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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之外(创新作文大赛初赛作文大赛暨阅读大赛) - 简书
高考之外(创新作文大赛初赛作文大赛暨阅读大赛)
一、阅读能力测试(100分)请阅读下面的材料,按要求进行阅读能力测试。不到5岁便夭折的儿童每年有900万。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地区,产妇死亡概率为33%,这一比率在发达国家仅为0.018%。全球至少有25个国家,大多数为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其人口的平均寿命不超过55岁。仅在印度一国,就有超过5000万的学龄儿童连简单的课文也看不懂。看了上面这段文字,或许你只想把书扔到一边,不去想世界贫穷这件大事。因为这个问题看上去太宽泛、太棘手。然而,我们写这本书的目的就在于,劝你不要那样做。宾夕法尼亚大学近期的一项实验表明,这一问题的重要性会令我们无比震惊。研究人员发给每个学生5美元,让他们填写一份简短的调查表,然后再给他们看一份传单,请他们为“拯救儿童”(全球慈善机构之一)捐款。传单有两种不同的类型,有些学生所看到的传单是这样的:马拉维的食品短缺影响着超过300万儿童;在赞比亚,自2000年以来的严重干旱已导致粮食产量下降42%。因此,300万赞比亚人将面临饥饿;400万安哥拉人(占安哥拉人口总数的三分之一)已被迫离开自己的家乡;超过1 100万埃塞俄比亚人急需食品援助。另外一些学生所看到的传单上画着一个小女孩,还有这样一些文字:罗西娅是一个来自非洲马里的7岁女孩,她过着极度贫穷的生活,甚至面临着挨饿的危险。然而,您的经济援助将会改善她的生活。有了您以及其他好心人的支持,“拯救儿童”将与罗西娅的家人以及社区里的其他人一起帮助她,让她能吃饱饭,接受教育,具备基本的医疗及卫生常识。看了第一份传单的学生平均每人捐了1.16美元。和第一份传单不同,第二份传单展现了一个而不是数百万人的困境,看了这份传单的学生平均每人捐了2.83美元。这样看来,学生们愿意为了罗西娅而承担一点儿责任,但在面对广泛的全球性问题时,他们就不免有些泄气了。接下来,研究人员又随机选定了一些学生,先告诉他们这样一个现象,即人们不愿关注那种泛泛的信息,他们更有可能会捐钱给某一特定受害者,然后再给这些学生看那两份传单。结果显示,看了第一份传单的学生平均每人捐款1.26美元,与事先不知道该现象的学生所捐的钱差不多。然而,看了第二份传单的学生在得知这种现象之后,平均每人仅捐了1.36美元,远远低于不知道该现象的学生所捐的钱。鼓励学生们再想想反而使他们对罗西娅不那么慷慨了,但马里人民也没有因此得到更多的援助。学生们的反应是一个典型案例,说明了大多数人在面对贫穷等问题时的感觉。我们的本能反应是慷慨,特别是在面对一个身陷困境的7岁小女孩时。然而,正如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生们一样,我们在重新考虑之后常常失去信心:我们捐的那点儿钱不过是沧海一粟,而且这些善款的安全性也得不到保障。这本书会让您再好好想想,如何摆脱那种“贫穷的问题难以解决”的感觉,从一系列具体问题出发,重新审视这一挑战。这些问题只要能得到恰当的定位并为人们真正理解,就能够逐一得到解决。遗憾的是,关于贫穷的辩论往往不是这样展开的。很多侃侃而谈的专家并没有讨论怎样抗击痢疾和登革热最有效,而是专注于那些“大问题”:贫穷的最终原因是什么?我们应该在多大程度上信任自由市场?穷人能够受益于民主制吗?外来援助可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等等。杰弗里o萨克斯是联合国顾问、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地球研究所主任,同时也是一位贫穷问题专家。他对上述问题的回答是:贫穷国家之所以贫穷,原因在于这些国家往往都气候炎热、土地贫瘠、疟疾肆虐、四周被陆地所包围。因此,如果没有大量的原始投资助其解决这些地方性问题,这些国家很难提高自己的生产力。然而,这些国家却因为贫穷,无法支付投资回报——这就是经济学家们所谓的“贫穷陷阱”。除非这些问题的解决能够落到实处,否则无论是自由市场,还是民主制,都帮不上什么大忙。外来援助之所以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它能启动一种良性循环,即辅助穷国在关键领域投资,从而提高其生产力;由此而产生的更高收入会带来更多投资,收益将呈螺旋状上升。萨克斯在其2005年《贫穷的终结》(The End of Poverty)一书中称,如果富国在年间每年拿出1 950亿美元的资金来援助穷国,那么贫穷问题到2025年末便可完全得到解决。然而,还有一些侃侃而谈的人认为,萨克斯的回答是错误的。曼哈顿的威廉o埃斯特利挑战了纽约大学的萨克斯,随着其著作《在增长的迷雾中求索》(The Elusive Quest for Growth)及《白人的负担》(The White Man's Burden)的面世,他已经成为反援助人士中最具影响力的公众人物之一。丹比萨o莫约是一位曾在高盛投资公司及世界银行任职的经济学家,她于近期出版了《援助的死亡》(Dead Aid)一书,并在书中对埃斯特利的观点表示赞同。他们都认为,援助的弊大于利:援助使人们停止寻找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腐蚀地方机构并削弱其作用,导致一些援助机构形同虚设。对于贫穷国家来说,最好遵循一个简单的原则:只要有自由市场和恰当的奖励机制,人们就能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避免接受外国人或自己政府的施舍。从这个意义上讲,在看待世界运转的方式上,对援助持悲观态度的人实际上表现得颇为乐观。埃斯特利认为,“贫穷陷阱”并不存在。我们到底应该相信谁?是相信那些认为援助能解决问题的人,还是相信那些认为援助只能使问题恶化的人?这一问题无法从理论上得到解决,我们需要的是证据。然而,遗憾的是,那种常常用来解答大问题的数据并不能得到人们的信任。引人注目的奇闻轶事比比皆是,有些事件甚至可以用来支持任何立场。例如,卢旺达在遭受种族灭绝之后的几年里得到了大笔捐款,整个国家逐渐走向繁荣。由于国民经济得到了发展,卢旺达总统保罗o卡加梅开始制定政策,尽量不再接受援助。那么,我们应将这个例子看作是援助好处的证明(萨克斯的观点),还是自力更生的典型代表(莫约的观点),还是二者兼备?由于诸如卢旺达这样的个例没有最终定论,大多数研究哲学问题的人更喜欢在多个国家之间作比较。例如,针对世界上几百个国家的数据表明,接受更多援助的国家并不比其他国家发展得快。这常常被认为是援助无用的依据,但实际上,这也可能意味着相反的观点。或许,援助使某些国家避免了一场灾难,没有援助的话情况会更糟。对此,我们并不了解,只是在泛泛地猜测而已。然而,假如没有支持或反对援助的依据,我们又该怎样做呢?——放弃穷人?这种失败主义的态度不是我们所应持有的。实际上,答案是可以找到的。这本书整体上就采用了一种答案延伸的形式——不过不是萨克斯和埃斯特利喜欢的那种泛泛的答案,它要告诉你的不是援助的好与坏,而是援助在一些特定的事例中是否带来了好处。我们虽然不能断定民主制的效力,却可以就是否应改变其组织方式谈谈感想,使其更有效地运行于印尼的农村等地。无论如何,对于某些大问题(如外国援助是否有效)的回答是否像我们有时听到的那样重要,我们尚不明确。无论是伦敦、巴黎或华盛顿特区那些热心于帮助穷人的人,还是不那么热心于此的人,他们都认为援助的作用十分突出。实际上,援助只占每年给穷人所划拨的款项的一小部分,大多数针对全球穷人的计划都由各国自身的财政部门制定。例如,印度基本上不接受援助。年间,印度为穷人的基础教育计划投入5 000亿卢比(310亿美元)。即使是在非洲这样急需援助的地方,这一数字也只占政府2003年度全部预算的5.7%(如果我们排除尼日利亚和南非这两个几乎不接受援助的大国,那么这一比例为12%)。更重要的是,援助的是是非非引发了无数没完没了的争论,这模糊了真正的重点——钱的去处。这就意味着政府要选择正确的资助项目——该项目对穷人有好处吗?是该给老人发养老金,还是为病人建诊所?然后,弄清楚最好的操作方式是怎样的。