤男听到这里,突然抬腿就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你这嘴,真能对付,要是你的绳子绑的紧,他能挣的开吗?熊瞎子要是把他吃了,我们不就省事了吗?”  海盗巾男子突然挨了一脚,表情夸张的叫唤道,“哥,哥,我错了,哎哟,你踢死我了,我以为那小子是个孩子,用不着系那么紧嘛,跑了也没事,你说一个孩子还能跑多远,别急,一会儿就追上。”他爬起来揉揉屁股,赶紧转移话题,他的这个大哥平时很讲义气,但冲动起来心狠手辣,做事实在是不太计后果。  “那还不快点。”刀疤男眼睛一瞪,掂了掂手枪,往林子深处看去,他嘴上说的着急,可是脚步却并没有太快。  “是!哎,大哥你说,那头熊会不会再追上我们啊?”海盗巾男子有些担心的回头瞅了瞅。  “我哪知道!”刀疤男紧张的握了握手里的枪,也偷偷的向后瞟了一眼。  密林深处,项清溪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树林缝隙间穿行,他知道,只有逃的再远一点,再深一点,才有可能安全,缺少锻炼的他体力早已严重透支,求生的本能让他咬牙坚持着,从未在林中生活过,此刻已经完全迷路。  林中闷热依旧,项清溪前进的路上突然有凉风吹过,吹散他满身的冷汗,极度的缺氧,加上内心的绝望,使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渐渐停了下来,手扶着一棵大树,大口的喘着粗气,不一会儿,抹了一把挡在眼前的汗珠,露出的面孔中不再有惊恐,取而代之的是平静,还有充满坚毅的眼神,他抬起头认准了方向,深吸一口气,抬脚向不远处青草密集的地方跑去。  很快就踏入青草之中,正跑着,突然,他的脚下一松,整个人毫无征兆的直直向下坠去,“啊!”他的叫声在林中久久飘荡。  在这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一块翠绿青草十分密集的地方,有一个一丈余宽又深不见底的地洞突然向外冒出一股白气,而感受到这丝丝白气的翠绿青草,仿佛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疯长起来,渐渐的掩盖了刚才被项清溪坠落时压倒的痕迹,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两名男子才慢悠悠的走了上来,海盗巾手扶着大树,看着附近的翠绿色青草,气喘吁吁说道“大哥,这都追了好几个小时了,你说他跑能哪儿去?哎,我就奇了怪了,这小子就这么能跑,累死我了。”  可能习惯了眼角有疤的男子的沉默,海盗巾回过头继续说道,“痕迹到这里就没了,应该就在附近吧,难不成还能跑到天上去了?大哥,怎么办?”  刀疤男抬头看着四周的树枝,重重的回了一个字,“找!”  海盗巾只好听命,开始搜索,当他扒开密集的青草时,洞口显露出来,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哎哟我的大哥,吓死我了,大哥,快来,这里有一个大洞,好深呐。”  刀疤男闻言走到洞边,探头向里望去,只见洞壁上到处都是翠绿色的青草,再往里就只剩漆黑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这么深?不会掉下去了吧?”  海盗巾男子一听,立刻说道,“哈哈,太好了,大哥,这么深,掉下去了肯定活不成,这天都要黑了,要不……我们撤吧?”海盗巾男子说话时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仿佛更多的是担忧。  “行,周围看看,没有其他痕迹,我们就撤。”刀疤男深深的瞅了一眼海盗巾才慢慢说道。  “是。”海盗巾马上回应道。  来来回回绕着大坑方圆几十米的范围内搜索几遍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就回到刀疤男身边说道,“大哥,这里除了青草,没什么发现,这树林里怎么会有这么一片青草呢?真是奇怪。”  刀疤男手扶下巴沉吟一会儿,说道,“嗯,那撤吧,记得沿途留下标记。”  “不是吧,大哥,这天都要黑了,快点走吧。”海盗巾男子看着渐渐要黑的天,也不啰嗦了,有点害怕的说道。  “废什么话!”刀疤男一听,立马又把眼睛瞪了起来,大声吼道。  “是是!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海盗巾男子被吓的一缩脖,嘴里又开始啰嗦着,走到坑边找到一棵较粗的大树,留下了标记,就跟着刀疤男的身后快速的向来时的方向走去,途中每隔一段距离,就在树上刻下一个标记。就这样,越走越远,越走越远……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  不知道多深的地穴底部,躺着一个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且全身布满伤痕的男子,男子周围有不少动物的尸体尚未腐烂,显然是有动物不小心掉下来摔死的。  这个面目全非的男子正是项清溪,他已快变成一滩肉饼,早已昏死过去,如果不是顺着洞壁掉下来,被横向生长的青草层层阻挡,缓冲了不少下落的冲力,恐怕摔到洞底就已变成亡魂,就这样,估计也活不成了,因为他现在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身下的鲜血浸湿成一片,慢慢向他身下低洼处渗透。  如果有人站在空中就会发现,这个地穴笔直向下延伸三十余米,从空中看,这里就像被暴力直直戳了个很深的洞,而这洞的底部,也就是项清溪的身下,有一个晶莹剔透隐约冒着凉气的白色珠子,静静的呆在那里,偶尔有微光在珠子表面滑过,像是要吞噬或等待着什么。  摔下洞穴的项清溪不一会儿便没了呼吸,但身下那滩血液就在他刚刚没了呼吸的时候,渗透到珠子表面,在血液触碰到珠子那一刹那,就全都被吸入那个白色珠子,同时被吸入的还有项清溪的尸体,登时,光芒大作,珠子突然悬浮到了空中,耀眼的光芒顺着洞口直飞冲天,像一柱激光一样照亮宇宙深处不知几重天外。  下一瞬间,光芒收起,整个珠子突然化为虚无,只在原处泛着点点星光,如果不留意,那点点星光好像也要消失了一般,整个地穴底部低洼处就只剩下那个珠子曾留下的小圆坑,静静无声,紧接着,点点星光也彻底消失不见了。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过程都是在瞬间完成的。  而此时,珠子内部,是一个不太大的空间,整个空间被一个巨大的原始界膜笼照着,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中央有一个倾斜着的巨大金色葫芦,葫芦的旁边立着一个矮小的七彩玲珑宝塔,而葫芦的嘴弯弯向下,一滴水滴正在慢慢形成,将要滴入正下方的小水潭里,小水潭里的水已经满的快要溢出来了,四周则是一片黑色的土地。  项清溪正静静的像个婴儿,蜷缩在水潭中央,他的伤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他体内的骨骼不断的变形重组,渐渐呈现出玉质般的光泽,破碎的骨头已经完好如初。如果有人在他的旁边,就会惊讶的发现,在他身体逐渐愈合的同时,空中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正悲伤的看着项清溪尸体,就好像看着自己,项清溪的面部也在修补着,渐渐露出更加俊朗的面孔,皮肤也开始饱满细腻起来。  “鸿蒙初开,天地混沌!古往今来谓之宙,上下四方谓之宇,造天庭,建地府,幻化转世珠,心神相通,通神养命………乾坤转世,不遇地府,不见阎王………”一股信息直接灌入那项清溪的灵魂深处,白影也被那道信息所震惊,眼中的悲伤渐渐被惊喜代替,一世三生,我懂了,然后平静的落入七彩玲珑宝塔内。  不知过了多久,项清溪突然动了,重重的吸入一口气,并睁开了眼睛,心中涌起了难以压制的激动,“我知道了,我在逃跑的路上掉进了很深的洞里,我的血融合了这转世珠,我的生命才得以保存。”项清溪抬起手臂看了看双手。  “在转世珠内部,我的身体重组,我从生到死,由死转生,我转世重生了!而且这也是转世珠的最后一次转世,却被我幸运的得到,不,不是幸运得到,它,好像本就是我的。”项清溪思想突然停顿了一下,感觉有些迷茫,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而这里是转世珠的内部空间,因为珠子前世经历了浩劫,被打碎,这个转世珠的中央神壶流落人间,信息很残缺,既然你这么神奇,那我就叫你神珠吧。你让我重生,我必定让你恢复原貌!”转世珠好像感受到了项清溪的诚意,竟然有种欢呼雀跃的神情波动而来,此时转世珠才彻底和他融为一体。  现在破碎的神珠里空间并不太大,整个神珠被浓郁的灵气充斥着,除了神壶灵泉和宝塔外,大部分就是那黑色的无根之土了。项清溪在小水潭中,静静的整理一下脑海中的信息,发现这小水潭已经不能称为水潭了,原本水潭中的灵液因为修补项清溪的身体已经被消耗的一干二净。不过项清溪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知道,神壶灵泉还会吸收天地精华后化为灵液,再滴入水潭中的。  项清溪揉了揉头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嗯?我怎么感觉充满了力量。”说完便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望了望四周,围绕着神壶走了一圈便停在七彩玲珑宝塔旁,摸了摸宝塔,“这塔我感受不到里面的情况,这里面有些什么呢?我好像知道,却又想不起来。”  良久,项清溪叹了口气,向前迈了几步,蹲下身来轻轻抓起一把黑泥土,凑在鼻尖闻了闻,嗯,这无根之土确实自带芬芳,只是这土我无法感受太深的地方。想罢,心念一动,便出了神珠,身形在洞穴的底部显露出来,神珠则化为一道金光,印入项清溪眉心之中,神珠整个内部的情况,一目了然,就像开通了上帝视角一般。可惜神珠是残缺的,信息也是残缺的,进出神珠,是项清溪目前所掌握的几个完整功能其中的一个。  地洞底部动物的尸体尚在,但地上的血迹已干。他抬头看了看天,由于洞太深的原因,丈许的洞口在底部看来,就像天上的月亮大小,“这么深的坑怎么出去啊?”项清溪无奈的自语道。  良久,他收回注视洞口的的目光,看向洞内其他地方,洞穴笔直向上,除了穴壁有浓厚的翠绿青草和底部几具动物尸体几块石头,再别无他物。  项清溪苦笑,自己就像被暴风雨掀翻了船掉到海里,又幸运的被海浪送到了到处是金山的荒岛上,人是暂时活了下来,可问题是拿着金子怎么离开啊。  冷静,越在这种没有任何出路时,越需要更加冷静。如果不是当初的冷静,也不会因为那头黑熊的闯入,迫使那两个人疲于应付时偷偷挣开绳索跑掉的。项清溪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一切,分析着自己的情况,当前状况很悲惨,身上的衣服在逃跑时被刮的破破烂烂,除了脚底一双佰鲁提男鞋外,连腰带都不知道去了哪儿里,再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用什么逃出生天已经成为项清溪目前最大的问题。  逃,我一定要逃出去,此地绝不是我项清溪埋骨之地。
  东方大厦坐落在相距此地200多公里昆市的最核心区域,是东方集团总部的所在地。此时东方大厦顶楼的豪华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干瘦俊美,眼神却锐利如鹰的青年男子,他望着手机上的一行信息,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杀人的事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但是没收到结果,始终有些担心。  好在这两个杀手办事效率蛮高的,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项清溪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埋在了武清山里,那可是华夏最大的原始森林,死多少人也不会被轻易发现。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怨毒的冷笑,“我东博文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接近?就算你是项家少爷也不行。何况有人还主动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做掉你呢?哈哈,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这个东博文原名东方博文,是东方家族弟子中的佼佼者,从小就获得不少荣誉,是东方集团重点培养对像,不光人长的帅,还极具商业头脑,尤其在这两年中,成绩斐然,深受家族老一辈人的喜爱,是下一任族长的热门人选。  项清溪走到洞穴边缘,目光所及的地方,清一色全是这一种翠绿色的像青草一样植物,用手拽了拽,发现并不能承受多少力。如果用力拉扯的话,这青草就会连根整棵的掉下来,进而露出洞壁的岩石。  他用力抠了抠洞壁上的岩石,感觉并不是特别的坚硬,岩石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小孔,他估计那青草样的植物就从这小孔里长了出来,这种岩石很像项清溪家里花园的假山石。这种岩石其实是玄武岩的一种,因为气孔较多,也有人称它为浮石或泡石。  再看那几具没有腐烂的动物尸体,项清溪惊喜的发现,这里有一头梅花鹿,是一头长着尖尖角的成年梅花鹿。他立刻把这头梅花鹿从其他动物尸体中拉了出来,又仔细翻了翻其他动物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后,就回到这头梅花鹿身旁,蹲下身子抓住鹿角用力的扯了扯,梅花鹿的身体也因为项清溪的拉扯而耸动。可他试了半天,也没有成功的把鹿角和鹿头分开。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洞中变的更加的昏暗,一直没有放弃的项清溪体力很快消耗一空,慢慢的,感觉有些看不见周围的东西了,他知道,今天再做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成果,不如好好休息,留着体力明天早上再继续。想罢,项清溪凭借洞中还残留的微弱光亮找到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虽然闭着眼睛假寐,可脑子里一刻也没闲着,“到底是谁想杀我呢?”项清溪虽然是富家子弟,但从小的良好教育并没有让他染上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的恶习。  他的爷爷是位刚正不阿的红军老干部,父亲项浩宇因为大裁军离开部队而从商。以军队为背景及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大环境,项浩宇很快就积累了大量财富,却没有忽视对项清溪的教育,如今项清溪已从著名的哈佛大学金融管理专业硕士毕业,上个月末才回国正好赶上春节,他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谁非要致他于死地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洞内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却不时传来蚊虫嗡嗡的声音。项清溪随手从洞壁上的抓过一把草在头边挥舞,南方的蚊子毒性很大,又密集,渐渐的他被咬的有些受不了了。“对,神珠!”心念一动,立刻就出现在神珠里,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把手里的草随手一扔,就走到小水潭边靠着神壶坐了下来。  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呢?项清溪回味着被绑架,追杀,逃跑,直到掉进洞里,得到神珠的整个过程,在脑海里反反复复重复了几遍。虽然他刚重生时感觉神珠本就是他的东西,但在他的常识里,这是逆天的东西,是超出常识的东西,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怎么就会出现在他身上呢?想着想着,项清溪竟然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项清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挥手间,高山平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世界就像在他的手中任意拿捏一样,美女财富,予取予求,生活别提多快活了,可是他又清晰的感觉这梦始终围绕着一句话,想要走出自己的世界,就必须先要进入别人的世界!  突然身子一动,梦就醒了,美梦总是醒的快,项清溪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突然就睁大了眼睛楞在那里。入眼的是七八株翠绿色的植物,每一株都透有灵性,让人看了垂涎欲滴。这是外面的那些青草吗?他不认识这植物,就把它当成青草了。项清溪清楚的记得,神珠内除了神壶灵泉,小水潭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啊,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植物呢?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昨天用来驱赶蚊子那把草,它怎么自己活了?”项清溪一拍脑袋想了起来。  正想着时,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呃。”他虽然没有什么恶习,但也没委屈过自己,穿金带银,锦衣玉食还是有的。  他习惯的抬起手腕,可是手表早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就只好抬头看天,然后苦笑了一下,“笨,我还在神珠里呢。”  心念一动,飞出神珠,身形很快显露在洞底。天早已大亮,只不过洞外的森林太过密集,太阳无法照射进这里来。但可以断定,现在决不是早晨,不然洞底应该不会这么亮。  再次仔仔细细的查找了一番,依然一无所获。梅花鹿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鹿角还在昨天的位置,神气活现的长在梅花鹿头上,像是在对项清溪炫耀着什么。  “哎呀我去,我就不信了。”他走了过去看了看鹿角连接位置,抬脚用力的揣了下去,只见鹿血从鹿嘴中溢了出来,不知揣了多少下,这个鹿角和没揣之前没多大区别。项清溪有点着急了,再这样下去,就算重生了,也要再次被活活饿死或累死了。  他喘了一会儿气,看到洞底有几块石头,捡起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向鹿角和鹿头连接部分砸去,也不知道是石头不趁手还是鹿角连接的太牢固,不管他怎么砸都砸不断,还把自己累的不行,所以项清溪决定暂时放弃这个鹿角寻求他法。  他看了看洞壁上的杂草,就顺着洞壁把所有能够的到的杂草都拔了下来,洞穴底部的洞壁就都裸露了出来,然后又仔细的查看起来。忽然,项清溪发现有一块岩石并不像别处的那么坚固,还有一些缝隙,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去抠,这块岩石依然嵌在洞壁上。  项清溪停下来打量着这个岩石和洞壁的缝隙,又看了看鹿角,“有了!”项清溪跑到梅花鹿的尸体旁抓住鹿角拖向那块岩石处。然后好不容易把一个鹿角插入岩石的缝隙中,抓住另一支鹿角反方向用力一撬。“啪嗒”一声,鹿角应声而落,有小半根鹿角被项清溪生生给掰断了。  不容易啊,项清溪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欣喜的拾起这半根鹿角瞧了瞧,这个在项清溪不懈的努力下,终于脱落下来半根的鹿角再没有之前的那种神气了。他也有些脱力的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心中还是有些幸福的。  休息够了的项清溪抓起鹿角,选定方向,开始了他的攀岩大计。用鹿角清除岩石缝隙之间的泥土,扩大岩石缝隙,找到手抓脚踩的支撑点后,把鹿角放到脖子底下夹好,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真正开始攀爬的第一步,当整个身子离开洞底贴在洞壁上时,项清溪甚至有些激动。清除了上一层的杂草,继续寻找缝隙,寻找可用来攀爬的支撑点。  他没有接受过攀岩训练,不过电视上,游乐场里耳濡目染也能知道一些技巧,正常人不能做到用几根手指就可以让身体悬空在悬崖峭壁上,但是手脚并用有三个以上的支撑点,克服恐惧,再有力量的支持,慢慢向上攀爬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项清溪又向上攀爬了一层,可就在努力清除上一层杂草时,鹿角没夹住不小心掉了下去。无奈之下,只好从洞壁上跳了下来。拾起鹿角活动了一下脖子,再抬头看着十几层楼高的洞口,这样可不行,这才爬两步鹿角就掉了,如果爬到中间鹿角再掉了,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些草我能给带进神珠,鹿角应该也能带进去。”心念一动,项清溪带着鹿角就出现在神珠里。  这样也不行,鹿角进入神珠可以,但是他自己不能进去,项清溪又闪出神珠。“如果只把鹿角收进神珠就好了!”心念刚起,就感觉手里一轻,鹿角竟然凭空消失了。  “嗯?”项清溪立刻把心神移到神珠中。马上就看到鹿角静静的悬浮在神珠内部的空中。“嘿嘿,能收进来应该就能放出去。”心念刚起,鹿角就凭空出现在手里了。  实验了几次后,控制的越来越熟练,看来可以继续攀爬了。打定主意,项清溪来到刚才攀爬的位置,收了鹿角,抠住岩石缝隙,一点点向上爬去……  拔下的杂草越来越多,洞底已经彻底被草铺满,项清溪的力气也越来越小了,膝盖,手指已血肉模糊,一定要出去!项清溪咬牙坚持着,目光里充满着坚毅。但愿望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项清溪爬到三四层楼高时,突然脚下一软,手指打滑,就直直的摔了下去。  还好洞底杂草有很多,但就这样也把项清溪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都没爬起来。饿了两天,滴水未进,项清溪还在坚持,不能不说他的毅力足够强大。可是饿这个问题不能不去解决,当他把目光移到了那头梅花鹿身上时,一阵阵的恶心的感觉涌来,把刚刚升起的吃点鹿肉的想法打压的一点不剩。宁吃神珠里的青草,也不吃这恶心的东西,对了,神珠里还有水,昨晚睡觉时,隐隐感觉神壶有一滴水要落下。  想到这里。项清溪不再犹豫,直接进了神珠,走到神壶跟前,昨晚那滴已经不在,新的一滴还没形成,项清溪低头看着小水潭,那一滴灵液像露珠一样静静的躺在水潭底部,晶莹剔透。项清溪伏下身子,伸出舌头想把那滴灵液吞进嘴里,突然又感觉自己真笨,收回舌头不再去吞那水滴了,而是站起身来,手一挥,水滴就自己漂浮起来,慢慢的停在他的眼前,嘴一张,水滴就钻进口里被他咽了下去。  “轰!”灵液被咽下的同时,就感觉四肢百骸立刻涌出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很快就传遍全身,身体的万千个毛孔全都张开了,他的膝盖上,手指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整个人都变的轻松起来,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看来这一滴,还是太少了。虽然没有摆脱饿的感觉,但自己的力量在恢复,只是可惜太少了,一滴还不足以让他彻底恢复力气,不过这一滴也足已堪称灵液了。  