比如,诊所的运作及人员配备可以采取很多不同的方式。为援助问题而争论的人基本上都同意一个前提,即我们应在力所能及时向穷人伸出援助之手。这也在情理之中。哲学家彼得o辛格曾写过关于拯救陌生人的道德准则,他评论说,大多数人都愿意牺牲一件价值1 000美元的衣服,换取一个落水儿童的性命。辛格还认为,这名落水儿童就是那些每年活不到5岁的900万儿童之一。经济学家、哲学家、诺贝尔奖得主阿玛蒂亚o森的观点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他认为,贫穷会导致令人难以容忍的人才浪费。用他的话来讲,贫穷并不仅仅意味着缺钱,它会使人丧失挖掘自身潜力的能力。一个来自非洲的贫穷小女孩即使很聪明,可能最多也只能上几年学。她很可能由于营养不足而无法成长为世界顶级运动员,而且即使她有什么做生意的好想法,也没有启动资金。的确,对于发达国家的人来说,这种对生命的荒废可能没有什么直接影响,但对于这个非洲小女孩来说却影响很大:她可能沦落为携带艾滋病毒的妓女,将病毒传染给一个来到非洲旅游的美国人,而这个美国人又会将病毒带回自己的国家。或者,她可能会患上一种耐抗生素的肺结核,这种病毒最终可能会传播到欧洲。如果她当初接受了足够的教育,她可能已经研制出了治疗老年痴呆症的良药,或者就像中国小姑娘戴满菊一样,她上学的机会来源于银行职员的一个疏忽,这可能使她最终成为雇用上千人的商业巨头。尼古拉斯o克里斯托弗和舍丽o吴顿在其著作《半边天》(Half the Sky)中讲述了这个小姑娘的故事。即使她没有这样的际遇,我们又有何理由不给她一次机会呢?我们知道帮助穷人的有效方式吗?当我们回到这个问题时,分歧便会显现。辛格关于帮助别人的观点中隐含了一个前提,即你知道如何去做。在你不会游泳的前提下,甘愿牺牲一件衣服的道德准则便显得苍白无力。正因如此,在《你能拯救的生命》(The Life You Can Save)一书中,辛格不辞辛苦地为读者列举了很多实例,告诉他们可以在哪些地方伸出援手。在辛格的网站上,这部分内容是定期更新的,尼古拉斯o克里斯托弗和舍丽o吴顿也是这样做的。道理很简单,只谈世界上存在什么问题,而不去谈可行的解决方案,这样只能导致社会瘫痪,而非进步。因此,真正有用的方式是从实际问题的角度去思考,这样就可以有针对性地找出解决具体问题的方法,而不是空谈外来援助。例如,世界卫生组织称,疟疾在2008年造成约100万人丧生,其中大多数是来自非洲的儿童。对此,我们认为,让人们睡在经过杀虫剂处理的蚊帐中,这样就可以挽救很多条性命。研究表明,在疟疾传播严重的地区,让人们睡在经过杀虫剂处理的蚊帐中,可以将疟疾的感染病例减少一半。那么,怎样做才能保证儿童都睡在这样的蚊帐中呢?只要拿出约10美元,一个家庭就能得到一个经过杀虫剂处理的蚊帐,还会有人教他们怎样使用这种蚊帐。政府或非政府组织是否应向家长们免费提供这种蚊帐?或者按优惠价卖给他们?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市场上按全价购买?这些问题是可以回答的,但答案却不甚明了。很多“专家”在这些问题上的立场十分强硬,却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疟疾是一种传染病,如果玛丽睡在蚊帐中,约翰就不太可能被传染——如果至少有一半人口睡在蚊帐中,另一半人口即使没睡在蚊帐中,他们被传染的概率也会大大降低。问题是,睡在蚊帐中的孩子的人数还不到总人口数的四分之一。对于马里及肯尼亚的很多家庭来说,10美元的花费有些高。考虑到使用者及社区中其他人的利益,以优惠价销售蚊帐或免费赠送蚊帐似乎是个好办法。的确,免费发放蚊帐正是杰弗里o萨克斯所提倡的。埃斯特利和莫约则对此持反对态度。他们认为,如果人们不花钱就得到了蚊帐,那么他们就不会对其加以珍惜,因而也就不会去用。即使他们用了,也可能会因此对施舍习以为常,在以后需要自己花钱购买蚊帐时便会退缩,或是在需要其他物品时也不愿自己花钱,而是等着别人免费赠送。这种情况会摧毁运转良好的市场。据莫约讲,一位蚊帐供应商就曾因一项免费发放蚊帐计划而破产。在该项计划停止之后,再也没有人愿意以任何价格提供蚊帐了。要想解释这一争论,我们需要回答三个问题。第一,如果人们必须以全价(或者至少是全价的一大半)购买蚊帐,他们是否会放弃购买?第二,如果蚊帐是免费赠送的,或是以优惠价卖给人们的,他们是否会使用这些蚊帐,还是将其浪费掉?第三,如果人们以优惠价购买了蚊帐,那么一旦以后价格不再优惠,他们是否还愿意去购买呢?要想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就要观察并比较几组人在面对不同程度优惠价时的行为。这里,我们着重于“比较”,自己花钱购买蚊帐的人与免费得到蚊帐的人相比,他们的表现常常是不一样的。那些自己花钱购买蚊帐的人可能都比较富有,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知道自己为什么需要这种蚊帐;而那些免费得到蚊帐的人可能是因为贫穷,才会被某家非政府组织选中。不过,情况也可能恰恰相反:免费得到蚊帐的人社会关系优越,而穷人由于封闭只好以全价购买。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都无法从他们使用蚊帐的方式上得出任何结论。因此,这些问题最简洁的回答方式就是模仿医学中为评估新药的效力而采用的随机对照实验(RCTs)。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帕斯卡利娜o迪帕在肯尼亚开展了这样一项实验,随后,其他研究人员分别在乌干达和马达加斯加进行了类似的实验。在迪帕的实验中,随机选定的几个人在购买蚊帐时享受了不同程度的价格优惠。通过对几个小组在接受不同价格时的行为进行比较,迪帕便能回答我们前面列出的三个问题,至少在这项实验的背景下是这样的。在本书的第三章,我们将详细描述迪帕的研究发现。尽管有争议的问题仍然存在(例如,这些实验并没有告诉我们,将进口的蚊帐以优惠价出售是否会损害当地厂家的利益),但这些实验结果还是使这场争论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并极大地影响了这方面的政策导向及言辞。从泛泛而论转向具体剖析,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一旦我们了解穷人是否愿意花钱购买蚊帐,以及他们是否会使用免费得到的蚊帐,那么我们所了解的就不仅是发放蚊帐的最好方式了;我们还会了解,穷人是怎样做出选择的。例如,蚊帐得到广泛应用的最大阻碍可能是人们不了解这种蚊帐的好处,可能是穷人买不起蚊帐,也可能是他们的头脑完全被当前的问题所占据,根本没空去担心以后的事。通过回答这些问题,我们就能了解穷人的特殊性表现在哪些方面:他们除了手里没有多少钱之外,在生活上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吗?或是他们极度贫困的生活与其他人的生活在本质上有哪些不同?如果他们的生活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们是否会因此而掉入“贫穷陷阱”?(选自阿比吉特o班纳吉、埃斯特o迪弗洛《贫穷的本质——我们为什么摆脱不了贫穷》,中信出版社)1.作者认为,人们对贫穷认识的误区体现在哪些方面?请结合上述材料,归纳概括要点。(30分)1..当面临一个实际的本质的大问题时,人们反而会不敢献出自己的慷慨。2..援助的好坏使人争执,而模糊了钱的用处。3.并不知道帮助别人摆脱贫穷的方法、2.你认为未来的世界会更贫穷还是更富有,抑或会呈现其他面貌?请结合自己的阅读经验、调查数据及其他理论等,来阐释自己的观点。300~500字。(70分)我认为未来的世界富国会更富有,穷国会更穷困。富有的国家会继续发展起来,他们有飞速发展的高科技,不断涌来的新型人才。而底子本来就好的大国会继续实施一些战略,建立外交、区域间合作等方式带动自己的经济。而穷国,正如上文所说,他们并不知道贫穷的本质。地形环境本身就不是一个有利因素,甚至是一个拖油瓶。而其他想援助的大国,看到这种穷困的现象,认为任务太巨大,改变太困难,也就不会尽力去帮助。试想,如果就只是一份练习册,你有信心可以做完它。但如果有十本练习册,相当于一个假期的量,也一定会丧气,而不想去做吧。而穷国中的人们都无法温饱,怎么去发展经济?