项清溪兴奋的在想,如果这水滴要是多一些,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先不说,治疗个跌打损伤应该还是可以的。如果这灵液有知的话,定会被项清溪的想法给气个半死。  静下心来的项清溪,坐在神珠里想,爬了五分之一左右的高度摔了下来,难保以后不会摔下来,他闪身出了神珠,把洞底的杂草都收拾在他攀爬位置附近,以防不备。  “如果我在下落时进入神珠能会怎样?”项清溪突然想到鹿角的解决办法,如果这方法用于下落又会如何呢?  说干就干,项清溪顺着原来的位置爬了大约两米高,松手后,人就直接闪进了神珠。几分钟后,他下蹲双手抱住头,心念一动便出了神珠。  想像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项清溪只是傻傻的蹲在了洞穴底部,就像在神珠里一样,双手抱着头在那里蹲着。  不知道因为神珠残缺还是什么,项清溪在神珠内部无法感受到神珠外面的情况,一切只能凭猜测。在他进入神珠那一刹那,如果身边有人,看到的就是,项清溪突然在半空中消失,再次出现时就已经在地面了。  既然实验成功,可以不受伤,那当然是好事了。项清溪又实验了几次。发现都如第一次一样,静静的如在神珠内部一样,不管项清溪在神珠内部是什么姿势,出来就是什么姿势。  不好的是,几次的实验再一次让项清溪体力一空,无力再去攀爬,洞内也有些暗淡了。  进入神珠,他发现那没形成的水滴已然有些成形,但还没到达下滴的程度。“算了,一滴也不会让我恢复,何况这没成形的一滴呢。明早再说吧!反正已经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一夜无话,项清溪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七八株植物似乎更加翠绿了。如果做成菜,不管能不能吃,卖相一定不错。想罢便走到神壶边上,那滴水已有要下滴的趋势,项清溪不再等待,手一挥,这滴灵液就被吸入口中。  当灵液滴入口后,便化作一股热流直冲百骸,一股股斑驳的黑气从张开的毛孔中散发出来,项清溪彻底轻松下来,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速度,甚至感知都有些许提升。  也许是因为这次身体没有受伤,不用修复身体就能更大的激发体能吧。项清溪正要幸福的享受时,这种提升的感觉就停止了。握了握拳头,感觉自己力量彻底恢复了。看来这个水滴如果多一些,我会不会像小说里一样,打通任督二脉,成为武林高手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不小心实现了呢?  回到洞底,项清溪再向上爬时,感觉自己幻化成了一只猴子,那种轻松劲就像在玩耍一样。几下就回到他昨天爬的位置。  兴奋,今天一定要出去。  有了充沛的体力和以前的经验,没有了掉下去摔着的恐惧,项清溪胆子越来越大,很快就爬出洞穴,困住项清溪三天的洞穴终于被他踩在了脚下。  “啊……,我出来了!”项清溪一声长啸,兴奋的向空中挥舞着拳头。突然又紧张的蹲下身来捂住嘴巴,瞪起眼睛四下看了看。周围一片鸟语花香,才微微站起身向远处看,可视线里除了树还是树,根本看不太远,感觉不到危险的项清溪才放松下来。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洞穴,试图找到掉下去之前的痕迹,好让自己找到来时的路,结果让他失望了,青草太过茂盛,根本留不下什么痕迹,他只好绕着大坑慢慢搜索……  突然,项清溪发现一个大树干上好像刻有什么东西,像是五角星型图案,中间还有一个点,这是什么?谁做的标记吗?项清溪脸慢慢的沉了下来,目光里带着寒意。  我无意与人为敌,奈何他人与我过不去。  看来这个标记是用来标记他埋骨之地的,为了确认项清溪加大了搜索范围,逐渐有了新的发现。三角图案出现在他面前。  不停的寻找,一条通往北方由三角图案组成的线出现了。项清溪明白了,这是为了再次找到他而做的标记啊。也罢,正愁我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就当是我的路标吧。  项清溪小心翼翼的沿着三角图案走向森林边缘,还没走出森林,天就完全黑了。他只好找到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就直接进了神珠,虽然神珠里没有床,可总比睡在树上安全一些。  饥饿劳累再次光临项清溪,神壶水滴没有形成,品尝过水滴感觉后,项清溪渴望那种提升力量的感觉,水滴啊水滴,你就不能加快点吗?  长时间饥饿的人突然有了饱的感觉,就不想再去体会那种饥饿,项清溪目前就处在这种情况之中。没有水滴,目光自然的转向了那翠绿的植物,吃一片尝尝应该没什么事。心念一动,那株植物直接就出现在面前。  项清溪用手掐了一片叶子下来,仔细端详着,叶子折断的部分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开,“唉,就当是在吃韭菜吧。”项清溪不再犹豫,沿着叶子折断部分咬下。  “唔……”项清溪眼睛一睁,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植物,自问做为富二代的自己吃过数不清的山珍海味,可是和眼前杂草一样的植物来比,根本没有可比性,这青草太好吃了,这种植物在被牙齿咬下研磨时,一股美味的汁液流淌出来,透过齿间,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大量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出来,舌头上的味蕾完全被激活,汁液顺着舌头滑过喉咙,便化作一股热流,像能量一般,冲向身体各个部位,补充着能力消耗。  “太好吃了。”项清溪把手里剩下的小半片叶子直接塞进嘴里后,“嘎吱嘎吱”的全吞了下去,然后一把就把地上那株植物整株的拔了下来,根部没有带有一丝泥土,干净的像洗了几遍一样。  就这样,项清溪不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吃下整整三株才满意的打着饱嗝,拍了拍肚皮,斜靠在神壶边上,满足,相当的满足,看来这神珠真神啊,随手的一把草三天时间就能变的如此美味,如果种点人参之类的,那还不长成仙草啊,正意淫的项清溪没有征兆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是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过了多久,项清溪才悠悠的醒来。“呃……这是什么味?好臭啊!”整个人恶心的想要吐了出来,用手去捂鼻子,就感觉好像又糊上了一滩大泥巴,粘粘的糊住了整张脸。  “呸,这是啥啊?”用手抠掉糊在眼睛上的臭泥看向自己的手。  项清溪就像掉进臭泥潭刚捞出来一样,全身都是臭泥,甩都甩不掉。极度郁闷的想,这神珠也太不稳定了,睡觉还要防备着被恶作剧。“唉,这就是命啊。”四下看看并没有可以清理的东西,便出了神珠。  脱掉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裤,找来一些柔软的树叶努力的擦着身子。项清溪正在郁闷中就感觉耳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嗯?”项清溪神情一震,真是困了送枕头,这脏了还有洗澡堂?  项清溪连忙扔下树叶拿起衣裤向水声走去,这水声就在耳边,可是走了十几米远也没有找到水源。  “难道我幻听了?”项清溪停下了脚步,仔细聆听了一下,这时他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里,原来,他的听力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因为这次传进他耳朵的声音太多了,水声,风吹草动的声音,树叶哗哗的声音,几米处蜜蜂挥动翅膀的声音,甚至听到不远处有一条蛇吐信子的声音。很多微小的声音都传进他的耳朵,他清楚感觉,如果他想听,一定可以听到更远一些的声音。  这,不是幻听!看来是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项清溪不再去管身上的臭泥,认真的体会着自已的身体变化。他要搞清楚到底有哪儿些变化,这些变化是好事还是坏事。  静下来的项清溪逐渐发现,不光听力,力量和速度也大幅度的增加了,就连视力大大超越从前,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十几米远树叶上的纹路。甚至感觉自己刚才走过的路的每一个细节都记的清清楚楚,看来记忆力也大幅度提升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伐骨洗髓?怎么能让他的能力提高这么多?  好吧,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找水去,这次没有再走多远,转了个弯就发现一处从山坡上流淌下来的小溪,形成一个小的瀑布,水流并不太急,底部还有一个水潭,项清溪急忙跳进水潭中,痛痛快快的洗了起来。因为臭泥太多,整个水潭都快被染成了黑色。  等把自己洗干净的项清溪走出水潭,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突如其来,以前长时间学习而落下的腰酸脖子疼也不见了,全身都充满着力量,皮肤变的更加的光滑,看不到一丝疤痕。一系列的变化,让项清溪有种幸福来的太突然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因祸得福吧。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追杀,不但没死,反而还得到一场天大的机缘。  项清溪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定被那三株青草改造了,兴奋之余,闪进神珠想去观察剩余的几株青草,一时间,差点没被熏晕倒,那股恶臭再次传来,神珠里到处充斥着恶臭。“真服了,这么久了味还没散。”只好再次闪出神珠用意念控制整个内部空间,才把臭味彻底移除。  再赶路时,眼睛时不时的瞟着路上的植物,草本的木本的,各种幼苗不停的被他扔进神珠里。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看上眼的都被移进神珠里。其中一棵巨大无比的枣树最为显眼,那上面的枣感觉已成熟很久,可是果实还是那么饱满,红彤彤的十分喜人。一时间,神珠里被装进去上百种植物。可以说,神珠内部物满为患了。  玩的不亦乐乎的项清溪,移完植物闪身进入神珠后,直接一个踉跄,好拥挤啊,看来移进来的植物太多了。只好静下心来一一甄别,清理出大半后,留下了那棵巨大无比的枣树和一些草莓之类的植物,才真正停止了植物大移民计划,吃了一些野果后,才专心赶路。  由于力量和速度大幅度的增加,项清溪全力赶路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前进,刚开始还不太适应,渐渐的就爱上了这种感觉。认准方向,几乎以直线前进的他很快就走出了森林。  出现在项清溪脚下的是一条盘山公路。接下来,只要沿着这条公路走下去,就一定能出去。  走了一会儿,项清溪就停了下来,虽然说现在体力充沛,速度也很惊人,可天知道这大山有多大,也许明天早上也走不出去呢,所以呢,拦辆车回去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这条公路紧挨着森林,不知是因为太偏僻还是别的原因,路上的车不太多,项清溪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辆轿车远远的开了过来。  “停车,停车。”项清溪不住的挥手。  “嘀嘀~”一阵汽车喇叭声音由远及近,然后就嗖的一下开过去了,一点刹车的意识都没有,甚至还加快了速度,如果不是盘山路太崎岖,那车恨不得飞起来。  接下来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别说停上来问话了,就根本没有停车的意思。  这什么情况啊?现在的人都没有公德心吗?还是很怕我?项清溪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也是够惨的了。衣服有无数个大洞,裤子也破了,那双佰鲁提鞋也快成拖鞋了。这卖相,别说荒郊野外的,就是在国道上,也没几人敢停车啊,活脱脱一个野人。  唉,看来只能走路了,正在项清溪郁闷的想放弃时,“吱!”一车厢式货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个三十多岁汉子的黝黑面孔,国字脸,一脸正气的看着项清溪。“需要帮忙吗?”那声音十分洪亮。  “可以搭个便车吗?我想去昆市。”项清溪抬起头可怜巴巴的问道。  “昆市?”黝黑汉子犹豫了一下,便大声说道,“行,那你上来吧!”  “余哥,余哥,我们是去玉市,不是去昆市的。”这时货车驾驶员有些担心的小声劝道。  “没事!”黝黑汉子回过头对驾驶员大声说道,“这到昆市两百多公里,我们到玉市后,这小兄弟可以从玉市再去昆市也就五十多公里。”  “余哥,要是坏人怎么办?”那个驾驶员还是不放心的小声说了一句。  “哎,世界这么大,哪儿那么多坏人。”黝黑汉子手一摆,便打开车门,招呼道,“小兄弟,上来吧。”最终驾驶员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厢式货车的副驾驶是长座,坐两个人是没问题的。上车之后项清溪连忙点头道谢。  货车慢慢启动,顺着山路继续向前开去。
  “小兄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路上?”黝黑汉子大声问道。  项清溪谎称自己是徒步旅游,在森林里迷路了,遇到野兽,装备也弄丢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林子。  这黝黑汉子很豪爽也很健谈,天生的大嗓门,坐在他身边的项清溪,就像对着个大喇叭,黝黑汉子一路上和项清溪聊个不停,他叫余宏亮,做点小买卖,养活一家老小,这次是到山里进些山货,收入虽然不是很高,一家人还算能吃饱。  货车在山间公路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进入了玉市城区范围。  “项兄弟,一会儿我们路过客运站,你就从那里去昆市吧。”黝黑汉子低头对项清溪大声说道。  “那个……行,那余大哥就把我放到客运站吧。”项清溪有些犹豫的说道,自己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到了玉市怎么办呢,不可能也不好意思再向余宏亮张口了。  车慢慢停靠在客运站售票大厅门口的马路上,项清溪刚想开门下车,余宏亮突然说道,“项兄弟,是不是没钱啊?”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元钱,递了过来。  项清溪有些意动,满眼感激的看了看黝黑汉子,伸出手把钱接了过来,说道“余大哥,谢谢。那……我们有缘再见。”  各地客运站始终是我国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破衣烂衫的项清溪站在玉市客运站广场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路上的行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但他哪里还管这些,活着……真好。  项清溪迅速找到一家最近的食杂店,想进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可刚走到门口,食杂店的店员便走过来训斥道,“去去去,没什么吃的给你。”  项清溪一楞,看了一眼店员,然后拿出那一百元钱向那店员晃了晃,又放进兜里,“不要饭,打电话!”  店员一瞧,讪讪的走到一边,收拾着商品,还用眼睛不停的盯着项清溪,心想,“长的挺白净,穿的怎么这么破烂?”  项清溪没有在意,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开始拨号,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不管是家里的,还是父母手机,都打不通,“奇怪!怎么都打不通呢?”项清溪郁闷的暗道,在那店员要杀人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春天在哪儿里呀,春天在哪儿里……”伴着候车大厅里播放的儿童歌曲,项清溪终于踏上了开往昆市回家的客车。  项家大院是昆市的一道风景,在高楼林立的城市楼群中,突然出现一个面积不小,还优雅别致,古香古色的大院,不能不说项家的财力之雄厚。可是现在,大院门口来了不少施工人员,进进出出的忙来忙去,正门台阶上搭了一个架子,有几个人站在架子上,正在那里清洗那写有项府字样的镏金匾额。  就在这时,“吱……”一辆红色宝马稳稳的停在大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长发干练的女人走了下来。正站在院门口指挥干活的一个大肚男人看见这个女人后,颠颠的跑了过来弯腰媚笑说道,“张总,您来了?”  “嗯,我过来看一看,顺便告诉你,还有几处地方需要改动一下。”干练女人边说边扭动腰肢向院里走去。  “好的张总。”大肚男人点头哈腰的跟上女人,一前一后一起向里面走去。  两人刚进院子不远,就听到门口有一个管事的工人叫嚷着,“哎哎,你不能进去。这里还没住人。”  “干什么啊?你当我是流浪汉呐?这里是我家!”说话的人正是刚刚回来的项清溪。因为穿的实在是太脏太破了点,不能不让人看成是流浪汉。  “什么你家?就你穿成这样,你能住的起这种别墅?快出去,出去出去。”那名管事的可不管项清溪说什么,就要把项清溪往外推。  “吵什么呢?”刚走到里面的大肚男听到声音,出声喝道。  “没事,王经理。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流浪汉,我这就赶走。”那名管事的连忙回答。  “什么流浪汉,这是我家!让开!”项清溪不由的声音急了起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张总也转过身向外望去。  “没事,一个流浪汉,您等一下,我过去看看。”大肚男说完大步向门口走去。  “怎么回事?”大肚男人还没到门口就问道。  “哎,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项清溪一脸郁闷的看着大步走出来的大肚男。  “嗯,怎么了?”大肚男看了看项清溪答道。  “你说这个人怎么回事儿?他拦着不让我回家,有毛病不?”项清溪指着那个管事工人说道。  “你回家?这是你家?你是……刘家的人?”大肚男有些迟疑的看着项清溪,给人感觉很正常啊。  “什么刘家的人?我是项家的人!这牌匾的字你们认识吗?项府,项府认识吗?我真晕了,怎么回事你们?”项清溪有点抓狂了,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谁家的人?”那个干练女人在院子里等的有点着急,又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忽然听到项清溪说自己是项家的人,就走过来问道。  “项家的,怎么了?嗯?张玲?你怎么在我家?”项清溪转过脸,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女人。  “啊?”张玲仔细瞅了瞅,才辨认出眼前这个人不是项清溪还能是谁,“清溪哥,真是你啊?怎么弄成这样?哎?你好像变帅了!”  项清溪顿时一头黑线,这女人怎么只注意这些,“我说张玲,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这些人又怎么回事儿?”项清溪郁闷的说道。  “这个怎么说呢?”张玲不知如何回答。她也知道这里原来属于项家。可是这中间如何变成刘胜男家的房产,张玲就不知道了。  “这样吧,清溪你先进屋吧,我让胜男来告诉你。”张玲掏出电话对项清溪说道。  “行了,你们去忙吧。”张玲向大肚男摆摆手,说完就跟着项清溪向里面走去。  “你等会儿,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爷爷呢?这里怎么成刘家的了?”项清溪进了大院就看到到处破烂不堪,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停下来问道。  “别急,电话通了。”张玲给项清溪晃了晃手机向旁边走了两步。  “喂,胜男?”  “你现在马上过来一下,清溪哥回来了。”  “对,是真的。”  “好,那你直接过来吧,在项家大院。”  张玲挂了电话,再回过头来发现,项清溪已经不见了。  这个小院里一共有一高一矮两栋别墅,被一个种满荷花的小池塘隔着,连接两栋别墅的是一座九曲桥。矮别墅里现在是一片狼藉,原来的家具,物件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有的墙壁都被砸开,项清溪吃惊的看着这些,有些不敢相信,后退着转身跑向另一栋别墅。  另一栋别墅好一些,也就大厅没什么变化,但楼上其他房间如矮别墅一般,乱七八糟像遭了贼,乱的十分彻底。  “镇定,别慌,也许我爹要用钱,把大院卖了也说不定。一定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才三天就变成这样,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项清溪正在大厅猜疑着,安慰着自己,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你说的是真的?”一个二十几岁,清雅秀丽的女人走了进来。乍一看这个女人,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美,再仔细看来,头顶挽着一个发髻,肤白胜雪,眸清似水,双眉修长,在她细致的脸蛋上露出浅浅的忧虑,又感觉有一种宁静,一种淡泊,由内到外产生的韵味,像清风拂动,像月光挥洒。如果用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已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美的实在让人窒息,她就是昆市的第一美女刘胜男。  项清溪再次见到这个女人,依然被她的美貌所震撼,不过他的猪哥表情转瞬即逝。  “胜男,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项清溪急促的问道,他已无法镇定,答案就在眼前,他迫切的需要知道。  “清溪,你先告诉我,这三个多月你去哪儿了?”胜男呼扇着她那眸清似水的眼睛,轻蹙着眉头,没有回答项清溪的问题却反问道。  “等一下,三个多月?今天几号?”项清溪很诧异的看着刘胜男。  “六一啊,儿童节!”张玲在旁边回答道。  “六一?”这个回答让项清溪脑袋瞬间有些凌乱,他很清楚的记得,他被绑架到现在只有四天时间,自己是春节时候回国和家人团聚,那时候正是一月末。而到了正月十五那天,项清溪的父亲项浩宇带着他参加刘胜男的爷爷,也就是刘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刘学林老人的生日宴会,宴会宴请了昆市不少头头脑脑,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就在这个宴会上,刘学林将自己的孙女正式介绍给项清溪,虽然两人是发小,但在这种场合这么正式的介绍,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到了二月二的时候,也就是项清溪记忆中的四天前,刘胜男还要把她的发型师介绍给项清溪。