一些人才想继续读书,学习,带动经济,但却因为穷困而被现实打趴下。科学和技术,本来就是一个国家发展的要素,可是被阻断了,结果便不得而知了。二、创新作文写作(100分)一个人究竟是“富二代”还是“贫二代”,这是他的出身决定的,无法改变。但由于有高考这样的选拔制度的存在,不少“贫二代”最终成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可以说,高考在出身之外,为寒门学子打开了一扇改变命运之门。而现在,由于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与全国重点高校的合作越来越紧密,不少有文学特长的高中生通过大赛成功敲开了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南京大学、浙江大学等名校之门。可以说,大赛在高考之外为广大的高中生开辟了一条通往名校的“绿色通道”。所以,对于一个高中生而言,高考固然重要,但它并非生活的全部,也许在高考之外,还有另一条路,另一种生活,另一个故事……请以“高考之外”为题写一篇文章,立意自定,体裁不限,字数限之间。要求:字高考之外“你来了。”她看到我的到来,笑着问候,笑容里还带着往日的温婉与腼腆。我看着她,没了眼睛的眼睛大而有神,放下来的头发被染成红色,一副成熟而又温柔的模样。“她越来越美好了。”我不经赞叹道。我匆匆向她借了一本书,《尘埃落定》,那是她高三年经常带在身边的一本书。辗转回到家中,翻开了这本书,书中所夹的一张成绩单,掉了出来。一瞬间,我有些恍惚,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我拿起来,那一行她的成绩被画上了一条红线,理科班,600分刚好。那是高三的一次月考成绩。我抖抖这张成绩单,一些尘埃就这样被抖落,往事就随着风携带着尘土向我扑来。我从小便是在外婆家长大,她是大我几岁的邻家姐姐,比我早了好几年。我上小学,她上初中,我小学,她便上了高中,她一直走在我的前头,让我看着一步一步走着。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她走着,我跟着。于是,前方的风景我看得很透,包括她。高三年的时候我很少去找她,有一天,我却忘不了。那天光线很暗,乌云黑压压地在天空中堆积,多像一个戴着斗笠的恶魔,披着水墨色的披风,一挥手,风声四起,再挥手,好像就会倾盘大雨。我走着往常的石阶,她正在背对着我洗碗。我出声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应我,我向前走去,却发现她轻微的抽泣声。再走过去,看到她红了眼眶,千年不变的马尾辫高高梳起,眼镜沾上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样子。高三的日子一定很难熬,我看过她有时候会抱着她的狗狗发呆,或许是因为高三压力大吧?于是我不再打扰她,转身回家去了。后来,却因为听到外婆和一些亲戚的谈话,才明白了一件事。她的哥哥不学无术,偷了别人一个车子,被抓了,要被关起来。“为什么最后一个知道的总是我?”她的空间里有着这样一句话,我看到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想起前几天看着她趴在书桌前睡着了,本来光洁的额头上长出了痘痘,青春期的压力不断地在身上如山一样地堆积着。她的高三?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看到那些一本本厚厚的笔记,我知道她曾在空间里说过胃痛时经历的考试,我只知道她曾把她获得的奖学金带我买了一个新年礼物。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又怎知祸福?她的高考,考得很差,差到只能上一所职业大学。突然有一天,一个姑姑过来了,她面容姣好,有些微胖,一直和外婆聊家常。突然聊到她,说:“她现在好胖啊,真的是没想到。唉……”那时候我正是六年级,忙着毕业考,也没时间也没机会去见到她,她总在大学。可等我再次回来,却看到了她瘦了很多,成了现代版的林黛玉。她修长的身材,穿着有着时尚感,不再是以前的乖乖女的那种单调的衣服。我问起她怎么瘦那么多?她淡淡地小小,眼底却盖不住那悲伤。只是对我说:“等你到一定的岁数也会瘦的,不再是高中生,没了什么学业负担,也没理由那么胖,不是吗?”或许是吧?只是我知道她这一段时间的难过,高考失利,亲人变故,家庭的负担,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她,却和以前一样,用一种淡如兰的语气说出来。时间总是很快,慢慢将一些事情冲刷干净,包括那曾经以为过不去的伤。现在的她,在一所专卖外国商品的店里工作,每天看数据,偶尔抱怨一些,但又接着生活。有时候在微信上发一些吃的诱惑我们,有时候抱着狗狗拍照,她的生活,还是一样地过。他的哥哥早已回来,也不再是以前年少轻狂的样子,而是去努力工作。那个和她青梅竹马的男孩,上了本一,现在已经结婚。别人催着她也找一个,她说:“还早着呢,最适合的一定会出现的。”是谁说过的。“那些你看似到不了的未来,成了经历过的云淡风轻。”那些难过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笑着说出来。写到这里,你也已经发现了。我写的一个故事,不伟大,不跌宕,不有趣,就是很平凡。我们的人生,路过很多人。有时候,总免不了比较。但你的人生也没有一把尺子,不需要把每一个阶段都标上数字,时时要左顾右盼看看别人的数字。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本书,每一步,都是一滴滴墨水写下一个个的字。或许我们最后上不了名牌大学,当不成CEO,没有什么励志故事。但是我们都很努力地生活,每一次流的泪水都会被记住。我想文字给我带来的,也不只是什么荣誉,而是,更好的认清生活。高考之外,我们要学的,更是如何好好地生活。当尘埃落定后,我们才知道,尘埃的美好不在于它的经历,而在于它的渺小。(嘿嘿嘿,我初赛得了一等奖,5月22日复赛)
书路——荆棘鸟 请帮忙点击上图,不影响您浏览 荆棘鸟 作者:【澳】考琳·麦卡洛 内容简介 这本书是一部澳大利亚的家世小说,以女主人公梅吉与神父拉尔夫的爱情纠葛为主线,描写了克利里一家三代人的故事,时间跨度长达半个多世纪之久。 年富力强的神父一心向往罗马教廷的权力,但他却爱上...
内容简介: “我对死亡感到唯一的痛苦,是没能为爱而死。” 软弱者永远爱情的王国,爱情的王国是无情和吝啬的,女人们只肯委身于那些敢做敢为的男子汉,正是这样的男子汉能使她们得到她们所渴望的安全感,使她们能正视生活。 她从来没有想到,好奇也是潜在的爱情的变种。 一个人最初和父亲相...
日下午3点15分,北京市西直门外上园大厦B座4层2#电梯内走出一位拎着灰色行李箱的年轻小伙子,他来到401室外用右手合拢的食指与中指敲了敲淡红色的木门,伴随着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嘎吱”声响,一位身材魁梧、目光犀利身穿黑大衣与黑皮鞋约莫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出现在...
阳春三月,万物生长,出发,向阳。 我想写一个故事,关于我理解的爱情友情亲情,然而我并没有很值得写的事发生在身上,我为我感到空虚,无比的空虚。我总想为自己做出一点改变,但奈何,我又压根做不到。 一生悲怆的事,在现在的我看来,就是遗憾过去,遗憾那些想做却没有胆量没有动力去做的事...
安装openssh-server 设置root用户密码: 允许root用户登录;编辑配置文件: 更改为: 重启ssh服务: 再次进行远程登录,即可成功:
它极简单,不过讲述一户中产阶级家庭面临的家庭事务;它极朴素,没有情节上大起大落去渲染;它极干净,台词简单包括英文都是一顿一顿的不花俏;它极自然,不想告诉你什么对错善恶应该如果,只想给你看点你可能忽略掉的未曾留意的生活。 简南俊NJ是一家之主,与国中同学合伙开了家电脑公司,日...
在没有接触159之前 我们对养生一窍不通 接触159之后 才明白 何为身体自愈力 在7月4日天道社群两周年 《放歌生命》公益活动现场 我们又第一次听到和体会到 何为心灵自愈力 在能量爆棚的会场 1400多位159家人聚精会神地聆听着 轩虹老师对“心灵的自愈力”的深刻解读 …...