也是那天晚上,项清溪去刘胜男公司接她去理发时,还没上楼,自己就在地下车库被人打晕了。  怎么三天就变成三个月了呢?  神珠?难道我在神珠里睡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不吃不喝,我都没事吗?这可能吗?一定是!不然解释不通啊。  项清溪冷静了下来,急急的说道,“我的事先一会儿再说,先说我父母搬去了哪儿里,还有我爷爷呢?”  “你不知道?好吧,清溪,我们不是外人,接下来的话你要有心里准备。”刘胜男也没纠结项清溪的语气。  听到这些,项清溪的心一紧,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好,你说。”  “你父母和爷爷是在三个月前走的!”胜男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走的?去……去……去哪儿里了?”项清溪顿时感觉浑身冰凉,不好的预感让他不敢相信的又问道。  “去世了!”胜男盯着项清溪咬牙说出了这三个字。  “去……世了?”项清溪突然抓住了刘胜男的双手吼了起来,“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啊,你弄疼我了。”刘胜男用力想抽出双手,项清溪红着眼睛盯着刘胜男,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来什么,可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从小一起长大的刘胜男从不说假话,她从不说假话!项清溪松开手,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腿一软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清溪!”刘胜男低头看着这个仿佛丢了世界,迷路孩子一样的男人,一阵阵的心疼,不禁眼眶一红,掉下泪来。张玲也在一边偷偷的擦着眼泪。  项清溪低下头,绻起腿,把头埋在膝盖中,肩膀不住的耸动,呜咽的声音无比压抑,他没有哭天呛地,也没有撕心裂肺,可是这种无声的痛哭更让人揪心。刘胜男蹲下身,半跪着把他拉到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项清溪的头。  我从没有停止爱你,我只是不再表现出来,因为无论我多么努力,你都不会明了。  项清溪没有反应,只是把头埋在膝盖中,静静的耸动着肩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半晌,项清溪停止了呜咽,抬起头,幽幽的眼神让人心疼,双拳紧握,发出仿佛地狱般的声音,“谁干的?”  “不是他杀,你在三个月前失踪,你爷爷气急交加就病倒了,可就在你爷爷病倒的第二天,你父母车祸身亡。警方给的说法是,意外!”刘胜男把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项清溪。  “你爷爷的病本来不严重,可是在你父母死的当天晚上就突发脑溢血,也跟着去世了。项氏集团群龙无首,内部争权,没几个星期就宣布破产了。警方在清理你父亲名下产业时发现,在你父母车祸当天,个人名下的所有资产全部变更到东南亚一个财团名下。据说那个财团拿着你父亲的转让手续接收的你父亲名下的所有资产,而我们派去调查那个财团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只知道这一个疑点?那我父母和爷爷的后事是谁办理的?”项清溪红着眼睛低落的问道。  “是我爷爷主持的,结束之后他老人家也大病一场,前些日子才好了一些。”刘胜男擦了擦眼泪。  “走,带我去见见你爷爷!”项清溪站起身来,说道。  “嗯,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刘胜男点了点头红着眼睛说道。  “玲,你催促一下,工期加快些,费用问题不用担心,统计出来报给我就行!我先带清溪走了。”刘胜男转过身对张玲吩咐道。  “对了,那个二层别墅尽量恢复原样。清溪原来住在那里。”刘胜男又忽然补充说道。  “好,你放心吧!”张玲重重呼了一口气回答道。  刘胜男带着项清溪上了她的保时捷911,“对了,你失踪后,你那辆二手陆虎在我们公司地下车库发现,后来警察把车拖走了。”  “哦。”项清溪默默的坐在座位上,情绪十分低落,轻声的回应。  “还有,你家的房子不知道为什么出现拍卖会上,是按无主产业拍卖的,而原主人也不是你父亲,而是东南亚那个财团的副董事长,死了三年了,无儿无女,又没有任何亲人,所以我国政府就给拍卖了。我爷爷知道这件事后告诉我,无论多大代价,一定要拍下。”刘胜男一边开车一边讲述着。
  汽车很快就开到城郊的一个面积很大的四合院里,院里角落有两棵很粗大的椿树,一般椿树都很高,有的可达十几米,可是这个院里的椿树很奇怪,不但不高,树冠也伸展很长,所以要用支架支撑着树枝,这支架也有特点,每个支架上都刻有纹路,车就停在了支架下面,一下车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有一种呼吸很舒服的感觉。  别看院子外面很简朴,可进了院子一种古朴的气息扑来,正面的几间房子,都是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堪称人间仙境。  正在打理草坪的一个佣人走了过来。  “小姐您回来了?”  “嗯,我爷爷呢?”胜男询问道。  “在侧房花园练功呢。”那个佣人答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胜男转身对项清溪说道,“清溪,我们进去吧!”  刘胜男就带着项清溪绕过雕龙画凤的萧墙,穿过厅堂,踏上双龙戏珠的路石。正上房两侧有一对宝象,活灵活现,这些都像是皇家装扮啊!  他们没有走进正上房,而是右转进了侧院,就看到一个身着练功服的白发老人,正背对着他们在那里打着太极拳。此人正是刘胜男的爷爷,刘家家主刘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刘学林老人。  刘胜男刚想上前,就被项清溪拉住,示意等老人打完。他们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直到这位慈祥的老人收功。  “爷爷,项清溪回来了!”看到老人收功了刘胜男连忙出声道。  “嗯?清溪?”老人身体一抖,然后就猛的转过身,瞪大双眼,满头白发根根都在发抖,虽然看着鹤发童颜,但惊喜的表情深刻在脸上。  “扑通”项清溪走到老人跟着双膝跪倒,刘学林老人则浑身颤抖的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  “刘爷爷,我家里的事,谢谢您。”项清溪说完就怦怦怦磕了三个响头。  “快起来,告诉爷爷,这一阵你去了哪儿里?”老人看清真的是项清溪后,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坦然接受了他的三个响头后,伸手扶起项清溪。  项清溪红着眼睛站起来说,“唉,说来话长。”  “那过来坐,慢慢说。”慈祥的老人把项清溪让到了遮阳伞下,刘胜男也跟着过来坐在椅子上。  “二月二那天我去胜男公司接她,刚到地下车库,脖子就一疼,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着,躺在树林里,看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在那里一边挖坑一边聊天,看样子是要活埋了我。”项清溪端起佣人送来的茶水大口的喝着。  “听到他们聊什么了吗?”老人擦了擦眼泪,慈祥的看着项清溪。  “听不太清。不过听口音一定不是昆市人,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们挖会儿坑,聊一会儿,好像一点不着急的样子。”项清溪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  “不管那些,那你知道是谁想害你吗?”老人端起茶壶又给项清溪倒上水,才抬头看着项清溪说道,目光里充满关爱。  “不知道,我也没得罪过谁啊,一点头绪都没有。”项清溪摇了摇头,他心里一直很迷茫。  “也许老天不想让我就这样死去,也不知从哪儿跑来只熊,那两个人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跑,然后开始绕着大树转圈,就越转越远,看那两人跑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很害怕那只熊,好像要故意引走一样。”项清溪低着头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那你是怎么跑的?”老人紧张的看着项清溪。  “那个绑我的绳子很松,我没怎么挣就开了,所以慢慢爬到草丛里,然后向他们反方向跑,跑了很远,可是突然掉到一个大坑里,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我被挂到坑里的树枝上,我等了好久,才敢从洞里爬出来,才活了下来。”  “那你怎么才回来?”老人听完整个过程,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问道。  “那个,我在树林里迷路了,转悠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一条公路回来的。”毕竟神珠太过逆天,他不想暴露,这是他来刘家的路上想到的理由。  “唉,你受苦了孩子,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老人摸了摸项清溪的头。  “我也不知道。我想先祭拜一下家人,再做其他打算。”项清溪眼圈又红了,情绪低落的说道  “也好。”刘学林老人眼圈也红了,转身对自己的孙女说道,“胜男,让人给清溪买几套衣服。暂时就让清溪先住在这里吧,你抓紧时间把项家那房子收拾好,到时你们一起搬回去住。”  “我知道了爷爷。这就去办。”胜男立刻站起身,看了一眼项清溪,才不舍的走了出去。  “清溪,你这些天就住在这里吧。你家还没收拾好。”老人擦了擦眼睛。  “刘爷爷,我家房子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提起房子,项清溪才想起了自己家院子里的情况就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让胜男买下来之前,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应该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老人也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现在那里属于胜男的了?”项清溪继续追问道。  “从法律上讲,是这样的。不过你不必在意这些,这点钱爷爷我还没放在心上。”老人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家向来单传,没有人能继承你家的产业,正常情况无主的产业,要公告一年才可以由政府处理的,不过你们家房子并不在你家任何人名下,看来,应该有人以为你们项家死绝了,才敢如此处理你家的产业吧,不知道你的回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这些天就打搅爷爷了,找到地方我就搬出去。”项清溪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搬出去,既然你回来了,当然要回去住。”刘学林老人眼睛一瞪,一拍桌子道,“不过胜男公司离那里近,你失踪后,我感觉将要有什么事发生,胜男上班太远,我怕不安全,而那里又是你家的产业,我不想让它被外人拿走。所以我才让胜男不惜代价的拍下。