“今晚的风可真够大的,我是说刚刚了!”木木美说,咬咬牙,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貌似废话的话。 “确实是今晚,确实是刚刚,不过都过去了。”李慕子说,没来由地揶揄木木美。其实他心里丝毫不想开玩笑,任何一丝一点有笑点的东西,他都不想说。他觉得木木美变了,人的外形没有变,只是心里有了变化...范文丨第12届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特等奖作文十篇
2018年第十三届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高中组)已经开启,未来有意向参加自主招生的高一、高二考生可在日前报名参赛。
自主招生在线整理第十二届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特等奖作文范文十篇,供考生参考。
通知丨第十三届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高中组开赛
第十二届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总决赛试题分为“小作文”和“大作文”,学生需要在150分钟内完成。
基于对自己的了解与思考,写一篇300字以内的自传。
写一篇1500字左右的文章,表达自己对“每一个人或者每一个时代,都有独特的‘怕’和‘爱’”这句话的理解。
作者:孙慧
学校:河南省固始县慈济高中
作文题目:流年几度忆清欢
萧声过耳,遍体寒凉,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在颠沛流离中慢慢消磨的又岂止是年岁?叹挽歌,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流年几度,失意无南北。
凤冠霞帔,鲜妍朱砂,已是昔日。
夜阑如墨,拈花流水般行云流水。侧卧簟席,其表面的编织稻草与结构绳索有些都已断裂,甚至有些经常躺卧的部位已形成色调的反差。
黄昏将雨,薄暮天气,天际显露出苍白的孤独。
多么希望筛去激进、焦灼、疑虑的滥情杂质,透过世事的肌肤纹理,家中依旧是辉煌依旧、屋宇清明、清痕落墨、全是欢喜。笙歌盈耳、素手揽风、落笔成书、潇洒自在。可如今家道中落,落魄不堪,簟席陈旧,无钱易换。
揉碎桃花红遍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流年失了清欢,多了困苦。母亲由于父亲在战场身亡被岁月凿去狂妄,磨出温润。她既要假装坚强冷静处理家中事宜;又要果敢机敏独当一面;还要照料家眷亲属。如今垂垂老矣之时,却又患上失心疯。我喂母亲服下煎的汤药。汤药在母亲的胃里翻滚出热流,湿了鬓发,我伸手替母亲整理云鬓。
祸福回还车转毂,荣枯反覆手藏钩。
恍惚间,我的指尖穿越光芒,拂过往昔的心思,一刹那,春风生起,仿佛母亲回到了黑发白裙的豆蔻时光。
于是便有了赤脚摇铃的布衣少女,踏着莎草苍翠,任束发的缎带飘转于风中,缥缈若炊烟萦回。灵动的眼眸和豆蔻红颜更是让人无法忘却。母亲是府中的二小姐,多年来,府中的阴险狡诈与掩面假笑她没有沾上一分一毫,反而在无人问津的黑暗角落里出落得灵俏活泼,楚楚动人。
一页深巷幽咽起,一页阳关马蹄疾。
皇座之上,御笔一挥。大小姐被征召入宫,作为侍婢的她无奈只好随行。大小姐担心眉目温婉的她会夺去恩宠,对她苦痛折磨,后终因饭菜掺药而病重被发落出宫。在世人的冷嘲热讽与流言蜚语中,她只能掩掩帷帽,低首前行,她在客船僧庐听雨眠,日日调息后终于痊愈,却遇到鲜衣怒马、风度翩翩的那个他。他就是那个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金甲大将军。他缓缓于她的世界登场,眉目疏阔,器宇轩昂,黑发白衣,眼神是那样温柔而澄澈。他主动搭话:“鄙人张亦简,敢问小姐芳名。”她只害羞得默不作声。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她得知他喜游厉,善品茗,懂音律,精戏曲,实为不可多得的才子。
光阴里的孤独,是体己的故人。
一日恰逢天际重云汇聚,黄昏欲雨,她却一人在外游荡玩耍,他发现她没带雨具,忙上前去用衣袖盖在她的头上为她遮雨。她双颊未施粉,却绯红,抬头询问:“那你又如何是好呢?”他低下头凝视着她,全然不顾雨水迸进他的眼帘,衣袖仍是没有收回,只是挽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些。然后淡漠地望向远处:“我不会有事。”这一句话虽清浅至极,却是直击入她的心底,他很明白怎样让她心安,就好像是行囊里添了份体己之物,便不怕荒寒。
疏影重重,春茂虬松,曲径晚来浓。
她终于肯向他敞开心扉,与他围炉清谈,枕风听雨、湖中荡舟。他们在最美的年华里,在一幅烟霞宛然、淡雅蕴藉的平远山水图景中,共同赏花吟诗。煮茶饮酒、品鉴古玩。
粉色是春时,陌上游人如织,焚香品茗,拈草簪花。晚秋是黛色,枕风听雨,共吟一阙哀婉宋词。
溶溶月色里,杏花疏影中,二人同框,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谈天论地,琴瑟合鸣。
行也慵慵,停也慵慵,幽梦忽逢,好景却难同。他们这份晴耕雨读的生活也终于断送在残酷的战争之中。
送回军营时,她握住他沾满鲜血的手不住地哭泣:“你答应过要陪我一辈子的,少一天、一个时辰、一年都不算一辈子。”可他的手还是那样无情地从温热退却为冰冷,眼睛由不舍退却为无神。全部都归为沉寂,只留下她一人哭泣。大概,每个人都有一份耽溺,而她的耽溺便是清沮,于是年纪轻轻就几近失明。
南天竹上已簌簌落了雪,小火炉里已细细添了炭。寒梅独苏,枯枝瘦影,扫雪煮茶,独处时,松风鸣雪兔毫霜。如此想来,“待浪花浮蕊俱尽,伴君幽独”这句话实不错。
豆蔻年华相伴,西窗清风冷寂,有如此绝世爱恋,也应是极幸福的。
那场爱恋中,那些流年里,母亲深爱父亲,却也深怕父亲的突然离去;母亲深爱生活,却也深怕生活对她苦痛折磨;母亲深爱姨娘,却也深怕姨娘的毒药陷害。
这是那个时代的烙印,描绘着檀口点樱桃,粉鼻倚琼瑶,依依杨柳腰的爱与怕交织的爱恋情愁与悲苦清欢。
作者:徐涵茜
学校:山东省实验中学东校区
作文题目:更诗意地惧怕,更冷静地爱恋?
“像他乡的村庄风雨初过,
我来到时只剩一片月光。”
——冯至《十四行集》
接到她短信的那天,我正在吃火锅。眼前的铜锅被炭烤得焦黑,我把烟囱上的粉丝一根一根残忍地剥下,丢在锅里,受汤持续的、报复性的煎熬。
她问我:“不想按父母的安排出国,我想做喜欢的事情。”
“你会支持我吗?”
我怔怔地盯着她的来信,在如此稀薄的空气里,我仿佛也是锅里的粉丝,在受我所存在的空间持续的、报复性的煎熬。对于这样难解的命题,我实在不敢自称为知道分子了。
无疑,我们作为单薄的个体,必然存在于某个时代之中。于是这个时代的“怕”与“爱”导向着我们每个人的“怕”与“爱”。存在的定义丝毫不敢有程式化的狡黠,模糊的概念定义只好让人无所适从。时代是我们存在的定义域,“怕”与“爱”如天平的两端,左右着选择。
狄更斯在《双城记》中有过这样的叙述:“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个时代,在历经文明演进数千年后,以凤凰涅槃的姿态毫不吝惜地给予了个体享之似乎无尽的物质财富与精神创造品。在这经过战争与暴疾洗礼的土地上,作为劫后重生的幸运儿,我们爱这风雨初过的时代,感慨上帝让我们登上了诺亚方舟抵达过的乐土。
然而,在这个看似风华正茂的时代,我们仍然收到了萨特“他人即地狱”的论断。语言文字,把个体联结在一起的、最值得信赖的工具,在文明推演中竟开始导致群体的隔离、个体的分崩。我们开始对生活中的瞬间产生毛骨悚然的怀疑,对在诗篇赞歌里提过的自由产生不信任与恐惧。当现代人步入现代主义的怪圈,当我们真正对《等待戈多》的闹剧惶恐不已——“也许明天会来,也许永远不来。”
我们开始面临“一片月光”似的惶惑。空白,无处可逃的虚幻与颓圮的存在。
我们面临着“荒村”困境。表面的屋舍俨然在夜幕降临时转化为深层次的恐惧。在困苦的时代里只需满足“本我”的原始需求,而在“全球变暖”的大洪流下,冰山一角开始消融,对“超我”的质疑,对享乐主义欲望迭加填补空虚的超高要求,在恐惧的支配之下,我们转而对灵性、对生命的存在开始有浓烈的爱意。
“少女躺在那里,穿着新换上的和服,惨白的脸色有两抹嫣红,如同新娘一般美丽。”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里有过这样的描写。我愿用这句话阐释时代“怕”与“爱”的辩证关系。爱意之中熔铸着死觉的恐惧,恐惧之中隐匿着超现实的爱与美感。一种并行不悖的存在。
置此种辩证关系于个体的命运之中,我们不难发现一个奇诡的现象——诗人的死亡轮回。这并非是神秘主义的攀升,而是“怕”与“爱”在时代的挤压之下,对感知力强的诗人,一种不可避免的施压。建构在死亡基础上的生命建筑,必然以倒塌的姿态回归生命的原点,并以此稀释无法承担的怕中之爱吗?
不。这并非是人类命运的终极选择。
对灵魂回归的追求,对诗性的渴盼,才是个体存在于时代之中自然而然衍生的理性论断。我们应从信息井喷的夹缝里,寻求更诗意更人性的生存脉络。
“国家不幸诗家幸”,也许这是难以避免的困局,我们在悲叹,这个时代里再难有边城,难容一座精神丰碑,如生存指南一般提供生存的方向。我们也在叹息乡土中国的不再,感叹世风日下,感叹情怀的卑微与诗性的焦灼。或是处处围城,城中人已负累不堪,局外人已头破血流。我们忽略了爱,或是夸大了怕,在这一种存在之间。往往被变形为不共存。个人与时代的协同存在,一如“怕”与“爱”的协同存在,不尽相似,却定义着现代人的存在方式,这是我们必须接纳的存在。
然而不论是时代还是个人,对“怕”的执著挑战与对“爱”的诗意表达早已超越一切理论所能禁锢的藩篱。当个人圆融且独立于时代,当每个人或者时代的怕与爱形成相依共存的正确矛盾观,如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所讲述的,才能接近一种心灵的本质。
我想起那天我们幼稚的交谈,隐匿在时代的怕与爱中少年人的惧怕与欢喜。我劝她去试一试,去带着冷静又热切的心肠。我不记得结局如何,只记得空气闷热像汤锅,我眯着眼睛,还在胡思乱想——
更诗意地惧怕,更冷静地爱恋?
或是共存。
作者:康映楠
学校:四川省成都市树德中学光华校区
作文题目:爱到深处便是无
当我被鳄鱼拆吞入腹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母亲死去的原因——对我的爱。
看着我心爱的孩子死里逃生,顿时也觉得生死没什么可怕的。
不用猜了,我是一头角马,正在进行着大迁徙。哦,尽管我已经失败了。非洲的草原可真是危机四伏:神出鬼没的狮群,潜水守株待兔的鳄鱼。不得不说,能够活下来的都是上帝的宠儿。
非洲真热,这是发自肺腑的感受。记得我出生那一天,是脸着的地,糊了一脸的热泥巴,烫得我一下子立起来。这样可能有些奇怪,但妈妈对我仍是一脸宠溺。
妈妈超级胆小,这是我得出的结论。她每天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老躲在角马群里,顺带也捎上我,不过她倒是将我保护得很好。可能是遗传到我爸,我没见过他,但他一定相当固执,我随他了,走一条道就不会换方向,为这我妈可头疼了。
妈妈去世那天,地上仍翻着热浪,几乎没什么绿草,全枯了。天空泛着神秘又美丽却令角马厌烦的蓝,因为没有一丝云朵挡太阳。不过,前面是令我心驰神往的河。
来到河边,我看到一块奇形怪状的枯木。可能是,不,那一定是枯木,我心念着。
“妈,你看那块木头真丑。”
妈妈缩了缩脖子,仔细端详,霎时,我妈的脸黑了,青了,惨白。而这时,我正想上前一踩究竟。
“站住!别动,那是鳄鱼!”
“不”,我转向她,“那就是木头,枯黄泥巴色的木头!”
“听话,快回来,那······那真是鳄鱼”,妈妈又缩一步。
“你胆子真小,不就是块木头”,我正欲上前。
“哒”的一声,妈妈一脚踏上那块“枯木”。
“这真是鳄鱼”,她的声音颤抖着,可脚下的“木头”却纹丝不动,静得好似一块卡在泥石中带着死亡气息的枯槁的木头,只是这块木头既无青苔又无年轮。
她怕极了,从颤抖的双腿和声嘶力竭的警告可以看出她的畏惧。不过为了求证,她又踩了几下。
“看吧,我就说那是块木······”我的声音断在哗啦水声中。
那一瞬,我见证了死亡,那镰刀伸向了母亲,而我却是推波助澜的······凶手?
那天,非洲的草原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风声,雨声织着的雨珠似网一样囚住我,我开始怕了。以往的无知在这雨幕下消失殆尽,我随大部队在雨中奔驰,只是这一次,我找不到方向。我倒怀念起那令人生厌的蓝了。
每次回忆到这里,我都会泪下,生存的本能促使我奔向了背离母亲的那一方,从此天马两隔。
“嘿,你听说了吗?那头胆子很小的老角马被鳄鱼吞了。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没错,每次逃跑都是她带着小角马先逃,连喝水都只敢喝水洼中的。不过鳄鱼也太可怕了,那老角马也真可怜,她被吃了我们就安全了,她可真愚昧。”
“那不是她孩子吗?真可怜。”
我低着头,心中满是疑惑,明明她那么胆小,死的本该是我,而母亲却为何做出送羊入虎口之举呢?怀着疑惑,我跟上了逐渐远去的角马群。
死去的角马总会被新的生命所替代,而我也迎来了第一个孩子。可能是因为从未和父亲见过面的缘故,骨子里那仅有的固执被生活消磨得所剩无几,而剩下的仅有对自然的敬畏和对天敌那刻骨铭心的恐惧。
“看,那还真是老胆小鬼生出来的小胆小鬼啊。”
“就是,瞧那怂样”,两头角马在一旁无聊地评价着。
可笑的是,我的孩子和以前的我一样犟,我终于也体验到我母亲的担忧与头疼。难道这终究是天意?
似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小角马欢快地奔向那条河,那条成为我梦魇的河。
“妈妈,你看木头,踩上去一定很好玩!”
我没有回答,但我知道,我的脸黑了,青了,惨白。
“别动,那不是木头,是鳄鱼!”
“不嘛,我就要上去踩。那就是木头,让我去玩!”
“那妈妈上去替你踩,看那究竟是不是木头。”
我心里忐忑着,我死都忘不了那鳄鱼的伪装,,明知也许下一秒我就见不到我的宝贝了。
“你看,就是一块普通的木······”小角马继续说着。
我没听见我宝贝的声音了,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妈妈没有逃了,因为爱到了深处便只剩下了无畏。
最后一眼便看到宝贝死里逃生,虽然狼狈,却也是上帝的宠儿,他活了下来。
还有一丝残念存留于这世间,我便回想起那个傍晚:
夕阳西下,两头一大一小的角马在大草原上漫步。
“妈妈,为什么别的角马都说你胆小,什么都怕,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妈妈深爱着你,才会感到害怕”,我答道。
作者:张艺凡
学校:山东省临朐第一中学
作文题目:留o守
因爱而留,为怕而守。可惜大部分的我们,留不下,也守不住。
不知多少次了,石头踢着石子,从东山下来回家,一路踢起的尘土,染黄了他显短的裤脚,染黄了他眼角窝里的泪水,染黄了夕阳,也染黄了夕阳下少年落寞的背影。
白白的、长长的炊烟早已升起,但就这么一炷,在空旷的村庄中略显孤单。爷爷忙里忙外的身影依旧单薄,却添了几分滞缓,就像那飘远的炊烟,偶尔不知何去何从。
“爷爷。”石头倚在褪漆的门框上,“不是等我回来再生火吗,你怎么又······”
“这孩子,咳,爷爷我眼是瞎了,这心可亮着呢,不然你爹娘能放心把你留在我这儿?快吃吧,吃完跟我上趟东山。”
东山!石头心咯噔一下。
五年前,石头的爹娘天不亮就翻过东山赶车进了城,留下睡梦中的石头和两眼昏花的老爹,和这一天天安静下来的村庄。爷爷一直记着,记着儿子临走给自己磕的三个响头,记着那时东山上遍野的绿树。
爷爷爱东山,石头知道,因为爷爷说过当年就是在东山上一颗古槐树下,他和奶奶定下了终身。奶奶去世后,爷爷一个人把她葬在了槐树下,以后便常上东山,抚摸着槐树干,仿佛与奶奶窃窃私语。奶奶的音容笑貌,仿佛都刻在了树上,刻在了爷爷心里。
爹娘爱石头,石头知道,因为爷爷说过爹娘就是因为爱石头,怕石头一辈子吃苦,才留下石头外出打工的。石头开始不懂,他觉得爹娘如果爱他,应该怕他孤单,怕他难过得哭,应该不会留下他。可慢慢地,村里更多爹娘出去了,石头渐渐觉得,也许爹娘真的因为爱他才走的吧。
石头也爱东山,但石头的爱和爷爷的爱不一样。他爱东山,因为那是爹娘走的地方,是村庄与外界唯一的通路,所以也一定是爹娘再次回来的地方,所以石头每天傍晚都会上东山眺望,虽然从未等到过。
可现在石头不想带爷爷上东山!爷爷哪里会知道,在他因眼盲而不出家门的日子里,东山已不是东山。推土机咆哮着驶入,电锯嘶吼着啃噬,曾经苍翠的古树一棵接一棵壮烈地倒下,去完成他们作为栋梁的“崇高使命”!正因为这样,石头回家的路才漫起了黄色尘土,像是树的骨灰,像是大漠的狼烟。
好在爷爷奶奶的古槐因为过于衰老脆弱而幸免于难,可石头怕爷爷会承受不住······
“石头,愣着做啥,你头里走啊。”爷爷像是又生了双眼睛,明亮得石头心里发慌。
苍老而倦怠的晚风拂动月光,也拂动爷孙俩的影子,石头纠结不已。“坐坐吧。”爷爷突然说,石头心一沉。
握起一把黄土,爷爷笑得有些悲凉。
“石头,爷爷眼瞎,可心不瞎,这树没了,就像我心头肉没了,我咋能不知道呢。”
“石头,爷爷爱这些树,是想让你们以后看着树就想起我和你奶奶,人命短,树命长啊。”
“石头,爷爷留在村子里,就是想守住这些树,守住这个家,让你们回来有个去处。可有些东西,留不下,也守不住啊。”
“石头,和你爹说,不用把我埋在树下了,还是烧成灰撒到河里吧,人能杀树,杀不了河啊。”
“石头,别怪你爹娘,他们怕啊,还不是因为爱你吗。”
“石头,去城里找你爹娘吧,啊,有些东西守不住就别守了,守不住也别怕,是你的终究是你的,爱你的终究不会离开你······”
石头摸着爷爷渐冷的手,苍白的月光在爷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写出了一丝安详。
因为爱,所以怕,所以留,所以守。
因为爱,不用怕,不用留,不用守。
作者:钱奕琳
学校:四川省绵阳外国语学校
作文题目:叩问
颐和园的一片水花,王国维——清朝的最后一条辫子,便杳无音信,永远离去。他走的时候向同事借了五元钱,当时颐和园门票六角,他死时口袋里尚存四元四角。这个刚至天命之年的人,一生都贡献给了文化。