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呃,爷爷,这……”项清溪是个男人,依附于别人这不是男人应该做的。  老人慈祥的看着项清溪又缓缓的说道,“听爷爷的,如果你觉得胜男去住你感觉不方便。那我让胜男也不过去了。”  “不不不,爷爷,我的意思是……”项清溪刚要开口。  “那就这样决定了,清溪,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另外,”老人突然把声音降低了许多。  “我不相信你父母的死是个意外。我相信,你也不会相信这是意外的。”老人气势一紧,眼里露着寒光。  这时刘胜男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爷爷,清溪的房间准备好了。”胜男走过来向她爷爷说道。  “准备好了?好,清溪呀,早点开枝散叶,你家也不至于变成那样。”老人说这话时,眼睛看的却是刘胜男,不等项清溪说话又继续说道,“保护好自己才有作为,我老了。你回来了,很好,很好!”听的出来。老人语气里充满着颓废,又有一些欣慰。  “去吧,阿权,照顾好清溪。胜男留下我有话说。”老人抬了抬手。  “权叔!”项清溪走到那名管家跟前,深施一礼。  “清溪少爷,跟我来吧。”管家转身面无表情的领着项清溪向客房走去。  一切安排妥当,项清溪坐在浴缸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没想到,几天时间,一切都变了。父母没了,爷爷也走了。仿佛世界只留下他一人,孤独,悲伤,无助,彷徨各种情绪涌动。明明眼前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但却仿佛站在荒芜人烟的沙漠,找不到家的方向。想走出去,可是根本不知道应该往哪儿走,也不知道要去向哪儿里。项清溪失去了方向,世界之大,我却没有家。  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想着老人暗示的忠告,知道自己回来,将会涌起一股暗流,前提是,自己要强大起来,不然会被轰的渣都不剩。  他很好奇,这些年一直在学校努力读书,与人为善,从不和人发生冲突,到底是谁想置自己于死地呢,可以说他这几年国内都很少露面,怎么这刚一回国就招来杀身之祸,然后是父母横死,爷爷突发脑溢血,这一系列事情透着极大的古怪,是仇杀?还是阴谋?这一切好像有一只黑手在操控。  突然,项清溪猛的坐直了身体,神珠这种逆天的东西都能存在,那我父母亲人是否也有机会复活呢?这也许真的可能实现。  “对了,我吃完那翠绿植物睡了三个多月?”项清溪想到这里心念一动就进入了神珠。  现在神珠里有二十几种植物,可以说长势都很喜人,但并没有什么特别变化。项清溪这次仔细看了看剩下的五株翠绿植物,这可是让他睡了三个多月而没饿死他的宝贝,可无论他怎么观察,也都没发现什么。  无奈,项清溪走到中央葫芦旁边看水滴形成情况,刚靠近,说巧不巧,一滴水滴刚好形成正在下落,项清溪目送水滴落到水潭里。  “啊?”项清溪这才发现水潭已积有一小杯的水量了。手一挥,水潭里的水漂浮了起来。如果每天一滴水的话。这一小杯水大约有一百滴左右了,也就是三个多月时间。  “哦,我明白了”因为上次臭泥事件,根本没注意查看水潭。照这样计算,自已还真的是睡了三个多月时间。搞清楚了这个之后,项清溪对这神珠更有信心了。不过他决定,在环境不安全,时间不充足的情况下绝不乱吃神珠里的东西,万一再睡上几个月,被人发现,不得被做医生切片实验啊。  国内的六月中旬已是仲夏,天气慢慢热了起来,街上的人们也越穿越少,各色的野花都开了,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绣在一块绿色大地毯上的灿烂斑点。成群的蜜蜂在花丛中飞舞着,忙碌着。  项清溪祭拜过家人之后,修整了半月有余,重生的项清溪最近有些迷茫,不知是吓失忆了,还是忘了什么,记忆中自己生活在一个叫华夏的国度里,那里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天朝国王李元左仍然在位,只是不在执政。项清溪问了很多人,都一脸奇怪的看着项清溪,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不是一直这样吗?国王在三次大战后退政,只保留王位,做为国家象征。”  “三次大战?王位?我们国家古代不都是皇位吗?而且不是两次大战吗?”项清溪当然要提出自己的质疑,从小文科就好的他,怎么会放弃这纠正别人错误的机会呢。  “对,以前是皇位,那是指唐宋元明等以前的朝代,明朝之后的天朝改皇为王了。因为天朝的开国皇帝李鸿祯认为皇就是白和王组成的,白当王,所以不要皇位,改成王位了。根本没有什么清朝。”  所谓三人成虎,当项清溪问过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这样说,连去图书馆翻了几天书的项清溪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记错了,在人和书的共同见证下,项清溪败了下来,他认为,要么是自己记错了,要么就是这次重生到别的世界。  他甚至还发现,这里没有腾讯商业帝国,没有百度,网易,搜狐,起点等门户网站,银行不叫银行,叫钱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除了文化不同外,其他和他重生前没有太大的差别,朋友还是原来的朋友,亲人还是原来的亲人,邻居也还是原来的邻居,或者换句话说,他不但重生了,还穿越了,这不是他原来的世界,这是一个和他原来世界文化上不同,其他差不太多的一个平行世界。  项家大院在钱的印证下。十天左右时间,修缮工作就顺利完成。项清溪和刘胜男在几天前住进了项家大院,本来要带几个佣人过来。不过在项清溪极力反对下不了了之了。项清溪意见是三层高别墅太大。两人住没有意义,所以暂时关闭。  那两层别墅,两个人一人一层。项清溪在楼下,胜男在楼上,女人总是有些秘密的。所以项清溪让胜男住楼上。卫生嘛,几天请一次钟点工就解决了。  其实项清溪也是有私心的,开玩笑,不知道谁在这几个月里,把自己家房子的墙壁都给砸开了,这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有佣人在,人多嘴杂。项清溪要自己秘密进行。  就这样,项清溪搬回了项家大院。
  因为刘爷爷的坚持,项清溪进入了刘氏集团工作。他学的是金融专业,原本老爷子想让他负责公司投资方面或基金管理方面的工作,但是项清溪以从来没有工作过,以及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不想靠脑力工作为由,打算从最底层做起。所以他现在主要负责……安保工作,简称,保安。  项清溪这样做是有他的目的,他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从刘氏集团地下车库劫走,而警方给的说法是,那个位置的摄像头恰巧发生故障,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影像资料。  所以,如果想查,只能从这里入手,又不能被别人发现自己在查这件事,安保工作就成了项清溪的首选。不过,曾经的项家少爷,资产数百亿的集团唯一继承人去当保安,这也亮瞎不少人的眼。  前一阵昆市富豪项家破产本就是个大新闻,现在有媒体又扒出一条劲爆消息,一个月前被刘氏集团花了八亿天价买下的项家大院,就在昨天,一辆陆虎开了进去,而这辆陆虎的主人正是失踪三个多月的项家少爷项清溪。  继而又有消息传来,开陆虎的人也正是项清溪。如今项清溪已经重新入住项家大院,一起入住的还有刘氏集团总裁刘胜男!  这一条条信息瞬间点燃了昆市老百姓那熊熊的八卦之火。  网上也有小道消息传出,项清溪是刘氏集团掌门人刘学林亲自介绍给刘胜男的,而且现在已经订婚了,所以一同搬进项家大院。  更有传言,落魄的项清溪不过是刘胜男请来的保镖,不然以刘家的财力怎么会让自家女婿只开一辆破陆虎?  反正消息是层出不穷,可做为当事人之一的项清溪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儿。但有人为这事却大发雷霆,暴跳如雷。  就在东方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里,东博文已经把茶几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他挥动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吼道,“项清溪,你没死吗?哼,老子能让你死一次,就能让你死第二次!”  发泄完之后,拿起电话,“你去把强四请出来,再办砸了,我扒了你的皮。”  东博文如何发怒不去表述,此时的项清溪正跟着刘胜男屁股后面走进了刘氏集团总部的四季大厦。  两人刚到电梯门口就遇到了来上班的张玲,“张玲?正好,你带清溪去人事部倪秋雨那里报个道,岗位是保安。任命文件我随后发过去。”张玲一听,心里笑道,这由总裁直接任命的保安还真不多见。  “好的,刘总,我这就去办!”干练的张玲把手里的文件夹换了只手拿,向项清溪伸了右手,很正式的说道,“你好,项清溪,我们又见面了。”  “哦,张玲,你好,又得麻烦你了。”项清溪忙上前一步,和张玲握手说道。  当张玲带着项清溪走进人事部办公室办理手续的时候,公司前台早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哎,你们刚才看到刘总领进来那个人了吗?”最能八卦的大眼前台邱曼丽总是第一个挑起话题。  “是啊,那不就是过了年总来接我们刘总的人吗?几个月不见,更帅了啊。”一个刚毕业的小女生凑过来,双手托着下巴说道。  “对啊,不过有三个月没露面了,还以为他们分手了呢。”邱曼丽眨着大眼睛继续说道。  “不会是整容去了吧?好帅啊。”那个花痴女生总是离不开项清溪的帅。  “对对对,网上还传言刘总和他同居了。”旁边有人插嘴说道。  “是吗?你们都听错了吧?前一阵他失踪了,前几天才回来。”一个正在打卡的员工说道。  “真的假的啊?快讲讲。”几个脑袋立刻凑了过来。  ……  等张玲帮项清溪办理完手续时,整个公司都知道刘总的男朋友来公司上班了。职位是保安队长。保安部在一楼,当人事经理带着项清溪走向保安部时,接到消息的保安部经理,早已站在门口列队迎接项清溪。因为他知道,以后整个刘氏集团,项清溪都有可能说的上话,总之小心伺候一定无大错。  “你好,徐经理,这位是新来的保安队长项清溪。这是保安经理徐铁山。具体工作由徐经理负责安排。”人事部经理倪秋雨很客气的为项清溪介绍了一下保安部的经理后,对着项清溪说道,“那项队长,我先回去了。”说完,没等项清溪道谢就转身走了。  看着人事部经理离开,就对徐铁山说道,“你好,徐经理,我没有什么工作经验,以后请您多多指教。”项清溪知道接下来的工作就在这里,搞好人际关系是必要的。  “项队长客气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的保安部同事。”徐经理尽量用最和善的语气和项清溪说着。  “好的,那就麻烦徐经理了。”项清溪不太明白,这个徐经理为什么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咱们保安部呢,大部分都是退伍军人,年龄一般都没超过三十五岁,身高不低于一米八,当然如果是特种兵之类的,要求会适当降低。这位就是我们一大队队长楚彪,负责整个集团巡逻工作。”徐铁山指着站在最前排的一个彪形大汉说道。  “这位是二大队队长高大壮,负责集团视频监控,主要是公司大门口,以及各楼层的监控。别看他又高又壮的,技术可是一流的,那个是三队队长徐铁海,负责集团门卫工作。这三个队长都是特种兵出身,身手十分了得。”徐铁山很详细的介绍着保安部。  “另外,由于保洁部的经理请了长假,保洁部暂归保安部管理,我主要负责人员考勤和一楼那几台清洁车和扫地车的维护。每个月能多发点奖金。”徐经理又补充介绍了一下保洁部。  “那我以后做什么工作呢?”项清溪点点头,这些保安看起来素质都不错。尤其在介绍高大壮时,项清溪特意多看了几眼。  “哦,是这样的,项队长,前几天,刘总发来文件,说咱们保安部有些人工作起来不认真,缺少监督。让我想办法改进一下,这不您来了吗?以后您来做这个保安部督察队队长。直接向刘总负责。”  “哦,好的,徐经理,我能问个问题吗?”其实在一进门时,项清溪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保安部有很多正在休息的保安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瘀青,有的很严重,有的轻一些。  “哦,好,您讲!”徐经理疑惑的看着项清溪。  “那些兄弟是怎么回事?”项清溪看着那几个休息的保安,小声的问道。  “这个嘛……嗯……”徐铁山看了一眼项清溪,说的有些支支吾吾的。  就在这时,保安部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保安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喊到。“老大老大,不好了,那些逼人又来了。”  “啊,又来了,天天来啊,真是烦死了。”徐铁山一脸郁闷看向其他保安。项清溪却发现保安们都向后缩去,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了?徐经理?”项清溪看到这种情况,不明就里的问道。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您了。他说又来了的那些人是追求刘总的人。”徐铁山小心的看着项清溪。  “嗯,你继续说。”项清溪点点头,虽然和胜男青梅竹马,但也没谈婚论嫁,这是胜男的私事,他无权干涉的。  徐铁山点点头,“这个人是东方集团的太子爷东博文,这几天时不常的就过来闹事,其实也不算闹事,就是一来十几个人,人人都捧着一把花,还拉着一个条幅,上面写着求爱的话。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只要不在我们公司范围内搞这些事,我们也管不着。可是这几天,变本加厉,都堵到我们公司大门口了。你说,我们能不管吗?结果你也看到了,唉,人家是太子爷,我们惹不起啊。”徐铁山郁闷的说道。  “那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项清溪皱起眉头说道。  “怎么处理?唉,能怎么处理啊,说出来都丢人啊。我们就随便找个兄弟出来,过去管一下,免不了被一顿揍啊。”徐铁山叹了口气。  “一起上,还打不过他们吗?报警啊。”项清溪实在想不明白,保安部几十号人,处理不了十几个人?  “说的到是轻巧,你们这些公子哥吃香的,喝辣的,有事了,让我们去,姑且不说那些保镖同我们一样是退伍军人,就说那个东博文,那可是东方集团的太子爷,我们要是上去了,出了事,谁管?”有个保安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嗯?”项清溪瞅了瞅那个保安,又看了看徐铁山,说道,“那行,这事你们就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我就不信了。”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当项清溪来到公司大厅时,就发现有几个保安缩头缩脑的躲在一边,指指点点的也不上前。门口保洁人员也不专心干活了,扫地车都被扔在一边,站在窗前在那里交头接耳。  项清溪看了看公司大门外的监控,又看了看周围环境,最后目光停在了那辆扫地车上,一个计划慢慢的在脑海中形成了,他先在114查了几个电话,然后一一打了过去。放下电话走向那辆扫地车。  公司门外已经围观了不少人了,火红的玫瑰摆了一地,东方集团的太子爷东博文坐在他的兰博基尼里,带着墨镜,一脸嚣张的对那十几个保镖说,“给老子喊的大声点,你,让那些人往外点,别围的太近影响花的美观。”  就见一群保镖们在那里大喊。  “胜男我爱你!”  “胜男胜男我爱你!”  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也在那里跟着起哄。  “哇,那就是东方集团的太子爷吧,好帅啊,要是向我求爱,我立马嫁给他。”一个花痴的女人说道。  “切,人能看上你吗?”马上就有人反驳道。  “能看上你,你去啊。德行。”被人反驳这个花痴女人不高兴了。  ……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时,就听到人群外有人大喊,“让让,让让……”当人群分开时,只见一辆扫地车闯进玫瑰花丛中,胡乱的绕了几圈就扬长而去。登时,场面一片混乱,玫瑰花散落一地。  “哇靠,这谁啊?”  东博文的保镖们楞住了,这些天也没遇到这种情况啊,还有敢来捣乱的?保镖们纷纷瞅向东博文。  东博文本来正在享受着那些女人火辣的目光,突然都不看他了,而且场面有点乱,保镖们全都一起看着他。  “怎么回事?”东博文大声问道。  “少爷,有人把花弄乱了。”一名保镖连忙回答。  “谁?”  “不知道啊,人都走了。”  “你们都是死人啊。不知道拦着吗?”东博文站起身来,把眼镜向保镖摔了过去,露出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但此刻却带着阴沉。  “少爷,我看到那人进了四季大厦”一名保镖连忙跑过来说道。  “啪”东博文一个嘴巴甩了过去。“看见了那还不给我找出来?”  “是是是!”那句保镖郁闷的捂着脸后退了几步,转身刚要进四季大厦,就看到那个开扫地车的人正躲在门口看热门呢。  “少爷,就是他。”这名保镖连忙指着那人说道。  “怎么是他?真没死?我还以为那些传闻可能是假的呢。”东博文推开保镖,有些吃惊的看着那个人,心里想。  项清溪本来不想发生冲突,开出扫地车搅乱局面,然后躲在一边看热闹就好了,可是自己竟然被那名保镖认出来了,只好走了出来。  “东博文,好狗都不挡道,你挡在人家公司门口算什么呢?”项清溪走过来向东博文说道。  “哇哦……”周围的人一下就炸开了锅,在昆市这个地界还有人敢这样对东博文说话?  “这人谁啊?”有人小声的说道。  “你不知道吗?这就是项家独子,项清溪啊。”有人立即答复道。  “项清溪?就是和咱们总裁住在一起的那个人吗?”  “哇哦,他也好帅啊,不,他好像更帅呢。”在哪儿都不缺喜欢美和帅的人。  “这是谁啊?敢这么说话。”保镖们也一脸懵逼的样子。  “哎哟…………这不是项大公子吗?怎么?开始吃软饭了?”东博文马上堆着笑,拉着很长着音说道。  “什么吃软饭,本人是刘氏集团的保安队长,现在负责处理垃圾。”项清溪呵呵笑着,没理会儿东博文的言语侮辱。  “玩蛋去,我管你干什么的。是你弄坏了我的花?”东博文提高了声音。  “哦,那是你的花啊?摆在大道上,我还以为是垃圾呢,是啊,忘了告诉你,我还兼职打扫卫生。门前这一块儿就是我负责打扫的,你自己走,还是我一块给处理了?”项清溪指着地上的花,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东博文的嚣张跋扈很让人反感。  “妈的,你找死。”东博文一听,这不是骂他垃圾吗?再也忍不住了,跳上前去,准备亲自动手收拾项清溪。在东博文请杀手要干掉项清溪时,就已经摸过了底。项清溪不过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虽然上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干掉他,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能亲自动手教训教训他,东博文还是很乐意的。  这时,项清溪向后退了一步,看似很随意的一步,却马上拉开的和东博文的距离,退进了四季大厦门前摄像头的位置,微笑的看着东博文。东博文哪儿会在乎这些。突然又上前几步就是一拳,还别说,东博文到底是从小学的腿脚功夫,这一拳有模有样的,速度奇快。  不过这一拳在项清溪眼里,那简直太慢了,他轻轻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东博文瞳孔一缩,根本不可能!他怎么能躲开我的拳头?这一拳可是他苦练多年,一般人在这突发的一拳攻击下,基本就趴下了。  东博文有些急了,拳头疯狂的轮起,项清溪左躲右闪,在围观的人看来,东博文在不停的用拳头击打着项清溪,但是东博文越打越是心惊,这么多拳,一拳都没有打到肉,有些气馁,想随手挥出一拳就停下来时,这一次项清溪好像没有躲开,只是一转头,拳头就擦着耳朵打了过去。  项清溪捂着耳朵装做很痛苦的样子蹲了下来,东博文一喜,这随手的一拳建功了?也不迟疑,抬起就是一脚,这一脚要是踢中了,项清溪估计就做不成男人了。  围观的人立刻惊呼起来,“哇,这也太狠了,要打死人吗?”  可是就在东博文抬脚的时候,项清溪就像被打急了一样,蹦了起来,一巴掌就打到东博文的脸上,只听见“啪……”的一声音,东博文就直直的向后倒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前他摔的眼镜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和那张贴着地的脸遥遥相望,这张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一定是神珠里的那几株青草改造自己的结果。项清溪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里波涛起伏,他被自己的反应和力量吓坏了。因为他知道,那一巴掌他收回了几分力量,如果打实了,这世上就没有东博文这个人了。  东方集团的太子爷被人当街打脸,对方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东博文怒了,彻底怒了。  “打,给我打死他,给我打死他!”东博文捂着个半边脸,歇斯底里的喊道。  保镖们见状一拥而上,就把项清溪围在中间,拳打脚踢的,其实打群架就是这样,一拥而上而真接触到项清溪的也就三四个人,场面却是乱七八糟的,甚至可能出现误伤自己人的情况。  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在四季大厦的马路对面什么时候来了一辆车,确切的说是一辆采访车,有两个人拎着摄像机,正在人群外面悄悄的拍摄着。而吃瓜的观众们了在拿着手机拍摄着,微信朋友圈很快就被点燃了,什么样的标题都有。  比如,见证群殴现场;富二代泡妞记或一场爱情引发的纷争等等。  而项清溪此时在抵挡的时候,心中的惊讶越来越大,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保镖的动作实在是有些慢了。他也知道,不是保镖动作慢,而是自己的反应有点快。被伐骨洗髓的项清溪,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听力,都已经强到在普通人眼里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步。但在这十几个保镖的围攻下,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过一群狼啊,他也挨了不少拳头,这些拳头打在身上并没有多少痛楚,不过虽然只是单纯的防守着,项清溪不能说游刃有余,也把保镖们弄的是手忙脚乱。  楼下的混战还是惊动了刘胜男,当她下来时,围攻还在继续,刘胜男第一反应就是大喊住手,可是场面太乱,根本没有人听她的。而围观的群众看到了昆市第一美女现身,很多男人连呼吸都紧张起来,主要是刘胜男长的实在太美了。  刘胜男发现了站在一边捂着脸的东博文,走过去说道,“东博文,让这么多人打一个人,你还是不是男人?”  被自己爱慕的女人叱责,东博文脸更挂不住了,只好大喊“住手,住手!”,这时的保镖早都累的不行了,如大赦一般的停了下来。  “谁让你们动手的,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们掺和什么?”东博文假模假式的训斥着那些保镖。  