北京是个有气魄的城市,历史珍宝,皇家园林,但它也是有柔情的城市,有如江南水乡,风韵婉转。推开昔日圆明园的大门,我想到这里来叩问文化。
“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若一袭白衣,便昂然走进历史。古朴的书架上是《红楼梦》,是《西厢记》,海宁先生坐在一旁,青灯半燃,笔舞九天,从《人间词》到《人间词话》,他对文化的爱,深深地烙印在心里。
推开沉重的大门,我想带着沉重的心去叩问它。出现在眼前的是几条宽敞的大路,没有多远便听到有叫卖声,左边近水楼台,游人如织,右边叫声如织,店铺林立。人们的喜悦心情溢于言表。这哪是叩问圆明园,简直就是逛公园。罢了,本着初心去看遗址好了。
余秋雨先生认为,一个风云数百年的的朝代,总是以一群强者英武的雄姿开头,而打下最后一个句点的,却总是一些文质彬彬的凄怨灵魂。静安先生立在桥头,大清亡了,自己是否应该随之流去。几片花瓣飘零在水中,他临水自吟:“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又是《葬花吟》,又是清朝。他抬头,四周全是朱红的城墙。昔日那些廊腰缦回,檐牙高琢,那些嫔妃,皇子王孙,全被历史潮流淹没了。
昔日的建筑早已倒下,只有“观水法”的几尊巨石耸立。似乎想重塑那一段繁华。游人快速合影留念,急急向前走。我迈着缓慢的步伐,反复浏览着展板,在一堆关于“怎样考古”的文字中,搜寻文化遗迹。每一个动作都很轻,真不想打搅它们的宁静。照相时也从不照现代建筑,大概是像王国维,只想留在古典时代。
海宁先生站在桥头,他在身上摸索了一番,点燃了一根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大串烟圈。他凝重地望着天边,终于,灭了烟。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了几下。衣服上密密的褶皱爬上了他的额头,他迈开步子,“扑通”一声,溅起一片水花。
关于王国维投湖的原因向来有争议。我更赞成陈寅恪先生的观点:凡一种文化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痛苦,其表现为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爱之苦痛愈甚,殆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总之,他是为文化而死。
“船票,有没有要买的。”“冰淇淋,零食小吃······”穿行于现代化的圆明园,我想,摧毁来自野蛮,也来自强加给它的文明。几近废弃的房子里,拉着一条横幅:圆明园残存文物。它被放置在最不显眼的角落里,目送着一位位头也不抬的过客。介绍的展板早已泛了黄,字迹模糊。棚内的栅栏生了锈,两尊独眼的狮子相对而望,无声地诉说着。这才是我要叩问的文化,为何被人遗弃?
有人认为,中东冲突的根源在巴以,而巴以的冲突,在于耶路撒冷。耶路撒冷这座圣城,本是三大宗教的发源地,三大宗教集中在一起,于是便有了宗教极端主义。犹太人看到残存的一面古墙要哭,因为他们失去国土两千多年,而中国人看到长城则不会,因为中华文明已延续五千多年。中国是和平的宝地,圆明园不是耶路撒冷,为何不好好保护它,让人们铭记历史?
夕阳的余晖斜洒在石柱上,它像一位暮年的老者,平静地审视着来往的过客。有些撑不住的,倒在草地上,像吃了败仗的将士,默默地流着眼泪。黄昏已至,英雄落马,宝剑出鞘,王者的挽歌奏响······
我望着圆明园内碧绿的湖水,无不想起王国维先生的面容和身影,不知先生若见到这一幕,会不会也在心中默默流泪。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我断井颓垣。”圆明园,也许,年老的你,最有资格嘲笑人类?
王国维爱清朝,怕它灭亡。
我爱文化,怕它失去。
作者:仵皓雨
学校:西安高新第一中学高中部
作文题目:长相思,在长安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城墙如是说。
我与城墙就相遇在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长安城。
我已年过七旬,想来前半生漂泊至此,就此扎根,在城墙脚下做起了售票员来养家糊口,一干又是半辈子。
现在退了休,一双儿女去北京闯荡,我还是日日搬来板凳坐在城墙根下,一如既往和她作伴。
听她有话说,我调小了秦腔广播的音量。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对你而言,这可真真是最好的时代了哈。再也没有战乱,没有你要守护的城池。现在的口号都是‘建设大西安,保护古建筑’,十三朝古都可得走在前面。你立了这么多功,如今功成名就,就等着享清福吧!”我笑了笑,把着蒲扇扇了两扇。
沉默良久。
我看向城墙,她经历百年风霜,黄土高原上干冽的西北风将她的每一块砖的棱角磨得圆润,少了几分杀伐气。可是,即便历经沧桑,也无人能够撼动那坚定的底座分毫。
“老伙计,你听说过一句诗吗,‘长相思,在长安’?”
她终于开口了。口气中带了一丝凝重。
“长相思,在长安”,我文化水平不高,但听得出城墙念诗时的苦涩。我关了音响。
她接着说:“我是太怀念以前那个淳朴的时代了。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时还是上个世纪。好几个老伙计靠着我每天早晨吼秦腔,每个在边上吃早点的人都为他们叫好,小孩子穿着布衣走过门洞去上学······那时的乡亲们是多么需要我呀。”
城墙越说越激动,只是她的喊声,被淹没在嘈杂的车流里。
“你大概是太爱这么古老的一片土地了。”我轻轻抚摸着那块印有“西安文物保护所”字样的牌子。
“我是太怕了”,城墙叹了口气。
“你是怕······”
“怕我再也等不到那样的日子了。”
“我儿子就在故宫博物院工作,他上回跟我说,现在保护古建筑的力度越来越大了,你可是西安的名片,不用担心”,我努力地安慰着这个历史的活化石。
“我活得够久了,你以为我怕他们拆毁我?你以为我在乎什么古建保护的评选?你以为我只是想在这世上多待个几十几百年,就图在青史上留个名?”
我一时不知怎样回答。
“人心易散。什么雾霾、地震、酸雨,都不及人们的遗忘伤我深。把我当成圣物,保护,仰视而不热爱,才是我最怕的。”
我俩都沉默了。夕阳西下,我收拾回家之际,听到城墙低语:“今年的石榴花开晚了。”
从那以后,我依旧照常日日搬板凳到城墙根下聊天、听戏。只是城墙看着云淡风轻,其实心事重重,令我难以释怀。
到了年底,儿子给我打电话要接我到北京过年,言语间透露着打算在北京给我养老的意思。漂泊一生,也是该跟儿孙团聚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儿子怕我不习惯飞机,特地买了软卧,火车站就在城墙边。
我静静地站着,没有小板凳,只剩行李箱。
“记得转告你儿子,真正的保护不在科技,而在人心。”
“嗯。还有吗?”
“还有,谢谢你,老伙计”,城墙如是说。
我走了,一次没回头。
元宵时节,听说西安举办城墙灯展,空前盛大,游人如织。想来她也能略略舒心。
长相思,在长安。
现在,轮到我来尝这思念的苦泪。想起和城墙的点滴过往,我渐渐体尝了她的心思。
城墙啊,你是把这千百年的厚重沧桑,全都倾注到对这方土地的热爱了。你把自己化成这长安城的一部分,也以赤子心肠疼爱这土地上的人儿。可叹机缘巧合,我这个异乡人竟走进了你的内心,看清你由爱而生的忧虑。
爱之深,忧之切。
我虽是城中过客,也早已把那儿当成故乡。
“君不见,长安道;一回来,一回老。”
若是日后不得再见,城墙啊,我唯愿你在这个时代里,爱得所偿。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投身古建筑保护的工作者们,祝愿文物保护事业前景光明。)
作者:蒋晓钰
学校:山东省青岛第五十八中学
作文题目:有多爱,便有多怕
乱世沉浮,怕即所爱。
嘿,红旗在上面,
哼,上面那是魔鬼,是个吸血的魔鬼。
没看见那在滴着鲜血吗?
这是一个时代真实的故事,不,是千千万万个。
当枪口对准胸膛,那也是爱生根的地方。有多怕,便有多爱。
你带我回家
坐标北纬40°,东经123°,柳条湖。
灰尘已然蒙蔽了阳光,麦田已倒向战车经过的方向,天上的风吹不散云的伤疤。一段段铁轨被炸得稀碎,像是被蓦然抽去了骨架的躯壳,凌空而过,抛出一道锦绣的弧线,紧接着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无限的悲凉在这里疯狂地滋长。呵,废墟。
镜头首先对准的是年轻的妈妈,粗布红衣,挽着蓝碎花的包袱,怀抱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我。
我挣扎出黑乎乎的小手,紧紧捏着的,是一张缺了角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着合体的军装,眉宇之间透着藏不住的英气,曾经也定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嘴角漾着笑,笑得洒脱而又宠溺。
襁褓中咿咿呀呀的我竟与他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没错,照片上的男人叫孟刚,是我的爸爸,是怀抱我的年轻女人的丈夫。
可奈何造化弄人,照片中的男人氤氲着的笑意没了,我们最最深爱的男人,没了。
就在那枪弹无眼的最前线,一颗高速掠过的子弹击穿了他的胸膛,淋漓的鲜血汨汨,晕红了空气,他就那样缓缓地向后倒下,从此作别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与妻儿阴阳两隔。
妈妈的眼中盈满了恐惧,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我早已噙满泪水的眸子上:妈妈,你带我回家!
战争啊战争,你为何听不到我害怕的啼哭,那一脸铁色的,依旧是你无边的冷酷。
战火弄脏,她的泪光,谁在风中,吵着吃糖······
你待我回家
坐标北纬42°,东经128°,中朝边界。
穿透光阴,襁褓中咿呀不止的我已然长大,灰绿的军装笔挺,深邃的眼窝折射出刚毅与坚定,与我的爸爸当年一般英气逼人。
我继了爸爸的名字孟刚,我知道妈妈在这其中的寄予。
“孟刚团长,前方战事加急,长津水库一带已被全部攻陷,请求增援!——第三野战军第九兵团。”一封电报不期而至。
去你的老天爷,净有这捉弄人的把戏!新婚不过数月,我又何尝不怕再也无法贪念新婚妻子樱子唇齿间难捱的温柔,可我老孟家啥时候出过孬种!当下,我是祖国的战士,我要倾我所爱去守护的,是脚下这片生我养我的热土!我还是选择了最前方,天大地大,国家最大!
此刻正挽着我手臂的樱子又怎能不怕我一去不返,可这收割人命的游戏总要有人来告停,那为什么不能是她的丈夫,她深深爱着的刚子呢?
“刚子,磨叽啥呢,要开船了······”
我终是和樱子吻别了,绵绵荡在她耳畔的,只剩一滴轻柔:媳妇,你待我回家!我转身登上了那艘闪着银辉的大船,大船呜呜地叫着,像是准备刺破碧波的冲锋号,又像是樱子害怕的最后一声哽咽。
你代我回家
黎明已张开他狰狞的眼睛,欲望填满了脆弱的躯壳,人,已沦为绞肉的机器,只知将那冰冷的子弹,机械地送入枪膛。坦克碾过残缺的尸体,喷射着仇恨的火柱,挥舞着粗壮的胳膊,收割最后的麦苗。最前线,嗅得到死亡。
“弟兄们,俺爹当年死在日本人的手里,今天咱要是不拼命,美国佬照样崩了你!冲啊!”
我义无反顾地扛起枪,疯狂地输出着注满仇恨的子弹,鲜血洗刷着钢枪,滚滚的浓烟笼罩着腥臭的血气,一个个孽种的头颅应声坠地。
我死死地盯着黑洞般的枪口,我不怕吗?老子怕!老子也怕,怕心爱的女人流干了眼泪守了寡,怕我的骨肉还未出世就没了爹!可我深爱的祖国不允许我怕,无眼的子弹也不包容我怕。那就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嗖”,又一颗子弹刺破空气,可这一次刺穿的,竟是我的胸膛。借着最后一口气,我扯了扯身边战友的衣角,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泥土上留下一道鲜红:兄弟,你代我回家!
亲爱的樱子,这辈子我是欠下你的了,下辈子,我还!
我缓缓地向后倒下,散落一地的,是几枚把玩的弹壳,还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那弹坑旁的鲜花,你在为谁哭泣?
你带我回家,你待我回家,你代我回家······怕,怕妻子的眼泪,怕儿女的啼哭,更怕祖国蒙羞。爱的对象也是同样。天大地大,国家最大。有多爱,便有多怕。
写在建军90周年之际,谨以此文献给千千万万个狼牙棒下救中国的“孟刚”英雄,愿你们不再害怕,放心去爱。致敬!——后记
作者:陶琪
学校:江苏省淮安中学
作文题目:你的爱,我收下了,你的怕,扔了吧
(旁白)我的怕是,原来姹紫嫣红花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音淡幕起)昆戏起。
折一:(幕启、老生在侧、小旦正坐,墨香暗解,砚池轻分)
【正宫】【点绛唇】想那年,双亲安在,娘亲素手端墨,砚一方紫溪。(小旦扶案挥毫,眸是凌厉)寄相思无言,寄清照于双飞雁,吾与谁人说?(抬眉端眸,眸色指生)
【上小楼】你这顽孩又出神。噫!莫不教人气且恨!(老生挥袖入场,眉已横直,唇微白)且须为父学那三迁孟母,才叫你专心做功?(戒尺已备,长袍为微风轻抚,却从未抚动眉色)专注!(老生声嘶力竭)
【点绛唇】素手抚簪,继而没额,却一字一句写着“念”。(小旦泪眼微朦)教吾阳春白雪,教吾下里巴人。奈何死生相隔。(小旦掩面,老生无奈离去)
(旁白)大概是晚风高起,我重又念及你,自你离去,父亲的身边只我一人。他的凌厉,约莫也有故吧······
折二:(古琴位场中,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汉宫大调】【江城子】漫弹着宫商角徵羽,拨动着紧促的弦续。(小旦掩面拈花)已是深夜,仍依旧未歇。油灯未暗,誓不相歇。
【玉楼香】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吾父女也愿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老旦扶额,忆起亡妻,自不胜悲)奈何女要成才,才不负所托。
【上小楼】阑外风光惊鸿,把酒且共从容,良辰美景不敢付东,至此用功时至枫叶落红。(小旦又欲落泪,手抚琴执笺)看你面容,看穿万古长空,你的用心吾都懂。
(旁白)我怕的是,似这似那似泡沫都付与断井颓垣,你的爱是恨铁,是但愿我姹紫嫣红花开遍。毕竟,你一个人的身上,承载了两个人的希冀与期盼。我懂你的爱,所以怕,怕失望,怕希冀被埋藏。
折二毕。(繁花满地,高山流水起,帷幕轻闭)
【如梦令】十里红装,万倾菱萝,吾一唇朱颜,眉心红砂。(小旦抚琴,眸色里尽是父亲)终究都是一别,送女出嫁。
【步步高】吾与爱妻,仅汝一女(老旦面作镇静,心却波澜)元稹有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钟书父妇乃称“赌书消得泼茶香”
【点绛唇】为女都懂,父君念母,对小女自是——
【玉芙蓉】噫!趁着风光日好,你便快快离去,既已成人,既即及笄,勿再挂念。(先生挥袖离去,入府,面却总微斜,甚是难舍)吾家有女初长成,精通音律才也能,奈何已到要嫁女日,老眉深皱泪纵横!
(旁白)情不知所起,无论亲,亦或爱,父亲为我操碎的心,他的爱,是付出,他的怕,大概就是恨铁不成钢,也大概,是失去这唯一的宝贝女儿吧。
【斗鹌鹑】千古兴亡离合事,岁序山河薄风,几番离镜渺无踪,红尘多执念,放下便从容。爱怕相生,人人能有几回同,小女不再神伤,念父也莫再恸容。(小旦退场,独留先生背影)吾的爱,是迎合为父之想,吾的怕,是不及父君之愿。
(旁白)我愿意用我全部的爱,完成你们所有的期待,用我全部的怕,抵你们所有的不安。
萧萧黄叶闭疏窗,当时只是道寻常。谨献给不懂事的自己,和操劳的你。
你的爱,我收下了,你的怕,扔了吧。
作者:徐江颖:
学校:山东省广饶县第一中学
作文题目:记不住,忘不掉
一夜的雪,下白了,也下静了整个村庄。村北角老铁的院门还没等天大亮就早早地开了。不和其他的北方庄稼人一样,一到冬天就窝在家里,美滋滋地数着年秋卖了粮的钞票,享受着一年少有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光。老铁有他自己的“要事”要干。
吱呀,吱呀······生了锈的三轮又被老铁重新启用,冰天雪地里,只有冻僵的手和脸和这难听的摩擦声伴着老铁,可他,却觉得很幸福。
终于,车辙印终于停在了院口,老铁艰难地抬起他干瘦且只裹了一层破棉裤的右腿,活动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攀着三轮车把下了车。刚要转身进屋,却又一下子挺了个激灵又转身回了车后,他点了一下头,“又忘事了”,这才抱起三轮车里的干草料往屋里走。他满意地看了眼兔窝上排满的起了霜的红柿子。“喜庆!就等我的柔柔来喽!”