训斥完之后,东博文转过头来,面露委屈的向刘胜男解释道,“那个,胜男,我的保镖只是来帮我拿花的,可能我被项清溪莫明其妙的打了一拳,他们就没控制住,这不怪我的。”  “东博文你追女人只有种方式吗?想追我可以啊,换种方式,可以吗?不要影响我公司的正常工作,行吗?”刘胜男说完就不再搭理东博文,转身向项清溪走去。  “清溪,你没事吧?”刘胜男走到项清溪跟前扶着他上下打量道。  “我没事,没影响你工作吧?保护公司正常工作是我的职责。”项清溪大义凛然的说道。  “那么多人打你,还说没事,真服了,用不用上医院?”刘胜男用她那漂亮的大眼睛,白了项清溪一下说道。  东博文恶狠狠的看着项清溪,感觉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就说了一句,“胜男,我走了。我会换种方式的。”说完就跳上他的车,一溜烟的带着保镖走了。  这场闹剧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就在第二天上午,昆市日报刊登了一篇文章,题目是“富二代追女不成,大打出手!道德沦丧,这个社会怎么了?”  这辆采访车当然是项清溪向昆市日报打的电话,他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四季大厦有富二代泡妞不成,大打出手的新闻。  一时间,整个昆市都在茶余饭后谈论这件事。  东方集团董事长东深明知道这件事后,大为光火,对东博文下达禁令,三个月内不允许离开家门,如有违反,将取消东博文的继承权。  这次事件造成多大影响不去表诉,单说项清溪回到保安部后,到岗的保安看项清溪眼神都已经变了,不说别的,就说项清溪被十几人围攻,毫发未伤,就足已震惊保安部所有成员。  项清溪也没有发表什么感言,只是对徐铁山经理说了一句,“徐经理,如果我请假要找谁批啊?”  “啊?”徐铁山一下没反应过来,这班还没开始上呢,就想着请假,这帮少爷们的思维真不是老百姓可以明白的。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哦,如果是两天以内的,我就可以直接批。超过两天,就要上报人事部,是病假还是事假,以及理由等等。但是工资要扣的,毕竟保安部不比其他部门。”徐铁山赶忙把知道的都和项清溪说了一遍,然后问道,“项队长,打算什么时请假啊?”  “哦,打算过几天请个长假,大约半个月或二十天左右吧。”项清溪答道。  “二十天?这么长?”徐铁山思量了一下,“那估计只能总裁特批了吧?”  “也许用不了那么久。对了,徐经理,我这个督察队长有查看监控录像的权限吗?”项清溪想起自己当保安的目的来。  “当然有了,您办公室都给您准备好了,各种权限今天下午应该就会开通,密码会发送到您的工号邮箱里。在人事部报道时,给您工号和邮箱密码了吧?就是发送手机上那个。”徐铁山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那是老子的办公室啊。”  项清溪想起好像有这么个回事,来公司之前,管家刘权给他配了一部手机,报到手续办完之后,是收到了一个短信,不过当时只扫了一眼,也就没在留意。  “嗯,是收到过一个短信,那我的办公室在哪儿?”项清溪又问道。  “跟我来,我带您去。”徐铁山也想清楚了,这项清溪也不是什么池中之物,在小小的保安部不会待的太久的,如果搞好了关系,自己在公司应该也会好混一些,就算不会好混,也不吃亏。  来到办公室,徐铁山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就走了,很显然,这个办公室是才空出来的,他来之有应该有人在这里办过公,项清溪也没去管这些,收拾收拾桌面就登陆了电脑。  作为新时代的金融高材生,会一些基本的电脑操作是必须的。打开邮箱发现权限还没有下发下来,就关了电脑。躺坐在办公椅子上,项清溪心里十分激动,通过这次和东博文冲突,他大概了解了自己的战斗力,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在一般人的拳脚上应该不会吃什么亏了。所以,项清溪十分期待其他植物的作用。  但是有之前一睡三个月的案例,这让项清溪不敢轻易去尝试,就没再进过神珠,他想反正现在也不能随便吃里面的东西,干脆就不去管它了,就这样,如何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提升自己能力,再彻底研究一下神珠,就成了项清溪首要考虑的问题。  只要自己权限开通,就可以去查查那两个杀手的蛛丝马迹。但是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上午对力量有了一定认识,更大的提升自己的能力才是最主要的。  想到这里,项清溪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和徐铁山打了个招呼,就出了保安部直接进电梯,准备上二十八层找刘胜男请假去。  刘胜男的办公室在四季大厦的第二十八层,在这里能看到昆市风景最好的地段,由于地层原因,昆市大部分高层建筑都在十几层左右。城市被高山环绕着,在这些高山中,最著名的就是武清山,他拥有国内最大的原始森林,相传元始天尊一气化三清后,道就逐渐开始形成,有一个高人,认为世间不可能只有三清境的三位天尊可以证道,以武证道也是可以的,最后还真成功了,固自封武清,而武清山就是那位高人证道前的修炼场所,飞升后,平地起高山,起名,武清山。武清山下有一大一小重叠在一起的湖,当地人称日月湖。而在胜男办公室远眺,正好可以看到日月湖的美景。  当项清溪来到二十八层时,总裁助理,姓王,叫王语梦,过年的时候,项清溪来过几次,王语梦一眼就认出项清溪,知道他是总裁的朋友。站起来问道:“清溪哥,您来找总裁吗?”  “是的,王助理,麻烦帮我通知一下。”项清溪走到办公桌前对她说道。  “好的,清溪哥,稍等,您先到那里坐一下。”王语梦一指前面的休息室。  说完就把电话拨进总裁办公室,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刘总,清溪哥来找您,我已经让他在休息室等您了。”  “好,我知道了,告诉他,我一会儿出来,和他一起吃午饭。”刘胜男略微思考了一下道。  王语梦给项清溪倒了杯水端了过去,“清溪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样了,鼻子更挺了,模样变的更帅了。”  “是吗?是清溪哥一直这么帅吧?”项清溪手摸着下巴摆了一个装酷的造型。  “是啊,清溪哥一直很帅,但你好像真的变样了,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王语梦红着脸仔细看了看项清溪,他那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有吗?刚才我在开玩笑,这个我真没有注意过。”项清溪看到小姑娘脸红了,就不再逗她。  “清溪哥,我听说你在公司门口一个人打十几个人,你好厉害啊。”王语梦也没在帅的问题上纠结,哪有一个小姑娘一直不停的夸男人长的帅呢。  “啊,这是谁传的?是十几个人打我,我只有被打的份儿,还无还手之力。”项清溪笑道。  正聊着的时候,刘胜男走出了办公室,“清溪,我们走吧。”刘胜男停下脚步说。  项清溪站起身来,“好,一会儿我有事要和你说。”  “还是去五楼的五品汤嚎吧?”刘胜男询问道。  “好。”说完项清溪向王语梦摆了摆手,就跟着刘胜男坐电梯去了五楼。
  两人刚走进五品汤嚎,正好被餐厅经理看见,就走了过来,说道,“刘总来了,欢迎光临,快里面请。”  刘胜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等两人落座后,刘胜男拿过菜谱向没走的经理问道,“周经理,这次有没有什么新品上来啊?给介绍一下。”  “啊,说来也巧,本店昨天刚上了这两个新品,他们是有机蔬菜进行烹制的,反响都很不错,要不要尝尝。”周经理顺手指着菜谱上的两道菜给刘胜男看。  “有机蔬菜?是不用施肥的那一种吗?”项清溪心里一动,问道。  “是的,种植全程不会施洒任何化肥,就连除虫都是人工的,营养成分很高的,味道也很好,当然菜价也跟着翻番。”周经理抬起头看向项清溪。  “嗯,可以尝尝,看味道如何。”项清溪向刘胜男点点头。  “那就麻烦周经理,把这两个新菜品都上来吧,让我们尝尝,再随便加个菌菇汤吧。”刘胜男不再翻看菜谱,合上后就点了那两个菜。  “好,那酒水饮料还是不要,是吧?”周经理等两人点头后,说了句,“两位请稍等。”就拿着菜谱离开了。  两个菜不大一会儿就给端上来了。  一盘是有机黑大头菜炒肉,昆市这边称黑大头菜为黑芥。大头菜很适合肉炒,这种说法很对。大头菜只有炒肉,那菜香味才能发出,一般在昆市饭馆吃饭,一看菜不够了,一般都会添加盘黑芥炒肉,这个菜来得快而且很下饭,还耐吃。  另一盘是炝萝卜丝,去皮的青萝卜水分很足,带有一丝丝的微辣,细嚼之下,却又有一股甘甜清香,元代的许有香曾经这样赞扬萝卜,“熟食甘似芋,生荐脆如梨。”  菜上的很快,两个人吃的却不快。一边吃,一边聊天,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就没有那种客气成份在里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天南地北的,儿时童趣了,工作难处了,甚至两人还开开玩笑。  期间,项清溪说了一个早就想好的理由,他父亲以前曾告诉过他,玉市有一个远房亲戚,存放了一些项家的东西,他就以此为由说想去看看,了去一个心愿。尽管这是项清溪第一天上班就请假,刘胜男还是没说什么就给了假。  本来项清溪还想向刘胜男借点钱,但实在张不开嘴,这不是客气也不是矫情,作为一个男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女人借钱,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刘胜男却随口说道,“清溪,你一会儿先去会计那里提两个月工资,出门用。”  这份体贴让项清溪很感动,从小到大,刘胜男一直这样,总是为他想着一些事情,体贴的关心着他,项清溪对胜男也很有意,但每次又看到胜男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时,又不愿意过多的去打扰她,自从胜男接手公司事物后,她就更忙了,两个人像这样吃饭的机会很少很少,双方长辈虽然都希望他们两人能够在一起,可是这两个当事人,你推我让,没有人去主动张这个口,这层窗户纸始终也捅不透,两人就这样像朋友一样相处着。  一切顺利的项清溪带着两个月工资回到项家大院。在回来之前还特意去了一趟中药批发市场和蔬菜种子批发市场,在那里买回来一些人参,灵芝等中草药的种子及一些蔬菜种子收进神珠里。  项清溪在厨房给刘胜男留了个纸条,就悄悄的潜入到大院的三层别墅里,这三层别墅有一个地下室,那个地下室没有窗户,通气全都靠管道来排风,项清溪来到这里主要是怕神珠再出现什么异常,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当进入地下室最里面的房间后,项清溪把厚厚的大门从里面关上,就激动的进入了神珠。这几天没进来,神珠里已经郁郁葱葱了,那二十几株植物更加茂盛了,不过也就仅仅是茂盛,长的很快但都没有出现如青草那样翠绿的变化。  “好奇怪啊,为什么那几株青草会变的那么翠绿?这些植物变化却不太大呢?”项清溪看着这些植物,有些想不明白。  通常,项清溪只要有一时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再去想,放在一边,以免浪费时间。看着其他地方没有种植物的无根之土,心念便是一动,那黑土自动出现了一排排垄沟,像被犁过了一样,整整齐齐,就连一个个种子坑也都整齐的出现了,项清溪把买来的人参,灵芝等种子向空中一挥,那些种子一排排的齐齐飞向那些坑。就这样,人参是一垄,灵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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