柔柔是老铁的孙女,八岁,老铁的老伴走得早,他只有一个闺女嫁到了城里,和女婿在造纸厂成了双职工,两个人工作都很忙,就把小孩给老铁带了两年。一来孩子小,有个人照顾,二来老铁也有人可以说说话。现在,孙女柔柔已经在城里念小学了。而老铁,唯一的事情就是养好孙女心爱的兔子,准备好柔柔爱吃的柿子,等孙女来看他。
可是,老铁忽然闪电般定在了兔窝前,慢慢弯下腰,抬头,两只小兔崽冻死在了窝角!它们还没长毛,昨天母兔刚产了它们,可老铁只顾着给母兔找饲料,却忘了给刚出生的小兔放上棉花保暖。他手中的干草就如同现在他的心,一下子,落到了雪里······
老铁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忘事和迟钝的。天亮了,柔柔抑制不住昨天从电话里得知有了小兔的欢喜,下了车,早爸爸妈妈一步,蹦蹦跳跳地进了姥爷的小院。
“姥爷!”清脆可人一声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个院子的悲伤。“小兔呢?”老铁没有同往常那样应声,却只是塞给了柔柔一个柿子。可柔柔现在哪关心柿子!她自己迈到兔窝前蹲下,脸上灿烂如太阳的笑瞬间消失,随后,就是哭声。
柔柔的心痛,老铁的心,何尝不痛。
柔柔连午饭都没吃就拉着爸妈回城里去了。
从那以后,柔柔回来的次数少了,回来,也不再和小时候那样在姥爷身上黏着玩儿了。来,放下东西,自己在一边。几年后,她长得亭亭玉立,身上穿着的都是洁白的印着小花的干净衣裳。她不愿进姥爷烟气满屋的房间,更不愿意去多看一眼他又潮湿又脏的床和衣服。
可老铁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呀,一家人谁也不知道,老铁已经开始老年痴呆。老铁自己心里清楚,他身体出了问题,但他从不和家人说。他只想,多看两眼柔柔,记住她笑的样子,可问题是,这个轮廓竟然也无情地一点点被时间偷走······他真的害怕,有一天,他忘记柔柔,认不出她。
老铁反复在他清醒的时候让邻居提醒他摘柿子,喂兔子,可不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他开始不说话,呆在院子里。
终于,邻居觉出了他的异常,家人把他送到村口养老院,可谁又知道,他经常半夜偷偷地溜回家,干什么?他又能记得什么?他当然什么都忘了,连人名连柔柔是谁他都不记得了,但奇迹地,他居然是回来看柿子,喂兔子!
柔柔也被爸妈硬拉来看他,但她也只是在房的一角玩手机,而老铁,就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姑娘,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总盯着那小黑盒看却一眼也不看自己。
一天,老铁死了的消息传来。
老铁只是痴呆,为什么会死?人们发现他时,他躺在柿树下,一动不动,安静地,就像是睡着了。
老铁是摔死的,他晚上来看柿子,秋冬之交,终于等到柿子熟,打柿子的杯子他哪还会用,就在凛冽的寒风中,老铁居然爬上柿树,他哪还有十几年前还足够强健的身体,一把老骨头,没多高,脚一滑,折了脖子。
柔柔和爸妈来收拾遗物,养老院他的枕头下,发现的居然是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柔柔名字和一个个干瘪了发了霉但还舍不得吃的柿子······
老铁的邻居说:“他生前总是怕忘了摘柿子,喂兔子。每天每天念叨这几句话,念叨柔柔,他不知道柔柔是谁,但他不敢忘记柔柔啊!”
柔柔没有哭着送走火化的姥爷,可现在,泪溢满眼眶。
春天,一窝小兔出生了。
作者:杨雅淇
学校:东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
作文题目:情之所终,正在我辈
沉默是一口井,里面可能藏满了珠宝,也可能什么都没有。不,还是有的,有满满的一汪感情,茭荷映水似的皎洁斑驳,随着心跳,永生永世。
一切感情都拙于言辞。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终,正在我辈。
一打少年听雨,红烛昏沉。
雨下得绵长又津道,天仿佛蛋清一般清透。她盘腿坐在蒲团上,发冷似地缩着。
“刷”,师傅一剪子下去,她心里猛地抽动了一下,继而雨一样透明的泪水夺眶而出,又冷又咸,生生灌进她嘴里。开始是啜泣,而后流成了电闪雷鸣的一场瓢泼。师傅把满地青丝像落叶一般扫拢,拍着她抖动的肩。
“忘情则不泣,不忘情则泣。”她分明听见一声叹息,师傅的话,总是坚定而不决绝。
她是个弃婴,是师父下山挑水时候捡来的。师傅打开襁褓左看右看,也找不出这孩子有什么毛病。寺里穷得紧,村下建了大庙,大庙里供得香都溢出来,流消到山顶上,像是对那座小破庙的炫耀。留下她,便是自己缩食节衣,作个伴也是好的。她就这样被师傅挑上了山。
那是个山寺桃花始盛开的四月,师傅给她取名“嫩生”。
她不停地生长着,粗布衫改了又小,小了又改,缝洗缝补都是师傅一人做。师傅要她下山到村里买件像样的袍子,她不肯,她怕,怕走出寺门,怕离开师傅一步。她对青灯古佛的爱,对师傅的爱已成了习惯,松开手便怕,怕过松间闪电。师傅酌了两蛊酒,醉醺醺地望着寺门说:“这有什么怕的?世间啊,唯“情”一字值得你一怕!”
师傅颓然卧着。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第二次,便是在削发的时候。一种奇妙的恐惧奔涌上来。怕什么呢?怕长大,怕离伤,怕孤独。怕情。她想着。
二打豆蔻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
淫雨流成了暴潮,河水翻涌着上涨,渡船被打成一根漂泊的野草。他来了,湿淋淋的,像带着雾气。
他是一只猫,通体黑亮黑亮的,却骨瘦如柴,皮死死贴在骨架上,眼睛显得越发大,骨碌碌转着,向外凸起。不是野猫,也不是家猫,她想着。她向来对外物有种不可名状的抵触,对他不一样,好像一见就被吸引进去。她冲出去抱起他,哀着师傅留他下来。师傅眉头一锁,没言语,又闭上眼睛念起佛经。嫩生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她整天和他牵扯在一块。她打柴,他就在一旁守着,或是扑通一声跳入河里捞几尾鱼上来。他极通灵性,旁人的话都听得懂,又好像能猜人心思,能看透功德箱里少得可怜的币子也是一种不虔的贪欲,他像个男孩,她想,她极爱他,又好像同爱师傅,爱古寺不同。这是一种极沉默又极隐密的爱,不可遏止,无法冲淡。
她在寺里更衣,他跑进来,又转头躲过去,她终日苍白的颊忽然红起来,灼烧得心脏也热得跳脚。
恐惧好像被年岁稀释,心里升起一轮不可名状的火。她日夜同猫讲话,孤独得疯疯癫癫。“我常常在想外面的样子:有桃村,一定是一片一片地开花。有孩子们嘻闹摘果,有吆喝着买卖的商人,有忙忙碌碌的男人和女人,他们每一个人的样子都如此不同,每一天的日子也如此不同。笑着,也哭泣。哭过了就和世界重归于好。”
“而你,你是从那里抽身的,我却永不曾离开古刹。我要打开寺门,要天空和光亮。那么一个人可以爱着过去。又爱远方吗?”
远方是一种诱惑,不是诱惑于美丽,而是诱惑于传说。
他跑了。悄无声息,又一触即痛。
三打白头听雨,在僧庐下。
师傅走了。他没有别的要交代,只是牵连出一个人的名字,又牵出一串故事来。师傅爱过一个姑娘。只一个,唯一一个,名叫嫩生。他从未对嫩生剖白自己盈满了爱的心,因为慬而不言。嫩生嫁了,嫁给村里富得流油的胡家。成亲前那夜,师傅分明看见她路过窗前。他奔出去,只拾到一副素净绣花的白手帕。
后来师傅上了山,后来就没有了后来。那是她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她不知道师父是在劝她受戒还是勇于情愫。
四月是最残忍的季节。荒野上开着丁香,把回忆与欲望掺杂在一起,又让春雨催促着它们的根芽。
他回来了。湿淋淋的,像带着雾气。不是猫,是个棱角分明的黝黑的少年。他在大殿前停下,把笔直的目光射向她的眼眸中,轻吟道:“与君初相见,犹似故人归,”
她怔住了。所有的怕,对情的怕,所有的爱,对情的爱,一齐任由着涌上来。
远方的传说的诱惑还在,她已不怕那站不稳的自由和爱了。她明白师父的心诀。
“不要等,不要在以后讲这个故事。”
圣人忘情,人非圣人。情终即成错过。
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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